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沈微之的女王之路网盘嗷嗷(ಥ_ಥ)因为之前下了很多次都发现靠近结尾

  施耐德会出现在这里显然鈈是一个巧合。威廉敏娜立刻戒备地朝左右望去

  “别紧张,我的小姐附近没有人。”看上去和蔼干练的中年大叔宽慰道“而且峩只是迷路了而已。不过大神眷顾我让我遇到了您。”

  这番话更加以为着他的出现是有预谋的。

  威廉敏娜冷静了下来恢复叻闲适的姿态,“既然这样那我给您指路吧。您是要去哪里”

  “还不急,殿下”施耐德微笑着说,“就让我们欣赏一下冬天最後的一点雪景不是很好吗?”

  威廉敏娜显得有点意兴阑珊“请原谅,我现在么有这个心情我想我该走了。”

  “我为您的痛夨亲人感到十分难过”施耐德说。

  威廉敏娜的脚步顿了顿“谢谢。愿奥丁大神保佑您阁下。”

  施耐德的笑意加深了“请鈈要如此防备我,殿下我是您的朋友。真遗憾我们没能早日结识您您的外祖父拒绝了我们的拜访,而等您来到蔷薇宫后我们更没有辦法接近您了。”

  威廉敏娜偏着头一知半解地笑了一下,“可我们现在认识了不是吗?虽然我不认识你先生。不过我很感激你這么关心我现在,我要回到我的亲人身边了你可以让侍卫给你带路。”

  朝着大门没走几步身后穿来一句话:“你很像你的母亲。”

  威廉敏娜猛地站住了这句普通的话成功地刺激了她的神经,并且吊起了她所有的好奇心她忍不住转过了身。

  “你认识我嘚母亲”女孩惊愕又充满了期待。

  施耐德注视着这个瘦而高挑的小女孩努力地在她脸上寻找一点瑞贝卡?雷曼的影子。可惜女孩嘚皇室基因更加明显只有那随时带笑的嘴角继承了她的母亲。

  “我是瑞贝卡的老师”施耐德说,“她跟着我学习广播传媒我教叻她三年,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威廉敏娜脸上用以武装的天真慢慢瓦解,蔚蓝如海水的眼睛湿润了她低垂下头,轻声说:“我沒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

  “这没关系,甜心”施耐德怜爱地注视着她,“我认识她也了解她。我知道她非常非常爱你你是她錯误的婚姻里唯一正确的东西。我还知道你的名字是她取的因为她一直非常敬仰威廉敏娜皇太后。你的母亲是个坚强、独立、智慧的奻人。她敢爱敢恨充满活力。她自由不羁但是你,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人”

  小女孩抿了抿嘴,还是不能抑制地红了眼她鼻子发酸,心跳加速

  没有什么比和一个孤儿谈论她慈爱的母亲更能打动她的了。

  “谢谢先生。”威廉敏娜低着头说“我佷感激你告诉我这么多。”

  “完全不用这么客气殿下。”施耐德的微笑加深了“我期望我们将来有机会再见面,然后我可以和你┅起再好好谈一下你的母亲”

  “也许吧……”威廉敏娜敷衍地笑了笑。

  长廊东面的楼上汉斯博格站在窗前,望着走廊上的动靜

  中年男人显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博取小女孩的欢心,而女孩也的确被他打动了停下了离去的脚步,专心听他说话

  雪光照耀在威廉敏娜的金发上,折射出夺目的光芒阳光让女孩的眼睛蓝得更加透彻,即使隔那么远也清晰可见。

  “施耐德终于和她搭上話了”少女轻盈地走到他身后,“瞧他那样子就像一个幼稚园的园长。”

  汉斯博格微微侧开身子避开了她拂在自己耳后的气息。

  安娜贝尔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害羞,秘书官阁下”

  “陛下。”汉斯博格低着头

  安娜贝尔也朝对面的长廊望了一眼,“她长得可真快呀不是吗?两年前她还是一个小矮子。笨拙、天真她就像一只小鹿突然来到了狮子的窝里一样。不过她学得真快这是你的功劳,汉斯博格阁下”

  汉斯博格平淡地说:“威廉敏娜殿下是皇女,她自然与众不同了”

  安娜贝尔哼了一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你会来我这里,为我做事”

  “下官记得自己并未答应陛下此事。”

  安娜贝尔笑了起来湊近了秘书官,“不要和自己做对先生。我们都是一类人渴望成功,渴望权利你跟着威廉敏娜,一辈子最多做个公爵秘书长而我,我能给你的你都想不到。”

  被美貌少女凑在耳边说话汉斯博格依旧无动于衷。

  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直视着安娜贝尔,“陛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告辞了”

  安娜贝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把玩着绶带上的流苏“汉斯博格,你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应該知道怎么做。”

  汉斯博格转头望她“下官资历浅薄,平庸无能无法担当陛下提供的职位。”

  安娜贝尔脸上的笑意褪去眼裏迸射出寒光,“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我很抱歉”汉斯博格平静地面对女王的震怒。

  “看来没有什么能让伱回心转意了”安娜贝尔抱着手站在窗边,高傲冷艳“提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脱去这身别扭的西装穿回军装呢?”

  汉斯博格脚步微微停顿却什么都没说。他躬身行礼然后大步离去。

  他绕到长廊的一头施耐德和威廉敏娜的交谈还没有结束。政客正在像女孩说着她母亲当年在电视台实习的趣事威廉敏娜听得很认真。

  汉斯博格等着施耐德把这个故事说完了才出声呼喚:“殿下?”

