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出 版社有几家 我是退休老人,爱好写诗,我想出一本出版诗集的出版社,

ca88亚洲城,ca88 - ca888亚洲城
<div class="news_btn1" id="ca88亚洲城_tabHeader_1" onmouseover="stl_tab_7('ca88亚洲城', 1);">ca88亚洲城<div class="news_btn2" id="ca88亚洲城_tabHeader_2" onmouseover="stl_tab_7('ca88亚洲城', 2);">校园快讯<div class="news_btn2" id="ca88亚洲城_tabHeader_3" onmouseover="stl_tab_7('ca88亚洲城', 3);">办学成果
<div class="news_text" id="ca88亚洲城_tabContent_1">
&ca88亚洲城党委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
&广东省副省长蓝佛安到ca88亚洲城视... [图文]
&更新观念内涵发展
提升核心竞争力——广东松...
ca888亚洲城
&ca88亚洲城学生公寓太阳能辅助加热系统...
&ca88亚洲城10KV高压线路下地项目(GDHS...
&ca88亚洲城校园局域网升级万兆采购项目...
&ca88亚洲城2016级新生军训服采购项目公...ued手机版,uedbet官网西甲赫 - uedbet net
后使用快捷导航没有帐号?
7.12茶剑 开信刀7.11茶剑 开信刀7.8猛犸象牙嵌银禅字牌7.8猛犸象牙嵌银悟字牌7.8猛犸臼齿挂坠
永治玉雕【非卖品】
今日: 0|昨日: 4|帖子: 31891|会员: 5553|欢迎新会员:
只发布本网站自己制作的关于手工艺品的视频
308 / 3595
610 / 6862
266 / 2066
197 / 2132
298 / 2645
主题: 134, 帖数: 2789
主题: 54, 帖数: 633
主题: 240, 帖数: 3495
主题: 333, 帖数: 4407
主题: 14, 帖数: 132
主题: 31, 帖数: 316
主题: 14, 帖数: 160
主题: 9, 帖数: 88
- 42 人在线
- 0 会员(0 隐身),
- 最高记录是 366 于 .
管理员 & & &
超级版主 & & &
版主 & & &
会员 & & &
当前只有游客或隐身会员在线
Powered by
Copyright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震惊】去网吧通宵,发现高高在上的校花竟然在做……记得那是上高一的时候,我疯狂的喜欢上了一个高二的学姐,学姐是有名的校花,而且学习特别好,她在我心中,简直是完美的女神。为了追求她,我几乎是天天给她写情书,而且为了不让她觉得老套,我几乎翻烂了整整一本泰戈尔诗集。
直到那一次,她无情的耍了我,把情书交到了我们年级主任那里,让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受尽屈辱,从那以后,我对她的喜欢慢慢的变成了记恨!
我记得很清楚,周一那天的升旗仪式上,我被我们高一的年级主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读我的情书,并狠狠地羞辱了我一顿。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那些人不屑的眼神和讽刺的笑声。
那些学生什么难听说什么,有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人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那一刻我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再也不出来,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死。
然而,年级主任慕晚晴还不打算放过我,继续羞辱我说就我这副德行一辈子也别想追上校花。满腔的憋屈和羞辱让我忍不住爆发了,红着眼吼了慕晚晴一句:“你个母老虎,死变态,老子他妈不上了!”随后转身跑出了学校。
出了校门后,我渐渐冷静了下来,想想觉得自己真像个傻比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人家校花不愁吃不愁穿,富二代围着团团转会看上你个小屌丝?真是太蠢了,之前居然还那么兴奋,呵,还不是转眼就被现实的耳光狠狠打醒了。
清醒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冲动了。如果不上学了怎么和爸妈交代啊,他们花那么大代价把我送进市一中,我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这一切都是那个狗屁玩意校花害的,没有哪一刻,我是如此的恨她,要不是她玩弄我,把情书交给慕晚晴那我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羞辱。我也不会在全校师生面前丢人,让我没脸再去上学!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上就不上了,老子不后悔!
到了中午,死党亮子打来电话,约我去网吧,我寻思着反正学校是回不去了,还不如陪亮子去网吧疯会呢,权当发泄放松一下,于是就应下了。
见面后,亮子也没多说,只是拍了拍我肩膀说他替我不值,等有机会了,给我介绍个好的,让那个‘婊’子见鬼去吧。我勉强笑了笑,觉得心头暖烘烘的,是啊,让那个心机婊见鬼去吧,有这么好的兄弟,足够了!
到了网吧开了两局黑后,亮子烦躁的都要砸键盘了,这家伙是个巨坑,一直被无线单杀,带着他这个猪队友,绝对没有赢的时候。他不玩倒是能拯救我们队。
这个网吧离学校不远,亮子经常翻墙过来通宵,所以和这里几个常客混的挺熟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大谈特谈WoW,说得我原本好转的心情又变差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换到了旁边的包厢。
这网吧环境还不错,有不少的学生党情侣图便宜,搂抱着走进一些二人小间,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压抑的呻‘吟’声,听着让人热血沸腾的。
不过这时候我实在没偷听的兴致,就想冷静一下,于是点了根烟,就要走进包厢,突然一个身影从里边冲了出来,差点把我撞到,正要怒骂一声,但是看到那人的样子后,我直接愣住了。
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我以为看错了,使劲的揉了揉眼。是她!没错,校花秦若依!我追的那个高二学姐!
