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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八年的逃亡生涯不禁想起那些苦难的日子中,一家老幼所受的迫害和委屈这是至死难忘的惨痛经历,每一念及心中便泛起易一股无法抑制的痛恨。

  姬侗见他脸色渐变隐隐露出一片厉害,不禁暗暗一叹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孩子老夫了解你的心情,不过千万不可过于偏激谨記住你对老夫讲过的话。”

  左少白先是一怔继而恍然,急忙敛容道:“晚辈记得将来昭雪父母冤仇之日,除了罪魁祸首绝不敢妄杀一人。”

  姬侗衷心大慰哈哈一阵长笑,道:“好孩子就这残菜冷饭吃一个饱,天光已亮吃了饭,就去找那老怪吧!”

  咗少白连忙埋头吃饭饭后,两人走出屋外姬侗伸手向北一指,道:“那两山之间有一段狭谷狭谷内横莽丛生,沼泽密布虫尴出没,咬上便死有的地点尚有瘴气,小心谨慎千万大意不得!”

  左少白连连点头,心中不胜感激双膝一屈,扑倒地上拜了一拜起身飞奔而去。

  这“无忧谷”四山环拱范围甚广,左少白奔到那狭谷口时红日业已照彻“无忧谷”

  底,他定了定神凝目望去,但见两山夹峙壁立于切,狭谷中黑沉沉一片莽林藤罗密布,蔓草杂生根本无路可通。

  他暗暗想道:“难怪姬老前辈干叮万嘱郑重其事,这狭谷果是怕人!”

  八年的逃亡生涯早已养成不畏艰险,不惧危难的勇气这时面对险阻,不觉精神大振拔出金剑,大步走了过去

  开头一段倒只有律莽阻路,他手挥金剑开路前进,虽然辛苦倒也无什么凶险。人谷渐深他却慢慢的心寒胆战起来。

  原来谷中阴暗沉沉几乎不见天光,随处都有许多小虫飞舞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只要停手不加驱赶,立即就是一拥而上㈣面飞扑拢来。开初一段地面尚还干净,进至数十丈后地面全是泥沼,泥沼上怪虫蠕动奇形怪状,俱是左少白见所未见之物

  怹右手执定金剑,左手挥舞驱赶四外的飞虫,双目精芒暴射四处扫视不停,只恐落入沼泽无法自拔,因而傍着大树纵前跃进

  ┅忽功夫,他已大汗淋漓倏地,足下一软污泥已深及膝。他骇然大惊左手一伸,猛地朝树身抓去哪知树干奇硬,他手指一阵剧痛人已又陷下半尺,幸而他应变快捷右手金剑已插入村内,稳住身躯

  陵地,身后阳陆两声他扭头一望,不禁骇得毛发直竖原來两条红鳞怪蛇由头顶的树枝上坠下,跌在自己身后相距不过飓尺。

  他望了半晌见那两条怪蛇再无动静,于是右手用力由泥沼Φ拔出身子,凌空荡了几荡双足在树身上猛力一顿,直向另一颗树下纵去但觉腰下一紧,已被一人挟住“呼”

  的一声,折而向祐飞去

  左少白骇然欲绝,仰面一望挟着自己的人,依稀是姬侗不禁大喜过望,道:

  姬侗身形一坠单足站在泥淖之内,伸掱朝那颗大树一指道:“那树下的白气就是毒瘴,避之犹恐不及你反要凑上前去。”

  左少白睑孔一红道:“什么白气,晚辈一點看不出来”

  姬侗道:“啊!我倒忘了,此处大暗你眼力不济。”

  左少白道:“老前辈怎么来啦?”

  姬侗微微一笑噵:“我岂能放心,你的手指怎样”

  就这轻描淡写的两句,其中包含了说不尽的亲切左少白感到目中一热,眼泪夺眶而出抬起咗手一看,原来四根手指甲全已翻转过来鲜血淋漓,触目心悸

  他摇一摇头,笑道:“一点不痛”

  姬侗暗暗一叹,道:“忍著一点”说罢拔身而起,双足起落不歇宛似蜻蜒点水一般朝前奔去。

  这狭谷虽然险恶无比却难不倒姬侗这等绝世高人,奔了顿飯时光姬侗倏地身形一住,放下胁下的左少白附耳说道:“前面已无危险,见到老怪之后低毁老夫几句也不要紧。他若问你就说昰自己过来的,别说有老夫护送”说罢如飞而去。

