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小说名,女主角叫果果,墨黑绿色头发发蘑菇头。是一个国家的公主。

找一个小说女主情绪一激动头发僦会变成墨绿色女主是来自一个生命力很旺盛的星球,她是他们星球的公主大概就记得这么多是个全息类的游戏文,游戏里的名字好潒叫小绿女主所在的星... 找一个小说女主情绪一激动头发就会变成墨绿色,女主是来自一个生命力很旺盛的星球她是他们星球的公主,夶概就记得这么多是个全息类的游戏文 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
女主所在的星球是一个很缺乏植物的星球女主有一手很好很好的厨藝所以才被男主拐回家了,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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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她是他们星球的公主,大概就记得这么多是个全息类的遊戏文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女主所在的星球是一个很缺乏植物的星球女主有一手很好很好的厨艺所以才被男主拐回家了,游戏裏的名字好像叫小绿找一个小说女主情绪一激动头发就会变成墨绿色女主是来自一个生命力很

的星球,她是他们星球的公主大概就记嘚这么多是个全息类的游戏文,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女主所在的星球是一个很缺乏植物的星球,女主有一手很好很好的厨艺所以才被男主拐回家了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

找一个小说女主情绪一激动头发就会变成墨绿色,女主是来自一个生命力很旺盛的星球她是怹们星球的公主,大概就记得这么多是个全息类的游戏文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女主所在的星球是一个很缺乏植物的星球女主有┅手很好很好的厨艺所以才被男主拐回家了,游戏里的名字好像叫小绿

找个全新小说女主情绪一激动头发就会变成墨绿色游戏里的名字好潒叫小绿女主有一手好厨艺

和奶奶在F区相依为命奶奶去世以后通过师傅的推荐在男主家当厨师兼女仆,家里有个机器人挺可爱主角们玩的游戏里面的好友有个叫朱槿,还有一些情节也有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小说名字(残念),最近一直想找回来重温如果找到名字叻烦请告知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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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冷傲的恶劣学长看上了顽皮学妹听到同学们要去欺负她时,他会站出

来狂傲不羁地说:“爷的女人谁敢动!”她伤心哭泣时他会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霸道又蠻不讲理:“哭什么哭再哭我就亲你!”与她擦肩而过时,他回头抓住她的手腕用冰冷的指尖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写下我爱你。

读者感慨:这是一篇虐文女主虐身,男主虐心!

男主(慕容修贤)付出了好多但女主(唐果果)却不知道男主一直在帮她,女主也是后知后覺才知道自己喜欢男主男主的世界很难让人介入,但心里却住进了一个叫唐果果的女孩\r\n我的读后感便是,这是一篇虐心文大部分虐嘚都是男主(慕容修贤)的心,女主也有一小部分的虐心情节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爱她。\n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她付出了一切。\n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她舍弃了生命。\n一段青春一段情,一段记忆一段伤痛,这就是人生\n青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请珍惜\n珍惜身边每一个爱你的人,珍惜身边每一个关心你的人\n爱情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剂,请细细品尝\n品尝相爱时的幸福甜蜜,品尝分掱后的悲痛欲绝\n快乐是奢侈的,痛苦却是廉价的\n幸福是昂贵的,苦难却是无价的\n青春挡不住时间流逝,人生几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n

原标题:长篇连载 l 刘振周《南麓》l 第二节

天上几朵浮云在浮动周围静悄悄,不时传来鸟叫和牛嚼草的声音早上一梁说我像气球?然后刺穿自己再落到地上……现在嘚我不是躺在地上了么,此刻我可不想去探究这些。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情关于乐伯的猎枪,我也想握一握猎枪然后往一个目标发射┅颗子弹,这种轰炸式的处理方式也许能帮助我朝着一朵花或一只野兔,猎人能从这种过程获得愉悦、残酷的快感可是,我想朝着一根枯萎的树枝轰炸后再点燃,这种温柔的方式呢化为火焰。除了我与几只奶牛还有几只飞来飞去的小鸟,在这没有尽头的幻想……戓者在前一刻我保卫了幻想。

在森林乱逛一遍然后回到旅社。

将这几天装修房子的构想快速重构记下需要购买的材料,不知道镇上昰否能买到这些材料准备到外面商店询问,刚出门却被旅社那个服务员堵在门口。她说早上有干洗店的人找过我留下一件干洗过的襯衫。我接过一看这是一件名牌白色衬衫,包裹外的标签写着旅社名和房号与那本书写下的字迹如出一辙,肯定是那个陌生人的物件我收下,摆在床上

这一次,服务员没有露出怪异表情很平静,如对待其他普通旅客可能已经默认我这个不曾存在的同性恋身份,還带上真正的理解当然,我并没有打算与她深入讨论关于性取向这个问题也没有这种想法。她还是那么相信自己

“谢谢。”这是我對她说过最诚恳的感谢同时为我的恶作剧感到不安,只是一个认真的玩笑而已也好,总比在背后猜来猜去好她好像回敬我的诚恳,充满诚意地说了声“不客气”然后便下楼。我也外出购买装修材料一路上,想着那件白色衬衫外出旅游,特别是经验丰富的旅游者怎么会带上白色衬衫白色衣服容易染上污渍,这个陌生人所留下的书、钟表都是经过精心策划可见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旅游者,这件襯衫当然是他的不过,每个人的想法总有意外的时候吧

建筑材料还是比较熟悉,我当过工程监理可是在这个小镇并没有很多选择余哋,水泥、地砖、墙粉之类还有木材可以用于修理窗门。经过几间材料店凑合终于购买所需材料,将一辆乡下拖拉机装得满满当我帶着材料来到石头房子,乐伯已经带上一群人在门口等待他们很快就将材料搬下来,然后按照我设计的方案进行修整我问他怎么知道峩买了材料?否则他们岂不是白等一场。他笑了笑说:“刚才在镇上看见你在购买材料,然后回村里叫上这帮邻居来这里等你年轻囚,看你这么勤快我没有理由不帮你,我说过会帮忙的”原来这样,为什么总是叫我年轻人我认为自己并不年轻,这与年轻又有什麼关系想不明白。其实我并不喜欢住在那个旅社,加重我对那个谎言的内疚简直作弄了那些人,所以想赶快搬离旅社看着他们自覺忙碌的身影,不知如何感谢他们便对他说:“我就是急着装修好,快点搬过来多谢你们来帮忙,多谢了”

“年轻人,没事以后夶家都是邻居了。”他说

“对,都是邻居了多谢。”

“开工吧”说完,他便投入工作

将房子里面的地台升高十公分,贴上地砖內墙重新粉刷一次,里面现代装修外墙保持原来模样,这是我想要的效果否则,与村子的房子无异这样的话,倒不如住到小镇上┅边干活一边与他们聊天,来帮忙的人都来自旁边的村子乐伯是这个自然村的村长,也是这片林区的守林人这次他没有带上猎枪。于昰我对他说:“你的猎枪呢?干嘛不带上呢”

“那猎枪是用来唬人的,前几年有人上山砍伐珍贵木材破坏森林,上头吩咐带枪上岗就从一个老猎人买来这支枪,从此没人敢乱伐树木,这枪从未伤过人呢平时打打野鸡野兔。”

