以色列恐怖袭击是近代恐怖主义的始作俑者吗

恐怖主义的产生与发展
9·11”恐怖事件使恐怖主义成为全世界的热门话题。它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计划最周密、伤亡人数最多、造成恐怖气氛最浓烈的一次恐怖袭击。它突破了世界最为严密的防范,直捣当今世界头号大国的心脏,是当今震撼力最强,也是对世界政治、经济、军事格局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次恐怖袭击。恐怖主义就像恶性发作的肿瘤,正严重侵蚀着国际社会的机体,危害世界的和平与安全,违背着人类的良知与正义。恐怖主义已经成为全人类的最大敌人之一,消灭恐怖主义已成为新世纪全人类的共同重任。研究恐怖主义的产生与发展对于有效地打击恐怖主义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对恐怖主义的界定
“恐怖主义”一词最早出现在18世纪法国大革命时期。当时的封建贵族为恢复旧秩序,向革命派疯狂反扑。执政的雅各宾派为保卫新生的资产阶级共和政权,在国民公会通过法令,“对一切阴谋分子采取恐怖”手段,将一大批封建贵族和叛乱分子送上了断头台。雅各宾派的镇压措施被封建贵族冠以“恐怖主义”的称谓。现代恐怖主义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但对恐怖主义的界定直到现在没有定论。《简明不列颠全书》的解释是:“对各国政府、公众和个人使用令人莫测的暴力讹诈或威胁,以达到某种特定的目的的政治手段。各种政治组织、民族团体、宗教狂热者和革命者、追求正义者、以及军队和警察都可以利用恐怖主义。”美国兰德公司给恐怖主义下的定义是:个人或团体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使用的国际暴力。英国学者F·哈利认为:“恐怖主义是指战争或内战以外,出于某种政治目的而采取的个别暴力行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卷》对国际恐怖主义的解释是:“国际社会中某些组织或个人采取绑架、暗杀、爆炸、空中劫持、扣押人质等恐怖手段,企求实现其政治目标或某项具体要求的主张和行动。”日在瑞士日内瓦签订的《防止和惩治恐怖主义公约》认为,“恐怖行为指故意伤害国家元首及其代表或继承人和他们的配偶以及其他公职人员的生命、身体、健康或自由;故意毁灭或损害他国的公共财产;故意造成共同危险危害生命;还包括对上述行为的共谋、教唆、煽动、恐吓、参加和援助等”[1]。目前,对恐怖主义的定义不下百种,但并无一公认的权威定义。但大多数定义都指出恐怖主义是出于政治目的,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的思想或行为。强调政治目的是为了“与普通刑事犯罪有所区分”[2],“对第三者采取或威胁采取暴力活动是恐怖活动不同于其他暴力活动的最突出特点”[3]。
恐怖主义的产生与发展
恐怖主义在中外历史上早已有之。荆轲刺秦王就是一种暗杀行动。《史记·刺客列传》记载了许多为了政治、军事目的的行刺事件。古希腊历史学家色诺芬也曾记述了希腊的一些政治势力开展恐怖活动以慑服敌方居民的事件。公元前44年,罗马贵族行刺恺撒成功。公元1世纪,为了反抗罗马帝国的入侵,犹太狂热分子在罗马帝国食用水中下毒,并暗杀与罗马人合作的犹太贵族。11世纪末,居住在波斯和叙利亚一带的伊斯兰什叶派穆斯林也大肆进行恐怖活动,他们对恐怖分子灌输的思想和为行刺而进行的训练同现代恐怖组织的做法如出一辙。
19世纪是近代恐怖主义的活跃时期。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和殖民扩张的迅猛发展,阶级、民族和不同文明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一些无政府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拿起了恐怖主义的武器来对付封建制度,反抗资本主义的渗透和殖民扩张。其中包括相信“革命是一小批人完成的”的法国人布朗基和主张在“24小时内摧毁国家”的俄国人巴枯宁。[4]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无政府主义者和民粹主义者计划要谋杀几乎所有的欧洲君主,包括俄国沙皇、意大利国王、奥地利皇帝以及法国总统和美国总统。自19世纪70年代始,俄国民粹派中的激进分子试图以谋刺沙皇为革命的主要手段。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起到震撼社会、唤醒民众的作用。在多次行刺未果后,日,民意党人在彼得堡将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刺死,行刺者也当场毙命。这一事件被认为是近代史上第一起典型的反政府恐怖主义活动。时隔30多年后,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加夫里洛·普西林普在萨拉热窝用手枪刺死奥匈帝国的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由此而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现代恐怖主义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在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的情况下,由于一些民族问题久拖不决,一些边界纠纷、宗教矛盾长期得不到解决,加上弱小国家和民族在面对霸权主义时的无奈,一些民族、宗教势力便走上了极端主义的道路。