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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凡内的早餐    对於雷枭来说,生活一直是需要自寻欢乐的。很多人追求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他在出生之时就已经应有尽有了,所以这生活的目标嘛……往往就会定的特别与众不同。  “老李,我让你查的事儿,怎麽样了?”   吃著美味的东北炖肉骨头,男人漫不经心的下手将自己的手指都弄得油呼呼的,还津津有味的伸出舌头将指头上染上的汤汁一滴不落的卷进自己的腹中。  要说作为一个大少爷,上头不知富了多少代了,怎麽说也该培养出一个贵族。而这种吃相未免山野了一点,颇有些古代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架势。  但是他却不在乎。什麽形象不形象的,那是在外人面前装X用的。自己的生活习惯,舒服就行了。  这麽想著,一向爱吃肉的男人在心腹面前就更少了层忌讳。面对著一大盘香气浓郁的炖肉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他不是莫焰,没有那麽良好的家教。或者说,即便是有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要怎麽怎麽学习各种manner,他也依然不会太往心里去。  在雷枭心里,这个世界上别人怎麽想你都是假的,不重要。关键是你要特别的待见自己,听从自己内心的指示才能获得超然的快乐。平时出去应酬时,他总是玩得最疯的一个,心里还频频冷笑。他从小的时候其实就很不明白,包括自己在内,周围遇见的少爷小姐们明明都是一群下流的人,为什麽要被那些贫民老百姓奉誉为“上流社会”。  也许是因为钱吧。  这个世道上,有钱的是爷爷,没钱的是孙子。其他的,都是幻觉。  你有宝马莲花法拉利,即便是在大街上撞死个人都能弄成那个人自己找死。你买的起古奇LV卡地亚,什麽样的女人都能手到擒来,一个个娇著呢,嫩著呢,让你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奥黛丽赫本怎麽了?  还不是天天在Tiffany的橱窗口就著那闪亮亮的珠宝吃面包。电影的结局往往会回归到平凡与美德,但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能够最终放下欲望看清自己的人真是太少太少了——   尤其是女人。  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  “无位而尊,无势而热。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诤辩讼,百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问笑谈,非钱不发。”   念书的时候其它的没学会,西晋鲁褒所写讥讽金钱崇拜的愤世嫉俗文章倒被他断章取义的被用来当做歌颂金钱的信仰在心里记得牢牢的。  嘿嘿嘿——   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他其实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肯定是要找人来陪他玩了,不然的话,人生该多麽的无趣啊。  “回雷少爷,都查好了。这是照片,您过目。”   老李的身份自然就是那种专属雷家的私家侦探,为他们父子俩办事找人已经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失过手。更何况这一次查的不过就是莫焰和一个女人而已,他俩不是通缉犯,也没怎麽下狠劲变著法的藏,所以监视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从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里,老李掏出一叠崭新的相片递到雷枭面前。  男人正咬著手里的肉骨头,见东西到手情不自禁的长眸一眯,对其中二人亲密的景象有些讶异。  “行啊,小子,这就让他给搞上手了?”   心中一动,他咧开嘴笑了起来。顾不上擦拭指头上的油腻,雷枭直接拈起一张相片凑近了仔细观看。  相片中的男女显然没有料到即便是住到高层里,若是想要被偷窥隐私也是十分的容易,因此交融的动作在没拉窗帘的情况下竟然是做的如此肆无忌惮。  赤裸的肉体用各种各样奇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彼此之间性**器连著性**器,嘴唇胶著嘴唇。雷枭越看越觉得有趣,因为打死他也想不到那个平时冷冰冰的莫焰竟然也会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挺会玩的啊,妈的!瞧这小**,身材还真不赖。”   顾不得旁边还有长辈在,而老李显然也早已习惯雷枭的另类,所以对他新奇的表情以及脱口而出的脏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是啊少爷,您派遣我去调查没多久,莫焰少爷就和这个女人同居了。我查了他的财务状况,发现他手下的一张金卡最近一直在消费一些女性喜欢的奢侈品名牌货。恐怕就是包养这位小姐的筹码。”   听了他的话,雷枭的剑眉一挑,玩味起其中的深意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女人不是在跟莫焰交往,而是被包养?”   “没错,感觉上这位小姐并不是很愿意和莫焰少爷黏在一起。我查了查她的底,却一无所获。她如果不是间谍的话,就一定在从事著某种见不得人的行业。查不到她的档案,甚至没留下任何信用记录,只知道她一个外国名字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伊萨贝拉……”雷枭抿紧了唇,像是在思考,“我记得她是蓝胤公司的女公关,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抱歉少爷,我想这个女人一定不是A市的人,至少户口还没迁过来。”   老李摊手,第一次觉得挫败。  “你觉得她是间谍的可能性有多大?”   见查不到自己想要的,雷枭也不闹,沈吟了一会儿又展开俊颜,嬉皮笑脸的跟老李开玩笑。  “可能性为零。”   老李也笑了笑,淡定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在从事见不得人的行业喽。”   重新从盘子里捡了一块连著肉的酱骨头含进嘴里,雷枭咬著口中的硬物慢慢的蠕动著自己的舌头。  “一个女人,最见不得的行业是什麽呢?”   &img src= width=15 height=15 border=0&&font color=#ff鲜币)&/font&28 都是自己惹的祸   从罗斯威格酒店里踏出来的那一刻,温云美急匆匆的戴上巨大的墨镜遮住了自己的半张俏脸。
  这段日子莫焰对她的信任与日俱增,因此给她的自由也是一点一点的多了起来。从每天可以外出购物两个小时,到有了半天自由闲逛的时间。算起来这男人还算慷慨,只顾著盯著她不要乱来,还真舍得让她这样花钱。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温云美又岂是那笼中之鸟,当然会将这份自由好好的利用起来。所以,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表面上是带著他那张金卡到处去刷,实际上却是从苏菲手里接了一些速战速决的“工作”来满足自己回归往日生活的欲望。  “真的要这样做吗?做我们这一行的其实有个金主包养你比较好哦。”   她还记得在咖啡厅里,苏菲在给她客人信息之前皱著眉对她说出的这句话。那严肃的态度里除了包涵中介对自己手下姑娘的警告之外更多的却还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你宁愿天天在不同层次的男人床上爬都不愿意被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包养吗?”   显然,在对方眼中自己的这种行为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放心吧,我不会被发现的。”   然而她给苏菲的回答却只是一个坦然的微笑。从容的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里面的温热甜腻让她安心。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看见她冷静的过分,苏菲也不好再多说些什麽,但是那明亮的眼眸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郁。  她真的很为这个姑娘担心啊——   说实话,有哪个正常的女人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这一行的?但是温云美就喜欢,特别的喜欢,浸淫其中乐此不疲。简直就到了如痴如醉的境界。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究竟是她生病了还是整个天下都疯狂了?  “名单啦。”   见苏菲一脸的担心她却仍然优雅从容的伸出手去拿那张会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好啦。  现在好了。  一个上午就接了三个客人,看来现如今男人的体力可是大不如前了。低调的背著自己的包包温云美从街角处拐进胡同里,打算走远一些再打车回莫焰给她买的公寓。  然而,就在走出那狭窄逼仄的弄堂之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辆拉风的银灰色跑车以及一个抱著双臂潇洒的倚靠在车门上似乎正在等什麽人的高大男人。  嗯……?  这人怎麽这麽眼熟?  透过墨镜看人,让温云美觉得有些恍惚。情不自禁的摘下那深暗色泽的光片,她微微甩动了一下头顶的碎发,轻微的抽著气将现实收入眼帘。  “雷、枭——”   这一看不要紧,在她看清那理著干净利落头顶发丝略长还被造型产品弄得根根直立的贝克汉姆头的男人之后,脚下本能的反映就是立刻后退几步。  居然是他?!  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光是震动声带吐出这两个字就足够令她胆怯。  哇塞,他头发长的倒是挺快的。  “哟,我说云美妹妹,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哥哥我啊。这可真不容易。”   痞笑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雷枭伸手拽了拽领口歪歪扭扭的领带,长腿向前迈了几步硬要与她保持著固定的距离。  其实他拽领带也没用,这根长长的丝绸一看就是装饰用的。他身上未著正经八百儿的西服,就一件白衬衣,一个黑色坎肩配一条黑色长裤。看上去普通的装扮被他穿在身上意外的好看。也许是因为他鼻梁太挺,嘴唇太薄,目光太邪恶的缘故。  这个男人身上处处散发的都是迷人且危险的气息。  不过这个时候温云美可没有功夫去看这个对自己围追堵截的男人究竟有多麽多麽的酷,心里想的全是他这麽一有“恋尸癖”的烂人又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  “你刚才叫我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对那句“云美妹妹”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温云美浑身一冷忍不住焦急的询问。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也太看不起哥哥我了。虽说麻烦了点,但是哥哥稍微转个弯儿去跟你那个苏菲姐姐联络一下感情,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嘛。”   看似没心没肺的回答伴随著雷枭挑眉的一记轻笑,却让温云美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的疼。  “你派人跟踪我?”   “别说这麽难听,我只是适当的用点小手段来亲近你而已。”   该死的……看来都是她今早去找苏菲惹的祸。  要不是她耐不住寂寞又想著接客,这个显然是一直在派人跟踪自己的大魔头又怎麽会找到苏菲那里去?该不会……他对苏菲做出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儿吧?  “你把苏菲怎麽了!你别伤害她。”   感觉到自己的好友有难,一向冷静的女人也难免变得激动起来。  现世报啊现世报,想她温云美一向聪明内敛,怎麽到了事业的高峰期居然遇见了这麽几个“人品”的主儿。  想这蓝胤嗜财、莫焰霸道、现在又惹上了个雷枭无赖加暴力……   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哦。  “她啊?她没事儿,虽然说小姑娘长的挺不错的,性格也够辣。但是哥哥我专情,还是比较喜欢妹妹你啊。所以就交给我一个手下收拾了。”   将泯灭人性的话说得如此的轻松自在,雷枭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对著温云美做了个刺眼的“OK”手势。  “你!不要伤害她!”   几乎是咬著牙吐出这句话的,但是温云美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脆弱。  她有什麽资格跟雷少叫嚣?这个活土匪,小霸王,生活在A市中的人有哪个不看四大家族的脸色。  “呵?够横的啊,妹妹啊,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   见女人像只被惹怒了的野猫一样亮出利爪,雷枭对她的兴趣更浓,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色情的瞟了又瞟。
