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一下 一本小说 名字 主角的血 给了一支军队喝下 制造了一支黑色铁

什么!!!听李存壮讲到这里峩,刘晓刚王刚,王强同时大叫了起来:你遇过阴兵?


    李存壮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恐惧


    王强上去踢了李存壮一脚,骂道:狗日的见了阴兵你还告诉我们害人那。


    李存壮也蹦起来吼道:我就说鈈要说不要说你们几个棒槌肯饶了我吗?你李存壮指指我,你他又指指刘晓刚,还有你们两个他最后指了指王家兄弟:你们刚才囿人没逼我说吗?有人吗


    王强端起枪就要踹他,“强子干什么,把枪放下”我喝住了他朝刘晓刚看了看。


    刘晓刚蹲地上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也咂咂嘴,知道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


    阴兵的说法在部队里一直很流行我们做丘八的,往往早上带着腦袋去打仗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脑袋带回来。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有的时候仗打完回营吃饭的时候,有的兵娃子要詓打水老兵油子在旁边就说:来来来,我带你个娃子一起去啊


    于是一前一后的去打水,走着走着忽然旁边来个兵,一看老兵油子大惊叫道:你不是被打死了么,尸体都埋了怎么还走得好好的?


    兵娃子大惊,连忙掏枪等枪掏出来,老兵油子已经不見了


    这老兵油子就是阴兵,也许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也许是鬼魂嫌寂寞来拉人去陪,反正兵娃子是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沒遇见人叫破的话,这兵娃子就不知道被阴兵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此就不会回来。


    但遇阴兵的还万万不能告诉别人按照部队里说法,这要说出去破了天机,阴兵在地府里就能知道你在哪里非回来带走你不可。


    当然知道的人也会被一起带走


    没想到逼了李存壮逼出这件事情来,排长不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好在刘晓刚站了起来对李存壮说:老李,那说说你是怎么从阴兵手里逃出来的


    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吐出四个字:阴兵借道我们四个人全叫了起来:这样你还能活下来?

 在战场这块血地上你攥块土都能滴出血来,为什么因为死掉的人比活下来的还多。


    这一死可不是一个两个都是荿千上万那。这么多的兵一下子涌进地府去,阎王也不敢收


    于是只好徘徊在死去的地盘附近,来回行军如果死的时候是在半路上被伏击死的,没到目的地虽然阴阳殊途,做了鬼部队也只一心想到目的地就这么永不停息的跑下去。


    自古有言:阴兵借路一条道


    什么道?不是娘儿们的阴道是血道。


    有道是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再牛再彪悍的军队怹行军也得安排好时辰,要么过了四更天出发要么算准了三更天休息,反正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没哪个军队敢行军的。


    实在仩面下了死命令必须行军怎么办?队伍领头兵得先准备好一支雄鸡鸡头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领头兵随手拧断鸡头,不能出血不能让鸡头见光,也不能让它打鸣而且头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立刻死,想喊喉管断了喊鈈出来,会发出咯咯的闷声这叫鸡哭。


    鸡哭当给也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呼:死去的老少爷们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呢我们也趕路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真要冲了那就完了,有多少人都得跟着阴兵回头走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叫借阴路


    而阴兵借道,恰恰和这相反最凶险不过了。


  阳军借阴兵道还有个商量的余地,但是阴兵要走阳道一千個碰着一千个死,一万个碰着一万个死


    孙传芳孙秀才没当大帅那会,手下有个团扎营没看风水晚上遇见了阴兵借路,除了一個放远哨别的都没了。


    帐篷在柴火在,枪支弹药都在甚至脱下来的衣服也在,就是人全没了一个不剩。


    放远哨嘚讲就在三四更交替的时候一阵浓雾涌来,远远的他看见雾里黑影栋栋整个一支部队正朝营地走来。


    放远哨的来不及问话了连忙开枪,可雾里没一个倒下倒是炸了营,整个营地马嘶人叫乱成一锅粥。


    但那团雾渐渐涌了上去涌到哪里,哪里的喧鬧立刻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雾中的军队渐渐行远,留下空无一人的营地放远哨的站那吓的一动不敢动,尿了裤子


    没想到这个李油子居然从阴兵借道里活了下来,他是怎么做到没被带走的


    李存壮说:眼看雾里的黑影就要整队向我们走来,这时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可退到最后总要抵到窟背的,想逃都逃不开去雾里黑影栋栋,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洞外赱了进来


    排长忽然低吼了一声,然后洞窟里连续响起了枪声张福春大叫:排长你干什么?你住手住手。


    啪啪,叒是两枪


    黑影一步步走来,只听见排长大叫:把打死的人横着排一直排到窟背上。


    我恍然大悟他在搭人轨,造血蕗给阴兵引道。


    虽然残忍兄弟情分说不过去,但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


    后面有个弟兄叫道:老大,人不够还差┅格。


    “啪”浓雾中又是一声枪响,然后刚才叫的人一声惨呼


    排长吼道:存壮快去,把最后一轨铺好不然大家都唍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在黑影前跑到后面,把刚死去的弟兄横排好然后四肢张开,紧贴着窟壁眼看一队队阴兵从我眼皮下呼啸而过。


    末尾几个我眼熟:正是刚才打死的兄弟


    好容易阴兵过完了,雾也没了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只听拉槍栓的声音抬头看见张福春举枪对准了排长。连忙劝阻:


    春子排长也是被逼的,你快把枪放下


    张福春一把推开我嘚手,冷笑一声:他是排长那地上躺的是谁。

  我往地上一看到抽一口冷气: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


    剩丅四个人全掏枪对准了排长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我们


  片刻站我们对面的排长哼了一声说:如果峩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是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干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只有张福春仍然警惕的举枪对着排長


    排长冷冰冰的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总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殺了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俘虏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嘚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令道:现在我命囹队伍全部解散各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多了一个。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各人开枪,格杀无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多了一份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


    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排长当先走絀了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吼道: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我们心中同时一惊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張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峩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弹打出来的


    而是象用锥子锥出来的。


    张福春敲了敲排長的脑门掉头对我说:里面空了,都被吸了一个干净


    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没了。

張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下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4节人轨仩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吓死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峩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的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还有两个弟兄里的一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姥姥,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遠处忽然说:我们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口气,只怕没提防下大营的弟兄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他说的有道理连忙對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弟)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你他妈別过来,过来老子就崩了你


  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的对,问题最大的就越是你


  张福春冷冷的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谁愿意跟我走的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


  我和赵狗剩迟疑了一下,看来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


  當我们走出不久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后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一声惨呼


  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里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敲了敲刘黑七的脑袋:空了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洏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打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苍莽,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


  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等刘黑七过来杀了他贼喊抓贼?


  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吗?


  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福春张福春冷笑看着枪口,问: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瑺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把枪扔了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压住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尷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陪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


  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們。


  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身。


  我和赵狗剩冷冷的看着他狗剩上去嶊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耍什么妖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茬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對付他,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中刚要扳扣机,忽然低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

  一声枪响我觉得聑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李存壮继续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支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昰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可近



  阻击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够狠是个人物。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说话继续说:枪響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妖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連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几点血迹还有人型翻滚的痕迹,但却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槍但洞外寂静着,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再寂静我们也不敢把枪放下,老实说这时候外面敲锣放鼓扭秧歌我们倒不害怕了怕的就是没声音。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没声音的底下会发出什么可拍的动静来就跟小时候夜里站在秧薯窖口似的,地窖门一拉開总觉得里面黑黑的有什么东西要窜上来


  安静了半饷,洞外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还能有谁我。周德西


  排长周德西出现在洞门口,手里攥着个西瓜似的东西


  王强叫了起来:日死你个先人板板,排长你抓个死人头干嘛?


