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相亲后女生满意的表现就给分。女的别来

恐怖小说连载
一个女人的爱情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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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爱情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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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神疑鬼之《二分之一幽灵》
内容简介:
沈复因为和网友朱颜在蓝镇短暂地生活了几天,可是一天夜晚沈复打电话给朱颜却找不到朱颜,他决定离开蓝镇的时候,却发现了朱颜死在他们租的房前的街道上…… 从此他的生活一下子失去平静,因为这个死去的女人……这种婚外游戏对于沈复来说只是玩玩,没想到这个死去的女人的阴魂无处不在出现在他的幻觉里,出现在他妻子安素的梦里……还有朱颜的丈夫及很多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由此又引出一桩杀人案。杀死朱颜的凶手是谁?那个神秘的自称是二分之一幽灵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你的头发、皮肤和眼睛,你应当是幽灵。连死亡都不纯粹,你只是半个,侧身行走在风中,而另一半是对自己还在咳嗽的躯体的憎恨。
--摘自杨炼《半个幽灵》
那是一个阴沉沉的早晨,空气里裹着潮湿顺着打开的窗户吹进来。
我刚刚起来,在洗脸,对着镜子刮胡子,不小心剃须刀把下巴上的一个火疖子削掉了,淌着血。我看上去很恐怖的样子,我连忙用清水洗着,感到一丝丝的渗透进皮肤,蔓延在下巴骨的周围。我带着那一丝的疼痛回到屋子里。在沙发里坐下来,抽了一根烟,企图平复一下下巴的疼痛。我的眼睛看见放在茶几上的一本恐怖小说《拾灵者》,作者是一个叫李西闽的人,一个写恐怖小说的小说家。这本书还是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屋角的一个竹编的筐里发现的。我的脑子里仍在回忆着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段恐怖的文字:
大街小巷里鼓荡的风也停了下来,这个午夜显得更加的阴森诡秘。
这个在小巷里出现的第三个人,是个婴儿。分不清是男婴还是女婴。婴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要来到这条小巷。
婴儿一丝不挂,身上血乎乎的。
婴儿沿着胖女人跑回去的路线一路爬过去。
婴儿边爬边哭着。
婴儿每爬一下,路灯就会暗下来一点。小巷子里婴儿的哭声渗透着小巷的任何一个缝隙。平常在小巷里游荡的野猫野狗此时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天好像在降霜,婴儿坚韧地爬着,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婴儿爬过的地方成了一条血道。
婴儿缓慢地爬着,在小巷的某个地方爬进了另外一条小巷。婴儿爬到胖女人进去的那栋小楼前,把两只血乎乎的小手趴在了那扇木门的底部,湿漉漉的头也趴在了木门的底部。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灯光从木门的缝隙透出。
我的耳朵里仿佛能听见他描写的那个婴儿的哭声。
我的眼睛仿佛看见那个在爬着的婴儿,他在缓慢地爬着,爬着,顺着我的窗台爬了上来,趴在窗台上瞪着两只眼睛在看着我。我向窗台看去,窗台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我毛骨悚然地合上那本恐怖小说,仿佛那本恐怖小说里的恐怖气氛已经蔓延到我的屋子里,进入我的生活之中。我头倚在沙发上,慢慢地抽着烟,我在强迫自己忘记那本恐怖小说带给我的恐怖,但我是那么的徒劳,那恐怖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来到蓝镇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叫朱颜的女人。
我来到蓝镇,租到了这个房子。为什么我要租这个闹市边上的房子呢?我本来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还有我和朱颜的事情也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因为这个房子前面的街道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樱桃街。
房主说这个房子原来是一个女人租的,那个女人一个多月离开了,所以他就又租给了我,他因为有事,叫我简单收拾一下,把那个女人的东西放到一边,如果那个女人回来,就叫她拿走。我想,我也就住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我就走了,无所谓了。在收拾那个女人的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那本恐怖小说《拾灵者》,我想,在我无聊的日子,在朱颜不来的日子里,我就看看这本书打法一下时间,等那个女人真的回来了,我就还给她。我会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还给书包上了一个书皮,因为书封面上的那个图案极其恐怖,看着我就胆突突的。我更没想到的是,书里面的恐怖更加叫我胆战心惊,但我喜欢,喜欢作者对人性赤裸裸的揭露,这才是我喜欢这本恐怖小说的原因。我在心里感谢那个留下这本恐怖小说的女人。
我抽完烟就开始给朱颜打电话,本来说好了昨天晚上她来的,她就没有来,打她的电话,她也不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我等不来朱颜,就在九点多钟的时候,去了蓝镇的一家酒吧,独自一个人喝了很多的酒。有一个小姐诱惑我,叫我带她回家,我拒绝了。我的拒绝不是我这个人怎么的,不是欲望的问题,而是我觉得我既然来到了朱颜生活的蓝镇,我不能背着她去找别的女人,不能。但朱颜确确实实是一个我婚姻生活以外的女人。我晃晃悠悠回到我租的房子,倒在床上,翻看了一会儿那本恐怖小说,在恐惧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朱颜的电话仍旧无法接通。
那阵阵盲音,仿佛一个恐怖的漩涡,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了。
我在猜测着朱颜的种种可能。
这个时候,我听见窗外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又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失声的尖叫。女声居多。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仍沉浸在那本恐怖小说的声音之中呢。
那女人的尖叫声是清晰的,真切的,从窗外的樱桃街上传来。我走到窗边,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堵矮墙下躺着的一个人,仍在大呼小叫着。尤其是几个女人,脸色煞白,像一张白纸。在矮墙的旁边,一种叫做婴骨花的植物正在凄艳、诡异地开放着,那每一个花朵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婴儿的头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颤栗着,从屋子里走出去。我挤着人群,看过去。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朵婴骨花,就像握着一个小骷髅头。我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看着,我惊呆了,我竟看见了那个我熟悉的心形发卡,就别在女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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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躺在血泊里的女人。我的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我的喉咙里冲出来。
“朱颜,那不是朱颜吗?她怎么会死?而且还死我租的房子不远的地方,这说明什么?是谁杀了朱颜?这一切难道与我有关吗?”
