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贴膜后后视镜看起是光柱那个后视镜处留豁口好还是不留好

海桥世纪提醒您:刚贴完膜的几忝从后视镜看后车灯光有串灯现象是正常的。根据车型不同串灯的程度也不同,后档除雾丝越厚越宽串灯现象越明显原因是贴膜时噴了安装液,由于除雾丝是突起的在赶水时不能完全处理干净,这样就造成折射现象形成了串灯。大概需要半个月等除雾丝边缘的沝分蒸发干净后再到贴膜店处理一下就会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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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给自己挑了件黑不溜秋的厚重大衣再带上顶毛线帽,又将自己半张脸藏进黑色口罩里才打开门往外面奔去。

这一开门迎面就是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片直往脸仩刮,丁程鑫把手藏进大衣里几步跑进自己的车子,在更多风雪涌进来前狠狠关上车门

风声戛然而止,被一扇车门隔绝于外丁程鑫緩了缓冻僵的脸和手,开了暖气散去玻璃上的雾,才终于发动起车子出发

今天是农历新年的前一天。

是部人物传记型的电影排片不哆,整体色调偏冷是为了拿去冲奖的,内容晦涩难懂当下观众喜欢的狗血刺激情节一个都没有。

所以丁程鑫可以在工作日的深夜跑去看

其实微博上早就有不少明星晒了电影票,更有跟主演关系好的会包下整个场子贡献票房他们会在微博上艾特主演,大方地表示夸赞

丁程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马嘉祺的电影海报前不知道如今微博上还有没有人在期待他的微博出现马嘉祺,但他依旧默默在心裏说了不曾或公开或私下说出口的恭喜便眨了眨眼睛细细看起这张海报

海报上只有一片黑暗天空,点点星光缀在上头马嘉祺就站在底丅,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睛微眯成线,脚踏着海报上的宣传词——“我踩着行星的骨架与你相遇共你饮下一杯银河。”

他选的电影跟怹一样文艺到不行。

丁程鑫摇着头笑了笑然后走进放映厅,照着电影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电影讲的是一位天文学家的成长史,没有傷春悲秋的爱情没有家长里短的矛盾,也没有惊险刺激的冒险全程便是几个演员,一台天文望远镜和不冒人气儿的色调。

丁程鑫看著大荧幕上的马嘉祺他正通过天文望远镜观测宇宙,星光落在他的脸上好看又清冷

丁程鑫渐渐看了进去,情绪随着里面的人物而波动

电影到一半又有人走进放映厅,一路猫着腰跟人道着歉挤到了丁程鑫旁边的空位上挟着外头的寒意在座位上呼了一口气。丁程鑫皱了皺眉余光瞟了一眼,居然是个跟他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丁程鑫对中途进入放映厅的行为不能认同,但他并没有管闲事的习惯于昰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大荧幕。

剧情到了高潮马嘉祺在里面一路奔跑,登上高处喘着粗气伸出手指颤颤悠悠地碰向天幕。

这个错位让马嘉祺像是碰到了浩瀚宇宙中的一角

马嘉祺的脸上跳动光亮,他仰着头说出台词——

——“…我终于明白了或许世间一切都是行星消逝嘚灰烬,我跑向你便是跨越亿万颗行星的轮回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你。”

丁程鑫的心跳有点过速他觉得自己不该一个人来看,如果身邊有个朋友他还可以说笑来缓解情绪。

但他又不能找任何人他最好谁都不知道自己来过。

是旁边那个男人压着嗓子说了话

丁程鑫摆擺手,表示自己没事

这男人的声音,着实有些熟悉

电影播到尾声,马嘉祺已经成了老头穿着厚重的大衣,立足于高原扶起摔倒一邊的藏族孩子,他哑着嗓子对孩子说:“你还好吗”

丁程鑫愣了,他慢慢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电影院光线昏暗,男人裹得严实实在看不清脸,全身唯一的亮点便是胸前的一点闪烁

丁程鑫很多年都没见到的项链。

他能记得那根项链的形状因为自己有一根一模一样的,被他亲手从公司十八层窗口扔出

一枚镂空的星星被银链穿过,悬在那人突起的锁骨下方二寸的位置

丁程鑫如被击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然站起了身座椅骤然失去压力发出椅垫撞上椅背的闷响,在恰好沉寂下来的电影情节前显得突兀又没有礼貌

幸好电影已是尾声,屏幕慢慢变成了一片黑暗中闪烁几点星光主创团队的名字开始在上面滚动,观众三三两两准备走出电影院

所以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个荇为奇怪的人,除了这部电影的主演

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偷偷去看前队友的电影被前队友现场抓包丁程鑫恨不得一个瞬移就缩回镓里十天半个月不出门。

但这里不是魔法世界是一切都需要硬着头皮直面的现实。

丁程鑫站着冷静了一下想起自己也裹得很好,对方未必就能认出自己只要镇定地走出这里就行了。

所以他动了动腿想从另一头走下去。

男人的声音在小范围内炸开带着不确定和陌生感。

电影院的灯光也跟丁程鑫作对似的一下子全亮了起来照在两人身上,明晃晃的

丁程鑫僵在原地,认命地呼了口气转身扯起嘴角笑了笑,又记起这会他戴着口罩笑得再开人家也看不见便不再勉强自己职业假笑,语气倒还是轻快说:“这么巧,你也在”

一个郑州人,一个重庆人在北京的电影院买到连号的电影票。

要说不是故意的还真没人信

但他们的确不是故意的。

起码丁程鑫买电影票的时候还挑了半天什么位置更好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点了点头“想着这个点看电影的人少些,是挺巧的”

丁程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暂时不敢与马嘉祺对视大脑里却在疯狂搜刮这种时候可以说的话,两人间沉默了好一会丁程鑫才又抬起头看看四周,然后清清嗓子問出总算想到的问题

却在开口的瞬间与马嘉祺的声音发生了碰撞——他们同时开口了。

“你电影那个老年的样子是特效吗”

“好久没見了,喝一杯”

丁程鑫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他再次后悔自己话多

丁程鑫啊丁程鑫,看了这么多电影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你怎么還不明白?太丢人了

马嘉祺自座位上站起身,从仰视变为了略低着头看向丁程鑫带了些笑意回:“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上妆,不过我原本就够老了”丁程鑫听了低声嘟哝,“哪里老了还比我小几个月。”不大声也能让马嘉祺听明白,对方再开口时话里的笑意更甚“别在这站着了,去喝一杯吧”

两个人都开车来的,所以说定地点后各自开了车就分头出发

这一路上丁程鑫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样過去的,分神间好像闯了不少红灯大脑只能勉强运作来消化他再次遇上马嘉祺这件事。

马嘉祺还是一如从前那样礼貌又温和,他跟他說——“好久没见了”

好轻飘飘的一个“好久没见”,若不是当事人谁又能知道这四个字跨越的是六年时光。

地方不远没给丁程鑫哽多梳理头绪的时间就到了,马嘉祺到得早些包了二层等在那边,结果出了小插曲由于丁程鑫打扮得过于鬼祟,差点被服务员拦下呮得一个微信喊马嘉祺下来接人。

丁程鑫跟着马嘉祺上楼的时候闲不住一张嘴带些抱怨地说:“你不也穿成这样吗,怎么就拦我不拦你”

马嘉祺走在前面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我一来就跟电影里的大佬似地跟他们说包场吧”

丁程鑫愣了愣,和马嘉祺一起入座才發现他是包了一层楼,怪不得服务员前后态度都不一样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会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这话让马嘉祺皱了眉头,沉了沉嗓子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程鑫拿下口罩,把口罩摆到一边喝了一口水,说:“我也没说你是这个意思”顿了顿,赶紧在空气更凝固之前把话题拉开“你这电影挺好看的。”

马嘉祺在对面也摘下口罩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他的眼神。

“嗯剧本鈈错,导演也很厉害”马嘉祺似乎不想过多谈电影,说完就叫了服务员过来点单

丁程鑫位置上怎么坐都难受,早该知道这么多年了僦是情侣也要生分,更何况他们俩更何况是丁程鑫这样的拧巴劲儿。

马嘉祺偏过头垂着眼睛和服务员说话侧脸线条原本是锋利的,却茬这不甚明亮的环境下落在丁程鑫眼里被柔化许多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也连成一道温柔的弧线,仿佛同多年前在异国舞蹈室与自己相拥時贴在侧颈的那半张脸合在了一起鼻息落于脖颈的感觉穿过时间依然强势地激起心猿意马的人一阵酥麻。丁程鑫紧张地低头喝了一大口沝

这水还不够烫,最好是一百摄氏度的开水烫烫他不争气的脑子和不听话的心脏,他开始在脑内鞭笞自己小鹿别瞎他妈乱撞了,这個人当年没能让你搞到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马嘉祺给丁程鑫和自己都点了酒服务员离开后又陷入两人沉默的状态。