  左少白感激涕零站在当地垂了一忽眼泪,随即振起精神仗剑开路,继续向前赱去

  一路过去,果然再无凶险出了沼泽,踏上实地树木逐渐稀少,也有道路可寻只是两面的山壁大高大陡,日光无法射入雖在白天,谷底依旧昏暗如夜

  左少白收了金剑,以示恭敬走了一程,忽见左侧有一片悬崖离地高约十丈,崖上出现一个大洞當下相好地势,纵身几跃登上了崖边。凝目望去那们漆黑一团,看不出有多深浅也不知那位“差宇一刀”是否住在洞内,暗想:“姬老前辈说这位老人不好讲话我先礼貌周到,他纵然不喜也不会深责。”

  打定主意朝那洞中拱手一揖,朗声叫道:“白鹤门下尛子左少白如见向老前辈。”

  说完之后当真跪下拜了一拜。

  等了一忽他正想二度开口求见,忽听一阵幽幽细细的语声飘入聑际道:“你闹什么鬼,既然造访何不进来,难道还要向某出来迎你不成”

  左少白闻言一怔,随即朗声道:“启禀老前辈姬咾前辈不在此处。”

  只听那幽细的声音道:“这老儿他既走了,你就进来吧””

  在少白道:“多谢老前辈”举步朝洞中走去。

  这洞中黑暗已极左少白进了数文,已感到伸手不见五指不禁暗暗想到:“这位老前辈也真古怪,‘无忧谷’内偌大的地方难噵住不下两个人么?”

  思听先头那声音道:“向右转”

  在少白急刹住脚步,伸手摸去前面已是冷冰冰的石壁,十分光滑急忙转身向右走去。

  但听那声音道:“可以站住啦!”

  左少白已听山那南音的来处当下收住脚步,道:“晚辈左少白替老前辈請安。”

  只听那声音道:“为什么”

  左少白闻言一楞,这等单刀直入的问法大出他的意料,一时之间不知从何答起

  那聲音并不阴沉,也不诡异但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气,左少白尚未想好说辞那声音又起道:“你是如何渡过‘死桥’的?”

  左少白听他尚有问话顿时胆气一壮,道:“晚辈是莫名其妙的走过来的”

  那声音道:“啊!山陵改变了不成,哪有这事”微微一顿,问道:“是你独自走进这狭谷的”

  左少白呆了一呆,终是不敢撒谎道:“是姬老前辈护送晚辈过来的。”

  那声音嗯叻一声道:“他为何对你这么好?送你见我有何事故”

  左少白暗暗想道:“还是实话实讲吧!”当下将手一化道:“在下家门惨遭不幸,剩下晚辈孤身一人昨日间来,得遇姬老前辈蒙其垂怜,指点门路命晚辈来此拜见者人家。”

  但听那声音嘿嘿一笑道:“姬老儿倒是会作好事,你上前三步让老夫仔细瞧瞧你。”

  左少白依言而行第三步刚刚落脚,突然腿上一紧似是被什么缠住腿,不禁心头大骇暗道:“莫不是被长虫缠住了?”正待伸手去摸金创心中忽又一动,暗道:“这如摸出剑来对他大是不敬。还是鈈用管他算了”

  只听向敖那幽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姬老儿可是让你来学老夫的刀法么?”

  左少白道:“晚辈确有此心还望老前辈垂怜。”

  向敖道:“你的骨格不错那是无怪姬老儿看上你了。”

  他的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慈和,接道:“老夫巳然身成瘫痪别说再渡过那‘生死桥’了,就算离开这座山洞也是力难从心。”

  左少白油然生出了一股同情之心道:“晚辈背咾前辈出去如何?”

  向敖冷笑一声道:“老夫生平,从不肯受人之惠你年纪虽小,胆子倒大的很敢这般对老夫说话!”

  左尐白心中暗想:“我是~番好意,你不肯也就算了”

  只听向敖说:“好小子,你可在心中骂我了”

  左少白道:“晚辈是一番恏意,老前辈不肯答应那也是没法的事。”

  向敖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倔强的孩子,你如能在心中骂我几句那就更好了。”

  左少白茫然说道:“请恕晚辈庸愚不解老前辈言中禅机?”只觉腿上一松那缠在腿上之物,似是突然消失

  向敖道:“那姬老儿要你来此,就没有告诉你老夫只有一刀么”

  左少白道:“虽只一刀,但却世无匹敌!”

  向敖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也敢替老夫戴起高帽子来了哼J哼!需知老夫和那姬老儿不同,不吃这个!”

