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为什么西方反对马克思是对的》出版

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读后感4篇
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读后感4篇
学习啦【观后感】 编辑:陈平
  《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红色经典思想全新解读;当代最具国际影响力的评论家 牛津大学、剑桥大学教授特里伊格尔顿最新著作。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共4篇,希望大家喜欢。
  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读后感1
  本书作者的最大贡献在于,他正确地诠释了原著中的原理。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制度在苏联和东欧垮台以后,国际理论界对马克思主义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怀疑,责难、误解、甚至任意对马克思主义加以歪曲、污蔑、恶意诋毁。但是他作为一名生活在老牌国家的学者,能够以明确、冷静、客观、公正而且通俗的语言对马克思的学说做出正本清源的说明,恢复了马克思理论学说的本来面目,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面对当前世界错综复杂的国际金融、经济和危机的挑战,作者提醒人们用马克思主义,深入了解这场资本主义危机的实质,有十分宝贵的意义。
  但是本书作者没有却没有正面回答下面几个重要问题:
  第一、为什么社会主义革命没有能够在若干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取得胜利,反而在经济上不发达,相对贫穷落后的国家取得胜利?为什么列宁、斯大林修正了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必须同时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取得胜利的论断以后,能够首先在俄国一个国家取得了政权,并建立起第一个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苏联。为什么随后毛泽东在修正了马克思和列宁、斯大林的理论,又创造了中国式的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也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
  第二、苏联这一社会主义制度的大厦只存在了70多年就轰然倒塌了,产生这一转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战胜了社会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是无法实现的空想?还是像全球范围内一切反马克思主义者,所说的那样,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垮台强有力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是违反人性的邪恶理论,必然面临破产的命运,马克思主义将永远会被历史埋葬?
  下面本人尝试回答这两个个问题
  第一、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二十世纪在全世界范围,所以能有如此伟大的震撼力、深刻的感染力和雄辩的说服力,使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在全世界风起云涌,我认为有以下几个主要原因。
  一,马克思像达尔文一样,以&科学&论证的形式,描述了人了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并以&科学&的方法指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社会&必然胜利规律;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以科学方式论述了,自古以来人类就有的,追求大同世界的梦想:这一梦想与描述的&大同&境界,与基督教的&天国&,康有为的《大同书》以及一切世俗和宗教对理想社会的梦想,都很容易产生共鸣;此外,&共产主义&也非常容易与中国农民传统的革命要求,&不患寡而患不均&和&杀富济贫&这种平均主义思想相呼应,因为在中文里&共产&二字的含义,也可以理解为&共&(做动词用)他人财&产&的平均主义内涵。所以马克思主义在俄国和中国这两个社会矛盾尖锐、平均主义、民粹主义强烈的国家得到广泛的传播和信仰,并非偶然。但是必须指出的是,在俄国和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的领导人只只是突出强调了马克思学说中的暴力革命、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而对马克思的理论中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和社会主义的条件加以忽视。
