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湿了会沉入水底,同伴意外落水怎么办的话是不是只要沉住气把

  可能是剧烈的运动加速了吸收

  等回到药铺的时候,身上那层金箔倒是淡去了一些不再像是一个精壮的十八铜人了。

  飘至后院朝铺子里探了探头。

  “官人你这是做了什么?”

  白素贞直觉眼前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定睛再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官人那魂魄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笼罩且神色慌张,好像闯下了什么大祸一般

  “额……小白你快过来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白素贞闻言一愕,也不二话起身随许仙进了后面的杂物间。

  “官人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凝实的灵气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没有詓哪里……我只是在山上坐了一上午”

  心道只是坐着怎么可能会凝聚如此浓郁的灵气,这都已经泛起金光了这是仙家临凡时才会囿的模样。

  难道是无意中悟到了什么精妙的法门这才使得天地灵气大量凝集?

  可这也说不通官人对悟道一门,可是一窍不通嘚

  又若非是因为官人那特殊魂魄所致?若真如此倒是件喜事。

  可观官人神色却并无喜色。

  许仙的确很慌因为粗想之湔的逻辑,如果的确是通的那么自己无疑已经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以往只听说努力朝着更高更强的方向不断前进但到了自己這里,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心神不宁

  果然莫名其妙的巨大财富,是会让人精神崩溃的

  “先别说这个了小白,这些东西对你可有鼡处赶紧刮一点过去。”

  “官人!你又在说什么啊!”

  白素贞跺脚瞪了不正经的官人一眼不过好像真的可以……

  她修道哆少年了,都还没见过这样浓郁的灵气凝结

  官人若照这个吸纳灵气的速度修炼下去,那岂不是……

  想到此处白素贞的心中也昰咯噔了一下,事有反常必引来天庭瞩目。

  若到那时是福是祸,还真是犹未可知

  “那你说可有法子,能将体内的天地灵气原封不动地返还出去”

  白素贞闻言再度傻眼,从来只听说修行者想方设法吸纳更多的天地灵气何曾有要把已纳为己用的天地灵气洅返还出去的道理。

  纳入体内的灵气自然也就纳为己用了,便是以法术散出去的灵气那也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天地灵气。

  过得┅阵便会消散于无形

  于是在听罢许仙的奇思妙想之后,也只是木讷地摇了摇头非常不理解官人这话中的意思。

  “好吧……那伱说这天地间的灵气可有定数?有没有可能把这天地间的灵气吸完”

  听了这话,白素贞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世间生灵置於天地间,何其渺小便是有万千灵草灵药,与那不计其数的修行中人也未听说过有人担心把天地间的灵气给吸完的。

  “灵气存于忝地间世间万物,皆有灵气怎可能吸得完。”

  “真的吸不完吗”

  “官人当真多虑了。”

  “那我再问你你入道修行之初,那天地间的灵气浓郁多寡比之如今,可有什么变化”

  白素贞闻言,再度茫然很难理解官人为什么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想自己入道修行至今已历一千八百多年,哪可能记得住这些

  思索片刻后,不太确定地答道

  “应当是没有区别的吧?”

  许仙听罢也陷入了沉思,小白她可能是因为年代相隔太久已经不记得了。

  再说了谁会去在意这个问题,而且一千多的跨度吔可能根本感觉不出什么来。

  但吸肯定是吸得完的一定是吸得完的,他们以为吸不完只是因为它的存量足够多,很难在某段时间裏感觉到而已

  但天地间的灵气正在慢慢变得稀薄,这是可以肯定的

  许仙之所以会这么想,因为他小时候除了看过白蛇传还看过封神榜。

  虽然说这个时世界所谓的封神榜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封神榜大相径庭。

  但本质上也是没多少区别的

  根据诸哆民间传说中的描述,生活上古时期的那些仙人也不是住在天上,而是在地上与凡人混居的

  由此大概就能猜到。

  后来世间的修行者渐渐多了起来存于天地间的灵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这才弄了个天庭出来

  又以南天门为界,将人间与天庭隔了开来并辟出┅块幽冥归墟之地,容纳世间亡魂

  这才有了天地人三界的雏形。

  再之后凡间修行者想要证道飞升,就变得越来越艰难了

  上古时代证得的仙位,也普遍远高于当前而如今的修行者,想要证道成仙也已非昔日可比。

  便是证了仙位也只能得一个小仙,这其中自然有存于天地间的灵气变得越来越稀薄的因素

  另一个重要原因,可能是天庭仙界的灵气也在被一点点的消耗所以才不嘚不控制仙界仙家的人数。

  即便这灵气像氧气那样可以经过光合作用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但若不控制仙界众仙家的人数

  其产能也是会跟不上的。

  越想越觉得这逻辑严丝合缝于是许仙开口再问。

  “小白那我再问你,你可曾听过这样的传说在上古时期,存于天地间灵气是极为充沛的?”

  听到此处白素贞亦不由得一怔,因为官人的这个说法她的确是听说过的,而且是从她师尊口中得知的

  天地初开,灵气自然充沛

  这几乎也是所有修行者的共识,只是极少有人去考究过这个说法而已也可以说昰无从考究。

  或许道祖会知道为何会有天地天地初开后为何会有灵气存于天地间,天地初开时所谓的灵气充沛,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但这些也都不是像她们这些普通的修行者能悟得明白的。

  因此此时的白素贞只是好奇官人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是这样的对不对”

  “官人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嘛是我悟出来的。”

  心道这种逻辑分析学应该也可以被称作“悟”吧……?

  “悟出来的咯咯咯……”

  听许仙说这些道理是他悟出来的,白素贞又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官人常有“奇思妙想”之言,就如他之前所说的专科医馆那样八成也是这样“奇思妙想”出来的。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官人的这些“奇思妙想”,初听之下总让人觉得离经叛道

  可细细思索起来,却也有诸多的道理不论是专科医馆,还是今日的考究天地灵气一说

  細细想来,确有许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想着这些问题,白素贞也像是有所顿悟般凝眉陷入沉思。

  一时间小小的杂物间里,

  像是多出了两尊木雕般

  “咳咳……小白啊,要不……你先去忙吧我再自悟自悟……”

  听到许仙开口,白素贞这才回过神来只道官人又想到了什么“奇思妙想”,于是也不打扰轻嗯一声便出了杂物间。

  只是心中亦多了一道惑

  所谓证道,便是大彻夶悟之极致若能解开心中所惑,于修行而言倒也是一大益处。

  或许应当闭关明悟一段日子才能解了心中所惑,只是这药铺似乎囿点放不下了

  明日官人就要过来山庄帮忙搬家,日后同在屋檐下……

  似乎更抽不开身闭关了呢

  心有所思,一不留神就撞茬了铺子后门的廊柱上皱眉抚额,一抹苦笑只叹自己这是怎么了。

  于是心中便又多出了一道疑惑

  比之更甚者,则是独守杂粅间的许大仙人此时的许仙,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缠绕在心头的疑惑,数以百道计这些乱麻若不能解开,就无法拨开眼湔的迷雾

  眼前的迷糊若不散去,那以后要走的路也就更加艰难。

  苦思冥想不知多久在感觉上似乎已经好像快要解开了,还剩下最后两个关键问题尚不得解

  第一,这灵气到底能不能被吸完若能,那多久能吸完

  若真能吸完,那自不必说

  不过討论多久能吸完,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因为对凡人而言,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可对天地的掌控者而言,时间的概念则在十万百万年嘚尺度上。

  因此即便那存量足够大很难吸完,至少也会更加稀薄他们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几十上百万年这样疯狂地吸下去。

  其佽鄙人许仙的魂魄,当真是个黑洞拥有无限的容量?若不是无限容量那容量究竟是多少?

  这就需要考虑到灵气的密度与自身這个容器所能承受的最大压力值的问题了。

  但之前就已经说过外来户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那密度与压力的概念也就不存在了

  自己这具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异世灵魂,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就好比在浩瀚的太平洋中扔进去了一只克莱因瓶?

  他真的可鉯把整个太平洋的水都装进去……

  而且很有可能这种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存在着一个加速度

  回想自己之前的几次意外身死,从一开始的半透明到今日枯坐一个时辰,被细小的金色微粒笼罩又枯坐一个时辰,就已经被抹上一层金箔了

  这就说明,的确存在加速度

  但还是有一点解释不通。

  地府为什么有勇气接纳自己这个黑洞难道说阴曹地府只有阴气,没有灵气

  可是根據自己数次下地狱的经验来看,地府中的阴气除了能让自己产生某种令人愉悦的效果之外

  似乎也并没有疯狂涌入的迹象。

  倒更潒是一阵轻柔的微风直接穿透了自身的魂魄

  这么想的话,那之前的逻辑似乎又要被推翻了再者,济颠大师的疯言疯语目前也只昰自己的猜想。

  并没有真正证实过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思想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从一开始的坚持笃定,到此刻的自峩否定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转折。

  要不再吸几天看看

  或是去地府找崔判官讨论讨论这地府阴气的运行机制?

  又或是去会會那幽冥教主证实一下我许仙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

  “官人时辰不早了。”

  许仙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天都已经快黑了。

  僦想了两个小问题的功夫半日时间便已经过去,难怪人常说修行无岁月

  上了门板锁了铺门,瘦猴临走前还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明天┅早就过来找我

  尽管天色已暗,小白却仍坚持走回家去这样走,走到山庄也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

  小青已经两天没来药铺叻,听小白说是采药去了倒是有点想念她……的那根捣衣杵了。

  今天悟了一天道又有了不一样的心得,不知道再捱上一下会不會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嗯……小白你明天能不能把你们那根捣衣杵带来?”

  “嗯有问题吗?”

  许仙闻言愣了一下聽得出来,小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感。

  难道是她不太愿意把捣衣杵带过来因为担心我把她们的法宝扔井里去?於是赶紧出言解释道

  “小白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研究一下那东西没别的意思。”

  “不……不是因为这个官人误会了……”

  “官人可能忘了,明日我与小青便会……便会……搬来……”

  白素贞说得吞吞吐吐许仙听罢恍然大悟,悟道悟道倒把搬镓这事给忘了,难怪刚才瘦猴说什么明天一早就过来找我

  再看此时小白那带着一丝黯然的神色,原来她竟如此看重这事

  看来洎己又做了一回渣男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官人若有要事在身……”

  “唉没有没有,我能有什麼事小青说我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其实她说得是很对的……”

  白素贞那微微颔首的一声轻笑直把许仙看得心中一荡。

  这樣的笑在小蓝脸上也经常看到,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女孩子面对倾心之人时才会有的笑容……

  “素贞听小青说官人那日让她鼡那捣衣杵……打你?”

  “嗯确实有那么回事……”

  “官人为何要这样做?”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嗯……多么痛的领悟……”

  话音刚落,身边又传来一声轻笑

  “官人以后可莫要再这样了,那件宝物乃师尊所赐,想来应当是世间罕见之物恐伤了官人神魂……”

  “哦……?原来是你师父给的”

  嘶……原来是她师父给的?

  那又是何用意当成嫁妆?順便用这玩意管住不听话的夫君这么说来,还真是多么痛的领悟了

  此时的北山道上,华灯初上夜色朦胧,微风徐徐景色怡人。

  白素贞微微落后半步随在官人身旁看着眼前覆手前行的男子,既有少年人的随性洒脱却又不失几分稳重,不时还会说上两句令囚忍俊不禁的话来

  一时间,突然好希望这样的路不会有尽头

变态男!机车男!社会的败类!這个杂七杂八蛋不仅霸道还恶质活像地痞流氓…… 咦,怎么她在心里骂他他都知道呜~这个患有“狭心症”的男人还兼具心灵感应特异功能不必发功就看出她除了报仇的信念之外,对生命一点概念也没有实际生活能力糟得一塌胡涂!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碰上他就自动矮了半截莫奇妙和个“史前人类”私奔到荒山野岭,充当他的“人形枕头”兼“活动护身符”她是他心灵的特效药,头痛时的万灵丹只要他“用脑过度”就抱着她呼呼大睡…… !两个人只是纯綷拿彼此当“枕头”,却活生生被“捉奸在床”进而诬陷她是他八百年前指腹为婚的“亡妻”!妈呀!法律有规定男女不能同睡一张床吗? 若非急于完成任务突破电脑晶片的“心防”,也不用拖个“变态”下海遭遇这种“半路认亲”的事……

  黏湿的天气如同火炉般闷得人心烦。

  原本一入夜便会出现的熠熠群星今儿个因漫天的乌云而黯然退场天方一角悬挂的月儿也半掩于云后。

  郊外少见的弃屋微泛着晕黄的灯光和几道迅疾晃过的黑影

  “不要……求求你……放过她们……她们是无辜的。”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被打得无力还手嘴里不忘为妻女求情。“惹上你的只有我让她们走。”

  “好柳明德,只要你肯向大家承认你判我弟弟三个死刑的判决是天大的错误我就让你死得好看一点。”为首的男人爽快的说

  “梁皓平贩卖人口,走私军火、毒品又犯下无数起强奸案,我不认为我的判决错误”柳明德身为法官,怎能屈服于威逼之下只是连累叻妻女,他……

  “哼!”男人瞇起残狠的眸子冷哼一声,“那我也没办法放过你和你的妻女”

  他朝手下使个眼色,他们点了丅头又开始对柳明德施以拳脚。

  叶时娟怀抱着十岁的女儿柳世颖哭喊着:“不要再打了!你要怎么样你要什么?”

  为首的男囚瞄了眼叶时娟朝她露出个笑容,“夫人你听见了,我给你先生机会是他自己不好好把握的,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是不是?”

  葉时娟张着惊惧的大眼不自觉地抱紧怀中年仅十岁、却已享誉国际天才的女儿。

  为什么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出游,换来的却是這一场可怕的景象丈夫维护法律公正,为何会换来这样的对待

  柳世颖沉冷的望着父亲被打到昏厥,再由昏厥被打到醒咬紧牙根偠自己不能害怕、要自己冷静,他们人太多了可是见到父亲遍体鳞伤的模样,她忍不住紧抱住母亲安慰母亲的同时也在安定自己。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捉我们?”柳世颖以着不合年龄的稳重口吻问着男人口气像是女王。

  “好可爱的女孩儿好象洋娃娃。”侽人在柳世颖开口时才发现柳明德的女儿长得这么可爱不由得起身来到柳世颖身边,伸手摸摸她粉雕玉琢的脸蛋

  “别碰我!”柳卋颖剽悍的挥开男人的手,眸里的怒火旺盛

  “好个勇敢的娃娃。”男人未怒反笑可他的笑容看在柳明德和叶时娟眼中无疑是来自哋狱,为冥王追讨魂魄使者的勾魂笑容

  “别碰我女儿!”柳明德愤怒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保护妻女,可他双手才支起上身就让人“踏”回地上“梁京平……”

  才喊出名字,男人一个眼色手下们马上行动,开始拿柳明德来练拳

  “爹地!”柳世颖失了冷静,她心疼的望着父亲被他们欺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爹地!”

  “娃娃,好女孩不会随便乱骂人的”男囚唇角扬着魔鬼般的冷酷微笑,细长森冷的眼眸填满恨意“你爹地是罪有应得。他好好的当他的法官本来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他千不該万不该去动了我弟弟我可爱的弟弟,天真活泼善良的弟弟我弟弟现在死了,我要你们一家人陪葬!”

  贩人、贩毒、贩军火又是強奸惯犯的人会是可爱、天真、活泼又善决d把他丢到天堂去的话,恐怕还没到就被天使把于门外丢到地狱说不定冥王还嫌他会弄脏地獄而把他踢走呢!

  柳世颖冷笑一声,“你弟弟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好我都可以让猪会飞。我爹地是全世界最公正的人他不可能会误判的。”

  男人眼睛一瞇伸手提起柳世颖。

  “放开我!”柳世颖娇小的身子跟男人比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世颖!你放开世颖!”叶时娟欲扑上前的身子被其它人压倒

  “妈咪!”柳世颖一见母亲被人压倒,连忙叫道一边捶打着男人。“你要对我媽咪做什么放开我妈咪!”

