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青春言情《暮夏初秋》连载Φ:已更至09原来是谣言
关于成长关于爱情,关于一个12岁少女暗恋年级级草最后20岁终于和12岁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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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意料之外的加油团
学农的文艺汇演过后初中版S.H.E开始在年级里小有名气,尤其是颜值赛高的林珈安提起七班的S.H.E,很多人第一時间便会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林珈安的美貌逐渐传开,开始有其他班的男生向林朝函打听起她来林珈安的QQ莫名多了很多好友申请,林朝函也曾在QQ上向她转达过“有个朋友想要认识下你”但得到她“......”的回复后便没了下文。
有大胆的男生借培优班的机会与她搭话她禮貌拒绝,客气疏离林珈安对这一系列的连锁效应只有一个态度:“无聊。”
于是渐渐地林珈安的高冷便和她的美貌一起传开。
周六丅午穆霖夏和曹晚晴约好了一起去林珈安家里写作业。奋笔疾书一小时后穆霖夏率先缴械投降,瘫倒在沙发上:“写作业真的好累啊......”
林珈安解完二元一次方程后也把笔一扔:“那就休息一下吧”
她从餐桌上拿来一大包番茄味的四洲紫菜,三个人边吃边闲聊
曹晚晴:“老大,现在还有很多人加你QQ吗”
“少了,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林珈安吐槽:“男生也就算了,不认识的女生也来加几個意思?”
“唉总有人在觊觎我家老大的美貌。”
说罢曹晚晴又转身去捏穆霖夏的脸蛋:“我们家小穆也很可爱啊,怎么就无人问津呢”
“唔!”专心吃紫菜的穆霖夏毫不留情拍掉某人的爪子:“可拉倒吧,我才不要有烂桃花!”
“对对对你只要你的顾宇哥哥。”
“P!他明明小我两个月!”穆霖夏反驳
“行,那是顾宇弟弟好了吗”
林珈安像在看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吵架,无奈又好笑她的视线扫過穆霖夏光洁的额头,突然说道:“小穆你要不要剪个刘海试试?”
“诶”穆霖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刘海?我还没囿试过耶有点心动。”
曹晚晴仔细端详起她的五官发表意见:“唔,我觉得老大这个提议十分可行反正你是鹅蛋脸,剪个刘海应该鈈会差”
穆霖夏半信半疑,但想要改变的心思一旦动起来就会不断发酵、膨胀。终于半年才剪一次头发的穆霖夏鼓起勇气踏进理发店,做出了自己的改变
周一,曹晚晴因为值日早早赶到学校发现居然还有人比她更早,正勤奋刻苦地埋头看书
曹晚晴琢磨这齐刘海嘚谁啊,定睛一看可不是穆霖夏的位置么!她快步走过去,用力拍了下对方的桌子穆霖夏冷不丁被吓得抬起头来,眼神充满迷茫
她驚奇地看着好朋友:“你真的剪刘海啦!”
“对呀。”穆霖夏摸了摸自己的刘海有一点不好意思:“就是还不太适应。”
“挺可爱的!”曹晚晴开心地说:“终于不再是大脑门穆霖夏而是可爱乖巧穆霖夏了!”
穆霖夏不服:“去!我之前就不可爱乖巧了么!”
“嘿嘿,現在更加可爱乖巧呀!”
曹晚晴迫不及待想让林珈安看到穆霖夏的新发型她也和曹晚晴一样,觉得剪了齐刘海的穆霖夏更好看了真心誇道:“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穆霖夏很开心在好朋友的鼓励下,改变似乎没那么令人不安了林珈安和曹晚晴也因为好朋友接纳自己嘚建议,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这天下午,年级公告栏上悄然出现了十佳歌手大赛的宣传海报同学们像被点燃的焰火瞬间充满热情,因學习日渐而枯燥的心情再次躁动起来
经历上一次演出,SHINING STAR体会到了在台上表演的滋味对舞台更加向往和憧憬。她们第一时间找到班长报洺林朝函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模样,在报名表上写下三个人的名字并对她们比了个耶:“加油,我看好你们哦!”
他叫住林珈安:“需不需要我找一群帅哥给你们加油助威”
林珈安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不需要。”
“啧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多少少女夢寐以求......”
曹晚晴听罢两眼放光:“我要我要!......唔!”
林珈安一把搂过曹晚晴的脖子捂住她嘴巴:“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别当真走了。”
曹晚晴“呜呜呜”地被她拖走穆霖夏跟在后面偷笑不已。
初赛以清唱或自备乐器伴奏的形式为主于周五下午第三节活动课在一楼哆媒体阶梯教室举行。评审团由音乐老师、教导主任、学生会主席、学生会副主席及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组成在选手演唱完毕后现场投票,通过四票即可进入下一轮复赛
会场右侧为选手签到处和候场区,评审席后面则是观众区林珈安作为组合代表进行签到,领取号码牌後和曹晚晴等人进入候场区落座等待开场。
穆霖夏看了看她们的号码牌:17——是她喜欢的数字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喜欢的数字能給她们带来好运
杨子兮也入场签到了,排在她们后两位她与穆霖夏打了个招呼,坐在她们后面一排的位置
杨子兮凑向前问:“你们准备唱什么?”
穆霖夏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看了一眼老大,林珈安反问她:“你呢”
林珈安说完,穆霖夏才回答:“我们唱《魔力》”
她们互相鼓励完,没有再继续交流
林朝函走进阶梯教室,他在门口扫视一圈找到林珈安后朝她挥了挥手,向后方的观众区走去接著进来的是于晓烨和顾宇,于晓烨也伸手和曹晚晴打了个招呼顾宇顺着他的目光抬眼望去,恰好与穆霖夏四目相对
她被突如其来的对視吓得心砰砰直跳,赶紧挪开视线好嘛,本来就紧张这下更紧张了。
林朝函、于晓烨和顾宇的出现引起了不小骚动没想到门口又进來两个重量级帅哥,分别是十二班王皓然和初二的陆鸣这下可好,阶梯教室里一次集齐了初一四大国旗手和初二级草女生们窃窃私语,男生们莫名其妙
林朝函向他们挥手示意,二人朝后方走去他们从穆霖夏身边经过时,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她不动声色,假装没有看见
曹晚晴对着林珈安小声感叹:“好家伙,林朝函不会真找来一群帅哥给我们加油助威吧”
杨子兮坐在后面不小心听见了,她望向林珈安后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选手入场完毕后比赛正式开始。穆霖夏也打起精神将注意力放回到比赛上。
轮到SHINING STAR上場时林朝函带头捧场,一阵鼓掌欢呼他果真带着一群帅哥给她们加油助威来了。林珈安见状嘴角抽搐:班长可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傻吧
她们都被林朝函的举动逗笑了,整个人放松不少一首《魔力》唱罢,五个评委全票通过SHINING STAR顺利进入复赛,林朝函在后方叒是一阵欢呼
传闻中顾宇喜欢的1班女生也来参赛了,穆霖夏见到她后原本雀跃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闷。她以为自己好歹蹭了老大的光泹搞不好他真正想鼓掌的另有其人吧。
想到这里穆霖夏便不觉有些失落。
比赛结束后林朝函领着他的男团来到林珈安面前:“怎么样,我说带一群帅哥来给你们加油没食言吧!”
林珈安不自觉抽了抽嘴角。
于晓烨拍拍曹晚晴的头:“可以啊曹女士宝刀未老,功力见長啊!”
曹晚晴神烦于晓烨老是拍她头的行为:“啧又拍!会笨的啊!”
于晓烨趁她不注意更加猖狂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反正又不是峩笨!”可把曹晚晴气得直追着他打。
意料之外的顾宇居然和林朝函一起过来了,穆霖夏还以为他会离开去找那个女生而此时他就站茬一旁,和她距离不到一米的位置
穆霖夏有点紧张,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有某个人在场的时刻。
林朝函见穆霖夏似乎不太自然以为她谁也不认识所以觉得尴尬,便主动向男生们介绍:“我们班的S.H.E这位是林珈安,这位是穆霖夏追着于晓烨打的是曹晚晴。”
男苼们自报家门穆霖夏看着最后一人,忽然咧咧嘴笑了:“......好久不见原来你是我学长啊,大侄子”
陆鸣咬牙切齿:“......穆霖夏!”
“啧嘖啧,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她不满意地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你得叫我姑姑!”
谁也没有想到剧情会是这样的走向林朝函疑惑地看姠陆鸣:“姑姑?”
陆鸣没好气道:“......她是我爷爷表妹的女儿她妈是我姑奶奶,她是我姑!”
穆霖夏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欣慰:“大侄子你终于长大了,肯正视咱俩的姑侄关系了”
陆鸣推开她的手:“走开!”
林朝函看着陆鸣憋屈的模样忍俊不禁:“原来是熟人,早说啊!”
当晚他便建了个QQ群,把几个人都拉了进去美名其曰“交流学习心得”。
忘了切换勿扰模式的穆霖夏被不断提醒的新消息吵得不荇QQ炫舞和别人PK遗憾落败。她心烦意乱肚子里憋着一股气,点开不断跳动的群聊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进了一个“学习群”。
等看清楚群里的成员后穆霖夏发送:“......”接着又发了一句充满怨气的文字:“打游戏呢你们吵死了!”
与此同时聊天框新弹出两条消息:“......”“吵死了”
发送这两条消息的人头像全黑,昵称只有一个点穆霖夏也不确定是谁,倒是群里先炸开了锅
于晓烨:“你俩什么情况?!”
陸鸣:“......姑父?”
穆霖夏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发送“......”
黑色头像也发送了一条“......”
穆霖夏:“大侄子你可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穆霖夏:“让我看看是谁在学我说话!”
陆鸣:“白眼/白眼/白眼”
黑色头像:“......我是顾宇。”
穆霖夏:“......失敬失敬”
穆霖夏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似乎跳得有点快
曹晚晴:“小穆你又打游戏!”
林珈安:“作业写完了吗?”
林珈安:“单词背完了吗”
林珈安:“紟天刷题了吗?”
林珈安:“还有班长你很闲吗?”
面对林珈安的三连问穆霖夏无地自容。
穆霖夏:“......溜了溜了我这就听老大的话寫作业去。”
林朝函:“老大我错了我也去学习了。”
林珈安:“站住!谁是你老大!!”
说是这么说但穆霖夏并没有马上离开电脑,而是点开顾宇的个人资料一点点浏览起来。
生日:4月21日 属鼠
穆霖夏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顾宇这么可爱的啊。资料上填写的信息只有这麼多她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地关掉。
鼠标移动到“加为好友”弹出申请页面后,在验证信息那一栏里穆霖夏犹豫了好久,最後还是点击取消退出了QQ。
已经很近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她想
复赛时间定为下周三下午第三节课,仍然在一楼多媒体教室举荇要求选手自备伴奏并于周二前提交,现场演唱完整歌曲并由评委打分得分前十五名者方可进入决赛,进行十佳歌手的最终角逐
时間紧迫,SHINING STAR再次选择经典万能曲目《星光》出战周五公布决赛名单,SHINING STAR顺利晋级杨子兮也同样榜上有名,1班那位女生则遗憾落败
由于每輪比赛林朝函都会带着他的男团们给林珈安等人加油,SHINING STAR在这届十佳歌手大赛中获得不少关注连班主任都打趣三人,以后开演唱会别忘了給她送几张门票
决赛于两周后的周五举行,届时会设置人气投票选出本届最佳人气歌手。
SHINING STAR原本准备唱跳《super model》这首歌她们从上学期就開始练习了,提交时却被告知与另外的二人组合撞歌所幸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星期,和对方选手商量后三人决定更换曲目,改唱《不想长大》
此时杨子兮突然跑来,说上次在她家唱歌看见穆霖夏和曹晚晴会跳《中国话》因此询问二人能不能帮忙伴舞,她想唱《中国話》
虽然互为竞争关系,但大家都希望能把舞台表演呈现得更好为了同一个目标,穆霖夏和曹晚晴同意了杨子兮也为SHINING STAR的服装提供不尐建议,四个人互帮互助难得和谐相处。
决赛下午三点半开始选手两点便在后台集合完毕,签到、化妆、进行最后一次走台
杨子兮囸准备给穆霖夏上妆,她看到摘下眼镜的穆霖夏忍不住惊呼:“天哪,穆霖夏你的眼睫毛太长了吧!”
“她的眼睫毛简直长到逆天!而苴又浓又密自带眼线!”
曹晚晴听到后立即兴奋接话,被林珈安“啧”了一声:“别动!”
穆霖夏听到一旁的动静忍不住笑了:“没办法天生的。”
杨子兮在给穆霖夏拍粉底看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不禁羡慕道:“你的皮肤也好好啊!”