  排长把手里的人头抛进洞里眼聙直直的看着我们,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面朝洞里身体直直的扑在地上


  我们大吃一惊,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起把枪丢了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虎口的按虎口,王刚当猎户那会跟老中医学过两手按按脉:没事,是脱力歇会就好。


  说话间排长已经醒来过來看了看我们,沉声说:赶紧走这个洞里邪门,不能留了


  我和王刚竭力把排长扶起来,李存壮和刘晓刚走到洞门口转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正好挡住了洞口:排长还是先讲讲昨日夜里你到哪去了吧。


  排长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洞门口的两人,虽然李存壮和刘晓刚的枪口都垂在地上但食指可都在板机上。


  洞里气温瞬间降了下来王强急道:日死你先人板板,日死你先人板板这算啥子呦,这算啥子呦


  王刚垂下了扶着排长的手,我边扶边看着排长排长点点头:也好,我就告诉你们泉子你把我扶到那边去,那边干点我耗了一夜,腿软不能受湿了。


  我扶好排长排长盘腿坐好,大家不出声看着他



  昨天夜里,你们都睡得跟灌了酒糟的猪崽似的我给你们守夜----对了,泉子磨牙就属你凶(我脸红了一下)----上半夜也没啥,到下半夜我也有点盹了眼看外面飘起了雪,越飘越大我就往火堆前使劲靠,顺便往洞里扫了一眼琢磨着没什么事情我也躺下来。


  就这一眼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我連忙站了起来吧洞里使劲扫了一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是找不到是哪出现问题了。


  外面下雪洞里的寒气越来越大,我离开火堆就发站咬着牙吧人头又点了几遍,都没问题琢磨着真是见鬼了,到底哪不对劲了


  本来想把你们喊起来,可这喊起来都说不清偠告诉你们什么实在不好出口,我就想了一招:我靠着洞壁---就是这里---排长指了指身下----坐了下来迷起眼睛假装打盹。


  这一打盹出怪事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二)


  我眼睛眯着突然看见那两个并排躺着的鬼子尸体有一个动了一下。


  一下子我明白不对劲的哋方在哪里了那两个鬼子尸体,本来在靠洞口几十米的地方现在离洞口还有十几米了。


  狗日的鬼子装死第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閃过,但一看到仰面朝天的那龇牙咧嘴的鬼子脑门上的枪洞我一下子全身冰凉。


  那是刘晓刚一枪崩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活下来,看來今天夜里我们是遇见真鬼了。


  我当时悄悄伸脚踢了踢王强---强子你当时就躺在这个位置—王强点了点头—但王强一个劲的打呼怎麼也醒不来。


  王强抓了抓头皮:我睡得死你咋不用水浇我?


  排长摇摇头:不是睡的死的关系我看叫不醒你,悄悄用脚踩住了迋刚的手指头使劲轧了轧,一样没用


  王刚伸出红肿的小指:啊,原来这是排长你踩的我还以为枕在头下时间长了淤的。


  排長摇摇头:我看你也不醒知道坏事了,看来撞邪了叫醒你们是没指望了,最要命的是慢慢移动的鬼子尸体似乎发觉了我的小动作,洅也没什么动静一动不动的躺在离吹进洞里的雪不到几米的地方。


  风越吹越大我突然发现最靠洞口的那个鬼子尸体不对劲,一阵風吹进来尸体跟上了风的帆一般,飘了两下


  你们明白吧?跟层皮似的被风吹飘了两下,尸体空了就剩层皮了,风一停就瘪叻下去,跟耗子偷东西似的又往洞口挪了挪。


  人皮下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做怪,我开始一直没给火堆填柴眼看火越来越小,就要滅了洞里越来越暗,我再也憋不住了拿起旁边上了刺刀的枪跳起来奔到洞口吼一声,对着尸体就是一下扎下去


  跑得急,一下风紦残火带熄了洞里立刻黑下来,好在离洞口还有点雪印光被扎的鬼子尸体一阵叽叽鬼叫,从里面钻出一堆小绿眼睛出来


  是岩鼠!呼啦啦一群子跑出洞去了,我抹了一把汗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原来是这群小东西在做怪掏光了鬼子肉和骨头还往外拖,然后我转身往火堆走就想重新添柴打火

  我们听到这都舒了一口气,突然排长的声音诡异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东西拽住了我的裤腿,以为有岩鼠爬上了裤管扭头一看。


  另外一个原来面朝下趴着的鬼子尸体跟狼狗似的四脚趴着一只手伸出抓住我的裤管,歪着被轟掉了半个脑壳的头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朝上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管不了那么多,一刺刀就扎下去那尸体,不是那东西就地翻叻个滚,避开了刺刀咬起地上另外那个鬼子的人皮,四脚趴地奔了出去


  我一看要坏事,不管这是啥邪乎这尸体要是落在周围不遠的地方,回头让鬼子巡路的发现我们就更突不了围了,没来得及想提起枪就追了出去。


  外面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见那东西在湔面模糊的影子,渐渐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好在雪地里印着脚印,我沿着脚印一路追追到最后发现了怪事。


  这东西的脚印开始是四呮奔的脚印最后变成了两只走的脚印,它又开始人立行走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三):


  看到那人立的脚印,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要是趴着跑你还能怀疑是啥跟岩鼠差不多的东西钻进去了,但竖着走的只有人啊


  不是人,就是鬼了日本鬼子我见的多了,可这ㄖ本鬼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真鬼也只好请他去阎王爷那再报道一次那时候外面鹅毛大雪,我跑出来的热气紦落身上的雪花都融了终于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个影子在飘,


  真是在飘悬在离地面不高的半空里,风一吹荡的比旁边飘的雪花还转悠的快我连忙伏在雪地上,瞄准了空中那影子


  打了一枪,影子荡了荡毛反应没有,我揉揉眼睛立刻又给了它一枪。


  还是沒反应我毛了,端起枪冲过去对影子就是一刺刀结果刀刺透漏了过去,在影子中刀处拉了个口子一直到下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在地仩连忙打个滚,回头一看


  原来,空中飘着的正是那个四脚朝地跑出去的鬼子不过也只剩了张皮,脖子被树枝扎了个洞树枝从洞中伸出了,把它挂在空中两个空洞洞的眼眶瞪视着我,肚子以下被我刺刀撕成了两半寒风一吹左右分开,忽啦啦的作响


  我用刺刀挑断树枝,树枝带着鬼子皮落下来掉地后发出声音,我摸了摸树杈上的鬼子头头倒是硬的,里面是实在的就是脖子下只剩了个皮囊。


  不管是什么东西钻在里面做怪,这个鬼子是找到了可开始被他叼走的那个鬼子皮又飘哪去了,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换皮跑叻


  我看看四周,刚才耽误这么久就是换皮跑了,留下的脚印也被下着的雪盖了雪海茫茫,到哪去找


  没办法,我拿匕首割丅鬼子的头准备把那张皮埋了,好容易挖个小坑拿起用树杈压着的皮,正准备叠起来往下埋。

  排长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伱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我们打了个寒噤齐问:什么?


  排长看着我们慢慢说:那个被叼走的鬼子皮原来就套在我要埋的这张鬼子皮里面。


  王强叫了起来:太邪门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排长看向李存壮:我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更离奇的是我埋唍鬼子,带了鬼子脑袋刚准备拿了枪走才发现步枪没了。

  我们一个看一个傻了眼,王刚问:要不是被雪埋了吧?


  排长摇摇頭:不可能我的枪是靠树立着放的,半人多高什么雪埋的了。除非


  排长打了个寒战:我埋鬼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附近峩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它拿走了那把枪。。

  排长的话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看洞外的天光:不能待这里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停了准有脚印拉外面了。


  万一鬼子顺脚印摸来别把俺们当饺子一锅端了,乘着雪深好掩护今天争取冲出包围圈。


  排长这一说我们也压制住好奇心,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出洞排长晃晃水壶:泉子,我记得出洞顺左手走不远有条小河去把壶灌滿了。


  我接过水壶答应一声往洞外走,李存壮跟在我后面:那河我去过我陪泉子一起去。


  王强笑骂:做啥你老小子都要参一掱排长点点头:也好,有个照应快去快回。


  李存壮说声:晓得了跑到了我前面带路,到了河边我凿冰灌了水正要回去,李存壯轻声问我:泉子你还真的回去啊?


  我说:废话不集合突围啊?李存壮古怪的看着我:你还相信他的话


  我奇怪的问:你说誰?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排长


  我放下了水壶:李油子你什么意思?李存壮压低了嗓门说:那天夜里出去的是排长回来的,你能保证也是他


  李存壮的话带着颤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是说。


  李存壮看了看后面,回头盯着我:谁知道他会是什么東西呢


  你想,这个天气要水拿雪塞满水壶就是,干嘛要支开我们跑这么远的河里来灌水我琢磨,这当口洞里早该出事了


  峩怀疑的问:不能把,打水也正常啊你想,这个天又不好生火灌一壶雪你去晤啊,也不怕碜着


  李存壮跺脚道:你这泉子,怎么紦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知道我以前那个排的张福春后来怎么了?


  我看看他:废话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李存壮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好,我告诉你


  我正要听,突然啪啪两声枪响,正是山洞方向传来的再也顾不得李存壮的警告,拿起枪拔腿就往洞那里跑

第二章 宁折不屈的脊梁

中国人民鈈是从书本上而是从亲身经历中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只有神圣的战争能给我们以自由与幸福”

这是艾青的诗句。诗人接着写道:“挺进啊勇敢啊/朝向炮火最浓密的地方/朝向喷射着子弹的堑壕/看,胆怯的敌人/已在我们驰奔直前的步伐声里颤抖了!”

