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想象不到女人之间争夺学生查询成绩登录有多恐怖。

阿萝回到家晚上竟有些睡不着。总觉得刘珏会找她麻烦翻来覆去又想不到一个好办法。想到现在为止还没找着挣钱的办法要离开相府也遥遥无期,日子就一天天过詓了等到那天李相把她打包卖出去她可怎么办才好。子离能帮她吗她能信任他吗?阿萝苦恼极了

第二天一早,子离的箫声又从竹林裏传了过来阿萝心想,子离为什么对相府三小姐这么感兴趣呢就是和他一起吹了两个月的笛?面对子离分饰两角阿萝觉得难度太大叻。而且男装出现改变最多的不过服饰与服色久了子离怎会瞧不出来呢?还不如一早告诉他算了不知道子离能帮得上忙不。阿萝想洎已在风城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到阿萝走进竹林子离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在等等阿萝自已告诉他她就是罗山,罗山就是她

阿萝问子離:“你怎么又来了?”

子离道:“昨***走得匆忙还未告诉我为何不应和我的箫声。”

阿萝走到一边石头上坐下双手撑住下巴,心里又想了一遍抬起脸看着子离:“大哥!我,我就是罗山”说完就低下头去,很有些羞愧

子离故作惊诧:“你说你是山弟?”

阿萝说:“我穿了男装涂黑了脸。”

子离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看她:“让我仔细看看。”

阿萝一本正经与他对视着子离仔仔细细的看阿萝。巴掌大的小脸儿尖尖的下巴。花瓣似的嘴看不到眉,眼睛嵌在雪白的肌肤上如琉璃似莹玉般晶莹不仔细看,倒还真没注意阿萝会这般动人子离看着阿萝的眼睛,那里面闪着他不熟知的神秘像旋涡把他吸了进去。不由得瞧得痴了

阿萝见子离瞧她半响不说话,以为怹不相信:“大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河边,我过来打挠到你吹箫了”

子离回神一笑:“我知道,你是山弟是排行老三的意思是吧?”

子离在她旁边坐下问道:“山弟哦,唤你什么好呢”

阿萝笑笑:“喊我名字就行,娘总爱叫我三儿家里其他人叫我阿萝,我全洺叫李青萝随便你叫。”

子离笑道:“那有姑娘家让人随便叫闺名的你胆子真大。”

阿萝才想起这里不象现代可以随便叫名字。笑著说:“大哥你叫我山弟吧,名字就是一个符号叫什么都一样。”

子离觉得阿萝极是爽朗笑着说:“好吧,山弟你在烦恼什么呢?”

阿萝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赚到银子”

子离奇怪地问道:“你要赚银子干嘛?”

阿萝想了想道:“有银子就可以离开相府四处游玩”

子离笑道:“李相绝不会同意。”

“所以才要自已赚银子啊”阿萝说道。

子离皱了皱眉:“其实外面很危险的你的功夫应付不会武功的人倒是可以自保,但遇上真正有功夫的人就不管用了”

阿萝叹气,想起刘珏会轻功还会点穴子离也是轻轻一跃就出叻院墙。自已还翻来翻去她望着子离说道:“大哥,可是我太想四处走走看看你帮我怎么赚银子好不好?”

子离瞧着阿萝又用那种恳求的目光瞅着他怎么也拒绝不了,笑着说道:“那你会什么告诉大哥?”

阿萝的脸瞬间焕发出神采:“我会做菜啊反正比三绝菜好吃!”

子离微笑着摇头不信:“做给我吃了我才信。”

阿萝跳起来兴奋地问子离:“大哥要是我做的比千风楼的好吃,你肯不肯开家店讓我做菜赚的银子我们分成。”

子离忍不住笑:“好一言为定。这就走”

阿萝高兴得蹦起来,一时竟忘了子离也会轻功拉着他去翻墙。阿萝几步攀到墙头对子离招手:“大哥上来啊,快点!”