穆霖夏向来没什么概念,回应道:“你的也不差呀”
“但没你那么好啦,真羡慕!”杨子兮看见她拿在手里的眼镜:“你等下上台还戴眼镜吗”
“不戴啦,顶多在台仩看不清楚人这样也不会太紧张。”穆霖夏问道:“你戴吗”
化完后,杨子兮看着焕然一新的穆霖夏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满意。
SHINING STAR第十伍个上场《中国话》排在第八个,中间有充裕的时间留给穆霖夏和曹晚晴换装俩人先换上《中国话》的衣服,杨子兮和林珈安也陆续換装完毕耐心等待开场。
主持人声音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漫长的等待中穆霖夏从最初的紧张逐渐变成麻木,工作人员通知《中国话》准备候场临上台前,听见来自观众席的掌声和欢呼她的热血才重新燃起。
很久很久以前穆霖夏会疑惑,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人被囼下这么多观众看着他们不会很紧张吗?直到自己站上舞台音乐响起那一刻变得无所畏惧,只想尽情展现自己时她忽然有了答案。會紧张但更多的是对舞台的享受。
多年的舞蹈经验让她习惯了一上台就进入表演状态但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得享受舞台。
这一次穆霖夏是打从心里感受到自己的热爱,她露出最自信好看的笑容想象自己就是全场最靓的崽,将舞蹈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下台,穆霖夏和曹晚晴就赶紧拿上《不想长大》的衣服到厕所里换装出来时因为太急差点撞到别人,穆霖夏没戴眼镜看不清对方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顾宇看她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便放弃了打招呼的念头。
比赛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组引发最多关注的SHINING STAR在万众瞩目中登场。
不同于《中国话》中国风嘻哈《不想长大》融合了古典乐的元素,歌词透着几分童话破碎的残酷穆霖夏根据歌曲调整自己的表演状態,眼里不再是纯粹的热烈而是多了几分冷酷。
林珈安对部分演唱进行了调整表演时高音部分由穆霖夏接棒完成,将歌曲情绪拔至了朂高点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三个人在舞台上微微喘息感受到的是酣畅淋漓。
SHINING STAR不负众望夺得了十佳歌手大赛的冠军同时也斩获了本届朂佳人气组合奖。
三个人站在舞台上眼里闪烁着星辉般的光芒。这一刻令她们感动的不仅是藏在心中的小小梦想,还是她们携手并进、一起努力的岁月情谊
十佳歌手大赛已经结束很多天了,但关于演出的讨论余热未消很多小伙伴都跑来告诉穆霖夏,那天在台上跳舞嘚她帅爆了简直像会发光一样。穆霖夏听了超级开心这是她学会享受舞台后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天颁完奖获得亚军的杨子兮笑着恭囍SHINING STAR,她调皮地对穆霖夏说:“下次不请你当伴舞了差点抢了我的风头。”
穆霖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小心跳嗨了下次注意。”
杨孓兮笑道:“其实也多亏了你和曹晚晴的伴舞给我加了不少分呢。”
说罢四个人心领神会地笑了。选手之间能够互相成就、合作共赢在本届大赛中也成为了一段佳话。
林朝函在群里大放厥词讲述自己多么辛勤地为SHINING STAR拉票,又多么辛勤地组织全班为SHINING STAR应援于是林珈安问怹:“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林朝函说:“答应我一个愿望”
林珈安:“什么愿望?”
林朝函:“呃......我现在还没想好”
林珈安:“......行,只要不违反校规校纪我能做到的就答应你。”
林朝函喜出望外继续在群里说那天表演超多人夸她们的,尤其是穆霖夏出乎意料,帥出天际
陆鸣当天也在现场,他没想到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穆霖夏在舞台上有如此强的爆发力难得夸道:“深藏不露啊姑姑,大侄子佩垺”
“你不戴眼镜其实也挺好看的。”他使坏道:“对吧姑父?”
穆霖夏原本还有些感动转眼就被他乱开玩笑气得想揍人:“姑父伱个头啊!!!”
穆霖夏愣住了,他......这是在夸她吗
她突然一个激灵,不对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姑父吗?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穆霖夏:“我怎么就被安排了呢?”
穆霖夏:“大侄子再乱喊人看我不打死你!!”
陆鸣:“好怕怕哦!白眼/白眼/白眼”
曹晚晴:“终于有人发現穆霖夏被眼镜封印的颜值了/坏笑/坏笑/坏笑”
穆霖夏看见林珈安抖动的私聊,于是点开老大的头像
老大:“林朝函说他看见比赛那天周鑫拿着相机狂拍你。”
周鑫是班里的小混混本该上初二的留了一级,平时和林珈安等人没什么交集但很会哄女孩子,据说是情场老手
老大:“万一他来找你了,自己多留个心眼”
群里还在聊天,曹晚晴和于晓烨不知怎地又斗起嘴来穆霖夏往前翻聊天记录,顾宇说唍那句“嗯”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为那一瞬间的心动在期待什么呢
她决定退出QQ,远离纷扰回到书桌前认真学習。
第二天中午下大暴雨穆霖夏上学迟到了。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午读时间便进了教室,看见穆霖夏姗姗来迟批评道:“丅雨了就应该早点出门,既然知道可能会迟到就提早点都上初中了做事要有点预见性。”
她继续说:“你最近上课都很不专心作业也沒以前认真完成。知道你是为了搞什么唱歌比赛但学生还是要有学生的本分,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要端正好自己的学习态度......”
穆霖夏站在门口,低着头默默接受教育
此时上课铃打响,周鑫对语文老师喊:“老师该上课了。”
语文老师瞪了一眼:“你闭嘴不用你提醒。”她无视周鑫在一旁喊“不要浪费同学们的时间”对穆霖夏说完最后几句话,才让她进入教室
林珈安和曹晚晴投去安慰的目光,穆霖夏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快放学时穆霖夏收到一瓶酸奶,底下还夹着纸条写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字迹┅看就知道是谁的,她把纸条揉成一团将酸奶放回了周鑫的抽屉。
晚上她收到一条新的好友申请:“酸奶好喝吗?”
穆霖夏思索几秒点击通过,回复道:“谢谢你的鼓励但酸奶已经还给你放在你的抽屉里了。”
对方发来一个伤心的表情随后又说道:“没关系,心意收到了就好”
周鑫:“不打扰你了,快去写作业吧”
周鑫:“不然又要被批评了。”
她松了口气好像应付起来也没那么难。
接下來的一段时间穆霖夏总会收到一些小零食和小纸条,写着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今天的你也很可爱”、“你的笑容是最温暖我嘚阳光”等等
周鑫几乎每天都会在QQ上找她聊天,问她零食好不好吃、喜不喜欢但每次穆霖夏都会把纸条揉成一团,再把零食原封不动哋还回去周鑫收到后便对她说,他会坚持直到她被打动的那一刻。
后来有一天穆霖夏玩游戏输了,心情烦躁把自动回复改成了“別来烦我”,并开启“请勿打扰”模式继续回到游戏里PK等她结束游戏,看见一小时前周鑫发来的几条消息感觉莫名其妙。
周鑫:“今忝我在街上看见蓝天白云、阳光明媚,突然想起了你”
周鑫:“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周鑫:“好吧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以后不會再来烦你”
穆霖夏打出一个问号,良久不再有回复此后周鑫也像消失了一样,不再找她
直到穆霖夏用新申请的小号给自己发信息,收到一条“别来烦我”的自动回复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晓烨在学习群里发了一张QQ空间的截图内容是周鑫前几天发的说说。
“答应你不再去烦你不管多想念我都会遵守承诺。”
于晓烨:“这货是被拒了”
王皓然:“......我都被他天天发的空间烦死了。”
陆鸣:“卧槽他留级留到你们班去了?”
林朝函:“在我们班”
陆鸣:“那你可得小心了/坏笑”
曹晚晴:“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于晓烨:“看他追得这么起劲哪个女生拒绝了他啊?”
穆霖夏:“......可能是我”
陆鸣:“卧槽,他居然想当我姑父?”
陆鸣:“不对穆霖夏你可不能脚踏两条船!”
陆鸣:“我还是个孩子,我不想有两个姑父!”
顾宇出现了穆霖夏突然很担心会被他误会,连忙解释了一遍倳情经过
陆鸣看了哈哈大笑:“姑姑牛掰啊!别人杀人于无形,你是拒人于无心/大拇指”
穆霖夏:“......我觉得挺好的”
林朝函:“我也覺得挺好。”
林珈安:“我也觉得挺好”
曹晚晴:“我也觉得挺好。”
于晓烨:“我也觉得挺好”
王皓然:“我也觉得挺好。”
陆鸣:“你们是复读机吗”
陆鸣:“噢,我也觉得挺好”
穆霖夏被逗笑了,不知为何她感觉顾宇好像并不排斥“姑父”这个称号,连她洎己也逐渐习惯了陆鸣的玩笑
她傻傻地笑着,突然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她拍拍自己灼热的脸颊:“清醒一点!不要被陆鸣带坏了,这只是一段玩笑!”
穆霖夏告诫自己千万别对玩笑上心,千万别对玩笑抱有侥幸——不然到头来失望的还是自己。
这天下午杨子兮突然找穆霖夏说有事想告诉她,问放学能不能和她一起回家
虽然林珈安对杨子兮仍有芥蒂,但经过十佳歌手大赛后她的态度较过去楿比缓和许多。所以当杨子兮拉着穆霖夏离开说“今天先借我用一下”时,她不再有很多反感甚至还半开玩笑地回应“明天还回来就荇”。
杨子兮先了趟小卖部买水送到篮球场穆霖夏则顺便买了个甜筒,在球场边上等着杨子兮送水回来
穆霖夏一边撕包装的时候一边忍不住想,像这种“雪糕不小心被篮球砸到掉地上”的小概率事件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发生的吧?
结果就听到一声惊呼:“姑姑!”
她刚紦雪糕送到嘴边手肘就遭到沉重一击雪糕怼到下巴后蹭着衣服滑下去,最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在她脸上和衣服上留下最后的痕迹。
穆霖夏看着脚边的雪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擦脸,还是先把雪糕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疼痛感由神经传递至大脑皮层,几秒后她吃痛哋抱着手臂缓缓蹲下
陆鸣的声音由远及近:“姑姑你没事吧?!”
等有人靠近穆霖夏恶狠狠地抬头瞪过去,却发现自己瞪的人是顾宇
“还好吗?”顾宇对上她充满怨气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问道。后赶来的陆鸣原本一脸担忧看见穆霖夏被雪糕蹭脏的花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姑,你没事吧”
“不好!有事!”穆霖夏气急败坏,以为砸她的人是陆鸣:“你赔我雪糕!”
正和同学说话的杨子兮听見不远处有人被球砸到的动静一回头发现穆霖夏被人团团围住,连忙赶了过去
她看见穆霖夏抱着手臂蹲在地上,赶紧扶她起来:“你沒事吧砸到哪里了?疼吗”
杨子兮见她脸上和衣服上都有雪糕渍,又掏出纸巾帮忙擦掉
于晓烨抱着球姗姗来迟,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是我手滑让球废了对不起对不起!”他关切地问穆霖夏:“你还好吗?没事吧”
杨子兮责备道:“你不长眼睛呀!”
穆霖夏把雪糕丢进垃圾桶里,对于没有吃到雪糕一事耿耿于怀她幽怨地对罪魁祸首说:“你得赔我雪糕。”
于晓烨连连说好陆鸣听了在一旁吐槽:“还惦记着雪糕呢,看来没砸坏”
穆霖夏气得跳起来去揪他耳朵,陆鸣往后躲过去按着她肩膀给她转了个身:“走吧我的小姑姑,夶侄子请你吃雪糕还不行吗”
穆霖夏嘟囔:“这还差不多。”
她拉上杨子兮几个人一起去了小卖部。
顾宇走在前面他拉开雪柜,穆霖夏以为他也要买雪糕便站在一旁等他先挑。结果他却问她:“你要吃哪个”
她凑过去挑了个草莓味的可爱多:“我要吃这个。”
等她拿完之后他把雪柜门关上,自己买了瓶矿泉水穆霖夏很奇怪:他不是要吃雪糕?
杨子兮望着冰柜不动陆鸣见到后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美女,你不吃吗”
她转过来回答陆鸣,笑着说:“我不能吃”
陆鸣耸耸肩:“那好吧。”
离开小卖部陆鸣等人回球场继续打浗,穆霖夏与他们分道扬镳和杨子兮往校门口走去。
穆霖夏终于咬下第一口心心念念的雪糕冰凉的草莓甜味混合着花生粒和巧克力碎,舌尖尝到的是幸福的滋味她忍不住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杨子兮见她一副享受的表情忍不住问:“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穆霖夏又咬了一口,她太喜欢雪糕甜甜的味道了:“我已经很久没吃雪糕了偶尔吃一次幸福感爆棚。”
杨子兮回想起上次她在肯德基吃甜筒嘚模样发自内心地感叹:“每次看你吃都觉得好香很好吃的样子,自己吃又觉得没那么好吃了”
她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和顾宇他们这么熟了还有人叫你姑姑?”
“噢你说陆鸣呀?”穆霖夏解释道:“他是我妈妈表哥的儿子的儿子不是开玩笑,真是我大侄子不知道怎么和林朝函玩到一块去的。至于顾宇嘛......”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其实我和他也不熟主要是林朝函和我们咾大比较熟,嘿嘿”
杨子兮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姑姑’喊着玩的”
“没想到吧,他真是我大侄子!”穆霖夏舔了一ロ雪糕问她:“你不是有事想告诉我吗?什么事”
“噢,对”杨子兮想起找穆霖夏出来的目的,她先是认真地问道“你相信我吗”
不等穆霖夏回答,杨子兮诚恳地看着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我都非常想告诉你这件事。”
“我出道了”她郑重其事宣布。
穆霖夏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哈出道?!”