她一个学霸怎么会来网吧?此时我对她没有被玩弄后的愤怒,只有满满的疑惑。算了,不想了,我来这是为了放松的,想这些没用的干啥,反正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以后也不会去追她了。摇了摇头,我就要走进包厢,突然又一个人跑了出来,吓得我赶紧侧了下身子,才没被撞倒。气的我直接大骂:麻痹的,有完没完了啊,不能一起出来啊,一个个的接着来,赶着投胎啊,真是草了。
咦?不对,刚才那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是去追秦若依了?我草,难道这俩人有‘奸’情?想到这,我瞪大了眼睛,也像个傻比一样冲出了包厢……
出了网吧,果然见到那个男的在和秦若依在一棵大树下拉拉扯扯的,我躲在网吧的牌子后边偷偷的看着,冷笑着拿出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这对狗男女。
只见那个男的带着墨镜,一直往秦若依手里塞钱,秦若依挣扎着不要,还慌张的四处张望,一副生怕熟人看到的样子。跟着我还看到秦若依脸色红红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诱人死了。
想到之前那些小间里发出的声音,我估摸这两人刚才肯定在包厢做那事了,看秦若依那红润的脸色水汪汪的眼睛就知道了。妈的,真是个大浪比,怪不得拒绝我呢,原来是外边有人啊,不过之前那些情书为啥她都收了呢,难道这让她很有优越感吗?真几把虚荣。
呃,秦若依怎么哭了?不对,不对,两个人在网吧里做那事,然后男的还给女的钱,女的还怕熟人见到,再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女的就哭了,这是为什么呢?
突然,两个大字浮现在我脑海——陪玩!我‘日’,秦若依居然是在做陪玩!
随后就见秦若依低着头跑着离开了,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午后的阳光下染上一抹淡金色,白色的裙角在风中调皮的划着圆圈。多么清纯,多么令人心动啊,可知道实情的我直觉得这副画面很恶心,有种直视光洁外表下的丑陋的感觉。
我看着秦若依的背影,心头冷笑连连,秦若依啊秦若依,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心机婊怎么这么浪呢,真是瞎了我的眼了。你不是让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丢脸吗?嘿嘿,那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也让我收点利息呢?
想到这,我抄了条近路往校门口赶了过去,打算在校门口截住秦若依。
到了校门口,一些走读生看到我后,全都冲我指指点点的,说那不是上午那只癞蛤蟆吗?还有脸来学校,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我刚要骂那些人几句,这时候看到秦若依和她一个女生从远处走了过来。我冷冷一笑,朝秦若依大步走了过去,我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大片目光,原本要进校门的学生也都停下脚步,朝这边看了过来。
秦若依一身白色公主裙,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很矛盾的气质却能在她身上完美结合,要不是刚刚发生那一幕,她将依旧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生,尽管她让我受尽屈辱。
我心想,先收点利息,当着这些学生的面让秦若依跟我一块走。以后再玩大的,我可以用录像威胁她做我女朋友,等我玩腻她了,再把她的丑事曝光,让她也尝尝被人嘲笑、羞辱的滋味。
我走到秦若依身边,歪了歪脑袋,轻声说了四个字:“星空网吧。”随后瞥了她一眼,走到不远处漠然的望着她。
可能涉及隐私,需安装她社区查看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小花真的是太。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亲爱的,你这个写的是简短小说吧?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我刚刚语音出现错误了,我问你写的文章挺强的。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噢噢!我转的-_-||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发怎么点…………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