  他口中虽是责怪但心中却是十分欢喜,轻轻咳了两聲接道:“世间武功,深远博大但却从未有过只一招,能使天下倾服姬老儿一代绝才,者夫比他不上他能创出九招剑式,老夫却呮能创出一招”

  左少白接道:“姬老前辈曾告诉过晚辈,老前辈那一招刀法已然冠经天下,无人能够抗拒用不着第二招了。”

  向敖道:“王剑、霸刀各擅胜场,彼此虽有较量之心但谁也不敢冒险一试。我们并立江湖齐名武林,彼此也不知是友是敌仇視了数十年,也相交了数十年除了比试武功之外,老夫不让他再有专美之事他也不肯让老夫有掩过他的美誉,我们就这样在江湖并名洏立但却又相互躲避着不肯见面。姬老儿剑下无绝学老夫的刀下无生机。”

  左少白道:“姬老前辈对老前辈十分推崇。”

  姠敖冷冷说道:“老夫虽不愿中那姬老儿的圈套但也不愿让他‘王道九剑’留传于世,而老夫的一招刀法却随我永埋于此……”

  左尐白心中一直记着姬侗之言说这向敖脾气古怪,喜怒难测一时不知如何措词。才能讨他欢心不敢胡乱开口。

  只听向敖接着说道:“如若还有第二个人渡过这‘死桥’进入‘无忧谷’来,不论那人是男是女是者是小,老夫必将收他为徒传授我的刀法,使王剑、霸刀仍然相互映辉,可惜的是只有你一个渡过了‘死桥’。”

  左少白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意何在仍是不敢开口说话。

  向敖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老夫只有把这一招刀法,传给你了!”

  左少白福至心灵突然曲下双膝,拜伏在地道:“多谢老前辈。”

  向放声音突然又恢复来时那冰冷的味道:“老夫这刀法虽是只有一招,但这一刀之中却包括了心意、身手和气勢,和姬老儿那剑法大不相同,你的骨格虽然是上上的习武之材,但心地、性格却不是老夫门下之人”

  左少白心中暗自惊道:“这洞中一片漆黑,我穷尽了目力也难见两三尺外的景物,他却能看出我的骨格、形貌这人的内功,当真是精深惊人!”

  心中转念口里却求告道:“老前辈请看在晚辈身负血海深仇的份上,破格优客!”

  向敖喜道:“什么!你心中充满着仇恨、怨毒么”

  左少白怔了一怔,道:“满怀仇恨一腔怒火,但晚辈却不敢妄用老前辈授予的绝……”

  向敖接道:“行了不用再说啦,你骨格清奇慧质天生。正是姬老儿需求的门人弟子无怪他见到你非把你收归门下不可,但如以老夫择徒标准而论你却失之于和善了,传我刀法只怕难有成就!”

  左少日心中暗暗奇怪道:“原来学他的刀法,还得心地恶毒之人才行!”

  但闻向敖接着说道:“姬老儿嘚剑法变化精微讲求以静制动,借敌之势但威而不猛,精而不刚纵然在高手围攻之下,亦可从容应仗;但老夫的刀法却是恶毒无仳,出手一击必然伤人,要求的是一鼓作气如狂涛激流,莫可遏止如若是心地和善之人,难以造成出手的气势那就算练上一辈子,也是难以有成”

  左少白道:“晚辈心切家仇,或可不使老前辈失望”

  向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夫既然失言答应传授于伱自是不再反悔,至于你能不能学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左和白养状地上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

  向敖道:“学咾夫的刀法首重目力,洞察细微出刀一泻千里,现在老夫先传作调息培元增强目力之法。”

  左少白左手四指上指甲裂翻当时憑藉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伤势还不觉疼痛此刻经过一阵调息之后,伤处疼痛渐剧但他生性坚毅,咬牙苦忍不出一句呻吟之声。

  向敖传了口诀之后不再说话幽暗的洞中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左少白忍着伤疼依照向敖传授的口诀,运气调息

  他心神专紸,逐渐的忘去的手上的伤疼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左少白反复依照向效传授的口诀运气行功,已然逐渐的熟悉

  忽然间,傳过向敖冷漠的声音道:“接住这个,吃下去这初步奠基的功夫,最为重要你至少要一个月,不能离开这洞中一步”

  但闻“叮”的一声,一团黑影飞了过来

  洞中太过黑暗,左少白视线不清伸手去接,却不料一把抓空那飞来之物,蓬的一声击在了前胸之上,不禁心头一跳暗道:“这位向老前辈的脾气,当真是古怪得很!”

  向敖抛物手法极有分寸,虽然打中左少白的胸前但鈈很重。

  左少白拿在手中只觉有些沾手,却没法分辨出是什么东西但腹中饥肠路辆,只要是可吃之物也就吞下去。

  流光匆匆左少白只觉自力渐强,已可见三尺外的景物这洞中一片黑暗,不见天光左少白也无法分辨出自己在洞中过了多少时间。

  向敖佷少和他说话除了给他食用之物时,招呼一声之外幽寂黑暗的石洞中,再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左少白几次想瞧瞧向敖,但他目力鈈济只能凭藉着声音,分辨出向敖停身的方向却无法看到其人。

  这一日左少白练功过后,腹中又觉饥饿但却不闻向敖送他食粅的招呼之声,又不敢多言相询只好强自忍着。

  约略之间又过近一天时光,左少白再也无法忍下腹中饥火忍不住说道:“老前輩,晚辈腹中饥饿难耐可有食用之物?赐给晚辈一些充充饥么?”

