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生小幽洞,孤城背岭吹寒角独自临江夜泊船打一个动物名称拜托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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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 论王维与孟浩然山水诗诗风的差异.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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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 论王维与孟浩然山水诗诗风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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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侵晓斋诗话草稿之三
&&&&五十、马嵬
&《长恨歌》初读动容，再读太息，三读无语，四五以上，渐生疲厌，究以其绩无奇称美，糗事而鸿篇也。后咏“马嵬”者，以袁枚“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识量为高阔，远在李益、李商隐、张祜、郑畋、张志真、林则徐等就事咏事者之上。然袁似亦有所本，宋李觏《读长恨辞》：“蜀道如天夜雨淫，乱铃声里倍沾襟。当时更有军中死，自是君王不动心。”已着先鞭，至少并辔。锦涛二年余又至西安，欲游马嵬，未遂，遥咏一绝，末曰：“骑士何无风度在？六军出自石壕村。”启予宋、袁，然其中似有阶级分析赘生者，无关骥尾。为彰二氏，非齐竽忝列于末也。
&&五十一、范成大州桥
范成大“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非唐诗遗绪，即与朱庆余“洞房昨夜停红烛”，皮似而骨异，乃自开胜境。近类不让放翁“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第以平视空灵神韵者，不为人重，有如遗珠。
&&&&&&&&&五十二、诗中算博士
清人陆蓥《问花楼诗话》卷一第八则：“梦得、牧之喜用数目字。梦得诗‘大艑高帆一百迟，新声促柱十三弦’，‘千门万户垂杨里’，‘春城三百九十桥’。牧之诗‘汉宫一百四十五’，‘南朝四百八十寺’，‘二十四桥明月夜’，‘故乡七十五长亭’。此类不可枚举，亦诗中之算博士也。”按其冠以“亦”者，唐张鷟《朝野佥载》卷六：“骆宾王好以数对，如‘秦地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时人号为算博士。”骆临海、梦得、牧之均无过处，其中尚有别骛而流晖，百代佳传者，陆氏拾唐人牙慧，飞谤生衅，然终不敢揽惹太白“天台四万八千丈”、“而来四万八千岁”、“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等。袁枚《随园诗话补遗》卷二：“考据之学，离诗最远，然诗中恰有考据题目，如《石鼓歌》、《铁券行》之类，不得不徵文考典，以侈侈隆富为贵。但须一气呵成，有议论、波澜方妙，不可铢积寸累，徒作算博士也。”尚出入于唐人，堪为持论。算学，即数学，《新唐书·选举志上》：“算学隶祕阁，律学隶详刑。”沿用至于民末。随园之意，不仅于数目字，是真涉“算学”之演推者，虽主以胪列形式。随园卒于嘉庆初，陆蓥不详其生卒年，但《问花楼诗话》前有陈氏序于道光甲辰（1844），又陆氏另有《问花楼词话》自序于道光戊申（1848）夏，虽后者中有“今者老渐遺忘”云云，但随园生年八十一，故陆氏必晚一世以上，此即算学所得。则陆氏回复陈言益下矣，倘其拈例于牧之《送国棋王逢》“得年七十更万日，与子期于局上销”，聊可曰中，尚以新意，言之有物。