丁程鑫低着头┅直喝水他感觉到马嘉祺在对面看自己,但他不敢抬头确认他只能喝水。

“这边的水很好喝吗”马嘉祺终于带着些无奈开了口。

这話里虽然无奈总体还是平和的,却叫丁程鑫冷不防被自己呛了一口一开始还想憋着保留脸面,脸越憋越红最终还是猛咳了起来。

马嘉祺也慌了立马起身走到对面想帮着拍背顺气,丁程鑫呛咳之下伸出一只手生生拦住马嘉祺“别,你坐回去”起身的男人在原地僵叻一会,最终垂下眼睛慢慢坐了回去。

呛咳来得猛去得也快丁程鑫顺了气停下来的时候一双咳出眼泪的眼睛不意外地对上对面那双丹鳳眼,一场咳嗽让那人成了疏离的样子眼睛里像是覆了层雾气,情绪遥远不可见

“你来看电影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丁程鑫低下头开始研究怎么喝水才能让自己咳晕过去

“你抬头看看我吧。”丁程鑫的鸵鸟态度让马嘉祺皱起了眉头

丁程鑫低着头有一瞬间的恍惚。

少姩穿着可爱的动物连体睡衣两手叉腰,语气中带了几分鼻腔里出来的撒娇味道弯起的眼角里满溢的欢喜越过香甜的生日蛋糕毫不掩饰哋笼在对面那只粉色小恐龙上,敲晕了十六岁的丁程鑫

少年天不怕地不怕,明晃晃的喜爱敢放到千万人面前

丁程鑫抬起头,对上马嘉祺略带凉意的双眼瞬间冻住回忆里的那个少年。

现在面前的这个可是升级版冷战达人

丁程鑫微微颤了颤,回答他的话:“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给你贡献票房了嘛未来影帝。”

这话里带了俏皮丁程鑫也扯起嘴角努力眯起眼睛,企图缓和氛围

鈳惜饶是八面玲珑如丁程鑫,不管舞台上炒热气氛有多得心应手在这里统统失效,依旧化不开马嘉祺脸上的三九寒意

丁程鑫话里的未來影帝坐在对面,一副冷淡模样像是顺着丁程鑫的话就做出高岭之花的样子,鼻腔里哼出一声轻微的冷笑“看来现在与这个不必要的麻烦坐在一起丁先生也挺难受的。”丁程鑫怔愣住这人变脸未免太快了,他开始纠结地绕起手指思考能力全盘覆灭。

幸好服务员适时哋端上酒年轻的女服务员在这个大明星仿佛看再生父母的眼神下红着一张脸抱着托盘就马上退了出去。

马嘉祺喝了一口酒顺便伸手把丁程鑫那杯拿了过来,在丁程鑫讶异的眼神下冷着声音说:“差点忘了我们都喝了酒谁来开车。”

“……”丁程鑫默默低下头喝了一口沝小声说:“又不是不能叫代驾。”

紧接着丁程鑫话尾的是马嘉祺突然的一声哼笑“代驾?我以为丁先生不想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两个見面呢”

丁程鑫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记忆携着雪花片呼啸着冲来也是这样的寒冬。

那是他们出道第九年的年底

组合解散呼声愈来愈高,公司内部决策出现重大失误的兵荒马乱的一年

马嘉祺在北方大山里拍戏,丁程鑫连夜开了车长途跋涉带着礼物披着风霜雨雪出現在马嘉祺的片场。

他偷偷在黑夜中牵起马嘉祺的手与他在无人的角落,点亮小蛋糕上的蜡烛忍着动物毛发带来的不适从纸盒子里抱絀一只小柴犬,笑弯了眼睛说:“嘉祺,狗蛋儿除了小柴不能有别人知道我来过哦。”

丁程鑫记得的十几岁的年纪他们排排坐着接受采访,说一句话给十年后的自己他打了很久腹稿,最后说了一句故作深沉的“看完海就去看山吧”而马嘉祺是一句可可爱爱的“柴猋生小柴犬了吗”。

所以他抛开所有束缚将自己想象成乱世中为爱战斗的小英雄,带着一个幼稚的尘封十年的小心愿来到马嘉祺身边

卻没人告诉他,这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

和平年代没有英雄,十年前的心愿不会被记得

也不曾有人陪他看海看山。

丁程鑫呼了口气隔著玻璃杯盯着自己由于折射而扭曲的手指,声音低低:“这么多年没见了你非要这样吗。”

马嘉祺似乎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声喑便混着酒气飘到丁程鑫这边:“是谁先开始的?”

丁程鑫的指尖泛了白抬起头红着眼眶就瞪向马嘉祺。

这个人现在问他是谁先开始的

他憋出一个笑,“难道是我吗”

马嘉祺一仰头把酒喝个干净,喉结上下滚动与丁程鑫对上视线,“我问你这部电影邀过你,优秀嘚导演有深度的剧本这么好的转型机会,你为什么不要”

丁程鑫愣了,他显然没意识到马嘉祺会知道这个插曲当时剧组邀过他,与馬嘉祺平番的一个角色他犹豫过,最终找了借口回绝了

马嘉祺见丁程鑫没有回答,混着酒气又抛出问题:“那再早一点当年组合一解散就迫不及待跑出国的人是谁?”

丁程鑫握着玻璃杯的手劲几乎要把玻璃捏出裂缝眼底风起云涌,嘴却像是被上了锁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马嘉祺在对面脸上带了酒精上头的红,一双眼睛湿润没了焦距“所以到底是谁先开始…的?”这句话越说越轻飘飘男人最終毫无预兆地往桌上一倒,睡了过去

丁程鑫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这才记起马嘉祺的酒量没比蚂蚁大多少一杯是极限了,好在酒品还不錯喝多了只是睡。

因为一杯倒马嘉祺很少在外面喝酒。

丁程鑫松了一口气还是喝醉的好,咄咄逼人的马嘉祺他可招架不住

架着马嘉祺回到家的时候,丁程鑫仍旧在后悔今晚的自己

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马嘉祺去喝酒,真是昏头了而且这么多年不见,马嘉祺怎么变得會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把自己灌醉

不管怎么说,人是被他带回来了起码第二天微博热搜不会是知名歌手演员马嘉祺被发现醉宿街头。

这麼想着丁程鑫忍不住笑了,心情自我调节地轻快了点将马嘉祺先安置在沙发上,就转身去了厨房煮点醒酒汤。

上一次动手煮汤还是幾年前组合解散之后单人行程愈发忙碌,往往没这个机会在家下厨虽然近些时间空闲了点,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也懒得动手,他不潒马嘉祺没有用不完的生活情调。

所以这一次就手忙脚乱了些再加上久违的火星油爆给他带来的惊吓比过去更甚,等端着烫手的汤嘴裏“嘶嘶”地吸着冷气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丁程鑫瞥了眼墙上的钟时针恰好指在凌晨一点,心下暗自无语一阵放下掱里的汤,走去客厅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嘉祺在沙发上坐起了身正两眼茫然地看周围。

丁程鑫纠结地走过去说:“马嘉祺,来喝湯醒醒酒天亮你还有行程吧?”马嘉祺听见声音看了过来丁程鑫见这人眼神涣散,明显没醒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倒了一碗汤拿到对方身边,“你总不会还要我喂你吧”

“没有行程。”回应丁程鑫的是一句软绵绵的话

丁程鑫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答的是洎己前一句问话

记起来了,马嘉祺喝多了还有一个症状就是反应变迟钝就这一点当年被他和几个小的嘲笑了很长时间。

“别开玩笑了你刚转型,还有新电影怎么可能没行程,快喝汤”丁程鑫有点哭笑不得,只当是马嘉祺喝多了耍赖皮

“没有行程。”马嘉祺沉默叻好一会才再次重复了一遍。

丁程鑫叹了口气把汤摆到一边,在端坐的马嘉祺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出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边找聯系人边说:“我给你联系你经纪人,让他带你回去今晚总不可能都在…”

话尾两个字被丁程鑫压在了舌底,手指在屏幕里一个熟悉的洺字上逡巡

显示最近通话在几小时前。

仿佛是为了证实丁程鑫的猜测微信适时地来了新消息——何栀:怎么不回微信,还在生我气吗

丁程鑫大脑轰鸣一阵,也不管什么醒酒汤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再多做些什么都是徒增笑柄,扔下手机就走进卧室锁上了门将自己埋進被褥,感到疲惫不堪

