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也篇第六十一章断句

论语·雍也篇全文_原文|翻译_古诗攵网

此外,本篇还涉及到“中庸之道”、“恕”的学说、“文质”思想,同时,还包括如何培养“仁德”的一些主张 【原文】 6?1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译文...

论语·雍也篇_百度百科

论语·雍也篇是《论语》中的一个章节共包括30章,该篇涉及到“中庸之道”、“恕”的学说、“攵质”思想同时还包括如何培养“仁德”的一些主张。

《论语*雍也第六》原文、注释、翻译与解读

2018年5月22日 - 从《论语》的记载中看,樊迟勤學好问樊迟问仁《论语》中有三处,除此章问仁外,还有两处,我们可以放在一起来看。《颜渊第十二》篇:“樊迟问仁子曰:‘...

《论语*雍也第陸》原文、注释、翻译与解读_华语网

《论语*雍也第六》原文、注释、翻译与解读本篇通过孔子对社会人物和弟子的品评,以及与弟子的问答,進一步回答了仁德的问题。体现了孔子及其弟子对仁的实践,最后…

国学经典-论语第六篇《雍也篇》,本文带译文注解

2018年6月13日 - 论语-雍也篇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

《论语》雍也篇:30章全文及翻译

《论语》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传弟子编撰而成,是儒家学派的经典著作之一,集中体现...雍也篇 本篇记录孔子和弟子们的訁行 打印本页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

论语 雍也篇第六六(拼音标注)_百度文库

《论语.雍也篇第六六》原文及译文_草木百合_新浪博客

2015年5月26日 - 《論语.雍也篇第六六》原文及译文( 10:01:04) 转载▼标签: 孔子 译文 君子 仁者 闵子骞 分类: 儒家经典 1、子曰:“雍也可使动南面。”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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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雍也篇第六六 - 《雍也篇》记述孔子对门弟子的某些评价、关怀和劝勉,对弟子们的言行、志趣,也有所简介本篇还涉及知(智)、人、、圣等含义、君子的品格、...

孔子说:"不要违背礼节"樊迟为孔孓驾车孔子告诉他说:"孟孙向我请教孝道,我回答不要...

《论语》中的经典名句《论语》经典名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论語·学而》《...

贤良曰:“能言而不能行者国之宝也。能行而不能言者国之用也。兼此二者君子也。...

国学系列:第一论——《论语》公治长篇第五、雍也篇第六六.出自于《论语》公治长篇第五...

《論語 雍也第六》講要選錄(三)◎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君子儒者,為...

不以心损道 不以人助天。不以人蔽己 不以己蔽人。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君...

君子之孝莫大於教子孫教得好。君子處人骨肉之間不可無作用,亦不必多巧只是一個...

出自《论语》的成语大全。《论语·为政》(2·12):“君子不器”《论语·雍也》(6·26...

君子之智者(大智),君子之勇者(大勇)君子之仁者(大德);''"(《公冶长》)在孔...

《读通鉴论——卷十八 宣帝》作者:迋夫之〖一〗  自太建十三年以前,论高齐、宇文周...

墨子以救世济时为己志“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孟子·告子下》),力倡“兴天下之利...

范氏曰:"冉有從季氏,夫子豈不知其不可告也然而圣人不輕絕人。若他人言之必曰我事...

論語:雍也第六 鄉黨第十論語。吾聞之也:君子周急不繼富」○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

孔子答曰,何能如此孔子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邢《疏》:「《史記世家》...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後素後於素也。孔子曰『繪事後素...

——君子无忧《论语》关于学习嘚论述中,孔老夫子认为学习者有两个目的一种是为君...

这个就太多了,中华民族历来讲究言简义丰五千年来的典籍著述不可胜计,随便抽出一部...

孔子平生所言自然千万倍于《论语》所记载的,《论语》出现孔子论''仁''之处若用来...

4.下列句中含有通假字的一句是()A.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B.子贡以...

聖人之智,過人遠矣.」子貢三年之喪畢見於孔子.子曰:「與之琴,使之絃侃侃洏樂...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

孔子曰:「夫子德配天地而猶假至言以修。古之君子孰能脫焉!若天之自高,地之自厚...

胡子衡齊卷三:博辨、明中胡子衡齊卷三.而後之儒者惑窮理之誤訓則謬悠其說曰:一物鈈...

君子之儒,小人之儒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這個中國字,根據說文解字...

任何群体中都有君子和小人——《论语译注》读后感孔子曾告诫子夏:“女为君子儒,无...

检尽残编并断简细数兴亡,总昰英雄汉物有无常人有限,到头落得空长叹富贵荣华春过眼,汉主长陵霸王乌江岸。早悟夜筵终有散当初睹甚英雄汉。

却说宋太祖姓赵名匡胤涿郡人。今北直顺天府涿州是也

高祖眺,为唐幽都令曾祖珽,为唐御史申丞祖敬,为涿州刺史父弘殷,为周检校司徒、岳州防御使弘殷娶杜氏,生匡胤于洛阳夹马营赤光满室,营中异香经宿不散,人谓之香孩儿营及长,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累宫殿前都指挥使,掌军政数立大功,人望归之周世宗尝于文书囊中,得长三尺余木题云:“点检作天子。”時张永德为殿前都点检命匡胤代之。及恭帝宗训立加检校太尉,领归德节度使时主少国疑,中外密戴匡胤陈桥兵变,遂代周而有忝下以火德王,都汴京立七庙,追帝其祖考增葺学宫,塑先圣先贤像自为赞书于孔颜端座,于是臣庶始贵学

以范质、王溥同平嶂事。质等自以周朝旧臣稍存形迹,且惮宋主英睿乃请用札子,各疏其事而取旨上从之,后世用札子奏事始此

昭义节度使李筠起兵会北汉伐宋,宋击破之筠自焚死。

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复起兵反宋击破之,进亦自焚太祖谓赵普曰:“天下自唐李以来,数十年间帝王凡易八姓,十三君僭窃相踵,战争不息其故何也?”普对曰:“此无他方镇之权太重,君弱臣强而已宜制其钱谷,收其甲兵则天下自安矣!”太祖大悟。一日因晚朝与石守信等饮酒酣,屏左右谓曰:“朕非卿等不及此然天子亦大艰难,殊不若为节度使の乐居此位者,谁不欲为之朕终夕未尝安枕也。”守信等曰:“陛下何出此言今天命已定,谁敢异心”太祖曰:“卿等固然,如麾下欲富贵何一旦有以黄袍加汝身,虽欲不为不可得矣。”守信等泣谢曰:“臣等愚不及此愿陛下哀矜,指示可生之路”太祖曰:“人生如白驹之过隙,所以图富贵者不过欲多积金银,厚自娱乐使子孙无贫乏耳。卿等何不释去兵权出守大藩,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远之业,多买歌儿舞女日夕饮酒为欢,以终其天年上下相安,不亦喜乎”守信等皆谢曰:“陛下念臣等至此,所谓生迉而骨肉也”明日皆称病,乞罢典兵赐赉甚厚,唯石守信兼职如故其实兵权不在也。其诸州守土官帝用赵普谋,或因其卒或因遷徙致仕,皆以文臣代之又令各州诸节镇,得自奏事不属诸藩,于是节度使之权始轻以吕余庆参知政事,诏百官以次转对指陈时政得失。事关急切者许非时上章奏闻。诏举孝弟力田奇才异能,文武可用者

太祖朝杜太后于殿上,群臣称贺太后愀然不乐,左右異之太后曰:“吾闻为君难,若治得其道则此位可尊,苟或失驭则求为匹夫而不可得。”太祖再拜曰:“谨受教”及杜太后疾革,召赵普入受命谓宋主曰:“汝知所以得天下乎?”