与此同时,欧美对现实不满的青年感到社会丑恶,前途渺茫,掀起了狂热的反社会运动。欧、日与拉美一些国家的自称革命的组织受极“左”思潮的影响,也走上了极端主义的道路。这几种势力的汇合,在年掀起了一个暗杀、爆炸、绑架、劫机等恐怖活动的高潮。据统计,仅劫机一项,1968年以前,国际上平均每年有6起劫机事件,1968年发生30起,1969年发生91起。因此,国际上就以1968年作为现代恐怖主义的起点。此后,主要由阿以冲突引起的各种恐怖活动层出不穷,使中东地区成为国际恐怖活动的最活跃地带。在阿以冲突中,一批激进的巴勒斯坦分子在绝望中拿起恐怖主义武器,试图以此打击以色列和唤起国际社会对巴勒斯坦事业的同情和支持。为此,他们组织进行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恐怖活动。如慕尼黑奥运会绑架杀害12名以色列运动员;1985年劫持埃及波音737客机,造成60人死亡,28人受伤;1986年袭击土耳其首都犹太人教堂事件等。这些恐怖活动非但没使以色列让步,反而给巴勒斯坦群众带来灾难,并一次次破坏中东和平进程。在拉美,自1967年“游击中心论”的倡导者切·格瓦拉被害后,人们对乡村游击战越来越失去耐心和信心,而逐渐选择了城市恐怖主义的手段,并诞生了拉美最著名的恐怖组织——秘鲁的“光辉道路”。在南亚,由于印巴克什米尔争端,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极端分子相互大搞恐怖活动。印度国内的锡克教徒为了实现“独立”,多次纵火、行刺和爆炸,英·甘地和拉·甘地母子先后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斯里兰卡泰米尔人建立了“猛虎组织”,针对斯里兰卡政府大搞恐怖活动。在东南亚,菲律宾、印尼等地的分裂分子也逐渐建立了自己的组织,以恐怖手段与政府对抗。较为著名的有菲律宾“摩洛伊斯兰民族解放阵线”以及后来的“阿布沙耶夫武装”。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自1968年法国“五月风暴”后,欧、美、日一下子冒出了200多个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为宗旨的组织。如意大利的“红色旅”、法国的“直接行动”、德国的“红军派”、希腊的“反帝小组”、日本的“赤军派”等。另外,英国出现了“爱尔兰共和军”、西班牙出现了“埃塔”等分裂主义恐怖组织。[5]
恐怖分子的传统作案手段主要有以下几种:
暗杀。暗杀是恐怖分子用秘密手段从肉体上消灭特定政治对手的一种古老方式。暗杀的对象一般是敌方的政治要员、敌对组织的骨干成员或者具有号召力的宗教、精神领袖等,目的在于通过消灭他们的肉体,使政府机构瘫痪或涣散,使敌对组织失去凝聚力,逼迫它们改变纲领或政策,并对社会造成巨大的震撼,借以扩大恐怖组织的影响。埃及总统萨达特、美国总统肯尼迪、瑞典首相帕尔梅、印度总理英·甘地母子、以色列总理拉宾、意大利总理莫罗以及西班牙巴斯克地区的多名检察官等等均成了恐怖分子暗杀活动的牺牲品。据统计,在20世纪80年代,遭袭击的国家元首有18人、政府首脑12人。1996年至今,恐怖分子制造了100多次暗杀活动,仅在1999年,较大的就有20余起,30多人被暗杀。[6]在西班牙,“埃塔”自日重新展开恐怖活动后,在一年内暗杀了20多名知名人士。
爆炸。爆炸因其隐蔽性、突然性、震撼性和不可预期性而成为恐怖分子最乐于采用的恐怖方式。据统计,每年世界上约有一半以上的恐怖活动是用爆炸方式进行的。恐怖分子利用塑性炸药可以很方便地制成酒瓶炸弹、信件和邮包炸弹、汽车炸弹、手表炸弹、电话炸弹、毛驴炸弹等,使被袭击者和重要目标防不胜防。20世纪70年代,爱尔兰共和军曾用爆炸方式炸死了英国蒙巴顿勋爵。1995年,美国俄克拉荷马联邦大楼被炸。1999年,现任斯里兰卡总统库马拉通加夫人在竞选演说时遭炸弹袭击,当场死23人,伤170人,库马拉通加也身受重伤。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中东、东南亚和欧洲接连发生了7起严重的爆炸事件。10月12日,美国驱逐舰“科尔号”在也门被炸,造成17人死亡,数十人受伤;次日,英国驻也门大使馆发生爆炸事件;11月17和20日,沙特首都利雅得接连发生两起针对英国人的爆炸事件;11月20日,以色列一辆校车被炸,造成多人伤亡。10月19日,“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总统府附近制造爆炸,目标直指正在举行新内阁就职仪式的政界和军界高官。10月30日,“埃塔”分子在首都马德里用装有30公斤炸药的汽车进行远距离遥控引爆,当场炸死最高军事法庭大法官何塞·弗朗西斯科及其贴身警卫和司机,并炸毁一辆在附近运营的公交车,造成64人受伤。