宋马永卿《懒真子》卷五二六则：“‘七十更万日’者，牧之是時年四十二三，得至七十，犹有万日。”按牧之诗时当会昌四五年间自黄州刺史迁池州刺史，（70－42.5）&365=10037，正合。比之南朝乐府《懊侬歌》：“江陵去扬州，三千三百里。已行一千三，所有二千在”，高出四五年级，然比清徐子云《算法大成》中者：“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先生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不及，此为假诗、真“算博士”，须设僧数为X，列方程：X／３＋X／４＝３６４，解得X＝６２４（人）。牧之“七十”为依例虚称“百年”实按“古来稀”者，然牧之未满五十而卒，英年早逝，是人算不如天算也。
&&五十三、史贼
&《懒真子》卷二：“诗人之言，为用固寡，然大有益于世者，若《长恨歌》是也。明皇、太真之事，本有新台之恶，而歌云：‘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不识。’故世人罕知其为寿王瑁之妃也。《春秋》为尊者讳，此歌真得之。”此亦乾隆《唐宋诗醇》卷二十二：“‘养在深闺人不识’，为尊者讳也”之意。二氏枉读书，竟不知何为“为尊者讳”，后者尚怀鬼胎。孔子曲笔《春秋》，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汙而已。尚且不避之，更遑改篡？《诚斋诗话》十则：“近世陈克咏李伯时画《宁王进史图》云：“汗简不知天上事，至尊新纳寿王妃”，是得谓为微、为晦、为婉、为不汙秽乎？惟李义山云：“侍宴归来宫漏永，薛王沈醉寿王醒”，可谓微婉显晦、尽而不汙矣。”宋人陈克为直笔，唐人李商隐在国朝，乃为尊者讳。香山上者若陈克，中者若义山，下者避绕不涉，何以诡窜假托，杜撰于纪实中？胡儿能诵、妇幼能吟，流布深广，至今设问于众，无不以为玉环类如浣纱，璞玉出野，悉赖其功也，香山可谓史之贼。
&&五十四、题大雁塔
&“七层突兀在虚空，四十门开面面风。却怪鸟飞平地上，自惊人语半天中。劻梯暗踏如穿洞，绝顶初攀似出笼。落日凤城佳气合，满城春树雨蒙蒙。”右唐章八元《题慈恩塔》。塔成，多御诗、应制诗。至岑参、高适、杜甫、储光义、薛据偕游各诗，五子登科，始可观，薛诗佚外，四诗殆与塔同辉，尤以杜诗力最沉。后来，未以“眼前有景道不得”而怯笔，章八元能之。另以七律，却无典无颂，平易中腾挪，自出机抒，四诗下应推此作。清人袁枚、洪亮吉等七律，近人张伯驹《水调歌头》等，亦可诵。今有号曰伊沙者，作《有关大雁塔》，以猥琐为异趣，以窭短为尖新，蔽惑浅昧也罢，偏有专家叫兽推为大雅，世之衰也若此。
&&五十五、诗中有画
东坡誉王右丞诗画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后人遂以为各之至境。不知，“画中有诗”为妙格，“诗中有画”却凡庸，而若止于诗中有画，则不过庸下耳。其理其实甚易，不当讼曲。
&&&五十六、鸟鸣山幽
&&南朝王籍“鸟鸣山更幽”，王介甫“一鸟不鸣山更幽”，荆公非以&&A
&hA&B&，反&A &hA B
，乃故以语境不同而竞胜，非以语义翻案而争强也。后人非议不休，如山谷之“点金成铁”，侠君之“活句变死句”等，俱未中。二句各有所安，各具其妙，虽袭因而无望尘之亏，虽蓼蓝而无青出之胜。
&&五十七、才调集
&&五代前蜀韦榖《才调集》，尚温李，尚晚唐，尚秾丽，爰故与当时其他选本区畔别调，旨与假托元遗山之《唐诗鼓吹》略似。然而其他唐人选本佚（今存十种，《才调》最富，约为次富者韦庄《又玄集》三倍），遂显《才调》遗世偏颇，此又与《鼓吹》不同。清初冯氏兄弟引此集为重，作《评点》，非仅以其富也，盖其斥宋诗而尚西昆，而西昆接续晚唐；纪昀作《删正二冯评阅才调集》二卷，盖貌似超脱于祖唐祧宋之争而事矫正&；王士祯有《才调集选》三卷，其倡神韵说，但平生只“拈出神韵”二字而已，究宗盛唐，故着力汰选之。清人吴兆宜、殷元勋各有笺注本，清人宋邦绥就后者作《补注》（光绪二十年江苏书局刻本，十卷，同原集及笺注集）。此“补注”最陋，重语、赘语、轻下之断语，比肩叠踵，宋氏甚而生疏于《四书五经》，原诗用书经熟典者，亦以他语错注。