还要看么?
隐私原因暂不显示今年拟出版我的第一本诗集《无尽的长眠有如忍耐》(现整理50首)
《无尽的长眠有如忍耐》
无尽的长眠有如忍耐
总有一只钟要敲响
在跑步机上
3月31日纪念
华丽的悲伤
傍晚的天堂
教堂里的歌咏者
孤独的模特
戴银项圈的乡村女孩
一棵玉兰闪进夜空
尕歇医生的肖像
乌镇百床馆
八月的午后
和解---兼致儿子
黄昏与刘晓萍在上海costa coffe 馆
停工的建筑
你想拍一张怎样的肖像
抽屉里的依据
爱上这秋季的凋零
古老生物的尊严
我们了解最少的自然力
黄山捕云者
参观黄震雕塑工作室
坐在佛罗伦萨老桥上听街头音乐家弹唱
两个时间刻度上的埃菲尔铁塔
儿童节听孩子们唱歌
早餐后,他们从窗前蹒跚而过
午后,沿着蓝色多瑙河漫步
暴雨如注的一天
威尼斯面具
中秋节剥食一枚石榴
晨练的夫妻
日落时分,从圣天使桥上走过
虚空处开出的白花我从不敢轻视
庞贝废墟圆柱
它们的美超出它们所知
通向罗马的大路也通向别处
那不勒斯的蛋堡
渺小的活抬着庞大的死行走
你们看不见的世界,我继续在看
一只被国家展览的女布鞋
无尽的长眠有如忍耐
整个上午,罗马新教徒墓园中的三只猫
和我一样踯躅、伫立、蹑手蹑脚。
它们比我更轻、更轻地踩向
这片虚无之地,仿佛为我探路。
男人在睡觉。女人在睡觉。小孩在睡觉。
被雕的天使也垂敛了羽翼,引颈入梦。
这无尽的长眠呵,有如忍耐
清晨翻然醒来的万物。
云雀清亮,乌鸦喑哑,
新的一天它们各有表述。
鲜花开得哀而不伤,松树
覆于其上,高展静穆之姿。
我前来拜谒的诗人——济慈和雪莱
已化身为崭新的蕨类植物,随风摆动。
&2015年1月7日
细雨涤亮了窗外蒙尘的树叶。
树叶仿佛新生,又携带着
往日的苍青之色。
鸟鸣声有多么清脆,
无喉者就有多么寂静。
鸟儿抓住的那一段树枝,
因被实证而
轻颤不已。
万物萌动,不假思索。
体内不再发芽的人,
被他们的亲人抬到了山上。
满山的大雾呵,虚无缥缈的大雾,
却也能沉降到世间遮人眼目。
亲爱的,我转述这些身边景物,
没有哪一样不是悲凉丛生。
&2012、3、7
郊野粉红黄白,一片连一片。
稀少的几株蓝色花,恰似为追忆
两个身体分离的人释放忧郁。
今年,他们一如既往,为没有身体
只有墓地的人献花、除草、燃香-----
仿佛借他人的虚无演练存在感。
那年清明,存在感只需两个人的身体
拥抱,抚慰,在激荡与疲惫中向远方泅渡。
而时光之帆趔趄,开往死亡的深海。
那时他们亲密无间,没有畏惧。
那时鲜花遍野,无须表白。
&2014、4、5
但见白色窗纱拂动。风从遥远天边
抵达这里,只为歇息,只为垂注。
读经的牧师鼻音浊重,经文
几乎全从鼻腔涌出。
年轻母亲怀抱吃奶婴儿端坐门旁
听得渐入佳境。双重喂养
使孩子两眼清澈透明。
哈利路亚!我们赞美
从他细密的头发到他晃悠的小脚丫。
他望向谁,谁就送去笑脸。
新生命给每一个人带来喜悦。
带来喜悦的还有爱的根植,忏悔
流下的泪水。当我们抬起头
望向上帝隐居的辽阔天空,
多么蔚蓝,多么慈悲。哈利路亚!
&2014年4月27日
今天早晨,父亲挥起镰刀
大肆砍伐栅栏外的一排柏树。
我正在窗前浇花,抬头
便看见这举止疯狂的一幕。
我阻止他,问他为何要这样?
他说它们挡住了他的视线。
此前,他坐在防滑瓷砖铺设的院子里。
每一块瓷砖的图案,拼接在一起
形成一个相同的大图案。
他坐在上面,仿佛被环环紧扣的奥秘吸附。
一排白色矮木栅栏外,
被削去头颅的柏树丛凭着下半身
仍在强劲地生长。
父亲在我的责备声中停下手,
转身与我无言对峙。
他闭着一张无力辩解的嘴,
却瞪着一双混浊挑衅的眼睛。
后来他屈服了,将手中那把
绿漆鉄柄镰刀放回了工具箱。
这位当年抗美援朝的老兵,年轻时
经常当着母亲的面,说他差一点
娶了朝鲜女人,生活在另一个国度。
母亲总是微笑不语。
我们几个孩子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像看一个陌生男人。
&2013、6、30
总有一只钟要敲响
总有一只钟要敲响。一柄指针
向无限的虚空跟进。
万物深藏的暴力已经显现。
河水流回它疲惫的内心。
风沙从荒漠起身,制造混沌世界。
雾霾蔽日,伴随着我们经久不散。
我端坐人间 ,像个孤儿
失去了众神的眷顾。
时光流逝了,作为抵偿
我的生命也日渐磨损,枯萎,
在日月之间加深着卑微。
总有一只钟要敲响。一柄指针
转过天空和大地,
指住我悲伤的心不动。
&2006年3月22日
在跑步机上
黑色履带转动起来
并不为传输什么,而是为激发我
奔跑的欲望。抬起脚
便踏上一条被模拟的道路。
新的规则产生。这回是
道路驰骋,我原地踏步。
一个只在始点旅行的人
哪里都去不了,却被测算出
距离和速度。
始点也是终点。唯有时间
将疲惫的内心转向疲惫的身躯。
我挥汗如雨,健步如飞,
但看上去就像固执地在等。