  “我不会同时对好几个女人出手的,但是我那手下似乎很喜欢她,现在他们俩个人没准正搞得如胶似漆,快活的很呢。”   他这绝对是瞎话——   至少一半真一半假。  雷枭不同时对几个女人出手?让他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听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但是他的手下正在对苏菲乱来,也许倒是真的。  温云美明白,所以就更懂得了自己的处境。  於是,她尽量放平静自己的语气,向雷枭的身体走过去,娇躯轻贴上他结实的胸肌。  “你想要什麽,雷先生?”   她抓住他肌肉忿张的手臂,轻轻地问。  “这就打算勾搭我了?小妖精。”   哪知雷枭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对上他的眸,温云美呼吸急促的陷入一潭深泽。  “别著急,我还知道你的很多事,我们慢慢的玩。”   不著痕迹的推开自主送上门来的美人,雷枭意味深长的邪笑。他是有品位的男人,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玩。一下子就脱光了上床七七八八的,那太没品了,枉费他花了这麽大的力气来将她的底儿都翻出来调查。  “亲爱的妓**女小姐,你猜阿焰知道了你又出来接客以后,会做出些什麽呢?”31 蝴蝶效应  的女人,莫冰忽然觉得问题变得棘手了起来。他处理,他凭什麽处理?头痛的伸手捏了捏眉心处,莫冰推推眼镜思考著该从哪里收拾残局。  说起这几个小辈,其实真的是清一色的纨!子弟。他自己的弟弟他心中有数,最多就是跟在雷枭后面当狗腿,倒不会真的玩出圈来。但是这个雷枭——也不知道雷叔叔是怎麽教育孩子的,竟然把他惯得是无法无天。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干什麽事都只凭著他大少爷高兴,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别人留。  瞥见另一张床上温云美先前脱下的衣服,莫冰走了过去拎起几件想先帮她穿上。不然一会儿看守太平间的王大爷回来还以为是他在这里跟她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呢。但是莫冰对女人太过正经,心思毕竟纯良。随便一瞄也就是些裙衣之类的,看得出是上等货,心道原来这是雷枭的情人。因为那小子对於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从来都不会让她们穿的寒碜。但是真要帮对方穿衣那得是从内裤穿起。  薄薄的黑色蕾丝的料子,他无意间拿在手里却又像是烫手一般扔了回去。一向波澜不惊的心神竟然兴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真的做了什麽下流的事。  那女人的双腿之间还在慢慢的流出**呢,难道就真的这麽给她将底裤套上?  算了……  心下一狠,看看时间莫冰也有些发毛了。  二话不说的脱下白大褂将温云美罩住身子整个一包抱在怀里,又将她的那些衣服统统丢尽垃圾桶再将垃圾袋提在手里拎著。他迈开长腿三步并两步的从后楼梯偷偷地潜进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将女人往后座上一扔。而后迅速钻进驾驶舱将车子开离了医院,  “喂,李主任吗?我是莫冰,临时有点事儿请半天假,院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边开车边打著手机叮嘱医院里的事儿,车子渐行渐远路过一个偏僻的垃圾桶时他停下车将那一袋衣服毁尸灭迹般的丢进去烧掉。  反正已经沾到了袋子内别的垃圾,她是肯定不能再穿的了。大不了之后再赔给她一身,估计这女人被男人宠惯了也不会拒绝。最重要的是那垃圾袋上还印著他们医院的名字,莫冰做事向来谨慎,一点点可能会有损声誉的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过。  带走了女人又处理了衣服,一直悬著的心这才算是松了下来。  拉开一点点的窗户,莫冰感受著车子行驶所带来的凉风,随手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斯文的脸上除了沈静,还有满足。  然而这份好心情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直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了之后,男人终於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要把她带去哪里啊?  酒店吗?  不行。  她还没穿衣服呢,就这麽昏迷著被他往酒店里头带不被好管闲事的人报了警才怪呢。
  那去她的家吗?  可是他又不认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啊。  雷枭那更不可能,没名没分的雷叔叔一问他就哑了,更不用提没办法解释雷枭搞出来的那些破事儿。  想来想去得不出一个好结论,莫冰自己也变得烦躁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脚踩著油门,心一横黑色的奥迪就往自己住的公寓的方向开了去。  如果不是今天雷枭恰好选择了他的医院玩火,而他又恰好路过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撞见。莫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温云美,两个人之间更不会有以后那麽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但是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可怕、很邪门。  你以为一辈子不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在某一个时间遇到了,从此以后并成一条线再也分不开。你以为一定会在一起的两个人偏偏走到了岔路口,从此分道扬镳再不相见。太平洋的这边蝴蝶扇动翅膀,太平洋的那边就是一场浩劫。  感情这个东西,说明白也明白,说乱就乱。  将温云美抱进自己的卧室里,平放在灰色的埃及棉床单上。莫冰的神色很淡定,但是眼神却很复杂。  他该用冷水直接将她泼醒吗,还是说……绅士的等她自己醒过来?  犹豫了片刻,他选择了后者。  医院的工作是很令人疲惫的,虽然事出意外但是能让他就这麽平白的休息半天也好。一个人静静的退出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莫冰来到厨房烧水泡茶。  铁观音特有的兰花香慢慢的从透明的茶杯里逸了出来,男人坐在沙发上轻嘬了一口同时打开了电视。  现在的节目是不是多少都有点催眠的效果?  原本还能对著一个电影看下去,但是不知不觉之间眼皮却越来越重。刚下了一个长达十六个小时的手术,他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摘下眼镜就这麽枕著自己的胳膊侧躺在真皮沙发里补眠,耳边的各种声响渐渐模糊。等到莫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16鲜币)32 初识晚餐  的。猛然间想起屋内还有个不省人事的女人,他睡了这麽久也不知道究竟怎麽样了。莫冰猛然间睡意全无,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稍显凌乱的就往卧室里面冲。  “你醒了……”  医生的直觉是敏锐的,才推开门的一条缝就发现有人坐在床沿不像是昏睡的样子。原本是想简单的问候一下的,虽然陌生也是要有应当的礼貌。却不料脚下迈动一步,却再也没有办法迈动第二步。  挺直的站立在门边,男人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不久连两条恰到好处的浓眉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这女人——也太随便了吧。  任何正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儿难道不是应该不知所措外加害怕的用被单裹著自己,一脸被陌生的地方吓到的警惕样儿吗?在这种情况下,她发出尖叫或者哭哭啼啼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却唯独理解不了这幅真实的场景。  只见温云美自在的坐在他的床沿,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手上还用他的浴巾在认真的擦著。女人白皙的肌肤毫无顾忌的裸露著,一双修长的腿像是致命的诱惑。而她那副方才尽数展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娇**躯此时正掩藏在男人刚好挂在浴室的白色衬衣下。即便是隔著距离还是能闻到从上面飘来的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  “哦,我借了你的浴室,希望你不要介意。”  见到莫冰走进来,温云美只是抬了抬眼皮。她的声音无比自然,自然到莫冰几乎认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个女人原本就应该是属於这里的,而他才是真正的客人。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忍了又忍,不快还是脱口而出。但是他终究是个沈稳的人,虽然是指责却也说的淡淡的,不会让人听出太大的情绪。  “那你觉得呢?我应该脏兮兮的裸**著身子坐在这等你进来?”  一句话将莫冰噎的哑口无言,温云美擦完头发便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他,随后人影一晃往卧室外面飘去。  “我饿了,你有吃的没?”  跟著雷枭做了大半天,又被他亲的差点窒息。连运动带惊吓温云美只觉得胃里空的发慌,忍不住提出更多的要求。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胆大到在陌生人的房间里醒来却无动於衷。只是当时虽然在雷枭看来她是真的昏死过去了,但是模糊的意识还是有的,多多少少也将两个男人的对话听了过去。  她知道他是雷枭兄长级的人物,又是个院长。说话做事比那个杀千刀的雷人渣有分寸多了,这才能放心的在这里死皮赖脸。  她本来没有那麽放肆的,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在睡觉。那副疲倦却安详的样子令她不忍心打搅他,也就由著自己胡来。  不过随便看了看他的卧房和浴室,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个井井有条又爱干净的家夥。