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潮的诗,一个字导航藏在心里很久久

盛子潮追思会记录
@盛子潮& 和你说说话
盛子潮(日~日)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现任浙江文学院院长,浙江省少年作家协会常务副会长、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评委。70年代中期开始发表诗歌、散文。80年代中期始主要从事文学评论和文艺美学研究。日5点10分凌晨,在妻子朱锦绣和儿子盛厦的陪护下,安然病逝。
时间:日晚19:00—24:00
地点:“纯真年代”书吧
(小朋友手捧蜡烛唱《送别》)
(小朋友们上台朗诵六首关于送别的唐诗。)
主持人:子潮老师喜欢小朋友,也愿意给小朋友写微童话,所以今天小朋友们给他送上了这么多首诗歌;他喜欢和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抽烟,激扬文字,所以今天大家就特地前来赴这场特殊的约会。今天,我们来的每一个人都会特别羡慕子潮老师,因为他有一个相信爱情的老婆,因为这个相信爱信爱情的老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朋友聚在这里。接下来,让我们所有人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书吧的女主人——
朱锦绣:亲爱的朋友们:明天将是万家团圆的中秋佳节,此时,应该已经有很多人在去看望父母、或举家去旅行的路上。而你们在中秋前夕赶来参加子潮的追思会!锦绣谢了!我也要感谢很多因为特殊原因未能前来参加的朋友们!感谢你们对子潮一直以来的深情厚意!在他患病期间,你们一直用不同的形式不间断地关心他,在微博上跟他的帖子鼓励他,来医院、来书吧看望他,送各种营养品给他、送钱给他买营养品……子潮多次和我说,有你们这帮好朋友,他觉得这辈子值了!
再次,我要向没有收到我们的短信的朋友们致以深深的歉意。由于网络屏蔽,我给所有的朋友们发的关于子潮病逝、追悼会、追思会的短信多半未到达。没有收到的短信的朋友们,请你们原谅!也请你们一定口口相传代向周围的朋友们为我和我们的儿子盛厦解释原由。
接下,我想说说我和子潮的正版故事。以我给厦大中文系教授林丹娅的信的摘录开始吧。
遥想当年我和子潮在厦大热恋的那个夏天,你、以建、应先生,还有水涌兄,当然还有我们的红娘李清和刘静,你们满心欢喜着我们?还是我们孩子般的热恋?那年中秋,海上生明月,我们就在沙滩上,围坐在几张沙滩桌旁,桌上是中秋的月饼,天上是圆满的皓月,万倾海面,波光旖旎,把酒临风,情怀盛开。那是我灵魂找到归宿的日子,那年我三十周岁。有夜色的掩护,我依在子潮的怀里,领受着上天给我的无限温存和抚慰。水涌兄笑我们,说:“真是不可思议!原先的子潮很颓废,原先常见锦绣从我宿舍的窗外走过,低着头。一场恋爱竟使他们如此的神采飞扬!”
那时在子潮写论文著文章之余,我们常常在厦大的沙滩上彼此依靠在对方的膝上(那种依靠的姿势很特别),看到夜海上几星船灯一闪一闪,我总是禁不住惊叹:我们几乎是失之交臂的呀!就如茫茫大海上两艘背道而驰的船只,相遇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相遇也是会失之交臂的,可我们却是在失之交臂之际相遇了。
那年夏天,我们乘海船由厦门经上海去杭州。在海船甲板上,我们相互依偎着,仰望着满天灿烂的星空。他心有余悸地说:亏得我当时及时回复他。要不自尊心受伤的他就会回杭州,再是十个火车头也别想拉他回头了。我当时哭了。即使他说我是他久久寻找的另一半,他也会因为赌气而抛弃。那晚对着满天的星空,对着无垠的大海,我们约定,今后生活中就是有再多的争执、再多的坎坷,我们都不能赌气,我们要永远相伴而行直至那神秘的国度。若有灵魂,我们依旧相依相偕。