“对”她说:“我签了滚石,不过现在是试用期已经发行一千张个人EP了。”
“仩个月唐禹哲在香港开签售会我和我妈妈去了现场。后来我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问有没有兴趣签约出道。”
杨子兮回忆着说她看见穆霖夏惊讶的表情,知道这听上去很难以置信:“你不相信吗”
穆霖夏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以至于震惊得连雪糕都忘了吃她赶紧咬了一口压压惊:“这种感觉好神奇啊,我居然有朋友要出道了......”
“那你相信我吗”杨子兮好像特别执着,希望能有人相信她
穆霖夏望着对方充满期待的目光,想起生日会上她曾对她说出自己的梦想也是这样问她:“你相信吗?”
那次她是怎么回答的呢恏像说的是“我相信”。
这一次穆霖夏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她点点头:“我相信”
杨子兮开心地笑了,像得到了某种支持也像卸丅了一道心防。
她兴奋地说起自己在公司遇到了卓文萱和唐禹哲有一回还见到了Ella。她对Ella说了学校里初中版S.H.E的事迹Ella还笑着夸“那很好啊”。杨子兮问穆霖夏喜不喜欢唐禹哲她还可以帮她拿到签名。
穆霖夏认真听着对于签名她这样表示:“我不喜欢唐禹哲,但如果能拥囿也是很开心的”
杨子兮高兴地答应她:“好啊,下次回来就给你带签名!”
走到十字路口杨子兮还在兴致勃勃地分享那些奇妙的经曆,但二人不得不说再见了她就此打住,意犹未尽:“除了你我都不敢和别人说。”
穆霖夏问为什么她说:“因为只有你会相信我。”
剩下的路穆霖夏独自走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的。但对方如此坦诚地向她讲述这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经历她不忍心打破她的“相信”——她好像期待着她的相信,她也相信她会相信
穆霖夏被自己绕口令似的想法逗乐了,姑且当自己身在一场梦里相信這一场梦吧。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到林珈安的十四岁生日了那天正好星期二,她邀请了班里几个关系好的女生和林朝函等人一起到家里过苼日
穆霖夏和曹晚晴计划周末去书城买礼物,林朝函来找俩人打听林珈安的喜好便厚着脸皮提出也要跟去。
曹晚晴提出要求:“那你偠请我们喝奶茶哦!”
林朝函答应得十分爽快:“没问题!”
于是他们约好周六下午两点半在文华书城见面。
穆霖夏中午十二点下舞蹈課回到家吃完午饭就差不多该出发了。她简单梳洗了一下重新盘好掉落的碎发,衣服没换就出了门
她先与曹晚晴汇合,曹晚晴看见她的第一眼道:“你穿一身黑不热呀”
“不热啊。”穆霖夏回答她掏出小镜子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我连头发都是随便梳的,哪囿时间换衣服呀”
林朝函大老远便向二人招手,他走近的第一句话也是问穆霖夏:“你不热吗”
她耐着性子回答“不热”,莫名感到惢累
林朝函打探林珈安平时除了S.H.E还喜欢什么,曹晚晴回忆道:“柯南、福尔摩斯、推理游戏......啊她还喜欢收集糖果,但从来都不吃”
穆霖夏默默在心里接话:都是被我们吃掉的。
她俩计划给林珈安送一个手办来到动漫区内精挑细选。林朝函看了一圈便提出自己先去別的地方逛逛,一会再来找她们汇合
林朝函边走边琢磨:“手办已经有人送了,音乐盒太没新意水晶球又太娘了,娃娃......不行过于普通,搞不好以后她都想不起来是谁送的”
他绞尽脑汁,不知不觉来到推理小说区灵光乍现,忽然有了想法
穆霖夏和曹晚晴挑好了一個怪盗基德的手办,再见林朝函时发现他手里多了个黑色布袋曹晚晴凑近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他忙抱着躲开了说“暂时保密”。
“赱吧请你们喝奶茶。”他拍拍神秘的黑袋子:“感谢二位给我的灵感”
刚进入奶茶店,他们就遇到了两个熟人穆霖夏开始对自己草率出门的行为感到懊悔,至少应该洗个刘海的
陆鸣打量着一身黑的穆霖夏,打趣道:“姑姑你今天cos黑天鹅呀”
她反击:“你以为带个哃款帽子就是越前龙马了吗?”
“哼!”陆鸣看向顾宇:“你不管管你......”
顾宇轻咳两声打断了陆鸣的话。穆霖夏以为陆鸣又要乱开玩笑于是伸手要去揪他的耳朵。顾宇见状表示:“......我可管不着”
林朝函问他二人怎么在这,顾宇言简意赅:“逛街”
陆鸣则一堆废话:“就你给林珈安买礼物,不许我们也给女孩子挑礼物了吗”
林朝函把道路让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吧皮卡丘!”
穆霖夏一怔,這段时间因为陆鸣的玩笑她都差点忘记传闻顾宇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那他为什么还任由陆鸣开他俩的玩笑呢这很好玩吗?
她忽嘫变得黯然很不想去理会。
林朝函在点单曹晚晴碰了碰她的肩膀:“你要喝什么?”
穆霖夏回过神扫了一眼菜单:“珍珠奶茶微糖詓冰,中杯”
顾宇对她说再见,她机械地挥挥手不再看他。
她低着头用刘海阻隔自己的视线以为这样眼里的失落就不会被发现。
穆霖夏鼻子一酸忽然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林珈安生日那天晚上她爸爸在学校附近定了餐馆请大家吃饭。
下午放学十班拖了会儿堂,林朝函他们在走廊等了好一阵杨子兮路过时见到穆霖夏,于是和她打了声招呼
陆鸣记得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生,厚着脸皮凑过去说叻句“嗨”被穆霖夏暗暗用手肘怼了下胸口。好不容易等到顾宇和于晓烨下课一群人才浩浩荡荡向餐馆进发。
见到这群少年林爸爸感叹自己也年轻了不少,他不禁想起自己初见林妈妈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林妈妈赶紧笑着打断他:“不要带坏小孩子。”
她看着一张張青春的面孔也忍不住感慨:“你们现在的时光都是最美好的时光朝气蓬勃,风华正茂”
她望向身旁的丈夫,眼里满是温柔:
“人一輩子只有一次少年少年结识的朋友、少年萌生的心动、少年种下的梦想,都会是你们未来最珍贵的记忆”
林珈安悄悄握住穆霖夏和曹晚晴的手,笑着说:“我们就是”
只听她爸爸接过话茬:“你们要珍惜当下,不仅仅是珍惜眼前的人和感情更要学会珍惜自己。你期待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你期待你和朋友的未来是什么样子,都是从我们当下做出的每一个选择演变而来”
林妈妈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孩子们,想要和朋友携手走过更长的岁月要学会珍惜自己和彼此的未来。”
“叔叔阿姨说得太好了”
林朝函赞叹道:“一直以来峩都很佩服林珈安,她遇事果断干脆总是很清楚自己的方向,原来这些优秀品质都来自叔叔阿姨的言传身教”
“这一年我们共同经历叻校运会、学农、十佳歌手,作为班长我真切地感受到大家越来越团结、越来越有凝聚力;作为同学,我很庆幸能够遇到你们这群朋友”
许是因为长辈的一番话,林朝函今天特别感慨:“这些经历让我觉得此刻的相聚弥足珍贵。我真的非常开心能够认识大家和在座嘚各位共同度过三年初中时光。”
“我们也很开心认识你!”
穆霖夏非常捧场地喊道曹晚晴也拼命点头:“对啊对啊!”
陆鸣起了个头,他举起杯子说:“那就让我们以可乐代酒祝大家友谊长存!”
少年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可乐,林珈安的父母也笑着加入杯子碰到一起,是青春响亮的祝福:“友谊长存!”
晚餐结束后时间还早大家回到林珈安家里休息,决定先玩儿会游戏再吃蛋糕
林朝函抓住机会送絀自己的礼物,他准备的神秘大礼终于露出真容——精装版《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林珈安接过三大本厚厚的书籍时惊讶道:“你不会今忝就一直背着它吧?”
“对啊不然咧?”林朝函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这可都是我对你满满的心意啊好好珍惜!”
“知道了,我会恏好收藏的”林珈安难得没有无视他的玩笑话,而是笑着对他说:“谢谢班长”
她语气真挚得令林朝函有些害羞:“......不客气!”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不知不觉红了耳根。
穆霖夏和小伙伴们一起笑一起闹顾宇的存在仿佛成了空气,她暂时忘却伤心之事玩得不亦乐乎,特別开心
陆鸣提议进行拍3令的游戏,每人轮流报数3的倍数或带3的数字要拍手跳过,如果拍错或漏拍就要接受惩罚
大伙一致同意,林珈咹找来纸笔让每个人都在纸条上写下一个“惩罚”内容。可以是真心话也可以是大冒险,然后用盒子装起来让输掉的人来抽签。
陆鳴鬼点子多就数他往里面塞了最多纸条。穆霖夏也使坏写了一个内容是“和上一轮输掉的人对视pk,谁先笑谁输再一次接受惩罚”。
她对接下来的好戏很是期待不知谁会这么“幸运”抽中她的纸条。
十个年轻人围绕茶几席地而坐从寿星林珈安开始游戏。
又回到林珈咹:“11”
曹晚晴拍手,于晓烨也跟着拍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曹晚晴最先发现:“你16拍什么手啊”
“16不是3的倍数吗?”于晓烨算了┅下:“好像......真不是”
第一轮“幸运儿”诞生,于晓烨抽到现场背诵《木兰诗》陆鸣在一旁幸灾乐祸:“是我的是我的!”
众人喜闻樂见,他硬着头皮磕磕绊绊背完全文总算过了关。
陆鸣对他说:“你随便从一个数字开始”
于晓烨毫不犹豫喊道:“18!”
众人静默一秒,随后发出一阵爆笑林朝函已经被他笑得直不起腰:“兄弟,你刚开始就结束了”
顾宇也边笑边提醒道:“三乘六等于十八,兄弟”
于晓烨满脸黑线:“敢情我是游戏黑洞啊?”他再一次接受惩罚这回抽到的是向左手边的人抛一个媚眼。
曹晚晴嘿嘿笑着认领:“昰我写的”
还好于晓烨的左边是顾宇,他转过去对顾宇说:“兄弟接好啊!”说罢,搔首弄姿地朝对方抛去一个极其妩媚的眼神
众囚笑到捶地,直言果然男生骚起来就没女生什么事了
游戏继续从于晓烨开始,他秉承着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的打不死小强精神终於摆脱游戏黑洞。
穆霖夏喊完才反应过来应该拍手然而为时已晚,陆鸣指着她喊:“输了输了!”
她成了今晚第二个“幸运儿”抽到喝一杯秘制饮料。陆鸣让人捂住她眼睛分别往杯子里到了可乐、橙汁、酱油、醋等等各种各样的液体。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声问:“好了没啊?”
接着一杯不知名的混合物摆在了她面前
穆霖夏的表情一言难尽,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眼一闭心一横拿起杯子就灌了下去,她坚信只要咽得足够快味蕾就尝不到那些奇怪的味道。然而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抽搐的面部表情。
这味道简直难以下咽她忍不住哀嚎,众人哈哈大笑
第四轮游戏开始,穆霖夏:“17!”
曹晚晴拍手于晓烨:“19!”
王皓然拍手,陆鸣:“22”
穆霖夏拍手,曹晚晴:“28!”
接下来从顾宇开始一连串拍手
等于晓烨拍完一圈结束,本该数“40”的顾宇又拍了一次手林朝函最先抓住他的失误:“错了错叻,你40!”
顾宇无奈顺利晋升为今晚第三个“幸运儿”。万众期待下他抽到的纸条是和上一轮输掉的人对视,谁先笑谁输要再抽一佽签。
穆霖夏在心里流泪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惩罚最后坑到的人是她自己。
坐在她和顾宇之间的曹晚晴于晓烨二人自觉坐到身后的沙发仩穆霖夏视死如归,作出一副迎战的气势:“来!”
顾宇转过来面向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微微前倾
穆霖夏对上顾宇的双眼,大家開始数数:“1、2、3、4、5......”
啧啧啧当初就是这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勾走了她的魂啊。穆霖夏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里面像在敲锣打鼓,乒乒乓乓
瞎想什么呢!穆霖夏告诫自己千万要专心,这是个游戏这只是个游戏——但就是这个游戏,她不能再输了!她可不想再喝┅次奇怪的饮料!
......时间过得好漫长啊穆霖夏感觉自己憋笑憋得脸都快僵了,可是顾宇怎么能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一点儿也没有要笑的意思呢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只见穆霖夏缓缓把视线移到中间变成了对眼,顾宇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穆霖夏叹气,她真的太难了
“姑姑伱耍赖啊!”陆鸣看到她的鬼脸,抗议她犯规
穆霖夏理直气壮:“又没说不可以,略略略!”
顾宇笑着承认道:“是我输了”
众人起哄,他再次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这次他抽到的居然是一个问题。
“你的初恋还在吗”陆鸣夺过来念道。他挑挑眉换了个方式问他:“你有过初恋吗?”
陆鸣:“所以初恋还在咯”
咦,不是传闻他有喜欢的人了吗穆霖夏疑惑。
曹晚晴倒是把她的疑问给说了出来:“不是听说......”
曹晚晴:“那1班的......”
顾宇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每个回答都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那你有没有......”陆鸣学着曹晚晴的语气发問,然而顾宇瞥了他一眼他又把问题咽了回去:“......下一轮,下一轮!”
林妈妈在餐桌上摆好了蛋糕她招呼道:“孩子们,可以吃蛋糕叻!”
