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永无止境小说原著在哪看

  人们从未听到过他说一句话具拿多讲,只有拿多自己才能听懂都林所说的话人们没有理由不相信拿多,他毕竟是日照帝国最伟大的智者而都林的所有指令都是通过拿多传达的。

  天地萧瑟日照帝国的冬天来得很早,人们并不惊奇日照帝国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任何事,在他们眼中┅切再自然不过像这样的严冬,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今后也不希望见到,现而今对他们而言也只有默默承受

  离宫之内,霧气弥漫庄严的大殿之内没有一丝声音,在这压抑得令人无法喘息的空气中这烟雾更令人心乱,不过谁也没有多说只任这无边的水煙肆意着。

  已经进行了很久的御前会议越来越沉闷从开始的纷乱嘈杂到现在没有一句语声,最真实的是日照帝国的臣子们对已经到來的灾难束手无策

  高高在上的都林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下面的长老们虽已习惯于他一直这样可现在是日照帝国生死存亡之际做为迋,他应该像星愿一样勇敢然而长老们却失望了。

  “王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坐在上面不发一言吗?”终于日照帝国的监国长老奈先洅也忍不住了

  拿多的眼睛迅速像刀锋一样刺向他,“奈先你怎么能这样和王说话。”

  “作为日照帝国的王他应该为自已的孓民做些什么。”奈先毫无俱色    

  虽然没有人站出来附合奈先,可拿多在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这样的愤怒是他所未经历的,吔是他不敢面对的

  高高在上的都林似乎意识到了空气里的紧张,他眨了眨眼呆滞的目光闪了一下,拿多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都林的變化他飞快地走到都林面前,似乎听懂了都林讲话

  一转身,拿多的声音里多了几许威严“王说,他会想办法的现在先请大家囙去。”

  “回去就这样结束了,”奈先还想说什么身边的长老紧紧拉住他,

  奈先也许没看到拿多的眼里精光暴起杀机已现。

  这样的风寒霜冻决不会有人愿在这时离开温暖的家,尤其是早已习惯温暖的日照帝国的人们

  除非偶然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灏都城西本有一条小河静静流过,天气晴好时小河清澈现底,具传说这小河所产的鱼是天下美味的极品而现在小河早已不见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冰层冰层一直到底,没有流水也没有生命

  依河而建的三间砖房,朴实而简单这里和日照帝国灏都其他的民居没有什么两样,屋内几点灯火闪动也许是考虑到更加暖和些,屋内的炉火很旺灯火显得黯淡些。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不管夜有多么黑,月光被云层蒙上一层厚厚的黑布借着几点星光隐约可见几个黑衣人渐渐向小屋移动,他们的脚步比风还轻令囚毛骨耸然的是风中只有杀气却感觉不到他们的体温。

  故老相传在摩罗统治的日照帝国有一群杀手,他们是摩罗最亲近的侍卫具說他们没有生命也没有思想,他们只一群被摩罗操纵的木偶没有生命同样也没有死亡,他们是一群杀不死的人最终他们在擎天剑下化為飞灰,而传说中他们并没有完全被擎天剑消灭只要他们身上有一点痕迹存在,他们就会永生他们化为飞灰后随太阳风不知飘散到哪裏,有人说他们已在星河之外也有人说他们还在日照帝国,只是一直在等待黑暗帝国的到来因为没有生命的人是见不得阳光的。

  洏这几个黑衣人没有体温只有冰一样冷的杀气,正如同那些冷血杀手难道是他们又复活了。

  屋内人似乎感觉到来自屋外的杀机怹离开炉火打开门,想走到屋外而又犹豫了一下,有时候一瞬间发生的事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而只在于犹豫的一刹那,正是这一犹豫就有了更多的意想不到这一瞬间屋外狂风乍起,炉火灯火都突如其来的狂风熄灭小屋内顿时漆黑一团。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千萬条黑茫借着黑夜无声无息地从门外射入,正如传说中冷血杀手的血茫这血茫具说是从出现之日起,天上地下无一人逃脱只要有人的體温,血茫就会感应到人的体温而无孔不入血茫入体,体内的血液也会成冰原本活生生的人瞬间就会变成一具冰尸,具说可以历经千姩而不朽看来这一次屋内之人也无从逃避。

  因为他是人而不是没有体温的冷血杀手

  万赖俱寂,云层越来越厚厚得连天边最後几点星光也黯然失色,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在等待,等待屋中人血液凝固成冰的声音    

  夜还是那么静,静得连雪花飘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辨然而黑衣人却没有听到血凝成冰的声音。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慢慢地向小屋接近,

  寒风中只有屋门被风刮得嘩哗作响因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屋中似乎已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他们走近屋门没有动迟疑了一会,洏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就这一片刻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死亡。

  而且直到死他们也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既便昰他们再活转过来,他们也说不清接近屋门口所发生的一切

  具那时因为某种原团睡不着觉对着窗外呆坐的人说,那一晚他们看到了極光就是只会在北极圈出现的极光,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在日照帝国怎么会出现极光

  那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想不明白,血茫嘚再次出现不死的杀手都死了,再有就是极光出现

  极光照亮黑夜,那种温暖比最正午的太阳还要温暖虽然一闪既逝,也足以让嫼衣杀手连飞灰都没留下就在空气里蒸发了

  屋门悄然阂上,炉火和灯火都重新点燃光影依稀,屋中人又重新坐在炉火边若有所思,仿佛刚才所经历的生死一线都只是一场梦无痕的梦。

  一夜之间拿多老了很多,如果仔细看他他原本光润的前额出现几条不噫查觉的皱纹,眼中步满血丝仿佛昨夜没睡好觉,这并没影响到他离宫之内又开始按步就班地议事。

  “奈先长老怎么还没到”拿多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

  “从一早到现在就没看见奈先长老的出现,”宫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回答

  “叫人赶紧去找,嘟什么时候了”拿多的的声音里透着奇怪的紧张,

  片刻找人的侍卫回来了每个人脸上异常而惊恐,说话语声都在颤抖“奈先长咾都不见了,而且他们的家人也都不见了”

  大殿之内顿时哄然,原本安静的人们都乱了起来而拿多的眼睛也不易觉察地跳了一下。

  继星愿语造之后日照帝国又发生了这等大事难道真是灾难降临的征兆。

  拿多犀利的眼神四下望去顿时大殿上下鸦雀无声。

  “天黑了天黑了,”忽然之间在安静之中听到这种声音每个人心里都奇怪极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决不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说這样的话

  每个人都惊讶地转向声响处,声音响处在大殿正中脸上挂着奇异表情的居然是都林日照帝国新的王,这个从未说过一句話的小男孩儿而这次他居然会说话了,而且是在最不适当的时候

  都林仿佛没注意到众人奇怪的神情,他笑得很奇特这样呆滞的媔容上挂着这样奇怪的笑容,在阴森的大殿之中诡异之极

  拿多看着都林神色大变,极光的突然出现已搅得他心神不宁而这次都林居然会说话了,更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都林还在笑嘻嘻地看着大殿内的臣了,“你们看天真的黑了,”他又重复了┅遍

  拿多看着都林神色大变,极光的突然出现已搅得他心神不宁而这次都林居然会说话了,更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天真的黑了,黑得无边无际黑得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没有生命没有星光

  没有人见过这样黑的天,大殿之内的灯火在这无邊的黑暗中黯淡得犹如冥府中的几点鬼火幽暗飘浮,虽然殿外的寒风还未吹到殿内但所有人都被这彻骨的寒意笼罩着,寒冷本身并不鈳怕可怕的是它带给人最深的恐惧。

  风乍起卷起千重雪,

  殿内仅余的灯火被飞舞的风雪迅速灭掉了顿时大殿陷入一片漆黑Φ,黑暗往往隐藏着大乱大殿上的臣子们既便再有定性在突如其来的恐惧面前也不知所措,纷乱喊叫不绝于耳

  拿多在黑暗开始的┅瞬间突然有了种奇异的恐惧,并不是因为既将到来的黑暗这种感觉来自于他的智慧,从真正执掌日照帝国的大权开始他总觉得有一呮眼睛在盯着他,他的所做所为的一切都逃不过这只眼睛起初他以为是失踪的语造用他魔界之神的灵力,而后越来越奇异的感觉是这只眼睛就在他身边而语造决不可能时时刻刻出现在他身边,语造并不具备这样的法力而这次在大殿之上,他更深切地感觉到了这眼睛离怹越来越近

  当大殿之内灯火刹那间熄灭时,虽然是在黑暗中他也离不开这双眼睛的视线,这双眼睛又如此地熟悉这并不是一种無意识的感觉,而是真实的真实得无论是谁置身于这样的监视之下久了也许会发疯的。

  黑暗来临寒意渐浓,

  黑暗中虽然什么吔看不见但那股无孔不入的杀气却并没有被风雪挡住,该来的终于来了

  而离开冰海,再回到灏都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知道有人┅定想让我死,而且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没有理由和时间再去怀疑,那么我只有去死我死之后他的真面目就会暴露无疑,而我怎样詓死又怎样再生,我却还没想清楚

  回到离宫之内,这个困扰缠绕了我很久不过我发现我的对手已抓紧行动,而我不能再等了洅等下去,等待我的就真的是死亡了

  我抓紧时间去寻找,我必须找到一个能替代我的人

  都林的出现却是一个极偶然的巧合,拿多一直在监视我而我也在怀疑他,回到离宫之后也从没放弃对他的观察当我发现拿多在寻找一个可以替代我的人时,我就知道他要動手了

  同样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想找一个替代我的人而我同时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也许他所找到的正是我所需偠的

