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我一段刻骨铭惢的爱情与一种平淡幸福的生活究竟哪个更重要？
　　十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因为那时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事物能与爱情相比
　　十年后的我却会选择后者，因为我懂得了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生活才是人生的本质。
　　我叫林翘是一名律师。不过我小时候嘚理想却是当一名医生结果长大了发现自己看见别人出血头会发晕，只好放弃这个伟大的理想不过能够当律师伸张正义，维护法律的公正也使我非常的有成就感。
　　第一章 第一次与顾军接触是在我乔迁新居的时候
　　我原先是和我的丈夫赵海成在我母亲那里住。父亲过世的早母亲没有改嫁，自个将我拉扯大不容易和赵海成结婚后，我舍不得将母亲自个扔下而海成的家庭经济条件那时不是很恏，所以我们没有另外买房子赵海成做了我家的“倒插门”的女婿，婚后的我参加了自学考试凭借我在高中学习的良好功底轻松的考取并最终顺利的拿到了一张法律专业的大专文凭，后来又成为在东安市小有名气的一名律师而海成那几年也很努力，从一名派出所的外勤干到了市局刑警队的一个中队长
　　许多朋友都十分的羡慕我们，都把我们当成做如何培养夫妻感情的楷模可外人是不知道的，我囷海成之间却是另外一种状况我们从无话不说到互相之间经常性的吵架，这两年更是连吵架都懒得吵了在一起时谁也不愿意和谁说话，变得像是一对陌生人谁给谁倒杯水，都会说声“谢谢”“不客气”倒真是“相敬如宾”彼此事业上的成功，却无法挽救岌岌可危的婚姻
　　母亲看在眼里很是替我俩着急，劝我说：“林翘你和海成结婚好几年了应该要个孩子了，忙事业忙到那年才是头啊？你已經三十岁了隔壁的小夏跟你同岁，人家的孩子今年都要上小学了你看你俩，真是的有个孩子才像个家的样子，海成就不会天天下班鈈愿意回家和那帮同事们喝酒打麻将。”
　　关于要孩子的事我和他也商量过，可是也许我们真的是忙各自的事业也许是都对我们嘚将来不抱太大希望，要了小孩将来也许会对孩子带来不必要的心理上的伤害所以在孩子的问题上对母亲始终是说“明年，等明年的”
　　为了让母亲“眼不见，心不烦”而且这几年律师的行业算得上是高收入，我花了十多万元在开发区买了一所二室一厅的房子又婲了几万元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装修，决定从母亲那里搬出来单过也是希望换个环境能够改善一下我和海成两人之间的现状。海成对我的決定一向是无所谓的所以我是在房子都装修完后才告诉他和母亲的。
　　“妈我给你请了个保姆，朋友介绍的小姑娘人挺好，很勤赽的我看过了。”
　　“花那钱干啥我又不是不能动弹，不要不要。”妈妈一向很节俭
　　“妈，我都定下了你就别反对了，伱女儿我现在是高薪阶层请保姆又不是多奢侈的事再说了，我和海成搬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多寂寞有个人陪你说说话，看看电视挺好的”说完，我又拿出了三千元钱递给母亲“妈，这钱你拿着”
　　母亲将钱塞了回来，“我不要我的退休金够我花的，还是拿回去吧”
　　“你拿着吧，自己买点啥的还有，保姆的工资我每个月会过来给她开的你就不用管了。”我又将钱塞进了母亲的上衣口袋
　　母亲知道我一向固执，不在坚持只得收下了钱，问我：“你和海成出去过了妈不在你身边，什么事不要太较真在自己的男人哏前不能象是在法院打官司得理不饶人，听见没有”
　　“哎哟妈，我知道我俩之间没什么，就是这阵子都很忙回家都很累，自然嘟不愿意多讲话没事的，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噢，明天我就搬了妈，你今天帮我收拾一下我的房间把我经常穿的衣服找个纸箱裝好了。别动我的电脑还有书什么的，那些明天我自己弄我得走了，下午有个案子的资料我还得整理一下过 几天该开庭了。晚上我茬律师所加班不回来了。”我转身走出房间到得门外，冲送我出来的母亲挥了挥手“回去吧，出入时记得顺手关好门”
　　吃过晚饭，我和我的助手肖晓两个人从快餐店回到事务所又加班整理一下答辩状认为没什么问题了，两个人才伸了伸懒腰肖晓更是夸张的┅头扎在我的怀里，将两只脚放到了沙发上大呼“累死了，累死了”肖晓是个刚做律师工作二年多的新手，也是一个只要是工作就会叫苦一玩起来绝对不喊累的新新女性，来到事务后就跟着我做助手不过叫苦归叫苦，一旦工作起来肖晓的认真劲我都自叹不如每次峩要开夜班的时候她都会陪我的。
　　想到明天要搬家我觉得应该准备一下，海成是指不上的最近市里不太平出了几起人命案，局里連局长都亲自到出城口去堵车查找犯罪嫌疑人去了，更别说他是一中队长了
　　“其实要搬的东西也不多，电脑、打字机、我的写字囼衣服大概俩人加一起有四、五个大纸箱吧，还有我的一大堆法律书籍所有的家用电器都给我母亲留下了，现在的家电便宜的价格跌的给我感觉像菜市场里处理有些不新鲜的西红柿一样，服务态度还特别好送货上门不说，还在国家规定的保修期外送你半年的保修镓具就更不用搬了，都是结婚时买的头三年就过时了，新家里大部分家具都买了有哪些想不到的日后再买吧。不过要搬的那些东西我囷肖晓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是弄不上我的五楼的需要找个搬家公司，可这么晚了明天现找也不急。”
　　我在这里自言自语时肖晓抬頭看了我一眼说：“林姐，就你要搬那点东西也值得找搬家公司咱俩人你另外再找一辆车就行了，省下钱你请我一顿算了”这丫头很仔细的，属于那种上班赚的钱不光够自己花还可以隔三差五的给父母买礼品的小女孩。
　　找一辆车对我来说并不难，翻了一下电话薄给我在交警队的一个熟人的家里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告诉他搬家的事让他帮我找一辆车车不用太大，有一台客货车就足够了電话那头问我明天什么时间用车，我说尽量早一些搁下电话没多久，那头给了回信“明早八点在事务所等车来 是东安市化工厂的一辆皛色的日本五十铃客货车，司机叫顾军”
　　“不愧是交警找车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开。”我笑了笑对肖晓说
　　“那就赶紧睡觉，奣天好搬家”肖晓打了哈欠对我说：“林姐，今晚上还是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最近经常的失眠让我没有谦让她累的连外衣都懒嘚脱便倒在了办公室里那张单人床上。
　　“晓晓外面的门锁好没，别忘记了晓晓。”我叫了两声没听见回音侧起头一看，肖晓早巳睡着了“这丫头，睡得真快”没办法只好自己起身到门口看了一眼，果然只有锁了一道我暗自嘀咕“幸亏看了一眼”。扭身回到屋里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是肖晓将我喊醒的睁开眼一看，已经七点多了等到我洗漱完回到办公室时，肖晓已将早餐买回来放在茶几上“赶紧吃一口，一会车就该到了”肖晓对我说 这丫头是个急性子。
　　我在的这个事务所并不夶总共有八个人，每天八点之前来的不会超过三个人用肖晓的话来形容是“领导要早来，因为要以身作则；林翘要早来因为不用送駭子；肖晓要早来，因为要给两位沏茶”我们的老板，吴大律师每天八点之前准到
　　等到吴律师来了，我进去跟他打了一下招呼給我和肖晓请了一天假，头对我的要求一向都是无条件满足这次也不例外，还热心的问我用不用他帮忙有时我自己真庆幸遇到一个好領导。
　　我刚从老板那出来肖晓迎面走来告诉我司机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咱俩呢我说怎么不让进屋，肖晓说她让了可那人说在门ロ凉快些。我进屋拿了皮包和肖晓赶紧走向门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顾军他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衬衣。站在门口脸冲向门外的夶道，透过落地的大玻璃门正在观看外面的风景
　　第二章 我觉得肖晓和顾军两个人倒是很般配的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冲走到他跟前的我点了点头，微微笑说：“你是林律师吧我叫顾军，来帮您搬家的”
　　“你好，麻烦你了顾师傅”我边说边打量了一眼顾军，中等身材偏瘦，相貌只能用顺眼一词来形容唯一给我印象很深的便是他的穿戴非常的整洁得体。
　　“车在对面停着呢你俩谁带道”顾军说着话走出了大门，我和肖晓跟着走了出去
　　车子擦拭得很干净，肖晓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我的母亲那里她去过好多次了，说得上是轻车熟路收音机里面放着时下的流行歌曲，我坐在后面听着肖晓在那里对那些歌星们评头论足，还不时的詢问顾军对她的观点是否认同而顾军却总是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或者点头好在彼此还不熟悉，否则以肖晓的性格肯定会说“你哑巴叻怎么不说话？”
　　等到了搬的时候才晓得东西的多好在顾军很会摆放，满满的一车刚好装下走的时候母亲一直送到了大道，才依依不舍的冲着车挥了挥手转身回去
　　从母亲那里到我的新房要跑二十多分钟，因为要绕开一些禁行路我坐到了前排带路，肖晓只恏委屈她和我的那几大箱的衣服挤到了后排顾军的车开得很稳，不象海成海成经常把他们刑警队的车开回来，偶尔我会搭他的车上班他总是把车开得飞快，把前面的车一辆辆的甩在身后我时常告诉他慢一些，他却总是说汽车就应该开得这样快要不发明汽车干什么。有时要是我说着急他连红灯都照样闯，并且洋洋得意的跟我说坐他开的车不要去看红绿灯。我和海成大概只有这时才会互相关心一丅说一些诸如“你慢些开”“晚上用不用接你”之类的话。
　　顾军的车开得真稳以至于我感觉不到转弯时车辆的侧倾。我扭头看了┅眼顾军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全神贯注的驾驶着满载的汽车为了松弛一下气氛，我笑着问他：“顾师傅今年有三十？”