  二,由英国开始的欧洲工业革命和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除了使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财富空前增加外,也充分暴露了资本主义的贪婪性、侵略性、扩张性和残酷性。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叶,在英国、法国、德国和美国等,这些完成了工业革命的国家,资本开始集中,贫富差距拉大,无产阶级相对和绝对贫困化趋势出现,从而使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加剧,形成了尖锐的对立。马克思的学说在这一社会形势下,应运而生。马克思对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弊端和罪恶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科学的分析批判。论述了资本主义的必然归宿是共产主义,这一令人向往的美好前景。马克思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论述了,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他并根据第一个工人阶级政权,存在了72天的巴黎公社的经验,提出了必须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然后才能最后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的理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作为最后一个统治阶级来消灭一切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学说,对一切厌恶资本主义制度,苦苦寻找革命道路的革命家,和广大被压迫、被剥削、被轻视的劳苦大众,起到了振聋发聩的&启蒙&作用,而且推动了他们以自己实际行动,直接来参加革命(造反)运动。在中国则是一场农民革命运动,而在革命成功后,又不顾经济发展水平一中国固有的农民的平均主义和古代的大同思想来冒充马克思主义,从而社会的发展中产生了严重的挫折。
  三,虽然二十世纪初的俄国和中国,资本主义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经济落后,但两国的革命家和革命知识分子对欧洲资本主发展中所暴露出来的贪婪、掠夺、侵略等丑恶表现感到失望,都在探索如何克服资本主义弊端的社会发展道路,而列宁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必然为共产主义取代的理论,使俄国和中国共产党人受到极大的鼓舞,并且坚信,俄国和中国资本主义虽然不发达,经济上的落后,但这不但不会妨碍本国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原则,反而可以更好地动员劳苦大众投入革命(造反)的洪流,通过暴力(武装)革命的手段,取得政权,提前利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手段,跨越资本主义这一历史阶段,直接过渡到理想中的&科学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社会&,&毕其功于一役&。这样就能加快使全人类得到解放步伐,使劳动人民彻底从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解放出来。所以马克思主义就变成了俄国社会民主共党(布尔什维克)和中国共产党最信仰、最崇拜的思想理论并竭尽全力去贯彻实行的马克思所指出的革命路线和政策。
  总之,马克思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实劳苦大众获解放的学说极大的鼓舞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受尽帝国主义压迫的殖民地会半殖民地的广大人民。因此马克思主义成为了20世界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的强大动力。
  第二、在马克思所论证的社会主义在全世界胜利必要的阶级和政治条件成熟之前,以修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所取得的成功(苏联和中国)都存在着先天不足的缺陷。而苏联的垮台,并非来自广大基层群众的革命,而是来自&上层&的革命。(见《来自上层的革命》作者:(美)大卫&科兹 弗雷德&威尔)。
  总之,苏联的垮台并不能证明马克思理论的错误,只能看作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挫折。而当今全球性的资本主义的金融危机则是我们重新认识也学习马克思主义,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坚持为广大人民的福祉为目的,按照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认清我国历史的发展正确方向,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迫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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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办网文明上网举报电话: 举报邮箱:&&&&&&&&&&&&《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作者伊格尔顿新作在华出版
关键字: 湖南长沙出版社
国际最具影响力的评论家、当今西方马克思研究三巨头之一、畅销书《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作者特里&伊格尔顿最新忧思之作:《论邪恶:恐怖行为忧思录》中文版在湖南长沙出版社出版。该书译者林雅华,是中共中央党校文史部研究学者,以下是林雅华的译者序言:
特里&伊格尔顿(TerryEagleton,1943&),当代最具国际声誉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学者,与美国的詹姆逊、德国的哈贝马斯并称为当今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界的三巨头。英国当代思想家。
他曾先后在剑桥大学、牛津大学、爱尔兰国立大学任教,著有多部重要文化及思潮理论观察的书籍,是当代英国最具代表性的新马克思主义研究理论家和文化理论家。一九八三年他的著作《文学理论介绍》(LiteraryTheory:AnIntroduction)对新潮流的介绍通俗易懂甚至引人入胜,被重印了将近二十次,成为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文学系学生的必读教材。伊格尔顿定期为《卫报》和《伦敦书评》以及其他许多主流媒体撰写文章。查尔斯王子曾高度评价其在学术界的地位,称其为&可怕的伊格尔顿&。
&意识形态&这一理论史上人言人殊的难题,是伊格尔顿思想的理论基石,是其文化批评的核心范畴,是其思考文学、美学的前提。正是由于他对意识形态概念本身所具有的复杂性的充分开拓和挖掘,才使他对文学与美学问题的研究显得别具一格。
特里&伊格尔顿最新著作:《论邪恶:恐怖行为忧思录》
21世纪,对于每一个有责任的理论家而言,都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景观。在这个崭新的世纪中,各国都在谋求新的发展道路与发展方式。中国正在大踏步深入推进改革,急剧的社会转型与社会结构变迁,带来了方方面面的问题。文化与价值层面的失落、找寻、重建,已然成为了中国在新世纪加速现代化进程中,无法回避的问题。与此同时,西方世界,尤其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同样也在面对新的问题。以2001年的9&11事件为标志,来自伊斯兰世界的恐怖主义袭击,给美国、乃至二战后的整个世界格局带来了重大冲击。
面对这样的时代景观,特里&伊格尔顿,这位当代最具影响力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家与文化批评者指出,&这个刚刚开始的喧嚣世纪,已经被无止境的鲜血所玷污,已经被数以万计不必要的牺牲所标记。我们已经习惯将政治生活视为暴力、腐败与压迫。对这些阴魂不散的现象,我们甚至早就司空见惯了。难道我们就不希望在人类历史的编年册中,能有更多一些甜蜜和光亮么?&这让人不得不再度反思西方启蒙主义的现代性遗产,以及全球化浪潮与民族国家之间的种种龃龉。正是怀着如此深刻的忧虑,伊格尔顿写下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论邪恶》,意欲探究&邪恶&对当下时代景观的内在影响。
在书中,伊格尔顿依然延续了他一贯的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的批评风格,从对当代世界政治冲突、文化冲突的现实入手,深入到对西方文化传统内部的&邪恶&(Evil)概念的解读。我们知道,他的思想来源颇为复杂,其中融合了英国本土的文化研究传统、以及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研究路向。在这本小册子中,他在这些理论资源之外,又大量援引了神学、精神分析学以及哲学伦理学的观点,就&邪恶&展开了条分缕析的解读。当然,在对这样一种文化现象、文化观念进行解读的过程中,他摒弃了传统的学术论证方式,而更多地借用了颇具现实感的文学范本的分析&&其中包括英国、德国、法国的经典小说、当代科幻、悬疑小说、莎士比亚的剧作等等。借助这些错综复杂的文学范本,伊格尔顿不断切入对&邪恶&多重面向的解读和定义,在此过程中,他心之念念所在,无不在于现实政治问题、民族问题、文化问题、宗教问题等等。
伊格尔顿首先从一桩少年杀婴案入手,提出了&邪恶&这一概念。在他看来,邪恶在存在意义上确实是形而上的,它所针对的,并非这个或者那个存在物,而是整体的人类存在。从根本上来说,邪恶想要完完全全地消灭存在本身。但是,我们又不应该把邪恶看作超越理解范畴,超越具体语境的天生之物。
因此,他提出&&邪恶并非某种神秘之物。一直以来,人类总是把邪恶当作人类理解能力之外的某种特定的东西,没有道理可言,但是神秘莫测。例如,伊格尔顿在书中提到了一位英国新教主教对邪恶的理解。他认为:&被撒旦所支配的一些明显的标志包括:不恰当的笑声、不可理解的知识、假笑、苏格兰血统、当煤矿工的亲戚、穿黑色衣服和坐黑色汽车的习惯性选择&&&这些东西从表面上看,根本毫无道理可言。但是,在这位主教眼中,这些就代表了邪恶。
一个东西越是没有意义,它也就越是邪恶,邪恶是与一切事物都毫无关联的存在。但是,伊格尔顿在此书中,想要反驳的恰恰是这一观点。在他看来,我们必须要破除对邪恶的这种形而上理解,尤其是不应当延续传统习惯,轻率地给伊斯兰恐怖主义贴上&邪恶&的标签。伊格尔顿认为,我们总是习惯于使用&邪恶&这个词,来结束一切的不可知、争论以及难以解决的困境。它带着某种禁止性、终结性和绝对性。但是,这样的做法,恰恰是放弃人类自身道德责任的一种行为。如果邪恶真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那么我们怎么可能确切地知道如何去惩罚做恶者呢?将人打上邪恶的标签,其实就意味着放弃人的理性分析与责任承担。
所以,伊格尔顿在书中强调,&一般观点认为:要么,任何人的行为都是可解释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是邪恶的;要么,他就是邪恶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无法对其做出任何的判断。本书的要点就在于说明,上述的这两个观点都是错误的。&
那么,伊格尔顿究竟如何来定义&邪恶&?面对&邪恶&,人类又应当如何作为呢?