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浴室里连一滴污水都没有。瓷砖地洁净而干燥,恍若可以睡人。这种观察令她对他又多产生了几分好感。  “你……”  挂好了毛巾,莫冰跟了出来却又紧接著被她的自来熟雷到。  真不愧是雷枭的女人,行事作风都跟他一个德行,只顾著自己高兴,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识。我想我没有义务给你提供晚餐。”  逐客令已经下的很明显了,他甚至没有再追究她擅自穿了他刚洗烫好的衬衣。  他是有洁癖的人,很少不正经的去接触没有深入交往过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让一个女朋友如此性感的穿过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太放浪或者太亲密都会令人犯错误,并且陷入麻烦。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应该是理智的,经过某种计算的。而不是像这样没由来的就纠缠在一起。  望著莫冰冷淡的眼神,以及他跟自己说话时口气里稍微显露出的不悦。温云美扁扁嘴,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她肚子饿,没有钱。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手包似乎都被这个男人以一种决然的方式处理掉了。下半身连条底裤都没有穿。叫她这个样子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走出去,他会不会太无情了一点。  “我真的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行麽?”  干脆耍赖的在客厅中央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温云美纤细的身子陷入柔软的皮革。她抱著膝盖缩在里面,潮湿的长发在胸前打著卷。若不是交叉的双脚在前面挡著,两腿之间的私密恐怕会毫无掩饰的在男人面前显露出来。  “等著。”  这个女人……  实在受不得她这副浪荡的样子,莫冰有些头痛的撂下一句话而后回房拿了一条自己的五分休闲裤丢给她。  自小家教良好的他弄不明白是什麽东西能让一个女人完全没有了矜持,又是什麽东西能让她完全心甘情愿的堕落?  想起今天在医院太平间里撞见的一切,他的胸口忽然堵得难受,却也无处发泄,只想快点打发走她。於是他利落的转身走进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蔬菜鱼肉。系上围裙真的就开始帮一个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陌生女人做起了可口的晚餐。  独居的男人若不是特别的邋遢就是特别的精致。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更不是以女人灵魂自居的gay。他只是个普通的做事沈稳的壮年男人而已。但是锋利的刀具在他的手下熟稔的起伏著,碰撞著菜板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灵巧的一双手似乎能创造出千万种奇迹。  洗菜、切菜、下锅、翻炒——  炉子上炖著新鲜的排骨汤,饭煲里蒸著米饭。餐桌上已经摆了一盘炒好的青菜。绿油油的叶子,火候正好,营养一点都没有流失。  温云美穿上裤子,坐在厅里一边等吃的一边看电视。  长这麽大,她从来都没有跟哪个男人真正的交往过。也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她也能经历这种居家过日子一般的时刻。这种感觉有点怪,应该是温馨的,可是她心里并不觉得暖,因为男人是完全被迫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氛围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教养真是没的说。如果换做雷枭的话,大概早就翻脸了吧?  “好了,过来吃饭吧。”  不远处传来莫冰的呼唤,她踩著他的大拖鞋慢慢的寻了过去正好望见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随后将腰间的围裙解下。  整个动作儒雅而连贯,尽管还是面无表情却令温云美觉得他比寻常那些甜言蜜语的恩客要顺眼得多。  “谢谢。”  接过他盛给自己的饭,温云美沈默的吃著。都是些家常的菜色却很注重营养的搭配和食材的新鲜程度。女人感觉的到他做事的用心。  “不客气。”  依然是疏离的态度,依然对眼前这个放浪的女人提不起什麽好感。莫冰只是冷淡的回应了一声,就自己盛了碗饭坐在她的对面跟著吃了起来。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可以用看电视来打发寂寞,而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若是相对无言就会变得很尴尬。  兴许是觉得这样实在有些别扭了,莫冰推了推眼镜,率先开了口。  “还合你的口味麽?”  “不错。”  “那就多吃点。”  “嗯。”  两人一来一回随口应答了几句,到最后包括莫冰自己在内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身上没钱,一会儿你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打车回家?”  玩太极并不是温云美所喜欢的,人和人之间坦诚一些有时候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听她这麽说了,莫冰想起自己方才真的就想将身无分文的她这麽赶出去,俊朗的脸上兴起一丝赧然,随即说出补救的话。  “这里不容易打到车的,一会儿我会送你。”  “谢谢。”  有人送自然比打车安全,温云美低头吃饭没有拒绝。  吃过饭,莫冰当真如他所说开著自己那辆黑色的车一直护送温云美到她家楼下。是的,她家,温云美自己的家。遇到这种事她是万万没有胆子先回莫焰那里的,更不用说被邻居看到有别的男人用车将她送回来。  告别的时候莫冰张开口想要说些什麽,告诫她雷枭那个混小子不是好依附的,就算是要傍大款也要擦亮眼睛不要随便不顾性格全部都当金主照收不误。但是话未出口他自己却先讽刺的笑了笑。  雷枭算是他的兄弟,而这个女人又算是他的什麽呢?除去他莫名其妙的带她回了家,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做了一顿饭,他们之间什麽关系都没有。那他又为什麽要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女人去得罪自己的兄弟呢。  温云美下车的时候,他掏出一叠钱来给她,告诉她这是补偿被他烧掉的东西的钱。但是她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收下。  坐在车子里静静的凝视著女人一步一步的背对著自己朝楼层里走去,莫冰忽然发现她很瘦很纤细。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的确是男人们最为喜欢的类型,凭借这种天赋也许真的能博得雷枭的独宠。  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他也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平静的将一切挥在脑后,他发现没有什麽是值得在记忆中留下的。(
  这段日子莫焰对她的信任与日俱增,因此给她的自由也是一点一点的多了起来。从每天可以外出购物两个小时,到有了半天自由闲逛的时间。算起来这男人还算慷慨,只顾著盯著她不要乱来,还真舍得让她这样花钱。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温云美又岂是那笼中之鸟,当然会将这份自由好好的利用起来。所以,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表面上是带著他那张金卡到处去刷,实际上却是从苏菲手里接了一些速战速决的“工作”来满足自己回归往日生活的欲望。  “真的要这样做吗?做我们这一行的其实有个金主包养你比较好哦。”   她还记得在咖啡厅里,苏菲在给她客人信息之前皱著眉对她说出的这句话。那严肃的态度里除了包涵中介对自己手下姑娘的警告之外更多的却还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你宁愿天天在不同层次的男人床上爬都不愿意被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包养吗?”   显然,在对方眼中自己的这种行为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放心吧,我不会被发现的。”   然而她给苏菲的回答却只是一个坦然的微笑。从容的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里面的温热甜腻让她安心。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看见她冷静的过分,苏菲也不好再多说些什麽,但是那明亮的眼眸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郁。  她真的很为这个姑娘担心啊——   说实话,有哪个正常的女人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这一行的?但是温云美就喜欢,特别的喜欢,浸淫其中乐此不疲。简直就到了如痴如醉的境界。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究竟是她生病了还是整个天下都疯狂了?  “名单啦。”   见苏菲一脸的担心她却仍然优雅从容的伸出手去拿那张会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好啦。  现在好了。  一个上午就接了三个客人,看来现如今男人的体力可是大不如前了。低调的背著自己的包包温云美从街角处拐进胡同里,打算走远一些再打车回莫焰给她买的公寓。  然而,就在走出那狭窄逼仄的弄堂之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辆拉风的银灰色跑车以及一个抱著双臂潇洒的倚靠在车门上似乎正在等什麽人的高大男人。  嗯……?  这人怎麽这麽眼熟?  透过墨镜看人,让温云美觉得有些恍惚。情不自禁的摘下那深暗色泽的光片,她微微甩动了一下头顶的碎发,轻微的抽著气将现实收入眼帘。  “雷、枭——”   这一看不要紧,在她看清那理著干净利落头顶发丝略长还被造型产品弄得根根直立的贝克汉姆头的男人之后,脚下本能的反映就是立刻后退几步。  居然是他?!  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光是震动声带吐出这两个字就足够令她胆怯。  哇塞,他头发长的倒是挺快的。  “哟,我说云美妹妹,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哥哥我啊。这可真不容易。”   痞笑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雷枭伸手拽了拽领口歪歪扭扭的领带,长腿向前迈了几步硬要与她保持著固定的距离。  其实他拽领带也没用,这根长长的丝绸一看就是装饰用的。他身上未著正经八百儿的西服,就一件白衬衣,一个黑色坎肩配一条黑色长裤。看上去普通的装扮被他穿在身上意外的好看。也许是因为他鼻梁太挺,嘴唇太薄,目光太邪恶的缘故。  这个男人身上处处散发的都是迷人且危险的气息。  不过这个时候温云美可没有功夫去看这个对自己围追堵截的男人究竟有多麽多麽的酷,心里想的全是他这麽一有“恋尸癖”的烂人又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  “你刚才叫我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对那句“云美妹妹”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温云美浑身一冷忍不住焦急的询问。