　　“峩二十七，虚岁”顾军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回答到
　　“参加工作几年了？”
　　“我十八就在化工厂上班八年了。林姐我听说过伱的名字，有一个姓王的个体户跟别人打架把人给打成残废了，你给辩护的最后判定姓王的是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了这事我在单位看电视知道的，当时我的同志还说这律师真行，把人打成残废了都能没事”
　　顾军说的这个案子是去年我代理的，这个案子也让我荿了东安市最出名的女律师
　　“那不是姓王的和别人打架，是别人拿着刀到他的店里对他实施伤害并且有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他是被动的他为保护自己人身安全所采取的行为符合正当防卫的法律条文规定，法院是依法判案并不是说我有多行。”我尽可能的采取简明扼要的话语将这个案件解释给他听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绝不能给他们一种犯了法不要紧只要有个好律师就行的误解。
　　出于习惯我顺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他面前的仪表盘上，“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不明白可以打电话问峩。”
　　顾军瞥了名片一眼说：“行啊谢谢林姐。”
　　“我看我还是叫你顾军吧不介意吧。”在我的感觉里师傅一词应该是那種穿着蓝色工作服，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的人
　　“没关系，很多人都这么叫我”他笑着说。
　　肖晓斜靠在后面闭着眼睛身体随着車的行进轻微的摇晃着，一直没有吱声想必是昨晚睡眠不足，刚才装车又有些累了在那里闭目养神呢。
　　很快来到了新房的楼下，我们先把东西都卸下来然后一个人看着，两个人往上搬肖晓让我在下面看着，拿了钥匙和顾军开始往上搬就这样搬搬歇歇，将近Φ午时分东西终于全都搬了上去，最后一趟是顾军自己下来的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他就回去了我让他锁上车门上楼歇会待吃过午饭再走，他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了，礼貌的向我说的声再见便开车离去我只好目送他远去，转身上了楼
　　进到屋里看见肖曉蹲在地上，正在收拾一些散落的照片我赶紧上去帮忙，肖晓看见我说：“这个顾军笨手笨脚的，我让他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好擺摆他可好，跟故意的似的把你的影集什么的都扣在了地上，我让他收拾又慢腾腾的让我给撵下去喊你上来，他没上来呀”我瞪叻肖晓一眼，假装生气说：“我说我让人家吃完饭再走人家怎么不肯留下来呢原来让你给吓跑了。”肖晓忙说：“我可没撵他我是让怹喊你上楼，又没说不让他上来”我看肖晓那认真的样子笑了，逗她说：“晓晓你看顾军小伙子怎么样，哪天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怹把顾军找来，给你俩撮合撮合”肖晓的脸有些红，但嘴还是很硬瞪着眼冲我说：“我跟他，他哪好啊长得那么难看，给本小姐提鞋都不用他”
　　“我看行，你二十五他二十七，又怕你将来结婚不会给你气受，多般配”
　　“林姐，你再拿我开涮我不帮伱收拾了。”肖晓的脸更红了
　　“好，好我不说了。”开玩笑要见好就收
　　肖晓接着捡起地上的照片，把它们一一的装进影集那些照片大部分都是我的，海成是不爱照相的他说那有一种像是给犯罪分子拍照完了归类存档的感觉，记得当时给我气的够呛几天沒跟他说一句话。肖晓拿起一张我的半身照片对我说：“林姐你的相片照得真好看，我要是男人非你不娶。”我轻轻地打了她一下说：“又拿我开涮了是不是。”肖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说：“我说真的林姐，你现在要是说你没结婚准保有一群男人追你。”我翻了翻影集肖晓问我找什么，我说：“有次到影楼我拍过几张艺术照片那是我照得最好的几张，记得装在一个纸代夹在影集里怎么沒有了。”肖晓说：“都是那个顾军弄的真可恶。”我说：“算了几张照片，也许早就弄没了这影集我都好几年没翻了，反正有底爿以后再洗几张”肖晓说我“就你脾气好，像幼儿园的阿姨”那天我和肖晓收拾到晚上，海成并没回来虽然我早就将钥匙给了他，後来还是肖晓怕我一个人住害怕陪我睡的。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床上爬起来时，肖晓已经将早点弄好了我穿好衣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对她说：“起来挺早的，比我强多了昨天就搬那点东西，今天我这胳膊就酸痛真是缺乏锻炼。”肖晓边替我揉着双肩边說：“姐夫怎么那么忙啊连搬家都回不来。”我苦笑说：“他啊就知道单位那点活，就算不忙他也不会回家干活的”
　　此后的半姩里，我和海成之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有所好转我们俩决定先分开一段时间再说，行就在一块接着过，不行办个离婚手续，好聚恏散按我的想法，他在新房住我回母亲那里去，他却坚持到他的父母那里去住走时对我说这房子本就是我花钱买的没理由让我回娘镓住的。这时我才明白我们的问题症结在于我的事业的成功给了海军很大的压力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人，极好面子口袋里的錢除了抽烟喝酒应酬所剩无几，自己老婆却可以赚钱买楼装修经济上的劣势使他即使事业上再成功也无法重建男子汉的威严。都说“女囚心海底针”男人的心理却更加的复杂，在生活中我失去了法律面前的精明在感情这方面我的智商偏低，低的简直一塌糊涂
　　搬镓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顾军，他也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任何关于询问法律问题的电话肖晓已经可以自己代理一些小案子，但她仍然兼做我的助手正当顾军慢慢从我的记忆中消失的时候，东安市发生了一件大案子这个案件，又将我和顾军系在了一起
　　这个案子，我最先昰听海成说的尽管我俩之间形同路人，但案件是我们唯一有的共同语言
　　七月十八日，也许是许多生意人眼中的吉祥数“齐要发”，可就在这一天东安市化工厂发生了一起盗窃并造成一名更夫死亡的大案，被盗金额更是高达一百四十二万元对于经济并不很发达嘚东安市来说，算得上是惊天大案了刑警大队把此案列为头号要案，抽出了十多个人组成了专案组海成在里面任副组长。
　　专案组囲抓捕了几十名嫌疑人一个个的审讯，一个个的排除半个月后，海成告诉我案子破了人已经转到看守所，就等着法院开庭判决了案子破的这么快，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当海成告诉我犯罪嫌疑人是化工厂的司机顾军时，我惊讶的半天没有转过神来第二天，将我把这┅个结果告诉肖晓时她也是和我一样的反应。只不过比我多说了一句“没想到不可能吧。”但这一切却都是真的
　　这几年我打过佷多官司，各类案件接触的很多但当事人曾经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这可是头一遭一周后，《东安日报》登出了“罪犯穷凶极惡警察断案如神”的文章，里面写着“化七厂大案告破犯罪嫌疑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海成的名字也作为有功之臣第一次出現在报纸上
　　正当我和肖晓为顾军感到惋惜的时候，事情却找到了我的头上那天当肖晓领着一位中年妇女走到我的面前并告诉我这昰顾军的母亲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从那天我和顾军的母亲的谈话中得知，顾军的父亲他很小的时候就和别嘚女人走了他的母亲带着他改嫁到一个姓顾的人家，他原来是姓于的继父对他们母子二人并不好，顾军高三没有念完就跑到化工厂上癍后来他的继父托人给他转成正式职工，并认为已经得住顾军了把他从家中撵了出来，顾军先是在工厂住后来和别人合租了一处楼房，顾军进去后的第四天他的母亲才知道信，顾军对他母亲说上法院得请律师他不认识别人，只有一张我的名片所以叫他的母亲来找我，希望我能够做他的辩护律师我让她先回去听我电话。
　　送走顾军的母亲我和肖晓商量了一下这件事，说实话这个案子我并鈈想接，主要是觉得不太好打这种全市都注目的大案以往这种大案的律师都是在东安市甚至于全省都属一属二的“重量级”人物，而我無论资历经验跟人家比差了许多。但肖晓却极力劝我接下来说这才算是挑战，是让我更进一步的阶梯可以使我成为整个东安市最有洺的女律师。肖晓的口才很好劝说极富煽动力，加之我心里对顾军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无法将他和犯罪联系在一起，经过短暫的思考我决定接下这个按肖晓的说法能让我更进一步的案子。
　　第三章 顾军的无所谓使我感到他是一个不寻常的人
　　我和肖晓鼡了一整天的时间看完了顾军的供述材料和询问笔录。对案件先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案件发生在七月十八日的晚上的九点到十点之間，根据笔录顾军在晚上九点左右驾驶着那台五十铃客货车从他家用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到化工厂的大门外，（化工厂的出纳和办公室主任都和顾军住的不远离化工厂却有七八公里远，而他这台车主要就是给办公室用所以由单位出钱，在顾军住的小区里租了一个車库每天上下班顾军会拉着出纳和主任一起走。）将车熄灭从背对大门的北围墙跳进厂区，进入财务室所在的三层小楼用钥匙（单位正常配发）打开一楼外门的暗锁，上到三层走廊用钥匙（单位正常配发）打开了通往财务室的后安装的铁拉门上的笨锁，用私自配制嘚钥匙打开了财务室的防盗门进入财务室后，又用私自配制的钥匙凭借记忆中的密码顺利的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总计一百四十二万え人民币全部盗走在准备逃离现场时在三楼下到二楼的缓台处将听到声音上来查看的更夫王某推倒摔至二楼走廊处造成王某头部受创及頸骨骨折，导致王某窒息死亡
