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人物特点各色人物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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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各色人物名字背后竟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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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中各色人物名字背后竟暗藏玄机
  《红楼梦》中人物众多,形形色色,层层叠叠,关系复杂。曹雪芹对于塑造这些人物倾注了大量心血,就连起名也颇费了一番心思,紧扣书的主题,与内容协调一致,也与人物形象和情节发展相协调。
  曹雪芹起名很注意人物的性格化,用字奇,字面广,有的用的是鸟名,有的是花名,有的是宝珠玉器的名字,丰富多彩,富贵高雅。许多人物的名或字,或几个人的名字合起来,都是大有深意的。有的暗示了人物的命运,有的则是对情节发展的某种隐喻,有的概括了人物性格的某些特点,有的是对人物行事为人的绝妙讽刺,有的是人物故事的某种暗示等等。
  红楼梦剧照
  曹雪芹是采用由远至近来触及和展开四大家族故事的,首先写了甄士隐、贾雨村、冷子兴等,从而交代了本书是“真事隐,假语存”,并以此提醒读者注意。
  四大家族的故事一开始是通过甄士隐贾雨村冷子兴刘姥姥由远及近,从外到里去讲述的,不管贾家还是江南的甄家,这四个人讲述的故事都是“真(甄)假(贾)难(《广韵》:冷,难,音相近,可相通。)(冷)留(刘)”,意味着四大家族一败涂地的悲惨下场。
  书中的主要人物是宝玉、黛玉、宝钗和妙玉,他们之间关系的复杂也反映在了名字中。“钗”与“黛”都是封建社会大家闺秀的代称,宝玉的名字拆开,分别给了两个少女,组成了“宝钗”和“黛玉”,由此可见他们三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其间的纠葛也必定是紧密和变幻莫测,以致有了宝玉钟情于黛玉,却与宝钗联了姻的结局。妙玉也由一个“玉”字与宝玉相连,二人情投意合,性格上也具有许多相似之处,是宝玉的一面镜子。
  对其他重要人物,作者主要使用了谐音来定名,这是大量的,并且“谐”得非常巧妙,足见作者的苦心妙思和驾驭文字的能力。
[责任编辑:高斯斯]
|||||版权申明||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86-10-  内容摘要:《红楼梦》中的人物纷繁复杂,人物设置相互纠缠盘结,有时并不因故事情节而相关。作为《红楼梦》中第一号女主角的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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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人物体系构建
2014年3期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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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摘要:《红楼梦》中的人物纷繁复杂,人物设置相互纠缠盘结,有时并不因故事情节而相关。作为《红楼梦》中第一号女主角的林黛玉,作者在塑造时更是倾尽心血,除晴雯外,还有多个“影子”,本文将以文本为根据,通过细读,论证林红玉与龄官是林黛玉的另外两个“影子”,并试图分析这两个人物在衬托林黛玉形象时所起的不同作用,以及暗含在这两个人物身上的对《红楼梦》八十回后林黛玉命运发展的隐喻。 中国论文网 /9/view-4950036.htm  关键词:《红楼梦》 林黛玉 人物体系   《红楼梦》共塑造各色人物四百多人,其中个性鲜明者不乏其数,这些人物有的看似互不相关,但实际上却隐含着作者的苦心经营,对《红楼梦》人物体系的研究已是解读《红楼梦》的路径之一,自成书以来,便为历代批评家所共识。其中与林黛玉形成比衬的人物,最为突出且几乎毫无争议的是脂批中明确指出的“晴有林风,袭乃钗副”[1]的晴雯(第八回),然而通过文本细读,可以发现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时,不仅用了晴雯这一个“化身”,在小红与龄官的身上似乎也可以看到林黛玉的影子。   《红楼梦》的第一回曹雪芹便直言本书“大旨不过谈情”[2],但从前八十回看,书中所写的相互思慕爱恋的未婚青年男女仅有三对——贾宝玉和林黛玉,贾芸和小红,贾蔷和龄官,其中三位男性又都是“二爷”,无论是巧合还是作者的特别安排,都是值得思考追究的。   