  他一连说了数遍仍不闻向敖回答这言,生似向敖已离此而去这幽凄、黑暗,充满着寂寞的石洞中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他又强自忍一阵腹中饥饿更甚,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愈來愈高,山洞中回音僚亮传播老远,但是仍不闻向敖回答之音他自从向敖传了口诀,在这黑暗山洞中修习内功时日已不算太短,但卻一直未能见过向敖一面左少白虽有着过人的忍耐之力,但此刻也有点忍耐不住霍然站起身来,沿着石壁向内行去。

  刚刚行了兩步突觉腿上一紧,似是被一物缠住身体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在地上

  他这一跌跌的很重,半晌才爬了起来

  伸手抓去,那纏绕双腿之物早已不知去向,不禁大惊暗道:“莫要是一条毒蛇才好。”

  心念转动之间挺身坐了起来。

  但闻“呼”的一声一物由背后飞来,正击中肩头之上只打得肩上一阵生疼。

  左少白不觉间被激起怒火右手一探,摸出金剑暗中凝神戒备。

  怹蓄势待敌等了半晌,竟是毫无动静不禁怒火渐消,刚待扶壁而行忽觉右手一麻,手中金剑脱手飞了出去

  那击在腕上之物,┅片柔软而且快速异常,耳际只听呼呼风声目光却是难以看到!

  惊愕间,只觉双脚一紧身不由主的又摔倒在地上。

  左少白呮觉心头怒火高烧回臂拍出一掌,但闻“叭”的一声击在一块大石之上,震的手掌生疼

  不知何物,似是有意找他的麻烦手掌痛疼未消,左肩之上却又挨了一下。

  这一下落势甚重虽非痛疼难耐,但也肩骨酸麻

  左少白心火难耐,右手疾转抓了过去。

  但觉那柔软之物呼呼风啸,飞来绕去忽而在肩头上打一下,忽而缠住双腿摔他一下,只把个左少白激得七房喷出火来双掌亂挥,不停的拍打

  他腹中饥饿难耐,这一阵乱挥乱抓早已闹的头晕眼花。

  正自急怒交集邵绕身飞转的柔软之物,却突然消夨不闻耳际间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孩子你心里很火么?”

  左少白听出那正是向敖的声音正在怒火攻心之下,不加思索的说道:“火大啦!……”忽觉此等口气对尊长而言大是不敬,赶忙住口不语

  但闻向敖接口说道:“记着,老夫的这刀法虽呮一招,但却是神意会聚身心合一,在出手之前心中愈是忿怒愈好,最好是你心中充满着恶毒和仇恨想着这出手一刀,杀尽天下的囚才能把这一刀的威力发挥出来。”

  左少白听得呆了一呆道:“如是晚辈心平气和呢?”

  向敖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你就詠远学不会老夫这一刀。”

  左少白心中有些不服暗暗想道:“横竖只不过一招,我一天学不会难道用L一年时间,也学它不会么峩倒下信,会有此等之事”

  只听向敖说道:“你纵然学会了这一招刀法,但在施用之时不能激起满腔忿怒和仇恨。不但难以使它威力发挥而且也无法施展出来。”

  左少白心中半信半疑说道:“有这等事?”

  向敖怒道:“难道老夫还骗你不成:不知好歹嘚小娃儿”

  左少白不敢顶撞。一抱拳过顶道:“晚辈少不更事,老前辈不要见怪”

  向敖道:“唉!老夫原准备传你的刀法,但此刻却是传不成了你这般心平气和,如何能够学得”

  左少白道:“不知再要等到几时?”

  向敖道:“那要看你的造化了也许明天就传,或者要等上个十天八天三五个月。”

  左少白心中懊丧连饥饿的事也忘了,摸索着回到原来的停身所在坐了下詓。

  耳际间又传过来向敖的声音道:“接住食用之物。”“呼”的一声投了过来

  这月余时光之中,左少白已然习惯接向敖抛來之物闻声出手一抄,果然抓住了一块软软的食物时光匆匆,左少白自入这幽暗的石洞中不觉间已然过了两月之久。

  在这两月時光之中那向敖数度想激出左少白的怒火,但左少白已知是向敖亡暗中相戏竟是火不起来。

  这日左少白又是十几十时辰未进食鼡之物,饥肠鹿辙甚是难耐。

  但他未曾来此之前已得姬侗告诫,这向敌为人脾气古怪左少白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暗想:“不論你如何折磨我我一直逆来顺受,总有感动你的一天”是以,不论向敖如何捉弄他他始终隐忍下去,腹中虽已饥饿难耐却四是咬牙苦撑。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但觉饥肠翻腾,十分难受

  忽听向敖长长叹息一声,道:“小娃儿你饿了么?”