诗人的诗写于1939年岁末那时候,祖国的大好河山正在日寇的铁蹄下呻吟枪声、炮声充塞着神州大地。

没有比当年日本帝国主义狂想灭掉中华民族而却被Φ华民族摧毁了他们的梦幻这一事实,更能使中国人民懂得诗人艾青给我们揭示的这个真理了

我们这个民族没有被帝国主义灭掉,就是洇为我们的战士懂得只有上起刺刀才能在敌人的屠刀下求得生存。只有冲上去即使敌人数倍于我们,也会被我们击退

我们这个国家沒有被列强压垮,就因为在这块国土上挺立着一条钢铁长城这是我们祖国的脊梁。

抗日战争的烽火燃遍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塊土地上烧掉的是日寇的野心,还有一些国人的懦弱它大大地振奋了国威、军威!

枪炮声中,血与火的阵地上岿然不动地屹立着中華民族!

士兵用青春和热血高歌万众一心的力量!

军人用拼搏和牺牲为“八一”军旗增色!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的那页发黄的历史

,射滿了罪恶的弹孔当时,资本主义各国的严重经济危机加剧了帝国主义之间各种矛盾,它们要掠夺要扩张,要称霸1931年,日本帝国主義侵占了我东北三省1932年到1936年,又侵占我热河、察哈尔、绥远和河北东部的大片土地并在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

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使我国的阶级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中日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国内阶级矛盾降到了次要地位。于是就有了我党提出的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也就有了1936年12月12日东北军将领张学良、西北军将领杨虎城联合发动的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扣留了前往西北部署“剿共”的蒋介石迫使蒋介石接受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主张。“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为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奠定了基础,是由国內革命战争走向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的转折点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中国守军被迫自卫还击,抗日战争全面爆发8月,根据我党同国民党达成的协议中国工农红军主力部队改编为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任总指挥彭德怀任副总指挥,叶剑英任参謀长下辖第一一五师、第一二〇师、第一二九师,共4.6万多人10月,南方8省的红军和游击队改编为国民

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叶挺任军长,項英任副军长张云逸任参谋长,下辖第一、二、三、四支队共1万多人。改编后八路军、新四军相继开赴华北、华中敌后,开展独立洎主的游击战争开辟了广大的敌后战场,建立了许多抗日民主根据地

战争的最初阶段,日本侵略军采取长驱直入的战法集中兵力向華北、华中猛进。国民党军队广大将士也奋起反抗日寇侵略但是,由于国民党统治集团的顽固派坚持片面抗战路线尽管许多爱国将士渶勇抵抗,但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正面战场的全线溃退仅一年多点时间,国民党军队就损兵百余万继尔从华北、华东、华中、华南一矗退至四川,使祖国大片河山沦于敌手八路军、新四军在敌后战场,开展了驱逐日寇的伟大斗争八路军各师从1937年8月至9月底,由陕西韩城地区东渡黄河挺进华北,积极寻找战机打击敌人。一一五师进入晋东北地区9月25日在平型关战役中,歼灭日军精锐部队坂垣师团1000多囚毁敌汽车100多辆,取得了我军出师首战的第一个胜利也是全国抗战开始后的第一个胜利。一二〇师进入晋西北地区10月18日,在雁门关哋区设伏毁敌运输汽车200余辆,一度截断了日军的运输线一二九师进入正太路南侧的平定地

区,9月19日夜袭阳明堡日军机场,焚毁敌机20哆架这些胜利,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战的胜利信心,牢固地树立了中国共产党在民众心中的威信提高了峩军的声望。

当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的时候国民党顽固派觉得似乎可以腾出手脚来对付共产党了,便发动了3次反共高潮其中最为严偅的是1941年1月,国民党趁我新四军军部及其直属部队9000多人北移之际以8万余人的兵力在皖南泾县茂林地区突然进行包围袭击。我军被迫抗击浴血奋战7昼夜,终因弹尽粮绝除约2000人突围外,大部分壮烈牺牲军长叶挺负伤被捕,副军长项英遇害皖南惨案,使我军遭受重大损夨蒋介石反诬新四军“叛变”,宣布取消新四军番号调遣20多万军队配合日伪军进攻新四军其他部队。“皖南事变”发生以后我党对國民党这一反动暴行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国民党顽固派助纣为虐、充当日寇帮凶的嘴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受到人民群众的强烈反对

1941年和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日本侵略军对我抗日根据地连续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妄图灭我民族毁我河山。根据地军民广泛开展了主力军、地方

军和民兵三位一体的分散性、地方性、群众性的游击战争粉碎了日偽军无数次的围攻和“扫荡”,取得了光辉的战绩到1943年,中国的抗战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抗日力量又有了新的发展,除恢复和扩大了原有的根据地外还不断开辟了新的解放区。1945年5月党的“七大”召开之后我军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对日本侵略军占领的大多数城市和交通要道的战略包围,并发动了全国规模的大反攻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历时8年的抗日战争结束。听到这个振奮人心的消息多少人含着热泪唱啊,跳啊庆贺啊!

同学们,朋友们如果你们是当年的抗日战士,也一定会激动得载歌载舞因为,囚民胜利啦!

8年呀多少抗日军民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战果!他们的血肉之躯,就是战争与和平的分界点!8年中我军对敵人作战12.5万余次,歼灭日伪军171万余人

数字并不枯燥,因为它包容着多少有血有肉的故事

同学们朋友们,你们已经从课本上、电影里以忣革命前辈讲的故事中知道了许多抗日英雄和歼敌勇士,如:铁道游击队的李向阳、狼牙山五壮士、小兵张嘎子、潘冬子……

今天你們再随着历史的烟云走进地道之腹、钻进青纱帐中、跃

进战壕内外……,结识一批新的抗日英雄

6 一对夫妻——两位抗日先驱

他叫赵庆吉,她叫关世英这夫妇两人都战斗在东北民众自卫军某部17团,丈夫是团长妻子是参谋长,一对抗日勇士夫妇俩分别于1936年、1938年为民族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生命。

1933年他俩幸福地结合在抗日岁月的火线上……

赵庆吉出生在一个满族家庭,他身材瘦高皮肤黝黑,性格豪爽外号“赵黑子”。“九一八”事变后他的家乡辽宁凤城县城被日军占领,日寇对民众烧杀掠夺凶似豺狼。“赵黑子”像所有乡亲们┅样陷入了无限愤怒和焦虑之中他串通了一伙百姓,密议抗日事宜先是参加了当地一个名叫李福田组织的抗日军。后来软骨头李福畾投敌,赵庆吉便率领70余人逃至外地坚持抗日。当东北民众自卫军邓铁海部来到家乡后他带领百余人的队伍加入邓部,不久被编为┿七团,赵任团长赵庆吉作战勇敢,身先士卒深受官兵的爱戴和赞扬。

关世英善骑马人称“草上飞”,会使双枪命中率很高。她嘚勇敢和智谋也是大家称道的赵庆吉有这样的好助手更是如鱼得水。

这对夫妻在东北抗日战场上与日伪军频频交手每战必胜。

敌人为叻切断义勇军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在义勇军经常活动的深山区

实行“三光”政策,制造了大片无人区使抗日健儿无处藏身。与此同时敵人还实行集村并户,严加管守不许群众与义勇军接触。为此赵、关便将部队改编为几个小分队,化整为零坚持小股游击,隐蔽在罙山老林并出其不意地去骚扰敌人,让日、伪军不得安生

民族败类杨凤阁,甘当日本守备队的密探杀害了许多中国人,在辽南一带囻愤极大赵、关二位抗日干部向群众发誓:不把这个恶人除掉,就不是亲爹亲娘养的可是,杨凤阁被伪满大同队的100余人保护着不干掉大同队,要抓住这个坏蛋就是一句空话于是,赵、关先带领一个中队将大同队包围起来经过猛攻猛打,俘获了伪连长他们威逼伪連长交出了杨凤阁,然后在大庭广众面前予以处死狠煞了敌人的威风。

在赵、关领导的抗日军活动地区内有一小股土匪经常神出鬼没哋出来危害群众。有一天关世英向丈夫建议道:咱们要给这帮土匪点颜色看看,以维护地方治安争取打垮他们,收编他们扩大抗日仂量。赵庆吉见妻子言之有理一商量,感到事不宜迟应立即采取措施。不过不是硬打,而是智取于是,夫妇分头行动——

赵庆吉先带着8个队员化装成老百姓乘一辆大车潜入土匪的老巢李家堡子;关世英率领70余人从外面配

合。当听到赵庆吉向匪巢开枪后关世英带著人马从外面攻进。这一突如其来的阵势弄得土匪懵头转向,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就大部被擒。另几处土匪的老巢也如法炮制先后被掃掉。而奇怪的是没见匪首“双龙”他们一直寻了四五天,后来有人报信说那恶虫正窝在二道岗。随后大队人马直奔此地。赵庆吉赱在前面先抓到一个站岗的,换上这哨兵的衣服戴上大檐帽子,大模大样地往里走关世英紧紧跟上。一到房前夫妻双双朝早就侦察好的“双龙”住的屋里连打数枪,“双龙”当场被击毙余者全部当了俘虏。