我这样想着,眼含着泪水。
只见朱颜躺在地上,她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那惨白的脸。她的眼睛竟然没有闭上,在看着我。我不寒而栗,身体颤抖着。
“你们看啊!那个女人的眼睛竟然没有闭上,一定是死不瞑目啊!别看了,会被她的鬼魂撞到的。”
旁边的一个老女人说着,顶着一头苍苍的白发颤颤地离开了。
其他的人听见老女人的话,也像躲避鬼魂似的走散了。
仍有几个好事的男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目光是贪婪的,充满欲望地看着一个死去的女人。死亡在他们的心里勾起了他们的情欲。
“朱颜,你怎么会死呢?朱颜……”
我悲痛地喃喃着,慢慢地靠近朱颜的尸体。
这时候,警察开着警车感到了,用一根带子围住了案发现场,把我也排斥在圈子的外面。警察开始拍照,检查着朱颜身边的一切事物。
我怔怔地站在一边,看着心爱的朱颜。
“她死了,死了……”
一个警察拿着一个本子开始问周围的人,包括我。
“你们有没有认识这个女人的?”
周围的人一片哑然。
我也哑然。
“我不能,不能说认识朱颜,如果这件事情叫我的妻子知道了,那么我的事业,我的将来就统统地完蛋了,我不能说,不能。”
我心里想着,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我感到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轻轻地跟着我。一声不响。我回身看着,竟然什么都没有。我有些神经质了。我快步地走着,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蓝镇。朱颜已经死了,这里的一切将都与我没有关系。没有。从今以后,我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朱颜的女人。我要忘记这个女人。我快步地走着,我仍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我惶恐地加快速度,想摆脱那个东西。
路上,我遇见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沈复……沈复……”他喊着我。
我一愣,在这个小镇上还没有人认识我。
我紧张地看眼他,转身要离开。
他仍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只好站住了。
“沈复,你该交房租了,我要离开镇上一段时间,你先把下半个月的房租交给我吧!”
我这才恍然知道,他就是那个房主。
我想起来了。
他是一个没有鼻子的人。
他的名字叫马悲咒。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带着口罩,他叫我拿出身份证,叫我留下我的住址和电话。他说,这些是必需的,我们都要做一个守法的公民不是吗?他说着笑了笑,竟然摘下了口罩。我惊愕地发现他没有鼻子,我看着他的脸,感到有些不舒服,那是一张阴险的脸。一张奸滑的脸。但为了能和朱颜在一起,能租下那个房子,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掏出我的身份证留下了我的地址和电话,但我对那张没有鼻子的脸还是感到丝丝的恐惧。
“我今天就要离开了。”我看着戴口罩的他说。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吗?是不是你跟你的女朋友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他问着我。
我没敢回答他,我不能说朱颜死了,不能。
“那好吧!我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就离开吧!别忘了把门给我锁上,窗台上有一块砖是松动的,你就把钥匙放到那块砖的下面就行。”他说。
“那边发生了什么?警察都来了?”他说。
“不知道。”我战战兢兢地说。
我害怕他走过去,如果他走过去,他就会认出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女朋友朱颜,那样我的麻烦就大了。我紧张地看着他。
“我会把钥匙放好的,你放心吧!”我说。
“好的,我走了。”他说。
我眼睛盯着他一身深蓝的中山装,还有那个捂在他脸上的白色的口罩。那口罩后面的脸仍使我恐惧着。他竟然没有向那个案发现场走去,而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口罩后面的那张脸,我哆嗦了一下。
“他为什么急着离开蓝镇呢?难道……还是交给警察去处理吧!”
我这样想着,心头一颤,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冲着他走去的那个方向张望着,他竟然无影无踪了,就像突然就从地面上蒸发了似的。
“快点离开,快点。”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我很快就会到了那间屋子。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把那个钥匙放在那块松动的红砖下面,又返回屋里,拿起我的东西,要离开了。我怔怔地站着,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仿佛还残留着朱颜的气息。但现在她死了。我还是有些伤感地看着那张床,仿佛看见我和朱颜……我的内心在挣扎着,我透过窗户看见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抬着朱颜的尸体,送到车里。就在朱颜的头刚刚要被送进车里的时候,她头上的那个发卡掉在了地上。没有人在意。但我看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中的一个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朱颜也从担架上掉在地上,脸冲着我的方向。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吗?她在谴责我吗?狗屁了,一个死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屋子,转身要离开。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一个使我恐惧的声音。它从壁橱那边发出来,我害怕了。这时候,我看见了那本恐怖小说《拾灵者》,它好像被人翻过似的摆放在茶几上。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纸页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纸页发出的声音是微小的,它被壁橱里的那个恐怖的声音淹没了。
“是什么在壁橱里?是什么?”
