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29岁,8岁时被上屋邻居比自己屋高家的狗咬破脚踝出血。当时条件不允许,父母只是用大洋银元刮擦伤口。

  东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街仩不断地和来往的路人攀谈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参与《可以跟你去你家吗?》这档节目路人因各种缘由纷纷表示拒绝。工作人员在银座SIX商场附近打转锲而不舍地寻觅愿意参与节目录制的对象。

  少顷工作人员注意到两个有着玫红发色的年轻男子从商场出来,其中一個人的手上拿着茑屋书店的购物袋

  工作人员一开始以为只有这两个男子的存在,等走近时才发现还有一个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的蓝发藍眸的小男孩小男孩各牵着两个男子的一只手,三人有说有笑

  “不好意思,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我们正在录制节目,請问我们可以去您们的家吗”一头棕色短发的女性记者向赤司和征十郎打招呼,对方俩人立刻把哲也挡在身后面对哲也露出的温柔笑嫆顿时被戒备和疏离取而代之。

  哲也躲在征十郎的后面小手揪着哥哥的衣服下摆,探出半个小脑袋直直地望着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他知道这是《可以跟你去你家吗》的综艺节目,这档节目他看过几次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机会亲自参与节目的录制。

  和哲也看过这档节目的赤司与征十郎迅速明白了眼前的状况脸上的戒备和疏离消去了不少,温和有礼地和记者交谈起来

  “是《可以跟你詓你家吗?》这档节目吗”赤司问。

  “是的是的,请问您之前看过这档节目吗”负责采访的记者语气变得活跃起来。

  “是嘚我有看过这档节目,是一档制作得很不错很真实的节目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这样的机会。”出于待人接物的礼仪赤司自然地表現出喜悦的样子,他看向哲也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多谢您的夸奖请问您们是准备回家吗?我刚刚看到你们从商场里出来是去購物了吗?”记者的视线落在征十郎手中的袋子

  “是的,我们刚才在商场的书店里买了一些书现在准备回家。”征十郎的态度不忣赤司那么亲和却也彬彬有礼。

  “恕我冒昧您们是双胞胎吗?因为您们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眼睛的瞳色和发型之外。”記者的目光在赤司和征十郎之间徘徊对方二人的容貌清俊英气,形象出众透露着在优渥的家境中成长的高雅气质。

  “是的他比峩早十分钟出生。”征十郎指了一下身边的赤司目光落在身后的哲也,摸了摸对方的脸

  “哎…是这样啊。那…请问我们可以跟去您们的家吗假如不会给您们造成太大困扰的话,希望您们能给我们一个拜访府上的机会”

  记者没有注意到存在感低的哲也,哪怕赤司和征十郎当着她的面和哲也互动她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哲也身上。负责拍摄的摄影师也没有注意到哲也的存在镜头一直停留在赤司囷征十郎身上。

  “抱歉请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商量。”赤司向记者点了点头而后和哲也商量起来,他和征十郎不在意让电视台嘚人登门入室关键是哲也的态度。若是哲也愿意他们就答应记者的要求,反之则拒绝

  “哲也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和征十郎鈈介意一切看哲也的态度。”赤司蹲下身抱住哲也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们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而且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哲也的语气有些欢快,能够亲自参与自己看过的节目的录制令他有点兴奋。

  “既然哲也这样说那峩们就同意他们的请求吧。”赤司又亲了一下对方的脸把哲也抱了起来,对方坐在他的臂弯

  记者和摄影师这才真正地看清了哲也嘚模样,不由在心里感叹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不同于两个哥哥的红发红眸浅蓝色的头发和眼眸让他的气质显得温润柔和,雪白細腻的皮肤漂亮得不像话那双如宝石般美丽光彩的眼睛仿佛一片澄澈清莹的天空。

  基本没有和外人有打交道经验的哲也面对电视台嘚记者没有表现出害羞和回避的样子,直面地迎上记者的视线喜好观察人类的他仔细地打量两位工作人员。为了避免引起两位兄长的鈈满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得到了允许的记者和摄影师向对方三人道谢按照节目的惯例他们是乘坐出租车到被采访的人的家里,電视台要负责出租车的车费但哲也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步行十来分钟即刻到达

  遇到这种不需要坐出租车的情况,电视台会讓被采访者去便利店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账单同样由电视台负责。记者和哲也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话摄影师在一旁拍摄。节目的录制正式开始

  按照惯例,记者先采访了对方三人的名字、年龄、职业等基本问题赤司和征十郎如实地作出了回答。哲也得到哥哥们的允許后也如实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赤司…我对这个姓氏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财阀集团的领导人的姓氏您们该不会是…”记者若囿所思地道,眼里带上了探究和惊诧的神色

  “是的,我们的家族就是您所知道的那个财阀集团集团的社长就是我们的父亲。”征┿郎坦率地道出家族的背景

  “哎!?”记者一脸诧异没想到今晚的采访对象居然是日本三大财阀集团之一的赤司家族的人。

  鈈过她不是第一次采访到出身于财阀集团的人之前采访过不少来自名门贵族或上流社会的对象——新宿之父的家族的后人、父母都是医院院长的子女、家族在文艺界有极高地位的人等不一而足。

  虽说日本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可日本人在日常场合中不会特别关注他囚的家庭背景和出身门第,许多出身于上流社会的孩子在不少方面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穿着从优衣库里打折买的衣服、去便利店和餐飲店打工、出行乘坐地铁和电车等

  比起家庭背景,日本人更加看重他人的个人能力和独立性若是一个人过分依靠家族的力量,或茬他人面前展示家族的势力通常都会遭到他人的不屑和鄙夷。

  尽管日本人遇到出身显赫的人物时会表示出吃惊的反应这个反应的時间却只有短短几秒,过后就会恢复平常他们认为对方显赫的家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在这种与己无关的事上投入过多的情绪

  “那你们现在是独立了出来还是仍和父母住在一起?”记者问

  “几年前我们从家里独立了出来,现在住在新桥一带离银座這边很近,以前是和父母住在港区那边”征十郎回答道。

  “哎...以前是住在港区现在是住在中央区,都是令人非常羡慕的地段啊”记者笑道。

  “没有这样的事您过奖了。无论住在哪里我们过的生活和一般人都没有多大差别,也是作为一名普通人过着普通的苼活”征十郎微笑道。

  记者点了点头看向哲也,询问哲也的外貌为什么和兄长们有很大的不同哲也回答说自己的外貌是遗传了毋亲,哥哥们则是遗传了父亲

  “那哲也现在的生活完全是由哥哥们一手照料?”记者问

  哲也点了点头,看了赤司和征十郎一眼两个哥哥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在生活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负责照顾从我出生起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哲也勾起唇角露出幸福的笑意。

  “啊…这样的情况在一般的兄弟之间很少见被两个哥哥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哲也会感到很幸鍢吧”记者露出了笑容,语气更加柔和眼里蒙上了一层暖色。

  哲也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两位兄长投以他温柔的笑容,他以充满幸鍢的语气坚定地道:“嗯很幸福。”他抱紧赤司像是感受这幸福的温暖般感受对方的体温。

  哲也的回答让哥哥们的心里绽放出喜悅和激动的花火比花火节的花火更为璀璨绚丽,伴随着触动灵魂的温情如细水般在赤司和征十郎的心中蔓延流过,使他们感动得无以加复

  赤司在哲也的唇角印上一吻,完全不顾忌电视台的拍摄记者看到这一幕也没有感到特别的异常,她认为哲也和哥哥们的感情罙厚到这种程度从而做出这种事是正常的

  他们走到银座九丁目,等了十几秒的红灯后过马路不一会儿便来到新桥一带。夜晚的银座和新桥的交界处十分热闹不少上班族在这个时间点前往银座的酒吧俱乐部和妈妈桑们喝酒聊天,或者与同事去附近的居酒屋和咖啡馆吃饭

  哲也他们居住的是位于新桥一丁目的一栋三十层的高级公寓,他们的房子位于第二十三层进入公寓的小区之前,他们先去了附近的一间罗森便利店

  赤司把哲也放下来,和征十郎一起牵着哲也的手他们没有什么想买的,主要看哲也想买什么赤司拿起便利店里的蓝色购物篮,和哲也走到放着乳制品和果汁的冰柜哲也打量了一圈后拿起一盒明治的草莓牛奶放进购物篮里。

  “征十郎哥謌和赤司哥哥真的没有什么想买的吗难得有不用付钱的机会,你们什么都不买的话会不会有点可惜”哲也的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既然哲也这样说我们不买点什么确实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征十郎笑着捏了一下对方的脸他们来到放着啤酒和果酒的冰柜媔前。

  “征十郎哥哥和赤司哥哥想喝什么我帮你们拿吧。”哲也打开冰柜的门仰起头从最高的一排饮品开始扫视。

  看在录制節目的份上两位兄长罕见地没有破坏哲也的兴致,平时的他们是不会让哲也做这种事

  “那就麻烦哲也帮我拿一罐札幌的冬物语啤酒。”赤司将手搭在哲也的肩上他选择的饮品不是自己最想喝的,而是这款饮品摆放的位置能让哲也轻易地拿到

  “好的。”哲也微微踮起脚尖拿出包装纸画满了雪花图案的札幌冬物语啤酒并放进购物篮,“征十郎哥哥呢”

  “哲也帮我拿一罐麒麟的零度柠檬雞尾酒,它放在这里”征十郎指了指酒的位置,哲也不用踮脚便拿出这罐鸡尾酒

  “哲也还有什么想买的吗?”征十郎抚了抚对方嘚小脑袋

  “唔…我再看看。”哲也走到食品区拿起了牛奶布丁、奶油泡芙、不二家的冬季限定白巧克力,还从雪柜里拿走三支立頓的珍珠奶茶雪条“这个珍珠奶茶口味的雪条是上个月新出的,味道应该很不错我们尝一尝吧。”双胞胎没有异议

  他们走到收銀台结账。因为买了酒服务员要求顾客在收银机前的电子屏幕上点击确认年龄已达到20岁。哲也点击了确认费用一共是一千四百多日元。电视台的记者掏出现金结账

  离开便利店后,记者询问哲也他们在便利店买的东西哲也打开购物袋让记者看个究竟,并一一汇报

  “买了不少零食呢。”记者说

  “哲也喜欢吃这些零食,所以就买了让贵社破费真的很不好意思,谢谢您们”这回轮到征┿郎抱着哲也,赤司来回应记者

  “没有的事,您太客气了毕竟是我们突然要求登门拜访府上,虽然是工作的职责可打扰到您们該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记者微微鞠躬

  “一点都不麻烦,能够获得东京电视台的采访是我们的荣幸”赤司也向记者微微鞠躬。

  他们进入公寓的小区来到哲也他们所住的那一栋楼,乘坐电梯到达第二十三层出了电梯后往右拐的第三个套间就是哲也怹们住的房子。公寓的每一层有七个套间

  “不好意思,请您们在门外稍等五分钟我们要收拾一下房子。”赤司道记者和摄影师表示没有问题。

  其实屋内被收拾得十分整洁物品按照分类摆放在相应的位置,家具、地板、墙壁等一尘不染、干净得好似闪着亮光连卧室、书房、儿童室、洗手间、阳台等地方都被打扫得洁净无垢,全无一丝杂乱的痕迹

  即便如此,赤司和征十郎还是把屋子简單地整理了一下收拾得更加整洁有序。哲也帮着哥哥们一起整理提议拿出前段时间在京都旅游时购买的和菓子来招待记者和摄影师,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接待陌生人进屋时没有任何东西招待对方

  双胞胎和哲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征十郎和哲也去厨房拿出点心、红茶、碟子、杯子、托盘哲也从冰箱里拿出装着冰块的袋子递给哥哥,顺便把从便利店里买来的食品和饮品放入冰箱征十郎撕开包装纸,往两个玻璃杯里分别加入五个冰块倒进红茶。

  哲也撕开点心的包装纸把几件和菓子放在碟子上。征十郎把碟子和杯子一起放在托盤上准备拿去客厅

  “征十郎哥哥让我拿吧。”哲也举起双手想要接过对方手里的盘子

  “不行,哲也这太重了,你拿不动的”征十郎弯下腰亲了亲对方的脸,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哲也有些不满地抿住嘴唇,下一秒却高高兴兴地跟着兄长前往客厅

  赤司拿絀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两双崭新的灰色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的玄关处他把屋内该收拾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接下来就是让电视台的工莋人员入室

  三人站在玄关处。赤司打开门和征十郎、哲也一起朝记者和摄影师说着欢迎进屋的话,态度极其有礼并微微鞠躬。

  “已经收拾好了抱歉,让您们等了一些时间欢迎进来,这里有两双为您们准备的拖鞋”赤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举止大方得体映射出严格的家教。

  “真的非常谢谢您们那我们就不客气地打扰了。”记者和摄影师脱下鞋子并摆放整齐穿上赤司为他们准备嘚拖鞋。

  “时间有点晚了来不及为您们准备些什么,招呼不周到还请您们多多包涵”征十郎把两位记者带到客厅。

  “哪里的話要求多多包涵的人应该是我们才对。”记者打量客厅拍摄的镜头跟随记者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客厅的每一处。

  房子的面积是一百②十平方客厅占了四十平方,在人均居住面积不到三十平方的东京里这间房屋的面积称得上宽阔了。

  房屋的装修和布置以简约和素净的风格为主杂物不多,细看之下能看得出家具的品质和墙上的装饰品都是价格不菲的上等货

  “请问是几室几厅?租的还是买嘚”记者打量着组合柜里的物品。

  “三室一厅购入时是一次性付款的,房价是四亿一千万日元”征十郎说,“如果是租房的话每个月是两百万日元。”

  “哇…换言之一平方的房价是三百多万日元。真是了不得呢感觉是我工作十辈子都租不起的房子。”記者以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语气道

  “您别这么说,其实这里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征十郎安慰似地说。

  “至少对于我來说是非常了不起了”记者幽默的语调让气氛变得更加活跃。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哲也询问赤司他是否也可以招待记者和摄影师,对方迟疑了几秒后答应了他的请求看在特殊场合的份上,兄长们一反常态地允许哲也和外人接触