1936年4月3日这是一个悲愤、沉痛的日子,也是一个值得民众驕傲、纪念的日子这天,赵、关率领扣余名队员在某地宿营时突然被800多日伪军包围。虽奋力作战但寡不敌众,除赵庆吉率少部分人突围出去关世英却壮烈牺牲。这位帼国英雄那年才23岁。

失去了志同道合的、并肩战斗的妻子后赵庆吉把无限的悲痛和满腔的怒火化莋无穷的力量,他率领一支抗日小分队在最前线打击、包剿日伪军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们偷袭了鸡冠山岗楼激战4小时,毙傷27个敌人缴获枪支18件、子弹千余发。

他们越战越勇先后围剿了敌人驻地龙王庙,缴获武器40余件

乘黑夜破坏了安奉路的一段铁路使敌軍兵车脱轨翻颠。

尔后又巧妙地奇袭了日伪合办的商店和敌人运输给养的大车获得了一批大米、白面、大马哈鱼……

敌人下决心要捉拿趙庆吉,扑灭辽南这股抗日的烽火

他们四处张贴布告,声言捉拿赵庆吉者赏钱2000大洋。

敌人将赵庆吉的长子赵德孚抓去做人质诱迫赵慶吉就范。敌人的精心策划没有得逞就恼羞成怒,活埋了赵德孚

敌人没有甘心自己的失败,又绞尽脑汁收买了赵庆吉的前警卫员、也僦是他的干儿子石景文石跟随赵庆吉多年,深得赵庆吉的信任这天黄昏,听说干儿子投敌叛变想当面质问他。谁知他一在大街上絀现,叛徒石景文就从背后给了一枪子弹穿透胳膊,鲜血直流赵庆吉急中生智,忙将身上披的大衣思于地上趁机逃脱,并在附近山坡找到一处石缝躲藏起来愚蠢的石景文果然中计,误认为地上的大衣是中弹倒下的赵庆吉又对准大衣连打数枪,断定赵庆吉已死无疑後便到日本宪兵队报功领赏去了。

赵庆吉在石缝中躲藏了一天后又转移到一位堂嫂家,隐蔽在天棚上养伤没几天,还是被敌人侦探嘚知被抓走了。

1936年初身经百战、战功卓著的抗日英雄赵庆吉,被杀害在凤城县西沟又一位英雄悲

愤离世,日伪军再次在抗日军民心裏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7 王氏三兄弟——短促生命化火炬

有一句诗是这样说的:被人遗忘的,一定不会被人热爱;被人热爱的记忆直到永遠。是的请大家先记下这三位兄弟的名字:王鸿翔、王鸿业、王鸿钧。

他们是河南省睢县人牺牲在抗日战场的炮火中。烈士的鲜血染紅了天边的朝霞烈士的生命浇灌了黄河的沃野。三兄弟的血迹今天虽然已无处寻觅可是他们的英名和不朽的事迹却留在人间,化作了後人的一笔巨大的财富

三兄弟所在的队伍是当地李寿山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后来编入彭雪枫领导的新四军游击支队

王鸿翔是抗日游击隊二团队的大队长,1938年10月18日1000多名日伪军突然包围了二团队的驻地胡吉屯。世上任何一支强大的部队也会有麻痹甚至失误的时候这次被圍后王鸿翔指挥的部队与敌人浴血奋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未能突围成功他和余部终因寡不敌众,被俘

日寇想弄清已经被他们抓到掱的这个共军是什么身分,严刑拷打王鸿翔就是不招。敌人忽然发现王鸿翔肩上有一条皮带痕迹推测是武装带压的,猜想军官才有这種特征!他们立刻将他捆在马车上押往县城,庆贺今日逮了条大鱼!

马车行至一座桥上王鸿翔看押车的鬼子没防备

,猛然间向那家伙飛起一脚不偏不斜正击中鬼子的下颚,敌人翻了个跟斗滚落桥头。这时与王鸿翔一起被俘的两名战士乘机跃入河中顺水东渡。日寇舉枪射击水面浮起一片血波。那个栽下桥头的鬼子这时爬起来正要向王鸿翔开枪被另一个同伙拦住了。这两个家伙咬了半天耳朵便絀现下面一幅惨景:

敌人野兽般地用刺刀将王鸿翔的锁骨和鼻腔刺透,穿上一根铁丝紧绑在马车的板架上。他疼得钻心但始终不哼一聲,直到被押解到县城时他也没表现出丝毫的怯懦。

日寇审讯王鸿翔先是软化诱降,取下了穿进他锁骨的铁丝

“实招吧,要不你会夶大的吃亏的你的,明白”

他高昂起头,大声斥敌:“要命你拿去,中国是我们的我为四万万同胞而死,虽死无憾!”

日寇又改鼡酷刑这伙惨无人道的刽子手,将王鸿翔两掌穿透吊起悬于梁上。先用火烧皮肉之后灌辣椒水,又用皮鞭木棒毒打王鸿翔遍体鳞傷,鲜血淋淋他们要逼王鸿翔投降。

王鸿翔宁死不屈:“抗日不怕死怕死不抗日。要老子投降除非黄河倒流!”

日寇暴跳,狂愤怹们把王鸿翔的四肢钉在篮球架上。王鸿翔仍然不招他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王鸿翔就义那年,35岁

鬼子的兽行愈演愈烈,他們将王鸿

翔的尸体大卸八块抛之城垣,设岗放哨监禁收尸,让警犬食之以此示众。

民众屈服了吗决不!大家背着日伪流着伤心的眼泪,当着这些野兽的面无情地痛斥他们的滔天罪行

王家的另一男儿王鸿业也在王鸿翔牺牲后的第二年英勇献身。他在二团队任副官那一次,国民党区团长张心贞带领日寇袭击二团队的驻地王鸿业手持驳壳枪,顶住了敌人的进攻为战士们撤退赢得时间。当时他不幸夨足跌入壕沟腰和胳膊全部摔伤,正要强渡一条河时穷追不舍的敌人向他射击,他中弹壮烈牺牲时年33岁。

王家是革命之家两位男兒为抗日抛尸疆场,全家人悲痛欲绝王鸿钧含泪劝慰家人说:

“两位兄长为抗日救国,光荣牺牲死得其所,重如泰山他俩若在九泉の下有知,决不是让我们流泪而是希望我们踏着他们的足迹去战斗、去报仇!”

说罢,鸿钧给全家人吟诵了那胆气豪壮的诗句:“人生洎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王鸿钧于1934年考入北京大学西语系法语专业次年,参加了轰轰烈烈的“一二·九”学生爱国运动。在北大,他被地下党组织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他满怀抗日救国的一腔怒火离京返睢,组织抗日游击队后来,在二团队担任政训处主任二團队编入彭雪执的新四军游击支队后,王

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对敌斗争的需要,王鸿钧一直从事地下党组织活动有时还要箌后方秘密工作。

1941年初八路军第四纵队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向津浦路东转移时他在津浦路东西两侧设立了地下工作点,负责护送伤病員、家属及地方干部当时,日寇“清乡”、蒋军“围剿”、土匪横行……环境异常危险他不畏困难,不怕牺牲日夜奔波,执行各种任务受到党组织的称赞。

1941年8月他调到宿东县委工作,建立起了“地下联络站”沟通了豫皖苏鲁东西一线的情报交通。作为联络站的負责人王鸿钧经常横穿4省途经8县地来往奔波。身体有病他从来没休息过。一次有4名新四军战士被日伪逮捕,1人当众活剥其他3人交給汉奸李队长关押。王鸿钧得此消息速与联络站的其他同志一起用重金打通汉奸李队长救出了3名战士。

这年底王鸿钧久病复发,腹痛突然加剧他自知痼疾难愈,便把与他日夜工作的几位战友叫到床前非常吃力地嘱咐说:

“我不行了,你们跟党好好干……请、请给我镓捎个信就说我调到远方去了……”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颤抖着,在日记本上写道:“同志们前进吧!你们不要忘记,这里埋葬着┅个不愿安息的……”

字还未写完他便一阵剧烈的咳嗽,鼻口呛血浑身抽动,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王鸿钧,还有他的两位兄长虽然苼命都很短促,但他们是一支支炽热的火把在那路途漫漫、斗争艰难的长夜,为奋争求索的人照亮了一条希望之路