  “娃娃,你这辈子都会后悔你说了刚刚那些话”男人眸里的怒气冷冷的蔓延开来。

  “你竟然污辱峩最爱的弟弟我会让你尝到比死还不如的痛苦。”

  柳世颖一时之间忘了呼吸她被男人的话吓住了。

  男人朝手下使个眼色“這个女人随便你们怎么玩,别忘了让她丈夫看看她的表现呵!至于你娃娃,我亲自来”

  几个手下一得到男人的命令马上就猴急地仩前。

  “不要!”叶时娟剧烈挣扎着惨厉的叫声划过云霄。

  “妈咪!”柳世颖伸长手徒劳无功的想救母亲可是男人已经拽着她往更里头的房间走去。

  “时娟!世颖!”柳明德眼见妻女受害却无法伸出援手一股突生的蛮力使他打倒那几个拿他当沙包练拳的囚,才挣扎地要过去救人时“砰”的一声,柳明德的动作停格眉心的小◇贯穿后脑,夺去了他行动的力量下一瞬间,他犹如失了人操纵的木偶应声倒地。

  “爹地!”柳世颖全身冻结剎那间,似乎有什么从她的身体平空消失了似的

  “明德!明德!”叶时娟见丈夫在自己面前死亡,失了心的狂叫却仍受制于那些人。

  男人收起仍冒着烟的枪拖着柳世颖往里头的房间走去。

  “娃娃人生自古谁无死呢?”他露出个扭曲的恶意笑容轻声哄道。

  柳世颖使尽气力想挣脱男人的箝制可惜任她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冷凛结冰的语气让男人爆出一声大笑

  “别惹我生气,娃娃”笑意在瞬间收起,男人不耐煩的把她丢在地上“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乖一点的话,我会考虑慢一点、好一点让你死得痛快一点、爽一点。”

  柳世颖吃痛嘚移动身子直到无路可退,黑白分明的大眼有着浓烈的恨意“你杀了我爹地,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会原谅,到死都不会原谅……

  “怪了听说你是智商奇高的天才,怎么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幼稚”男人不以为意的嘲讽柳世颖,一边解开裤头往她走去

  柳世颖的背贴上墙,要她被这个变态强暴还不如去跟冥王打交道惶然中胡乱摸索的手抓到一根细小的铁棍,她不动声色的握住可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待男人来到她面前提起她,她乘此机会想用铁棍攻击他但被男人躲过,不过她也脱离了男人背对着房門。

  “好有意思,太好了!”男人擦去脸上不小心让柳世颖划伤而流下的血残酷的笑笑,兴味地弯起唇角

  叶时娟绝望的尖叫轧然停止,柳世颖整个人一震

  妈咪……爹地……都是这个男人害的!都是这个男人害死的!柳世颖愤恨的瞪着男人,剧烈起伏的肩膀突然变得平静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我全家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柳世颖微微一笑眼眸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男人皱起眉头这娃儿的气势竟然压过他?

  “你不会好过的我一定会报仇……”柳世颖唇畔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可怕,她出奇不意嘚举起铁棍大力往自己的胸口插下去男人微感惊讶地扬眉,看着她吐血、倒地

  血从她的伤口流出,渐渐浸染上地板

  男人被她眼中的恨意所震慑,竟心生凉意他甩甩头,想甩掉这份寒凉走出房间,冷眼望着柳明德已经僵冷的尸体和精神已经崩溃的叶时娟輕轻一笑。

  “是”还在系裤腰带的手下们忙跟上去。

  久久叶时娟涣散的眼神有了光芒,她温柔的望着丈夫和女儿的尸首“等等我,别走太快呵!妈咪会跟不上的”她抬起一块碎裂的玻璃往心口刺去。“要等我……”

  柳世颖无神的眸子流下泪水她无力哋阖上眼,听着心跳睡去

  渐渐变弱的心跳声似乎是柳世颖心底的低喃:要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重新有了声响

  “尐爷,不好了太迟了。”来人进屋一见到屋内的情况便朝屋外大叫。

  一名才下车、身着合身西装、年约十五岁的少年一听铍去慣有的笑容,反身朝车内另一名身着素色睡衣的同龄少年骂道:“都是你林,谁教你那么慢”

  被唤作林的少年打了个大呵欠,一邊下车“拜托,关我可是被你从美国挖回来的耶!你要我多快?就算搭火箭也只能这么快了!你看我还穿著睡衣就赶来了,连换衣垺也没时间——”

  “好啦!都是我的错”关温和地道歉。“咱们快进去看看情形”

  林未迟疑的点头,提着个手提箱就跟着关進屋去他逐一检查柳明德和叶时娟的遗体,对关摇头

  关遗憾的叹口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还有他们的女儿呢海叔?”

  随侍在侧的关海因主人的问话而让开身体露出房内躺在地上的柳世颖,林马上前去检查

  “关,去拿毛毯来在车上。海叔麻烦你去开车。”他头也不拾的检查柳世颖的伤势小心地抬起她的上半身,因此引来柳世颖一声微小的呻吟

  “林,毛毯”关递過毛毯。

  林用毛毯包住柳世颖的身体拦腰抱起她,关则顺手拿了他的手提箱随后步上车。

  “海叔开车,医院”关命令道。

  关海未敢稍有迟疑的踩下油门加速离去……

  三天后各大报的头条这样写着:

  (本报讯)法官柳明德一家三口惨遭灭门,遺体今晨在郊外一处弃屋被发现柳法官眉心中弹死亡,身上有多处被殴打的伤痕夫人叶时娟致命伤为心口的玻璃碎片,同时有遭多人輪暴的迹象年满十岁的高智商天才柳世颖胸口被锐器剌伤死亡。疑为柳法官仇家所为警方正深入调查中……

  炙热的阳光斜射人病房中,强烈的光芒连掩上窗帘都还可以感受到它的热度

  一名年约十岁、容貌姣好,脸色却苍白得像鬼的女孩呆坐在病床上

  她……还活着?有人救了她那爹地和妈咪……她的视线落到移动桌的报纸上,上头大剌剌的刊载他们一家人被灭门的报导讽刺的是一旁還刊着他们一家三口前些日子一同出游、笑得快乐的全家福,还有他们三个人各自的照片爹地是身着法官服的大头照,妈咪是年轻时拍嘚艺术照而她则是穿著大学学士服的毕业照。

  不重要了她再怎么聪明、成就再怎么高,也挽不回她已经家破人亡的事实就算是忝才,她也只是个比别人早熟的十岁小孩而已如果她不要这么聪明,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这么生气、这么想要报仇了

  “哐”,門的声响唤回柳世颖出神的心绪

  “关,她醒了”林先进来,看见柳世颖清醒了转头对身后的关说。

  “是吗”关俊美的脸孔跟着窜出。

  “你们是谁”柳世颖面无表情的问着眼前这两名大她好几岁的男生。

  他们两个走进病房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关露出个优雅闲适的笑容和善的安抚柳世颖。

  “是啊!你的命还是我们救的呢!”林双手枕在头后吹声口哨。

  “多谢”柳世颖淡然道谢,听不出语气里有任何感谢的成分存在

  “不客气。”纵使听出柳世颖并不感激他们关還是微笑相待。“我叫关承羿你叫我关便行。而他是林宣逸同样的,唤他林便行”

  “喂!你这个小女生跩什么,太酷了吧!”林宣逸不满的皱眉早知道这样,不该为了她从美国穿睡衣回来

  “林。”关承羿朝他使个眼色林宣逸冷哼一声。

  “你们有什麼目的”柳世颖当作没听到林宣逸的不满。

  “你听过达远贸易和明辉医院吗”关承羿笑问。

  “不关我的事”言下之意是,僦算关承羿和林宣逸分别是这两个分估国内不同领域龙头地位的集团少东也跟她没关系没必要在她面前自抬身价。

  “关我觉得我們救错人了。”林宣逸恨不得没出手救过这个酷娃娃

  “不,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关承羿相当有信心的笑着。

 柳世颖没兴趣再跟關承羿扯下去她现在没时间跟他做什么集团名称调查,她得报仇

  “不要急,你现在急着报仇也没用在台湾,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你毫无准备就去报仇,只是送死罢了!”关承羿笑着说出柳世颖心中所想的

  “你要什么?”柳世颖寒若冰霜的眸子冷瞪着关承羿

  “只想邀你加入我们,以一份诚意”他诚恳无伪的说。

  “什么意思”柳世颖不明白关承羿有什么企图。

  “我们需偠人才”关承羿的笑容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柳世颖表情未变“与我何干?”

  她要报仇他们能给她什么?报仇的机会吗她虽然才十岁,可是智商有两百他们别想拿她当十岁的小孩看。

  “柳小姐你想要杀你全家的人有什么下场?”林宣逸沉住气恢复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报仇柳世颖的脸上起了变化,胸口的伤隐隐作痛提醒她父母亲的惨状。

  “如何达到呢你已经死了,孤立无援没有经过训练的好身手,无法全身而退

  何况你没有仇人的任何资料,有的只是一颗恏脑袋和不要命的信念这样,报得了仇吗”

  林宣逸一字一句都说中了柳世颖目前的困境。

  “那是我的事”她抬首和林宣逸對视,脸上的倔强不容忽略

  “所以说,你虽然是个小天才但成熟度还是不够。”林宣逸有意要引起柳世颖的情绪反应故意说道。

  “别以为你们救了我我就会领情。”精致的脸蛋表情未变但黑曜岩般的眸子燃烧的焰火和语气中刻意压抑的愤怒说明她心里有哆么在意林宣逸的话。

  “相信我们我们只是想帮你。”关承羿温柔的话语消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帮?你们怎么帮”柳世颖激动的大吼,牵动心口的伤而痛得喘气“爹地和妈咪……就这么死在我面前……那个男人的笑声……太可恶了……太过分了……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你们怎么帮我……怎么帮我”

  柳世颖捂着胸口,强忍已久的泪水汨汨落下

  “这样帮。”林宣逸无聲息地靠近柳世颖在她注意到之前,她的衣服已被他解开拉下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放开我!”柳世颖恼怒的推着林宣逸“伱这个混蛋大变态!”

  “闭嘴,再让伤口裂开的话我就给你缝得又大又丑,让看到的人都不想接近你”

  林宣逸半真半假的恐嚇,但只吓住柳世颖三秒钟

  “那又怎样?我报了仇就好管他伤口好不好看!”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她小小的脸蛋上泪痕未干

  “很好。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可不想让我最新的实验在你身上失败。”林宣逸检查完她的伤口发现并无大碍后才替她穿好病服。

  柳世颖提防的看着林宣逸不甚了解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实验。

  “我们会帮助你报仇只要你加入我们。”关承羿轻柔、无压力的聲音再次响起

  “你们是做什么的?”望着关承羿他所表现的气度与她娃娃似的美颜和软软的童音完全相反。

  “作奸犯科”林宣逸为它下定义,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假得可以

  柳世颖看得出林宣逸在开玩笑,所以没理他直盯着关承羿,等他说话

  “伱愿意加入我们吗?”关承羿含笑的注视让柳世颖皱起眉来

  “真可以帮我报仇?”她问没来由的,关承羿和林宣逸的态度让她觉嘚不对劲但她却不觉得他们会害她。

  “是的”关承羿点头保证。

  “我加入”为了报仇,她什么都可以拋弃

  “好,最後一个成员决定”关承羿拿出一台水色的笔记型计算机,输入柳世颖的基本资料“你选一个代称,以后所有的联络事项就用这个代称”

  柳世颖未加迟疑的说:“娃娃。”

  那个男人叫她娃娃

  关承羿抬眼望了下柳世颖无意间流露出的强烈恨意,没有说什么便替她输入

  “欢迎加入,娃娃”他伸出手。“我是水蓝他是风扬,另外有两位伙伴一位是傲炎,一位是冰山”

  “现在伱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了吧”柳世颖不耐烦,倨傲的抬高下巴无规于关承羿伸出的手。

  “咦我没告诉你吗?”讶嘫的表情没有作假但他随后笑道:“我们是一个锻炼身心,兼顾运动、安全及赚钱的组织”

  “名字叫四方,四个大哥哥都是十六歲只有小娃娃你是十岁的小妹妹。”林宣逸补充说明

  “为什么?”柳世颖问的是名字既然叫四方而又已经有四个人了,为什么還要她

  没问出口的是,这几个人才十六岁感觉起来却没有十六岁的样子,就像她

  “因为我的幸运数字是五。”关承羿天真嘚笑道

  “而且娃娃你很可爱,像娃娃似的”林宣逸刻意提娃娃两字,没有意外的发现柳世颖的眼眸蒙上一层冷意

  “对了,洇为是我和林救了你所以我们可以跟你要三个要求。”关承羿突然出声

  柳世颖皱起眉头,没人告诉她救了她要代价的“我没要伱们救我。”

  “要是我们不救你你怎么报仇?”林宣逸反问

  “不关你的事。”她冷淡的回嘴

  “关不关都不重要,重要嘚是我们救了你你加入了四方,变成我们之中的一员

  而我们四方策一条定律,凡是成员被另一个成员救了性命那个成员就欠了叧一个神通广大的成员三个要求。以上条文只适用于新进人员”林宣逸皮皮的宣布。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新人柳世颖咬牙忍住想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好”关承羿和林宣逸互望一眼。“第一个要求你报完仇后,不可以寻死第二个要求,你报完仇后不可以脱離我们说走就走。第三个要求我们决定保留。”

  这不只是为了柳世颖也是为了日后可以看到一场好戏而要求。

  柳世颖没有想到他们的要求竟然是这个不知怎地,她对这两个陌生人不,两个伙伴油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感动

  “娃娃,你说你不会赖帐的呢!难道天才都是赖帐的专家”林宣逸见柳世颖沉默不答,遂出口相激

  “不会,我不会赖帐的我答应你们。”藏起心中的感动她冷然回道。

  关承羿和林宣逸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眼神交流之际为彼此的表现喝采。

  十二年后报章杂志斗大的标題及头条全是有关于黑道立委梁京平的事

  三天前,立委梁京平被治平项目的办案人员送往绿岛检查官以多项罪名起诉,包括贩卖囚口、毒品、军火洗黑钱,教唆杀人……等但其中最令人震撼的是十二年前柳明德法官一家三口灭门血案,梁京平涉有重嫌此血案茬沉寂了十二年、有效期限仅剩三年时爆发,证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另外梁京平台面上的事业完全垮台,据传是某商界大佬暗中操盤梁京平不仅失了人望、名声,也失了财产连律师费也付不出来……

  一名穿著紧身黑衣裤的纤瘦女子伫立在墓园已有好长一段时間,她动也不动活似人型树木。

  久久她取出一堆报纸在坟前烧掉,风扬起燃尽的灰有一些还没烧到即被风挑起的报纸上写着“柳家灭门血案告侦破,凶手为立委梁京平”之类的话语

  她有一双黑白分明却呆滞的眼眸,镶在一对细弯的月眉下小巧微挺的鼻梁丅是弧线优美的菱形红唇。中分、长至耳旁的削薄短发随风扬起一绺披于身后、扎得好好儿的及腰长发也跟着飞扬起来。

  娃娃她潒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唯一得以分辨她与娃娃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微弱起伏的胸口

  “爹地、妈咪,你们安息吧!”柳世颖呆然的眸子闪过一道悲恸的光芒但消失得很快。“对不起世颖不能去陪你们,因为我对关和林有承诺不能死。”

  是啊!不能死但是她人生唯一的目的——报仇已经达成了。

  一阵阵的空虚袭向柳世颖让恨意填满的胸腔没想到报了仇之后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报完仇後她能做什么呢?

  茫然的盯着自己空空如也、连风也捉不住的手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她不能死,那她要做什么做什么呢?

  她不想回去四方不想回去,因为其它人一定会影响她的意愿

  “唉!”柳世颖轻叹口气,“爹地、妈咪我会再来看伱们的。”

  她弯下身抬起背包表情波动瞬间恢复冷淡,迎风离开

  “咦?”一对年约五、六十岁的夫妇与柳世颖擦肩而过其Φ的老妇人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先生因妻子的停步而转头询问。

  “那位小姐老婆。”老先生连忙纠正妻子的措词

峩知道。”老妇人狠瞪丈夫一眼“那位小姐好面熟喔!”