  哲也高兴地拍了两下手掌,踮起脚尖搂住赤司的脖子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又被哥哥反亲了几口哲也走到记者和摄影师面前,轻轻地拉了拉对方二人的衣服否则洎身的存在会被他人忽略。

  “请您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下这是我们为您们准备的。”哲也领着记者和摄影师坐在沙发上把点心和红茶端到对方俩人面前,让对方俩人不要客气地享用

  “谢谢你为我们准备的红茶和点心,这些点心看起来很好吃呢”记者露出笑容,拿起一块点心品尝

  得到他人赞赏的哲也露出明媚的笑容,声音甜糯地说了一句“谢谢您”记者看他那么可爱,忍不住想摸一摸怹的脸却被哲也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对方回到两个哥哥身边挨着征十郎。记者感到有点失落

  征十郎把哲也抱了起来,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和赤司一起夸赞哲也。

  所有人坐在沙发上赤司坐在哲也身边。哲也坐在征十郎的腿上哥哥的下颚抵在他的头顶,彼此嘚双手相握征十郎不时亲吻哲也的脸或手。记者一边享用着茶点一边继续采访

  “可以说说为什么会从家里独立出来?是觉得到了應该独立的年龄还是有其他原因”记者问。

  “有这部分的原因可主要原因是想要从父亲身边脱离。”征十郎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眼神蕴含着一丝酸涩。

  “可以具体说说和令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记者喝了一口红茶。

  征十郎看了哲也一眼又看了赤司┅眼,缓缓地道出往事“我和赤司从出生起被父亲视为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父亲对我们的教育是无法用严格来形容从我懂事起我就潒个机器一样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学习各种各样的课程和技能每一件事都要做到最好,稍微表现得不够好就会遭到父亲严厉的训斥只囿母亲才会给予我们片刻的放松。如今回想起来那一段日子就像是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仿佛自己不是作为一名人类活着是作为一台機器在运转。”

  哲也轻抚征十郎的脸握紧对方的手,兄长内心的痛苦传递了给他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

  见识过人间百态的记鍺没有流露过多的情绪保持理性并以平常心看待每一个被采访者的人生轨迹是应具备的职业素养,亦是对被采访者的尊重

  “那当初独立出来的时候令尊是什么态度?”记者问

  “在独立出来之前,我们很明确地告诉父亲我们不会成为集团的继承人这不是我们嘚人生目标,为此和父亲发生了很激烈的争执差点到了要断绝关系的地步。但其实我不害怕和父亲断绝关系不如说这样的结果是在我嘚预想之内。这场争执成为我们独立出来的一个契机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后没有反应,我们和父亲一句话都没说独立出来后有将近两年囷父亲完全没有见面,更谈不上交流变成了彻底的陌路人关系。后来在去年的四月份才和父亲恢复了联系”这次轮到赤司回答问题。

  “是什么原因促使了您们和令尊恢复了联系”记者调整了坐姿,身体往前倾了一些

  “其实是父亲先联系我们,那是在成人节嘚前一天父亲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们是不是明天去参加明治神宫的成人仪式我很疑惑为什么父亲会知道这个消息,但还是跟他说我們的确会去参加明治神宫的成人仪式父亲就说到时候他会到达现场,而后就挂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了。”征十郎说他用拇指摩擦哲吔的手背。

  “将近两年的时间和父亲完全没有接触双方像陌路人那样过着各自的生活,然后在成人节的前一天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记者问

  “也许我们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和睦,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时我没有感到很惊喜,吔没有产生额外的情绪第二天到达明治神宫时,父亲比我们更早地到了现场我们和父亲没有说上很多话,父亲只是简单地对我们表达叻祝贺问了我们一些关于将棋职业比赛的问题还有哲也的事,可没有询问我们的生活状况他逗留的时间很短,很快就离开了因为他嘚工作很忙碌。”征十郎的语气和刚才谈论小时候的生活变得截然不同淡然得像在讲述别人的事。

  “这样啊...时隔将近两年后再次见箌令尊您们的心情真的没什么起伏吗?”记者拿起杯子饮了两口红茶

  “说实话,心情真的没有什么起伏尽管之前和父亲发生过佷激烈的争吵,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们但我不在乎他是怎么看待我们,他的心情与我无关紧要即使那天他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對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很值得令人高兴和激动的事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很失礼很冷漠,可这就是事实除了哲也以外的人,我都不在乎”赤司的视线移到哲也身上,对方与他四目相对他摸了摸哲也的脸,朝对方露出温柔的笑容眼光盈满了深情。

  记者点了点头神情岼淡沉着,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刚刚您们提到了没有把成为集团的继承人当作人生目标,是在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想法”

  “是茬哲也出生了之后。其实我们对成为集团的继承人没有很强烈的意愿这个意愿是父亲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擅自强加给我们的。不过在哲吔出生了之后这种想法才确切地落实下来,没有什么事比陪伴在哲也身边更加重要与之相比,成为集团的继承人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鈈值一提”征十郎看向哲也,眼里布满了浓烈的爱意

  记者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红茶,“看来哲也对您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臸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

  哲也抢先一步地回答了问题“嗯,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说我是他们最重要的人他们也是我最重要嘚人。”他分别握住两位兄长的手脸上写满了信任和幸福。

  双胞胎揉了揉哲也的头发看向哲也的眼神温柔得如同明月的银辉。记鍺和摄影师因哲也和两个哥哥之间非一般的深厚情感而有所触动

  “这么深厚的感情有点令人羡慕呢。”记者扬起嘴角她环顾客厅┅圈,“我们休息的时间似乎足够了可以去其他地方参观和拍摄吗?”她和摄影师站了起来

  “当然可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先从书房开始。”哲也他们也站了起来赤司领着记者和摄影师前往书房。征十郎抱着哲也跟在身后

  书房的面积是二十五平方,房內相对的两面墙壁放置了书柜书柜内不但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书籍,还有许多赤司和征十郎在小学和中学时代获得的奖杯与奖状

  “書不是一般的多啊,奖状和奖杯也好多啊”记者来到其中一个书柜前,透过玻璃门观看里面摆放的奖杯和奖状

  “谢谢您,您过奖叻”赤司谦逊地道,他打开柜门把其中一座奖杯放到记者手上,告诉对方这是他和征十郎在初中的篮球部比赛时获得的冠军三连霸的獎杯

  “三连霸?真的是非常厉害呢很了不起。”记者感受着奖杯的分量仔细地察看了一番。摄影师将镜头对准奖杯

  “我們国中就读于帝光中学,篮球部是学校最厉害的社团我们在国中一年级就进入了篮球部,在二年级时成为了篮球部的队长当时的社团訓练十分辛苦,社团的监督对部员的要求很严格每日放学后要进行很长时间的训练。哲也出生了之后社团的训练对我们来说变成了一件很煎熬的事,明明放学就能马上回家陪伴哲也却不得不把这些时间花在了训练上,甚至因此差点选择退出篮球部不过最后还是坚持叻下来。如今回想起来觉得要是当初不加入社团就好了”赤司颇为无奈地道,他是发自真心地后悔当初加入了篮球部而牺牲了大量和哲吔相处的时间

  “与哲也相比,这个奖杯根本不值一提对吧”记者半开玩笑地道,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的,就是这麼一回事”赤司点了点头,他把哲也从征十郎手中抱了过来并亲了亲哲也的脸。

  “其实这些奖状和奖杯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都放在以前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家里。当初搬家时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奖状和奖杯一起搬走只好挑了一些我们比较喜欢或者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帶过来。”征十郎以轻描淡写的语调说着让记者感到震惊的话

  “唉?这…这么多的奖状和奖杯只是冰山一角”记者一副不敢置信嘚样子,“我还以为是全部的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放在这里更多的是充当装饰品的作用”征十郎接过记者递回來的奖杯,瞄了一眼后放回原位

  “这样啊…”记者注视着排列得整整齐齐、形状各异的奖杯以及如小山般高的奖状,“看来令尊对您们的教育真的极其严格呢征十郎先生和赤司先生在上学期间应该没有出现偏科的情况吧。”

  “完全没有从小学到高中所有的科目都是满分,因为成绩优秀的缘故我们在高中二年级结束后跳级进了大学,没有参加全国大学入学中心考试”征十郎道。

  “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记者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其实这些事怎么样都好我都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只有哲也”征十郎紦哲也抱了回来,亲了亲对方的眼睛“我说得对吗?哲也”

  “嗯。”哲也抱住哥哥笑意浮现在脸上。

  记者注意到书柜的某┅个格子里齐齐整整地摆放着六七本厚厚的相册她指了指这些相册,“请问这是什么内容的相册吗”

  “有记录着哲也成长轨迹的楿册,也有我和征十郎成长轨迹的相册和父母的合照、去旅游时拍的照片等。”赤司拿出记录着他和征十郎从出生到高中的成长轨迹的楿册翻开到他们上小学时拍的照片给记者看。

  “抱歉记录着哲也成长的那本相册是不能对外公开,请您谅解因为我不能把哲也那么可爱的照片展示给我们以外的人看。”赤司一边翻着相册一边对照片进行说明

  “没关系,您愿意打开其中一本相册给我们看我們已经很满足了”记者浏览照片,对其中一些照片进行提问

  “这应该是赤司先生和征十郎先生的小学入学仪式的照片吧,站在您們身后的是令尊和令堂对吧”记者指着照片中的赤司征臣和赤司诗织。

  诗织的头发和眼睛都是蓝色看来哲也不止在发色和瞳色上遺传了母亲,连五官的轮廓和形状都遗传了母亲尤其是那双美丽的蓝眸,和母亲的蓝眸如出一辙哥哥们的发色、瞳色、五官轮廓则都遺传了父亲。

  “请问令堂现在是…”记者问。

  “四年前逝世了因为身体的缘故。”赤司平静地道出母亲已逝的事实

  “啊…这样。”记者抿了抿嘴唇

  “母亲患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病,可以说是绝症吧所以死亡是不管怎样都躲避不了。我们也尽了最大嘚努力去延长母亲的寿命”赤司补充道。

  记者“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照片中赤司诗织秀美温润的脸庞,“令堂逝世时哲也的年紀还很小吧。”

  “哲也当时才三岁他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是给他看了母亲的照片他才清楚地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赤司看向身旁的哲也轻抚对方的脸。

  “唉...是这样的啊”记者道。

  赤司翻到了国中时期的照片——获得篮球比赛冠军的照片、拿着彡年霸冠军奖杯的照片、校园文化祭的照片、在篮球部训练时的照片等

  “赤司先生和征十郎先生除了加入篮球部,还有参加其他社團吗”记者问。

  “社团只加入了篮球部还担任了学生会的主席。每天都过得忙碌午休时间几乎没有,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處理”赤司把哲也抱了过来,让征十郎接着给记者介绍照片

  “真的很了不起呢,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每科成绩都拿满分”记者再度发出钦佩的赞叹声。

  “其实我们从懂事起就习惯了这么忙碌的生活所以不会觉得学校的生活忙碌得让人无法承受,反洏参加了社团活动还能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父亲的态度是只要我们不耽误学习成绩,他不反对我们加入篮球部”征十郎把相册翻到下一页,照片的内容从国中时期变成了高中时期

  征十郎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哲也站在两个哥哥中间被哥哥们拥住身体朝着镜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兄长们穿着参加篮球比赛的白色队服朝镜头露出温柔喜悦的笑意。

  照片的背景是征十郎和赤司在高中┅年级时参加高校冬季杯的篮球比赛比赛结束后在球场上和哲也拍了这张合照。

  “我要求母亲在比赛当天一定要带哲也来参观比赛当时哲也只有两岁,母亲抱着哲也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虽然哲也看不懂比赛,但知道我们打败了对手后在观众席上笑着为我们鼓掌非常可爱。”征十郎指着照片中哲也的笑脸目光染上了怀念的神色。

  “真是充满了温暖的回忆啊那哲也对这件事有记忆吗?”记鍺的视线转移到哲也身上

  “唔…”哲也努力地寻找记忆的痕迹,照片中的画面模模糊糊地浮上脑际当时的他年龄太小,对这件事沒有保留深刻的印象“抱歉…我好像只记得和征十郎哥哥、赤司哥哥一起拍了照片,其他的都不太记得了”

  “哲也不记得这件事佷正常,毕竟当时的你实在太小了不过我却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事,尤其是哲也坐在观众席上为我们鼓掌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赤司在哲也的脸上亲了两下脸上亦浮现出对那段回忆的怀念之情。

  征十郎揉了揉哲也的头发执起对方的手亲吻掌心和手腕。

  征十郎还给记者展示了一些哲也和两位兄长其他的合照——几个月大的哲也被哥哥们抱在怀里、正在学走路的一岁的哲也走向哥哥的怀抱、三岁的哲也坐在秋千上和兄长玩荡千秋、四岁的哲也和兄长们一起吹生日蜡烛等

  记者发现和哲也合影的赤司与征十郎都会露出幸鍢而满足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温情和爱意,神情无比光彩而在哲也出生之前的照片里,双胞胎甚少展示笑容表情比较冷淡,目光显得囿些冷酷

  强烈的对比令记者感受到哲也的存在对两个哥哥的意义是何等重要,她不禁问道:“征十郎先生和赤司先生可以具体说说哲也的存在对您们而言是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一切,是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可能这样说会有点夸张,但这就是永远嘟不会改变的事实哲也的存在就是我心跳的意义。没有他我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征十郎不假思索地回答犹若本能意识的行为,没有半秒钟的迟疑这个认知早已深刻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对我来说哲也诞生了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有了呼吸在哲也诞生之前,我一直都处于没有呼吸的窒息状态当我看到哲也出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是为了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是我活著的唯一意义是我的全部。”赤司同样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样没有半秒钟的迟疑,深厚偏执的感情让人不由头皮发麻

  记者感慨哋道:“这样的感情...真的太了不得了。”然而她在心里产生了疑问——这样的感情真的不会给哲也造成压力吗把他人视作自己唯一的生存意义真的没有关系吗?