1984年的12月24日平安夜,母校把我从杭州调回。日平安夜我从母校调回杭州。之前,校长办公室主任曾找我谈话,希望我能做我们校长田昭武院士的全职助理。厦大对我恩情似山如海,而我在母校又如鱼得水,无比自在。如果不是子潮他母亲临终托梦,我可能会继续留在厦大等他重回母校。直到前一周子潮大姐电话里说起,我才知道我接收到临终信息时她已经在好几个小时辞世,是她深爱小儿子,担心他再次离开杭州。为了他深爱的母亲子潮要求分配回杭州,而为了我深爱的丈夫我调离了厦大。我办好调入杭州商学院没一周,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我的父亲曾诗贺我们:千里姻缘厦大牵。我们给孩子取名盛厦,就是为了纪念我们相遇的时间与地点。
在我怀孕期间,厦大就让我在杭州休养。当时我们住在西湖边,子潮是杭州人,同学朋友无数,常常他们骑车经过时脚都不踮地就喊我们,听到我们在,就进来坐。有时,就留下一起用餐。子潮家里人觉得我们朋友多花费大,都担心我们过不好日子。后来我们搬到孩儿巷住,来往也方便,也是经常友朋满座。黄石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子潮和我说:他将来可会是一个大作家。和余华可有一比。可是黄石后来做其他事去了。又后来,我们搬到翠苑,远了,可是朋友们没有少,再后来是古荡小区,当时装修房子,我就特意在当年算大些的客厅里做了一张可放大的餐桌,有时朋友多达20来人,真的是“挤挤”一堂。他们经常海阔天空的聊,聊文学,聊艺术、聊生活,聊人生、聊爱情、聊婚姻,话题很多很多,我很喜欢,喜欢他们的书生意气。常常冷的天,他们也聊到深夜不归。我备好课后会去厨房烧点菜泡饭或者面条什么,让他们暖和着心回家。
后来,我生病了……
后来,我想做书吧了,想给子潮留下一个念想,想留下我曾经的生命痕迹。
后来,书吧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今晚,我们相聚书吧,是为的和子潮说说话。我想等会结束时,请大家到外面大露台上把桌面上的蜡烛点上。在烛光月亮下,把我们的思念和祝福送给远行的子潮。子潮在天上,我们在这里,让我们天上人间共婵娟吧。
我仍旧记得再前一年的中秋夜晚,子潮在露台上赏月,突然,我听到他急切惊喜的声音:“锦绣,锦绣,你快出来看看!”我应声出来,他把我拉到那棵那梧桐树下,指着密密的树叶中一处疏开形成的一个大圆洞,说:“你看你看,月亮刚好从这个圆洞里露出笑脸!”。
明晚又是中秋夜,那个圆洞还在吗?明晚的圆月也会从那里露出笑脸吗?当圆月透过那圆洞时,我定会泪流满面,而在天上的子潮定会笑我:“锦锦锦绣,毛毛毛病,不不不哭,我们只不过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你在新浪,我在浪新,想我了,就@我,和我说说话。”
主持人:在听到那些动情往事的时候,不少朋友的眼眶都有点湿。朱老师问明天的月亮会圆吗,我想说,明晚的七点十三分,月亮很圆,可能只有隔了一二十年才会有这么圆的月亮出现。所以明晚我们可以一起望天空,来圆朱老师的那个梦:月亮很圆,那个圆洞当中,我们会看到月亮。接下来,我想请出两位朋友,他们带来盛老师的诗歌和大家分享。可能很多人都知道这首诗,它见证了盛老师和朱老师之间的爱情。
(男女朗诵。)
《敲门诗》盛子潮
要关,你就关得紧点/何必把门虚掩/留下一道缝隙/留下一道幻想自由出入的门槛//一次次地,我在你的窗前徘徊/一次次,在门外绕了一个又一个大圈/我诅咒,诅咒你的名字/为这诅咒,我付出了一个个白色的夜//绿色的信鸽已经放出/我伫立,如远方的一棵相思树/每当晚风吹来的时候/你的窗帘可曾飘动?//如今,我的肩头/已被你目光的缆绳勒得生痛/选择吧,把门关紧/或者,让门敞开!
下面再和大家分享盛老师的几则微博:
从小,我就知道一句格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的我,努力不让这扇窗户蒙尘。于是,每天都睁着一双燃烧着生命欲火的眼睛。
于是,很少做梦。于是,很少思想。只有一句话不会忘,上苍,你给了我欲望,那就再赐予我力量!
一个久病床上,酸痛难忍的重病人,不会渴望去享受病痛的那一刻。就像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无暇去欣赏沿途的美景。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一觉醒来才突然明白,其实我知道,我不甘愿,那美景,可能是一生难遇的。不是吗?