根本的邪恶
在对邪恶进行定义的论证过程中,伊格尔顿所作的,是不断从各类文学文本中的邪恶典型出发,去探讨邪恶的本质特征、邪恶的构成元素,进而推展到邪恶在神学话语中的原罪关联,邪恶在种族大屠杀、苏联大清洗中的关联,而后推展到了邪恶与社会心理、文化因素、宗教艺术等各方面的诸多考察,让我们看到一个邪恶运转的体系性复杂结构。
当然,在具体的论证过程中,我们可以强烈地感觉到伊格尔顿对自由主义、庸俗马克思主义、保守主义、激进民粹主义、道德虚无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的种种批判。不断批判和连续嘲讽、其实就构成了伊格尔顿文化批评的典型特征。在他笔下,我们可以感受到,文学、艺术、意识形态、宗教、哲学&&彼此融合,相互勾连,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批判链条。在这个链条上,我们看到,伊格尔顿为我们所展现的人类世界(尤其是以美国为首的以恐怖暴力对抗恐怖暴力的现代世界),无疑深深地陷没于意义的困境之中。在其中,为了不断满足自身膨胀的欲望,人类走上了一条历史的不归路。
对此,伊格尔顿写道:&(人类)这样一种动物将处于永无休止的过快发展的危险之中,因为它把自己的触角伸地太远,以至于所得到的将是一片虚无。在这其中,潜藏着人性之自我阻遏与自我毁灭的危险。而这也正是《圣经》在堕落的神话中努力勾画的&&亚当和夏娃最终动用了创造力而毁灭了他们自己。&在伊格尔顿看来,人类是一种浮士德般的存在,对自我福利的欲望太过贪婪,太过进取。在无限的诱惑之下,人类永无休止地超越着自身的限度。为了达到这种无限,人类不断超越自己那可怜的无能为力的身体。然而,在对利润无休止的渴望,对技术进步无休止的推进、对资本力量的无休止扩张中&&却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于此,我们不难看出伊格尔顿延续了现代性的反思批判,尤其重要的是,他在对资本主义发展模式的批判中,鲜明地展现了其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没有任何一个历史体系能像资本主义这般强劲地揭示出,人类潜在的仁慈力量,竟可以堕落到这般田地&&对于所有的人类制度而言,资本主义是语言动物所建造的最能恶化其矛盾的制度之一。而这一点,恰恰就是邪恶的重要特点。&
于此,伊格尔顿为我们隆重地揭开了邪恶的面纱。什么是邪恶?在伊格尔顿看来,邪恶就是一种无限意志,它将所有有限的事物视为绝对障碍,并且力图将其消灭。因此,对于邪恶的心灵来说,人类的存在就是无限纯粹性之中的那个污点。邪恶所代表的就是这么一种对于有限的物质现实、有限的人类存在之阴郁、无果的仇恨。就像浮士德,邪恶太过倨傲,以至于它根本就不会臣服于有限性与人的局限性。这就是为何自傲是最为典型的撒旦的恶行。这也是为何人类如此惧怕死亡的原因,因为死亡是人类唯一的绝对限度。
因此,当人开始追求无限、人类历史开始追求无限的时候,就已然堕入了邪恶的深渊。不论是个体的人,还是作为集体的国家,如果蔑视人的有限性与缺憾性,一味去追求无限的欲望与无限的意志,就会堕入邪恶的深渊。人类历史发展中所出现的种种问题,尤其是在实现进步目标、纯洁性目标的过程中,实施种种死亡与灭绝的行为,就是这个意义上的邪恶典型。从这个角度来看,邪恶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反抗这个或者那个具体的人,而是要反抗人类的生存这个事实本身。它注定是毫无边界的。
因此,消除人的有限性,追求无限,乃至于彻底地消灭人类的存在,其实就代表了伊格尔顿对邪恶的本质认识,而这一点,也与康德和阿伦特意义上的&根本(极端)的邪恶&不谋而合。
平庸的邪恶
与根本的邪恶相对的,就是所谓&平庸的邪恶&。在伊格尔顿笔下,我们看到,后现代主义反本质的危机不断升级扩大,中产阶级文明发展到了无聊、无深度、无意义的极限。人们在后现代文化中再也找不到属人的感受性与生命力,再也找不到任何激发人性的震惊效果。因此,它就转向了邪恶,或者说转向了那些他们认为邪恶的东西:吸血鬼、木乃伊、僵尸、腐烂的尸体、发狂的笑声,恶魔般的少年、血淋淋的壁纸、乱七八糟的呕吐物,如此等等。但是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是真正邪恶的,他们不过就是一堆污秽之物。