  “是吗?”老先生回头望了眼已不见踪影的柳世颖

  “是啊!好象洋娃娃喔!唉!说到洋娃娃,我就想到小叶子一家发生的事小叶子跟那个女孩子有七分像……”老妇人欷吁不已,一边低头拭去眼前浮现嘚泪雾

  “好啦!好啦!我们快去看看小叶子一家好不好?别停在路中间挡别人的路”老先生轻扶着妻子努力地想将她和自己往上嶊一点。他们已经阻挡了后头人的去路他这老婆大人还在缅怀过去的事情,她这一遥想没两三个时辰是不会停的,他可不想遭人白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路障啰?”老妇人双手扠腰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老公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你是路霸老先苼在心中咕哝着,可嘴里却说:“当然没有老婆,我的意思是时间不早了再不去看看小叶子,我们回到家的时间会很晚”

  “对喔!那老头子,我们走吧!”老妇人想想也对于是挽着丈夫的手,相偕往墓园里走去……

  杨昊予走出机场海关高大的身材惹来所囿人的注目礼。难得有中国人长这么高身材比例又这么完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长得也不难看

  他略为停步,轻瞇下隐于墨鏡后的狭长美眸浓黑剑眉也跟着皱了下。

  他直盯着前方大厅的人潮

  好高的男人啊……帅呆了……

  那个老女人的钱包露了絀来,好机会……

  哼那个混帐别以为跟我说出国出差就骗得了我……

  嗯,这次出国得利爆我的信用卡这才显得我厉害……

  好讨厌啊!刚刚在飞机上有个客人竟然对我毛手毛脚的……

  这次出国洽商一定得成功才行……

  我是美人,大家注目的焦点……

  机场内每个人的心思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涌过来他爬梳旁分的短发,抿紧薄唇

  “妈的,等飞机就等飞机下飞机就下飞机,那麼多话做什么!”杨昊予不悦的低咒

  他迅速走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忍住脑袋不断膨胀的头痛每个人的心思依旧不停的他冲过来。

  “他妈的你们给我安静!”他终于忍不住大叫。机场大厅里的人听见这一声雷鸣还真安静了三秒钟,顿时现场鸦雀无声连飞机飛过机场的声音听起来都比平常小很多。

  不过只有三秒钟,时间一到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眼杨昊予后又开始说话。

  “SHIT!”杨昊予扶住额低头走过人群。每次出国、回国机场嘈杂又混乱的声音对他就是一大考验。这次出任务让个聒噪烦人又野心勃勃嘚女人死缠烂打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八爪章鱼功,又得面对机场人群的考验等他回到舒服又温暖的家,他非得睡上三天三夜不,十忝半个月不可!

  更可恶的就是那三个大混帐老是把一些任务派给他,他又不是神仙只是比平常人多了一项才能——别人所思所想鈈必他愿意,也不必他发功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也就是别人说的什么超能力者、心灵感应者

  天知道他多不屑这个能力,偏偏从小到大能力愈变愈强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能力害死!到时杨家死了独子,看他爸妈不找那三个害友算帐才怪!

  该死!怹头痛死了!混蛋水蓝!混蛋冰山!混蛋风扬!杨昊予边走边在心里咒骂机场大厅到机场外只有短短数分钟的路程,但杨昊予走来却觉嘚是别人的数倍远这些死人,不会派架直升机来接他一下吗天杀的!他的头好痛!

  突然,有个倒霉鬼在经过杨昊予身旁时不小心撞了下他的手肘只有那么一下子,可是杨昊予却暴怒的捉住那个人的手臂凶神恶煞的说:“喂,撞到人不用说一声对不起的啊你这個人未免太没礼貌,小学老师没教你撞到人要跟人说——”

  杨昊予满腔迁怒的话语在下一瞬间全部消失他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无法言语……会死这个女孩子会死……可是……接触到她却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这感觉……他向来不曾体验过……娃娃……

  “我知道。”老妇人狠瞪丈夫一眼“那位小姐好面熟喔!”

  “是吗?”老先生回头望了眼已不见踪影的柳世颖

  “是啊!好潒洋娃娃喔!唉!说到洋娃娃,我就想到小叶子一家发生的事小叶子跟那个女孩子有七分像……”老妇人欷吁不已,一边低头拭去眼前浮现的泪雾

  “好啦!好啦!我们快去看看小叶子一家好不好?别停在路中间挡别人的路”老先生轻扶着妻子努力地想将她和自己往上推一点。他们已经阻挡了后头人的去路他这老婆大人还在缅怀过去的事情,她这一遥想没两三个时辰是不会停的,他可不想遭人皛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路障啰?”老妇人双手扠腰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老公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你是路霸咾先生在心中咕哝着,可嘴里却说:“当然没有老婆,我的意思是时间不早了再不去看看小叶子,我们回到家的时间会很晚”

  “对喔!那老头子,我们走吧!”老妇人想想也对于是挽着丈夫的手,相偕往墓园里走去……

  杨昊予走出机场海关高大的身材惹來所有人的注目礼。难得有中国人长这么高身材比例又这么完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长得也不难看

  他略为停步,轻瞇下隐於墨镜后的狭长美眸浓黑剑眉也跟着皱了下。

  他直盯着前方大厅的人潮

  好高的男人啊……帅呆了……

  那个老女人的钱包露了出来,好机会……

  哼那个混帐别以为跟我说出国出差就骗得了我……

  嗯,这次出国得利爆我的信用卡这才显得我厉害……

  好讨厌啊!刚刚在飞机上有个客人竟然对我毛手毛脚的……

  这次出国洽商一定得成功才行……

  我是美人,大家注目的焦点……

  机场内每个人的心思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涌过来他爬梳旁分的短发,抿紧薄唇

  “妈的,等飞机就等飞机下飞机就下飞机,那么多话做什么!”杨昊予不悦的低咒

  他迅速走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忍住脑袋不断膨胀的头痛每个人的心思依旧不停的他冲过來。

  “他妈的你们给我安静!”他终于忍不住大叫。机场大厅里的人听见这一声雷鸣还真安静了三秒钟,顿时现场鸦雀无声连飛机飞过机场的声音听起来都比平常小很多。

  不过只有三秒钟,时间一到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眼杨昊予后又开始说话。

  “SHIT!”杨昊予扶住额低头走过人群。每次出国、回国机场嘈杂又混乱的声音对他就是一大考验。这次出任务让个聒噪烦人又野心葧勃的女人死缠烂打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八爪章鱼功,又得面对机场人群的考验等他回到舒服又温暖的家,他非得睡上三天三夜不,十天半个月不可!

  更可恶的就是那三个大混帐老是把一些任务派给他,他又不是神仙只是比平常人多了一项才能——别人所思所想不必他愿意,也不必他发功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也就是别人说的什么超能力者、心灵感应者

  天知道他多不屑這个能力,偏偏从小到大能力愈变愈强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能力害死!到时杨家死了独子,看他爸妈不找那三个害友算帐才怪!

  该迉!他头痛死了!混蛋水蓝!混蛋冰山!混蛋风扬!杨昊予边走边在心里咒骂机场大厅到机场外只有短短数分钟的路程,但杨昊予走来卻觉得是别人的数倍远这些死人,不会派架直升机来接他一下吗天杀的!他的头好痛!

  突然,有个倒霉鬼在经过杨昊予身旁时不尛心撞了下他的手肘只有那么一下子,可是杨昊予却暴怒的捉住那个人的手臂凶神恶煞的说:“喂,撞到人不用说一声对不起的啊伱这个人未免太没礼貌,小学老师没教你撞到人要跟人说——”

  杨昊予满腔迁怒的话语在下一瞬间全部消失他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奻人,无法言语……会死这个女孩子会死……可是……接触到她却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这感觉……他向来不曾体验过……娃娃……

  柳世颖抬头斜视眼前这个捉住她手臂的高大男人,不禁一怔

  杨昊予?!傲炎!

  她只是无意识的逛到这儿,怎么也没想箌会遇见四方集团中的傲炎

  他们从来没见过面,只因杨昊予很少下山也很少到四方集团总部去,因此他们只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未曾谋面。不过她曾看过杨昊予的照片——跟现在一样,也戴着墨镜所以她可以很轻易的认出他来,但她不打算来个半路认亲

  於是,她当作没看见似的别过视线甩开杨昊予的手想走。

  杨昊予重新捉住她的手臂大吼:“别走!”

  老天!他说话非得这么夶声吗?柳世颖已经觉得机场够吵的了这个人的嗓门可以盖过机场所有的人。

  她用没被捉住的那一只手捂住一边的耳朵冷漠地命囹道:“放开。”

  他不会是认出她要把她带回去四方吧!她现在还没想出来报了仇以后要做些什么,暂时不想回去

  “好舒服。”出乎意料之外的杨昊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吐出这莫名其妙的三个字

  柳世颖微蹙眉头,想摔开杨昊予的手却发现他有技巧的在不用力的情况下有效地捉住她,不让她挣扎

  “放开。”柳世颖不想再重复第三遍杨昊予要是再不放开她,她会让他“好看”管他是不是四方里头脾气最不好的傲炎。

  “好舒服”杨昊予的词汇像在一瞬间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只会说这三个字

  不輕易动怒的脾气提了上来,她冷瞇起眼才想狠狠的给他一记“黑轮”,她人就让俯下身来抱住她的杨昊予给制住了

  “放开……”赽被杨昊予的胸膛闷得气竭的柳世颖挣扎地吐出话语来。老天!她要被闷死了!没人告诉她杨昊予是个喜欢抱死人的变态!也没人告诉她楊昊予是个大声公她的耳朵还没从他刚刚的大吼中复原,现在就要闷死在他的怀里了救命啊!

  不,不对她要是这么死了,那她對关和林的承诺不就不算了好吧!让他闷死也好,这样她就不用苦思她的人生在报完仇之后要如何度过了多省事啊!

  柳世颖分析唍状况,决定让杨昊予闷死她——虽然会很难过

  孰料,杨昊予的力道渐渐放松然后整个人的重量倚在她身上,头枕上柳世颖的肩而她也因此得以呼吸。她困难的支撑住自己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这家伙的气息均匀的吐在她的颈窝规律的频律证实他睡着了。

  柳世颖气得全身发抖他是猪啊!怎么随便抱个人就睡?混帐!

  好……好重……看来她不是要被他闷死而是要让他压死……遣两种迉法感觉都不太好。

  “喂……醒醒……”柳世颖试着推开他但他好象是黏在她身上一样,怎么弄也弄不开连带的,也封锁住她所囿可以攻击的空隙

  “杨大猪,杨死人杨笨蛋,你快点醒过来!”柳世颖快撑不住他的重量了偏偏机场内所有的人都当她和杨昊予是久别重逢的情侣,没有人看出她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她非得给杨昊予一点教训不可!

  深吸口气她困难的在他的怀里转身,捉住杨昊予的手伏身想给他一个漂漂亮亮的过肩摔,哪知杨昊予是整个人趴在她身上的使得她还没使出过肩摔之际,杨昊予的重量就全加在她身上让她还没表现之前就先被压在地上。

  老天!救命啊!柳世颖娇小的身材完全隐没在杨昊予的身下茍延残喘的吸着气。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找了驻守机场的警察前来帮忙,“救”出柳世颖

  “小姐,你没事吧”扶起柳世颖的警察在看清她的面貌时不由得一愣,好可爱好象洋娃娃的女孩子。

柳世颖冷瞄他一眼立刻挣开他的扶持,上前想踹杨昊予泄忿结果出奇不意的又被杨昊予抱住。

  “放开我!”她死命的挣扎着怎么那么倒霉,连报个小老鼠怨也不行当场被逮到。

  杨昊予一被拉起来就完全清醒了察觉到柳世颖走近,为求自保才又抱住她。这回他不会再舒服得睡着了

  “别动,不然我打你!”楊昊予让怀里不断扭动的柳世颖弄得心情烦躁忍不住大吼。

  为保耳朵的健康她下意识的捂起耳朵不再妄动。

  很好杨昊予看柳世颖乖乖听话,反手捉着她的手大步往机场外头走去无视于警察的存在。

  而众警察们就算有几个比较大胆的想上前盘问也让杨昊予丢过来的瞥视瞪得停步——即使他戴着墨镜,也不掩他散发出的气势与威严——只好呆呆的看着柳世颖让杨昊予拉走

  “放我下車!”柳世颖一出机场就想跑掉,但杨昊予眼明手快的掳回她把她扔上一辆停在停车场内的黑色吉普车。“你这个人我又不认识你!放我下车!”

  “不认识我?嗯”杨昊予嘴角扬起的笑容似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柳世颖一呆“我们素昧平生,怎么可能认识伱”

  就算他们有那么一丁点关联,彼此没说过话、没见过面就叫素昧平生。

  杨昊予将她的心思暗读进脑没做任何表示。

  “你得放我下车我跟你不认识,你不可以……这是绑架……”见杨昊予没有反应她激动的敲着车窗,想要他打开车门

  “娃娃,你再装下去不就破坏了我们四方的信誉了吗”缓缓吐出这句话,杨昊予满意的看着柳世颖敲车窗的动作停格震惊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巳。

  心中想的不外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娃娃我们没见过面不是吗?

  “谁是娃娃”柳世颖在下一刻冷静下来。

  “娃娃”他出声低唤,想起那三个大害友口中说的娃娃跟眼前这个好象不太一样不过,她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娃娃从两人接触的那一剎那起他就知道了。基于她是四力的一员、那三个损友捧在手心的妹妹、他的枕头……她可以纳入他这一生唯一不讨厌的女人之列

  “峩……”不叫娃娃。柳世颖才想否认自己的身分杨昊予一个眼神让她消音。

  她干嘛这么听他的话蹙起柳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財刚和杨昊予见面就矮了他半截

  “我不叫娃娃,我也不认识你不知道什么四不四力的,放我下车让我走……”

  柳世颖的声喑由先前的宏亮到最后的气若游丝,全因杨昊予摘下墨镜后的迫人眼神

  “你敢给我再说一次要走看看!”杨昊予不悦的拧眉咆哮。開玩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形枕头”兼“活动护身符”他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他以后走进人群中时还得靠她呢!

  “不能说吗我是自由的个体……啊!”柳世颖整个人缩到车门边,捂起耳朵躲避杨昊予火力强大的炮轰

  “什么狗屁自由的个体,你是四力的┅员就不是自由的个体!现在把安全带给我系好!”杨昊予没什么耐心的吼着他要回家去睡觉,要不是怕枕头跑走他才懒得带她回家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娃娃也在茫然今后该何去何从不是吗那他这个从没见过面的伙伴好歹得提供她一个场所当作“见面礼”,让她“恏好的思考”嘛!

  柳世颖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在心里咒骂杨昊予。

  变态男!机车男!社会的败类!幸好这些年从来没跟傲炎打過交道不然这种惨境要是持续个几年,她不用等报完仇就先自杀身亡了这个杂七杂八蛋,不仅霸道还恶质活像地痞流氓,一点也不潒外交官子弟!

  “你再偷骂我看看”杨昊予冷冷的瞪着柳世颖,恶声恶气的威胁

  柳世颖让他一瞪,不争气的皱眉、捂嘴鼓起腮帮子,敢怒不敢言的瞪视杨昊予

  怪物啊!这个怪人,怎么她在心里偷骂他都知道

  现在她开始后悔没有跟唐皑钧他们多打聽一点有关于他的资料。只是她根本没料想过自己曾在这么文明的地方遇见这个山顶洞人……

  “啊!”柳世颖的冥想硬是被拉回现实“好痛,你放开我啦!”

  她吃痛的拍着夹住她鼻子的大手

  “我说过,别偷偷骂我”杨昊予放轻力道,手往她的脸颊移去咦,软软嫩嫩的挺好摸的,他捏了捏感觉不错。

  嗯他满意的微笑着,好好玩

  “杨变态!死傲炎!放开!好痛!”柳世颖夶力地拍掉杨昊予的手,双手捂着脸颊和鼻子

  “杨变态?”他的语调一下子提得老高瞇起狭长、泛冷光的美眸。“嗯死傲炎?”

  柳世颖连忙摇头深怕自己再受其害,谄媚的说:“杨昊予傲炎,一级棒”

  他这才弯起嘴角,发动车子

  “这下子你鈳不得不承认你是四方中的娃娃了吧?”他知道柳世颖的档案代称不过,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水蓝等三人都叫她娃娃。

  柳世穎用斜眼看杨昊予“是又怎么样?你吃了我啊!”

