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斗景赞歌是什么书啊?

斗篷的赞歌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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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的赞歌
)《斗篷的赞歌》也称《斗篷颂》,作者蒲绥里,全名穆罕默德赛义德蒲绥里(1213――1296),埃及著名诗人,书法家,也是中世纪以至在今天享誉世界的阿拉伯诗人。《斗篷颂》的创作过程,有一段神奇而感人的故事。据作者本人自称,他曾患偏瘫症,半身不遂,常年卧病于床。据说《斗篷颂》就是他在病榻上写的,是一首赞圣的长诗,但此时的诗名不叫《斗篷颂》。他卧病于床,朝夕虔诚地吟诵自己写的这首赞圣诗,长歌当哭,诚心忏悔,祈求真主,赞颂穆圣,期盼疾病痊愈。突然有天夜晚他梦见了穆圣,至圣慈祥地抚摸他的脸和腿,并将斗篷盖在了他的身上。当他醒来后,感觉浑身轻松舒适,双腿灵活自如,行动如常,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患过偏瘫症。感激和欣喜之余,他将此诗题名《盖绥德布尔德》――《斗篷颂》。旋即,此事在埃及不胫而走,轰动一时,人们都赞叹不休,竞相传诵,“洛阳纸贵”。这首诗共162行,如作者在长诗的末尾所说:“一百六十行诗句、是我解忧的灵丹。”通篇主要颂扬穆圣高贵的圣品、高尚的品德、温良的性格,以及传播伊斯兰真理和文明的丰功伟绩,也赞扬穆圣的家眷和众先知。全诗正文共10篇,分《智》(1―3篇)、《信》(4―7篇)、《勇》(8―10篇)三个部分。这10篇的题目为:笃慕、克己、大赞、先徵、明证、宝命、登霄、道征、祈求、慈语。全诗160多行,不算太长,但蕴含的思想内涵丰厚而深刻,以及其千锤百炼、炉火纯青的语言艺术魅力,从思想内容到表现形式都引人入胜,撼人心灵。这首诗问世的时代背景正是十字军东侵的时期,埃及和整个阿拉伯地区一样,深受西方殖民义强盗的欺凌和蹂躏,这首诗的发表及其轰动效应不仅增强了埃及人民热爱伊斯兰、热爱先知的宗教意识和情感,同时又大大地激发了朝野上下、人民群众抗击侵略、保家卫国、争取和平自由的爱国主义热忱。是因为怀念色兰*的旧邻,你留下了带血的泪滴还是来自卡卒穆*的风迷了你的眼睛亦还是穿越伊杜穆*的闪电灼伤了你的双目你对自己说眼泪呀,不要再流心儿呀,不要再抖泪水越发涌流,心儿越发颤抖爱恋的人怎能掩饰真情 流淌的泪水与被爱燃烧的心能随时证明如果不是爱情你不会在故居前流下眼泪你不会因回忆起那儿的一草一木而失眠.你怎么能否认你的爱情呢你的泪水与思念已经作证脸颊的泪滴如红黄的玫瑰斑斑的泪痕与忧伤的心已经证明如果热恋的人的梦是在夜间出现那就让我失眠吧因为爱就是一种痛苦责备我的人啊我渴望你的理解与真诚我知道我因相思而生病我没有听从你的劝告热恋的人怎听的进忠告我以为你的劝告是责备其实你的劝告最真诚*[此标记均为地名]私欲使我疏忽了人之将老与人生的有限悠然间,我已满头白发我拿什么来款待造访我的岁月老人如果我知道我不能以礼善待我一定会染黑头发不让他发现谁能拦回走向迷误而又任性的我如同拦住桀骜不训的烈马你不要奢望享受消除欲望美味佳肴只能会让贪欲助长私欲如同吃奶的婴儿早断早忘,晚断助长远离私欲吧不要让它成为你的朋友它会让你受到伤害于嘲笑看好私欲吧如果把它驯养在合适的牧场里它就不会再放任流浪它曾给多少致命的享受戴上美丽的花环人们却不知道毒汁就在酒肉里面不要让饥饿于口腹之乐迷惑了眼睛也许饥饿比胃中的腐食更可恶让眼泪冲洗你被罪恶污染的双眼把让你眼睛保持清澈的善良与私欲决裂吧不要听信它们的劝告它们的劝告会让你进入阴谋的圈套不孕的妇人不能生育只说不做的又怎能赢得真主的恕饶我劝戒别人却丢弃了其它许多生命之末,我一无所获他的礼拜驱散了夜的黑暗他的双脚肿痛而不停抱怨他把石块放在腰间来抵挡饥饿的痛感藏金的高山向他献媚高山怎知道他的高洁 他的需求不过是维持生命他的需求诉说着他对生活的淡泊如果不是他这个世界将不会被造化这样的一个人怎能会对世界有过多的索求他是人神两界的领袖他是全人类的解救他是引领我们的使者没有任何一人比他的话更让我们向往后世骇人的恐慌时我们期待着他的说情向真主祈祷吧紧跟着他就是抓住了坚固的绳索他的品德,容貌超越了所有的先知他的知识慷慨无人比拟众先知那样的爱慕至圣他们渴望能掬一捧大海的水吮吸一口馨香的甘露他们站立在至圣的面前期待着每一点知识与哲言当他的形象与内涵完美之时他美德卓越超群 他的高洁浑然天成不要理会****徒对使者的伪言如果你愿意请把你的赞歌献给他吧如果你愿意请为他的荣耀而自豪吧如果你愿意请为他的尊贵而喜悦吧他的恩惠无法衡量他的儿女会在每一个人的口中赞扬如果他的奇迹能表明他的高贵那么,你会见证到呼唤他的名字会使朽骨复活他没有责成我们苦苦思索的我们不能怀疑,不能彷徨他的内涵让整个世界费解远远近近都不能清晰可见如同太阳远看显得渺小近来又眩盲了视眼昏睡的民众怎能理解他的真谛睡梦早已使他们忘记什么是至善他是一个人但他却是最优秀的人先知们所有的奇迹都与他的光辉相连他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先知们则是照耀夜空的群星他永远最美的仪表装扮仪表的是最高尚的道德风范他象慷慨的大海,坚定的岁月他的坚毅伟大无以伦比不管是在激烈的战场上亦还是在信士们的身旁他的谈吐,他的微笑象闪光的珍珠一样没有香草能与掩埋他的泥土媲美亲吻着,嗅闻着那一片泥土我感到多么的幸福无上他诞生在醉人的芳香中 