&&五十八、陈门五诗人
散原老人主盟光宣诗坛，却未必能主宰家数醇酽，寅恪学博，中学已为樊篱，况乎家体？方恪风流叛逆，岂轻就鲤庭？唯隆恪濡霑既久，颇得家风，然亦出入之，不可谓同光体二代也。世知寅恪学、诗并厚，少知同胞兄弟隆恪、方恪，或亦为同父异母长兄衡恪，即陈师曾画家大名所掩。钱仲联先生，梦苕序《选堂诗词集》云：“寒柳亦能诗，而功不能与其兄衡恪、隆恪敌，亦非如其季方恪之风华绝代也。”师曾以画高誉于世，诗名因亦自掩，江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印其《诗文集》，余尚未得见。隆恪《同照阁诗集》千余首，余仅得其《分体诗选》，已琳琅满目，若《书愤》“抉眼相期事可伤，男儿鬻国竟堂堂。燕颔多是封侯种，数典犹堪醉一觞”（1917），岂见同光诸老艰涩于象牙塔者？梦苕独举方恪，是当时人也：陈四公子享誉民国诗坛，散原尝语人：“做诗，七娃子尚可”（排行老七）。唯其生性风流倜傥，命运更舛过手足。鸦片瘾苦其半生，少十七岁之伴侣孔氏因身世不为家人所容。三七年散原“抗日”绝食而死，方恪被人诓入汪政，但随即暗通重庆军统，出钱出力，舍死忘生，终因疏被捕，遭日宪兵严刑逼供，坚忍不吐，以“士可杀”之节，光大陈氏满门俊彦有以致用者焉。幸遇倭降，免一死。但光复后，竟无表彰、抚恤，白不提黑不道，当事者以几块烟土补偿而已，其困厄独守亦无怨。五一年孔氏贫而病不治，方恪有《室人殁已三日，哭以短章》：“由来业累抑良缘，大梦初醒正卅年。百难不宽三日逸，四穷无告一身全。死先为福徒吾愧，事过原情竟汝贤。母女相逢其念我，畸零人世若为怜”（养女先已逝）。其词亦佳，篇什等诗，早岁风流琉璃，中年蜕嬗，暮齿则凄切婉折。六六年与兄寅恪异地同谢于乱世。陈家先祖陈克绳，号“韶亭先生”，儒学、医道传家，创“义宁书院”。太平军事起，组织乡人守土。生陈宝箴，举人出仕，随父办乡团抵御太平军，名噪一时。以文韬武略，官至湖南巡抚，大力推行新政。创办时务学堂沾溉及于毛泽东氏，尝为后者念念。戊戌事变被那拉氏密旨赐死，且被害场面之惨毒，实有不可言传者，《清史稿》不书，子陈三立后知，连呼“痛哉，天乎!”&陈门四世，家史如国难史。寅恪“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本人所与焉，天所赐焉，可谓四世冥明以求，讵料返祖画圆，卒不得出。而诗业嘎然而崩，若衡恪次子陈封怀，华南植物研究所所长，家国之幸也哉？&&&
&&五十九、白云
&&王维《送别》：“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清王尧衢《唐诗合解》：“白云无尽，山中之乐亦自无尽，以视世之富贵功名，希宠怙势，何者不有尽期。”今人吴小林《唐诗鉴赏辞典》：“末二句，既有对友人的安慰，又有自己对隐居的欣羡。”别说大同小异，如清王寿昌“超然”，又如今人发挥至“禅心”，或谓“白云”在此即隐逸象征或意象。余尝疑之：其一、今人周裕锴《中国禅宗与诗歌》：“在王维诗中‘白云’一词有而二十五例，‘白云’大多是和隐逸相关的。”余则核检“白云”一词计出现于十七首中，十八例。唯四首（例）为隐逸之喻（《问寇校书双溪》：“余生欲寄白云中。”《山中寄诸弟妹》：“城郭遥相望，惟应见白云。”《赠韦穆十八》：“于君青眼客，共有白云心。”《归辋川作》：“独向白云归。”），余皆为本义。比例不足以支持相关或象征等。其二、陶宏景《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白云为世上最常见、易入诗景物，一例不足成典实，后人遂潜意识中叠加王维等诗（包括此首），进为隐逸标式。但此为后世状态，不可时空混淆。其三、“白云”之典又非唯一，王维另一首《送衡岳瑗公南归》，亦涉关隐逸，亦用“白云”，但序与诗中“白云”却取典于《艺文类聚·天部上·云》：“《归藏》曰：有白云出自苍梧。”其四、被送者既说不得意而寄向南山白云，意已足，王但依依别之而已，按既解为但去莫回，其间甚乐，勿作出山、重仕之想等意，慰之宜乎？直若曰：“君勿如我走‘终南捷径’也”，颇含讽意。沈德潜《唐诗别裁》卷一：“白云无尽，足以自乐，勿言不得意也。”则以因为果，凌乱于语义。