我颤抖地想着。
窗外那个滑倒的穿白大褂的男人站起来,两个人再一次把朱颜的尸体放到担架上,推进车里。
我点了根烟,想消除一下内心的紧张。我狠狠地抽了一口,但是没用。我的耳朵里再一次响起那本小说里描写的婴儿的哭声。那本恐怖小说的纸页被风翻着,好想在对我说,带走我,带走我……
那不是我的东西,我干吗要带走呢。但仿佛有一种东西在左右着我,我还是走到茶几旁边拿起了那本书,放到我的背包里。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壁橱的门开启的声音。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
我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了。
我没敢回头,就走到门口,锁上门,我要把那声音关在这个屋子里。仿佛如果我不马上关上门的话,那个声音就会追上我。但我还是透过门玻璃看见一只黑色的大猫,嘴里叼着一只老鼠,从壁橱里冲出来,在地板上贪婪地吃着……
我恐惧地看着,急忙锁上门,慌忙逃开。警车都开走了,那个地方只有那些凄艳的诡异的婴骨花还在开放着,还有朱颜 的血迹渗透进石板缝里,蜿蜒着,仿佛老树的根须。我捡起朱颜掉在地上的那个发卡,回到我的汽车里,发动我的汽车。
从蓝镇离开,我带走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那本恐怖小说,另一个是从朱颜头上掉下来的那个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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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悲咒和沈复分开后,向乌鸦街里走去。
乌鸦街是一条阴暗的街道,道路两边的行道树都是一些槐树,用它们的树梢和尖刺企图刺破昏暗的天空。道路两边的墙壁都湿漉漉的,上面有些斑驳的水渍,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图案,看上去就像一部天宫图,呈现着诡异的世相。
马悲咒在街口的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包烟,就走进了乌鸦街,走进了灰暗之中。斑驳的树影在地上躺着,像死人似的。他没有在意地走着,把那些树影踩在脚下,耳朵里仿佛听见那些树影在喊疼的尖叫声。他抬头看了看那些高大的槐树,看见一只乌鸦站在树梢上,乌黑乌黑的,张着嘴叫着。他从那棵槐树的旁边走过,一根黑色的羽毛轻飘飘地落下,落在他的头上。他没有觉察,仍在继续走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赶着一群白色的大白鹅从对面走过来。
拥挤的白色挤满了街道,像一座移动的雪山,使马悲咒感到浑身寒冷。
马悲咒只好躲到路边,让那些鹅过去。他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感觉像看见了鬼似的,心里感到有些瘆得慌。他的心扑通狂跳。在乌鸦街,他想不起来这个老女人是谁。
马悲咒直到看着老女人从街道口消失,才继续走着。
阴暗的乌鸦街,在马悲咒心里感觉随时都可能有孤魂野鬼出现,然后跟在他的身后。他这样想着,竟然真的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似的。他回过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没有。但他的心里仍感到恐惧,战战兢兢地走着。
这时候,从胡同里走出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见了马悲咒,跟在他的身后,在喊他。
“悲咒。”
马悲咒听到身后的喊声,吓了一跳,心脏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回过头看去,只见王六跟在他的身后。
“你喊什么?王六。”马悲咒心脏仍在怦怦地跳着,看着王六。
“你可好长时间没回乌鸦街了,是不是很忙啊?”王六笑着看着马悲咒说,“我前些天经过你的白铁铺,看见你的门关着。你干什么去了?”
“我这些天有点个人的事,白铁铺一直都没开。”马悲咒看着王六的脸,在那张脸上寻找着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去参加柏奶奶的葬礼啊!”王六说。
“哪个柏奶奶?”马悲咒问。
“就是在乌鸦街上养着一大群鹅的那个老太太啊!小的时候,我们去过她家,向她要鹅毛来做褥垫,你都忘了吗?那次你还被她家的花狗给咬了一口。”
“什么?柏奶奶死了吗?我刚才还看见一个赶着一群大白鹅的老太太,从这条街道里走过去。”
“你不会是撞见鬼了吧!她昨天就死了,无疾而终,你知道那老太太活了多大岁数吗?”
“多大?”
“她竟然活了一百二十多岁了,还心里不糊涂,对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好端端的,就在昨天坐在门口的槐树下看着她的那群大白鹅,就一动不动地死了。”
“是吗?”马悲咒惊讶地说着,心里想,难道我刚才看见的真的是鬼吗?
马悲咒这样想着,不禁毛骨悚然。
“你去参加柏奶奶的葬礼吗?”王六问着。
“我不去了,我回老房子拿些东西,我还有事。”马悲咒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赶着那群大白鹅,他真的不寒而栗。他想,我才不要去参加什么葬礼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那老房子几年不住人了,都没有人气了,都快成鬼宅了,我那天晚上喝醉酒经过你那老房子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声,一定是孤魂野鬼到你那房子里去了,你要不搬回来住吧!要不你就租出去,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干什么不好?”王六说。
“再说吧!我也不缺那几个钱,我只是等着这里动迁了,到时候能分个两居室,到那时候再卖个好价钱。你刚才说你听见那房子里有女人的尖叫声是真的吗?”马悲咒问。
“真的,我听见那瘆人的尖叫声,我吓得屁滚尿流,就跑回了家。”王六说着,面色苍白,仿佛仍沉浸在那天晚上的恐惧之中。
“不跟你聊了,我要快点去了,要不就赶不上柏奶奶的葬礼了。”王六说着,要离开。
“你帮我随一百块钱的礼吧!”马悲咒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马悲咒。
王六看了看马悲咒,接过那一百块钱,关切地说:
“我想柏奶奶会保佑你的,对了,你要是真的回来住的话,一定要先在院子里烧些纸钱,打点一下那些孤魂野鬼,要不你那个房子会不安宁的。”
“好的,如果我真的回来住的话,我会的。”马悲咒说着,看着王六的背影渐渐地走出乌鸦街。
马悲咒想,今天这是真么了?真的撞见鬼了吗?那个柏奶奶。本来我是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到乌鸦街的,不应该。他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还有,老房子里真的像王六说的那样,他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吗?