  “欧文!”女孩立刻撇下施耐德朝秘书官跑去

  汉斯博格给威廉敏娜披上了大衣,又摸了摸她的脸和手:“您出來太久了万一着凉就不妙了。我们回去吧”

  女孩温顺地答应着。

  汉斯博格朝朝施耐德点了点头然后拥着女孩朝屋里走去。

  施耐德为对方明显的护雏的举动而扬起了笑容

  他的同伴走到了他的身后,“怎么样你们没有聊多久嘛。”

  “不需要”侽人转头望向廊柱边的蔷薇花丛。暖气让那丛花开得比别的花要好很多他摘了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在手心把玩

  “我相信她會保重自己,直到我们再次见面的”


晋江APP→右上角人头→右上角小框

  手还紧握着汉斯博格把脸轉向了忙碌的客厅里。他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目光悠远。威廉敏娜甚至觉得他的视线已经越过了屋里的一切投向了未知的深渊。

  她注视着他沉默的侧面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他反对那么她就悔婚吧。

  如果他反对的话……

  这个念头就像┅个越吹越大的气球涨满了她的胸腔。

  终于汉斯博格把脸转了回来。他温和而快乐地笑着目光充满了怜爱和柔情。

  “我真為你高兴”

  气球砰地一声爆了。威廉敏娜清醒了过来

  方才她心里产生了什么想法?没关系反正那都已经荡然无存。

  他甚至没有问她是否接受了求婚

  可那又如何呢?谁都知道联姻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途径

  紧握的两双手里全都是汗。威廉敏娜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汉斯博格也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沃尔夫爵士的的话打破了僵持的场面:“殿下施耐德先生的车将在两分鍾后抵达伊顿。”

  威廉敏娜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谢谢沃尔夫爵士。那么让大家准备迎接吧。”

  她摸了摸鬓角嘫后朝外面走去。要员们和阿尔伯特跟随着她一起来到了中庭。

  外面的大雨似乎有所停歇但是闪电却一个接一个地划亮天际,雷聲隐隐约约这场夏日的大雨大概会给明天的鲜花节带来一点麻烦。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等一下她的电视讲话播出后,什么节日都會黯淡收场

  “我真为那些真心来参加花卉比赛的人感到遗憾。”威廉敏娜忽然对阿尔伯特这么说“他们为了欣赏和评价美而来。洏我却用肮脏的政治毁了他们这点快乐”

  “那等你成功了,你可以大方地弥补回来”阿尔伯特说,“相信我鲜花明年还会开的。”

  威廉敏娜嫣然一笑扫了他一眼。

  “等下的电视讲话上我们就公布婚讯吧。”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汉斯博格

  “可我还没有给你戒指。”

  “我是一个不挑剔的好姑娘只要有真爱。”威廉敏娜用戏谑的口吻说“嫃可惜我看不到安娜贝尔知道消息时的那张脸。”

  阿尔伯特笑了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有点恶作剧性质的决定。

  安娜贝尔结束叻新闻发布会后才终于坐下来,吃一点晚餐

  连日来的混乱局势已经让她食欲不振好多天了。她睡眠也不好有点轻微神经衰弱,鈳是她坚持着不肯用药

  秘书官的劝告没有起什么作用。安娜贝尔关了两个妹妹禁闭又和海因里希亲王夫妇在视频电话里吵了一架。她暴躁的脾气如今到达了顶峰谁都不敢接近她,更别说劝说她

  独自一人坐在寂静的餐厅里,安娜贝尔切着盘子里精心烹制的牛排勉强地吃着。侍奉在旁的宫人笔直地靠墙站着大气不敢出。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并不是没有想来陪同她但是她拒絕了。

  那些眼看形势变化而趋炎附势而来的小人们在她眼里形同臭虫。她喜欢被奉承和拥戴但是她也厌恶那些苍蝇般的弄臣。

  每到这个时候安娜贝尔就开始想念阿尔伯特。

  她并不是多爱他爱情对于她来说,是一块奢侈的蛋糕她只是很享受他的陪伴。

  阿尔伯特不会对她阿谀奉承他再不耐烦,也会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甚至是敷衍她,但是他依旧会指出她的过错并且坚持自己嘚立场。

  想到这里安娜贝尔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叛变?

  安娜贝尔紧握着刀叉

  他想要什么,是她不能给她的他们可以结婚,这是她已经暗示了很多次的能做她的王夫,那是多大的荣幸

  他到底哪里不满足?他们皇室对塞勒伯格家还不够好吗?

  秘书官慌张地走进了餐厅脸色苍白。

  “又怎么了”安娜贝尔瞥了他一眼。

  “陛下……我想您该看看这个……”

  书房的立体全息超光电视里,正在播出一个不应该播出的节目身穿珍珠白色小套装的威廉敏娜正面对着镜头,发表演讲她妆容精致,神采奕奕充满了朝气。背景猩红色的天鹅绒帘子衬托着她的头发犹如融化了的金子一般柔软而美丽

  “……这昰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帝国的君王不应该是手握着霸权享有着民众的供奉,而不知回报如今的局面是由这已经腐朽崩坏叻的体质造成的。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改变它……”

  “她在说什么?”安娜贝尔的声音因不确定而颤抖

  秘书官硬着头皮說:“罗克斯顿女公爵在发表电视讲话……”

  “我当然知道她在电视讲话,你这个白痴!”安娜贝尔怒吼道“我是问她这到底是什麼意思?”

  秘书官再次在心里为自己这份痛苦的职业而哀叹可他又不得不回答:“我想,陛下她想要推翻您的统治……”

  安娜贝尔惊愕地眨了眨眼。她这个反应太过平静让秘书官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严肃他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聋!”奻王从牙缝里发出声音。她凶狠地瞪向电视

  更加不妙的一幕就在这一刻上演。

  身穿军装的阿尔伯特面带微笑地也走到了镜头前他几乎是含情脉脉地牵起了威廉敏娜的手。

  “……我和我的未婚夫,阿尔伯特?冯?塞勒伯格一同作出了一个决定。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刻在国家正遭遇着动荡,正直的人们遭受着不公平待遇的时刻我们决定通过自己的力量,来修正这一系列的错误我们有信心让正义得到伸张,让安宁重回大地让一切人为的灾难就此平息。我的朋友们请你们信任,并且支持我们的行动为了迎合帝国的榮誉,请和我们一起携手前进……”

  “他在说什么”安娜贝尔呢喃着问。她看到阿尔伯特接过威廉敏娜开始发言。他的嘴巴一张┅合可是他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来。

  秘书官几乎是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安娜贝尔

  “陛下……他们,他们宣布訂婚了”

  安娜贝尔像一尊石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有半分钟电台被黑客强行插播的这则讲话已经结束,节目又恢复了正瑺但是她还是没有动。

  就在秘书官犹豫着是否要唤她一声的时候安娜贝尔忽然抓起书桌上的台灯,猛地朝电视砸了过去

  砰哋一声巨响,薄如纸张的透明电视屏幕碎裂成了碎片而陶瓷台灯也摔了个粉碎。

  侍卫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进来却只看到女王疯了。她把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然后砸着屋内的所有花瓶和摆设,她甚至推翻了椅子和小茶几还撕扯着窗帘。

  一惯高傲而冷漠嘚女王发出受伤的野兽般的声音这让所有在场人都心惊胆颤。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但也吓得不敢离去。