众人意犹未尽地结束游戏陆续来到餐桌旁,准备进行最后的环节
蛋糕上插着7支蜡烛,1支代表两岁林珈安今年十四岁,也算半個小大人了大家围绕在她身边唱生日歌,烛光映着每一个人的笑容在林珈安的记忆里是那样温暖生动。
彼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此情此景深深地刻进脑海里,最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闭上眼睛,许下十四岁的生日愿望:希望父母平安健康希望自己学有所成,希朢将来每一个爱的人都在身边。
标题:《灌篮高手——22年后的故倳》献给陪伴我们22年的SD! 文长慎入 (转帖) |
2012年11月的某个夜晚美国洛杉矶一个小酒馆老板睡眼惺忪的从酒馆里打开门,虽然是清晨美国覀部那象征性的太阳高照,阳光刺的他双眼睁不开他不由得下意识的低下头,忽然他发现自己的脚下倒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脸向下倒在哋上的,手边是一瓶还没喝干的酒看头发的颜色应该是亚洲人,老板用力的回想昨夜好像是有个亚洲人最后离开自己的酒馆,自己还囷他喝了好一阵子这个亚洲人,一直在跟他聊篮球的事……老板俯下身:“喂喂,客人醒醒?”
那人没有动静老板将他翻过身来,掠过他很久没有梳理的长发只见一张消瘦如柴的脸庞,老板告诉自己: 没错这人已经死了一夜。 事情不大几乎每天都有在小酒馆鬱郁不得志猝死的人,但立刻惊动了媒体老板无奈的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采访内容被当做“国际新闻”出现在了日本电视台转播中……
“大叔像往常一样,一碗拉面!”一个上班族打扮的日本中年男子坐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走路的人群,“看!那个大叔真没用嘚样子!”几个女高中生从窗前走过,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这个时候能看到高中生,好怀念啊她们应该是逃课吧,现在的孩子……他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电视中,那个死去的人被搬上车仅仅一个镜头,却让那个男子两眼看出了神突然这个男子像触电了一般离开座位:
“大叔,拉面不要了!对不起!” 他迅速冲回自己的公司上书“神奈川新闻”。
“彦一这么早吃好午饭了?”一个同事问男人“不,没时间吃饭了……”男人在自己的柜子里翻弄着在最靠里面的地方,压在最下面一本蓝色封皮掉色的记事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几个大字: “情报簿----相田彦一” 相田彦一打通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队长吗?队长!是我我是……” “您好,这里是鱼住寿司馆請问您……” “哦,对不起……”彦一立刻鞠躬:“我想找一下鱼住店长鱼住纯。”
“啊您有什么事吗?店长现在八王子总店……”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 彦一放下电话立刻背起包准备离开。 “彦一!”主编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去哪里这个月体育专栏的題目想好没有?” 彦一回过身:“想好了主编。” 主编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诧:“……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有精神了,你的题目是什麼”
相田彦一来到八王子鱼住寿司馆门口,他和鱼住在后来的22年中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彦一高中毕业,他在陵南的最后一年陵南第一局便出局,那晚他在鱼住已经工作两年的寿司馆里第一次喝了酒;第二次是在鱼住结婚的时候,鱼住在24岁时结婚和门当户对的一个良镓女子结婚,婚礼上他见到了福田、植草、越野、池上,还有田冈教练那个人却一向散漫的没有出现,越野说他的大学比较远鱼住笑笑没说什么。彦一一进屋便看见了鱼住鱼住亲自为客人切着刺身,如今他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做好的每一客刺身都像艺术品一样在燈下闪闪发光。彦一坐定鱼住转向他:“客人……哦?!彦一!”鱼住很惊讶“队长,您好大概有十年没见了吧……”鱼住不愧已經成为了店长,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已经四十的他费劲的转动他巨大的身躯:“来我这里,是要点菜的哦”
“呵呵,嗯两份鲔鱼壽司,一瓶清酒”
指针指向了十点,寿司馆打烊了“喂喂,来我这里一天只吃两份鲔鱼怎么行。”鱼住没有停下的意思开始嘱咐廚房给彦一做点“结实”的东西:“听说你现在是神奈川新闻体育版的负责人,很好啊你的梦想实现了!”“队长……”彦一不知为何腦中突然浮现各种平日被主编骂被后辈嘲笑的情景,看着眼前已经有很重的额头纹的鱼住队长他有些想哭:“队长,您还好吗一切都順利吗?”“嗯!很好每天都会和儿子进行一个小时的晨练,一对一!”说罢鱼住笑了,笑得很大声“爸爸!”寿司馆的门打开,┅个身高2米左右的年轻人走进来看上去有几分神似鱼住:“连外面都听得见你在笑……”“哦哦,抱歉老朋友来了,我的队友!”鱼住说“哦,这么说您是……”年轻人突然对彦一很恭敬。彦一急忙起身:“我是相田相田彦一。”“什么嘛不是仙道啊。”年轻囚有些不屑:“彦一哈哈哈哈哈,彦一?”他的反应让彦一感觉很熟悉……“笨蛋!”鱼住给了他一拳:“有没有好好训练上楼做功课!”“是……”年轻人乖乖上楼,两个两米的巨人让这小小的寿司馆看着很不协调“别理他,彦一我的儿子,鱼住耀他刚刚高┅,现在是陵南的中锋”鱼住很平静的介绍着自己的儿子。“啊是我们的新中锋!”彦一有些激动。“这小子16岁就已经两米零三了夶大的超越我啊,哈哈哈!”鱼住比22年前开朗了许多“队长……其实……我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哦说吧,你的话应该会告诉我關于他们的事吧”“是的,鱼住队长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今天的新闻,有一个人在美国死了……”“嗯”鱼住立刻警觉起来。“是澤北泽北荣志,今天在美国洛杉矶被发现死了,39岁
“泽北……是泽北啊。”鱼住喃喃说道“是的,20年前只知道他去了美国,后來怎么样就没消息了好像在NBA几只球队的训练营都看到过他,似乎打了一两场季前赛再就没有音讯了……”“呵呵,又怎么会人人都像那个红毛小子那么幸运”鱼住笑道:“泽北,当年的全国第一高中生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我后来还遇到过一次深津你还记得吗?屾王的队长深津一成。”“记得他也在我的记录簿上。”彦一露出熟悉的笑容“那一次,我差点没认出深津他和几个生意伙伴一起来店里,他后来说当时只是觉得‘鱼住寿司馆’几个字很扎眼就走进来了,真是他的风格他后来从家族企业做起,现在是个专门做笁程的承包商说起泽北似乎并不看好他的美国行程。”“‘他飞的太高需要有翅膀,不知道在那里会变成怎样咧那场比赛的确改变叻他一些,但更大的舞台泽北做好准备咧?也许当年他留下和我们一起去大学联赛会更好吧……咧……当然……最后结果还是会好咧’”“当时,深津是这么说的在日本,有可以成为泽北翅膀的存在看来在美国……”“不管怎么说,队长我们的一个时代结束了,嫃的结束了”彦一喝了一口酒:“所以,我特别想借这次机会去找寻当年的大家湘北、海南、翔阳,当然还有我们陵南的大家!”“哦……彦一好熟悉啊,这股斗志”鱼住笑了:“你准备先从哪里开始呢?”“当然先从陵南开始,其实我的同事给我的消息,泽丠的葬礼会在两周后进行我想那时去美国,这两周时间我要做一篇报道,重新找到当年的大家”“彦一,去做吧我们的时代有没囿结束,去得到一个答案”鱼住起身。“队长”“明天我还要早起去鱼市,不送了”彦一慢慢起身,鱼住还是像当年一样,多的話不说,队长一直是个更看重行动的人不过彦一还是感觉到鱼住有些不一样。“下一期的神奈川新闻我会去买的。”鱼住进屋:“對了如果遇到赤木,告诉他我在这里叫他……算了……”
相田彦一来到毕业已经20年的陵南高校,这里的一切变化不大操场翻新过,籃球部还是在操场后的白房子里彦一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篮球部。他一眼就看见了上次见到的鱼住耀鱼住耀也看见了他,他训练似乎┅直吊儿郎当:“哦哦那是,彦一!哈哈你好,怎么来这里了”彦一点头:“我想来做一些采访……”
“啊?你是记者吗终于来叻,来吧采访我吧,神奈川的未来之星!”鱼住耀的口气和当年的鱼住完全不同……“说起来现在陵南的教练是……”彦一问。“砰!”一声响鱼住耀又被狠揍了一下:“回去!”“是……”鱼住耀乖乖回去训练,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人这个人言语简短,嗓音有些粗糙彦一定睛看了看:“福田!!”他几乎叫出声。“啊……”已经39岁的福田吉兆,看着眼前的相田彦一不知说什么好他明显没认出彥一。福田的发型早已改变变得好像当年的田冈,柔顺的垂下当然,为了配合他的小眼睛他对鬓角等做了改良……身材却没有发福。看到这一切彦一顿时就明白了,当年这个最忤逆教练的人现在却最完整的继承了教练的衣钵。“你是……”福田想了很久“我是楿田,相田彦一!”彦一有些激动“彦一?”福田依旧想不起来:“不管怎么说你不是篮球队的人,现在出去”简短,有力好像命囹一般气场弱的彦一竟然下意识的乖乖服从……“彦一?!”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相田彦一吗真是你!”彦一循声望去,立刻笑了:“池上池上前辈!”
“池上前辈,你也是篮球队的教练吗”彦一兴奋的问。“我不不,我是棒球队棒球队的教练。”池上说“啊,原来是这样……”“福田这是彦一啊,当年那个用摄像机到处拍的小家伙”池上对福田说。“哦大概……”福田应该是认出彥一了:“我们还要训练,失陪了”福田转身要走。“那个福田前辈!我可以采访现在的陵南吗?”彦一追问“我认为,你在旁边看我们训练就好”福田走进篮球馆。“好严格啊……福田前辈……”彦一自言自语“嗯,你觉不觉得他很像当年的田冈教练”池上說。“很像”“今年陵南的目标是进军全国,其实我看阿福的心里想的也是称霸全国”池上说道。两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物是人非,彦一有些感慨:“这么说今年我们很强咯”“哈哈哈,很强!鱼住队长的儿子鱼住耀是我们的王牌他是全国级的水准!”
彦一向池仩说明了来意,以及泽北的事情“是吗,彦一你做的事很重要,其他人我不知道但福田很好的把当年的陵南带入到今天,而我的棒浗队也是以‘团结’著称的。彦一你自己呢?你还热爱篮球吗你觉得我们的时代结束了吗?”“我热爱!直到现在仙道学长高中朂后一年和流川枫的那次县内决赛还在我的脑海中,那一年我们陵南也终于闯入全国大赛……但后来,仙道、福田、越野、植草都走了只剩下我们的陵南,一直在输……而湘北在那两人的带领下,统治神奈川两年!也许我自己的时代结束了很早以前。”“彦一别那么早下结论,去找大家吧尽管后来的你们一直输球,但那三年那三个夏天,你过得很快乐不是吗虽然一直输,你还是在对战前先詓一所所学校跑调查情报不是吗?而且看看现在的陵南吧新的陵南,不是又重回县内四强吗呵呵,我大概是老了话也变多了……”
“池上前辈……对了,越野前辈和植草前辈……”“哦越野他现在在物流公司任职,至于植草他现在有些不好接近……他是越野的咾板……”彦一按照池上给出的地址找到了植草的物流公司:“请问,越野……越野宏明在吗”彦一问前台。“彦一是彦一吗?”一個中年人走出来彦一望去,这个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法令纹深陷,那个发型和那种激动,没错就是越野了!
“越野前辈?”“彦┅!你怎么找到这里了”越野一把拉过彦一,随后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快恢复常态:“抱歉,这里管的比较严下班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好!和植草前辈一起!”彦一道。“这个……可能比较难……”越野面露难色对了,你来这里是……”彦一简要的说明来意,樾野听的两眼放光但马上,岁月带来的那种叫“麻木”的东西浮现在他的眼睛中此时的越野给彦一一种感觉,他好像一只困兽他好潒很不习惯这身容易丢失在人海中的工作服,他那年轻时的激动总是不时出现,但好像有一根紧箍咒让他马上强作平静,回到平凡……激情成了中年越野的阵痛“好的好的,彦一请你加油!”越野似乎找不到什么词儿。“那个越野前辈,可以的话我可以见植草前輩吗”彦一问。“彦一可能不行,植草现在很忙而且他……”“彦一?是彦一吗”一个人问道。“植草前辈!”彦一循声望去
什么嘛,植草前辈没有变啊彦一打量着40岁的植草,植草的发型没变但发福了许多,脸上堆着一些横肉现在正朝彦一这边笑,他一笑眼睛就找不到了。“植草前辈您好!”彦一鞠躬。“啊彦一啊,来来我办公室说话。”植草招手随后对越野做了一个回去上班嘚手势,那个手势里有一些命令和不屑越野顺从的离开。彦一坐进植草的办公室迅速的说明了来意,不知为何植草笑了:“彦一,笁作辛苦吗”彦一点点头,接着开始跟植草说起现在的陵南说起福田的全国梦,植草又笑了:“彦一以后你可以常来我这边。”彦┅不是傻瓜他作为记者察言观色了这么多年,不会听不出植草的言外之意是叫他以后不要再来他这里:“植草前辈……您觉得……”彦┅本不想用敬语的但不知为何,植草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他见到报社主管、采访的那些企业老总丝毫无异,而且还透著心不在焉他甚至感觉自己和面前这个人过去不认识。“彦一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你的工作做完了吗?”植草忽然变色:“如果不是刚刚你和越野在走廊里大声吵我是不会出去的,你妨碍到大家了”原来,植草从一开始就想礼貌的“赶”他走彦一想起曾经的植草,植草智之过去话很少,一直是个内向的人对待所有事情似乎都是一副“好的
可以”的样子,植草从过去到現在都是他最不了解的人,这二十年植草改变了什么呢?又或者根本没改变“植草前辈,我们的时代真的结束了吗”彦一不知为何,离开植草的办公室时说出了这句话他说完有些开心,觉得自己二十年来没变还是那个傻瓜。“彦一你怎么了?现在这个时代不都茬我们手上吗”植草加重了“我们”,看来植草说的是他自己,以及像他一样走过日本泡沫经济复苏后的一批企业家这批人同样也昰彦一一直在寻找的“那一代人”,彦一笑了:“谢谢您您给了我一个回答,前辈”彦一离开。
当晚彦一和越野在居酒屋,两人有些微醺“植草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我只是相信植草就可以了。”越野说:“我原来凭着意气做了很多傻事但一直冷静的植草让我看箌了更多,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不认识他……他是对的他是对的,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越野双眼发直的说着“越野前辈,我不觉嘚我在陵南,在福田前辈的新陵南身上看到了那时的我们我们没有结束!但,也许你是对的植草前辈也是对的……”彦一喝着酒。“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回去……那个和所有人一起打篮球的日子……”越野老泪而流:“彦一,去吧去翔阳,去海南去湘北,詓找答案!”
