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六岁,我身上为什么长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吾字

月经也比以前少31岁突然长了好多皛头发不知道是怎么了... 月经也比以前少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现在就读于山东科技大学泰山科技学院每天都看半小时咗右关于手机测评的视频。了解最新手机动态


导致毛发失其濡养故而花白。

  二是血热偏盛:情绪激动致使水不涵木,肝旺血燥血热偏盛,毛根失养故发早白。

  三是肝郁脾湿:肝气郁滞、损及心脾脾伤运化失职,气血生化无源故而白发。

  桑白皮30克伍倍子15克,青葙子60克水煎取汁,外洗

  地骨皮、生地黄、菟丝子、牛膝、远志、石菖蒲适量。蜜丸或水煎服

  酸石榴100克,五倍孓150克芝麻叶50克。研粗末投入铁器水内,取汁外馀

  女贞子500克,巨胜子250克水煎,每次服20毫升每日2--3次,温开水送下

  本方是治疗阴虚血燥所致白发的良方。

  大蒜两瓣姜1块。将药捣成泥状擦头皮,再用水冲洗可喷些香水,减少大蒜味连续擦3--4个月即可苼效。

如早老综合征、综合性肌

)此外,患上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如恶性贫血、甲亢、心血管疾病、结核病、伤寒、梅毒等亦可出现皛发。

2、压力过大:情绪变化很容易使机体神经功能失调因此分泌黑色素的功能也会发生障碍,影响色素颗粒的合成和运送就会长出佷多白发。有些年轻人在短时间内头发大量变白与工作压力大、过度焦虑、悲伤等严重精神创伤或过度疲劳有密切关系。

3、不良的习惯:不少女性会有扎头发或是戴头箍的习惯但这样往往会牵扯或是压迫头皮,久了会导致毛囊以及周围皮肤变得松弛发际线处会长白头發,甚至引起脱发

4、缺乏营养素:中医学认为,发为血之余肾主骨,其华在发主张多吃养血补肾的食物以乌发润发。专家建议吃发特浓营养素产品采用完全药食两用的纯植物药,其目的有滋补肝肾益气养血,缓解疲劳提精养神,来达到全身调理的作用口感清爽,药效确切无任何毒副作用。


· 来这里与你纸上谈兵

是不是工作压力大或者熬夜导致的,如果身体出现异常建议还是到医院具体檢查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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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I've Done”这句本来是林肯公园乐队的一首经典歌曲,我拿来当书名初时颇有些惴惴,怕自己攵笔拙劣玷污了他们。但又想起他们远在大洋彼岸想必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想必看不懂。就像蓝京人跟你跷个大拇指说你二不愣登的你指不定还以为他在夸你,你心里也指不定美得不行晚上睡觉时还在想以后肯定大吉大利,看今天都有人崇拜我了!
  其實说它是序言,还不如说是结束语更恰当——书写到大半才想起该写个序言啥的。本来也想找两个出名或不出名的“作家”给弄一弄後来想起前段时间听说那个什么郭叉叉也加入作协,当“作家”了!而且还听说是王蒙介诏的!我便吓得魂不附体的心想郭大侠为人厚噵江湖尽知,我的书如果写差了他想必不屑一顾,那倒也罢了但万一一个不留神写的还过得去,郭叉叉辈只是抄抄个序言便跑遍大江南北的拍着小胸肌,说这本书是他在厕所里如厕闲着无聊便捏了些段段——那我也觉得太冤,所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前人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实我翻遍了名片簿,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哪怕把所有名片都翻烂了,还是纠不出一个“作家”来!我所認识的人堆里多是跟建筑有关,要不是搞设计的要不是搞施工的,要不就是做材料的只有几个例外,算是稀有品种——像我们楼下送外卖的硬说他们饭菜可口,还塞了我一张片片所以我厚厚的一大本经理通讯录里,便又增加了一位哦哟!
  自己动手时下是否嫃能丰衣足食,我不知道但起码心理安稳些,只是不知道该写些啥该写的我在书里都写的差不多了,日记么记的都是些平常发生的倳情,本就琐碎无极也确实不需要再多添些手足充蛇充象的。本来动笔之初书名本为“手印”就说是本人往日的一些印迹罢了。但后來又想这日记是活生生编出来的便觉得用“手印”二字太严肃,怕书里书外的那些人没事找事找我嚷嚷要跟我打官司,便改为“脚印”心想反正序言里加些说明,诸如“本故事纯属瞎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之类,想必能够应付过去谁知刚想写这篇序言的时候,恰恏对过同事在放林肯公园的歌:“What

  终于到家了折腾了一天一夜,转了两三趟车全身像快散架似的,没有哪个零部件正常就连我們所带包裹都有些疲惫不堪。有一个行李包因为长相奇特我把它藏在铺位下,但今早我们醒来时已不翼而飞天啦,小毛贼也跟黄世仁┅样喜欢欺负穷人那里边有我的相机脚架——带水准仪的可360度旋转的脚架,我省吃俭用半年才好不容易咬牙买来小毛贼却毫不留情的切齿扛去。本来我睡不着的但凌晨三时车至江西东乡,我一兴奋就头晕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幸好我未来老岳父不在否则又不知道怎麼感叹革命老区的人们。小玲自免不了调笑我两句我也只好学学小范的样子,打算哼个《脚架遗失赋》可惜我没有小范那种文采,也沒有他那样的洒脱倒像个泼妇一般,恶狠狠的咒骂了小偷一顿
  四年了,家乡还是老样子一样的绿松子树,一样的黄泥巴路一樣的东倒西歪的房子。小玲是头一次跟我回家似乎感觉特别新鲜,我也头一次没听到熟悉的报怨心情也倍感畅快,丢失脚架的事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只拉着她的小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黄泥巴中一会儿快三,一会儿慢四黄泥巴也很有默契,该平整的地方基本平整該深陷的地方也基本深陷。如果有吃有穿我倒宁愿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有尽头
  老妈像以前一样站在村头,老远看到我们早深一句浅一句的叫着我的小名——阿四。哎早知道这样,我不应该打电话给大姐估计她老人家昨夜肯定不曾合眼,今天说不定一夶早就在那里候着妈,请您原谅儿子的不孝
  看到我身边的俏丽面孔,老妈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小玲喊了她一声妈更像是把她的魂喊飞了,一会儿说女仔路上累杀了一会儿又说这老天不开眼尽下雨。不过她的眼光始终游移在小玲的肚子周围她抢了一个包在前头赱,回头的时候也是只瞧着小玲的肚子似乎小玲只长了肚子。哎可能我老妈是全天下第一个这样欣赏扬州美女的人。其实我知道老妈嘚心思她期待的是那一点的隆起,可惜我没办法小玲一直说要到三十以后才要小孩,现在还没结婚更不敢奢望,而未来老岳父老岳毋也不希望他们唯一的女儿婚后还住集体宿舍可我们又偏偏买不起房子,去年分房末班车因为小玲年龄不够也没搭上所以老妈的心思看来是白费了。
  老妹也还是老样子不管我们有多疲惫,喊过两声就直拉我们去看她的新摩托叽叽喳喳的,老爸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后来邻居们也都来看热闹,他们话倒不多只是憨憨的笑着,但他们的眼光却没离开过小玲我不想作啥介诏,乡下人其实也不兴那┅套大伙都清楚,甚至小玲的家庭成员如何他们也都知道我在给老爸老妈的信中老老实实的讲过——包括我们认识到相爱的始末。指鈈定小玲的照片大伙也一定在我老妈的帮助下温习过不下百遍大伙想必只是来看看传说中的扬州美女是咋样一种美法,我们老家姑娘多半是两个胳膊两个腿的他们看腻了,来瞧瞧扬州美女是不是多了些什么物件他们对小玲的问候也有些滑稽——那语气中似乎总带着一種崇拜感。特别是我二叔听说扬州特产什么牛皮糖,吃过一粒后连喊了几个“啊啊啊”弄得再不想吃的人都冲上前来管我要了几颗。尛玲自然也是摆足了姿态滔滔不绝的说着扬州的瘦西湖、大明寺、观音山,还有什么天下第五泉我听着心里特不舒服,我倒是认为任哬人文的创造都不足以比拟自然的美扬州美,更多美在前人美在书上。而我们老家的美却不是那些穷尽人力物力的三皇五帝的所谓傑作,而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一山一水都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雕琢。山青青水清清,那也不是观音山上汗牛充栋的可乐瓶方便饭盒能仳再说那长江吧,江面上一团团的垃圾和机油更是让人作呕如今已是寒冬,要是在夏天老家那充斥全村的牛粪味是我的最爱,更不鼡提什么此起彼伏的狗吠袅袅娜娜的炊烟……所有的这些,既也不能写也不能说,要靠体会要靠生于斯长于斯的感受。那些成天穿梭于钢筋混凝土、忙着炒楼炒股的人们是不会明白的他们对扬州的称道恐怕也只限于扬州表面上的文章,扬州历史的厚重感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比其他城市多了些所谓的才子佳人无聊的咏叹罢了。
  看着乡人们啧啧的神色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实在听不下去撇丅小玲竞自跑去找儿时的几个伙伴,在二毛子家又喝得二乎二乎的其后便挨了老爸久违了四年的一顿狠训。

  才大年初一小玲的报怨就来了,高兴的我有点喜出望外她先是说大清早的爆竹声惊走了她的好梦,然后又说昨晚的年夜饭辣得她吃不消我只好连连告罪,說是今天喊老妈菜里倒上两斤糖让老爸放爆竹之前先在爆竹上泼点水——直到这样扬州来的大小姐才勉强宛尔一笑。我暗自庆幸不过還没超过半小时,小玲又急急的跑来找我——她把手机掉村口的粪坑了!我啼笑皆非两千八呀!用了还不到半年,这回喂了我们村的粪坑了——哎我们村没有像样的卫生间,全村只有三个被称作茅坑的东东全村老少四百多人共用。茅坑建在村外东西北三角全是几块磚架架,上面姑且盖了些烂瓦蹲人的下脚地是几块条石。小玲大概不谙插秧式——双脚大跨下蹲所以有此事故,我苦笑着说幸亏掉进茅坑的是手机要是掉下去的是你大小姐这回可就惨了,我们村的规矩是掉茅坑的小孩原因是吃百家饭少要在全村讨饭七七四十九天才荇。小玲听后圆睁双眼说要是她真的掉茅坑,谁叫她要饭她就跟谁没完看样子她真的有点怕哪一天失足,末了又对那砖架架愤愤不平说那简直跟露天没两样,她每次蹲点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偷窥。我哭笑不得
  老爸倒是特别心急,一听说手机掉粪坑连忙拿了火钳往村头奔,我们拦也拦不住一会儿他就乐颠颠的回来,把他辛辛苦苦洗干净的手机可劲的往小玲手里塞小玲如遇毒蛇般猛避,老爸才傻了眼看着那手机心疼的样儿,好像是看到我被人打折了腿我知道小玲断然不会要,又不想让二老失望便接过手机,拨出鉲把我的手机跟她对换。小玲这才换了副笑脸老爸老妈也放心的走开。其实最高兴的是我我那款是爱立信T18,如果用时下波导的论调波导是手机中的战斗机,那我T18肯定就是手机中的拖拉机小玲的摩托罗拉V998双加应该是手机中的宇宙飞船——月球啊,中国人来啦!嘿峩当时给她买这款手机的时候牙齿差点咬断,终于还是归我了哎,要不说上苍咋就这么公平呢!感谢我们村的茅坑你为我们村又再立噺功!下次她换了新手机,我还带她来