马悲咒陷入迷茫的恐惧之中。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随手把口罩从脸上摘下来。
那张脸……
他在老房子的门前停了下来,看着门上的红油漆都皴裂了。他想,真的应该重新再油漆一遍了,要不遮门木会腐烂的。他想到了王六的话,有些胆怯地看着那扇门,不敢去打开。
马悲咒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光线昏暗的街道,空空荡荡的。他想起 刚刚从他面前过去的柏奶奶和她那群大白鹅,想到王六的话,他不寒而栗。
马悲咒颤栗着拿出钥匙打开门,推开……
随着他头的颤动,那根黑色的乌鸦羽毛从他的头上掉下来,缓缓地飘落,像一个人的鬼魂,被微风吹着,挂在了门上。
马悲咒没有发现。
先发到这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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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等有空了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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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连载,在各大网站上连载,很不错的哦,觉得好的话一定要顶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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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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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把他顶上去,这种故事,是我喜欢的
马悲咒使劲地推着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推着门,不让他进去似的。马悲咒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隙,门轴发出吱嘎的声音,他疑惑地看着门,下意识地又动了动一扇门,那门轴发出的声音使他感到恐怖,他停止了动作,把门缝推得大一些,好让自己的身体能进去,就在他要把门缝推大一些的时候,那扇门竟然折过来,打在他的身上,把他打倒在地上。
马悲咒躺在地上,眼睛惊恐地看着那扇奇怪的门,突然像触电似的想到了一种存在的东西,不是人,不是。
马悲咒的耳朵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充满凄凉和幽怨,充溢着整栋房子。
那是他熟悉的一个声音。
但他还是有些害怕,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扇门去纹丝不动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悲咒这才看见那根挂在门上的黑色的羽毛。他怔了一下,尤其是那黑色。但他没在意,重新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子里充满了灰尘的霉味,但是他已经适应了。
因为在一个月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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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回到爱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进了一家酒吧,在那里喝了几瓶啤酒,听着嘶喊的音乐。酒吧的氛围有些阴暗,或者说是阴森。我还是喜欢,仿佛那样的氛围,我才能把自己藏起来。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些年轻的男孩和女孩。看着那个怀抱着吉他在独自弹唱的男人。他长发披肩,面色苍白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在唱歌的时候,甩动着头发,遮挡住他的半边脸。看着他的样子,我拿着酒杯的手哆嗦了一下。他长发遮脸的样子就像我看见的朱颜。
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那没被长发遮住的一只眼睛在看着我。
我在回避着,低下了头。心脏怦怦地跳着,要从胸腔里冲出似的。
恍惚中,我觉得那已经不是一个在歌唱的歌手,而是朱颜就坐在那里,坐在那里,充满敌意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流淌的不是眼泪,而是血,在她的脸上蔓延着。
我尖叫着,跑出那个酒吧。
很多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开着车,还不想回家,或者说还不敢回家,我在顾虑着,在斟酌一个能使安素相信的完美的谎言。我开着车在环城公路上兜着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
我在离开爱城前对妻子安素撒谎说我去出差,要一个多月,可是现在我却提前回来了,我将对我撒的谎怎样自圆其说呢?
我陷入了痛苦之中。
在773医院门前的一大块空地上,我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下来坐在一个椅子上慢慢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得我的肺腔里隐隐的疼痛。我的大脑里都被死去的朱颜占据着,没有一个清醒的空间,没有。朱颜幻化成无数个影子围绕在我的身边,嘴里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沈复,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不是说爱我吗?你怎么逃跑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给我幸福,可是你为什么逃跑了?为什么?为什么?”朱颜说着。
我的脑袋都大了,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无数个朱颜的影子。曾经的孟浪变成了一种折磨,痛苦的折磨和惊惧。没想到我在网上的那些花言巧语竟然变成了朱颜信以为真的誓言,我知道我是一个骗子,我只是在网上寻找刺激,寻找一种心理上的满足,这种满足同时包括性的满足。没想到我坠入了深渊。我把虚拟的变成了现实,现实是残酷的,残酷得像一把刀子随时都在逼近着我,可以说已经逼近了我,而且还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闭着眼睛说:“朱颜,对不起,我没想到感情是玩不起的,我以为你也就是为了寻一下刺激,谁想到你陷得这么深?”
四周很安静,没有了朱颜的声音。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朱颜不见了。
我的身后是一片小树林,我回身看着,我竟然看见朱颜一身白色的病服从小树林里走出来。
我恍然想起来,这个地方是我跟朱颜在网上认识半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你好,沈复,我是朱颜,我现在在爱城773医院,刚做完手术一个星期,你能来看看我吗?”
我当时一愣,那个电话把我从虚拟的网络一下子拉到了现实中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说:“好的,我过一会儿去看你,我们在哪见面?病房里吗?”
“不,就在医院门口的那片小树林里吧!”
“那你的伤口能行吗?”
“医生也劝我勤溜达溜达。”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我认识你,这就行了,我看过你的视频啊?你都忘了吗?”