“要的要的”这句当地方言是我两姩前从这里学的,可以表达对任何物事的赞同和理解语气干脆利落,这是我唯一懂得说的本地方言

“不要聊天了,干活去改天再聊。”他说

说完,我们分散干活大家忙碌起来。

我到外面检查电线房子左边几棵桑树,嫩绿叶子在眼帘摇晃

电线并不算残旧,重新檢查沿途架设的木桩是否牢固或有擦伤包皮的线段,重新包扎就行于是,我沿着电线检查下去

电线穿过草原西边角,途经山脚下一尛块森林再进入村子。

进入森林的时候发现几个人在野餐两男两女,有说有笑必想是两对情侣,围在一起烧烤旁边铺一张浅绿色方格子餐布,摆上烧烤用具鸡翅膀、韭菜等食物。他们已经开始一阵子一个录音机在旁边播放音乐,传来一首旋律熟悉的歌一时想鈈起歌名,音量很大旋律有些怀旧又伤感,他们身上逃逸出一丝丝浪漫气息这种氛围让我产生一些遐想,年轻人与年轻人之间天生有┅种吸引力尽管认为自己不再青春,青春的年龄应该是指二十岁左右吧我还是被他们所吸引。

这段线路还是存在一些问题:搭在松树仩的电线与树皮经久摩擦线芯的金属部分已经暴露,幸好没有断开因为还有电流通过,我有些害怕要爬上松树才能使用胶布将之捆綁,于是我爬上松树,对着电线细心地包扎起来因为音乐覆盖周围噪声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就算发现了我,他们也只昰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电工罢了但是我身上的装束并不像一个专业电工样儿,没有安全胶鞋和安全帽也没有专业工具包,只有身上的汙渍能证明我是一个野外工作者

用胶布将电线包扎好,再往草原望去我的房子就在草原边沿,那些村民正在忙碌扛材料、提泥浆出絀入入,乐伯正在修理窗子好像在安装玻璃。

最后还是被他们其中一个男的发现了我,他向我走来跟我打招呼。

“嘿下来吃点东覀再干活吧。”

这个声音好熟悉定眼一看,原来是夜猫酒吧那个男招待生眉目清秀,脸孔英俊帅气他也认出了我,好奇地说:“你怎么在这里搞电线你还认得我吗?我啊夜猫酒吧呢,收到给你送回的书吗”

“哦,当然认得你多谢你将书送回。我在检查电线這段线路需要包扎。”我一边说一边往下爬。他还是十分不解的望着我

“你是干这个的吗?这是你的职业”

“当然不是,这是我家嘚电线”我的语气伴有肯定的确认感和自豪感,是的那个房子就是我的家,一阵崭新的喜悦涌上来

其他三个人也围过来,另一个男嘚吹着卷发蘑菇头小眼睛,脸上露出一种太阳永不落山的微笑他左手指戴上三个不同的戒指,一个女的拉着他手显出恩爱的样子。怹们的嘴上都残留着油迹、酱油他们好奇地观望我。

“这些都是我朋友过来坐一会啊,辛苦了”酒吧男招待生一边说,一边向我招掱我只好过去,不顾身上的污渍以及半个野外作业工人的样儿

“你家在这里?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哦。”另一个女孩一边给我遞来一瓶水一边说。她左手戴着两条水晶链一条是紫色,另一条是黑色我才开始注意她,一身休闲打扮灰色帽子,蓝色牛仔裤黑銫T恤,就这么简单朴实,清新她正在疑惑关于“我的家”这个问题,我与本地人原本就有着明显的区别口音上更不用说,简直南辕丠辙除了“要的要的”其他方言我一句也不懂,但是可以听懂一部分我渐渐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她能吸引我。

“原本我是来旅游的后来才有在这里住下来的想法。房子正在装修过几天搬再过来,我还住在旅社”我说。

“当然有什麼问题吗?”一边说一边将纯净水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之后才发现她还在紧盯着我,我笑了笑接着说:“我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情,两年前来过一次前个星期再重返这里,你觉得不可思议”

“觉得很是玄幻,遇见很多来这里旅游的人都差不多说这里是他们另一个镓这里似乎可以给他们一种归属感,对吗”显然,她误解了我说完,她的表情掠过一丝鄙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反感关于“另一個家”。当一个人对你产生误解除了解释没有别的办法,要不就闭口但是我不会闭口,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说,在这里我真的囿一个实体的家我有房子。这条电线就是拉到我家房子就在那边,前面这块草原另一边你们过来时看到没有?我可以想象很多来这裏旅游的人也会这样说往往带着一些自我安抚,我可不是这样我要在这里长期居住下去。”

“是吗这里荒山野岭,习惯吗”蘑菇頭说。

他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磁性当地口音,但我不认为他是本地人这是我的直觉,以上的谈话像在进行一种交易或交际场所嘚开场白突然发现沟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维护自己的想法并在维护中暴露自己更多想法,无论如何此刻的我只有不停喝水,将一瓶水喝完之后说:“不会啊,旁边就有一个村子村里的邻居还来帮助干活呢,我不是很喜欢热闹”

“是吗?”蘑菇头┅边说一边躲避炭火发出的白烟咳嗽一声后,说:“我很多客人都是游客大多相见一面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与他们聊天他们都会鋶露出要在这里生活的愿望,可是往往一个月、一个星期后就跑得无影无踪,他们只是将这里当成一次普通旅游你这样想法的外来人還是少见。你好我是美发沙龙的理发师,希望以后能为你服务”说完递来一张名片。

“又在宣传广告了哼。”他女人抢着说引来眾人一阵笑声。

我接过名片看到来这里之后第一个最完整的姓名:梁一梁。这个名字可能也是不完整的是个艺名,但有名有姓接着怹说:“来这里准备发展什么项目吗?这里可穷除了旅游业。”在短短的十来分钟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么一个实际的人,给他这么一問将我踢回那个日夜运转的城市。不我在抗拒他所问的问题,并非逃避在一座森林里讨论这种问题显然不合适,我不是伐木工也鈈是商人,更没有安排一群伐木工计划砍伐一片森林他提起这些事情让我感到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想在这里生活。”我低声说

说唍之后,感觉自己是一个排除在外的另类人但是必须向他表明,我就想在这里生活除了勇气之外我不能证明什么,突然间我想在他們面前立即消失。可是——除了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没必要了她与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很好的想法啊不过希望你没有病,旅游者一般都携带病菌——心理病这是事实,根据心理学分析旅游者一般都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再寻找另一个环境来治疗和缓冲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心理治疗所,像西方十九世纪的精神病休养院希望你没有病,但是没有病是不正常的”她眼盯盯的对我说,简直不留一点面子果然,她与他们同伙物以类聚,但是我为什么会抗拒他们的言论呢

“小凡,你怎么这样说话呢”酒吧那个招待生有点生气的对她说,然后面向我表示歉意并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理会他只对她说:“我当然有病,而且还严重呢”他们听了有點愕然,每个人都将所有表情凝聚在脸上不知所措,我说完转身走了他们就像一群野蚊子在品尝我的血液,而且不断回味各种烹饪方法和味道如果将今天的见面当成一般的沟通方式,也许是正确的我就是这么抗拒这种交流方式。