劫机。1931年,世界上发生了第一起劫机案。16年后发生第二起。1960年以后,劫机事件逐年增多。劫机之所以被恐怖分子青睐,是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对飞机的控制,以机上乘客的生命作要挟,以达到一定的政治目的。由于早期各国对付劫机的经验不足,这一手段一度呈泛滥之势,不但空中劫持的次数迅速增加,情节和后果也日益严重。1968年发生了30起,1969年发生86起。年的3年间,世界上发生了196起劫机案,平均每5天就有一起。1976年因空中劫持死亡的人数达218人,扣留和杀害人质、破坏和炸毁飞机的事件屡有发生。1985年11月,恐怖分子劫持了埃及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37客机,造成60人死亡,28人受伤。据统计,至2000年,全世界已发生了600多起劫机事件,牵涉到50多个国家。
劫持和扣押人质。劫持和扣押人质是恐怖分子惯用的伎俩,它是通过危害或威胁危害不确定个人或多人的生命健康,以良知和正义相折磨,逼迫敌对方作出让步,以达其政治目的的恐怖手段。劫持和扣押人质往往与暗杀、劫机等恐怖手段综合运用,以造成更大的恐怖效应。如1976年6月法航班机被劫持到乌干达,恐怖分子以242名人质(大部分为以色列人)作要挟,要求以色列释放53名被关押的巴勒斯坦人。1977年10月,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一架客机被劫,恐怖分子要求释放其被关押的同伙,否则就炸毁飞机。1978年3月,意大利“红色旅”绑架了总理莫罗,企图用他交换被意大利警方关押的恐怖组织头目。意警方历经55天的营救,最后一无所获,莫罗也被恐怖分子枪杀。1981年12月,“红色旅”在维罗纳绑架了北约南欧司令部副总参谋长,美国将军多齐尔。1982年9月,4名恐怖分子闯入波兰驻瑞士大使馆,劫持13名人质要挟波兰政府。1988年4月,法国驻新喀里多尼亚的宪兵营遭当地土著恐怖分子袭击,27名法国士兵被扣作人质。1989年4月,4名外国恐怖分子劫持一架载有200多名乘客的波音747客机,迫降在我东南沿海某机场,并以此要挟我国政府。2001年3月,一架俄罗斯“图-154”客机被劫持到沙特阿拉伯。[7]2001年6月,菲律宾恐怖分子绑架了在菲进行援建项目建设的中国工程师张忠强。
当代恐怖主义的新变化
现代恐怖主义历经30余年的发展,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陆续显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一是当代恐怖主义日益向专业化发展,恐怖主体多元化,民族、宗教极端主义恐怖组织和极右翼恐怖组织在恐怖活动中同时唱主角。当代恐怖主义已由最初披着“民族独立”、“社会革命”的外衣,发展到以恐怖为职业,以杀害为快乐的专业恐怖阶段。恐怖分子已不再单纯追求政治目的,而是在更大地程度上追求恐怖本身的效果,因而其组织越来越严密,手段越来越残忍。传统的民族恐怖主义组织、宗教恐怖主义组织、极“左”翼“革命”组织继续存在,但极“左”翼恐怖组织在各国的严厉打击下其活动及影响日趋衰微。同时,以实现个人目的由个体单独行动的个人恐怖主义呈上升趋势,黑手党组织死灰复燃,国际贩毒集团继续活跃,邪教恐怖主义、科技恐怖主义、网络恐怖主义、核生化恐怖主义、经济恐怖主义等新型恐怖主义正在成为越来越大的恐怖威胁。索罗斯制造的经济恐怖在1997年几乎毁掉了东南亚国家几十年的发展成就,美国的炭疽恐慌使整个国家处于极度紧张与不安之中。西方国家的极右势力日趋猖獗,他们打着纳粹的旗号,推行极端的民族仇视和虐杀政策,并且极力向政府、军队渗透,在合法外衣的掩护下推行恐怖政策和从事恐怖活动。仅在德国,到1999年底就有96个这类组织,成员达5万人。仅在2000年就制造了129起爆力排外事件,造成数十人伤亡。
二是传统恐怖手段和高科技手段并用,花样不断翻新,恐怖活动向智能化发展,滥杀无辜的特点更趋明显。恐怖分子在不放弃传统恐怖手段的同时,也尽量利用最新的科技成果,如移动电话、精确制导武器和精密炸弹等。恐怖分子还越来越把目光瞄准了核生化武器和核生化设施。日本奥姆真理教组织就曾在东京地铁释放沙林毒气,造成5000多人中毒和死亡。“9·11”之后美国又遭遇了恐怖分子的生物武器袭击。本·拉登及其“基地”组织宣称他们已经拥有核武器,在可能的情况下将向美国发动核生化袭击。电脑和网络也日益成为恐怖分子青睐的手段。据有关资料透露,恐怖分子正在积极积蓄力量,以在必要时发动网络攻击。为了熟练掌握新的高科技恐怖手段,恐怖主义组织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注意网罗和培训高技术人才,以熟练驾驭这些高技术恐怖武器。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中的恐怖分子均受过长期的技术培训,其对袭击时间、飞行姿态的把握都恰到好处,对用什么飞机袭击能够收到什么样的效果显然也经过精确的计算。在严密防范的美国,能同时劫持4架飞机并有3架袭击成功,也足以说明袭击者的组织协调能力,这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能够做到的。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发展动向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恐怖活动由“要更多的人看,而不是更多的人死”转变为“要更多的人看,也要更多的人死”[8]其原因是在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和打击下,许多恐怖组织发生分裂,游离出来一些更加残忍的小派别,他们就是要以滥杀无辜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存在的必要性。