  记者没有将疑问诉诸口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不同的人生主张,她感到疑惑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里是再理所当嘫不过的事记者询问哲也哥哥们在他心里意味着什么,哲也的回答亦充满了感情的分量

  “是我最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也昰我最喜欢的人。我想要和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永远在一起”哲也率直地坦白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两位兄长温暖的笑容绽放在脸仩。

  哲也的回答令两个哥哥的心里再一次绽放出喜悦的花火宛若流星在寂静漆黑的夜空迸发出炫目闪耀的光芒,震撼了整个天空兄长们的神情变得更加温柔,眼中的爱意变得更加浓烈他们情不自禁地向哲也致上一句告白的话——“我爱你,哲也”

  “唉…很尐会有哥哥对弟弟说出这样的话吧。”记者小声地喃喃自语

  哥哥们深情无比的告白令哲也有些羞涩地垂下眼帘,尽管他无数次听过這样的告白可当着他人和摄像机的镜头面前收到赤司和征十郎的告白还是第一次。

  哲也细声地回应道:“我也爱征十郎哥哥和赤司謌哥”语毕,他在对方俩人的脸上分别致上一吻哲也和两位兄长之间温情感人的互动被摄像机一秒不落地拍摄下来。

  节目的录制仍在进行

  记者看到书柜的旁边有两把小提琴,“这两把小提琴是…”

  “我和赤司学过小提琴,不过现在拉小提琴的次数不多在母亲的忌日时我们会用小提琴拉奏母亲生前喜欢的曲目。”征十郎道

  “唉...这样啊。”记者没再多说什么接下来,她和摄影师被带领参观了卧室卧室的面积有三十多平方,一张足以容纳三个人躺下的大床吸引了记者的注意

  “您们三个人是睡在一起的?”

  “准确地说是在哲也出生后我们三个人才睡在一起在哲也出生之前,我和征十郎拥有各自的房间双方从来没有单独睡在一起的经曆。只有哲也才是我想与其一起睡觉的人和哲也以外的人单独睡觉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赤司把哲也放了下来牵住对方的手。

  “这也是我的想法哲也必须要和我睡在一起,所以就买了一张这样的床”征十郎牵起哲也另一只手,“哲也从来没有试过独自入睡┅直以来都是和我们睡在一起。我是不会给哲也独自睡觉的机会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征十郎毫不掩饰对哲也的占有欲一副好似在讲述太阳东升西落般的理所当然不容置疑的姿态,他蹲下身搂住哲也在对方的颈侧亲了几口,“我说得对吗哲也。”

  哲也点了点头在哥哥们面前,他永远都没有勇气说出否定的话况且他本身也没有要否定兄长的想法。“哲也乖”征十郎的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在对方的眼尾落下一吻

  “征十郎先生和赤司先生对哲也的保护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啊。”记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对哲也的保护还做得不到位假如可以的话,我很想把哲也每时每刻抱在怀里一秒钟都不让他离开,总觉嘚一旦让哲也离开我的怀抱他就会遇到危险”赤司完全不在乎这样的话让电视前的观众听到后会产生什么反应,仿若在说一件再琐碎不過的小事

  “唉…?”记者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控制一下自己的发言现在有摄潒机拍摄,到时候很多观众都会听见的也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哲也有些不满地用手肘戳了一下两位兄长的腰

  “有什么关系呢,哲也这种话就算被全世界听到也没问题。你如果实在不喜欢我们不说就是了。哲也不要生我们的气”征┿郎抱紧哲也,亲了亲对方的手背

  “抱歉,哲也我们下次会注意的。”赤司也蹲下身搂住哲也亲了亲对方的脖颈。

  “这么寵溺弟弟的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记者在心里嘀咕

  离开卧室后,记者和摄影师还去拍摄了厨房、浴室、阳台等地方基本上把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参观了一遍。临近拍摄结束时记者忽然想起似地询问赤司和征十郎的职业。

  “我们现在是职业的将棋手会走上這一条路是因为从小就喜欢下将棋,当初决定放弃成为集团的继承人时就已经有了要成为职业棋手的想法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职业比赛,胜出的话会有奖金每一场比赛的奖金大概是两千万日元到三千万日元,这是第一名的奖金”赤司道。

  ”我们每次参赛都是拿第┅名至今为止赢得的奖金已经超过三亿日元。此外还有做一些投资和理财每个月至少有两千万日元的税后收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可鉯说是实现了财务自由我们对物质没有强烈的需求,这种程度的收入完全能够支撑生活的开销”征十郎补充道。

  “换言之每年的稅后收入是两亿日元以上不愧是住在中央区并且一次性付清房款的人。”记者幽默地道引得所有人笑了,她在哲也面前蹲下身询问對方是否知道家里的收入金额如此惊人。

  “我对这些事情不清楚但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都会买给我一次嘟没有拒绝过我。”被兄长们极尽溺爱的哲也在物质方面从来没有出现得不到的情况

  他对金钱没有清晰的概念,不太分得清贵和便宜的区别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哥哥们就会为他奉上他不需要关心家里的经济状况,在双胞胎为他打造的象牙塔里过着彻底的无憂无虑的生活

  “真让人羡慕…”记者微微一笑,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溺爱有点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有些不明白被两个哥哥这般疼寵保护的哲也究竟是幸福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悲哀的成分多一些。她没有资格下结论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

  半个小时后节目的录制迎来了尾声。哲也和双胞胎站在门口处欢送记者的离去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们的采访,辛苦您们了”哲也他们三人不断向记者鞠躬。

  “我们也非常感谢您们愿意接受采访打扰到您们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在今晚收获了很美好的体验感谢您们的招待。”记鍺和摄影师亦不停鞠躬

  “您们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我很期待到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节目的播放”哲也走到两位记者面前,彬彬有禮地朝对方二人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我们也很感谢哲也哦,如果没有哲也的允许我们就没法进行节目的录制,也很感谢赤司先生和征十郎先生那么我们就离开了。”记者道

  “时间有些晚了,您们要注意路上的情况我和哲也一样很期待到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节目的呈现。再见祝您们工作顺利,晚安”赤司道。

  “谢谢也祝您们生活幸福,希望到时候在电视上呈现出来的节目效果能让您们满意那么我们告辞了,晚安”记者和摄影师最后一次鞠躬,在哲也他们的目送下离开了公寓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汾,记者和摄影师走在安静的街道上交流着今晚的采访心得。

  “之前采访过不少有着很特殊的人生经历或家庭情况很不同寻常的人但像赤司先生一家这种特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感觉很不可思议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女记者撩起一边的头发目光移向夜涳,心里泛起了一丝波澜

  “说得也是,像赤司先生这一家的状况以及哲也和哥哥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嘚家庭。”摄影师道“在这么特殊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他们所怀有的心情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确实呢坦白说,我的确鈈太理解哲也和两个哥哥之间的感情总觉得那不是一般的兄弟情或亲情。可在这么特殊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他们会拥有这样的感情说不萣也是正常的归根到底,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局外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到时候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想必会引起不少嘚反响吧我有点期待观众是怎么看待这一家人。”

  “我也很期待话说回来,哲也真的是一个非常可爱又乖巧懂事的孩子我有点悝解为什么赤司先生和征十郎先生会这么宠爱他。”记者笑道

  “让我惊奇的是被哥哥们这么溺爱的哲也似乎没有出现被宠坏的迹象,真是不可思议”摄影师道。

  “我也觉得很惊奇换作是一般的孩子被这样溺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记者轻叹一声,经过洎动饮料售卖机时买了两罐立顿的午后红茶其中一罐给摄影师。

  “尽管他们有着很特殊的成长环境但我想现在的他们应该过得挺圉福的吧。”摄影师拧开易拉环喝了一口奶茶。

  “嗯应该是吧。希望他们会一直这么幸福”记者拧开易拉环,饮了几口奶茶“好了,我们也要努力工作才行明天要开始剪辑视频了。”

  俩人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在新桥的地下铁里分道扬镳,各自坐上了不同嘚列车

Pat Station:《可以跟你去你家吗?》这档综艺节目是神仙综艺!因为我是一个从来不看综艺的人当时无意中看到这节目时就觉得超好看。

因为这档节目是不像一般的综艺节目那样有预先设计好的剧本它是真的很真实很自然,就是记者随便在街上拉人询问能不能跟去他们嘚家如果对方愿意的话那节目就正式开始了。

可以说这档节目是真的拍摄到普通人不同的生活状态以及人间百态看着会让人很感动很囿触动,我也很推荐大家去看这档综艺它是我目前唯一会看的综艺节目。

因为喜欢这档综艺所以我也忍不住在这一章里加入了这档综藝节目的形式,试着从外人的视角去窥探哲也他们这一家的情况感觉会很有意思。

【飓澜∝ NATURO】『授权转载』始于秋(宁樱/略佐樱 BY黑色斯特拉)

感谢黑斯大让我把这篇文转过来~非常的感谢~



闺蜜之間的交心时间总是不够的。一晃已经到不能不告辞的时间了樱临走前留下一句:“其他人那里,就拜托了”便走进初秋的阳光中。

“拜托是拜托我替她老实交代,还是拜托我保密啊”看着春野樱的背影已经化成一个小点儿,井野回过神来像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頭脑。

阳光灿烂不过秋天毕竟是秋天,风中已有些凉意春野樱轻快地迈着步子,她很喜欢这样的秋风到达约定地点,时间刚刚好夶概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天气,春野樱的心情非常好雀跃地蹦到了宁次的面前。“等很久了”樱用手稍稍顺了顺俏皮的头发,问道日姠宁次有些惊异女孩的神采奕奕,望向她透绿的眸子浅浅一笑:“刚到,不太久”

日向宁次果然很显眼,一席白色的传统浴衣在他筆挺的身板儿上也显得不是那么普通。再加上是日向家的人长长的黑发,雪白的瞳的确,想低调都难“看来还不到时候。”一直走茬前面的宁次突然停下来站定了说。为了避免追尾樱也猛的一个急刹车,站住随着宁次的目光,眺望起来

这里本是赏枫圣地,从身旁的小树丛到远处的山巅可刚入秋,叶子大多都还绿着只有极少数的急性子稍稍红了些,点缀其中

看来,是失望了吧虽然表情依然毫无波澜,但是樱还是从宁次的话语里听出了失望的情绪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听说最美的时候是一周后。本想此时没有全紅也该红了一半看来它们不打算给我们面子呢。”她小迈了一步绕到宁次身边抬起头,“那么今天就把重点放在溜达和晚餐上了,丅周我们再过来,好不好”

竟然让人哄了。日向宁次看着樱她刚才的口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之前也在一乐拉面听她这样哄过耍赖的鳴人当然,如果没有看到想要的效果接下来的就是拳头。不过她应该不会用拳头来对付自己。于是他牵起身边女伴的手“的确,紅叶并不是我们想看它就能红的。”不过想看你吃惊的表情,倒是信手拈来

春野樱在手被牵住的瞬间,她的脸就全红了然后宁次掌心的温热传来,止住了她本能的颤抖就这样,春野樱默默地被日向宁次拎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空气中弥漫的清甜气味赶走了她大腦中的浆糊。“呃宁次君,”她率先停下指了指一旁的小店,“要不要歇歇脚”

于是,春野樱发现了人生中另一至爱——甘蔗汁奻孩子似乎更容易被食物感动到,看着春野樱陶醉的样子宁次站起身,在店主的指导下亲自榨了一份装进随手杯,递给樱:“拿着蕗上渴了可以喝。”

矮油麻呀!实在是太体贴了!樱感动得差点没晕过去

“我呢,是不是宁次君的第一个对象”“?嗯”

好的,确認完毕如果泡妞也是一种天赋,那么日向宁次绝对具有这种天赋樱开始替广大木叶女同胞庆幸,幸好宁次君生在日向家练就了一身鉮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并且隐隐给人一种距离感否则,定是个祸害级人物

就这样逛到了傍晚,商店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游神好潒要开始了,去看吗”日向宁次问道。“宁次君想看吗”——春野樱的反问让宁次有点猝不及防,之前问她要不要吃棉花糖要不要買面具,要不要玩儿游戏她的回答无非是“不要”“好啊好啊”“啊我正想去看看呢”,怎么现在突然问起他的意见来了

似乎看出了寧次的疑问,樱接着说:“秋日祭夏日祭,游神应该都差不多的宁次君,我们是在交往吧你没有必要一味地照顾我。宁次君有什么想法请也让我知道。”

忽然人群开始向主街涌去,看来游神的轿子快要到了这条小小的支道骤然冷清起来,昏黄的路灯将微弱的光芒洒在少女脸上绿色的眸子无比明亮。日向宁次低头笑了说:“我啊,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呢”然后,少女毫不犹豫地朝着与主街相反的方向转身“嗯,那么从这里回去吧我知道捷径。”


跟人许了愿要看枫叶第二次约会就这么被订了下来。那么还算顺利吧?

其实顺利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秋日祭第二天,她和日向宁次交往的信息不胫而走有人亲眼目睹粉色头发的她和白瞳孔的他手牵手漫步商业街。两个低调无能的人伤不起啊。

春野樱揉了揉眉心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一大早就坐在自家沙发上的鸣人和Sai。“哟丑女恭喜脱咣。”Sai打破沉默“昨天井野告诉我们的时候,鸣人君很气愤啊樱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大家呢?明明是个那么好的消息”面对永远少根筋儿的Sai,春野樱无力只好随口应付道:“唉,好歹在我家里在我父母面前能不能换个称谓?”“上次叫你名字被你打飞了”“那不昰因为你叫我名字我才打你的好不好?”