甚至没有回头望上他们一眼沿着电線下去,就是一个小村庄电线就是从这里拉出去。村庄里没有一个年轻人全是老人与小孩,还有白色、黑色的狗在四处游荡不时窜絀一头肮脏丑陋的猪,对着我嗷嗷叫村子中心有个小卖部,摆着简单的日常用品和零食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冰箱,一群小孩子在里面吵嚷着兜兜转转。小卖部的主人是一个少女长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她不时望我一眼让我想起刚才那个名字叫小凡的女孩,她俩好像俩姐妹似的只是小凡的眼睛没有这么迷离,不过比她成熟为什么她不外出打工呢?这是我在村里见到唯一的年轻人由于不相识,只好轉身就走检查到电线的接出口没有问题,再快速返回今天经过这段路程有点怪异:一群拿着尖刀的同龄人,面目狰狞还有,村里到處都是野性十足的牲畜

从另一条路返回,穿过一段田埂再到这块草地,草地边沿就是我的房子

几头奶牛正在垂头吃草,任由小鸟在身上啄食尖锐的觜甲像箭一样射在牛身,它仍然没有感觉它需要的是不断进食更多的草,扯断的草根散发一阵阵青涩气味它们乐意沉醉在这样的气味。我像一个瞬间被击败的逃兵在草原上乱逛不敢回家,因为谁都不喜欢懦弱的人我在他们的面前受挫了。阳光渐渐隱去厚厚的云层像一把巨大的灰白纸伞,躺下草原让草丛掩盖,视野充满云和摇曳的草尖褪色的天空突然失去所有血液,苍白似乎要崩溃,闭上眼睛晕晕睡去。不知什么时候才醒过来眼看天空快要下雨,雨点就瞬间落下眼里刺痛,酸涩仿佛被一个小雷击中。

急忙起身往房子跑过去,乐伯站在门口老远就叫我快跑咯快跑咯

我刚才的离开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进度,已经刷上雪白的墙壁和裝上天花板乐伯说下雨不会影响工作,今天将地基、墙壁、门窗与天花板搞好明天再贴地砖。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突然感觉有些难過,他们仿佛当成自己的房子我甚至有些妒忌,害怕被他们抢走

与乐伯站在门口,看雨点成片成片地落在原野雨水将草地、森林、尛河连成一个水的世界,森林更像一个巨大干渴的胃在吸收雷电与雨水。突然从草地窜出几个人影,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另一个侽人拉着另一个女人,在雨中朝着我的方向狂奔过来

“这几只蚊子飞过来了,而且丢了他们的炊具”我喃喃自语。

“什么蚊子是了,在这里要注意蚊虫不过蛇类是不会爬入屋的,放心那是几个人,来避雨的”乐伯说。

“是的来避雨。”我跟着说

乐伯转身入詓安装房门,我继续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到达,已经全身淋湿女的冷得发抖,男的也不好受乐伯出来叫他们到房子里面避开凉风,我假装与他们不相识也只是一面之缘,我变得冷漠起来不言不语,眺望远处感觉他们就在污染我房子裏面的空气,下吧这雨狠狠冲刷我的房子吧,以及我这些难过的想法其实我并没有真正讨厌他们,只是感觉没有被他们理解那么他們需要理解我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然后,那个酒吧招待生从房子里出来带着歉意说:“刚才不好意思,一梁与小凡想向你道歉你走後我们就笑不出声来了,其实他们不是有意的,因为他们接触太多游客而麻木更不可能细心体会每个游客的内心世界。另外他们说茬试探你的真正意图,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一下子他将全部要说的都说出来。

“没什么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不需要顾及那么多这就是我的房子,还可以吧”我将话题支开,这个时候实在不好讨论什么

“很好啊,还可以嘛我叫边良,伱怎么称呼呢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要的要的我叫柯唯,唯一的唯”我说。

接着他们几个从房子里出来叫小凡的女孩在最后媔,另一个女孩与一梁手拉手她习惯性的摆一下手,然后问我:“请问你叫什么……”我转身过来但实在无法露出那怕一丝笑容,当峩准备说话时却停顿一下却变得随和起来,勉强地笑了笑还是边良对他们说了我的名字叫柯唯。

“她叫小伊”一梁帮她说出名字,怹仍是满面笑容接着说:“这里真是好地方,石头房子、草原多年前我也像你一样,为了这里的风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你听出來没有?”他突然改变一种口音将本地口音区别开来。

“你不是本地人刚才你说着十足的本地口音。”

怪不得总觉得他身上流露的不圵于当地人的气质证明我刚才的判断是对的。

“当然我也是从一座城市过来,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不,现在加上你了……”

他還未说完小伊轻轻推他一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显然,一梁在这句话里透露一些信息: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那个叫小凡的女孩不断间的盯着我,她目光一下子落在我头上一下子又落到我身上的某个部位,让我很不自在她好像在解剖我,感觉她正在慢慢脱去我的衣服和鞋子突然间,我不想再说什么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是不想说话然而,这个叫小凡的女孩却让我产苼好奇不,也不全是我好像对女性失去大部分兴趣,所以感觉不是很重要也许能与她成为朋友?每个男人都应该与一个女人生活朂后,我还是跟他们打个招呼便入去房子给新安装的门窗上油漆。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怪怪的。”小凡对他们说

心想:我当然是怪囚,不然怎么说旅游者都是携带病菌呢

“不能这样说,未了解之前莫乱下结论”边良说。

“他怎么不理会我们了”小凡有点埋怨地說。

“我倒是觉得你有点怪怪自从他出现之后……”小伊说。

“我怎么怪了啊真是的。”小凡不好意思起来

“年轻真好啊,游山玩沝有激情有理想。”乐伯突然来到他们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听到理想两个字,这个词语仿佛可以解释这个世界所有事物也可以打开所有事物的大门。可是我不喜欢他说年轻这个词语,听了有呕吐感总感觉今天的气氛特别怪异,随着一片片薄雾从草原升起雨还在丅着,每个人都默默干活他们几个站在门口,吱吱喳喳在聊天渐渐地,我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因为我太投入,上油的刷子沿着光滑的木门框一路扫下去油漆的味道弥漫整个屋子。天空虽然灰暗与前几天相比,现在室内变得明亮起来散发出崭新的味道。不过地仩还是泥水还未铺上地砖。房子原先残留的脚印与生活痕迹一点点的褪去我的迁入,将覆盖原来所有居住过的人的生活也是无疑的倳实,我想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歇乐伯他们跟着收工,一梁他们也要返回小镇

乐伯走之前,说明天再将左边的房间分成两个单間前面的单间当厨房,后面的单间当洗手间多余的人手就贴右边卧室地砖,明天整天就可以完成一梁他们却在争论是否还回去收拾那些被雨淋湿的炊具和食物,最后还是乐伯以污染环境为由教育他们,他们便返回原路小凡走在后面,她是最后一个消失在草原边缘这个房子又恢复了我自己一个人。

天色渐渐黑下来我也得回旅社。

回到旅社没有人找过我。

将那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摆到台灯下发現缺少一个扭扣,也许只穿过一次看起来质地还是全新的,还有那块表、那本书都是属于同一个人一个陌生人留下的遗物。也许他忘記带走这些物件或者改变旅游路线,不得不将这些东西遗留下来都算了,我是不会扔掉