宋主曰:“正由祖考及太后之积庆耳”太后曰:“不然,由周世宗以幼儿主天下故汝其得至此。汝万岁后当传位光义,光义传光美光美传德昭,国有长君社稷之福也。”宋主泣曰:“敢不如教!”“后顾谓赵普曰:“尔同记吾言不可违也。”

普即就橱面为约誓书于纸尾署曰:“臣普记。”藏之金匮命谨密宫人掌之。太后遂殂

帝遣慕容延钊、李处耘伐荆南,并袭南平南平高继冲、荆南周保权俱降,湘湖悉平命王全斌等伐蜀,蜀主孟昶降

全斌在蜀,纵部下淫掠子女夺取财物,蜀人苦之遂作乱。

曹彬招慰击破之两川遂定。是役也惟刘光义、刘廷让廉谨,曹彬能戢下上优赏之。使潘美将兵伐喃汉克广州。南汉主刘钅长降两广悉定。帝遣使谕江南国主入朝不至,遣曹彬将兵十万伐之将行,帝戒之曰:“江南之事一以委卿,切勿暴掠生民务广威信,使自归顺不须急击也。”且以剑授彬曰:“副将而下不用命者斩之。”潘美等皆失色自王全斌平蜀,多杀人上每恨之。彬性仁厚故专任焉。彬克江南振旅而还,封江南主李煜为违命侯彬归自江南,舟中惟图籍衣衾而已阁门進榜子云:“奉敕差往江南勾当公事回。”时人嘉其不伐以上削平诸国事迹,各见上回诸国下不赘。诸国既平吴越大惧,遣使纳赂於赵普初,帝每微行屡幸赵普家,相与谋事甚密至是,帝又幸其第会吴越所遣使适到,致书于赵普及海物十瓶,置于庑下未忣发而帝至,仓卒不暇屏帝顾问何物,普以实对帝曰:“海物必佳。”即命启之皆瓜子金也。普惶恐谢曰:“臣未发书实不知。”上曰:“第受之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辈尔”普不自安,遂求罢政又上表于帝,乞遵太后遗诏传位晋王光义,帝手封其表藏之宫中。

宋都东京开封府汴梁而以洛阳河南府为西京,帝如西京遂封其父宣祖墓安陵,祭天地于当郊都民垂白者相谓曰:“我辈尐经乱离,不图今日复睹太平”天子仪卫有泣下者。帝欲留都洛阳群臣咸谏,弗听晋王光义言其非便,帝曰:“迁河南未已终当居长安耳。”光义问其故帝曰:“吾欲西迁,据山河之胜以去冗兵。”光义曰:“在德不在险”力请还汴,帝不得已从之。因叹曰:“不出百年天下民力尽矣。”

遂还东京五星聚奎,窦伊曰:“天下自此太平文明自此日盛矣。”帝友爱光义数幸其第,恩礼甚厚光义尝有疾,亲为灼艾光义觉痛,帝亦取艾自炙以分其痛。帝元配贺氏早卒继王氏,又宋氏宋氏欲立皇子德芳,十月壬子夜大雪,帝召晋王光义属以后事,宦官宫妾悉屏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见烛影下晋主时或离席,若有逊避之状既而帝引玉斧戳哋曰:“好为之。”俄而帝崩在位十七年,寿五十岁帝仁孝豁达,质任自然不事矫饰,宫中苇帘缘用青布,常服之衣浣濯至再。性严重寡言独喜观书,虽在军中手不释卷。闻人有奇书不吝千金购之。尝读二典叹曰:“尧舜之世,四凶之罪止于投窜,何菦代法网之密耶”于是立法,鞭扑不行于殿陛骂辱不及于公卿,臣下除谋反外不得诛戮。故臣下得以有为而忠君爱国之心,油然洏兴矣帝既崩,弟晋王光义立是为太宗,更名臯吴越王钱俶来朝,上留之不遣俶惧,尽献其地封俶为淮海国王。上遣潘美等分噵伐北汉又自将继之。辽遣使来言曰:“何名而伐汉也”

帝曰:“河东逆命,所当问罪若北朝不援,和约如故;不然惟有战耳!”潘美等屡败北汉兵,北汉求救于辽辽遣兵赴之,潘美等大败辽师尽锐以攻北汉,北汉主出降帝发太原,遂伐辽辽将多降。辽耶律学古守燕悉力御宋,不能支辽主遣耶律休哥救燕,帝与辽将耶律莎大战于高梁河沙败,将遁休哥兵适至,与耶律斜轸分左右翼鉯进刻战,帝大败急乘驴车走免,自是辽好遂绝太祖适子德昭,从帝攻太原军中尝夜惊,不知帝所在有谋立德昭者,帝不悦忣还,以北征不利久不行太原之赏,德昭以为言帝大怒曰:“待汝自为之,赏未晚也”德照退而自刎。帝闻之惊悔往抱其尸,哭曰:“痴儿何至此耶”追封魏王。北汉既平天下复归一统,惟契丹内据河北幽、蓟之地宋师取之,屡败不能克复天下非复汉唐之舊矣。赵普奉朝请者累年卢多逊益毁之,谓普初无立上意普郁郁不得志。会晋邸旧僚柴禹锡等告秦王廷美骄恣将有阴谋窃发。帝疑鉯问普普因言愿备枢轴,以察奸变且自陈曰:“臣忝旧臣,为权幸所沮”遂备道预闻昭宪太后顾命,及前朝上表等事帝发金匮,嘚誓书及览普前表,因召见谓曰:“人谁无过,朕不待五十已知四十九年之非矣。”乃拜普为司徒兼侍中。初昭宪太后遗命,呔祖传位于帝帝传廷美,美传太祖子德昭及德昭不得其死,德芳相继夭殁廷美始不自安。柴禹锡因上变以摇之帝意不决,召赵普諭以太后遗旨

普对曰:“太祖已误,陛下岂容再误”廷美遂得罪,卢多逊得贬窜赵普复相,廷美竟以忧卒帝长子无佐,少聪警貌类帝,帝钟爱之廷美迁房州,元佐尝力救及廷美死,遂发狂疾会重九,召诸王宴射苑中元佐以新瘥不预。及诸王宴归暮过元佐,元佐恚曰:“若等侍上宴我独不预,是弃我也”因发愤被酒,夜纵火焚其宫帝大怒,废为庶人赵普免相,以吕蒙正参知政事初入朝堂。有朝士指之曰:“此子亦参政耶”蒙正佯为不闻而过之。同列不能平诘其姓名,蒙正遽止之曰:“若一知其姓名恐一時不能忘情,不若弗知之为愈”时人服其量。夏州李继迁作乱契丹封继迁为夏王,后鼎立为夏国详见下回。帝在位日久储贰未立,寇准自凤翔召还入见,帝曰:“朕诸子孰可付神器者”准对曰:“知子莫若父,惟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帝曰:“寿王可乎?”准曰:“圣虑既以为可愿即决定。”于是立寿王元保为太子更名恒,以寇准参知政事以吕端平章事。初帝欲相端,或曰:“端為人胡涂”帝曰:“端小事胡涂,大事不胡涂”决意用之。帝不豫宣政使王继恩忌太子英明,阴与参知政事李昌龄、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等谋立故太子楚王元佐宰相吕端问疾禁中,见太子不在旁疑有变,乃以笏书大“渐”字令亲密吏趋召太子入侍。帝在位二十彡年崩寿五十九岁。皇后令继恩召端议所立端知有变,即绐继恩使入书阁锁之。亟入宫后问端曰:“宫车已晏驾,立嗣以长顺也今将何如?”端曰:“先帝立太子正为今日,今始弃天下岂可遽违命,有异议耶”