而小红本名林红玉,龄官的“龄”又与林黛玉的“林”谐音,结合具体文本来看,这似乎并不是巧合,而是作者的刻意营造。作者似乎是要将这两个人物放在塑造林黛玉的“比衬”人物系列中,通过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来进一步丰富林黛玉的形象,除此之外,在叙事技巧与结构设置非常复杂的《红楼梦》中,作者或许还有情节内容与结构安排上的另外意图。本文将试图通过对文本的细读,分析曹雪芹设置小红与龄官两个人物的用意以及由此窥探红楼梦人物体系的塑造。   首先分析小红。前八十回中,第二十四至二十九回,第六十回和第六十七回,都有提到小红,并且第二十四回回目中的“痴女儿遗帕惹相思”和第二十六回回目中的“蜂腰桥设言传心事”都是以小红为主角的,而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红楼梦灵通遇双真”的开篇两段也都在写小红,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虽是塑造了宝钗最为经典的扑蝶的形象,但却有大篇的文字来写小红与坠儿密谈心事以及之后小红为王熙凤跑腿深得赞赏,可以说将这几回中关于小红的文字抽取出来便是一篇“小红正传”。这样的连续集中且刻意突出的笔墨便是袭人、平儿、紫鹃一干《红楼梦》中的头等丫鬟都不曾享有的,曹公却对一个在二等丫鬟秋纹的口中连给宝玉端茶倒水都不配的粗使丫鬟不吝笔墨,足见这个形象的重要。   这个人物首先值得关注的是她的本名。“原来这小红本姓林,小名红玉,只因‘玉’字犯了林黛玉、宝玉,便都把这个字隐起来,便都叫他‘小红’。”[3]曹雪芹对这部作品“披阅十载,增删五次”[4],可谓字斟句酌,脂批中也常说整部《红楼梦》未曾有闲笔,而书中对“英莲”、“娇杏”“元、迎、探、惜”甚至极不重要的小角色如“卜世人”等的名字都特别赋予含义,可见作者此处的笔墨绝非毫无用意。庚辰本中,这段文字的脂批也点明“又是个林”,“‘红’字切‘绛珠’,‘玉’字则直通矣。”[5],可见曹雪芹对小红的命名绝非无意之笔。而第二十七回中,当小红伶俐地办妥王熙凤吩咐的事,得到王熙凤的赞赏时,作者又通过小红和王熙凤的对话将前一段引文中的内容强调了一遍“红玉道:‘原来叫红玉的,因为重了宝二爷,如今只叫红儿了。’凤姐听说将眉一皱,把头一回,说道:‘讨人嫌的很!得了玉的益似的,你也玉,我也玉。’”[6]作者似乎是要提醒读者特别注意这“红玉”二字。林黛玉的“黛”据宝玉所说是“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7],也就是说是曹雪芹强调的是黛是黑色、墨色。而在作者的观念中,黑与红的相对相配的,第三十五回中,作者借莺儿之口说“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的,或者石青的才压的住颜色。”[8]可见小红是作者特意安排的作为陪衬林黛玉,即林黛玉的另一个影子而存在的。   通观《红楼梦》前八十回,曹雪芹并没有书写林黛玉与林红玉有正面的直接接触,但在与林红玉相关的情节中,作者却又时时点出黛玉。例如在第二十五回开篇,“……红玉正自出神,忽见袭人招手叫他,只得走上前来。袭人笑道:‘我们这里的喷壶还没有收拾了来呢,你到林姑娘那里去,把他们的借来使使。’红玉答应了,便走出来往潇湘馆去。”[9]又如第二十六回,“佳蕙道:‘我想起来了,林姑娘生的弱,时常他吃药,你就和他要些来吃,也是一样。’红玉道:‘胡说!药也是混吃的。’”[10]这些情节的意义并不一定专为写黛玉或者小红,也并没有着意强调小红与林黛玉的交集或者影子陪衬关系,但在作为《红楼梦》中配角之一的小红为数不多的出场情节中,作者三次将二者置于同一叙述单元中,或许并不可以单单以巧合二字来解释,曹雪芹似乎是在通过这样的情节设置来暗示小红的塑造与黛玉的塑造是有关联的。   另外,在文本中,曹雪芹共有两次写到手帕传情,恰巧这两次分别是小红遗帕从而情牵贾芸,黛玉题帕三绝明了宝玉心意。在小红与贾芸的情节中,手帕是二人情感的信物,先是小红遗帕,然后她梦见贾芸拾帕,作者通过这个梦将小红对贾芸的感情点明。再之后“蜂腰桥设言传心事”一回,小红设计与贾芸蜂腰桥相遇,眉目传情,又通过坠儿将自己遗帕一事告知贾芸,以试探其心事,最后贾芸将自己的一条手帕换了小红的手帕又通过坠儿交给小红,暗示对小红的感情,至此二人交换了爱情信物。简言之,这里的手帕是先由女方交与男方,再由男方回递与女方的。而在黛玉与宝玉的情节中,手帕同样经过了由女至男再至女的过程。第三十回中,林黛玉与贾宝玉刚经历了前八十回中二人之间最为激烈的一场矛盾,宝玉来赔罪,却又惹下黛玉的眼泪,作者在这里书写了一个细节“林黛玉虽然哭着,却一眼看见了,见他穿着簇新藕合纱衫,竟去拭泪,便一面自己拭着泪,一面回身将枕边搭的一方绡帕子拿起来,向宝玉怀里一摔,一语不发,仍掩面自泣。”[11],这是这一段手帕传情中,信物由女至男。