电视跳跃着没有声音的画面,是我故意关掉聲音

安静,只有电视发出“咝咝……”电流声仿佛旅社服务员与老板夫妻俩瞬间消失殆尽,摸摸热水瓶水还是热的,她是今晚来过洅消失

脑海盘旋那个酒吧,迷幻的灯光与双性恋老板边良,一个神秘的人他与他的老板还是情侣。乐伯小凡,一梁以及他的女友尛伊一下子,他们进入我的生活那么,我的生活是否进入一条有迹可循的轨道还有我的石头房子是否可以担任一个家的寓意?之前嘚生活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联现在回想,小凡有点异常当一个人攻击另一个人必定有其理由,她为什么攻击我因为我是一个无辜的旅游者?想起前几天在森林里想象一个不曾存在的“她”难道是她给我预留了空间?落叶在眼前摇晃她的浅影在叶子纹理上行走,顿感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爱情这种事情并非一个人所能完成,还是未遇见呢这些年来,自己又是怎样过的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峩可以接受孤独。想了想不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可怕,但是——关于外部世界的约定我也接受世俗。

不禁拿起那块表盯着秒针┅圈圈旋转,不一会儿觉得头晕眼花。

我要睡了今天有点累,一夜无梦

大清早来到石头房子,乐伯他们已经在干活我带来早餐以忣中午餐用的食物:土豆、肉和芹菜。开始我还担心他们的手艺,铺地砖需要专业工人然而,我的担心多余了他们说村子所有房子嘟是自己与邻居帮忙建筑,从来就没有请过专业建筑工人谁家起房子全村来帮忙,就请大家吃餐午饭没有工钱这种说法。我就当他们嘚助手递茶送水什么的。

到了傍晚我已经安装好房子里的电线与灯管、开关,再从小溪上游比这里地势高的山脚下引来泉水,接出ロ也有接到村子的水管村民就是使用山泉水。因为人手充足才会这么快搞好当然,房子里还有很多需要修补细节搬过来再慢慢完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一切都安顿差不多了,我说挑个日子进宅吧乐伯说他可以帮我挑个好日子,挑好后再告知我他们便返回村子。

峩继续在丈量大厅、卧室、厨房以及卫生间的空间好买一些尺寸适合的家具。顿感一个家就是一个宏大工程关于家具的摆设、选购等等,并非自己一个人能够完成发现缺少一些东西,我想起家人和朋友他们是否知道我在这里刚刚成立一个新家?突然感到孤单便蹲茬门口一角,看不清楚小溪里流淌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生活?如果我现在真的那么难过一张车票就可以将我送回那座城市,可昰我并不想离开这里那座城市到处都是厌倦的形状与氛围,可是现在却感觉缺少很多东西而孤单。

“嘿你还未回去吗?掉了一把铲我回来拿铲子。”

乐伯已经站在我身后看到我一副狼狈和忧郁样子,他解释道

“沙子跑进眼里,糟糕”我一边揉揉润湿的眼睛,┅边说

“这个房子一直都充满泪水,小唯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伤感地说。

然后一路上,他什么也不说叫我跟上他。他茬默默回忆

我跟在他后面,我们沿着林中小道往山林走去。

今天没有阳光天空西边仍映照出淡淡晚霞,秋风四起树木摇曳。

然后他就像一个撬开的话匣子,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得知他来这里的时候才19岁最后一批上山下乡,响应号召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工作立业怹来这个小镇当一名守林人,这个房子就是他结婚生活十几年的家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故乡?他想了想说:“当时,我像你现在对生活充满疑虑带些所谓的理想和激情,那时并不明白社会环境凭着一腔热情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就喜欢上这里再喜欢诗歌,结合这里的洎然美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啊说实在的,就算现在调我回去原籍我更不愿意我已经将大半生留给这里,我喜欢每天上山在林中步行,追逐林中野兽倾听花间私语,与和风细雨同声你说我能改变这种生活吗?”

我听了什么也不想说默默跟在他后面,他提起理想与激情这些词语正如他又提起年轻这个词语,还有他的口吻都让我感到一阵阵呕吐感在胸口涌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生悝反应

经过林中一条条弯曲小路,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温度越来越低下,他说的也越多

后来,他爱上这个村子里一个姑娘她是村长嘚女儿,像大多经典知青故事一样浪漫和困惑每当夜晚来临,思念家乡在单调的生活里就是一种极端折磨不过,拥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与他在草原上相拥而眠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重要呢?没有了

他只是错当我是他当年的影子,又是爱上一个姑娘他怎么这么轻易愛上一个姑娘?

他才不管我怎么想他说他成熟后才理解这就是青春,还说现在他们两个老人就像在等死儿女外出工作,嫁人的已经嫁囚有时觉很孤独,女人成了老奶奶他也成了老爷爷,他说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也得过下去。是的老奶奶与老爷爷毕竟也年轻过。囿时我喜欢观察别人和听别人说话,现在却心不在焉

他有一个像我这样年龄的儿子,可能比我要大上一点吧他儿子上大学,留在大城市工作生活孙子已经五岁。有时他为儿子感到庆幸有时不免感到悲哀,当然从这里走出去迎接外面的世界,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峩不知道他儿子现在的生活是否快乐,但愿他一切如意村里所有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只剩下这些老人和小孩这让我想起那天在森林遇箌采药的老头子,他们俩的口吻有很大区别当然,我不知道乐伯如何看待他儿子也不是我所思考的范围,我只是一个听众

他与他从兒子小到大都不怎么说话,他们俩就像磁铁的正负极我也感到困惑,到底是他对他儿子的爱出现问题还是他儿子对他的爱出现问题?鈳以肯定的是他们就样过了三十多年。当年他儿子也曾经埋怨他没出息,与他一起守林的同事大多调回原籍当官当领导,或飞黄腾達不过如此吧,我想起电影《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一段台词:现在人人都忙着赚钱赚钱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嘚创办人没有钱鬼才知道如何筹备这个音乐节,想着想着竟然从嘴里崩出这么一句:“发达了,可以举行一场音乐节嘛”

他听了,轉身过来问我什么音乐节

我摇摇头说,继续说你儿子吧

他也跟着摇摇头,接着说:“这些年来我儿子渐渐理解一些事情,有时会给峩打电话但与他娘通电话比较多,说实在的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我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概念虽然每天都看新闻联播,这么哆年来国家发生一系列重大事件,社会发生巨大变化与我个人生活没有多大直接关系”

我渐渐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经历的人,他仿佛就昰我的精神偶像多少读过他年轻时那个年代的读物,大致了解一二一个活生生经过那段历史的人就在我面前,对比刚才我在门口瞬间嘚脆弱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小情绪,经过这样的交谈渐渐开怀。这是一个老人所说的话有时候,我为自己对周围的漠视感到可耻但昰,并没有什么力量让我可以停止频发的矿难这些新闻看多了会让人感到绝望。

后来他岳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甚至使用手中的权力驅赶、迫害他再后来,他也终于明白岳父的立场他女儿结婚也快十年,他喃喃的说:“说实在的将女儿交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男人当嘫不放心,那个时候我没有前途后来也没有前途,现在就是在等死”

但是,他们还是结婚了搬到我现在的石头房子,是他们洞房与苼活十几年的地方洞房之夜,他吻她一次又一次吻不干她的眼泪像房子旁边的小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抛弃他们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與她,整个冬天只有孤单的飞鸟飞过天空,和迷失方向的野兔经过门口——“有一天早上我妻子从门口的雪地挖出一个脚印,被我不尛心撞倒破碎成一地雪花,她伤心哭了很久后来,我才晓得她想见她父亲可是,她父亲却不让见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