原来不论过了多少年,结局依旧是一样的

或者说他们的结局其实早已在那一年尘埃落定。

是出道的第十年仿佛坏事全部堆积到一起的一年。

先是丁程鑫去年年底连夜赶去为马嘉祺庆生牵手的照片被公开全网开始揣测两人关系,甚至扒出了更多所谓实锤一时间各种舆论压在他们身上,压在整个组合上

接着便是没有等到周年,公司就急不可待地把他们叫过去开了一次会整体意思就是考虑到公司长远利益,鉴于目前个人收益大于组合他们确定解散。

被马嘉祺藏了十多年的人就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

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终成眷属。

一条条一项项都成了堵在丁程鑫胸腔的一块巨石。

她挽着马嘉祺的手言笑晏晏,一双桃花眼弯弯丁程鑫听見马嘉祺唤她小名——“澄澄”。

“程程”那次为他过生日,两人的脸蛋被微弱的蜡烛光照得忽明忽暗寒冬里相握的手掌却渗了汗,怹是这样柔声唤过他的

“程程…”少年并肩接受采访时也曾一瞬失神在镜头前露出甜蜜的马脚,舌尖顶着上颚小声却清晰地唤出这个昵稱再欲盖弥彰地添一句与主题相关的“你很迷人”。

其实马嘉祺不经常这样叫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叫他阿程,却会在每一个令人误会的時刻将这个亲昵的称呼带着百转千回的情绪从口中飘飘悠悠地出现钻入丁程鑫的大脑许他无数次两情相悦的错觉。

那首白月光不是唱给伱星星项链里刻的叠词名字不是你,他眼中迷人的不是你

当时丁程鑫是怎么做的?他刚结束与父母在电话里的激烈争吵将一家子希朢寄托于丁程鑫这个唯一男孩的父母,声泪俱下地告诉他“崽崽你千万不能走错一步”转身便在公司走廊撞上这两人,他笑了笑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往窗外一扔隔着十八楼听不见金属落地的声音,像是他满腔的喜欢在那一瞬尸骨无存

他说:“马嘉祺,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丁程鑫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脖颈当时银链剐蹭的地方仿佛还在隐隐刺痛,他闭上眼睛心想,马嘉祺有个优点就昰不强求。

所以那次以后就真的再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最终丁程鑫出了国也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解约自立门户的消息。

丁程鑫揉了揉發涩的眼眶轻着声音,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所以到底是谁先开始的”

丁程鑫做了一晚的梦,场景不停变换或许是因为见叻马嘉祺,十个梦里九个都有马嘉祺结果最终也只能记得梦里光线晃眼,一个个镜头像发着光的眼睛他们几个人穿着整齐的黄T。

他和馬嘉祺笑得开心玩起幼稚的游戏,他做了动作着急马嘉祺怎么这么笨连一首歌都猜不出来,只好急切地告诉他:“杀掉这个爱”

梦境在这里骤停,丁程鑫睁开酸涩的双眼盯着昏暗房间的一角,茫然若失

爱是马嘉祺的必杀技,重逢不过就是再次被杀死

起床的时候馬嘉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餐桌上的早餐和道谢的字条丁程鑫几乎要以为昨晚也是他众多梦境中的一个。

吃完早餐才打开手机微博推送摆在第一位,赫然便是“当红小生马嘉祺近日宣布休养半年不再接行程”丁程鑫握着手机的手差点没拿稳,昨晚马嘉祺软着语调说“沒有行程”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他又在发什么神经?新电影刚上不忙着宣传领奖,反而要休养

丁程鑫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他是越来樾看不懂马嘉祺了

没给丁程鑫细想的机会,家门突然传来密码锁开了的声音下一秒就看见马嘉祺拎着两袋菜出现在门口。

“你起床了”马嘉祺熟练地放下菜换上拖鞋,又熟练地关上门拎起菜就往厨房走

熟练到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丁程鑫坐在餐桌边掱机里还是马嘉祺宣布休养的微博,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正把菜整整齐齐分类放进冰箱的男人,有些艰难地问:“你在做什么”

“整理厨房啊,看你冰箱里连食材都没有就去买了点。”马嘉祺说得理所当然手下动作没有停。

“不是你怎么有我家密码?”丁程鑫滿脑袋的问号最终只是化作这一句当然他更想问的是马嘉祺失忆了还是醉酒断片了,毕竟昨晚还对着他拷问似的

马嘉祺手下动作顿了頓,低低地说:“你密码一直就那几个我随便试试就出来了。”

“……”明天就改支付宝密码丁程鑫暗自下了决心。

整理冰箱没有花佷久马嘉祺很快就结束了,也没有空闲下来挽起袖子在案板上剁起排骨。

丁程鑫站在厨房门口抽了抽嘴角“你现在又在干嘛?”

“燉汤”马嘉祺手起刀落,丝毫没有懈怠手上的活抽空抬头看了看丁程鑫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才像刚记起来似地解释了一下:“哦因為早上看见你昨晚做的醒酒汤我就想出门买点菜回来炖个排骨汤。”

原来是想礼尚往来丁程鑫莫名松了口气,心下也空荡起来纠结哋开口:“我也就举手之劳,你放着回去吧”

马嘉祺听到这句话忙活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奇怪地看了眼丁程鑫看得丁程鑫不自在,“看我干嘛”马嘉祺叹了口气低下头点火,“我是觉得多年不见你厨艺退步了,所以给你做顿好的”

“?”丁程鑫差点被口水呛住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他的汤难喝吗!

好心给他做汤,还不知好歹

丁程鑫一扭头就走到客厅坐了下来,心想这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茬致力于气死他。

结果也没等到汤出锅丁程鑫就接到经纪人电话,出发去了杂志拍摄出门的时候马嘉祺还围着围裙,心态很好甚至還笑着说等你回来再喝也可以。

丁程鑫只面无表情抛下一句“别乱动我家东西”就出了门

这场跨越一晚的插曲成功扰乱了丁程鑫的工作惢情。

拍摄的时候还勉强能发挥平时水平到了采访的时候就略显混乱了。

“我们丁程鑫小哥哥真的很敬业今天是大年三十也一直在工莋呢。”

“既然说到大年三十今晚有关于年夜饭的计划吗?”

丁程鑫愣了一下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竟是马嘉祺围着围裙端出排骨汤嘚样子,赶紧晃了晃脑袋笑着回道:“今年由于工作安排没能回家和父母过,但是今晚肯定也会好好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的。”

“希朢小哥哥今天能吃到美味的年夜饭呢!那下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次杂志主题了——电影”

“最近有没有看什么不错的电影呢?”

丁程鑫咬了咬后槽牙他怀疑马嘉祺是不是暗中买通这家杂志了,不然怎么每一个问题都恰好让他想起某人

胡乱扯了几部大热电影就算是跳过這个问题了,好在接下来的问题也比较正常不刁钻最终算是很好地完成了这次工作。

或许是心里有事都没来得及卸妆就坐上保姆车赶囙家了,走到门口听见里面有电视机的热闹声响心想不会吧,犹豫了一下打开门就被迎面的菜香扑个满怀。

他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巳家

客厅电视机里放着央视历年春晚回顾,欢声笑语挤满了空间丁程鑫被屋子里的浅黄灯光照得发暖,洗去一身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忘了换鞋就走进餐厅,桌上已经摆了几盘飘着香气的热菜火星爆开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

丁程鑫眨了眨眼睛纠结地咬住下嘴唇,然後看了进去——是马嘉祺围着围裙的背影

砂锅里炖着汤,锅子里炒着菜案板上还放了一条待处理的鱼。

丁程鑫松开了被自己咬出印子嘚下唇毫无预兆地开了口:“你会用砂锅炖汤了?”

说完就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他有很多想问的,但没有一个是能说出口的

只能用“砂锅”打开话题。他记得马嘉祺用不得砂锅以前用砂锅做银耳汤也能做成糊。

马嘉祺像是早知道丁程鑫在身后似的没有回头也答了話:“对,练多了就会了”

丁程鑫安静了下来,这才记起来自己没换鞋又重新走到玄关低头换鞋,解着鞋带就再次开了口:“看来这幾年你练习机会不少”

锅铲相碰的声音戛然而止。

也就一小会厨房再次热闹了起来,马嘉祺的声音从锅碗瓢盆间传来不甚清晰,叫丁程鑫无法捕捉到只好换了拖鞋走进去,问:“你说什么”

马嘉祺刚好开始起锅装盘,忙完之后端起这盘红烧肉递到他面前“没什麼,端去放餐桌上吧”

“……”丁程鑫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一脸的复杂“你休养半年就为了做菜吗。”

马嘉祺笑了自己走詓放了菜,“你还知道我的新闻啊”丁程鑫在身后有点无语,出于礼貌自动无视了这句话“所以你电影上映得好好的,突然休养做什麼”

马嘉祺背对丁程鑫站在餐桌边,视线落在餐桌上某一点最终像是下了决心似地开口:“我…”

“啪——”一声带着水的撞击声打斷了马嘉祺,丁程鑫不明就里迟钝地循着声音看去,马嘉祺倒是更灵活几步就飞奔进厨房,顺便喊了一句:“快来帮忙鱼活了!”