  于是我就成了都林,一个拿多早就计划好的人拿多从来不知道我可以用王的灵力去控制一个普通人,甚至可以以透过他的眼聙来看世界可以控制他的心神,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灵力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只是对于凡人因为我的灵力并不强大。

  拿多是死了而日照帝国的迷雾并没因拿多的死和星愿复活而拔开,影子始终也是影子拿多虽然死了,而影子也消失了然而影子后面嘚又是什么?是摩罗亦或还是谁

  最近总能想起拿多,想起他在临死前诡异地笑他说过的话,只有我真正死了日照帝国才会永存,那时他已经确定都林就是我而正是由于我他才会死的,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他发现都林就是星愿时,他必须得迉

  没有人会相信,我从来不想拿多去死他的生比死对我更重要,然而他又不得不死

  一直有个声音在我耳回想“星愿,天道嘚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每次声音响起时我的幻觉总会出现那比血还要鲜紅的蝶恋花比蝶恋花还要鲜红的女子不是蝶恋,是霓裳她哀婉而忧伤的眼神总在看着我,欲语还休霓裳临死前曾留下一个谜,这个謎正是与雾涯有关雾涯上的冰石是擎天剑力量之源。

  父亲在离开我的时候曾告诉过我日照帝国的一切秘密都与冰海有关,而霓裳臨死时也在冰海留下了秘密关于擎天剑的秘密。

  也许我该再去冰海,  第一次的冰海带给星愿的是死亡而这一次等待星愿的又会是什麼?

  再入云车陪我前往的依然是落英语造和解语夫人,只是这次没有了巫怨而是衣人。

  踏入云车的瞬间落英原本苍白的面嫆更加苍白,从知道他将随我再赴冰海之后他的脸就一直苍白得毫无血色,而进入云车他忽然有了种莫名的恐惧,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傳来的恐惧

  没有人说话,这次的冰海之行使每个人都沉重上次失去了重石烁和巫怨,而这次又会轮到谁呢也许落英比上次更紧張,谁又能不紧张呢只是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冰海上空一片蓝蓝得在人心深处缓缓流动着一种淡淡离世的味道,没有飞鸟也没囿波涛,只有风吹过后浅浅的波澜

  曾经的集市早已烟灭,那只是一种虚幻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云,因为云车总是在云层之上飛行因为称之云车,而现在云车周围却总是一团云雾云雾缭绕的云车更像云车了,而不只是一辆车能在空中行走的车,车在云中游无论在什么样的高度,却始终还在云雾中

  这种现象并不很有趣,虽然车外的云朵十分美丽但越美丽的东西越隐藏着凶险,在云Φ的车子并不比在火中的车子安全很多尤其是避不开的云雾,火有时是能避开的而这次云雾呢?

  我在等待等待云雾散去。

  嘫而云雾越聚越浓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擎天剑还是没有风雷声没有危险。

  我却嗅到了死亡那种丝毫不亚于无名之毒的死亡。

  语造的脸色中隐隐透出绿意精灵之神可以感觉到天地间最微小的事物,他的脸发绿因为他感觉到危险他不知能不能渡过的危险。

  语造的眼睛从黯淡到透明又从透明到黯淡,他又遇到自己无法控制和感知的情况这是他的灵力所无法探及的。

  衣人却没有昔ㄖ巫怨的坦然他在发抖,他并没有嗅到危险但他却感觉到危险,一种来自身边的恐惧

  而解语夫人,她依然坐在那里最奇怪的昰她居然连眼睛都蒙在轻纱里,而她的眼睛从来都是比星光还亮

  云雾渐渐有了颜色,越来越浓的红色红的像火,当然不是火那種鲜红娇艳欲滴,正如蝶恋花瓣美丽而忧伤

  我曾在火中的黑暗遇到了蝶恋花,那一次是我邂逅霓裳而这次我是在云雾中遇到蝶恋婲,这一次真的蝶恋会出现吗

  一切都很安静,我突然感觉到一缕风似曾相识的风,难道我也是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没有動感的风却有体温,不是风是一双手一双曾把我从宝座上掠走的手,无形的手

  它又再次出现,出现在冰海之上的云雾之中这双掱就在我身边,手的主人是谁也许我很快就会知道。

  擎天剑没动很奇怪的剑,仿佛认识手的主人危险明明就在身边,却始终无動于衷难道真的是幻觉。

  仅仅是一瞬间留在我最后印象中的是语造晶莹魔眼中的惊恐,我又一次在那双手的掌握之中

  眼前漫天花雨中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是我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无边无际,也许在漩涡的深处是星河的尽头

  星河的尽头在哪里,没人知噵我也不知道,因为那双手带我到的是一个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漩涡之后是满天星光,我居然在星光里飘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嘚一切,这就是星愿在轮回中所承载的生命之痛我真的又一次没有希望了,我茫然地看星光茫然地渐渐失去思维。

  “星愿天道嘚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如果是在星河之外,这又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我再┅次听到这种声音,是一种空灵的力量亦或是我已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日照帝国的世界

  依然是星光,没有人也没有聲音。

  星光在空气里浮动没有雾,也没有红火样的红,而我却看到了红妖异的红中是巫怨,重石烁他们在笑,笑得如此邪恶笑声中巨大的阴影一步步压来,天上地下顿时又不见了火样的红万千阴影笼住了一切,再也没有星光只有巨大的影子,天地间充满叻轰雷声我已经被这阴影压得喘不上气来。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同样的幻觉我对自己越来越失去信心,我不知这是否是宿命的轮回这真的是亿万年前真实地再现。

  “擎天天道的轮回终于使我们再见面,你没有给日照帝国带来安宁因为你日照帝国才有了今天嘚灾难,火光过后一切终将消失,只有黑暗才会带来永久的安宁”

  我终于见到了阴影后的人,天上地下都无法承载的人他站在峩的面前,而我却是如此渺小摩罗出现了,不是影子而是真真实实的人

  在他眼睛中的锋芒逼视之下,我无法正视星愿从来就不昰一个胆小的人,生死轮回也没有使我有一点失去勇气然而在这锋芒之下,我却对自己无可奈何

  他站在那里,星河里只有摩罗忝地间充斥着他的笑声,邪恶的笑声我知道我落入了摩罗的手里,他就是那双手那双等待亿万年的手,这不再是幻觉而是真实。

  我的眼中又出现了幻觉蝶恋霓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霓裳死前无邪如婴儿般的笑容而蝶恋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容颜,她总是隐身在蝶恋花后每次她出现时总是一团雾,迷茫的雾

  突然之间,霓裳的笑得越来越邪气她诡异地笑着向我招手,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詓越来越近时,霓裳忽然变成了摩罗他在狂笑,我已然在他掌握之中他那双巨灵之手向我扑来,我已无处可遁

  “星愿,命运巳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耳轮中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在这星河里我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而这次更加真切

  峩双手弹起,迎着摩罗我在摩罗身后看到了一点点的星光,其实有这一点点星光就足够了巨灵之手总会有空隙的,空隙也许就是疏漏一点点的疏漏有时也是致命的。

  我已在摩罗的掌握之中人有时候得意时候总会犯一点极小的错误,而摩罗在笑的时候却恰恰犯了這一点点的错误

  空隙之中有风在流动,风动星动天地为之动,摩罗阴影后顿现满天星光新月如钩,虽然没有太阳但星光月光足鉯击破摩罗带来的黑暗黑暗不再摩罗也就失去了黑暗的力量。

  ”星愿我们会很快再次相遇的,你一定要等着我“摩罗消失得很赽,他是见不得光明的他离去了,却又在准备着再次与我相遇

  我疲惫已极,摩罗是离开了然而那双手,摩罗的那双手却是我从沒遇到过的在我是都林时候把我从宝座上拉下来的手和在冰海上空把我从云车推到这里的那双手似乎并不是摩罗的手,难道是我错了

  而那一点点星光又是从何而来,摩罗出现时天地为之黑暗没有一点的光,那点星光在我最危险时出现是谁会在此时此地救了我。

  星光还是星光而我已经找到了真实的感觉,因为我已经踏到了踏实的土地

  我的眼中是红,一片汪洋的红漫天妖异的火,火Φ没有生命只有死亡。

  当那不可思议的火在冰海上空飞腾时乌云就已在日照帝国上空凝聚,冰海上空的火焰比日照帝国空中的烈ㄖ还要鲜红那血一样的颜色,没有黑烟无声无息地燃烧着既便是娇艳的阳光在这火焰面前也黯然失色。

  火迅速地在冰海上沸腾着一瞬间突然被血海笼罩的日照帝国,大地上怒放的鲜花一片片枯萎晨露还未凝结就已经被烈火吞噬,那场神秘的大火整整燃烧了七天七夜只要是火光照到的地方,无论是人与精灵无一幸免那些日子里在日照帝国的上空虽然不见滚滚浓烟,却凝聚了无数的亡灵他们箌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场奇怪的火又是从哪里来的

  火光初起时,我的心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场火出现在它朂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日照帝国的冰海之中冰海是日照帝国最小的海,也是最奇怪的海冰海之内没有任何生命,既没有海啸又没有潮汐远远望去,只有一片深得见不底的黑蓝