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也太看不起哥哥我了。虽说麻烦了点,但是哥哥稍微转个弯儿去跟你那个苏菲姐姐联络一下感情,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嘛。”   看似没心没肺的回答伴随著雷枭挑眉的一记轻笑,却让温云美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的疼。  “你派人跟踪我?”   “别说这麽难听,我只是适当的用点小手段来亲近你而已。”   该死的……看来都是她今早去找苏菲惹的祸。  要不是她耐不住寂寞又想著接客,这个显然是一直在派人跟踪自己的大魔头又怎麽会找到苏菲那里去?该不会……他对苏菲做出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儿吧?  “你把苏菲怎麽了!你别伤害她。”   感觉到自己的好友有难,一向冷静的女人也难免变得激动起来。  现世报啊现世报,想她温云美一向聪明内敛,怎麽到了事业的高峰期居然遇见了这麽几个“人品”的主儿。  想这蓝胤嗜财、莫焰霸道、现在又惹上了个雷枭无赖加暴力……   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哦。  “她啊?她没事儿,虽然说小姑娘长的挺不错的,性格也够辣。但是哥哥我专情,还是比较喜欢妹妹你啊。所以就交给我一个手下收拾了。”   将泯灭人性的话说得如此的轻松自在,雷枭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对著温云美做了个刺眼的“OK”手势。  “你!不要伤害她!”   几乎是咬著牙吐出这句话的,但是温云美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脆弱。  她有什麽资格跟雷少叫嚣?这个活土匪,小霸王,生活在A市中的人有哪个不看四大家族的脸色。  “呵?够横的啊,妹妹啊,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   见女人像只被惹怒了的野猫一样亮出利爪,雷枭对她的兴趣更浓,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色情的瞟了又瞟。
  “我不会同时对好几个女人出手的,但是我那手下似乎很喜欢她,现在他们俩个人没准正搞得如胶似漆,快活的很呢。”   他这绝对是瞎话——   至少一半真一半假。  雷枭不同时对几个女人出手?让他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听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但是他的手下正在对苏菲乱来,也许倒是真的。  温云美明白,所以就更懂得了自己的处境。  於是,她尽量放平静自己的语气,向雷枭的身体走过去,娇躯轻贴上他结实的胸肌。  “你想要什麽,雷先生?”   她抓住他肌肉忿张的手臂,轻轻地问。  “这就打算勾搭我了?小妖精。”   哪知雷枭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对上他的眸,温云美呼吸急促的陷入一潭深泽。  “别著急,我还知道你的很多事,我们慢慢的玩。”   不著痕迹的推开自主送上门来的美人,雷枭意味深长的邪笑。他是有品位的男人,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玩。一下子就脱光了上床七七八八的,那太没品了,枉费他花了这麽大的力气来将她的底儿都翻出来调查。  “亲爱的妓**女小姐,你猜阿焰知道了你又出来接客以后,会做出些什麽呢?”31 蝴蝶效应  的女人,莫冰忽然觉得问题变得棘手了起来。他处理,他凭什麽处理?头痛的伸手捏了捏眉心处,莫冰推推眼镜思考著该从哪里收拾残局。  说起这几个小辈,其实真的是清一色的纨!子弟。他自己的弟弟他心中有数,最多就是跟在雷枭后面当狗腿,倒不会真的玩出圈来。但是这个雷枭——也不知道雷叔叔是怎麽教育孩子的,竟然把他惯得是无法无天。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干什麽事都只凭著他大少爷高兴,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别人留。  瞥见另一张床上温云美先前脱下的衣服,莫冰走了过去拎起几件想先帮她穿上。不然一会儿看守太平间的王大爷回来还以为是他在这里跟她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呢。但是莫冰对女人太过正经,心思毕竟纯良。随便一瞄也就是些裙衣之类的,看得出是上等货,心道原来这是雷枭的情人。因为那小子对於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从来都不会让她们穿的寒碜。但是真要帮对方穿衣那得是从内裤穿起。  薄薄的黑色蕾丝的料子,他无意间拿在手里却又像是烫手一般扔了回去。一向波澜不惊的心神竟然兴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真的做了什麽下流的事。  那女人的双腿之间还在慢慢的流出**呢,难道就真的这麽给她将底裤套上?  算了……  心下一狠,看看时间莫冰也有些发毛了。  二话不说的脱下白大褂将温云美罩住身子整个一包抱在怀里,又将她的那些衣服统统丢尽垃圾桶再将垃圾袋提在手里拎著。他迈开长腿三步并两步的从后楼梯偷偷地潜进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将女人往后座上一扔。而后迅速钻进驾驶舱将车子开离了医院,  “喂,李主任吗?我是莫冰,临时有点事儿请半天假,院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边开车边打著手机叮嘱医院里的事儿,车子渐行渐远路过一个偏僻的垃圾桶时他停下车将那一袋衣服毁尸灭迹般的丢进去烧掉。  反正已经沾到了袋子内别的垃圾,她是肯定不能再穿的了。大不了之后再赔给她一身,估计这女人被男人宠惯了也不会拒绝。最重要的是那垃圾袋上还印著他们医院的名字,莫冰做事向来谨慎,一点点可能会有损声誉的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过。  带走了女人又处理了衣服,一直悬著的心这才算是松了下来。  拉开一点点的窗户,莫冰感受著车子行驶所带来的凉风,随手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斯文的脸上除了沈静,还有满足。  然而这份好心情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直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了之后,男人终於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要把她带去哪里啊?  酒店吗?  不行。  她还没穿衣服呢,就这麽昏迷著被他往酒店里头带不被好管闲事的人报了警才怪呢。
  那去她的家吗?  可是他又不认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啊。  雷枭那更不可能,没名没分的雷叔叔一问他就哑了,更不用提没办法解释雷枭搞出来的那些破事儿。  想来想去得不出一个好结论,莫冰自己也变得烦躁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脚踩著油门,心一横黑色的奥迪就往自己住的公寓的方向开了去。  如果不是今天雷枭恰好选择了他的医院玩火,而他又恰好路过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撞见。莫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温云美,两个人之间更不会有以后那麽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但是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可怕、很邪门。  你以为一辈子不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在某一个时间遇到了,从此以后并成一条线再也分不开。你以为一定会在一起的两个人偏偏走到了岔路口,从此分道扬镳再不相见。太平洋的这边蝴蝶扇动翅膀,太平洋的那边就是一场浩劫。  感情这个东西,说明白也明白,说乱就乱。  将温云美抱进自己的卧室里,平放在灰色的埃及棉床单上。莫冰的神色很淡定,但是眼神却很复杂。  他该用冷水直接将她泼醒吗,还是说……绅士的等她自己醒过来?  犹豫了片刻,他选择了后者。  医院的工作是很令人疲惫的,虽然事出意外但是能让他就这麽平白的休息半天也好。一个人静静的退出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莫冰来到厨房烧水泡茶。  铁观音特有的兰花香慢慢的从透明的茶杯里逸了出来,男人坐在沙发上轻嘬了一口同时打开了电视。  现在的节目是不是多少都有点催眠的效果?  原本还能对著一个电影看下去,但是不知不觉之间眼皮却越来越重。刚下了一个长达十六个小时的手术,他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摘下眼镜就这麽枕著自己的胳膊侧躺在真皮沙发里补眠,耳边的各种声响渐渐模糊。等到莫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16鲜币)32 初识晚餐  的。猛然间想起屋内还有个不省人事的女人,他睡了这麽久也不知道究竟怎麽样了。莫冰猛然间睡意全无,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稍显凌乱的就往卧室里面冲。  “你醒了……”  医生的直觉是敏锐的,才推开门的一条缝就发现有人坐在床沿不像是昏睡的样子。原本是想简单的问候一下的,虽然陌生也是要有应当的礼貌。却不料脚下迈动一步,却再也没有办法迈动第二步。  挺直的站立在门边,男人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不久连两条恰到好处的浓眉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这女人——也太随便了吧。  任何正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儿难道不是应该不知所措外加害怕的用被单裹著自己,一脸被陌生的地方吓到的警惕样儿吗?在这种情况下,她发出尖叫或者哭哭啼啼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却唯独理解不了这幅真实的场景。  只见温云美自在的坐在他的床沿,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手上还用他的浴巾在认真的擦著。女人白皙的肌肤毫无顾忌的裸露著,一双修长的腿像是致命的诱惑。而她那副方才尽数展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娇**躯此时正掩藏在男人刚好挂在浴室的白色衬衣下。即便是隔著距离还是能闻到从上面飘来的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  “哦,我借了你的浴室,希望你不要介意。”  见到莫冰走进来,温云美只是抬了抬眼皮。她的声音无比自然,自然到莫冰几乎认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个女人原本就应该是属於这里的,而他才是真正的客人。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忍了又忍,不快还是脱口而出。但是他终究是个沈稳的人,虽然是指责却也说的淡淡的,不会让人听出太大的情绪。  “那你觉得呢?我应该脏兮兮的裸**著身子坐在这等你进来?”  一句话将莫冰噎的哑口无言,温云美擦完头发便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他,随后人影一晃往卧室外面飘去。  “我饿了,你有吃的没?”  跟著雷枭做了大半天,又被他亲的差点窒息。