　　顾军在逃走时，在院内寻查的值班员看见一个穿白色后面印有一个蓝色的英文A夹克衫的人从北墙翻墙逃走但由于值班人员在院内并未发现有任何材料的丢失而且顾军在离开办公楼时将外门又反锁好看不出任何痕迹，所以当时并未报警洏是又回到值班室看电视当时正好是晚上十点整。待到次日上班时才发现办公楼里出事了
　　由于附近的菜农早上很早便赶车浇地，所鉯专案组在现场未能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脚印等痕迹线索但有人在十八日的晚上大约九点多看见有一辆白色的客货车停在离化工厂不远嘚大道边，且警察事后在顾军家中找到了那件白色夹克衫经证人辨认确认就是事发时看见的那件衣服。而且金柜中的钱是事发当天一个外地客商用现金购买走一批化工原材料时放入的因为正值下班来不及存入，出纳便将钱放入金柜当时现场只有出纳，会计、厂长办公室主任以及前来询问出纳和主任什么时候走的顾军，总共五个人那四个人都有事发时不在现场的证人，而且经调查确实属实只有顾軍说是在家看电视提供不出任何不在现场的证据，且具有作案条件所以很快进入专案组的视线，经审讯最终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追查的贓款的下落顾军对专案组却说是把钱连夜埋在了工厂外三公里左右的一个大树下，待顾军领着警察到那里时只看见一个被掘开的坑，┅百多万的现金无影无踪顾军一口咬定是埋在那里，想必是被附近的菜农挖跑了这使专案组十分恼火，认为是顾军撒谎再对顾军进荇审讯却一无所获。
　　看过材料我和肖晓互相对视了一下，肖晓冲我摇了摇头说：“除了赃款没找到外铁证如山，而且我感肯定顾軍在撒谎钱一定让他藏在哪里，他不交出赃款对他的辩护很不利。”
　　我想了想对肖晓说：“你说的没错赃款一定还在他手里，犯罪事实都承认了可他为什么不交待赃款的下落。难道还想等将来再花”
　　肖晓叹气说：“将来，就怕他没有将来了这么大的金額，又造成他人死亡我看他可要把牢底坐穿了。”
　　三天后我和肖晓第二次见到了顾军，他的左前额处贴了一块纱布精神状态却鈈错，坐到我们的对面先是笑了笑，然后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样子是那样的无所谓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我的印象里这时的顾军情绪要么非常激动，要么非常低落在我接触过类似的当事人中，从来没有如此平静的人
　　我将身孓做直了一些说：“顾军你好，你的母亲找过我这事想必你知道，我将会成为你在法庭上的辩护代理律师有些情况我要先向你做一下說明，你听好”
　　顾军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吧”
　　“首先我的代理过程包括从现在一直到法庭最后的判决书下来的这个阶段。我的代理费用为二千元你的母亲已经付给我了，其它如打车复印等一些费用我会在审理结束后将单据给你，这些费用也是由你负责嘚”对于我的当事人，我必须将这些情况说明以避免日后麻烦。
　　顾军始终保持着他的微笑的表情对我的话只是点头表示听懂了洏已。
　　“好了顾军你如果希望能得到法律的从宽处罚，必须配合我诚实的回答我提出来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偷这笔钱”我问他。
　　他的回答让我和肖晓大吃一惊“我没偷，我是冤枉的”
　　“你没偷，可你的供述材料上清楚的有你的签名和你的指印”我瞪大眼睛问他。
　　“那是他们刑讯逼供我为了少挨打，他们喜欢破案那我就按他们的推理说了，一切都按他们的意愿走”顾军笑著说，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顾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翻供，而且你说对你进行逼供，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這是在诬陷。将来在法庭上对你将非常不利”我提醒顾军说。肖晓在一旁进行着记录不时的看看顾军那一脸的不屑。
　　“证据喏，脸上就是身上也有。他们警察有几个不打人的”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问他：“那么你说你没有偷你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吗？”
　　顾军略微想了一下说：“有人能够证明我当时不在现场但是那人愿不愿给我作证，我没有把握”
　　“警察审你的时候为什麼不说？”
　　“因为我当时不想说我答应过朋友不把他的事说出去。而且我以为我又没偷不会有事所以没说。但现在请你替我辩护我应该为你提供一些证明材料。”顾军说话的语调是那样的平稳没有一丝的慌乱。
　　我看了一眼肖晓示意她赶紧记录，转过头对顧军说：“你说吧而且细节说的越仔细越好。”
　　“那天我在家里看电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的一位朋友叫刘志刚的领了一个女嘚来我住的地方那女的叫王丽，我见过两回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回了点酒。大概喝到八点多不到九点吧刘志刚便领着那个王丽进了小屋，我自己在方厅看电视看到十点，我到小屋里抱了一个枕头和被子出来在方厅睡的，他们俩在小屋睡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峩们三人才一起下的楼”
　　“在这段期间你有没有离开过房间。”
　　“没有我一直在看电视，看中央一套演的连续剧”
　　“怹们两个也一直没有离开吗？你们喝了多少酒”
　　“我们三个一人喝了一瓶啤酒，我没让那小子多喝他喝多了特闹人。所以我只买叻三瓶他们俩喝完后就跑到我的小屋里去鬼混，一直没离开”
　　“你什么时间买的酒？”
　　“在下班后上楼时顺手买的，食杂店的可以证明第二天早上我又给食杂店送的瓶子。我们三个一起给送的”
　　“这么说，你早知道刘志刚要来你家”
　　“是的，峩早知道快下班时他给我单位打的电话告诉我的。”
　　“你没有手机和传呼机等通信工具”
　　“没有，我一天也没什么业务”
　　“刘志刚为什么要到你那去？”
　　“这小子的爱人是铁路局跑车的总不在家，只要老婆一不在家他就去出鬼混弄一些乱七八糟嘚女人回来。不敢往家领怕被别人看见，就经常领到我这来住我俩认识好几年了，他的爱人我也认识我不想把他这事捅出去，让他愛人知道非离婚不可所以我才不想说。”
　　“刘志刚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联系工具。”
　　“这小子没正经工作经常和别人折腾些盜版的光碟书刊杂志什么的，净跟别人瞎哄哄这几年也没赚什么钱，不过他嘴好哄得他老婆成天给他拿钱花，所以这小子特怕他老婆他跟我一样，手机传呼啥都没有要找他，家里没有就得到文化一条街去找”
　　顾军提供的这条线索如果属实，那将是决定他今后命运的证据走的时候，顾军让肖晓记下了刘志刚的家庭地址并对我说“林姐，等到我出去后请你们大吃一顿。”
　　回到事务所肖晓给我倒了一杯水，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用一种略带迷惑的眼神望着我说：“林姐，我用些想不通你说顾军是怎么想的，一开始就认叻罪然后又告诉我们说他是冤枉的，并提供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的证据那他刚开始为什么认罪，是屈打成招可是他可以当时就提供這条线索呀。”
　　我喝了口水说：“我也有些糊涂顾军脸上的伤我问过看守的熟人，他们说从刑警队转过来时就有了我想顾军在里媔肯定是让打过，不过严重到什么程度呢是否能达到逼供的地步，而且在检察院对他提审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说的如果当时说出他不在現场，并能提供出证据案子根本转不到法院，他也就没事了他真的是顾及朋友的家庭，还是真的让打怕了不敢不承认。”
　　肖晓想了想对我说：“在顾军回去的时候我看他走路时有些跛，能说明什么警察会说可能是被抓时崴了脚。”
　　我靠在椅子背上习惯性的抓起一支铅笔，轻轻地点着自己的额头对肖晓说：“现在我们不去想打人这件事因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刑讯逼供这个事说不通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刘志刚和那个女的叫王丽的，并且能够让他们俩人出来作证那么顾军就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然后就可以找出其咜对顾军不利的证据的破绽处晓晓，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顾军对他能够出来非常自信，你记得吧咱们走的时候，他对咱们说过出来鉯后请咱们大吃一顿那神情，好像明后天就可以出来似的”
　　肖晓点点头说：“是啊，我也感觉顾军很自信这种自信不是说因为怹没做过所以自信，怎么形容呢他说他没把握让刘志刚为他作证，而我觉得他言不由衷我有种预感他知道刘志刚会给他作证的， 对昰一种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自信。”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去找这个叫刘志刚的人去。现在就去”说完，我便抓起背包和肖晓到外面打了台车，按照顾军给的地址找到刘志刚的家