啊,永远伴随着他的芳香那一日波斯人感觉到灾难开始来临波斯王的宫殿轰然倒塌他的军队四散逃离火焰因他的忧愁而宁静无息河水因他的忧愁而悄然流去撤沃成因河水干涸而叹息干渴的人们望湖怒而归去他的忧愁是如此的沉重犹如火与水相融而潮湿犹如水与火相融而燃烧精灵们在窃窃私语“光辉降临了,真理出现了”你们向世界宣布这一喜讯吧多神教徒怎么会听见惊雷一样的警告让他们装聋作哑吧其实,信仰的迷误与虚伪他们早已知道坠落的流星下恶魔们纷纷败北天庭边的窃听也无济于事他们如同亡命逃跑的象军被穆圣石击的败军抛出石子赞颂着他一如从鱼腹抛出的先知赞颂着真主*(优努斯圣人曾被吞进鱼腹,后在真主的意欲下又安全从鱼腹出来 )树木响应他的召唤向他叩首示意 移动的树木排成一行树枝摇摆如美妙的书法一样 白云追随着骄阳 是为了给他带来阴凉 破裂的圆月哟 我见证了你的分与舍山洞多么的幸运 它恭迎了先知与挚友的来临 追赶的敌人多么愚蠢 布遍蛛网的山洞怎会有人他们怎会知道 真主的保护不需要盔甲和堡垒 我不在乎这个世界对我的不义 能得到他的眷属 我是多么的满足我期望他给我两世的幸福 他是那样慷慨的满口答应不要否认他梦中的启示 或许他的眼睛在沉睡 其实,他的心灵是那样的清醒 那是使命来临的时刻 即便他在梦中也不容否定赞颂清高的主 启示不能强求 先知怎敢把它隐藏 他的抚摩使多少病人健康如常 使多少垂危之人走出死亡 他的祈祷使大雨如注 黑夜因此变得白亮小溪里的水如江河般流淌让我来描述宝命真经吧 它象黑夜远处山顶的火光 指引着世人不再彷徨它象闪亮的珍珠 整齐的排列增加它的美丽 零乱的陈设风采依旧一样 它的内涵与魅力更让人向往 它是来自至仁主的真经它是新生的,又是无始的它给我们讲述归宿、阿德、伊尔穆* 它远在众先知的奇迹之上 先知们的奇迹随时光而去而它永远也不与时光分离 它的意义尽善尽美 任何人也看不到迷惑与暧昧向真经挑战的人 结果只是俯首归顺 它以优美的言辞还击敌手 犹如主人驱赶冒犯家园的恶徒它的含义如大海的波涛 它的美丽与价值珍宝难敌 它的奇妙不胜枚举 看一眼 你会觉得双眼是那么的满足紧握它吧 它是你终身的幸福 读一会 你会担心不能承受冰雪般的刺骨它又象一个仙池漆黑的容颜因此而发亮 它又是一条坦途,一个天平 它的公证人间不曾有过不要惊奇人们无知的妄言 沙眼能否认太阳的光辉 病喉也能怀疑清水的甜美 阿德:部落的名字。伊尔穆:城市的名字至爱的人哟 是谁的庭院里人来人往 络绎不绝的人们带着渴望 什么是智慧者眼前最大的明证 什么是寻求者眼中最大的幸福 就象在黑夜中穿行的圆月 你一夜之间从一个禁地穿越到另一个禁地 你升高到一个不可想象的位置 所有的圣人都恭迎着你的莅临 你率领众圣穿越七层天 你是队伍的旗帜和典范 你见证了天庭远近的每一个极点 你是那样的高贵 每一个位置都为你而卑多神教徒因你的使命而心惊胆战凌厉之声如离群羔羊的哀嚎 你同他们厮杀在每一个战场 中矛的敌人如同被宰杀的牛羊 击碎的肢体和飞鸟一起在空中飘扬 那一刻 逃跑是他们唯一的渴望 日夜轮流,他们分不清时光 脑海中唯一清晰的是禁月* 战争好象他们家中的客人 对他们的躯体有无限的向往 你引领海水一样的大军 海水巨浪般向敌人抛去 真主的宝剑从鞘中抽出 把多神教徒从根铲除 久违的伊斯兰重新来临 它会被永久的佑护 信士门有慈父般的呵护 他们从此不再象孤儿一样流浪踟躇 他们是山岳,他们最坚强 你问一下他们厮杀过的战场 你问侯乃尼 你问白德尔 你问伍侯德 每一个战场都见证着敌人象逃离瘟疫一样的恐慌 宝剑挥舞,鲜血飞扬 他们是以剑为笔的书写者 呼啸的笔锋不错过每一个音符 征杀的气概不同凡响 红与黄的玫瑰怎会一样 胜利的微风传来他们的清香 每一个信士都象鲜花一样 他们的攻击果断勇敢,没有彷徨 多神教徒心破胆裂仓皇逃亡 谁得到真主使者的援助 丛林的猛狮也会不战而逃 使者的援助者一定获胜 他的敌人一定遭到报应 他的欧玛在他的宗教之中 就象狮子生活在丛林中 多少人为真主的言辞而争辩 多少证据引述在争论之中 你以一个文盲使者的知识为满足吧 他的明证在蒙昧时代已经表明 我高唱着我的赞歌 希望它赎回我一生的过错 如果我的赞歌被喜悦 那一日 我将在我的右边接过我的功过薄 感谢你,我的赞歌 青少年时期的我放浪形骸 给我带来多少过错 这是一桩多么亏折的生意啊 谁会用现世的享受换取后世的幸福 谁会用短暂的时光换取后世的永驻 如果我以一个罪人被提审我在想 我和他的盟约不会违 我和他的联结不会断 我呼唤着他的尊名 他一定会为我说情 我知道 他心里记挂的是所有的穆民苍生 如果他没有在归宿地牵拉我的手 我只能后悔自己走过的路 可是我又想 他怎会让有难的人失望 怎会让求援的邻友惆怅 自从我坚定的开始我的赞歌 我坚信他是我永远的指望 他的恩惠绵绵不绝 雨露滋润着鲜花年年如常 我不想用赞歌谋取现世的享受 如同祖海尔赞美海木尔那样* *[海祖尔。 本。 艾比塞买是蒙昧时代著名诗人,七大悬诗名篇的作者之一。海木尔。 西拿尼民是蒙昧时代最负盛名的慷慨者,他以三千头骆驼平息了两个部落之间多年的战争。至爱的先知哟 当大灾来临时除你之外,我还能向谁求护 如果至仁主奖惩恩怨先知的容颜就不会削减 你的慈爱容得下整个世界你的知识来自仙牌 心儿呀 多大的过失都不要失望 多大的过错都会被原谅 或许至仁主的慈悯根据过错而分享 仁慈的主啊 不要让我的希望成为幻想 我一直渴求着你的报偿爱伶你的仆人吧 他不能忍耐太多的恐慌 永远祝福你的使者吧 你的祝福如雨丝不绝 枝条带来了徐徐的柔风 优美的驼铃声中 歌声催动驼队前行喜悦艾卜白克尔、欧麦尔吧 喜悦奥斯曼、阿里吧 喜悦圣族、圣门弟子以及跟随他们的人吧 他们是敬畏的、纯洁的宽厚的、慷慨的 仁慈的主啊向先知传达我们的祈求 宥恩的主啊 因为他的颜面 你宽恕我们曾有的过错 你宽恕每一个诵读古兰的穆民吧 他的家是在清洁的禁地 他的名字是最纯洁的誓语 我要结束我钟爱的诗篇 永远的赞颂给予真主 一百六十行诗句 是我解忧的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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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回 许诸裸衣斗马超 曹操抹书问韩遂