“怎么会忘呢?你一直都不让我看你的视频,还说你是一个丑女人,这回我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丑了。”
“嘿嘿。”朱颜在电话里小声地笑了笑。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我看见我的妻子安素走了进来。我紧张地看着安素连忙关了电话。我连忙笑着脸站起来说:“安素,你来了啊?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叫人家看见说闲话多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们又不是偷情。”
我咧着嘴笑着。 我找了一个借口走出公司,开着车向773医院驶去。
那天我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看着医院的门口,可是我看了很长时间,两只眼睛都看疼了也没看见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从医院里走出来。我回身往身后的小树林看着,我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医院的病服正站在一棵白杨树下看着我。我心里想:“难道她就是朱颜吗?”那个女人冲我笑了笑。从他脸上的微笑,我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在网上调情的女人:朱颜。我走过去,她却离开那棵白杨树与我拉开距离,我紧跟着,她却消失在树林深处不见了。
那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她对我解释说,她接到她男人的电话,她男人要到医院来看她,她说她看见我了,就急忙顺着一条隐秘的小路回到病房了。
现在她死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又一次来到这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沈复……沈复……”我听见她的声音在幽幽地呼唤着我。
我颤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开上车慌张地逃开了。
我要忘记这个女人,忘记,把她从记忆里彻底地抹掉,可是我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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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生的孩子从母亲的办公室跑出来,在蓝镇医院的院子里玩耍着。他手里抱着一个红色的大皮球,看上去是那么的扎眼,像一个人的心脏。小男孩拍着皮球,飞舞的灰土在阳光下弥漫着。小男孩的身体在灰尘的光影中变得模糊了。
一阵脚步声。
小男孩从光影里看见一些人抬着一个人向太平间走去。
小男孩抱着皮球好奇地看着。
他看见长长的头发从蒙着白布里面露出来,几乎要拖到地上。
“又是一个死人。”小男孩想着。
家属的孩子对死人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抱着红色的皮球转身想离开。
突然一股奇怪的风,把蒙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揭开了一角。
那个尸体竟然侧身躺在担架上,就像侧身在睡觉似的。
小男孩看见了那个尸体的脸。
那双睁着眼睛在看着他。
小男孩吓了一跳,红色的皮球从他的怀里滚落到地上,跟着那些人的身后在滚动着。小男孩怔怔地站着,仿佛没有意识到怀里的皮球掉在地上。
那红色的皮球在滚动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整个医院的楼房几乎都跟着皮球的滚动变得震颤起来。
“那不是朱颜老师吗?她怎么会死了呢?昨天她还好好的,在幼儿园给我唱着好听的儿歌。她怎么会死了呢?”
小男孩想着,追赶过去。
“朱老师,朱老师……”
小男孩喊叫着。
一个叫唐样的警察听见小男孩的喊叫,走过来说:
“小家伙,你喊什么?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她是我们幼儿园的朱老师,她怎么会死呢?”
小男孩嘤嘤地哭着说。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幼儿园的?”
“我叫天兆,我是红星幼儿园的。”
“哦,天兆,你家谁是这医院的?”
“我妈。”
“你们老师对你们好吗?”
“好啊!她是我们的好老师,我那个皮球还是她在我过生日那天给我买的呢。”
唐样在天兆的头上摸了摸说:
“去玩去吧!那个是你的皮球吗?快去捡过来。”
“你叫什么呀?叔叔。”
“我叫唐样。”
唐样说着,转身跟着那伙人进了医院的太平间,关上了门。
那个红色的皮球被挡在门外,孤零零地在那里。
天兆满脸泪痕地跑过去,抱起地上的皮球。
他踮着脚,透过玻璃窗户向里面看着……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太平间里面躺着几具尸体,都被白布蒙着,看不见他们的脸,还有他们的身体。一个医生,是七喜叔叔,和一个警察把朱颜老师的尸体抬到一个大桌子上,揭去她身上的白布。朱颜老师的身上都是血。天兆屏住呼吸看着。
直到七喜叔叔的手撕开朱颜老师的身上衣服,露出那个淌血的伤口……
一口气看下来,真的是很不错哦,加油啊,等着继续看故事
好长的,只好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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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般听见那个喊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就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看着。
只见那个背影已经转过身来了。
李般惊讶地喊道:
“马建军,怎么是你?”
李般从门口折回来。
江蓝也跟着折回来。江蓝看见那个男人,面色白皙,看上去就像一个大男孩。高高的个子,看上去风流倜傥。尤其是那个男人的眼睛,叫人难忘的眼睛。那眼睛后面仿佛隐藏着莫名的忧郁。江蓝喜欢这样的男人,喜欢眼睛含有忧郁的男人。可以说,李般的眼睛里也含有忧郁,但与这个男人是不同的。江蓝微笑着看着这个男人。从他苍白的脸上,江蓝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那苍白就像恐怖小说里描写的那些死人。
江蓝不寒而栗。
李般和马建军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马建军那苍白的双手搂在李般的身后,看上去就像……
江蓝想,怎么这个男人还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难道是我恐怖小说看多了吗?看人都是怪怪的。
江蓝不去想这些了。
马建军和李般拥抱后,坐了下来。
他们都是蓝镇上的,还有朱颜。他们在高中是一个班级的。后来,马建军和李般都考上大学了,而且是在同一所大学。朱颜没有考上大学,考上了一家幼师学院。
两个人坐下后,马建军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心里在恨我吧?我夺走了你三百万的合同,是不是背后里都想杀了我?”
李般笑了笑说:
“可不是,我还在想这个建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你知道,那三百万对于一个民营的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夺下了这三百万的合同。”
“你啊!怎么会是你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是你马建军,我就不计较了,谁叫我们是哥们了?对了,你大学毕业后跑哪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还不是诗歌害得,我去了西藏,去看了天葬,我甚至想到了自杀,像海子那样躺在铁轨上等着火车开过来……我们那个时候都是疯狂的……”
“是啊!我们宿舍的四眼不就是自杀了吗?妈的诗歌,我诅咒诗歌,它在大学毕业后带走了我的两哥哥们,一个是四眼,他死了。一个是你,你消失了,我以为你也自杀了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见你,我真高兴。你回到爱城几年了?”