&&南朝另一诗人张融《别诗》：“白云山上尽，清风松下歇。欲识离人悲，孤台见明月。”题同、句似，合暗典之照应，才是王维借而用者。“白云山上尽”为离人话久、惜别依依之态，王反其义，翻新于惜别情谊之浓重稽留，使其情不特于送别之刻。总之末句仍直扣主题送别意，非使全诗虚于当前“送别”而越慰之以将来。
&&六十、孤城
&&“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江淮度寒食，京洛缝春衣。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行当浮桂棹，未几拂荆扉。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辉。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右王维《送綦毋潜落第还乡》，其中名句“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辉”，推为“摩诘特色”。宋刘辰翁谓“画意”，&沈德潜谓“如画”，民国高步瀛谓“非得画中三昧者，不能下此二字（带、当）”等。余不以为然，据何在？在且只在：古人远行起程，不于昏，唯于晨，甚未明之晨。彼无飞机、火车须赶班、车次，无非步、骑、车三种，皆须朝发。黄昏行，如若不行。故二句非写实，而为表现方法之跨越。其使时、空延展，另使主格双向化。“远”为离我之远，“当”是“孤城”每在“落晖”下之当，而“孤城”之“孤”，乃因“同心”不在。&
“孤城”初于边塞诗中状周无生机之边城，隋杨素《出塞二首》“荒塞空千里，孤城绝四邻”；初唐虞世南《从军行二首》“孤城塞云起”、“孤城寒云起”，王之涣“一片孤城万仞山”；与维率同时王昌龄、高适，稍后岑参、刘长卿等，皆惯用“孤城”于边塞诗中；维另一《送韦评事》亦用指“萧关”。后杜甫《秋兴八首》用“孤城”状孤矗江边之夔州城，首开非边城那用，继者如宋韦骧《登蓬莱阁》“孤城突兀连沧海”之类，率皆地貌合宜。而王维此诗用于洛阳城，宜乎？世焉有并蒂、毗连之城？“孤”之意何在？故非实景，而悉依主观色彩，一如“孤馆”、守“空房”等，皆概念词也。
边塞孤城逢落日，最悲凉。斜晖拉长“孤”影，大漠空旷、荒凉，愈于阴阳交割之苍茫际凸显，生机之凋羸、零落，愈于生命之源西沉中多方位彰见。故高适《燕歌行》“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陶翰《出萧关怀古》“孤城当翰海，落日照祁连”、王烈《塞上曲二首》其二“孤城夕对戍楼闲，回合青冥万仞山”，王维《送韦评事》“遥知汉使萧关外，愁见孤城落日边”，范仲淹《渔家傲·秋思》“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等，皆取此景象，营造诗氛。然而“孤城”“落日”最早连入诗者却非边塞诗，而是王维此诗。高《燕歌行》作于开元二十六年，晚此诗十七年，或亦迟于王《送韦评事》。故两者或皆王维所开，而所开竟先虚后实。刘长卿《夏口送徐郎中归朝》“棹发空江响，孤城落日晖”、宋鲍当《送人南归》“微烟生晚浦，斜日上孤城”、明何景明《十四夜》“水际浮云起，孤城日暮阴”、李东阳《游岳麓寺》“平沙浅草连天远，落日孤城隔水看”等，皆取此诗意象于送别，或转于类似情绪中，然而皆明作构图式，盖皆以二句为如画，无意间将错就错，反反而正矣。
&&&&&六十一、极目楚天舒
&&& &毛泽东《水调歌头·游泳》：“极目楚天舒”，注赏本无数，无论官本、民刊，亦无论名家、流辈，谀儒、先进，同然一辞，所谓一犬形百犬声，皆曰用柳永《雨霖铃》：“暮霭沉沉楚天阔”。作者与黄炎培尺牍云：“游长江二小时漂三十里才达彼岸，可见水流之急。都是仰游侧游，故用‘极目楚天舒’为宜。”并无其中消息。南宋人丘崇同调之《水调歌头·鄂渚忆浮远》：“极目楚天长”，其非袭之、易一字，而只用屯田两字耶？贡谀而不读书，其注也难。语黄氏不提出处，则欺古人无名辈矣。&
六十二、朱德抗战诗