连运动带惊吓温云美只觉得胃里空的发慌,忍不住提出更多的要求。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胆大到在陌生人的房间里醒来却无动於衷。只是当时虽然在雷枭看来她是真的昏死过去了,但是模糊的意识还是有的,多多少少也将两个男人的对话听了过去。  她知道他是雷枭兄长级的人物,又是个院长。说话做事比那个杀千刀的雷人渣有分寸多了,这才能放心的在这里死皮赖脸。  她本来没有那麽放肆的,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在睡觉。那副疲倦却安详的样子令她不忍心打搅他,也就由著自己胡来。  不过随便看了看他的卧房和浴室,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个井井有条又爱干净的家夥。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浴室里连一滴污水都没有。瓷砖地洁净而干燥,恍若可以睡人。这种观察令她对他又多产生了几分好感。  “你……”  挂好了毛巾,莫冰跟了出来却又紧接著被她的自来熟雷到。  真不愧是雷枭的女人,行事作风都跟他一个德行,只顾著自己高兴,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识。我想我没有义务给你提供晚餐。”  逐客令已经下的很明显了,他甚至没有再追究她擅自穿了他刚洗烫好的衬衣。  他是有洁癖的人,很少不正经的去接触没有深入交往过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让一个女朋友如此性感的穿过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太放浪或者太亲密都会令人犯错误,并且陷入麻烦。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应该是理智的,经过某种计算的。而不是像这样没由来的就纠缠在一起。  望著莫冰冷淡的眼神,以及他跟自己说话时口气里稍微显露出的不悦。温云美扁扁嘴,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她肚子饿,没有钱。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手包似乎都被这个男人以一种决然的方式处理掉了。下半身连条底裤都没有穿。叫她这个样子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走出去,他会不会太无情了一点。  “我真的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行麽?”  干脆耍赖的在客厅中央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温云美纤细的身子陷入柔软的皮革。她抱著膝盖缩在里面,潮湿的长发在胸前打著卷。若不是交叉的双脚在前面挡著,两腿之间的私密恐怕会毫无掩饰的在男人面前显露出来。  “等著。”  这个女人……  实在受不得她这副浪荡的样子,莫冰有些头痛的撂下一句话而后回房拿了一条自己的五分休闲裤丢给她。  自小家教良好的他弄不明白是什麽东西能让一个女人完全没有了矜持,又是什麽东西能让她完全心甘情愿的堕落?  想起今天在医院太平间里撞见的一切,他的胸口忽然堵得难受,却也无处发泄,只想快点打发走她。於是他利落的转身走进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蔬菜鱼肉。系上围裙真的就开始帮一个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陌生女人做起了可口的晚餐。  独居的男人若不是特别的邋遢就是特别的精致。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更不是以女人灵魂自居的gay。他只是个普通的做事沈稳的壮年男人而已。但是锋利的刀具在他的手下熟稔的起伏著,碰撞著菜板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灵巧的一双手似乎能创造出千万种奇迹。  洗菜、切菜、下锅、翻炒——  炉子上炖著新鲜的排骨汤,饭煲里蒸著米饭。餐桌上已经摆了一盘炒好的青菜。绿油油的叶子,火候正好,营养一点都没有流失。  温云美穿上裤子,坐在厅里一边等吃的一边看电视。  长这麽大,她从来都没有跟哪个男人真正的交往过。也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她也能经历这种居家过日子一般的时刻。这种感觉有点怪,应该是温馨的,可是她心里并不觉得暖,因为男人是完全被迫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氛围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教养真是没的说。如果换做雷枭的话,大概早就翻脸了吧?  “好了,过来吃饭吧。”  不远处传来莫冰的呼唤,她踩著他的大拖鞋慢慢的寻了过去正好望见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随后将腰间的围裙解下。  整个动作儒雅而连贯,尽管还是面无表情却令温云美觉得他比寻常那些甜言蜜语的恩客要顺眼得多。  “谢谢。”  接过他盛给自己的饭,温云美沈默的吃著。都是些家常的菜色却很注重营养的搭配和食材的新鲜程度。女人感觉的到他做事的用心。  “不客气。”  依然是疏离的态度,依然对眼前这个放浪的女人提不起什麽好感。莫冰只是冷淡的回应了一声,就自己盛了碗饭坐在她的对面跟著吃了起来。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可以用看电视来打发寂寞,而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若是相对无言就会变得很尴尬。  兴许是觉得这样实在有些别扭了,莫冰推了推眼镜,率先开了口。  “还合你的口味麽?”  “不错。”  “那就多吃点。”  “嗯。”  两人一来一回随口应答了几句,到最后包括莫冰自己在内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身上没钱,一会儿你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打车回家?”  玩太极并不是温云美所喜欢的,人和人之间坦诚一些有时候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听她这麽说了,莫冰想起自己方才真的就想将身无分文的她这麽赶出去,俊朗的脸上兴起一丝赧然,随即说出补救的话。  “这里不容易打到车的,一会儿我会送你。”  “谢谢。”  有人送自然比打车安全,温云美低头吃饭没有拒绝。  吃过饭,莫冰当真如他所说开著自己那辆黑色的车一直护送温云美到她家楼下。是的,她家,温云美自己的家。遇到这种事她是万万没有胆子先回莫焰那里的,更不用说被邻居看到有别的男人用车将她送回来。  告别的时候莫冰张开口想要说些什麽,告诫她雷枭那个混小子不是好依附的,就算是要傍大款也要擦亮眼睛不要随便不顾性格全部都当金主照收不误。但是话未出口他自己却先讽刺的笑了笑。  雷枭算是他的兄弟,而这个女人又算是他的什麽呢?除去他莫名其妙的带她回了家,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做了一顿饭,他们之间什麽关系都没有。那他又为什麽要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女人去得罪自己的兄弟呢。  温云美下车的时候,他掏出一叠钱来给她,告诉她这是补偿被他烧掉的东西的钱。但是她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收下。  坐在车子里静静的凝视著女人一步一步的背对著自己朝楼层里走去,莫冰忽然发现她很瘦很纤细。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的确是男人们最为喜欢的类型,凭借这种天赋也许真的能博得雷枭的独宠。  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他也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平静的将一切挥在脑后,他发现没有什麽是值得在记忆中留下的。(
亿光原装正品,三日内无理由退换货
但是莫冰那个人人如其名,太深沈、又太冷,总是让人摸不清他的底。被他那拿手术刀的手凉凉的一握他就浑身发冷……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但是莫焰就好玩多了,长得娘了些,却是外冷内热的一美人儿。  乍一见跟他哥哥的性格差不多,但是稍微多喝了几杯就会原形毕露了……说到底,也是个刚刚长大的少爷羔子,还不知道该怎麽在这个社会上玩才好呢。  嘿——   有意思。  眉毛挑起又放下,雷枭突然暧昧的看著两个人笑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什麽都吃过见过了,生活未免无趣,就总得找一些不一样的乐子来解闷。此时此刻,对雷枭而言在此地把温云美给“就地正法”了比不上用她去测试莫焰的闷骚度要来得好玩。莫焰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平时大家狎妓的时候他也是冷冷淡淡的提不起什麽性质几乎要令雷枭以为这小子是个gay了。  现在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揽著、护著,千方百计的要将她从自己这个大恶人身边拉开……   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行吧,那你就替我好好的教训她一下,别太便宜了这臭丫头!”   故意不肯就这麽轻轻松松的放他们走,雷枭觉得自己得下个套,一下子就得将温云美和莫焰两人紧紧套住。如果不加上这麽一句话他担心莫焰这个小子会真的就将这女人放出去就完了,那他岂不是什麽戏都看不到了?  所以,他要让他替“他”去教训这个女人,就看他到底会怎麽做。  “好,我知道了。”   看著雷枭一脸淫邪的古怪表情,莫焰隐隐的预感到了某些不详,但却又不敢肯定这讯号是不是冲著自己来的。  见温云美还在兀自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们两个人,他拉过女人的胳膊将她从床上不是很绅士的拽了起来。  “快走,你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这最后一句话对雷枭而言格外的耐人寻味——   究竟是宠溺?埋怨?还是无可奈何?接下来的事恐怕要慢慢揭晓了。  “喂,老李啊——”   看著一男一女一同消失在门后的身影,雷枭拿起床头的手机懒洋洋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找人给我监视两个人,对,分别监视。要照片的,越多越好……”15 跟我约会吧   打完手下私家侦探的电话之后,雷枭美美的往床铺上一躺——   虽然医院里的铁板床不如家里的欧洲床垫柔软,但是他的嘴角还是乐到了耳朵根并且舒服的抱住被子翻了个身。  要说这些年他雷大少爷算是什麽都玩得腻了。女人、钱、权利,但凡是能弄到手的就都让他捏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玩了个遍,可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玩得这般爽的。  要说人和人之间嘛,总是逃脱不了一个算计。《红楼梦》里说的好,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几个人碰头在一起,总得有个人执掌大权不是?而他雷枭生来就是喜欢控制的人。  尤其是控制“人”——这种最有思想的东西。  温云美这个胆敢打他的女人很好玩,刚才掐她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真的将她弄死然后疯狂的奸淫她美丽的尸体了。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第一,他还年轻,不想这麽早就背上杀人犯的阴影。  