  却说当夜两兵混战,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马超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后攻击。曹操在渭河内将船筏锁链作浮桥三条,接连南岸。曹仁引军夹河立寨,将粮草车辆穿连,以为屏障。马超闻之,教军士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引军并力杀到寨前,堆积草把,放起烈火。操兵抵敌不住,弃寨而走。车乘、浮桥,尽被烧毁。西凉兵大胜,截住渭河。曹操立不起营寨,心中忧惧。荀攸曰:“可取渭河沙土筑起土城,可以坚守。”操拨三万军担土筑城。马超又差庞德、马岱各引五百马军,往来冲突;更兼沙土不实,筑起便倒,操无计可施。时当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曹操在寨中纳闷。忽人报曰:“有一老人来见丞相,欲陈说方略。”操请入。见其人鹤骨松姿,形貌苍古。问之,乃京兆人也,隐居终南山,姓娄,名子伯,道号梦梅居士。操以客礼待之。子伯曰:“丞相欲跨渭安营久矣,今何不乘时筑之?”操曰:“沙土之地,筑垒不成。隐士有何良策赐教?”子伯曰:“丞相用兵如神,岂不知天时乎?连日阴云布合,朔风一起,必大冻矣。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操大悟,厚赏子伯。子伯不受而去。
  是夜北风大作。操尽驱兵士担土泼水;为无盛水之具,作缣囊盛水浇之,随筑随冻。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细作报知马超。超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次日,集大军呜鼓而进。操自乘马出营,止有许褚一人随后。操扬鞭大呼曰:“孟德单骑至此,请马超出来答话。”超乘马挺枪而出。操曰:“汝欺我营寨不成,今一夜天已筑就,汝何不早降!”马超大怒,意欲突前擒之,见操背后一人,睁圆怪眼,手提钢刀,勒马而立。超疑是许褚,乃扬鞭问曰:“闻汝军中有虎侯,安在哉?”许褚提刀大叫曰:“吾即谯郡许褚也!”目射神光,威风抖擞。超不敢动,乃勒马回。操亦引许褚回寨。两军观之,无不骇然。操谓诸将曰:“贼亦知仲康乃虎侯也!”自此军中皆称褚为虎侯,许褚曰:“某来日必擒马超。”操曰:“马超英勇,不可轻敌。”褚曰:“某誓与死战!”即使人下战书,说虎侯单搦马超来日决战。超接书大怒曰:“何敢如此相欺耶!”即批次日誓杀虎痴。
  次日,两军出营布成阵势。超分庞德为左翼,马岱为右翼,韩遂押中军。超挺枪纵马,立于阵前,高叫:“虎痴快出!”曹操在门旗下回顾众将曰:“马超不减吕布之勇!”言未绝,许褚拍马舞刀而出。马超挺枪接战。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两军大骇。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褚奋威举刀便砍马超。超闪过,一枪望褚心窝刺来。褚弃刀将枪挟住。两个在马上夺枪。许诸力大,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操恐褚有失,遂令夏侯渊、曹洪两将齐出夹攻。庞德、马岱见操将齐出,麾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杀将来。操兵大乱。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退入寨。马超直杀到壕边,操兵折伤大半。操令坚闭休出。马超回至渭口,谓韩遂曰:“吾见恶战者莫如许褚,真虎痴也!”
  却说曹操料马超可以计破,乃密令徐晃、朱灵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一日,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操观良久,掷兜鍪于地曰:“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矣!”夏侯渊听了,心中气忿,厉声曰:“吾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遂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赶去。操急止不住,恐其有失,慌自上马前来接应。马超见曹兵至,乃将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夏侯渊到,马超接往厮杀。超于乱军中遥见曹操,就撇了夏侯渊,直取曹操。操大惊,拨马而走。曹兵大乱。
  正追之际,忽报操有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超大惊,无心追赶,急收军回寨,与韩遂商议,言:“操兵乘虚已渡河西,吾军前后受敌,如之奈何?”部将李堪曰:“不如割地请和,两家且各罢兵,捱过冬天,到春暖别作计议。”韩遂曰:“李堪之言最善,可从之。”