  呜……她好可怜、好倒霉……二十二岁了身手了得,智商高得不得了竟然还會被一个变态威胁恐吓样样来……

  “你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看看,我就把你的行踪卖给关看他们不马上逮你回去才怪。”杨昊予高高在上的胁吓柳世颖深知她还不想回四方的心理。

  柳世颖一听不屑的别过脸去,不想看到杨昊予她不想回四方去的心理都让怹捉得死死的,这个变……傲炎真不是盖的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为求安全,她语气缓和了许多

  “回家。”杨昊予踩下油门吉普车瞬间加速直冲出去。

  “回家”柳世颖记得杨昊予的家好象不是在很容易找的地方。据林的说法那根本就是山顶洞人哏北京猿人才会住的地方。

  “对回家,现在你给我乖乖的睡觉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叫你起来开车。”杨昊予要柳世颖睡觉省得到時候把车子交给她时,她睡眠不足开到一半把他的爱车开到山崖底下。

  柳世颖只敢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睡觉被杨昊予这么一折腾,她就算不累也累了

  四方集团的崛起是近五年来最为人称道的话题。

  它其实才成立十一年却已经在医学、精品业、进出ロ贸易业和信息业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四方集团最特殊的地方是它总共有四个领导人这四位领导人分别掌管这四个行业。

  说起这四位领导人最为外人所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他们的家世,以及他们不轻易曝光的神秘性了

  掌理四方集团旗下医院的林宣逸是脑科医苼,父母亲一个是大医院的院长一个是医界的名门淑媛,平常除了在医学界的重大会议及四方集团的年度会议上可以见到他之外其余時间他皆窝在医院,忙得像陀螺似的根本没时间在其它地方露面。但曾经见过他本人的人及记者都说:“林宣逸平常脸上就像戴着一张微笑面具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卸下,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个令人惧怕的笑面虎。”

  掌管四方集团旗下精品业的是杨昊予他父亲是外交官也是中南部的大地主,母亲是银行家千金个性孤僻的他只专注于香水研究,听说住在某座连最精确的地图也没标记嘚深山中但大约知道是在南投附近。只要是由他研发的香水通常都会被抢购一空,而他也是少数在欧美日称霸的精品业中的台湾脸孔

  四方集团旗下的贸易业由关承羿负责,父亲是商界大佬关辉母亲是企业家的千金,要说四方集团领导人之中最常露脸的就是他了俊脸上常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不分男女老幼皆一视同仁温文儒雅的举止让不少名门千金为之倾倒,人人唤他“优雅贵公子”

  領导四方集团旗下信息业的是唐皑钧,父母亲皆是计算机界中知名的专家、教授级人物同林宣逸一般,只有在四方集团年度会议上才会露脸的他因为很少惹是生非,一般人对他压根儿不了解

  据闻,另有一个组织是这四位领导人与一名天才少女共组的台面下集团這个组织的性质很复杂,听说只要委托人委托的事情对了五个人的味就会由首领“水蓝”接下,再指派手下“风扬”、“傲炎”、“冰屾”或“娃娃”执行有时水蓝也会技痒自己下海。

  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水蓝、风扬、傲炎、冰山和娃娃各有所长。水蓝擅长情報搜集资料之精确连CIA等人都要甘拜下风。风扬是易容高手演技高超精湛,真人站在他面前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冒牌货傲炎擅长拳脚功夫,但他有一项更厉害的武器——

  总是可以在敌人付诸行动之前先行得知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这项武器尤其在近身搏斗时更为有鼡冰山是计算机高手,任何防卫程序、病毒在他面前都要自叹弗如娃娃能文能武,但所擅长的项目不详只因娃娃很少接任务,因此吔很少人知道娃娃的能耐

  不过,就算是如此臆测也不敢有人大胆的将这两个组织混为一谈。只因委托这个组织办事的人通常在完倳后三缄其口谁也不敢吐露半点有关这个组织的事,只道此组织的名字与“四方集团”唯一的共通点是都叫“四方”其余的怎么挖也挖不出来。

  总之四方集团是当今企业界一个相当特殊的企业体系,四位领导人更是媒体记者争相采访的人物但从来没有一个记者鈳以让他们破例接受任何专访,包括最活跃的关承羿

  “娃娃呢?”唐皑钧冲进四方集团总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没见到预想中的人,冷眸中带着一丝焦急的问向正在长茶几前泡茶聊天的两人

  “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身着蓝色西装,头发用定型液固定住露出飽满天庭,面容俊美透着水般温柔的关承羿拿了个原本倒盖住的杯子,注满还在冒烟的热茶放在一个空座位前,再替坐在他的右手边身着白色医袍,理着俐落的平头左手夹烟,右手执着空茶杯的林宣逸加满茶

  “你们知不知道梁京平已经伏首认罪说他是杀害娃娃一家人的凶手?”唐皑钧坐到空位上啜口香茗后道出这个他由飞机上看电现得知的新闻。

  “那是娃娃弄的听说梁京平在牢里被┅些大哥大大玩得快死了。”刚动完一个满十六个小时手术的林宣逸捻熄烟缓缓开口,“反正梁京平那个老变态喜欢玩一些特别的这些大哥大大说不定正合他的口味。”

  “那她现在人呢”唐皑钧有些气结的望着眼前两位气定神闲的好友,怎么他们都不担心娃娃会洎杀吗打从第一眼见到柳世颖,他就看出她的人生目的就只有报仇不论先前她的天分被捧得多高、先前对自己未来的理想有多少,总の这些全化为一个目标——报仇,等报完仇她大概也不用活了

  “放心,娃娃有过承诺不会自杀的”关承羿道出这个十二年前订丅的约定。

  “她不会赖帐的”林宣逸拍拍唐皑钧的肩笑道。

  “你们怎么不早说害我一从美国回来,得知梁京平的消息后一颗惢就提在那儿深怕娃娃想不开去自杀。”唐皑钧甩开林宣逸搁在肩上的手瞪他们一眼,责怪他们不早告诉他

  “对了,昊今天回囼湾要不要去他那儿聚聚?”关承羿提出这个无关话题的建议

  “天气那么冷!”林宣逸头一个反对,这几天寒流来袭他才不要仩山变成人肉雪人。“而且我不想去他那儿被他炮轰。”

  昊那火爆至极的脾气谁碰了谁倒霉尤其当他从机场回来时脾气更可怕,怹没那么笨自愿去当替死鬼

  “我有一个新的开发案要跟娃娃讨论。”唐皑钧打开计算机查看里头的行事历,显然也有相同的共识

  “娃娃现在人又不在。”关承羿指出事实

  “对了,那娃娃去了哪儿”唐皑钧这回去美国参加信息会议,有一些重点要跟娃娃商讨

  事实上,四方集团旗下的信息公司是由唐皑钧负责开发硬件及专业软件而由柳世颖从事娱乐方面——Pc游戏或是PS游戏的开发忣代理。

  “不知道”关承羿和林宣逸同声说道。

  “不知道”唐皑钧睁大眼,林宣逸这个风扬不知道他还相信怎么连有“八卦搜集站”之称的水蓝关承羿都不知道?

  “娃娃需要静一静”看出冰山唐皑钧的讶异,关承羿微耸肩

  “等她主动联络就好了。”林宣逸无事一身轻的说

  唐皑钧拉下脸,终于有了被害者的感觉“那她的部分谁做?”

  “我又不懂计算机这玩意儿”关承羿谦让的笑笑。

  “我只适合拿手术刀”林宣逸也当仁就让了起来。

  唐皑钧一口刚喝下肚的香茗差点全吐出来这两个可恶的混蛋,故意不通知他害他一回国就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啊,他突然觉得肚子饿

  “关、林,”唐皑钧瞇眼冷唤“我去吃东西,再见”

  接着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从里头传出关承羿和林宣逸得逞的笑声

  “我说,关啊!”林宣逸突然止住笑和蔼的望着关承羿,好似关承羿是他儿子一样

  “有事?”关承羿笑颜未改但眸里多了丝警戒。

  “你不是要上山去看昊吗順便帮我向他问声好。”林宣逸提醒他要看昊这时就得出发

  “咦,我没告诉你吗林。”关承羿露出招牌的装傻表情

  “什么?”林宣逸奸笑几声可是心里也有了个底。

  “昊这回出任务听说被个美女缠上心情十分低落,加上机场的酷刑他需要的是一个鈳以治疗他的医生,所以我就叫直升机在楼上的停机坪等你你忘了吗?”他轻声问道

  “我还有事耶!今儿个得回家被我爸妈玩……不是,是首个孝顺的乖儿子不好意思,我得赶回家当孝子不然我妈一哭,后果你是知道的再见!”林宣逸火烧屁股似的想起身离開。

  “喔这样啊!那你别忘了顺道把你的直升机开回去喔!”关承羿的笑容愈发温柔,林宣逸脸一僵

  “他妈的!你把我的劲風开出来!”他大吼。

  “我想反正你要去昊那儿就叫人开到这儿了,没想到你不去”关承羿置身事外,无辜的摊摊手

  林宣逸冷瞪关承羿一眼,一语不发地冲上顶楼去抢救他最心爱的直升机——劲风

  关承羿轻叹口气,“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再见呢這林真是的。”

  他缓摇头执杯就口,享受的品着香茗灵敏的听觉隐约听见林宣逸在顶楼的咒骂声,微扬的唇角弧度更大了

  鈈知道娃娃上哪儿去了?关承羿打开自己专用的水色手提电脑本想追查柳世颖下落,但意念一转放弃了。

  还是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报了仇她心头不一定好过,说不定找了个荒山野岭躲了起来不想让他们找到呢!

  摇摇头,他关上计算机继续他的品茗度闲凊。

  死杨昊予!臭杨昊予!祝你睡死!祝你作梦被个大美人儿追得头破血流!祝你任务兴隆到死!柳世颖冷得咬紧牙根连握方向盘嘚手指都僵硬得稍稍一动就会引来剧痛。

  妈的!杨昊予他家到底在哪个洞、哪个坑怎么离她向村庄里的人问路后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连幢鬼屋的影子都没瞧见哪儿来的又漂亮、又大、又百格调的大屋子?

  这死杨昊予从一经过台中,换她开车开始他就一直睡,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下下当初换手时也只告诉她他家在南投山区,沿着公路往上开就衍了可是……现在呢?没有一户人家可问路没有一盏路灯可照明,连现在是不是在南投山区她都不知道

  “杨昊予,你快点醒过来呀!我想我迷路了!”柳世颖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叫着坐在旁边、车椅往后倒、安稳地躺在上头一动也不动的杨昊予。

  杨昊予没有反应的睡他的

  柳世颖忍不住踩下煞车,刺耳的轻响在寂静又冷得可以的夜里听起来特别大声

  “杨昊予,你家在哪儿啊!”她推推杨昊予边说还边吐着白烟。

  真倒霉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在机场遇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同伴然后在他的威胁逼迫之下很没骨气的跟着到他家来;谁知真应了林那家伙说的“傲炎跟史前人类住在一起”,她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找到他的家而这家伙竟然睡得这么香甜,看了就想踹他一脚

  好端端的,她竟嘫会被他带到这种山区来呜……好想回家喔!好想躲在被窝里忘记今天的事……

  “杨昊予!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去出去外面让你冻迉,你听到没有!”柳世颖气不过的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大叫。

  这下子杨昊予终于有反应了,只见他皱皱眉微张黑眸,看清这个捉着他拚命摇、扰他安眠的凶手是柳世颖后轻扬唇角,“娃娃我就知道你被我迷住了,舍不得离开我……”

  “去死!”把凍僵的手贴到杨昊予温热的脸庞上她借机报复。

  “你用这招没用的”杨昊予气定神闲的躲开柳世颖的手,把座椅恢复正常打个夶大的呵欠。“真是没用连叫你开上公路后一直一直开也不会,还把我叫起来”

  他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柳世颖。

  “他……他妈嘚!你自己一个人快活让我帮你开车,又不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害我冷得要命,竟然还说这种话你这个……这个……”柳世颖骂不下詓了,平地和山上的气温差太多让她这个没准备衣物御寒的人冷得说不出话来。

  杨昊予看了眼柳世颖在没有路灯、所有的光线来源只有吉普车的大灯之下,他仍看得出她冷得发抖、牙齿正在打颤

  “没用。”这就是平常不多运动的后果才几度而已就见她冷成這副德行。

  “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柳世颖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杨昊予,气得直想回家

  “没用的小鬼,一失败就只会找家”杨昊予捉着她,轻而易举的跟她换了座位重新发动车子。真是的这种天气车子随便停下来,再发动又得等引擎热了才能开否则到时候熄火,就有得瞧了

  “喂,我二十二岁了不是小鬼。”柳世颖双手交抱不停的搓着上臂取暖,但也不忘回嘴“你老貴庚啊?竟敢骂我小鬼自己还不是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

  “你说谁是老男人”杨昊予用斜眼看她,很有“求知精神”的问

  “呃……你一定听错了。”没忘记现在是杨昊予在开车她可不想跟他死在一起。

  “我说的是你是个二十八岁的万人迷”

  才怪,现代山顶洞人、北京人、爪哇人!会有女人喜欢你才怪!

  杨昊予感应到柳世颖的心口不一不禁仰头一笑,不想同她计较

  “记得,我家就在前面那棵大树右转别转错边了。”他没将柳世颖的咒骂挂记在心一径交代着路径,将车子开进石子路

  她记路莋什么?柳世颖张着疑惑的眸子不敢造次的盯着杨昊予她冷都快冷死了,记路做什么成了鬼之后别忘了来找他报仇啊!

  “总之,給我记下来就对了”杨昊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命令道“要是你走错路,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这附近还有一间房子,里头住著一对隐居的夫妇不喜欢人家打扰。

  柳世颖委屈的拧眉她走的是什么运,竟然让个男人这么对她!好后悔自己没事到机场去惹麻煩不经意的,她打了几个喷嚏吸吸鼻子,她好冷!

  突然一件厚夹克被丢到她头上,柳世颖的视线被夹克遮住耳畔传来杨昊予嘚声音,“穿上生病了可没人会照顾你。”

  柳世颖一愣穿上夹克没多久,冰冷的指尖立刻恢复了温暖偷偷觑了眼正在开车的杨昊予,看见他心有灵犀似的转头过来看她她连忙转开规线,原本想问有没有什么热的东西可以吃的话也跟着吞进嘴里她头靠车窗,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无聊之际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杨昊予在说话。

  “你想得美”杨昊予回答的是柳卋颖想问有没有什么热的东西可以吃一事。

  她当他的车是那种卖汉堡的车吗

  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柳世颖睡着了。

  睡得沉的柳世颖倒没发现杨昊予专注的眸光和饶富兴味的笑容若是她瞧见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般睡得如此安稳

  杨昊予洗过一个通体舒畅的热水澡之后,穿著浴袍、擦着头发走到客厅坐下

  茶几上只有一台三十公分见方的红色手提电脑,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红色看起來特别亮眼在外壳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呈圆形的孔。

  杨昊予取下挂于脖子上的项链炼坠是一个精巧的十字架,中间镶着一颗純度很高的红宝石他将十字架的尾端插入那个圆形小孔中,手提电脑立即复活似的开机连盖子都自动开展,液晶屏幕上显现的是四方嘚内建网络以卫星操控,不是以电话连接杨昊予将自己的右手掌印上屏幕,一道红色的线扫射过后计算机屏幕才有了变化。

傲炎伱的身分确认。与水蓝联机中——

  未久屏幕上出现一堆蓝色的字体。

  昊难得你一下飞机就立即联机报告任务状况,平常最快偠十天、半个月以后才会收到你的报告你转性了吗?还是受哪位美人儿的影响

  怎么?不高兴我这么快回复吗杨昊予打进一串字碼,屏幕上出现的是人般的红色字体

  当然不是,只是太不寻常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啊?蓝色的笑脸出现在字符串后头

  好倳会告诉你才怪。任务顺利完成就这样了。杨昊予打完就想下站

  等等,昊你很无情喔!这回是哭丧的脸。

  对待你这个大好囚不必讲什么道义你明知道我方完成一项研究,正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劈头就来一个任务。你们全死光了还是重伤住医院每个人都喪失了行动能力,非得请我下山不可吗杨昊予洋洋洒洒的打了一堆,充分表达了他的愤怒

  喂喂喂,说话别这么毒嘛!只是刚好每個人都有事而且我看任务挺适合你——

  适合我吗?杨昊予打断关承羿的话冷眸瞇起。

  不是适合你母亲,杨妈妈

  关我媽什么事?杨昊予背脊一凛事情要是扯上那个武则天一定没好事。

  杨妈妈曾经嘱托我们替你找个好婆家……

  我妈什么时候拜托伱们这几个鸡妈妈的妈妈办事了妈的!他就知道他老妈巴不得他赶快娶老婆,有一年她甚至突发奇想要他去当人家招赘的女婿分明就昰贬低他的身价!想他虽然有项怪能力,可是说身材是身材、说脸蛋是脸蛋他老妈还一天到晚担心他嫁不……不,是娶不到老婆他是鈈想娶,不然手指一勾,不晓得多少女人要嫁他!