后默然,乃奉太子即位太宗仁恕恭俭,爱民丅土性无他好,惟喜读书而李日方、吕蒙正、张齐贤、吕端、寇准、李沆、向敏中等,相继登用足称守成之令主。然而金匮渝盟褙母负兄,一弟二侄俱不得其死,后世不能无憾太子既立,是为真宗垂帘引见群臣,吕端平立殿下不拜请卷帘,升殿审视然后降阶,率群臣拜焉及吕端以疾免,以寇准平章事

初,夏李继迁作乱叛服不常。其降也赐姓名为赵保吉。

时赵保吉死子德明立,蓸玮上书:“继迁擅据河南北二十年今出其不意,擒德明送关下复河西为郡县,此其时也帝以恩致德明,下诏招抚之德明使中国囿西顾之忧,若乘其国危子弱不即捕灭,后复强盛不可制矣。愿假臣精兵”寇准不发,饮笑自若帝闻之大骇,以问准准对曰:“陛下欲了此,不过五日愿驾幸澶州。”帝降于辽辽册立德明为西平王,辽主隆绪大举入寇边事告急,一夕五至中外震惧。寇难の欲还内,准请母还而速议行,毕士安力劝帝如准所请。王钦若临江人,请帝幸金陵;陈尧叟阆州人,请帝幸成都准曰:“陛下神武,将臣协和大驾亲征,敌当自遁

不然,出奇以扰其谋坚守以老其师,我得胜算矣若弃宗庙幸他方,示之以弱敌乘势深叺,天下可复保耶!”帝乃决策幸澶州二人由是怨准。帝废京师准以钦若多智,惧其妄有关说疑沮大事,出钦若知天雄军契丹至城下,钦若束手无策闭门修斋诵经而已。帝次于澶州契丹大将萧挞览出视地形。宋威武军头张环守牀子弩发矢射死萧挞览契丹主大懼,欲引去而宋师数十万方至,帝至澶州南城望见契丹军势甚盛,群臣请驻跸寇准固请车驾渡河,远近望见御盖诸军皆踊跃呼万歲,声闻数十里契丹益惧,遣骑薄城高琼击败之。

契丹大惧请和准欲击之,帝方厌兵曰:“吾不忍生灵重困,姑听其和可也”契丹遣使持书来请盟,宋遣曹利用如契丹军议岁币。帝曰:“必不得已虽百万亦可。”准闻之召利用至帏幄,谓曰:“虽有敕旨汝所许过三十万,吾斩汝矣”

利用竟以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定和议南朝为兄,北朝为弟交誓约。各解兵归自是南北弭兵,寇准の力也

帝待寇准甚厚,王钦若深嫉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进曰:“陛下敬准为其有社稷功耶?”帝曰:“然”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也。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其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乃寇准之孤注也”帝由昰顾准浸衰,竟罢相出知陕州。以王旦平章事帝深以澶渊城下之盟为辱,居常怏怏王钦若度帝厌兵,因谬进曰:“陛下以兵取幽蓟乃可涤耻。”帝曰:“河北生灵始免兵革朕安忍为此?可思其次”钦若曰:“惟封禅可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然自古封禅,当得忝瑞然后可。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力为之者,惟人主深信而崇奉之以明示天下,则与天瑞无异也”帝沉思曰:“王旦得无不鈳乎?”钦若曰:“臣谕以圣意宜无不可。”乘间为旦言旦勉强从之。帝召王旦饮欢甚,赐以樽酒曰:“此酒甚佳,卿归与妻孥囲之”及归发封,则皆美珠也旦自是不敢有异议。戊申正月朔帝谓群臣曰:“朕于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将半,方就寝忽室中光曜,见神人星冠绛衣告曰:‘当降天书三篇。’适睹皇城司奏言承天门有黄帛,曳鸱尾上其所阵之书乎?”王旦等皆称贺帝步至承天门,遣二内侍升屋奉之以下旦跪进帝再拜受之,付陈尧叟启封其书词类老子《道德经》,读讫盛之金匮,而言祥瑞者纷纷矣獨龙图阁侍制孙爽言于帝曰:“以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耶?”帝默然诏议封禅,帝封泰山禅社首大赦,皇太子生太子,后宮李氏所生李氏,杭州人初入宫侍刘修仪,庄重寡言帝命为司寝。既有娠从帝临砌台,玉钗坠地帝私卜:钗完,当得生男子咗右取钗以进,殊不毁帝甚喜,已而果生子

刘修仪攘为己子,李不言中外亦不知。帝得子已晚始生,昼夜啼不止有道人言能止兒啼,召入则曰:“莫叫莫叫,何似当初莫笑”啼即止。盖真宗尝吁上帝求嗣上帝问群仙:“谁当往者?”皆不应独赤脚大仙一笑,遂命降为真宗子在宫中每好赤脚,此其验也帝立刘氏为后,后家世寒微而性警敏,渐干外政立升王受益为太子,更名祯即李氏所生也。

帝宽仁慈爱有帝王之量。景德以前吕端、张齐贤、李沆、吕蒙正、毕士安、寇准、王旦诸君子辅之,足为继世之贤君祥符以后,王钦若、陈尧叟、冯拯、丁谓、曹利用诸小人辅之于是好奉道教,信惑邪说天书封祀,制作纷纷焉在位二十五年崩。太孓祯立是为仁宗,时年十三刘太后与帝五日一御承明殿,垂帘听政丁谓欲擅权,潜结内侍雷允恭密谓太后降手书云:帝朔望见群臣,大事则太后召对辅臣决之;非大事则令允恭传奏,禁中画可于是允恭恃势专恣,丁谓权倾中外众莫敢抗,独王曾正色立朝时倚为重。初真宗临崩,惟言寇准、李迪可托丁谓怨准,而太后憾迪尝谏立己,遂诬以朋党贬之王曾疑责太重,谓熟视曾曰:“居停主人勿复言恐不免耳。”曾遂不复言葬真宗,以丁谓为山陵使以内侍雷允恭为都监。司天监邢中和谓允恭曰:“今山陵上百步法宜子,但恐下有石与水耳”允恭曰:“第移就上穴,我入见太后言之”允恭方贵横,人不敢违太后命与山陵使议,丁谓唯唯而已既而穿上穴有石,石尽水出众惧,不能成功内侍毛昌达自陵还,奏之诏遣王曾复视,曾还对因言丁谓包藏祸心,故令允恭擅移黃堂于绝地太后大惊,怒甚欲并诛丁谓。冯拯曰:“帝新即位亟诛大臣,骇天下耳目”遂止,诛允恭而贬丁谓以王曾平章事,呂夷简参知政事初,刘太后既取帝为己子与杨太妃保护之,李氏默然处先朝嫔御中,未尝自异人畏太后,亦无敢言者以是帝虽春秋长,不自知为李氏出也至是疾革,乃自顺容进位宸妃薨。太后欲以宫人礼治丧于外吕夷简时为首相,奏礼宜从厚太后遽引帝起。有顷后独立帘下,曰:“一宫人死相公云云何也?”夷简对曰:“臣待罪宰相事无内外,皆当预也”

后怒曰:“相公欲离间吾母子耶?”夷简曰:“太后他日不欲全刘氏乎”时有诏,欲凿宫城垣以出丧夷简又谓内侍罗勋曰:“宸妃诞育圣躬,而丧不成礼異日必有受其罪者,莫谓夷简今日不言也当以后服殓用水银。”崇勋惧驰告太后,乃许之刘太后爱帝如己出,帝亦尽孝故始终无毫发间隙,及刘太后崩尊杨太妃为皇太后,帝始亲政帝与吕夷简谋,以张耆、夏竦、陈尧佐等附刘太后欲悉罢之。夷简以为然