到了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贾宝玉被贾政笞挞后,林黛玉哭得满眼红肿地来看他,宝玉心里感念,派晴雯送了两条半新不旧的帕子给黛玉,“林黛玉体贴出手帕子的意思来,不觉神魂驰荡: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又令我可喜;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如何,又令我可悲;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帕子来,若不是领我深意,单看了这帕子,又令我可笑;再想令人私相传递与我,又可惧;我自己每每好哭,想来也无味,又令我可愧。如此左思右想,一时五内沸然炙起。”[12],然后提笔写下“题帕三绝”,至此二人也交换了手帕,也彻底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并且从这以后,在前八十回的文字里,虽然“金玉”依然是林黛玉的一块心病,但并没有再因此与贾宝玉发生过争执,也没有再以言语试探宝玉的情意。
  然而正如前文所述,在文本中,小红与林黛玉并没有正面的直接接触,而两人的身份地位、性格特点似乎也有着很大的不同。那不用闲笔的曹雪芹为什么要设置林红玉这个角色作为林黛玉的陪衬呢?首先,从二人的相似之处来看。林黛玉与林红玉都是十分好强的,都希望通过自身的一些优势在众人里占得头筹,譬如在第十八回,元妃省亲时命众姐妹作诗,曹雪芹特特地写到“林黛玉安心今夜大展奇才,将众人压倒,不想贾妃只命一匾一咏,倒不好违谕多作,只胡乱作一首五律应景罢了。”[13],可见黛玉对自己的才华是有些骄恃的。而小红一出场,作者便写她因“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14],王熙凤偶然要她当差跑腿,她便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了一番,终遂心愿被王熙凤调至自己身边调教。除此之外,二人都是伶俐的,林黛玉的伶俐聪慧文本中比比皆是,不再特地举例,而小红的伶俐,则在她替平儿向王熙凤传话时干脆利落地将一连串的各种“奶奶”说清这一情节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两人的思想观念中,又有着共同的一种悲观情绪,“林黛玉天性喜散不喜聚。他想的也有个道理,他说,‘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清冷?既清冷则生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15]而小红也说过“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16]。这样的悲观思想,可能是来自于二人相似的处境。小红在怡红院是个连进宝玉的房间都会被秋纹碧痕等已经逊于袭人这类一等丫鬟身份的人辱骂“你也拿镜子照照,配递茶递水不配!”[17]的粗使丫鬟,而林黛玉虽然是贾府的正经小姐,但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依然让她深感“风刀霜剑严相逼”,例如在第四十五回中,林黛玉消解了对宝钗的敌意,与之掏心掏肺,互诉金兰时便说“你方才说叫我吃燕窝粥的话,虽然燕窝易得,但只我因身上不好了,每年犯这个病,也没什么要紧的去处。请大夫,熬药,人参肉桂,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会子我又兴出新文来熬什么燕窝粥,老太太、太太、凤姐姐这三个人便没话说,那些底下的婆子丫头们,未免不嫌我太多事了。你看这里这些,因见老太太多疼了宝玉和凤丫头两个,他们尚虎视眈眈,背地里言三语四的,何况于我?况我又不是他们这里正经主子,原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他们已经多嫌着我了。如今我还不知进退,何苦叫他们咒我?”[18]虽然林黛玉生性敏感,但这番话并也不可能是无影之谈。所以曹雪芹特意将红玉设置为怡红院中受欺负的一个小丫鬟,既塑造了红玉的好强,为后文被王熙凤赏识做铺垫,也隐喻了黛玉的处境之艰难。而除却两人某些相似的性格与某种程度上类似的处境之外,最为重要的是二人在爱情上的相似,二人不仅对爱情都有着自由的追求,同时也都为所爱之人而爱。   但是,就如同黑与红这两种颜色的对立,小红的形象对于塑造黛玉的形象还有着一些反衬的作用。首先在于品性上的雅俗对立。从始至终,林黛玉虽然希望能够才压众人,但对于俗世物质是没有追求的,也丝毫不醉心于功名利禄,因此她与宝玉才会心灵相吸,可以说二人在这一方面追求的都是精神上的雅洁,但小红是为了往上爬“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19],当王熙凤露了赏识之意后,她也忙忙地表露心意,愿意跟着王熙凤去,这种对于俗世物质的追求来自于她自身的身份,但同时也是为了反衬林黛玉的高洁雅致。另一个很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小红对于贾芸的感情表露得更为大胆,也更具有挑逗性:“那贾芸一面走,一面拿眼把红玉一溜;那红玉只装着和坠儿说话,也把眼去一溜贾芸:四目恰相对时,红玉不觉脸红了,一扭身往蘅芜苑去了。”