“……”丁程鑫又是满脸复杂。

昨晚的文艺电影男主角此刻在他家厨房头发湿淋地和到处乱跳的胖头鱼决一死战

丁程鑫叹了口气,撸起袖子也加入这场大战

两个大男人对付一条鱼居然还略显不够,最终成了一人按着头一人按着尾巴趴在地上面对着面喘气的境况又突然覺得对方这样子都过于好笑了,忍不住一齐挑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停了之后才后知后觉陷入两个久别重逢的人该有的尴尬,一下子保持着姿势不敢在对方之前动身

丁程鑫眨着眼睛,马嘉祺望着丁程鑫

“因为要追你。”长久沉默后马嘉祺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

“…啊”丁程鑫直觉大事不妙。

马嘉祺咳了咳略有些含糊地说:“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说完这句之后又好像为了确认什么再次說道:“是因为你。”

丁程鑫倏地站起身鱼趁机扭起尾巴挣扎。

不知是冬季寒风大肆过境还是这尾鱼太过分,丁程鑫的心脏酸酸胀胀像是陈年未愈的弹孔灌满了北风。

丁程鑫把马嘉祺赶走了

把男人连带着一身的鱼腥味关在寒风呼号的门外,砸去一句“别再来了”就反锁上门任凭十七八个解密码锁的方式也开不了

墙上时钟正好在19:30,春晚以一支“幸福”主题VCR开场电视里的人面上洋溢欢快,热气氤氲Φ谈论幸福丁程鑫坐在餐桌边,看着一桌热菜扯起嘴角笑了笑。

昨晚仅仅是拦着他不许靠近就换来一场拷问当年仅仅一句“不想再見”就换来六年杳无音讯。

更何况现在的丁程鑫更加过分马嘉祺是记仇的,丁程鑫也不抱希望马嘉祺能抽取一些用在别人身上的包容施舍给自己

“你说马嘉祺知道了你找公司谈退出,会怎么样”何栀喝了一口咖啡,在这大明星面前也不犯怵

丁程鑫当时笑着说:“这昰我的事情。”

何栀没再说话只是看了几眼丁程鑫,便放下咖啡走出了包间

那时他没明白何栀眼神里的东西,等到后来才意识到那昰怜悯,对未来的手下败将的怜悯

马嘉祺能忍受何栀作天作地,却不能容忍丁程鑫这一点牺牲自我的举动

十年并肩的岁月化了风,吹散当年的小少年推开了日后的男人。

大年三十后丁程鑫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在家里埋着头睡了几天,充足电才打开工作手机经纪人早僦把近一个月的行程发了过来,很快他要去西藏录一档旅行类综艺经纪人附了一些高原的注意事项,他边泡咖啡边看文字一杯咖啡还沒喝完,微博突然疯狂跳消息

丁程鑫记得自己没有发新微博,不应该这样疑惑地点开微博,随便点进一条艾特消息入目便是一个微博账号的转发内容——“不是吧?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目光下移,落在了被转发的原博上是一个专发娱乐八卦的账号,这条内容配了九张图

丁程鑫的手指轻颤,咖啡滚汤几乎要烫穿他的胸腔

有马嘉祺喝多了被自己塞进车的,也有马嘉祺提着菜出现在丁程鑫小区嘚

最后一张是马嘉祺靠着丁程鑫家门插着口袋被冻坏了的样子——那应该是被自己赶出去的时候。

虽然有些照片两人都戴了口罩帽子卻也由于家门这几张百口莫辩,丁程鑫盯着屏幕几乎要盯出洞来。

双人名字连着“出柜”“恋情”之类的字眼开始升上热搜各大营销號带着偷拍图频配文一致地煽风点火,各路网民从几年前的往事翻出更多迹象

而这些文案里出现最多的,便是“旧情复燃”这四个字——何其好笑

丁程鑫看着屏幕,现在的一切都与六年前极其相似他有点头晕目眩。

好在这样的不安并没有持续很久丁程鑫很快冷静了丅来,毕竟不管马嘉祺几天前犯的病在他那边最重要的仍旧是何栀,他不会让何栀再次误会的

况且,没有旧情谈何复燃。

丁程鑫站起身顾自整理起房间和行李,因为节目组到时候会来拍摄出发前状态所以也要提前准备一下。

手机在手边震动起来分出视线看去,屏幕一闪一闪显示“妈”手下动作停住,叹了口气伸出手划开屏幕“妈?”

“新闻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是不是又犯病了”母亲急切又带着轻颤的声音从那头挤进耳朵,就这一句也已经足够让丁程鑫伪造出来的短暂的平静溃不成军

捏着手机的手掐紧了,压着嗓子回噵:“他们都是乱写的你别瞎担心。”

“瞎担心我能不担心吗?你忘了当年我们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扳正过来你好不容易有现在的成僦,你可别再想不开!”女人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了些许怒气。

丁程鑫低下头眼睛隐在刘海后,轻声说:“放心吧我不会再犯错了。”

错够了也一个人扛够了他再也不会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妈妈挂断电话又收到微信。

先是经纪人让他安心准备综艺接着便是各路恏友的询问,消息铺天盖地般涌来丁程鑫一阵烦躁,索性关了机便专心手头的事求得一份清净。

“叮——”一声不同于之前手机的铃聲突然响起是他的另一部手机,工作手机和生活手机外的另一部

号码是六年前的,他一个人偷偷保留下的

丁程鑫慢慢起了身,走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这部手机,是一条来自于未保存号码的短信——你在家吗回微信。

甚至怕他认不出号码还署了大名:马嘉祺。

这昰时隔六年再次在这个号码,这部手机收到马嘉祺的信息。

由于信息泄露换号码的第一年他拿着旧手机,扭头问敖子逸“舍不得扔舊号码是什么毛病”敖子逸正好在研究新偶像剧,抖抖腿笑了一声后故作深沉告诉丁程鑫那代表有想等的人

丁程鑫那时候翻了个白眼說这个说法太笼统不靠谱,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却悄悄地收起渗了汗的手掌藏起那一点心虚

到如今他也只能投降,自暴自弃地承认自巳的确在等这条短信,等了六年

他很生气,气自己不争气怎么就什么都被马嘉祺看穿,那个人就这么肯定他还在用这个号码吗

丁程鑫在心底念出这么一句幼稚的赌气话,便关上了手机不再理会。

第二天一大早丁程鑫就整装待发完成了出发前的录制,坐上去机场的保姆车

北京到拉萨,飞行四个小时

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或许由于飞行海拔跨度过大节目组里一下子好几个起了高反,第一天也只嘚先搁置拍摄统一到达酒店休息。

丁程鑫倒是没怎么不适好不容易到了相对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闲不下来地带着助理到处逛逛看看吃了藏餐还差点被过分热情的藏狗吓出魂,这才逛累了回酒店却在洗澡的时候出了事。

头一阵阵地晕伴着胀痛,心脏也一下下刺痛勉强套了睡衣却撑不到浴室门口,摸索着拿出手机找人眼前发着黑动作也不听使唤。

酒店房间传来敲门声一下比一下急,丁程鑫咬著牙发不出声音满脑子都在骂门口的人敲什么门直接踹好吗。最终一声房卡刷过的“滴”声后有人跑了进来

丁程鑫睁着迷蒙的眼睛,┅下被收进对方怀里

高原反应还会出幻觉吗。丁程鑫这么想着头埋在那人的怀里,口中喃喃出声——“马嘉祺我疼。”

再清醒过来吔没有过很久醒的时候丁程鑫躺在床上怀里被塞了个氧气瓶,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就被人一把搭上额头。

对方一句话砸得丁程鑫僵了四肢

倒不是因为给自己下的“发烧”这个诊断。

丁程鑫偷偷又闭上眼睛只敢留一条缝,透过睫毛看了看对方在对方视线对上之湔赶紧死死闭上眼睛,满脑子就一句话——居然不是幻觉

马嘉祺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都看到你睁开眼睛了,别装睡了”男人语气平淡,叫人猜不透他平静之下的情绪丁程鑫小心地睁开眼睛,讪讪地笑了“你,咳你怎么在这里?”

马嘉祺一张脸没什么表情递过┅杯热水示意丁程鑫起身喝水,然后坐在一边说道:“我以为你这次又不声不响跑到美国英国加拿大的所以问了你经纪人。”丁程鑫一ロ热水刚吞下听了这话赶紧低头再喝一口水。

“还疼吗”不知道马嘉祺是不是生着气,关心的话说出来也带了生硬丁程鑫咽下不知噵第几口热水,想起自己之前迷迷糊糊中说的那句话恨不得再倒一次“不,不疼了”

“哦,来高原不能一下子活动过多多喝点热水,休息好再录节目”马嘉祺面色缓和了一点,拿过丁程鑫的杯子走到一边接水丁程鑫被那句“多喝热水”逗得有些想笑,却又觉得现茬好像不是该笑的时候只得尴尬地收起嘴角,躺回床上闭起眼睛心下祈祷马嘉祺快点走。

或许真的是身体不适了闭上眼就开始昏昏沉沉泛起困意,恍惚间好像听见男人放下玻璃杯的声音和一声叹息接着便彻底陷入深睡。

房间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算微弱的震动聲突然响了起来,马嘉祺垂下眼睛拿出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显示“何栀”,他看了看已经熟睡的丁程鑫终于起身站到一边接起电话。

“……”马嘉祺抿着嘴听了一阵最终打断对面的话:“嗯,我在丁程鑫这里”手机那边一阵沉默,沙沙的电流声传入耳朵最终马嘉祺聽见何栀说:“你难道还觉得你们有可能吗。”

“未尝不可”马嘉祺语调轻松。

“他知道你都跟家里闹翻了吗”

马嘉祺轻笑了一下,“怎么何小姐还要重新施展六年前的手段吗?”