&&朱德好吟事，而武谊斯文俱不自保，诗偶闪飒，抗战间《寄蜀中父老》：“伫马太行侧，十月雪飞白。战士仍衣单，夜夜杀倭贼。”半为本色诗，实百年来骚坛不可多得者。义取《卖炭翁》“可怜身上衣正单，夜来城外一尺雪”；半为假“前方”乞化于后方，所谓“十分宣传”。当时蜀内外父老读之，代溅牛衣泪，纷纷捐献，一时舆情戟指国府，二十字之力，洋洋雄文窘其绌也。叶剑英亦骚肠寸不断，求补武烈，惜早年杭州咏梅“林郎别久无消息，娟影依然傲故枝”，见巧外，别无可读者，毛氏谓“剑英善七律”，地丑相投耳。抗战时赋登山“四顾渺无际，天风吹我衣。听涛起雄心，誓荡扶桑儿。”门面之语，良非本色，何经日月？毛氏各期涂鸦，独陕八载无一字，夫诗言志，生人俱携志，唯告人可与不可间耳。无诗者，史正可传曰“本色诗”也。
&&六十三、陈毅佳句
陈毅文能演义，武能死君，其诗可读者唯《梅岭三章》，三章可读者唯其二，其二可读唯“此头须向国门悬”“捷报飞来当纸钱”两句。小序曰：“一九三六年冬，梅山被围。余伤病伏丛莽间二十余日，虑不得脱，得诗三首留衣底。旋围解。”汪兆铭一九一零年《狱中杂感》其二：“一死心期殊未了，此头须向国门悬”。英雄所见略同耳，盖汪《双照楼诗词稿》1941年发表于北平，既非同志，当无通文之谊。唯陈诗发表于四九年后，未衣底物影印示人，以征所自，然仍英雄所见略同耳，盖汉奸之皮，决无扒来做灯罩以致污光之理。
&&六十四、王冀民注顾亭林
注疏古籍，常遇撞车，盖无渠道可预也。多年心血，矜持稍须，顷忽贬折，亦学人之悲哀欤。顾亭林诗集，初刻即有门生潘氏简注，后有乡里徐嘉笺注，其余则历来眉批、夹议。八十年代书法兼国学大师王蘧常先生（）出《顾亭林诗集汇注（上下）》，王研磨浸淫亭林既久，尚有《顾亭林诗谱》、《顾亭林著述考》。然而武汉王冀民先生，业已考注亭林诗愈五十年矣，以为开善，犹在求精之中。遇周振甫，告之但出《选注》，王《注》即印。彼何心情？可想知，但仍贺颂蘧常“学博”，“校注之精尽汇于此”，唯不坠己志。&
注古诗难，学者尝有倾其一生皓首注疏一书者，而犹有憾遗；亦有终生未竟，传于子，弥延两代而始成者。比今突击滥注，或寒士为得铜板，或俗辈为沽名者，甚或如健妇于丹，现场发挥阐释经典，视愚昧听众掌声而增减者，相去岂可以道里计？顾亭林诗注，亦难亦易。易在虽其学赡绝伦，但诗正雅、自持，所用典事，多不出“十三经”、“二十一史”，间涉诸子，以庄、扬为多，比若专好僻典，子、集、释、道择引于旮旯之同光体，易至于学子可注。难在其遗民之事迹，在志存恢复，缅怀唐、桂，却只能托古，幽隐曲发。两相折抵，犹难于一般。王冀民《顾亭林诗笺释（上下）》卒于九八年付梓，体例异于王《汇注》，而戮力之甚，精微可征。余读其“自序”，已欷歔不已：
&&&“一九三八年秋，日寇陷黄梅，掠广济，先母偕余避难山中，昼伏岩洞，夜闻火炮，其情景颇与顾亭林奉母避兵语濂相类。时余甫十六，尚未详亭林身世，尤未研亭林诗文，余母首告以王硕人绝食殉国事，然后略及亭林生平，进而论曰：‘亭林先生专著数百卷，皆生前可传之作，文亦然。以身负沈痛之人，处文网密布之世，其生前可传之作，第可尽其学，必不可尽其隐。先生之隐尽之于诗，故手自编录，授之门人，而又借韵目以讳字，此殆生前不敢传而欲传之于身后也。人欲洞知亭林，当从研读其诗始。’母又命余曰：‘亭林诗不宗一家，故能自成一家。尝闻曾涤生编历代名家诗钞，本拟选录亭林诗，终惧而不敢，故止于元遗山，金以后六百年遂无人焉。汝欲习诗，可读亭林诗；读而笺释之，方知其诗之异。清末徐嘉君有注，然不足以穷其诗也。’余敬聆母训，铭之于心。兹后余游学四方，每携亭林集以行，由蓉渝、宁沪、冀鲁返至江汉，二十余年，无日不以重注亭林诗自任。”人未有藉母君自多者也，其言信矣。&
又“深知欲蒇其事，必以力行七事为先：一、当考实亭林生平。亭林乙、丙之际受职唐王，参戎行，谋抗清，稍后被祸、入狱，均见自撰诗文及早出谱传。北游二十余年，天下已定，虽仍寄望于恢复，并无恢复之实举。然贫不入幕，死不应征，方严自律，著述以终，已足以彪炳民族史册。论者或谓其贮垦田所入‘以备有事’，定居华阴为‘志在四方’，甚至传其善击剑，精拳术，创会党，设票号，一若不如此不足以证其抗清。悬想虽多，可征者少，故不宜信。二、当选阅亭林著作。亭林遗著去伪存真，可三十种，注家从不能遍读……五、当追踪亭林所游之地。亭林以游为隐，‘足迹所至，无三月之淹’，‘一年之中，半宿旅店。集中纪游诗皆马步亲行所得……以上七事既须先行，则必积时日、聚精力而后可。然自1960年后，余忽遘肝疾，因惧天不假年，难竟母志，遂不问七事之完否，径笺释之。甫三年脱初稿，不幸‘文革’乱作，家被三抄，此稿与它稿皆荡然无一存。”1960年人祸饥馑，国中营养不良，罹肝疾者众，唯封锁不传。文革焚书坑儒甚于嬴政之倍数，其凡几？亦封鐍于朝矣。