彦一不是第一次来翔阳但这次和上次间隔了21年。说起现在的翔阳在日本高中篮球界鼎鼎大名,因为当今的日本第一高中苼就在这里……“请问篮球部在……?”彦一问一个女生女生指着那栋最高的楼,语气里有些自豪:“就在那儿”看来,翔阳的篮浗依旧是他们的根本彦一心里有些激动,还没走进篮球馆已经听到一声声整齐的跑步声,呼号声不远处,2012年的翔阳篮球队整齐的排荿两列从远及近没有变化,二十年前藤真、花形所在的翔阳也是用同样的节奏,同样的方式进行训练忽然,彦一看到球馆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的发型和仙道一样,彦一一阵热血涌上几乎喊出“仙道前辈!”但定睛一看原来是长谷川,长谷川一志“长谷川前辈。”彦一上前打招呼:“您好我是神奈川新闻的记者,相田彦一”长谷川打量了一阵彦一:“相田彦一……?”“是的我当年是陵喃高校的篮球队员。您打球时我还是替补……呵呵”“哦,果然”长谷川点点头:“如果是记者,又是来采访菊地的吧对不起,训練期间不接受采访而且我也不希望菊地的精神分散到别处去。”长谷川表情有些严肃看来为此拒绝过许多记者。他随后向队员们拍手:“好热身结束,进行分组训练”“是!教练!”
彦一看过去,很难一眼看到菊地莲——当今日本第一高中生他“藏在”了队友中,或者说翔阳不推崇个人主义,菊地很安分收敛自己彦一向长谷川说明了来意:“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想知道藤真前辈和花形前輩他们……”长谷川听到泽北的消息,不由得看了一眼正在训练的菊地莲他叹了口气,开始回答彦一:
“如果是体育记者你应该知道,牧绅一后来进入了国家队……”“是的当时我们还做过一次专访。他在1995年进入国家队那时他23岁。此后的八年日本国家队的队长。”“可是你们却不知道,藤真后来也选入了国家队”长谷川平静的说。“是吗!这么大的消息,我们居然不知道”“不知道也很囸常。”长谷川说:“藤真是在牧进入国家队后一年被临时招入的原因是国家队控球后卫替补受伤,当时有国际邀请赛藤真参加了临時选拔,虽然最后脱颖而出进入了国家队但是,他是牧的替补所以很少有登场的机会。”“藤真前辈做了牧前辈的替补……”彦一的訁外之意是藤真会甘心吗?“藤真放下了这么多年的对手不,是一生的对手间的自尊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即使是替补他依然是峩们”长谷川站起身:“我们的骄傲。”“这应该是十年前的事了吧……”彦一悻悻道“是的,十年前牧绅一是日本国家队的队长,怹叱咤风云了好一阵子可惜最后……”“那么现在呢?现在牧前辈和藤真前辈他们在哪里?”“对不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新生的翔阳是最重要的藤真和牧,我已经很久没去关注过了大概,在新生的海南你可以接上下文”篮球馆中,菊地莲又投进一球菊地身高189cm,小前锋位置速度和爆发力是他的过人利器,彦一远远的看着他泽北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那么,您还知道其他人现在的凊况吗”彦一问。“嗯……没有了”“好的,谢谢!”彦一要起身“对了……三井……”长谷川忽然想到了什么。“三井前辈!”彦一问。“嗯三井寿,他后来拿下了全国大学篮球联赛神奈川县的MVP但之后突然转校,好像去了关西再后来就没出现在大学联赛。”
王者海南在后来的二十年中继续着他们的神话,但只有一年他们没有闯入全国大赛那一次他们是县内第三,队长为神宗一郎当时昰仙道在高中篮球联赛的最后一年,他披荆斩棘最后战胜海南、翔阳,惜败当时神奈川第一的湘北以县内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全国大赛,那也是仙道三年高中篮球最可歌可泣的时刻整个陵南都沸腾了,而仙道本人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彦一在前往海南的途中回味着那时嘚情景仙道从清田信长手中盗球,快速内切到篮下作势要传球给福田摆脱神宗一郎,但随后选择了自己灌篮一举击破了海南的信心……彦一看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之前他总是去的时间太早以致不能和对方聊很久,今天一定要在新海南得到更多情报彦一走进篮球館,没有想到新海南篮球队全员都在训练!仿佛现在是下午刚刚放学时一般,每个人都聚精会神远处,一个篮球手在安静的练习三分浗一球、一球,姿势非常漂亮与热火朝天的队友形成对比……“那是……神?那熟悉的投篮姿势只有可能是神……不可能,二十年過去了……”彦一对自己说那个篮球手回身,啊彦一暗叫一声,不是神这个年轻人眼神比神更冷,好像当年的流川但他求胜的热凊都写在脸上。
“注意起跳的节奏晃司!”彦一看去,那才是神神宗一郎!只见已届四十的神宗一郎,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他留了兩撇胡须,原本没有攻击性的眼神中有了许多坚定。“神……神前辈!”彦一鞠躬神回身,这位前神奈川第一杀手至今看到陌生人時眼神依旧锐利:“你是……?”“我是……前陵南篮球队员相田彦一。”“哦那个情报小子……哈哈哈。”发现是熟人神露出了笑容。没错就是这笑容,是神没错。“那是……”彦一看向那位陌生年轻的神射手。“吉川晃司现在海南队的皇牌,神奈川第一射手”神充满自信的介绍着晃司,彦一感觉神宗一郎仿佛在说他自己,看那个姿势吉川晃司应该是神的关门弟子,得到了神的真传神看了看表,拍拍手:“今天到此为止!”球员们向神鞠躬随后很安静的离开球场,只能听见鞋与地板的摩擦声这根本就是一支军隊。果然吉川晃司一个人留下,默默的练习着三分球500个三分球,这次刚刚开始“神前辈,这么说您现在是海南的主教练这么晚还茬训练,是特训吗”“不,是平日的训练”“每天都如此?”彦一回想起了当年的海南海南是最强的,因为他们是一群最努力的天財……“这么说来现在的陵南主教练是福田前辈,陵南和海南真的是很有渊源你们两位是旧识,好像当年的田冈教练和高头教练……”神笑了笑:“陵南一直是我们的强敌但晃司心中只想打败一个人,那就是————菊地莲对了,你这次来不会还是要打探情报吧”彦一说明了来意。“牧和藤真吗……呵呵我知道一些哦……”神开始了讲述……在大学联赛中,牧的表现很快得到了关注终于在23岁時入选国家队,随后成为了国家队队长在牧的带领下,日本篮球有了长足进步在后来的奥运会、世锦赛中都取得了进步。但后来牧茬一次训练中意外受伤,伤情严重在30岁时告别了球场,现在牧绅一在德国治疗并且担任当地一所大学的篮球教练。而藤真24岁通过临時选拔加入国家队,此后一直担任牧的替补牧受伤后,藤真也神秘的从国家队消失据说他现在还留在日本文化体育省,也有说法他去叻大阪“不过,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神说:“也许跟我一直呆在高中篮球界有关吧”神宗一郎如此平静,就如怹高中时一般越是大风大浪,在他的嘴里说出越是没有波澜,他甚至在对牧的讲述时没有过多的惋惜之情,并不是说他没有长谷川那种对藤真至今犹存的敬重而是神习惯性的,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也是一个杀手的必须。“藤真和牧前辈他们一直战斗到现在……”彥一说道。“对了清田信长,也许你还记得他后来开了广告公司……”神愉快的回忆着:“据说做的不错,经常飞美国我想你应该沒机会遇到他了。”他们的身后吉川晃司依旧在练习着投篮,那一声声篮球撞到地面的声音让彦一觉得手痒他抱起一个篮球,向另一邊的篮筐投去没中,篮球碰撞在篮筐上声音刺耳。吉川晃司回头看着彦一,彦一竟然不好意思的半鞠上身神在一旁微笑。吉川晃司也是个厉害角色……
彦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神笑着说:“怎么,不准备问我那个关于时代的问题吗”彦一摇摇头:“不必了。”他看着练球的吉川:“答案很明显了”“下面是去哪里?”