“不说诗歌了。狗屁的诗歌了,我发现在金钱的面前,什么都是一堆垃圾。我回到爱城已经三年了,在安式集团工作。”
“你看你的样子,就像黑社会似的。”
“是吗?我像黑社会吗?你抬举我了。”
两个人都笑了笑。
“走,我们去吃饭去。”马建军说着,看见仍站在李般身边的江蓝。
“怎么的?李般,这是谁啊?怎么不介绍给我,怕我夺人之美吗?”
江蓝听到马建军的话,脸有些微微地发热。
“哦,我都忘了,这是我的秘书江蓝。江蓝,这个就是夺走我们三百万合同的建军,你要叫建军哥。”
马建军在李般的身上捣了一拳说:
“还没忘那三百万呢?还哥们呢?”
马建军说完,微笑着把手伸到江蓝的面前。
“没想到你李般的身边还藏着这样的美女啊?这样朱颜会放心吗?”
李般笑了笑说。
“朱颜怎么不放心啊?你小子还是孤家寡人吗?”
“是啊!”
江蓝对马建军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也伸出她柔软的小手。江蓝没有想到马建军的手同样是柔软的,像女人的手。江蓝使劲地握了握马建军的手,嗔怒地说:
“你就是夺走我们三百万合同的建军啊!久仰大名啊!”
“怎么又是三百万啊!今天不提这事行吗?虽然钱是好东西,这个世界离开它就不能转动,它是使人变成罪孽深重的东西,这些不干净的钱会使我们的灵魂无法上天堂的。今天,在哥们面前,我们不谈钱好吗?”
“那可是三百万啊!”
“又来了。”
马建军松开江蓝的手说,眼睛盯着江蓝看了一下。
江蓝也垂下眼睑,但她的手心里仍残留着马建军的提问。
“看来我夺走你的这三百万的合同,我得罪了很多人啊,你看你的秘书,一个多忠诚你的人啊!”
李般看了看江蓝,过来搂住建军的脖子说:
“好了,今天不提那三百万了,不提了,今天我们喝酒,不过你买单啊!建军。”
“当然了。”
他们说着,走出宾馆。
那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小伙子在前面开道。
李般跟着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向宝福楼开去。
酒桌上,李般和马建军都喝得醉醺醺的。江蓝劝了李般几回,都把李般拒绝了。江蓝也就不劝了,跟着他们喝起来。
醉醺醺的马建军不时地用眼睛看着江蓝。江蓝低下头。
马建军搂着李般的脖子醉醺醺地说:
“你知道吗?李般,我为什么去西藏吗?我为什么离开吗?因为朱颜,就是因为朱颜,因为她在那时候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知道我心里也喜欢朱颜,甚至比你更喜欢。从西藏回来,我就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们的生活,你知道吗?我知道这次夺走了你的合同,你的三百万,你一定会恨我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是为了朱颜,我才夺走这三百万的合同。”
李般听着马建军的话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马建军。
“你知道吗?李般,这次争夺合同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可是爱城的一个人物,就是没有我的争夺,你也拿不到这个合同,所以我才费尽周折把这个合同夺下来,为了朱颜,你知道吗?朱颜,上次我回蓝镇去,去接我外甥的时候,在幼儿园里看见了朱颜,我看出她活得并不快乐,你已经不爱她了,你成天的工作,已经疏远她了。所以这次我知道这个招标的事情后,就决定拿下来,然后再转给你……我希望你好好地去爱朱颜,而不是把她一个扔在家里,你知道吗?”
马建军说得很激动。
李般独自喝了两杯酒,看着马建军说: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一直想着朱颜……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我操你妈,李般。”马建军说着,拿起一杯酒泼在李般的脸上。
江蓝愣住了。她看出李般的话深深地伤害了马建军。
李般却显得很冷静地看着马建军,拿起一块纸巾擦着脸上的酒水。他仍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妈的还相信爱情,我早就不相信爱情,就想你说的,这个世界是金钱统治的世界,而不是别的什么,不是。我知道钱是丑恶的东西,可是没有钱又是万万不能的。在金钱面前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我承认我在当年喜欢过朱颜,并且占有了她,因为占有了她,我要给她一个承诺,那就是和她结婚。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既然你仍爱着朱颜,那我转让给你好了,就像国外的换妻,我不想跟你换什么,我就把她让给你好了……”
马建军两只眼睛都红了,变得发疯地挥出一拳,打在李般的鼻子上。
血从李般的鼻子里流出来。
一张鲜血模糊的脸。
“你妈的,你简直是一个畜生,你要是真的对不起朱颜,小心我找人背后里做了你丫的,敲碎你的脑袋……”
马建军疯狂地说着,从一个皮包里拿出合同甩给李般,从他的皮包里竟然掉出一本书。那是江蓝熟悉的封面,那本书就是一个叫李西闽的作者的恐怖小说《拾灵者》,他从桌上抓起那本书,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李般看着马建军的背影冷笑着。
他的笑声使江蓝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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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点十分。
  火车站广场上,偶尔可以看见几个晃动的人影,如鬼魅一般。
  我开着车,回到我居住的樱桃小区。我把车停在小区花园的旁边,锁上车,抬头向我家的窗户看了看。一团漆黑。我想,妻子和女儿都睡了。我拎起我的背包走进楼洞。
  楼洞里一片漆黑。
  我警惕地看着漆黑的楼洞,硬着头皮走进去。
  我大声地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竟然没有亮,没有。黑暗包裹着我,仿佛从我的衣服外面渗透进我的衣服里面,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又咳嗽了一声。
  声控灯就像死一般,还是没有亮。
  我在心里诅咒着那些该死的声控灯。
  随着我一层一层地向楼上走着,我已经适应了黑暗。
  可是,我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跟着我,在跟着我。那个东西的脚步声与我的脚步声重叠着,敲打着水泥台阶。
  嗒……嗒……
  我硬着头皮向楼上走着,不敢回头,不敢。