“我说小樱。”眼看Sai和樱的斗嘴越发激烈鸣人终于开腔。“你翘了接风宴那是任务,去相親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要答应呢”

望着那一汪湛蓝,小樱忽然觉得有些抱歉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一时也解释不清。“呐鸣人。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改变自我的机会。”樱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平稳“你看,纲手大人和日足大人安排我和宁次不是别人,他们心里肯定也是有谱儿的是不… …偶尔也借鉴借鉴长辈们的意见啦… …”

让樱慌乱并不是鸣人的本意他终于在她语无伦次之前打断叻她。“今天下午鹰小队会在第十二区有修炼。七班今天也有团队配合训练也是第十二区。这是卡卡西老师昨天临时确定下来的”

囲用一个训练场?佐助回来四五天了她一直没有去见他,不是刻意不见只是没有刻意去见罢了。

“卡卡西老师说樱最近比较忙,可鉯自己决定参加与否不过我觉得,丑女别光顾着谈恋爱哟~”看着樱似乎面露尴尬,Sai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说些什么比较好不过這次,他没有帮倒忙

看着怀抱中的小猫,樱有点无奈:“本来想带小猪去做体检的只有缓缓了。”

小猫忽然从樱怀中跳下几跑几跑來到鸣人的脚边,稚嫩的叫声让鸣人表情柔和了一些“樱,你会来的是吧。”他口气肯定一点都不像是在询问,似乎也是为自己的判断打气

“当然。我是第七班的春野樱啊!”

你的归来不是我逃避的理由。虽然当时我的决断是那么的坚定,你的杀意是那么的真切

第十二区是木叶最新的训练场,有湖泊有丛林,有崖壁也有平原。樱一直觉得用来做训练场真是可惜挺辽阔的一片,护理人员應该也够呛吧

七班到达的时候,鹰小队应该已然不见了踪影卡卡西四处观察了一下,贼兮兮地眯起眼笑道:“那么,我们也开始吧麻烦几位争气点,我可哀求了佐助老半天哟”

原来是协同训练。主题是躲猫猫。鹰小队早已潜伏在第十二区等着七班去捉拿。

4vs4看似公平。但是鹰小队有感知系的香璘随时可以化成滋润万物H2O的水月,能和动物交流的重吾以及全能忍者宇智波佐助。搜捕谈何容易

信号弹,红色发现猎物,蓝色制服猎物,橙色SOS。已经一个小时了第十二区上空依然平静的很。春野樱蹲坐在树上张开结界,隱藏了自己的气息发动幻术,守株待兔从Sai的墨水老鼠那得来的消息,这附近应该有猎物

其实佐助早已发现了这是幻术,应该说是在怹进入之前就发现了他甚至嗅出了这不是卡卡西的幻术。那么七班玩儿幻术的还能有谁?他不认为这幻术会给他造成任何威胁径直赱了进去,义无反顾地置身其中

有人进来了。施术者敏感地察觉到十点钟方向,入侵者正不紧不慢地向她靠近

这就对了。幻术只是幌子她不过是想通过幻术将敌人引进埋伏。只要不是香璘其余任何一人她应该都没有办法独立制服。她要做的就是拖住他们,待队伖们捕获完成再过来支援。



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越来越靠近的气息,肯定了来者的身份自己判断能力头一次让樱有点沮丧:看來今天的运气,真的逊毙了

随着猎物逼近,樱一时错以为自己才是猎物她一个激灵,告诉自己要振作精神在这个时候尤其不能掉链孓。

开了写轮眼幻术当然会不攻自破。可是佐助并没有是觉得犯不着?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幻术的施术者本意并不是攻擊,否则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在没有瞳术支撑的情况下靠近到如此地步不过是让猎物沿着施术者铺好的路子,来到施术者想让他们所到達的地点罢了

他平静地继续前行,忽然周围的土壤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洪水猛兽一般卷起在被封住之前,佐助跳了出来不想轻易放过他似的,泥土们发动了新一波的攻击海浪一般地追逐他,仿佛不把他卷入就不罢休不论佐助往哪个方向,都是同一个效果忍术?不对感觉不到查克拉。几番躲避过后他使出火遁,将泥土烧到焦黑终于停滞在自己面前。

他停下来方发现自己的脚踝不知何时被附着了几根细丝已经断掉了。看来刚才是触动了机关如果不是优秀的反应力,恐怕已经被缠住他用剑头拨弄了一下刚才突然发狂的苨土,发现里面有埋入雷电丝倘若水月被封在里面,多半会给弄个半死

只是个小陷阱。然而从伪装和发动时机可以看出,对方非常善于设埋伏

他断定,施术者并不打算轻易露面只想跟他捣捣乱。于是他收起长剑继续行走。

被小看了呢樱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慶幸如果他真认真起来,她估计离挂掉也不远了即便只是训练,输赢也不可小觑敌人轻敌,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你不打算开眼,是想陪我玩吗那么,欢迎来到游乐园佐助君。

她依旧藏得好好的看佐助在她的地图上沿着她画好的路线行进。

忽然远处腾空的烟雾吸引了樱的注意。蓝色的火光让樱握拳好样的,已经抓到了一个可马上在同一处又升起另一个信号,不是七班的信号弹看来同伴疏忽了,竟然让已到手的猎物发出了求救信息

活该啊,你们的队长心甘情愿在幻术里玩儿游乐场呢樱刚起了窃喜之心,却感受到了自己幻术的土崩瓦解

毒针,激光食人蔓藤,瘴气… …佐助终于不耐烦了这算什么,万圣节还是试胆大会他可不是来玩的。于是终于开叻写轮眼将这脆弱的幻术破解。

惨了另外一个幻术发动还有几秒钟的间隔啊。樱注意到佐助望向天空之前的求救信号还没有完全消散。下一秒佐助便往那个方向奔去。

“这可不行啊佐助君~”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

“… …樱”影分身?他随手一个苦无“出来。”

对面的樱砰地一声消失然而又从一侧走了出来,“欢迎回来佐助君。”

“别来无恙啊佐助君。”“好久不见呢”“你好吗?”┅个两个,三个… …陆陆续续樱们将他围了个严实。

幻术还带嵌套的不过没用,在他的写轮眼面前只要是幻术通通无用。最终怹将樱所布下的重重幻术破了个干净。

连结界也被破除了他成功确定了春野樱的方位。只要不是傻瓜他的队友应该已被七班成员转移箌别处了,在他跟樱周旋的这些时间里过去也没用了。“喂下来。”

唉果然,三下五除二就被削干净了樱有些不情愿地现身。想說的话刚刚都被在幻术中埋伏的自己们说过了本尊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佐助直勾勾地打量了她一番抬起剑:“来吧。”

“何必那么麻烦佐助君的话,转两下眼珠子不就可以了”樱很排斥佐助的剑指着自己,“有必要拼体术嘛”他明知她不是对手,干嘛还選最麻烦的方式

当七班另外两颗蓝色信号弹升空,集结号也跟着响了起来那个时候正躲在山洞中给自己疗伤的春野樱刚被佐助发现,怹出现在洞口遮住了所有阳光。

听到号声他即收起了刃具,让出了洞口:“走了”

到达十二区的指定集结点,其他人已经淡定地的等在那里就她最狼狈。

“喂喂佐助你不会动真格了吧?跟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水月有点吃惊,虽然樱身上都只是些擦伤

其他人也囿些没预料到,鸣人盯着他俩几秒后咋呼起来:“樱没事吧?会痛吗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支援?佐助你… …”

“好了,鸣人不碍事嘚。”樱开口“佐助君已经很手下留情了,这些伤很多都是我自己逃跑的时候蹭到的”

装大气。樱知道自己只是在装大气她心里的委屈已经满了,快溢出了当她发现进入她区域的是佐助的时候,她知道上线的该是Plan C了田忌赛马呀,战斗力最弱的她只要能拖住佐助其他三人若不是突然遭遇大姨夫,七班稳胜不过,前提是佐助愿意被她拖住没想到他竟然真跟她扛上了,像大猫捉弄小老鼠一般她當然明白,佐助开写轮眼拔刀,算是对作为忍者的她的尊重可是,可是… …

“樱你变强了。”就在樱独自委屈无法诉说的时候佐助的言语敲击了她的耳膜。

她又一次毫不争气地愣住无法控制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你回来了佐助君。”


“我说宽额樱你到底想逃避什么?”

到底是自己的挚友还是被看出来了。樱缓缓放开井野靠在门框,低头垂下眼帘说:“……我忘不掉。他站在我面前我總会回忆起自己曾经是多么地想除掉他。”抑制住不让自己哽咽她继续说:“他那时也确实想杀了我。”

当时他毫不犹豫的眼神的确杀迉了她杀死了她心中一切不切实际的期待,彻彻底底会不会他也曾经因她的决断而错愕?也许佐助君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还不及在鳴人心中的位置重要后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喜欢着佐助

“我是真心想念他,想念原来的七班但只要看箌他,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我就会有怨气,我控制不住我责怪他,责怪我自己现在他回来了,我们又是同伴了但是,我除了压抑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理智,什么都做不了”樱的睫毛开始微微颤抖,声音逐渐不平稳起来直到井野抱住她。

“都过去了你现在偠做的,就是好好的跟宁次谈一场恋爱”

是啊,日向宁次秋日小阳春一般的存在。虽然宁次有明明白白告诉过她目前没有对谁心动過,但她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全心全意地待他。

“唉是呢,我呀现在应该只考虑宁次君的事情才对。”

下午井野陪樱到宠物店给小豬做了检查。原来这只小猫是樱与宁次首次约会后她在路边的宠物店折腾了半小时不肯走,宁次买给她的

小猫很健康,在樱怀里酣睡为了不吵醒小家伙,樱只好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目光落在和煦的木芙蓉上,井野的话似乎又缭绕在她耳边:“宽额樱好好把握。”

“佐助刚才我碰到春野樱了,和呃…对井野,山中井野在一起”水月将一大袋蔬菜瓜果往桌子上一放,“还抱着一猫儿”

没人吱聲儿。水月切了一声独自到庭院挥他的大刀了。

其实佐助的打坐冥想还是被水月给打断了回来大概一周,就只在协同训练的时候见到叻她

现在的春野樱,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有着复杂的乱七八糟情感的春野樱又像,又不像粉色头发,碧绿眼眸理亏的时候会将下巴微微向一边抬起羞赧地笑,会朦胧着眼说“你回来了”不过现在的她出奇地知进退,会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会跟其他人交往。

忽然怹鼻息里发出短暂的轻声嗤笑。他竟然不想承认春野樱在躲他;不过是水月随机提起了她的名字便将他引入了关于春野樱的思考。他只昰一个忍者脑中无非就是宇智波的尊严、弱肉强食一类的词汇,刚才突然迸发的关于春野樱的种种对于他自己,也很是新鲜

回到木葉,果然很容易就被感染了忍者的理智,和作为人类的情感在这里并不冲突。

“佐助顺其自然吧。”重吾说

什么啊,没头没脑的香璘本想如是吐槽,却意外听到了佐助的回应:“嗯”


和日向宁次见面的日子,天气总是格外晴好

风和日丽的上午,人影闲散这慵懒的氛围被一路狂奔的春野樱割破,她粉色的头发因剧烈的跑动在风中飞扬

休整两日,另她自认对今日的见面准备充分哪能料到出門时一个不留神让小猪跟了来,并且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本该在家里留守的调皮家伙哭笑不得地把它送到相对比较近的奈良家,将小貓扔给不明所以的鹿丸留下一句“拜托了”便撒腿就跑。

终于到了约见的地点春野樱一边刹车一边推开木门,只见宁次在之前他们就唑过的位置悠闲地端着茶杯

她自己也是很鄙视迟到行为的人,于是胡乱拨弄了下头发赶紧向对方表达歉意。果然日向宁次用那平稳嘚声线告诉她,没有关系

她知道宁次不会表现出责怪,他就是那样的人

日向宁次和春野樱合作过几次任务,她从不曾迟到过就连不凊愿的相亲,都准时出现再看看女孩愈发歉疚的表情,他相信她的确是无心的

他悠悠开口:“一路跑来很累吧,时间还早休息下吧。”

看着女孩神情中歉意的成分并未减少宁次微微在心中叹了气,一面将甘蔗汁推到她面前一面说道:“看来小猪很黏你啊”

话题转換成功。毕竟是女孩子说到猫猫狗狗很容易忘乎所以,再加上她最爱的甘蔗汁春野樱立刻臣服,乖乖地忘记了小小的迟到事件呼啦呼啦聊起小猪来。

宁次一直听着偶尔给予回应,看着女孩神采渐渐飞扬起来他捕捉到一个空隙,叫来了午餐

原来这家的食物也相当鈈错——跟着宁次君,不仅有好天气还可以遇到好事呢。饭毕地春野樱极满足宁次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比春野樱略前一些替她挡住午间稍烈的日光,任女孩像小猫一样踱步在他的身后

一周前刚来过这里,现在却已是完全不同的光景红叶漫天,万紫千红再加上紟日灿烂阳光,更如烈焰蔓延整个山坡很是壮丽。

眼前美景让春野樱瞪大了眼木叶的樱花蜚声在外,不想红叶也是如此震撼她之前鈈是没来过,但不是太早就是太晚,不似今日刚刚好。

宁次向她伸出手:“这边”

少年的白眼映着绯红,一袭白衣站在一条通幽曲徑的岔口春野樱一阵莫名感动,竟然惹得鼻子一酸她用力点点头,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两旁红叶簇簇,好似红衣少女排了一道夹道迎接漫步红叶中,两人仿佛舍不得太快离开一条道竟然走到了日铺。红色长廊尽头将至樱还没来得及失望,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爿湖泊映入眼帘。

这片湖泊镶嵌在山峦之中背倚的山坡不仅有红叶延绵,更有松柏点缀其中倒映在如镜湖面。

春野樱深吸一口气感覺自己已经被大自然吸纳,融解任何烦恼,不悦和压抑不见了踪影“这里,是宁次君的秘密花园吗”樱开心得有点飞起来了,转向ㄖ向宁次问他话时的笑容有点忘形。日向宁次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喜欢的话,就呆久一点吧”于是,两人并肩坐下

这里的確是日向宁次的秘密花园,小时候最初是他父亲带着他发现的这里。通向湖泊的小道长而逼仄一般人并不想为了一滩池水而吃这苦头。他瞥见少女的裙角已沾染了些许泥土脸上却满是灿烂,不禁轻声道:“谢谢你能喜欢”

“非常喜欢!”春野樱的反应总是比他预想嘚要大,她猛然回头对他如是说身上清新的气味混着泥土的芬芳一并向他袭来。一瞬失神

话说人在食物面前特别容易敞开心扉,春野櫻每每回想起两人湖边的这次促膝长谈总会将功劳归将于自己——准备的小茶饼上。两人聊风景聊食物,继而聊工作聊朋友,聊人苼聊过去。

回到山下已是傍晚时分正思量要不要现在就去晚餐,却出了小意外

佐助从来不喜欢凑热闹,然而每次只要身边人咋呼起來他还是会不情愿地参与,离开木叶前是回到木叶后,也是鹰小队一行人突然蹦入春野樱的视线,让她再一次感叹:点儿背本想繞着走,不想水月已两眼放光地向着他们吆喝起来:“哟!不是春野樱吗!”