&2014、1、23
-----致雕塑家路易斯.布尔乔亚
尽其所能地靠近一个中心。
它所有的腿,因为回忆
变得细长和弯曲。所有的腿
抬起来无从跨越,又全然落于地上。
你七十岁的脸上有它织过的网,
有它爬行的路径。
相对于你呈现出来的皱纹,
它不用老去,也能表达岁月的漫长。
由于孤独而悬垂的身躯,
用那么多腿支撑着,还是下坠。
一个下坠的中心,动摇了你
一部分控制欲。
它丑陋的头部和羞怯的尾部
为了爱,分别顺应了引力。
你必须虚构它,才能使它
看起来真实而温暖。
你必须放大它,才会发现
它的私生活乱成一团。
没有人怀疑你的想象力
来自童年的痛楚和悲伤,
当你张开口叫它----妈妈。
当它也张开口,发出无声。
&2013、1、13
3月31日纪念
&该放弃的都已放弃,
那些填充你绝望的东西我不会带走。
时间的雨水由绿变红,
只有铁锈在春天的栅栏上徘徊不去。
走出民政局大楼的一瞬,
太阳正将一场阴雨逼停。
站牌前突兀探出的一片梧桐叶,
湿润的唇舌含着一串晶亮词语。
花未失色,人已走散,
卸下乌云的额头迎来刺目光线。
巴士车开来时我已从短暂的盲视中
掏出一枚硬币,捏着它的正反面。
交织过的命运,看清楚的现实,
松开的手降下了恩怨的体温。
现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闲看风景流逝。
这一天,载我回家的
是玻璃上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2016年3月31日
冬天,我很少出门。
不是怕冷,实在可看的景致不多。
早来的一场暴雪,压断了很多树,
夭折的声音充斥在房屋周围。
门窗紧闭。那些靠分叉
和落光叶子维持生存的植物,
多么像挣扎的动物。
每一根枝条,都因向人间挥舞
变得虬曲不直了。
除了站在窗前观看,
我无法给予它们任何帮助。
是它们自己帮助自己
站得笔挺。
失去所有耳朵,
照样听风声。
&2009、11、20
华丽的悲伤
冰雪消融。河面上倒映着秃枝。
一棵即将复活的杨柳以下垂的姿势
接受洗礼。有那么三两只鸟
站在枯槁处,歌唱枯槁本身的永不回返。
永不回返指什么?当我们
心怀悲伤又不能大声哭泣,
悲伤同样长出了叶子。阵阵暖风掠过,
一河春水,两岸蓊郁。
&2008、3、11
由于遇见你,我部分地长大了。
但我从没和你说过一句话。
钻天杨在半空喧哗,无垠旷野
都随我陷入了沉寂。
冰冷的针管,二三种药片,
医治着我的疑难症。
隔壁病房的少年,再一次
违背了医生的嘱咐。
就在那年秋天,我重拾信心,
谨慎维护着对成人世界的热忱。
&2008、11、12
傍晚的天堂
&傍晚,邻居们向小广场聚集。
有的领着小孩,有的牵着宠物,
有的赤手空拳打太极。
滑旱冰的少男少女
具有刺穿浮世的凌厉之速。
我信步经过这里。
落日辉煌,孤注一掷。
群鸟在高高的榕树上交鸣,
控制着一个沸腾的天堂。
我踏上一条僻静小路。
这里光线稀少,植物繁茂,
空气中分泌着生土豆的味道。
小路通向另一个天堂。
只有恋人们躲在这里,
相信会爱得地久天长。
&2016年5月26日
死去的老鼠依然令我惊惧。
它并未闭上眼睛。那被铁夹子
钳制住的小小头颅上
有一种凝视,有千万种凝视。
瞳孔扩散,一粒花生米
被放大到整个宇宙。
它尖尖的嘴巴在移向诱饵的香气中
瞬间丧失了吞噬之力、挣扎之力。
我取下尸体,走出门去
将它抛向黑夜中的垃圾筒。
此时,漫天星光
恍若无数瞳孔,投向我
一种凝视,千万种凝视。
&2014年 5月10日
在一双眼睛审视下,没有另一双眼
可供求助。帘幕后显出身形的我,
开始为这显出的身形接受体检。
一个白衣人操纵着医学仪器,
把我变成某种符号前,紧盯我不放。
然而,我坚持我是个有身体的人。
我坚持至少有两个我作出反应,
怀着临床的忐忑和偏安一隅的淡定。
一个代另一个看,满眼肃穆。
一个代另一个闻,鼻腔里弥漫消毒水味道。
一个代另一个伸出胳膊,抽去四毫升血。
一个代另一个端着尿液,送到化验室。
一个代另一个出镜,被透视、扫描、测压——
所谓自我,也无法避免这些琐事。
自我取样,
自我散发化学气味,
自我排着队等待被叫号,
自我去了内科、外科、五官科、妇科、放射科、心电科——
自我露出的部位,就是身体
呈现的部位。尽管,它耽于隐秘。
身体被检查过了。
眀伤似已痊愈,暗疾
被白衣人写进报告单以备医治。
这具不太软弱的身体,从未排除过
大小病痛的侵袭。
这具印满了眼睛的身体,由于被看
渐渐开始发热。
&2013、2、17
教堂里的歌咏者
只有对那个唱的人来说,才产生音乐。
而此刻,明亮的阳光,素白的蜡烛,
手持十字架凝神而立的雕像,因过于
圣洁宁静,达到了音乐境界。
所以,她唱得毫不犹豫。
放开喉咙,收紧小腹,
声情并茂首先感动了自己。
那甚至不是唱,是深深呼唤-----
她想要从那尊高贵的雕像中
唤出基督,从他手持的十字架中
唤出基督,从盈盈跳动的烛光中
唤出基督,从她自己
软弱、卑微的身体中,唤出基督。