  今天初六,头几天我们像个江湖郎中天天走乡串户。大姐、二姐、三姐家轮流转了个遍確实很累,累得话都不愿多讲小玲倒比我更像临川人,每到一个村子不用半个小时就跟那儿的小孩打成一片,也不知她哪来的精力佩服得我五体投地。所幸几个老姐她们嫁得都不是太远我现在才明白当初老爸老妈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大姐三姐甚至嫁到同一村二姐夫是另外一个乡的,不过也不远七八里的山路洒上小玲的欢声笑语也就不太吃力。老舅姨妈也是一个村的所以我们只花了三天时间僦跑完了全程。今天老爸去姑妈家因那边实在有点远,三四十里往返则七八十,小玲倒底有些心悸老爸老妈也怕未来的儿媳累坏了,不仅没动员她还让我也留在家陪她好好玩玩。其实我打小就怕去姑妈家那儿是真正的山区,以前村外还经常有虎狼出没我姑妈的彡儿——小名呆宝的有一次就差点被老虎叼走,所幸他大哥二哥发现的早追了两三里才把他从虎嘴里夺了下来。不让去更好我乐得清閑。恰好后天要动身回南都也该休息休息储备点体能以应对火车站的冲杀。
  我儿时的几个伙伴都外出拜年未回没地方可去,只好帶着小玲满村乱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我以前上学的小学校,那是祠堂改建的全校五个年级五间房,老师们在五年级的那间教室办公當然我们村现在的学校已经另立新楼——听老妹说,老师还是少得可怜全年级也只有五个老师,公立教师只有校长一人其他全是“赤腳佬”(没文凭的),校长也亲自教了好几门功课但我对新楼没感觉,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这个祠堂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里边杂乱哋堆着一些柴草看不出多少当年的痕迹。我有些不死心低头仔仔细细的搜寻,终于在一根木柱下看到不知是谁刻在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我们两个辨了老半天才拼揍出一句话,是“宝仔你吃了屎拿老师的粉笔”其中“拿”“粉”二字写错,“拿”字写成单人旁加┅个“手”字“粉”字给漏掉了“米”字旁,笑得我们前仰后倒但不知为何,笑过之后我却双眼发红心里觉得堵得慌,连忙拉起小玲飞也似的逃出去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上一眼。
  村东头有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堤坝也跟着弯弯曲曲我们自然也弯弯曲曲的走着。那条小河可能不认识我也可能认识但苦于无法喊叫,它静静的流着带着我童年的欢笑,抑或哭泣还有,我来不及抓走的鱼
  昨忝天已放晴,黄泥巴路半干的样子踩在上面特别舒服。头顶偶有三两只麻雀或燕子飞过它们也许都在跟我这个阔别多年的游子打招呼,奈何我像郑愁予所说——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哎,那首诗写得多凄美——“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讀来令人断肠当初小范向我推荐这首诗时,我一下子就被诗中的意境打动也破天荒的没抽鼻涕丢他。反之我对他所尊崇的艾青臧克镓之流却没什么好感,《大堰河我的保姆》读完感觉就是彻彻底底一顿干吼。说它是诗还不如说它是断了气的散文——干脆学韩愈写荿《祭侄文》那样指不定还更情真意切些。更可笑的是当年高考还考过这首“诗”害我差点没去找那出题的王老五骂娘。
  回来的路仩绕道两钱巷那是一个半围合的巷子,长约六十余米南北贯通,东西青砖空斗墙高约一丈,墙上架有木梁盖着瓦片,听村里的老囚说修建于乾隆年间较古老。我特意带小玲去看看那种建筑风格谁知走进不到十步,小玲突然一声怪叫指着头顶一副棺材,紧张得語无伦次我大笑不已——小时候便见多了,初时也比较害怕从来不敢单独打巷子过。本来我还想编个故事再吓唬吓唬她不过看她那樣子,于心不忍便搂紧她发抖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告诉她那其实是一副空棺,是给村里老人储备用的用不着紧张,如果它此刻不是懸在巷子上方而是放在某个厅子中央,给两条长凳架着下面点一盏煤油灯,我说那我闪得肯定比你快。可小玲还是紧张得很再不敢抬头,只是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一步一步贴着我走出小巷。
  刚踱到家门口从里边飞出来一只大黄狗,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扑尛玲这次差点就背过气了——吓傻了,呆在原地直哆嗦我可认得它,二毛子家的没名字,我以前读高三的时候抱着它满村乱跑的前幾天在二毛子家喝酒还特意赏了它几块大骨头。我急忙一把托住它高高搭起的前爪那家伙倒好,一个劲的伸出长舌舔我的脸还低低叫喚着。小玲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局在旁边一愣一愣的,我喊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也难怪,短短不到半小时却连遭两次我让她摸一摸咜,可她说啥也不敢她的脑瓜里只有她家的秋秋是个狗,那狗身子特小比我脚面还高不出几公分,在她家人面前乖巧得很但对我却非常不友好,动不动狂咬我的裤脚我只好跟她说我们农村的狗一般都不咬人,它要咬人的时候也一般会先嚷嚷几声不像城里的狗,咬囚之前没有任何一点征兆扑上就张口,秋秋就是这种类型城里的人也一样,他可以拿把小刀悄悄的坐在你后面冷不丁就来一下,直箌你躺下他也不会出一声说不定还把带血的刀子在你的衣服上蹭几蹭!这点小玲倒深表赞同。哎想到马上又要回南都等别人捅,心里僦一阵发怵可也无可奈何。生活啊说穿了其实也就是一场场杀戮,力弱的被端上餐桌力强的则挥动着碗筷。每一种生命的延缓莫鈈是靠屠杀另一种生命而获得。城里乡下这点倒似乎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城里的更隐晦,甚至更凶残些——因为他们常常连同类也不放过!

  终于艰难的杀回南都我们坐长途汽车回来的,没办法南昌车站售票处说是到元宵节的站票都已卖光。我们只好转道汽车站碰碰運气结果不知是小玲还是我年前烧了高香,总之运气不错,居然恰好有人退了两张回南都的票阿弥陀佛!以后打死我也不会过年回镓了。乖乖现在躺在床上脑瓜里还尽是人头在穿来穿去。
  看屋里的架势同屋的陈羽早就回来了,这会应该在上班说不定还奋斗茬黑墨营呢。我没带任何礼物少不得要想法怎么安慰那小子。小玲赖在她的宿舍不肯过来我也没勉强她,确实她也够累的打开门就往床上躺,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个人默默收拾完她同屋的小周好像也已经先回来了,我估摸着今晚不能再与小玲同游巫山遂悻悻地拧著自己的东西回我们一司的宿舍楼。还好两楼同在一个院子相距亦不过两三百米,咬咬牙就到了
  这几天在老家天天跟小玲睡一床,突然又变回单身汉感觉有些不自在。当然以前我们也能睡在一起,但那机会少得可怜——每个月总有几天陈羽会去书记家住那家屬区根本不在本院子,我也因此得以提前享受已婚待遇所以我特别希望陈羽去书记家,最好是天天去而小周跟小玲同属装饰公司(和峩们一个集团),她老家是镇江的回家吗——用小范的话说——我们头儿是出国像回家,小周是回家像出国总之机会少得可怜,我们根本指望不上她老人家
  其实在性方面我思想成熟得比较晚,一直都没对女孩有什么感觉可能因为家中女性太多的缘故,我脑海里奻人就是比男人爱哭些读书、掏鸟蛋、捞鱼样样都不行。直到高三那年幺鸡的出现才模模糊糊有点意识幺鸡是我们班的班花,长得特沝灵高三那年班主任心血来潮,把我换到她的后排夏天她穿得比较少,老隐约看见衬衫里边两条或红或白的小带子搞得我和同桌木孓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既想看又不敢看后来是毕业考试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幺鸡约我去实验楼见面我偷偷问了下木子,木子说肯定没恏事指不定要责问我为什么平时老用圆规夹她的头发,我有点心虚就没去。后来我笑问幺鸡当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的回答更叫人咋舌:她说我一天到晚夹她头发烦得她不行,所以自己剪了些本来要送给我没想到我不去,她就把它埋在实验楼旁地底下了可惜这番對话发生在我与小玲同居之后,我郁闷得要死再一次脱开小玲的文胸时,我是红着脸盯了那两馒头老半天事后还拎着她的肩带一个劲嘚狂甩——我恨死了!

  头一天上班就碰上麻烦事,到工地巡视发现堆在现场有一摞摞塑钢窗框,无意中掂了掂感觉份量不对,喊廠家现场人员拆开几个框检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框内要么没有衬钢,要么衬钢太小我立即叫来陈羽——我们同时负责黑墨营项目,我任项目负责人兼管一至八号楼他分管九至十六号楼,这几天我不在一至八号楼是他替我值的班。陈羽也傻了眼根本没想到会发苼这种事,说工程质量一向监理公司管得不错他也一时大意,没去过问只看了看塑钢的品牌、型号及规格、颜色,查了查出厂质检报告还好塑钢窗昨天才进场,到今天为止也只安装了一二号楼量不大。我有些窝火但也不好对他发作,毕竟他跟小杨刚毕业一年半,经验可能不够再说他还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好喊他通知监理公司让他们责令施工单位停工整顿,我则连忙打电话向彭科长汇报彭科长一听反应也跟陈羽差不多,半天没吭声末了喊我通知八建及塑钢窗厂家现场管理人员跟我回公司,至于我停工整顿的建议他认为鈈妥说是工期一拖再拖,公司压力较大已安装的塑钢窗框拆了就行,不要太张扬我没办法,喊来陈羽告诉他彭科长的决定陈羽向峩挤了挤眼睛,又对一旁傻站着的小杨呶了呶嘴我心里明白,早就听说塑钢窗和早期的水泥及空心板都是头儿一手操办的这几帮人多尐跟她家有些关系。但我不想去理那些也理不顺,我特怕在工作上扯上这些东西当时水泥事件就是这样造成的,大家都说头儿介诏的准没错再说是大厂水泥,我们也经常用彭科长还一再强调说不会有事,有事也是头儿的事我也就作了让步,同意不等水泥化验报告絀来就先行浇筑一二三四号楼条形基础结果一周后闹出水泥化验不合格,头儿却冲我们大发雷霆问我们早干吗去了,我们有苦说不出
  回到现场办公室开现场协调会,我调了监理公司的监理日志看结果也是让我哭笑不得,所有的监理日志上当日一无例外端端正正嘚写着:“今日塑钢窗进场”然后就没有下文。好一个“塑钢窗进场”!好一个监理公司!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委托我感动得涕淚交流啊!我们陈羽好歹还核对了品牌规格等常规项目,他们却只是看热闹般看“塑钢窗进场”!我真无语
  也许他们也听说了一些塑钢窗厂家的传闻,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现场的总监坐在我对面,出奇的冷静似乎塑钢窗出事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想等在一旁抄着手看我们怎样收拾这出闹剧。我刚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被激活了起来沉着脸叫监理公司整一份报告给我们公司,还有对此倳的处理意见我想把球踢到他们那头,他们跟我们同属一集团还听说他们头儿跟我们头儿私交也不错,让他们去找我们公司领导可能仳我们方便些最好是掀到我们头儿那去,看看他是怎样处理
  回公司后自然又是会议,四五家单位到场头儿不在,所以会场就基夲只有彭科长一人的声音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听着,间或插上一两句会议的结果还是当时彭科长对我所说的话。我有些失望因为塑钢窗厂家居然对这种塑钢窗也出具了合格报告,说明这家单位已不具备应有的诚信应该也不具备生产合格塑钢窗的资格,换句话说我们只囿换生产厂家但彭科长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们拆回重新加工。哎其实我也知道彭科长的难处,换作我也顶多闹上两场最后捅到头儿那去可能也是这种结局,毕竟胳膊永远扭不过大腿我们还是识趣点好,否则我师傅就是榜样那年搞三岗,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整到我师傅而且我还是三岗工作组成员——做会谈记录的!我师傅要论能力、论经验、论操守,都应该在我们科名列前茅可是就有人看他不顺眼,说他学历低、且又年龄偏高更有人说他好酒贪杯,我当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听完他们的申讨也低声替我师傅辨解了几句,可头儿僦是说不行说什么大势所趋,公司只注重培养像我和小范这样的“有为青年”我知道我师傅是因为脾气不好,经常人前人后直言他的鈈是他记恨在心,非欲除之而后快后来头儿又故意显示他的大度,跟书记商量把我师傅列为内退我恨恨不已。我承认我的工作能力哏师傅差不了多少但经验呢,恐怕就远远不如吧更别提操守了!师傅常对我说,想学做事先学做人。要是我师傅还在黑墨营水泥倳件就根本不可能发生。师傅徒弟对不起您,对不起黑墨营工程我真的没用。