“又十年，时局大定，身为教职所羁，仍不得重整前稿。因念燃藜无功，不如炳烛，于是提前乞休。……1984年后，凡苏浙、齐鲁、晋豫、关中之地为注亭林诗所必到者，陵如钟山孝陵、昌平十三陵，关如山海、居庸，山如泰华嵩骊，乃至一寺一塔、一矶一石，力皆亲践；其现状异乎亭林赋咏者，即囊中检其诗文而对勘之。以是迁延，更历六载，废楮数箧，稿凡三易，及其付刊，上距吾母辞世已四十五年，蘧常先生亦归道山，而余则浸浸古稀矣！”写于1990年，距今又二十三年，不知先生尚健在否？五十余年，孜孜不辍，倾力于身，耗竭于心，注一书，其为名乎？为利乎？若夫余秋雨之花式文章炒作，南怀瑾之“猪作”等身，于丹之厚颜，十博士之忿忿，人已无自相形者，世已无复识者矣。
读书不可略于自序，古书序在末，然若读《史记》，宜先至尾读《太史公自序》及自序性质之《报任安书》。无韵之离骚下，是两文为不分行之《诗》精也。清国学大师焦循，弱冠即好读《孟子》，立志为《正义》。五十三岁告蕆《易学三书》，即与其子廷琥编撰《孟子正义》。三年间惟恐“志有懈弛”，故“立定课程”以逐日稽省，初成《长编》，但焦循积劳成疾而殁。廷琥秉承父志，歇力而为，惜半年有余，廷琥亦五劳早逝于风华。焦循弟焦征后继，终完成《孟子正义》。焦征序曰：“征以事身羁旅舍，誊校先兄书，未敢少怠。更深人静，风雨凄凄，寒柝争鸣，一灯如豆，忆及兄侄，涕泗交横，废书待旦，非复人境矣。一年之中，迭遭丧病，先兄著述待刻者多，寒素之家，力难猝办。征衰病无能，营谋事拙，谨与家人相约，各减衣食之半，日积月累，以待将来。葵未岁终，总计田租所入，衣食之余，约积七百余金，急以《孟子正义》付刻……稍慰泉壤也。”读之催人泪下，自有《孟子》以来，考疏之著，《正义》为珠峰，溉沾万世，竟一家两代三人，前赴后继，以命、以节衣缩食，如此艰瘁而成。相似者，集大成之《论语集释》，程树德（）清末进士，留日学法律，七七事变后守节辞职，隐居著述。生活无着，病无医药，致瘫痪手不能书，坚持口述，历时九年，完成浩帙巨著《集释》四十卷（今印四册），次年即殁，此亦悉由序知。白居易诗文浩瀚，朱金成先生历时十几年始成《白集笺校》初稿，旋被抄家劫走，十余年始还，又十几年修改付梓，耗敝何奢，然自“前言”中只一笔带过。沈曾植以学人为诗词，其学贯经、史、音韵训诂、地理、佛、道、医、古代刑律、版本目录、书画、乐律，无所不通，其诗词僻典奥语，层见叠出，尽逞其学。人皆盖棺谓本人之外，世无能注释者。钱仲联先生偏往虎山，成沈集《校注》两册百万字，以钱先生之学富，中亦多“暂阙如”、“待考”者，是先生之历艰济蹇可知，然序不及一言，可谓君子者矣。&&
&&六十五、李商隐《蝉》不循章法
&“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第五句陡然一隔，《蝉》题之下。加之前半非全如纪昀所谓“自寓”（《玉豀生诗说》卷上），“高”、“费声”非自况，后者又非宜自寓。乃惟肖摹蝉中隐插自寓，则五句、三联隔更显。然而以下峰回路转，自写而归至蝉。四联之间抑扬抑扬，双数联之神妙，非为填平，却足以填平又未削。与老杜章法严密之沉郁相比，此踔跃、灵动、深婉，一时竟难分甲乙。是世有死人，而无死法也。
&&六十六、日出飞鸟外
赵进美，明崇祯进士，入清禄仕，与钱谦益友善，诗宗盛唐王、孟，又擅作曲、度词，有《清止阁集》行世。然其《冬日田家》“日出飞鸟外”，袭句而反置“内外”，又换“月”为“日”，却拙甚。余尝山居仰观，天初昏，月初上，飞鸟与山月孰高？一瞬竟淆目。然而迸光破云之日，岂可比拟？&
&&&&六十七、宋词壮句