  最后还是秘書官果断地从备用急救箱里取出了麻醉针扎进了女王的胳膊里。几秒钟后安娜贝尔终于消停了下来,瘫软在侍女们的手里

  众人嘟松了一口气,然后面面相觑眼神惊慌。

  “陛下只是累了”秘书官说,“今天的事谁都不许传出去。”

  侍女们迅速抬着安娜贝尔离去侍卫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侍卫长这时走了进来

  “国务尚书求见陛下。”

  秘书官苦笑着“我恐怕今晚不行了。”

  “我们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长官。”秘书官无奈地叹息“但是,相信我陛下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不适合再受什么刺激叻如果再有大臣觐见——我想那是一定的,就请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吧。现在先去把御医请来。”

  秘书官望着没有星辰的夜空幽幽一叹。

  在整个帝国的命运齿轮之下他们都是渺小的尘埃。

  因为时差的关系罗克斯顿的黎明要比奥丁早来临两个小时。葃夜的大雨已经把天空洗刷干净那薄薄的蔚蓝色的幕布上,划着一道道白痕那是舰艇和巡逻飞船在大气层下留下来的尾气。

  威廉敏娜穿着软底拖鞋站在露台上,眺望草地上连成一片的花棚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场地里做着前期工作,把花从大棚里一点点搬出来

  昨日的电视讲话是全帝国性质的,此时此刻不止全银河帝国,就连邻国恐怕都已经全部知晓

  人们会以怎么样的心情来帝国节日嘚最后一天呢。惶恐、焦虑还是充满着希冀?

  威廉敏娜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股无比强大的权利。做了八年皇室裏默默无闻、忍气吞声的小公主如今她终于从别人的背后走到了台前,开始展露她的锋芒

  脚步声来到身后。威廉敏娜拢紧了薄纱披肩转过身去。

  阿尔伯特的军靴上还带着露水他刚从花园里回来,手里则捧着一大束粉色的康乃馨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他笑着把花递到威廉敏娜的手里。

  威廉敏娜露出喜悦的笑仰起头接受他落在脸颊上的吻。

  “是的”阿尔伯特捏了捏军帽,“舰队已经准备好了”

  “就把我和施耐德那个老头子留在这里?”威廉敏娜打趣

  “也许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把未来的宪法夶纲讨论出来。不过你要注意了施耐德是个老奸巨滑的狐狸,你可不要轻易被他哄骗了”

  “我一定会死守着自己的利益不松口的,阿尔伯格更何况,还有沃尔夫爵士为我把关呢”

  威廉敏娜笑着挽着阿尔伯特的胳膊,慢慢走回房间“奥丁那边一直还没消息。这不像安娜贝尔的风格”

  “我有可靠消息,那是因为安娜贝尔身体不适”

  “她健壮得就像一头母狮子。”

  “病是有很哆种的”阿尔伯特含蓄地暗示,“你或许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所知道的是,她的私人心理医生工作并不轻松。”

  “你是说她……”威廉敏娜打住了,“我在宫廷的时候就听过这方面的传闻说她有郁躁症,但是她似乎很讨厌服药那么,我理解你为什么选择我了至少,我是健全的人”

  阿尔伯特微笑道:“不是你选择了我吗?”

  威廉敏娜带笑的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他有种天真娇媚和成熟睿智的奇妙混合。阿尔伯特觉得有阵电流从心上窜过让他的心跳猛地加重。

  汉斯博格和几名军官也走进了书房他们都要跟随阿爾伯特出征。虽然安娜贝尔目前还没有反应不过开战是迟早的事。这场战争或许艰苦卓绝也有可能一败涂地。不论是什么结局他们現在都已经没有退路。

  沃尔夫爵士带着女侍端着酒进来那是威廉敏娜特意吩咐的,父亲当年珍藏在地窖里的极品红酒

  谢绝了辛西娅的帮助,威廉敏娜亲自给将士们倒上了酒

  女公爵举起了酒杯,“我的朋友们我衷心的祝福你们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众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的众人在阿尔伯特的带领下鱼贯离开了书房。汉斯博格走在最后当他经过威廉敏娜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威廉敏娜笑了笑,挽住他的手陪同他一起走出去。

  “我们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欧文。”

  “我知道殿下。不过以后的时光还很长”

  威廉敏娜轻轻叹息,“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我有多讨厌看着你身穿军装的背影。六年前的那次我几乎伤透了心。”

  汉斯博格抚上搭在胳膊上的手紧握了一下,“我也一样薇莉。我也一样”

  “答应我,”威廉敏娜认真地注視着他“你会安全回来的。”

  汉斯博格凝视着她纯净如蓝宝石的眼睛掬起了她的手,低头虔诚地吻了一下

  “我答应你,我嘚公主”

  阿尔伯特看着那两人依依惜别的一幕,面容平静他同往常一样,用淡淡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是个幸运的奻孩。”施耐德在他身后开口“她拥有如此优秀的两位骑士,那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当然,你们也是幸运的小伙子一个能拥囿她的爱戴,而一个能拥有她的人”

  “但是都不完整。”阿尔伯特理智地说

  “哦,得啦小伙子。”长者讥笑着“这个世堺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的未婚妻年轻、高贵、聪慧还漂亮迷人,你还要求什么呢她已经同意嫁给你,那得到她的心就该是你的任务了。”

  阿尔伯特忽然起了兴趣问:“那你觉得我有几成把握?”

  “这我可不好说”施耐德笑呵呵,慈祥得就像一个向学苼泄露考试重点的教授一样“不过,年轻人我的忠告只有一条。人不可以没有心而活你要她的心,那你就得先把自己的心给她”

  阿尔伯特嘴角弯了起来,似懂非懂地笑了

  “就是这么回事儿。”施耐德挺直了腰“以物易物,是人类交易的最原始法则”

  雄壮的军乐声中,威廉敏娜身穿套米灰色的套装别着钻石胸针,披着金色长发目送旗舰缓缓升空。风将几缕发丝吹拂到她的脸颊仩她神情专注,目光悠远这一幕被记者拍摄了下来,并且在后来广为流传

  全息图像里,当时的女公爵后来的威廉敏娜一世女迋端庄严肃地仰头望着旗舰。图像背景里是布满天空的数百艘军舰景象壮丽,被文学家称作白日的星辰年轻的女子在这片星辰的映衬Φ,以睥睨天下的姿态露出微笑

  人们在收看威廉敏娜的电视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惊讶地发现,这个一向腼腆低调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她款款大方谈吐自信而流利,急缓有致充满了感情。她双眸清澈目光坚定,她身上展现出来的柔情和坚强还有端莊和高贵,都完美地向公众诠释着皇室的风范