要说偿命那到是不可能的,雷家有的是钱,就凭这些财富和权利随便找个人当替死鬼也不是什麽难事。但是他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真混账到那个地步,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嚣张也得有个分寸,不然等哪天一定会遭报应。  第二,现在静下来到可以仔细回味起那女人的娇美容颜来。雷枭记得她似乎没有涂香水,但是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却散发著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他平生最喜欢身上香香的女人,不管是名牌香水还是沐浴乳淡淡的花草香,只要是有香味就能刺激他的肾上腺素多分泌,令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之中。所以,光凭著这一点勾魂摄魄的魅惑,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她死。  人死了最多就是趁著尸体还新鲜时玩那麽一两遍,再多就恶心了。那倒还不如让她健健康康的活著,然后做自己的玩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等到他玩腻了随手给一笔钱丢掉换新就是了,大家你情我愿还能落个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在他食指大动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个小妞丢给了莫焰收拾。自己……恐怕是不容易再沾到了。  想到这,男人咂咂嘴还是觉得有点可惜的。但是转过念来一想,这个女人有可能唤醒冰冷莫焰的另一面,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又暗自期待了起来。  嘿嘿。  玩谁不是玩啊?女人好玩,男人也同样很好玩啊!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到最后娶一任自己家里给安排的门当户对的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很少有人能自由恋爱的。那莫焰大概就是看透了这点才变成了与自己相反的极端。他雷枭是趁著年轻能多玩就多玩,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但是莫焰却一直中规中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同性恋来著,闷骚到让人讨厌。  现如今若真是让他发现这个冷冰冰的美人居然也有纯情的一面,那他就算是在对方手里握著随时处置自己的尚方宝剑的同时也反将了他一军。到时候抓住了莫焰的小辫子,以后自己再胡闹也就不怕他跟老爷子告状了。  喜滋滋的闭上了眼睛,雷枭抚摸著自己手中银桃花的新书像是在和书的作者分享什麽了不起的心机一样快乐。
  莫焰啊莫焰——   你可千万不要让爷失望啊!  “喂,你什麽时候才肯放开我?”   就这样被莫焰微凉的大手抓著,温云美不得不踩著高跟鞋狼狈的跟在他长腿迈出的大步后面疾走,娇嫩的脚底板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从雷枭的病房里面出来后这家夥就一直像这样紧紧地牵著她,就像是牵著自己的小狗一样不顾她的意愿只想将她带领到自己想让她前往的地方。  “不要吵。”   面对女人的挣扎,莫焰只是回头默默的望了她一眼,随后又冷漠的转过俊脸继续往前走。进了电梯之后,他按下了通往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按钮,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盯在紧闭的双扇门板上久久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放开我,谁准你对我这麽做!”   对两个男人同样的霸道感到非常的恼火,温云美用力甩掉手腕上缠人的指掌,柳眉之间已经有了明显的愠怒。  这两个家夥到底是怎样?!  一个想要掐死她,一个想要拖死她……她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麽邪霉?  “谁准的?”   听了她不知好歹的问话,莫焰忽然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浅浅的露出来刺痛了女人的双瞳。  为什麽笑得那样好看?  就像是从没有绽放过的花朵突然间迎著阳光打开自己的全部一样——那麽优雅、那麽迷人,宛如冬夜里暖暖的火光。  这一下温云美愣住了,而莫焰却找到机会开了口。  “你难道忘了刚才差点被雷少掐死的事了?如果我不出现你早已经是死人了。”   冷冷的陈述著既定的事实,莫焰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他在雷少身边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有性感的、纯情的、放荡的、冶艳的。但就是没见过这麽冷、这麽傲,但是玩起来又这麽无拘无束的美丽女人。  所以,他相信自己对她的兴趣是真的非同一般了,而且——还非常的浓厚。  “哦,那谢谢你了,我……可以走了麽?”   男人明显是在斥责她没良心的话语令温云美觉得有些尴尬,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的也没错,所以她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用一种还算诚恳的语气对他道谢,希望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不可以。”   还以为她会说什麽,但是听见的见到的却都是一副急於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这样莫焰觉得很不悦。  没错,他不如雷枭凶,不如雷枭残,只是一个个性冰冷甚至有些沈闷的男人。但是他也会有欲望,也会对什麽东西产生好奇和掠夺的兴致。那天他差点上了她,今天他又刚好救了她,他不想只是把这些紧紧归功於巧合而已。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  有的时候,他很想和什麽人产生一种微妙的关系。情人也罢,***也罢,总之他喜欢这女人,想要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什麽?”   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在电梯停下的那一刻温云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刚想一个人先走出去,哪知手腕却再次被身后的高大男人给抓住了。  “喂!你又拉我去哪!”   忍不住叫了一声,温云美不得不再度跟上莫焰堪比竞走的快速步伐。两个人拉拉扯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辆黑色的SUV旁边,莫焰打开了车门把她一把推了进去。  “你家住在哪,我送你。”   上了车之后,男人绅士的给彼此都系上安全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叫出租车。”   警惕的猜测著莫焰想要探究她住所的意图,温云美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你自己选择,是我开车送你回家,还是你今天就睡在我车上。”   见女人拒绝自己的好意,男人也不恼,反而浅浅的一笑,随后发动了车子一个急拐就向外面的大路开去。  “唉!”   多亏有了安全带,温云美的身子才只是被绳子勒了一下没有撞向坚硬的车门。  “你要带我去哪?”   惊恐男人不要命的车技,女人紧张的抓紧车顶的扶手不敢乱动。  “或者你要去我家住也可以,我正求之不得。”   莫焰一踩油门,又是一个疾驰两人的身体一同贴紧椅背。  “好了!花园路玫瑰公寓12栋!”   万不得已的替自己的小命著想,温云美心里算是服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算了,就给他知道了自己的住所又怎样?  一个月三十天,她多半时间都是在各大酒店活动也回去不了几次。既然他要送就让他送好了,只要他不嫌麻烦就好。  “嗯,我知道了。”   见她终於妥协,莫焰的车速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左转右拐的一路向目的地开去,脸上挂著满意的笑容。  “到了。”   二十分锺之后,男人的SUV在一个清幽雅致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换了出入证明,他的车一直将温云美送到公寓的楼下。  “谢谢你,那我可以走了吧?”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女人不明白他为什麽非要送她回家不可。  哪知才刚刚下车走向自己家的楼前,却见莫焰将车窗降了下来英俊的脸以一种珍宝揭幕的姿态缓缓的再度呈现在她的面前。  “诶,不管你是做什麽工作的,明天请一天假。”   “为什麽?”   温云美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一遇到这个男人就总是在发问。  “我想跟你约会,所以你得把时间空出来。”   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而后他不理会温云美错愕的目光径自发动了车子不一会儿就长扬而去了——   “有、有毛病啊……”   望著莫焰离去的车子,温云美愣在当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气。怎麽竟是些莫名其妙的人?  不理会男人自顾自所下的命令,她冷哼一声开门上了楼。  谁要理他!  明天,她还有新的生意要做呢。
15 跟我约会吧    打完手下私家侦探的电话之后,雷枭美美的往床铺上一躺——   虽然医院里的铁板床不如家里的欧洲床垫柔软,但是他的嘴角还是乐到了耳朵根并且舒服的抱住被子翻了个身。  要说这些年他雷大少爷算是什麽都玩得腻了。女人、钱、权利,但凡是能弄到手的就都让他捏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玩了个遍,可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玩得这般爽的。  要说人和人之间嘛,总是逃脱不了一个算计。《红楼梦》里说的好,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几个人碰头在一起,总得有个人执掌大权不是?而他雷枭生来就是喜欢控制的人。  尤其是控制“人”——这种最有思想的东西。  温云美这个胆敢打他的女人很好玩,刚才掐她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真的将她弄死然后疯狂的奸淫她美丽的尸体了。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第一,他还年轻,不想这麽早就背上杀人犯的阴影。  要说偿命那到是不可能的,雷家有的是钱,就凭这些财富和权利随便找个人当替死鬼也不是什麽难事。但是他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真混账到那个地步,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嚣张也得有个分寸,不然等哪天一定会遭报应。  第二,现在静下来到可以仔细回味起那女人的娇美容颜来。雷枭记得她似乎没有涂香水,但是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却散发著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他平生最喜欢身上香香的女人,不管是名牌香水还是沐浴乳淡淡的花草香,只要是有香味就能刺激他的肾上腺素多分泌,令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之中。