宋词中壮句，非特苏、辛，无论豪、婉，不唯名家，时或可见，如史浩《鹧鸪天》“谁知林外鸡三唱，推出红轮海上峰。”李弥逊《渔家傲》“海角秋高风力骤，楼台四面山容瘦。”舒亶《虞美人》“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时彦《青门饮》“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残照；古木连空，乱山无数，行尽暮沙衰草。”李之仪《鹧鸪天》“收尽微风不见天，分明天水共澄光。”赵鼎《望海潮钱塘观潮》“霜凛剑戈，风生阵马，如闻万鼓齐挝。”谢逸《醉桃源》“一樽浊酒为谁倾，梅花对月清。”仲殊《南徐好》“山送云来长如梦，水浮花去不知名。”韩元吉《霜天晓角》“怒潮止风急，酒醒闻塞笛。”苏庠《菩萨蛮》“远山疑带雨，一线云间语。”“北风振野云平屋，寒溪淅淅流冰谷。落日送归鸿，夕岚千万重。荒陂垂斗柄，直北乡山近。”米友仁《醉春风》“一阳来复群阴往，吾道从今长。”刘一止《踏莎行》“与君携手近阑干，月明满地天无幕。”赵善括《水调歌头渡江》“一鼓版图收。惟有金焦石，不逐水漂流。”李孝光《念奴娇》“牛羊日夕，父老头如雪；桑麻旧语，宁论汉庭人杰。”卢祖皋《贺新郎》“猛拍阑干呼鸥鹭，道他年我亦垂纶手。”石孝友《渔家傲》“夜半潮声来枕上。击残梦破惊魂荡。见说钱塘雄气象。披衣望。碧波堆里排银浪。月影徘徊天滉漾。金戈铁马森相向。洗尽尘根磨业障。增豪放。从公笔力诗词壮。”葛长庚《沁园春》“大丈夫儿，冰肝玉胆，砺山带河。”杜安世《凤栖梧》“坐对云山，一任炎凉变。”等等，不胜枚举，非如人想象，尽艳科幽唱也。
&六十八、空房空床偶用于男性
空房，曹丕《燕歌行》“贱妾茕茕守空房”以始；空床，《古诗十九首》“空床难独守”以还，皆专切怨妇。盖古时妇守一，夫则不，戍营常设军妓，倒非必因戎帐内比栉栖息，难以曰“空”。商旅、征使，更便宜行事，所谓“孤馆”，特达犹可反见。然而《孔雀东南飞》既有妇曰“贱妾留空房”，又有府吏“长叹空房中”；贺铸《鹧鸪天》则有“空床卧听南窗雨”。盖皆须一定语境，迄无辄用。
&&六十九、酒因诗名
曹阿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遂使洛阳杜康村拥名自重，万世不愁糊口。然而阿瞒无非为押韵而以之代称酒，岂唯其佳？阮步兵“不乐仕宦，惟重杜康”，不过效曹氏语而已。更况其酿造工艺失传久矣，老杜“杜康频劳劝，张梨不外求”，东坡“如今东坡宝，不立杜康祀”，皆慕名焉。七二年田中角荣访华，觥筹交错间附庸风雅，提及，中国宰相不重民生重倭语，遂批示“恢复杜康，为国争光”，拨专款图复之。入市场经济，则先鸣，惠及一方，终因口感而后入末流。
李白“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今兰陵白酒、兰陵二曲、兰陵大曲、兰陵特曲等，比上不足，为其小富即安，比下有余，为其不费吹灰之力。
炒作一时，暴富而后衰者，“孔府家酒”也。兰陵今在山东，但古属楚国，与鲁无涉。而鲁酒，《庄子·祛箧》：“鲁酒薄而邯郸围。”以酒薄而闻名也，庾信《哀江南赋》序：“
鲁酒无忘忧之用。”李白《沙丘城下寄杜甫》：“鲁酒不可醉。”梅尧臣《依韵和子聪夜雨》：“况值相如渴，无嫌鲁酒甜。”良非无故抑之。孔子与酒何涉？终《论语》全书，不过《乡党》“惟酒无量，不及乱”一语，《孔丛子》“孔子百觚”，后嗣孔融《难曹操禁酒书》“孔不百觚，无以堪上圣”，大约正因“酒薄”而致。《水浒传》武松十八碗犹打虎，不薄岂能？然而李白终归酒徒，《酬中都小吏携斗酒双鱼于逆旅见赠》，有大胜于无，见赠不自持，“鲁酒若琥珀，汶鱼紫锦鳞”，亦无不含礼貌恭维意。但遂使鲁酒有据，若孔府系列，几成“夫子自道”；景阳春白干（隐晦联系“景阳冈”），几成武二郎遗酿。嘘枯吹生，旋无杀自亡者，终以其薄也。齐鲁好饮，余更无自抑祖籍地之理。
新丰酒，亦因梁元帝“试酌新丰酒，遥劝阳台人”而名。贺知章“南国新丰酒，东山小伎歌。”李白“情人道来竟不来，何人共醉新丰酒。”“多沽新丰醁，满载剡溪船。”王维“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李义山“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非仅因新丰即今西安临潼，近都城之故，明皇、贵妃尝衔杯醉于殿、亭（梅兰芳最擅形摹），岂仅务其名乎？陆游“乾坤恨入新丰酒，霜露寒侵季子裘。”则为“北望感怀”而非必亲品。然而陕人无“商智”，名气远逊，得在“二十亩地一头牛”等类而已矣。