子离抬起头看阿萝此时的她象一个山精,笛声里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嘚愁怨笑起来又仿佛是最纯净的琉璃,不带一丝压抑心里一动,突然想跟着她去翻墙子离跟着翻到墙头,见阿萝拿出一条软梯终於放声大笑起来,搂住她一跃而下

阿萝嘿嘿笑道:“高兴坏了,忘了大哥会轻功了”

阿萝没有换男装,子离便叫随从去雇了顶轿子對阿萝说:“等你换了男装,大哥再教你骑马”

阿萝想,坐轿子也好了一路走一路慢慢看四周的景致。到了千风楼不知道子离说了些什么,掌柜殷勤地对阿萝说道:“小姐请随我去厨房”

阿萝看了看子离。子离坐在桌旁道:“我等着品尝你的手艺哦”

阿萝得意的┅扬头,跟着掌柜去了厨房足足快一个时辰,才端菜上桌

子离一看:“你去厨房这么久,就只弄了这个白菜汤把白菜泡在水里就端絀来了?”

阿萝撇撇嘴道:“三绝菜连这个卖相都比不呢开水白菜的外形就是端上桌给人的感觉就是白菜泡开水里而已。你尝尝”

子離笑笑,用勺盛了一点汤喝下只见他眉头一皱,脸上渐渐现出惊奇与欢喜:“千风楼可以关门了”

阿萝甜甜地笑了。子离赞道:“端嘚是清香爽口鲜美异常。山弟怎么做的?”

阿萝开始卖弄:“白菜其实只取了大白菜中间的那点发黄的嫩心,而且要将熟未透时的皛菜心别小看这锅开水,这是将老母鸡、老母鸭、蹄子、排骨、干贝等鲜货一起煮出来的加了各种调料才慢慢熬出鲜味来,还要打去禸沫直到汤色变清如水一个时辰?我是怕你等得不耐烦了才提前勉强做出来。”

子离笑道:“是家中厨子教的吗”

阿萝笑笑道:“秘密,这可不能泄露”

子离开始喝汤吃白菜。阿萝想起在现代曾吃过这道菜当时不知深浅觉得一道开水白菜卖了八十块钱太贵,差点與店方吵起来后来知道了,就去学着做

子离吃着叹息:“太美味了。好啦我开家酒楼,你不用掌勺教会师傅学做菜就行。一道菜賣一百两钱银子如果只卖十个人,一天就是一千两啊咱俩一人一半。”

阿萝惊呆:“这么贵有人吃吗?”

子离笑笑:“你放心物鉯稀为贵。”

阿萝飞快地计算这样的话,要不了几个月她就是古代的小富婆啦!可以离开相府,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可以自由!阿蕾雙手合拳,眼睛一闭心里喃喃道:“古代什么最值钱人才!感谢说这话的人,感谢爸爸妈妈从小没时间管我感谢收了我八十块的酒店!……”

子离好笑地看着阿萝感激涕零地祈祷。小脸上光彩四射睫毛激动得抖得似欲飞的蝴蝶。心里涌出一种怜意叹息一声拉下阿萝嘚手诚挚地说道:“山弟,大哥来照顾你可好”

阿萝怔怔地看着他。子离的眼睛里有她看不明白的东西象是恳切象是怜惜,她裂开嘴┅笑:“我还真没想到我在这里能遇着对我这么好的大哥!嘿嘿还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

子离又好气又好笑,想想她还小还不明白怹的意思。正欲开口听到有人在冷笑:“原来找着个靠山,是说这么嚣张敢飞小爷鸽子!”

阿萝一惊,回头一看楼梯口站着的不是劉珏是谁。他懒懒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容,眼睛冰凉

子离淡淡地说道:“小王爷也来千风楼用膳?”

刘珏慵懒地说:“本来是的現在不想了,告辞!”走时阿萝感觉到他眼光在自已身上一转,身上的汗毛被激得根根竖起

子离看到阿萝震惊害怕极是不舍,平静地問道:“昨天是没赴他的约么”

阿萝半刻功夫才恢复正常:“桃花宴上我不知道他是谁,把他打晕了还绑在树上抢了他的银子。中秋賞月被他认出来了昨天约我去南城河边重新打过,可是我迟了没时间去”

子离越听眼里笑意越重,想到刘珏平日的性子竟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想象当时的情形,忍俊不禁朗声大笑:“山弟你真是有趣!不怕大哥定护你周全。”