  超犹豫未决。杨秋、侯选皆劝求和,于是韩遂遣杨秋为使,直往操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操曰:“汝且回寨,吾来日使人回报。”杨秋辞去。贾诩入见操曰:“丞相主意若何?”操曰:“公所见若何?”诩曰:“兵不厌诈,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操抚掌大喜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吾心中之事也。”于是遣人回书,言:“待我徐徐退兵,还汝河西之地。”一面教搭起浮桥,作退军之意。马超得书,谓韩遂曰:“曹操虽然许和,奸雄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超与叔父轮流调兵,今日叔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叔向徐晃:分头提备,以防其诈。”韩遂依计而行。
  早有人报知曹操。操顾贾诩曰:“吾事济矣!”问:“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人报曰:“韩遂。”次日,操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操独显一骑于中央。韩遂部卒多有不识操者,出阵观看。操高叫曰:“汝诸军欲观曹公耶?吾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谋耳。”诸军皆有惧色。操使人过阵谓韩遂曰:“丞相谨请韩将军会话。”韩遂即出阵;见操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操曰:“吾与将军之父,同举孝廉,吾尝以叔事之。吾亦与公同登仕路,不觉有年矣。将军今年妙龄几何?”韩遂答曰:“四十岁矣。”操曰:“往日在京师,皆青春年少,何期又中旬矣!安得天下清平共乐耶!”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超忙来问韩遂曰:“今日曹操阵前所言何事?”遂曰:“只诉京师旧事耳。”超曰:“安得不言军务乎?”遂曰:“曹操不言,吾何独言之?”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却说曹操回寨,谓贾诩曰:“公知吾阵前对语之意否?”诩曰:“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某有一策,令韩、马自相仇杀。”操问其计。贾诩曰:“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丞相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互相离间,超可图矣。”操曰:“此计甚妙。”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果然有人报知马超。超心愈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超。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曰:“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遂曰:“原书如此,不知何故。”超曰:“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遂曰:“莫非曹操错将草稿误封来了。”超曰:“吾又不信。曹操是精细之人,岂有差错?吾与叔父并力杀贼,奈何忽生异心?”遂曰:“汝若不信吾心,来日吾在阵前赚操说话,汝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超曰:“若如此,方见叔父真心。”两人约定。次日,韩遂引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出阵。马超藏在门影里。韩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韩将军请丞相攀话。”操乃令曹洪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韩遂相见。马离数步,洪马上欠身言曰:“夜来丞相拜意将军之言,切莫有误。”言讫便回马。超听得大怒,挺枪骤马,便刺韩遂。五将拦住,劝解回寨。遂曰:“贤侄休疑,我无歹心。”马超那里肯信,恨怨而去。
  韩遂与五将商议曰:“这事如何解释?”杨秋曰:“马超倚仗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胜得曹操,怎肯相让?以某愚见,不如暗投曹公,他日不失封侯之位。”遂曰:“吾与马腾结为兄弟,安忍背之?”杨秋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遂曰:“谁可以通消息?”杨秋曰:“某愿往。”遂乃写密书,遣杨秋径来操寨,说投降之事。操大喜,许封韩遂为西凉侯、杨秋为西凉太守。其余皆有官爵。约定放火为号,共谋马超。杨秋拜辞,回见韩遂,备言其事:“约定今夜放火,里应外合。”遂大喜,就令军士于中军帐后堆积干柴,五将各悬刀剑听候,韩遂商议,欲设宴赚请马超,就席图之,犹豫未去。不想马超早已探知备细,便带亲随数人,仗剑先行,令庞德、马岱为后应。超潜步入韩遂帐中,只见五将与韩遂密语,只听得杨秋口中说道:“事不宜迟,可速行之!”超大怒,挥剑直入,大喝曰:“群贼焉敢谋害我!”众皆大惊。超一剑望韩遂面门剁去,遂慌以手迎之,左手早被砍落。五将挥刀齐出。超纵步出帐外,五将围绕混杀。超独挥宝剑,力敌五将。剑光明处,鲜血溅飞:砍翻马玩,剁倒梁兴,三将各自逃生。超复入帐中来杀韩遂时,已被左右救去。帐后一把火起,各寨兵皆动。超连忙上马,庞德、马岱亦至,互相混战。超领军杀出时,操兵四至:前有许褚,后有徐晃,左有夏侯渊,右有曹洪。西凉之兵,自相并杀。超不见了庞德、马岱,乃引百余骑,截于渭桥之上。天色微明,只见李堪领一军从桥下过,超挺枪纵马逐之。李堪拖枪而走。恰好于禁从马超背后赶来。禁开弓射马超。超听得背后弦响,急闪过,却射中前面李堪,落马而死。超回马来杀于禁,禁拍马走了。超回桥上住扎。操兵前后大至,虎卫军当先,乱箭夹射马超。超以枪拨之,矢皆纷纷落地。超令从骑往来突杀。争奈曹兵围裹坚厚,不能冲出。超于桥上大喝一声,杀入河北,从骑皆被截断。超独在阵中冲突,却被暗弩射倒坐下马,马超堕于地上,操军逼合。正在危急,忽西北角上一彪军杀来,乃庞德、马岱也。