如菲律宾的“五角大楼”组织、巴勒斯坦的“哈马斯”组织等。与以前恐怖活动得手后立即表示承担责任不同,这些组织往往大搞匿名恐怖活动,通过滥杀无辜泄愤和造成恐慌,如在阿尔及利亚,经常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被集体屠杀。在袭击代价上,以前的恐怖分子以要挟居多,并不愿丧失自己的生命,而现在的恐怖分子同归于尽的自杀性袭击日渐增多,因而也更加难以制服。如在巴以冲突中,类似日本“神风特攻队”的自杀性炸弹袭击在近年来愈演愈烈。类似“9·11”这样的自杀性撞楼事件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三是恐怖活动高度国际化,袭击目标多元化,袭击范围不断扩大,美国成为国际恐怖袭击的重点国家。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恐怖主义发展到高度的国际化程度。恐怖主义的袭击对象已不仅仅主要是本国政府或有关人员,而更多地指向别国政府,甚至一些国际组织和跨国公司。国际恐怖组织日趋加强合作,进行跨国联合行动。在这种联合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具有世界范围活动能力的全球网络化的恐怖组织,最为典型的就是本·拉登的“基地”组织。这些组织以雄厚的地下基金作支撑,以遍布全球的“站点”为依托,可以更加灵活地选择时间和地点发动恐怖袭击。如本·拉登个人拥有3亿美元财富,而其控制的财富可达20亿美元。本·拉登及其“基地”组织的活动遍及50个国家和地区。受袭的国家既有像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也有欧、日等其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有众多的发展中国家,如索马里、菲律宾、埃及、沙特、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波斯尼亚等。前苏联和东欧曾是恐怖活动的“真空”,但目前俄罗斯和独联体范围内的其他国家却频频遭受恐怖袭击。当然,恐怖主义最大的受害国仍是美国。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连遭多次恐怖袭击,影响较大的就有:1983年4月,美国驻黎巴嫩大使馆遭汽车炸弹袭击,63人丧生,100多人受伤;10月贝鲁特美军基地被炸,241名美国军人死亡;1984年9月,美驻黎巴嫩大使馆再遭袭击,14人被炸死;1987年11月,贝鲁特美国大学附属医院被巧克力炸弹袭击,死7人,伤37人;1988年4月,驻意大利美军俱乐部被炸,10余名美军伤亡;1995年11月,美驻沙特利雅得基地被炸,5人死亡,10余人受伤;1996年6月,沙特宰赫兰美军基地被炸,20多名美军丧生,400多人受伤;1998年8月,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同时被炸,250人死亡,5000多人受伤;2000年10月,美国驱逐舰“科尔号”被炸,死伤30余人;2001年9月,美国纽约世贸大楼被炸,死亡与失踪5000余人。[9]
恐怖主义产生的根源和泛滥的原因
恐怖主义作为一种危害巨大的国际丑恶现象,尽管遭到国际社会越来越严厉的打击,但其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愈演愈烈,其原因就是当今世界仍存在大量适宜它生长的土壤,它既有深厚的社会基础,又有发展蔓延的外部环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从思想根源上看,标榜“民主”、“自由”、“平等”的西方资产阶级文明在全球迅速扩张并占统治地位,在少数发达国家充分享受“民主”、“自由”权利的同时,国际社会却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现象,处于受压迫地位的国家、民族、团体和个人在用正常方式不能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一部分人和组织倾向于采用暴力的手段。在欧洲大陆,臣民反抗暴君早已成为一个流行的传统,这一思想在基督教教义中既已体现出来。12世纪,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有句名言——“篡夺宝剑者理应死于剑下”[10],16至17世纪西班牙耶稣会政治哲学家马里亚纳认为,国王的权力建立在与人民的契约基础上,如果国王违反了契约,就可以也应该撤换他,任何公民都可以杀死他,如果必要的话甚至可以毒死他。上文提到的近代无政府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与这种思想一脉相承。而今的恐怖主义者往往认为自己选择的恐怖方式是弱者反抗强者的工具,把自己看作是自由斗士,亦是深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当这种思想受到外部势力的纵容和支持时,恐怖活动就会愈演愈烈。如“科索沃解放军”在南斯拉夫的活动和车臣恐怖分子针对俄罗斯的暴力活动。