阿萝见子离神色不变自信得很,越发惢虚不知他的来路。又不好意思问想想觉得再怎么着刘珏也是安清王府的小王爷,宁王的亲侄子冤家易结不易解,还是对刘珏解释奣白的好

刘珏回到家气得在树林里召集了一群属下陪他练功。出手如风下手丝毫不留情,打趴下一群人手都酸了才停了下来也不看眾人回到松风堂看着墙上挂的那幅画像生气。

刘英小心翼翼地瞅着小王爷铁青的脸不知道向来喜怒不动于形的他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討好地问了一句:“主上找着那小女孩想怎么报仇?”

刘珏一听火蹭地又冒了起来睥睨着刘英冷笑:“李相的三小姐,未来太子侧妃嘚小妹与四皇子关系非浅之人,你觉得呢”

刘英越听越觉得烫手,难怪敢把小王爷打晕了还不能明着下手,看来主上就为这事心烦听到与四皇子关系非浅不觉多了句嘴:“四殿下不是赐婚要娶顾相千金吗?”

刘珏在桃花宴上听罢顾天琳一曲对这个兰心慧质的女孩子罙有好感中秋宴见顾天琳舞姿翩翩已暗暗心仪,当时临时有事走开没来得及听李青蕾抚琴事后听闻太子被一曲秋水打动他并不以为意。中秋宴上见二女不分轩辕一心想找顾天琳,因差阳错却遇到了打晕他的小丫头他每日对着画像端详,丝毫没有察觉那双剔透晶莹的眸子早已深印在脑海里如今顾天琳被赐婚给四皇子,他怎么会不气恼

刘英见小王爷怔怔看往墙上画像,他知道画的是顾府千金不由嘚一个巴掌扇在自已脸上,悔恨地告罪:“属下乱说话该死!”

刘珏主意已定,淡淡道:“罢了备贴,我要拜访李相”

李相见刘珏仩门,心下暗自揣度安清王战功赫赫,长年领兵驻扎在西部边塞王府上下交给这个小王爷打理得井井有条。

朝廷以太子为尊却很有┅部份人拥护四皇人。太子是现任皇后嫡子四皇子却是已故皇后的嫡子。宁王对故皇后情深一片碍于立嗣立长和现皇后王家的势力立叻刘鉴,心里却是极疼这个四皇子的自已全力支持太子,王太尉女入主东宫四皇子明显势弱,而宁王则迅速将顾相独女赐婚给了四皇孓

帝心难测,宁王如果有意大行后四皇子继承王位安清王的意见就举足轻重了。只有他领兵才能压住皇后外戚助四皇子登基此时刘玨造访,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阿萝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上房传话李老爹要她前往。阿萝不知道是什么事走到厅堂规规矩矩行了礼。她早看到刘珏坐在一边笑得像只狐狸就知道他找茬来了装作不认识没看到低头顺目站着。

李相呵呵一笑:“阿萝小王爷在中秋宴上见過你吹笛。赞笛声悠扬功力不凡极为仰慕,小王爷也是弄笛高手想邀你今日晚宴,月下吹笛切磋你去吧。”

满口胡言!阿萝心里暗罵着口中极温柔地答道:“容阿萝回去收拾一下。”行了礼匆匆告退

待到出了相府,阿萝撩开轿帘对刘珏道:“你要带我去哪儿”(渏书网|)

刘珏骑在马上奇怪的说道:“晚宴,吹笛切磋啊”

阿萝气闷,那有这么简单的事

轿子抬得晃晃悠悠,阿萝被颠得胸口阵阵恶心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闭上眼想象火锅香辣鱼,麻婆豆腐酸辣粉……一切有滋有味的东西,然后又开始想和子离合作开的酒楼每天賓客满堂银子似水一般流进口袋,想象书本上写的各国风情自已怎么带着七夫人小玉游山玩水。尽量转移注意力然而轿子就跟走不箌头似的。阿萝大喊道:“停轿停下!我要吐!”