  二人救了马超,将军中战马与马超骑了,翻身杀条血路,望西北而走。曹操闻马超走脱,传令诸将:“无分晓夜,务要赶到马儿。如得首级者,千金赏,万户侯;生获者封大将军。”
  众将得令,各要争功,迤逦追袭。马超顾不得人马困乏,只顾奔走。从骑渐渐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止剩得三十余骑,与庞德、马岱望陇西临洮而去。
  曹操亲自追至安定,知马超去远,方收兵回长安。众将毕集。韩遂已无左手,做了残疾之人,操教就于长安歇马,授西凉侯之职。杨秋、侯选皆封列侯,令守渭口。下令班师回许都。凉州参军杨阜,字义山,径来长安见操。操问之,杨阜曰:“马超有吕布之勇,深得羌人之心。今丞相若不乘势剿绝,他日养成气力,陇上诸郡,非复国家之有也。望丞相且休回兵。”操曰:“吾本欲留兵征之,奈中原多事,南方未定,不可久留。君当为孤保之。”阜领诺,又保荐韦康为凉州刺史,同领兵屯冀城,以防马超。阜临行,请于操曰:“长安必留重兵以为后援。”操曰:“吾已定下,汝但放心。”阜辞而去。
  众将皆问曰:“初贼据潼关,渭北道缺,丞相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迁延日久,而后北渡,立营固守,何也?”操曰:“初贼守潼关,若吾初到,便取河东,贼必以各寨分守诸渡口,则河西不可渡矣。吾故盛兵皆聚于潼关前,使贼尽南守,而河西不准备,故徐晃、朱灵得渡也。吾然后引兵北渡,连车树栅为甬道,筑冰城,欲贼知吾弱,以骄其心,使不准备。吾乃巧用反间,畜士卒之力,一旦击破之。正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众将又请问曰:“丞相每闻贼加兵添众,则有喜色,何也?”操曰:“关中边远,若群贼各依险阻,征之非一二年不可平复;今皆来聚一处,其众虽多,人心不一,易于离间,一举可灭:吾故喜也。”众将拜曰:“丞相神谋,众不及也;”操曰:“亦赖汝众文武之力。”遂重赏诸军。留夏侯渊屯兵长安,所得降兵,分拨各部。夏侯渊保举冯翊高陵人,姓张,名既,字德容,为京兆尹,与渊同守长安。操班师回都。献帝排銮驾出郭迎接。诏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汉相萧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这消息播入汉中,早惊动了汉宁太守张鲁。原来张鲁乃沛国丰人。其祖张陵在西川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人,人皆敬之。陵死之后,其子张衡行之。百姓但有学道者,助米五斗。世号“米贼”。张衡死,张鲁行之。鲁在汉中自号为“师君”;其来学道者皆号为“鬼卒”;为首者号为“祭酒”;领众多者号为“治头大祭酒”。务以诚信为主,不许欺诈。如有病者,即设坛使病人居于静室之中,自思已过,当面陈首,然后为之祈祷;主祈祷之事者,号为“奸令祭洒”。
  祈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文三通,名为“三官手书”:一通放于山顶以奏天,一通埋于地以奏地,一通沉于水以申水官。如此之后,但病痊可,将米五斗为谢。又盖义舍:舍内饭米、柴火、肉食齐备,许过往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诛。境内有犯法者,必恕三次;不改者,然后施刑。所在并无官长,尽属祭酒所管。如此雄据汉中之地已三十年。国家以为地远不能征伐,就命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通进贡而已。当年闻操破西凉之众,威震天下,乃聚众商议曰:“西凉马腾遭戮,马超新败,曹操必将侵我汉中。我欲自称汉宁王,督兵拒曹操,诸君以为何如?”阎圃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余众,财富粮足,四面险固;今马超新败,西凉之民,从子午谷奔入汉中者,不下数万。愚意益州刘璋昏弱,不如先取西川四十一州为本,然后称王未迟。”张鲁大喜,遂与弟张卫商议起兵。早有细作报入川中。
  却说益州刘璋,字季玉,即刘焉之子,汉鲁恭王之后。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因居于此。后焉官至益州牧,兴平元年患病疽而死,州大吏赵韪等,共保璋为益州牧。璋曾杀张鲁母及弟,因此有仇。璋使庞羲为巴西太守,以拒张鲁。时笼羲探知张鲁欲兴兵取川,急报知刘璋。璋平生懦弱,闻得此信,心中大忧,急聚众官商议。忽一人昂然而出曰:“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张鲁不敢正眼来觑西川。”正是:只因蜀地谋臣进,致引荆州豪杰来。未知此人是谁,且看下文分解。第五十九回茕斋许诸裸衣斗马超 曹操抹书问韩遂