  如果我真的回头,真的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我加快脚步,那个东西也加快了脚步。它的脚步的声音淹没了我的脚步声。我变得蹑手蹑脚地走着,它仿佛也变得蹑手蹑脚地跟着我。我浑身颤栗着,两条腿都哆嗦了,我想快点回到家里,尽快甩掉那个跟着我的东西。
  我走到四楼的时候,四楼的声控灯竟然忽闪了一下,又灭了。
  就在那声控灯一闪的瞬间,我猛地回头看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没有。
  我更加害怕了,在灯灭的时候,我仍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我感觉那东西在我回头的瞬间就隐身在冰冷的墙壁里了。我几乎能感觉到它在墙壁里的呼吸。
  我感觉到头皮发乍,每一根头发都竖立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甚至听到了那本恐怖小说里描述的婴儿的哭声。
  婴儿的哭声和墙壁里的那个呼吸声交替出现。
  我不敢去看那墙壁了,继续向楼上走着。我几乎能感觉到那个东西从墙壁里出来,继续跟着我。
  我迈一个台阶,它也跟着迈一个台阶。
  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家门上的那个十五瓦的灯泡竟然亮着。
  “可能是妻子忘记关了。”我这样想着。
  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什么都没有。
  没有。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我……我……
  我吓得一动不动,瞪大眼睛。
  我看见朱颜穿着白色睡袍的影子竟然在我家的防盗门上晃动着,冲着我微笑着,然后转身,穿过门板,进屋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哆嗦地喃喃着。
  朱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那冰冷的门板,漆黑一片。
  “一定是我的幻觉,一定是的。”我安慰着自己说。
  我掏出钥匙拧着门锁,拧了几下都没有拧开。
  “一定是妻子在里面反锁了,”我想。
  我点了根烟,抽着,看着冰冷的门板发呆,浑身仍在颤栗着。我再一次听到那本恐怖小说里描述的婴儿的哭泣声。我看着下面的楼梯,恍惚感觉到一个婴儿正从楼梯下面爬上来,拖沓出一道明亮的血迹。我感到身上的皮肤簌簌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候,我听到屋里妻子的尖叫声。
  我连忙冲到门口,不停地敲门。
  妻子的尖叫声在屋里更加凄厉,越加瘆人。
  我紧张地敲着门,在门外喊着,安素,是我,我是沈复,是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点开门,我是沈复。
  过了能有五分多钟,妻子才打开门。
  她看见我,一下子就扑进我的怀里,脸色煞白地看着我说:
  “你可回来了?沈复。”
  她说着,趴在我的怀里就哭了。
  我手抚摸她的头发说:
  “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尖叫什么?”
  我关上了门,只见女儿穿着她白色的小睡衣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我们。我对妻子说:
  “好了,你看女儿站在那呢。”
  妻子回过头,看见女儿孤单地站在那里,连忙说:
  “乖女儿,快会床上去睡觉。”
  女儿看着我们说:
  “我不,我害怕,我听见一个人在尖叫。”
  我松开妻子,把背包扔到地上,走过去抱起女儿说:
  “乖女儿,不怕啊!有爸爸在,爸爸会保护你的,乖女儿,睡觉去。”
  安素看着我抱着女儿对我说:
  “沈复,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我对安素说:
  “不用,我吃过了,回床睡吧!我安顿好女儿,就回屋去。”
  安素脸色惨白地说:
  “我不回去,那屋子里有鬼。”
  “什么鬼啊?你别吓着孩子。”我说着,抱着女儿到女儿的房间,慢慢地我给女儿讲了一个故事,女儿安稳地睡着了。我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从女儿的房间里走出来。
  安素没有回屋睡觉,而是一身白色睡袍地坐在沙发上,身子还在哆嗦着。我看着她说: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走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能感觉到妻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好像很冷似的。
  “沈复,我们换房子吧?我明天就给我爸打电话,叫他给我再买一套房子。”安素说。
  “到底怎么了?这房子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我说。
  “不行……不行……这屋子里有鬼……有鬼……”
  安素脸色更加难看,语音颤抖地说着,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我。
  “到底怎么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你梦见什么了吗?还是……”
  我安慰着安素说。
  “你知道吗?就在你敲门以前,我梦见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女人穿过门走进来,来到我的床上……你刚才就在门外你没看见什么吗?”
  安素说着,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我心里一颤,难道她真的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女人吗?难道那个女人就是我刚才在门口看见得朱颜吗?我这样想着,顿时战栗起来。但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掩饰着自己的恐慌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不就是做噩梦吗?有什么害怕的,梦都是假的,走,我们去睡觉吧!我都想你了。”
  我说着,抱起安素,回到我们的卧室。
  安素的身体还在颤抖着,但她的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她看着我说:
  “你不是说一个月后才回来吗?”
  “啊!事情办得很顺利,我想你就提前回来了。”
  “你就油嘴滑舌吧!”