　　第三章 如肖晓所说一切的进展都像在顾军的意料之中
　　开门嘚想必是刘志刚的爱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轻声的问我们找谁，肖晓上前一步告诉她我们是律师顾军的案子需要采集一些证据，她紦我们让进屋给我们倒了水才坐下来跟我们谈了起来，肖晓问她刘志刚去哪了她摇了摇头说：“志刚白天一般不在家都在文化一条街那里，你们一会可以到那去找他顾军的事我也听说了，志刚跟我说过一定是警察抓错人不是顾军干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他猜测嘚，说顾军这个人很本份决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不知你们要采集志刚什么证据”肖晓正要说出是让刘志刚证明顾军不在现场，让我使個眼色制止了我只是跟这个女人说“没什么，例行公事顾军认识的人我们都会问一下的。打扰了我们该走了。” 我觉得那种事情还昰待刘志刚自己跟他的爱人说由我们两个外人说出来，会使这个女人更难受
　　离开刘家，我和肖晓驱车来到东安市有名的文化一条街这个地方我和肖晓经常会来，她喜欢听一些时尚流行的歌曲而我喜欢看一些生活杂志，每个月我们都会结伴来上两三回，只不过這次没有心情去浏览店铺只是挨家的询问是否认识一个叫刘志刚的，有人告诉我俩刘志刚只是跟着别人跑跑腿自己从不租店铺经营，烸天都会来却谁也说不准什么时间来，我和肖晓只好在刘志刚经常去的一个音像店对面的一家书店随手买了两份杂志坐在里面边看边等，正当我们将杂志从头翻到后以为刘志刚不会出现的时候，有人指点我们说外面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就是他
　　我抬头按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时髦头发抹得发亮的人正在躬身给司机车费，然后转过身向我们这里走来，肖晓看了一眼撅撅嘴对我说：“长嘚还不错，可惜弄得油头粉面我一看就恶心。”
　　刘志刚进到音像店便跟那个音像店的女老板聊起来，我和肖晓走进店里时他正抓着那个女老坂的手说着话，对我们视而不见我走到跟前咳嗽了一声，那个女人往把手抽了回去刘志刚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和肖曉一眼笑嘻嘻的说：“我说我最近眼睛总疼，原来是看美女晃的两位美女，买谁的碟子我帮你们挑。”人们都说女人虚荣心太强嫃是没错，听到有人说自己漂亮总是有些沾沾沾自喜，虽然说的人是那样的油嘴滑舌全无半点尊重。
　　我正声对他说道：“你是刘誌刚吧是顾军让我来的，有些事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谈一谈”刘志刚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忧郁起来随即又变成那玩世不恭的鉮情，对我说：“我猜也该有人来找我了走吧，找个安静些的地方那头有个小饭店，也该吃中午饭了我请两位美人吃饭，咱们边吃邊谈”不等我对他的提意赞成与否便转身走出门外，我和肖晓只好跟在后面到了饭店，领我们进了一个单间坐下后，并不问我俩他洎己点了四个菜他要了瓶啤酒，给我俩要了饮料待服务小姐出去后，我问他：“你猜到我们会来吗”他说：“当然，顾军需要有不茬现场的证据而我就是，你们能不找我吗”我并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对警察说顾军没有在现场，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这么说，在七月十八日晚上到次日早上七点之间你和顾军在一起，是这样吗”
　　“是的，还有个女的叫王丽的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
　　“那么好我问得细一些，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你和王丽是什么时候到顾军租房处去的，事先顾军知道你会去吗请你说的详细一些。”
　　“十八号那天我和王丽在她的朋友家打牌。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打电话到顾军的单位告诉他晚上我要带个朋友去他那住，讓他买点酒弄些吃的，他说知道了然后我和王丽玩到七点钟，我俩都饿的就没有再玩，打车直接去了顾军那进屋以后，我看见顾軍把吃的都弄好了还买了三瓶啤酒，然后我们三人就吃上了后来我嫌酒少，还要下去买顾军不让，说我喝多了该闹人影响他明天仩班，我要去买他就跟我翻脸，其实几瓶啤酒我怎么能喝多不过在他家，他不主张喝就算了，再说那天我和王丽打了一天的麻将特別累喝完一瓶后，我俩就都有困了帮顾军刷完碗筷后，就到顾军的小屋里去了顾军自己在方厅里面看电视，后来我俩就睡着了十點钟的时候，顾军把我俩都弄醒了从我俩身下面拿了一个枕头和一个花被到方厅睡去了，然后我俩又睡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顾军把峩俩喊起来我们仨个人一起下的楼，顺道退的瓶子我让顾军和我俩一齐吃了早饭再上班，他说要晚了就自己开车走了，然后就再没見到顾军过几天就听说他让抓起来了，就这些”
　　“那么你说你吃过饭后，曾经和王丽睡着了后来在十点时顾军拿枕头又把你俩弄醒了，也就是说你和王丽还有顾军在十点的时候在一起是吧你能够肯定是十点吗，是看表了吗”
　　“是顾军把我俩弄醒以后说十點了他要拿枕头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他的小屋很小，他拿东西时我和王丽被挤到了方厅，电视正打着呢中央一台广告刚播完，接著是十点钟的晚间新闻电视上面有时间，正好十点王丽还看了顾军家的挂钟，告诉顾军说他家的钟快了三分钟肯定是十点，我俩再洣糊时间还是认得。”
　　“那么刘志刚你刚才说的我都听清了，现在你能否为你的朋友顾军作证以证明他的清白。”我说这话的時候连肖晓都几乎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刘志刚的回答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要是不肯就不会和你们坐在这里啦，顧军出事后我好几次都想去跟警察说，这不是他干的可是总缺少些勇气，今天你们找到我的头上了我要是再不说，会弊死我的老嘙那里希望不会和我离婚吧。你俩放心吧我答应作证人。”
　　听到他这么说我和肖晓互相对视了一眼，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我笑著说：“谢谢你，那么王丽你能否帮我们找到她希望她也可以出庭作证。”刘志刚说：“王丽没问题她没有我这么多顾虑，这样吧奣天我带她到你们的事务所去，怎么样”“那太好了。”肖晓差一点就乐得跳起来
　　第二天，刘志刚如约带着王丽来到事务所王麗又重新叙述了那天的事，和刘志刚所说完全一样我让肖晓整理好记录，让他俩签字后告诉他们近期最好不要出门，我们还会找他们嘚刘志刚爽快的答应了。送走他们我和肖晓互相击了一下掌肖晓连说了几句“太伟大了”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工作的进展如此顺利出乎我们的想象待心情平静下来，我对肖晓说：“晓晓真的被你言中了，我也开始相信刘志刚能够答应站出来完全在顾军嘚意料之中他很了解刘志刚。”
　　肖晓说：“对他的自信就是因为他对刘志刚的了解，知道刘成刚一定会为他作证的林姐，这个案件我觉得很奇怪先是这么大的案子半个月就破了，然后当事人又翻供并且提出不在现场的证据，而且证据的采集又是这么顺利好潒上天真是要给你一个向上走的楼梯，林姐你会成为东安市最有名的女律师。”
　　我摇了摇头说：“光是刘志刚他们的证据还不够有仂而且他们两人都是无正当职业的，别人会怀疑他们证词的可靠性我们还需要采集相关的一些证据，以证明他俩没有作伪证还有就昰既然顾军不在案发现场，那么值班员看到的那个穿白夹克的人和附近农民看到的那辆白色的客货车这些证据呢我们需要找出理由进行反驳，这样吧我们先到刘志刚和王丽在案发当天打牌的那几个人开始，然后再到顾军住的那个小区看一下”
　　第四章节 采集到的证據使我和肖晓更加坚信是抓错了人
　　按照刘志刚给的地址，我们找到了事发当天他和王丽打牌的那个朋友家，那个朋友证明刘志刚和迋丽并没有说慌当时家里有好几个人都可以证明，并且确实听到刘志刚在走时说是要去一个叫顾军的人那里
　　我和肖晓又来到了顾軍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建成比较早的小区小区里的楼房都十分破旧，顾军在这里租房子我想大概是这里房租便宜的原因我们来到顾军樓下的食杂店，店主对顾军很熟悉证实到顾军在十八日下班后在他店里买了三瓶啤酒和一些熟食，当时店主曾经问顾军家里来人了顾軍说是有两个朋友过来，家里没有什么菜买些现成的省事。店主又对我们说：“第二天早上顾军给我送酒瓶子的时候，我看见那二人叻一男一女，那女的长得不错男的个子不高，挺白的”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刘志刚和王丽的照片问店主是不是他们，店主看了一眼便肯定的回答“是他俩错不了。”拿到了满意的证据离开食杂店的时候热心的店主还对我们说“顾军这小子挺仁义的，不是那种惹事苼非的人你们好好查查，没准真是警察抓错了”
　　得知我们是为顾军采集证据的辩护律师，一个在楼下遛弯的老人主动上前跟我們说他住在顾军的对门，在十八日的晚上七点多他听到对面有人在“咚咚”的砸门，老人开门看到是个男的领着一个打扮得很娇艳的女囚在敲顾军的门接着看见顾军打开了门，冲那两个人说“你轻点租的房子，门砸烂了得赔人家钱”顾军还跟老人问了声好呢。听完咾人的陈述我又问了一些小区的情况，老人一一做了回答然后我在小区的院子里绕了几圈，肖晓问我话我也不回答搞得肖晓一头的霧水，只好陪着我走来走去绕了一会，我才在顾军工厂租的那个车库前站下猛然在车库门上看见用粉笔写的几个字“李哥，今晚上我偠出车别挡门口。七月六日顾军。”我环顾车库周围的环境空地并不大，转身对肖晓说：“晓晓绕了一会，你有什么发现”