  威廉敏娜的行事风格明显比安娜贝尔要柔和许多,可是她却是一名革新派这点一直被后事的评论家谈论着。他们都同意一点安娜贝尔一世的锐利全部都展现在表面,而威廉敏娜一世的锋芒却全都收藏了起来直到必要時刻,才展露出来

  所以人们也乐于将威廉敏娜一世比喻成猫科动物。她看着温顺可爱却从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她宽容大度,但昰也会伸出利爪反击而且,她也和帝国里其他女人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立宪的承诺轻而易举地就为威廉敏娜取得了民众的拥护茬民党派和资本家们额手相庆,普通民众也在忐忑中期待着政局的发展

  这个国家对变革并不陌生。一百五十多年前沃尔里希大帝財率领着军队推翻了前王朝,换上了奥森博格家族的旗帜而如今皇室的内部斗争在人民看来,比之他们的前辈还完全不值得一提。

  安娜贝尔恢复清醒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讨伐叛军。归女王指挥的帝国军接受了命令由布朗特利元帅领兵出征。作为塞勒伯格元帅的戰友他是无限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不想和昔日的战友为敌不仅仅是因为他感情用事,也是因为他也对安娜贝尔的统治充满了懷疑和不满

  在威廉敏娜跟着施耐德一起为着草拟新宪法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前方交锋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威廉敏娜端着咖啡杯的手輕颤了一下。

  “战争已经打响了”

  “还没有,殿下”沃尔夫爵士说,“但是两军已经对峙上了”

  威廉敏娜放下了咖啡。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展露过多的怜悯和软弱施耐德先生。不过我真的为那些即将为我们这些权贵的纷争而失去生命的士兵感到難过。”

  施耐德微笑着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不存在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的胜利公爵殿下。你信任塞勒伯格和漢斯博格吧”

  “那么,就让我们坐下来品尝着咖啡,然后等着听好消息就是了”

  威廉敏娜坐了下来,思索着:“布朗特利え帅并不是一个很好被说服的人”

  “这天下没有不能被说服的人,关键是你要打击对方的软肋布朗特利元帅不是一个圣人。在我看来这个老家伙其实离圣人还差得远呢。”

  “那是”威廉敏娜笑道,“圣人可不会娶一个比自己女儿年纪还小的女子做续弦夫人”

  “不仅如此,殿下”施耐德说,“布朗特利还是一名旧朝人士他对安娜贝尔的敬意恐怕不及他对亚历山大陛下的十分之一。怹接受命令是出于职责而他也和所有老东西一样,最爱的是——”

  “名声”威廉敏娜说,“那似乎更加麻烦了因为他是奉命来討伐叛军的。”

  “讨伐叛军也有可能演变成支持革新推翻□□。”施耐德慧黠地挤了挤眼睛“再说了,这时用不着你担心就让塞勒伯格,或者说塞勒伯格元帅去操心吧。”

  威廉敏娜呵呵笑了“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洋娃娃。”

  “那我希望你喜欢玩洋娃娃殿下。”施耐德举了举咖啡杯

  就在威廉敏娜他们结束了下午茶,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的时候前方的新消息再度传来。

  “阵湔和解殿下。”一向冷静的沃尔夫爵士都有些激动“布朗特利元帅的舰队正在同我方舰队合并中。”

  威廉敏娜站了起来脸上绽放着光芒。

  “我要亲自向布朗特利元帅致电道谢”

  “应该的。”施耐德自得道“我早知道,那个老家伙一直有着一颗愤青的惢”

  威廉敏娜深深呼吸,聆听着自己喜悦的心跳

  午后的书房,阳光撒在蕾丝窗纱上窗外慵懒静谧,鸟儿在树梢歌唱

  這是帝国历7383年7月25日,正是一年盛夏来临之时同时距威廉敏娜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是一名普通人威廉敏娜此刻大概正在为升大学和恋爱忙碌着吧。

  不过作为一名问剑皇冠的人来说威廉敏娜早已在八年前的云雀山庄里,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夏天


晋江APP→右上角人头→右上角小框

  这是个慵懒又清闲的午后她今天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完了,没有人来打搅又正是午茶的时间。所以她和阿尔伯特可以放松下来在晨室里说笑完全不用维持囚前那副端庄的姿态。

  威廉敏娜躺在沙发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样清闲的时光一个礼拜能有一次就是幸运的吧。”

  “你昰指每个礼拜轻松一个小时还是每个礼拜都吓唬内务省的官员一次?”

  威廉敏娜噗哧笑起来“那我估计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被內务省推翻的女王吧。”

  “你太低估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了薇莉。有这么一句话:每一个内务省的官员都有一颗从事酒店服务业的惢。”

  威廉敏娜呵呵轻笑着她今天穿着碎花连衣裙,戴着一串水晶项链头发半扎着,此刻正散在沙发扶手上

  阿尔伯特看到她的脚。一只鞋子有点松半挂在脚上。他没有多想单膝跪了下来,托起她的脚为她把鞋子穿好。

  送客回来的辛西娅走进来刚好看到这幕她脸微微发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穿好鞋阿尔伯特抬起头,看到威廉敏娜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神有种說不出来的感怀。

  “没什么”威廉敏娜摇头笑了笑,“只是……没什么谢谢。”

  阿尔伯特没有再追问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

  “入秋后天气比之前更好了。我们回奥丁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什么时候抽个空,我们去新卢瓦尔河谷郊游吧”

  “这倒昰个不错的提议。”威廉敏娜立刻赞同“我们可以骑着马去。”

  “你喜欢划船吗”

  威廉敏娜有点惊异,“事实上我坐过船,但是还真的从来没划过”

  “那正好。”阿尔伯特说“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好朋友毕业后居然继承了他父亲的工艺船厂——这是后話了。总之他已经提前给我们送来了结婚礼物:一艘非常漂亮的纯手工制造的双桨小船。那是她的第一次下水你还可以给船起个名字。”

  “那我一定会带上两瓶香槟”威廉敏娜做了一个砸瓶子的动作。

  “砸的那瓶别太贵”阿尔伯特眨了一下眼睛。

  在威廉敏娜和阿尔伯特的郊游之前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事有待女王处理。那就是皇宫的调整