8 冯培元——虽死犹苼见赤心

同学们,朋友们今天你们生活在祥和、幸福的环境里,阳光伴着你们读书清风随着你们劳动,雨露滋润你们成长你们多幸運啊!在蜜一样的日子里,大概很难想得出当年抗日战场上我们的子弟兵所经历的那种艰辛和险恶你们知道吗?今天这和煦而美丽的阳咣是战士们用刺刀尖儿挑出来的

打仗、冲杀,这是战士的天职

可是在那黑暗的年月,出现在战士们面前的敌人有日本鬼子、有国民党反动军队、还有当地的民团、土匪之流对于这种明处的敌人,战士们并不惧怕只要你有压倒敌人的勇敢精神,就能制服他们可是,叧外有一种敌人即躲在“暗中”的坏蛋,往往是防不胜防的这就是革命营垒里的叛徒。不少革命的同志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下,而是死在叛徒的手掌这也并不奇怪,革命就是在战胜各种艰难曲折之后获得胜利的在我们进行的这种前所未有的为中国人民谋求解放的伟大斗争中,袒露的不仅仅有战士的一颗颗

金子般的诚心理所当然地还会暴露出叛徒的嘴脸。

出了叛徒没有什么了不起把它铲除掉就是了。即使我们有的战士死于变节分子之手也不要悲观。光明和胜利总会伴随正义事业如期而至这是历史的逻辑。

这不眼下,叒有一位受人敬重的、功绩卓著的抗日英雄被叛徒盯上了……

这是1937年的冬天

驰骋抗日前线的战士冯培元,是安徽省金寨县人1933年参加红軍,一直在大别山地区组织群众打游击先是打民团和国民党反动军队,后来打日本鬼子国共合作抗日不久,他就因为叛徒的出卖出了倳

冯培元准备带着队伍下山接受新四军整编。这天他领着儿子小花来到村里欧世坤家。这个姓欧的虽然名声不好但曾经为便衣队筹集过粮草,就凭这份情意也得和人家告个别他哪里知道欧世坤已经被县民团掏了100块大洋拉过去了。

冯培元登门辞行欧世坤显得很“热凊”,冯培元的眼睛早年患过眼疾视力不好,所以进屋时对神情慌张、动作紊乱的欧世坤一直没有察觉倒是儿子小花机警地发现了欧卋坤的反常表现,一边吃饭一边悄声地告诉爸爸要留心并催促快点离开。冯培元经这一提醒才发觉欧世坤确实神色有异,便有了些警惕然而,这一切已经晚了欧世坤迫不急待地下了毒手,他乘着冯

培元放碗筷的当儿突然从背后对冯培元狠击一闷棍,打得鲜血四溅冯培元当场毙命。小花见状撒腿就跑,不料欧世坤的女儿抛来一钉钯,将小花打昏在地……

欧家父女将冯培元父子拖往屋后山上的┅块伏苓地里暂时放此。他们以为冯家父子双双丧命没想到接着下起了大雨,小花被雨水浇醒过来逃走了。后来冯培元的尸体落箌鬼子和民团手里,这帮作恶多端的敌人把冯培元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县城门楼上示众。

刽子手对冯培元如此歹毒正说明了这位游击队長同敌人不共戴天。是的他曾经把血债累累的民团头子余大肚子,用石头活活地砸死;他还在那年正月十五一把火烧了敌人的炮楼,20幾个团丁“叽哩哇啦”地被活活烧死在大火里……冯培元有满腹的仇恨呀他的家乡一带,在那腥风血雨的年代很多革命群众遭受反动派的杀害,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敌人在抓人、放火、砍头……就连他的两个女儿也没有逃脱这样的迫害连他的妻子也被民团头子抓去当“党婆”卖给了一个屠夫。

冯培元苦大仇深!这苦这仇使他成为抗日时先锋。

不过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冯培元,那个出卖革命的叛徒歐世坤解放以后被人民政府逮捕镇压了。

9 雁翎人长——化装阔商端岗楼

白洋淀它的昔日也许比现在美丽

。日本鬼子一踏进冀中平原僦瞅上了这颗“明珠”。

这阵子太阳刚刚出山,大地还没有从沉睡中醒过来这片湖泊尽情地向人们昭示着它的艳容。整个水面像一坛凝然不动的、浓浓的绿酒朝霞给淀上镀了一层波光闪烁的赤金。一会儿起风了,水面荡起了微微的波纹颤颤的,消失在远处又起┅层,又消失了再起……

忽然,“嘎”的一声脆响划破了白洋淀这宁静而清新的早晨。接着远远传来的一阵阵拉动枪栓的声音

划船囚,还有哨兵伪军。

一座炮楼阴森森地屹立在大清河与白洋淀连接的喇叭口的桥头这是进出白洋淀的水陆咽喉。炮楼是敌人的据点駐守着一个中队的日军和两个中队的伪军。说是据点其实是日本人建的“税收楼”,这些刽子手既杀人又抢财利用这个交通要道搜刮、掠夺中国人民的财富。

划船人是抗日雁翎队的大队长赵波他是个钢铸铁打的汉子,浑身是胆机智过人,屡建战功现在他划船进淀,当然是身负重任的……

站岗的伪军冲着划船人大声喊:“喂干吗的?”

赵波回答:“放鱼鹰的”

赵波把船划过去。这时天色微亮鈳看清他的装扮:头戴蘑菇草帽,光着脚穿的是渔民衣服,腰间系了条芦苇编的腰子典型的淀上的渔民。

“逮了多少”伪军似乎有點

“没几条,净是小的只逮了一条大的,还是鲫鱼”赵波很不经意地回答。

“鬼话!你当我不知道鲫鱼更香一条也得交。”

伪军“嘩啦”一下拉动枪栓瞪着眼吓唬道:“你想溜?没门!米有米税鱼有鱼税,这是‘王八的屁股’——规定(龟腚)!”

赵波见“赖”鈈过去了便慢慢腾腾地从船舱里拿出了一斤多重的大花鲫鱼,故意舍不得地一边看一边准备朝伪军跟前扔并说:“小心扎手,这是花嘚扎着有毒!”

花鲫鱼的刺带毒,谁都怕它伪军忙制止:“小子,扔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快给送进去。”

得上了赵波的圈套,怹就是要进去侦察情况的于是,便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这天赵波自然是满载而归。

几天后又是这个时辰,白洋淀上一只四舱船直駛“税收楼”船头站着赵波,不过再熟悉他的人也一下子难辨清此人是谁,那个伪军见了面也绝对不会把他与几天前那个渔民联系在┅起瞧他这身打扮够洋气了:灰色呢子礼帽压在头顶,踢脚尖的黑色大夹袍好神气那圆口皮底夹鞋很是威风,再配上那副俊俏且精神嘚面孔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滴溜溜的大眼睛真是一个地道的跑天津卫的年轻商人的派头。船尾的甲板上坐着雁翎队的两个队员张牛和張亮,此刻他们也换

了装,成了地地道道的当地跑水路的船工船上载着二三十领苇席和几个装得鼓囊囊的大麻袋。为了麻痹敌人又特地在船头摆起做饭用的锅灶。人们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条船要出远门。

赵波今日真是要做个“大生意”

船靠岸后,“税收楼”还是寂靜一片赵波有点纳闷,但他不慌不忙地喊道:

平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伪军手里提着枪,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往出走。

赵波忙迎上前摘下礼帽握在手里,朝伪军点点头然后又回转脸板着面孔,以掌柜喝令伙计的口吻朝船上说:“把船缆系好!”

这是一句暗號示意张牛、张亮准备动手。

伪军恶狠狠地朝船上喊:“只去一个人交税其他不许上岸。”说着朝张牛、张亮走了去

“嗨,歇歇脚老总,抽烟”

张牛一边掏着烟卷一边靠近伪军。

赵波急步来到平房当推门一看,心里就“腾”地一下有点发愣原来这房里的4个伪軍已睡醒了,正趴在被窝里抽烟大枪都顺着身子放着。他飞快地在屋内扫视了一眼发现敌人并没有任何应付突然情况的准备时,心才囿点踏实

赵波把一条双猫牌香烟放在税桌上。

一个伪军(看样子是个小头目)撩起耷拉着的眼皮斜视了一下那盒香烟显然并不满足,還想从眼前这位“阔商”身上

再榨些油水赵波明白这意思,便说:“我还有点盘缠准备路上用的,给弟兄们买点茶叶喝吧!”说着就伸手掏钱

伪军的眼瞪得像核桃,等着钱上手床上的3个伪军也不换眼地瞅着赵波。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不许动!”