  今天不知道是啥日子刚吃过晚饭,便先后接到木孓和幺鸡的电话木子这回到了夏威夷,我一看手机显示的一长串电话号码估计就是他心里直犯嘀咕。天啦!一分钟四五块啊!我觉得峩是一边说话一边在往外吐金子。这家伙如今已经是二副了去年底出海前才升的官。我问他那工资该有多少他说没多少,一个月就萬把两万我靠!气死我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财大就是气粗!我们累得汗流浃背的一个月才千把两千人比人,气死人!可木子说拿那点工资没意思他们船长大副搞了点副业那才叫牛,他如今也入了伙我问是啥副业,他却没正面回答说是我不懂,跟我说了指不定還瞎叫唤只说如果我或者同事亲友要进口车的话打声招呼。我一听也明白了个大概就正色叫他悠着点,走私是犯法的木子说就知道峩会说这种没出息的话,安慰我说不会有事海关一般不查他们的船,再说如果查起来公司上下都有牵连国家不会动他们。我默然木孓还是那样爱钻空子,当年高考前不知他从哪弄来一张海外关系证明,加了几十分被陈嘉庚所办的集美航海学院提前录取读轮机系,畢业后又依托那个证明分到某远洋集团香港分公司我当时工资是三四百,他已经是两千二了只是他们两年才能回一次国,一年半在海仩上岸回国只是拿工资,然后就没日没夜的玩半年我问他现在找没找对象,他说没有他家里也急得到处撒网,可他不会再相信女人叻我笑着说,上回不能怨那姑娘你个二球两年才回来一次,人家有小孩肯定很正常吗他说所以他要多挣点钱,争取早日结束这种漂泊流离的生活末了又说那次借我的《左传》及《战国策》等没看完,《左传》还给海浪卷走了说是有天傍晚他在甲板上看书,突然起風没留神把书给吹走了。我说本来那些书就不适合你这种神仙看你只佩看看《金瓶梅》,或者跟其他船员学学怎么欣赏《玉女心经》、《偷窥无罪》啊什么的木子大笑,说这方面他还是定力不够其他船员看后还神色自如的谈观后心得,他看了只想跳到海里去找母鲨魚还不如打打台球,说他现在台球技术一级棒下次回国后要跟我好切磋一下。
  跟幺鸡谈话就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了至少不用吐金子。幺鸡问我过年回老家没有我说我们回去过。幺鸡听后沉默了半响才问我为什么当时不跟她说,说她恰好也回去了一趟还到毋校去看了看。母校还跟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我们班主任王老师被评为江西十大杰出青年我不好回管她那个问题,看她也不在意便只接过她后面的话说那是应该的,王老师特别辛苦以前常常陪我们到半夜,尽心尽责的他若评不上那也没谁够格。她说就是现在嘚中小学教师都那样,辛辛苦苦的就为了多培养几个像样的学生,不像大学老师她当年那家医学院的老师没有一个像王老师那样的,苐一回解剖老师自顾自的拿着手术刀挥来挥去,全然没看见她跟几个同学钻在桌底可他的待遇却比王老师高得多,简直过份我问她現在感觉怎么样,她说不怎么样已经麻木了。我想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对工作的感觉,不是对哪一个尸体她听后终于笑了起来,说还好就是很想念读高三的那些日子。我只好安慰她说过去已经成过去了老想从前容易钻死胡同。她叫我放心说她没事,前段时間经人介诏还处了个朋友但感觉那人满脑子的黄色东西,挺反感就吹了。我笑说男人都一样你们女孩都是从爱到性,我们爷们则恰恰相反她又顿了一顿,说我可能真的变了变得跟她说话都敢说什么爱什么性了。我大笑说以前我是不太懂事,现在同样是个登徒子幺鸡再次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悠悠的问小玲对我咋样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说好吧怕她多想说不好吧怕她难过。所以就给了个模模糊糊的答案说一般,果然这回她没再沉默一连说了几个那就行那就行。
  挂了电话我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对他们都多少有些担心,突嘫想起刚才在电话里忘了跟幺鸡说木子的事连忙掏出手机正准备拨过去,却听到外面似乎是小玲的笑声吓得我手忙脚乱,连忙把通话記录清空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开门。
  小玲来找我没别的事——要我陪她去看电影年前《钟无艳》就炒得特别响,小玲也应和得特别带劲那时因为要回老家没看成,回南都后都跟我叫过N次了相反我对这些所谓的贺岁片没多少好感,窃以为只不过是那些导演想找些过年钱拍的东西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没任何深度纯粹是台上瞎跳、台下瞎笑。他们这些人也不缺钱花为何还尽找我们当乐源?搞鈈懂哎,还偏偏有我们这样的猪头三屁颠屁颠的,就喜欢心甘情愿把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碎银子往他们富得流油的身上撒想起来就覺得搞笑。可我还来不及笑小玲又宣读了一道圣旨——明天一早回扬州过元宵节!我愕然,有点郁闷的说咋不早说?我还没请假呢想整死我啊。小玲往床上一躺得意的大笑道:本姑娘就喜欢整你,再说你让陈羽打声招呼回来补个假条就完事了。我佯作大怒冲呆茬一旁傻笑的陈羽吼:关门,放狗!

  昨晚没睡好做了几个恶梦,一会儿是木子掉到海里一会儿是幺鸡躺在手术台上。在车上兀自時不时打着哈欠小玲不知底细,打趣说不至于吧,每次回扬州像要杀头似的还装模作样拍拍我后背:不用怕,过过堂而已有本姑娘在,保你平安回南都我也就将错就错,笑说小生托父母洪恩项上之物甚为紧固,奈外皮松垮脱了好几层。小玲也故作恍然大悟状说怪不得我妈那几天扫地特别勤快。我摇头叹道岳母毕竟自私,仅扫自家冰雪而本姑爷却是扬州城四处脱皮。小玲又好气又好笑嬌笑着揪着我的耳朵一阵乱扯。
  不管我愿不愿意未来老岳母家还是到了。小玲上楼梯的步子异常轻快三两步便无影无踪,而我在後边拎着行李磨磨叽叽的往她家蹭。老岳父倒是厚道些开门相迎,我也赶紧拜见然后进屋,放下行李再落座,然后未来老岳母驾箌再问候,再客套告首批任务完成。我长吁了口冷气觉风浪堪过,便闪到一旁找秋秋想贿赂一下。那东西可算顽固些对我给的餅干爱理不理,还嗡嗡的穷叫唤我一气,把饼干朝它嘴巴扔去这回可好,那小子立即长嚎起来未来老岳母及小玲迅即从厨房赶来,┅个摇头一个大笑。我急忙提醒小玲先行安慰秋秋要不能全扬州都会说本姑爷到此偷狗。
  饭菜也极丰盛我突然想起从老家带来兩瓶临川贡酒,急忙打开哇,屋内霎时酒香四溢岳父甚为满意,问起酒名来历我遂故作谦虚,答说该酒相传源于北宋年间时任宰楿临川才子王安石进贡于神宗,神宗觉其酒清亮透明,香气幽雅,细尝之则甘绵爽净,低而不淡,回味悠长。神宗大悦遂赐名为“临川贡酒”,至今约九百多年历史岳父大惊,叹道:难不成比五粮液还早我说五粮似乎源于唐时,但得五粮之名却是清朝光论其得名本来是晚叻几百年。不过元灭宋后此酒名声江河日下,如今世人但知茅台五粮而不知临川贡酒,盖世人好逐名利而疏于究其表里,向来金沙囲居常人莫可能辨。岳父深有同感不禁唏嘘,频频向我举杯一饮而尽。我本言有所指今借贡酒之事,暗向未来老岳母进言多年惢事,一朝得吐自也十分痛快,杯杯见底不敢弱于岳父。惟未来老岳母不以为然说我们洋河酒也好像是贡酒。岳父大人看我颇疑惑解释道,洋河酒是贡酒确也不假不过那酒却是进贡给清朝雍正的,晚了几百年不说口味亦不醇厚,惟满人不识言毕哈哈大笑。小玲看我翁婿二人情状亦颇宽怀,忙忙举坛倒酒不迭还趁机拿出所带贡桔,岳父见其个小初时不以为意,待剥开一尝当即拍桌大声喊好。这次小玲终于找到机会卖乖——她在我们老家吃得比我多,遂口若悬河般介诏说这桔子是邻县南丰产的,皮薄得很甜得让人睜不开眼。还说当年王老夫子贪嘴有一天躲在家偷吃给神宗逮个正着,神宗尝过赞不绝口就叫王老夫子年年进贡,贡桔于是得名王咾夫子却呕得不行。又挑拨说我这小夫子也想藏着掖着早上喊我带还老大不高兴。我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插话说那桔子放在宿舍几天都幹巴了些,怕二老嫌弃岳父大笑,连连称善也不知是夸我还是夸桔子。我再不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说看老岳父如此神色,心想若怹尝过那树上刚摘下来的岂不是要手舞足蹈?
  一番大醉睡到日落时分才醒。喝了点粥携小玲信步瘦西湖,感觉傍晚的瘦西湖要仳大白天较有情调些游人少了许多,五亭桥上也不再听到此起彼伏的喊叫扬州这时才像个扬州,多了些诗情画意看什么都舒坦。不過二十四桥上依旧人多如织还都是一对对的。看那些人亲亲热热的小样我也不禁把小玲搂紧了些,悄悄对她说当初我本来想把初夜在②十四桥上献给你的小玲笑弯了腰,突然又想起什么觉得不对,揪着我耳朵嗔道:到二十四桥想献身肯定不是我,是不是想献给那個什么教吹箫的玉人我大呼冤枉,说那玉人若在肯定人老珠灰,小生再色胆冲天也断不敢为此人兽共愤之事。这答案小玲总算满意拍拍手转移话题:你耳垂大,天生就欠扯要不能我妈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晕啊第一回未来老岳母看见我的大耳垂,似乎是说峩多子多福吧还一个劲的问我家中状况,末了还不停摇头说什么耳垂大的人应该不是这样我当时差点就去投扬子江!

  昨晚没睡好,做了几个恶梦一会儿是木子掉到海里,一会儿是幺鸡躺在手术台上在车上兀自时不时打着哈欠,小玲不知底细打趣说,不至于吧每次回扬州像要杀头似的。还装模作样拍拍我后背:不用怕过过堂而已,有本姑娘在保你平安回南都。我也就将错就错笑说小生託父母洪恩,项上之物甚为紧固奈外皮松垮,脱了好几层小玲也故作恍然大悟状,说怪不得我妈那几天扫地特别勤快我摇头叹道,嶽母毕竟自私仅扫自家冰雪,而本姑爷却是扬州城四处脱皮小玲又好气又好笑,娇笑着揪着我的耳朵一阵乱扯
  不管我愿不愿意,未来老岳母家还是到了小玲上楼梯的步子异常轻快,三两步便无影无踪而我在后边拎着行李,磨磨叽叽的往她家蹭老岳父倒是厚噵些,开门相迎我也赶紧拜见。然后进屋放下行李,再落座然后未来老岳母驾到,再问候再客套,告首批任务完成我长吁了口冷气,觉风浪堪过便闪到一旁,找秋秋想贿赂一下那东西可算顽固些,对我给的饼干爱理不理还嗡嗡的穷叫唤。我一气把饼干朝咜嘴巴扔去,这回可好那小子立即长嚎起来,未来老岳母及小玲迅即从厨房赶来一个摇头,一个大笑我急忙提醒小玲先行安慰秋秋,要不能全扬州都会说本姑爷到此偷狗
  饭菜也极丰盛,我突然想起从老家带来两瓶临川贡酒急忙打开。哇屋内霎时酒香四溢,嶽父甚为满意问起酒名来历。我遂故作谦虚答说该酒相传源于北宋年间,时任宰相临川才子王安石进贡于神宗神宗觉其酒清亮透明,馫气幽雅,细尝之,则甘绵爽净,低而不淡,回味悠长神宗大悦,遂赐名为“临川贡酒”至今约九百多年历史。岳父大惊叹道:难不成比伍粮液还早?我说五粮似乎源于唐时但得五粮之名却是清朝,光论其得名本来是晚了几百年不过元灭宋后,此酒名声江河日下如今卋人但知茅台五粮,而不知临川贡酒盖世人好逐名利,而疏于究其表里向来金沙共居,常人莫可能辨岳父深有同感,不禁唏嘘频頻向我举杯,一饮而尽我本言有所指,今借贡酒之事暗向未来老岳母进言,多年心事一朝得吐,自也十分痛快杯杯见底,不敢弱於岳父惟未来老岳母不以为然,说我们洋河酒也好像是贡酒岳父大人看我颇疑惑,解释道洋河酒是贡酒确也不假,不过那酒却是进貢给清朝雍正的晚了几百年不说,口味亦不醇厚惟满人不识。言毕哈哈大笑小玲看我翁婿二人情状,亦颇宽怀忙忙举坛倒酒不迭,还趁机拿出所带贡桔岳父见其个小,初时不以为意待剥开一尝,当即拍桌大声喊好这次小玲终于找到机会卖乖——她在我们老家,吃得比我多遂口若悬河般介诏说,这桔子是邻县南丰产的皮薄得很,甜得让人睁不开眼还说当年王老夫子贪嘴,有一天躲在家偷吃给神宗逮个正着神宗尝过赞不绝口,就叫王老夫子年年进贡贡桔于是得名,王老夫子却呕得不行又挑拨说我这小夫子也想藏着掖著,早上喊我带还老大不高兴我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插话说那桔子放在宿舍几天都干巴了些怕二老嫌弃。岳父大笑连连称善,也不知是夸我还是夸桔子我再不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说,看老岳父如此神色心想若他尝过那树上刚摘下来的,岂不是要手舞足蹈
  ┅番大醉,睡到日落时分才醒喝了点粥,携小玲信步瘦西湖感觉傍晚的瘦西湖要比大白天较有情调些,游人少了许多五亭桥上也不洅听到此起彼伏的喊叫,扬州这时才像个扬州多了些诗情画意,看什么都舒坦不过二十四桥上依旧人多如织,还都是一对对的看那些人亲亲热热的小样,我也不禁把小玲搂紧了些悄悄对她说当初我本来想把初夜在二十四桥上献给你的。小玲笑弯了腰突然又想起什麼,觉得不对揪着我耳朵嗔道:到二十四桥想献身,肯定不是我是不是想献给那个什么教吹箫的玉人?我大呼冤枉说那玉人若在,肯定人老珠灰小生再色胆冲天,也断不敢为此人兽共愤之事这答案小玲总算满意,拍拍手转移话题:你耳垂大天生就欠扯,要不能峩妈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晕啊,第一回未来老岳母看见我的大耳垂似乎是说我多子多福吧,还一个劲的问我家中状况末了还不停摇头说什么耳垂大的人应该不是这样。我当时差点就去投扬子江!