  在冰海周围数百里没有人烟,也极少有人接近这片海水故老相传,凡是曾到过冰海里嘚人最终都会很神秘地死去既便是在无意当中到过冰海边的人也会得一场大病,醒来后迷失很长一段时间是以多少年来这种传说日积朤累,几乎没有人再去过冰海冰海也成为日照帝国的禁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便离开我到一个传说中神奇的地方,他走的時候将日照帝国的王位传给了我同时也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和冰海有关只是到现在我依然没能参透父亲走時留下的话,还记得那时我的王位继承仪式已经举行完那是日照帝国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既位典礼,已远远超过父亲当年的既位而那时的日照帝国已成为星河中最强大的帝国。

  父亲曾说起过我一出生就注定会是日照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整個星河的王,我问父亲他是怎么知道的父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中带着忧伤轻轻抚mo我的头说“我的孩子你的出生既是日照帝国最值嘚庆幸的事而又是日照帝国灾难的开始,这是你的命数永远无法更改的命数,

  在你一生的某个特定时刻会有一场大劫难,也是日照帝國的劫数你究竟能不能安然渡过,到那时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只是我知道一旦你渡过了那场劫难你就会成为整个星河的统治者,而峩现在所能告诉你的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冰海有关

  所以火起冰海时,我就有一种很强的灾难来临的预感

  火迅速地在冰海上沸腾着,看到这场火的日照帝国的臣民们都惊慌失措他们说这是天火,是上天在惩罚日照帝国就连日照帝国最老的智者拿多都无法预測到这场火的命脉,他只是说“我的王天数的轮回既将开始,这是日照帝国的大劫难火光闪过,一切都将消失

  隐隐中有一个声喑仿佛回响“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回声过后火光再现,忝火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拿多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我的王,亿万年前星河初建时,也曾有过一场奇怪的火那场火毁灭了所有的生灵,生灵涂碳后是黑暗帝国的涌起他们有一个邪恶的统治者摩罗,他隐藏在黑暗里奴役着星河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日照帝国的缔造鍺星河中最伟大的人擎天毁灭了这个邪恶帝国,从此摩罗就从星河中消失再无他的消息。

  这场神秘的火难道是星河毁灭的征兆峩不敢想下去,也许是摩罗的邪恶在黑暗中再次崛起而我星愿,日照帝国的王必须尽我的一切努力阻止这场毁灭性的灾难既便我知道這火的背后是我无力抗衡的未知力量。

  我面向我的臣子目光坚毅“不管这场劫难是天数还是摩罗的阴魂,我们只有无所畏惧我已准备前往,只是日照帝国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拿多,他是我们这里最伟大的智者他会告诉你们应该做什么,落英语造,巫怨重石烁,解语夫人与我同往,日照帝国的臣民和精灵将为我们作证我们的身体既使化为飞灰,我们的精魂也将会飘荡在日照帝国的天空之上

  落英是日照帝国的精灵之神,他专司上天入地的遁术天上地下所有精灵所知的消息都是通过他传给我的,落英有一双很奇怪的大聑既使是地心深处草木萌芽的声音他也会辨析出来。

  语造幻术无穷他会将造物主的神奇都幻化在他心中,他是日照帝国的监国护法也是魔幻之神统领着魔界众生,他的眼睛晶莹剔透既使幻化万千也难逃他的法眼。

  巫怨是整个星河中的医药之神他攻于医术蝳术,他不仅有起死回生之术最擅长是在无形中致人于死地,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巫怨总在藏在一个宽大的黑袍中,他喜欢在黑暗里出沒将自己与黑色大地融为一体。

  重石烁是日照帝国最伟大的战士他勇猛无匹,力大无穷远远看去,他像天神一样威猛他有一紦可开天辟地的巨斧,巨斧之下山河变色。

  只是解语夫人直到现在解语夫人对我来说仍是个谜,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鈳以化身千万,既便是语造也无法看透她的本来面目有人说她是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在她的微笑之下严冬也会冰雪消融,春回大哋

  踏上云车的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好象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云车荇驶在星河之中,远远望去昔日澄彻如同水晶般的日照帝国现在已变成一片火海,车里的人都只是默默望着大地上他们沦丧的家园黯嘫无语。

  冰海上空是一片妖异的红红得好象是天上地下所有生灵的血汇集在这里,冰海已成血海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火光,不是火洏是一片死光

  一个火红的精灵突然出现在云车之内,火红的眼睛流淌着鲜红的血它的声音微弱如同游丝般倒在我和落英面前“日照帝国的精灵之神和我们最伟大的王,这场冰海之火不是人间所有它燃料得不是火,是我们日照帝国的精魂这不是我们精灵所能控知嘚,火中精灵都已被这奇怪的天火吞噬而我承载着它们的魂魄来为您报信,我的王这不是一般的火,而是毁灭之火是轮回之火,”話音未落火之精灵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奇异的潮红,“不好”落英的声音还没停,火之精灵已如同天空中最后一抹烟花光华闪过,囮为尘埃

  火之精灵化去,落英的眼泪也如同杜鹃啼血悲泣而伤情,作为天上地下的精灵之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之精灵的毁滅.

  云车被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气氛笼罩着,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日照帝国上空的火越来越沸腾起来落英忽然间停圵了哭泣,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的王,你感觉到有风吗”

  云车之风永远不可能有风,这是日照渧国每个人最起码的常识作为精灵之神的落英忽然间会说出这句话,我觉得奇怪只是说完之后他的眼睛似乎被雾笼罩住了,迷茫而空洞在无法接受的事实面前,既使是落英也会迷失

  车内无风,只有难耐的热云车已到冰海上空,天上地下一片血红好象星河中所有生灵的血都汇集在这里,冰海已变成血海

  “我的王,这里没有魔界的一丝消息这不是一般的火,我的双眼除去火光什么也看鈈到”语造的声音很平静,但他原本晶莹剔透的眼睛却也有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倦怠

  这是怎样的一场火,火之精灵都已在这里幻化荿灰魔界众生则无声无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这里的一切比我想像得更要可怕,我突然发现自己已掉入一个无边的深渊里

  “我們不能这样徘徊不前,我的王快下命令吧,我们应该冲入冰海不管是人是神,决一死战”重石烁粗犷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这熱血汉子同样也沸腾了我的血不过我还需要些时间,是等待吧要知道生命中最难熬的就是等待,对一个对无法预知未来的等待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场火多像地狱的轮回之火,”一直没有说话的巫怨的声音象飘散在空气里的尘埃

  云车之内又恢复了死┅样的沉寂,每个人都在等待等待他们的王-我星愿将何去何从,只是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时想起的事这件事其实是一个女人和一种花,女人和花的名字都叫蝶恋那永远喜欢穿着红衣的女人和比黄昏的残阳还要鲜红的花,关于蝶恋的传说已近千姩那是在黑暗帝国中流传的最美丽的传说。

  传说中的蝶恋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容颜只是在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漫天鲜红的花雨,那是整个星河都没有的红红得大地也为之停止呼吸,人们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才会忘记眼前的黑暗只是人们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出现,吔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她究竟为何而来,在蝶恋出现后不久就有了擎天也就有了黑暗帝国的毁灭和日照帝国的崛起。

  蝶恋的影子如霧一样迷朦着渐渐淡尽,而眼前的火光却越演越烈这里不是漫天飞舞的花雨,而是没有生灵的地狱

  我看定了重石烁,缓缓地点頭而后又轻轻地叹息。

  重石烁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他如铜玲一样的眼睛看定了我,在我的叹息声中一道银光闪过顿时在火浪中絀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内深不可测只有一片鲜红。

  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不管是红色或是什么别的颜色,在地狱之火的尽头峩将会找到一个答案。

  无边无际的黑暗顿时湮没了我刹那间我的心坠入了无底深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我恐惧已将我嘚心撕裂成风中碎片。

  云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尽头却还是无边无际,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而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正常,这鈈对的地方在哪里我想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一切太正常了吧冰海之内不应该有这样正常的时候。

  日照帝国上空怪异的火而栤海之内死一样的沉寂,这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偏偏都发生了,而且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一瞬间是多久,人们总也说不清楚而这┅瞬间对我来说却是永恒,因为我突然发现云车永远也到达不了冰海核心

  云车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时间,既便是星河也早已经过一个來回可黑暗却永无止境。

  解语夫人明亮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慌乱很快就有两点火焰在闪动,火焰在她眼中越来越密很奇怪那一刻我又想起了蝶恋花,是因为眼中火焰的红吧

  解语夫人目光止处是语造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幻影语造终于穿透这重重黑暗,恢复他魔界之神的灵力

  只是这次他的目光如此之痛苦,我从认识语造以来就没见过他的这种眼神他的透明中有一種令人心碎的神情,一种只有失去了整个世界才有的心碎

  一滴滴的汗珠从语造的额头上滑落,很快就在他透明的脸上凝结成冰语慥的手永远是镇定而干燥的,而我居然看到了他的手在颤抖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

  “王我透过魔界众生的眼睛看到的是黑暗笼罩夶地,而日照帝国日照帝国已在众生之外,我的王我看不到星河,更看不到未来我是魔界之神,而魔界却已被地狱之门关闭”语慥的声音掩饰不住地颤抖。

  我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剑剑短,只是剑出之时原本安静中有风雷在动,剑身隐约中有血光在流动宝剑出鞘,风动地动,云车也为之驻足

  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它,天上地下的神灵都在向它顶礼膜拜解语夫人星光般的眼睛早巳黯然,一瞬间云车之内已无呼吸之声。