&2013、5、18
孤独的模特
每天穿过这条小巷,我都看见她
脸色苍茫,嘴唇红艳,眼睛
一眨不眨地望着巷子对面。
那里有一堵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她并不转动目光看向别处。
一年四季,她都穿着一件过膝的咖啡色羽绒大衣,
下面却赤着脚,不知是冷是热。
在她左侧,一扇低矮的木门外,
有个黑瘦的中年妇女踩着一台
老式缝纫机,埋头于她的活计。
小巷空寂,时光流逝。
中年妇女做了一件又一件衣服。而她
只穿着那仅有的黯淡的一件。
有一次,中年妇女没有给她着装,
她光着身子站了一天,露出
腹部的破洞,看样子受过重创。
还有一次,晨光斜照,我刚刚走进小巷,
恰好撞见她被抱出门来。
她的塑胶脑袋伏在中年妇女的肩上,
像偎依着一个亲姐妹。
&2009、10、29
“很少有爱情配得上
我们对它所怀的纯洁之心。”
说完这句话时,一束光线颤动着
从你的身上漫射到我的身上。
这倒不是你传递给我多少温暖,
是两个影子出现了。他们
叠卧交缠,看起来像产生了情欲。
我们不为所动,继续谈论植物和天气。
植物妖娆,天气清明,而谈论
不断调动着中年所持的理性认知。
直到那束光线从天庭下来,
移走了我们身上相爱的两个人。
你和我被废弃了,枯坐幽暗。
&2008、11、20
你既是雪,也是人。
黑眼睛,蓝鼻子,红嘴唇。
小心提防,冰冷的身体
向有温度的身体无端崩溃。
既是人,也是雪。
你借用一个纯洁念头,而不是躯壳,
团聚着内心的一场齑粉。
&2008、2、18
一群麻雀在院子里
争夺着它们的东西。
那些我们看不清的东西,
说不准,道不明,
被一抢而光。
阳光从树梢移下来,
跳过一扇栅栏驱走影子,
静默地向四周闪烁。
我们在树荫下谈论的往事,
也是今日之事,明日之事。
一群麻雀在院子里,
亦在时光之外,扑扑楞楞。
一个孩子跑出门来。
可爱的孩子
冷不丁跌在院子的中央。
惊散的麻雀高悬不坠。
孩子与麻雀之间的尘土呵,
已经扬得很远了。我们
以手加额,逆光而望,
几只乌黑的雀巢栖尽苍枝。
2005、9、12
&六月青翠。卧室窗外
香樟树高大阴郁,占据半个天空。
阵阵蝉鸣雨点般倾泻,
密集的意象,猛烈的催促。
遗忘使春天很快消逝。
短暂的一生,我们总是与错误的人
消耗掉热情、欲望和青春。
开过花的枝条,结出小小青果。
除非学会爱,还能有什么
让我们对彼此的生命有所依附?
有一个间歇,我们露出半截身子
试探窗口的凉意。那时正有一缕清风
吹拂我们炙热的皮肤。
&2015年6月28日
这些树把房子掩盖起来。推开门,天空迷失,
绿意互相扇动。我的上半身是驳杂斑影,下半身在阳光里像张开的剪刀。&#58853;&#58853;栏杆和水洼让我停留一会儿,灰尘和车辆又让我快速逃离。拐了几个弯想抄一条近路,发现一个疯子已事先到达。&#58853;&#58853;他旁若无人,以笑当哭,身上披着沉重的污垢。衣不遮体他不要衣裳。食不果腹它不要食物。手无分文他不要金钱。&#58853;&#58853;我被疯子挡在路口,听他解释一次重大事件。橱窗里的模特有点左斜,我情不自禁向右歪了歪身体。&#58853;&#58853;善良的愿望总是使我倾斜。挥挥手想赶走几只苍蝇,疯子却吓得抱头鼠窜,剩余的精神继续分裂。&#58853;&#58853;绿意在头顶互相扇动,灰尘在脚下轻轻飞扬。我内心也有重大事件,惯常的行走像剪刀剪碎光亮。
&2005、8、29 
外面还在下雪,我悄然长大。起伏的原野向远方扩散,猎人对着云端开枪,一只松鼠的脚趾踢散光芒,一阵风迷失了方向。&#58853;&#58853;外面还在下雪,我悄然长大。乌鸦闪了一下让出森林,白杨树穿行在天空下,掠走奇形怪状的翅膀。&#58853;&#58853;那一年我十二岁,怀抱着斧头新劈的木柴,凝望炉火映红门窗,袅袅青烟环绕着母亲。我突然感到害怕、紧张,和一阵莫名的忧伤。&#58853;&#58853;外面还在下雪,盖住了落叶。外面还在下雪,盖住了脚印。外面还在下雪,盖住了山庄。&#58853;&#58853;我没有告诉母亲有什么不一样,清冷的枪声,虚幻的青烟,和孤零、空寂的林场。&#58853;&#58853;外面还在下雪,我悄然长大。十二岁的沉默也是白色的。
偶尔闪过一死的想法,又迅速放弃。原野茫茫,山庄茫茫。
2005、8、29
戴银项圈的乡村女孩
乡村正在午睡。它眼皮上的阳光
惊悸了一下,村外的池塘便起了涟漪。当涟漪平复如镜,照见垂柳,
照见一个八岁女孩的银项圈。她还不懂得田野,不懂得生长期内作物清凉的荷尔蒙气味正在启示她,接近她纯洁的身体。她伸出手指数过三只羊,瞥见一朵白云无声地沉入塘底。多么明亮的诱惑,多么美!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跑掉,银项圈在她的颈上漾出一道水光。
2006、3、5
一棵玉兰闪进夜空