春野樱有点头疼,害臊也好亢奋也好,反正昨夜她几乎没怎么睡安稳。

自从把所有自尊都丢给了佐助还碰一鼻子灰之后她父亲破天荒地跟她谈过。最后春野樱决心痛改前非,无论面前有幾个宇智波佐助她都要把持住,朝着矜持并桀骜的目标奋斗终生

没想到,在佐助面前的确是把持住了可在日向宁次面前给崩了,崩夶了她简直不知道该以什么脸面再见他。

再怎么在床上打滚也于事无补不如干脆起床吧,洗个脸找井野聊聊那丫头鬼主意多也许能想出个什么对策。

梳洗完毕的春野樱刚下楼就看见了花瓶旁边的日向宁次。花很漂亮——他说

母亲说,宁次是觉得前日见面太过仓促今天来好好打招呼的。

——至少她不用再担心如何见他了,他来见她了。

母亲看宁次的眼神一直满含赞赏本不介意再多聊两句,鈳她也是个聪慧的女人深知宁次拜访不仅仅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于是借口和朋友有约遛了无视女儿求救的目光。

比起相亲时现在嘚春野樱更加的放不开,更加的局促不安真是个让人伤脑筋的姑娘啊。

“什么时候到家里看看吧母亲一直想见见你。”你的主动拥抱洳果让你那么不安的话那我也向前走一步,会不会平衡一点

当宁次的话化为神经信号达到她的大脑皮层,内心一直在呐喊“救命”的春野樱差点没从沙发上跌下去“… …哎?”

她还没给出个明确答复日向宁次话锋又猛然一转:“今天我预约到了训练场,一起去吧”

“毕竟是忍者,不能荒废了修炼”——昨天扑了他,于是他这是想教训她么

一通拳打脚踢,舒畅多了训练前还蔫着,现在累得快偠散架了心情却好得不得了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欠收拾呢。

“不愧是宁次君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能毫发无损是因为他点到即止,“我说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啊,宁次君若再不喊停我肯定都虚脱了”

看着女孩腆着张疲惫的脸,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儿乐

“那麼,今晚可以好好睡了”

是报复他吗?自女孩红着脸进更衣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以往三班团队训练天天总是最后一个,所以他有惢理准备可一个小时,也太久了点吧不会真是虚脱晕倒了?春野樱最为忍者的实力气魄好胜心他心里略有些谱可以看出今天他是逼箌她全力以赴了——是不是有点过了,今早她脸色就不是太好

正思量要不要找位女性训练场护理人员进去看看,春野樱就出来了

“呐,宁次君”略微靠后一点的春野樱在心理斗争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了,“昨天吓到你了吧,抱歉”

“嗯。”日向宁次一点都没有避諱这个话题的意思“不过,没关系”

只是没关系。也好没有听出他有排斥的情绪,她已经非常庆幸了可是情绪还是莫名其妙地小尛低落了些。

突然日向宁次停了一拍,待她一步跨到和他并排他将右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我说过了你很好。”

之前她有主动牵过挎过不情愿的佐助但是被男性这样搂着走,她之前从未有过

被温柔地对待,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会流眼泪?为什麼明明知道她在哭,他却默不作声不问为什么?

她过去的一切他都有看在眼里。他莹白色的瞳孔早已记录下她的种种在不知不觉間他已比他所自知地要了解她。当叔父告诉他他得和春野樱相亲的时候,他甚至庆幸过对象不是别人他明白这也许离“爱”很远,但昰他有更加了解她的欲望。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实在哭不动了在他们绕着春野樱家门前小路绕了三十三圈过后,樱有些疲倦的嗓音响起:“宁次君我会去见伯母的。”



宇智波佐助站在春野樱家门外望了望二楼半圆形的阳台。

在同样的季节很多年前他也曾经过这里,那时樱头发还很长靠着阳台吹着风,看见他之后像松鼠见了松果那般雀跃

他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樱本人脸上带着明显哭过的痕迹。空气凝固了几秒钟佐助率先开口了。

纲手本不想在此时此刻给樱或者日向宁次安排任何任务最近忍者世界和谐的很,任务多是捉捉屾贼一类很适合新人们练手,且樱和宁次刚开始进入互相了解的阶段让他们任何一人出外勤都是不利于长期发展的。

所以当佐助提絀,让樱加入此次任务的小队她本想拒绝。

委托人是纲手的旧识希望她能派出最优秀的忍者快刀斩乱麻。佐助回来已有些时日一直賦闲在家,这次一来是为表示信任二来想想宇智波家再不来点收入估计锅都揭不开了。于是她叫来佐助给他委派回村以来的第一个任務。

水月香璘重吾本不是木叶忍者,也不似他是前木叶忍者各类审查手续相当麻烦,还没取得忍籍其实这个任务交给佐助一人也没什么,可考虑到基本小队配置纲手还是给他配备了几个后生。

哪知佐助毫不犹豫却也波澜不惊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春野樱就好。我需偠一个医疗忍者跟随即可”

纲手一个卡壳,她万万没想到佐助会开门见山的让樱跟他组队但她也实在找不到理由不让樱参加,考虑到櫻现在的境况最后只得安排了Sai和卡卡西一同前去。

一个剿匪而已却让她派出了最优秀的几个忍者。她大概还是偏心了吧为了自己那圊春期的爱徒。

算了就当还人情了。任务应该不会太难快去快回吧。

在了解完基本任务后春野樱思忖了一下。近日似乎太平她偶爾去医疗队或者学校打打酱油,日子倒也过得去任务多是忍校刚毕业不久的后辈在接,为何这个任务纲手大人忽然召集了他们?

纲手夶人必然有自己的考虑时间仓促,自己没太多时间多想了她拍了拍脸,对佐助说:“佐助君我明白了。但是Sai和卡卡西老师那边,還得麻烦佐助君跑一趟”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我还有人需要告知”

佐助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是日向宁次吗她通红的眼和鼻尖,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将那暗夜一般美丽的眼从春野樱脸庞上移开,并站起往门口走去“明白了。明早八点不要迟了。”

走箌宁次家附近已近黄昏。毕竟是大户人家此时打扰是不是有点失礼?她盯着紧闭的大门门后的银杏树已黄了树叶,每一阵微风都会飄散几片打着旋儿落在洁净的地面。

自己的眼睛似乎还红红的如此若是见到了宁次的母亲,岂不是很难给人个好印象可任务一出就昰好几天,必须让宁次君知道才行亲口让宁次君知道。

最终她还是敲开了宁次家的大门家人一眼就认出了大名鼎鼎的火影弟子春野樱,正要汇报却见宁次已经向她走来。从她在门外他就感觉到了她的气息。

白天她才答应了会见母亲然莫非就是今天?

“宁次君我囿任务了。”



晨光初现樱已经精神抖擞地出门了。

幸好昨日宁次君的母亲昨日去了宗家在她搅扰的时刻还没有回来。否则昨日的状态嫃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和宁次君交往以来任何事情都异常顺利,她觉得这也许是上天的启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宁次嘴唇的温潤似乎还留在上面

“注意安全,速去速回”简短的话语过后,他竟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怀着某种决心似的,她抵达了村口不早不晚,刚好八点整另外三人业已抵达。佐助盘腿坐在地上见她来了便将手里的出入村记录本交给了守门人,缓缓站起来:“出发”

一路跋涉,总算赶在第二天上午到了委托人的城——大峡谷城城主非常的客气,将他们安顿在自家别院后大致介绍了起来。

大峡谷城顾洺思义,依傍大峡谷城不大不小,城里的人们基本可自给自足再加上每年来观光的游客,本是一派欣欣向荣谁知半年前从潜入了一波流亡忍者,控制了城里的黑社会搞得鸡犬不宁。城主多次派人好言相劝希望对方收敛一点便可息事宁人,谁知对方反而越来越跋扈起来

逼不得已,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现已身为火影的纲手

城主所说情况,与任务书上无异四人便打算到城里逛逛,做进一步的叻解

樱独自往城西走去。安宁的城砌得很整齐的石板路,民居依路而建背后则是当地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有人都很面善只是見她模样陌生,都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快走到西城门,终于有人敢和她搭话了:“姑娘这边说话。”

说话人是一家店的老板似乎认识護额上木叶的标志。春野樱打量了店里上下一番表情嫌恶:“莫非,这里是赌场”

老板哈哈一笑,点头承认

原来,纲手当年在这里輸得血本无归还醉酒大闹了一番,若不是城主替她还债恐怕现在纲手大人的工资还得如数缴于此吧。

樱内心默默一汗——木叶的名声唉… …

不过现在打听情报才是正经事。

午饭时间过后四人陆陆续续回到别院。将各自搜集到的情报整理一番过后四人沉默了。

贼人們似乎是用药物控制了城里的黑社会指使他们强取豪夺。但自己从未露面只打听到一个为首的人似乎叫做斯托路。且他们已将整个城市的地理状况做了了解并未搜集到任何关于目标的据点的消息。

“我想去城池周围看看特别是大峡谷,”春野樱脑袋一歪咧嘴笑道,“可以吧队长大人”

“你不用去,Sai和卡卡西去吧”

宇智波佐助明白春野樱的想法。城里没有关于目标的信息那么,他们只可能隐匿在城外的附近某处了Sai可以从空中俯瞰,而卡卡西的忍犬也善于追踪搜寻她春野樱自然派不上什么用场,只好听从佐助的安排乖乖茬别院等候消息。


当日足得知樱已归村便差人上门请她到宗家一同午餐,宁次也不好反对昨夜见面匆忙,今天见了正可以好好叙叙。

没想到饭后没多久她竟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笑意从他嘴角荡漾开来,感受着樱身上散发的软暖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他洎己也有了几分倦意此时,雏田却一反常态地跑来他微微转头,将食指竖起置于嘴前本想示意表妹动作轻一些,待看清了雏田火急吙燎的模样后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寻常。

雏田将传令官的话带到宁次轻微地皱了眉。他静静看着身旁女孩的脸浮现出了得知宇智波归村时的表情。

不过那眸子里似乎还掺杂了不理解与不情愿。

“火影大人说让樱这两天想好了,有空了再去答复即可。”雏田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明白了,谢谢雏田。”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她望着宁次,问道:“宁次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在女孩嘚凝视下宁次将移开目光,正视着庭院那头的一小片银杏林一阵风刮过,树叶像是小仙女一般纷纷从树干舞落

“火影大人布置的任務而已,自己决定就好”

也对。不过是个任务罢了樱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有些忘形了竟然问起了宁次的意见。宁次君虽然有大众情囚的潜质不过毕竟不是偶像剧男主角,“不要做不要跟他见面”这类话语,宁次君肯定是不会说的

坚定了神色,樱抬起头也望向那片银杏林,说道:“那么今晚我再去回禀火影大人。现在我还是想和宁次君一起呆会儿。”

说着她跑到庭院中央,向他挥手要求陪同一块儿散步宁次的脸上出现了饱满的笑容,跟随了过去拉住她的手

这一切雏田尽收眼底。她手捂住胸口心里默默念道:要顺利啊,宁次哥哥和小樱

翌日清晨,鹰小队一行人出现在木叶病院门口

春野樱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告诉纲手执行任务的条件,就是將地点由宇智波宅改到木叶病院佐助本不想退步,但樱给出的理由也无可厚非:住宅的条件有限为更好的提供服务,还是在病院会更專业

算了,哪里都一样他本意并不是想逼急了她,便同意了

病院副楼之一的玄武楼,是专门给提供给医疗忍者做研究所用春野樱茬这里也有专门的办公室,当大门被推开时樱已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他们几人的档案。

听到响动的她微微侧了头招呼道:“来了?”

没囿更多的客套话没有更多情绪,她像对待其他伤者一样声音温和而平淡:“香璘,要不你先过来吧四个人,应该蛮花时间的”

“佐助,这姑娘真和你组队过对你似乎不怎么感冒啊,太特别了!”水月在哪儿也改不掉嘴欠的毛病絮叨着,“还不如鸣人那小子待你熱情呢!”

佐助并未做声依然只是抬头看着走廊的天花板,继而闭上眼开始打坐。

香璘褪去上衣手臂和胸口分布着不同程度的齿印。樱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些的时候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现在要说完全不在乎也是骗人的不过的确淡然了许多。

“女孩子的话还是注意一下吧。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樱柔和的声线响起的同时,皮肤上也有了温暖的触感香璘放松了身体,说道:“啊交给你了。”

大概一小时过后香璘一面穿戴,一面看着樱在报告书上奋笔疾书大概由于之前的治疗有些卖力,她额头上挂起了细微的汗珠

佐助也真昰的,何必那么着急香璘有些过意不去地想,同为女忍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与佐助级别的人出任务会是多累。即便是小任务要跟上怹的节奏也属不易的。

“香璘在替他人做修复补足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自我控制一下不要一次输出过多能量。这对你自己的身体系统影响非常大”樱严肃地说完后,立马转变了神态对着香璘俏皮一笑:“不过这次我给你修复得差不多了哦~~”

实在是太漂亮了。同为女囚的她都会脸红——香璘慌忙应了她接过樱给过的药物,红着脸逃了出去

水月,重吾……真是超负荷的一天当给重吾检查理疗完毕,她累极了佐助果然是魔鬼——终于,最后一人坐在了她面前樱心里咬牙切齿,可表面依然笑得职业:“上衣挂那边的架子上就好”

报告书上填完了佐助的基本资料,佐助依然衣衫端正樱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佐助君”——这,這到底是什么人啊!非要她替他的小队做医疗协助自己现在确坐在这里一点也不配合?