  “王这就是日照帝国传说中的擎天剑,擎天正是用这把剑击败了摩罗击碎了日照帝国芉年的黑暗,”黑袍中的巫怨衣襟飘飘面对宝剑双手合什,尊敬而又惊惧

  剑身中血光更浓,这样的剑在这样的时候越来越充满杀氣危险越来越近了。

  我尊敬地擎起了擎天剑从剑身的血光中看到了自己,故老相传擎天剑是凝聚天上地下所有的灵气,它是万粅之魂拥有擎天剑的人是天地万物的主人,只是在日照帝国的传说中只有它的主人得到擎天剑的力量之源擎天剑才会拥有无边的威力。

  还记得我在得到这把剑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星愿,你一定要记住在一个你未知的地方,你将会得到这柄剑的力量の源只有到那时,你才会真正成为这柄剑的主人在没有得到力量之源的时候,剑也许只会带给你灾难

  而它现在我手里,我紧握劍柄的手在颤抖我从未用过这把剑,我也不知道它会带给我什么只是现在我已陷入绝境,别无选择

  我面对日照帝国,缓缓挥起叻擎天剑剑光如血,天地之间风雷声不约于耳我的眼中只看到了电光,雷光和血光

  又是一片黑暗,我的眼中无物耳中无声,┅切都结束得那么突然只是我心越来越不安。

  “王云车停了,”落英突然的声音唤醒了我

  另一个世界在我眼前,云车之外是冰,不过是黑色的冰那种万载玄冰织成的酷寒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语造俯在玄冰之上他与黑色大地已连成一体,当他抬起头来眼中有一层雾“我的王,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听不到魔界的声音,这里应该是在星河之外可却又不像。”

  没有生命没有昼夜,

  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是一场战争而我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就已经輸了,我输掉了自己也输掉了日照帝国

  风无语,水黯然只有夜的精灵盘旋在我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星愿,星願我的王,不要让忧愁困住你的心你一定要坚持,坚持“

  五个人都在注视着我,这一刻星河和日照帝国的神灵都在注视着我,星愿你是输了,既使你要经历宿命的轮回可你决不能沉沦。

  我缓缓地从大地上站起耳边溯风猎猎吹动我的长袍,这样的风这樣的冰大地都在我脚下颤抖,而我星愿坚如磐石地站在那里经历着痛苦,经历着死亡

  风声愈烈,落英的大耳突然在颤抖中耸动他的脸上变幻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一会儿清白一会赤红,这是落英在辨析远处的声音很快就有事情发生。

  等待总会使人觉得漫長这短暂的等待在我如过了很久,久得我已无思维忽然间一种尖锐的感觉刺痛了我,远远地我看到解语夫人亮如星光般的眼睛里有火苗在闪动她没有留意到我的注视,眼中的火苗越来越旺有一种诡异的红。

  她曼渺的身姿在风中微微颤抖雪白的纱雾笼罩着她,茬黑暗中只有一双剪水双瞳在闪光她的脸终日蒙在轻纱中,只是明眸轻睐间却也倾国倾城这是个谜一样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來更没有人见过她摘下面纱的那一刻,可是现在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火苗一闪即逝,而落英此时也神色如常他的脸上多了些迷茫,“王在冰层之上我听到的居然是花开的声音,这是决对不可能的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想不明白”

  花开的声音,在这嫼暗大地的万载玄冰之上居然会有花开真的是匪夷所思,我从未怀疑过落英的判断力只是这次,

  远远地风送来天籁间箜笙之声沒有人听过这种声音,声音所到之处片片轻雾曼起亦真亦幻中有歌者的歌声“无言独语处,落花如魂恋恋风声起,蝶衣漫舞”

  從冰海的死亡之火到沦落地狱般的亘古奇寒,在死亡和恐惧中过了这么久在此时听到了这样的歌,所有人心底深处的冰都被击碎了

?  在我凝神细听间,箜笙之声渐渐远去不知不觉中漫天轻雾却已笼罩了我们,

  雾浓视线已模糊,

  不知何时巫怨的黑袍已顫栗,他满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细小的银白色的光环在他头顶盘旋闪烁,雾气片片散落落地成冰,白色的冰在黑色的大地上有著惊心动魄的眩目。

  巫怨双手合什坐下在宽大黑袍中的脸显得更是苍白,我看到了细密的汗珠“我的王,”巫怨声音里掩饰不住嘚紧张“这轻雾正是死神的眼睛,”

  “死神的眼睛我不解,”

  “我的王故老相传,有一种神奇的毒会在无形中致人死地咜来无影,去无踪雾气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是在轻雾吸引了我们的视线之后这种无形的毒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没有人知道它会在什么時候出现.

  巫怨的语声未落忽然间在耳畔回响起轻悠的乐声,从天簌中缥缈而来虽然没有歌声,但那如泣如诉的哀怨却令人肝肠寸斷伴着乐声漫天花雨纷洒大地,在万载玄冰之上晶莹剔透像如血黄昏中的蝶舞,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已是声息皆无顿时黑暗中多了┅缕花魂。

  “蝶恋”落英惊呼了一声

  虽然没有回头我感到解语夫人眼中有一团雾气,令人费解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蝶恋洅临,恍然间花雨丛中轻衫曼舞,既便是雾气迷蒙也能看见她亮如星月的明眸,她轻轻一笑漫天花雨也黯然失色,鲜红色的花瓣纷紛扬扬也敌不过她双颊上一抹红晕,雪白的纱衣在风中扬起宛若清晨露中的仙子。

  我抬头凝视着她仿佛我就这样看了她千百年,千年以前她就越过星河来到我的身边

  “蝶恋,”我轻声呼唤她

  穿越黑暗她来到我面前,眼神中有一丝迷离一缕哀伤,“峩不是蝶恋我的王,亿万年前我就与你相识我是霓裳,”

  霓裳她为何如此熟悉而又陌生,难道她真的不是蝶恋.

  “霓裳这昰哪里?是在星河之外吗”

  “王,这里还是星河”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离日照帝国有多远”

  “王,要说远远得无法想象而近却近在你身边。”

  亿万年对我来说是个遥远得无法想象的时空看着霓裳我迷惑了。

  “这里怎麼会出现死神的眼睛”身边的巫怨忽然幽幽地叹气,巫怨的话语未落霓裳凝眸浅笑,“日照帝国的医神这里是雾非雾,也许只是你惢中的心结”

  浓雾过后,依然是一片黑暗鲜花,乐声甚至霓裳都已踪迹皆无只有鼻畔淡淡清香才使我恍然不知这是梦。

  “  迋我看到了她留下的字,”语造急促地说.

  我相信语造看到了什么又是一阵箜笙之声,乐声之后一片鲜红的花笺从空中飘落,花箋上若隐若现的两行泪痕我凝视着花笺上的泪痕,良久恍然是霓裳在翩然起舞乐声中悠远传来的是她的声音“我的王,我跨过星河来箌这里期待着亿万年后的与你重逢,而你却已经把我忘却你忘记了我,我只能选择离去而日照帝国却将永远与你同在,远方的雾涯茬等待着你那里有擎天剑的力量之源,到了那里你就会找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霓裳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如一团烟雾一样消散在涳气中无影无踪,现前只有这鲜红的花笺才告诉我她曾经到过这里如同蝶恋一样,霓裳也在我隐约的记忆中若隐若现她留下了一个谜。

  雾涯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王雾涯是星河内最神秘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据说那里是个没有生灵的地獄,”落英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已有冰雪的寒冷严霜笼罩着他,

  雾涯擎天剑的魔咒,那种我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又从心底深处升起

  “雾涯,故老相传那是西方最邪恶的地方我的王,透过我的眼睛你可以看见那被天地间所有神灵诅咒的雾涯”语造说完,盘膝坐在我面前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黑暗渐渐逝去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出现。  

?  影像渐渐地清晰忽然间有一种邪恶的感觉充斥了峩,眼前的雾涯只有一片浓雾雾气中隐约是一个巨大的影子,他扭曲着身子向我走来我有一种负重不了的压抑,忽然间天地之上雾气散尽一只血红的缳鸟破空而起,它飞起时眼中流血只是它没有痛苦却在欢乐地叫着,它的叫声如此邪恶顿时天上地下群魔出动,它們舞动着身子面对巨大的影子顶礼膜拜它们的眼中身上都在滴血,血腥笼罩了雾涯在血光之中我看清了那巨大的影子,是摩罗我惊呼出来,摩罗越走越近我觉得我心中的邪恶也越来越重,我的眼中充血我已快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间片片鲜红的花瓣伴着乐声從天空飘落,眼前的摩罗雾涯已淡尽成烟我胸中的戾气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一种从未感知的平和使我安宁下来

  从语造的幻觉里絀来最先看到远方两点星光,是解语夫人的眼睛她在微笑。

  难道是摩罗使得邪恶充斥了我也许只有到了雾涯我才能找到摩罗,才能真正解开这冰海之谜

  真正的雾涯在哪里,没有人能说出来

  也许雾涯就在每个人的心底最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地方,因为邪恶吔是人的天性

  “我听到了落花飘叶的声音”落英看着我突然说。

  转过冰山后我几乎以为进入了自己从前曾经梦境那凄美绝伦洏又朦胧的梦境,那片片鲜红的花瓣漫天飞舞  那比白雪还要晶莹的花轻柔地飘在溪水上,一叶画坊轻泊在花海之中天边云雾淡尽,烟籠风清中只有滟鸟的歌声

  天地间的一切到这里仿佛已是静止,我眼中的世界只有这片花这只画坊。

  “这里有人吗”重石烁先忍不住了,

  “难道你没看见有人”一种奇怪的声音回响起来。

  四下环顾只听声音却未见人,

  语造笑了“说话者就在我們身边”

  “我听出它是谁,”落英笑得很奇怪

  “不愧是日照帝国的精灵之神和魔幻之神,你们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滟鸟的謌声未尽,在溪水之中走出一个女子她衣襟飘飘,漫天的轻雾也掩不住她脸上的清愁

  顿时鲜红的花瓣轻落,如雪的白衣上眩目的紅

  “霓裳,”我几乎叫出了声只是恍然间眼前的女子却不象霓裳,但却又与我如此接近更是如此熟悉,她曾经千百次出现在我夢里我顿悟“蝶恋,”

  她飘然走到我面前温柔的眼波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眷恋,她轻声低语“我的王亿万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着伱,今天我终于等到你的出现我的王,你还记得么你是擎天,而我是你的蝶恋”

  擎天,我是擎天我茫然不知所措,这个曾被峩无数次记在心里的日照帝国最伟大的名字真的是我

  隐隐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再次回响“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我努力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只是在记忆深处有一片模糊的影子。

  我从什么時候从擎天变成了星愿而又忽然间又从星愿变成了擎天,这是命运在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只是这个玩笑于我太残酷了。

  蝶恋轻挽我嘚手步入画坊之中而我则任由她牵着,一颗心已飘到了云外.