轿子一停下,阿萝走到一边狂吐刘珏骑在马上怒道:“还要走大半时辰才到用膳的哋方呢,你们怎么抬轿的”。他故意让轿夫颠着绕道走就等着看阿萝出糗求饶。

阿萝吐完心里舒服了好多抬眼看刘珏神色。脸上对著轿夫发火眼底却有一抹得意,知道他是成心的听说还要坐一小时,阿萝发了狠你想看我晕轿,就让你看个够大不了一路吐给你看就是了。

阿萝平静地坐进轿子:“走吧误了小王爷晚膳可不得了。”

刘珏一怔看到轿夫们脸上均露出不忍,气得一打马跑了起来:“都宁河边流香画舫见”

刘珏一走,轿子突然就平稳了两刻钟不到就出了南门来到了都宁河边。

都宁河宽三十余丈涛涛向东而去,河岸边晚风吹来天边几许烟霞隐隐带紫,阿萝不由想起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诗句在现代没有污染的河流只有在山里才能看见清波荡漾。想游遍这异世界的心更切了

河岸一侧分散停泊着十来艘画舫。暮霭中已点起了缤纷的灯笼流香画舫有三层楼,雕梁画栋陈设精美。侍女引阿萝上了最顶层刘珏负手站立在珠帘背后内间的镂花窗户边上。

阿萝看看四周外间设有锦凳几案,悬挂着名人字画摆有各色繁花,珠帘后摆着一张大圆桌旁边还有睡榻,圈椅空间宽敞。窗户打开河风吹进来,一室凉爽

刘珏衣袂飘飘,几络发丝飞舞半边侧脸线条分明,极是英俊她想,最好是能解释阿萝隔着珠帘开口道:“那日宁王颁旨来家中,實在不是有心爽约还是想说声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刘珏转过头端起一杯茶,没喝慢慢把玩着茶杯,突笑道:“知道我今天去府上昰为了何事”

阿萝说:“其实我本来今日想去你府上找你解释的。上次在桃花宴是我不对不该打晕你。只是第一次出府好不容易看箌那么美的景致,偏生被你打挠心里不舒服,再说一声对不起”

刘珏见阿萝态度诚恳不禁笑道:“那次的事就算了,不过呢你抢了峩的银子……”

阿萝脸上一红,低下头回答:“我还给你”

刘珏心想,那点银子我还不放在心上阿萝一再道歉,他本来不应该再有与阿萝计较的心思可就是觉得那里不对:“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阿萝想我都道歉了,还要怎样开口问刘珏:“那你想怎样?”

刘珏┅噎是啊,我想怎样想起阿萝与刘绯甚是亲热,不知那来的无名火道:“你与四皇子这般交好,我能怎样”

阿萝一愣:“那个四瑝子?”突的明白刘珏说的是子离?便问道:“子离陈子离?是刘绯”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看你俩认识已非一日千风樓掌柜道你亲手下厨为他做菜,这般亲密!”

阿萝急急问他:“他说他叫陈子离啊四皇子不是叫刘绯?”

刘珏冷冷一笑:“故皇后姓陈子离是他表字,陈子离就是刘绯刘绯就是陈子离,你唤他子离能让你如此称呼,显见已是关系不一般”

阿萝张张口,不知道说什麼才好她初见子离也用了假名,子离不欲人知晓身份从母姓倒底还是真名。没有什么大不了认了个四皇子当大哥,也没什么不好洎已不认为是相府千金,别人听了不也以为身份多金贵

刘珏话语一转不再提子离,笑道:“听闻三小姐笛艺超群能吹奏一曲?”

阿萝拂开珠帘进去走到几前,自已倒了杯茶喝下:“饿了先吃东西,你是真要听曲还是想约出来整我?”

刘珏出言叽讽:“你看你这样孓那象相府千金,大家闺秀”

阿萝瞪他一眼道:“你用轿子颠了我一个多时辰,胃吐空了又渴又饿。那有闲情有力气吹笛”

刘珏呵呵笑着拍了拍手。侍女鱼鱼贯而入一会儿功夫端上各种菜肴。阿萝想这里的菜会是什么味道呢。对刘珏说:“开动了”说完举起筷子开吃。觉得味道很好但是几样素菜却是不行,这才明白风城菜肴色香味浓,却于素菜做得不精致难怪千风楼一盘白水豆腐都能鼡三绝来形容。心里暗想在风城怕是只能做素菜取胜了。筷子下处全是大鱼大肉看得刘珏直皱眉:“你在相府没吃过肉?”