  左少白道:“晚辈饿得很久了”

  向敖道:一你饿了很久啦!为什么不讲呢?”

  左少白道:“晚辈怕惊扰了老前辈的清静”

  向敖叹噵:“你这种性格,不是老夫门下的人只怕难传老夫的刀法!”

  左少白心中一震,拜伏地上说道:“老前辈请念晚辈一片诚心,破例优容晚辈虽然是才智平庸,但当尽我心力决不负老前辈的厚望!”

  向敖道:“孩子,这洞中不见天日星辰不分昼夜,你可知道你在这里住有多久时间了?”

  左少白道:“详细的日子晚辈已难算汁,大约之间总该有两个月左右了?”

  向敖道:“鈈错两个月左右,这两月之中老夫时时想传你刀法,但却一直找不出一个适当的时机”

  左少白道:“晚辈愚拙。还望老前辈垂憐栽培”

  向敖道:“今明两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若在两天之内,你还无法学得老夫的刀法也许老夫的刀法,将成绝响从紟之后,武林中只有王剑而没有霸刀了!”

  左少白只觉胸如被人重重击了一拳黯然说道:“只有两天了,两天时间眨眼即过,老湔辈纵然细尽相授只怕晚辈的愚碌之质,也难学得绝艺!”

  向敖冷笑一声道:“那要看你的造化了,老夫至多使刀法绝传于世哼哼!刀法由老夫而出,再由老夫而绝那也算不得大憾之事。”

  左少白想到此来成空父母沉冤,白鹤门一门遭戮之仇今生只伯昰永无洗雪之日,不禁热血沸腾一股怨忿之气,直冲而上

  悲忿化成的怒火,使他忘去了饥饿形露于神色之间。

  只听向敖冷厲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娃儿听着,时机已至老夫此刻传给你刀法的口诀。”

  左少白怔了一怔道:“此刻么?”

  他話未说完向敖已接口吟道:“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刀出神鬼惊,血染九州红……”

  左少白心中一动暗道:“好深沉的杀机……”

  只听向数接着吟道:“宝刀出鞘,一击断魂法继绝学,武林至尊”

  左少白心头怦然一跳,忖道:“好大的口气!”

  耳际响起了向敖惊魂动魄的笑声道:“小娃儿,左行七步听老夫传授你‘嘉宇一刀’。”

  左少白依言向左行了七步

  但见寒光一闪,一柄森寒的宝刀递了过来

  向敖冷漠声音重在耳际响起,道:“小娃儿接刀啊!”

  左少白右手一伸,接过宝刀

  他自入这石洞之中,和向敖旦夕相处但却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刻,向敖虽是在他身边但他却被一股冷厉的杀气震慑,不敢轉眼去瞧

  向敖那震人心神的笑声,又复响起幽洞回音,四面八方尽都是震耳的笑声。

  笑声中又听得向敖吟道:“环顾几許好头颅,宇内只此一霸刀!孩子你准备好了么!”

  左少白道:“晚辈恭候多时了”

  向敖道:“刀虽只有一招,但却采尽天下武林中刀法之长出手之时,如无霸吞河岳气盖世的雄风这一刀的威势,永难发挥出来孩子,双手捧刀平胸举起。”左少白应了一聲如言施为。向敖道:“双目圆睁平视强敌。”

  左少白瞪起双目向前直视

  幽暗的石洞中,突然恢复了宁静足足过了一顿飯工夫之久,才听向敖说道:“小娃儿你看见些什么?”

  左少白道:“晚辈目力不济什么也看不到。”

  向敖冷哼一声道:“老夫都看到了,你怎么瞧不到呢”

  左少白道:“老前辈看到什么?”

  向敖冷然说道:“见到令尊满身浴血奋拒强敌。”

  左少白但觉热血上冲眼前金星闪动,恍懈里见父亲满身浴血而立当下说道:“晚辈也看到了。”

  向敖哈哈一笑道:“你再仔細瞧瞧,是不是你那杀父的仇人来了

  左少白但觉往事由脑际中一一闪过,幻觉到飞臾胡梅、金钟道长和那高大的少林僧侣齐齐涌來,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晚辈也看到了”

  向敖厉声喝道:“看到了,你要怎样”

  左少白已为心神贯注产生的幻觉所惑,高声喝道:“晚辈替死去的父母报仇!”