[20]然而林黛玉毕竟是诗礼书香之家的小姐,性格又本就高洁细腻,所以她只是用一些言语来试探宝玉,绝无露骨之处,并且她还多次提到她与宝玉都长大了,不再能拉拉扯扯,小红与贾芸并不十分相熟都公然眉来眼去,而黛玉与宝玉从小长在一处,她却尤要避嫌,可见虽都是对对方有情,小红的直白与大胆反衬出的是黛玉对身份的自重。若再进一步解读,这两对恋人之间都有着情,然而小红对于贾芸,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情欲的表达,但林黛玉和贾宝玉之间似乎并没有这样一种情欲的成分。然而欲望与感情似乎并不可能完全脱离,或许作者借贾芸与小红之间的情欲流转所要隐喻的正是林黛玉心中必然有,但并不能直接表达的或许是潜意识中的渴望。就像第三十四回,黛玉揣摩出那帕子的含义,题帕三绝之后照镜“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21],“黛玉情感萌发之时,也就是她‘发病’之机”[22],“这是一种含蓄的笔法,其实暗示了情欲的问题”[23]。   另外这种对小红和林黛玉的感情一明一暗的对照描写,有可能是在为散佚了的后半部小说伏线。据部分学者推断,林黛玉与贾宝玉后来做了不才之事,并直接导致了黛玉的死亡,那么小红较为露骨的情欲表达或许在反衬之外,也隐喻了林黛玉的命运。小红出场时,年龄是十六岁,而黛玉的年龄并没有确切的说法,但根据第二十二回宝钗过十五岁生日,而林黛玉进荣国府时曾明确说过宝玉“比我大一岁”[24],可以大致推断出林黛玉此时最多十三四岁,假若将《红楼梦》中的“三春”理解为“三年的好日子”[25],那待到《红楼梦》中三春过后,林黛玉也到了十六七岁的年龄,会不会真如袭人所恐惧的那样二人“难免不才之事”[26],而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么小红这个形象的意义除上文所述种种之外,也在于对林黛玉未来命运的预言。而据现存的脂批透露,八十回后文字似乎有“芸哥仗义探庵”和“‘狱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且宝玉所住绛芸轩,绛为红色,而贾芸又恰是由小红带入绛芸轩的[27],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似乎可以推断贾芸最后与小红结为夫妻,而这隐约也反衬了宝玉与黛玉的爱情悲剧结局。   如前文所述,在塑造林黛玉这一形象时,作者所塑造的陪衬或者影子并不只一人,除了晴雯与林红玉外,十二个小戏子中的龄官也是林黛玉的另一个“影子”。   首先,龄官虽然不是十二个小戏子中曹雪芹着墨最多的一个,但却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从红楼梦的回目看,虽然第六十回“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玖瑰露引来茯苓霜”回目中两句都与芳官等人密切相关,但回目中并未提及芳官等人,前八十回回目中,只有第三十回“龄官划蔷痴及局外”一回明写了龄官。另外在贾元春归省这一回中,元春在一干小戏子中单问了“谁是龄官?”[28]红楼梦中这类看似信笔写来的细枝末节往往却是作者匠心独运的营造之处。前八十回中,除去提到十二个小戏子这一群体形象外,共有三回写到龄官,一是上文所述的元春省亲之时,二是龄官画蔷,还有一处是第三十六回“识分定情悟梨香院”,而到三十六回止,《红楼梦》中具体提到这十二个小戏子中的个体,除了龄官外,只在二十三回一笔带过的提了文官和宝官的名字,“因贾蔷又管理着文官等十二个女戏并行头等事”[29]以及写到宝玉来找龄官唱“袅晴丝”时旁观的人中有个“宝官”。以上种种,足见曹雪芹之用心之深,及龄官形象之重要。
  而断定曹雪芹是有意将龄官刻画成林黛玉的又一重影子与陪衬,除文初提到的贾蔷与龄官也是三对相互倾慕的未婚男女之中的一对外,主要是基于以下三点:第一,从龄官的名字看,“龄”与“林”谐音,而就如前文所论,一来《红楼梦》中的人物姓名多非随便相取,而是有意涵的,二来前三十六回只出现了一个鲜活分明的女戏子的形象就是龄官,对于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曹雪芹应该不会只是随便安个名字,而会是刻意取名龄官的;第二,在“龄官划蔷痴及局外”那一回中,贾宝玉遇到龄官在大观园蔷薇花架下划“蔷”字,他最初以为是有女孩子学黛玉葬花,想要劝阻,但当他细看龄官时,曹雪芹细笔写到“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30]而第二十二回作者写到王熙凤说扮小旦的小戏子“活象一个人”[31],心直口快的史湘云说道像林姐姐,联系前文贾宝玉眼中龄官大有林黛玉之态,而龄官又是专唱小旦的,可以推断出大约贾母要打赏的这个小旦十有八九是龄官无疑了。另外龄官与黛玉一样,似乎是有肺病,“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来,太太叫大夫来瞧,不说替我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32]如果说之前小红生了和黛玉一样的心病,那龄官则不仅是心病,同时也兼具了肺病。   