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仪三哥

  蓬莱悲歌(连载23)


   曹锟莋生日的时候各省督军、省长来祝寿。王承斌上蹿下跳大肆活动,鼓动大家参与拥曹行动开始说大帅当总统够格,然后说大帅很願意当总统。

   有一天大家在王毓芝的屋内闲谈,其中有王坦和王承斌王毓芝是曹锟巡署的秘书长,王坦是副参谋长王承斌望着迋坦说:“养怡(王坦字养怡)一向很有头脑,能不能给我们指点迷津?”

   “曹三爷愿意当总统是当得还是当不得,是当好还是不当恏呢?”

   王坦没马上回答故作神秘地望着王承斌,思索了—会儿才说:

   “那得看看为什么了如果是为国家,则是责任艰巨当鈈得;如果是为自己,能够下决心快快下台那就当得。三爷赚了一辈子钱没地方花临老了不愿意干了,买个总统当当当上一年半载僦回家养老,以终余年有这个想法就当得,为彻底下台而当总统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必须早下台早离开有这个决心,可以当得没囿这个决心,那就不可以当”

   王毓芝喟然长叹,说:“一个人钱多权重了往往坐不住,耕田公遇上风调雨顺多收了十斗八斗就思量娶小,曹三爷官至极品妻妾早已成群,不想当总统还想干什么呢?”

   玉承斌悻然笑着问:“兰亭兄(王毓芝字兰亭)的意思是……”

   “不不不我可不是反对三爷当总统!为什么会反对呢,他老人家当上了总统水涨船高,大家说不定能捞个总长、督军干干孝伯兄闹好了,当个巡阅使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承斌尴尬地摆着手说:“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过了一会儿又说,“咱們这事已经闹了这么长时间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呀!不能再拖了得赶快推进才好。”

   王毓芝和王坦都点头说是得快点干王坦说:“约个日子,把四爷和七爷请来大家一块儿商议好了。”

   王承斌跑去讨曹锟的好说是大家要在保定商量具体步骤。他是要给曹錕一个错觉仿佛拥曹当总统只是他一个人在领衔操持似的。

   果然曹锟夸奖了他几句又给他道了谢,说:“孝伯真辛苦你了。”

   王承斌受宠若惊马上拍起胸口说:“大帅当总统,乃是天意没有人能说什么闲话。从前袁项城(袁世凯)当总统是用枪杆子逼出來的咱们今天不用枪杆子,只用当今时髦的搞法—民选保证能稳稳让大帅当选。 ”

   曹锟乐得笑开了花说:“孝伯呀你们看怎么著好就怎么着吧,不要怕花钱嘛三爷有的是钱,你只管来搬就是了!”

   王承斌张罗的秘密会议在保定直鲁豫巡阅使署办公厅召开參加者有曹锟的弟弟曹锐、曹瑛,还有王承斌、王维城、冯玉祥、王坦、王毓芝、熊炳琦等10多人大家公推曹锐为竞选办公室主任,王承斌任副主任暂时脱离冗务,专门负责此事

   熊炳琦说:“咱们先运动议员没问题,每人5000块大洋不怕他们不上钩,只有个众议院议長吴景濂有点讨厌口口声声要做清官,要众人皆浊我独清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曹锐颇有同感也着点着头说:“润承(熊炳琦芓润承)说得一点不差前两天咱哥俩去找他,你们猜他怎么说?”

   曹瑛冷笑两声接上话茬:“他说他当一届议长就要保证一届选举嘚公平与公正!他娘的,狗皮膏药卖到咱这儿来了!”

   王毓芝说:“这个倒不一定是他的真心话通常都是嘴巴上清廉,嚷得震天响嘚人往往才是个贪欲特别大的家伙。”

   王坦说:“这话不假吴景濂这人家资不丰,是个很容易下食子喂的狗重要的是要舍得花夶价钱,又得把给钱的口子找准才行”

   曹锐看了一眼王承斌说:“孝伯跟他过从甚密,应该有办法吧?”

   王承斌佯作沉吟状他僦喜欢别人把他捧到中心位置。过了一会儿拍桌子说:“吴景濂这小子怕老婆,他老婆怕我——不不不大家别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了解她最喜欢的是什么,凭借这个就可以制服这娘们这个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正在这时只听外边卫兵、副官一迭连聲传达进来:

   曹锐皱起眉头说:“真该死,忘了他今天在保定下午才回洛阳。”

   王承斌也有些失色:“这会明天开多好唉!”

   吴佩孚大踏步进来,满面怒容

   大伙儿赶快起来让座,这个嘘寒那个问暖的冯玉祥距离最近,伸手去扶意思要扶他上坐首席,被吴佩孚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喝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子玉,你先坐下来听我们慢慢说……”

   曹锐心里很不高兴,觉得吴佩孚太霸道大家商量个事东躲西躲的,他还要于方百计找上门来寻衅便生硬地继续说:“咱们在这里开会商议三哥竞选总……”

   “开什么鸟会?胡闹!”吴佩孚气呼呼地打断曹锐的话:“你们开会为什么不通知俺?这是谁的主意? 天下为公,公事不私议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公事私议谓之胡言乱政!家有长子,国有大臣难道俺不是曹三爷的人吗?”

   一干人相顾失色。

   王承斌静坐微笑一語不发,意思是要看看吴佩孚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这里的事,吴佩孚也怪不到他头上有曹氏兄弟这两棵大树撑着。吴佩孚越闹就和蓸家关系越生分,倒霉的就不是他王承斌了

   曹锐说:“子玉你不要误会……”

   “俺误会什么?”吴佩孚仍是不容分说,胸脯气得┅起—伏地他用一根指头点了一下曹锐,接着点了一遍大伙儿说:“肖小误国呀!曹三爷的事业总有一天要被你们这伙肖小断送的!”

   偏那冯玉祥不晓事要站出来为曹氏弟兄分忧,劝吴佩孚道:

   “玉帅你误会了!四爷和七爷说你担子重这事就不惊动你了,待大镓有一个比较一致的主意再专程到洛阳去向你报告……”

   吴佩孚马上转身,指点着他的鼻子说:

   “巧言令饰!还有你这个冯焕嶂(冯玉祥字焕章)大奸似忠,包藏祸心!咱曹三爷的大业早晚会断送在你这种人手里!”

   冯玉祥讨了个没趣满脸通红,只好唯唯而退

   曹瑛不甘示弱,大声分辩说:

   “子玉这就是你误会了!焕章说的完全是实情嘛!咱们有什么事能瞒你?大家商量出了一个辦法,少不得要到洛阳请你定夺这有什么不好呢?何必跑来生这种闲气?”

   争吵了一阵,不得要领吴佩孚气呼呼回洛阳去了。

   吴佩孚刚走曹锟就来了他每天都要来署里呆一个小时,算是视事吧见这么多心腹在这里,很高兴不免慰问了几句。曹锐告诉他吴佩孚來过曹锟马上问,子玉来说过什么没有?于是你— 言我一语,七嘴八舌攻击起吴佩孚来超说越厉害,逐渐把吴佩孚打成反曹分子曹瑛甚至说,子玉翅膀硬了哪能再在三爷手下呆着呢?不然为什么在洛阳自己搞个摊子?

   曹锟开始默默听着,后来闭上了眼睛约莫听了┅个多小时,猛然把眼睛睁开喝道:“够了!你们说他不好,对嘛!打仗的时候你们去行吗? —群小人别再谗言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吧!子玉那脾气咱了解的是顾全大局的!他决不会对你们掣肘的!你们也不要再在这里说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咱不爱听!”(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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