二是国家内部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世界范围内南北发展的不平衡共同作用,导致一部分人的心理出现严重失衡,产生了对富人的报复心态并试图利用恐怖活动来改变这种不平衡。菲律宾南部的武装恐怖分子大都出身于贫困的边远地区,多为一贫如洗的农民,为了摆脱贫困而走上了恐怖主义道路。在发展中国家中存在的主要针对西方发达国家的恐怖组织之所以对欧美国家大搞恐怖活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认为西方大国用强权维护着不公正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依靠政治、经济、外交斗争又看不到胜利的希望而铤而走险。美国小布什上台以来,在阿以冲突中继续执行双重标准,拒不签署《京都议定书》,蛮横发展NMD,从而使这些组织积蓄了大量的仇恨,从这一点上看,类似“9·11”这样的事件的发生是必然的。正如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接受《费加罗报》采访时指出:“我们铲除恐怖主义根源的决心应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这些根源其实早就存在。我们应该继续同贫困和愚昧作斗争。同样,对那些尚未找到解决方案的冲突,我们一定不要放弃努力。如果人们有政治意愿,如果人们准备投入必要的金钱来发展经济,我们就能遏制住恐怖主义。”[11]
三是民族分裂主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以及新纳粹和种族排外势力的兴起为恐怖主义提供了温床。传统的恐怖主义由于动机和目的都比较单一,往往局限于一国内部或者是有限的几个冲突热点地区。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冷战格局的解体,民族分离主义在东欧、南欧、中东、非洲及东亚地区有所抬头,从而导致这些地区出现了一系列与民族分离主义紧密联系的恐怖活动。斯里兰卡猛虎组织卷土重来,车臣的武装叛匪叫嚣要与俄军“打一场恐怖战争”[12]欧洲新纳粹在近年来不断制造暴力排外的种族主义事件,发生了多起有色人种被害、被伤和被抢事件。在印尼,种族主义分子在前政府和军方领导人的支持下,对生活在那里的华人大搞恐怖血腥暴力。日至15日,在短短的50小时内,雅加达城内有27个地区发生暴乱,全市有5000多家华人商店和房屋被烧毁,近1200人死亡,468名妇女遭强奸,最小的年仅9岁,受害者主要是当地的华裔居民。军警对被剥光的华裔妇女,用烟头烫,用木棍捅,然后把她们曝尸街头,把经济危机给印尼带来的痛苦,尽情地发泄在华人特别是华人妇女身上,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在这几股势力中,要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活动最猖獗,手段最残忍,影响也最大。阿尔及利亚一些伊斯兰极端组织连续用暴力活动与政府对抗,仅2000年7月就有近300人遇害,“武装伊斯兰团体”屠杀了包括学生和妇女在内的约200人。本·拉登领导的“基地”组织直接或间接策划了下列恐怖案件:1992年12月针对美军的也门旅馆爆炸案;1993年2月美国世贸中心爆炸案;1995年1月预谋在菲律宾暗杀教皇保罗二世;1995年6月阴谋暗杀埃及总统穆巴拉克;1995年11月利雅得爆炸案、巴基斯坦驻埃及大使馆爆炸案;1996年宰赫兰爆炸案;1997年开罗旅游客车爆炸案;1998年8月内罗毕和达累斯萨拉姆美国使馆爆炸案;2000年10也门亚丁港美国军舰被炸案等。[13]此次空前的劫机撞楼案也是本·拉登及其“基地”组织所为。在巴以和谈破裂后,“哈马斯”、“伊斯兰圣战”等组织在加沙、耶路撒冷等地连续制造了多起针对以色列军队和平民的恐怖袭击事件。
四是科技革命为恐怖主义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条件,现代传播媒介在客观上刺激和放大了恐怖主义的社会影响。科技进步使武器种类越来越多,威力越来越大,许多民用物体在恐怖分子手中也可以变成非常锐利的武器。美国纽约帝国大厦早在数十年前就曾被B-25轰炸机撞击过,但却没有酿成严重后果。现代的宽体客机体积巨大,载油量巨大,加上摩天大楼容量大,容易辨认和攻击,技术的发展使这些人间奇迹成为人类建设成就的骄傲,自然也成为恐怖分子追求高度震憾效果的攻击目标。许多化学和生物武器在现代技术条件下材料便宜、容易制造且杀伤力巨大,从而为恐怖分子所青睐。1995年的东京地铁沙林毒气案竟造成了12人死亡,5000多人受伤。据美国有关方面估计,恐怖分子如果用飞机把1公斤炭疽杆菌培养液洒在华盛顿上空,可能造成100万人死亡。当今社会在高科技的作用下,电力、供水等基础设施,股票、债券等金融市场无不网络化,一旦恐怖分子袭击得手,可能会造成一个城市、一个地区甚至一个国家以至全球的瘫痪、恐慌和崩溃。这些巨大的恐怖效果正是恐怖分子发动袭击所要追求的目标,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此类袭击,从而使社会、国家以至整个世界防不胜防。另外,现代信息传播媒介迅速、高效,能在极快的时间内传遍全世界。现代传播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但也为恐怖分子提供了恐怖效果的扩增器,使他们的恐怖活动能够迅速为全世界知晓,这正是他们要达到的目的。正如一位恐怖分子所说:“我们如果在山区打死50名士兵,人们不会就此大惊小怪。但是我们要在巴黎街头杀死两个法国商人,那就会成为轰动世界的头号新闻。”[14]