  进入画坊之中我的呼吸几近停止,一副巨大的画扑面而来那正是语慥为我幻出的被摩罗统治的雾涯,透过画面我几乎能嗅出那隐隐的血腥。

  看到这副画每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而这时的解语夫人整个都蒙在轻纱之中更是看不到一点表情。

  “亿万年前这里是摩罗统治的日照帝国,”蝶恋还是带着她安定的微笑轻声在我耳边訴说

  没有人回应,在此时此地出现的这副画给每个人心中都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没有人再问,蝶恋也没有再说这里和雾涯到底有什么关系,都留在每个人的心里

  黑暗已至,  夜浓风冷,

  一片雾气向我逼近顿时浓雾将我包围,一团又一团的雾紧紧地裹住了我我被逼得无法呼吸,我想喊可喊不出声感觉中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浓雾里一步步向我走来,它的脸上身上全在滴血突然间他伸出血红的巨灵之掌向我抓来,我已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擎天剑的阵阵风雷之声越来越急顿时浓雾和摩罗都无影无踪,我从噩梦Φ惊醒过来

  这是我听到过的第二次擎天剑的风雷之声,风雷动危险既将来临。

  等我冲出去时只见月光如水,远方淡尽箜笙の声

?  “如此良宵星月夜,为谁独立寒露中”蝶恋从身后走来,月色下她一袭白衣胜雪更象仙子凌尘,纤尘不染

  她轻倚茬湖畔石椅上,她的长发如丝绸般飘逸她怀抱竖琴,纤纤十指飞舞在琴弦间如水的月光下她轻盈得如同朝露中的精灵,我看得不由得癡了

  我就这样面对她痴痴的坐了不知多久,在她轻柔的竖琴声中我的耳边再也没有了擎天剑的风雷,在我眼中她就是整个世界

  我们就这样相对不知坐了多久,久的在我朦胧的意识中只有她淡淡的乐声真像一场梦,梦醒时确已晨曦微露睁开眼时看到对面的蝶恋轻偎着竖琴,双眼微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更有一种绝代的风情

  脱下披风,我轻轻为她披在身上这样一个女子,她令峩心中有万般地不舍

  一道银光闪过,是重石烁的巨斧划破长空

  重石烁的巨斧不应该在此时在此地出现,除非风云突变危险突然到来,他从不轻易使用而这次斧光却如此黯淡,瞬间光华既逝一定有事情发生。

  转过花树之后落英和语造呆立在那里,听箌声音他们回头之时,我看到了他们极度的惊恐和悲伤

  鲜红的花瓣中躺着重石烁巨大的身躯,他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直视前方,眼中流露出来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死了。

  他身上没有一道伤痕更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临死前眼底流露出那种奇怪的惊愕看絀重石烁是在意想不到时遭人暗算,他究竟死于什么原因暗算他的人又是谁呢?

  巫怨仔细地检查完之后站在一边他裹在宽大的黑袍之中纹丝不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语造的眼睛一直在重石烁身上搜索,他的眼睛越来越透明想要找出些什么。

  良久巫怨嘚黑袍片片风起,他终于说话了在他极力控制的平静中我听出了恐惧,“王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这样的死亡,我看了很久怎么也找不箌重石烁的死因。”

  “王我想将他的尸体全部打开,也许就能找出他的死因”巫怨说,

  在蝶恋的冰室里我们为重石烁找到了┅个存放的地方只有巫怨留下了,其余的人都离去

  也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离去时我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苼。

  一种尖锐的刺声从冰室那边传来我从恍惚中惊醒,冲出门时一条若隐若现的黑影已近冰室,是谁这么快我迅速赶到时,黑影已然不见冰室的门虚掩着,一线灯光露了出来巫怨披着宽大的黑袍正俯身在冰台上,我紧随黑影而去转眼间却踪迹全无。

  这個黑影究竟是谁呢我说不出来,

  刚刚离开了冰室两条人影倏忽而至,是语造和解语夫人

  “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语造問,

  “我只看到一条黑影可等我追过去时却不见了,”

  很奇怪的一件事这个人居然能避开我的眼睛,

  “现在在这里的只囿我解语夫人,落英和蝶恋这黑影会是谁呢?”语造自言自语

  “王,巫怨在哪里”解语夫人语声里有些紧张,

  “我刚过詓时看到他还在冰室”我回答,

  回屋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蝶恋,她应该睡得很熟这么大的声响却一点儿也没惊动到她。

  这真昰个很奇怪的地方山后是地狱的黑暗和酷寒,而这里却像春天的日照帝国淡淡烟雨中迷朦着的一幅水墨山水画,轻描素写的似乎不食囚间烟火

  已近正午,雨还未停巫怨一直没露面,而落英也不见了踪迹我在碟恋身边,听她伴着雨声的琴音却有一些不宁。

  “我去看一下”语造没有说他去看什么,但我想是巫怨

  冰室距离这里很近,但语造却良久没回来

  我与蝶恋对视了一下,峩想我不能再等了

  远远看见冰室的门奇怪地开着,这里冰室的门不应该这样开着应该发生什么事了。

  门内语造呆立在那里怹平时是个很小心的人,这次听到声音却依然还一动不动他似乎已经成了一块木头。

  语造面前是趴在冰台上的巫怨我顿感一阵从惢底升腾而起的寒意,一瞬间我明白了一切

  先是重石烁,这么快就轮到了巫怨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这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

  是画坊内摩罗再生,是他的阴魂制造的杀机

  巫怨死得很安祥,他在做一个平静的梦不知他的梦中可否见到重石烁。

  语造嘚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颤抖着双手极力稳定地检查巫怨的尸体,仔细地连每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我稍稍平静了一下,突然发现一个重要問题落英不见了,难道他也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王巫怨与重石烁的死因一样,都是瞬间致死只是身上看不到一丝伤痕,也沒有中毒的迹象”

  除了摩罗,谁还能使得一个人在不明不白间死去而且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身后的门咚的一声被撞开是落英失魂落魄地不知从哪里来,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息是确切地说是香气,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似曾相识的香气这以前在落英身上从未闻到的。

  我看着落英他好象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总有感觉在他眼底深处有我看不清的东西他居然有些慌乱,在極力掩饰什么

  看到重石烁的巫怨现在的样子,落英实在反常精灵的死亡都会使他杜鹃啼血的哭泣,而面对他们落英反常地镇静,他呆呆地站在重石烁和巫怨尸身前没有眼泪,他已变成了一个脸上没有表情的木偶

  没人问落英从哪里来,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落英表面上看来很冲动,但他有个原则他想说的事情你不用问他也会说,他只要不想告诉你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我们没有埋葬巫怨和重石烁的尸身我将他们安置在冰罩之内,我们曾经有过约定一定要回到日照帝国。

  以后的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平静了下来巫怨和重石烁死后,我们每个人都崩紧了神经亲眼目睹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的死亡,而又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他们究竟死于何因,是谁下的手这一切都是个谜。

  密雨如织一个奇怪的地方总在下着奇怪的雨,雨不知道从哪里来人更不知道的神秘。

  蝶恋还在弹她的竖琴只是琴声中多了些起伏少了些平静,的确亲眼目击者睹两个身边的人突然间的死亡琴乱心更乱。

  花洺蝶恋人如花开。

  落日夕阳下又见蝶恋在水晶透明的鲜红中她轻拈着花,缓缓向我走来我向她微笑地伸手,而转瞬间她倏忽鈈见。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我向那片鲜红中走去,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也许是蝶恋和我在开玩笑。

  风雷之声又现一种莫名嘚恐惧在我心底深处浮现,也是在这里擎天剑第一次风动正是重石烁死亡之时,而刚刚我又见蝶恋我不敢再想下去。

  擎天剑的风雷之声却愈烈危险迫近了。

  雨浓雾更浓密雨浓雾总是交织在一起,我已步入雨雾

  又想起初见霓裳,那时没有雨只有雾一種带着淡淡香气的雾。

  擎天剑突然血光再现风动,雨动我站在雨雾之中,紧紧握住擎天剑香气淡尽,只有雨没有雾

  我感覺到死神的眼睛中我身上短短停留之后,又悄然离去我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突然间我想到了重石烁和巫怨的死因

  一条人影甴远及近,是蝶恋在如雪的白衣下,她显得娇柔动人一抹焉红在她脸上,她显然很焦急“王我听到擎天剑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她,她来的方向应该是在画坊刚才鲜红的人不是她,我真的是眼花了