所以,光凭著这一点勾魂摄魄的魅惑,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她死。  人死了最多就是趁著尸体还新鲜时玩那麽一两遍,再多就恶心了。那倒还不如让她健健康康的活著,然后做自己的玩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等到他玩腻了随手给一笔钱丢掉换新就是了,大家你情我愿还能落个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在他食指大动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个小妞丢给了莫焰收拾。自己……恐怕是不容易再沾到了。  想到这,男人咂咂嘴还是觉得有点可惜的。但是转过念来一想,这个女人有可能唤醒冰冷莫焰的另一面,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又暗自期待了起来。  嘿嘿。  玩谁不是玩啊?女人好玩,男人也同样很好玩啊!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到最后娶一任自己家里给安排的门当户对的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很少有人能自由恋爱的。那莫焰大概就是看透了这点才变成了与自己相反的极端。他雷枭是趁著年轻能多玩就多玩,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但是莫焰却一直中规中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同性恋来著,闷骚到让人讨厌。  现如今若真是让他发现这个冷冰冰的美人居然也有纯情的一面,那他就算是在对方手里握著随时处置自己的尚方宝剑的同时也反将了他一军。到时候抓住了莫焰的小辫子,以后自己再胡闹也就不怕他跟老爷子告状了。  喜滋滋的闭上了眼睛,雷枭抚摸著自己手中银桃花的新书像是在和书的作者分享什麽了不起的心机一样快乐。  莫焰啊莫焰——   你可千万不要让爷失望啊!  “喂,你什麽时候才肯放开我?”   就这样被莫焰微凉的大手抓著,温云美不得不踩著高跟鞋狼狈的跟在他长腿迈出的大步后面疾走,娇嫩的脚底板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从雷枭的病房里面出来后这家夥就一直像这样紧紧地牵著她,就像是牵著自己的小狗一样不顾她的意愿只想将她带领到自己想让她前往的地方。  “不要吵。”   面对女人的挣扎,莫焰只是回头默默的望了她一眼,随后又冷漠的转过俊脸继续往前走。进了电梯之后,他按下了通往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按钮,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盯在紧闭的双扇门板上久久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放开我,谁准你对我这麽做!”   对两个男人同样的霸道感到非常的恼火,温云美用力甩掉手腕上缠人的指掌,柳眉之间已经有了明显的愠怒。  这两个家夥到底是怎样?!  一个想要掐死她,一个想要拖死她……她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麽邪霉?  “谁准的?”   听了她不知好歹的问话,莫焰忽然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浅浅的露出来刺痛了女人的双瞳。  为什麽笑得那样好看?  就像是从没有绽放过的花朵突然间迎著阳光打开自己的全部一样——那麽优雅、那麽迷人,宛如冬夜里暖暖的火光。  这一下温云美愣住了,而莫焰却找到机会开了口。  “你难道忘了刚才差点被雷少掐死的事了?如果我不出现你早已经是死人了。”   冷冷的陈述著既定的事实,莫焰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他在雷少身边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有性感的、纯情的、放荡的、冶艳的。但就是没见过这麽冷、这麽傲,但是玩起来又这麽无拘无束的美丽女人。  所以,他相信自己对她的兴趣是真的非同一般了,而且——还非常的浓厚。  “哦,那谢谢你了,我……可以走了麽?”   男人明显是在斥责她没良心的话语令温云美觉得有些尴尬,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的也没错,所以她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用一种还算诚恳的语气对他道谢,希望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不可以。”   还以为她会说什麽,但是听见的见到的却都是一副急於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这样莫焰觉得很不悦。
  没错,他不如雷枭凶,不如雷枭残,只是一个个性冰冷甚至有些沈闷的男人。但是他也会有欲望,也会对什麽东西产生好奇和掠夺的兴致。那天他差点上了她,今天他又刚好救了她,他不想只是把这些紧紧归功於巧合而已。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  有的时候,他很想和什麽人产生一种微妙的关系。情人也罢,***也罢,总之他喜欢这女人,想要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什麽?”   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在电梯停下的那一刻温云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刚想一个人先走出去,哪知手腕却再次被身后的高大男人给抓住了。  “喂!你又拉我去哪!”   忍不住叫了一声,温云美不得不再度跟上莫焰堪比竞走的快速步伐。两个人拉拉扯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辆黑色的SUV旁边,莫焰打开了车门把她一把推了进去。  “你家住在哪,我送你。”   上了车之后,男人绅士的给彼此都系上安全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叫出租车。”   警惕的猜测著莫焰想要探究她住所的意图,温云美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你自己选择,是我开车送你回家,还是你今天就睡在我车上。”   见女人拒绝自己的好意,男人也不恼,反而浅浅的一笑,随后发动了车子一个急拐就向外面的大路开去。  “唉!”   多亏有了安全带,温云美的身子才只是被绳子勒了一下没有撞向坚硬的车门。  “你要带我去哪?”   惊恐男人不要命的车技,女人紧张的抓紧车顶的扶手不敢乱动。  “或者你要去我家住也可以,我正求之不得。”   莫焰一踩油门,又是一个疾驰两人的身体一同贴紧椅背。  “好了!花园路玫瑰公寓12栋!”   万不得已的替自己的小命著想,温云美心里算是服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算了,就给他知道了自己的住所又怎样?  一个月三十天,她多半时间都是在各大酒店活动也回去不了几次。既然他要送就让他送好了,只要他不嫌麻烦就好。  “嗯,我知道了。”   见她终於妥协,莫焰的车速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左转右拐的一路向目的地开去,脸上挂著满意的笑容。  “到了。”   二十分锺之后,男人的SUV在一个清幽雅致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换了出入证明,他的车一直将温云美送到公寓的楼下。  “谢谢你,那我可以走了吧?”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女人不明白他为什麽非要送她回家不可。  哪知才刚刚下车走向自己家的楼前,却见莫焰将车窗降了下来英俊的脸以一种珍宝揭幕的姿态缓缓的再度呈现在她的面前。  “诶,不管你是做什麽工作的,明天请一天假。”   “为什麽?”   温云美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一遇到这个男人就总是在发问。  “我想跟你约会,所以你得把时间空出来。”   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而后他不理会温云美错愕的目光径自发动了车子不一会儿就长扬而去了——   “有、有毛病啊……”   望著莫焰离去的车子,温云美愣在当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气。怎麽竟是些莫名其妙的人?  不理会男人自顾自所下的命令,她冷哼一声开门上了楼。  谁要理他!  明天,她还有新的生意要做呢。18 折回   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温云美的神志却因为对方离开时太过厌恶的表情而变得有些恍惚……   “妓女吗……”   慢慢的蹲下身来一件一件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漂亮衣物,女人美丽的容颜上兴起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波澜。  “笨蛋,这些内衣很贵耶。”   幽幽的叹了口气,温云美如梦初醒的松开手中被自己攥出褶皱的底裤。淡淡的看了这些将男人迷得不知自己姓什麽的东西一眼,她按照不同的颜色将它们重新在自己的衣柜中一一摆放整齐。  是妓女又如何?  这不过是她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可以永远体会到恋爱的新鲜感又可以满足自己和不同男人上床的欲望,这样轻松的职业又有什麽不好?  想当初她名牌大学毕业看到自己的那些同学们分别进入了各大企业,而后为了生计而不停地奔波著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厌烦。她是个没有常性的女人,无论是男人还是物质都没有锺爱一生一世的习惯。  爱情这种东西就像天上的云,隔段时间就得换,如果不换就会变。到最后还不是什麽都得不到。  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自己心中**扰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男人进到她家门却因为她的身份而唾弃她下贱。平常他们可都是道貌岸然的进来,然后心满意足的出去。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找找乐子,何必太认真呢。  正自想著各种各样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刚刚被粗鲁碰上的大门却又再次被人更加粗鲁的拍响了。  “砰砰砰!!”   来者显然是抱著要将她家大门拍碎的决心来动作,不然绝不会如此激烈。  “谁呀?”   皱眉问了一句,人却已经下意识的走过去将门打开了。  “又是你?你还想做什麽?”   铁质的大门才刚刚被拉开一个小缝,男人的一只脚就迫不及待的从缝中卡了进来防止她再度将门关上。  温云美莫名其妙的望著去而复返的莫焰脸上那苍白又有些怨毒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他进来还是立刻打电话叫**来保卫自己的安全。