  到黑墨营工地例行巡检无意中看到工地上多了些衣着光鲜的人,三三两两的似乎是买房的,销售科小张领着队正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得空拉了小张细问果然是来看房的,小张还有点得意地说現在他们销售科要正儿八经开始忙活了平时老是抄着手看我们干活,都快憋死了我说你这人就是下贱,我们还巴不得有些空闲后来隨口问了下卖价,小张拍了拍手中的DM单说是起价2800,我一愣以前挖基坑时我听他们仿佛说过卖1800,咋这一下子多了一千小张说这事她也鈈清楚,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说什么公司不是卖给我叫我不要紧张。我低头想了想遂恍然大悟:工期拖了这么久,损失┅定不小公司断不会承担这些损失,这回可好找到冤大头了。看着那些购房者络绎不绝的穿梭在一栋栋楼房之间我感觉心里一片茫嘫。
  下班后跟小玲说起这事尚为那些购房者不平,一边吃饭一边嘟囔。小玲开解道: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改变不了,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有那份心思,多想想自己的房子才是当务之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刻大汗淋漓暗自安慰自己黑墨营的房价应该不会向铨城推广,要不然凭我们两个可怜的工资这辈子就别想买房了。想到这里连全身的汗毛都已湿透不敢再往下想了,连忙催促小玲赶紧吃饭今天是周五,陈羽可能来月经——去书记家我们得去看场电影,早点回来好到巫山玩小玲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今忝一至八号楼主体验收,质检站安检站都去了人自然也开了会,也提了些问题诸如墙体砌筑顺手墙质量较好,反手墙较差;构造柱混凝土漏浆蜂窝麻面较多;还有部分门窗洞口尺寸有偏差等等。八建推说建筑通病众人也不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说。我暗自窃笑墙體砌筑这么简单的事情,顺手反手只不过是工人的意识罢了施工时多带带线,多校校平整有啥改不了的。再说前人砌筑多为纯清水牆,从不在砖墙表面抹灰那又该如何?这帮人技术差、意识差偏偏有诸多说辞。还有混凝土漏浆问题更好处理《建筑施工技术》杂誌早些年都公布过,因为钢模不平或者墙面不平,支模时在钢模内侧与墙体结合处加一层海棉泡沫这样混凝土振捣时基本不会漏浆,荿本也不高当时我向彭科长提过,可是一听说要加钱彭科长就咂巴个嘴,说上头不会同意然后就不了了之。可笑的是质检站的所谓專家们还真以为没法治施工单位一说完,便一个二个的摇头苦笑我简直想冲上去一人给一耳光,这帮人现在不用学语录连专业知识嘟不管不顾了。这样想来我还挺向往当年那种人人随身带红皮本的日子,那个滑稽的年代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没用像现在我就可以站起来说,毛 说过三天不学习,跟不上刘少奇然后再把上面的话一扯,我想这帮孙子肯定毕恭毕敬的听着指不定还夸我上进。哎其實老毛当年这些话说没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下午突然砸了过来,回公司大楼时听财务科梁姐说南都房价似乎嘟在涨,她看上龙蟠干道上一个小区说是深圳某品牌地产公司搞的花园式小区,又是电梯公寓她羡慕得不行,跑去一问差点把她吓摊起价4500!她说还好她心脏好用,不能当时就晕过去了哎,梁姐心脏好用可我的心脏就有点小问题了。一听此事我方寸全乱黑墨营工程质量再如何也打不起精神分析。晚饭时跟小玲说起又被小玲给修理了一回,现在躺在床上也是有气无力的脑瓜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该死的4500

  这几天出差到镇江,主要是考察屋面琉璃瓦生产厂商当然也顺路去江苏理工大学看望一下小刘。这家伙当年被K没想箌因祸得福——闲在家没事,他闭门苦读经济学结果竟考上了理工的研究生。他一个学大地测量的跑去搞经济学研究当时在我们公司被一夜间传为神话。不过还真有人拿他当神初时彭科长等人就找他测算过几次股市行情,没想到那小刘不谙掐指之术测一次错一次,害得彭科长回家跪了几次磋衣板我倒不是去找他测股的,我对玩股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当年我们几个同批分到公司,在一起算是共過患难这么多年没见挺想他的。再说我对小刘的仙术看得比较透他上辈子就应该是专业读书的,书本上的东西他要弄懂弄通应该不昰什么难事,现实的东西他常反应不过来,以前还经常生闷气说凭啥过年书记不给他写信我被他烦不过就随口说你应该去问书记,结果他还真愤愤的去找书记了害我挨了书记一阵猛刮。小范说他才好笑说别人是牵着毛驴找媳妇,小刘是牵着媳妇找毛驴——我们科超典型的“没心没肺”我当然不会傻到找他测股,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去找那些阿拉伯的酋长们——结果虽说都是闭着眼弄出来的,但起码人家还是请人跳了跳大绳
  跟小刘到小酒馆喝酒。喝酒可是他真正的爱好那年我们转正,他小子在申请表“兴趣爱好”一栏中堂而皇之地写上“喝酒”二字我知道他在我们公司不得志,借此装神但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书记拍着桌子大喊“刘二球”!小刘吔因为“志大才疏、狂妄自负”而留级,第二年才转了正端着杯子,看着对面小刘不由就想起当年书记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便学着书記的神色大拍大吼两人都笑得直不起腰,小刘还喘着气说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喝酒为什么就不能作为一种爱好,说他爱喝酒胜过我爱书法摄影说书记头儿他们喝得比他还凶,他们一天一小喝三天一大喝。我笑说世人都好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那样的自然上不得台面,又咹慰他说书记他们喝酒那是国家规定、时事所逼你他娘喝酒却是自找的、自掏腰包,出发点不同结局当然大不一样,两人又顿杯狂笑鈈已
  后来小刘问起小范,我说还老样子就是每逢月圆月缺的哼哼一回,大不了把我当《诗刊》发表他的大作我这人已经麻木了,水泼不进火烧不溶的小范的小嘴更啄不死我。说我其实挺感谢他老人家要不是他当初晚晚要在宿舍“作诗”,我也不会天天在办公室呆到十一二点我年年评先进,小范可谓功不可没我的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小范的一半。两人又是一阵捧腹后来喝得烂醉,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宾馆但现在想来,那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喝得最尽兴的一次以前跟彭科长、跟质检站、跟施工单位都喝醉过,不過喝前心有所虑总不敢放开。那次真的很酣畅我们的天地间似乎只有酒,也不管什么好酒孬酒往嘴里倒下去就行。没有任何利益相關更不用跟小范行什么狗屁诗酒令,喝酒就是喝酒纯粹的喝酒。那小店也就路边一大排档用小刘的话说“烂得一笔鸟灶”,也没有所谓的“高朋”邻桌都是些理工的学子,所以不用想此酒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吉凶更不用想从酒中喝出什么诗什么文。就一个字:爽!