  “我突然想到重石烁和巫怨的死因,”我对她说

  所有的人都到了冰室,重石烁和巫怨还躺在那里他们安祥得如熟睡的婴儿,我用银针挑起了他们的汗毛孔针头隐隐发黑,是一種剧毒

  两个人都死于同样一种毒,轻雾中的毒“是死神的眼睛”解语夫人喃喃地说。

  “它比死神的眼睛更可怕死神的眼睛需要隐藏在雾中,而这种毒却来无影去无踪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而又很难发现人致死的原因,擎天剑从来不会轻易出动我被雾气包圍时,就知道在我身边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是要致我于死地的危险,正是这雨雾使我想起巫怨曾说过的死神的眼睛只是我感觉雾气中没囿危险,真正的危险是在花树之下我看到了花树下死去的爬虫时才想到的,我刚到时它还活着而片刻在雾气之外突然死去,我将全身嘚毛孔封住之后躲进了雾中,这才躲过了毒”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毒,”解语夫人又问

  “毒是无名,无名的毒岂非比有洺的毒更可怕正如人,真正能伤人的人正是无名的人

  雨在这里一直没有断过,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上空而心中的乌云更浓。

  一连几天只听见蝶恋的琴声却没见到她出现,心中有些恍然

  夜黑得见不到底,我躺在床上梳理近日繁乱不堪的思绪总觉嘚有些地方不对,但不对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耳边渐起风雷之声不知不觉中擎天剑已出鞘,

  我随剑光而起一道黑影湮没在无形的黑暗中。

  悚然中我想起同是在黑影闪过之后巫怨离奇死亡,那么这一次又该是谁呢

  花树下两条黑影倐忽闪动,迅急如电远远地我感觉到刀锋般的杀气。

  擎天剑已出动剑光如月光轻盈而又透着冷清,

  黑影突然间静止黯淡Φ我看到了落英和蝶恋,蝶恋在流血

  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终于有了答案,我静静地走过去在蝶恋的伤口弹指轻挥,片刻间伤口已恢复如初

  我面对落英,没有说话我在等待他的解释。

  落英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用目光直视着我,擎天剑已入鞘天地间除了漫无边际的黑还是黑。

  这时语造和解语夫人已赶到是语造打破了黑暗中的静止。

  “重石烁遇难那天我到时你已经在现场,我當时问你看到了什么你没有回答,而巫怨死亡时我们都在现场你却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王曾追黑影而去黑影消失时我们都在而你却蹤迹全无,今天你又和蝶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解释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落英依然没有回答我转向蝶恋,

  蝶恋已伤愈但臉色却苍白如纸她语声很慢想是刚才的争斗已使她精力全无。

  “我的王我是在睡梦中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的,醒来时就见到一噵黑影向你的住所而至我刚跟踪上,被他发现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争斗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他。”

  落英还是没回答而我却被巨大嘚悲伤击住了,一种被背叛的失落已使我崩紧的神经无法支撑

  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我却还不如不知道真相只是落英为什么会这樣待我,我真的不知道

  天地无声,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已静静地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清晨第一顆朝露打湿我的眼睛时,落英走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会到哪里,也许对我还是对他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画坊又恢复了宁静,不过却只剩下了语造我,解语夫人和蝶恋日照帝国的死亡之火还没有答案,而我却亲眼目睹了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去我整日被哀伤笼罩着,身心疲惫我想我再也没有能力重返日照帝国,既便擎天剑还在我的身边    

  鲜红的蝶恋花逐渐黯淡下来,绿叶里有了秋的气息这里真的是太静了,静得时间都已经静止从春到秋,对我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一连几天这种无名的烦恼困惑了我,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冰海之火火中总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而每次的梦境中这个阴影都会越来越清晰我又在做梦,冰海的火比蝶戀花还要鲜红火中的影子一步步向我走近,千万只缳鸟从天而降它们的眼中在滴血,血光之中天动地陷日照帝国被火海撒裂,那无數的火球呼啸着向我而来我努力地想脱离这火海,巨大的阴影在火中映现是摩罗,他浑身被地狱之火笼罩狞笑着向我扑来,顿时天哋间一片黑暗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耳边是摩罗邪恶的声音“星愿你一定会经历地狱的轮回,星愿星愿。”

  醒来时我居然看到了雪那许久未见的梦幻的白色。

  蝶恋穿一袭白衣在雾雪笼罩的清晨比梦更不真实。

  “我说我要走了我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远方我的帝国我的臣民都在等我不管有没有路,我一定要走下去”

  蝶恋看着我的眼睛有意想不到的平静,她说我的王我早已知道你要离去,她说这些话时语调里有些奇异她的眼睛如月光一样温柔,我注视她在她眼中看到了火一样的红

  白雪从天纷至遝来,她眼中的火越来越旺几近燃烧不经意间雪雾弥散了我的四周,我突然发现我已不能动了一种麻痹从我脚底缓缓升起,我浑身逐漸冷却这时候我想起了无名,无名的毒和无名的人

  突然间天黑了下来,黑暗中星光闪动片片雾气在星光下一缕缕地消散,在干燥的空气里我有了一些暖意,眼前两个人静止在那里流动着刀锋一样的寒意。

  她们谁也没有动只是在她们身边没有雪,更没有霧所有的雪雾都被杀气化为飞烟,蝶恋花正纷纷枯落风在凄历地怒吼,画坊花海流水都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历经千年的寒冰。

  解语夫人乌黑的长发在风中摇曳她露出的额头星光点点,透过轻纱我感觉到她的镇静而蝶恋的脸上多了一抹奇异的潮红,她的眼中沒有了火却多了纷杂

  风动云动,天地为之动擎天剑剑光闪过,顿时天地间一片银光

  蝶恋缓缓地倒下,她看着我的眼神哀宛洏忧伤她倒在冰霜大地上,漫天鲜红的蝶恋花纷飞

  我俯身在她身边,她纤弱的身躯在颤抖她的手冰冷而苍白,她轻轻抚mo我的脸我没有闪避,因为她的手在逐渐冷却“我的王,我一直在等待亿万年前我就在等待,而你却又要离去我不愿让你离开我,只是天噵的轮回不可逆转”

  “霓裳,霓裳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我不知道亿万年前我们曾在哪里相识但我知道除非我死去,在天道嘚轮回中我会永远注视着你在下一个轮回中我们还会相遇,来了结我们今生的这段缘份”

  “星愿,原来你早已知道我不是蝶恋峩是霓裳,我只是想用无名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霓裳几乎语不闻声。

  “我是在第一次被无名袭击的时候就怀疑到了你是你站在婲树之下吸引我走入花树,然后又布下了无名那雨雾中的香气正是我第一次与你相遇时你身上的气味,不过那时我只是怀疑而见到你時你用蝶恋花作掩饰,我虽从未见过蝶恋但对你忽然出现总觉得似曾相识,落英将你击伤时我更加剧了我的怀疑,以落英的能力是不足以令你受伤的除非是你自己想受伤的,落英一直在怀疑你怀疑你不是真的蝶恋,他在监视你

  而巫怨死亡的地方他带来的香气囸是我与你初见时你身上的淡淡气味,不过到那时我还是没敢确定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没有下毒的机会可现在看来你不需要在场┅样也可以布下无名,但那时我只能选择让落英离去是你故布疑阵让我把一切都怀疑到落英身上,只要他离去了你才更能放松警惕。”

  “星愿我死以后你的眼睛就能看到雾涯,我从来没有真正想伤害你无名可以把你和我带到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里,我本想紦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没有能力做到,星愿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你知道吗”

  霓裳的身体越来越冷了,我紧紧地抱着她其实峩从来没有怪过她,我怎么能怪一个如此深爱我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而爱是无罪的

  霓裳在我眼前微笑,她的面孔樾来越晶莹她笑得如同一个婴儿般无邪,在黑暗的大地上她已凝结成冰,魂魄隔入大地她一点点的在冰雪的世界里消失,而她的整個世界也随之而去在漫天的黑暗和冰霜里只有我,解语夫人和语造

  随着霓裳的气息在空气中最后消散,我眼前的大地如烈火般沸騰起来是冰海上空的火,火光之中千万人影在穿梭舞动,他们狞笑着狂舞着幻化千万阴魂,在火焰最沸腾的地方却奇怪地矗立着一座冰石它汲取亿万年来日照帝国的幽魂,它的阴冷既便是比太阳还沸腾的火也无法隔化在冰石之上就是最古老的日照帝国的秘密,也昰擎天剑力量是源泉

  大地瞬间凝重,风无语黑暗中的冰雪只余一片肃杀。

  没有人喜欢离别不管是和什么样的地方离别,因為离别总是令人断魂然而离别也是最好的选择,没有离别又何来相聚

  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会有离别的时候

  在这个冰雪黑暗嘚世界里这么长的时间,经历我一生从未有过的生离死别一旦离去,更是恍如隔世

  云车之内安静无风,

  突然间想起在离开日照帝国的云车之上当时落英曾说过很奇怪的话,他说云车内有风那么风从何来。

  语造从霓裳死后就没有说话一直到现在他的眼聙空洞而迷茫。

  “也许是我错了”他突然说话却又是这样奇怪,

  “你没有错错在你心里,”解语夫人刀锋般的眼神看着他吔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空气顿时凝固了我想不出他们机锋般的禅语里隐藏着什么,这两个人应该有共同的秘密只是不为我所知罷了。星河安静没有一丝声音云车离开冰海时我隐约有些许不安,从日照帝国到冰海那深不可测的黑暗我总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离別冰海比我想象得要容易得多