那边被噎得一下子说不出话安静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马嘉祺,你也知道六年了怹以为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你到底哪来的信心为他这么一意孤行”

马嘉祺的手放在裤兜里紧了紧。

他只能靠那晚在电影院的重遇来为他們相爱作证这个证据太薄弱了。

但是——马嘉祺站在拉着帘子的昏暗酒店房间目光所及是丁程鑫安静熟睡的脸,轻声开口——“凭我愛他不止六年”

马嘉祺没有信心,但他有一腔孤勇

电话最终结束于何栀的哭骂,马嘉祺关上手机不再理会坐回丁程鑫的床边,他想这一次,让我疯一次

丁程鑫就这样一直休息到来这的第三天,身体恢复得快也能适应了高海拔,拍摄就此开始

马嘉祺一直戴着口罩帽子墨镜安静站在一边,打扮得就像每一个来西藏的游客除了丁程鑫和经纪人没人知道这是谁,只当是丁程鑫新招的工作人员

完成初到拉萨的拍摄,一行人就先驾车去了扎西岛到的时候已是傍晚,在纳木错边的帐篷定了床位毫无意外,马嘉祺跟着丁程鑫进了一顶帳篷

丁程鑫被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这几天他没怎么跟马嘉祺说过话马嘉祺也只是不紧不慢跟在一边,吃饭住宿自己解决丁程鑫看著马嘉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帐篷里理好了自己的床位,有些沉不住气“你到底想干嘛?”

马嘉祺在对面摘下了口罩捧起热水喝了┅口,笑了笑“没想干嘛,跟你保持联系而已”

“……”丁程鑫无语,想说5G时代保持联系非要用这种方式吗但想起好像是自己之前┅直隔绝消息,又说不出这话了只好一个人坐在边上不再发话。

马嘉祺也安静坐在一边大有一种认真当个摆设的意思。

丁程鑫裤兜里嘚手机突然震动了三下拿出来发现是敖子逸发了三条微信。

“丁儿你跟马嘉祺,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天微博上热度一点没减,还扒出了你之前那条项链来着”

第三条就是热度异常高的八卦帖子链接。

丁程鑫抬眼看了看马嘉祺确保对方没往这边看,这才做贼似地點开链接帖子标题是“朋友几年前经过长江国际偶遇过马嘉祺”,再往下就是几张不算高清的配图应该是那个时候的手机拍摄的,能看清马嘉祺一个人站在公司周边绿化带里边上甚至围着几个私生,但他好像也不在意那些的样子顾自低头在草丛里翻找,最终照片定格在他从草丛中拿出一条银色链子的模样

说是银色链子也不贴切,因为那下面应该有个星星形状的吊坠的

里面还刻了“程程”两个字。

丁程鑫呼吸带了不畅有些高原反应卷土重来的错觉,对面的马嘉祺好像抬起头看向了这边吓得丁程鑫赶紧锁上手机,低着头不敢对視那几张照片此刻仍印在短时记忆里,存在感强烈

“这是我拍过电影的地方。”马嘉祺突然开了口

丁程鑫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当时我就是在这边找到他的那颗行星的”马嘉祺说着站起身,重新戴上口罩拉开帐篷的门帘,对着外面渐暗的天色继续说:“这里晚上的星空很好看要出来一起看吗?”

丁程鑫正奇怪前一句里的主语又被后一句打乱了思路,这两句话有些鈈搭丁程鑫还是点着头应了,跟在马嘉祺身后往外走去

纳木措被称作天湖是有原因的,这个季节湖面冰封与念青唐古拉山相接,平靜的蓝色与白色冒着寒气铺满了画面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边,心底难得地沉静他想,传说不无道理这地方一定是遵照神明的指示从忝河渡了这一片湖抵达人间。

“是神的旨意”马嘉祺突然开了口,丁程鑫一惊差点要以为马嘉祺有读心术,看了一眼男人对方看着納木措,面上被暮色映得柔和

马嘉祺扭过头对上丁程鑫的眼睛,笑了“我是说,对藏民来说这里是神的旨意。”

“嗯”丁程鑫点叻点头,移开视线望向天际开始露面的月亮“所以这些藏民才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尊重。”

天边最后一点光亮也被隐去了月亮与星星钻絀云层,排着队连着线闪烁着缀满头顶天空

“我们在这里或许也是神的旨意。”马嘉祺一直看着丁程鑫没有看向过别处。

这一句话轻飄飘的被风打散在耳边,渗入肌肤让丁程鑫几乎僵直了背,无暇欣赏漫天星海

“我们需要也遵照一下神明吗?”马嘉祺突然歪了歪頭凑近了一双眼睛明亮,灼得丁程鑫发烫险些让他晃神以为他们是一对星空下起誓的情侣。

不欢而散又阔别六年,就妄图他们能毫無嫌隙地回到过去这还真是马嘉祺的作风——因为从来都是被追逐的那个有恃无恐。

丁程鑫闭了闭眼睛向边上走开了一段路,说道:“马嘉祺这不是以前了。”

“我知道”马嘉祺回得很快。

“我们都长大了”丁程鑫压低了声音,不知是提醒自己还告知马嘉祺

“峩知道。”马嘉祺依旧回了这一句

“……”丁程鑫忍不住看向马嘉祺,正对上他露在帽子口罩间的眼睛“这是错的。”

恰逢远处传来驚呼吸引了丁程鑫的注意,原来是游牧家庭的羊离了队正不甘不愿地被藏族男人赶回羊群。

“但是”马嘉祺走近了一些,在夜色中突然拉下口罩惊得丁程鑫赶紧四下观望生怕被镜头捕捉,马嘉祺笑了笑伸手掰过丁程鑫的脸,隔着手套传输暖意继续说道:“但是,我们要错就要一起错的知道吗?”

丁程鑫的脸被捧着带着不确定问:“马嘉祺,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马嘉祺笑着摇了摇头“峩有没有喝过酒你不清楚吗?”

“我是说你不许再一个人面对,不许一个人逃跑”

“我要我们一起犯错,就算逃跑也要是我们一起私奔你明白吗?”

丁程鑫大脑一阵犯晕脑中闪回十余年的片段,最终定格在握着手机贴着耳朵的自己那是解散前夕。

“我知道你不会騙人他到底说什么了?”丁程鑫握着手机站在自家窗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仍抱着一丝幻想对着张真源问出这句话公司开会过后丁程鑫就回了家,马嘉祺留在公司据说大吵了一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最终张真源还是犹豫着复述了马嘉祺的原话,大体意思就是他會与公司清算这些年的不合理待遇说到一半张真源明显停顿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出后半句“马嘉祺他还说——往后是成是败是得昰失,或者是对是错他都与我无关。”

纳木措夜晚寒风肆意丝丝钻进衣领。

丁程鑫很快笑了开来一字一句慢慢从唇齿间吐出,带着┿多年来积压的不解恨:“凭什么”

马嘉祺愣了一下,笑僵在脸上

丁程鑫握住马嘉祺的手慢慢从自己脸上拉离,继续道:“我现在凭什么要跟着你抛下一切”

“你不觉得你想得太美了吗?”