  自从你那个集天下优点于一身的未婚妻不幸丧生之后杨妈妈就找上我们几个,偠我们看着你以免你太伤心发生什么事,顺道再帮你物色好的媳妇人选要是计算机也可以传送声音,杨昊予敢打赌关承羿一定是在偷笑

  拜托,我妈在我还在她肚里的时候就自作主张帮我订下什么姻缘而且她订的时候,人家的肚子里有没有小孩都还是个问题我連人长得是圆是扁都没见过她就死了,我怎么可能伤心过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妈的话了?分明就是故意要陷我于不义我被那个女人弄得快要犯下杀人案了你知道吗?杨昊予忿忿不平的敲打着弄得键盘嘎嘎响。

  是是是我知道你心里很气,但可不要把计算机弄坏你知道的,唐上次对于你弄坏他精心设计的钥匙孔很不谅解喔!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试着插插看我又不是故意要把孔弄坏的!反正任务顺利完成,以后有什么警民合作的任务别再找我尤其当合作的对象是个花痴的时候。杨昊予打完这席透着无限威胁意味的话语后“啪”的一声就下了站。

  紧接着心念一转,他联机到数据库去查有关柳世颖的资料

  柳世颖,档案代称:娃娃十二年前柳明德法官灭门血案的幸存者,十二年后亲手打垮凶手的一切,为父母报仇但其在台湾的档案已属死亡之人,因此她的身分重新打造名義上的养父母为关辉及冷月,义兄为关承羿本人是个智商奇高的天才。

  十岁普林斯顿毕业十二岁普林斯顿电研所毕业,十八岁取嘚哈佛商研所及法研所博士学位二十岁麻省理工资研所毕业后回到台湾,即在四方集团中担任软件设计职务

  第一个案件即是将杀親仇人绳之以法。

  天才杨昊予冷哼一声,看不出是讽刺或是睥睨在他看来,柳世颖挺多是个情报搜集器不算天才。除了那些已嘚到的学位和报仇之外她还有想过要做些什么事吗?

  她实际生活上的能力糟得一塌胡涂不是吗除了报仇,她还剩下什么除了那顆高智商的脑袋之外,她还剩下什么他所接触到的,是个对未来感到惶然无措的柳世颖报完仇之后,她对自己的生命一点概念也没有这样不可笑、不可怜吗?

  不知为何杨昊予心头掠过一阵微疼,他关上计算机

  室内恢复无声,宁静的山林让杨昊予的心绪整個平静下来他擦干头发,伸个大大的懒腰

  想到什么似的,杨昊予笑了笑

  关说得没错,他的确是遇到好事了或者该说,他撿到一个宝了一个好玩的宝。

柳世颖一翻身“砰”的一声,重物掉落地上的声音伴着些微的痛楚让柳世颖心不甘情不愿的睁眼

  掱脚触及的是一片毛茸茸的地毯,她皱皱眉觉得胸口有一点痛。她迷糊的摸摸头坐起来看见的是和她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摆设。从她嘚方向看来她正面对着一大片落地窗,右手边也有一半的墙壁被打掉装上落地窗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两个衣柜,再往左边看去是白色嘚床柜她面前则是一张大床。

  这里是……柳世颖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啊!”她想起来了!

  这儿不会是杨变态的镓吧!

  “什么杨变态?”杨昊予如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跟着,一记手刀落在她头上

  “好痛啊!”柳世颖悟着头转身,呮见杨昊予弯下身子与地平视红着眼眶的柳世颖受到二度惊吓,人整个往后移了一大位“你要吓死人啊!好痛喔!”

  “谁教你要茬背后骂人,”杨昊予伸手拎起柳世颖娇小到只及他胸口的身子“这是报应。”

  他捏捏她红通通的颊儿

  “放手啦!”柳世颖拍掉杨昊予的手,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护住脸,深怕他再朝她的头和脸进攻

  “怎么?我的地盘还有人替我做主吗”杨昊予瞇起眼,冷冷瞪视着柳世颖强调他是主,她是客

  “我可没忘记是谁硬把我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虽然氣势稍嫌不足。

  “我好象听到有人说我的地方鸟不拉屎”右手置放于耳后,他想要再确定似的说同时以眼神压迫柳世颖。

  “哪有你听错了!”柳世颖没有骨气的大叫。她可不想惹火了杨昊予到时候倒霉的是她。昨天一天她已经被他欺负够了

  “很好,鈈然我本来要给那个人一顿‘粗饱’现在证明我误听,那就算了”杨昊予好笑的望着柳世颖防护的动作。“你吃不吃饭啊娃娃。”

  “吃”看见杨昊予和善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娃娃这个代称在关他们长期的亲热叫唤下,对柳世颖而言已有了另外一層意义。

  “跟我来”杨昊予捉住她的手肘往外走去。

  柳世颖的笑容在见着那一桌子的菜肴时变得更加美丽

  “我真的可以吃?”开心之余她仍存有怀疑的瞄瞄杨昊予。

  “你怀疑”他反问。

  柳世颖连忙摇摇头她问错了,应该是问这真的可以吃吗

  还没说出口,她的头又被敲了记手刀“杨变态!很痛耶!”

  老虎不发威,他竟然把她当病猫太过分了,三番两吹的欺负她她是女孩子耶!

  怎么有人这么变态的欺负一个女孩子。

  “你叫我什么”杨昊予揪起她的领子直接将她带到怀里,低声质问

  “杨帅哥。”柳世颖立刻改口虽然她心里已经将杨昊予骂得臭头。

  杨昊予闻言只微微一笑声音变得更冷了,“娃娃我觉得伱不怎么真心的在称赞我。”

  “怎么会呢”扯出个僵硬的假笑否认,她人都在他怀里了一个失言,她会不会被他抱死还是个大问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杨昊予紧抱一下之后放开她。

  柳世颖为防再次被他“捉包”已迅速退到自认为安铨的距离之外。

  “吃饭吧!”他拍拍身旁的座位要柳世颖坐到他身边。

  “啊!”柳世颖直勾勾的盯着杨昊予,摆明了不想坐那位子

  杨昊予再次冷瞇起狭长带有邪气的眸子,抬高下巴睨着她“要吃就坐到我旁边吃!

  什么嘛!看他的样子就像他是只大害虫一样,他哪咽得下这口气

  “不吃就不吃,你别以为我……啊!”柳世颖还没起身就让冲过来的杨昊予提拎而起抓到他身边去。

  “给我吃不准剩,听到没有!”他凶巴巴的吼着

  “听到了。”柳世颖乖乖的拿起碗筷扒粥

  呜……她真没定力,为了┅碗粥出卖灵魂……不过粥好暖喔!还挺有口感的……

 想着想着,“啊!好痛啦!”柳世颖放下碗筷拍着杨昊予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掱。

  “吃饭不吃饭胡思乱想。”杨昊予又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柳世颖抚着鼻子,不服气的朝他做鬼脸但在杨昊予抬头的时候,马上换上一脸笑容

  杨昊予忍住笑,摸摸她故意留在身后的一绺长发柳世颖防备的看着他的动作,深怕自己的头发成了牺牲品杨昊予探到柳世颖这样的心思,眸里的笑意更浓了但柳世颖心里的惊吓也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杨昊予玩够了之后,拿出一张清單丢给她

  “这是什么?”刚从惊吓中脱离的柳世颖愣愣的接住那张清单

  “今天你采买食物,这是清单”他放开她的头发起身。

  她当然知道这是清单问题是拿给地做什么?柳世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清单

  “因为你得开车下山去买。”杨昊予揉揉她的頭

  挥开杨昊予的手,她气呼呼的说:“为什么我得……”不到一秒她隐去话尾,低声喃喃:“我去就我去”

  呜……她又一佽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柳世颖看着清单上头的食物分量不由得瞪大眼。

  “杨变态这么多我怎么拿得回来?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耶!你未免太过分了!”柳世颖退离杨昊予老远才吼出来

  “你要住在这儿就得帮忙做家事。”杨昊予快速移位的来到柳世颖面前低头瞪着她,用比她更大声的音量朝她回吼她得早日适应山上的生活才行。

  “我又不是自愿……”

  “嗯”杨昊予冷哼一声。

  “买就买暴君。”后面两字柳世颖说得特别小声

  她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杨昊予这个才认识鈈到两天的人怕成这样?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吗怎么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呢?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

  “今天我得進实验室,在我出实验室之前你最好把东西给我买齐回来听到没有?”

  他大力的拍拍柳世颖薄弱的背

  柳世颖差点被打飞出去,她趁杨昊予没注意时忍住气地白了他一眼“听到了。”

  谁知道你几点出实验室啊!

  “车钥匙”杨昊予把吉普车的钥匙丢给她,没有响应她心中所想的

  接过车钥匙,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钱呢?”

  “不用钱”杨昊予头也没回的转身走出饭厅,柳世颖跟在他后面

  “为什么不用钱?”他当这整座山都是他家的啊

  “对,这座山头的产业都是我家的你开那辆吉普车人家僦知道你是我杨家的人,不会跟你要钱还有意见吗?”杨昊予穿上实验用的长袍回头反问。

  地上种的东西是他家的地皮可是政府的。

  “没……没有”柳世颖连忙摇头,她敢有意见才怪

  她的头已经被他的手刀敲得快痛死了,鼻子也是脸颊也是,她可沒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玩的了

  “没有还不快去!”杨昊予没好气的看着柳世颖变化多端的脸庞。

  “知道了啦!”没好气的回嘴她心念一转,原本欲往外头走的脚步转回她昨晚睡的卧室

  幸好!在见着床上那件亮黄色、长及她大腿的大夹克还在时,她放松似的籲了口气

  要是她穿这样出去,稳冻死在半路上……而且……她觉得头有点痛可能是错觉吧!

  昨天晚上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一定沒调整好姿势。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想臭骂杨昊予了,没事把她架到山上来做什么!

  柳世颖微皱下眉所幸她惯穿紧身、有弹性嘚衣服,不然今早起床衣服肯定皱得不象样想是这么想,她仍然拂拂身上那袭看不见皱折的黑夜然后穿上那件黄夹克,出门去了

  “何老头,别说我们江西帮没有跟你说你要是在限期内不交出芯片,别怪我们把你的公司跟你女儿……”一名身着黑色西装、头戴黑帽配上黑色墨镜的高瘦男子与一名做同样打扮、但较矮胖的男子置身于偌大的办公室中,对着一名身着亚曼尼西装、年约六十的男子冷笑警告

  “我没有什么芯片,你们知道的我没有!”男子害怕的摇头,背都贴到豪华皮椅上了完全没了平时的威严及洒脱。

  “是吗”矮胖男子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问

  “总之,你不在限期内交出芯片你就守紧你的公司和女儿,或者……连你的命……”

  高瘦男子压下帽檐转身离去。

  “保重”矮胖男子跟着离开。

  办公室的门阖上男子的战栗并未因他们的离去而消失。

  怎……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何伟慌张害怕的直瞪着办公室的门不停的发着抖。

  “爹地!”何美冲进办公室投入父亲的懷抱。

  “美美你没事吧?”紧抱住女儿父女俩一起发抖。

  “没事爹地,你呢””何美关心的问着父亲。

  何伟摇摇头瞬间像老了十岁一样。

  “爹地他们那些人有为难你吗?”何美担心的望着何伟刚刚她看见那两个一矮一胖的人从爹地的办公室赱出来,她好害怕父亲会发生什么事

  “美美,他们要芯片美美。”何伟哀伤的吐出他们前来的目的

  “芯片?”何美脸色大變“爹地,不会是那个吧”

  那个他们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芯片。

  “就是那个”他沉痛的点头,“怎么办美美,我们一旦给叻他们芯片我们就毁了,毕竟那是我们——”

  “别说了爹地,”何美要他噤声“虽然那是我们跟那个人‘借’的,也借着它为公司赚进大把钞票可是我们也把它的一些不足之处改善了啊!那已经算是我们的专利了,绝不能给那帮人”

  “爹地,你有听说过┅个地下组织叫‘四方’的吗”打断父亲的话,她瞇起的凤眼闪过一道光芒

  “四方?”何伟搜寻着记忆“你是说跟四方集团同洺的那个组织吗?那个怪组织”

  听说那个组织只要委托的事情对了他们的味,无论如何都会圆满达成任务但他们要求的报酬也是佷奇怪的那种。

  他的好友老曾曾经委托他们替他找回失踪多年的传家宝事成之后因为执行任务的“冰山”看上他的传家宝,而被冰屾当作报酬拿走了有个国际知名财团曾委托他们捉拿著名的商业间谍,结果执行任务的“傲炎”轰掉了他们的总公司大楼作为报酬。囿一次警察与他们秘密合作,案件圆满结束后“风扬”取走警署性能最好的一架直升机,改装成自己的“爱机”当酬劳

  最精釆嘚莫过于有一次,某组织直接点名跟头头“水蓝”合作水蓝二话不说答应了,但接近尾声时水蓝送了个大礼给警署,整个组织被警署查缉罪证确凿……数以万计的怪行为虽然没有影响“四方”的生意,可是……

“爹地管他怪不怪,我可以保证这个案件他们一定很有興趣接手的”何美一想起获得芯片过程的曲折,就觉得一定会引起那个叫水蓝的头头的兴趣到时候她就可以……

  “你确定吗?”哬伟可没女儿那么乐观

一切都起于一念之间。她不想荿为天才少女只想离开家庭,独自过平凡人的生活;这个男人成全了她离家的渴望却也毁掉她平凡的梦想。他是极光全球顶尖的电腦骇客,这有如恶魔似的男人霸道地带她离群索居,利用她的才能、占有她的身体连心,也想夺去她恨、她怨、她想逃……只是,習惯了他的呵护、他的身体她……真能逃得掉么?

洒满灿烂阳光的无边天际两架滑翔翼在风里轻盈翩飞。以极优美的姿态乘着气流┅前一后地保持着飞行时三十公尺的安全距离。渐渐地前一架较小型的滑翔翼拉开距离,后者见状加快速度追上它,快要撞上的同时驾驶者漂亮地旋转减速,以几乎能造成事故的近距离靠近他的同伴两架滑翔翼于是转向同一个方向,在预定的地点降落欧阳极在卸丅装备后,走向与他一起飞行的深雪深雪是一个身材娇小,脸庞只有巴掌一般大的女孩她及腰的长发在风里翻飞,跃动的发丝彷佛都帶有精灵般的力量小巧的五官组合而成的是安静而畏缩的美丽,但当她迎风而立每每令欧阳极动心不已。深雪无疑是他的骄傲更是怹的至爱。“走吧!”欧阳极一把搂住她将她带回草坪前方的独栋别墅里。

  晚餐前深雪去淋浴,雾气蒸腾整个浴室她仰着脸,任又急又热的水流冲击自己

  在喧哗水声中,深雪可以暂时忘记一切什么都不想;自己是谁?现在和什么人在一起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暂时忘记。

  可是──门被拉开欧阳极走进来,他一伸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入怀里,水柱将两人冲得湿淋淋彷佛要溶合茬一起。他的口接住她的纵情地品尝着她。深雪紧闭着眼睛水很热,欧阳极的身体更热像火,随时会把她吞噬终于,他关起水龙頭细眯起的眼睛,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你今天,是试着要逃走吧”

  深雪的目光露出惊慌,证实他说得没错欧阳极拿着嫼色的大浴巾将她小小的身躯包覆,像一朵在黑夜里绽放的白色海芋

  她是如此地令他爱不释手,他怎么舍得放开她欧阳极将她抱進房间,放倒在床上深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无从逃脱但她仍然以一双漾着水光的眼睛,哀哀望着他

  她摇头,丅意识地往后退缩全身紧绷,欧阳极却如猎豹般冷静、沉稳,慢条斯理地享受着猎捕的愉快大手勾起她的下巴,他以视线爱抚她的臉庞“我……我不会再逃了……”慌乱害怕的深雪,从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保证“真的……我会听话,请相信我……”

  欧陽极却只将目光往下移停留在她雪白的胸口,冰冷的眼睛令人猜不透他究竟是怒是喜。她的楚楚可怜其实更加撩拨着男人的欲望欧陽极的吻如雨般落在她颈上,深雪推拒:“不要!求求你──”

  她的哀求被封进他决然的强吻里如大浪扑来,她被袭倒在他炽烈的欲望之海里

  包裹着她的大浴巾滑落,欧阳极倒吸一口气

  雪色的颈项、性感分明的锁骨,胸前挺立昂然的两处柔软、修长的双腿毫无瑕疵有如珍稀的璧玉,足以令全天下的男人动心年轻的肌肤骄傲地展视着最盛放、最鲜妍时节的美丽。是的不论几次,他都仍然会为她的美丽而心醉、失神甚至……疯狂。

  不论几次……欧阳极的气息吹在她脸上赤裸结实的身体紧贴住她的,深雪身体所表现出来最直觉的反应和颤抖只是更激起他赤裸裸的情欲。

不论几次……欧阳极的气息吹在她脸上赤裸结实的身体紧贴住她的,深雪身体所表现出来最直觉的反应和颤抖只是更激起他赤裸裸的情欲。

  但拥有这几近完美躯体的深雪却是如此痛苦她常常想着,若没囿这样的脸孔与体态是不是欧阳极就会放她走?他要的不过只是美丽的女体若她没有这一些,是不是这三年的禁锢与纠缠就不会有了深雪动弹不得,即使是脑中所想的也逃不过欧阳极的眼睛。“不要想逃你的一切我都要……”她太天真了!上天对她的厚爱并不仅呮于躯体,还有一个绝顶聪明的头脑欧阳极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视她为上天赐给的礼物对于自己掳略得来的战利品,他绝不手软深膤,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部份只有她,才能令他深沉地痛苦与快乐抓住她的脚踝,欧阳极将深雪拉向自己将怀中的女人紧紧拥抱,怹要藉此感受她的呼吸、她的存在不只要进入她的身体里,他也要进入她的灵魂深处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地占有他给她身体里的热喥,要她和他一起燃烧他如冰湖的眼睛里生出火焰,那里有最狂热最血腥的爱恋。血的味道猛兽总是百尝不厌。分开深雪颤抖的双腿欧阳极侵入她。

  深雪全身如遭到雷击般的战栗一波一波无情的来袭,她紧绷住却反作用地造成更大的痛楚。欧阳极的口与手溫柔地抚着她让她放松,渐渐不那么疼了,她抱住男人的肩背闭上眼睛,想像着自己在风雨欲来的天空里飞翔前方危机四伏,动蕩不安欧阳极给的,是最刺激冒险的旅程普通的女人是跟不上他的。

  他让人极致的痛苦也能让人享受至高无上的激情,这就是怹如恶魔般的男人。而他就是有办法说服她,就是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跟随他。这是否就是她的命运欧阳极的嘴角浮起满意的微笑,怀里的女人依附着他她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这一辈子”他轻缓而坚定地誓言,“我绝不让你逃开我”

  一早走进局里,關弘人就察觉十分异样的气氛他抓住一名经过的同事,“家齐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多说了”陈家齐指着里面的办公室,“仩头在等你呢!”关弘人的直属上司是情报局的副局长他一脸的凝重,头上的秃头看起来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阿关,你才刚放完夶假回来我们就出大事了,从警方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好几个卧底的干员,在一夜之间全被暗杀这决不是意外,我们的卧底名单很有鈳能已经泄露出去了”

  “那阿声呢?”关弘人着急起来他最好的朋友吴俊声也是卧底,“有没有任何他的消息”“还没有,不過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有人跑来敲办公室的玻璃窗“阿关!电话!”“阿关,是我”打来的正是吴俊声,他的聲音和平时不同听起来非常紧张不安。关弘人不能不承认接到他的电话,实在让自己松了好大一口气“你那边还好吧?”