  却说当夜两兵混战,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马超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后攻击。曹操在渭河内将船筏锁链作浮桥三条,接连南岸。曹仁引军夹河立寨,将粮草车辆穿连,以为屏障。马超闻之,教军士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引军并力杀到寨前,堆积草把,放起烈火。操兵抵敌不住,弃寨而走。车乘、浮桥,尽被烧毁。西凉兵大胜,截住渭河。曹操立不起营寨,心中忧惧。荀攸曰:“可取渭河沙土筑起土城,可以坚守。”操拨三万军担土筑城。马超又差庞德、马岱各引五百马军,往来冲突;更兼沙土不实,筑起便倒,操无计可施。时当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曹操在寨中纳闷。忽人报曰:“有一老人来见丞相,欲陈说方略。”操请入。见其人鹤骨松姿,形貌苍古。问之,乃京兆人也,隐居终南山,姓娄,名子伯,道号“梦梅居士”。操以客礼待之。子伯曰:“丞相欲跨渭安营久矣,今何不乘时筑之?”操曰:“沙土之地,筑垒不成。隐士有何良策赐教?”子伯曰:“丞相用兵如神,岂不知天时乎?连日阴云布合,朔风一起,必大冻矣。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操大悟,厚赏子伯。子伯不受而去。
  是夜北风大作。操尽驱兵士担土泼水;为无盛水之具,作缣囊盛水浇之,随筑随冻。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细作报知马超。超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次日,集大军鸣鼓而进。操自乘马出营,止有许褚一人随后。操扬鞭大呼曰:“孟德单骑至此,请马超出来答话。”超乘马挺枪而出。操曰:“汝欺我营寨不成,今一夜天已筑就,汝何不早降!”马超大怒,意欲突前擒之,见操背后一人,睁圆怪眼,手提钢刀,勒马而立。超疑是许褚,乃扬鞭问曰:“闻汝军中有虎侯,安在哉?”许褚提刀大叫曰:“吾即谯郡许褚也!”目射神光,威风抖擞。超不敢动,乃勒马回。操亦引许褚回寨。两军观之,无不骇然。操谓诸将曰:“贼亦知仲康乃虎侯也!”自此军中皆称褚为虎侯,许褚曰:“某来日必擒马超。”操曰:“马超英勇,不可轻敌。”褚曰:“某誓与死战!”即使人下战书,说虎侯单搦马超来日决战。超接书大怒曰:“何敢如此相欺耶!”即批次日誓杀“虎痴”。
  次日,两军出营布成阵势。超分庞德为左翼,马岱为右翼,韩遂押中军。超挺枪纵马,立于阵前,高叫:“虎痴快出!”曹操在门旗下回顾众将曰:“马超不减吕布之勇!”言未绝,许褚拍马舞刀而出。马超挺枪接战。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两军大骇。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褚奋威举刀便砍马超。超闪过,一枪望褚心窝刺来。褚弃刀将枪挟住。两个在马上夺枪。许诸力大,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操恐褚有失,遂令夏侯渊、曹洪两将齐出夹攻。庞德、马岱见操将齐出,麾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杀将来。操兵大乱。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退入寨。马超直杀到壕边,操兵折伤大半。操令坚闭休出。马超回至渭口,谓韩遂曰:“吾见恶战者莫如许褚,真‘虎痴’也。”
  却说曹操料马超可以计破,乃密令徐晃、朱灵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一日,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操观良久,掷兜鍪于地曰:“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矣!”夏侯渊听了,心中气忿,厉声曰:“吾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遂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赶去。操急止不住,恐其有失,慌自上马前来接应。马超见曹兵至,乃将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夏侯渊到,马超接往厮杀。超于乱军中遥见曹操,就撇了夏侯渊,直取曹操。操大惊,拨马而走。曹兵大乱。
  正追之际,忽报操有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超大惊,无心追赶,急收军回寨,与韩遂商议,言:“操兵乘虚已渡河西,吾军前后受敌,如之奈何?”部将李堪曰:“不如割地请和,两家且各罢兵,捱过冬天,到春暖别作计议。”韩遂曰:“李堪之言最善,可从之。”