陕之西凤酒，以其地凤翔城西柳镇，始于殷商，盛于唐宋，素以产酒闻名而已。东坡任凤翔府判官，以“东湖柳，柳林酒，妇人手”结作凤翔三宝，仍盛传于今。然今之西凤酒，与古者其一丝相系乎？余尝饮之出门而后大醉，后劲颇不似白酒也。
至于汾酒，全赖旧诗意，殆与二锅头无异。“牧童遥指杏花村”者，方圆十里并无别村酒家，牧之清明雨际，焉不将就？晋人长于商道不虚，今汾酒系列，已横向于红盖、白盖、绿盖等，纵向于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陈等，纵横交错，几十种之多。实标半年以上者俱如天上人间：以日为年；绿盖而饮，恐有内人不贞之凶谶也。
桑落酒，原产于河中府蒲州，即今山西省永济县，创于北魏末年。乃采挹河流，酿成芳酎，悬食同枯枝之年，排干桑落之辰，故酒得其名。庾信特喜之，《卫王赠桑落酒奉答》“喜得送流霞。跂窗催酒熟，停杯待菊花。”《就蒲州使君乞酒》“蒲城桑叶落，灞岸菊花秋。”《蒲州刺史中山公许乞酒一车未送》：“秋桑几过落，春蚁未曾开。只言千日饮，旧逐中山来。”唐人仍喜之，杜甫《九日杨奉先会白水崔明府》“坐开桑落酒，来把菊花枝。”郎士元《寄李袁州桑落酒》“云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仍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刘禹锡《秋日书怀寄河南王尹》“不知桑落酒，今岁与谁倾。”严维《九日登高》“桑落新开泻玉缸。”白居易《西楼喜雪命宴》“银榼携桑落，金炉上丽谯。”《房家夜宴喜雪，戏赠主人》“桑落气薰珠翠暖，柘枝声引管弦高。”张谓《别韦郎中》“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何。”韦庄《三用韵》“感多聊自遣,桑落且闲斟。”韩握《己巳年正月白沙县抵邵武军将谋抚偶或一篇》“数酸绿酪桑落酒，一欧香沫火煎茶。”宋毛滂《蝶恋花》“桑落酒寒杯懒举。”元张可久《清江引·独酌》“明日黄昏后，独醉一樽桑落酒。”明曹元方《念奴娇》“百杯桑落，耳热狂歌发。”清吴伟业《梅村》“桑落酒香卢橘美，钓船斜系草堂开。”然至少至吴伟业时，古桑落酒之非蒸馏法已佚，不再出，吴诗素用事、时事混人耳目，自得意之间，遗患于后。今重出，顶旧名而已。然而，“桑落酒”非以地名，徒有古诗词可汇成集，无一语及永济，于今如何摛辞扬烈、是我非他？痛哉惜哉！商贾饮恨，县丞悲悯，古人无惠爱与我也！&
江南黄酒“女儿红”者，旧俗生女封埋酒坛，十八出嫁时启，陈酿香溢。旧诗“女儿家住东湖东，春糟夜滴珍珠红”，“倏忽要成婚。开坛酬亲友，香飘十里闻”，此之谓也。今贩女儿红者，除却流通期内，足十八日乎？又有“状元红”，为生男封埋，中状元启，喻更陈，词调有《花发状元红》者。
&&七十、权
美博士麦克·哈特《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百名人》列孔子第四，然谓其只讲人之义务，不讲人之权利。中国学者谓华夏文明原无“权利”（right）概念，唯有“权力”（power），《荀子·劝学》等见“权利”，非此义。权力简称“权”，唯上对下。以余见，非也，有律即有人之权利概念，与有无其词无关。有上位行使权力于此下，必对称有施予权利于彼下。譬诸甲盗乙，有司刑罚即施权于甲，即为予权利于乙，夫乙有不被盗权利，即物产权。故“权”非恒上对下，晚唐郑谷《中年》：“漠漠秦云淡谈天，新年景象入中年。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酒可谓上与？有诗为证，可以佐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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