推开窗,一棵玉兰闪进夜空。她站在七米之外,一动不动。漆黑的枝条举着白花,披月光、萦香气,神秘庄重。我凝神看她,等待一个仪式在这个三月的夜晚揭开,等待一个我不了解的真相向我显现。
星空闪烁,万物寂静。我开始隐隐不安,心中惊恐。我怕她突然把手伸进窗口,递给我雪白的一朵。
2006、3、25 
第七年土地要歇息。能走的、会飞的、站着不动的都进入了更高的存在。七岁的我还跑不太远,缓慢、悠闲、蒿草一般摇晃着横穿我所不在的地方。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上帝,只认识九种作物。我数算着它们的叶片和浆果,只差一种,只差一种我就数到了十。那永远不让我知道的命名呵!大地用泥土埋住自己长不出来的,凡是长出来的,都被割去。
&2007、1、10
孩子,你拒绝长大,我就没办法老去。你摆弄那些积木,用几何图形
建造七彩城堡,邀我去住。三角形、长方形、梯形——
你搭建的那些支撑不住的结构,就是解散的结构。可它们倒一次,你哭一次。我说我不住进去了,我说每一座房子都会成为残垣断壁,只有你的哭声是完美的,完美如初。
&2007、3、28
死于青霉素的小姨昨夜来过,不敲门,不越窗,身子骨贴着危墙在一个“拆”字旁闪入裂隙。月光下,几页纸钱化作飞鹤。隔壁传来扑扑的拍翅声,低低的唳鸣声。“姐姐,
我混同于青烟,
不知所终。”母亲红肿着眼睛推算,小姨活到现在也该有六十岁了。十三岁那年冬天,她一直发烧,全身滚烫地跌入冰冷世界。雪花纷纷呵,多么无助!她挪动绣花鞋,给火狐、银兔、和遥远的冥王星让路。
2007、8、10
我回小镇住了四日,依次看到的有瓦房,篱笆,向日葵,玉米地,白桦林——再远处是碧蓝如洗的天穹。依次听到的有
“你父亲还是那么固执”,
“我每天晚上去人民广场扭秧歌”,
“星期三这里有集市”。母亲告诉我这些,同时也说出了她一生有限的三个去处:一个是丈夫那里, 一个是大众娱乐场所,另一个是各色人等为生存辟出的喧嚷交易之地。
2007、10、29
尕歇医生的肖像
尕歇医生,我不知你使多少垂危的病人
起死回生,也不知你对多少绝症患者
无能为力。但在万物生长的1890年夏天,
你却一个人坐在小酒馆里喝酒,发呆,衰老,
对桌上一株开花的毛地黄视而不见。
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对生命
全力的拯救者,变成彻底的放弃者。
当梵.高以你的病人身份画下你
这副模样,却像医生在为你诊断。
他把各种鲜艳的色彩反复涂在你漠然的脸上,
使你看起来显得温暖,明亮。完后,他断然说,
你是我们这个时代肝肠寸断的表情。
&资料链接:
1890年6月,凡.高完成了油画《尕歇医生的肖像》,并称它是“我们这个时代肝肠寸断的表情”。保尔.尕歇医生住在法国瓦兹河畔的小村庄-------欧韦,是个60来岁的鳏夫,和凡.高一样也长着红头发、瘦长脸。他行事诡异,在家里的阁楼墙上挂着上断头台的人所专门戴的死亡面具。事实上,尕歇医生患有轻微的忧郁症,这源于妻子的早逝,此后其精神状态一直令人担忧,只是凭着医生的丰富经验,平衡和控制着自己。女儿常常为他弹奏钢琴,以缓解他抑郁的心情。尕歇医生还是一位知名的收藏家和业余画家,后来通过毕沙罗的推荐,他对凡.高产生极深的同情心及赞赏之情,在凡.高精神崩溃的最后岁月一直到死,尕歇医生始终陪伴和照顾他,并在其葬礼上致以下悼词:“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伟大的艺术家。其人生只有两个目的,慈爱与艺术。”凡.高为这位医生朋友画过两幅肖像画,另外一幅是蚀刻版画。他对弟弟提奥说:“尕歇看起来简直和你我一样神经质。”他是“我们这个时代肝肠寸断的表情。”1990年5月15日,《尕歇医生的肖像》以825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日本收藏家,这在当时是世界上卖价最高的艺术品。
&2007、12、3
你站在取景框中。身后湖水安稳,身前垂柳轻扬。我摈弃了其它事物,也就是说三纬空间里与你共同存在的舟楫、鸟群、渔翁,在二维空间消失。我采用逆光镜头,但时间却没有倒流。你暗淡的身影犹如一只吸光器,
“一张照片无法完全拍下的某种深渊”。最后我按下快门,几秒之后“喀嚓”一声,仿佛你在里面又关上一扇门。
2008、9、3
乌镇百床馆
她用半生时间消磨在床上,仅仅是不让身体倒在其它地方。当睡意来临,病痛与情爱需要一张新床铺,她选中了红木制作的。
漫长的岁月中,她不擅出双入对,跟男人分居多于跟自己分居。在曾经喜爱的松木床、桦木床或樟木床上,她不断把自己放平,放低,直到彻底放弃。模拟幸福表情,现出痛苦状。闭上眼睛的样子,形同死去。昏睡,生病,做爱,形同死去。而她不屑于将这些卧具称之为坟墓。  是否有一张床,让她得到过安歇?中年以后,她爱上了一丝不挂的裸睡,并渴望缩小成婴儿。
2008、3、25
八月的午后
来到草原上,才知道