  超犹豫未决。杨秋、侯选皆劝求和,于是韩遂遣杨秋为使,直往操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操曰:“汝且回寨,吾来日使人回报。”杨秋辞去。贾诩入见操曰:“丞相主意若何?”操曰:“公所见若何?”诩曰:“兵不厌诈,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操抚掌大喜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吾心中之事也。”于是遣人回书,言:“待我徐徐退兵,还汝河西之地。”一面教搭起浮桥,作退军之意。马超得书,谓韩遂曰:“曹操虽然许和,奸雄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超与叔父轮流调兵,今日叔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叔向徐晃:分头提备,以防其诈。”韩遂依计而行。
  早有人报知曹操。操顾贾诩曰:“吾事济矣!”问:“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人报曰:“韩遂。”次日,操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操独显一骑于中央。韩遂部卒多有不识操者,出阵观看。操高叫曰:“汝诸军欲观曹公耶?吾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谋耳。”诸军皆有惧色。操使人过阵谓韩遂曰:“丞相谨请韩将军会话。”韩遂即出阵;见操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操曰:“吾与将军之父,同举孝廉,吾尝以叔事之。吾亦与公同登仕路,不觉有年矣。将军今年妙龄几何?”韩遂答曰:“四十岁矣。”操曰:“往日在京师,皆青春年少,何期又中旬矣!安得天下清平共乐耶!”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超忙来问韩遂曰:“今日曹操阵前所言何事?”遂曰:“只诉京师旧事耳。”超曰:“安得不言军务乎?”遂曰:“曹操不言,吾何独言之?”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却说曹操回寨,谓贾诩曰:“公知吾阵前对语之意否?”诩曰:“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某有一策,令韩、马自相仇杀。”操问其计。贾诩曰:“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丞相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互相离间,超可图矣。”操曰:“此计甚妙。”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果然有人报知马超。超心愈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超。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曰:“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遂曰:“原书如此,不知何故。”超曰:“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遂曰:“莫非曹操错将草稿误封来了。”超曰:“吾又不信。曹操是精细之人,岂有差错?吾与叔父并力杀贼,奈何忽生异心?”遂曰:“汝若不信吾心,来日吾在阵前赚操说话,汝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超曰:“若如此,方见叔父真心。”两人约定。次日,韩遂引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出阵。马超藏在门影里。韩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韩将军请丞相攀话。”操乃令曹洪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韩遂相见。马离数步,洪马上欠身言曰:“夜来丞相拜意将军之言,切莫有误。”言讫便回马。超听得大怒,挺枪骤马,便刺韩遂。五将拦住,劝解回寨。遂曰:“贤侄休疑,我无歹心。”马超那里肯信,恨怨而去。韩遂与五将商议曰:“这事如何解释?”杨秋曰:“马超倚仗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胜得曹操,怎肯相让?以某愚见,不如暗投曹公,他日不失封侯之位。”遂曰:“吾与马腾结为兄弟,安忍背之?”杨秋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遂曰:“谁可以通消息?”杨秋曰:“某愿往。”遂乃写密书,遣杨秋径来操寨,说投降之事。操大喜,许封韩遂为西凉侯、杨秋为西凉太守。其余皆有官爵。约定放火为号,共谋马超。杨秋拜辞,回见韩遂,备言其事:“约定今夜放火,里应外合。”遂大喜,就令军士于中军帐后堆积干柴,五将各悬刀剑听候,韩遂商议,欲设宴赚请马超,就席图之,犹豫未去。不想马超早已探知备细,便带亲随数人,仗剑先行,令庞德、马岱为后应。超潜步入韩遂帐中,只见五将与韩遂密语,只听得杨秋口中说道:“事不宜迟,可速行之!”超大怒,挥剑直入,大喝曰:“群贼焉敢谋害我!”众皆大惊。超一剑望韩遂面门剁去,遂慌以手迎之,左手早被砍落。五将挥刀齐出。超纵步出帐外,五将围绕混杀。超独挥宝剑,力敌五将。剑光明处,鲜血溅飞:砍翻马玩,剁倒梁兴,三将各自逃生。超复入帐中来杀韩遂时,已被左右救去。帐后一把火起,各寨兵皆动。超连忙上马,庞德、马岱亦至,互相混战。超领军杀出时,操兵四至:前有许褚,后有徐晃,左有夏侯渊,右有曹洪。