在伊格尔顿看来,真正的邪恶,其实是这些花哨的外表之内的无意义、无目的和无本质,亦即&平庸的邪恶&。正如基尔凯郭尔在《恐惧的概念》中对恶魔的描述,他们是&无内容的单调无聊。&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邪恶就像一些现代主义艺术,完全只是形式,而无任何内容。它低劣不实、肤浅异常,毫无意义、甚至从根本上就缺乏任何生命的向度。这一系列的特征,使得此种邪恶深深地陷没于一种永恒重复的精神麻木与单调之中。
但是,这样的麻木与单调却并不沉寂,相反的,它具有某种毁灭性的指向。正如卡尔&雅斯贝尔斯所说,&(纳粹)在无意义的行动中,在折磨和被折磨中,在为毁灭而毁灭中,在以疯狂的憎恶与世界以及人类的对抗中,在纯粹出于个人存在之蔑视而产生的疯狂的憎恶中,获得了无上的欢乐。&作恶者并没有出于什么具体的目的,他的恶毫无缘由,只是为了作恶而已。就像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所说,&这种行为非常畸形,但是,我却非常喜欢;我喜欢这种毁灭感。我喜欢罪孽,而不是我通过这种罪所得到的东西;我喜欢的是罪孽本身&我并不指望从这一耻辱中获得任何收益,而只是如此渴望着耻辱本身&&&
伊格尔顿认为,这种在邪恶和死亡,犯罪与毁灭之间的快感,就是一种&毁灭性的欢乐,一种悲惨的欢乐。&用弗洛伊德的话来说,就是在&死亡驱力&引导下的&淫秽快感&。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它代表着一种&坏&的无限,这种无生命的无限,只有在自己的舌尖品尝到毁灭的滋味时,才能被激荡出那么一丝生机。作恶者始终深陷于死亡驱力的把控,在自我折磨以及猎取的对象中,获得魔鬼般的欢乐。
如何面对邪恶?
在分析了根本的邪恶与平庸的邪恶之后,伊格尔顿总结道:&邪恶正是理性之光背后的阴影,是理性无法驱逐的角落。邪恶是整个宇宙秩序中的捣乱者,是牡蛎中的砂砾,是秩序井然世界中的不恰当因素。&并且认为,我们绝对不能否认邪恶的存在。但是,他又对邪恶进行了严格的限制:邪恶既是一种存在状况,也是一种行为的质量。两种行动可能外表看起来相同,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其中一个是邪恶的,而另一个并不是。
在此,伊格尔顿举了一个例子。他说,如果一个人在两厢情愿的两性关系中,实施虐待以获取性快感,这并非邪恶;而如果一个人为了缓解自身虚无的恶心之感,就对他人实施残酷的折磨,这才是真正的邪恶。在此意义上,尽管邪恶并非一种我们能够每天遇上的东西,但是它却同我们的日常生活存在着隐秘的联系。比如,哲学家大卫&休谟在他的《论人类本性》中所写的:&我们从他人的快乐中获取快乐,同样也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取欢乐;尽管我们在别人的痛苦中觉得痛苦,但是,它也给我们带来一些欢乐。邪恶不仅存在,我们甚至可以在日常生活世界中找到许多邪恶的相似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要我们去夸大说,邪恶是多么普遍的现象。相反的,伊格尔顿提到,与真正的邪恶相比,那些出于自己国家的经济利益而去破坏整个世界的和平稳定的行为,其实才更加普遍。
比如,伊格尔顿所批判的愚昧的进步主义。在此,他举了哲学家道金斯的例子。他在《上帝错觉》(TheGodDelusion)一书中这样写道:&在20世纪,我们大多数人,都远远超过了中世纪的我们,或者亚伯拉罕时期的我们,甚至超过了1920年代的我们。整个世界大潮都在鼓涌向前&&当然,会存在一些地域性和暂时性的挫败,比如美国在2000年左右遭受的政府危机。但是从一个长时段来看,整个发展进步的趋势是没有问题的,并且将要持续发展下去。&对此,伊格尔顿并不赞同。