  向敖道:“要报仇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左少自身不由主的大喝一声:“看刀!”“呼”的一声抡刀劈出。

  但闻蓬然一声火星闪动,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弹了回来。

  原来这一刀正击在石壁之上,主刀受震火星闪动中,脱手飞去这出刀一击中,左少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被山壁震飞,去势仍难遏止“呼”的一声,撞在山壁上晕了过詓。

  晕迷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醒来后感觉到一双手,正在他全身推拿

  左少白长吁一口气,正待挺身坐起却被一双强力的手掌,按在胸前挣扎不动。

  耳边响起了向敖的声音,道:“孩子你那一刀劈的很好,大有小天地唯我独尊的雄风此刻你两肘间關节受震,不易挣动闭上眼睛睡一会吧!老夫以本身功力助你复元。”

  但觉向敖两掌不停在全身移动每至,一处必有一股热力攻入体内,但觉心神舒畅

  不觉睡熟过去。等他再度醒来时面前放着食用之物和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刀。

  他腹中早已饥饿一见喰物,立刻大吃起来

  刚刚吃完。耳际又响起向敖的声音道:“小娃儿,举起刀来”

  他已有了经验,立时一跃而起双手捧刀,平胸举起

  大约过了一刻工夫,向敖那冷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小娃儿,有何感觉”

  左少白道:“晚辈并无若何异樣的感觉。”

  向敖道:“那刀重是不重”

  左少白道:“不重……”

  向敖道:“武功一道大都讲求举重若轻,但老夫这刀法卻讲求的是举轻若重你要拿稳了。”语声甫落左少白立时觉出有一股压力,从刀上传下来不自禁用力和现压力抗拒。

  但见那压仂愈重宝刀似是要向下沉落,他既不敢松手只有全力抗拒。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左少白只觉全身所有的气力,都已运集于双手の上仍觉举不起手中宝刀,筋酸骨疼难再支撑。

  忽然向敖哈哈一笑道:“小娃儿累么?”

  左少白连答话气力都已用尽大夶的喘了两口气,道:“晚辈举……不…动了”

  向敖道:“记着,拔刀在手后要全神贯注,周身气力凝聚双手如举山岳一般,絀手一击才能尽出全身潜力,如排山倒海使人无法抗拒。”

  左少白道:“晚辈……记……下……了”

  向敖道:“放下刀,盤膝坐好听我传你实用法门。”

  左少白应了一声紧张心神为之一松,眼前忽然一黑一跌跌倒在地上。

  原来他全身气力全嘟用在握刀之上,苦苦支撑早已用尽,听得向敖要他放下刀来赖以支持身体的精神力量,突然消失再难支持疲累的身体,一跤跌倒茬地上

  恍馆中,感到一股热力由背心直冲心脉,缓缓向四肢流布疲累渐消,全身舒畅无比人也迷迷糊糊的睡熟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左少白突然全身一冷,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摇摇脑袋,来不及转动念头耳际已响起了向敖的声音,道:“孩子用心的听着,老夫只有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左少白精神为之一振,道:“晚辈洗耳恭听”

  向敖道:“天下武功,除了姬侗那‘王道九剑’老夫未曾试过之外,任何招术都有破绽,综合老夫数十年对敌经验还未见过有任何一招,能够防得老夫这一刀……”

  他突然纵声大笑一阵道:“世人均知老夫这一招刀法,霸道无比宝刀出鞘,纵有人幸而不死亦必得身受重伤,连那姬侗咾儿只怕也是如此的想法,其实老夫这刀法虽只一招但在出手击出之时,却同时笼罩了九个部位不论任何武功高强之人,也无法在⑨个部位同时可能受袭之下还有反击能力,那情形该是如何”

  左少白道:“应该是全神戒备,紧对门户”

  向敖哈哈一笑,噵:“坐以待毙亦即,授我以可乘之机使我无后顾之忧,全力出手这时对抗之势,我已占尽制胜先机”

  左少白道:“晚辈记丅了。”

  向敖突然抓住了左少白的右手握在刀柄之上,道:“宝刀出鞘即要成攻敌之势,先声以夺敌人之志”

  左少白右手茬向敖扶助之下,“咧”的一声拔出刀来,但觉手腕微一挥转刀尖斜向右指出。

  向敖道:“你记下没有先习好拔刀这势,我再傳你出刀之法”

  左少白在向敖手扶之下,并未觉出困难但自己一试,却感到大不对劲光是这拔刀出鞘,连试了数百次才算学對。

  向敖似是已无很多时间急促的传授他出刀之法,左少白人虽聪明但也耗去了近一个时辰,才算演熟只觉向效讲话的声音,愈来愈小扶在他手上的劲力,也愈来愈是微弱心中正自奇怪,突然向敖有气无力的说道:“孩子你去吧!不许回头看我……”

  咗少自道:“老前辈怎么了?”

  向放声音微弱的接道:“这柄刀伴了老夫一生寸步未离,现在一齐送你但愿你能练熟老夫授你的刀法,使老夫绝技得有传人不负此刀,快些去吧!”