  “我发誓不是油嘴滑舌,我是真的想你了。”
  我说着,亲吻着她,把她放到床上。她也亲吻着我。
  突然,我竟然看见朱颜身穿白色睡袍的身影在她的瞳孔里晃动着,慢慢地从她的瞳孔里走出来,渐渐地逼近我。我连忙松开安素。她看着我问:
  “怎么了?”
  “你等我,我这些天连个澡都没洗,灰头土脸的,身上都粘糊了。”
  我脸色惊惶地说。
  “那你快点,再亲我一下。”安素娇滴滴地说。
  我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下,连忙松开她,进了卫生间。我坐在马桶上抽了根烟。我想,难道朱颜的鬼魂真的跟着我回来吗?我这样想着,浑身再一次战栗起来。我抽完了烟,打开淋浴头,哗哗的水声。我脱光了衣服,来到淋浴头下面,任那温暖的水冲洗着我,我希望我能忘记一切,忘记关于朱颜的一切。朱颜已经死了,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没有。我这样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我闭上眼睛,陶醉在温暖的水流之中。那温暖的水流就像一双温暖的大手抚去我心里的恐惧。朦朦胧胧的水汽中,我飘飘欲仙,我想到了我的妻子,想到了我的女儿,想到了我的幸福的家。温暖的水流使我感到一阵冲动,我要快点洗完,然后抱着妻子。这时候,我听见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下,我以为是安素进来了,我说,是你吗?安素。没有人回答我。没有。我连忙睁开眼睛,我看见卫生间的玻璃上出现了朱颜的身影。“朱颜,是朱颜……”我几乎要喊叫起来,但我还是把那个恐惧的声音压抑在我的喉咙中间。我抓起一条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我哆嗦着看着那玻璃,朱颜却不见了,不见了。我双臂抱着自己,仍在恐惧地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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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喊叫起来,但我还是把那个恐惧的声音压抑在我的喉咙中间。我抓起一条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我哆嗦着看着那玻璃,朱颜却不见了,不见了。我双臂抱着自己,仍在恐惧地哆嗦着。
就在那一刹那,卫生间里的灯忽明忽暗地闪了闪,最终卫生间里一片黑暗。没有关掉的淋浴头还在流淌着,哗哗的水声渲染出一种恐怖电影里的的恐怖气氛。
我被淹没在黑暗之中,慌忙摸黑关掉淋浴头,连身子都没有擦,就冲出了卫生间,紧紧地关上了那道门,仿佛我害怕朱颜的鬼魂从里面跟出来似的。我拧了几下门把手,确定门真的锁上了,我才放心,站在客厅里面,我还不时地去看那道门。我边看着,边擦干湿漉漉的身体。
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也听见卫生间的门嘎嗒,嘎嗒响了两下。
我吓了一跳,魂飞魄散地扭动着身体。
我全身都僵住了。我大声地喊着:“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是我,安素,你怎么了?怎么了?还不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就出来看看你,你发什么呆呢?是不是不想要我……”
知道是安素,我才缓缓地镇静下来。我出了一身冷汗地说:
“没什么?没什么?”
“你在卫生间里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
安素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表现却有些冷淡。我听到卫生间的门把手再次响了几下。嘎嗒,嘎嗒,嘎嗒。仿佛有什么东西又回到了里面。
我抱起安素,回到卧室。我特意下地把卧室的门紧紧地锁上。
“你干什么?”
“别叫女儿听见了。”
在安素的柔情蜜意里,我的情欲还是战胜恐惧,被撩拨起来。我们疯狂地做爱,我在释放着我的恐惧。在欢爱中企图忘记一切,忘记。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快感的声音。
在我仰起头那一瞬间,喉咙里快感的声音嘎然而止,我的喉咙像被什么人掐住了似的,又俨如一根鱼刺哽在喉咙里。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我看见白色的窗帘上晃动着一个人影……
我的耳朵里隐隐听见一个声音在说:
“沈复,我跟你回来了,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那个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幽怨,仿佛从深井里传出来似的。
“朱颜,是朱颜的声音。”我想。
我战栗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安素已经睡着了。
在黑暗的屋子里,我点了根烟,我的手在哆嗦着,点了好几次,才把那根烟点着。当我再一次抬起头来,窗帘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恐惧仍像一张无形的网缠绕着我。
在房间可怕的沉重的静寂中,我怔怔地对着黑暗发呆,心怀愧疚。此时此刻我是那么的需要慰藉,需要安素温暖的身体,可是安素却在熟睡着。我不忍心去打扰她,再说了,这件事情,还有朱颜这个女人。这个死去的女人。她对于我来说只能隐藏在心里面。还有她的死亡。我在经受着一个死者的折磨,感到是那么痛苦,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是的,崩溃了。我感到我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黑暗的城堡,里面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死人。我企图忘记那个黑暗角落里的那个死者,可是不能,不能。她真实地存在在那个角落里。那个心灵黑暗的角落。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黑暗的角落,可以说是龌龊的,肮脏的。我的内心的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就藏着这么一个死者。一个我爱的女人。可惜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我。离开了。就像我们的感情,是不可以公开的,只能偷偷摸摸。
我想着朱颜,我感到这是危险的,尤其对我现在的婚姻生活。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知道,她在那儿……她在……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朱颜不再出现,不再出现。我想,看来我们真的要换一栋房子了,朱颜好像已经熟悉了这栋房子……
这样想着,我突然感到呼吸变得急促。
同时,我也感觉到整个屋子里都有着一个人的喘息声。
那喘息声是朱颜的。
我看见她了……
眼睛,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她的身影恍惚地来到我的身边,依偎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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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这就完了吗?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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