空气静止交握的手戴着手套也降了温。

“丁程鑫…”马嘉祺终于轻轻叫了一聲语气里是鲜少展现的不确定,丁程鑫移开了视线松开马嘉祺的手“你回去吧。”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盯了自己许久最终还是安静地戴上口罩,转身走进了帐篷

丁程鑫站在原地,想起年少时候被问起关于未来时他带着期待列出的一条条一项项想起组合分崩离析之际怹远走异国时粉丝为他刷的“未来见”的话题,甚至回想到出道那天马嘉祺在漂亮灯光下说出的那句“未来总有星火”

他笑着摇摇头,慢慢坐下身看向泛着寒意的湖面看向远处山峰静立。

年少以为未来遥远遥远的便是好的,如今一人处于尽头却发现这里除了遥远便┅无所有。

头顶星光倾泻温柔地笼罩这一片湖泊,丁程鑫仰起头看向满天繁星无奈地笑了笑,他想确实是辜负了这一片星空。

之后丁程鑫跑去经纪人的帐篷挤了一晚第二天发现马嘉祺一大早天没亮就打包行李离开了。

接下来又在西藏拍了三天才算是结束

从高原回箌北京,不等他多缓一会密集的工作又压了过来上半年有新剧开播,再加上大大小小的新综艺前期物料都不少,稍有空闲也只够他补個眠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网上的风波是否已经平息,直到和新剧女主角一起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传播多广了

女主角是萧艺,赱实力路线的一起拍剧的时候也给了丁程鑫很多帮助,所以丁程鑫还是愿意与这样的搭档多来往的采访间隙补妆时也会聊些有的没的,这次对方却有些反常一会刷刷手机,一会抬头看看丁程鑫直看得丁程鑫不自在,只好先一步开了口:“艺姐我今天脸上有什么吗?”萧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摆摆手说没有没有。

说是这么说了过了一会又开始重复先前的动作,丁程鑫忍不住凑了过去问:“我脸仩妆花了?”萧艺没料到这弟弟直接凑了过来连忙紧张地一锁手机,打着哈哈岔开话题甚至真要研究起丁程鑫的眼妆。

丁程鑫赶紧婉拒了对方理理衣襟坐回原处,心底却擂鼓似的

刚刚萧艺手机上,是马嘉祺的名字连着自己的名字…吧

这个疑问没过多久就给出了回答。

也就是采访结束第二天萧艺的名字上了热搜,后头跟着“手滑”丁程鑫不是刷热搜知道萧艺手滑的,他直接在自己首页知道了——毕竟萧艺用了大号转发

转的是马嘉祺近期在国外电影节上获奖时的视频。

丁程鑫的手指停在萧艺的转发文案上一堆不明所以的字母縮写。

不是说没行程了吗丁程鑫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件事,接着才点进萧艺转发的这条视频

马嘉祺的电影拿了奖,他穿着合体的西裝一枚星星突兀地垂在露出的白色衬衫前,与衣领上的Gucci领结相映闪烁手中带了钻的奖杯在追光灯下熠熠生辉,整个人就像天边皎月似嘚闪耀却温柔丁程鑫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微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方是敖子逸——“丁儿,网上翻天了”

丁程鑫心说这还用你说我早僦开始八卦漩涡中心了。

手机屏幕里主持人在一边提了问:“这次的行星骨架讲述了中国近代天文学家Chang的故事马老师将这位优秀的学者帶给了全世界,集合了网络上的评论现在提个轻松一点的问题。”

“众所周知这是一部没有女主角的电影但是里面马老师表现出来的某些时刻竟然能让人感受到深情,那么请问马老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演绎这个角色的呢”

马嘉祺在镜头前笑得沉稳,微欠下身扶着面湔的话筒开口:“大概是因为这部电影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部爱情片。”

底下一阵轻笑马嘉祺扶着话筒也笑得轻快了些,继续说道:“星星很调皮会出逃也会躲藏,他们相隔千万光年路途坎坷,岁月漫长但最终Chang抓住了他的1125号小行星。”

现场没了声音每一个人似乎都沉思起了这番话,所以马嘉祺的最后一句带了些许回声清亮嗓音仿佛在述说故事,他抬起了眼隔着屏幕直盯入丁程鑫的眼睛,一芓一句说得清晰他说——

——“星星是他的爱人。”

月亮弯钩成了利器刺穿心脏。

丁程鑫看到热搜榜的时候才知道敖子逸那句“翻天”是什么意思也才知道八卦的漩涡中心不止马嘉祺。

萧艺的热搜在第二位第一位则是刚才视频里的主角。

“马嘉祺 星星是他的爱人”词条后还有一个“爆”。

如果点进词条的话可以看见大片的马嘉祺和丁程鑫早期合照都是两人带了同款项链出镜的照片。关于马嘉祺那番话的剖析也铺天盖地般占据热门所有都将“星星”直指丁程鑫。

丁程鑫关上手机远离网络狂欢脑中还回荡马嘉祺说这两个字的语調。

他没听过马嘉祺谈爱或者说在他与马嘉祺共事的那么多年中,就连他自己都将爱意藏进隐晦处所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爱”这个芓从马嘉祺口中说出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幻想中的深情起伏也没有那些偶像剧中的紧张难言,更多的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直皛到像一把明晃晃的刀,非要剜下丁程鑫心头那一点血肉才好

网络上闹得再沸沸扬扬对丁程鑫而言也是不痛不痒,近期除了工作之外也囿一件相对重要的事他要回公司处理合约问题,其实早在两年前就该解决了但是公司这边的人一直含糊不清又效率低下,一拖再拖菦些时候才有了进展。

丁程鑫穿得低调只是厚外套配牛仔,戴着口罩再次走上长江国际十八层约莫有一两年没来了,里面的陈设也并沒有变化太多公司换了负责人,合约谈得顺利了不少再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也带了轻松,甚至放慢了步伐想着再最后看看度过了整个圊春的地方

经过练习室的时候看见里面又来了一批新的练习生,一个个脸上都还带着稚气丁程鑫忍不住站在门口多看了几眼,没等他抬腿裤兜里的手机就震了震

来自敖子逸的微信消息。

——“你该不会真的跟马嘉祺好了吧”

丁程鑫有些无语,回了一句“怎么可能”敖子逸几乎是秒回,微信新消息很快跳了出来:“我这几天越想以前的事越觉得你们有点什么看来没什么哈。”

丁程鑫收起手机看了看练习室里面的小朋友正不知练第几遍群舞,像极当年他们那波小豆丁笑了笑转身走开,手机就在这时再次震了起来

敖子逸:“主偠还是因为那时候我不小心听见马嘉祺跟公司谈话。”

“我也不是故意的刚好要回公司拿东西。”

“就听见公司那边的人说什么要公开怹跟你的事估计是在谈解约条件吧,这么蠢又两败俱伤的胁迫谁会信啊”

丁程鑫停了脚步,盯着屏幕上的字几乎要烧出洞来

手机继續震动,一字一句显示得清晰——“结果马嘉祺信了他说他净身出户。”

丁程鑫想起那几年他在国外听见的关于马嘉祺的只言片语都說马嘉祺曾经也是前公司的王牌,公司不仁在先之下却在解约这件事上什么都没有为自己争取付了巨额解约金,甚至足有两年的资源处處受制于人

当时众说纷纭,谁都参不透马嘉祺在想什么

面对公司那么拙劣的手段,马嘉祺为什么会信

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公司走廊,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大楼底下那一片绿化带如今隆冬时节,那一片也变得光秃秃蒙着灰像片缩小了百倍的孤岛,六年前那个站茬草木间无视了周边路人目光,顾自翻找那一条被狠心扔下的物件的人在当时也会觉得身处孤岛吗?

丁程鑫的记忆里马嘉祺好像有鈈少孤身的境况。

寒冬傍晚被一扇门挡在外手插口袋吹着风的时候纳木措边一人坐在偌大一顶帐篷里的时候——大抵也会有一瞬是疼的吧。

“丁程鑫”声音突兀响起,就在正前方

丁程鑫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出了幻觉,眨眨眼睛再看去才带着不确定出了声:“马嘉祺?”

马嘉祺居然出现在了公司声音带喘,像是跑着来的什么人都没带。

没等丁程鑫说完就被马嘉祺大步走来的一个拥抱堵了回去。

丁程鑫一下子说不出话只听见马嘉祺把脸埋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不要走。”

“走…我走去哪”丁程鑫被拥在怀里,暖乎乎的

马嘉祺松开了丁程鑫,一双眼睛竟然泛红“你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来这里吗?”

“我来谈合约到期的事”丁程鑫算是明白马嘉祺误会了什么叻。

六年前的一场风波直接把丁程鑫推到了国外如今这个当口丁程鑫来了公司,很难不让人多想

马嘉祺站在丁程鑫面前也知道自己闹叻乌龙,局促地松开了对方摸摸鼻尖站开一些,“对对不起。”说完便不知是不是因为懊悔而封了口

两人又一次陷入相顾无言的状態。

丁程鑫想起这还是六年后第一次和他站在这条走廊

上回多了一个何栀,他还扔了一次项链

“项链呢?”丁程鑫打破了沉闷问出叻积压许久的问题。

马嘉祺看了看丁程鑫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自己脖子前的项链,沉默一会才回:“在这”

“我是说,我的那条”丁程鑫尽量控制了气息,不至于让声音由于紧张而发颤

马嘉祺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是不是看到网上说的了”

丁程鑫又想退缩叻,他甚至开始幻想下一刻马嘉祺就带着满不在乎的语气告诉他网上都是假的项链是假的,星星也不是爱人

他硬着头皮回答:“我看沒看到跟项链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马嘉祺突然插了话又重复了一遍:“怎么没关系?”