综上所述,恐怖主义的产生虽有历史,发展却在现代,泛滥则在当代。恐怖主义的产生、发展和泛滥有其深厚的土壤,恐怖主义的主体日益多元化,范围起来越广,手段越来越多样化并向高技术和大规模杀伤化发展,其残忍程度越来越高,造成的危害越来越大,当然也越来越引起国际社会的重视。各国正在采取措施严厉打击恐怖主义,反击恐怖主义的国际联合也已初现雏形。恐怖主义最猖獗之时,可能就是它走向衰落以至灭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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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悲愤的巴黎  一个幽灵,恐怖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欧洲的40多国政要,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来了,甚至连伦敦的地标也变成了法兰西红——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惨死在恐怖主义的枪口之下。  法国370万民众愤怒了。他们高举着印有“不再恐惧”口号的巨大铅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写有“我是沙尔利”的纸片,从靠近《沙尔利周刊》办公室的共和国广场,缓慢移动到劫持案发生的犹太商店附近的民族广场——恐怖袭击绝无可能击穿言论自由的底线。  1月11日,巴黎成为了世界反恐的首都,然而,当人们手挽手高呼“我们都是沙尔利,都是法国犹太人”时,却始终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组织都有可能从这起流血事件中受益,恐怖事件的始作俑者似乎有意将中东以巴冲突引入法国,法国社会的族群撕裂进一步加剧。  对法国,甚至全球而言,2015年初的杀戮都仅仅是恐怖主义的一个开端,而非句号…… (陈冰)  恐怖主义的幽灵在欧洲上空徘徊  撰稿|朱宇伦  巴黎,时尚与浪漫之都,慵懒的法国人习惯于在这座繁华的世界级都市里,悠闲而写意地生活。  然而,繁华背后并不尽是平静,几场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事件,让浪漫的法国人手忙脚乱,也让美丽的塞纳河两岸,弥散着淡淡的恐惧。  事件背后,与ISIS等极端组织似有似无的联系,更是在提醒着人们,或许,恐怖主义,就在身边。  危情三日  从1月7日开始,在短短三四天时间里,巴黎接连遭遇了多起带有恐怖主义性质的袭击,造成了多人伤亡。  其中,一家名为《沙尔利周刊》的以出品讽刺漫画而闻名的杂志社,成为了首当其冲的角色。  据外媒报道,1月7日上午11点半,三名蒙面且携带冲锋枪、火箭筒的恐怖分子闯入法国讽刺漫画杂志《沙尔利周刊》位于巴黎的总部,开枪进行疯狂扫射,致使12人身亡。死者中包括四名资深漫画家,此外还有两名警察死亡。这也被认为是40年来法国发生的最血腥的恐怖袭击案件。  这起案件引发了法国政府的高度重视,1月8日,政府方面部署了高达9万人的警察力量和安全部队,在全城搜捕被锁定身份的三名嫌疑人——现年34岁的赛义德. 库阿希和32岁的谢里夫. 库阿希兄弟,以及一名年龄仅18岁的高中生哈米德.穆拉德(后自首并被证实案发时不在场)。  在这样称得上是“天罗地网”的重重封锁围捕之下,库阿希兄弟终究是插翅难飞。  1月9日,两名走投无路的嫌疑人,不得不再度现身。当地时间9日,据法国媒体报道,警方在巴黎东北部地区的塞纳-马恩省小城达马尔坦昂戈埃勒与两名枪手发生交火,枪手绑架了人质后逃离。警方驾车尾随嫌疑人赶到了位于小镇维勒-科特莱的一座印刷厂,与歹徒形成了对峙。警方不久后证实,被追逐的这两名枪手就是制造了《沙尔利周刊》惨案的凶手。  警方称,枪手在逃亡过程中,抢劫了1辆汽车和1名人质,有媒体称人质来自一家公共工程公司。法国出动了5架直升机,上千名警力包围小镇,准备解救人质。  当地时间下午5点左右,经过长时间的对峙,谈判最终无果收场,库阿希兄弟率先发动攻击,法特种部队随即予以还击,几分钟的激烈交火之后,两嫌疑人被击毙,人质被成功解救。  但是,两名极端分子的死,并不意味着恐怖袭击的完结。就在当天下午1时,巴黎东部万塞讷门附近一家犹太食品杂货店(凡森门超市)发生一起人质劫持事件,一男一女两名嫌犯杀死4名人质。法国警方成功将男劫匪击毙,15名人质安全获救,但女劫匪逃脱。  据英国媒体报道,警方发起强攻后,杂货店里至少10名人质逃出,现场附近传出至少四次爆炸声。男性劫持者被击毙,CNN援引警方一名发言人的说法,女性劫持者伪装成人质逃离现场。  事后,经警方证实,被击毙的男性嫌疑人名为阿米蒂.库利巴利,极有可能是前一日在巴黎南郊蒙鲁日枪杀女巡警并打伤1名道路养护人员的凶手。而成功逃脱的女性嫌疑人,名为哈亚特.布美迪安,是库利巴利的女友。  一对兄弟枪手,一对雌雄双杀,发生在三天之内的三起枪击袭击事件,无疑让美丽的巴黎上空,笼罩着厚厚的恐怖主义的阴云。  发生在巴黎的恐怖袭击更是引发了全法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  据美联社报道,《沙尔利周刊》总部遇袭后不久,许多巴黎人涌向共和国广场,悼念遇难的漫画工作者。其中不乏新闻从业者,但大多数人与这一行业无关。大家挥舞着纸、笔,只为表达对《沙尔利周刊》的支持。集会蔓延到尼斯、马赛、雷恩、里昂等法国城市,总数至少达到10万人。  