相较小红而言,龄官的形象稍显单一,相关的情节也并不是很多,可以说龄官这个形象是一个扁形人物,所以也就不具有像小红的“红”与黛玉的“黛”的对立所隐喻的人物之间多层面衬托的功能。但与龄官相关的情节似乎都在衬托林黛玉。“孤标傲世偕谁隐”[33],林黛玉《问菊》中的这一句一向被视作她个人清傲品性的流露,而龄官两次拒演所反映的也是一种清高孤傲,元春省亲时看上了龄官的戏单赏了她,然后让她再随意唱两出,贾蔷为她挑的是《游园》、《惊梦》,她却非要唱《钗钏记》里的《相约》、《相骂》,竟让贾蔷也奈何不得。而宝玉请她唱一出《游园》,她也推说不适拒绝,还强调“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34]龄官的清傲不逊黛玉,而发现了龄官是黛玉的又一重影子,则可以通过龄官更感黛玉的清傲。同时,《红楼梦》塑造人物时,往往会给人物安排一个静态的颇具代表性的造型,比如最为大家熟知的“黛玉葬花”,“宝钗扑蝶”,而龄官则是在蔷薇花架下“龄官画蔷”,这幅图景所强调的便是龄官的痴情。文本中龄官与贾蔷的感情是在几个情节中一步推进一步地揭示出来的。元妃点戏,贾蔷却拗不过龄官,似乎已经隐隐地说明二人的关系有不寻常的一面,而龄官画蔷一节文本中既未点明划蔷之人是龄官,也未点明划蔷之意是因为爱恋贾蔷,只是借宝玉看到了这一幕。直到第三十六回,作者才再借宝玉点出划蔷之人是龄官,并书写了她与贾蔷之间的感情互动,揭示了龄官的痴情。并且在这一回中,贾蔷因龄官说生病便要去请大夫,龄官说“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瞧。”怜惜心疼之情在这句看似发狠的话中刻露分明,这不仅与林黛玉每每以言语试探宝玉,常说出些狠话,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宝玉无限的深情与体贴是相呼应的,龄官之痴也因此而更显黛玉之痴。   另外,龄官既是黛玉的影子之一,而《红楼梦》叙事的突出特点之一又是草蛇灰线,伏笔千里。那么龄官的突然消失或许也是在暗示黛玉的命运,自第三十六回写过龄官之后,龄官便再未出现在文本中,第五十八回,十二个小戏子解散,芳官等人被安排在各处当差使唤,龄官并未出现,成了下落不明之人,这与曹雪芹之前特意刻画龄官似乎相互矛盾,或许作者正是特意这样安排,让之前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唯一的小戏子龄官没有明确的结局,隐隐暗示了黛玉最后的悲剧命运。而龄官在元妃省亲时执意要唱的《钗钏记》中的《相约》、《相骂》两出戏,似乎隐约地暗示了八十回后的宝黛情事,或许二人也有为情势所迫而私定终身甚至可能发生了所谓不才之事,却最终因为王夫人这类不喜欢有林黛玉之态的晴雯故而也不会喜欢黛玉的封建家长的缘故“心事终虚话”,而《钗钏记》中小姐史碧桃投河自尽的情节或许也伏线了黛玉最后自沉寒塘的悲剧。   总而言之,《红楼梦》中不仅人物众多,而且在人物形象塑造上,作者手法复杂,有些人物看似互不关联,没有交集,但却形成一种陪衬关系。在塑造小说女主角林黛玉时,曹雪芹更是不只为其安排了晴雯一个影子,小红和龄官也是与林黛玉的形象相映衬的,而对于二人衬托林黛玉这个形象的功能以及对林黛玉悲剧命运的隐喻与暗示上,作者却又在一些共同的特征如痴情、出众、病弱之外,从不同的角度来通过二人将林黛玉的形象衬得更为丰富:小红的伶俐与好强衬出了黛玉的聪颖与傲才,小红在怡红院的低微地位暗指了黛玉在贾府的艰难处境,小红与贾芸手帕传情似乎也为黛玉见到宝玉送来的旧手帕而情感肺腑做了注释,而作者又巧借“红”与“黛”的对立,以小红的媚俗反衬黛玉的高洁,以小红大胆的情欲暗示管窥每每以反话试探宝玉的黛玉的内心波澜,以小红与贾芸最终似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反指出黛玉与宝玉“春梦随云散”的爱情悲剧;而龄官则在为数不多的情节中衬托了黛玉的清傲,补写了黛玉的痴情,其没有言明的命运归宿和她所唱的两出戏则又似乎暗示了黛玉自身的悲剧结局。若仅以单个人物形象来看红楼梦则会辜负作者的苦心经营,对于红楼梦的人物塑造艺术、叙事技巧与文本内涵也不能全面把握,只有将各个人物之间内在的而非仅仅是情节上的关联剥茧抽丝,披沙拣金才能更深刻地领悟人物的形象,体会人物塑造的艺术技巧与叙事技巧,也才能更好地把握故事情节与文本内涵。   注释:   [1] (美)浦安迪 编释《红楼梦批语偏全》(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页51   [2]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   [3]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82   [4]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3   [5] (美)浦安迪 编释《红楼梦批语偏全》(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页138