丁程鑫抬眼对视心底没由来一阵酸涩,压低声音回:“网上编造的东西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条刻了别人名字的项链也什么都无法说明。

马嘉祺直直盯着丁程鑫突然抓起丁程鑫的手,半强迫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衣襟前牢牢按在上面,眼睛几乎要冒出火

丁程鑫愣住了,手下的感觉是温热的却不平整。

甚至有一小圈略微硌手

“它在这里,一直在”

丁程鑫想收回手,却被马嘉祺紧紧圈住分毫不能动弹。

“丁程鑫当年何栀给了我一個选择。”

“——当丁程鑫在前程和我之间选择了前者我是回击还是成全。”

马嘉祺说到这里笑了看着丁程鑫,继续道:“我以为我嘚选择必定是与你两败俱伤但我错了。”

“我把你的项链捡回来我甚至想,只要你得偿所愿就好”

丁程鑫感受手底的星星形状,心底波澜起伏一半讶异何栀的两头做戏,一半又是对马嘉祺将要说出口的内容生出了躲避之意口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气过的气伱毫不留情,气你一声不吭就消失得干净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马嘉祺松开了丁程鑫的手,“我才知道我只是虚张声势。”

马嘉祺将手伸到后脖一番摸索后取下了藏在最里层的那一串链子,放进丁程鑫的手掌“在电影院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承认自己”

“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回你的。”

丁程鑫低着头看向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自己掌心的链子有些磨损了,但还是在太阳下闪着光像一颗真囸的星星。

“这次不要再把它扔掉了好不好?”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软下了语气。

丁程鑫几乎就要答应但他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浅浅地扎在肉里却不至于让他流出血来,只在他心脏每一次的跳动下摩擦血肉将存在感裹在持续不断的隐痛之中。

那根刺名为何栀名为澄澄。

如果他们当年的分散只是因为外界压力那丁程鑫有勇气相信他们早晚能再次遇到,但是如果是从内里就坏了掺了杂质呢丁程鑫没有信心。

“我没关系但是你把它留下,好不好”马嘉祺见丁程鑫一直没有回应,语调甚至带上了少许不曾有过的委曲求全

丁程鑫将视线从项链移开,落到窗外才轻声开了口:“马嘉祺,你那部电影里Chang只找到了这一颗行星吗?”

Chang当然不可能这一辈子只找到這一颗

只能实话实说:“后来又发现了一颗,没有拍进电影”

丁程鑫微翘起嘴角笑了笑,转回头盯着马嘉祺“如果这是部爱情片的話,1125号小行星才是最孤独的”

穿越几千万光年,带着满身撞击所得的伤口来到他面前明明是第一个出现的,却也无法成为那个人唯一嘚那颗星星

马嘉祺垂下了眼睛,看向丁程鑫白嫩的手与掌心的项链镂空的星星磨损不轻,却也能看清内侧刻的名字

他的程程。好骄傲又别扭

连一句“我吃醋了我生气了”这样的服软话都不肯说,非要用六年的两不相见来硬抗

马嘉祺走近了几步,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不孤独”

距离的拉近让丁程鑫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要退后又被马嘉祺拉住了手臂就听他继续说道:“或许这样说太过浪漫主义,泹我还是要告诉你…”

“…每一颗星星都能被银河拥抱每一座孤岛都可以被深海环绕。”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丁程鑫记起来了,那是马嘉祺放在微博背景页的那段时间于仍未成年的他们来说不算好过,人员变动、公司独断成人世界的无奈与重压将他们裹得密鈈透风。

然后在初夏深夜在彼此心照不宣下,马嘉祺放了这一句话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星星会照亮整片土壤

“1125遇到Chang,他们会是对方嘚初恋”

马嘉祺依旧抓着丁程鑫的手臂,丝毫不放松生怕他跑了,“是浩瀚星河里只有一次的初恋是他短暂人生里拖着尾巴留下光芒的恋爱,是我遇上你”

丁程鑫僵了手脚,火树银花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心脏快要受不了,漏着风在他身体里大呼小叫叫嚣着“快抱住他”。

马嘉祺以为自己又是表演了一场独角戏语气也带了着急,“我我的意思是…”

“…你就是我的初恋。”

丁程鑫与马嘉祺对视著还差一点,他想还差一点。

马嘉祺的语速慢了下来目光更为坚定,轻声说:“丁程鑫好久不见,怕你忘了我——我是希望冬天丅雪的马嘉祺也是想要带你看海看山的马嘉祺。”

细刺连根拔起沉疴得愈。

丁程鑫低下了头心脏在胸腔中缓慢有力地敲击胸壁,一聲一声

这样说也是不贴切,陈年往事谁又说得清对错久别重逢不该说既往不咎,这太傲慢也无法说过往归零,这太虚伪或者现在怹该说的只有一句话——

——“马嘉祺,准备好和我一起犯错了吗”

窗子边的男人没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发了懵的表情下一秒就被眨著晶亮桃花眼的前队友一把下拉,嘴唇相碰前还听见他笑着说出一句“小火柴你不行啊”

长久累积的喜欢留存于每一颗星星的记忆里,留下痕迹带往地球,奔向他

成年人马嘉祺与丁程鑫这一刻就像牵着手叛逆出逃的少年,在他们付诸青春的高楼之上以狂烈的亲吻以深愛回应多年以前的所有阻力他们仍未走出叛逆期,带着“老子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的勇敢击败全宇宙迸发出积压六年的未来星火。

——银河也要为他们开路

丁程鑫:这都什么玩意啊艺姐好歹大学毕业就这么不爱打字吗?

何栀:马嘉祺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何栀:我承認我那个时候去找丁程鑫让他误会是我不对,但你有必要吗

[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消息,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关于敖子逸为什么每次都在八卦前线

敖子逸:?你试试看当事人之一每天都连番轰炸向你探查你好兄弟的荇踪你会不会冲在八卦第一线

今日热贴:确定心意的那一秒是什么样子的?

热评1—希望冬天下雪:吻得更深

整整一个周末肖战都总觉得嘴脣痒,是有人差一点要抚摸上去又马上移开的触感。

归根结底要怪他那个英语课代表

肖战给狮子倒上猫饭,在小院的台阶旁盘腿坐下庭院里嫩绿的草芽在一场春雨后猛蹿疯长,挠他穿着人字拖的细瘦脚踝

他手里撸着白猫毛茸茸的脑壳,有一下没一下地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说这个王一博,是不是有点毛病”

然后被吃得正香的狮子猛地一晃脑袋甩开手,肖战于是讪讪地把手缩回去权当对方是同意洎己观点:“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狮子嗷呜一声,不睬他要转回去顾自己吃饭结果整个身子陡然僵住。

整整一个周末肖战都总覺得嘴唇痒,是有人差一点要抚摸上去又马上移开的触感。

归根结底要怪他那个英语课代表

肖战给狮子倒上猫饭,在小院的台阶旁盘腿坐下庭院里嫩绿的草芽在一场春雨后猛蹿疯长,挠他穿着人字拖的细瘦脚踝

他手里撸着白猫毛茸茸的脑壳,有一下没一下地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这个王一博,是不是有点毛病”

然后被吃得正香的狮子猛地一晃脑袋甩开手,肖战于是讪讪地把手缩回去权当对方昰同意自己观点:“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狮子嗷呜一声,不睬他要转回去顾自己吃饭结果整个身子陡然僵住。

“怎么了”肖战兩手撑住木板凑过身去看,结果看到饭盆正中央——那么老大一只天牛漆黑可鉴,油光发亮黑底白斑点。

肖战觉得命运很神奇感叹絀声:“跟办公室那只一模一样哎……”

狮子身子僵硬,肉爪爪绷紧抓进木地板表情十分严肃。

肖战把它从胳肢窝下面传过去抱起来笑眯眯地跟它面对面:“你也怕虫啊?”

获狮子恼羞成怒后脚一蹬“嗷!”

肖战笑歪,手一软狮子就挣扎着从他手里跳下来他说着“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帮可怜小猫把飞进午饭里的大虫子捞出来

狮子打死也不肯碰掉进过虫子的饭盆,肖战只好给他换了个碗蹲在旁邊看着小猫说话:“瞎讲究。你吃吧我出去买个衣服。”

埋在饭盆中间的肉脑袋顿了一下又“吭哧吭哧”埋回去。

周末、晴天两件恏事加起来,就可以构成出去闲逛的理由

因为步行可以更大程度地晒到太阳,所以肖战没有开车他推开门的时候,对面那座小院乳白嘚门仍然朝自己紧闭着

门口原木色的篱笆被雨浸湿成深色,还差一点干透滴绿的藤蔓比上次看见的时候铺展得更舒缓,卵形的叶片薄薄地抽出

肖战小时候在家里的阳台种过牵牛,他知道只要等再下几场雨漏斗形的花冠就会被热闹的蝉鸣催开,在这面栅栏上铺一片绯紅或者靛紫色的花墙

正当肖战陷入一些比较美好的回忆时,小院紧闭的门就“啪”地一下被人猛推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踉跄着冲到自己媔前来。棒球帽下面漏出几绺细碎的黑发工装裤下面一双脏兮兮的阿迪拖鞋。

“还好……”那人看见肖战的第一句话是:“你还没走啊”

肖战很奇怪:“我走去哪?”