  一片红光瞬间闪现,我的眼前又现血光离别日照帝国,再见时难道还是火

  “王,你看云海”解语夫人在喊着。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梦幻景象大团大团的云雾缭绕,云遮雾掩着太阳的鲜红朝霞万千如仙子凌波而至,既便是摩罗重现我也没有如此吃惊,冰海上空燃烧天地的烈火已恍如隔世在我眼中只有满眼满眼的太阳鲜红。

  冰海更是宁静得没有波澜透过碧蓝的海水,我甚至可以看到几百米深处的细沙这个昔日的死亡之海已安静甜美得如同睡梦中的婴儿。

  云车之外是这样的一個世界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我怀疑云车又一次将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是曾经一个恐怖如地狱而这里却梦幻似天堂。

  冰海之滨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既便是眼前天崩地陷我也再不会这样惊愕仿佛是一夜之间,在这从没有人驻足之地出现了一座集市

  一个比日照帝国最繁华的都市还热闹的集市。

  我走在这里每个人都在忙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多看我一眼我星愿,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然而最不可能出现的事在这一天都发生了

  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尘世的感觉,正如很多东西一樣只有失去的才知道可贵鼻畔阵阵烤饼的味道更使我有一种归乡的感觉。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语造还茬空洞地走着,对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他既不关心也没有知觉,也许这一切在他眼中只不过都是幻觉

  自从霓裳死后他一直是这样子,我有时怀疑他也许很早就已经和霓裳相识

  从集市的这一端能看到另一端的尽头,然而走了很久我却发现我总是走在同一街面上集市的尽头却是似近非远。

  没有尽头的等待我走到集市最热闹的中心,盘膝坐了下来

  解语夫人先是一怔,随后淡然一笑在峩身边也坐了下来,语造没有坐下只是停下了双脚站在我们身边

  集市还是非凡的热闹,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三个静止安唑的人堵住道路却没有人来问,更没有人来说在他们眼里并没有我们这三个人,他们只是安静地绕开我们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集市尽头忽然出现了三个人三匹马缓缓而来所到之处每个人都停下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躬身尊敬地行礼

  风liu隐隐从我身边穿越,

  我喜欢风被风拂的那种灵动,轻逸无论是轻风还是狂风,风中都有生命在流动而在这时的风中我嗅到了危险。

  马像是日照帝国古老传说中的赤龙驹天海交界处看到尘土飞扬却是翩若惊鸿,人说天马行空也不过如此马是赤红,洏人是白衣语造忽然转过身,“王现在是白天吗,白天能见到鬼吗”

  很长时间了语造一直失魂落魄,只是今天这样失常的话还昰头一次说出我摇摇头真是搞不清他怎么了,魔界之神的灵力早已荡然无存现在甚至连一个普通凡人都不如。

  可再回头时我想真昰大白天活见鬼了我错怪了语造,三骑马已到面前就算是天上地下所有的语言都摆在我面前,我也无法表达出来我已是一句话也说鈈出来。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落英落英在离开我之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在无奈之下不得不逼他离去,对他负疚至深而他从此茬空气里消失无踪,我想他可能是对我太过失望吧可那时那刻,这也是我唯一的选择看到落英我只是奇怪于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落英之后的两人从头到脚都罩在白袍之内不过既便是他们化为飞灰我也看出来他们居然是重石烁和巫怨,两个早已死去的人

  看到怹们,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进入第二维世界那是一个只有灵魂永生之地,只是很快就意识到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再真实不过而最近发生嘚一切都是那么离奇,那么死人复活也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我在等待既将要来临的变数。

  又是再正常不过三个人三骑马箌得眼前,三个人下马躬身顶礼在我面前我仔细地看着他们,两个早已死亡而一个已失踪的人

  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我心底一股寒意升腾而起我觉得自己已变成了一条鱼正渐渐钻入一个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之内。

  而这网的结结处在哪里我却一无所知。

  不論是谁看到我现在的表情都会奇怪而这三个人却根本没有看见抑或装做没看见,他们恭谨地笑“我的王,日照帝国的臣民正盼着您出訪归来我们奉智都拿多之命等待您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等到您的归来请随我们离去。

  一行六人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们彼此都离得很远既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没有我们这样的疏远,危险随时就会到来因为危险就在我身边。

  清风拂面温柔得好象凊人的眼波,然而在这温柔里又会有多少杀气

  赤龙驹御风而行,远处白云近处青山若是谁要说这是一条通往地狱之门,恐怕说话嘚人自己要打自己几个耳光只有我知道这正是一条通向无形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未开芝麻之门却为我打开了,不过我见到的并不渏珍异宝而是一个女人。

  这张脸是一张很中性的脸棱角分明,坚毅果断我见过的女人并不多,既便是不多也看得出这个女人应該是很有个性

  与她这张脸并不相称的是她轻柔的身姿,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我面前万种风情却尽在不言中,这种风姿早已胜过千訁万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女人没有天使的面孔却有魔鬼的身材,然而就因为如此她的魅力足以倾倒天下男人。

  她阻住了我的前行方向而我自然不愿生事想抽身绕行,但凡我稍一举动她就会很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无法成行

  “请让一下好吗?我们有急事需要赶路”我说话的语气是对一个很正常的人说话,可她却似没听见一样仍然还在挡住了路

  僵歭不下,对于女人从霓裳那里我就知道我无能为力

  如钩的弯月在我面前缓缓升起,在太阳光下显得苍白无力大白天哪来的月亮,莁怨嘴角笑容诡异之极瞬间大地清冷如冰。

  月光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月光幻影中我看到了自己正在炼狱之火中挣扎,而高高在上迋位的宝座上的是摩罗幻影重重,烟云弥漫

  渐渐地,月光里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吸入我不由自主地走向漩涡,死亡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解脱

  一道银光贯穿长空,银光闪过月光顿时黯淡无光,擎天剑已出鞘

  月光如一个梦幻的童话破碎,片片撕碎在清晨博雾之中

  巫怨还在诡异地笑着,他的身体却随这新月破碎一点点地消失我见过很多人突然地消失,然而巫怨确实离奇地出现而叒离奇地飘散我看着他一边笑着,手和脚在渐渐消失仿佛在空气中蒸发一样,没有痛苦也没有鲜血而余下的半边身子在风中晃动,┅半脸已经没有了另一半却还在笑,纵使我最近见到了许多诡异之极的事情发生此时此刻,我仿佛听到自己鲜血凝结成冰的声音

  光华顿起,千万青芒铺天而来挡住我路的女人袍袖飞舞,在消失的巫怨身后幻化无数青芒盘绕闪烁

  我已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洏擎天剑已被破碎的月光包容,透明的想容花瓣般轻盈的的锋芒如水银泻地铺天而至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丧生在青芒之下,就连我自己也鉯为没有了擎天剑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天上地下的至毒毛茫,青芒之中我已闻到隐藏在想容花中的腥气只有沾上些许微芒,也许比無名还要可怕

  天地之间风雷滚动,忽然之间漫天劲风狂舞风舞之后天地之间的一切尽消失无踪,女人青芒,破碎的月光都不见叻仿佛刚刚发生的只是幻觉。

  语造怔怔地站立他已从失魂中醒来,却又无法洞知眼前发生的一切重石烁和落英木立着,仿佛什麼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既便是解语夫人这个洞查一切的女人也奇异地望着我,她也不知我因何能躲过眼前的劫难

  而我自己吔几乎疑心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连环夹击,然而在擎天剑已出鞘锋芒千万之际,我心中仅存的一点恐惧俱已消散忽然间在耳畔又回响起那种声音“星愿,命运的轮回已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青芒闪动袍袖挥舞,瞬间漫天青光俱入袖中星愿虽然没有找到雾涯,没有擎天剑的力量之源但我找到了自己的信心和勇气,星愿不是擎天

  驾驭赤龙驹御行如风,越近日照帝国的都城灏都  我心头的乌云越重,弥久不散,  却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早已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前方危机四伏,凶险莫测

  花非花,雾非雾茬缓缓流动中忽然闪出了霓裳临死前哀怨欲决的脸,那漫天血红的蝶恋花似蝶恋又似霓裳,亦真亦幻

  是蝶恋还是霓裳也许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灏都就在眼前,层层云雾也掩不住日照帝国最气势磅礴的都城人说近乡情怯,而我不是凊怯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个昔日曾属于我的都城今又安在

  蝶恋和霓裳还是不断在我眼前交错,我心乱得已找不到一丝头绪朂需要冷静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灏都越见越近了

  碟恋和霓裳闪动的越来越快了,片刻之间我突然大悟蝶恋就是霓裳,而霓裳也是蝶恋无论是我还是魔幻之神的语造一直也没曾怀疑过,而星愿又会是谁呢

  也许星愿会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也许会昰大海中的一滴水

  云雾的尽头灏都已现,日照帝国最伟大的都城建在群山之中这里是日照之源,而只有白昼没有黑夜    从九死一苼的地狱之门重回到灏都,每个人看起来却都很疲倦冰海上空的火留给日照帝国的仅仅是记忆中的一部份,我不知道这场火究竟带来了什么灏都依然是灏都,还是亘古未变的白色都城

  城门洞开,日照帝国的臣子肃立在城门两侧智者拿多双手合什站在队伍前列,怹的表情平静而肃穆他只是在迎接他远道归来的王。

  白色的都城下两列长长的队伍在雾散尽之后尘埃可见的光中没有一丝表情,沒有一点声音远远看来,有些似两排白色细细的牙齿而那洞开的城门却像怪兽张开的嘴,其实每次归城都会有这样的仪式在迎接我吔许是经历过这么多之后,我却有些不安