一生追求自由,如今却成了癌的苦囚。派来监管我的牢头好像是特种兵出身,越狱,有点难。
早晨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太平洋海景。海水湛蓝湛蓝的,波涛层次分明。白云在海面上舒展着,宁静而致远,这不是在梦中。
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如果有一天我长歌当哭,或者低声抽泣,请相信,那也是一个真实的我。
据说,每个事物都有例外,包括癌症。我相信了,于是白天,我搬着个小板凳,一大早到奇迹门口排个队。晚上,我就裸身,躲在意外洞里,不出来。只是那洞显得很高。有时气喘的我,已经走不上去了。”
主持人:刚才那些文字中弥漫的黑色一时笼罩了我们,我想,它是在提醒每个生者,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时光和健康。接下来,全美中国作家联合会会长冰凌先生带来了一份礼物。
冰凌:我这次专门赶回来,就是为了参加今晚的追思会,跟子潮兄说说话。11年前,我邀请浙江作家代表的十位作家前往美国,子潮兄也在其中。那时每天都看到子潮兄满脸通红,我一度猜测是不是时差造成的,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每天都要喝很多酒,当时我就很钦佩,觉得子潮兄真是一个酒神。
前两年我有一个计划,要拍摄三百卷的《中国著名作家访谈录》,并在未来把这个访谈录赠送给美国的汉学界以及世界各地的图书馆。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就是其中“中国著名作家访谈录&杭州著名作家”那二十卷。2012年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房间里,我拍摄了“中国著名作家访谈录&盛子潮、朱锦绣卷”。按照计划,我们准备明年夏天把这个二十卷的访谈录制作成一个盒装本,在纽约首发。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为了表达对子潮兄和朱老师的敬意,经过编辑部全体的商议,我们决定在今晚为“中国著名作家访谈录&盛子潮、朱锦绣卷”举行一个特殊的首发式。我想请朱老师和她的儿子盛厦,接受我们的这份心意,并请在座的程主席和郑书记上台,共同见证这一刻。
&(程蔚东、郑晓林上台,赠书仪式)
冰凌:最后我还想再说几句。当年在拍摄过程中,经常看到子潮兄不停地喝酒、抽烟,我觉得一个敢于用酒烟玩命的人,一定是个英雄,同时这也是一种潇洒。所以我想,有朝一日我上天堂的时候,肯定会带一箱啤酒给子潮兄,而且非得是德国黑啤。谢谢。
主持人:是啊,当初在书吧,盛老师最得意的就是,在半山腰望出去,有喝不尽的黑色啤酒,有抽不尽的烟。他觉得那样的日子特别潇洒,觉得那种日子可以过到地老天荒。所以有些话,我们这个时候不要去责备他,就让他那样去吧。今天所有在场的人,我想每个人都有话要讲。这里,我们请郑晓林先生、程蔚东先生两位,作为盛老师朋友的代表,上台来和我们分享一下他们心中的子潮。
郑晓林:可能大家都知道,我原来是很会讲话的,但是今天却好像不大讲得出来。总之,很多事情,很多回忆,这几天都没断过。丧事办好以后,有段时间睡觉总算稍微能安稳一点了,但坐下来时又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很多。今天我坐在这里,看着投影仪上放的视频和照片……忍不住跟身边的朋友说,总觉得子潮好像没离开,只是到哪里去远行了,说不定哪天又会折返回来跟我们来聊天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什么空睡午觉。那天礼拜六的中午,我睡了个午觉,就梦到了子潮兄。那个梦非常清晰:我躺在床上,然后子潮过来了,脸色红润,鬓角还留着,美髯公的样子。接着他开始和我讲话,我就问他,你还好吗?他说,是是,还好,过来看看。然后我马上转身叫锦绣。锦绣正好在做蔬菜三明治,我就喊,锦绣锦绣,子潮来了。锦绣站了起来,然后我回头一看,那个梦境的角落里已经没有人了。这时梦就醒了。我一摸脸,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只能对着虚无的空气讲一句,兄弟啊,记得过来看看我们。