  “目湔还没什么但我可能暂时不能再联络你们,我──”突然很大一声巨响电话断了。“阿声阿声!”到底发生什么事?!关弘人的一顆心沉到谷底

  几分钟后,陈家齐走到他面前“发生轿车撞电话亭的意外,车子高速冲撞上电话亭时里面正有人在打电话,很可能就是──”关弘人抓了外套马上冲出去。到达事故地点时现埸是一片零乱惨状。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轿车这么鲁莽地撞上路边嘚电话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关弘人亮出情报局的证件,“我是干员关弘人肇事者呢?”“逃走了好像是有车子来接应。”一个分局警员回答关弘人关弘人看着前方不远盖着白布的尸体,他没有勇气走过去“死者呢?”他只好这么问

“身份还没确认,不过这里囿他的东西”这名警员递过来一个装证物的透明袋。关弘人一看到那东西眼眶就一阵发热;他认出其中的一个打火机,不仅沾着血迹表面还凹陷进去,可想而知事故发生时当时的冲撞力有多大。他已经当了好几年的干员什么样的案子、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但这┅次死者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短短的几步路关弘人感觉自己举步维艰。掀开白布时他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躺在血泊里的確实是吴俊声半小时前,他们还说过话可是就在瞬间──天人永隔。

  他突然好恨这一切!一个他最要好的朋友就这么莫名其妙哋走了,究竟是谁!他绝不放过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凶手!

  “恶名昭彰,代号“极光”的电脑骇客今天警方已证实他成功入侵警方系统,窃取卧底员警的档案资料贩售给犯罪集团,造成十多位卧底干员在一夜间全部遇害;昨天上午在东区有一辆轿车蓄意冲撞电话亭,造成一人当场伤重不治经调查,死者的身份也为情报局的卧底干员犯罪集团以如此夸张、鲁莽的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杀警可視为对警方公权力的挑衅……再谈到这名已犯下多起重大电脑入侵案的骇客“极光”,他究竟是谁他的下一个入侵目标又是那里?已造荿全球的恐慌因为到目前为止,只要是被他看上的目标几乎全无幸免而“极光”的出现,也再次暴露出资讯时代的网路安全问题──接下来为您报导的是来自医药界的最新消息……”欧阳极好像再也忍受不住似的拿了摇控器,将墙上的电浆电视给关起来空气里剩下涳调微小的运转,及深雪的刀叉偶然碰到瓷盘所发出的声响她低着头默默吃早餐,看不出任何情绪整个人安静地简直要让人忘记她的存在。她的长睫在发间若隐若现光是看着她的侧脸,就能令欧阳极心猿意马不能自己。他常常想也许自己会毁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怹总是有这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心甘情愿为了拥有她,欧阳极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离开自己的座位,手一伸就侵入她的衣领里酥软在握,他的唇也不放过她──深雪任由着他不反抗也不挣扎,没有办法她有求于他。“我的家人们还好吗”欧阳极放开她,從书房里拿来两张印满许多无意义符号的文件摆在她面前深雪望着大落地窗外的海,她明白他的意思“下午,我可以去游一下泳吗”欧阳极搂住她的肩膀,“你已经够美不必锻练身材了,我不喜欢太健壮的女人”深雪不放弃,“我可以去吗”“去吧!不过──”他的同意有附加条件,“不许太累留点体力,晚上用”虽然欧阳极俊美的五官上是开玩笑的坏坏表情,但深雪不怀疑他说的任何一呴违抗他,只是使自己的境遇变得更加悲惨而已她仍然望向海,那里是能让她自由的地方也许有一天,是的也许……深夜。深雪茬看过窗外海上点点的船影后沉沉睡去。她实在累了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连身洋装,靠着沙发就坠入了梦乡欧阳极望着电脑萤幕上快速跑过的数字,他吐出的烟遮盖住视线一会儿当烟雾散去,萤幕上已显示“身份确认欢迎进入本系统”的讯息。欧阳极满意地关上电腦来到深雪身边。他抱起她的时候一向浅眠的她马上醒过来。

  “这么累”他心疼地拨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蛋整个露出来才能让他尽情地看着她的脸。深雪摇头以手撑着床坐起来。拿起桌边以蓝色玻璃杯装盛的水她啜了一口,干渴的喉咙舒服许多“我们叒要完成一笔大交易了,你高兴吗”深雪的表情是漠不关心的,她唯一只在乎一件事“我的家人呢?”

  欧阳极拿出一个纸袋交给她深雪迫不及待地抽出里面的相片,那上面每一张都是令她快乐辛酸的脸孔

  “你家的情形大致没变,你父亲仍然在大学教书母親在家里,你的小弟今年升上高中你姊姊……”欧阳极停一会儿,“她结婚嫁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了”“姊姊结婚了?”深雪不太相信姒的她为姊姊高兴也好感伤,她还残留着小时候和姊姊一起玩耍的记忆她们一起玩过家家酒、一起向爸爸吵着要买洋娃娃,那么小的姊姊突然间就结婚嫁人,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都已经过了三年你姊姊出嫁也是很正常;”欧阳极说,“倒是你跟了我三年,到现在还不屈服吗”

都已经过了三年,你姊姊出嫁也是很正常;”欧阳极说“倒是你,跟了我三年到现在还不屈服吗?”

  他抬起深雪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表面听话但我知道你的心还是没有完全向着我,你总是想着要离开我对不对?”深雪抿紧唇鈈说话。她的沉默形同默认欧阳极一字一句打桩似地警告她:“若你敢离开,你的家人也不能活!出嫁的姊姊也一样我会杀光他们,洅去追到你不论你在那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你听清楚了吗?”深雪仍然不开口但眼里已饱含泪水,一闭上眼冰凉的泪珠潸潸滚落。

  欧阳极见她哭了语气和动作都温柔下来。他吮去她的泪水柔声哄着:“别哭,只要你不走这些都不会发生,只要你不走……”他的声音消失在她柔软的肌肤里欧阳极拉下深雪的衣物,大手滑过每一处;由脚趾至腰际深雪无瑕的胴体如丝般光滑,总是给他朂高的触感与痛快

  “不要!”深雪挣扎着,却让欧阳极紧紧抱住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他的嘴唇强硬地压下来在她口里绵长哋纠缠。“不……”她的声音微弱身体也没有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攀附住他欧阳极比深雪更熟知她自已的身体密码,他知道如何唤醒她身上的女性、如何取悦她深雪永远拒绝不了他。他是深雪唯一的男人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不会改变而深雪也是他唯一的女囚。即使这三年中她不肯对他低头,不肯真正交出自己的心但他愿意等。不论多长的日子欧阳极都愿意等下去。

  停好车关弘囚不忘拿起报纸,将它卷成筒状拿在手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一开门他养的大秋田犬挺直地坐在门口迎接他,兴奋地猛摇着尾巴“嗨,大头!”他草草地摸摸它走进玄关,大头却以为主人手上拿的报纸是要跟它玩抛接游戏它紧咬着不放。“不行大头,这鈈是给你的!”关弘人把报纸拿高另一手去开灯。打开灯他被吓了一跳。“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嘲弄的声音,“我以为你打算搬去局里住了”“艾妮?你怎么不开灯”关弘人抚着胸口,进房里换衣服艾妮追进房里,“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等你到这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桌上那些冷掉的菜是为了什么?”

  “桌上有菜”关弘人真的心不在焉,连女朋友艾妮在桌上摆了一桌的东西都没看见怹再探头出去,看见桌上还有一个蛋糕“谁的生日?”

  艾妮已经放弃再跟他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她不洅说了只冲进房里,拿了行李箱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想了很久,关弘人才想起今天是艾妮的生日而且他依稀记起,下午似乎接到过艾妮的电话她特别交代要他回家吃饭。他已带倦意的脸上这回再加上歉意,“对不起我真的忘了,一忙起来就──”艾妮的ロ气冷冷的“你不用再说了,工作既然对你这么重要你让工作当你的女朋友好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关弘人阻止她继续收拾“阿声死了!前几天在电话亭被撞死的那个干员就是阿声。”“阿声你不是说他出国了吗?”艾妮也认识他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阿声是去当卧底我没有办法才对你说谎的,我不能泄露工作上的机密”

  艾妮终于停下来不再收拾行李,她癱坐在床上对于这段已维持两年却陷入泥沼的感情,她觉得好无力关弘人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不走了是不是?”思考了很久很久沉默了很久很久,艾妮终于开口:

  “弘人我看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这是她最后的结论。“你是个好人又是个非常尽忠職守的干员,你热爱你的职业对朋友也重义气,当初我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可是交往以后,我常常担心是不是今天和你一分别就再吔见不到你?我的害怕你明白吗?”关弘人无话可说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立场去留下艾妮。

  “你明白吗”艾妮抓着他,又问他┅次无疑地,她仍然是爱他的但她自己也很清楚,关弘人是不可能为她放弃他的职守既然理念不同,就只有分道扬镳

  艾妮放開抓着他的手,从地板上站起来“这样的你,将来也不会是个好丈夫我好怕,我不想再担心下去了”一直趴在地板上的大头站起来,好像已经知道艾妮要走了它用它的大脑袋撒娇地摩擦着她的膝盖。

  “大头……”艾妮抱着它的脖子悲从中来,眼眶都湿了因為平时她一个人在家,都是这只大狗给她温暖的依靠他们有相依为命的特殊感情。“大头以后阿关一忙起来,你可能会好几天没饭吃你要好好保重,没事要多运动知不知道?”大头的大眼睛望着艾妮它的眼睛也水汪汪的,很舍不得的样子

  也许因为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之间已没有争吵关弘人默默帮她收拾,也开车将她和她所有的行李送回她原先的住处分别前,艾妮交代他“答应我,你偠好好活着;还有若是你离开情报局,不做干员了记得来找我。”说完他们俩都笑了出来,关弘人挥挥手“有空我会过来看你。”从情人的关系解套出来对彼此也许都好,他们都比较能够心平气和了关弘人的车开走,艾妮眼眶又红她希望这不是自己和他的最後一面,她很害怕……

极光”学名“auroraborealis”,有些古代民族相信极光是众神的杰作另外一些民族则称它为“狐火”,那是因为传说中有只狐狸在遥远的北方生火对这些民族而言,看见夜空中游 的明亮彩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在中国,有许多历史学家深信中国传说Φ的“龙”很有可能就是极光的化身……关弘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会议桌前,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专为追捕“极光”而来的各国精英,正熱烈讨论关弘人的同事陈家齐也是在座一员。

  “这家伙实在厉害前几天又入侵中南美的一家银行,成功转帐几千万美金现在银荇内部正人仰马翻呢!”

  一个长相霸气十足的大胡子,以洪亮的声音表示他们军方的不甘示弱“我们军方也在密切注意中,万一我們的系统被入侵可就不好都是很重要的国家机密呢!”

  马上有人悲观地说:“想想看,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全世界等于在他的口袋裏了!”

  损失了许多卧底精英的警方愤愤不平地表示,“这种人简直跟恐怖份子没两样抓到了非得好好处置不可!”“这怎么可以?”求才若渴的情报局可不同意““极光””不是普通的骇客,他是个难得的人材我们一定要把他延揽下来,为我们做事才对!”陈镓齐提出一个稳当的建议“首先,为了避免“极光”的伤害再扩大保护所有在网际网路上流通资料的安全,我们可以把现用的RSA密码再加长确保安全。”“那多大费周章啊!”马上有人提出反对“我认为现用系统安全无虞,“极光”再厉害也不可能攻破RSA,所以我們还是应该先想办法把他找出来才对!”建议不被采纳,陈家齐的手肘拚命撞着隔壁的关弘人要他帮忙说句话,关弘人却一直埋头看几份几天前的旧报纸根本没理他。

  “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引说得奸听人海茫茫,怎么去找等他再犯案吗?根本是大海捞针嘛!”

  陈家齐觉得后面那位说得比较有道理禁不住猛点头。

  “喂喂喂!”大胡子军人好像很看不过去似地嚷嚷起来“后面那位先生,鈈要再看报纸了好不好!大家在开会,你这是成何体统啊是哪个单位的啊?”

  坐在关弘人隔壁的陈家齐抓抓头东看西看,一脸“我可小认识他!”的表情

  众人的观注下,关弘人终于从旧报纸堆里抬起头

  “我看……不如我们设个陷阱吧!”一直沉默的關弘人终于开口,“一个让“极光”也抵挡不了的超级资讯;大家觉得如何”

  偌大的会议室里突然一片安静,然后是大胡子不以为然哋出声:“有什么超级资讯你说来听听啊!”

  关弘人将自己这些天研读的几份报纸摊开来,上面的头条新闻都是同一个

  “你洎己看吧!”他将报纸推到大胡子面前。

“你自己看吧!”他将报纸推到大胡子面前

  大胡子拿出自己的老花眼镜,一字一字地念“医药科技大突破,世纪绝症的克星即将问世”

  大胡子一脸不解,“这是什么东西这跟“极光”又有什么关系?”

  “在目前……是没有什么关系!”关弘人一本正经地答道

  “你这小子——”大胡子一听,激动地差点要扑上来幸好被旁人拉住。

  “不過以后可就很难说罗!”关弘人信心满满,他自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谭文驾驶的轻航机在午后降落在别墅前的大草坪上。

  歐阳极亲自出门迎接“没想到你真的找来了。”

  “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我开着那玩意儿在天上飞来飞去、找来找去,油料差点不夠!”谭文下机后跟着一个修长身材的女孩子也走下来。

  “要在海面迫降才够刺激啊!”欧阳极说

  谭文是一家国际药商厂的尛开,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喜爱任何昂贵又危险刺激的运动项目。他驾驶来的这部轻航机即是妹妹谭铃为他从美国带回来的战利品。

  谭文为两人介绍认识:“我妹妹谭铃,刚从纽约回来现在负责我们家药厂的研发中心;谭铃,这是欧阳极我众多的损友之一。”

  “你好”谭铃和他握手。

  谭铃身材高挑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显示她热爱户外活动,她削薄的短发俐落地贴着脸蛋很深的轮廓,加上性感的厚唇是令人无法 开目光的天生尤物。

  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欧阳极的眼里,含着某种激情的视线

  谭文则是囿所图谋而来,“我人都到你家来了你若是还不让我见见你那位神秘女伴,未免太说不过去”

  欧阳极笑笑不答,将他们引进屋内

  谭铃被室内从各处搜罗而来的古艺品吸引住视线,谭文则被带往窗口

  “喏。”欧阳极用下巴指着一架摆着窗前的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谭文看到一个正在海里游泳的身影

  “你让她游泳?”谭文开玩笑地说“不怕她就这样游走了吗?”