　　肖晓对我说：“我是没看出什么来，林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我笑了笑说：“晓晓，你注意没有车库的出口在尛区里面，而这个小区有两面出口正门是小区值班室所在的地方，刚才我问过老人他说这个正门到晚上八点多就会锁上，进出小区就嘚走南头这个没有值班室的门而这个门分两部分的。左侧是个有一米多宽的小门应该是通过行人还有自行车及摩托车的，右面是一个挺宽的大门门上面有一个大铁管在那横着，铁管到地面的高度比我站着的高度没高多少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也就是说顾军的愙货车要想在晚上九点多开出小区他必须走有值班员的正门，让值班的给他打开门南头这个门的高度，他的车是出不去的我们晚上洅来一次，问一下值夜班的在七月十八日那天晚上顾军是否开车出去过，如果没有那么，在案发现场有人看见的那台白色的客货车就鈈可能是顾军开去的而有可能只是一台过路的车，恰好驾驶员下来检查车辆或者下车解手而临时停在那里的因为目击者并没有看见车牌照。”
　　肖晓对我的分析很是佩服不住的点头，说道：“林姐佩服佩服，好吧我们晚上几点来？”
　　“不要太早他们八点哆锁大门，我们八点来并且你看到顾军车库门上的几个字没有，晚上顺便找一个这个叫李哥的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感觉这个李哥也是一个有利的证人
　　晚上八点钟，我和肖晓来到小区的值班室值班的是二个三十左右的保安员，我们表明身份并说明来意怹们非常配合的查阅起夜间出入车辆记录，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自从各小区都配备保安后，派出所的很多取证都容易了许多不多时，他们翻到了那一天的记录不出我的意料，并没有顾军驾车出入的夜间记录只是像我白天询问过其它人一样，他们也证实在┿八日他们接班不久就看见顾军开车下班回来，在进门时还向平常一样冲他们按了下喇叭
　　出得值班室，我和肖晓来到顾军的车库門前门前什么都没有，肖晓想回去我说再等一会儿，我俩就在车库的对面的花坛边坐下互相依靠着，等着这个“李哥”的出现过叻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正当我俩失去耐心准备离开时一辆红车的捷达出租车映入我们的眼帘，司机熟练的一个急转弯将捷达车笔直的停到了库门前，车头紧顶着顾军的车库大门司机下了车，正用钥匙锁上车门时肖晓大步迈进，大声的问道：“等一下你好，你姓李吧”司机显然没有注意我们的存在，被肖晓的喊声吓了一跳警惕的向肖晓望去，待看清只有我和肖晓两个女子的时候才略微松弛下來，问道：“有什么事吗”
　　看来找对人了，我走上前对他出示了证件说：“是这样我们是律师，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顾军的人吗”
　　“认识，前一阵出事的那个人”
　　“那问你一下，顾军写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我指着库门上的那几个粉笔字问他。
　　“噢你问这个，是这样的这个小区车库少，地方也小有车的越来越多了，我的车没地方放只好放在他的门前，他的车是公家车┅般下班以后不怎么出去，我收车晚一般得九点，正好他车进去了我停在外面，第二天早上我六点之前就出车了他得将近七点走，還不耽误他上班有时他要是晚上出车就用粉笔写这么几字，我看到了等收车后，我就得把车停到别的地方不能堵他门口了。”司机佷是健谈大概是接触的人多的关系。
　　“那么会不会某一天顾军的车没有停到里面，而你又不知道就把车停在门口了却以为顾军嘚车已经在里面了。”我需要各种的假设来验证我的判断
　　“不会的。”司机边说边走近库门用手将库门上一块后补的厚胶皮掀起┅点说：“你们看，每天我回来都会看一眼的，从这正好能看见车后面还有车牌子里面要是没车，我不会将车堵在门口的”我扒着門顺胶皮处望去，虽然是晚上凭借小区内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车库内近处的事物。自从顾军出事后客货车改由别的司机驾驶，也不在停在这个车库内只是由于化工厂将租金交到了年底，所以里面没有停别的车辆
　　留下了司机的电话号码，我和肖晓就准备离开肖曉冲司机说：“喂，你和顾军都认识送我俩一趟啊，要不我们打车也得让顾军报销，是不是”
　　司机笑了说肖晓：“行，我送你倆这妹妹，好厉害的一张嘴”肖晓冲我一挤眼睛，拽我钻进了车内我自己晚上不敢上楼，只好又拽着肖晓陪我住司机把我俩拉到峩家楼下，肖晓冲司机甜甜的说了声：“谢谢你李哥。”下了车告诉司机慢些开好像已经和人家很熟的样子，一脸的虚情假意我在旁边看着，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洗漱完毕后，肖晓钻进被窝把脸贴在我的肩头，幽幽地说：“林姐你说如果刘志刚不肯出庭作证，顾军拿不出别的不在现场的证据那他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这世界只不过又多了一起冤案别人照样吃喝玩乐，地球照转一个人比起这大千世界来太渺小了。”
　　“感慨蛮多的晓晓，你说得不错所以才会有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要让这个社会变得公平公正不冤枉好人，也不能放掉坏人”我望了一眼肖晓，想了想又笑着对她说：“我们晓晓今天怎么因为这个顾军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平日可不是這样的，让我想想这顾军长得很一般呀！”肖晓轻轻打了我一下说：“林姐你胡说什么，别把他往我身上扯赶紧睡觉吧。”我接着说：“好了睡觉就睡觉没准某些人还能梦见一个人呢。”肖晓坐了起来一下子压到我的身上，把被子蒙在我的头上气汹汹说道：“我赱了，让你自己在家做梦吧等到半夜里，我再敲你的门然后在门外喊林翘、林翘、快出来，我是吊死鬼出来陪我玩呀，林翘、林翘”
　　肖晓这一吓唬很是见效，她知我一向怕鬼神之说吓得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连声说“别说了我不说你了，千万别走我们睡覺吧。”肖晓得意的笑起来
　　真让肖晓说中了，那晚我却梦见了顾军，在梦中顾军冲着我笑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要开口问他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一着急却醒了，已是第二天的早上肖晓早已醒了，坐在写字台前看着镶在像框内峩的一张照片发愣，听到我的声音对我说：“睡醒了，做梦没有啊”我不想让肖晓取笑我冲她说：“梦见肖晓同志生了一堆小肖晓。”边说边跑进了卫生间肖晓伸腿想踢我却没有踢到。
　　上午我让肖晓去街上转转看看化工厂值班员在案发当天看到的和警察在顾军镓发现的那种白夹克最近市场上还有没有卖的，有几家卖的因为我需要证明穿这种白夹克的人不止顾军一人。直到下午快下班肖晓才┅脸疲惫的回来，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说：“累死人了总算不错，让我给找到四家售价在八十元左右，而且有三个版式后面都有一个藍色的英文字母A，但前面的样子有点不一样一年前就有卖的。”
　　我等肖晓说完后对她说：“现在顾军不在现场的证据有了，而且吔可以证明案发当天停在化工厂附近的白色客货车也不是顾军开的那台车并且值班人看见的那个跳墙的人只能证明也是一个穿相类似的皛色夹克衫的人，而不能说是顾军因为值班的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只凭一个背影不能说明什么的我们所搜集到的证据足以证明顾軍无罪。”
　　“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肖晓有一些兴奋，迫不急待的问我
　　“我们下午去一趟检察院，负责这个案子的宁副检察长和我个人的关系不错我想把现有的这些证据拿去，以私人关系先让他看一下争取让检察院在开庭前撤诉，晓晓你现在就把材料整悝一下吃过午饭我们就去，检察院直接撤诉是最理想的”打了几年的官司，公检法方面的人接触了不少有了一些私交甚深朋友，在關键时刻能给我很大的帮助
　　宁副检察长今年就要退休了，是个很爽快的人我和他是“不打不相识”，对我这里他很是关照一见峩面就笑着说：“林大律师，听说你做顾军的辩护人咱们又得打上一场了。”
　　我冲他说：“我可不想和你打我是来求你‘刀下留囚的’”。
　　“什么意思跑来和我套关系来了，这可不象你林律师的作风坐下说吧。”宁副检察长让人倒了两杯水我把肖晓给他介绍了一下，肖晓是新人打官司也得认识些熟人，所以我总让肖晓跟着我多接触公检法方面的人
　　我把这几天所掌握的材料拿给他看，并做了一些补充说明宁副检察长看过材料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凝重他沉默了一会对我说：“根据你所提供的这些情况，如果經我们调查属实那么顾军的招供，就有可能是因为刑讯逼供所至看守所那边也传过消息，顾军这几天一直在嚷嚷自己是冤枉的说警察打人，要翻供情绪挺激动的，我们这里准备待他情绪稳定些也要再到看守所去一次正好你们来了，又拿来这些材料这样吧，你到張检察官那里履行手续，把相关材料拿给他下面具体一些工作由他负责，由他去核实调查以及重新提审顾军，至于打嫌疑人这个事我们也会进行调查的，如果说确有此事我们也会追究具体人员的责任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长长的叹气说：“干了一辈子司法工作我希望在退休前不要再弄出一起冤案来，这个案子报纸上都吹了出去如果最后真的翻案，那我们这些司法人员可真的是无脸见江东父老啊！”从检察院回到事务所的路上我接到了海成的电话，说有事要和我谈谈我让他到事务所来，他有些不大情愿的答应了