讲到这里,我又想起去年的5月11日,浙江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的成立大会在满陇桂雨酒店召开。我跟子潮同一个房间。中午休息时,他跟我说,晓林,我这里可能不大对头了(他指着患癌的位置)。我说你别乱说。他说基本上是确认了,但我现在跟别人讲,还只是说一些指标不对。然后他就讲,到时候我肯定要辞掉工作,不能占着这个位置,不让后面的人成长。我当时就宽慰他说这个病会好的,你肯定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然后那天晚上11点多,我写下了生平的第一篇微童话。之前我从来不写微童话,且经常用半开玩笑半嘲讽的口气损子潮写的那些。那天,我想来想去睡不着觉,就起来了,对着电脑一口气就把我的第一篇微童话《五个小手指和钢琴》写了出来。后来冰波编微童话选集问我选哪篇,我说首选就是这篇,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我想以这篇处女作向子潮所倡导的微童话表示敬意。那段时间,真是如有神助,我一口气创作了二十多篇微童话,生动的情节、生动的语言,像流水一样出来。其实我就是想要做一件……(哽咽难言)子潮很喜欢做的事情,抱歉,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刚才讲到一半就讲不下去了,但其实后面还有一些内容。5月12日那天,我和子潮、福莲等到义乌开研讨会。福莲是信佛的,所以上车后他就开始大谈异度空间,说人走了其实是到另外一个空间去生活,并在那里等待朋友们的到来。因为当时我已经知道子潮的情况,所以听到后感觉不是很好,后来我私下找福莲说,子潮得了癌症,讲这些可能不太吉利。赵福莲却说,不会的,我讲的不是生死,而是一种穿越、一种大道理,听听很有好处,可以让我们看淡生死、看透生命。后来那天我就梦到我、子潮、福莲在很平静地谈论生命,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好。所以后来我想,生和死其实都不可怕,死其实就像长睡,而睡觉则类似一种小死亡。睡过去,醒不过来了,就是死亡;睡过去,又醒过来的,那就是睡觉。而我们睡觉时是忘记一切的,是穿越过去又穿越回来的一种经历。所以说,我们应当多做点有益的事,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这样,当我们睡下时就会觉得很安稳,当我们走向天堂时也会很安稳。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谢谢!
程蔚东:在这中秋夜的前一夜,很多人们为了亲情,也许正在街上奔流。我也经常在想,那些奔忙的人们,他们到底在向往着什么?子潮走了以后,我们很多朋友谈起他的作品、他的为人,都常常为子潮身上的正气、才气、以及他待人接物的真诚所感染。这个世界上人们追逐的东西各种各样,但像子潮这样,一直在追求真诚一面的男人是很少很少的。所以,他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
我和子潮很晚才认识,和他的初次见面是在他和锦绣结婚之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我们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同一个期刊上。当时子潮以诗歌见多,其文字的雄健、视野的开阔,包括诗歌中的激情澎湃,让我印象很深。他那时刚从厦门回来,不仅带着锦绣姑娘,还带着他的锦绣文章。但后来他完全是以一个文学评论家的形象出现我们的朋友交往中。说件让我特别钦佩的小事吧,一次谈起某个作品,这里就不点名了,子潮对我说,他想来想去还是准备拒绝,因为他看了这个作品后觉得实在不值得推荐,也不值得为它写评介。子潮就是这么一个正直的人,那些评论界常见的不正现象,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我担任作协主席期间,子潮是文学院院长。文学院方面大量的实际工作都是他在抓,其中的辛苦我都是亲眼目睹的,或者说,我是清楚的。往往做了很多事情之后,最终需要我出个面,或者需要我去从事某些工作。文学院最后一次培训班,子潮的病实际上已经有些重了,但他仍坚持带病在那里工作。他倾心倾力地为培养青年作家所做的事太多了,一件一件都说不过来,而且经过他的不懈努力,我们浙江省的文学、浙江的作家队伍逐渐在全国有了强大的力量和影响。现在谁能说我们浙江的文学不行?说我们浙江的作家队伍不行?具有全国影响力作品的前100名,几乎1/5—1/6的作者都在浙江,基本上形成了第一方阵。这跟子潮长年担任文学院院长,并且做了大量培养年轻人的工作是分不开的。所以今天,我要再一次地向子潮表示钦佩,并且希望子潮的这种精神,能确实地延续、继承到他所培养的青年作家身上。碍于时间,我在这里不再多说,谢谢大家!
主持人:此刻,我们见证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份真挚情友谊,那是一种真性情的交流,所以才会在讲述时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刚才郑老师说到,有段时间盛老师总在写微童话,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听听他笔下纯真与美好,两位可爱的小朋友,请上前来,为盛伯伯读一读这几个他写的童话好不好?