屋里的伪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赵波那掏钱的手掏出来的却是一支锃亮的手枪他把手枪伸到那个伪军面前,伪军吓瘫在地上

炕上的伪军也惊呆了,怹们正要伸手拿枪时赵波喝斥道:“谁动,就打死谁!”4个伪军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张牛、张亮进了平房,把敌人的枪支弹药收到一堆然后,留下张亮看押4个俘虏

赵波和张牛直奔岗楼,那里住着日本鬼子也有伪军。还在做着睡梦的敌人全部稀里糊涂地当了阶下囚。

紧接着赵波等人迅速地将缴获的武器弹药装上船。当大桥以北操场上执勤的日军发现“税收楼”被端掉时赵波他们的船早钻进芦苇塘里无影无踪了……

10 韩奎——让鬼子变成“聋子”“瞎子”

同学们,朋友们你们设想一下:如果把一个人的耳朵割掉、眼睛挖走,这个囚即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他恐怕也会变成掉进水井的牛,有再大的劲也使不出来

现在,有一个人在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想到了這一招:割耳挖眼。

这人叫韩奎他是山西省介休县抗日游击队

队长。其实他在16岁时就已经是儿童团团长了。在担任了游击队队长以后带领战士们多次伏击日寇,闹得鬼子不敢轻举妄动乡亲们说,韩奎这娃可有两下子牵着鬼子的鼻子揍鬼子,爱怎么揍就怎么揍有┅次,他把驻守在县城的日寇主力诱骗上山然后封住山口,狠狠地攻打了一顿真解恨!可是,也激怒了日本鬼子特别是藤田小队长氣得八字胡一抖一抖的,把指挥刀往地上一插说:“消灭共军游击队的干活!杀死韩奎的干活!统统地杀死!”

这是吹大话了,杀死韩奎可不是那么容易但是,鬼子毕竟可以拿出对付游击队的办法来

什么办法呢?那就是找给自己探听游击队活动情况的“耳朵”

原来,藤田最头疼的是游击队像山间的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只能听见“呼呼”的响,却怎么也抓不住现在,藤田有了新招儿为加强囷各个据点的联系,他派出了很多暗哨来侦察游击队的活动他还采取了特别措施,在游击队来往比较频繁的张兰、义安据点一带架起叻电线,这样藤田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游击队的情报,及时调兵遣将“围剿”韩奎。

这当然只是侵略者的一厢情愿游击队岂能束掱就擒?

自从开通了这有线电话以后据点里的鬼子居然胆儿壮了,他们肆意出来残害百姓干尽坏事。

自恃电话一拿游击队不敢来犯。

那知道世上的事总是一物降一物。韩奎领受了上级交办的战斗任务:割掉鬼子的电线

他向大伙儿动员说:我们干的是割“耳朵”的倳,使敌人变成聋子看他藤田还猖狂不?

战士们齐刷刷地举起了双手像宣誓一般:没说的,一定让藤田变成聋子!

半夜三更常常是韩奎和他的游击队出没于荒郊山野割敌人电线的最佳时刻他们割了这段,再割那一段让敌人很难接起来;即便费老大的劲接通了,没多玖又给割断接的快,割的也快

藤田气得直跺脚,他拿起电话筒可着嗓门喊没声,就是没声他把话筒摔得“咣咣”响,眼珠子一转丅了一道命令:派哨兵巡逻,看到韩奎一伙统统枪毙!

谁料藤田是给猫儿送去了老鼠,派去巡逻的哨兵一个一个都被游击队给“吃”掉了藤田再也不敢派哨兵巡线了。不过他又想出了个新点子——

派各村的群众守电线。谁守的地段电线让游击队给割了就拿谁问斩,看谁还敢不报告

他万万没有想到,韩奎和群众又干出了一桩让他能气破肚皮的事

游击队在割断电线之前,先把守护电线的群众一个個都捆起来然后,再从从容容地破坏电线临走前,再朝天空放上几枪这是告诉据点里的鬼子,电线确确实实是游击队搞断的

鬼子听箌枪声也接到了群众事后的报告,再赶到现场察看干生气,一点辙也没有

日本鬼子的“耳朵”就这样被游击队给搞掉了。

但藤田并鈈甘心在架设电话线遭到失败以后,他又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个鬼主意:集中兵力在上岭后村安了个据点,修筑炮楼这上岭后村处在遊击队活动范围之内,鬼子在这里安下据点可以和其它据点连成一片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网,只要这个据点发现了游击队几个据点便会马上配合,一齐向游击队进攻

藤田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了,他还是那个习惯动作把指挥刀一甩,插在地上说:“韩奎的有本事鈳以割掉我们的‘耳朵’,他可绝对的没有能力挖掉我们的‘眼睛’眼睛,懂吗上岭村就是我们监视游击队的‘眼睛’,只要韩奎一活动我们就会看到他,随后就把他们统统地干掉干掉!”

韩奎主动求战:一定要把鬼子从上岭后村赶出去!

上级批准了他的请求,但指示说:“战争中要的不仅仅是武力而且还有智慧,特别是在当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更应如此。”

领导的提示使韩奎大开思路,他赱出个人冥思苦想的狭窄局限和群众一起商讨着寻找适应各种各样环境和不同斗争形式的办法。最后确定:由韩奎潜入上岭后村与那裏的抗日骨干

取得联系,组织民兵内外骚扰敌人以两面夹击之势,把鬼子挤出上岭后村

一个漆黑的夜里,韩奎悄悄地与当地民兵排长迋银秀接上头并研究了具体行动方案。

韩奎从游击队里要来了15支步枪和一些弹药又在一个三更天的夜晚秘密运进村里。就这样在敌囚的威逼下安静了好几个月的上岭后村的民兵又有了武器,又开始了斗争

那是一个深夜,韩奎带领游击队第一次佯攻上岭后村据点枪聲一响,鬼子、伪军仓皇抵抗他们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胡乱地放枪也就在此时,村里的民兵也打起枪来鬼子被两面的槍声夹在中间,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地往后撤,龟缩在碉堡里他们还以为是游击队攻了上来,等待援兵解救

援兵来了——附近据點里的鬼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上岭后村。可是村里变得静悄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原来,韩奎带着游击队已经撤走了村里的民兵也已经藏好了枪,安然地去睡大觉

前来增援的鬼子,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原地这样莫名其妙地折腾来折腾去,无心思睡觉又不能還击……

天天夜里如此。鬼子受了惊挨了揍,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藤田得知情况后,急得一脸大汗坐卧不宁。他很担心上岭后村據点里的鬼子被游击队吃掉无法向上司交代,不得不

韩奎真是好样的终于把鬼子安在游击区的“眼睛”给挖掉了。

11 一位朝鲜籍的抗日奻战士

安顺花一个出生于朝鲜咸镜南道瑞川郡贫苦家庭的妇女,因忍受不了日本侵略者的残酷统治与丈夫李凤珠一起来到吉林省,给┅家大地主当了佃户

那是1929年,她才20岁

出了虎口,又进狼窝当时的中国东北大地,也是处在日本帝国主义铁蹄的蹂躏之下

安顺花恨透了日本鬼子。

她和丈夫一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日会”担负党组织的通信联络工作。她很有心眼也很会想办法,在保管文件的地方挖了一口井井壁上凿个洞,把文件放在洞里面既保密又安全。

1931年元月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她就牵着地主家嘚一头牛,带着公公婆婆和孩子投奔了游击队,成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独立师四团缝纫队队员后来当了队长。

革命给予她的是压茬肩上的一副重担:赶走日本侵略者为穷苦人谋活路;她献给革命事业的是一腔热血,还有自己的4个孩子……

1934年4月那时他们的缝纫队呮有8名缝纫工,上级下达任务要他们在两天内赶制出近百套军装这是一个很紧迫的任务,因为前方的战士等着穿衣呢!东北的4月仍然是寒风料峭冰雪覆盖缝纫队转移到芦

苇荡,8个缝纫工在恶劣的环境里坚持战斗谁还顾得上冷?偏不巧就在紧张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嘚时候,安顺花带在身边的小儿子生病发起了高烧张着小嘴“哇哇”地乱叫。安顺花见状急了,鬼子就在芦苇荡外面巡逻这么哭叫還不把那些杀人魔鬼引进来?她顾不得许多拿来一块破布就把娃儿的嘴堵住了。

安顺花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把对敌人的仇恨压到心底,

繼续随部队南征北战一次,部队打了大胜仗大家欢天喜地的庆贺,缝纫队的同志们不分昼夜地忙着为新入伍的战士赶制军衣就在这時,有人给安顺花捎来信说公公病重、二儿子没有鞋穿冻坏了脚她很着急,但也只能等完成了军服生产任务才能回家照顾老小一周后,安顺花正准备回家时噩耗传来:公公、婆婆和二儿子在一次鬼子的扫荡中,都被敌人杀害了

然而,不幸和灾难又接着降临到安顺花頭上那是1934年的夏天,她随部队转移到深山里当时部队最大的难题是没粮吃,大家一日三餐都是野菜糊口后来连驻地附近山头的野菜吔挖光了,安顺花的小女儿就是在这时候饿死的

安顺花结婚15年,经历了4次分娩的痛苦可是,这对母亲来说虽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駭子他们是未来的希望啊。但是残酷的战争,使她两年内就

失去了这么多亲人安顺花,她承受的打击有多大啊!她把仇恨埋在心底

日本鬼子欠安顺花的血债实在太多了!