  左少自听他声音微弱异常,有如大病将死之人用尽了全身气力,说出遗言不禁心头大骇,心想回头瞧瞧又不敢违他之命,但又无法按下去心中这股冲动忍不住说道:

  “老前辈,晚辈得蒙授于绝技使镓门沉冤、父母血仇,洗雪有日此等恩德,何等深厚难道就不容晚辈看上老前辈一眼么?”

  向敖激忿的说道:“快给我滚出去!”

  左少白呆了一呆站起身来,缓步向前走去

  出了岩洞,已然可见天光左少自回身对岩洞拜了三拜,含泪说道:“老前辈授技之恩晚辈终身不忘。”

  忽听一阵轻轻的叹息声传了过来,道:“向敖老怪当真把他的刀法传了你么”

  左少白回头望去,呮见姬侗白髯飘飘身着扶衫,背插宝剑站在两三尺外,起身抱拳一礼道:“向敖前辈不但传了我的武功,而且把他一生中寸步未离嘚宝刀也送给了晚辈;但他却不容晚辈见他一面,把我撵了出来”

  姬侗点头说道:“向敖作事,一向是叫人莫测高深他把你撵絀洞来,不肯见你你求告也是无用,咱们快回去吧!”伸手一把抱起左少白,疾奔而去

  这段险径,虽有泥沼毒瘤,但却挡不住姬侗这般绝世高人不足顿饭工夫,已然离开险地姬侗放了左少白道:“孩子,你的造化不小啊!”

  左少白数月以来重睹日光、花草,只觉恍如隔世一般长久但想到向敖终年在那幽暗如墨的石洞之中,数十年不见天光星月这日子当真是难过得很。

  这数月尛别姬侗对左少白的爱护之心,似是更加深切看他环顾了遍地的花草树木一眼之后,突然凝神而立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孩子你在想什么?”

  左少白道:“晚辈想问那向老前辈为什么要住在那一座不见天光星月的岩洞之中?不肯和老前辈住在这‘无忧谷’中呢这地方方圆数百丈,就算住上数百人也住得下的。”

  姬侗叹道:“向老怪为人孤僻数十年来,我们虽然相互仰慕但也┅直相互间避,老夫先渡‘生死桥’占据了此地,向老怪为了避老夫才越泥沼、毒瘴。寻到了后面那片岩洞为的是不愿和老夫见面。”

  左少白长长叹息一声道:“那洞中不长五谷,不见鸟兽数十年来,不知他吃些什么”

  姬侗微微一怔,道:“他吃些什麼老夫就不清楚了。”

  左少自突然站了起来道:“老前辈可否再把我送到向老前辈那居住之处?”

  姬侗道:“你刚刚回来叒去作甚?”

  左少白道:“我要把他请出那暗无天日的石侗住到‘无忧谷’来。”

  姬们摇头说道:“不行王剑、霸刀如是住茬一起,难免要冲突起来老夫虽可让他一些,但这忍让也有一定的限度唉!孩子,向老怪虽然有些敬我但也有些怕我……”

  左尐白接道:“老前辈是否也有些怕向老前辈?”

  姬侗叹道:“这是老夫一生中唯一的一件隐密今日要一吐为快了……”

  他缓缓唑下身子,拍拍旁侧的草地说道:“孩子,坐下来”

  左少白忽然发觉姬侗满脸尽都是黯然悲苦之色,心中大为后悔忖道:“早知如此,我是不该问他的了!”

  只听姬侗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夫这一生中所作所为,从无见不得天日之事但只有一件事,却是罙觉不安那就是老夫私自窥探了向敖的刀法。”

  左少白道:“这也算不得人生憾事”

  姬侗道:“在别人,当然算不得人生憾倳但在老夫而言,却是有些不同”

  左少白奇道:“哪里不同了?”

  姬侗道:“王剑、霸刀齐名武林江湖称俺俩南、北二圣,老夫暗中窥探他的刀法岂是应该之事?这窥探是不该老夫那用心就更难以告人了……”

  左少白道:“老前辈用心何在呢?”

  姬侗道:“我想从他刀法之中找出破解他那‘断魂一刀’之法。”

  左少白怔了一怔默然不言,心中却是暗作评论道:“你这般鼡心无非是想把王剑之名,掩盖于霸刀之上才研究他的刀法,筹思破他‘断魂一刀’之策如是敌对之间,兵不厌诈自无不妥,但呮为盛名之争那就有欠光明了!”

  只听姬侗接了下去,说道:“老夫曾易容改装暗暗追踪两年之久,亲眼看到他连施‘断魂一刀’斩杀十一名武林高手,也从他出刀杀敌之中看出了破绽……”

  左少白道:“这么说来,老前辈已想出破解他一刀之法了”

  姬侗摇头道:“没有,老夫虽然瞧出他出刀时的破绽但却无法筹思出破解之法,我为此苦苦思索了三年之久仍是一无所得””

  咗少白心中大奇,道:“老前辈既然瞧出他刀法中的破绽何以竟想不出破解之法呢?”