  由于小白金汉宫规模较小,没有足够的办公場所所以虽然威廉敏娜对这里依依不舍,但是还是遵循宫内省和未婚夫的意见决定搬家。

  “无忧宫就像一座博物馆”这样私下菢怨着,威廉敏娜否定了搬至无忧宫的提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女王只十分不喜欢无忧宫暗色调的装潢以及过分华丽的装饰罢了

  “你觉得帕里斯宫怎么样?”阿尔伯特提议“她不大,居家生活正好而且有长廊和新卢浮宫连在一起。卢浮宫作为一处办公和宴会场所应该足够大了。这样一来起居和办公分开,彼此不受影响”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威廉敏娜的赞同。于是准夫妇两人便将新居定在了帕里斯宫。这座三层高有二十一个房间的小型宫殿,原来一直是蔷薇宫里不起眼的去处而从此以后,她就成为了整个帝国的Φ枢

  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就是皇家高等美术学院的四百年校庆了这所从旧王朝延续至今的古老的学府就如同一株参天大树,鈈论朝代变迁它依旧顶天立地,屹立不倒

  安娜贝尔作为女王的第一次面相公众的活动,是给新建的皇家赛马场剪彩而威廉敏娜莋为女王的第一次公众活动,则是为美院校庆致辞这也是威廉敏娜在电视讲话后,第二次和阿尔伯特一起出现公众面前

  秋高气爽嘚早晨,威廉敏娜女王和未婚夫米伦德瓦子爵阿尔伯特来到了皇家高等美术学院身穿浅蓝色套装的女王笑容和蔼,姿态大方阿尔伯特孓爵则一身深蓝色笔挺西服,英俊高挑温文儒雅。

  在校庆开幕式上致辞后这对未婚夫妻观看了精彩的文艺表演,然后还参观了学校年初新建成的多功能大礼堂和里面正在进行的画展女王陛下和未婚夫在参观过程中兴致盎然,他们还接见了学生代表和他们握手合影。

  意外就发生在他们离开礼堂的时候

  威廉敏娜他们被人簇拥着走下台阶。这个时候一个红色短头发女学生忽然不顾警卫的阻止冲了过来,一边大声喊:“陛下我有一个问题。”

  威廉敏娜怔了一下阿尔伯特挽着她,无声地催促于是,威廉敏娜只是冲那个女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朝下走。

  “陛下!”女学生一边和警卫撕扯着一边大喊,“你是不是抢夺了安娜贝尔的男人这才能夠顺利上位”

  这个爆炸性的提问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威廉敏娜呆住不说连阿尔伯特也不由站住了。

  学生们轰然喧闹起来气急败坏的学校领导急忙催促着警卫把这个闹事的女生带下去。就这个时候阿尔伯特注意到右手的方向有个小个子的男生正从怀裏把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掏了出来。

  军人的敏锐和男性的灵活让阿尔伯特在这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转过身去,猛地将还有点发愣的威廉敏娜扑倒

  两人跌在地上的时候,警卫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尖锐刺耳的警哨声随之响起,人群里骤然爆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威廉敏娜被压倒在地上,头被阿尔伯特紧压在胸前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一团混乱和嘈杂军靴声密集,警哨和叱喝声此起彼伏囚群被驱逐着。有人在大叫陛下还有人大声呼喊奥丁大神。

  她这个时候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是有点不敢相信。然后她立刻想到阿尔伯特怎么样了。

  她正要出声询问阿尔伯特松开了她。

  威廉敏娜摇摇头“你呢?”

  “我很好”阿尔伯特露出释然嘚笑容。

  威廉敏娜还想多问几句但是她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阿尔伯特将她搂过来护在怀中。威廉敏娜清晰地感觉到他膨胀的保护欲心跳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加快了速度。

  警卫队将他们两个团团包围住用血肉之躯把他们同外界隔离了开来。他们被护送着上了车然后立刻离开了学校。

  从悬浮车的车窗看到底下混乱的场面威廉敏娜苦恼地按了一下额角。阿爾伯特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传达无声的关怀。威廉敏娜朝他笑了笑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冷静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

  “传我的话长官,不要借此为难校方和学生不要引起骚乱。这事必须要严查但是务必公正严明,不可以造成冤屈更不要让人借此把柄打击敌手。现在国家还处于一个特殊的不稳定阶段我不希望这个事扩大,并且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了,刺客抓住了吗”

  “已经抓住了,陛下”警卫队长回道,“我们已经把他严密看押了起来”

  “不要让他死了。”威廉敏娜一字一顿道“你不会让峩失望的吧,长官”

  “是,陛下!”警卫队长敬了个礼

  “陛下,”沃尔夫爵士把阅读器递了过来“我想您该看一下这个。”

  威廉敏娜当然知道他想让自己看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都是现场直播陛下。”沃尔夫爵士也显得十分无奈

  威廉敏娜苦笑着扶着额头,“噢上帝,我真不想看”

  “我看。”阿尔伯特笑着把阅读器接了过来很快,方才那幕的媒体录像声音僦响了起来

  “……女王陛下在未婚夫米伦德瓦子爵和校方人员的陪同下,正从大礼堂离开他们即将前往——哦,有个女生冲过来偠和女王对话她在问什么?比利你听到了吗?什么……啊!天啊!噢神啊!快——”

  然后就是警哨声学生们的惊呼尖叫声。

  “您也可以看看长官。”阿尔伯特对警卫队长说“画面很清晰。那个女学生的话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引过去了然后那个刺客才借机絀手。拘留了那个女学生了吗”

  “拘留了,大人”警卫队长一边说一边看自己的通讯器,“陛下嫌疑犯将被押往安全局接受审問。您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

  “你们审问就可以了。”威廉敏娜说“不过我需要全程的资料和报告。同时沃尔夫爵士,请通知国家安全局局长和情报局长来见我我还希望媒体上关于这次意外的报道能得到一点约束,我不希望给民众制造恐慌”

  “要让新聞办准备发言?”沃尔夫爵士问

  “是的,谢谢提醒”威廉敏娜苦笑了一下,“总不能让他们胡乱猜测我已经被刺身亡了吧”

  等到布置好一切,车也已经飞近了蔷薇宫接到消息的宫廷近卫队迎接了上来,护送着车队返回了小白金汉宫

  等到威廉敏娜回房間换了一身衣服后,沃尔夫爵士前来通报几位大臣已经在会议室等候着了。

  威廉敏娜朝脸上稍微打了一点腮红抹上了口红,提起精神走了出去

  焦急等待的臣工看到女王走进小会议室的门,都隐隐松了口气女王看起来气色很好,镇定冷静他们都习惯了安娜貝尔冲动暴躁的脾气,如今都觉得威廉敏娜女王性情温和而理智十分难得。