他认为,我们虽然在某些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步,但是这种进步却是高度不平衡的。在我们获得所谓的技术进步的时代中,我们也同样面对着整个星球的灾难、核战争的威胁、艾滋病和其他致命病毒肆虐的灾难、新帝国主义的狂热、大规模的难民迁移、政治的狂热、维多利亚式的经济不平等的复归、以及许许多多别的潜在灾难。
为了获取进步的胜利,历史就像是一个不断累积的启蒙潮汐,其中总还夹杂着一些愚昧的浪头。许许多多野蛮的未开化物,等待着被分类、清理和解决。这种进步观并没有注意到,美国在过去的50年中,在各种各样的局部战争中所杀害的平民数量是惊人的。以美国为主导的全球一体化的浪潮,更在不断威胁着民族国家的自治,使得伊斯兰世界文明冲突,不断以恐怖暴力的方式,威胁整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这些斗争、矛盾使得整个世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四分五裂的文明冲突的主战场。普遍文化、普遍价值与具体文化、多样化价值之间,出现了无法弥合的断裂。
此外,就西方世界内部而言,由于意义的缺乏,由于公共领域正越来越变得如同&天使般&沉闷无聊,就导致了越来越多没有灵魂的虚无主义横空出世。他们假借各种惊悚的意象,去刺激人们早已麻痹的心灵,但是,这些行为非但无从捡拾意义的残片,反倒其使得残存的意义加速殆尽。因此,伊格尔顿洞察到,西方社会正变得越来越琐碎,越来越无政府主义。而在这种虚无和迷狂之中,亦会出现越来越多假借神圣之名的上帝训诫、极端民族主义等等。
但是,这些虚假的救赎承诺,根本无以包容社会的分崩离析与异议纷呈。因此,如果不去处理这些在历史、现实、利益背景下的具体问题、现实问题,而只是一味地给难以解决的恐怖主义,贴上&邪恶&的标签,对于整个世界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伊格尔顿对于邪恶问题的关注、探究正是在这样一种新的历史语境下,才呈现出其全新的时代意义的。在伊格尔顿看来,我们承认邪恶的存在,绝不是要为当下的现实政治文化问题寻找替罪羊。相反的,是要明确邪恶的使用范围,规范邪恶的内涵定义,以此将现实政治冲突、文化冲突、文明冲突从邪恶解放出来,再寻解决之道。
在伊格尔顿看来,寻求超越的永恒之可能性是内嵌于我们的理解能力之中的必然存在。如果没有这种可能性,理性就无法发挥作用。但是,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其实就进入到了一个预先就已存在的各种需求、利益、欲望交缠的网络中&&也就是,我们的存在这一残酷的事实,实际上就意味着一个无可避免的彼此关联。我们是被过去的一切所塑造出来的。所以,我们无法摆脱人类历史以来的种种层累性的罪恶&&欲望的任意妄为,幻觉和偶像崇拜的风行、痛苦的丑闻、压迫与不公的漫长持续,公共美德的沦丧、权力的傲慢、善良的脆弱性、以及欲望与自我利益的强大力量等等。
但是,这些并不意味着,我们无力去改变当下的生存状况。相反,它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冷静承认这一令人沮丧的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有所作为。对此,伊格尔顿指出,虽然,邪恶在某种程度上是&人类状况的一种不变的本体论特征&。但是,这并不能推导出,由于一些东西是人类生存状况的永恒特点,我们就完全对此无能为力。例如,疾病就是这样一种持久的人类特征,但是这并没有说服医生们相信命运而放弃治疗。人类总会无休止地陷入到血腥的纷争之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应该努力去解决这样这一系列的纷争。但是,我们决不能采取机械进步史观的论点,将邪恶其视为导向善的必要条件,而去主动地去做恶。当然,我们也不能做那种静止主义,复古保守主义者,妄想回到那个远古的幸福王国。所以,新的时代带给我们的心的挑战,就是要我们勇敢地承认邪恶的存在,并在此基础上承担起自己的道德责任。