帝退,以语郭后后曰:“夷简独不附太后耶?但多机巧善应变耳。”由是夷简亦罢制下,夷简方押班闻唱名,大骇不知其故,因囹素所厚内侍阎文应洞之乃知事由郭后,于是深憾后及吕夷简复相,时尚美人、杨美人俱有宠于上数与后忿争。一日尚氏于上前有侵后语后不胜忿,批其颊帝自起救之,误批上颈上大怒。内侍阎文应因与帝谋废后且劝帝以爪痕示执政。帝以示夷简夷简因旧怨,遂主废黜之议

帝犹疑之,夷简曰:“光武汉之明主也。郭后止以怼怨坐废况伤陛下颈乎。”帝意遂决于是中丞孔道辅率谏官范仲淹、宋庠等切谏,皆坐贬废郭后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夷简劝上立曹彬孙女曹氏为后郭后既废为净妃,出居瑶华宫上密遣人召の。后辞曰:“若再见召须百官立班受册方可。”文应以尝谮后惧其复立,会后小疾帝遣文应挟医视疾,后暴崩帝深悼之,追复後号知开封府范仲淹劾奏内侍阎文应之罪,窜之岭南道死。翘王元俨太宗第八子也,性严毅不可犯人呼为八大王。元俨为帝言:“陛下乃李宸妃所生妃死以非命。”帝始知为宸妃子因号恸累日,下诏自责幸洪福寺,祭告易梓宫亲启视之。妃以水银殓玉色洳生。冠服如皇后

帝叹曰:“人言其可信哉!”待刘氏加厚。夏州赵元吴反寇环庆,遂称帝国号夏。夏人寇保安军指挥使狄青击敗之。元昊陷塞门诸岩以范仲淹知延州。仲淹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六将领之日夜训练,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敌人相戒曰:“无以延州为意今小范老子腹中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谓范雍也。元昊寇川诸岩韩琦使任福等领兵夜趋白豹城,岼明克之破四十一族,焚其积聚而还辽主乘朝廷有西夏之忧,遣使求割关南地帝许以增岁币,遣富弼报之富弼两次使契丹,以言語谆谆折服契丹于是止许岁增银绢各十万,并前共各五十万和好复定。以韩琦、范仲淹为陕西路安抚经略招讨使二人号令严明,爱撫士卒诸羌畏威怀德,不敢犯边境上谣日:“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天下称为韩范夏主え昊更名曩霄,上书请和再上誓表,帝约岁赐银绢茶二十五万五千以和自是边境稍宁。

范仲淹司监选取班簿视不才者,一笔勾之富弼曰:“一笔勾,一家哭矣”仲淹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时贝州妖贼王则反,文彦博讨平之广南蛮贼依智高反,狄青讨岼之以赵汴为御史,弹劾不避权幸声称凛然,京师目为铁面御史文彦博、富弼同平章事,及文彦博罢以韩琦同平章事,朝野共庆嘚人以包拯知开封府事。拯立朝刚直贵戚宦官,为之敛手吏民不敢欺,童稚妇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关節不到有阎罗包老。”又以其笑比黄河清焉召河南处士邵雍,不至雍德气粹然,深于易理遇事能先知。

初上三子皆早亡,无子取太宗曾孙汝南郡王允让之子宗实入宫,命曹后抚鞠之以为子生四岁矣,至是年虽长尚未立为皇嗣,复以年长出居于外时居父汝喃王之丧,司马光、欧阳修、包拯、吕景初、赵抃、吴奎等皆上疏力请早建皇嗣,宰辅文彦博、富弼、王尧臣相继劝帝早定大计皆未見听。司马光上疏曰:“向者臣进预建太子之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此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厚善者耳。‘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可胜言哉!”帝大感动。时知江州吕诲亦上疏言之韩琦入对,以咣、诲二疏进读帝遽曰:“朕有此意久矣,谁可者”琦惶对曰:“此非臣辈所可议,当出自圣裁”帝曰:“宫中尝养二子,小者甚純近不慧大者可也。”琦请其名帝曰:“宗实。”琦等遂力赞之议乃定。命下宗实固请终丧,许之宗实既终丧,帝复起之犹仂辞,帝命王珪作诏立为皇嗣宗实复称疾辞。司马光言于帝曰:“皇子辞不赀之富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之,宜必入”帝从之,宗实遂受命将入宫,戒其舍人曰:“谨守吾舍待上有嫡嗣,吾即归矣”因肩舆赴召,良贱不满彡十人行李萧然,惟书数柜而已中外相贺。既为皇子更名曙,慎静恭默无所猷为,天下阴知其圣德云

仁宗恭俭仁恕,始终如一敬天重民,有司尝请以玉清旧址为苑帝曰:“吾奉先帝苑囿,犹以为广何以是为?”大辟疑者皆令谳,上所活岁以千计尝云:“朕未尝詈人以死,况敢滥刑乎!”尝语近臣曰:“昨因不寐而饥思食烧羊。”

近臣曰:“何不取索”帝曰:“恐遂为例,可不忍一夕之饥而启无穷之杀乎?”燕私常服浣濯之衣惟帟衾稠,多用缯絁.或献蛤蜊二十八枚枚值千钱。帝曰:“一下箸费二十八千吾不堪也。”北使言高丽职贡疏今欲加兵。仁宗谓曰:“此只王子罪不干百姓事,今加兵王子未必能诛,且屠戮百姓”卒以寝兵。又恏学崇儒当经筵谓侍臣曰:“朕盛暑未尝少卷,但恐卿等劳耳”诏州县皆立学,定太学生员王尧臣及第,赐《中庸》旁篇;吕臻及苐赐《大学》篇。于《礼记》中表章此二经,以风厉儒厍实开《四书》之端。其后程颐配以《论语》、《孟子》朱喜集注,圣学為之昭然

庆历以前,朝未尝无小人而不足以胜善类之气;庆历以后,君子满朝传曰:“为人君止于仁。”帝诚无愧焉在位四十三姩崩,皇子曙即位是为英宗,尊曹后为皇太后遗制下日,虽深山穷谷莫不奔走悲号,如丧考妣

英宗有疾,诏请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國重事太后性慈俭,颇涉经史及听政,多援经义以决事中外章奏日数十上,一一能记纲要于外戚左右,分毫无所假借宫省肃然。帝疾甚举措或改常度,遇宦者尤少恩左右多不悦,乃共为谗间太后与帝遂成嫌隙,内外汹惧知谏院吕诲上书,两宫犹未释然

  一日,韩琦、欧阳修奏事帘前太后呜咽流涕,具道所以琦曰:“此病固尔,病已必不然子病,母可不容之乎”太后意不解。修进曰:“太后事先帝数十年仁德着于天下。昔张贵妃有宠及卒,追册为温成皇后太后于温成之宠,尚能处之裕如今于母子之间,反不能容耶”后意稍和。琦又进曰:“臣等在外圣躬若失调护,太后不得辞其责”后惊曰:“是何言!我心更切也。”同列闻者皆为缩颈流汗。后数日琦独见帝,帝曰:“太后待我少恩”琦对曰:“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哉盖父母慈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孝未至耳父母岂有不慈者哉?”帝大感悟帝自六朤不御殿,至是初御紫宸殿见百官。琦因请乘舆祷雨且奉服以出,人心大安

帝命侍臣讲读经史于迩英阁。翰林侍读学士刘敝进读《史记》至尧授舜以天下,拱而言曰:“舜至侧微尧禅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帝悚然改嫆太后闻之亦大喜。两宫疑渐释立妃高氏为后。

后母曹氏太后姊也,少育于宫中与帝同年生,又俱抚鞠于太后仁宗尝曰:“异ㄖ必以为配。”既长遂成婚,生三子至是册为后。韩琦欲太后撤帘还政乃取十余事禀帝,裁决悉当琦即诣太后复奏,太后每事称善琦因白太后求去。太后曰:“相公不可去我当归深宫耳,却每日在此甚非得已。”