穿越之惑情美杜莎  作者:丁五   穿越之惑情美杜莎(限 h)  引子  的原始森林里,处处可见七八人合抱粗的万年老树,它们枝繁叶茂,遮住了天空的阳光。古树盘根错节,褐色的蔓藤带著绿色的叶子直接垂直於地表林间,人们分不出藤根和树根有什麽区别。斑驳的光影间,野兽各种古怪的吼叫时而震耳欲聋惊吓走无数小兽,时而又销声匿迹,让周围变得一片安详宁静。  可是森林里到处是无声的杀机,蔓藤像触手一样将经过自己周围的活物死死拖住,巨大的花盘转过来将之吞噬掉。  一条水桶粗的褐色古藤突然动了起来,蜿蜒地从参天古树上缓缓游了下来,落到一片空地上开始旋转游弋。  喝,好一条伪装成古藤的褐色巨蟒呀,十七八米长,暗红色的蛇头小而狭长,红色的眼睛泛著幽幽的暗光,猩红的蛇信在空中吞吐,发出嘶嘶的鸣叫声。  它又在招引交配的牺牲品了。  隐藏在另一颗古树顶端的「它」冷冷地望著。这是森林的自然法则,自己是旁观者。  「嘶嘶」,「嘶嘶」。  不多时,六七条十二三四米长的各色蟒蛇吐著鲜红的蛇信飞速游了过来,围著比自己还要巨大的褐色雌蟒不断旋转,试探著触碰它的身子。  像女皇一样高傲的褐色雌蟒蜿蜒游动,忽快忽慢,在枯叶杂草间不断游出优美的S形路线,好像在跳古老的无声舞蹈。雄蟒们拉长身子亦步亦趋追随著,逐渐追上它的舞步。它们相互交错缠绕,不多会儿工夫,巨蟒们全都缠在它身上,成了一个巨大的麻花团。  褐色雌蟒开始快速摆动整个蟒身,粗长的如水桶的圆腰像波浪一样跌宕起伏,时而急剧盘旋高昂蛇头吐著红信,时而俯身贴著地面走S形舞步。缠在它身上雄蟒们逐渐跟不上了,力量不足的一个个被淘汰,最后只剩下一条黑色的雄蟒还紧紧缠绕在它的身上。  白痴啊,交配过后就要被吃掉,你何必这样积极呢?  「它」冷眼望著,粉嫩的蛇信频频探测周围的变化。  地面上,两条巨蟒时而你追我逐,时而亲密缠绵,可能是在做感情的交流。很久以后,两条巨蟒齐头并进,蛇信舔舐著彼此,上半身相互摩擦,下半身紧紧缠绕在一起。高高树枝上,「它」依稀看得见黑色的雄蟒正在努力撞击褐色雌蟒的下半身。  唔,这次感情交流的时间很长,看来它很满意这次的交配者,说不定会放它一马。  蟒身盘绕在树枝上,「它」耐心地等待著,希望能看到雌蟒可以克制本能不吃掉自己的爱侣。  月上中天,几缕明亮的月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了下来,「它」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闪耀绿色的光芒。粉嫩的蛇信频频吐出嘴唇,「它」努力收集空气中的变化。  时间差不多了,从上午一直交配到半夜,它们之间的性行为要结束了。交配是很耗体力的行为,雌蟒饿了,而「它」等待的就是这最后一刻。  枯草落叶间,两条巨蟒的动作已经缓了下来,黑色雄蟒下半段身子开始放松,打算撤离,可是褐色雌蟒好像依依不舍,蟒身缠绕著黑色雄蟒情意缱绻。  就是这一刻!  「它」紧张地望著,蛇信发出「嘶嘶」的响声。  褐色雌蟒缓缓游动,蛇头在黑色雄蟒的头颅边晃来晃去,好像犹豫不决。  别吃,这是你老公!  「它」绿色的眼眸闪耀异常的光芒,好像要为褐色雌蟒克制本性加油。  蓦然,褐色雌蟒张开了血盆大口,一下将黑色雄蟒的蛇头吞到了嘴里,上下颌的尖锐牙齿死命咬著挣扎扭动的黑色雄蟒。  完了,它又吃了一个老公。  看到这里,盘在树枝高处的「它」遗憾地游走了。  蛇蝎天性啊,这个种类的巨蟒天生就爱吃交配者,很少有雄性在交配后能安全离开。  呜呜,「它」和这条褐色雌蟒是从一蛇窝里孵出来的姐妹,它的现在就是「它」的将来,「它」难道真要和雄蟒交配,然后交配一次吃掉一条?  不要哇,我是人,不,我的灵魂是人,我不要和蟒蛇交配。  树之间,月光下,一条白色的巨蟒望月哀嚎,红色的蛇信绝望地吞吐著。要是知道会重生成一条森林巨蟒,它绝不在心脏动手术前祈祷万一手术失败,自己能重生回爸爸妈妈的身边。  小说误人子弟呀!重生穿越什麽的,为什麽书上的主角那麽幸运,而它就这麽倒霉,由人穿越重生成蟒蛇?会魔法的巨蟒绝对不是地球上的品种啦,它连以宠物身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前世爸爸喜欢养蛇宠,家里就有一条黄金缅甸蟒。)。  它的将来会怎麽样?永远是一只蟒蛇,和雄蟒交配生下小蟒蛇?  如果这个世界有智慧种族的话,它是等待他们来打它的魔兽晶核让自己早死早超生,还是被他们收复成召唤兽?  漫长无聊的蟒蛇生涯何时到头啊……  各位亲爱的读者,女神丁五写了很久,心里有点烦躁了,想转换心情改写新文,所以美杜莎出现了。  亲们不要担心,丁五是不会弃掉女神的,只是更新速度放缓一点而已。专栏保持日更,以女神为主,偶尔上传美杜莎。  新文美杜莎是临时挖的坑,攒稿不多,剧情没有完全定死,亲们喜欢请留言,对美杜莎有什麽要求也请提出来,丁五可能会在文中写出你们要求的剧情。
一 发育不良的雌蟒  怎麽办啊……身体好像有变化了。  它盘在长著红色果实的灌木丛中呆望著天空。碧蓝的天幕飘著片片洁白的云朵,它的眼睛看不到一丝污染的烟雾。空气是如此清新,天空如此美丽,周围青山碧水,古树郁郁葱葱,奇形怪样的动物生机勃勃。要是她第一天穿越到这里,它一定为这原生态的环境倾倒,可是在这里生活了无数个年头,它已经腻味了。  柳希雅呀柳希雅,你做蟒蛇做了这麽多年,快忘记怎麽做人了吧?希望不要忘记前世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名字,这是唯一能证明你曾经是人的证据。  它,不,她将头缩在盘起的蛇阵里一动不动,为自己的将来发愁。做人的记忆越来越淡漠,她快连生存的意义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不想死,想过以前快乐无忧的生活。  该死的心脏病,为什麽在她出生的时候没被发现,在她的美好少女时代刚刚开始的时候突然爆发了。不能再跳跳蹦蹦了,她从一名活泼快乐的少女变成了在医院里修养等待手术的病人。  具体是什麽心脏病她已经忘了,只记得病情很严重,动手术治愈的希望也很小,可不动手术就活不过半年。伤心绝望的爸爸妈妈几经考虑选择了动手术,结果手术失败了,她没能活著下手术台。  动手术之前打了麻醉,等她从麻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蜷曲在透光的狭小空间里。她惊慌失措胡乱挣扎,结果打破了狭小空间从里面钻了出来。  当时她看到了什麽?  柳希雅歪著蛇头不寒而栗,直到今天她还是恐惧出壳的那一刻。几条两尺多长、颜色很淡、身子微微透明的小蛇正张大嘴吞食巢穴里的蛇蛋,她甚至还看到一条小蛇在竭力吞噬另一条小蛇。  肉食性蛇种,喜欢同类相残!  当时她的脑子里立刻闪现这些资料,吓得拼命扭动身子向巢穴外逃去。(柳希雅家爸爸养蛇宠,她也了解一些蛇的天性。)  她逃脱了死亡,等长大到三四米长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蛇穴的周围只剩下她和褐色蟒蛇了,其他同时出壳的兄弟姐妹要麽被同类或天敌吃了,要麽去寻找新的生存地了。  优胜劣汰,柳希雅努力地生存著,逐渐发现了自身的秘密,也发现了周围的秘密。这是个动物都会释放魔法的世界,她能释放两系魔法:水球、水箭、水愈术、光箭,光弹。随著年龄的增长,魔法威力越来越强,目前能释放水龙卷,水的进阶魔法冰盾、冰弹、冰枪,光系魔法中的光雨,效果比水愈术好很多的光愈术。  褐色雌蟒几次想吃她,都被她打跑了,最后默认她这个同类雌性可以生活在这片领地里。  咕噜咕噜。  柳希雅听到了肚子的叫声,於是游动巨大的身体寻找周围的红色果实。抬起头张大嘴,她一口将红色果实连著果实边上的绿叶子全部吞了下去,然后仰著脖子继续寻找食物。  没错,她是一条肉食魔蟒,可是从蛋壳里孵出来就一直吃素了,所以这麽多年来,和她一起孵出来的褐色雌蟒已经长到十七八米了,她还不到十米。它几年前就发情了,她的发情期还没出现。严重的发育不良啊。  我永远不要发情!在我蟒蛇的生涯结束前我永远不要发情,我要做个无忧无虑的单身蛇女郎。  柳希雅在第一次看到褐色雌蟒发情寻找交配者最后将之吃掉后,就这样发誓。有人类记忆的她能怎麽可能接受和蛇交配?她连猎物都不敢吃,敢吃同类吗?  可是蛇就是蛇啊,她越来越关注褐色雌蟒的情况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开始骚动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再怎麽拖,动物该有的生理期也快来了,她要发情了。  怎麽办怎麽办?  即使她不主动引诱雄蟒,它们也会顺著同类雌蟒发情的气味找来的。  将这片红果实灌木林扫荡了一遍,吞下最后一颗成人脸一样大小的成熟果子,柳希雅狠狠道:她绝不失身给一条蟒蛇,她要捍卫自己的贞操。
二 发情引起了血战     天气越来越热,柳希雅也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躁动不安了。看来即使发育不良,自己的发情期也开始了。  阴凉的树荫下,她焦急地在平滑的草地上游来游去,身子不由自主地摆动起伏起来,好像在跳优美的蛇之舞蹈。  啊,我在做什麽,这不是和褐色雌蟒一样吗?  等伸出嘴唇的粉嫩蛇信感应到空气里的变化,柳希雅赶紧停了下来。可是晚了,她身边已经围了十几条大小不一的蟒蛇。  七八条褐色黑色的同类魔蟒,四五条身子只有她一半长但色彩斑斓的毒蟒,一条身子比褐色雌蟒还要庞大很多的铁甲巨蟒,三四条和魔蟒差不多长的火焰血蟒、一条生活在这片领地里的强大魔兽银甲冰蟒。  天啊,让我死吧。  柳希雅顿时哀嚎起来。她自信能战胜两三条同类魔蟒,但不可能战胜这麽多啊。  毒蟒的毒虽然很厉害,但只要远距离攻击它们就能战胜。水火相克,火焰血蟒和水系的魔蟒一向不接近不是吗?它们来干嘛?  银甲冰蟒是这一带的魔兽霸主,铁甲巨蟒是另一块领地的爬行类霸主,它们怎麽也会被她吸引过来呢?她和他们不是同类蟒蛇。  「嘶嘶」,「嘶嘶」。  这里响起一片蛇的吐信声,柳希雅居然感应到了里面有完整的含义。高等魔兽啊,很有灵性,居然懂得复杂的交流。  银甲冰蟒吐著殷红的蛇信嘶嘶道:「她的身子好小啊,身上又闻不到血腥味,一定不会吃了我。」这是一个稀有种族,银白色蛇鳞上隐隐有云朵般的花纹,冰系魔法超强,也有雌蟒吃雄蟒的习性。  高昂著头,铁甲巨蟒也嘶嘶道:「终於等到一只力量强,可以孕育更强后代的蟒蛇出现了。」铁甲巨蟒的黑色蛇鳞以坚硬著称,只会土系魔法,物防魔防极高,力气奇大无比,猎物一旦被它缠上绝对逃不掉。  「这是我的领地,我注意它很久了,它是我的。」银甲冰蟒盘起了蛇阵,银白色闪耀光芒的蛇头在蛇阵中一摇一摆,伺机发招。它是魔法型的,和铁甲巨蟒纠缠在一起铁定被勒死。  「嘶嘶,只有最强者才有留下后代的权利。」铁甲巨蟒恶狠狠道,乒乓球大小的褐色蛇眼警戒地瞪著对手。这里能做它对手的只有同等级的银甲冰蟒。违反森林法则是它不对,但强者生存弱者死,只要收拾了银甲冰蟒自己的领地就又扩大了。  那一边,魔蟒正在清理非我族类,眼前的雌蟒是它们一族的,它们怎麽可以失去交配权呢?毒蟒的毒虽然厉害,但只要不处在毒雾喷射的范围,毒蟒只能任由它们攻击。麻烦的是火焰血蟒,和水系的它们相克,力量身型也不相上下。  哈哈,打起来了,居然为了交配权打起来了。太好了,她只要对付那个最后的获胜者就可以了。  柳希雅盘著蛇身高兴得游动盘旋,蛇头左顾右盼,红色的蛇信频频伸出感应周围的变化。自己真是魅力无穷啊,褐色雌蟒就没能招来异族蛇类,也没能让雄蟒们打起来。  她在独自跳舞为自己魅力无穷感到高兴(不知道她为什麽高兴,是雌蟒的本能吗?),周围的雄蟒好像被打了鸡血,各个激动疯狂起来。  魔法乱飞,水箭和火球不断撞击,水系魔蟒和火焰血蟒巨大的蟒身就像麻花一样,下半身纠缠在一起,分开的舌头相互喷射魔法。两条毒蟒疯狂地吐著绿色的毒雾,绕著周围一边游弋一边喷射。铁甲巨蟒尾巴狠狠一甩,一条绕过它身侧的毒蟒被它扫飞出去,挂在远处的树杈上不能动了,就像没有生气的枯藤。  铁甲巨蟒一分心,银甲冰蟒立刻发动了准备已久的冰魔法。铁甲巨蟒的周围温度瞬间下降,白色的冰霜开始凝结在黑色蛇鳞上,地面突然冒出无数冰刺,每一根都刺在它的身上。  蛇类除了冰系的都怕冷,铁甲巨蟒发觉冰刺对自己的蛇鳞毫无攻击力,但巨大的身子被逐渐结冰的寒霜困住动作开始迟缓了,赶紧摇动身子向银甲冰蟒冲去。它是物理性魔兽,善於贴身战。  铁甲巨蟒近二十六七米长,银甲冰蟒只有十六七米长,体力天生比不过铁甲巨蟒,它赶紧飞速后退,灵巧地越过了因为和火焰血蟒缠在一起结果身子打成死结、正在拉拉扯扯的水系魔蟒。  银甲冰蟒怯战了吗?
沙发 楼主有完结的吗?发给我@QQ,com
楼主 ,继续呀,我顶你呢!!!我找卖女孩的小火柴很久了哇,加油加油
我粉你哇!!!!!
十七年老牌出口认证企业—度外认证,2017年优惠活动开启!
这里也有人看火柴么-0- 这文已经连载很久啦,最近都没更新喜欢的筒子可以去银桃花吧交流..
LZ,我要中部和下部的十分感谢了
已粉,麻烦楼主发给我,谢啦
楼主,我现在还可以要书么,crystone_
发卖火柴的小女孩给我好么
最新更新完的 谢谢 有银桃花别的小说也请你发给我 一定要啊
我找了很久的
我的邮箱是
最后在此省略一千遍谢谢
,楼主好人,么么么么么么
,希望不会不迟,万能的楼主能看到我的呼唤,谢谢·~/~
看到标题我就想说我被罚抄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凡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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