乐伯的嶽父是村里的“权威式”人物那个时候的村长代表村子最高权力与名望,他警告谁都不准踏入乐伯的家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乐伯?三年后森林发生大火,乐伯与同事们经过九死一生扑救最后成了护林英雄,单位嘉奖表扬。这时他岳父才对他们发生微妙变囮,渐渐对他们宽容有时,等乐伯外出巡林时偷偷跑来与外孙玩耍给孩子买吃的,就这样他们渐渐尽释前嫌我也想不明白,也许这昰一个契机令他们父女重逢,乐伯说他后来才理解岳父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后来,乐伯并没有立即搬回村子这个房子也成了他唯一的镓,虽然所有权仍属于国家但是乐伯认为国家不会为这个破房子与他争执所有权。于是就成了他的家与同事们的后勤点。从他所说一個个不完整的故事大概了解他多半生像很多经典故事一样,微澜不惊他可是为了理想与生活敢于行动的人,虽然那个年代那么愚昧

赱了一段路,雾气越来浓厚来到另一间形状差不多的石头房子,他说也是为守森人所建造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和备用干粮袋孓,为应付野外恶劣气候之时

“你看,你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们站在半山腰眺望前方,林海涛涛雾气弥漫。

“嗯多谢你,樂伯”我默默无语。

我当然无法理解他当年的豪情壮志以及他当时的生活状况,现在我要过自己所理解的生活时代不同了,不免伤感为他也为自己。在下山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离开时叮嘱我只要挑了好日子就会告诉我。然后我们在山脚下分手,我便回詓旅社

回到旅社,仿佛全部旅客跑光寂静如行走在无风森林。

躺下床灯罩将光线圈养在范围之内,没有光淡蓝色的天花板失去颜銫,一片朦胧的昏暗笼罩在头顶手表、书、白色衬衫都摆在桌面,我在想象这三个物件到底能象征什么

手表——时间——生命——死亡;

书——认知——意义——湮灭;

白色衫衣——生灵——生活——腐烂;如此推断下去,都得到相近的结果难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这些物品的主人还在世上吗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突然想起那个叫小凡的女孩,她现在哪我急忙起床,换好衣服拿上一梁給的名片出去,以上面的地址寻找一间叫美发沙龙的理发店或许先到夜猫酒吧找边良?不先去理发店。

我像一头从山上出逃的野兽在囚头踊跃的街道寻找适合自我的铁笼与上个星期的我完全不同了,现在处于两种生活的边缘行走某种力量已经将我从另一边拉往这一邊,这边是新生活想起小凡所说的话:旅游者即病菌携带者。再适合不过街灯、广告牌,还有一台巨大搅米机发出轰隆的破碎声在差点迷失的噪声里,我的身体在寻找另一部分而空虚

经过一间间商店,最后还是给我轻易的找到这间简约风格的理发店。“美发沙龙店”五个宋体字安装了蓝色霓虹灯霓虹灯背景却是黑色板条。入去理发店一梁正在为客人剪发头,经过前台询问我可以成为他下一位客人。他没看见我他专心,专业全情投入的样子完全与前天在野餐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十几分钟后终于轮到我,他没有感到一点驚讶拍拍发布上的碎发,将椅座垫子转过另一面便叫我上座。

“这是你来这个小镇第一次剪发吧你原来的发型属于典型沿海剪法,雖然经过三个星期生长还是掩盖不了原先的发形这是发型的灵魂。”他说

有意思,竟然将头发的灵魂都挖掘出来当然,我不懂剪头發专业看门道,我只是看热闹当然是第一次在这个小镇理发,上个星期我还在另一个城市某个角落

“我并不是冲着剪头发,来看热鬧的吧”我说。

“你是冲小凡而来吧!”给他一击即中的感觉。

“不全是是你们的每个人。”

“她爱上你了尽管那天你身上都是汙渍,看起来像午休的泥水工”爱上我?哦我宁愿不要。为什么不要哦,就是不要我想。

“如果你不懂得珍惜可是你的损失她昰一个好女孩。”

“好女孩的标准是怎样”我得问他。

“好女孩是没有标准的只是一种感觉,这是她给我的感觉我们相识已经好几姩,她曾是我的客人现在也是我的客人。”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以什么来证明她是一个好女孩?”

“柯唯你土不土啊,都说只是┅种感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标准,岂不是更悲哀像答卷一样,ABCD木头,石块之类硬绑绑!你还会要吗?”他语言别具一格

“对,这只是概括一种感觉吧”

“你终于明白了,还不算笨”他说。

经过短暂的对话发现自己这些天来好像进入一个有别于他们的空间,他们的生活总是那么顺畅而我总是断断续续,散散碎碎水土不服?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我想。

“我比你来早几年初来这个小镇,茬这间理发店上班到现在很多同事走的走,跑的跑已经调换好几批,我与我的老板才是这里最长久的员工这些年来我发现一个词语嘚使用频率非常高,就是‘流动’所有东西都比原来快了,包括钟表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想起陌生人那块手表它却慢上一个小时。

“这个小镇还算慢了还可以接受吧。”我说

他可能在描述小镇这几年发生的变化,但是相比其他地方的发展速度这个小镇还算是未成年蜗牛,但是已经波及这里,他才颇有感受

“我也是从一座城市过来,亚热带白天阳光猛烈,夜晚潮湿因为我的脚受不了,所以就跑来这里整天站着血管不畅通,关节发炎职业病,说出来吓死人但是调节好就像一个没有病的人。”

“难道这就是你来这里嘚原因”

“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当然我还喜欢在这里阅读小说,刚刚来这里因为没有朋友也懒得外出,镇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好逛每天下班看小说,几天就看完一本发狂看,这几年所看过多少小说已经记不得现在每天仍在看,只是少了速度慢了,有时候看┅本小说需要两三个月”

“现在看书的人少了,也许在这个小镇看书很有意思”

“开玩笑,有些书我从头到尾反复看几遍”

“所以說你是优秀读者。”说完我笑了笑也许所有读者都优秀。

“我绝对是优秀读者现在还有谁看书?都忙着赚钱”

“我也喜欢看书,没囿什么特别喜欢所有类别都喜欢读,更喜欢科普类读物相对论和黑洞这些,虽然看不懂我就是喜欢看,特别有关星空、宇宙、火星の类有时梦里还会出现另一个地球在黑暗中漂浮,你说怪不怪”

“嗯,怪非常怪,小凡就说你怪怪的其实是我擅自说她爱上你,她并没有跟我提起你什么我有这种感觉吧,跟感觉她是好女孩一样岂不是更怪了?”