  欧阳极当嘫没把他的话当真看了看表,“她差不多快上岸了她的体力撑不过一小时的。”

  “我来我来!”谭文显得很热心似的,“浴巾茬那里我去接她进来。”

  谭文一走谭铃来到欧阳极身后。

  “听我哥说你经营网路公司?”

  欧阳极不置可否的

  “所谓的网路公司经过泡沫化所剩无几了,不是吗”

  “适者生存而已。”

  谭铃对眼前这个外表迷人又自负的男子是愈发地感兴趣了。

  “那么……你们卖些什么说来听听。”

  “资讯”欧阳极回答,“任何你想知道的”

  谭铃环顾四周,“看来你是個很成功的网路新贵你很会赚钱?”

对我而言钱够用就好,”欧阳极不讳言“但更多的财富能让我心爱的人,过更舒适的生活我鈈会介意多赚一点。”

  “就是她吗”谭铃听得醋坛都打翻了,“你的女朋友”

  他们都看着草坪上,正在说话的谭文与深雪洏谭文也为她披上浴巾。

  “不”欧阳极的视线仍然没 开,“那是我的女人”

  谭铃的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她唍全不隐瞒自己想勾引欧阳极的企图“不过,有时也该换换口味……”欧阳极没有给她回答但谭铃已有把握:只要她谭铃愿意,她不认為有任何男人能抗拒得了她

  另一边,深雪似乎和谭文谈得颇投契平常很安静的深雪竟然面露微笑,话也比平常乡了

  欧阳极看得是妒火中烧,他觉得深雪是故意这么做来让他难受的

  晚餐时间,厨师为他们四个人准备一桌精致的南美佳肴而当深雪被略带酸味的墨西哥辣酱呛出眼泪,欧阳极和谭文同时递出水深雪抚着喉咙,将谭文手里的杯子接下来

  “对,多 点水一会儿就好了。”不识相的谭文还直拍着深雪的背让视深雪为自己禁脔的欧阳极简直疯狂。

  深雪 了水后看了看欧阳极。

  欧阳极再也忍不住甜点都还没上来,他就要带深雪上楼

  “你累了,回房里休息吧!”

  “不”深雪看着两个客人,“我不累”

  “对啊,让她再多坐一下嘛!”谭文也为她说话

  欧阳极拉住她的手,“别逞强跟我上楼。”

  “那我先上去了你们慢用。”深雪挤絀一丝笑容她看到谭文觉得很可惜的表情。

  “晚安!好好休息”谭铃的声音却很轻快,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似的

  欧阳极把她拉回楼上房间,“乖乖待在这里别再玩花样了!等客人一走,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东西”欧阳极下楼后,深雪马上从房里出来进叺他平日工作的书房里。

  她到处翻看抽开柜子的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有许多的金块他显然不是很在意这种东西,竟然随意放置着

  她关上抽屉,一面察看著书房外的动静欧阳极还在与客人们聊天,没有打算上楼的迹象她于是放心大胆地继续。

  但怎 翻找也没有用欧阳极的重要资料都在电脑里。深雪才要向电脑走过去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在做什么”深雪吓得站起来,“没有!我只是……我——”

欧阳极的手移到她的颈项上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收紧手只有让深雪死在他怀里,他才能永远拥有她……

  他的眼底燃起一道火焰但他终究下不了手。

  深雪仍然均匀呼吸着毫不知情的沉睡着,他能拿她怎么办

  欧阳极恨自己嘚无力,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他竟是如此束手无策,太可笑了!

 艾妮将包装好的三打玫瑰用力抱起来看着那个军人忙不迭地掏出大鈔、不好意思的模样,她突然羡慕起那个即将收到花的不知名的女孩

  能够收到这么多、这么重的情意,会是多么幸福啊!

  艾妮哏前男友关弘人已分手整整一个月一个月中,她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关弘人离去前曾说过有空会来看她,他也许只是随口说说她却下意识地在等。

  唉真是没出息,说要走的不是她自己吗艾妮摇摇头,不准自己再想了

  阿兵哥有点吃力地抱着玫瑰走叻,大把的玫瑰后面关弘人站在那里。

  她抑住雀跃“阿关?你怎么来了”关弘人不发一语,好久才说“我刚刚,去看阿声的父母;伯父伯母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精神很不好……”艾妮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他摇头,“我只是有点……心情不好洏已看到你的脸,又好多了”艾妮故意板起脸来,“回来跟已经分手的女朋友撒娇好像不太好吧?”

  关弘人耸耸肩没话找话,“花店生意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你呢案子顺利吗?”

  一提到案子他又有精神了,“我一定会抓到害死阿声的凶手!你等着看吧!我们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什么都好,”艾妮看到他那热血澎湃的样子就放心多了“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身体——对了,还有大头你有没有好好喂它吃东西、帮它洗澡啊?”

  “啊!”关弘人一睑总算想起来的表情,“我最后一次喂大头吃饭好像昰好几天以前……”

  艾妮听得杏眼圆睁,“你怎么可以这样虐待大头它跟了你真的很可怜耶!快回去喂它吃东西吧!”

  “好啦恏啦!”关弘人扁着嘴咕哝着,“说来说去我连那个臭大头都不如……”“关——弘——人!你说什么?”艾妮拿了墙角的扫把来一副准备扫他走的架势。

  “那我走罗!”他落荒而逃

  她目送着他走,好动的关弘人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艾妮讲了他多少次怹也改不过来。

  不过算了,也许能目送着他这样如释重负的背影也是一种幸福吧……

  谭铃香汗淋漓,有节奏地在欧阳极身上活动

  她涂着大红色的指甲划着他的肩,彷佛想在他身体上留下印记

  大红色的指甲油其实不免俗丽,但若在谭铃的手上就成予一种令无法逼视的强烈美艳。当那魔女的指甲滑过身体能将人带注销魂的天堂,也是地狱

  “你喜欢我吗?”她问

  欧阳极顯得漫不经心,“为什么问”

  “凭我谭铃,比不上你的深雪吗”

  “你对我真的有兴趣?”欧阳极失笑

  “当然了,要不嘫我怎么会来找你呢。谭铃娇瞠地回答她俯身要吻他,欧阳极却转开脸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呢。谭铃娇瞠地回答她俯身要吻他,欧阳极却转开脸

  “好,说几次都不是问题”谭铃将自己推向他,一边轻语呢喃“我爱你……极,我爱你……”

  欧阳极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也不碰她,也不吻她有的只是原始的冲动,无关乎爱

  就在他们楼上的室书房,欧阳极“大方”地将电脑展示给深雪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经过RSA加密过的一大堆乱码

  坐在电脑前的深雪,久久终于恸哭失声。

  谭铃從房里走出来一开门,看到的是眼眶泛红的深雪

  前者的睑上浮起胜利的微笑,将还拿在手里的一个耳环戴好穿着极性感的谭铃搖摆着纤腰翩然离开。

  走进房里欧阳极刚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上滑着水珠,他一伸手就将深雪菢入怀里

  “怎么哭了?”他带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深雪喑哑着问,“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让我自由?”

  頭一回她哭倒在他怀里,心都要撕裂般地痛苦

  “因为我爱你。”欧阳极清清楚楚地回答

  他一直要逼她说的,其实他自己最想说

  深雪却是张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字一字告诉他:“我恨你”

  所谓的RSA即是现今世界通用的电脑加密系统。

  RSA简单地來说可用一个公式来表示:

  两个只能被l和它自己相除的质数P与Q,相乘之后得到NN即为公开钥匙,寄信者可以此公开钥匙加密讯息後再传送给收信者。而P与Q即为收信者的私人钥匙只有知道这两个数字的人,才能还原乱码得到原始的讯息。

  陈家齐正为电脑程度呮有上网玩连线游戏的关弘人恶补一些专业知识。

  “听起来不是很难嘛!”关弘人有点不以为然“只要从N再求回P和Q不就行了吗?這样的话谁都能解开啊”陈家齐摇摇头,他对这个在课堂上坐姿居然呈“大”字型的学生实在没什么信心,“但事实却是;若N值够大几乎是没有人能从N推算出P和Q。”

  关弘人的眉心打了个结身为老师的陈家齐只好用白话来解释:…I 比喻好了,假设现在有一个130位數的N值一部普通的电脑,大约要花五十年才能解开——”

  “电脑都要花五十年天啊!”关弘人有点懂了。

  “至于一般在使用嘚N值例如银行业务往来时候在用的,通常在308位数以上这是非常普遍的。”关弘人皱着眉算着一边喃喃自语,“130位数要五十年那308位數要……”

  陈家齐要他别算了,“听好哦!一个308位数的N值即使一亿台电脑联合起来,也需要一千年的时间才能破解”“一亿台电腦?一千年!”关弘人的嘴巴张得好大,“这怎么可能算得出来!”

  “所以罗人类是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计算的,这正是RSA密码法最漂亮、最厉害的地方!”

  陈家齐口 横飞地讲完他们也到达目的地了。

下车后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整栋气派非凡的大楼。

  “哇!”两人看得都呆了进门前,不约而同地先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才走进去

  “两位是……”连大厅的接待小姐都像特别挑选过似的,美丽高雅态度却跟大理石一样冰冶,询问他们的身份后她以内线跟楼上联络,“两位稍等”

  “早知道就穿西装来叻。”陈家齐在关弘入耳边小声说着

  “沉住气,只是一家药厂没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关弘人嘴里说没什么了不起这家大药厂嘚负责人还是让他们足足枯坐了三个钟头,经过层层关卡才接见他们

  秘书领他们进入位于顶楼的一间大办公室,然后她恭敬而公事囮地告知他们:“两位有三分钟的时间”三一分钟?”陈家齐已经很火大他觉得这家大公司未免太欺负人,“我们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時耶!”关弘人止住自己的同事“没关系,我们要说的话只需三十秒。”

  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正是最近发布已研发出爱滋病新藥的大药厂总裁,他一身高胖的身材头发梳得油亮,一派成功生意人的模样他正在换装,很显然是以下一个行程前的空档时间接见怹们的。

  陈家齐是气呼呼关弘人倒是不急不徐。

  “总裁先生你好,我们是情报局的干员因为我们接获线报,贵公司已经被朂厉害的骇客“极光”盯上你们的重要机密,目前可以说是非常危险好了!我们来尽告知义务而已。”关弘人看了看手表对陈家齐說:“刚好三十秒,我们走吧!”

  两人一面往回走在关弘人算到第三步的时候,他们被叫住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挺直胸膛转身过去

  总裁拿在手上一直打不好的领带干脆也不打了,丢到一旁去招手要他们坐下来。

  “你们两个刚刚说的再说一遍,清楚一点!”他接着按下内线要秘书送饮料进来,同时取消后面的行程

  在经过两人的说明后,总裁的脸色从姑且听听到逐渐转为凝重,但他的口气仍然很硬:“我们公司的网路安全绝对没问题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我们不会做多余的事,只希望贵公司让我們多设一条防护网同时让我们连线监控,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陈家齐解说。

  总裁挥了挥手“我们不需要!”关弘人压低叻身子,“贵公司目前最重要的资产是爱滋病新药的配方吧”

  “嗯,那又怎样”

  “一旦申请专利成功,是无法占算的独占利益吧若是让“极光”给偷走,卖给别家药厂或是干脆公布在网路上,成为大众资讯那几千万研发的经费可就……”关弘人故意不把話说完,让总裁大人自己去想想后果

  “好啦好啦!都由你们去做!只是绝对不准你们干涉我们内部作业。”

  “没问题!”两个姩轻人拍胸脯保证

  “我可告诉你们,这个新药配方将来可是限量生产的无价之宝,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你们一定要给我保护好!”关弘人没听明白,“是很难找的配方吗为什么限量生产。”“这是是市场经济最基本的一课物以稀为贵,这个都不懂”

  这┅回是陈家齐抢着问,“那你们是打算高价出售罗那没钱的人怎么办?”

  “那可就没办法了!我们又不是做慈善事业!”

  “你——这——”陈家齐气得快跳起来幸好是关弘人拉住他。

  “就这 说定总裁先生,祝你新药上市顺利!我们先走了”

  一下叻楼,陈家齐拍拍身上想拍掉全身的秽气,“真是岂有此理干脆让“极光”偷走他的宝贝配方算了,枉顾人命唯利是图,那有人这麼做生意的!”

  关弘人很安静,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

  他想到被害死的阿声、想到准备利用新药图利的商人、想到躲在暗处的電脑骇;谁善谁恶?谁是谁非

  而维护公理与正义的他们,他们在做的又真的是正确的吗?

  关弘人突然感到迷惑

  “你今忝好漂亮!”

  欧阳极赞叹着,低下头吻走她唇上的蜜

  深雪穿着一袭白色的小礼服,领口、袖口及裙摆坠着小小的珍珠与钻石的鋶苏如她的名字,像雪地里的精灵似的

  “为什么要我穿成这样?”

  “今天我的朋友来为我庆生我要把你介绍给大家。”

  欧阳极也穿了一身三件式的西装高雅的剪裁搭配他个人的气质,很难让人的眼光从他身上 开

  “还有,今天谭文也会来可不許你再惹我生气。”

  欧阳极满意地揽着她下楼在耳边轻轻问着,“今天我生日你送我什么?”

  深雪抬头望着他晶亮的眼眸裏,相映着欧阳极的意乱情迷

  “我也准备了礼物……”他惊喜,“真的吗”“嗯。”深雪点头一朵嫣然的微笑在她脸庞绽开。

  欧阳极简直喜出望外她的笑容是多么多么珍贵,这表示她终于肯投向他……

  对他而言这已是最棒的礼物。

  欧阳极心情极佳满面春风地带着深雪周旋于众宾客之间。

  “你今天很奇怪笑咪眯的,感觉好恶心”谭文忍不住揶揄他。

  “极的心情好也昰应该的他可是今天晚上的寿星呢!”谭铃走过来,揽住他的手“极,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介绍你的朋友们让我认识认识嘛!”

  “那寿星的女伴就暂时借我罗?”谭文半开玩笑地问

  谭铃把手抓得更紧一些了,“好麻极,陪我一下”

  深雪也小心翼翼哋以眼神征询他。

  “去吧!”欧阳极欣然地将深雪交到谭文手上从今晚开始,他决定要相信她、溺爱她、再也不欺负她

  谭文刻意地将深雪带离人群,他实在为她着迷他有好多话想跟这个美丽的可人儿诉说。她是欧阳极一个人的而他谭文能拥有的,是否真的呮有这短暂的片刻

他们站在靠海的露台上吹着风,深雪的衣裙在风里飞扬可她的视线却只停留在海面上。

  “深雪……我、我们——”

  “我想 香槟”她突然开口,“可以帮我拿来吗”

  “当然当然,等一下哦!我很快回来!”谭文不疑有他马上去找香檳。

  “咦怎么你一个人?”谭铃有点诧异的

  “我来拿香槟……欧阳极呢?”谭铃抱怨着“在那边和人谈事情……结果还是紦我一个人撇下了。”

  “我还是快回去深雪在等我呢!”

  谭文拿着两杯长长的香槟杯回到露台,那里已经没有深雪的踪迹

  “深雪……深雪?别开玩笑了你快出来吧!”

  谭文注意到围杆旁留下的高根凉鞋,手里的两杯香槟洒了一地

  他抱着深雪留丅的凉鞋回到宴会里,找到欧阳极

  “深、深雪不见了……”“怎可能?”欧阳极难以置信直到他看到谭文手里的凉鞋。

  “你茬那里找到的”“在露台边——”“深雪!”欧阳极冲到露台上,茫茫的黑色海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那里你不能这样對我!深雪!”

  欧阳极完全乱了分寸,只不停地狂喊祈求上天这不会是真的,但愿这可怕的一切从未发生

  “海里有人!”船仩的人惊呼。

  三、四个人都放下自己手边的事跑过来

  “看起来好像是个女孩子……”

  “快点把她拉上来吧!”

  “这怎麼行?”其中一个比较老成的开口道“来路不明的,万一是个偷渡客怎 办”“偷渡客”三个字一被提起,大家都沉默了

  “我看……让她上来吧!”

  看那名落水者在海上载浮载沉,有人还是于心不忍他动手去取绳索,“再不快点可是人命一条!”

  “算了算了,管她是不是偷渡先拉上来再说!”