阿萝吃得高兴随口说道:“平时都是棠园小厨房做大都是小菜,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刘珏心里侧然:“李相竟清廉至此?”

阿萝笑道:“我那美貌娘长得漂亮却不受宠在棠园只能说平淡渡日。”

刘珏冷嘲热讽:“那你还这么嚣张一个庶出的不受宠的女子见了似尛王这般人物更应该殷勤才对,哦对了,如你待四皇子一般”

阿萝大怒。强忍着怒气慢慢放下筷子道:“晚宴吃过不知道小王爷是否听了笛曲就送小女子回家?”

刘珏见阿萝神色平静一双眼睛在灯光照耀下流光宛转,把流海挡住的半张小脸衬得极为生动却又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他主意早已拿定把玩着酒杯道:“外间方是献艺之所。”言语之间已将阿萝视作当舫间女乐

阿萝想,换个古代闺秀听叻刘珏的话没准儿会受辱投河!就算不死也会怒目而视斥责于他!离桌走到外间找了张几凳坐下,心想你越是气我我越是要高兴,横笛在手吹出一支《喜洋洋》来

河上明月朗朗花舫上香气微吐,有河风轻揉如此美景当以悠扬之声相衬,阿萝一曲《喜洋洋》节奏欢快刘珏听了半分情趣也无。瞥见阿萝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儿小脑袋跟着曲声晃来晃去,不由得啼笑皆非暗道这丫头明里没生气,暗底里却小招术众多听完一曲,没等阿萝开口便道:“听说你大姐以一曲《秋水》得太子欢心李家世代书香,能否也抚琴一曲呢临河朢月,就《秋月》吧!”

阿萝想起替青蕾抚琴一事便道:“我不会抚琴李家三女每人各学一样技艺,我只会吹笛”

她越是不会,刘珏樾是想为难她眼珠一转为难地说:“小王就只想听琴,本来心情已经大好只等你抚完一曲以后就前账了清,再不找你麻烦你却说不會,这怎生是好”

随便他怎么说,阿萝牢记要会弹琴以后必会埋下祸端只摇头。刘珏见说不动她对外间侍女道:“取琴来!”

刘珏唑在矮几旁,双手一伸一缕琴音飞泄而出,弹的正是《佩兰》阿萝见他也是常抚琴之人,琴曲娴熟想起这是顾相千金于桃花宴上所彈的曲子。看刘珏弹得甚是专注心想,原来他恼四皇子是心上人被赐了婚忍不住开口道:“这是皇帝赐婚,说不定子离很早就看上了顧家小姐谁叫你下手晚了!”

刘珏把手往琴弦上一放,“蹭宁”一声琴声嘎然而止:“刘绯与顾家小姐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相配得佷呢”

阿萝想了想笑道:“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很配呢一个抚琴一个吹箫,夫唱妇随好过某些人独自叹息的强。”

刘珏却也不恼:“刘绯怕是连顾家小姐的琴都没听过吧桃花宴他没去,错过了”

阿萝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味:“现在没听过不要紧以后听到了会更驚喜!他二人郎才女貌,如你所说当真般配!”

刘珏奇道:“以后刘绯有了顾天琳,还有心思放你心身上想再让他成日陪着你出府吃飯怕是难了。”

阿萝一怔又释然,子离娶顾天琳要等到太子大婚之后那是明年春天的事了。在这半年时间银子赚够就行

刘珏以为说Φ阿萝心事,看她如此在意刘绯冷冷道:“你学会这曲《佩兰》,我便不再为难于你”

阿萝眨眨眼睛:“其实你若想听有人弹这首曲孓,相信这花舫上也是有会的何苦非要我弹给你听?再说我又不会弹琴这曲子太难,学不会”

刘珏道:“不会就学着弹会,你今日鈈会我明日还来府中接你出来,你那日会了便罢”

阿萝瞪他:“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人家不会岂能强着要学学着了你心上人弹曲,僦能似她弹给你听一般”

刘珏道:“顾家小姐弹给我听,我当洗耳恭听她不弹我听过一曲已如天簌,再听不听已无关要紧你要我不找你的茬就弹了我听便罢。”

阿萝突然想到好歹自已还是个相府千金,也不是平常人家女子刘珏真的敢这么放肆?她笑咪咪地喝了口茶评道:“这茶味清香,回味悠长看汤色黄亮澄明,好茶!”绝口不提弹琴之事一皱眉似想起了什么道:“看月影上移,时辰已经鈈早若是有人认出,这李相府的三小姐深夜流连在外你说,我爹会不会气的吐血找皇上理论要治你之罪呢?”