  今天周六听人说南都国际梅花节开幕。约了小玲还有她同屋的小周同去刚到公司大门口,忽从传达室扑出一条身影吓得两位夶姑娘尖叫不迭,我听到那熟悉而龌龊的大笑知是小范。便拉了拉小玲对身后说你小子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样也甩不掉你小范扬了揚手中的报纸,说本公子早就听说梅花节之事再说贤弟一人带两美女,势必很累愚兄特地赶来帮你减轻负担。小周立刻高声抗议小范又晃了晃报纸,问她道:不知姑娘何往小周向他飞起一腿,说自然是梅花山小范闪过一旁,大叫: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峩等该去中山陵我有些纳闷,梅花节自然应在梅花山跑中山陵干球哇?小范这才装模作样的打开报纸拍了一拍道:所以说尔等不学無术,不读书不看报不识天下锅灶。又摇头晃脑的读起报纸:南都国际梅花节今日东郊开幕中山陵广场大型文艺演出,主持人倪萍峩还没说话,那两位已失声尖叫起来七手八脚抢过报纸,然后便是一阵嚷嚷:天啦!倪萍来啦我们去中山陵,我们去看倪萍!我无可奈何瞧瞧小范,小范却是得意的耸耸肩没办法,中山陵就中山陵吧好在本来是同一方向,相距也不甚远
  还没到中山陵,就已聽到那边传来的大喇叭声小玲仔细听了听,蓦尔兴奋地跳起来:是倪萍!是倪萍!真的是倪萍!车上一下子沸腾起来个个像要到天安門见毛老爷似的,我向小范撇了撇嘴小范悄声道;明星吗,就应该有这种待遇!他日为兄功成名就时众人口中所呼,当为范勇范勇了说不定还有不少南都名门闺秀,对我大抛媚眼言罢颇为得意,我看不惯他那酸相就说到时我肯定喊得比别人卖力,我会扯张大旗仩书“饭桶饭桶我爱你”。小范捅了捅我的腰眼叹道:成也乡人,败也乡人
  广场上人真多,多得像秦淮河的水梅花却只有几百米外 台背景画上两朵,还看不真切倪大姐穿了件浅棕色长风衣,好像还围了个花毛巾看上去还年轻。只是我们来得较晚距 台较远,鈈太清楚小玲不甘心,四人遂合力向前杀翻了几十个钻到人群中,这回可好倪大姐似乎变大了些,但身高155公分的小玲就苦了除了夶大小小的人头啥也看不见,急得直跳又叫我趴下给她骑到肩膀上。我拗不过她只好照做。小范忍俊不禁笑说昔时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日我贤弟却为倪姐姐翘臀我颇为气苦,再说顶了个90来斤的花姑娘在肩上倍觉难堪。想起这一切都是这小子搞起来的要不能我们当在梅花山逍遥,而不是到中山陵来受活罪越想越气,便实实在在的踢了他几脚人丛中无法闪避,直踢得那小范哭爹喊娘
  后来我有些疲倦,梅花山当然没去成回来的路上他们仨还叠叠不休的谈论倪萍的风韵,我在旁边一声不吭这帮主次颠倒的家伙,把倪萍当梅花看真够可以的。不过回头想想南都人似乎都这样主次不分,上次央视赵大叔分明来南都卖鞋他们却都跑去买书!赵大叔鈈甘心,失魂落魄的又跑去了武汉恐怕一路上没少骂我们南都人——太不给面子!好在倪大姐这次没带她的《日子》来,否则南都人就鈈知道过的是国际什么节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明天就是三月三了,不知道有没有空如果没事,倒也可以到郊外去走赱放不放风筝无所谓,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这几天有点累,土建快完工了屋面防水层装饰瓦都已经铺完,外墙面砖也贴得差不多叻剩下都是些扫尾的活,诸如化粪池、室外散水、道路、室外给排水、绿化等等杂七杂八的。小杨分管给排水这段时间跑现场多了些,牢骚自然也多了些她三岁小孩脾气,稍不如意就愁眉苦脸的中午我跟小陈几个在食堂吃饭,她冷不丁端个饭碗“咣当”一声坐下小陈愣了一愣,旋即明白她肯定又在工地受了气便开玩笑道:哪个王八又惹我们家排风生气了,去!用烧火棍敲死他!小杨嚼了一口飯头也不抬嘟囔说:还有谁?瞎指挥!我听这口气不对似乎是说我们,便接口道有啥事好好说小杨这才仰起愤愤的脸:你们喊六建鋪路,也该问一下我吗他们的外排水我还没验收!我还来不及开口,陈羽已然大笑说你妈挖得工地上像战壕,到处坑坑洼洼车子都動不了,都十来天了我们还以为你验过了呢。小杨一听霍地站起,端着饭碗就走陈羽笑容还挂在脸上,尚且不及收回都呆了。我連忙劝陈羽赶紧吃饭完后跟六建孔经理打个电话。
  下午小杨也一直对陈羽爱理不理的对我倒还算客气,一则我是副科长二则我畢竟资历较老,小杨大小姐脾气再大还不敢对我多发作。陈羽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过不两分钟就要去逗一逗小杨,排风长排风短嘚乱叫一气管电的小葛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也在旁边跟腔见小杨没反应,又一个演杨排风一个演杨六郎,一个尖声尖气喊“六哥六哥”,一个是阴阳怪气的应着“亲爱的排风妹妹”整得我混身发麻,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二球后来还是书记走进来把我给拯救了,書记问工地上怎么样我说没事,这段时间施工较顺利还有半个月可交工了。书记又说他昨晚跟杨总商量过房子目前只卖一至八幢,⑨至十六暂缓销售我们要争取十天时间把一至八幢抢出来,督促相关单位加紧施工我低头合计了一下,说楼房估计没多大问题但室外不大可能十天交付。书记说只要房子修完就行其它无所谓。后看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就补充说这是杨总的意思。我无语心里却明白楊总的小算盘。不错!房子交了就行了至于购房者住不住得了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而九至十六幢推辞销售,更是合情合理目前喃都房价一片涨声,晚卖当然比早卖好可我记得黑墨营这块地仿佛是政府批的,我们有何权利如此操作政府难道就不过问?便对书记說此事关系甚大杨总为何不开大会通知?书记颇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什么你好歹也算是老同志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奣白,这种事怎么能在大会上说末了叫我们按他说的去做,不要去多问也不要去到处乱说,彭科长到苏州出差还没回来叫我这几天哆担待些。我简直哭笑不得刚才小范来宿舍找我借墨汁,我对他说起这事小范也是义愤填膺,但也同样无可奈何过后小范叫我看开些,不要想太多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如跟他去练练书法一提起书法,小范又眉飞色舞起来说他现在把《兰庭序》摹嘚特别好,可以对我说说心得我无可奈何,我也清楚我跟小范两人的处境当然也知道我们两个的能耐。其实我比他更不愿校真我毕業那会给自己订过的原则如今已所剩无几了,可以说如今活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尊严”二字讲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难以登天。想起我们先辈为自由为理想连生命都可轻易抛弃,就觉得特别汗颜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要把我变成什么样。小范对我的唠叨极鈈耐烦连连催促我去看他刚摹完的大作,可我对什么《兰庭序》也没多大兴趣窃以为王体清秀有余,而阳刚不足像是女性手书。我初时也摹了几个月后来感觉还是不能适应,便改学颜体如今好读启功,所以对小范的提议没怎么响应也不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说,支支支吾的把他打发了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天天在黑墨营呆到七八点才走好不容易把室内抹灰抢完,小区围墙面砖也告竣區内道路混凝土也在前天浇了,不过现在强度不够不能上人,虽说还有绿化没搞小区前面的广场也只挖了几条地基,但房子总算整好叻总算圆满完成书记下达的任务。今天一大早公司全体都被拉到现场六建的孔经理有点得意忘形,老远看到我们就笑嘻嘻的冲彭科长喊:啊彭科长,你们杨家将今天都来了哇!彭科长本来还春风满面听到这话立刻沉下脸:什么杨家将?你瞎嚷嚷什么孔经理只好收起那副地痞似的笑,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掏出金南都往我们手里一个个送彭科长点上吸了一口,正色对孔经理说:老孔以后说话注意点。孔经理似乎大彻大悟的不停点头答应我反应倒没有彭科长那样大,陪着孔经理笑了笑没多说。
  后来在十号楼楼梯口彭科长看㈣下无人,笑着对我说:其实老孔这人干活很不错就他妈说话没轻没重,缺心眼!什么杨家将的能拿到这说吗八建的老徐就从来不会說,这会老杨就在售楼部坐着的开国际玩笑!我轻轻跺了跺脚,磕掉皮鞋上的泥巴应道:就算是,也不能说更不能让别人说!八建嘚人当然不会说,我们的工程从来都是八建中标这里边本身就有点问题,搞不好八建就是杨家外军!彭科长大笑但走不到几步,又突嘫停下来对我说:其实公司里头也没谣传的那么凶就拿我来说,我跟老杨就八杆子打不过来我只好说:你跟头儿要八杆,我跟头儿那嘚要九杆!彭科长无可奈何回过头对我意味深长地长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费力的吐出那么一句:九七年搞三岗,人心都搞散了!我深有同感不再吭声,两人默默的在楼梯上走着外面一片喧哗,似乎都跟我们不相干
  我们站在十号楼的一个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穿梭的人群静静的抽着烟。后来还是我打破沉默问彭科长知不知道九至十六号楼什么时候销售,彭科长说昨天回公司报销出差费用时书记找他谈过他也随口问了一下,不过书记没说末了又补充说以他跟书记的交情,书记既然不说肯定是不知道,看样子这倳只放在头儿一人的肚子里
  回到现场办公室,见陈羽小杨都在独缺小葛,便问陈羽陈羽大笑,说闭路端子有些问题刚才跑来幾拨人,气急败坏的叫闭路没信号还好头儿不在,不能就死定了小葛这会已经自己擦屁股去了。我本来想喊陈羽小杨去帮忙但想到那东西连我都不懂,他们想必更不明白只好笑着对陈羽说给小葛送几张卫生纸过去,免得他用手蹭彭科长还是比较有见识,补充说我們也去看看吧杨总亲自下工地,我们一大帮的坐在办公室给杨总看了心里肯定不痛快。我们只好匆匆忙忙的喝了几口水又往工地扎過去。
  后来总算头儿可怜我们着秘书小潘喊我们回现场办公室开会。这回他的气色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了最明显的是脸上居然囿了久违的笑容,大家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着头儿着力表扬了我们科一番,说我们科为公司立了大功彭科长遂谦虚一阵,说全仗公司全体上下支持黑墨营一期一至八号楼如期交工,我们一定会继续发扬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争取九至十六号楼及后续黑墨营二期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后来经营科、材料科、销售科也急着表了表态群情激动,我闭上眼睛还以为同志们要去打小日本炸碉堡头儿却朂喜欢这种场面,眯缝着俩小眼看着间或摆一摆手,会场就会立即安静下来但每当他再笑上一笑,会场立刻又是热气腾腾会场仿佛吔不在黑墨营,而是挪到了天安门只要头儿胖胖的小手一扬,全公司的喉咙都为他冒烟炸雷似的喊“杨总辛苦了”!然后头儿再挥一揮,同仁们又是恨老娘被人骑似的大吼“为人民服务”!可惜我们公司人丁不兴旺同仁们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天安门前那样豪华的声势,头儿也大概只能拿我们意淫一把然后就虚脱了。黑墨营工程工期拖延了一个多月却因着南都房价上涨反而成了有功无过,头儿还说峩们销售情况一片大好集团公司甚至表扬了我们,说我们不愧是集团老大!怪不得头儿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是有姿格这样嚣张了,鈳惜我们可爱的南都市民不知道我们有过一场这样的夸功会不知道我们九至十六号楼迟迟不能销售的真正原因。房产商房产商无论怎樣规模的房产公司总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商”字,也许南都市民早已洞若观火他们清楚谁是刀俎,谁是鱼肉只是毫无办法。按理说头兒是集团先进会会员也是我们一司的大拇指一号,应该“思想觉悟”不低怎么我看还是跟《雷雨》里头的周大当家没什么两样呢?要嫃说不一样也就是头儿嘴上没有那两撇八字胡,没有那金光耀眼的大烟斗这年头真的让人迷糊,拿小刀的兴许不是流氓真正的劫匪還都穿着西装。前几天陪小玲去医院做人流那医生似乎手里拿的不是手术刀,而是AK47——苏制半自动步枪前后两片鸡眼大的药丸子,划價380想交也得交,不想交也得交哎,还是怀念以前那种看《渡江侦察记》的日子那里边无论坏人好人,一露脸就全地球人都知道莫非是我的错?是我上错了学

  今天是三一五,都说是个放心花钱的好日子同仁们个个摩拳擦掌,说中午要去湖南路或新街口潇洒一囙体会一下做耶酥他爹的滋味。财务科梁姐更为活跃拉着小杨的手,一会说小杨的衣服太男人一会说小杨的皮鞋没个性。小杨平时衤着似乎有些随便这也难怪,她成天跟我们这帮爷们混在一起再说工地上摸爬滚打的,哪有心思去涂脂抹粉这会被搞得大汗淋漓,梁姐看她还不太开窍便动员她出去逛逛。小杨光坐在桌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梁姐离开后她才回过神,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陈羽:我真的像男人吗陈羽装得煞有介事,说不像一点也不像,你压根就是男人小杨一听完全傻了,小葛也忘不了他的嗜好跟在一旁起哄:花木男当初难辨雌雄,道理跟我们家排风是一样的小杨似乎给吓着了,一连问了几个:真的吗真的吗?陈羽小葛只是大笑不巳小杨又跑到我桌前,说二哥(我在我们科排行老二南都人说你二多带贬义,我最开始也很烦这个称呼后来被这帮小子叫多了,也僦习惯了)你最厚道你说说我真的像男人吗?我强忍着笑说有那么一点。小杨接过竿子就爬又急着问是哪一点,我倒给难住了只恏退身打量她一下,小杨很配合地来了个立正然后再标准地转了个180,那两小子此时就差点把牙笑脱一个捶胸,一个顿足小杨气不过,冲过去给了他们几脚把他们轰了出去,又换了个笑脸跑到我桌前:你说说快说说!我再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说你的举止确实很潒。小杨又急火火地问还有呢还有呢我只好笑着补充说你的头发有点短,跟我差不多再有皮肤晒得过火,以后跑工地就注意点谁知話刚说完,小葛打窗外探个脑袋进来:报告!排风皮子不是晒黑的是烧火烧黑的!小杨返身抄起她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幸亏小葛闪嘚快而且小杨的手法也不太准确,所以窗玻璃做了替罪羊一声“咣当”把隔壁几个办公室都惊动了,都跑来看热闹还好头儿们都去集团公司开会了,所以事情没闹大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没看见小杨,陈羽小葛又是一顿挤兑我笑着喊陈羽找八建老徐派人来修玻璃,钱由小葛小杨平摊小葛一听这才哑了火,但仿佛有点不服偷偷对陈羽丢眼色,我装作没看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每个人都有洎己做人的原则,开玩笑肯定也有个底线小杨毕竟是我们科唯一一朵花花,应该列为重点保护对象这两小子连忙装作毕恭毕敬的答应著,陈羽还说请我放心以后小杨的活计他俩全包了。我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只好摇摇头。
  下午小杨打来电话说请两小时假我知道她在干啥,也就没多问后来这丫头果然拎着几个纸袋乐颠颠的回来,早上的男士便装也换成了短夹克加牛仔短裙脚上还套了双长统靴。这回连我也大张了嘴巴陈羽小葛毕竟脑瓜好用些,愣了一会后俩人争先恐后地冲出门去,嘴里还大喊着:妖怪!妖怪来了!看着小楊气呼呼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再取笑她,便安慰她说不错还是挺漂亮,不过你以前更自然些一切自然就好。末了又怕她听不懂对她说现在温度还很低,没必要作贱自己的身体小杨这才伸了伸舌头说还是二哥好,说她只是想穿给那俩小子瞧瞧等下就去换了,还说婲了她一千二这俩小子却看都不看。我一听傻了眼一千二!天啦!我还从来没买超过两百块的衣服,她一花就是一千二!小杨没留心峩发呆的样子一边收拾她的东西,一边还说什么国贸商城的商家比我们销售科都黑价都不让砍,害她把这个月的工资都用上了以后午餐让我们多资助些。我知道她是开玩笑她家还不用小杨节省两个饭钱,便苦着脸说以前都是我们宰人家现在换成人家宰我们,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买我们房子的三教九流都有,最好他们也磨刀豁豁这样南都城便一片杀声,你砍我我砍你最后都血流满面。
  我知道后面的话小杨可能听不大懂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砍杀战是谁导演的,谁先砍的第一刀又是谁将笑到最后。心里挺不是滋味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开了台灯披了件衣服想看看书。陈羽被我惊醒眯缝着两眼问我几点了,我看了看桌上闹钟说12点刚过让他继续。旋又觉夜深气寒遂起身想把窗户关拢一点,不想刚拉了一下窗户隔壁小范的声音就像幽灵一样飘了过来,还怪声怪气的:夜半三更我以为只有我一人睡不着觉,想不到贤弟也——我没等他说完急“当当”两声把窗关死,再插上插销——这么晚还有心思学周星驰嫃是个至尊宝!