当然,21世纪的邪恶,其实早已经超越了基督教神学的原罪范畴,转而变成了文明冲突中的敏感话语。在其之上承载了民族国家与超民族国家、现代与反现代、进步与反进步、文明与野蛮、目的与狂欢之间的矛盾。但是,通过对邪恶的具体分析,我们已经知道,邪恶在本质上是无目的、无指向的、无意义的、对于有限性的毁灭。因此,邪恶的所指范畴是具体和有规定性的。因此,我们不能因为恐怖主义给世界带来的巨大威胁,就随手给其贴上&邪恶&的标签,将其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因为贴上这种标签,就意味着将其放逐到了人类的理性、人性之外,从而就放弃了我们应当承担的道德判断和理性分析,这在根本上是一种理性懒惰主义的行为。
当然,这并不是宣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是特别理性的。与之相反,他们几乎代表了最为强烈的偏见和偏执,这是被他们所屠杀、所撕裂的受害者们完全有理由知道的一点。但是,他们的这种偏见与偏执背后,其实有着非常深刻的政治不满、经济不满和文化不满。如果我们不去正视阿拉伯世界在漫长的历史中,所遭受来源于西方世界的种种凌辱(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由此所累积的愤怒与羞辱;而只是简单地将伊斯兰恐怖主义定义为邪恶,那就是要拒绝承认西方扩张型现代文明发展过程中的种种&原罪&。
我们应该承认,当下的伊斯兰文明当中确实有很多近似邪恶、落后、原始、野蛮的意识形态的存在,但是,即便是在最为文明的西方世界中,依然也有许多邪恶、落后、原始的教条主义存在。因此,从文明的角度来看,解决文明争端、文化冲突的最有效方式,并非以暴易暴。但是,可悲的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到目前为止,仍旧信奉这一教条&&那就是解决恐怖主义暴力的唯一可能方法在于,采取更多的暴力。
对此,伊格尔顿深感忧虑地提到,越多的暴力,就会滋生出越多的恐怖,而这最终将会让更多的无辜者卷入危险之中。因此,在本书的最后,伊格尔顿强调,将恐怖主义定义为邪恶,其实会不断地恶化种族争端、文明冲突,甚至会在不知不觉间,让文明世界与它所诅咒的野蛮沆瀣一气,而这恐怕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结局。
通读全文,我们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伊格尔顿对西方文明危机、对目下愈演愈烈的东西方文明冲突,所怀抱的忧虑之情。在当下这样一个意义消解,深度消失的时代中,一方面,邪恶已经逐渐成为了文化消费的&异乡&情趣的投射,借以刺激人们已经麻木的神经;而另一方面,人们不断因为理性之惰性,将无法解决、异常困难的问题(例如恐怖主义),全都贴上&邪恶&的标签,扫到理性范畴之外。
对邪恶的滥用与忽视,其实在同等程度上对人类可欲的生活造成了伤害和影响。因此,伊格尔顿的这本在嬉笑怒骂间,展开对邪恶之评述的小册子,就是提醒我们不要放弃对邪恶的研究和判断;与此同时,提醒我们不论是在面对邪恶或者是任何一种原因的恶行之时,都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借口种种外在的原因放弃自身的道德判断。这种道德自治是人之为人的根本。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说,伊格尔顿在此书中的重点,其实是要重新提倡人的主体性,人的道德自觉,以消解后现代本质主义的匮乏。人是具体的历史、物质存在,同时又是拥有道德自觉主体性的存在;人外在地受历到史环境的影响,同时又内在地具有道德践行能力。由此所达成的外在与内在的统一,恰恰是对人类被掏空意义的形式化生活的尖锐批判。人需要在这个世界中有意义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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