1月7日晚,法国总统奥朗德宣布,法国8日将举行全国哀悼活动,并降半旗三天悼念7日恐怖袭击事件中的遇害者。  法国总理瓦尔斯9日说,法国会向恐怖主义宣战,而不是和宗教作战。他说:“我们目前正与恐怖主义作战,而不是和宗教或是文化作战。法国有必要采取新措施回应恐怖主义威胁。”  “恐怖分子想达到什么目的?他们想制造恐慌,使法国人互相憎恨。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强大。”因而,瓦尔斯呼吁法国民众保持团结,不要让恐怖分子得逞。  1月11日,法国370万民众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而40多多国政要也纷纷到场以示声援。英国首相卡梅伦,巴黎市长伊达尔歌,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马里总统易卜拉欣.布巴卡尔.凯塔,法国总统奥朗德,德国总理默克尔均出现在人群中。游行的人群高举着印有“不再恐惧”口号的巨大铅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写有“我是沙尔利”的纸片。  案件背后  当枪声渐渐平息,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对死亡的伤痛,对暴力的恐惧。  进一步了解这一系列袭击的来龙去脉之后,降临在我们头顶的,是更大的忧虑。  首先要从几名袭击者的身份说起——34岁的赛义德. 库阿希和32岁的谢里夫. 库阿希兄弟,兄弟二人均出生于法国,是拥有法国国籍的阿尔及利亚后裔。  然而,这两名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似乎并没有试图安分守己地去做一个好公民,他们的人生轨迹,也让我们唏嘘不已。  法国媒体揭示出,兄弟俩中的弟弟谢里夫曾为比萨店送货员。熟悉谢里夫的人说,那时,20岁出头的谢里夫并没有特别地表现出“宗教极端思想”。他喜欢饶舌音乐、喝啤酒、吸大麻,兴趣会在于漂亮女孩儿而非宗教,2005年他还以饶舌歌手身份上了电视——直到遇见当地的宗教人士法里德.本耶图。  本耶图在巴黎组织了一个团体,专门向伊拉克等地的极端武装输送欧洲“志愿人员”。谢里夫很快加入了这个团体,并曾试图前往伊拉克加入极端组织,未果并遭到逮捕,而他在接受审问时给出的理由是——受到了美军虐囚事件的刺激。  后来谢里夫又因被控与一家涉恐企业存在联系,于2008年被判处18个月监禁。2010年,谢里夫又牵扯入涉及一名1995年巴黎地铁爆炸案定罪恐怖分子的越狱图谋,再次进入警方视野,被羁押4个月。  与弟弟相比,关于哥哥赛义德的记录有些稀少,却更富有“传奇色彩”——赛义德2011年曾在也门接受了几个月的军事训练,其间接触了“基地”组织也门分支重要头目安瓦尔.奥拉基。  而在被击毙之前,赛义德在接受法国巴黎BFM电视台的电话采访时声称,自己正是受到了奥拉基的资助,并声称自己是受到“基地”组织的派遣从而发动袭击。  只是,在赛义德的邻居看来,这个平时“不爱说话,不会惹事,脾气不错,总爱穿着穆斯林传统服饰的男人”,竟然会是残忍冷酷的枪手之一,着实令人感到吃惊。  从兄弟二人的外貌、性格和生平来看,两人本不应该成为恐怖袭击的主角,但是,却最终成为了极端宗教主义的牺牲品。  原因恐怕已经很明了——来自“基地”组织的蛊惑与煽动。而日前,基地组织也门分支(AQAP)成员声称巴黎杂志社遇袭案是该组织指导实施的,目的是“为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复仇”,这也就是变相宣布了对此次事件负责。  外媒称,1月11日公开的一段视频似乎显示,杀死一名法国女警察、并在一家犹太人超市打死4名人质的那位枪手曾宣称效忠于“伊斯兰国”组织。他还为发生在《沙尔利周刊》杂志社和犹太人超市的袭击事件进行了辩护。  据美联社1月11日报道,美国“国际恐怖组织搜索情报集团”表示,他们已经核实了这段视频的真实性。片中有一名外表酷似阿梅迪.库利巴利的男子。他手持枪械,正在进行训练,并在“伊斯兰国”组织的标志前面发表了讲话。对于《沙尔利周刊》、法国警察和犹太人超市遭到的袭击,这名男子进行了辩解。  库利巴利用流利的法语对镜头说道:“鉴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合理的。你不能发动了袭击,还指望不受惩罚,于是假扮受害者,搞得好像你不了解情况似的。”  据美国《星条旗报》网站1月10日报道,在本周巴黎一家杂志社遭遇恐怖袭击的消息公布几分钟内,伊斯兰武装组织的支持者们就在社交媒体上称赞这起大屠杀的嫌疑人是“哈里发雄狮”,并赞扬这些杀戮行为。  专家认为库阿希兄弟袭击的专业性和随后与警方的对峙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支持者成为武装分子。  英国专家艾曼.塔米米说:“这种行动的特点有助于招募新人。”他说,在巴黎市中心明显精心策划的袭击是“给想要成为组织成员的人的范例”。  至于“基地”组织如何让青年人变得激进化,最终成为恐怖主义的爪牙,手段真的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首先,他们的目标主要锁定为思辨能力差,但又接触网络较多的穆斯林青年人。  通过网络钓到鱼之后,又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对这些年轻人进行洗脑——譬如本案中提到的通过在当地秘密组织所谓的“教会”以传播极端思想。  