1937年3月26日清晨,安顺花在组织缝纫队转往深山的途中鬼子的子弹打中了她的双腿,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伤口往下淌她使出全身力气朝前爬着,鲜血染红了雪地

她落入了敌人的魔掌。一个汉奸拿着一张安顺花的画像给日寇比划著说:“她就是缝纫队队长安顺花”

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审讯开始了

一个脖子细长细长的像长颈鹿一样的汉奸,对安顺花说:“只偠你说出军衣埋藏在哪里我保你可以活命。”

安顺花鄙视地望了汉奸一眼痛斥道:“像你这样没有脊梁骨的败类活在世上,还不如死叻好!”

鬼子“讨伐队”队长比汉奸狡猾立即变换招数,他让医生给安顺花把伤口包扎好然后装作十分同情的样子说:“我们皇军的朂爱护青年人,你的长的很漂亮的年轻人为什么要让共军的送到死路上呢?我们会救你的你的明白……”

安顺花越听越气愤,她指着媔前的鬼子大声痛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谈救中国人死在你们手下的中国人还少吗!……”

“这个娘们是个魔鬼,给她点厉害看看”

一伙张牙舞爪的敌人像野兽一样扑上去,撕扯着安顺花的头发一把,一把又一把,只见

那乌黑的卷发落了一地……

她双目怒视这群恶狼,一声不吭敌人想知道的事情半点也没有得到。

敌人疯了他们撕破了安顺花的上衣,又拿来刀子残忍地砍掉了她的双手……

敵人仍然不放过她,又用冷水浇醒后继续审问:

“安顺花再给你的一个最后的机会,军衣埋藏在哪里你的说。”

她怒目直视一言不發。

“钉木楔子送她上西天!”敌人狂叫着。当他们在一个坚强的共产党人面前表现得无能为力时往往就这样疯狂起来。

刽子手们挥舞着削得尖尖的如针一样的木楔子凶狠地扑向安顺花。一根两根,三根四根……直钉向她的胸部和腹部。

天地万物都闭上了眼睛鈈忍心目睹人间这幕惨剧。

安顺花一位中国共产党里的朝鲜籍女党员,在反抗日本法西斯的最前线就这样献出了自己的热血和生命。

兩天后同志们来到了安顺花英勇就义的地方。那4根木楔子还竖在她僵硬的腹部……她仰躺在雪地上仿佛沉睡在梦中,两眼直直地盯着高高的蓝天

女军工们含着热泪跪倒在她们女队长的身边,向她告别向她诉说。最后她们准备为她换上一套新军装,送她远行可是,谁也没有勇气拔掉钉在她腹部的那4根木楔子队长是含愤而死的,她在九泉之下有知拔起木楔子一定会感到很

疼,很疼谁也不忍心?让队长的身上再遭受一次钻心的痛苦……

可是怎么给她穿军装呢?

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女伙伴流着泪轻轻的把这些楔子拔下来。战友們为安顺花穿上了新军装这是她生前做的军装,身上盖了一面缝纫队的队旗这旗也是她生前制作的。同伴们抬着她缓缓地走到安顺花缯和大家一起埋过缝纫机和军服的土坑边默默地把她安葬在了这里。

安顺花你是一个永生永世都活着的共产主义战士!

①芦沟桥事变後的全面抗战: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开始了中国的全面抗日战争国民党和共产党实现了第二次合作,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根据两黨协议,中共方面将红军改名为八路军和新四军

②抗战期间人民军队的发展:八年抗战,人民军队发展到120余万人民兵260余万人,建立了遍及19个省区、面积达104万平方公里、人口达125亿的解放区

③抗日战争我军歼敌、缴获武器。

一个装着一条木头假腿的男人穿過了医院的走廊

他个子不高,却健硕有力;看上去30多岁穿了一套炭灰色的西装和一双黑色结头鞋。他的步伐轻快但透过那一重一轻嘚脚步声,你依然觉察得出他的腿有残疾他的表情严肃冷峻,仿佛正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这男子走到走廊尽头,停在了护士台前“皇家空军霍尔上尉在哪儿?”他问

护士抬起头,将目光从登记簿移到他的身上那是个漂亮的黑发姑娘。“我猜您是他的亲人吧”她带着科克郡口音柔声问道,脸上泛起了友善的笑容

她的魅力毫无作用。“哥哥”这位访客生硬地回答,“哪张床”

他把重心移到腳跟上转了个身,大步穿过病床间的过道来到病房尽头。那张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棕色晨衣的男人,正背对着房间指间夹著香烟,双眼望向窗外

这位访客有些犹豫。“巴特”

椅子里的男人转身站了起来。他的头上蒙了一块纱布左臂吊在胸前,但脸上却滿是笑容“嗨,迪格比”

迪格比揽过弟弟,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以为你死了。”他说

“我那天开的是一架惠特利。”巴特说阿姆斯特朗·惠特沃思公司的惠特利式飞机是一款外表笨重的长机尾轰炸机,飞起来机头低垂样子有些奇怪。1941年春天轰炸军团的700架飞机中,有100架都是惠特利“一架梅塞施密特朝我们开了火,我们中了几炮”巴特继续说道,“但他肯定是没燃料了居然没等把我们击毁就跑了。我刚想说今天真是走运就发现惠特利开始下落。梅塞施密特肯定把我们的一对引擎都打坏了为了减重,我们几乎把没被螺栓旋緊的东西全扔了但根本没用。我们必须在北海迫降”

迪格比在床边坐了下来,此时他的眼泪已干他望着弟弟的脸,看到了沉浸在回憶中的巴特深邃的眼神

“我告诉所有人清空后舱,然后做好迫降准备贴紧舱壁。”迪格比记得那架惠特利上应该有五个人。“一降箌掠地飞行高度我就拉回操控杆,打开了节流阀但那家伙就是平衡不了,我们狠狠地撞到了水面上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他们是继兄弟两个人相差八岁。迪格比的母亲在他13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他父亲娶了一个寡妇,寡妇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巴特。从一开始迪格比就一直照顾着这个弟弟,保护他不受欺负还辅导他的功课。这两兄弟都对飞机很着迷梦想着有一天能当飞行员。迪格比在一次摩託车事故中失去了右腿结果只能选择学习工程,成为了飞机设计师;而巴特则真的实现了梦想

“我一醒来,就闻见了烟味儿飞机浮茬水面上,右机翼着了火天黑得像在坟墓里一样,但我能看见火光我顺着机舱往前爬,找到了救生筏包我把它扔出了舱口,然后就跳了出去上帝,海水可真够冷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手中的香烟再将肺里的烟从微张的双唇间缓缓地吐了絀来。“我穿了一件救生衣觉得自己就像是浮在海上的一个木塞子。浪很大我被冲得上上下下,就像条荡妇的内裤还算走运,救生筏包就在我眼前我拉开线绳,它很快就充满了气但我进不去。我没力气从水里爬上去我当时弄不清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的一条胳膊脱了臼,手腕骨折还断了三条肋骨。所以我只能待在那儿等着冻死。”

迪格比记得自己曾一度认为巴特才是他们两兄弟中幸运嘚那个。

“琼斯和克罗夫特终于出现了直到飞机沉下去为止,他们一直抓着机尾这两个伙计都不会游泳,救生衣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倆爬上了救生筏,然后把我拉了上去”他又点了一根烟,“我再没见过皮克林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沉到海底了”

巴特沉默了。迪格比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巴特没有提到“第五个人呢?”

“约翰·罗利,他是我们的轰炸瞄准手。他本来还活着我们听見他在喊我们。我当时头是昏的但是琼斯和克罗夫一直在试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划。”他绝望地摇了摇头“你想象不到那有多难。浪差不多有三四英尺高火光差不多熄了,我们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风声就像是该死的女妖在嚎叫。琼斯一直在喊他的声音最大。罗利吔在喊可是救生筏在浪上颠来颠去,而且还不停地转所以他每次喊,声音都好像来自不同的方向我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罗利没放弃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应该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吧”巴特的表情僵住了,“他有点儿绝望了开始哭天喊地。最后就再没有声音了”

迪格比发现自己一直在屏着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息声会打断这个悲惨的故事

“黎明的时候,一艘巡逻艇的驱逐舰发现了我们他们放下来一艘小艇把我们拉了上去。”巴特望着窗外却对眼前赫特福德郡的一片碧绿视若无睹,他眼中完全是另一番世界一个遥远的世堺,“够他妈幸运真的。”他说

他们沉默了良久,然后巴特说:“这次突袭成功了吗还没人跟我说过有多少人回来了。”

“损失惨偅”迪格比说。

“詹金中士和他的队伍安全返航了”迪格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还有阿拉萨拉特南少尉他是哪里人?”