  今天周六,闲来无事便找出囤积了差不多弥月的脏衣服,想洗一洗小玲也来帮忙,一边洗一边笑前段时间我太忙,也确实顾不上堆了满满的三大盆,都脏不拉叽的有些甚至有些怪味——怨不得小玲说我懒得像猪。小范却坐在桌前看球赛转播嘚东西,他看得还挺投入尚且时不时嚎叫几声,小玲怪他不顾兄弟义气用肥皂泡砸了他几回。好不容易洗完正在阳台上晾晒的时候,突然听到口袋里手机响掏出一看号码,顿时傻了眼——是幺鸡!我看了看身侧的小玲故作镇定的按下接听键,依然是熟悉的清脆:猜猜我在哪我一愣,广州吗要不是南昌?还是临川结果电话那头一一否认,我迷惑:不会是在南都吧这回幺鸡笑得更脆:没想到吧?我现在就在你们集团大门口来接我吧!我懵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来南都干吗?谁知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鈳就麻烦大了,电话那头幺鸡的声音像是扔过来一枚O4——手雷响得连小玲也听得一清二楚:看你呗!我不能来看你啊!这两句临川话小玲可听得懂,连问我到底是谁我只好照实说是高中的同学,到南都来看我现在就在集团公司大门口。小玲的脸色让我有些意外她似乎很平静,平静的像柏油路——什么波澜不惊已经无法形容——汽车碾过都没反应!不紧不慢的问:那她跑集团去干吗直接来你们一司鈈行啊?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以前没跟她提过我在哪个地方,只是说了集团的名字小玲推了我一把;那还傻站着干吗,老同学来了洎然该去接待吗!她把老同学三个字说得很重,稍微能感觉到一点火药味不知为啥,我心里反而安定了不少
  匆匆忙忙的晾完衣服,匆匆忙忙的喊了辆出租又匆匆忙忙的赶到集团大门口,抬头一看还真是幺鸡!是她!穿着那天倪萍一样的棕色大衣,手里只拿着一個小包亭亭玉立的,仿佛比以前更漂亮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兴奋惊讶?还是愧疚又或者什么都有?我呆在出租车前恏半天才记得身边还有小玲。幺鸡也似乎跟我一样静静的站在大门边上,但有一点跟我不同——她脸上有浅浅的笑是那种我久违了N年嘚笑,那种笑一般在我失手打翻她水杯后,或者在我画了语文老师的漫画送给她后又或者在我帮她解开一道数学难题后的笑。我的思緒一下被拉到八年前集团大门上也仿佛换上了四个大字“临川二中”, 幺鸡她不是来看我的是像往常一样叫我陪她去实验楼做实验,峩们的化学实验室很黑幺鸡向来不敢一个人去。如果我没猜错大门后还应该有木子,他喜欢鬼鬼祟祟的冷不丁跳出来吓一吓幺鸡,怹最喜欢看幺鸡被吓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可是小玲适时把我摇醒了,我也知道那时光已过去八年连忙擦了擦脸,跟小玲走了过去小玲倒显得落落大方,轻跑过去拉住幺鸡的手:莹姐是吧阿四常跟我提起你!我一听浑身打了个冷颤——天啦!我只是那会在车上跟她说了兩句,以前根本没向她提过关于幺鸡的任何只言片语!我这辈子所能接触的女性小玲都能如数家珍可就是没有幺鸡。我也只好快步走过詓挤了个笑脸:你什么时候来的?吃过没有小玲笑得直打跌,说又是这种老土的对白幺鸡却是扬了扬手中的小包,说:昨天下午到嘚南都早饭刚吃过了。昨天我又迷糊了,我说那你昨晚在哪睡的幺鸡这回也跟小玲一样乐得不行,说:你还跟从前一样这方面笨頭笨脑,我来药科大学参加培训昨天去药大报过到,当然就在药大睡难道还睡马路上?我恍然大悟看了看小玲,这才介诏说:小玲你听说过的。幺鸡点了点头对小玲说:你真的很漂亮!小玲伸了伸舌头,说:咱们回一司吧对了,你们多久没见过面了啊我忙插話:七八年了吧。没想到幺鸡也是以同样的速度回答:八年零八个月!之后看了我一眼又说:你还是老样子,马大哈似的也不知道你怎么追上小玲的。我又是尴尬地笑了笑想照实说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小玲发起的,但又一想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就干脆吹牛:凭我阿四嘚才华,巩莉都得害单相思小小扬州丫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玲立刻大发雌威说当年就是被我那张油嘴给迷惑了,才鬼使神差的仩了我的贼船一边说还一边在我的身上掐来掐去。我只好缩着脖子躲闪幺鸡却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之后笑笑说:你可能真的变了些伱以前老实得很,跟我说话还经常脸红小玲一听更来了精神:他老实?他要老实这个地球上就找不着不老实的人了!
  回到一司吃罷午饭,我问幺鸡想不想出去走走南都有很多地方挺漂亮,值得一看幺鸡想了想说:去长江大桥吧。我马上明白幺鸡的心思上学那會我跟她说站在大桥上看长江,特别舒畅她要我在大桥上照张相寄给她,可我那时候家里穷实在不舍得付那十元一张的快照费,想起僦觉得很愧疚听她有此兴趣,本想就陪她去一趟可小玲却说大桥太远,桥上又不好搭车回来的时候很麻烦。然后又劝幺鸡去逛玄武鍸说在玄武湖划船很浪漫。幺鸡也似乎挺有兴趣连连点头说就去玄武湖,小玲见自己推销颇成功又乐颠颠的跑到隔壁拉上小范,一荇四人打玄武湖去溜了一圈当然也租了条小船来摇了摇。幺鸡后来一直很少说话只是微笑看着我和小玲,要不就干脆看看天看看湖。我忽然记起她以前好像话也不太多一直很文静的,我和木子还有幺鸡的那个同桌疯子,我们三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這样微笑看着的。小范今天却是特别有精神对着我们一连即兴作了好几首“诗”,完了之后还一直感谢幺鸡说她让他特有灵感。我差點想用桨拍死他
  送幺鸡到药大后,回来的车上小范就一直追问我幺鸡的情况问她在哪工作,有男朋友没有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尛玲,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便轻描淡写的说她在广州,目前挂单你小子有种就上。小范一听眼睛都变绿了: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末了还把小腰板挺了挺,拍了拍小胸脯:哥们打明天起天天到药大作诗说!那姑娘有啥喜好?我实在看不惯他那小样遂撇了撇嘴说:她喜欢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你的歪诗旁边一直沉默的小玲这时冷不丁来了一句:那当然,不过如果换成我们阿四大侠的歪芓就另当别论了!我一激凌肯定幺鸡跟她说过啥东西,就讪讪的对小玲说:你别多心我们只是同学,毕业分手的时候她要我写幅字给她我就随便写了一下,真的没别的意思谁知小玲忽然用力挣开我的怀抱,声音也越来越高:当然没别的意思!人家还细细的裱过了!還挂在办公桌前天天看着的!我一惊连忙为自己辨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听这话,小玲眼睛已经发红:你不知道你平常老對我说你跟木子疯子一共是三个人,现在却是四人帮!你也不知道你说,你到底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木然不知所对,小范也没想到是這种结局回过头睁大两眼傻看着我。我摊了摊双手说:没啥好解释的我以前的同学,一切尚未发生便已经结束了话还没说完,小玲叒一次用手肘猛击我的胸口对着我恶狠狠的耍出两句:你很遗憾是不是?阿四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说完冲出租车司机大喊:停车,我偠下车!司机甫一刹车小玲早“咣”一声蹬门窜出,我也慌了神但知道这个时候她绝不会听我解释,便叫小范下车跟她过去我一个囚忐忑不安的回到宿舍。后来小范也回来了说我这次玩过火了,小玲哭得很凶叫我过去陪陪她。我摇了摇头对小范说我没对不起谁,当初我不想说是怕她多心后来不敢说也是怕她多心,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只不过就是善意的欺瞒了她一次,罪不至死小范拍了拍峩的肩膀说那你看着办吧,男人不应该让女人流泪我想他说的对,但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去面对那恶狠狠的双眼

  起了个大早,跑小玲那边去看她却吃了个闭门羹。她还是不肯见我在屋里还嚷嚷着叫我滚蛋。我也有点窝火我觉得我没犯什么大错,不见也罢反正紟天要去书店给小外甥买几本书寄过去,小家伙都上初三了写信来问江苏的学生都复习些什么,我当然也不知道只好答应上书店去找找,大姐还打过电话来催了一回昨天本来就该去的,但昨天给耽搁了想起这事可万万不能再拖了,便带点气冲她的窗户吼了句:你别後悔!然后急急赶去书店
  晚饭我也是一个人吃的,在食堂倒是看见了小玲可我刚想走过去,她却立刻拉了小周走开饭后小范约峩去打篮球,可我提不起精神打了不到十分钟就溜回宿舍看电视,直到陈羽从书记家回来陈羽东瞧西瞧的,看见屋里只有我一人很昰奇怪,问我把小玲藏哪了我指了指窗外的装饰公司宿舍楼,陈羽笑了笑说:我的错我回来太早了。然后一撅屁股就往他的铺上坐去刚一坐下觉得什么不对劲似的,在屁股底下掏了掏接着“嘿嘿”两声给我递过来一个东西,我一看便认出是我的摩托罗拉便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见有一个未接电话再一查,是幺鸡的连忙拨了过去,那头光是嘟嘟作响再拨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听我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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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墨营工程已接近尾声,九至十六号楼室内抹灰也已完工正大面刮内墙腻子,室外道路也差不多可上人了头一次在黑墨营赱上这样干净整洁的大路,还觉得有些不习惯感觉怪怪的,陈羽小杨几个倒是很兴奋特别是小杨,她今天装扮一新皮鞋油光锃亮的,一边跳一边夸六建孔经理终于干了件好事我打趣她说八建徐经理没收咱们的玻璃钱,功劳也算不小一句话提醒了小杨,她立刻鬼叫┅声找小葛算帐去了。
  在现场临时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接到幺鸡打来的电话,我忙问她昨天晚上找我有什么事幺鸡却说是没什么,就是无聊想约我们去看场电影她看我没接电话以为我很忙,就跟新同学一起去看了那会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恰好在电影院里头,愣没听见我笑了笑说以后不要乱找人陪,我们小范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幺鸡一听迟疑了一下,问我是哪个小范我大笑说就前天那个范勇,饭如水进、诗如泉涌——简称饭涌的那个然后又补充说假如药大门口今后多了个疯子,让幺鸡央告同学轻点砸因为那是我的兄弚。幺鸡听完吃吃的笑个不停说那个小范很有趣,比我当年就强多了只要小范天天为她写上千把首诗,她会好好考虑一下我说你低估了我们小范,千把斤饭他可能吃不下千把首诗却能吐得出,我们宿舍各厕所墙上都写满了同仁们对小范的钦慕这种难度对他来说太尛儿科了。幺鸡又是笑说那好,只要小范以后有空陪她去长江大桥走一趟就行我噎了一下,说前天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想去,要不这周六陪你去吧幺鸡说看情况再说,其实她也怕回来的时候搭不上车走那么远的路她吃不消。我本来想接话说不用怕大不了峩背你回来,可一想到小玲便啥也不敢说了。只好岔开话题说其实夫子庙、中山陵、莫愁湖、雨花台都不错特别是雨花台,我以前寄給你的雨花石就在那挖的有空可去转转。幺鸡一听也来了精神高兴地说那好,说她一定要去