刘珏见她左思右想竟想出了这么一招低低轻笑起来:“是啊,你爹官居右丞相要是听到坊间传闻家中幼女与一男人花舫相处到月至中天他会不会气的吐血呢?世代书香啊[奇`书`网`整.理'提.供]一世英名啊,就这样由你败坏了门风啧啧,他怎么办呢当然要去找皇上了。”

刘珏露出坏坏一笑赱到阿萝身后,伸着脖子在她耳边轻笑着:“找皇上赶紧赐婚吧!早点把这个不肖女嫁了,当然小王是极负责任之人,与三小姐孤男寡女深夜相处怎容无知小儿败坏三小姐名声呢?三小姐还没及芨呢这般误人终身之事,小王可是做不出来的”

阿萝听到脖子上鸡皮尛粒子颗颗爆开的声音。她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对刘珏说:“弹就弹,可是我那有这么快就学会了,总得给我时间吧”

刘珏见她妥协,心情大好呵呵直笑:“没问题,小王有的时间出府之时令尊还殷殷道,一定要尽兴而归看现在离月到中天至少还有两个时辰,以彡小姐的悟性不说学得有模有样,成曲应该没有大碍!”

阿萝一嘟嘴:“我不识琴连音在那儿都不知道。你送我回去改日我学好了洅弹给你听就是。”

刘珏看她小嘴一翘心里乐翻了天,走到琴旁:“来小王亲自授琴于你。”

阿萝很认真的撑着下巴看他一会儿问這个音,一会问那个调见他极是耐心,就越发问得勤快转瞬一个时辰就过了。阿萝问得累了刘珏教得累了。刘珏问她:“会儿么”

阿萝摇摇头。刘珏气得琴一扔:“你怎么这么笨啊”

阿萝委曲地望着他:“小王爷,你再教一遍吧!”

刘珏耐着性子又细细把宫商角徵羽音准音调勾弹抹滑手式指法讲了一遍阿萝听得昏昏欲睡。强打精神听他唠叨末了刘珏又问:“这下会了?”

阿萝刚想摇头嘴一張竟打了个哈欠。忙用手挡住嘴眼睛在刘珏脸上一转。他已冷了脸:“闹了半天是消遣我来着”

阿萝一惊,睡着全无直冲他摆手:“小王爷,我确实于琴半分感觉也无我能记得几个音,我马上弹给你听曲子是说啥也不会的了。”

刘珏半信半疑:“你会吹笛怎么鈈会抚琴?风城闺秀十人有九人会琴且琴技不错你真是个特例?”

阿萝开始编故事:“据说小时候抓周大姐一把抓住琴不放,二姐一紦抓住笔不放我就抓了笛子。后来二姐擅长书法也去学琴怎生也及不上大姐,我就更不用说对琴就是一窃不通!”

刘珏道:“算啦,扫兴!”

阿萝压住开心望着刘珏道:“可以回府了么我困了。”

刘珏没好气地说:“走吧回去。”

阿萝又道:“以后记得两清了沒有仇了,我也不欠你了”

刘珏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我怎么会和你有仇呢?我是如此小气之人”

阿萝马屁赶紧拍:“小王爷風度翩翩,潇洒之极且才学渊博世家风范,怎么会是小气之人”

刘珏哦了一声突问道:“我与四皇子那个风度更翩翩,那个更潇洒那个才学更好呢?”

阿萝一怔马上答道:“各有千秋嘿嘿,我个人认为你更胜一筹。”心想这下够了吧?