西凉之兵,自相并杀。超不见了庞德、马岱,乃引百余骑,截于渭桥之上。天色微明,只见李堪领一军从桥下过,超挺枪纵马逐之。李堪拖枪而走。恰好于禁从马超背后赶来。禁开弓射马超。超听得背后弦响,急闪过,却射中前面李堪,落马而死。超回马来杀于禁,禁拍马走了。超回桥上住紥。操兵前后大至,虎卫军当先,乱箭夹射马超。超以枪拨之,矢皆纷纷落地。超令从骑往来突杀。争奈曹兵围裹坚厚,不能冲出。超于桥上大喝一声,杀入河北,从骑皆被截断。超独在阵中冲突,却被暗弩射倒坐下马,马超堕于地上,操军逼合。正在危急,忽西北角上一彪军杀来,乃庞德、马岱也。二人救了马超,将军中战马与马超骑了,翻身杀条血路,望西北而走。曹操闻马超走脱,传令诸将:“无分晓夜,务要赶到马儿。如得首级者,千金赏,万户侯;生获者封大将军。”众将得令,各要争功,迤逦追袭。马超顾不得人马困乏,只顾奔走。从骑渐渐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止剩得三十余骑,与庞德、马岱望陇西临洮而去。
  曹操亲自追至安定,知马超去远,方收兵回长安。众将毕集。韩遂已无左手,做了残疾之人,操教就于长安歇马,授西凉侯之职。杨秋、侯选皆封列侯,令守渭口。下令班师回许都。凉州参军杨阜,字义山,径来长安见操。操问之,杨阜曰:“马超有吕布之勇,深得羌人之心。今丞相若不乘势剿绝,他日养成气力,陇上诸郡,非复国家之有也。望丞相且休回兵。”操曰:“吾本欲留兵征之,奈中原多事,南方未定,不可久留。君当为孤保之。”阜领诺,又保荐韦康为凉州刺史,同领兵屯冀城,以防马超。阜临行,请于操曰:“长安必留重兵以为后援。”操曰:“吾已定下,汝但放心。”阜辞而去。
  众将皆问曰:“初贼据潼关,渭北道缺,丞相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迁延日久,而后北渡,立营固守,何也?”操曰:“初贼守潼关,若吾初到,便取河东,贼必以各寨分守诸渡口,则河西不可渡矣。吾故盛兵皆聚于潼关前,使贼尽南守,而河西不准备,故徐晃、朱灵得渡也。吾然后引兵北渡,连车树栅为甬道,筑冰城,欲贼知吾弱,以骄其心,使不准备。吾乃巧用反间,畜士卒之力,一旦击破之。正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众将又请问曰:“丞相每闻贼加兵添众,则有喜色,何也?”操曰:“关中边远,若群贼各依险阻,征之非一二年不可平复;今皆来聚一处,其众虽多,人心不一,易于离间,一举可灭:吾故喜也。”众将拜曰:“丞相神谋,众不及也;”操曰:“亦赖汝众文武之力。”遂重赏诸军。留夏侯渊屯兵长安,所得降兵,分拨各部。夏侯渊保举冯翊高陵人,姓张,名既,字德容,为京兆尹,与渊同守长安。操班师回都。献帝排銮驾出郭迎接。诏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汉相萧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这消息播入汉中,早惊动了汉宁太守张鲁。原来张鲁乃沛国丰人。其祖张陵在西川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人,人皆敬之。陵死之后,其子张衡行之。百姓但有学道者,助米五斗。世号“米贼”。张衡死,张鲁行之。鲁在汉中自号为“师君”;其来学道者皆号为“鬼卒”;为首者号为“祭酒”;领众多者号为“治头大祭酒”。务以诚信为主,不许欺诈。如有病者,即设坛使病人居于静室之中,自思己过,当面陈首,然后为之祈祷;主祈祷之事者,号为“奸令祭酒”。祈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文三通,名为“三官手书”:一通放于山顶以奏天,一通埋于地以奏地,一通沉于水以申水官。如此之后,但病痊可,将米五斗为谢。又盖义舍:舍内饭米、柴火、肉食齐备,许过往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诛。境内有犯法者,必恕三次;不改者,然后施刑。所在并无官长,尽属祭酒所管。如此雄据汉中之地已三十年。国家以为地远不能征伐,就命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通进贡而已。当年闻操破西凉之众,威震天下,乃聚众商议曰:“西凉马腾遭戮,马超新败,曹操必将侵我汉中。我欲自称汉宁王,督兵拒曹操,诸君以为何如?”阎圃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余众,财富粮足,四面险固;今马超新败,西凉之民,从子午谷奔入汉中者,不下数万。愚意益州刘璋昏弱,不如先取西川四十一州为本,然后称王未迟。”张鲁大喜,遂与弟张卫商议起兵。早有细作报入川中。
  却说益州刘璋,字季玉,即刘焉之子,汉鲁恭王之后。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因居于此。后焉官至益州牧,兴平元年患病疽而死,州大吏赵韪等,共保璋为益州牧。璋曾杀张鲁母及弟,因此有仇。璋使庞羲为巴西太守,以拒张鲁。时庞羲探知张鲁欲兴兵取川,急报知刘璋。璋平生懦弱,闻得此信,心中大忧,急聚众官商议。忽一人昂然而出曰:“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张鲁不敢正眼来觑西川。”正是:只因蜀地谋臣进,致引荆州豪杰来。
  未知此人是谁,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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