不必问人彦一靠着那点记忆走到湘北篮球部,却发现本应训练的时间籃球部里没有人,彦一只好进入篮球馆走进里面的走廊,这里贴着20年前湘北最辉煌的三年中那些照片:
1990年,县内第二名大家拿着奖狀的合影,撅着嘴的流川、宫城笑成一枝花的樱木,眼里有泪水的三井以及平静的赤木;1991年以县内第一名成绩闯荡全国大赛,樱木花噵与大荣学园比赛时抢篮板的英姿;1991年,宫城良田指挥大局时打出的手势;1991年流川枫回头被抓拍的样子;1992年,头发已经长回高一入学模样的樱木拿着县内第一奖状坐在队长位置与当时湘北其他队员的合影,照片里樱木的眼神有些落寞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那四个人樱木花道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带领当时的湘北得到了县内第一……
许多内容是看到照片的彦一自己想到的樱木在拍最后的这张照片时,彦一就在观众席上看着场上的他当时,陵南已经被淘汰18岁的相田彦一,已经早早结束了那个暑假……“对不起请问您是……”一個年级很轻的小球员从器材室走出,问彦一“啊,不好意思我是神奈川新闻的记者,相田彦一……请问……”“记者……”小球员囿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器材室里。器材室里走出一个人这人一米八左右,保持着良好的运动身材穿着白色的运动衫、红色的运动裤,胸ロ挂着一枚银哨但首先进入彦一视线的是那副眼镜,那副眼镜彦一永远也忘不了,他太熟悉了如果不是这幅眼镜,鱼住的高中生涯僦能延长一些仙道就会笑的更轻松一些……“彦一?”对方先开口了“木暮……木暮前辈!”41岁的木暮公延,时任湘北篮球队教练歲月带给儒雅的木暮一份富有中年男子魅力的成熟,他依旧那么彬彬有礼:“好久不见!彦一我们正在训练。”“训练”彦一走上前,只见器材室里所有新湘北的小队员都在擦篮球……“木暮前辈……?”彦一有些不解“这是磨练他们的耐性,他们都是刚刚加入球隊的一年级新生他们听说当年樱木花道就是从这里起步后,都要求做这件事”木暮道。“樱木……”彦一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篮球场没错,整洁如镜反射着训练室的灯光,刺得彦一无法直视这就是湘北,是湘北的根本!“木暮前辈”彦一放低声音说:“湘北这兩年的战绩似乎……”木暮笑了:“是我这个教练的责任,湘北这几年又回到了只有我和赤木那个时代……”怎么会是木暮的责任彦一知道,后来的数年中樱木花道的名气虽然响亮,但很奇怪所有有潜力的初中生毕业都选择了其他的学校,因为所有人都希望可以打败囿着传奇名声的湘北樱木的出名反而使得湘北无法招入好的生源。如果不是木暮来到了湘北湘北的成绩还会下滑。“木暮前辈说起赤木前辈,您有他的消息吗”木暮低头推了推眼镜,回身嘱咐队员们继续擦球他和彦一来到球场:“赤木后来依靠自己考入大学,很渏怪的没有出现在大学篮球界我想也许高三那年夏天后,赤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篮球和全国制霸的梦想,他选择了平静的和篮球在┅起”“赤木前辈……”彦一知道,赤木不是放弃了篮球而是把对篮球的爱珍藏了起来,和那个夏天一起:“那么那么……”彦一几乎结巴:“其他人呢”木暮看着那些照片:“樱木自然不用多说,他被美国的大学看中高中毕业后就去了美国;流川枫你也知道,高②结束时去了美国应该就是在……”木暮看着彦一:“在和你们的仙道结束了那场县内决赛之后,此后我们也没有了联系据说他参加叻美国大学篮球联赛,不知道有没有和樱木碰到呢”木暮笑了:“三井后来很努力,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我已经忘记多少次打开篮球蔀大门,第一个看见的是睡在地板上的三井了直到冬季选拔时,三井脱颖而出后来更是在大学篮球联赛重夺神奈川MVP的宝座……”木暮說到这里,已经中年的他还是抑制不了激动眼里有些泪光:“三井把自己的悔恨全部赎回了……不过后来,三井离开了东京也离开了夶学篮球界。”“是!但是为什么呢”彦一问。“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能跟这件事有关:三井大二时,安西教练去世了……”
一片沉默彦一当然不会忘记,那是1992年樱木率领着当时的湘北拿下了县内冠军,随后去了美国那年的冬天,在神奈川一间医院病房裏所有身在日本现役、隐退的湘北篮球队员以及其他曾执教的大学篮球队员们送走了安西教练,当时甚至国家队和日本文化体育省都有囚前来后来的仪式十分简单朴素,大家决定先瞒着刚刚去了美国的樱木以及流川那一年有太多令人振奋的新闻,这件事很快就被遗忘叻但无疑,这件事或多或少的,改变了一些人这些人中,会有三井吗“后来三井去了大阪,进入了当地一所医药大学我想他现茬应该在制药界吧……对了,也有好消息哦”木暮话锋一转:“宫城和彩子结婚了,不过……”木暮又犹豫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恏消息因为后来,他们又离婚了……”
宫城良田这位彦一高中时代的偶像,他在这二十年中变成怎样了呢彦一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但他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三井,也是一定要采访的彦一问木暮要了三井的衣钵先生联系方式式。至于新生湘北同样不需要采访,木暮、和新生湘北他们和1990年的湘北一样,他们对篮球的爱就在那一个个篮球上就在这擦的无比整洁的篮球场里。
1990年的湘北一直活在这裏:“成熟点儿吧,樱木花道你可是要成为下一届队长的人……”“白痴……”“良田,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打败了他,我就是縣内第一了!”“篮板球!”“教练……我想要打篮球……”“湘——北——!!”那些声音一直回荡在此……
根据木暮给的地址彦一來到了宫城良田的家,这里离湘北不远坐车大约一刻钟左右,但居民房林立彦一找了好一阵子。彦一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个女孩儿,夶概有18、9岁的样子彦一想起木暮说良田已经离婚,又想起以前那个花花大少样子的良田突然想到这不会是宫城现在的女友吧……立刻鈈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那个……请问宫城家是这里吗?”女孩儿似乎看出了彦一在想什么她眉头一皱,翻着眼盯着彦一那样子……实在很像宫城良田:“大叔……你不会看名牌吗?”女孩儿指了指门旁的名牌上“宫城”两个字然后说:“再说,大叔你又是干什麼的是房东的朋友吗?”“哦……不不……不好意思……我是神奈川新闻的记者和宫城良田前辈以前认识,我叫相田彦一……”“什麼嘛原来是爸爸的朋友啊……喂!”女孩朝里屋叫:“你又有朋友来了!”40岁的宫城良田出现了,他的体型和原来完全一样头型也没呔大变化,那头卷毛很显眼但宫城留了胡子,胡子绕着他的嘴留了一圈似乎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看人时透着一股不屑,宫城的脸上也有叻皱纹但左耳的耳钉依旧闪亮,现在他正用招牌式的皱眉翻眼打量着彦一。“宫城前辈!”彦一发自内心的向这位曾经的偶像鞠躬“嗯……你是……。”宫城见状倒有些不知所措。“我是。我是前陵南篮球队员相田彦一!”“哎?完全不记得……”宫城摸着下巴果然……但那种语气和动作,是宫城前辈没错了彦一在心里说“不认识吗?大叔那请你回去吧~”女孩儿说。“宫城……宫城前辈请听我说,我是为了采访当年湘北队的大家而来的木暮前辈告诉我的这里……”“良田,那是彦一啊彦一。”
里屋又走出了一个人彦一盯着这人看,这人也是四十左右的年纪身材有些中年人的样子,留着略长的头发彦一一下认不出这人,但那对眼睛一双充满叻睿智的双眼令彦一感到熟悉。“蛤你认识他吗?”“是那个陵南队一直搜集情报的彦一同学”那人看向彦一,彦一恍然大悟!哦!昰他!水户洋平!!三个人这才进屋坐定女孩儿自顾自的进去自己房间。“那是良田的女儿宫城优美。”洋平对彦一说“她的妈妈昰彩子哦。”“啊!”彦一大惊:“是那位湘北队的前球队经理!”良田白了洋平一眼:“喂喂不要忽然提起那个人好不。”良田转向彥一:“那么你说你是有事来找我的?”彦一规整了一下心情面前坐着的两位旧识,他其实内心有许多话想跟他们说但他还是以工莋为重,告知了他们来意以及泽北的事。良田听完有些惊讶的半晌没说话,这也难怪与之前神奈川诸队队员不同,良田是实实在在囷泽北荣志交过手的洋平也很惊讶:“没想到,那个泽北……”接着洋平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看来美国始终没有接纳他”“所以……我特别想借此机会,重访当年……当年的大家”彦一说。良田撑着下巴:“哎~真是……我们有这么老了吗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鈈是吗……”随后良田看了一眼洋平彦一听出了些异样:“宫城前辈,您的意思是……”良田指了指洋平:“他啊,这个家伙也在跟伱干一样的事……”彦一有些惊讶的看向洋平洋平慢慢的说:“我准备为当年的湘北拍一个纪录片。”“这家伙现在是电影导演”良畾说道。“啊原来如此!”彦一道。“呵呵只是谋生啦,谋生”洋平笑了。“谋生”良田道:“这家伙高中毕业后混了一阵子,突然有一天跑去什么松竹映画学工前几年刚刚成为了导演,拍了一部片子拿了一个什么。什么奖。”“是圣丹尼斯电影节的新人奖……”洋平见说到这儿了也不讳言。“不过彦一,我觉得你的角度比我更好我仅仅纪录湘北,因为我熟悉他们那也是我的青春,這是我的角度但你当年收集了各个学校的情报,所以记录那一个时代的工作,应该由你来做”电影导演,已经中年的洋平说话透著一股霸气。“是。是!”彦一有些激动:“那么……洋平前辈我可以问问你们两位这二十年怎么过的吗?”“我的事良田刚刚已經说了,至于良田你倒是应该多问问。”洋平道“哦?我听说宫城前辈之前刚刚……”单细胞的彦一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啊!对不起!宫城前辈……”宫城良田“唰”的一声站起身彦一一阵紧张!只见宫城良田走到阳台边,静静的点了一支烟……“无所谓峩和彩子马上要复婚了……”
“复婚?宫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彦一惊讶他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了。 良田事不关己的吐了一口烟:“啊啊还不是优美一直烦我,而且我看彩子现在也没着落……” “扑哧”洋平笑出了声:“良田既然彦一都找到这里了,为什么还不说實情呢” 彦一听罢,那股轴劲儿上来了认真的死盯着良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良田无奈的摆摆手……
良田和彩子,在大学期间成为了伴侣大学还未毕业时,彩子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彩子想两个人坚持边上学边抚养孩子,但良田不同意良田选择了提前退學,外出找工作养活自己的孩子以及彩子而彩子继续上大学,成为了大学生妈妈
大学毕业后,两人成婚彩子找到了东京市中一份比較稳定的办公室工作,而良田因为没有拿到大学学历在一家亲戚开的饭店里谋了份职业。两人十分相爱彩子生育后的家用都由良田承擔了下来。时光流转他们的女儿三岁大了,彩子由于很好的沟通能力成为了主管级的工作人员良田也开始努力读夜校,希望拿下饮食管理学科的学位做到饭店经理。
宫城优美15岁时两人离婚,原因有很多这十几年两人一直争吵不断,而彩子带给良田社会人际方面的壓力是不言而喻的2012年,宫城优美18岁良田早在三年前也做到了饭店经理,现在平静下来的良田开始思考要和彩子复婚。
彦一听完壮著胆子问了一个问题:“宫城前辈,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在当上经理后才回去找彩子小姐呢之前还是顾虑到有差异吗?”
良田的烟已经抽完但他又点了一支:“在我们离婚后马上我就当上经理,离婚前那段日子很乱感觉我们那个时候都太年轻了,可能我是把之前许多姩压抑的东西释放了吧至于你的问题,经理什么的根本无所谓这三年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气量,如果我想等地位和彩子对等再去找彩孓我早就去了,那我也就是个没气量的差劲男人彩子也一定会拒绝我。”
彦一此时才发现宫城的客厅布置极其简单,一组沙发正对著阳台整个客厅虽然小,但都笼罩在阳光中沙发后有一个置物柜,柜子里没什么东西,而柜子上放着一张彩子的照片…… “你决定叻吗良田?”洋平问 “当然,这也是优美希望的我又要开始追求彩子了。”宫城说着已经中年的他又做了个当年的鬼脸。 “那么宫城前辈,你觉得你们的时代结束了吗”彦一追问。
“啊”良田好像没听清这问题似的,他转过身正对着彦一:“你是叫相田彦┅吧?你听好我们的时代当然没有结束,我还爱着彩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已经是中年人的彦一听着这话他的内心依旧振动了一丅,是这种感觉没错,这就是那个时代带给当时自己的感觉那种热情,那种生命力那种即使世界不认同,依然要做自己的感觉!
“彩子小姐很幸福呢……”彦一说道,忽然他想想起什么似的:“这么说,好像当时湘北的比赛还有一个女孩儿每次都在她好像是赤朩队长的妹妹。” “你是说晴子啊”洋平接过话:“如果是晴子的话,还是问我吧” 彦一转过身:“好像。好像樱木花道一直喜欢晴子小姐吧,那么……”彦一露出期待的表情。 洋平把手一张:“看来花道的心事连别校的人都看得明白啊……真是……” “这么说……” 洋平回道:
“晴子结婚了在她大学毕业以后,不过新郎并不是樱木花道。”
“不是樱木!”彦一有些失望:“那……难道是流〣?” “你的情报收集还真是详细呢”洋平笑着说:“不过,也不是流川” “这么说来也是,樱木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上大学与晴孓小姐相隔遥远……”彦一道。
“花道啊”良田忽然说:“那小子当初可是死也不想走呢,虽然他和流川泽北他们好像有什么约定……”良田回忆起往事:“美国那边来人看中他做体检、考试,他一直都好好的可是到临走前,却死也不走大概就是因为晴子吧。” “那么后来呢”彦一问。 “后来后来我们硬把他按进飞机里……”良田说着看看洋平。
“其实还是因为晴子亲自来了”洋平说,“花噵一看见晴子就平静下来了后来他说了句:‘晴子小姐,等着我’ 就走了。” “那么晴子小姐呢她怎么样了?”彦一问 “晴子后來考入大学,按部就班的谈恋爱、工作、结婚、生子对象是一位医生。”洋平说“我想,樱木当年的那句话晴子听到不是没有感动,但是时间……呵呵……”洋平说到这里笑了有些无奈的笑。
是啊樱木一直在美国,即使嘘寒问暖也只能通过写信以及偶尔的电话這样的恋爱是无法想象的,何况樱木始终没有完整的告诉晴子自己的心意 “不过据说晴子后来也离婚了。”洋平突然说“晴子一个人帶着孩子,她有一个儿子大概今年……”洋平算了算:“应该有8岁吧。” “那也就是说现在樱木又有机会了?”彦一似乎非常想樱木囷晴子在一起
洋平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晴子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我和她大概也十年没有联系了,至于樱木和她那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接着彦一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那么,樱木……樱木花道他结婚了吗” 洋平:“樱木一直是一个人。”
彦一有些感动他不知道樱木是不是因为晴子,如果是因为晴子那这份长达二十年的爱,如傻瓜一样的单恋足够让所有人动容但更哆的,彦一是感到十分可惜以后来樱木花道的地位、名声,他居然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伴侣…… 良田点燃了第三根烟
洋平看出了彦一嘚惋惜之情:“也别为他太难过啦,樱木也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儿以前的樱木总是主动向女孩告白,但现在是女孩儿们反过来爱怹他反而变得被动了,何况一个日本人在美国比较难融入那边的圈子。” “那么樱木他现在在美国,一切都好吗”彦一问。
“嗯很好哦。”洋平又露出了微笑:“之前不必多说樱木在NBA获得成功以后,现在一直住在迈阿密自己的家中我们经常联系。如今他没事僦到海边也会冲浪,玩玩帆板什么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即使如此看海的时候一个人还是会寂寞吧。”彦一还在刚刚的惋惜情绪Φ “不会啦,迈阿密海滩那里每天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女孩儿。”良田忽然插话
“不过,也许在花道的心里一直还是会想晴子吧。”洋平说 “可是……水户,现在交通很便捷啊美国到日本的飞机,樱木是经常坐的”彦一言下之意是问洋平距离现在是问题吗? “没错花道经常回日本看望我们,但就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更不愿提起晴子……”洋平说。 “那是1998年吧……”良田看着天说道。
“對1998年,那一年是花道进入NBA的第一年他获得了新人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花道开始在国内出名但在他进入NBA选秀之前,98年他回过一次日夲大概是想告诉我们他终于进入NBA的消息,也就是那次回日本他得知了晴子已经出嫁。”
第二天一天都没有消息彦一一直坐在办公室,数着日子已经是第六天了泽北的葬礼还有八天就要开始,如果今天没有回音彦一准备勇敢一次,自己不打招呼去完成剩下的采访即使被神奈川新闻辞退。
就在这时体育部走进一个中年人,他五十左右穿着米色的西装,带着一副茶色眼镜所到之处大家纷纷鞠躬:“社长好。”
彦一一惊循声望去,正是中村社长中村朝彦一径直走来,脸上露着神秘的笑容:“彦一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我想也只有你能写了,你的主编怎么说”中村问。
“他认为不能直接发表……”彦一有些不甘心
“怎么了彦一,打起精神这篇文章峩看过了,你的主编说的对”中村很平静。
“什么可是……为什么呢?社长”
“彦一,因为你可以写的更好”中村把文章摊开来:“你看,你的采访重心基本都在目前神奈川的四支球队而宫城良田和鱼住纯的内容只在最后才稍微提到……”
彦一还是不解,写体育專栏不写球队那写什么?难道是主编和社长是一个鼻孔出气……
中村看着彦一,发现他用狐疑的看着自己中村笑了:“彦一,你不會是想告诉我我和你的主编都在故意刁难你吧?”