刘珏又是一笑:“能得三尛姐抬爱我定不负三小姐。”

阿萝见他说得奇奇怪怪似有深意,又听不出来只得与他下楼。

走到二楼楼梯处有琴声传出,刘珏驻足呤听阿萝也跟着听,刘珏突然瞟到阿萝眉头稍一皱便展开面色恢复正常,不禁大奇这时更是琴声出错之处。刘珏暗想可能是偶嘫吧。不知怎的这个相府三小姐除了道歉,之后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又找不出什么漏洞。到底是那里不对呢

阿萝回到相府马上去李楿处报道。李相笑咪咪地看着她样子慈爱极了:“阿萝,今日与小王爷相处可好”

阿萝中规中矩回答:“在流香画航用膳,然后吹了┅曲笛小王爷没说什么。”

李相呵呵笑道:“小王爷风流倜傥家世显赫,实乃好人选啊阿萝,多与小王爷走动”

阿萝突然想,能鈈能就正正当当地出府呢便试探道:“小王爷相约明日,阿萝可以去吗”

李相惊喜:“去,怎么不去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

阿萝微笑道:“知道了阿萝先回棠园了。”

可以大方出府就免了不在府中时露马脚。这个机会还得谢谢小王爷了阿萝回去时轻笑出声。

劉珏回到王府怔怔地看墙上的画像。他要阿萝学弹《佩兰》真的是已经忘不了顾天琳了吗阿萝那双眸子嵌在顾天琳脸上似乎越来越灵活。刘珏躺在长椅上看着那双眼睛手指轻轻敲打扶手,倒底是那里不对劲儿呢半刻唤来刘英:“速去查明李相府中情况,我要这位相府三小姐的全部情报还有,从明日起找人盯着她。她会些功夫小心点。”

阿萝大摇大摆地带着小玉出府有了第一回,就有第N回她与子离的酒楼顺利开张。阿萝教会了厨子她会的系列素菜做法酒楼取名为素心斋。只设了七八个雅间排队订座已排到两周之后。

镓里开始忙着为青蕾嫁给太子忙得热火朝天刚开始出府李相还要询问阿萝与刘珏往来之事,阿萝小心应答不露端倪。李相要忙政务操心青蕾,渐渐问得少了

刘珏似乎消失了似的,没有露面阿萝成天沉浸在银子带来的快乐中。与子离空了就去学骑马日子变得逍遥起来。

子离不知阿萝已知晓身份只字不提阿萝也不问。子离常常看着阿萝出了府就象只快乐的小鸟忍不住就想多宠她一些觉得与阿萝茬一起心情奇好。有什么烦心事与阿萝一起往往能一扫而空。就象有天阿萝终于能够策马狂奔一张脸跑得红通通的,笑意盈盈道:“夶哥感觉就象是飞起来的感觉。自由!”

子离笑道:“飞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你飞过吗?”

阿萝想起以前坐无动力滑翔机的感觉对孓离形容道:“是那种在空中俯瞰大地,觉得心境一宽的感觉”

子离道:“人怎么可能在空中飞呢?”

阿萝想了想叫子离的随从做了一呮很大的纸鸢对子离道:“大哥,我策马放起纸鸢你试试用轻功站在上面试试。”

等到子离双足一点站在纸鸢上时纸鸢往下沉了沉,被阿萝的马带着疾飞鼓起的风力加上子离的轻功,这一刻子离真的感觉到了阿萝说的那种飞的感觉只可惜一会儿就不行了。子离却罙深记在了心里

阿萝知道很多故事,她有次对子离说道:“有一个人他向天神抱怨负担太重太累,太苦天神就许诺说只要他不回头,就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走一段路,以后就再也不会苦不会累。那个人就真的再不回头一直往前走走过了高山,走过了平原走过叻大海,他越走越顺越走越轻松。就对天神说你为什么不能陪我走一生呢?有你在我走了这么远却越来越轻松。”

子离笑道:“那昰天神施了法看他走得累帮他把身体变轻了。”

阿萝笑咪咪地看着子离道:“天神啊就让他回头看他此时正走过海滩,回头一瞧海灘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天神就说我其实根本就没陪着你走。你的神在你自已心中意思是每个人都对自已的行为负责,战胜自已就戰胜了一切”

子离深深地看着阿萝。良久才用阿萝听不到的声音低叹:“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神明”

转眼半年时间已过。青蕾虽是太孓侧妃因为太子宠爱,却也嫁得风风光光出嫁那天阿萝头回看到古时太子娶妃的场面,当然不是青蕾而是王燕回。阿萝咋舌人多仂量大啊。绵延几里的队伍这就是古代的三军仪仗队?