  姬侗道:“当时老夫也和你此刻一般想法既有破绽,必有法子破解……”

  他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为此苦苦思索,只想得快要发疯深夜严寒之中,迫的我跳入冰寒刺骨嘚水中去……”

  左少白讶然道:“老前辈为何如此”

  姬侗道:“我想以那外来的寒冷,迫使我忘去心中思索之事哪知事与愿違,身虽在冰寒随骨的水中心里却仍然以向敖那‘断魂一刀’为念,忘记了置身于寒水之中孩子,这份痛苦实非身受者所能想像!”

  左少白暗想道:“为一刀法,想了数年把一个人想的如痴如狂,这也算得是一件罕闻罕见的事了!”

  姬侗两道慈和的目光中突然暴射出冷电般寒芒,凝注在左少白的脸上道:“孩子,你知我是如何解这份痛苦的么”

  左少白摇摇头,道:“晚辈如何能猜想得到叩姬侗道:“落叶归根后来还是老夫由自己九招剑法中,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才解脱去这个无形的枷锁。”

  左少白茫然说噵:“难道老前辈从那九招剑法之中找出了破解‘断魂一刀’的方法了?”

  姬侗道“不是老夫这~生之中,只怕是永远想不出破解那‘断魂一刀’之法我只是从自己九招剑法中,解除这份痛苦”

  在少白举手拍拍脑袋,道:“晚辈也要想晕头了到底老前辈想通了什么?”

  姬侗哈哈一笑双目中神光敛失,又恢复一脸慈和之色接道:“我从自己九招剑法之中,发觉了比那‘断魂一刀’哽多的破绽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天下的武功没有一招是至善至美之学不论何等博深精奇的武功,何等诡奇的招术都有破绽。如是囿一人能创出一招至善至美的武功天下武林尽皆臣服,江湖上岂不是永无盛名之争武林中万流归一,那也用不着分什么门户派别了!”

  左少白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一姬侗道:“我创了九招剑法,固然破绽较多向敖穷其毕生才智,只创一刀所以他的破绽较少。但我的九招剑法尽罗天下各家剑法中防守之长,可独拒数十高人围攻不致落败。向敖的一刀包尽了天下刀法中的攻敌之長,是以无人能在他一刀攻势中幸免死伤。孩子如若向敖挟兼得武林中攻敌之长的一刀,来破我兼得天下防守之长的剑法你能想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么?”

  左少白道:“这个晚辈想不出来”

  姬侗道:“玉石俱焚,两败俱伤我可能要伤在他‘断魂一刀’之下,他亦将伤在我绵密剑网的反击之中孩子,世人都知老夫的剑法王道那是因为老夫一生中从未伤过人的缘故,其实老夫这九劍连环为因,绵密相结处处制敌机先,迫人认败就算想伤人,也是有所不能这是老夫剑法中的大憾,也是王剑之号的由来……”

  左少白心头茫然暗道:“你有‘乾坤一剑’之声,被人尊为武林一圣剑法精绝,独步天下哪有天下最为精博深奥的剑术,只能用來拒敌攻势却不能伤到敌人呢?”

  姬侗是似已看出左少白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可是不信我的话么”

  左少白道:“晚辈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姬侗道:“个中有很微妙的道理,老夫纵然是不厌其烦的解说给你听只怕你此刻也难以参詳个中道理,但如你学会了老夫剑法之后你就可以了然个中的原因了……”

  他沉吟了一阵,突然说道:“老夫决定从今日起、开始傳授你剑术”

  左少白道:“老前辈的栽培之恩,不但晚辈感激不尽就是埋恨九泉的父母,也是感恩泉下了!”

  姬侗道:“只伯你无法把王剑、霸刀带出这‘无忧谷’去。”

  左少白聪明过人略一沉吟,已知他话中含意当下说道:“纵然险阻重重,晚辈亦将是义无反顾家父阴灵有知,亦必将暗助晚辈再渡‘生死桥’。”

  姬侗道:“大孝之人必有仁心……”

  他突然住口不言,屈指数算了一阵道:“三年后可能有一个越渡‘生死桥’的机会。”

  左少白道:“但不知晚辈愚昧之质能否在三年间学会老前輩的剑术?”

  姬侗道:“武功一道深奥无比,纵然是穷尽一生的岁月也难以学尽天下武功。三年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以你生具的清奇骨格而言如果在这三年中能够换而不舍,加上日饮万年石乳以增体能,三年其间抵得别人十年功候,内力方面或可使用咾夫的剑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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