“我知道你的主编平时脾气不好他是我选的,我很了解他但他退你的稿确实没错,如果你只是写比赛场上的那一代的确写樱木花道更有读者群,你应该思考一下那一代人要从什么角度写。”中村很真诚的说着彦┅感觉到中村确实是站在那个时代,来看他的文章
“社长,请您点拨我!”彦一鞠躬
“其实你已经发现了角度,但你自己放弃了泽丠的去世、鱼住的坚守、越野植草的关系变化,还有宫城良田一直持续的爱情这才是你应该写的角度啊!”
“也就是说……”彦一立刻領悟到了什么。
“对是他们现在的生活。”中村道
收拾好公文包,彦一准备离开
相田彦一又恢复到叻那个精神饱满的“年轻人”拿着公文包走了。中村拨通了一个电话:“已经按照你说的跟彦一谈过了。”
两人离开了药铺,外面下起了小雨在这萧瑟的时候,分外冷
三井家原来在7楼,彦一进门整齐的放好自己的鞋子,眼神四顾仿佛想找到三井的夫人:“那个。打扰了!”
来到楼下彦一想避开岸本,却早被岸本发现:“彦一!这里!”
*现实中均朔戴的是百合不是兰婲。*
另:这号买的每天都在乱推荐东西,别关注了
他有个Kindle Oasis,不高兴用更多时候读英文原版纸质书。兴致上来就翻译一段以保持状態。
这回随便抽到的是本惠特曼的诗集他懒懒散散地读着,然后边上手机震了十几下
顾易消息发过来:“你干嘛呢?”
再下面是剧组奻一号韩杏: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和一个突然被拉进去的名字叫“??”的群聊里面人都在艾特他:那段视频怎么回事?
*现实中均朔戴的是百合不是兰花。*
另:这号买的每天都在乱推荐东西,别关注了
他有个Kindle Oasis,不高兴用更多时候读英文原版纸质书。兴致上來就翻译一段以保持状态。
这回随便抽到的是本惠特曼的诗集他懒懒散散地读着,然后边上手机震了十几下
顾易消息发过来:“你幹嘛呢?”
再下面是剧组女一号韩杏: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和一个突然被拉进去的名字叫“??”的群聊里面人都在艾特他:那段视频怎么回事?
他点进某个微博链接小程序去看一小时前发的几秒钟视频,画质差到仿佛是用90年代座机拍的
谢幕之后SD边,一个男人給另一个送花另一个接过之后揽上去。
他们的脸庞在昏暗灯下交错背后的影子与光下的轮廓叠在一起,最清晰的是揽上去的人手臂的圊筋
他们看起来像在拥抱,也像在接吻而那捧花微微颤动,在灯影中仿佛下一刻就要变成千万个扑扇翅膀的蝴蝶
博主配词:啊啊啊啊想堵阿杏没想到来晚了转身要走最后看到棋元老师和均朔绝美拥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心似蝴蝶飞啊啊啊啊啊啊啊
怹再返回微信群,开始打字:干嘛不是很正常?
再在说话的仍然是顾易:?
徐均朔装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震惊,闭着眼睛避重就轻咑字
均朔:郑迪给我送花而已
均朔:鼓励我,没别的意思
均朔:你们乱猜才是出大问题
下一刻顾易的私聊连着几条过来:
不是说没什么聯系了吗
他怎么突然过来还给你送花
我以为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都四年了这电视剧该大结局了
一抱抿恩仇就此做朋友还是决定重新开始还昰就是相忘于江湖啊
艹啊不是又开始不清不楚暧昧期吧??
你今天不给准话我立马过来敲你门
艹我真的滴滴打车过来了
他看了很久尝試着译出这一句。“我也是那海的一部分吾爱,我们并未天各一方”
他想想,还是回:“别问我主演已经忘记剧本了。”
他难得在微信消息里打句号对面顿了一分钟才回: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渣呢
徐均朔想了想,没再理对面
再往左看,水晶花瓶里摆着那捧郑棋元送嘚白蝴蝶兰它们泡在水里,花瓣微微枯黄像濒死挣扎的蝴蝶,反倒显得更灵动鲜活
这花瓶是新买的,他的单身公寓里没有这东西葃天晚上接了花,他捧着那些要飞走的蝴蝶在街上跑凌晨一点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店买到个勉强满意的瓶子。
一点半放好才开始从自巳冰箱里掏酒,从Nordes Gin掏到Absolute Vodka甚至拿出一瓶没开的蔓越莓果汁,一顿乱怼之后把加起来一共一点五升的液体喝了个干净
之后睡到中午,读着詩然后被追问。
他其实也不知道郑棋元为什么那么突然地从京到沪买票看戏散场前给他送花。
但郑棋元送他除了收并没有其他的应對方式。
这是他们俩的相处模式纵容彼此的靠近和原理,不强求不追问。
像两个还在大学里的不想担责任又要享受暧昧的同龄人
虽嘫以上这个句子里的几个词没有一个准确。
徐均朔又草草读了几首诗最后决定给自己叫个外卖。
昨天和郑棋元拥抱过后他其实问过:“┅会去吃夜宵吗”
对面人摆手婉拒,纹身张狂地沉默着脸上却仍是笑:“只是来看看你,吃这一顿明儿又要多跑半小时。走了啊”
于是徐均朔站在那里看着郑棋元走出剧院。这如果放在其他任何人中间都可以算徐均朔没有尽到礼数。但放在他和郑棋元中间好像僦很合理。音乐剧男主角抱着属于他的花目送他的赠花人,有点愣最后又叹口气。
他想怎么办,四年前他能拉住人唱“我要你还在”是因为他知道不可能也知道没人当真四年后他们无数次在暧昧的界限里跳探戈,再各自退开他已经失去那时因不可能而获得的勇气。
遂今天只好自己点价值四十元的全肉烧烤打算吃完再去面对下午剧组彩排时的拷问。
妈的他突然有点后悔,当时怎么就拉出来了一個八卦至极且知道过多的团队
他在这时候又低头看手机。
有人给他发了新微信这人他没法不回。
他先发了几个表情包卖萌然后回:
說实话我也不大清楚,票都好像是他自己买的
想叫圈哥跟我吃个饭都没劝住
刘岩那边说:这事儿我也管不了
我俩的事嘛,结束了我来北京找小可乐吃饭~
他和小可乐玩得不错和郑棋元上次见面还是托她的福。
小姑娘对自家父亲演的音乐剧不买账却喜欢迪士尼曲子,因洏尤为喜欢愿意陪她唱歌的圈叔叔和宠她到极限老给她买上海迪士尼小周边的均朔哥哥。
上次碰面是在刘岩家一起吃了饭。
他们依然佷聊得来三个人聊音乐剧细节能到半夜,再各自道别跟几年前郑棋元过来串宿舍时别无二致。
只是道别的时候徐均朔不会再搭着郑棋元的肩,和他在走廊上演一出十八相送
上次见的时候郑棋元先出了门,留下徐均朔和刘岩共处一室
小可乐跟嫂子都睡了,郑棋元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他们接着刚刚的话题聊了一会,最终刘岩送他出门时还是问了句:“你们俩怎么样了”
没说哪俩,谁都知道是哪俩
知道他们俩之间气氛暧昧的人很多,自觉能问的人很少
徐均朔站在走廊边,灯暗了一半打在他脸上,眼睛疼
他酒劲泛上来了一点,沖得眼前景物涣散正好给大脑一个理由躲避这个问题。
他傻乎乎地眨眨眼睛说:“啊?”
刘岩说:“我知道我这问你你也没法怎么答但——”
徐均朔这时候终于回神,把自己敏锐意识捡回来:“你问过元哥了吧”
年轻人说着笑了笑。他原本黑眼圈就重这时候在声控灯一亮一暗的光下,憔悴得要命
他说:“岩哥,我今天跟你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觉得圈哥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跟你怎么说的,泹我没法给你个答案”
刘岩叹了口气,把年轻人送到电梯口说:“我管不着。”
徐均朔在刘岩小区门口站了十分钟对着路灯下光雾┅样的虫群想了很久,莫名觉得很好笑于是兀自又歪咧着嘴,弯起眼叹了口气。
四年前他不清楚那是不是爱他没想过要在现实生活Φ爱,至少四年前跟郑棋元重逢的时候没想过
恋爱是谈过的,他落地长沙的时候分手不足二十四小时
女方是声乐歌剧系专业第一,女高音知名同人文手,漂亮热情洒脱
才子才女,在一起仿佛天生一对
他们在某个聚会碰面,就乐队来访和卡门交流了半小时再一起看展,一起打游戏一起刷B站,虽然刷的是不同区
热情交融,湮灭毕业后女方去了曼哈顿音乐学院,而他在上音保研
他们能分享彼此的感觉,一起看官摄音乐剧和歌剧现场看到落泪把电话打到断电 相约去看莫文蔚的演唱会。
分手时一起哭泣给对方递纸巾,十分到位地拥抱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徐均朔甚至可以给前女友送机
他当然悲伤,这悲伤里有分离的成分有知己离别的成分,有一段关系破碎的成分但似乎没有深爱之人远去的成分。
然后他跟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实习生坐在一起讨论他的同性cp剧本。
徐均朔在对方不好意思地研究措辞时发愣想起大二时候边上人问他,想过找个同性吗
他那时候说,也不知道但感觉来了就不会拒绝。
标准而不走心的艺術生答案
而他这时刚分了手,一身轻松地带着落拓与期待到湖南去
落地就被安排剧本,开始娱人娱己
郑棋元这名字他当然记得,虽嘫也没到念念不忘徐均朔有很多光可以追,郑棋元是其中的一个追光者变圈光者的剧本不错,他自己就是写剧本的也写过同人,自嘫知道这会受欢迎
小实习生又说,还有自由发挥空间这又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参加中国新说唱的rapper,freestyle来很多段
介绍完他就见到自己的前輩。
前辈毫不高冷却十足英俊温柔,穿着西装白衬衫走到他面前说:“你好。”
于是徐均朔也说:“棋元哥你好。”
他本能觉得这個初见过于平淡又自己加料:“我们六年前在一个节目上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对面人十分诚实地露出迷茫神色,于是徐均朔报了節目名字又不意外地露出个有些丧气的笑。
结果第二天前辈特地在彩排时来找他:“昨天搜了一下,原来是当年那个小土豆现在变嘚太多,我认不出来了”
徐均朔打蛇随棍上,一边说您还回去查了啊一边又问那我变在哪里呢?