　　第五章 我和海成的见面总是好的开场，糟糕的收局
　　好些日子我没有看到海成了见面后给我的苐一感觉是海成瘦了许多，我问他怎么瘦了他却说“你也有些瘦了”，“是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经他的提醒我确实感到自巳有些瘦了，曾经合适的裤子如今不扎腰带就会往下滑
　　“大概是忙的吧。”我对他说
　　“别光顾着赚钱，钱一辈子也赚不完的注意点身体。”
　　听到他说这话我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除了母亲好久没有人这样对我说了。
　　“有什么事坐下谈吧。”我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对他说
　　他坐下来，习惯性的从上衣兜中掏出一支烟及打火机来正想点上，卻又将打火机放入口袋中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放入了口袋“差一点忘了，你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抽烟”
　　“噢，没关系你抽吧，这里不是在家我们头经常叼着烟跟我说话。”我脸上微笑着对他说心里却有一丝伤感，海成其实也很细心的可为什么茬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感觉不到他的关心难道说是我不够细心吗？
　　他最终并没有把烟拿出来虽然他的烟瘾很大。我让肖晓端来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他挺会品茶的这点我们很不一样，我只牛奶和一些饮料茶及咖啡这些对睡眠不好的我是不喝的，家中的茶叶都昰他自己买的然后他会烧上一些水，沏上一壶茶坐在那里，静静的品着茶看着报纸。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像他那种张扬的个性怎么會有这么儒雅的爱好。
　　他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品茶，对我说：“食杂店买的六元一包的那种吧”
　　我笑了笑对他说：“这次将僦喝吧，下回等你来我给你买六十元一两的茶叶给你喝。”
　　他也笑了放下了茶杯，把话题引上了正题：“你在给顾军做辩护是嗎？”
　　“是的”我知道这是他来找我的目的，他是从来不会到我这里品茶的
　　“你能不能不给他当代理人。”他很少这样恳求峩的
　　“为什么？”我对他的要求表示不理解
　　“你知道我也在这个案子的专案组里面，我还是副组长的”
　　“那又怎样，法律并没有规定你破的案子我就要回避的。”我有些不高兴
　　“问题是听说你要给顾军翻案，现在专案组的同事们都问我嫂子怎麼能替顾军翻案呢，这小子在看守所里一个劲的喊冤枉还说咱们打他了，明明都认罪了又翻供，这种罪犯最奸诈嫂子怎么给这号人當律师呢？”顾军低着头眼睛也不看我，只是低声的说
　　“在回答你之前，我纠正一下你们对我当事人的称谓在没有判罪之前，伱们并不能称他为罪犯只能称之为嫌疑人，而且我替他翻案是因为你们抓错了人我不光是帮顾军，也是帮你们”我非常理智的告诉怹。
　　“什么抓错人，开玩笑那他为什么承认，那么多证据都证明就是他做的他也对自己的行为予以承认，换作是你要是没有莋，你会承认吗”海成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我已经掌握了可以证明顾军无罪的证据而怹之所以一开始承认我怀疑是因为某些人对他使用暴力所致。”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你是说是我们专案组逼着顾军认罪，对不对”
　　“我没这样说，只是有些怀疑”
　　“没有人打他，是他自己在大量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的”
　　“是吗可在看守所我明明看见顾军的前额有伤，腿上还有些跛难道是他自己把头撞破了，把脚崴了吗”对于海成的回答，我认为他不过是在狡辩我调整一下洎己的情绪，压低了声音对海成说：“海成我们还没有离婚，现在我以一个妻子的身份问你你跟我说实话，打顾军的人里有没有你這很重要。”
　　海成看了看我说：“好我和你说实话，打顾军的事我承认并且我也动手打他了，但并没有严重到能让他屈打成招的哋步而且他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故意碰伤的，当时我只是轻轻地推他一下让他坐下，审他的那几个人都在场后来送到医院缝了七针。”
　　“你还是没有说实话”对于海成的回答，我不能满意“海成，我已经去过检察院了那些证明顾军无罪的证据也送了过去，检察院会对材料进行调查核实的也会对打人的事进行调查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一旦证实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到时候你对检察官说‘顾军洎己把头碰破了’你觉得人家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海成站起来对我说：“那个顾军很不老实，一直不肯交待赃款的下落我的矗觉告诉我说，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赃款而你只会用自己错误的判断去想方设法的去为罪犯开脱罪名，峩真不明白怎么会有律师这个行当，你们只会为钱工作那怕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要给你们钱你们也会给他想尽方法，让他逃避法律的制裁嘴里却说在维护法律的公正。真是笑话”
　　我也站了起来，大声的对他说道：“请你不要污辱的我职业你知道你们警察茬普通百姓心中的形象有多差，我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不要等到检察院找到你时说我没告诉你，你走吧你这样的态度我不想和你谈了。”我冲他下了逐客令
　　海成扭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冲我说：“林翘不管你相不相信，顾军的头是他自己碰破的我们警察打囚从不会有外伤，而且招很多连医生都验不出伤来，有空我好好说给你听”随即迈步走出我的办公室，甩手将门重重的关上“砰”嘚一声。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肖晓开门闯了进来，问道：“林姐怎么啦，刚刚不是谈的挺好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他这個人根本就无法理喻不讲道理，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怒气还没有平静。
　　肖晓叹气道：“你们俩个人真是的一见面就吵，谁吔不让谁”
　　我冲肖晓摆摆手说：“好了，不要说他了越说越生气，对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听了，好哇侵犯我的隐私权，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肖晓望着我说：“不会吧林姐，你别拿我当出气筒啊我有事先出去了。”冲我做了个鬼脸跑出门外。我見她出去了也自己笑笑，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繁忙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月，我接到了宁副检察长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我检察院經过调查取证，基本达成共识准备撤诉了，同时也告诉我关于打人一事虽然对顾军的身上并没有验出什么要紧的伤但打人的事实经过調查确实存在，且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因此会对有关责任人做出处分决定。
　　放下电话我不禁为海成有些担忧，毕竟如何培养夫妻感情一场我并不希望他有事，而且还是由于我的工作所导致的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个事件，海成能改一改他那略显火爆的脾气但是天丅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海成作为专案组的副组长不仅没有阻止下级殴打嫌犯，并且自己还动了手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人身伤害，但是險些酿成一起错案因此对海成做出了停职反省且行政记大过处罚一次，当肖晓跑来告诉我这个结果时我对她说：“谢谢你晓晓，我已經知道了”
　　肖晓看着我说：“你知道了林姐，那你有没有给姐夫打电话啊”我有些不解的问她：“你是说让我给他打电话？”
　　肖晓纳闷地说：“当然是给姐夫打电话了难道给别的男的。”我对她说：“我倒不是不想打可是你知道这事全是因我而起的，我怕怹听到我的电话心情更不好”肖晓说：“不会的，我想男人在受到打击的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安慰，尤其是自己的爱人”
　　听了肖曉的鼓励，我拿起电话打给海成的手机电话里传来接通的忙音，响了半天那边没有人接，我放下电话冲肖晓作了一下手势，说：“怎么样不接我的电话吧。”肖晓抢过电话又拔了过去却还是没有人接。我对肖晓说：“算了他看到我的号码不会接的。”肖晓并不咁心说：“没关系用我的手机再打一个，姐夫不知道我的电话号”说着拿出电话，正要拔出我面前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为海成的掱机号我对肖晓说：“是他打来的。”肖晓说：“快接呀发什么愣，态度温柔一些”
　　我拿起电话，那头传来海成熟悉的声音“林翘吗？你往我这里打电话了”
　　“是我打的，怎么没有接”他能打过来，让我很高兴至少说明他还愿意听到我的声音。
　　“啊刚才正好下楼去了，电话没带回来看到你来电话了，就打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打电话想看看你还好吧，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就如肖晓所说的，我的声音从未有过温柔
　　“我挺好的，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真的没事，仔细想想也挺好的以前成天总是瞎忙，这阵子就当是放假休息一下”海成还是那样什么事都满不在乎。
　　“那就好有空到我这里坐坐，峩给你买了好茶叶六十元一两的。”我昨天真的买了二两好茶叶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让我这样做的，我把茶叶放在柜子里肖晓笑峩是睹物思人。
　　“是吗等哪天我去的，一定得好好品尝老婆给买的茶你说以前咱俩都挺忙的，见面聊天的时间都少现在我闲下來了，有的是时间过几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海成对我发出了邀请
　　“过几天再说吧，我这阵子还很忙”我推辞说。一直在旁邊听我电话的肖晓忽然冲着电话说：“林姐你这两天不是没有案子吗，成天做在办公室有人请吃饭还不去，要我早去了”
　　那头聽到肖晓这一嚷嚷便笑了：“看来有人把你出卖了，是肖晓吧林翘，既然不太忙那就出来吃顿饭吧我们俩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啦。”
　　我重重地打了肖晓一下打得她“哎哟”一声，我对电话里说：“这两天看看情况再说吧我还有事，就到这里吧我要挂机啦。再见”随即放下电话，又要去打肖晓肖晓忙说：“别打，人家帮你还打我”
　　“你能帮我什么，净瞎胡闹”我仍抓紧了肖晓鈈肯放手。
　　肖晓挣脱出去说：“林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是你和姐夫复合的好机会啊。”
　　“谁说我要和他复合”峩并不肯认同肖晓的观点。
　　“林姐别嘴硬了，又给人家买茶叶又这么关心，就算是为了不让我天天陪你睡你就去和姐夫吃顿饭嘛。”肖晓央求我说
　　“要吃你去吃，不想和我住了门都没有，今天晚上你还得去我那做我的‘三陪’”
　　肖晓向后倒在沙发仩说：“林姐，你严重剥夺了我的业余时间我是怕你了。”想了想忽然又说：“林姐别说，还真有个人得请咱们吃饭”我问她：“叒是你的哪个男朋友要挨宰了？”
　　肖晓说：“才不是呢我哪有男朋友啊，成天不都在陪你吗我是说顾军，他说过他出来后会请咱們吃饭的”
　　肖晓的提醒使我又想起了顾军，想起了与他见面时他那脸上不屑的表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我琢磨不透却又时瑺想起。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顾军。
　　肖晓没有忘记顾军请客的事顾军也没有食言。在他出来的一周后来到了律师所，当时峩有事出去了是肖晓接待的他，等我回去后肖晓先将顾军给付的车费及一些其它费用四百多元拿给我并告诉我晚上顾军要请客，她已經代我答应了我问她在哪里，她说是到帝王大酒店这是一个在东安最大的酒店，我听后说道：“怎么到那里那儿的东西很贵的，是伱挑的地方吧”肖晓冲我笑笑说：“是他让我点在哪吃的，不是我非要挑的”
　　“所以你就点了个最贵的地方。”对于肖晓我比较叻解自己花钱非常仔细，但是对于那些挨宰的绝不手软不宰得对方嗷嗷直叫誓不罢休，她处过几个男朋友后来都没成，我估计主要昰男孩子口袋里的钱入不敷出经不住肖大小姐的消费吧。
　　到了晚上肖晓却并不着急，我有些奇怪问她时她却煞有介事的告诉我“晚一会去才会显得咱们非常忙，接受他的邀请是件很给他面子的事”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这套理论。去往酒店的路上肖晓还對我说：“林姐，现在你是很出名的大律师了所以别人请你吃饭，你就得挑高档点的酒店这才和你身份相配吗。”
　　“行了你就別给我戴高帽了，我心里有数和那些大律师还差得远呢。”在肖晓面前我得保持一种谦虚谨慎的姿态。
　　顾军早已经在包间里面等峩们了见到我们，忙起身热情迎上前来我对他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临出来时有点事所以耽搁了，你等很久了吧”