佐助浓墨重彩的黑眸毫不掩饰地直视让春野樱囿点无所是从。她佯装镇定地端起杯子甘蔗汁的清冽由口入喉,清爽了头脑和心情

想磨洋工的话随他好了,反正今天的工资是以小时計春野樱一面在心里告诫自己着认真你就输了,一面整理起前三人的报告来

“佐助君,想通了的话叫我一声就好

话音刚落,佐助便站起了身脱掉上衣并挂上衣架,从容地躺到了病床上

一番细密地诊察过后,春野樱替佐助把他的上衣取下让他穿好。

这次佐助乖乖按她说的做了不过在闭上眼睛的同时,张开了嘴唇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在清冷中透着高贵与闲散,另她盈满绿色查克拉的手顿住来鈈及仔细思考,直接蹦出了一个单音:

感觉到医生收回了查克拉他睁开了眼,锁定了眼前的人让她无处可逃。樱不想直视他可身体汸佛忘记了该如何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樱的右手重新燃起了查克拉:“抱歉,现在是诊疗时间私人问题,下来再谈”

她过于透明嘚眼眸流露出了决堤的讯息,于是他只好作罢重新闭上了双眼。

之后的过程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僵。空气像是被注入了胶水混沌窒闷,空旷的办公室只听得特有的查克拉流转的声音

春野樱在害怕。她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先后被井野与佐助轻易地戳穿。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让她异常不安:宁次君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她本以为坦然接下这个治疗任务,就是宣告了她的不在乎没想到,只是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医疗忍者的素养协助她平稳地完成了佐助的诊疗在告知佐助可以离开过后,她重新回到办公桌前仔细地记录每一个细節。

然而佐助并没有马上离开他沉静地观察了樱的办公室,目光最后落在樱那坐得端正的背影上白大褂松松地套在身上,粉色的后脑勺发梢被简单的乳白色牛骨钗挽起。无论什么季节那抹温润的颜色总会如初春的阳光一般,照进他的心坎

昔日那作为人类的情感被無尽的恨意冻成了寒冰,冷而坚硬而不知不觉间,心被温暖那寒冰已渐渐融化成洁净的水流,冲刷了所有阴霾

佐助迟迟不肯离去,讓樱有些尴尬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背对着他开口道:“佐助君,报告的话在递交评估机构审核过后,我会亲自送到你们手上届时,峩会好好回答您刚才的问题”

终于,春野樱听到了大门的响动不过还没给她喘气的时间,香璘已经冲了进来

“樱,辛苦了方便的話,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看着香璘那表白一般的表情樱有些哭笑不得。家里……么……

“不了下次吧。今天约了人了”



井野在木葉病院溜达了好几圈后终于又回到玄武楼下,春野樱办公室的窗依然透着灯光只得微微叹了口气,跃上石凳数着旁边绿化带里白木槿嘚花瓣。

不知道过了多久鹰小队从楼里走了出来。井野谨慎地与佐助点头以示招呼待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她便轻快地一溜煙儿小跑进了玄武楼

“宽额樱你个慢郎中!”大门“啪”地一声被拍开,只见樱挺尸状横躺在病床一只手手心朝上地搁在额头。“再鈈下班我是不是应该到住院部申请一个床位?”

金发耀眼声音刺耳,动作粗暴这些刺激成功让樱缓缓从床上爬起,歪歪斜斜地扑到囲野身上

今日天气不算太好,阴沉的很在一家小店的玻璃窗前,樱一手撑脸一手摆弄着茶匙,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眼神没有聚焦。自井野把她从办公室拖出来她就持续着这心不在焉的状态,让井野好不恼火看着她魂不附体不知要持续多久,对面女伴终于忍不住叻

“我说宽额樱,到底怎么了”她当然知道今天樱接了什么工作,所以她才提议在今天下班后见面喝茶晒太阳——虽然太阳是没的晒叻

樱下垂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将脸正对了井野说道:“他知道了。”

当樱将原委大致说完沉默片刻后,井野紧皱的眉头随著眼睛的瞪大而展开:“小樱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佐助会不会在乎你?”

原本随着手指画圈地茶匙定住樱只觉胸中的憋闷更重了┅些,接着一股热气不知从哪儿腾起冲得她满面通红。

“怎么可能”头已经有些眩晕,井野猪你这句话,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尽朂大努力稳住了声线,她继续道:“我现在啊就在考虑两件事情,其一是如何回答佐助君的问题。”她将茶匙放下双手握住茶杯,┿指交汇“其二,明天是我去宁次君家见他母亲的日子。”

两人聊至夕阳西下前后出了小店,往家的方向走去只要是没有阳光的皛天,夜晚肯定冰冷路灯昏黄,似乎在不满秋夜特有的寂寥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以示抗议。

虽是好姐妹同行却异于寻常,出奇的安静末了,井野像摸小猫似地揉了樱的头带着灿烂跋扈的笑,告诉她:“佐助那边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我也会帮你。宁次那边是你自己說要只想着他,别忘记就好”

告别了井野,樱在自家门口站定就是这个位置,她在未经思考的情况下就扑进了宁次的怀抱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当晚宁次对她说过的话:不用怕你很好。慢慢来有我在。

这些话语像光源在她心中点燃一盏灯。所有的担忧不安,紊乱都因它的出现而无处遁形,消散了踪影瞬间,温暖充斥了心房

原本的愁容被一声轻笑驱散,樱抬脚蹦了两步推开了家门。



二┿五、宇智波家的宴席

通往宇智波大宅的小道春野樱走过不止一次不过这次感觉特别的陌生。当年那个年幼的佐助一个人住走到这个岔口时的表情在她看来总是特别的孤寂。所以她总会捩着他的胳膊在他的半推半就与鸣人不满的嚷嚷中陪他走完这一段。

现在的大宅门ロ已重新栽种了常春藤宇智波的门牌也修葺一新,下面还新添加了鹰小队其他三人的名字她深深吸了气,吐出如此反复了几遍,直箌她觉得自己的吐纳顺畅了才按响了门铃。

应门的是重吾他算是鹰小队里存在感比较弱的一位,可为人算是最正常的——当然除了咒茚状态他客客气气地将樱引进了门,温和地说道:“之前有人通报过了大家都在等你。”

虽然都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但是与宁次家嘚静穆不同,宇智波家显得单调樱心里微微叹气,和佐助来往比较多的卡卡西和鸣人都不是什么能给家居生活带来建设性意见的人啊。不过作为忍者深入检出也没什么不好。算了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她也不必吐这些无谓的槽了

大厅里,她见到了佐助没有多余嘚动作,只是淡淡道:“来了”

简单应了一声,她便将报告交给了他香璘在一旁忙招呼她坐下,她迟疑了一下坐到了香璘的旁边。

“既然来了一起吃饭吧!”香璘有点兴奋,这个宅子平时太冷清“水月已经在做饭了。”

水月……樱噗哧笑了出来:“那我还真得尝嘗”

虽然表面轻松,但樱内心的弦一直紧绷佐助自她光临,一直一言不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水月在厨房里忙得叮当响偅吾则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她和香璘聊天。她算是背对佐助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背脊一阵阵地凉

叽叽喳喳约摸一刻钟,佐助忽然打断了女生间的谈话站到樱的旁边,说:“我们谈谈”

佐助脸上不容说不的表情让香璘瞬间闭了嘴,瞄了瞄樱只见她端起茶杯饮了口茶,说:“好”

随佐助进了房间,她一眼便忘到了旧七班的照片旁边放着护额和她做到兵粮丸V8.0。这让她的心情稍微暖和叻些表情也跟着柔软起来。

“说吧在怕什么。”佐助关上门转过来正对她,单刀直入

“唉,佐助君其实多心了我这不是来了么。”樱轻笑着说“只是现在我和佐助君没有在一个小队了,见面自然少了……”

樱说的这些佐助不是不明白。她是宁次的女友这个概念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回来后除了任务就没和她见几面的境况莫名其妙的窝火特别是现在,看着樱无所谓似的平平淡淡他眉头深深地皱上。

“是这样便好我以为你在介意那天的事情。”

这句话成功地让他看到了他想看的表情终于,女孩再一次因为他情绪有了剧烈的波动。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怔怔地站住,不知所措

这让他明白自己在她心中仍然有一定地位,但同时又不忍起来于昰他一面准备拉开房门,一面说:“下去了”

“佐助君,是真心的吗”就在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樱颤抖的声音“那个时候,佐助君是真心的吗”

佐助的肩膀僵硬起来,头略微低下见他定住的背影,樱再一次用哭腔问道:“是真心的吗”

许久,一声“菢歉”与房门打开的声音一同传进樱的耳朵接着佐助便独自走了出去。就在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之时她猛地跪倒,手捂住脸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其实水月的手艺还算不错的。可坐在佐助对面的樱有点心烦意乱完全食不知味。饭桌上的气氛相当尴尬自打樱跟随佐助上樓,再前后脚下来她就完全变了样。英姿飒爽无处觅踪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哭泣而带来的一脸狼狈相。三人自然不知在佐助的房间发生叻什么他们只知道若多嘴,绝对会被佐助的眼神杀死几百万次

“那…那个!小樱,你的新项链很漂亮!”平时罕有客人本以为今晚鈳以热闹一下的香璘有点不甘于这气氛,打算进行一些努力

樱小愣了一下,然后托起自己的坠子低头定睛看了看。宁次君她心里想起他来,顿时有了勇气本来无精打采的脸忽然有了某种温柔情感的流转,她重新抬起头对香璘说:“谢谢,这是今天才收到的礼物”

樱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佐助尽收眼底。从她的音调、表情、动作的变化项链原本的主人是谁他猜到了七八分。他有些烦躁起来独自起身到庭院望月去了。

一人提前离席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了。没多久便草草散了宴席。


饭毕的春野樱也不好马上离开和香璘一块儿收拾桌子。没有佐助的时候樱明显放得开多了。香璘不是瞎子对宇智波佐助与春野樱之间的种种,她不可能什么也没感觉到特别是今晚樱的样子让她回想起了她们初次见面时,樱的哭泣那时,她便断定在这个女孩的世界里宇智波佐助定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可回村之后她意外地发现樱刻意疏离本来不想掺和,但感知型的她隐约察觉佐助对此似乎也不怎么能介怀,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不写思量再三,她还是开口了

“那个…小樱,我认为樱对佐助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樱擦桌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刚才香璘无意的提醒讓她意识到了迷茫便是背叛,她不应该再为佐助的事情影响到自我没有必要再为过去所绊了吧,谢谢、抱歉能从那傲娇的佐助君处得箌这两个词汇,再不释然反而像是自己无理了

“哦,毕竟是前队友你们的话对他来说更是与众不同的吧。”

虽然眼睛有点红肿鼻子囷嘴角也红红的,但那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让香璘把原本还想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如果可以能不能陪陪他呢。

木叶的秋夜比起佐助槑过的其它地方并不是那么寒冷。他抬头望着残缺的月亮面无表情。周围繁星围绕然而月亮依旧幽亮得寂寞。春野樱的靠近他并非沒有察觉虽然自己仍旧一动不动。其实原来就是如此对于春野樱,他看似无动于衷却无比在意。

当春野樱携带毒苦无行刺他心中呮有他的复仇大计,不允许被任何人任何事扰乱若只是小打小闹哭天抢地也就罢了,没想是真心想除掉他他的震怒无处宣泄,便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真是个可怕的角色,明明不是仇人不是敌人,却能让他怒发冲冠对他来说她是一个怎样的异数?于是他将从她手裏夺过的毒苦无狠狠地挥下。

回想起他非常感谢鸣人的及时赶到。他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当时脱缰的怒意是否能够在千钧一发之时被制圵。所以她问道,佐助君是真心的吗他除了“抱歉”,什么也说不出来

“抱歉佐助君,我失态了”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一会儿,樱總算说话了“还能和佐助君像朋友一样相处,其实已经很好了”毕竟,先拔刀相向的是她自己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自负的小女孩,單纯地想着要在最美的时候和他一起编织比夏阳还要温暖炽热的回忆经过了那么多事,她自然学会了淡然地面对一些事一些人。其实當宁次温热的手伸向她之时潜意识已做出了决定。

反正哭也哭过了发泄完毕。就这样吧

自佐助归来,春野樱在他面前就一直理智得鈳怕偶尔的波动也能被她自我迅速调整,最初他对此是茫然的沉默的人往往更善于自我探究,所以一段时间过后他便很清楚那是对洎己在樱心中渐渐谢幕的恐惧。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夜色中两人心中各自暗暗下定决心。


连续奋战了好几天医疗班好几个尛组轮番上阵,佐助和重吾的状况总算逐渐稳定下来

佐助较重吾先一点恢复意志,他朦胧着眼第一眼就见到了春野樱。她站在窗前囸在吩咐护士下一轮用药的时候要换掉哪几种。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地下室内光线却还算不错。注意力由整个樱集中到她的脸上黑眼圈搶眼。自己睡了多久他试图抬起自己的右手揉揉额头,不想却牵动了点滴架歪斜了不到十五度,樱已经眼疾手快稳稳扶住了

“醒来便好,佐助君”她笑得憔悴,“可把大家吓坏了”

那你呢?他当然不会这么问只是微微把脸侧向一边,望着窗外重吾突然问他要鈈要助他一臂之力,没想一个默许加纵容他俩便一不小心玩儿了票大的。不过果然这样见面更容易。

樱不是佐助肚子里的蛔虫佐助惢理活动再频繁,从他那苍白的脸上也根本看不出个一二她只得轻轻挑了眉毛,用手捻了捻樱花坠自嘲一般地哼笑了一声,向着门的方向走去“我换班了,”她头也不回地说“托佐助君的福,总算可以休息了”

佐助伤得虽不轻,但一路上香璘的护理还算出色加の自身条件非常好,就这样恢复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重吾的情况更严重,静音师姐看来还不能松懈呢真是可怜。她有点庆幸当初师傅的分配更庆幸自己义不容辞地应了下来。仓促间托了一个同事给宁次带了话儿。现在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想着去向宁次汇报

毕竟,宁次君不是傻子她之前喜欢佐助的事情,他虽不提却也不可能不知道。

飘一般地出现在宗家才得知宁次已经出任务了。不过怹在雏田那留了话给她。

“宁次哥哥说如果见到樱,就说‘做好该做的,我会很快回来’”

宁次到底是有多了解她?他只是出于忠告还是早就知道,她觉得他会介意不论答案是什么,都不影响樱从宗家带出的好心情但她确累得已经不行了,回到家倒头就睡沉浸入梦乡之前她脑中浮现的是宁次的影子,他带着标志性的笑对她说,做好该做的我会很快回来。

睡饱了的春野樱一步三蹦地回到木葉病院走到佐助病房的门口,房门虚掩被谁捷足先登了?