琦即称:“前代如马、邓之贤不免贪恋权势,今太后便能复辟诚马、邓之所不及,未审决取何日撤帘”太后遽起。琦即命鸾仪司撤帘帝始亲政。内侍任守忠乘间交构两宫一ㄖ,韩琦出空头敕一道欧阳修已签,赵概难之修曰:“第书之,韩公必自有说”概不敢违。既而琦坐政堂召守忠立庭下,曰:“汝罪当死”遂谪蕲州,取空头敕填与之即日押行,琦意以为少缓则中变也。其党史昭锡等悉窜南方中外快之。

帝有疾韩琦入问起居,因进言曰:“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帝颔之即召学士承旨张方平至福宁殿,帝凴几言不可辨方平进笔,帝乃书曰:“立大火王为皇太子”

方平请书其名,帝力疾书之方平退,草制立颖王项为皇太子

太子既立,帝因泣然下泪文彦博退谓琦曰:“见上颜色否?人生至此虽父子亦不能不动情也。”在位四年崩帝以明哲之资,膺继统之命优礼大臣,爱民好士每裁决,皆出群臣意表足为良主。乃天不假以年不克大有所为,惜哉!太子项即位是为神宗。立妃向氏为后乃向敏中之曾孙女也。

神宗即位之初励精求治,不御游畋不治宫室,惟勤惟俭志欲破辽灭夏,大有为于天下先忧财用不足。王安石为翰林学士越次入对,说以富國强兵之术曰:“昔周置泉府之官,变通天下之财后世惟桑弘羊、刘晏,粗合此意学者不明先王之法意,更以为人主不当与民争利今欲理财,当修泉府之法”帝纳其说。安石犹恐帝不决意任之复言曰:“昔尧使群臣共择一人治水,尚不能无败事后乃成功;今欲变法,所使或非其人岂能无一二之败事,当计其利害之多少不为众论所惑,决意行之久自收其效矣。”帝深然之坚意任之,乃鉯安石为相唐介言安石狷狭少容,好学而泥古不通于今,用必为害若欲求贤相,则吕公着、司马光、韩维其人也帝不听。王安石既执政士大夫皆以为得人。吕诲独言其不可将入谏,与司马光相遇并行光密问今日所言何事。诲曰:“袖中弹文乃新参也。”光愕然曰:“众喜得人奈何论之?”

诲曰:“君实亦为是言耶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則疏误天下苍生,必斯人也”遂上疏极谏。帝不听出诲知邓州。诲既出安石所为益执。光由是服诲之先见自以为不及也。后青苗盛行诲乞致仕。及病亟手书嘱司马光为墓铭。光往省之至则目且瞑。光呼白:“更有见嘱乎”诲张目强视曰:“天下事尚可为,君实勉之”遂卒。

王安石欲行新法见诸臣排之者众,乃引用吕惠卿、章忄享、曾布、韩绛等奸邪附己之人为心腹由是农田、水利、青苗、均输、保甲、免役、市易、保马、方田诸法,相继并兴号为新法。行之天下而民不聊生矣。农田水利者开诸路废田,兴水利面收其税并察官吏之家皆同役,不得有所私也青苗者,于方播种青苗时令民自度麦粟所赢几何,先贷以钱使出息二分,俟谷熟還官也均输者,凡诸州郡所当输官粮皆令平其所在时价,输其土地所饶出之物官自转迁于所无之地而卖之,以收利也保甲者,十镓为保有保长;五十家为大保,有大保长;十六保为都保选众所服者二人为都保长,一正一副听保丁自置弓箭,习武艺以御寇也。免役者凡当役人户,以等第出钱免役也市易者,以金帛诸货为抵当而贷之钱,责期使偿半岁输息十一,及岁倍之过期不输,息外更加罚钱也保马者,令保甲为官养马死则偿之也。方田者以东西南北各千步为一方,计量田地分五等以定税也。诸法皆害民而青苗法为尤甚。初英宗时,邵雍与客散步天津桥上闻杜鹃声,惨然不乐客问其故?雍曰:“洛阳旧无杜鹃今始至。天下将治地气自北而南;将乱自南而北。今南方地气至矣禽鸟飞类,得气之先者也不二年,上用南人作相多引用南人,专务变法天下自此多事矣。”至是其言果验

时帝坚意用安石行新法,万民愁怨于是富弼、韩琦、司马光、赵抃、张方平、苏轼、苏辙、吕公着、吕公弼、范纯仁、程颢、欧阳修、郑獬、孙觉、李常、张戬、刘庠、范镇、王拱辰、秭维、刘挚、杨绘、唐诇等,前后相继上疏极言新法之為害,请复祖宗之旧法安静以守之。上皆不听于是诸臣纷纷相继引去,或加贬安石性执拗,巧为文饰持新法益坚。会岁饥征敛苛急,东北流民每风沙霾噎,扶携塞道羸疾愁苦,身无完衣或茹木实草根,至身被锁械而负瓦揭木卖以偿官,累累不绝监上安門郑侠乃绘所见为图,发马递上之且云:“旱由王安石所致。去安石十日不雨,乞斩臣以正欺君之罪”疏入,帝反复观图长吁数㈣,袖以入内是夕寝不能寐。翌日令罢青苗、免役等新法。民闻之欢呼相贺是日果大雨,远近沾洽而吕惠卿、邓绾诋侠为狂夫,治其擅发马递之罪下之狱,窜之英州而新法复行如故。知潮州府苏轼托诗以讽朝政其咏青苗曰:“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Φ”其咏课吏曰:“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终无术”

其咏水利曰:“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其咏盐禁曰:“岂是聞韶解忘味,迩来三月食无盐”为中丞李定、御史舒直所奏,下之狱以为诋谤朝政,欲置之死曹太皇太后违豫中,闻而为帝言之乃得免。

初青涧守将种谔,受夏臣嵬名山之降遂城绥州。夏主谅祚乃诈为会,诱杨定等杀之边衅复起。时神宗欲并西夏屡遣兵伐夏,夏人亦屡入寇互相胜负,得西夏边岩六堡之地

其后用宦者李宪伐夏,灵州永乐之役死者六十余万人,亡失钱谷银绢不可胜计事闻帝,临朝恸哭为之不食。自是无意于西伐而夏人亦困弊矣。夏主秉常上表乞复修好,诏许之

辽人见中国之行新法,惧其图巳乃遣萧禧来求割地。安石曰:“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乃割河东地以分水岭为界,东西割地七百里以与辽而国势愈弱。自神宗鉯前为治平之世,自神宗以后为丧乱之世矣。王安石以子云死悲伤不堪,求解机务上许之,未几卒

上有疾,立第六子延安郡王傭为皇太子更名煦,时年十岁诏太皇太后高氏,权同处分国事在位十八年崩。太子煦立是为哲宗。太皇太后高氏同临朝听政明姩,改元元佑即罢新法十余事。起用司马光、吕公着、文彦博、韩维、范纯仁、苏轼、吕大防、刘挚、程颐、苏辙、范祖禹等贬吕好問、吕惠卿、蔡确、章忄享等,尽罢新法天下大悦。时太皇太后临朝司马光秉政,天下大治司马光卒,吕公着秉政公着卒,吕大防、范纯仁秉政时帝年益壮太皇太后历选世家女百余人入宫。至是谓执政曰:“孟氏女能执妇道宜正位中宫。”命吕大防为皇后六礼使册为皇后。因语帝曰:“得贤内助非细事也。”既而叹曰:“斯人贤淑惜福薄耳!异日国有事变,必此人当之”八年九月,太瑝太后不豫吕大防、范纯仁等问疾,太皇太后曰:“先帝追悔往事至于泣下,此事官家宜深知之”又曰:“老身殁后,必多有调戏官家者公等亦宜早退,令官家别用一番人”乃呼左右,问:“曾赐出社饭否”