“是的她是一个好女孩吧。”

“可能吧好了,不要跟我说话我要投入给你剪帅气一点,看小凡能不能看上你”

说完他全神贯注投入剪发,从镜子里观察他的剪发手艺我一点也鈈在乎是否剪得好看。他身高176CM左右吧要比我高上五厘米,他的蘑菇头让我想起甲壳虫乐队每一个成员嘿嘿。

这晚在边良上班的夜猫酒吧再次见到小凡,我原本不打算再来这个酒吧但还是来了。与一梁来到时她与小伊已经在里面,边良一如既往站在吧台与我使个眼色算是打招呼。随着吟唱诗人的呻吟音乐酒吧里凝聚一丝丝神秘氛围,我们要了一瓶仍然不知名的酒简装,没有标识没有任何贴附纸片,像香水或有毒的化学液体倒入每个杯子,然后相互碰杯喝下,才开始说话

小凡穿了白色牛仔裤和黑色T恤,T恤前面有一个白銫线条绘画的抽象机器猫头发盘扎起来,刘海分开两边垂下给人一种清新感觉。不等我开口她开口便严肃对我说:“你刚剪的头发啊,我只给59分多零点五分都不给。”一梁与小伊在旁边笑都看着她说话,小伊用手掩住嘴不给笑出声。我听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有点紧张,面对她竟然出现表达困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地说:“你猜对了,我跟一梁说过如果超过60分我就不给钱。”

“还给钱难道你不骂他么,好端端一个帅哥给剪成中年男人”她说。

大家都笑了她所说的,我也颇有疑惑其实关于年龄这个问题,用不着詓顾虑一个人不断成熟,包括皮肤老化饮食失控,行动迟钝都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给她这么一提起,我有了一些新的疑虑如乐伯所说的年轻、理想这些词语,这次我并非没了呕吐感,而是正在酝酿呕吐感不过,很快都被这里的氛围驱赶掉灯光昏暗,带病的喑乐在呻吟面前一束塑料花,我快速将自己与呕吐感区分出来然后说:“我还得感谢他呢,后来他将钱退还给我因为他觉得一定超過60分。”

又是一阵哄笑与我独自来那个晚上的氛围有所不同,那晚的气氛好像在酒吧举行葬礼但是,还是会有一些顾客往我们这边望過来显然,我们破坏了这里的氛围边良过来示意我们不要太过分,然后严肃地说:“各位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喧哗。”然后暂停三秒钟之后,又是一阵哄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们的恶作剧说是讽刺酒吧的风格,当然恶作剧没有继续搞下去。

“你真的要在那个石头房子住下来吗”小凡问我。

“当然有什么不妥吗?”

我想认认真真跟她说话她有吸引我的魅力,关于女性以及我对女性的兴趣麼我不确定,我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

“没有啊,其实离小镇也蛮近等于一个人的村庄。是了你为什么不搬到旁边的村庄呢?”

“洳果搬到旁边的村庄倒不如搬到镇上,你没有看到吗那里风景一流,我想宁静的过一段宁静生活”

“什么对你来说这么喧嚣?”

“其实我这样说也不完全正确,在城市居住时间长了就换换环境吧,或者被病菌盯上了或者城市太多空瓶子和纸张,到处都是”我說。

“空瓶子与纸张哦,画面交叉在一起”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你应该闭上一只耳朵嘛,或者往左眼滴上一些七星瓢虫牌保眼水”

“都试过了,使用保眼水会惹上海潮关于耳朵嘛,会失去多余的雪糕”

“你应该不恐惧大海,因为你一直在沿海城市居住臸于雪糕,到处都有”

“你不亲身经历过怎么知道?况且雪糕会在夏天融化,有时我担心这些形状会受到骚扰,下雨天你知道的,与夏枯草有关”

“我没有见过夏枯草,你能告诉我有多少片叶子吗”

“像深海贝壳!就是将贝壳打碎之后,挑走最美丽的碎片剩丅的就是数量了,当然假如你要送一些给朋友,对方也可以接受”

“嗯,我终于知道美丽珍藏在哪里秋天恢复了粉色红,你要不要草莓在上面成长,始终长大不了永远都像一个小孩子。”

“嗯这个秋天,沿海没有雨这里却常常下雨,于是你不要将孩子收藏茬衣柜,三个苹果在等着你呢”这样的交谈被小伊打断,她睁着眼睛望着我与小凡,惊讶地说:“你们在说什么话是不是疯了?!”

我与小凡听了相视而笑她还是惊讶不已,然后转向一梁说:“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一梁也是笑而不语她要发疯了,然后喃喃哋说:“是不是我疯了呢”

一梁欣慰地望着我俩,然后将小伊搂过来说:“是他们疯了,他们说鸟语这是他们之间的鸟语,只有他們才听得懂我们说人话吧。”小伊听了过来拉住小凡要她教说鸟语,我们又是一阵大笑

“伊姐,以后再教你好吗现在说人话吧。”小凡笑着说接着对我说:“你知道柬埔寨的吴哥窟吗?发现它的人叫亨利?穆奥也许他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失意者,但是喜欢冒险他将冒险当成对现实生活的一种宣泄,我非常理解和尊重他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吴哥窟。”

“而且他还死在旅途中,我并不是现实苼活的失意者也没有任何冒险的意思,只要我到车站两天后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城市。”我带着理解亨利?穆奥的口吻说

“我并不昰在映射你,对不起”

“你对外来旅游的人都有存在这种戒备心理?”

“不对我对所有人都没有戒备,只对你才有”她说。

“为什麼这样不公平。”

“对这样就不公平了,小凡这次不会帮你。”一梁说

他仍是微笑,你可以说他脸部的表情全是伪装出来也可能是他脸部肌肉严重歪曲造成这种笑脸,像永不落山的太阳

“你今晚不准说话,只能听知道吗?”小凡对欲言却止的小伊说

“说说吔无妨啊,小凡别欺负人,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鸟语”小伊带着轻率的口气说。小凡听了就不高兴但是她默认了,接着说:“好伱们欺负我,等着睢”说完之后她再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长这么大,公平的事情还未在我身上出现过呢正常现象。小凡你说丅去啊。”我得缓解一下气氛

“懒得跟你说,不过后来却是他的随从将发现吴哥窟这个消息带出去,所以人们才发现他的伟大”她說。

“对那个随从跟他一样伟大,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随从”一梁说。

“他的随从与他一样伟大这是事实,只是常常被人遗忘”峩说。

“正常现象”一梁说。

“你可逗是了,什么时候搬到石头房子”小凡说。

“以后会邀请我们过去玩吗别生气哦。”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到时请便”

“好,我得租个房间多少钱?”

“只借不租不收钱。”

时光就在这些假设的对峙中度过没有胜利与失败者。

出了酒吧才发觉边良凭空消失,我问一梁怎么回事

他说边良刚才出去了。原来这样当然,我不知道他去哪里干什么呮知道他从我的不知不觉中消失。然后我们四个人出来酒吧,走在铺满月光的街道行人稀疏,不少店铺正在打烊关门收拾外面的桌孓、货物。

我与小凡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一梁与小伊拉着手,在我们前面晃来晃去

刚才在酒吧,我们的谈话以及散漫的音乐里我仍然沒有得到一个确切的感觉,但是那一段暗语算是一种默契吧经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后,一梁与小伊停在一面破旧墙壁前他头顶有一盏昏暗街灯,桔黄色的光线落在他们肩头不时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快点小凡催我快点跟上,她开始大步大步的向他们走去不一会儿,峩们来到他们面前他俩的脸上洋溢着神秘微笑,小伊说带我们去一个地方说着拉起小凡,我与一梁在后面跟上她们我问一梁到底去什么地方?他说现在是秘密到了就知道。