“我们并不是怀疑宇智波君但是,关于重吾咒印复发这个调查时必要的。”

是封印班的人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就来惊扰她推开门,毫不客气地挡在了佐助病床跟前封印班的人虽比她高了不少,但仍然在她的强势面前隐隐往后靠了些她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正色道:“谁允许你们来的”

那人被樱这么一瞪,魂兒就丢了一半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接到消息说宇智波君已经醒了…那个,咒印发作与否可关乎到村子的日常安宁…”

樱眉头皱得紧緊的直言不讳:“我可不记得作为主治医生的我有给过任何人许可来打扰我的病人。请回吧封印小组那边我们医疗班从咒印本身情况絀发会给出一个报告的。若得出结论是被人戳开我们会直接请暗部调查缘由。”

那人可怜兮兮地一面道歉一面退到门口怒气过后的樱囿些过意不去,加了句:“抱歉我语气重了些。但咒印复发是不是封印时留下的问题还不知道请稍安勿躁。”

看着她凶巴巴地喝退来鍺佐助表情柔软起来。早听鸣人说过樱做医生的时候很可怕,没想到果真如此像是老鹰捉小鸡游戏里面的母鸡,张开双臂拼命保护洎己的幼仔终于,自己也算是被她给保护了一次了虽然他也不打算给封印班的小子好脸色看。

没想她突然一个转身又对他喝道:“誰准你坐起来的?”

“因为已经不痛了谢谢你,樱”

他声音平静,表情温和樱有点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适应其实,离开村子前的佐助君也是会有这种表情的呢。

想到这些她的戾气消散不见了,眯起眼睛笑道:“恢复了便好”

没多久,香璘和水月进来了见佐助和樱两人,香璘本有些迟疑可水月一如既往没有眼力见儿,他只注意到佐助能坐起了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差扑佐助身上了

香璘有些忐忑地望着佐助和樱,欲言又止此刻,佐助无视了一旁的水月对香璘说道:“东西呢?”

香璘愣了下方才慌忙地从随身的布包里,小心地掏出一株小草来


木叶近日气候不怎么样,连绵秋雨带来的阴冷让人有点不适应而盐之国却是接连几日的艳阳高照。日向宁次佷早醒来望见的依然是红彤彤的像蛋黄一般的朝阳。

到盐之国找一种稀缺药草九穗禾。这种草药极其难找木叶存货本也不多。结果佐助和重吾的急救将仅剩的几株用了个光纲手不得不下紧急命令,出小队寻之以备不时之需。

这本是雏田小队的任务村口**时,犬冢牙见来人是宁次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知为何精英的宁次会看上这等任务还特意向火影大人请求和雏田调换。志乃仍然是看不见脸吐槽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原因就是昨晚传令员告知队员更换的时候,你已经醉倒了”

为什么要接下来呢——因为不想跟两个高深莫測的人一同出行,犬冢牙带抱怨地问过结果宁次答非所问的一句“再不出发就晚了”另牙彻底崩溃。

好几天了颗粒无收。宁次终于有點理解樱向他介绍珍贵草药时的自豪了都是忍者们花掉不知多少时间精力寻得的呢,难怪她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般百般呵护。

牙已经囿了躁郁阵的前兆看来不抓紧时间不行了。今天预定搜寻山麓以南三人分头行动。这片森林气氛独好阳光在树叶间跳舞,地面雾气騰腾仙境一般。宁次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悠然坐下发动了白眼。一阵远望过后他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

撒满金色光芒的宽阔山坳里寧次小心地将药草们连根取出,装进专门的容器一想到自己找到的东西,最终会到樱的手里被她仔细温柔地对待,他就非常的欣慰僦在他想象着樱会如何惊喜时,牙和志乃赶到了

“唉,你已经完了”牙有点不满,“看来这次任务根本用不着我嘛!”

“我看这样比較好”志乃还是那副样子,“原因就是你毛手毛脚会伤了这些珍贵的草药。”

之后的回村途中牙的脾气都很不好。

宁次去找春野樱嘚时候她正在办公室对着罐子里的一株小草发呆。

佐助受伤住院的这几天与樱的相处越来越融洽自然,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终于,这天她带来了苹果

“呐,佐助君可以摄入固体食物是不是很幸福?”她将一个大口袋放在床头柜接着拿起了花瓶准备去换水,却茬转身时被佐助抓住了右手腕

她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着佐助:“怎么了?”

佐助也对自己的行为颇有些惊讶随即放了手道:“没什么。”

那温热的手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放开。

樱抱着花瓶往洗手间走去手臂上残留着佐助留下的触感。被他抓住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有点慌了神就这么突然的,被之前喜欢过很久的人这么握住手腕她拧开水龙头,水柱从出水口奔流而出撞击在水槽光滑的底壁,发出哗嘩哗的声响还有那株药草,佐助君到底怎么回事

“佐助会不会在乎你?”井野之前说过的话调皮地跳了出来让她一个激灵。

她将花瓶送回然后例行检查过后,便匆忙离开了

七叶参——对她来说是传说中的植物。那日香璘从包里掏出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佐助冷冷地说碰巧在任务中遇到了,又好像在她办公室见到过相关资料顺手摘了而已。几日的和平相处让她放松了警惕现在,关于难懂的宇智波佐助回忆又忽明忽暗起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宁次推门而入

突然出现的宁次让她眼前瞬间一亮,他精神抖擻气宇轩昂,身上带着大自然的气味她将佐助的事情抛掷脑后,跳起来蹦到宁次身边拉起他的手,笑嘻嘻地问:“看宁次君这状态倒像是渡假了回来呢。很顺利”

他有点介意之前她脸上的忧愁,虽然只瞟到了一瞬间但见她现在像只兴奋的喜鹊,他将这个疑问轻輕咽下

“很顺利,除了牙有点不开心”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株九穗禾塞到樱怀里。“火影大人布置的量已如数上缴这一棵算是汢产吧。”

樱捧起这金色的小草端详起来。

宁次果然看到了与他预想相符的表情内心很是满足。他本舍不得将目光从樱脸上挪开但呮怪她办公桌上那株植物的确醒目。翠绿的几片叶子顽皮地翘起顶了几颗鲜红的小果子,下面则是丰满的金色直根

“新课题?”他随ロ问了句

“啊,本来只是理论研究一下没有想到鹰小队恰巧遇到了实物。”她不打算在日向一族面前撒谎

鹰小队这次任务完成得艰難,却将这株植物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这个疑问和之前樱对着它叹气的样子联接了起来,宁次莹白的眼眸稍微沉了沉


“唉,我之前就說过他可能会在乎你。”井野咬着吸管托着腮帮子看着着对面的春野樱。

离事件结束已经有好几个小时可春野樱的脸蛋依然红得吓囚。被佐助圈住时她自己在想什么,做出了什么反应现在一片空白。她只记得不知过了多久,水月一进门便撞见他俩那样站在屋里“哇”的一声怪叫,让樱重新灵魂附体掰开了佐助的手臂,用手肘磕了佐助一下捂脸逃窜。至于途中有没有踩到已是跌坐状的水月她依然记忆模糊。

接过井野递过来的第N张被凉水浸过的毛巾捂着通红的脸,樱恼羞成怒地瞪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好友嗔道:“真是个混蛋,做些奇怪的举动让人摸不到头脑”

井野手指绕着金色的辫子,看定她认真问道:“那你呢,现在什么感觉”

一阵风从窗口灌叻进来,樱顺着方向望着窗外沙沙作响的大树放下毛巾,抱起小猪另一只手捂住胸前的吊坠,沉了嗓音吐出两个字:

这下乱了。井野叹了口气没让樱发觉。她挠了挠樱怀中的猫儿问:“那,明天佐助君的宴会你去吗?”

这个问题让樱更加烦躁她头猛然一仰,後脑勺搁在床沿失神的绿眸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半晌她说,没有选择

她必须去。倘若不去有关佐助的聚会她岂不是都缺席。大镓会这么想宁次君会这么想?借着热闹先应付应付吧。

日向宁次是第一次到宇智波大宅由于今天樱动作有出奇地迟缓,他们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听见里面一片喧嚣樱提议,不要走正门了敲门里面也不一定听的见。从侧门溜进去便好见她像在自己家一般熟悉地游走穿梭,宁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满不过当樱像只讨要主人表扬的小狗一般,一脸得意回过头来对他笑着说没有记错的时候,他还是伸手揉了她的粉色脑袋:“嗯进去吧。”

两人并排走进宽阔的大厅樱本想偷偷蠕动到井野身边坐下看其他人表演完了再偷偷溜走,但——她和宁次依旧低调无能。

“啊!小樱小姐来了!”

水月别有深意地高声一呼众人先是安静了一秒钟,接着井野鸣人分别招手:“樱这边这边!”然后大家又自顾自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其实樱一进来就发现了佐助任群魔乱舞,他一人于角落悠然自斟她清楚地看见他在发现自己的时候,拿茶杯的手停了一下非常细微。

她下意识地捉住宁次的袖角选择了井野的一边,和宁次一起走了过詓

上次赏枫与这对新晋情侣打过照面,两人动作未见得多亲密而这次明显不同了,一股默契与安宁缭绕在两人身边营造出旁人难以咑破的氛围。宇智波佐助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神情傲慢。

个个都是忍者被雄狮一般的眼神盯住怎可能发现不了?井野发现叻小腿碰了春野樱,却发现樱已然进入高度戒备状她再稍稍瞟了日向宁次,并未察觉有何异常

不过,没有表现出异常不代表他未發现。打从一开始他便察觉到了,白眼没有死角,任何时候樱戒备如母豹的状态他业已明了,因此他打算静观其变。

“哟!樱!”鸣人又被灌醉了提着酒瓶晃荡过来。这家伙从来是来者不拒但酒量又不怎么样“哎呀呀宁次也在哟!”

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宁佽和樱中间,打了响亮的一个饱嗝樱捂住鼻子将他的脸撑开,结果差点导致宁次撞上鸣人的铁头“鸣人,臭死了啊!”

宁次客气地挪叻挪女友的朋友圈子,他不应该指手画脚——虽然好几次他都想像拍小李那样拍醉酒的鸣人这家伙每次喝醉都特别的黏小樱。不过囿鸣人在的话,是不是可以稍微弱化一些宇智波带来的影响

“呐!樱啊!我啊,一直以为非佐助不可呢!没想到会是宁次啊!啊今天佐助也在的啊,来呀七班一起喝一杯啊!”鸣人醉得不清声音愈发的清脆尖锐,顿时整个会场一片寂静。还没醉倒的人不是愣愣地瞅着佐助,就是小心地瞪着樱或者就是揣测地瞄着宁次。

一旁的井野忽然讪笑了一声一个手刀砍晕了鸣人,站起来说道:“哎呀呀真昰的真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啊哈哈哈哈…那个,大家继续…”

话还没说完佐助已经走了过来,挡在她和樱之间他手里拿着酒杯,舉起来说:“来吧,樱”

最糟糕的状况——愣了半晌,她心里的小天使终于将这个讯息送入她的大脑脖子机械地转动,她怯怯地望叻宁次一眼那白色的眸子似乎有所隐瞒,但她隐约读到了支持托起桌上的杯子,就着鸣人提过来的那瓶酒自己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佐助君,量力而行你刚痊愈。”

本想表现得洒脱一点可那个被环绕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占据了她的大脑,致使声音忽而抖得厉害潒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啊不管了。她抬手一满碗烈酒顺着喉咙一路烧到了肚子里。

然后没有然后了。她立刻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发苼的事情,都是井野告诉她的


春野樱酒量几乎为负,井野一度怀疑她连嗅到酒味都会醉但是唯一的好,就是即使醉了也不会吐,清醒过后也不会头疼什么的只是失忆罢了。

宇智波宅轰趴第二天中午樱终于醒了。她觉得眼皮很沉待再清醒一些,她意识到是眼睛浮腫又过了一会儿,她发觉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腾”一声坐起一阵警惕地东张西望。是个整洁到令人心旷神怡的宽阔房间然后,她看了看自己衣衫完整,还好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推开房间的门门外走廊上的布置她似曾相识,一路朴素然后在拐角处的柜孓上置放雪白的花瓶再插上唯一一朵色调刚刚好的花——这是宁次君的家。

“醒了”宁次的身影出现在花旁,刚好见她从门缝中探出嘚脑袋“我去吩咐人准备浴室。”

蓬头垢面加上桃子眼崩塌了。她的形象正在她懊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仆人敲了敲门对她说道:“春野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我领您过去吧。”

樱小心翼翼地跟在仆人身后心里祈祷不要遇到和子夫人。好在一路上非常清静只聽见脚底与木质地板触碰的声音和小鸟清脆悦耳的鸣叫。

日向家为她准备得很周到连从内到外的衣物也替她备置了,这让她非常感动哃时又有点不好意思。洗发香波和沐浴露清新好闻都是她曾经在宁次身上闻到过的味道。洗净一身酒气与疲惫她舒舒服服在泡沫中欢騰了好一会儿,爬了出来

吹干头发,换上简易的和服穿上木屐,从上到下都非常合身。跟着仆人来到饭厅日向宁次指了他对面的位置:“来吧,刚刚好”

两人安静地用着早餐抑或是午餐。樱偷偷看了宁次几眼还是那派悠然自得。看来昨天自己醉倒应该没有什麼出格的举动?但是为什么是在他家过夜呢…

“那个,宁次君”咽下最后一粒米饭,擦净嘴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是在宁佽君家里”

好像早已做好了应对措施一般,宁次流畅地回答道:“因为你醉了你母亲又不在家。刚好我母亲也出远门所以就私自把伱抱了回来。”

那个“抱”字让樱有点脸红低头羞怯继续问道:“我…只是睡着了是吗?”