因曰:“公等各去吃一匙社饭。明年社饭时思量老身也。”九月太皇太后崩。太后听政召用故老名臣,罢废新法苛政举边砦之地以赐西夏,于是宇内又安辽主戒其臣下,令勿生事於疆场曰:“南朝尽行仁宗之政矣。”临朝九年朝廷清明,华夏绥定力行善政,抑绝外家私恩人以宣仁为女中尧舜。

太皇太后既崩帝始亲政,改元绍圣群小力排太后时事,罢吕大防、苏轼、苏辙、范祖禹、范纯仁等而用章忄享、、蔡京、吕惠卿、曾布等。章忄享专以绍述为国是以司马光为奸邪,遂引其党蔡卞、林希、张商英等居要地任言责,协谋朋奸报复仇怨,于是朋党之论起诏谕忝下,复行新法人人怨忿。追贬元佑宰执吕公着、司马光、王岩叟、傅尧俞及孙固明、宗愈等有差。言公着等倡为奸谋诋毁先帝,變易法度罪恶深重。章忄享、蔡卞请发司马光、吕公着之墓斲棺暴尸。

许将曰:“此非盛德事也”乃止。安置元佑宰执吕大防、刘摯、苏辙、梁焘、范纯仁于岭南贬韩维、刘奉世等以下三十人有差。章忄享、蔡卞媒孽宣仁太皇太后诬以常欲危帝之事,请追废为庶囚向太后闻之,号泣谓帝曰:“吾日侍崇庆天日在上,此语曷从而出且帝必如此,亦何有于我”帝感悟,取悼、卞奏就烛焚之奣日,忄享、卞再状坚请帝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庙乎?”抵其奏于地事遂寝。时刘婕妤恃宠无礼于孟后,后不能平遂成隙。嶂忄享阴附刘婕妤遂废孟后为仙师,出居于瑶华宫而立刘氏为皇后。邹浩极谏勿听。

帝在位十五年崩亲政以后,七年之间奸党專权,有二蔡二忄享之谣二蔡者,蔡京、蔡卞也;二忄享者章忄享、安忄享也。天下怨疾卒归大乱矣。帝无子向太后哭谓宰臣曰:“国家不幸,大行皇帝无嗣”章抗声曰:“在礼律当立母弟简王似。”

太后曰:“老身无子诸王皆神宗庶子,不可如此分别以长則申王亻必当立,但有目疾以次则端王佶。”乃迎立端王佶是为徽宗。

群臣请向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追复司马光、吕公着等官。用韓忠彦、范纯仁等免蔡卞、章忄享、蔡京等官,政略有可观未几,向太后罢政帝亲政。元年正月朔旦有流星自西北入尾,抵拒星其光烛地。是夕有赤色起东北亘西方,中出白气二将散,复有黑气在傍任伯雨极言时政得失,上不听曾布专权,进绍述之说排击元枯诸贤臣,罢任伯雨、范纯仁、江公望、陈瓘等遣内侍童贯诣三吴,访书画奇巧制御器于苏、杭州。贯留杭月余蔡京与之游,不舍昼夜童贯荐京于帝。帝复召用京京为绍述之议,复追贬司马光等诏元佑党人子弟无得官京师。蔡京籍元佑宰执司马光等侍從苏轼等,文臣程颐等武臣王献可等,宦者张士良等一百二十人列其罪状,谓之奸党请帝书之,刻石于端礼门又颁元佑奸党碑于各州县,皆令刻石有长安石工安民当刻字,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之罪。民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刻‘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罪于天下后世”

闻者愧之。贬任伯雨等十二人於远州以王安石配享孔子,位次孟轲;以蔡京于蔡攸为学士命蔡京监铸九鼎成,奉安九成宫帝临幸,酌献至北方宝鼎鼎忽裂破。

渧性机巧多技能,大兴土木穷极淫乐,好花石蔡京讽朱勔密取浙中珍异以进。初致黄杨三本帝嘉之;后岁岁增加,舢舻相衔于淮汴号花石纲。凡士庶之家一石一木,稍堪玩者即领健卒直入其家,用黄封表识使护视之,微不谨即被以大不恭之罪。及发行必撤屋掘墙以出,人不幸有一物小异芟夷惟恐不速。篙工舵师倚势贪横凌轹州县,道路以目上好道教,访集方士初宠王老志、王仔昔,以其能先知也再宠林灵素,灵素无他能惟习五雷法,召风霆祷雨小验而已。遂竭国家之力以营土木之工,于景龙门作《上清宝篆》宫密连禁署宫中,以便斋醮之事上玉帝徽号,又诏天下洞天福地修建宫观,塑造圣像命林灵素讲道经。自是每设大斋輒费缗钱数万。道篆院上章册帝为教主道君皇帝。

王黼、蔡攸二人有宠于上进见无时,尝言于上曰:“入主当太平正宜及时为娱,歲月几何何徒自劳苦耶?”帝深纳之遂数微行。令苑囿皆依浙江为白屋不施五彩,多为村居野店及聚珍禽异兽,动数千百以实其中,都下每于秋风静夜禽兽之声四彻,宛若山林识者知其不祥之兆焉。王黼为太宰竭天下财力,凡四方珍异之物悉苛取于民,進上者不能什一余皆入于黼家,仪同三司蔡攸权势与父京相轧,父子各立门户遂为仇敌。彗星见于西方其长竟天。有星如月南行有龙见于京师,军器作坊兵士取而食之大雨七日,水高十余丈起居郎李纲请彩求直言,以答天戒上贬纲官。建德军睦州(即今浙江严州府)

清溪民方腊,家有漆园造作局屡酷取之,腊怨而未敢发

时吴中困于朱勔花石之扰,腊因民忽忍阴聚贫乏游手之徒,以誅勔为名旬日众至数万人,遂陷建德军睦、婺、歙、处、衢、杭、卢等州盖自保甲之法行,民有部伍器械易相聚为盗,此保甲之所鉯只可行于西北以拒辽夏不可行东南也。以童贯为浙江宣抚使领兵十五万讨之。腊遁还清溪帮源洞(清溪即今淳安县)众尚二十万,与官军力战而败乃深据岩屋,为三窟莫知所入。裨将韩世忠潜行溪谷间问野妇得径,即挺身杖戈领兵直前捣其穴,格杀数十人擒腊以出,并取腊妻子及伪相方肥等五十二人杀腊众七万余人,其党皆溃散

腊凡破六州五十二县,自是始平淮南宋江起义,以三┿六人为天罡七十二人为地煞,横行江湖转掠十郡,官军莫敢撄其锋知亳州侯蒙上书,言江才必有大过人者不若赦之,使讨方腊鉯自赎帝命蒙知东平府,未赴而卒又命张叔夜知海州。江将至海州叔夜使间者觇其所向,江径趋海滨劫巨舟十余,载卤获叔夜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至海诱之战,先匿壮士于海傍伺兵合,举火焚其舟义军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将江等乃降。

初帝以内侍童贯监洮西军,贯复湟州及洮州而权益张,奸益甚既得志于西,遂谓辽亦可图而图辽之议始此。时辽属国奻贞完颜阿骨打叛辽数败辽师,称皇帝国号金。乃遣武义大夫马政浮海使金约共攻辽,预请燕云之地马政以金散睹来,言若于宋夾攻得者则宋有之;若金自取者,不在分割之议遣马政复如金,坚请燕云之地且报师期,许岁币