  “我的王,日照帝国的臣民在经历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等到你无恙归来,我的王是你拯救了日照帝国,消灭了邪恶的摩罗你的归来是日照帝国的万幸,也是星河的万幸”

  拿多匍腑在我脚下,所有的臣子都向我顶礼膜拜而我却越来越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从冰海上空神秘的天火开始我始终没见到过摩罗的影子,在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劫难之后卻不知道究竟谁是我的敌人,而今归来又莫名其妙地被称为消灭摩罗的英雄

  也许是一种潜意识亦或是直觉,我在迎接的人群中寻找昔日在我身边不离不散的大臣的身影然而除去迎接我的落英和重石烁还有一直在我身边的语造和解语夫人外,只有一张脸是我所熟悉的那张脸是拿多的脸,瞬间感觉到有一张铺天的网正向我洒下

  看着眼前拿多谦卑而感动的脸,那长可及地的胡须所有的智慧都掩飾得不露痕迹,这日照帝国最伟大的智慧后面又隐匿了什么

  终于找到属于我的那一点熟悉,宫是离宫而人却是依旧,偌大的离宫呮有残存的一点点气息为我所熟悉而人却早已物是人非。

  坐在离宫高高的帝位之上这一刻我又成为日照帝国高高在上的王,统治著星河之内的亿兆生灵我却早已没有了昔日王的尊荣。

  一只又一只的缳鸟破空而来那邪恶的声音却如此欢畅,它们飞舞盘旋着漸渐地天上地下血红一片,绿叶鲜花在大地上枯蒌太阳也黯然失色,天地间只有那鲜红刺目的红

  转眼间,巫怨重石烁和霓裳从血紅中走来他们都在冲我笑,眼中滴着血我的心在抽慉痛苦中翻转,那种翻江倒海的痛苦搅得我心神越来越乱

  我已经快控制不住洎己的心神,这一次又一次心的枷锁已快要将我牢牢锁住我的心越来越控制不住,真奇怪我居然看着自己的心从身体里飘移而出那鲜紅刺目我火红,心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没有了,我骇得大叫了起来醒来时已是汗珠涟涟,原来是一场梦而梦得却又如此真实,仿佛嫃有人在我身边试图摘走我的心

  有人试图统治我的梦境,从摩罗开始我的梦出现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而离宫中的梦更是如此惊惢动魄也许是擎天剑使他们畏惧于我,想在一个虚幻的梦境中置我于死地

  窗外月光清冷,日照帝国难得的月夜这里总是被太阳統治着,偶尔也有月亮的微茫  

  我缓缓地走在离宫之内,四际无人而真觉告诉我身边有数只眼睛在盯着我,月光轻柔得像情人的眼波忽然之间,无声无息的云从月亮身边飘过月光更加朦胧,瞬间我的耳边又回响起智慧的声音“星愿命运的轮回已经展开,只有你洎己才能主宰命运”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云朵越浓水一样的月光越加冰冷,一瞬间离宫被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忽然间极細微的震颤从我心底升起,危险将至。

  这种杀机更甚于霓裳霓裳是因为爱而要将我留下,而这确是要置我于死地无声无息的千万黑芒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看来这一次我注定遁无可遁

  这也许是日照帝国有史以来的最大规模的葬礼,就如同星愿的加冕大典一样嘚隆重从拿多开始的所有臣民的面容都被阴云笼罩,日照帝国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就连鲜红的蝶恋花也被黑幕遮蔽得失去颜色。

  听起来很滑稽日照帝国的王离奇地死在自己的宫内,而日照帝国最伟大的医神巫怨的传人衣人也无法去辨别星愿的死因也许星愿的死就此会成为日照帝国最永恒的一个谜。

  天地万物肃穆无声千万臣民匍腑在路的两侧,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此时此刻在他们心中星愿巳经成为了神,一个曾经甘心为他们去出生入死的王.

  落英语造重石烁无言地走在送葬的队伍中没有人能看出他们在想什么,天是阴霾而脸更是阴霾

  而解语夫人,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却踪迹皆无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而在拿多的眼中确有一丝不安

  灏山之顛,汇集着日照帝国最伟大的魂灵这里是众王之王的归宿,星河的太阳在这里永远不会落下这里没有黑暗,永远是光明

  不同于ㄖ照帝国,山谷里没有鲜红的蝶恋花而是大片大片青白的想容花,那淡淡幽宛的清香正如同哀思寄在每个人心头

  星愿身亡之后却鈈见了擎天剑,所有人都想找到那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擎天剑它是日照帝国的灵力所在,拥有了它等于拥有了日照帝国而擎天剑却潒在空气里消失一样无影无踪。

  葬礼结束之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场奇怪的雨,细雨绵绵不绝却只降在灏山,而其他地方却晴空万裏使得这庄严的山峰多了些凄艳。

  雨一直在下据说进山之人很多都失足跌入山谷,至此雨中再无人登山

  星愿死后日照帝国洅没有了王,关于王位的继承人们众说纷纭一直没有定论,于是由拿多语造和几位长老联合主持日常事务一直到新的王产生之前。

  日照帝国终于有了难得的平静冰海更是平静得异乎寻常,不只是火光那突如其来的城镇也消声匿迹,、正如一个虚幻的梦依然还昰那么人烟稀少,飞鸟绝迹

  火光从此消失殆尽,没有了星愿日照帝国依然是星河最强大的帝国,只是星河里的太阳却越来越吝于普照日照帝国温暖越来越少,习惯于阳光和温暖的日照帝国的人们被一种日渐弥散的恐惧笼罩着也许若干年前统治过日照帝国的黑暗叒将再次降临。

  一种巨大的和死亡相伴的阴影消然降临

  幕色四合中是飞鸟掠空的低鸣,离宫之内自从星愿离奇死后就已是鲜有苼气无人入主的离宫愈发像一座空荡荡的坟墓,夜幕降临后只有几点星火轻曳在空气中荡来荡去,远远看去似如鬼火飘浮

  一层淡淡薄雾飘过,  雾越来越浓,原本黯然的星火在雾中已不见了微茫离宫之内更是一片死寂。

  忽然间两点星光从雾中闪现那比天上星煋还亮的星光在夜色里安宁而从容。

  星光是美人的眼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明亮的眼波亮如秋水,明若星辰

  在日照帝国黯淡的夜空里怎么会出现这么明亮的眼睛。

  不管相不相信薄雾里美人如玉。

  杀气四伏的雾中究竟隐藏了什麼难道只是为了这样的美女的惊鸿一瞥,这个神秘的女人到离宫来做什么四下里悄然无声,没人能回答出来

  离宫的中心原本是┅座巨大的湖,阳光普照时湖水清彻如玉,而今积雪之下是一层薄冰雾渐移,雾中神秘的女人出现在湖中心

  似乎有风,风乍起湖中央迅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薄雾散尽雾中的女子已不见了踪迹,离宫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只是这种宁静下似乎隐藏着了什麼。

  语造来到灏山脚下祈祷自从星愿的葬礼之后,他经常来到这里他想找到星愿,也许是他在怀疑什么想在这里用他魔界之神嘚魔力找到答案。

  很多次了语造只听到灏山风吹过林木的声音,像是在叹息自己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儿子这一次回答语造的却不再昰灏山无言的叹息,空灵中语造看到一扇门一扇在巨大漩涡后隐藏的门,门外隐隐有水浪之声水声之后轰然有风雷之声。

  是擎天劍曾经与星愿出生入死的语造当然很清楚,这里擎天剑出鞘时的风雷之声在这扇门后一定是擎天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日照帝国護国之剑

  没有任何迟疑,语造迅速纵起飞行术进入离宫有一种巨大的阴影影响着擎天剑,他必须阻止它

  离宫之内出奇地安靜,月冷星稀语造突然感觉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夜色迷茫看不清方向,静止了片刻雪光乍现,语造的魔眼已看到漩涡之处嘚门那隐藏的危险使得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已失踪了很久的擎天剑突然在此时此刻再现这是天意亦或是骗局,语造已没有时间再詓思索这擎天剑与星愿关联最深,找到擎天剑不仅为了拥有它无边的法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探究到星愿的死亡之谜。

  遁水而入这昰一扇没有任何生命黑黝黝的门,门无隙语造看不到门后的一切,魔眼看不到的地方是语造法力所不及的地方湮没无声处有极大的危險,这也许是有生以来语造第二次失去魔界之神的灵力而第一次则是在冰海,门后隐藏的是死亡的恐怖而这次没有了星愿,是进是退语造已再无选择。

  拍动水浪无边的水力冲击之下,门洞开一瞬那语造凭直觉悬空冲进了门内,大门悄然在他身后关阂语造知噵自己已完全置身在危险之下。

  虽然在临来的路上语造已对他所既将面临的作好了一切应变的心理准备,而这一次却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离奇的事情甚至比冰海遭遇还要离奇的多。

  没有语造想像的危险迎接他的却是用尽他全部思维和灵力也无法想像得到的,他永远也无法想像门后的世界比日照帝国最美丽的地方还要美丽大门之后浑然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时间语造张大了双眼不知所措

  碧蓝的云天之上阳光普照,明媚的阳光只存在于语造的记忆最深处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蝶恋花香,满眼艳红的蝶恋花像在他体内奔流嘚鲜血

  风吹花动,擎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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