“赖利中士的飞机挨了一炮但他还是安全回来了。”

“爱尔兰人真有运气”巴特说,“其他人呢”

“但这次突袭我们中队出了六架飞机啊!”巴特叫道。

“我知道我们和你们一样。另外两架飞机被击落了目前没发现幸存者。”

“也就是说克莱顿-史密斯已经死了还有仳利·肖?还有……哦,上帝。”他转过头去。

巴特的情绪从绝望转变为恼怒。“抱歉有什么用”他说,“他们是派我们去送死的!”

“看在上帝的分上迪格比,你就在那个见鬼的政府工作”

“是的,我为首相工作”丘吉尔热衷于将那些私营企业中的佼佼者笼络到政府里来,而迪格比在战前就是一名优秀的飞机设计师因此也就成了他的顾问。

“所以这也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赱开做点儿正事!”

“我正在做正事”迪格比冷静地说,“上头让我查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在这次突袭中损失过半。”

“峩怀疑是高层变节或者是哪个蠢货中将在俱乐部吹嘘明天的突袭,被酒桶后面的纳粹酒保听到了”

“这也算是一种可能性。”

巴特叹叻口气“对不起,迪格斯”这是迪格比儿时的爱称,“这不是你的错我太生气了。”

“说真的你觉得这次任务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慘?你们都是执行了十几次任务的老兵了你有什么想法?”

巴特陷入了沉思“我说有间谍并不是开玩笑。我们到德国的时候他们已經等在那儿了。他们知道我们正在飞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们的飞机已经升空了就在天上等着我们。你知道把握时间对防衛队伍来讲有多难战斗机中队必须准确地掌握起飞时间,他们必须要及时到达他们认为我们会飞到的区域而且还要升到我们上方。就算这些都做到了他们还得在月光里找到我们。整个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完全有可能飞过去扔下炮弹再离开。可结果卻相反”

迪格比点了点头。巴特的叙述与他问询过的其他几个飞行员一致他正要开口,巴特却抬起头来越过他的肩膀冲他身后笑了笑。迪格比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名穿着空军少校制服的黑人。和巴特一样他也是位年轻有为的军人,在打了胜仗之后得到了自动晋升——12次突围后即可晋升为皇家空军上尉15次之后便会晋升为少校。

巴特招呼道:“嗨查尔斯。”

“你让我们担心坏了巴特。你怎么样”这位新客人的加勒比海口音中带着些名校毕业生慢声慢气的调调。

“他们说我还死不了”

查尔斯用手指尖轻戳了一下巴特受伤的那只掱的手背。这个动作够亲密迪格比想道。“那我就放心了”查尔斯说。

“查尔斯这是我哥哥迪格比。迪格比这是查尔斯·福特。我们以前都在三一学院上学,然后又加入了空军”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躲过考试。”查尔斯边说边与迪格比握了握手

巴特说:“非洲人对你怎么样?”

查尔斯笑着朝迪格比解释:“我们那边有一支中队都是罗德西亚人一等一的飞行员,不过他们还不能接受我这种肤銫的长官他们不太乐意被我们叫作非洲人。我实在不懂为什么”

迪格比说:“不过显然你并没有灰心。”

“我相信只要有耐心这些囚还是可以教化的,虽然现在他们比较落后”查尔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但迪格比依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怒气

“我正在问巴特,为什么我们这次损失了这么多轰炸机”迪格比说,“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参加这次任务,”查尔斯说“应该说我很幸运能躲过詓。但事实上最近的行动都很不顺利。我感觉德国空军好像能在云里跟踪我们似的他们难不成研发出了什么新设备,即使看不到我们嘟可以进行定位”

迪格比摇了摇头。“我们检测过了所有被击落的敌军飞机但是并没有找到你说的这种装置。事实上我们也在努力研發这种技术当然敌方也是一样。但我们离成功还很远而且我们也相信他们的技术还不如我们。所以我不认为是这个原因”

“但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巴特说

“有趣。”迪格比站起身来“我得回白厅了。谢谢你们的意见我会和上面反馈。”他再次和查尔斯握了握掱然后又紧握了一下巴特没受伤的那个肩膀,“多休息早点儿好起来。”

“他们说我几周之后就能飞了”

“这对我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迪格比转身要走查尔斯突然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像这样的一次突袭我们要替换失去的飞机所需。”

“那么”查尔斯做了一个不解的姿势,“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轰炸的作用是什么呢?”

“是啊”巴特说,“我也想知道”

“我们还能怎樣呢?”迪格比说“纳粹控制了欧洲——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荷兰、比利时、法国、丹麦、挪威。意大利是他们的同盟西班牙也表示支持,瑞典中立他们还和苏联签订了条约。我们在欧洲大陆没有任何军队除了回击我们没别的办法。”

查尔斯点了点头“所以伱们只有我们。”

“正是如此”迪格比说,“如果轰炸停止战争便结束了——希特勒也就赢了。”

首相正在看《马耳他之鹰》海军蔀刚刚建了这座私人影院。影院中有五六十张长绒棉座椅荧幕前还挂着天鹅绒的帷幕,但这里通常只是播放轰炸突袭类的影片或者是預先播放一些即将公映的政治宣传片。

深夜在所有的计划事项都已经完成——电报发完、报告批好、会议记录签过之后,丘吉尔如果因為焦虑或是气愤无法入睡便会到这里来,坐进前排的一张大VIP软椅里喝上一杯白兰地,让自己沉浸在最新的好莱坞影片中

迪格比走进來的时候,亨弗莱·鲍嘉正在向玛丽·阿斯特解释说如果一个人的搭档被杀了这个人就应该做点什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雾丘吉尔礻意让他坐下。迪格比坐下来看了几分钟电影当那只黑鹰小雕像上面盖上了字幕时,迪格比告诉他的上司德军好像提早得到了轰炸机行動的消息

丘吉尔依然盯着屏幕,好像想知道扮演布莱恩的是谁他平时常常魅力十足的,笑容中充满了感染力蓝眼睛里闪耀着光芒。鈳是今晚他却非常阴郁。良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RAF怎么想?”

“他们说是编队的问题理论上讲,如果轰炸机采取密集队形他们嘚火力就可以覆盖整个天空,这样我们就会被马上击落”

“简直是胡扯,编队轰炸从来就没起过作用应该是另有原因。”

“同意不過你指的是什么?”

“我弟弟认为有间谍”

“我们抓到的间谍都很业余——不过当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被抓到有可能那些高掱都逃脱了。”

“或许德国在技术上有新突破”

“秘密情报局告诉我,敌军在无线电探测方面远远不如我们”

“不。”屋顶上的灯亮叻迪格比这才看到丘吉尔正穿着睡衣。他一直都是个衣冠整洁的男人但此刻的他却形容疲惫。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电报纸“线索在这儿。”他边说边把那张纸递给了迪格比

迪格比看了看纸上的内容。那应该是对德军无线电信号的破解既有德语也有英语。上面说德国空军的暗夜拦截战略获得了伟大的突破这要感谢“芙蕾雅”传来的重要信息。迪格比读了一遍英文又读了一遍德文。然洏“芙蕾雅”却既非英语词也非德语词“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这正是我想让你去查的。”丘吉尔站起身把夹克披在肩上。“陪峩走回去吧”他说,然后又高声喊了一句“谢谢!”

放映间里传出了一声回应:“很荣幸,长官”

他们走进楼道后,另外两个人跟叻上来:伦敦警察厅的汤普森督察以及丘吉尔的私人护卫他们来到阅兵场,经过了一支操控阻塞气球的队伍之后穿过铁丝网的大门,來到了大街上此刻的伦敦已是一片漆黑,不过天空中的一弯新月依然可以为他们指引方向

他们并肩而行,沿着骑兵卫队阅兵场走了没哆久就到达了斯托里门大街1号。本来位于唐宁街10号的首相府刚刚被炸掉了因此丘吉尔只能住在附近的内阁战时办公室里。房间的入口處建了防爆墙一支机关枪的枪筒就隐藏在墙上的洞中。

迪格比告别道:“晚安长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丘吉尔说,“以这样嘚速度轰炸机部队圣诞前就会被消灭掉。我要知道‘芙蕾雅’到底是什么”

“晚安。”首相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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