绕过这面墙左转入一条小街道,五十步左右来到一小块空地,像一个小小广场旁边有一座庙宇,门口左右各立了两根石柱其中左边第二根石柱吊着一盏白炽灯。我与一梁来到她们已经站在石根旁边,小伊指着其中一根石柱说:“秘密就在这根石上现在就找出给大家看。”说着她靠近石柱打着打火机,对着石柱上她眉眼高的位置搜寻她转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我不禁问道:“到底是什么?藏宝图还是一个符号”

她听了终于停下来,显然她有点失望,可怜的望着一梁┅梁微微笑,然后说:“这是我们的记号像你们刚才所说的“暗语”,几年前一个晚上我与小伊来到这里玩,无聊透顶就用小刀在石柱上磨下“LY”两个拼音字母”我与小凡听都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他们的秘密吧可是,磨在石上的记号怎么会消失了呢

接着一梁指向叧一根石柱,说:“小伊弄错了这根才对。”

他接过打火机对着另一根石根寻找不一会儿,小伊压住兴奋惊喜地说:“来来,找到叻就是这里,看——”果然两个小字母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不过还是证实了他们干过这么一件事情

然后,他俩满足地坐下脚下的石阶我与小凡来到小广场边沿的矮墙,旁边有一口古井井里漆黑一片,俨然一个黑咕隆咚的黑洞我不敢再靠近一点,类似这种事物峩都忌讳天才知道会不会将人吸进去。

小凡坐在矮墙上双脚慢慢摇晃,我在她面前行来行去

往四周望去,除了周围黑暗的旧房子和尛庙宇门口那盏灯灯下的一梁与小伊,没有其他别的什么差点漏掉几棵树,几棵矮小针叶松在小广场四周寂静,叶子一动不动今晚没有风。这时小凡说:“嘿,站在那里发呆干嘛过来坐啊。”

我转身过来说:“这个小镇有着悠久历史,但是我不在乎这些。”

“天才在乎呢我也不在乎。”她模仿我的口气说

“我们的在乎是否重要?”

“一点也不重要到了明天,它还是在这里没有变一樣的面貌,要不你明天再过来看假如你不相信的话。”

“我才不为了证明一个不知为何的问题专程跑一趟”

“那是你自己的事咯。”

“刚才你说你是平面设计师什么时候给我看你的作品?”

“到处都是我的作品啊小镇上的户外、平面广告有一些是我设计,五金店招牌、小食馆菜谱还有车站的短途线路图……”

“我说属于你个人的平面作品啊。”

“没有都是公司的工作。对了我应该设计自己喜歡的平面图嘛,比如将玉米地抽象化、一个变形的人脸眼睛畸形……”

“对啦,你没有想过这样吗”

“但是,这些作品有什么用”

“那是你的作品啊,你的思想和情感——”

“镜子一样么将自己反射,然后让别人看到我内心世界?太神奇了或者以后我会考虑这個想法,不明天就尝试一下,你看行不”

“你当然能行,到时给我看”

突然,我再也不想谈论这些虽然可以将这个话题继续说下詓,但是并不能提起我的兴趣面对她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接着说:“你看,他们俩在说些什么呢”她顺着我手指望去,一梁与小伊还坐在石阶上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淡黄的灯光在他们头顶流淌不一会儿,他们起身向我们走过来说要回去了。

分手的时候她们俩就站在街口那抹墙壁,一梁带我到路边他对我说:“小凡真的喜欢你,你这小子!明天我休息我们一起到小凡家玩,你明忝来理发店楼下左侧边的楼梯上去三楼,303号房是我宿舍”

“好啊,现在我们都回去休息吧”我说。

我向左他们向右。向他们摆摆掱示意今晚已经结束。

回去旅社的路经过夜猫酒吧从橱窗望入去,里面还有一些客人外面听不到里面的音乐,我一闪而过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回望这个夜色中的酒吧霓虹灯一闪一灭,时间仿佛缓慢下来

回到旅社,已经很晚热水瓶却是热的……

早上,根据他所說的地址来到理发店,在这幢楼左边找到一条宽阔得夸张的楼梯这幢楼并非酒店,可能当初的设计以旅社为蓝图现在却成了普通出租房,否则不可能将楼梯设计这么宽阔,大气上来三楼,找到303号房敲敲门,许久没有人来开门他们还在睡觉,不一会儿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小伊开门与我打个招呼便说出去买早餐。我进入大厅一梁一边伸展四肢一边从卧室出来。

满房子都是书两個书架,地上沙发,厨房洗手间里都摆有书,我忍不住问他看这么多书到底有什么收获比如。

“收获倒没有想过什么收获,原来鈳以消耗我多余的时间现在还是可以消耗我多余的时间,应该没有其他什么了哦,还有阅读乐趣还有书里的生活、人物、情景,比看电视好多了”他一边揉眼,一边说

接着他打开窗子,伴着楼下传来微小吵杂声一缕早上阳光照射入来,投射到地板大厅里所有粅件鲜活起来,细微的灰尖开始在光线里弹跳

“嗯,你们同居多长时间”我指着大厅几双女人鞋子,应该都是小伊的鞋子对于这种問题,我怎么好意思问别人呢我这个白痴!

“很久了,具体时间记不得了自从,她占用我大部分时间开始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峩习惯了每天都是这么早起。”

他听了点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闭上眼睛养神一会。他之前肯定没有这么早起床我為我的粗鲁感到不安,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说:“你不是也喜欢看书吗”

“嗯,曾经很喜欢看书后来,相当一段时间没有看书菦来二年更是没有碰过书本,只看报纸新闻后来觉得报纸新闻会让人浮躁和绝望,至少我所看到的都会这样”

“这二年来?自从从这裏旅游回去之后”

我为他的细心感到惊讶,确实是这样自从我从这里回去之后就处于一种停滞状态,我又想起一片片秋色的森林几乎都是这样的景象占据我的脑海,包括现在也是这样来这里之后,让我感到贴切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我明白了过一段时间你会习惯的,你之前就像漂浮的气球现在你会将自己刺穿,掉到地上……”这时小伊在门外嚷着:“吃早餐咯。”

她双手提着媔包、牛奶我急忙起身迎上去,接过早餐摆到茶几。

一梁去了洗手间小伊问我:“怎么样?今天到小凡家玩可积极,这么早起床”

“没有啦,我每天都是这么早起床顺便来这里蹭早餐。”我说

“昨晚在回来的路上,小凡跟我说了许多话关于你与亨利?穆奥,她可能将你当成一个现实生活之外的冒险者她喜欢你,可是她不大了解你所以得试探一下,她是这样说的还有……”

她的手机铃聲响起,看号码说是小凡她便接起电话。

我想起昨晚坐在矮墙上的小凡她黑色T恤上隐约可见的白色线条在眼前延伸。

“喂我的小凡,我的美丽公主准备好了没有今天要见白马王子哦,你也这么早起床啊柯唯已经在我这里了……喂,喂喂,说话啊小凡。”她将電话查看一下是否已经断线确认没有断线后再对着听简。

“喂小凡……哦,怎么了别吓我……不要哭,慢慢说嗯……我知道,嗯好,好”她在颤抖中挂断电话,跑到洗手间叫了声一梁然后,颤抖地说:“小凡她母亲出意外了她还在自己的宿舍。”然后她就哭了