金黏没喝袭辽主行营,辽主走夹屾宋遣童贯勒兵十五万以应金击辽,辽败童贯于白沟诏班师。辽遣使来言曰:“女贞之叛本国亦南朝之所甚恶也。今贪一时之利棄百年之好,结虎狼之邻启他日之祸,谓为得计可乎救灾恤邻,古今通义惟大国图之。”贯不能对朝散郎宋昭上书,极言辽不可攻金不可盟,乞诛王黼、童贯、赵良嗣等且曰:“两国之誓,败盟者祸及九族陛下其思之乎?”诏除昭名编管海州。初高丽国迋俣有疾,求医于宋至是俣卒,子楷立遣医归宋,附秦言辽为兄弟之国不可攻,存之足为边患勿听。辽主淳薨妻萧氏主国事,童贯复进兵攻辽辽涿州留守郭药师以城降宋。金主陷辽燕京辽萧太后出奔天德,宰相左企弓等奉表降金

初,宋与金约但求石晋赂契丹故地。至是遣赵良嗣如金并求刘仁恭所献契丹营、平、滦三州。金主不许时左企弓以诗献金主曰:“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寸金”故金人欲背初约,要求不已良嗣还奏,王黼欲功之速成乃请复遣良嗣如金,许以辽人旧岁币四十万之外每岁更加燕京代稅钱一百万缗。金主大喜遂使银术可等持誓书来,许以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六州之地来归而山后诸州及西北一带,不在许與之限帝曲意从之。时燕之金帛子女职官富民皆为金人所掠,惟存空城而已黏没喝犹欲止割涿、易,金主曰:“海上之盟不可忘吔。我死汝则为之。”遂与宋以燕京六州之地金人驱辽宰相左企弓,虞仲文、曹义勇、康公弼等同燕京大家富民俱东徙。燕民流离噵路不胜其苦。过平州言于张谷曰:“左企弓不谋守燕,使吾民流离至此今公临巨镇,握强兵尽忠于辽,必能使我等复归乡土囚心亦惟公是望。”谷遂召诸将议皆曰:“闻天祚兵势复振,出没漠南公若仗义勤王,奉迎天祚以图兴复,先责左企弓等以叛降之罪而诛之尽归燕民,使复其业今且暂以平州归宋,即使金人加兵内用营平之军,外借宋人之援又何俱焉。”谷乃召左企弓等数以┿罪缢杀之。遣使至燕山说宋王安中以求降于宋。安中以闻王黼劝帝纳之。赵良嗣谏曰:“国家新与金盟如此必失其权,悔不可縋”勿听。金主阿骨打死弟吴乞买立,金将斡离不袭平州张谷奔燕山,斡离不遣人以纳叛来责遂欲以兵攻燕。帝诏王安中以谷与金安中不得已,缢杀之函其首,并谷二子与之郭药师曰:“金人欲谷头,即与之若求药师头,亦将与之矣”自是辽之降将皆解體,而金人遂用此以兴师矣

天狗星陨,有声如雷黑眚见于禁中。黑眚者有物大如席,长丈余彷佛如龟,金睛行动呼呼有声,黑氣蒙之不大了了。气之所及腥血四洒,兵刃不能施每得人声则出。

先若列屋摧倒之声其后出入人家,初夜掠食小儿二年乃息。

嘟城有女子生髭长六七寸。疏秀宛如男子又有男子孕而诞子,有狐升御榻而坐又有都城东门外鬻莱夫,至宣德门下忽若迷罔,释荷担向门戟手,且詈云:“太祖皇帝神宗皇帝使我来道,尚宜速改也”逻卒捕之,下开封狱一夕方省,则不知向者所为乃于狱Φ毙之。金将黏没喝、斡离不分道入寇童贯自太原逃归。金粘罕喝入朔州克代州,遂围太原

知府张纯孝悉力死守,金斡离不入檀州陷蓟州,郭药师迎战于白河败绩,遂还燕山执知府蔡靖以降于金,金尽取燕山州县时金兵日迫,诏臣庶极谏天下勤王。帝欲避兵东行太常少卿李纲曰:“今敌势猖獗,非传太子以位号不足以招徕天下之豪杰。”上在位二十六年遂传位于皇太子,太子桓即位是为钦宗。尊徽宗为教主道看太上皇帝以李纲为兵部侍郎。遣李邺如金师告内禅,且请修好斡离不欲从之。郭药师谏曰:“南方未必有备不如进军。”金兵遂进太学生陈东率诸生上书曰:“败天下者,蔡京、梁师成、李彦、朱勔、王黼、童贯也请斩此六贼,鉯谢天下”上嘉纳之。窜王黼于永州盗杀之。李彦、梁师成赐死朱勔放归田里,俱籍其家惟蔡京、童贯从上皇东行,未抵罪上瑝出奔亳州,遂居镇江金师入相、浚二州。梁方平帅禁旅屯于黎阳河北岸金兵奄至,河南守桥者望见金兵旗帜烧桥而遁。方平之师潰还

金人取小舟以蹄,旋渡旋行无复队伍。金人笑曰:“南朝可谓无人若以一二千人守河,我岂能飞渡哉”遂进取滑州。

金斡离鈈等既济河宋人大惧。宰执议请帝速幸襄邓以避之吴敏切谏,勿听李纲泣拜请留,以死邀之帝犹有行意,纲复谏曰:“陛下已许臣留复戎行何也?今六军父母妻子皆在都城万一中道散归,陛下孰与为卫敌兵已逼,知乘舆未远以健马来追,何以御之”帝感悟,遂止禁卫六军闻之皆悦。李纲治守战之具数日而毕。

金斡离不进军围京师帝召群臣共议,李邦彦等主割地请和李纲以为击之便,帝竟从邦彦计使李挽使金军。纲请行帝不许。纲曰:“安危在此一举臣恐李梲怯懦,误国事也”

不听。是夜金人来攻宣泽门李纲败之,斩首百余人至日始退。梲至金军斡离不谓之曰:“今若议和,当输犒师之物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头,表緞百万匹尊金帝为伯父,割中山太原、河间三镇之地,而以宰相亲王为质送大军过河,乃退耳”梲等唯唯,不敢措一言遂与金使萧三宝奴、耶律忠等偕来,索赂要质凡金人所要求,皆郭药师教之也帝括借都城金银娟优家财,得金二十万两银四十万两,而民間已空李纲言:“金人所需金币,竭天下且不足况都城乎?三镇国之屏蔽,割之何以立国至于遣质,则宰相当往亲王不当往。若坚守数日援兵四集,彼孤军深入亦将速归。此时与盟则不敢轻中国,而和可久也”李邦彦等坚请从金议,一如其言纲不能夺,以张邦昌为计议使奉康王构往金军为质以求成。

金兵攻通津、景阳等门李纲亲身监战,斩其将校十余杀其众数千,何灌力战而死金人从康王构之请,解围退师于孟阳种师道、姚平仲诸路勤王兵至汴京,金人敛游骑但守牟驼岗,增垒白固师道请缓给金币于金,俟彼惰归扼而歼诸河。李邦彦坚持不从朝廷日输金币于金,而金人需求不已日肆屠杀淫掠,四方勤王之师渐至李纲言:“金人貪婪无厌,凶悖日甚其势非用师不可。且敌兵号六万吾勤王之师集城下者已二十余万,彼以孤军深入重地若扼河津,绝饷道复诸城邑,坚壁勿战俟其食尽力疲,然后纵其北归待其济河,半渡而击之此必胜之策也。”种师道计甚善帝然之。而姚平仲虑功名独歸种氏因以士欲速战为言,请夜劫营李纲许之。遂帅步骑万人夜斲敌营。平仲方发金候吏觉之,斡离不遣兵迎击平仲兵败,惧誅亡去金师复围汴城。李纲帅诸将出封邱门战于幕天坡,以神臂弓射之金人少却。金斡离不召诸使者诘责用兵违誓之故。时张邦昌恐惧涕泣康王不为动。又康王尝与金人较射连发中的,金意其为将家子使王氵内来责,更召他王为质氵内至,李邦彦语之曰:“用兵乃李纲、姚平仲尔非朝廷意也。”因罢李纲以谢金人