之后,让已经被洗脑的年轻人接受武装训练,最终成为具有极大破坏力的恐怖分子,本次袭击之中的库阿希兄弟,正是这样的手段之下催生的产物。  无独有偶,从去年开始势头渐盛的ISIS,也在使用着类似的伎俩,被击毙的库利巴利就曾宣称自己效忠于“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并声称是为了捍卫巴勒斯坦人而向犹太社区发动攻击。  值得一提的是库利巴利的女友、如今在逃的布美迪安,几年前,她还是能够穿着比基尼火辣出镜的女郎,如今却早已是身着密不透风的黑色长袍,在树林中练习射击的伊斯兰圣战士,反差之大,足见ISIS蛊惑力之强。  而ISIS对于巴黎恐怖袭击事件的态度,也不出人们所料——“伊斯兰国”通过其Al-Bayan电台向两名兄弟枪手致敬,称他们是“英雄”。  更为可怕的是,库利巴利和库阿希兄弟似乎早已认识并且联系密切,分属两个不同极端组织的枪手,在行动之前甚至有过协调的举动。  “ISIS”与“基地”组织,两个正在争夺所谓恐怖主义王冠的组织,手下的成员竟能“协同作战”,可笑,却又可怕。  毫无疑问,“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组织都有可能从这起流血事件中受益。对“伊斯兰国”组织的武装分子来说,面对美国领导的针对该组织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据点的空袭,这是全球圣战中受欢迎的一次“成功”。对“基地”组织来说,这次袭击可以表明该组织仍然在发挥作用,能够在9.11袭击10多年后再次对西方文明的核心国家发动袭击。  为何是巴黎?  在厘清了几大嫌疑人的关系之后,我们不禁要问,袭击的对象,为何是法国,为何是巴黎,又为何偏偏是《沙尔利周刊》?  这还要和《沙尔利周刊》的内容说起,以讽刺漫画闻名的《沙尔利周刊》曾经不止一次地刊登嘲笑、讽刺、挖苦伊斯兰教或是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画,已经多次引起了法国国内穆斯林的不满,先前,该杂志社就曾遭到过燃烧瓶的攻击。  或许是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尽管遭受过多次攻击,《沙尔利周刊》始终未曾改变自身的漫画风格,最终酿成了如此惨剧——有目击者说,当时枪手询问了人质身份之后,专挑漫画执笔者们下手。  而将恐怖袭击放在法国实施,也昭示了极端组织的险恶用心。由于历史原因和政治诉求,法国和西亚北非国家一直联系密切,法国也成为了欧洲大陆上穆斯林裔居民最多的国家,选择在此处发动袭击,目的很明确,激化种族矛盾与宗教矛盾,进而引发更大规模的骚乱,从中渔利。由此而可能带来的欧洲极右翼势力的复活,也必将成为各国首脑头疼不已的问题。  法国政府恐怕要为此次的系列枪击案件,负不少责任——在袭击发生之前,库阿希兄弟早已被美国和法国情报部门列入了涉恐“黑名单”多年,只是如此具有恐怖袭击倾向的两人,并未曾引起法国安全部门的重视。  法国在反恐方面的无力也凸显了欧美国家在反恐方面的苍白无力——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曾经号称“安全天堂”的澳大利亚与加拿大,纷纷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事件,如今法国业已沦陷。  美国人长达10年的反恐战争,给伊拉克和阿富汗留下的累累伤疤,无疑更是刺激到了许多穆斯林的心理,成为了极端分子发动恐怖袭击的诱因与借口。  更加令人忧虑的是,此次事件过后,一度式微的“基地”大有东山再起之势。本就势头正盛的ISIS更是丝毫不可忽视,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有逾3000名欧洲人在受过ISIS训练后,返回自己的国家,其中法国至少占1000人,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后保持低调,未引人注意。  但在巴黎的攻击事件发生之后,对欧洲来说,这些人现在就像潜在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引爆。  另据德国《画报》1月11日报道称,根据美国情报单位拦截到的极端组织“伊斯兰国”领导人的通信内容,法国上周频传流血事件,可能是欧洲将遭连串攻击的序幕。  在共同的恐怖主义威胁之下,世界各国有了联合反恐的趋势——1月11日的巴黎,上百万人走上街头,为袭击中的死难者举行哀悼游行。法国总统奥朗德、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卡梅伦、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以及中东、非洲等多国政要也参加了游行——这也是一次各国政要汇聚的机会,表明立场态度,商讨应对恐怖主义的方式方法。在此之前,澳大利亚、西班牙、奥地利等国纷纷有针对性地将加强了反恐安全措施。  只是,当无孔不入的极端组织高喊着“捍卫先知穆罕默德”不断发动恐怖袭击的同时,各国究竟该何去何从?恐怕不是几场会议、几次游行就能解决的问题。  袭击背后,种族、文化与宗教的冲突,战争留下的伤痕,又该如何抚平?  (责任编辑:HN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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