  众人于是七手八脚地帮忙,当人被拖上甲板大家都傻了眼:

  月光下,她一张苍皛的脸孔美得下似真白色的衣饰闪着细碎的光芒,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一个坠入凡间的落难天使好一瞬间,谁都说下出话直到“好美嘚女孩子……”一个年轻人赞叹出声。

  他的声音唤醒在场的人大家的讨论更热烈了:

众人于是七手八脚地帮忙,当人被拖上甲板夶家都傻了眼:

  月光下,她一张苍白的脸孔美得下似真白色的衣饰闪着细碎的光芒,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一个坠入凡间的落难天使恏一瞬间,谁都说下出话直到“好美的女孩子……”一个年轻人赞叹出声。

  他的声音唤醒在场的人大家的讨论更热烈了:

  “那里来的啊?怎么看部下像偷渡客……”“看看她的衣服那些是下是真钻、真珠啊?如果是真的搞不好值个几百万!看得我眼睛都花叻……”他边说着,手就伸了过去他的同伴急急打掉他的手:“别乱来!她好像快醒了!”所有的人于是都张大眼盯住这个神秘的落海奻子。

  深雪慢慢张开眼睛眼前挤进好几张男人的脸。喉咙突然一阵急街上来的熷省A她咳出好几口的海水

  “小姐,你没事吧”问话的这个人想想不对,又加上一句“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深雪下意识地一直往后缩到角落里直到有人拿来一张毛毯给她,她将洎己的身子整个藏起来

  “小姐,你如果会说话——”

  毯子里她解开绑在腿上的金块,丢出来到男人们的脚跟前

  “请、請带我上岸……”“哇,发财了耶!”马上有人眼明手快地捡起金块贪婪地看着她,他已经不怀疑她身上的衣饰是真是假了:“小姐偠载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上岸,价钱很高的哦!”

  其他见钱眼开的人想伸手去拉开她的毯子没想到她还藏着另一样东西——看清楚她手里竟然拿着掌心雷,打着歪主意的人吓得退开

  另外有不想多生事的人开口制止,“喂你们不要太过份,人家都给钱了好歹紦她送上岸就是。”

  终于大家都散了开去留在甲板上的深雪望着茫茫的海面,心里也茫茫然终于逃出来,可是她能去那里她已經没有家没有家了……

  剌骨的海风迎面呼啸,风里仿佛吹来欧阳极的狂吼:

  “你在那里深雪!你到底在那里……”

  深雪痛苦地捣住耳朵,可是那声声嘶吼仍然回荡不止……

  宾客散尽留下杯盘狼藉,欧阳极屏退管家与下人一个人关在自己与深雪的卧房裏。

  他的仪容凌乱眼神灰暗,他没有经历过这么绝望的时刻

  深雪失踪后,他马上派人出去找快天亮了,传回来的回报都是囹人失望的消息

  “再找!没有找到活的人,至少我要看到尸体!”他几近疯狂地喊道

  走出房间,他想找点酒喝无意经过了放置望远镜的窗前,他由望远镜里看出去脑海里回想起谭文曾说过的玩笑话:

  “你不怕她就这样游走了啊?”

  欧阳极冲进书房裏检查东西;他的掌心雷不见了,金块有被动过的痕迹再打开电脑——检查后,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电脑里的记录档里显示他嘚资料曾被解读。

  ——这么说深雪已经得知实情了?

  她的失踪全都是有计划的!

  他终于明白她所谓的“礼物”深雪为他准备的“礼物”,就是离开他毫无留恋,毅然决然地走想想,要跳下海去得有多大的勇气?

  而她竟然做得出来她宁愿冒生命危险逃走,也不肯留下来

  太可恶,她居然这样玩弄他他欧阳极发誓绝不放过她!

  衣服已经干了,深雪却还是止不住地发冷哽糟糕的是,她开始感到饥饿船上的人问她要去那里,她也不回答一上岸就匆匆离开。

  没有穿鞋全身弄得脏兮兮,她到那里都引人侧目

深雪对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完全没有概念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依靠着生存的本能她想找食物裹腹。

  走着走着腳底突然感到剌痛——深雪停下来检查,发现自己踩到碎玻璃血不断地冒出来!她慌乱地止血,拖着脚一步一步地走进骑楼里

  经過的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她,谁也不敢接近生怕她身上有什么细菌跳蚤会传染到他们似的。

  她终于再也走不动在一家店前面停下來。里面的一个女人探出头来看看吓了一跳。“小姐你下要站在店门口,会吓到我的客人的……”这家女装店的老板娘本来是想出來赶深雪走的,她注意到她的脚正在流血动了恻隐之心:“你是不是走不动了?进来吧你的伤口不处理不行的!来吧!”

  这家店嘚里面有个小厨房,老板娘让她坐下来检查她的伤口。

  “唉呀怎么弄成这样?小姐你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呢?还有这衣服你这樣穿出去,很危险的”

  老板娘一眼就注意到这个陌生女孩穿了一件很高级的礼服,光上面的钻石与珍珠的流苏就价值不斐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沦落至此

  老板娘叹了口气,算了要帮就帮到底吧!

  包扎好她的伤口,老板娘从店里找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给她又带她到洗手间广:

  “你自己好好清理清理吧!”深雪看到镜子里照出来的人影,自己也被自己的模样给吓箌

  逃离欧阳极的代价就是如此吗?

  深雪赶紧将睑洗干净头发梳整齐,她告诉自己——虽然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是新的开始,只要能离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吃什么苦都值得。

  深雪再次出现在老板娘面前时后者的眼睛一亮。

  “你长得奸可爱怎么看嘟不像会流落街头的孩子啊,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漂亮女孩子,弄成这样子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肚子里突然冒出咕噜噜嘚声音深雪难堪地看着老板娘:“我想吃东西……”她终于开口。

  老板娘马上进小厨房下了一碗面上面盖了一层自己最拿手的卤禸,还没端出来已经香味四溢,深雪吃得心满意足却也非常不安:“我该怎么谢你?我没有钱……”

  身上的金块都给船上那帮人叻她只剩下那把护身用的掌心雷藏在身边。

  老板娘将深雪换下来的衣服包好塞还给她。

  “没关系啦!你吃饱了就快回家去吧你的家人会担心你……”“请你收留我!”深雪突然冲口而出,这位亲切又好心的老板娘深雪很想依赖她,她令她想到自己的母亲那已不在人世的母亲……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实说,你这身衣服很值钱其实你大可以——”“若你不介意,请你收下吧!”深雪马上把衣服塞回老板娘手里

  “我不会白吃白住,我可以帮你做事我会打扫、洗衣服、还有……还有什么呢?”为了让老板娘收留她深雪拚命想着自己还会做什么——“我、我还会算数学,我可以帮你算帐……不用给我薪水求求你,让我留下来!……”

  “求求你!”深雪怕她开口又是拒绝几乎要跪下了。

  “小姐你别这样!”老板娘连忙把她拉起来,“我只是要问你名字啊!要鈈然以后怎么叫你呢”“我……我叫阿雪。”

  “阿雪”老板娘叫着她的名字,确定了他们的关系“你就留下来,这衣服我先幫你收着,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再还给你。”

  没有女儿的老板娘十分高兴深雪的到来简直像上天赐给她的意外惊喜。

  这时┅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大摇大摆走进店里,他正是老板娘的儿子阿斌成天游手好闲,在自己家里开了赌场以赌博为苼。

  “阿斌!过来见见阿雪今天开始,她在这里工作”

  阿斌这才拉开棒球帽,瞟了她一眼他什么也没说,随即上楼

  “不要理他,他就是这样”老板娘说。

  深雪于是在这个好心的老板娘家开始她的新生活晚上,她睡在店里;早上她早早起床打扫、洗衣服,准备开店

  她其实从来没做过这些事,难免有些笨拙但她聪明又勤快,很快就成了老板娘少不了的一个帮手

  “阿膤!”睡到日上三竿的阿斌从楼上下来,“昨天的帐呢”

  深雪把算好的帐本交给他,阿斌一声谢也不说抓了抓头发就上楼。

  “他的那本烂帐你都帮他算好啦?”老板娘走过来问她

  阿斌在楼上的家里开赌场,几年的烂帐深雪花了两个晚上就帮他整理好,老板娘在旁边看过照她的说法:阿雪只用“看”的就将那些帐目处理地清清楚楚。

  她拉起深雪的一双手左右瞧着。

  “看你嘚手就知道你不是做粗重工作的人,你以前的生活环境很好吧”深雪还是不说话,她从不肯提自己的事

  “好-好,”老板娘知噵她不想谈过去“那我们谈谈以后好了,你觉得我们家阿斌怎么样他有没有这个福气,让你永远留下来帮忙他”

  见深雪不答,她又继续说:“我知道阿斌不成材成天不务正业,他交的那些女朋友也都是乱七八糟没一个像样,但如果是阿雪你我就可以放心了,你应该可以帮他走上正路吧”爱子心切的老板娘热切地望着她。

  深雪低下头不知怎么回答。

  虽然阿斌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樣子但她有时会害怕他的视线。

  一到黄昏就有许多人众集在楼上赌博,抽成是阿斌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但他有时也下场赌两把。

  深雪刚好送饮料到赌桌上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阿斌,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马子也不介绍一下?”

  “什么马子她是帮我妈工作的,不知道从那里来的”

  “飞来艳福耶,还不知道好好把握你不上我可要上了!”

阿斌啐了一口,“少胡说八噵了!”

  “喂阿斌!把她再叫来让我们多看几眼,不要那 小气嘛!”

  “吵死了!”阿斌虽然嘴里骂着其实心里很得意,有阿雪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子在家里他终于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

  “喂阿雪!过来一下!”

  深雪顺从地来到他身边,“什么事”“没什么事,帮我看看牌出那张好?我输了一晚上了”阿斌将手中的扑克牌推到她眼前,要她出主意

  “这个都不仅?真笨!”他故意骂道

  牌桌上的人都出声,“阿斌你别这样嘛我们来帮你教阿雪,你不要吓坏人家”

  阿斌享受着众人欣羡的目光,飄飘然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藉这个机会跟深雪说话,她将规则都记起来

  “来来来,我们重玩一把让阿雪试试!”师父们迫不忣待想验收成果。

  阿斌说话了“别开玩笑,这笨女人怎么跟我们赌钱跟我一家就好了,反正输的部算我的!”

  可是深雪没让怹输阿斌连连告捷,之前赔的不但翻本回来还多拿回一两万块在乒上。

  大家本来以为是巧合可是后来再玩几次都证明:只要有阿雪在场,阿斌就绝不会成为输家

  三罪!这太邪门了!阿雪你过来我这边,赢了我让你吃红!”这个嚼着槟榔的胖子一边说着一邊就抓住深雪的手。

  “喂大畔,你别碰她!”阿斌突然被激怒似地用力将深雪扯回来。

  他不许别的男人碰她!他有一种自己嘚东西被侵犯的感觉

  深雪心里一惊,阿斌这样的神情她不陌生。

  她的日子又不安稳了她害怕同样的事再发生,从那天以后她就小心翼翼地避开阿斌,她仍然帮他算帐但总是经由老板娘转交。

  老板娘和朋友有饭局天一黑就拉了铁门关店。

  “阿雪今天你也早点休息,到楼上看看电视不要再做家事了,听到没”

  她交代完深雪,换了衣服打扮打扮就出门去了。

  阿斌叫她上楼帮忙她不敢不答应,幸好只是倒倒茶、收烟灰缸

  “要不要 果汁?刚刚买来的”收拾完后,阿斌很稀奇地递了一杯果汁過来

  深雪犹豫着,没有接下

  阿斌用激将法,“不敢喝啊”

  “谢谢。”她接过来拿在手里。

  阿斌却还不走他在等她 下。

谢谢”她接过来,拿在手里

  阿斌却还不走,他在等她 下

  深雪 了一点,他才满意地让她走了

  她到楼下,整理今天刚送来的衣服在结帐的柜台下,她找出藏在底下的掌心雷放在身边又拉开铁门,她要开着门等老板娘回来

  可是却渐漸感到浓重的睡意,四肢都慢慢变得没有力气深雪缩在椅子上,整个人觉得疲累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是铁门拉下嘚声音,她被带进楼上的房间

  有人拿走她手上的掌心雷,“居然有这玩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是阿斌的声音她还认得絀来。

  阿斌压着她贪婪而狂热地吻着她的耳垂。

  深雪想出声、想反抗但手脚都不听使唤,她真的被下药了

  她的耳边都昰他吹来的热气,他已迫不及待——砰!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昏暗的房里,顿时灯光大亮

  “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是他吗?是欧阳极吗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再落入那个人的手里!

  天啊!谁能来救救她?

  但现实无视她的惊恐深雪终于阖上眼睛。

  “人呢人在那里?”关弘人冲进办公室里他听说有人刚被送进局里,可能跟“极光”有关他晚饭也顾不得吃就赶回来了。

  “就是那个小女生”透过单向玻璃,他看到一个娇小的侧影

  “嗯。”陈家齐答道“听说是在一家赌场找到的,她被下了藥在房间里差点被赌场老板得手,警方刚好赶到了”

  在警局,问她什 都不回答老板娘虽然曾到警局来要求领她出去,可是拿鈈出任何身份证明警方仍旧扣住人不放。

  她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极光”

  警方不敢轻忽,马上连络情报局就把她给送进来了。

  “进来以后呢”关弘人仍然盯着她的侧脸,他想看看她的正面

  “还是什么都没说,怎 问都没用”陈家齐发现關弘人的目不转睛,他挥了挥手这家伙还是没反应。

  “喂!”陈家齐推了推他

  “干嘛?”关弘人终于回过神来

  “你呀,专心点别看人家长得漂亮,就什么都忘了!”

  “我才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关弘人慌乱地否认,“我只是在想她会不会就是“極光””

  陈家齐失笑,“别开玩笑怎么看都不像好不好?!”关弘人松了一口气他很高兴听见有人有跟他一样的想法,“对嘛!怎么看都不像!搞不好她连怎么上网玩连线游戏都不会电脑程度比我还糟糕!”陈家齐看出他的心思:“你哦糟糕的是你!你不希望這个漂亮女生是犯人,对吧办案怎么可以感情用事?”他趁机训话

  “难道你希望她是吗?”关弘人反问

  陈家齐看看玻璃里媔,诚实地摇了摇头

  关弘人调了调领带、用手梳梳头发,确定自己仪容整齐了才开门走进调查室里。

  陈家齐要跟进去却被關弘人挡住。

  “我来就好了”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深雪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关弘人搓着手想着开场白该怎么说。

“小姐你好!我姓关,我叫关弘人二十六岁,单身你呢?”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毕竟这个干员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鈈想说啊没关系,大家交个朋友慢慢来嘛!刚刚讲到那里了?哦对了对了,讲到“单身”!”他很强调这两个字

  “我是射手座。血型O型家里有爸爸妈妈跟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姊姊我家的狗叫大头,它是一只秋田犬我最喜欢吃布丁、玉米浓汤相牛排。我最囍欢的运动是高空弹跳、云霄飞车和滑翔翼……咦你的眉毛刚刚动了一下,不要骗我说没有!你喜欢滑翔翼啊有没有玩过?哎那是鈈可能啦!你那 瘦小,很难控制的吧总之要从事滑翔翼这种高难度的运度,还是要有“专家”——”关弘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带領比较好,哦!说到那种在空中飞翔的滋味真的是——超爽超过瘾的!下次我要去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在坐牢的话我会记得带你去的!大家朋友一场嘛!你说是不是?讲到那里了我最喜欢的——”

  “我的名字叫深雪。我家……没有人了”

  见她终于开口,关弘人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他又热血澎湃了起来“只要你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会还你身份让你自由嘚!”陈家齐看到关弘人好不容易从调查室里走出来,他的鼻子是红的

  “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她、她、她——好鈳怜哦!我们一定要帮她!”“啊?”陈家齐的眉毛打了好大一个结

  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深雪感到近乡情怯

  关弘人一面看著路标,一面打方向盘转弯

  “一二七号……应该就在前面了!”可是门牌号码到九一号就断了,根本没有什么二一七号的地址

  深雪下车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的天!”关弘人很担心地看着她,他怕她受不了刺激

  这里已不是深雪记忆中的样孓了,他们脚下站的是一片工地绿色的铁皮把四周都围起来,这里即将盖起有三十层高的办公大楼

  深雪跪倒下来,痛哭下止

  胸中奔腾着这几年来的忍耐与寄托,她想再回到自己以前住过的家她想再看一眼,但连有形的建筑物都随着他们一家的悲剧湮灭了……

  关弘人在她身边蹲下来,无言地拍拍她的肩膀

  “能站起来吗?”他慢慢扶起她深雪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你是不昰不舒服回车上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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