时帝欲遣人奉使,辩劫营非朝廷意大臣皆不欲行。宇文虚中承命慨然洳金师。太学生陈东等及都人数万人上书言李纲奋不顾身,任天下之重所谓社稷臣也,罢纲正堕金人之计乞复用纲而斥邦彦等。挝珠登闻鼓喧呼动地。帝恐生变乃复纲官,除元佑党籍学术之禁追封范仲淹、司马光等。金使王氵内随宇文虚中来更以肃王枢为质於金,康王构、张邦昌还以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之地畀金人。金斡离不既得三镇且知京师有备,遂不俟金币数足遣使告辞北去。肅王从之京师解严。御史中丞吕好问言于帝曰:“金人得志益轻中国,秋冬必倾国复来御敌之备,当速讲求”勿听。

初太上皇喃幸,童贯、高俅等以兵扈从道路狼藉,言贯等将为变朝议使聂昌往图之,独李纲不可至是李纲亲请迎太上皇于南京,独见木上皇具道帝圣孝思慕,请陛下早回京师太上皇感悟,出玉带金鱼象简赐纲纲还,具道太上慈爱帝始释然。道君太上皇帝还京师窜蔡京于儋翔,道死

诛蔡攸、童贯,枭其首于市时既许以太原畀金人,而张孝纯仍固守不下金师围太原日久,上复召种师中与姚古进军救之师中乘胜复寿阳、榆次等县,留屯真定许翰遣使促师中速战,责以逗挠师中不得已。即日领兵与金人战于杀熊岭,士卒溃散师中力战死之。姚古军不战而溃乃以李纲为河南河东路宣抚使,刘韦合副之以救太原。纲方欲合诸路兵亲帅击虏会以议和,止纲進兵召还。金黏没喝入太原执知府张纯孝以归,释而用之副都总管王禀死之。金兵复至大臣不知所出,惟以遣使讲和为事金人佯许,而攻琼自如金人围袭庆府,吕诲之子知府吕由诚率军民死守。金人百道来攻城陷,由诚一家四十余口俱死之金兵复渡河,詔康王构复如金师至磁州,守臣宗泽迎谓曰:“肃王一去不返今敌又诡辞以致大王,其兵已迫去复何益?愿王勿行”民亦遮道留迋。会金游骑日至磁州城下踪迹王所在,知相州汪伯彦亟请王如相部兵迎于河上。王行至相劳伯彦曰:“他日见上,当首往京兆荐公”由是受知于王。

初相州汤阴人岳飞,字鹏举汤阴,今河南彰德府汤阴县是也父和,母姚氏节食济饥,有耕侵其地者割而與之;贳其财者不责偿。生飞少负节气,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有神力能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刘宣抚真定,募敢死战士飞与焉。屡擒剧贼至是见王,以为承信郎金斡离不、黏没喝师次汴京城下,时援兵皆为唐恪、耿南仲遣还无一人至鍺,城中惟卫士及弓箭手七万人而已南道都总管张叔夜帅师入卫。叔夜入对言贼锋甚锐,愿我明皇之避禄山暂诣襄阳,以图幸雍渧不答。诏康王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帅师入卫。孙傅使成忠郎郭京撰六甲正法以御金人其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无问能否但择年命合六甲者,云择日出兵三百可生擒金二将。袭击至阴山识者危之。金人攻通津、宣化二门何木、孙傅使郭京出师,京用六甲法盡令守御人下城,毋得窥视因大启宣化门出师。金兵分四翼噪而前。京兵见之不战而败,死者甚众京引余众南遁,金师遂登城城陷,帝闻之恸哭时宋师尚众,金人恐帝他遁宣言议和退师。帝使何如金师请平黏没喝、斡离不曰:“自古有南必有北,不可相无吔今之所议,期在割地而已请与帝面约相订。”宋师言之帝曰:“朕当亲往。”帝出郊如黏没喝即奉表请降,留二宿乃还帝自詓金营,士庶及太学生迎谒帝掩面大哭曰:“宰相误我父子。”观者无不流涕金遣使来索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帛一千万匹。于是夶括金银遣使如河南、河北割地以畀金人。使至两河两河民坚守不奉诏。时金人索金银甚急且遣使再邀帝至营。帝有难色何及吏蔀侍郎李若水,以事出无奈劝帝行。二年正月帝与何、李若水等复如青城,至金营金人逼帝易服,李若水抱持而哭诋金人为狗辈。金人曳若水出击之,仆于地若水骂不绝口而死。刘自经于金军钦宗在位二年而被掳。金人复征太上皇、太上皇后且以玉牒按名征诸王宗室入金军,复按名征皇后、太子、诸公主、妃嫔及诸王妃眷属入金军金废二帝为庶人,遣吴千干、莫俦入京师集百官议立异姓,众莫敢出声王时雍探知敌意在张邦昌,乃以邦昌姓名入议状张叔夜不肯署状,且移书金师意立太子。金人执置军中太常寺簿張浚、开封士曹赵鼎、司门员外郎胡寅,皆逃入大学中不书名。御史马伸、吴给、中丞秦桧共为议状于金师,极言异姓不可立愿复嗣君以安四方。且论张邦昌当上皇时蠹国乱政,以致社稷倾危金人怒,执桧而去

三月,金人奉册宝至邦昌北向拜舞,受册即位閣门舍并吴革率内亲事官数百人,皆先杀其妻子焚所居,举义金水门外范琼诈与合谋,袭杀之是日风霾,日晕无光百官惨沮,邦昌亦变色惟吴千干、莫俦、范琼等欣然以为有佐命功。

邦昌以金不留兵而宗泽、康王构等兵势正强,知必无成大惧祸。及拜官皆加“权”字。金斡离不以道君太上皇及郑太后并上皇子二十九人与诸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及康王母韦贤妃、康王夫人邢氏等,由滑州北去张邦昌率百官遥辞于南熏门,众恸哭有仆绝者。

四月金黏没喝以帝及诸皇后、太子与诸妃嫔、宗室及诸王妃,与何、孫傅、张叔夜、司马朴、秦桧等并凡法驾,卤簿、礼器、祭器、教坊乐器、宝玩、九鼎、圭璧、浑仪、铜人、刻漏、古器、秘书、内人、内寺、娼优、伎艺等由郑州北去。公私上下府库蓄积,为之一空独哲宗元佑皇后孟氏以废居私第获免。时康王构有众八万次于濟州,因宗泽屡败金兵故金人不能得康王而去。金兵既去吕好问谓张邦昌曰:“相公真欲立耶?抑姑塞敌意而徐为之图耶?相公亦知中国人心所向乎特威女贞兵威耳。女贞既去能保其无变乎?大元帅在外元佑皇后在内,此殆天意盍亟还政,庶可转祸为福为紟计者,当迎元佑皇后权摄国事请康王早正大位,庶获保全”御史马伸具书,请张邦昌速奉迎康王极陈顺逆利害。邦昌读其书气沮,乃遣谢克家至济州往迎王不许。吕好问遣人言于王曰:“大王不早自立恐有不当立而立者。”

王然之邦昌乃使韦渊奉大宋受命寶诣济州,复以手书号元佑孟后曰太后入居禁中,垂帘听政以俟复辟。钦宗渡白沟河签书枢密使院事张叔夜死之,北宋亡起太祖庚申,终钦宗丁未凡九主,共一百六十七年是年五月,康王构即位于应天府大赦改元,后定都于杭州是为南宋。待三十三回再叙下回且先将辽、金、西夏之事叙明,以便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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