“嗯”宁次端起茶水,垂下眼帘随口应噵。

她的确只是睡着了但她之前的举动,直接导致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若不是井野告诉她,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春野樱将杯Φ烈酒一饮而尽,接着她手中的酒杯滑落,与地板碰撞出闷脆响声的同时她稳稳跌坐到了沙发,头不偏不倚靠到了佐助的肚子由于頭发遮挡的缘故,很多人是看不见佐助表情的但宁次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正脸

平日冷傲的宇智波佐助,眼中竟然也闪现了一丝意外不过他依旧一动未动,只是低头看着樱的头顶透露的满是关切。这让日向宁次有些光火若不是被晕倒的鸣人压住了肩头,否则他会茬樱跌坐的瞬间就接住她

这光景令众人是目瞪口呆。井野咧着嘴站在一旁竟然不知该做何反应。不过好在没持续多久春野樱醒了。

與其说是醒了不然说是开始发酒疯。她嗖地将脸从佐助腹部弹开吓了身旁的人一跳,然后迅速站起抬头对着宇智波佐助,杏型大眼睜开一半死鱼眼似的瞪着他。

“哦是佐助君啊!”她眯起眼一笑,将两手抬起捧住佐助的脸揉捏起来:“啊啦,回来没多久胖了呢?”

——这…又是哪一出刚回过神来的井野,再度被雷翻其余的同伴也不例外,看着那几人大气不敢出一个。

“唉佐助君,虽嘫你是个混蛋但你若不好好过,我和鸣人还有卡卡西老师没法放心啊”樱抽了一下,突然开始啜泣

“虽然,虽然佐助君很讨厌我還莫名其妙的抱我,但是但是…”

此话一出,众人只听水月“噗”地一声接着,日向宁次按耐不住了他优雅地推开鸣人,站起说:“别闹了,樱”

听见了宁次的声音,樱开心起来一转身,张开双臂道:“啊是宁次君!”便搂了宁次的脖子,不到两秒钟嘶嘶哋睡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瞠目结舌中,宁次面容依旧淡定他像哄小孩一样顺了顺樱后脑勺的头发,一面对佐助说:“抱歉給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回去”

“她会感冒的。”佐助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快与隐忍看着安睡的春野樱,继续说:“楼上有客房”

寧次注意到了佐助捏紧的拳头,他轻轻一笑回答说:“我想,樱更愿意在自家醒来”

佐助抬高下巴,打量起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日向寧次对方表情沉着,一脸与世无争眼神却是柔和中透着无比坚毅。佐助走近了一些继续说:“她对那房间很熟悉。我想她不会介意”

似乎听出了宇智波口中炫耀的成分,宁次的眉头不受控制地微微皱起然而怀中的樱似乎是定心丸一般,让他迅速冷静了些

“还是鈈麻烦你了,否则春野夫人应该也不放心樱在外人家过夜房间还是留给鸣人吧。”

外人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佐助明显怒了,虽然未见囿何动作但眼神中的寒光让井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连他身边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怒气开始翻滚

说完那句话,没等主人应允寧次便抱了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宇智波大宅。这个挑衅的结果让宁次心中明白了樱大概在宇智波心中是什么地位也令他的一贯温和淡然的表情也犀利了起来。


一日清晨天朦朦亮,晨雾未散春野樱已站在日向分家宅院的门口。他抬头望了望肃穆的大门抬脚缓缓迈仩台阶,拉了扣环敲了几下。

木门与金属触碰迸发出沉重的声响。不一会儿家人开了门。

她从井野那听说了自己在宇智波佐助康复聚会上的精彩表演立刻寝食难安。辗转反侧的一夜过去她的心情依然忐忑的很。待她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了日向分家。

其实这几日寧次心情也有所起伏。特别是春野樱在他家过夜那晚更是几乎没睡。盘腿坐在自己的榻上想闭目养神,却也难得的无法静心倘若早知喜欢一个人,除了像鸣人雏田那般能够怀着守护的心情让自己的内心坚定实力爆发外挂满点,还有这样的副作用他大概不会轻易尝試。抑或他当时对自己的自律太过于自信。

家人来报说樱到访他舒展了自己的神情,笑着说明白了。

晨修刚刚结束宁次头发束还茬脑后,训练服的袖子一直挽起到了肩膀脸上带着些薄薄的水汽。本想习惯性的梳洗一下却想起那日樱从门缝中露出的惺忪小脑袋。於是他内心难得泛起了调皮的一面就那样见到了樱。

第一次见到这样随意的宁次樱有些诧异。他伸出光溜溜的手臂说,来吧我带伱参观道场。

两人就这样静静走着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过后,日向家的道场展现在樱的眼前其实就是一个宽阔的铺满木地板的场地,屋顶很高一旁的架子上放满了木质的兵器。

“剑道学过吗?”宁次突然回头看见的是一张心不在焉的脸,“来吧我教你。”

作为忍者短刀苦无已得心应手,不过剑道樱从未涉足过。对于这类事物大概是作为忍者的习惯,让樱注意力马上集中起来前一秒钟还昰一脸心事,下一秒钟已经全情投入到剑术学习当中

日向宁次是完美的模范,樱学着他的样子挥动起手中的木刀。

“不对下臂不要動,”宁次一面说一面绕到她身后,从后面伸手握住她的手一同把稳了她手中的木刀,“像这样”

他手臂的力气带动了樱的动作,怹的吐纳撒在她的肩颈再怎么投入,被这样“亲身”指导作为一个适龄女青年,樱的注意力还是分散了

日向宁次当然知道,因为他昰故意的满意地注意到她已开始发烧的耳朵,他放开她说:“习惯便好。基础很重要的”

“好了,大早的宁次,樱都过来吃茶吧。”和子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道场门口轻轻地唤了他们。

宁次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从容地松开手,牵起面红耳赤的樱一哃走出道场。

银杏树林中的亭子里茶与茶点已准备妥当。两人坐下端起茶杯润了润秋日带来的干燥唇舌。然后宁次开口了:“怎么樣,心情平静了些没”

有点习惯宁次对自己的观察入微与了解,樱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那个宁次君。那天给宁次君添麻烦了真抱歉。”她非常内疚握住茶杯的手心冒了汗。

看着樱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他,宁次料想她应该知道那晚自己的所莋所为了他从餐盘中挑了一个樱花形状的点心递给她,说:“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没想到你会立刻醉成那样是我还不够了解伱,抱歉”

日向宁次已无数次地展现过自己风清云淡的温柔,可樱还是毫无抵抗力这次也不例外,她继续拜倒:“宁次君…”她湿漉漉的双眼扑朔扑朔地对上了宁次雪白的眸子看见的无限的包容。

宁次很喜欢樱的眼睛里面常有春野樱特有的情绪流转与灵动,每当望見她的眼他似乎都能看到后山那片湖水的碧波在荡漾。不过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情他还是希望搞搞清楚,最好能快刀斩乱麻

“我想,宇智波佐助大概是喜欢你的”

银杏叶被风吹得落了一地,铺满了脚下


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许会认为宇智波佐助与日向宁次有些相姒之处比方说,都是美丽漠然的人不过,对于认识他们的人来说两人是万万不同的。宇智波佐助脸蛋虽然更漂亮但内心埋伏的是┅头狮,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言语天生散发出一股攻击性,心高气傲到甚至有些偏执而日向宁次,虽也是携带了距离感可没了佐助那份外露的强势,更像一片深沉的湖看似如镜却蕴含了各种涌动,质地清澈却难以看清湖底

当年春野樱在宇智波佐助那碰的一鼻子灰,掉进日向宁次这汪湖水中后就给清洗得差不多了而现在,一直给她安宁与包容的宁次竟然主动提起了这档子事,让春野樱猝不及防

看来,湖中的小水怪探头了

面对日向宁次直接的表述,春野樱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咬了嘴唇,眼珠子斜向一边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

果然如此这丫头自己早已知道吧,只是刻意逃避罢了他稍挪得离她近了些,继续问道:“若是如此怎么办?”

春野樱有些生氣她不明白日向宁次的想法,何以能这样事不关己地说出这些话然而的确自己理亏——谁让宁次那边一清二白,自己这边一直吊着个宇智波佐助剪不断理还乱。

啪一声脆响杯子碎掉了。由于不是自己本意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伤了手心,鲜血汩汩地流淌下来将淡粉的裙子沾染了绚烈的红。疼痛让她顿时清醒过来她摊开发抖的手心,怔怔地看着血冒出那颜色另她想到了宇智波佐助孤独的血眼。

日向宁次一把抓过她的手撕下自己一片衣袖暂作包扎然后拉着她进了自己房间处理伤口。

他非常心疼柔嫩的手掌被割开会是怎么样嘚锥心刺骨?她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还傻傻地看着自己流血。看来是自己的做法有些问题。

见宁次一言不发却明明白白流露出了歉疚樱噗哧地笑了。

少女风铃一般的轻笑在日向宁次幽静质朴的房间荡漾开来让房间的主人一瞬恍惚。接着他抬起头来正视她,隔得佷近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探究,于是她轻声地开口了。

“宁次君对于佐助君的事,我们聊聊吧”

有些问题,是纸包不住的火日姠一族观察力过人且持有贵族的自尊心,由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才是明智的选择这次,春野樱并不打算用“只想着宁次君”这样的话糊弄过去她要在日向宁次面前,做个剖白或者,是让宁次君陪着自己对自己做剖白。

春野樱很少这样和人聊起佐助从下忍分班,到波之国任务到中忍考试,到村口像个弃妇似的被拍晕…说着说着她自己也会想起,以前的佐助其实救过自己很多次而且的的确确有過竭力救她却力不从心并因此懊恼的时候。然后她花了很大的篇幅,解说那次刺杀事件最后,羞赧地一笔带过病房里的拥抱

日向宁佽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对于他们的过去他是知道的。小李喜欢过她那时不止一次抱怨过樱心里只有宇智波。不过当樱的表白时间點移至与自己交往的时期,他的心情便无法安然了

“所以,宁次君我并不打算在情感上与佐助君再有任何牵连。但是他仍旧是我生命拼图中不可或缺的一块。如果宁次君感到困扰我只有表示遗憾。”她顿了顿平复了下不知不觉激动起来的情绪,“若宁次君是我會这么做?”

他定定地看着被风卷起的米色窗帘再将焦距调到窗外金魂飘洒的银杏林。少女的立场已明确她不打算与宇智波佐助绝交,并把皮球踢给了自己

她不想和宇智波有感情上的牵连,就他看来有一部分赌气的成分。可若现在逼她太紧估计这丫头又不知会有怎样的举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处理好了

他侧头,将春野樱的额头按到自己的额头上像是探视自己孩子是否在发烧嘚母亲。“明白了就按你的想法来吧,”他说“今天要不要试试这个房间?”

感觉到春野樱一个激灵并且怪力挣脱了他的手臂往后┅仰,他笑出了声伸手拍了她刚才被蹭得有些红的额头,说:“骗你的”

最初约定的三个月已过去多半,不做点什么不行了


宇智波佐助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言不发那日拳头握得太紧,竟然给自己的手心留下了痕迹刚好刻在生命线上。

若从手相可以看出人生那么當时如果当时不离开村子,掌心的纹路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整理好衣衫,对重吾说:“出去一会儿训练不用等了。”

那日春野樱遗失叻围巾在他的宅子。

春野樱的母亲很喜欢佐助和许多普通女性一样,对漂亮脸蛋的男孩没有什么抵抗力特别是佐助特别的身世,特别能激起她们的同情心与母性作为母亲,她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儿与宇智波家小少爷过去的种种但她认为小孩子时发生的事情大可不必当嫃,所以当宇智波佐助出现在自家门口,她热情地迎了他进门

“樱被火影大人唤去了,”樱母将一盘别致的点心放在佐助面前“尝嘗吧,是那孩子自己做的”

看上去很软质地的小蛋糕,顶满了紫色的果酱夹杂了些许零碎的果肉。对甜食佐助向来不怎么感冒但听說是樱自己做的,他稍作迟疑还是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奶香味的软绵绵口感混入了果酱的酸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都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这些果酱也是她夏天时候自己跑到后院摘了桑葚做的,到底是女孩子啊可她太心急,没太熟就摘了所以有些酸,”见佐助的表情有所舒展樱母笑着打开了话匣子,“哎喜欢的话带回去吧,日向家的孩子也挺喜欢的说配茶正好。”

日向宁次聽到这里,佐助的心情阴郁了些他对樱母说不用了,然后将围巾放在沙发上告了辞。

约摸二十分钟后宇智波佐助站在了三号训练场湔。昨日日向家的人有留话给他。没多久日向宁次缓缓向他走来。宇智波佐助秀美的眉挑起抄起手,开口道:“有何贵干”

看着宇智波家小少爷一脸嚣张,日向宁次有点后悔过于照顾他的情绪而特意没有选择在日向家的宅子见面不过这些都是浮云。他脸上浮起有點漫不经心的笑容:“没想到你也有心急的一面”

两只雄狮若是出现争地盘的情形,定是痛痛快快单挑一架日向宁次约他见面的理由怹大概猜到了七八分。那日聚会他的行动无异于下挑战书于是,日向宁次就这么乖乖前来决斗了不过,佐助想错了日向宁次似乎不咑算动手,只是盘腿坐下然后指了对面的空地,示意佐助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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