我更适合做一个自由的女人。
无人过问我是谁,我去哪里。
我也不用把什么人想念。
策马疾驰,无边无际,
仿佛一直不停就能飞向永恒。
八月的午后,天空高远,草原空荡。
这世界因过于辽阔,难以驾驭。
我只想和一匹马一起奔跑,一起领略
风生云起,疲惫至极。
&2009、8、25
四点钟以后,天空因一轮
风车搅动,变得有些破碎。几棵小树在下面摇晃。
一片青草无尽翻滚。
一颗单性细胞在体内受伤多年。
这个黄昏我能感知它
对我施加的某种暗示。
  女儿呵,我确信有过你,有过风车一样回旋的不安。紫色露水在蛛网上面来回滚动,两三片云彩慢慢靠拢。  是什么样的荒芜来到心中,竟让女儿向我讨要身世?我是我自己的女儿吗?犹如六点钟的重影,挤在一起的一刻黑暗。  我只给过一个小男孩以血肉之躯。他喜欢站着哭泣&。&
&2006、3、25
今年夏天,新认识几种花草:福禄考,细辛,商陆,雀好。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她说:
“它们的名字多么像宫廷才女”  她一一指给我那些粉红紫白,
“我养它们的名字,甚于花朵”彼时,她脸色鲜润,衣裙素净,光着脚在庭院里轻缓走动。   班婕妤,班昭,上官婉儿,李志
.——也只剩下了名字。这易于腐朽的夏日,我们涂着橄榄油的皮肤暴露在毒太阳下。彼此称呼亲爱的,暂不喊尊姓大名。2010、8、5
雨落在邻家铁皮凉棚上,像是变成另一种声音再下一次。由于格外响,把我从睡眠中唤醒。  之前闭着眼睛看黑夜,现在睁着眼睛看黑夜。  而处于黑夜中的事物无法自明。  我紧邻一位老妇人、一对年轻夫妻而居,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睡眠,在自己的深夜,昏沉蒙昧。  凭着听觉,辨析被敲击的不同之物,发出清脆、沉闷或不卑不亢的声响。  啊,那夜空中密布的灵魂,有多少借着这雨水之重,返回到寂静的大地?
2010、8、24
一幅儿童画
午后的阳光远没那么好。
一个女人在瞌睡,
像折弯了颈子的郁金香,
气味儿向下散去。
&#58853;&#58853;旁边有竹椅、花瓶,
和一个吃草莓的孩子。
水果刀就搁在女人与孩子中间,
谁也没去碰它。
&2005、8、29
我是个有地址的人,却屡次収不到你寄来的邮件。你发来短信说:“你外星人吧?”不错,我很想做个外星人,远离这又脏又乱的地球和人类。在天街一隅,挂上门牌号码,不叫淠河路14号,叫银河路1号。送件人也不是邮差,而是大雁。蔚蓝的天空下,老远就能看见它们忽闪着翅膀列阵而来。  我曾一遍遍把地址发给你,以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心情。你总是担心不准确,就好像我在说一个子虚乌有的地名。每次我都迁怒于送件人,他或她,会把邮件送往哪里?而你从不查询丢失的东西。  你我之间,真有什么是难以传递的?我把地址描述得越详细,越是遭到反复的询问和置疑。2010、7、1
和解---兼致儿子
你爱着的两个人,现今不住一起。分离,使他们获得了和解。而在共同生活中筑起的壁垒
却长达二十年。
  无处躲藏的二十年,你扮演和平天使、谋略家、调解员、无辜者,只有几次扮演了哭泣的儿童。而那时你的确只是一个6岁的孩子。  后来,他们用沉默代替了争吵。当你刚学会说完整的句子,他们的沉默却使你羞于表达。夏虫和秋蝉,都比你表达得自由畅快。  缄口不语也能长大,你是怎么打消了少年的疑问,独自面对那些悬而未决的人生问题?  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你成功地隐瞒了童年、少年和青春期。直到有一天,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  现在,你从远方显现。多么远呵!海水喧哗。你开始用异国语言,对异国人,说出自己。&
2010、9、25
  一个讨论你说你是一个坏人,并不能伤害到我。正如你说你是一个好人,也不会使我获得多少安慰。  走近你,并没有穿过荆棘,离开你是坐在驶向黑夜的火车上。我们讨论过爱情吗?有那么一刻,我怀疑自己的身体不会爱了。它的冷漠与寡淡只适宜穿黑白长裙。  使我身体就范的事物,很快也会被我的身体抛弃。你不相信吗?我们曾经讨论过爱情------你信,我也信,它的存在就有超越身体的意义。  并且还要超越我们活过的岁月和将死的日子。
那时,我们步履蹒跚,
被那些超越了我们的事物
遥望,和等待。
2011、4、7
黄昏与刘晓萍在上海costa coffe 馆