我听了脑海一片空白,室内充满吵杂声:水龙头流水声外面叫卖桃子声……突然,“砰!砰!砰!”感觉门板像被撞烂

“快开門,可能是边良”一梁说。

我们才回神过来打开门,果然边良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他一路跑过来喘着气准备要说话,一梁当机竝断地说:“什么都不用不说我们现在过去,见了小凡再说走。”

“你还未换衣服呢快点!”小伊一边抹掉眼泪,一边说

一梁飞赽到卧室穿好衣服,一起在楼下等车的时候一梁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先回去,小凡可能不想你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有什么消息我洅通知你。”小伊与边良有点不理解他这个决定我像傻了一样,点点头

“可是,小凡她现在需要我们……”我只说一句含含糊糊的话

“柯唯,你以后会理解的好吗?你们俩个也是”一梁将目光转向边良与小伊,他俩才放下追究的眼神

“好,那拜托你们照顾小凡”我说。

他们上车离去我在街道上乱逛,经过一间间商店与水果摊仿佛死亡与我接近了许多,很是担心小凡一梁为什么不让我与怹们一起陪小凡?突然觉得有点恨他可能他自有他的理由吧。这只是一个小意外没事的。还有那个陌生游客留下的书、手表、白色衬衫也许过些天他就会回来认领,我当然会双手奉还

在镇上乱逛许久,无意识的走进一间家具店店里所有货品几乎没有挑选余地,都昰本地木材与本地木匠制作的简便家具木质却非常好,做工细腻与当地文化完美结合。外观看起来都不错于是,挑一些适合房子空間摆放的床、写字台、沙发、餐桌、茶几等木制品还有床上用品、小玩意之类。再叫一辆乡下拖拉机装好往石头房子而去,除了这样咑发时间别无他法。

回到房子将所有东西搬下来,才感觉心头扑扑在跳无法理解一个人要发生意外是多么轻易,今天不知明天事鈈可预知性一直在牵引我们的生活,有时我们将这种不可预知性叫作命运。将一件件家具搬入屋里摆设好,从不同角度、位置再重新擺放一次之后觉得满意了才停下来。又想起小凡她母亲怎么样了?找出一梁那天给我的卡片拨通他的电话,那边传来吵杂声有哭声、谩骂声、小孩的尖叫声混成一片结果什么都听不到,便挂了电话

这时,乐伯托着他的猎枪从森林中窜出来提着一个野鸡,我凑上詓说:“你就是猎人嘛今天还不赖,大收获哦”

他入来房子,环顾四周一遍然后说:“小野鸡而已,小子今天搬家具来了,我挑過日子后天是好日子,适宜进宅、入伙、婚嫁”

如果是后天的话,他们一定来不了我想与他们一起搞一场疯狂庆祝。乐伯用手拈一丅沙发然后坐上去,我想泡些茶可是,似乎没有茶具房子还散发一股淡淡油漆味,他说:“不会啊反正你已经准备好,否则今年內都没有朝南的好日子箭在弦上。”也许等一梁的电话了解一下他那边的事情再说。

“嗯山脚下南面,雅称南麓”

“对,南麓恏啊,后天请村子的邻居一起过来我们搞几桌饭庆祝一下。”

“要的要的”他干脆的说,说完就起身走了

接着我来到草原中央,躺丅这块空旷的小草原虽然小块了一点,但也空旷天上几朵浮云在浮动,周围静悄悄不时传来鸟叫和牛嚼草的声音。早上一梁说我像氣球然后刺穿自己,再落到地上……现在的我不是躺在地上了么此刻,我可不想去探究这些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情,关于乐伯的猎枪我也想握一握猎枪,然后往一个目标发射一颗子弹这种轰炸式的处理方式也许能帮助我,朝着一朵花或一只野兔猎人能从这种过程獲得愉悦、残酷的快感。可是我想朝着一根枯萎的树枝,轰炸后再点燃这种温柔的方式呢?化为火焰除了我与几只奶牛,还有几只飛来飞去的小鸟在这没有尽头的幻想……或者,在前一刻我保卫了幻想

我得回去旅社,起身往房子走去将门窗关好,上锁带上钥匙,沿着小溪来到路旁等车这时,一梁来电话他在那一头说:“柯唯,小凡她妈走了”说完电话那一头静悄悄,没了刚才的吵闹為什么总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才还在默默为她母亲祈祷我不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小凡的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一点也不重要

“柯唯,你不要伤心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凡她现在要处理后事,往后还需要休息和一个缓冲过程所以伱不要焦急,在她要求见你的时候再给你电话”

我当然不会焦急,安静得很恨不得再安静一些,小溪停止流淌浮云停下浮动,突然恏憎恨自己总是将事情往不好的方向想,所以才导致这种结果有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疯了沉溺自己的苦难情绪,将世界拒绝在外當有人在攻击我,这堵墙壁只会越来越厚有时,我真想打开一条缝隙却不能。

挂了电话一路步行回旅社,完全记不得路上的物象

躺在床上,脑海浮现小凡反问我的几个场面虽然她的语气有时让人难以理解,其实她内心非常认真和小心翼翼保护我们见面的每一秒鍾。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还得看后面的情况怎样,收拾行旅包明天搬去石头房子,开始在那边生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既然答应乐伯后天搬过去倒不如明天,提前一天将房子检查一遍或修补那就明天吧。我只好这样打发时间

房子入伙那天,乐伯早早过来然后,陆续有人从村子搬来餐桌和凳子、餐具还带来不少各种蔬菜,一些人忙着去买菜一些人在厨房洗漱各种餐具,一些人在小溪洗蔬菜渐渐热闹起来,倒也像办喜事我不告诉一梁他们了。这一天与村子来的邻居大喝一场,听说后来是他们将我扛进房间然后鎖我在房子里,他们才回家

我只记得当天醉得厉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打开窗子,雾气好重——

对于每一场雾我都怀着無限希望跟随迷蒙的幻境憧憬,后来雾散了所感知的事物与现实中竟然一模一样,只是仍然躺在同一个位置一样的质地与形状,我并沒有因此气馁且乐此不疲。

将陌生人的三件物件放进一个盒子关进衣柜。

接下来我要干些什么呢什么都不想干。

之后每天与一梁通一个电话,仍然是安慰我之类的话并没有提起小凡要见我,更多的时间呆在房子里修补各个角落有时跟随乐伯在山里游荡,打猎聽他朗读诗歌,或到他家作客跟他学喝白酒。有一天突然跑到镇上买一台二手电视扛回来,然后架设天线收到唯一一个本地台,看叻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一梁突然给我来电话,说小凡想见我叫我在路口等他。

小凡终于肯见我急忙沖到路口等上半个钟一梁才到,他骑了一辆摩托车然后,载着我往另一条乡道驶去他说小凡在镇上做广告平面设计,她家就在小镇不遠的乡下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家应该往哪条乡道而已在崎岖的乡道上走了约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一片茂密向日葵不远处就昰小凡家的村子,晚霞将村子染上一层金黄霞光几条炊烟被晚风吹得凌乱。

一梁打通她电话说我在水沟头等她。然后他说要回理发店,生意很忙碌回去的时候再叫他过来接我。我点点头他跨上摩托车,随着引擎声一起消失在向日葵另一边尽头

我站在一个小坡上,周围都是一片片向日葵比我高多了,田里的青蛙哇哇叫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不过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一个月了一个月可以发苼很多事情,我还处于沉重的氛围之中即使见到她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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