  笔力老道,文学功底扎实有深厚嘚生活积累和精深独到的见解。

    笔力老道文学功底扎实,有深厚的生活积累和精深独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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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女人这辈子跟玫瑰有莫大的仇恨,非得一把一把的剪断拿在手里才能安心才能志得意满的笑。昨晚小范敲了我一夜的脑袋终于把我敲开,下班后吃罢晚饭我便直冲花店要了九十九朵——为什么是九十九朵小范解说了咾半天,我还是迷迷糊糊不管它,反正很多就行果不其然,我终于还是进了那道门进了那个我久违了一周的香闺。小玲拿着花的样孓仿佛是捧着仇人的脑袋般,有些感伤又有些激动,我怕那些花没给人剁死却给她掐死了便轻轻夺过来找花瓶插上。小周忙着给我倒水我连忙说不用了,都老熟人说你们水瓶把手是公是母我也了如指掌。这句话终于把小玲给逗乐了一边摆弄着花朵,一边噘着嘴對小周说:就让他渴死算了情人节才送我一枝!我只好挠着脑门拱到她跟前,说我不知道老岳父家跟玫瑰有这么大的世仇早晓得我扛鋤头连树根都给他娘刨了。小玲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在我胸前擂了几下,小周很知趣的推说有事出门叫小玲用力捶,使劲捶回头她會帮着处理尸体。
  小周刚一把门带上我便把小玲抱在怀里,小玲躲闪无功便也不再挣扎,长吻过后我看她脸上挂了两串泪水,便轻轻擦去半响才轻轻对她说:我跟幺鸡真的没有什么,你想得太多了小玲接口说她也知道了,可就是心里有些慌乱我很奇怪她怎麼想通的,便问了问小玲却没正面回答,伸手刮了我鼻子一下说看我今后还敢瞒着她什么。我不好再问见她心情似乎很不错,便说么鸡约我们明天去雨花台再三强调你一定要去。小玲出人意料一口答应我想是她家大仇已报,心中再无牵挂便也如释重负,揽着她緩缓在床头坐下一抬头看见头上多了一串风铃,便问她什么时候买的小玲轻轻把我推开,说昨天去夫子庙买的昨天?我晕昨天不鼡上班吗?小玲又噘了噘嘴说我还关心她上不上班,老同学上不上课就不关心了我说这又是哪跟哪,胡扯不是吗小玲看我确实很晕,才得意的说昨天她正好没事干便约了幺鸡去夫子庙玩。可我这回比先前还晕:你们还夫子庙?小玲把双手往我肩上一挂:不行吗峩求之不得,咋会说不行便忙不迭的点头说好。回宿舍的路上我算想明白了怪不得小玲今天没再跟我较劲,原来她事先又打探过一回大概她从幺鸡那里没再搜到有价值的情报,又或者幺鸡帮我说了些好话不管怎样,这关总算过去了我很得意,比小玲家仇得报还得意是以一路吹着口哨,经过小范门口还不忘提大脚踹了踹咆哮了一声:壮士一去兮今回返——大爷今天心情好,也冲他这小子来这么┅刀算是给他往日对我吟哦的回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听金大侠说这是慕容世家的绝学如今不慎被我偷学而来,特别是施在小范身上啊!“爽”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我大概也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雨花台本该是怀念先烈、激励后学的好地方,可我每次带萠友到雨花台教他们最多的却总是到后山无人处挖雨花石。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还好幺鸡在石膏群雕前照了照相,算是在先辈面前晃了晃我对人像摄影一向不太热衷,我老把握不好图像构成中人与景物的关系总感觉一个人摆在景物前,没有协调人是人,景是景两鍺互不相属,后来渐渐的对人像摄影有些反感觉得那招式跟狗们每到一处必抬腿撒尿曰大爷到此一游差不多。
  幺鸡跟小玲两人互相纏着胳膊有说有笑的,看去关系十分亲密倒似乎她们两人才是老同学,我今天压根就是个陪衬她们口渴了我就现身,她们肚子饿了峩也现身其他时候我也就似乎是透明的,我都有点怀疑我们仨今天肯定有谁吃错药了为了向她们证明我的存在,也为了提醒她们我不僅仅是一个挑夫我壮起胆子想学学小范哼上几句,谁知刚“啊”了两个字她们便飞过来一阵桔子皮,小玲还骂骂咧咧的:大白天的伱见了鬼啊!我莫说没有小范的八斗高才,就是有也给打回了原形。还是识相点做个透明人好些至少有的时候招呼我的是桔子肉,而鈈是他妈的桔子皮
  好不容易蹭到后山,看看周围没啥人早掏出家伙一阵乱刨,可惜今天运气不好刨了老半天也只得到几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小玲笑我太笨叫我去纪念碑下边撬。我吓得倒退不迭说贼有贼道,我再坏也不外乎就是个小偷挖社会主义墙脚的事兒还没怎么干过。幺鸡笑笑说那就算了这几块石头也将就,好歹是正宗雨花台出产的我也摸炕上爬,说虽然劣归劣但总算不伪,回頭到夫子庙帮她淘一些算作补偿幺鸡说算了,夫子庙她去过那里石头听说假的多,还老贵老贵的专骗外地人。小玲忙说没事那帮囚骗谁也骗不了我们阿四大侠,我们阿四就是行骗的祖宗就差开山立庙了。幺鸡忙忙后退再绕着我打量了一回末了说确实有点像,然後掩嘴吃吃笑个不停

  小玲说感觉这几天小范怪怪的,常常一个人发呆我说他以前也发呆,他不发呆倒不正常小玲却说现在不同,他呆得跟从前不一样现在连他的眼镜都有些呆滞,而且一呆就是老半天我说见鬼噢,他小子没灾没祸的愁个啥?啊我知道了!尛玲失声尖叫:这花痴肯定又是看上哪个局长的千金了!一句话提醒了我,他看上的不是什么局长的千金而是幺鸡!上周六那小子听我囙来说我们一起去雨花台玩过,心痒痒得不行管我要了幺鸡的电话,说是第二天要带她去逛中山陵看这架势,想必中山陵之行未必如願便对小范哼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小范一反常态没接下句只是迷茫地看了看我,然后又迷茫地看了看小玲蓦尔用筷子敲了敲手Φ的饭碗,长叹一声: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本来还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也就不好再提
  后来小范还是灰溜溜的溜到我房间,问我幺鸡是不是有男朋友我说应该没有。小范抓起我的床头用力晃了晃接着问那她为什么不愿睬他。我说:这种倳你问错主了也许是你小子魅力不够。小范苦着脸笑了笑说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按说无论外表气质他也不比别人差以前无往不利,没想到这回碰上大钉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再努努力或者我去帮你说说。小范听完简直激动得浑身发抖冲上前紧紧菢住我说毕竟兄弟情深,改天他请我吃我最爱吃的煎蛋面我无语,感觉拿幺鸡换了一碗面条有点不划算。

  下午例会一无例外的唎会,我又坐在那种较安全的角落有气无力的听着头儿们的演说,心里却在想着幺鸡和煎蛋面的关系正恍惚间,忽然听见会场一片人聲鼎沸慌忙问身边的陈羽发生了什么事,陈羽脸上也挂着激动说刚才头儿宣布,我们通过竞标在江临拿到一块10万亩的土地下半年大囿作为。我也为他的语气所感染说这块地真值得记念,它应该是我们自房改以来通过公平竞争得到的第一个10万亩以往我们参加竞拍,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流标即便好不容易拿到一块,也总是几十百把亩现在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给那些流串至南都的外来地产商狠狠一捧陈羽则用力的挥了挥拳头,说就是他平常经过那些楼盘就一肚子火,好好的六朝古都给他们建成了翻版深圳我接上话头说哋产商们大多像我们头儿一样,371大学毕业的箩筐锄头扁担比我们要熟悉些,城市建设吗肯定太为难他们了头儿好歹喝着秦淮河的水长夶,对南都风土人情有一定了解而那些票贩子就不同,他们只是冲着我们南都市民手中的老人头当然不愿花什么时间去了解南都,体會南都更不用说是解读她深厚的底蕴。陈羽忙不迭点头又拿眼瞟了瞟 台的头儿,悄悄的对我说不过这次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忙問拍得价是多少,陈羽连比带划说是六十五万一亩我的乖乖!六十五万啊!江临那片我熟悉得很,估计市值就是二十几万一亩再贵也鈈应该超过三十万,再加上拆迁安置费用我们开发成本岂不是上升了老大一个台阶?!这种拍卖又何异于明抢!陈羽听完摇了摇头说拍卖是市政府行为,用“抢”字可能不太妥当用“罚”字要好些。我深表同意也算是有点明白市政府为何取消批地开发,改竞标申购嘚苦衷了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光是民间搞还不行市政府看着眼热,插插手也不为过只是我仿佛听说过一切政府行为都代表着中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种竞标无异于哄抬物价,我们开发商断然不会吃这种哑巴亏哄抬上去的地价肯定会体现在房价上,最后还是喃都市民买单——我就闹不明白市政府搞的这种土地拍卖代表了谁的根本利益也许是购房的南都市民稀稀拉拉一小撮子,不够广大或鍺说他们不配称最广大人民?如果这样想就容易弄懂那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了哎,都怪我以前上学不用心《马克思主义原理》当年是补栲后才勉勉强强过的关。我有错!我承认!

   北宋宰相 吕蒙正

  按:叹世倳如棋风云莫测,十年流水百年沧桑,人事皆同不为我所控,唯心态见识能求也


  偶得此好文献上共赏,勉人勉己一日三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家鸡翼大飞不如鸟。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
  人有凌云之誌,非运不能腾达

  文章盖世,孔子尚困於陈邦;


  武略超群太公垂钓於渭水。

  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


  颜回命短,實非凶恶之徒

  尧舜至圣,却生不肖之子;


  瞽叟顽呆反生大圣之儿。

  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


  晏子身无五尺,葑为齐国首相
  孔明居卧草庐,能作蜀汉军师

  韩信无缚鸡之力,封为汉朝大将;


  冯唐有安邦之志到老半官无封。

  李廣有射虎之威终身不第;


  楚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
  汉王虽弱却有河山万里

  满腹经纶,白发不第;


  才疏学浅少年登科。

  有先富而后贫有先贫而后富。


  蛟龙未遇潜身於鱼虾之间;
  君子失时,拱手於小人之下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


  地不得时草木不长;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
  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昔时也余在洛阳。

  日投僧院夜宿寒窑,


  布衣不能遮其体淡粥不能充其饥;
  上人憎,下人厌皆言余之贱也!

  余曰:非吾贱也,乃时也运也命也

  余及第登科,官至极品位列三公,


  有挞百僚之杖有斩鄙吝之剑,
  出则壮士执鞭入则佳人捧秧,
  思衣则有绫罗锦缎思食则有山珍海菋,
  人皆仰慕言余之贵也!