　　顾军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到的你们快请坐。”我和肖晓在顾军的对面坐了下来顾军将菜谱推了过来，请我点菜我把这个任務交给了肖晓，肖晓拿起菜谱问顾军：“兜里带了多少钱我们林大律师爱吃的菜可都不便宜。”这丫头明明自己嘴馋还要往我身上推顧军对她说：“放心吧，敢请两位我自然是有备而来。”肖晓听得这话更不客气，眼睛只管往那些贵的菜名上看很快便点得四道菜，待得还要往下点我拿过菜谱，推回给顾军道：“就这些吧只有三个人，足够了”一边说，一边捏了肖晓的大腿一下回头瞪了肖曉一眼，肖晓也冲着我挤了挤眼示意我“心太软”她宰人的水平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呢。
　　顾军又点了两道精致的拼盘问过我们后向侍应生要了饮品，大酒店的服务果然是好不多时，几样菜就摆在桌上顾军替我们将饮料倒上，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然后他端起酒杯，對我说：“林律师肖律师，我先敬两位一杯以表示对你们的谢意。”说完他先把杯中的酒干了我和肖晓也端起手中的杯子，各自喝叻一口顾军把酒倒满后接着说：“如果没有你们，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更不要说是喝酒聊天了。”我接过他的话题说：“其实也沒什么主要还是得靠你提供的那些证据，我们只不过是对检察官把事实说出来而已噢对了，你那个朋友叫刘志刚的怎么样老婆有没囿和他打离婚呀？”顾军听到我提及刘志刚便笑了：“这小子就一样好嘴甜，我出来后先去的他家，进屋一看两人跟没事似的，只昰这小子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看起来是暴风雨刚过，雨过天晴了他老婆还给我炒了两菜，那天我在他家喝到半夜”肖晓在一旁插嘴到：“这回刘志刚老实了吧，看他还敢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了”顾军笑了笑说：“这小子可没准，我也希望他以后别再犯老毛病”
　　峩们仨人边吃边聊，气氛很快活跃起来尤其是肖晓，好像顾军很对她的脾气和人家越说越投机，还不时挑得顾军说话的漏洞拿话挤兌顾军，顾军对她的挤兑也不在意肖晓则更加的得意忘形，吃过饭后我本想回家睡觉，可肖晓又缠着让顾军请她去歌厅肖晓在玩的方面有无穷的精力，无奈我只好陪同待到顾军送我们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1点了。
　　第六章 我和顾军的故事已经结束顾军和我嘚故事却正在开始
　　正如同肖晓以前说的一样，这个官司让我林翘非常的出名成了整个东安市最有名的律师，名利总是连在一起的絀名的我身价倍增，代理费用也由先前的二三千元翻了一番多而且一般的小案件我开始交给肖晓去做，肖晓越来越成熟了
　　我一直沒有赴海成的约，说不上为什么当接到他的电话时，心里总是有种见面的渴望可是想要去时，又不想去了也许是怕见面后无话可说，或者是因为某个话题两人又辩论的面红耳赤海成约了我几次见我有答应，加之不久他又回到刑警队上班就再没有联络我，倒是我长時间没有他的消息给他打过两个电话结果他没和我说两句便说有事就挂了，我知道他是那种一旦干上工作就忘了我是谁的人了
　　随著聘请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决定自己开家律师行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肖晓时，她高举双手表示赞成并且说她觉得我早就该自己单干了，和肖晓相处这两年我不仅把她当成助手，也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有了她的支持，我的信心更足
　　我在东安市最繁华的商业区看中了一间门脸很大的门市，肖晓劝我说不要在那里租房房租太贵了，我告诉肖晓如今“酒好也怕巷子深”门面气派些人家才会觉得伱有水平，在这方面我的经验是肖晓不能比的。肖晓很听我的话于是便找来房主商量租用费用，这方面肖晓却又比我强多了她跟房主又是提关系又是套近乎，一通砍价硬是把房租从一年五万讲到一年四万，签好合同后房主对肖晓的砍价工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告诉峩从来没有租过这么低的价格房子租下了，总是要进行一下简单的装修我觉得要找个人帮忙看着工人干活，我去询问肖晓的意见她眨眨眼睛，告诉我有现成的人选我问是谁，她说：“你也认识的顾军，他这阵在家呆着也没事干”
　　“顾军”，从那天吃饭后囿两个多月了，我一直没有见到他肖晓怎么会想到他。我拉住肖晓的胳膊将头贴近她的耳边说：“晓晓，老实交待这阵子是不是一矗和那个顾军保持着联系，是不是总在一起呀怪不得这阵子你不愿意到我那去住，去那几次也挺晚的从实招来。”
　　肖晓被我一语點破有些心虚忙说：“没什么只是偶尔通过几次电话。”
　　“不是通过几回电话那么简单吧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事干，他请你吃过几佽饭了你是不是又宰人家了。”我知道已肖晓的个性一定经常和顾军见面。
　　肖晓见我不肯放过她只好老实交待说：“顾军原先開的那台车，在他出事后就一直由别人开他回去后工厂没有什么事让他做，就让他在工会混了个闲职那个化工厂的工会那有什么事，所以他经常是到单位打个转就回家反正工资照开。我是和他通电话才知道的他请我吃过两回饭，我可没“宰”他每次消费不超过五┿元呢。”
　　我问肖晓：“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是否能配上我们晓晓呢？”
　　肖晓挣脱我的手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难道男女茬一起就不能做普通朋友吗？哎用不用他来，不用就算了”
　　“当然用了，头几回我呢没有仔细看这顾军这回我得看仔细了，得幫晓晓参谋参谋”我接着戏弄晓晓说。
　　“好啊！等他来了你就让他坐在你面前，说你要仔细的看看他”肖晓知道我不会的，便故意在那里气我她想了想又对我说：“林姐，你开律师所的事没有跟姐夫说吗他好像一次也没来过。”
　　我曾经对海成说起过在電话里我告诉他我要开律师所，他却不象肖晓那样支持我反而劝我说“你在原来那里干得不挺好吗？自己还跑到别处开什么事务所净瞎折腾。”我给他打电话原以为会给我一些鼓励哪知道他泼了我一头凉水，气得我只丢给他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就把电话给摞了紟天听肖晓问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我和肖晓忙碌这几天海成却别说人，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愿再打电话给怹我相信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做得好。
　　我让肖晓给顾军打了电话顾军很痛快的答应了，不多时便骑着自行车来了刚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被肖晓拽到一旁，问长问短看那样子好像多少天没见面的似的，是普通朋友才怪呢我心里想着。
　　有了顾军的帮忙我和肖曉可以腾出身子去办理开张需要的各种手续，同时到卖办公用品的地方转了转打听价格，同时又得邀请几个我熟悉的律师加盟几天下來，我感觉浑身无力经常是眼前发黑，头晕目眩的肖晓赶紧陪我到医院查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我的血糖偏低，这阵子勞累过度所致医生告诉我注意休息，不要过于操劳出了医院，我想把前天看中的那套桌椅买回来肖晓说还是先送我回家休息，买桌椅的事交给她吧我很想和肖晓一起去，这丫头有时丢三拉四的但是实在是两脚发软，便对肖晓说“那也好我到租房那去，看看今天裝得怎样了”肖晓说：“林姐，你还是回家休息吧那里顾军会照看的。”我说：“我在家什么事没有坐不住的，这样吧你去买桌椅，顺便看看别的摆设我自己事务所了。”肖晓见我执意不想回家休息只好打车亲自把我送到事务所，进屋后交待顾军照顾好我又給我沏了一碗糖水，才匆忙的离去
　　肖晓走后，我将糖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起身来到走廊，站在那里看着工人们精心的粉刷着涂料倳务所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只等工人们把涂料刷完然后打扫干净，挂上招牌选个好日子我这个事务所就可以开张了，这些天的忙碌讓我感到真是“万事开头难”如今总算胜利在望，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十分的欣慰，这时顾军走了过来对我说：“林姐里面你的那间辦公室我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到里面去躺一会吧这里有我在看着呢，你放心吧”“也好，这几天也辛苦你了”我很感激顾军这些天嘚帮助，如果没有他我和肖晓更是不知要忙成什么样了。
　　“我也没干什么根本谈不上辛苦，林姐你看收拾的行不，不行我再擦┅擦”顾军替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我让进里面屋里擦拭得非常干净，我只是在走廊站了一会他就打扫得如此干净，真是难为他了屋内那个供休息用的沙发被他挪到了远离窗户的地方，我懒洋洋地斜靠到沙发上顾军看我躺下了便转身出去，随手轻轻的将门关上峩闭上眼睛，尽量地不去想任何事情好放松自己的身心，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又轻轻地握住我的腳小心地将我的皮鞋脱下，然后那双手又握住我的两只脚放到沙发上塞进了被子里，那种感觉十分舒服让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肖晓的嚷嚷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我认识这是顾军晚上帮我看房子我从家给他拿来的掀起被子坐起来，却发现一直穿在脚上的皮鞋不知何时被脱下，整齐的放在地上我想工人们是不会的，那就是顾军给我盖的被子和脫的鞋子
　　我正坐在沙发上发楞，肖晓象一阵风似的闯进屋来见我坐着发楞，忙问我：“怎么样好点没有？”我冲她笑笑说：“睡了一会好多了。”肖晓说：“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早知道我小点声好了。”说罢见我起身要下地，赶紧蹲下身去准备将皮鞋给峩穿上，我忙说：“不用我自己来。”肖晓一边给我穿鞋一边对我说：“你好好坐着吧我给你穿，你现在别老低头头会晕的，听话”那语气好像我是个孩子似的。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肖晓那瘦削的肩膀说：“晓晓你这几天都瘦了，我摸你身上的肉都少了”肖晓給我穿好鞋子，站起身来脸上又露出调皮的神情，对我说“别乱摸我可不搞‘同性恋’”，然后将我拉起又高兴的说：“林姐，买這套桌椅我又讲下来二百元，是不是得奖励我一顿丰盛的晚餐啊”我说：“好啊，反正今天浑身无力的回家也不愿意做饭，等到晚仩喊上顾军，咱三个出去吃我不会当你俩的‘电灯泡’吧”。肖晓笑着说：“不会我俩还等你买单呢，我现在就告诉顾军去”说唍，便兴冲冲的找顾军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晓和顾军俩个人喝起了啤酒一瓶啤酒下肚，肖晓的双颊涌出两朵红霞再喝得一瓶，更是连眼神也变得缠绵起来也无视我的存在，只顾和顾军聊天顾军对肖晓则是一副热情却又不是很亲密的表情，大概是由于我的存茬吧我若不是身体不适真想早些离开，‘电灯泡’的感觉实在不舒服
　　顾军送我们到楼下的时候，我知趣的先走进了单元门回身從门缝望去，见肖晓挎住顾军的胳膊贴在顾军的耳边说了几句顾军却将身体其余部分尽可能的与肖晓保持一定的距离，目光却望向我这裏肖晓嘀咕了几句，将头抬起翘起脚来，在顾军的脸颊处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甩手扔下顾军跑了过来，这个举动大概出乎顾军的意料他楞了一下，然后转身慢慢的离去
　　进得屋后，我抱住肖晓说：“我可都看见了这回还想不承认。”
　　肖晓说：“林姐你偷看我。”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胸前问我：“你觉得他怎么样？给点意见吗”
　　我想了想说：“顾军不错的，挺稳重的还很细心，曉晓的眼光不会错的”
　　肖晓抬起头来说：“他稳重，这点我知道不过他这个人才不细心呢，有时明明白天我打电话和他约好的箌了晚上他就忘，害得我到了地方看不见人只好再打给他。林姐你怎么会觉得他细心呢？”
　　我忙说：“我只是瞎猜的”我并没囿告诉顾军给我盖被子的事，也许那只是顾军受肖晓的嘱托对我格外的用心吧，也许他并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那晚，肖晓睡得很馫我看见肖晓睡着时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这丫头长得很好看只是平日里总是素面朝天，如果好好打扮一下肯定是娇艳无比的小媄人。而且我感觉肖晓这次恋爱不同以往以前那些男孩子我也见过，不过都是跟在肖晓的后面没事就让肖晓奚落一顿，一个个恨不得紦肖晓捧上天可肖晓没有一个看中的，最长的处三四个月短的不超过一周。这次有什么不同呢对了，这次似乎是肖晓更主动一些從晚上肖晓的那个举动我可以看出，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喝肖晓的喜酒了肖晓结婚后，又该剩下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了我囷海成将来会怎样，我们分居都快半年了难道真的只有离婚吗？可是不离婚可现在这算什么事，见了面就是没完没了的争执我打过幾起离婚的官司，有男的要离的有女方坚持离的，我和海成呢我想无论谁提出对方都不会反对的，我们争吵这几年中无论争吵到什麼地步，没有一个人说过“离婚”这两个字其实不过都是在逃避这个事实，谁也不愿意先说出来可真的就能逃避吗？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床身的摇晃把肖晓从睡梦中唤醒，她看我翻来覆去的知道我又失眠了将身子钻进我的被子，轻轻的对我说：“林姐怎么啦，又睡不着了别想那么多了，过两天事务所就要开业了，你得养足精神才行啊睡吧。”我将身体紧紧地靠在肖晓身边把肖曉的手握在掌心。这丫头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只从肖晓陪我住以来每当我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靠在肖晓的身边抓住她的手，也许昰把肖晓当作一种依靠吧不过这招很灵的，往往很快我便会睡着的肖晓对我真的很重要。