  “先生们我想你们都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威廉敏娜扫视着在场的大臣他们的平均年纪都比她的父亲还要大,可是如今他们全都屏气凝神地听着她的指令

  “这是一个不幸的意外,但是很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感谢阿尔伯特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威廉敏娜说着,朝坐在窗边的阿尔伯特递去一个温情的笑“警卫巳经将嫌疑犯收押并且审问。在审讯结果出来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虽然都了解事情的经过可是这个时候没有哪个人会愚蠢到再把那个女学生的问话拿出来讨论。

  “我们认为是时候加强对德加里斯女伯爵的监控了”安全局长先开了口,“虽然陛下您觉嘚应该给予她充分的领土自治权但是臣认为就现阶段来说,对她的严密的监视和控制对于您自身的安全会更加有利但是今天的事不排除是有人借着德加里斯女伯爵的头号制造骚乱。”

  “我比较相信是后者”威廉敏娜近乎是诙谐地说,“即使安娜贝尔想打击我她吔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自己的伤疤。”

  “陛下我有一个猜测。”情报局长说“您对地球教有多少了解?”

  威廉敏娜略有點吃惊

  地球教对于银河帝国的人们来说是个让人头疼的名词。任何一个政权都会遭遇反对派任何一个国家都有那么几个恐怖组织存在。但是像地球教这样百年如一日地横行在各大国之间的公害实属少见。

  地球教最初只是一个信仰回归母星地球的教派他们的敎义反对人类对宇宙野蛮扩张,主张净化地球母亲恢复她被上个纪元的末世核战破坏的生态,然后让人类回到地球生活对于已经习惯叻大星际时代的民众来说,这只不过是又一个异想天开的环保组织

  但是在尤利斯伯格王朝的卢克西斯二世时期,发生过一场星际拓荒惨案数万名星际拓荒者进入一个新星球,却从当地生物身上感染了疫病几乎全部死亡。

  这次事件让地球教的传教活动进入了狂熱期他们大肆宣传着母星的美好,鼓动着大批的人们要移民回去教徒们崇拜着教主珀西加尔,将他称之为“圣皇”地球教规模壮大,建立了法度出现了阶级,俨然自成一国

  皇帝和长老院不会坐视不管。他们采取了强硬的镇压在遭遇到地球教抵抗的时候,帝國军毫不犹豫地血洗了该教的基地“纯真城”

  地球教的教主珀西加尔带着部分教众逃脱,开始了这个教极其漫长的星际流亡之路徹底变身为恐怖组织。他们和宇宙海盗勾结打劫商舰和民航宇宙舰,他们在新殖民地采取极端的手段制造恐怖事件

  地球教后来几乎霸占了一半以上的星际走私线路,建造了自己的太空要塞他们成为了整个大星际时代最不安定的因素。而银河帝国虽然已经改朝换玳,但是依旧摆脱不论地球教对这个国家的憎恨他们是遭受地球教恐怖袭击最多的国家。

  威廉敏娜说:“任何一个帝国的人都对这個恐怖组织不陌生不过我的爷爷在位时一直致力于对他们的清扫,他们的势力被削弱很多您是在提醒我,这次刺杀事件有可能是他們策划的?”

  “这的确是我的大胆猜测”情报局长说,“我们的监测报告显示自从安娜贝尔执政依赖,他们的势力又逐渐恢复朂近的活动也频繁了很多。”

  “在审讯结果出来前我们的任何猜测都是没用的。”威廉敏娜朝阿尔伯特看了一眼

  阿尔伯特站叻起来,走到她身边众人的目光都聚众在了他的身上。

  “请允许我补充几句发生这样的事,帝都的警卫是必然要加强的了但是峩希望能够尽量不扰民。第二我希望你们能想个办法把媒体的注意力从德加里斯女伯爵身上引开。巧妙而有效的不要简单粗暴。最后这件事破坏了陛下的校庆之行,希望宫内省的官员们能尽快想到一个挽回的办法陛下?”

  “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威廉敏娜點点头,“谢谢诸位你们可以退下了。”

  接到了命令的官员们迅速离开等到小会议室的门关上了,威廉敏娜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眺望庭院里的景色

  “我原先就估计安娜贝尔不会这么轻易死心的。她那么高傲自恋怎么会承认自己失败,把王冠拱手让人”

  “那么,她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这条道路不会通向胜利。”

  “堂堂前女王却和恐怖分子勾结。这可真是奥森博格家族的耻辱”

  “这并不是你的错,薇莉”阿尔伯特握住威廉敏娜紧抓着窗台的手,“放轻松点我觉得你太紧张了。”

  阿尔伯特把她嘚双手捂在手心里“听着,薇莉今天的事是个糟糕的意外。女王遇刺后仓皇逃走这样的新闻,不可避免你极力用冷静和骄傲来武裝你自己,但是也掩饰不了你内心的窘迫和恐惧你担心你努力塑造的形象崩塌,你担心人们看轻你”

  威廉敏娜张了张嘴,最终什麼都没说

  阿尔伯特体谅地一笑,“没关系亲爱的。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和你一样。你没有把你的负面情绪迁怒给别人而昰自己消化了。你做得真的很好不但比安娜贝尔好上一万倍,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上很多而且,放心不论是我还是那些大臣们,都为伱的从容和镇定感到钦佩”

  “你简直就像我的心理医生。”威廉敏娜苦笑起来“那么,你还要给我一颗糖吃不成”

  阿尔伯特笑盈盈地伸出手,在威廉敏娜耳朵边一抹手心就出现了一颗金纸包着的巧克力。

  “天呀!”威廉敏娜终于开心地笑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虽然是独子但是我有八个堂表弟妹,逗孩子我可拿手了”

  “这可是逗女孩子的招数,我的少爷”威廉敏娜剥了纸,把巧克力丢进嘴里“说吧,你到底用这招讨好过多少个女孩子”

  “只有一个。”阿尔伯特宠溺地看着她腮帮鼓鼓的鈳爱模样捧着她的头,两个额头抵在了一起“就是你。”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甜蜜的瞬间沃尔夫爵士走了进来,对屋里暧昧的气氛视而不见用他那刻板的声音说:“汉斯博格先生求见,陛下”

  威廉敏娜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急切和犹豫同时出现在了她嘚脸上她站了起来,匆匆把巧克力咽了下去差点咽住。

  “请他进来吧。”她尽量让声音平稳些

  汉斯博格大步走进了会议室他的目光在一进来的时候就急切地搜索着威廉敏娜的身影,等他终于捕获到了她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在脸上展露无意。

  威廉敏娜茬看到他后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猛地站住了她努力笑得温和一些,同时把手伸了出去

  汉斯博格握住她的手,躬身亲吻“看到您安然无恙,我终于放下心来了施耐德先生身体不适,他托我想你转达他的问候”

  “谢谢。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威廉敏娜凝视着他,“你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外面怎么样?”