冬天的黄昏空气清冷,安福路上落叶纷纷蜷起身子。一前一后进了三个咖啡馆,最终我们在costa coffe 落座。  夕阳的余晖洒在你脸上,却未能使你双颊红润。你低头搅动咖啡,小钢匙轻碰着杯子,叮铃作响。  我们谈及的那些苦难,已经被经历,或许还将延续整个冬天。对此我们一点儿也不畏惧。  你一次次垂下眼睑。仿佛眼神所含语意过多,不等开口就会泄露了什么。因此,你有意避开长久对视。  当我端起相机将镜头移向你,我变成另一个注视者。你看到的我具有了双重视觉,而不再是一双单向度的眼睛。  这个黄昏你一直低调,并不想超越室内任何一种光线。这个黄昏你有各个侧面,对自身的宁静心怀敬意。  也许这样更好些?当我们面对面,孤独相向,当黑夜从窗外涌进咖啡馆每个角落,我仅仅换了一次电池。2011、11、19
去年秋天,我与她们走散,
独自在西塘小镇上游荡。
一只只乌篷船从水底跃出,
载着古老的歌谣而去。
沿街商铺玲珑精致,可以自由出入。
酒吧,咖啡馆,茶肆,饭庄,衣铺,首饰店------
每一处都有个形迹可疑的我
在那里吃喝,试着穿戴不同朝代的衣饰。
两名画像者,当街摆出他们
为自己精心描绘的嘴脸。
一个以手击鼓的女孩,冲着我的镜头嚷
“你再拍摄我就向你索要银两。”
当我站在一座拱桥上凝神远望,
接二连三的拱桥就会同时浮现,
让我跨到彼岸还能回到此岸。
我买了两条棉麻披肩,几块桂花糕,
同意这千年古镇将我以旧式女人相待。
2012、1、12
都是梦中人,都是给自己提速
驶向荒凉之境者。你,我
说出和未说出的,构成了
能够理解和富于想象的。
我们的身体里有同一种鸦片。
同一种呼与吸,醉和醒。
地球越来越热,不适合居住。
你忙着往天堂搬家。我忙着在废墟生病。
飞鸟忙着它孤寂的弧线运动。
2007、7、5
停工的建筑
盖了一半的楼房停在那里。
那里已耸起很多楼房,灯光密集,人气旺盛。
只有这未完的工程,在夜晚漆黑冷寂。
裸呈的框架灰白、坚硬,
更像它自己竖起的一座非建筑。
脚手架已被拆除,一辆淡黄色吊车
横亘在星云下,不再把石灰水泥
运往干净的天空。
一座混凝土结构,等待着它的完整性。
没有人再为它添砖加瓦。
只有阳光,添加它内部的阴影。
只有风,添加它怪兽般的嘶鸣。
&2012、2、21
你想拍一张怎样的肖像
你想拍一张怎样的肖像?
我是说,你想以哪种面目
出现在我面前,而不被
其他人面前的你所代替?
约好的时间被你更改。
在此期间,冬去春来,河水流逝,
草木也在我们的觉察中三易其容。
在你没有找到自己确认的脸孔前,
我也不打算在镜头里看见你。
每个人都喜欢用一张肖像
证实自我的存在。作为拍摄者,
直面或者侧视---我选取的角度
可能比你与事物构成的角度
更加荒诞离奇,匪夷所思。
你甚至不知道我在哪里,
将你与这个世界连在一起。
你可以将自己列为时间的缺席者
而不露真相。我也可以
连续按下快门不断复制一个空白的影像。
我会告诉你,瞧,这就是你的肖像。
你已经被摄入一个维度,并且
摘掉了面具。
&2012、2、24
当我对生活有所期待,
桃花开了,樱花开了,玉兰花开了,
油菜花更是开得漫坡遍野。
美又找到了附身之物。
每一朵,每一枝,
每一次绽放与涣散,照耀与熄灭。
暖流浩荡,令我回心转意。
大好春光我选择虚度:
吹风,闻香,晒太阳,眺望远方。
2012、4、8
鸟儿聚在深谷中乱叫。
有一只衔着草叶浮上来。我看见一束光线被它牵着快速移动。  一大片绿色慢慢往上爬,时而明亮时而幽暗。风弄弯了山顶的树木,翻出它背面的卵巢。  面对悬崖,我们的心
是否经得起一试再试?
这年夏天, 我立在天柱山顶,
想象坠落所溅起的巨大回声。
&2005、9、6
抽屉里的依据拉开橱柜上一只白色抽屉,往里面摆放针线、纱布、药瓶和剪刀。这些连缀破碎生活的依据,要准备随时被找到。2005、11、11
菲菲,世界是冰冷的。别人给你温暖的怀抱, 也会给你冷峻的背影。所以你要抱紧自己,不要松手,学会在自己的怀抱里成长。  谁没有过被爱情搡倒在地?菲菲,你正在经历我的过去,经历我的哭泣和昏迷。我早已扶起自己,冻住的泪水像冰凌一样倒挂,装饰着生命的屋檐。菲菲,你也必须这样。原地不能站立,就后退一步。如果艰难,再往后退,一直退到能够重新开始。  现实给我们的就这么多。小时候没有,长大也不一定得到。父式爱情是多么虚幻!我们遭遇的只有衰老的孩子。菲菲, 放弃吧。放弃是缓缓下降的一场雪,可以覆盖痛苦的记忆。  菲菲,你要接受冬天的馈赠,让柔情之水结成冰。这样才能不消耗自己,这样才有力量保持平静。你要给水软弱的形体支起骨头,你要把多愁善感的心打磨锋利。  当你变得非常透明,看清那流经你的幻花泡影,被你封闭在内心深处。你会震撼那残酷之美,破灭之壮丽。借着冰的硬度,你就能站立,也能离开河岸雕塑另一个自己。
2005、12、6
我在戈壁滩看到这座山时,火焰
已烧完植物,也烧完岩石和泥土。但它仍在熊熊燃烧。
烧它的沉积,烧它的矗立,烧它内心的噼里啪啦和无声无息。赭红的、炙热的、凝固的,火焰与山体契合在一起,不避难也不扑救,更不想让任何人上去。
2006、9、15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李白诗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