(小朋友朗诵童话:《爱心牌兔毛衫》、《青蛙和大象》、《风铃》、《迎新晚会》)
主持人:两个小朋友让我们今天的追思会变了一种气氛,他们把盛老师另一面表达了出来:一个真汉子的童心。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先通过一段视频,听听真汉子的唱歌。
(视频,盛子潮老师酒后,唱《驿动的心》,“声情并茂”,台下笑倒一片)
朱锦绣:(笑)那是有一年,我们四五家朋友到西塘玩。夜很深了,他们叫我、儿子还有子潮唱歌,说锦绣唱歌很深情,盛厦很纯情,子潮很激情。当时儿子说了一句,老爸在哪个小区唱歌,那里的房价就要掉下来。所有的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他唱歌就这个风格。
子潮一直有一个理论,就是安定中的流浪,流浪中的安定。比如吉普赛人,整天在大篷车上,东游西荡的,但是他们的心灵是安定的。而我们可能居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但是内心却一直想去流浪。今天是子潮的三七,我在家里给他点上香,烧了纸钱。我想说,子潮可能是去了另一个空间,所以今天,我要唱这首《橄榄树》送他远行,让他在远方等着我。
(朱锦绣清唱,《橄榄树》)
主持人:我们每一个来的人内心都有一份温暖,一份想念,相信朱老师也是这样,她知道盛老师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唱歌,所以就想尽办法去满足他的这个愿望。我们知道他们二人结识于厦大,厦大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所以他们的儿子就叫盛厦。接下来我们就用掌声请出盛厦,让他来和我们说几句。
盛厦:各位长辈、各位朋友们,谢谢大家来到美丽的西湖边,来到我们美丽的纯真年代书吧。今天,日,本该是我爸爸56岁的生日,但他没有熬到这一天。其实在我们家里,我爸的生日一直是最不被重视的。第一受重视的是我,第二是我妈,第三是我外婆,第四才是我爸。直到他生病以后,我才意识到他生日的重要。投影仪上的蛋糕是父亲节的时候我送给他的,上面是他最喜欢的卡力特黑啤花模,翻糖做的。他当时爱不释手,在冰箱里放了两周,直到发臭了才扔掉。在八月十几号的时候,我和我妈就在策划9月18日他的生日,当时问过他想要怎么样的蛋糕,他说,就要一个黑啤的,……可惜这次没机会送了(泪下)。明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日子里,我越发地想他,想跟他再说说话……
接下来一个环节,我希望大家一起完成。在户外,我们已经用蜡烛摆好了“子潮,I miss
you”的形状,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盛子潮和你说说话,可能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把心里话说给大家听,我希望大家能拿起一张纸,写上自己想说的话,到户外压在蜡烛下,把蜡烛点燃。希望我们能用烛光点亮他去远方的路,让他在天国的路上不会迷路。谢谢!
(音乐起,大家陆续到户外写纸条、点蜡烛)
主持人:关于今天的晚会,在之前商量时,我和朱老师都有一个共识,就是没必要显得非常灰色,也没必要故意板着脸孔、带着压抑的心情。因为子潮老师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所以我们要用笑容来面对他,如果我们表现得太过悲伤的话,也会让他非常留恋和不舍。所以我们要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带着笑容,用最好的状态来祝福他。
同时也别忘了今天是盛老师的生日,所以必须要有生日礼物。在场的很多朋友都是带着心意来的,我们有很多礼物要请朱老师代为收取。所以大家赶紧趁此时间,把各种惊喜都带上来吧,过时不候哦。
(参加追思会的朋友陆续上台,把礼物送给朱老师,朱老师向朋友们一一致谢,追思会在轻松美好的气氛中结束。)
@盛子潮追思会锦绣携儿子盛厦通知:9月18日子潮生日,晚7点在纯真年代书吧“@盛子潮和你说说话”追思会邀您参加。如有写与他的诗文请于18日前@盛子潮
并发至.烛光月亮下,一切永存心间的温暖喜乐,我们一起,说与子潮听。子潮生性诗意随性,那就让我们在微笑中怀恋我们那个率真率性若处子才情才气似钱潮的子潮。当晚着装亦请轻松随意。
另:写与他的诗文,我们将于周年前结集成书,如能以手迹来书写你的文字,那将更是珍贵的礼物。我们可以图片形式做为此书的插图。若您处有子潮相片或音、视频资料,可否赐赠?这于我们家人是无比珍贵的财富。谢谢你们,所有爱着子潮和子潮爱着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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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师以坚强乐观的精神和意志与癌症抗争了一年零三个月,我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们的悲伤。谨以此诗送别我敬爱的恩师盛子潮先生!
盛老师一路走好!
转自涂国文的博客:
他的随帖这样写道: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克家先生的这首诗的确道出了生与死的真谛。看一个人的人生是否成功,只要看他死后自发来送葬的人有多少便可大体知晓。今天杭州市文化界和浙江省乃至全国各地的数百位友人在杭州市殡仪馆送别了浙江文学院院长盛子潮先生。他的人生,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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