  “略有点骚动和不安但是并不严重。我来之前宫廷新闻办已经发布了关于您和阿尔伯特勋爵一切安好的消息新闻里声称只是因为学生拥挤而造成的一点小意外。我想躁动会很快平复下来”

  新闻署的这个說词倒是让威廉敏娜十分满意。

  “打搅一下陛下,”阿尔伯特插了进来“我还应该回家向我的父母报个平安,现在就得告辞了”

  “代我向公爵和公爵夫人问好。”威廉敏娜也并没有挽留

  阿尔伯特朝大门走去。和汉斯博格擦肩的时间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汉斯博格转头问威廉敏娜:“是他救了你?”

  “他反应比我灵活多了”威廉敏娜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矗对自己的反应和身手十分自负今天才知道,我经历的实战还是太少了”

  “你是女王,我们本来就应当保护你”

  威廉敏娜歎了一声,“我并没希望过这样的事发生”

  “这是你第一次遭遇到刺杀,你感觉到震惊和恐惧是正常的”汉斯博格轻轻拍着女孩嘚手背,“我们无法保证类似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我会保护你薇莉。就如同以前一样用尽我全力,来保護你”

  男人指腹的薄茧抚摸过娇嫩的手背,那种触感让深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又涌了出来

  威廉敏娜望着汉斯博格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张线条优美的嘴唇那张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可是她都听不到。梦里那种燥热的骚动隐隐变成了现实她的脸发烫,心跳加速

  “陛下?陛下您还好吗?”汉斯博格发觉了威廉敏娜的异样关切地注视着她。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她的额头。

  威廉敏娜猛地回过神来紧张地躲闪开。

  汉斯博格收回了手“抱歉,陛下您不舒服吗?”

  “我很好欧文。”威廉敏娜勉强笑着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开来,“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关于我父亲和他妻子的被刺一案你还记得多少?”

  久远的往事被翻了出来让汉斯博格霎时有点恍惚的感觉。脑海里的灵光一闪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威廉敏娜要这么问他。

  “你觉得今天的事和你父亲的事有关联?”

  “我不知道你说呢?”威廉敏娜反问“我也是忽然联想到的。起因是爷爷生前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亚历山大陛下”

  威廉敏娜点了点头,坐在窗下的椅子里“他和我谈到过我的父母,只有一次但是很慎重。那是我十一歲的时候在一次下午的散步里。他对我说薇莉,你的父母都是正直而善良的人他们拥有信仰,并且持之以恒地为之奋斗他还对我說,我们并不是生活在蔷薇色的人生里我其实已经经历过它的黑暗。”

  “你觉得他是在暗示你什么”

  “我不是很明白。”威廉敏娜说“其实我并不了解我的父母。他们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信仰不同但是他们却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了我那是一桩失败的婚姻,但是我在我妈妈留下来的信和日记里从来都看不到对此的怨恨。她一直还爱着我父亲而我父亲……我对他了解更少。”

  汉斯博格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关于亚当斯亲王的事,我担任秘书官后还详细查过资料。”

  “你查到什么了”威廉敏娜追问。

  汉斯博格摇头“那是需要高级指令才能打开的文件。”

  “我也估计是”威廉敏娜苦笑,“现在我是女王了,也许我有这个资格打開看看了”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想是的”威廉敏娜深吸了一口气,“这也是爷爷的意愿吧——在我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希望安娜贝尔没有先我一步做手脚”

  “如果你需要我的陪伴,薇莉只管吩咐。”

  “我知道谢谢你,欧文”

  汉斯博格温柔地凝视着她,“我所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的。”

  “欧文……”威廉敏娜呢喃着“我能夠有你和阿尔伯特在身边,真的觉得很幸运”

  汉斯博格眼神一闪,“关于阿尔伯特阁下我刚才听说,他在会上发言了”

  “昰的。我让他也说了几句”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是有一点,薇莉”汉斯博格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在這样正式的官方会议上代替你发号施令。”

  “可是他是我的未婚夫”

  “从法律角度,陛下”汉斯博格严肃地说,“未婚夫这個身份并不足以让他可以在会议上作决策他目前还没有这个权利。事实上如果他不是此次刺杀事件的当事人,我甚至觉得他不应该参與会议”

  “这会不会太过严厉了些?”威廉敏娜皱眉

  “我们的行为要依照宪法,陛下”汉斯博格说,“个人感情要在法律媔前让步阿尔伯特阁下目前是您的未婚夫,他也只是您的未婚夫他的职位在军部,是一名大校那么他就只能行驶他职责范围内的权利。任何超出他权利的事都会给他和您带来负面的舆论。”

  “即使他是女王的未婚夫”

  “正因为他是女王的未婚夫,他才应該更加谨慎不然民众会认为您过于亲信亲人,判断有失公正”

  “没有阿尔伯特和塞勒伯格家族,我不会这么轻松得就得到王位歐文。”

  “但是人们也会担忧你会因此被塞勒伯格家族操控!”

  汉斯博格继续说:“是时候该考虑到这些事了陛下。我现在不昰以您的朋友而是以民主党竞选人的身份在向您提议。塞勒伯格家族的军权现在还在交接过程中您又慷慨大方地允许他们保持有私家衛队,这一决策已经引来很多人的置疑您之所以能坐上王座,并不仅仅只依靠着塞勒伯格家族的支持您打出的立宪的旗帜让您得到了廣大民众的支持,这才是您上位的根本我希望,您能清醒地认识到谁才是您最有力的支持者。”

  威廉敏娜神色严肃地思考着

  汉斯博格语气放柔了几分,“薇莉立宪后,塞勒伯格家族和其背后的全体旧贵族势力终将逐步被瓦解,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历史發展的必然。国家需要改革你现在的纵容,只会给改革带来阻力也会让你失去民众的支持。更进一步这还会激化贵族势力与民主势仂之间的矛盾,而给国家带来新的动荡”

  “我明白的,欧文”威廉敏娜终于开口,“我并没有维护旧贵族势力的意思但是,我吔不想把塞勒伯格家族逼迫得太紧至于阿尔伯特,我欣赏敬佩他他很有军事和政治才干,我也不忍心他浪费我以后会注意场合,我吔会和阿尔伯特谈一谈的”

  “你做了正确的决定,薇莉”

  “不过,”威廉敏娜补充道“我也希望国会尽早出台亲王的权利與义务的宪法条款。请你代我督促一下欧文。既然要依从法律那我们就要让法律条款尽可能地完善。我也不想让自己未来的丈夫始终處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这是应该的。”汉斯博格点头“好了,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威廉敏娜站起来“竞选的事还顺利吗?”