  [6]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03   [7]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3   [8]《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68   [9]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83   [10]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91   [11]《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27   [12]《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59   [13]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33   [14]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82   [15]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34   [16]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92   [17]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82   [18]《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355   [19]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82   [20]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93   [21]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60   [22] 詹丹《红楼情榜》(台北:时代文化,2004年7月),页71   [23] 郭玉雯《红楼梦人物研究》(台北:大安出版社,1994年3月),页256   [24]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1   [25] 刘心武《红楼望月》(太原:书海出版社,2005年4月),页90   [26]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45   [27] 参见周汝昌《红楼夺目红》(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年10月),页162   [28]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35   [29]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68   [30]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30   [31]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162   [32]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77   [33]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95   [34] 《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页276   参考文献:   1.《陈瑞献选集》,新加坡:创意圈出版社,2006年9月   2.曹雪芹《红楼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8月   3.(美)浦安迪《红楼梦批语偏全》,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   4.詹丹《红楼情榜》,台北:时代文化出版社,2004年7月   5.刘心武《红楼望月》,太原:书海出版社,2005年4月   6.郭玉雯《红楼梦人物研究》,台北:大安出版社,1994年3月   7.周汝昌《红楼夺目红》,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年10月   (作者单位:浙江杭州新航道英语培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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