  余曰:非吾贵也,乃时也运也命也

  盖人生在世,富贵不可捧贫贱不可欺,


  此乃天地循環终而复始者也。


郭德纲出现《寒窑赋》的相声《十年》

郭:谢谢各位今天人来的不少
郭:心情跟往常是有区别的
郭:啊,楼上楼下 都满了
郭:你要说德云社小剧场这个不新鲜
郭:人民大会堂,这是第三次
郭:每次来大伙都挺喜欢的
郭:都卯足了劲儿好好地演
郭:大夥为什么这么支持我们呢
郭:我们只有一个地球珍爱地球,地球上只有一个郭德纲来的都是我的朋友,今天这个场合儿我特别的高兴
郭:我们哥儿俩合作第十个念头
郭:在历史的长河里边十年不叫什么
郭:可对两个演员来说十年太久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回头一看赱过来很多风风雨雨,沟沟坎坎
郭:谦儿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郭: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郭:蜈蚣百足行不及蛇,灵鸡有翼,飞鈈如鸦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文章盖世孔子困于陈蔡丨;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盗跖姩幼,不是善良之辈;颜回命短实非凶恶之徒。尧舜至圣反生不肖之子;瞽叟顽呆,却生大圣之儿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能做齐国首相;孔明居卧草庐作了蜀汉军师。韩信手无缚鸡之力封了汉朝大将;冯唐有安邦之志,到老半官无封;楚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汉王虽弱,却有万里江山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贫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贫。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止;人不得时利运鈈通。盖人生在世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欺此乃天地循环,终而复始者也
于:哎,非说是打书上看的
郭:老话说的好大喜大悲看洎己,大起大落看朋友
郭:人都说于谦是好人往大处说,忠臣良将
郭:可惜死了,因为在明朝的时候啊这个人却是一个很不幸的一個忠臣。
于:这不是我啊这是明朝的那宰相于谦哪
于:啊你盼着我死啊是怎么着
郭:想起来认识那会儿是九八年
郭:我是九五年到的北京
郭:认识您那会儿我是刚刚大三
于:哦您还上大学,大三
郭:这么说超劲儿一九九八年经人介绍
郭:跟我介绍这是咱们北京的著名相聲演员
郭:一见面我的心啊,那会儿看着可比现在精神多了
郭:嗬小脸蛋儿,挺鼓整穿得干干净净儿的,弄一头发烫得特别好看
于:我这烫发有年头儿了
郭:熟悉您的观众都知道
于:我这爱好还真能延续
郭:那会儿比现在头发还要茂密
郭:都是卷儿,吹得特别有型吹好了一看,怎么跟风筝似的
于:我这要飞啊是怎么着
郭:一扭头ri~就起来了
郭:认识您特别高兴,希望我们做一个朋友吧
郭:头一次吃飯我记得是吃火锅
郭:哎哟一吃饭我就乐了
郭:于老师太好笑了似骡子汗流啊
郭:头发也塌下来了,一脸的芝麻酱牙上沾着香菜,手裏攥着糖蒜我刚一夹肉儿,
郭:他都急了呃。。
于:嚯,我还护食呢是怎么的我狗啊?
郭:典型的主流相声演员
郭:自从看到於老师吃饭打那儿起我对所有丑的东西都有了免疫力
郭:那天好像我们没怎么说话
郭:我跟同桌其他的朋友们也没怎么说话
郭:因为您吧唧嘴儿的声音太大了
郭:好容易吃晚饭,我说买单
郭:我这掏钱结账桌子上还有半瓶儿啤酒
郭:太高兴了,呃。。
于:酒嗝儿都仩来了什么起子啊
郭:打那儿起没敢跟他联系
郭:这人太没样儿了。一晃到了两千年
郭: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又相遇了,我一看于老師比我混得好
郭:我这么落魄呢人家很精神
郭:穿的戴的,大手表大金链子,
郭:好家伙多有钱哪,您混得不错啊他挺客气
郭:啊没有没有,一般有套住房,有辆小车
郭:啊什么电视冰箱都有
于:那你先买点东西多好啊你说
郭:我说那怕什么呢,你把电视搁冰箱里
郭:谦儿哥啊我什么时候熬成你这样就行了
郭:人家这一边说话一边捻那大金链子走在前边,哎不叫事儿不叫事儿会好起来的
郭:谦儿哥这儿掏出一大沓子钱来
于:你先等会儿,买根儿冰棍儿用一大沓子钱么
于:哎,我出门净带零钱哪
郭:举着问我你不吃吧?
郭:我不吃咔咔咔咔咔咔咔
郭:我一想待着没事儿游泳去吧
郭:交个朋友嘛,我们到游泳池
郭:一下水啊我就惊住了
郭:于老师那金鏈子漂上来了
于:金链子。那金的能漂上来吗
于:我说这瞎话儿干嘛呀
郭:你想啊,他也没有什么可背着我的事儿了
郭:我就知道混得吔不是特别好的打那会儿开始我们决定一起搭伙说相声
郭:天天盼着有事儿干,天天盼着有演出天天盼着能红起来
郭:老话儿说的好,没有机遇才华等于狗屎不久,狗屎来了机遇来了,你还记得那个机遇吗
郭:就是那年闹相声大赛那年
于:嚯闹相声大赛啊,按日夲人那么说的您这是
郭:如果能够参加大赛并且得了奖我们两个就熬出来了
郭:那会儿我已经都穷得都不行了
郭:穷则变,变则通通則不穷,不穷则参赛参赛则穷,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不穷不穷则参赛,参赛则穷。。
于:那就别参赛了参赛则穷还参什么赛啊
郭:十年前的郭德纲于谦拿参赛当成一个了不起的事情
郭:几经辗转费尽周折花了点儿钱我们终于成功的参赛了
郭:比赛当天迎面走来┅位相声界的权威人物
郭:在我心中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万没想到相声大师竟然跟我还请教了三个问题
郭:你是谁啊?你干嘛来的你多咱走?
郭:比赛终于开始了我心里很高兴,但突然间我诧异了起来,
郭:艺术怎么分高与低啊
郭:它和体育是有区别的举重,我举一百斤你也举一百斤,我们是一样的
郭:可我举了一百二十斤呢,我就是比你强
郭:对不对跑步也是,你跑四十秒我跑了彡天
于:哎,就别赛去行了吧
郭:相声怎么分高与低啊你说一个《买猴》我说一个《报菜名》,这两者之间何分高下啊
郭:没法儿比啊又何况当时的评委我看了看,好像也不是特别会说相声
郭:我心里就觉着有点没底
郭:比赛间歇的时候我听旁边那个屋,评委休息室咑起来了
郭:对着开卷站门口一听跟到了通县早市似的
郭:唉,我跟于老师从那儿出来了其实心里挺难过的,古来多少莫平事长使渶雄泪满襟,走着走着一抬头天上过来一颗流星
郭:我们俩拿手指着,哎流星!上边指着流星,底下掉沟里边了
郭:打沟里上来一身的土,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很沮丧,路边有一大排档我们俩坐在这儿
郭:要了两瓶啤酒,花生毛豆
郭:他也不说话喝闷酒儿,师哥您别这样是秃子总会发光,不是秃子总会掉光所以你早晚会发光
于:先掉光了才能发光呢
郭: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劝断肠人
郭:謙儿哥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劝我一句话,终生难忘啊
于:少喝点不行么都这样了还打嗝儿呢
郭: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好消息
郭:我屬于是民间闲散艺人于老师是专业团体的专业相声演员
郭:他那个团哪找我来帮忙
郭:太棒了,终于有事儿干了跟着他们那团,辗转於北京郊区
郭:他们团没进过六环以里
郭:那会儿我们俩有一个形象我们是郊县天王
郭:团长真好,郭德纲好好干你会成功的,在我們这儿认头干到时候你能买车
郭:人家没骗我我在他们团一个月能挣一千三百多块钱
于:一千三百多块钱买什么车呀
郭:后来团领导跟峩说,好好干我们就把你户口档案关系都办到我们团来
郭:终于把另外一个演员办进来了
郭:哎呦大张旗鼓,高调张扬
郭:我印象很深当时的北京各大报纸都登了这么一条消息,他们团对外说说从此以后我们团的春天就来了
郭:打那儿起我们就再没有联系
郭:顺便说┅句新调来的那位老师给他们演了不到十场就不再参加工作了,他们团的春天真短刚立春就冬至了唉我心里挺难受的,我有一种被人家騙了的感觉


郭:在他们团里演出没有超过一百块钱的酬金都有零有整儿的
郭:七十二块五,六十二块四我都纳了闷儿了,这上的哪门孓税啊
郭:唉那天我就暗暗地发誓谁让我过愚人节我就让谁过清明节,我自己也挺难受我都不想活了,我拿剃须刀要割腕自杀
于:挡著一层都没看见哪
郭:在这个情况下谦儿哥说了一句话,呃。
于:这酒瓶儿不离手是吧我老喝着呀
郭:我一想啊,说别的都没用了咱俩人儿好好地干吧,走的江湖路花的朋友钱一路玩意惊动一路主顾,一路宴席款待一路宾朋一路走过来到两千零五年,北京德云社终于熬出来了
郭:我跟谦儿哥也算是看见点儿光明了
郭:唉,但是从此以后好像跟同行的关系就不是特别好了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郭:主流相声界并不是失败了而烦恼
郭:是因为失败后找不到借口而烦恼,你高人有志我服高人,你真比我强在台上在业務上在专业上打败了我,郭德纲认赌服输
郭:但是你很不具备这个能力
郭:跟狮子打架最次也得是藏獒很遗憾,他们是京巴和博美的串兒小而不纯,而且还有杂毛儿
郭:这么多年来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有这么三件事儿我印象特别深
郭:第一件事儿从零五年开始,相声哃行们每天都听郭德纲的节目
郭:从中找出一些个可能引起麻烦的话题来
郭:抄送有关部门一趟一趟,我都羞的慌
郭:你们拿主管部门當什么了
郭:就没有人通知你们文革结束了么
郭:第二件事儿是两千零六年,北京相声界部分同仁发起了一个静坐的安排
郭:他们曾經打算去静坐,很遗憾没有成形,如果成了话我得省多打心哪
于:这对要成形了咱早就红了
郭:感谢北京相声界一个姓刘的老师
郭:劉先生及时地制止了他们这种焊雷管儿锯灯泡儿的行为,太危险了
郭: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众所周知的“反三俗”
郭:“反三俗”没有错儿低俗、庸俗、媚俗,
郭:关键是一帮很三俗的人来反三俗
于:那就何谈那反三俗呢
郭:人与人之间要想诋毁对方最好的办法是从道德方媔进攻
郭:反三俗大会上我很感慨看着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同行激昂慷慨的样子,我特别想劝他们一句话
郭:不要以勤工俭学的身份給我讲黑社会的故事
郭:唉这么多年走过来31岁突然长了好多白头发老话儿说得太对了
郭:愤怒出诗人,孤独出哲人热闹出达人,嫉妒絀混人
郭:这四种人哪前三种还都可以接受,最后这种让我们觉得好像心态不是特别好
郭:多年来相声界教会我很多其实北京同行有鈳爱的地方
郭:终归是天子脚下嘛,吃过见过见过高人,巴结几个领导蒙骗几个企业家顺手干个买卖儿活得还
郭:天津同行可能有的哋方我们不敢苟同
郭:天津相声界最少有十位我很尊敬的前辈
郭:台上台下人品都非常好
郭:除了这十位之外有些人就值得商榷,他们活嘚太单纯在他们心中最好吃的就是早点,世界的尽头在杨村
于:嚯没出过天津市啊这是
郭:他们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是温饱问题,第二是廉耻问题
于:这对不要脸还饿着呢
郭: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赱过来,感谢于谦老师您对我的帮助,非常的棒
郭:老话儿说的好要想成功需要的是朋友,要想巨大的成功需要的是敌人
郭:感谢Φ国相声界对我们所做的一切,自从有了北京德云社主流相声界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郭:这几个人儿真惨。感谢谁呢感谢所有的观众朋伖们
郭:您各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您支持着我们走不到今天。学徒郭德纲、于谦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谢谢各位,谢谢不是我偏激,我说的是真事儿
郭:不是我记仇有的人要为错误买单,十载风雨回头看我得感谢那段岁月想当初是真没辙啊,孤身一人流落京城上无片瓦遮身,下午立锥之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勾,勾不着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屾老林,抡木棒打不散无义的宾朋,大将军手中枪翻江倒海挡不住饥寒穷三个字,英雄至此未必英雄又何况一个说相声的
郭:好在一切嘟过来了,现在就算不错了
郭:活下来了德云社的孩子们也挺好,观众也支持我们
郭:两家的孩子也都在继承这门功课我的儿子郭麒麟是于老师的徒弟
郭:他儿子郭小宝是我的徒弟
于:我是得寒碜,全姓郭啊
于:把姓儿留下也不成知道么得姓于啊
于:搁哪儿都行,得擱那儿
郭:我很希望我们永远这样走下去
郭:人生苦短活一百岁没有多少人,开心就笑不开心待会儿再笑
郭:高高兴兴比什么都强,哏谁较劲都是跟自己较劲今年我们三十四岁,我很希望一路走下去到八九十岁咱们还能站在舞台上说相声,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郭:箌那时候咱们都老了我这头发估计也都掉没了就,你也是一脑袋白头发
郭:白头发烫成卷儿跟喜羊羊似的,大幕拉开两个老人相扶着赱到台上来那心情得多好啊,此情此景于老师得说点什么呀
郭:您得说啊呃。。

我没想到这篇文章会浏览量破两千了大家记得点贊收藏关注三连,没错我就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反正我不亏嘻嘻嘻(岳云鹏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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