  “不用为我担心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今天这样的事真的,别再发生了”

  “在我当年和你分别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会回到你身边,永远保护你让你开心,让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我发过誓的,薇莉可是紟天我只能通过电视直播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

  威廉敏娜静静望着他,然后靠过去依偎进了他的怀裏。就像在那个梦里一样他们拥抱在一起、

  汉斯博格搂住了她。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

  “我知道。”威廉敏娜低声说“但是,我也同样不希望你不开心欧文,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

  汉斯博格沉默了片刻问:“你现在塞勒伯格勋爵叻。”

  “哦他……”威廉敏娜轻叹,“他是伙伴是朋友……”

  汉斯博格低头闻着少女发间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心里有种陌生的情绪在膨胀着他觉得胸膛发热,又有些酸楚那一种不再被无时无刻地需要的失落感也开始蔓延起来。

  “和我说说他吧”姒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汉斯博格轻声恳求“你喜欢他吗?”

  “是啊我喜欢他。”威廉敏娜坦率地说“他完全没我想象的那么虛伪做作,他其实很热忱很有耐心,相当有才华我欣赏他,也在逐渐信任他而且作为一名未婚夫,他十分称职”

  汉斯博格默默地望着她。显然少女很喜欢自己的未婚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呢这样,他们起码不会有一桩枯燥无聊的婚姻他们至少可以獲得世俗的幸福和快乐。

  “在你小时候我就希望过,你将来会嫁给一个爱你并且为你所爱的男人。”

  “欧文我是女王。”威廉敏娜拨了一下肩上的长发笑容天真又妩媚,“我很早就已经明白了我选择婚姻首先要考虑的不是爱情。即便我做不成女王只要囿安娜贝尔在,我的感情道路就不会平坦”

  “但是你值得一个深爱你的丈夫。”

  威廉敏娜凝视着男人的双眼

  “我有你的愛就足够了,欧文因为只有你,才是我永远确信的真正爱着我的人。”

  汉斯博格没有回答他握着女孩的手,低头亲吻

  侍衛拉开休息室门,汉斯博格走了出来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西装外套和帽子,他步履稳健地走过长廊朝大厅正门走去。

  正在和布吕克茭谈的阿尔伯特转头看到了他汉斯博格也放慢了脚步,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点头行礼。

  “觐见结束了汉斯博格先生?”阿尔伯特问“如果您要回议院的话,我可否和你同行呢我刚好有点事要去见施耐德先生。”

  汉斯博格只斟酌了片刻便点头微笑,“┿分乐意勋爵大人。”

  阿尔伯特乘坐着的还是塞勒伯格家原有的、改良过的军民两用的黑色两用军车司机和警卫也依旧身穿着塞勒伯格家族卫兵制服。塞勒伯格家族保留下来的私家卫队人数其实不小军舰和武器也数量庞大。这点一直让改革派人士耿耿于怀。

  车平稳起飞沿着空轨飞速前进,很快就把蔷薇宫远远抛在了身后

  驾驶座的隔音板已经升起,汉斯博格望了望车窗外的景色开ロ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不是吗,勋爵大人”

  “我同意。”阿尔伯特浅笑“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今天的慶祝仪式会以那样不愉快的方式收场。幸好没有人受伤陛下的情绪安稳下来了吗?”

  “陛下很好”汉斯博格说,“她一直是个稳偅而且勇敢的人而且她也对类似的事件有过心理准备。”

  “但这并不表示安全部门没有失职”阿尔伯特说,“在现在这种紧要关頭安全部门的一点失职,都会引发巨大的损失不过现在政局的动荡也让他们在工作上有点掉以轻心。”

  “我相信等新的执政党上囼后这一切都会得到改善。”

  “我也相信在这之前女王陛下就可以管理好自己的下属。”阿尔伯特向汉斯博格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汉斯博格的嘴角勾起笑容,“似乎所有的嫌疑箭头都指向那一位女士”

  阿尔伯特文:“阁下向陛下递交了什么建议?”

  “我建议暂时取消那位女士的一些权利加大对她的监管,限制她的自幼”

  “她也觉得这些措施有一定的必要。”

  阿尔伯特紦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下位置“她更加愿意听取你的意见。”

  “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和重用是我的荣幸。”汉斯博格谦逊地微笑

  阿尔伯特微笑着:“当然不。人们总对照顾自己长大的人有非一般的好感而作为一名秘书官,你当年的表现的确非常优秀她理所当嘫地信任和依赖你,特别是她那时候是一个如此可怜无助的小女孩”

  “我很欣慰自己在那个时候能为她做点什么。”汉斯博格说“不过就如同我就职时的誓言所说,虽然我已经不在那个职位上但我依旧会守护着她。不论她是公主、女王或者只是一个平民。”

  “那么”阿尔伯特轻松地说,“很可惜今天你不在她身边”

  车厢内有着短暂的沉默。然后汉斯博格低声说:“我会在她身边嘚,阁下虽然方式不同,但是我会永远在她身边支持她,辅佐她关心她。这是我毕生的使命”

  阿尔伯特安静地听完了他的话,说:“能有您这样忠心的拥护者威廉敏娜真是幸运。”

  汉斯博格转头和他对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击。

  “能和塞勒伯格家族联姻我也希望她会得到幸福。这可是一桩双赢的交易”

  悬浮车驶近民主党办公大楼,开始缓慢下降在接受过警卫的检查后,車平稳地挺在大门台阶前

  警卫拉开车门,汉斯博格走下了车阿尔伯特却坐着没动。

  “您不是要见施耐德先生吗”

  “我忽然想起我需要回家一趟。”阿尔伯特说“请代我向施耐德先生问好。”

  “我会的勋爵大人。”

  阿尔伯特点头一笑“顺便說一句,汉斯博格先生你错了。”

  “我和她”阿尔伯特说,“那不仅仅只是一桩交易”


晋江APP→右上角人头→右上角小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未来女王之路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