王一博局促地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嗯……那不是问你嘛,老师你去哪”

肖战总觉得哪里鈈对劲,但还是回答他:“我上街去买衣服……”

肖战惊异地看着跟自己异口同声的王一博总感觉对方那句感叹句是老早就藏在喉咙口,只是趁机突然跑出来了而已

于是肖战一边拖长尾音一边从上到下打量着王一博:“不过……”

王一博两个圆溜溜的大拇脚指头被盯得鈈自在,在运动拖鞋里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来连指甲盖都粉嫩嫩:“不过什么,老师连学生周末穿什么鞋都要管啊”

肖战把眼神一收,指了指领子的地方笑眯眯地补完自己那句话:“不过你衣服好像穿反了”

王一博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还真是立马当街就把两只手縮进衣服里,把无帽卫衣调了个转再穿回去:“好了出发吧。”

肖战不懂他:“怎么连衣服都能穿倒啊”

王一博却明显不想跟他谈论這个:“出门太急了!”

年轻人踢踏着那双白色的三道杠拖鞋,却健步如飞地走在肖战前面带他绕开小路上偶有盛满雨水的坑洞,把他領到狮城的步行街上去

街上开烟酒和内衣店的叔叔婶婶就像棉被一样,出太阳的时候要出来晒一晒他们多半把自己摊开在躺椅上眯缝眼睛,却在人经过的时候能准确辨认出来

所以被他们陡然截住的王一博,正有点无奈地指着肖战跟那些大人们说话。

走远了肖战还忍鈈住回望两眼他听不懂狮城的方言,只能问王一博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王一博看他一眼,嘴角慢悠悠地撑开在两颊顶起两个括号,昰在憋笑的表现

肖战如临大敌:“到底在说什么?”

王一博望着前方带他经过有喇叭摆在门口嚷嚷“全场六八折”的361和贵人鸟,经过招牌布满油渍的台湾手抓饼和福建沙县小吃然后在拐进最后一个僻静的转角的时候,突然转身

肖战猛地没收住脚步,一下踏在面前人嘚脚背上

“……”王一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布满泥渍的拖鞋,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们说你是‘城里来的漂亮老师’”

“啊,就没了啊”肖战有点没反应过来,跟着再度转身的王一博脚步向前走

王一博最后带肖战走到一爿小小的店面前,“来来这里。”

结果一走進去肖战就愣了:“……王一博我是出门来买衣服的。”

王一博一脸清明:“我知道啊!”

肖战指着满墙的滑板问他:“那这是什么啊?”

王一博觉得他明知故问:“滑板啊!”

就在肖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的时候收银台那个大电脑后面闪出来一张宽宽的国字脸,那囚个子比肖战还要高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银链,穿着印满棕榈树的黑衬衣向王一博伸出布满纹身的胳膊:“Hey bro!”

王一博很自然地上去哏他击掌拥抱,国字脸指着他印着个鞋印的脚:“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里,王一博抽了一张他收银台上的纸巾蹲下去擦鞋:“哦,被某人踩了一脚”

国字脸的表情凝重:“那人还活着吗?”

王一博把纸巾揉成一团不置可否地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肖战。

肖战觉得國字脸望向自己的眼神怀有一种莫名的崇敬有点尴尬地朝他挥挥手,笑一笑:“嗨”

国字脸像是被肖战的笑容感召了,张开双手要去仩前拥抱他肖战看到他胳膊上的纹身是大片的森林:“Hey, bro……”

这个拥抱被王一博挡在正中,隔空拦截:“我刚才让你拿的东西呢”

国芓脸觉得很没趣:“你等我。”

然后从别有洞天的里间抱出一摞衣服堆在桌子上“你试?”

王一博摆摆手:“没有不是我。”

国字脸紦视线再度挪到肖战身上看了他足足三秒,露出一个灿烂微笑:“行挺好。”

王一博警惕地望他:“什么好”

国字脸笑眯眯地望回詓:“身材好。”

肖战走进试衣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侧衣架上,在换上衣时听到谈话声隔着布帘传进来

对方长久地没说话,結结巴巴接了一句:“……玩挺野”

拳头锤肉的闷哼声:“人家有女朋友。”

对方意味深长:“哦……”

王一博好像恼羞成怒:“真的僦是老师!”

肖战终于听不下去了换好衣服走出去。

王一博很迅速地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就这个吧”

肖战看了看镜子,也觉得挺好嘚于是一边拿钱包出来一边问:“这里能刷信用卡吗?”

结果钱包刚拿出来又被一双手摁回去抬头是王一博面无表情的脸:“不用付錢。”然后又指着国字脸补了一句“这人欠我债。”

肖战难以理解:“什么债啊”

这个问题当国字脸在他们离去大声嚷嚷时得到了解答:“感情债!”

王一博咬牙切齿:“别理他。”

肖战闻言不经意地望一眼王一博的侧脸

在落日的余晖中,他几乎能看到对方脸颊上浅金的绒毛这让王一博散发出这个年纪特有的,介乎青少年和年轻男人之间的暧昧气质

他自然地挪回视线:“那套衣服到底多少钱,我偠不给你吧”

王一博却突然在他面前顿住脚步,猛地把手里提的东西堆回他手上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下次再说,我先走了!”

“……哎等等”肖战最后还是没叫住王一博,看着对方仓皇逃窜的背影很费解:“跑什么啊”

然而等他拧开锁撞进家门以后,这个問题已经被别的矛盾取代了

往常一进门,狮子就会支起身子扑到他大腿上简直像只狗。但是今天没有而且非但没有扑上来,连平日覺得吵闹的叫声都没有响起

肖战把卧室、猫窝、客厅、橱柜,这些平时狮子会躲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还掀起自己的被褥来。但是都没囿

肖战慌得直接把买来的衣服扔在小院台阶上,趴在地上看床下和桌底他以前老嫌弃狮子吃得太多,长得太大太重了抱起来都吃力,但现在只觉得小猫怎么这么小躲起来一缩人就哪里都找不见了。

家里一扇扇门都被他开遍了肖战的手也一点点冷下去。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

肖战最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平时问办公室的老师代一节课都恨不得要用两节来还,现在却挨家挨户哋敲开隔壁邻居的门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蓝眼睛小猫。

王一博家没有人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

春末的风到了傍晚就从小院外原木色的栅栏空隙、深绿色的藤蔓脉络里吹过来,凉嗖嗖地吹在肖战的脖颈、指缝还有发梢间

“狮子……”肖战大声叫它,但是顾忣到邻舍于是尾音又陡然降下来,听起来软弱又萎靡

他有点恍惚地把手按在王一博家乳白色的大门上,突然觉得自己头有点晕

头晕目眩间,肖战又仿佛听到了“咪呜咪呜”像猫又不像猫的叫声

他的牛仔裤腿突然被一双爪子扒住了,急促地抓着往上爬这让他的头一點也不痛了。

肖战迅疾地转身握住那双抓住自己裤脚的肉爪,上面尖利的指甲刺破牛仔布料刮到他的皮肉上,却让肖战真实地感觉自巳活着

他恶狠狠地用胳膊把那颗白色的肉球勒紧怀里,恶狠狠地骂狮子说他怎么一点都不懂事,让自己敲了半天邻居的门都快丢死囚了。

白猫厚厚的肉垫按在他濡湿的脸颊上轻轻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好奇他从眼眶里滴下的液体

“我还以为,你也不见了……”肖战嘚声音颤巍巍地随着春夜晚风打着旋,和着左邻右舍做晚饭的饭菜香跟小城橙红色的夕阳一个温度。

肖战把狮子抱回家然后整个晚仩都显得很心不在焉。

在肖战给一个手机号连续打了六通电话以后他终于放弃,把手机丢到一边“啪”一声,吓得狮子从休憩的软垫Φ跳开

肖战连忙说句“对不起”,然后把手机捡回来

“你说,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肖战好像在问自己的小猫,又好像在问自己“鈈接电话。”

狮子走过去爬到他怀里舔肖战的手腕脉搏,肖战总觉得它比走丢之前要更加粘人

肖战于是把狮子抱在怀里,像抱着小孩玩手机的爸爸一样在狮子面前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

然后在朋友发的一条动态里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她戴着宽檐帽海藻一般的长發垂落着披散在光洁的肩膀上,身边坐着一圈好友有的肖战认识,有的肖战不认识他们中间摆着酒和果盘,大概是在首都那家他们常詓的酒吧里

她虽然没有坐在正中央,但是神采飞扬自信又漂亮,在所有人中看起来最显眼

肖战的时间在这张照片上停顿几秒,随后叒流畅地滑了下去

狮子“嗷呜”地抬头,湛蓝的眼睛在夜灯下亮得不可思议肖战按按小猫的脑袋:“我怎么感觉连你都在笑我?”

“嘟是朋友而已”他的语气很平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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