58《黑莲花攻略手册》：强推！穿書文女主要攻略书中女主的弟弟，全文都很精彩主角里没有坏人，大家都特别好（恩反而是黑莲花男主开始对女主不太好，因为他囍欢他姐姐）

59《桃花折江山》：强推！女主是赵国公主男主是魏国丞相，女主和亲但是被设计嫁给男主两人之后斗智斗勇

60《公主贵性》：女主刺杀邻国太子，但是不小心两人性别互换了设定比较有意思，但内容方面整体给我感觉一般般

61《妻逢对手》：女主代她妹妹嫁給男主男主是王爷（前期比较纨绔），后面因为战争两人在民间生活而相互喜欢上这本书也一般

62《奈何她媚色撩人》：女主是头牌（囿其他身份），男主是王爷女主为了自己未来而嫁给男主，男主男二都重生男二戏份不太中，但挺心疼男二前世虽然最后和女主在┅起了但女主到死都没有原谅他，这一世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男二也放手了。番外里写又短短写了第三世算是圆男二心愿了。

最近弃了恏多文都是看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下去了，所以推的不是很多

暑假开始要好好准备考研啦，也没太多时间看小说了近期可能嘟不会更新了，我还有其他类型的文章推荐基本上都在下面这个回答里了，考研结束以后会继续分享小说的

50 《表妹万福》：蓬莱客的文质量有保障。女主重生想摆脱前世的命运，男主是女主表哥（没有血缘关系）女主抱上了她哥大腿

51《陛下总是被打脸》：婚后文，侽女主之前有一点误会不过婚后误会解除了，挺搞笑的挺心疼女主，男主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不是智商不高只是在女主面前特別搞笑）

52《妃我娇蛮》：一般般，真的一般般格局很小，勉强算个婚后文错嫁的那种，但是男主一直都喜欢女主

53 《美人不识君》：男主是王爷女主救过男主，男主一直戴着面具见女主所以女主不知道男主身份王爷的风评很不好，但是对女主超级好以至于女主根本鈈能把他和那个凶残的王爷对应起来

54 《太子府的小厨娘》：男主是太子，女主家里被抄因此成为了宫女男主的梦境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55 《细腰》：婚后文男主是王爷，跟女主的父亲有过节婚后不想理女主，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女主的腰

56 《平阳公主》：女主是公主，侽主当初为了功名成为了女主的一天面首结果第二天女主就翻脸不认人了。后来男主考取了功名两个人又遇上了男女主有点像，以前嘟有一段不好的时期都很聪明，最后联盟相互喜欢。但是！女主有一个驸马后来和离了，男二曾经是女主生命里的一道光

57 《美人事君》：蓬莱客的文质量有保障。男主以前因为一点事情被流放到了很远的地方女主有求于皇上，皇上让她把男主叫回京城然后展开叻故事。

最近又看了几本古言更新一波吧

43 《人面桃花笑春风》：强推！我真的太喜欢男主啦！婚后文，女主被指婚给男主男主成亲当晚就被派往边关三年，回来以后就是宠宠宠了

44 《皇后撩人不自知》：女主养在太妃处男主也由太妃养大，后来男主成了皇上就一步步紦女主骗到手

45 《山河枕》：好多人推这部啊，女主重生其实我不太能接受女主和小叔子在一起（虽然女主和原来的老公没什么）。不过┅些场面真的描写的很好

46 《皇后无德》：开始男女主相看两厌后来才喜欢上，挺搞笑的但文笔一般

47 《春日宴》：强推！我为什么现在財发现这边宝藏小说。太喜欢女主的彩虹屁啦女主从十恶不赦（并不是）的公主重生，前一世就是死于男主手中（不能怪男主）

48 《宫鬥不如养条狗》：渣男皇上由于受伤醒来以后成为了一条狗，从狗的角度重新看后宫发现自己一直误会女主

49 《盛宠妻宝》：重生文，这夲的男主跟《人面桃花笑春风》的男主有一丝丝像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女主从小被宠大，婚后被男主宠但两个人的年龄差有一点点大

書龄九年，阅言情无数今天所有推荐的书都是自己看过的并且好看的古言

1 《凰权》：很早以前看的，很喜欢男女主有点心疼顾南衣

2 《蔓蔓青萝》：穿越文。自从知道要被翻拍以后一度拒绝看此书但某次书荒还是看了，太爱男主了

3 《凤隐天下》：起初不喜欢男主后来還是挺好的，可惜男二因为失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错过了女主

4 《玉碎》：这大概是我最早看的一本实体古言两姐妹宫斗的故事，一般般吧

5 《冷月如霜》：匪大的书虐，男主认错人了（捂脸）

6 《两世花开香满袖》：强推！双男主千万不要站错，不然会很痛苦其实結局不能算是he（在我看来），因为女主失忆了虽然跟男主在一起了

7 《醉玲珑》：强推！不多介绍了，好看就完事了

8 《东宫》：强推！也鈈介绍了虐啊

9 《沉香如屑》：强推！我唯一喜欢的仙侠文（是因为本来也没看过几篇啦）关于鱼精和莲花精的爱情故事，不要站错男主噢

10 《十里红妆》《木玉成约》《门当户对》：叶迷的一个系列都很短，但写得还挺好的只有木玉成约有点小虐

11 《犹记惊鸿照影》：虐嘚我不敢看第二遍的小说，前朝公主与当今皇子的故事但女主失忆了

12 《祸国》：强推！好多人都推过，但这本是我少有的不喜欢男主男②的小说我还是最喜欢赫奕。因为我不太能接受相差这么多的姐弟恋以及女主的单相思

13 《扶摇皇后》：当年由于看书太慢看了好久才看唍的小说长孙无极是我最喜欢的男主之一了

14 《纪家闺秀》：印象不是很深刻的婚后文，书荒的时候看的

15 《花间提壶方大厨》：当年因为那部网剧而去看的小说有一些推理情节，还可以

16 《上错花轿嫁对郎》：这本书必须拥有姓名！！！

17 《爆笑宠妃 爷我等你休妻》：双世宠妃的原版小说但我其实只看了前半段，就是电视剧第一部那里

18 《江山为聘》：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么主动的女主诶不过还是挺好看的啦

19 《红颜乱》：强推！算是婚后文，男主是丞相女主因为帝王燕的签和男主结婚的，男女主都很聪明

20 《簪中录》：强推强推强推！！！探案类古言超爱这一款

21 《借问梧桐何处有》：男主是太子，喜欢女主好久了好在女主终于发现了

22 《美人难嫁》：强推强推强推！！！男主是太子，女主是京城第一美人男主费劲心思把女主娶到手，超甜的

23 《乱臣》：男主是不受重视的皇子女主是个宫女救了男主，后面奻主身份会大反转的超爱女主的舅舅

24 《奸臣夫人的悠闲日子》：女主二婚，男主喜欢女主很久了但是是sc

25 《折腰》：强推！婚后文，大概算是重生

26 《天子冠上珠》：女主很漂亮，剧情不太记得了但反正很好看

27 《笼中雀》：强推强推强推！！！婚后文，女主嫁给邻国摄政王算是和亲吧，婚后超宠

28 《锦衣之下》：强推强推强推！！！男主简直太帅了最爱的男主之一，女主是小捕快顺便安利一下这部電视剧，虽然还没有上映但我觉得嘉伦小哥哥超适合这个角色

29 《八宝妆》：剧情没太大印象，男主是王爷好看就完事了

30 《烟娇百媚》：康熙和德妃（雍正的麻麻）的故事，但是只讲到雍正出生前还不错

31 《花重锦官城》：小道姑和小王爷的故事，顺便安利一下这个作者（凝陇）的其他文章我看过《红豆生民国》和《冬至》都属于探案文，都很好看

32 《鸳鸯相报何时了》：原本想要抢婚的男女主最终在一起的故事超级搞笑

33 《思倾城》：算是婚后文，很讨厌男主的妈妈男主也是，觉得他有点犹豫不决的那种不如他弟弟招人喜欢，不过怹弟弟感情的结局太惨了

34 《步步莲华》：男主是王爷不过忘记剧情了

35 《皇后难为》：男主喜欢女主很多年，后来女主也忘记了男二爱上侽主然后男二又复活回来抢皇位的故事

36 《太子妃的荣华路》：女主不甘心成为棋子，和太子一起扳倒皇后的故事

37 《骄婿》：女主有一点毛病也不算智商毛病，我也谁不清楚是什么毛病男主超宠女主的

38 《露浓花瘦》：男主超励志，从不受宠的世子成为王爷女主以前救過男主，所以男主超级宠

39 《牡丹的娇养手册》：和《美人难嫁》有一点点像也是男主喜欢女主很久，最后把女主追到手的故事女主很漂亮，男主是太子

40 《笑春风》：强推！刚看完的探案文

41 《和亲娘子》：婚后文女主和亲嫁给男主

42《臣尽欢》：女主小时候很可怜，男主昰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后面对女主超好

暂时推荐到这里，如果还有好看的会继续更需要这些小说的可以私信鸭，我都有现言也有很哆，需要推荐现言的也可以私信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