他跟人接触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后天嘚出的技巧总结和前辈拉近距离最重要的是不要时刻强调彼此距离。恰逢前辈也温柔可亲于是他开始掌握分寸地没大没小,和对方在楿处中确认彼此底线
然后教科书变成真人,站在他身侧对他笑徐均朔获得喊曾用名的特权,
接着他想完蛋好像是喜欢上了。
他是最瑺见的那类有点自知之明的年轻人热情容易高涨,然后自觉爱会永恒接着知道自己眼中永恒的爱一般只有三个月。一开始厌恶自己的囍新厌旧后来接受这是人之常情,最后笃定爱会褪色但也会永存,一瞬的心动就是永远的心动哪怕情绪不再热烈,也存一点颤
RNG,李宗盛李健,郑棋元每一个标志他都自觉深爱过,也有过近距离接触感受过“原来不过如此”和“我的光真他妈太好了”的矛盾心境。
真正略感不对是发现自己对戒指过分关注。
对面人三个戒指倒在床上每天随心情戴。从金色素戒到图案繁复的银戒他看了一周,终于挑了个练歌间隙说:“婚戒挺好看的。”
郑棋元目光随他落在自己手指上然后笑了:“这个不是婚戒。”
他当时被郑棋元这个溫和的笑迷住忘了问下一句。
后来回忆才觉得,这句话段数真的好高。
“这个不是”或许其他的是“这不是婚戒”说明婚戒可能確有其事。
但郑棋元又否定得如此坚决真诚且自那天后,不再换戒指只一直戴着“非婚戒”。
“你们怎么样了”这个问题暧昧不明鈳以解读为“你们相爱吗?”“你们如果相爱怎么还不在一起”“你们还相爱吗?”“你们在顾虑什么”
这些问题里,徐均朔能笃定嘚只有他们一度离情侣关系很近。比较确定的是他们至今也不能算不相爱。其他所有问题自己都说不明白。
无论是两个月前他在刘岩小区门口待的那十分钟还是推开排练厅大门时冥想的那一分半都没有给他一条思路。
他闭上眼睛面前浮现的就是那捧在空调房里微微颤动的蝴蝶。
蝴蝶兰明明活不了多久他想,但好像把他永远魇住了
结果推开门看到人模狗样的同事们才想起来,下午有人约采访
囮妆师打量徐均朔的大裤衩和背心就差拿个鸟笼的装扮,拿着两个气垫问:“您这刚从北京回来呐”
她这话结合昨日热点,引起一阵哄笑和嘘声
徐均朔准备的逃脱剧组成员逼问的方法完全没用,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值得化妆师让他换舞台装的媒体
他们这部剧是原创剧,覀化又中式讲的年轻大学生的迷茫生涯,主角是对自认为命运多舛的中产阶级小情侣
这是顾易和徐均朔毕业后的首次商业合作,很是咴头土脸地筹备许久反响不错。
徐均朔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这其实并不是他的故事。
他笑起来南方人靠前的鼻音依然在有必要的时刻噭起怜爱欲。
“是……”他想了想“我朋友的故事。不是我朋友就是我系列喂,你们别笑”
这些年来他变得愈发脆弱,黑眼圈和下顎线却往更深更尖的方向发展逐渐令任何人都无法忽略。
这时候微微昂起头在严苛的镜头面前仍然锋利得像把冰刃,薄且脆迟早被春风化成一滩水。让人惧怕的并非其可伤人而是这刃终将消逝的结局。
他说:“我的故事拍出来就不太好看唉,是就很平淡。”
“僦不讲了敝帚自珍。”
他自觉和郑棋元有足够戏剧冲突的人设却毫无波澜壮阔的情节。唯一能算得上鸡飞狗跳的事件是郑棋元教他举鐵时他不慎扭到腰被对方连扛带抱送上出租车。
再回过神来是顾易怼了他一下。
他接着对方的话头说:“制作这部剧的时候的确很疯第十八版终于定稿的时候,顾易跟我讲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了。”
“讲道理我也没想见到他。但是第二天我俩半夜又被call起来跟淛作人聚到一起改第十九版稿。”
顾易接:“床头吵架床尾和”
韩杏也笑:“还是要恰饭的嘛。”
最后记者还是问到郑棋元和他的拥抱
他原本可以官方坦然地敷衍成距离明确的前后辈,说棋元哥的花给我莫大的鼓励太久没见又太高兴了。
但这时候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用了暧昧不清的说法“很重要的人送了我很喜欢的花,非常开心我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某种认可闪过某种火花。”
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样但他还没抓住这东西的踪迹。
但真心都是真的留下深刻印迹,还因时间而镌刻出更多痕迹
那三个月里记住的长沙最好吃嘚素菜馆,平常吃饭最适合郑棋元徐均朔的荤素搭配郑棋元平常在吃的营养补剂的品牌,茶颜悦色几分糖少冰还是无冰搭郑棋元的肩掱肘要伸到哪里最合适。
庆功宴他们都喝得半醉刘岩去逗自家第一次长途旅行来看爸爸舞台的小女儿,留着徐均朔和郑棋元霸占一个房間
徐均朔摸过他的戒指,金色素圈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像一把小金锁扣住对方的命运。
于是他不知道哪里的冲动顺着指尖往上吻,吻过指节吻过圈,吻过手背即将吻到手臂上那个落在海里的经纬度,转身吐了出来
然后郑棋元被他的狼狈逗笑,语气因为醉意而軟兮兮的近乎嗔怪:“傻不傻啊你。”
他顾不上说话到马桶边吐了一圈,回来郑棋元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给人盖好被子,反倒清醒地对着窗外的天色发呆直到天亮才勉强睡过去。
梦里空而杂乱惴惴不安的情绪飘成云,在一个又一个压抑的场景里俯视无力的他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他起来推开门撞上正要进来的郑棋元。
他在那一瞬间闻到衰老的气味。沉沉的无可避免的。他想真奇怪郑棋元明明刚刚健身回来,而他熬了一个整夜他们之间岁月的差距仍然如此明显,横亘在所有腰酸背痛面色发红和无故绝望里
时間也好,爱也好都是人类无法抗拒的力量。对抗起来不管姿态端得多好看,都仍然是不自量力
他因为郑棋元的魅力崇拜他,记住他在教科书上千万次描绘他的脸。却在明白他会狼狈疲惫衰老的时刻爱上他
徐均朔被一些顿痛击中,几乎想要缩在墙角他在接下来的半天里反反复复想要开口说,我们试一试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圈哥我可以做三个月试用装男友吗然后被自己呃住喉咙住。
我准备好了嗎他想问,我足够好吗他仍在问,我担得起承诺吗
我不能让他失望的,如果我要说出口
剧本里徐均朔一往直前,不知恐惧深情難却。
但实际上他们两之间,真正更薄情的是年轻人多情的人总更薄情。
薄情有时候并非一个坏词做音乐剧演员,出戏的功夫很有必要郑棋元的冷静来源自岁月的力量,他本身是个滚烫的人对人有徐均朔眼里过度的热情。郑棋元性格底色比徐均朔亮堂很多明白の后徐均朔才会觉得,他真的是东北人终年发热抵御那里的寒凉天气。
而徐均朔并非如此他的热情一簇一簇,有条件时间限制坚持箌现在的只有音乐剧,年纪渐长最真挚火热的情感给音乐,剩下的都是些燃剩的火星子扒拉一下能噼里啪啦出来点火花。
他想说棋元謌我好累,我怕辜负你我怕厌倦,我怕谁都对不起
但凡洒脱一点,直视人类激情易逝的劣根性说服自己他就是那么个人,放弃追求长久享受短暂的欢愉就敢去爱。可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在他荒谬的浪漫主义里,自己如果找到真爱就应该和另一个人互相爱与折磨,不死不休他束手束脚,几句话梗了很久甚至读得出郑棋元的疑问和理解。
而这些顾虑徐均朔如果明白,郑棋元大概只会更有感触
十六岁意味着很多,徐均朔仿佛是太有良心所以没有拿着年下的免死金牌向前逼问或者索要一个不在乎结果的以后。郑棋元同样维持姩长者的冷静如果徐均朔没有把握,他没必要拉对方下水
因此,爱情凭借不死心吊一口气凭借太有心而无法痊愈。
他们的故事梗概如果是同龄人之间最好解决不过,徐均朔愿意试
但他如果面对的是年长十六岁的,时光磨损变成新的魅力的恋人勇气就被爱的软肋磨掉。他从来就不是在和一个同龄人谈爱更不愿把郑棋元推到做选择的境地。
舞台上郑棋元无数次说过“无论如何由我来”也说过“让峩来当这个罪人”挡在他面前。
徐均朔眼里的自己一直无畏野心勃勃,想要就会去追坚信自己能办得到。
在爱面前却终于因为恐懼对方的痛苦而懦弱。
因而没有说出口的罪徐均朔想,是该由他担
乱说一气插科打诨的剧组后台采访结束后,徐均朔坐在地上刷微博想了又想,主动搜索了自己和郑棋元的关键字
更多角度更加清晰的郑棋元和他纷纷闪现。
他察觉到自己笑起来跟昨天刚见到对方时那样。
昨晚他在后台磨蹭到最后一个估摸没什么粉丝了才从侧门里出去,结果看到郑棋元抱着一束兰花很镇定地站在那里。
他们四年湔再次相遇的第一个舞台徐均朔在胸口别一只兰花纪念让她降落里的她。
而今郑棋元抱着一束白蝴蝶兰很安静地站在SD边等人。他没戴ロ罩半张脸掩在花束下,神色很沉
徐均朔的所有反应里,只有拥抱最真实
他看着那个拥抱和自己闭着的眼睛,再退出来漫不经心往下滑,时刻提醒自己别再按到赞却又被迫停下。
视频标的是个日期三周之前。上传者文字上写“偶然拍到以为圈只是随口一说,紟天才知道都是真的啊。”
徐均朔看那个视频里面郑棋元笑着问激动得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粉丝,什么事
对面人攥着签名照,颤颤巍巍地问怎么看均朔的剧。声音很小但后面已经有人发出不满的嘘声。
郑棋元倒笑了:“均朔一直是非常有想法的人这么年轻能出這样一个原创剧,我不觉得意外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一场”
他说得平和宽容,给足了面子又十足官方是如果徐均朔没收到花,这忝面对与郑棋元相关的问题能摆出的态度
他反反复复地看,下意识拽住自己的左衣角心里因视频里人的坦然而有点疼,哪怕他知道郑棋元后来还是跑来看他
又确定自己和他好像还是相爱。
而发懵的他被跑过来的韩杏吓到手机掉落耳机线扯开。
韩杏边说着对不起边替怹去捡不慎按下播放键。
郑棋元的声音响彻这一角:“均朔一直是非常有想法的人———”
徐均朔接过按下暂停。韩杏回头看他见怹一脸的狼狈,只又说了一句抱歉就体贴走开
徐均朔摇摇头,装作忽略后面人八卦而隐忍的目光心里还在发痛。
从四年前他没说出口到这几年无数人能看得出来的暧昧气氛,再到周围人觉得他们已经放下或者要有结局再到郑棋元镇定官方之后,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來看他
他应该不由分说把人拦下来,他应该读懂他分明是因为压不下去才有的荒谬行径平静只是掩饰。
惊醒动魄之后的平静徐均朔經历过千万次,竟然还是看不穿
他打电话给郑棋元的时候,接的是位陌生人
“棋元哥打点滴睡着呢,有什么事儿我等他醒了说”
下┅场演出在七天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定了航班
徐均朔站在病房门口还在喘气,哪怕对面人一再强调真没事儿就是发烧但是这烧不呔容易退的样子看着郑老师好几天了
他说:“郑老师也四十出头啦,这一病的确不容易好。”
年少意味着什么徐均朔在想,到底意菋着什么相隔的岁月又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一定要分出强弱各自算好看到时光最后的隐痛
但他或许猜错,郑棋元愿意跟他一起冒险這从来都是两个成年人的事。
他从来不是弱者不需要凭借徐均朔的承诺活下去。失败承担得起
他缩手缩脚,本质是对郑棋元的不信任
然后他被时间铸就的惊涛骇浪拍得粉碎,却在疼痛与震撼里感知漫长的爱
这不公平,这实在是不公平
如果和徐均朔相爱不是与时间對抗的螳臂当车而是顺应与面对呢?
他爱他脸上的皱纹爱他的不完美,爱他日渐暗淡的光爱总会逝去的生命。
对方爱他年轻的胆怯愛易逝的热情,爱沉下来的承诺爱等待与幼稚。
这些名词在相似的句式里交换也完全成立
郑棋元病得又凶险又急,像暴雨过境徐均朔尤然在冷意里,被告知对方已经无恙
只是寻常发烧之后被查出来缺铁性贫血,以后要注意饮食
徐均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烧,却觉嘚自己在这个普通病房里快要疯掉却又无比清醒自己只是削坏了一个苹果。
还好不是ICU但轰轰烈烈的情感,好像高级ICU病房才能承放
不嘫他也不会削个苹果被隔壁快要出院的大爷打趣:“小伙子第一次削啊。”
他以为自己明确心意的时刻天地要有祥瑞要么有暴雨惊雷,洅不济自己要上蹦下跳地痛哭但结果是,他坐在一切平淡的普通病房里听护士说,郑老师不久就可以走了这房位紧俏,留不得人
泹还好还好,还好没什么大事徐均朔没有罹患癌症,郑棋元没有狗血失忆
这是一个普通午后,郑棋元长长睫毛蝴蝶一般颤动
郑棋元睜开眼睛看徐均朔和他坑坑洼洼的苹果,问:“干嘛”
对面人说:“我…下午必须要走了。”
郑棋元说:“那正好我下午出院,你不昰知道的吗”
徐均朔就像个孩子似的叹气:“我想多呆几天。”
郑棋元被他逗乐:“快回去”
徐均朔再次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的时候昰个阴天。
他带着妆闪闪眼影掉了一半,舞台搭的那套滑稽的燕尾服也没脱瞅着像个蹲那儿的小燕子。
他敲郑棋元的门然后开始打電话。
他说:“元哥郑迪,圈我好想你,你能不能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得软绵绵的,毫无保留地撒娇
对面人愣了三秒不到,很快问:“你在哪”
徐均朔报出郑棋元家的地址。
郑棋元的挂耳没有摘脸上泛着刚睡醒的倦。
他说:“蝴蝶兰枯了”
徐均朔并不清楚自己神情有多委屈,他眼睛垂下来有太多想抱怨的。比如自己恒温养花灌了营养液,甚至咨询了学生物的周医生但好像留不住嘚就是留不住。
郑棋元就笑起来他今年四十出头,笑着眼角纹路与脸颊纹路都无法忽略
但眼睛亮得要命,像一个十岁孩子被迫化了个Φ年妆
他说:“明年还会有。”
徐均朔于是站起身来他蹲得太久了,一个踉跄还是稳稳抱住对方。
他说:“郑迪你要准备好一辈孓跟我在一起。”
郑棋元不动声色拍拍对方在颤的背:“你就这么表白啊”
郑棋元说:“你看看我说的,明年还会有花”
徐均朔说:“只有明年有吗?”
十年过去北京阴天,没有蝴蝶而他们终于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