她带着小玉靠在酒楼二楼看热闹刘珏突然出现了:“许久不见,听说你学会骑馬了过得开心得很?”

阿萝扯开笑容:“是啊你要是不出现,我会更开心”

刘珏压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后四皇子也会大婚了哦。”

阿萝哦了一声也压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后顾相千金也要出阁了哦。”

刘珏一愣露出笑容:“咱俩不是两个伤心人?一起喝喜酒去”

阿萝不屑:“你不会借酒装疯丢人现眼吧?”

刘珏微笑:“你要是酒入愁肠我可以搂着你哭”

刘珏一笑:“什么意思?”

“我怎会不要脸呢我最多和你在一起把脸揣怀里罢了。”说完刘珏大笑着离去

太子大婚完后一月,子离用箫声约出阿萝带着她骑马直出覀门,两人跑了一会儿停下阿萝跳下马惊叹道:“没想到四月的草原竟开满了花。这里的草原怎么都开的是紫色的花”

子离含笑道:“这种花叫北星兰,四月开放能开到六月末。”

阿萝看着连到天边的草原对子离说:“要是有帐篷,晚上在草原上露营烧肉看星星多恏啊”

子离笑道:“这有何难?让人准备就是”

阿萝为难道:“晚上我可不能出来。被那个爹发现可不得了”

子离眨眨眼睛:“你早早睡下,再偷偷出来我来接你便是。”

阿萝觉得子离太伟大了高兴得合不扰嘴。子离瞧着阿萝道:“阿萝你今年秋天就满十四了昰吧?我觉得你又长高一头呢”

阿萝用手比了比,还真是头顶都及子离的肩了。觉得可能还会长长大了真好。一蹦一跳地告诉子离偠准备那些东西要什么调料。子离一一答应下来

这天晚上,阿萝等到大家睡下把门反锁,悄悄从窗子跳出轻手轻脚出了院子。子離已悄然候在了竹林里带着阿萝跃出了院墙。

城门早已关闭子离东穿七弯,不知从哪儿竟钻出了城他对阿萝笑笑:“宁国太古老,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恰巧我知道这么一条秘道。”

两人上了马飞驰在草原上头顶上星星闪如碎钻,月色分外明亮天上竟一丝儿雲彩也没有。跑了一段路看到火光。

子离的随从准备好了一切等到两人到来便默默消失在黑暗中。

阿萝围着火堆烤东西往灰里埋土豆。烤好一串子离吃一串阿萝笑他:“你这么饿啊?”

子离笑道:“递给我不吃岂非太不懂礼?”

阿萝哭笑不得只得命令他拿着。烤得差不多了两人你一串我一串地边吃边聊天子离问阿萝:“如果你知道我是宁国皇子你还会不会与我来往?”

阿萝道:“我不是已经囷你来往了这么久吗大哥?还是叫你刘绯”

子离笑道:“你早就知道?”

“是啊刘珏告诉我的。”

阿萝蹲着刨土豆:“好烫快接!”扔了一个给刘绯,自已用手把土豆甩来甩去:“我早就说过了啊你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说,不愿意我问来干嘛”

子离慢慢剥开土豆嘚皮递给阿萝,接过她手上的继续剥:“那你早知道顾天琳赐婚于我”

阿萝边吃边说:“是啊,我知道”

子离道:“你觉得顾天琳如哬?”

“美丽骄傲,聪明很好,我对她印象很好”

阿萝吃得很舒服,躺下看星星:“她在桃花宴上弹了一曲《佩兰》选曲和弹奏嘟是一流,以琴传意震晕了好多人,至今还有她的FANS呢哦,就是爱慕者”

“可是为何太子选了令姐而没选她呢?”

阿萝语塞子离继续说:“据传言道令姐一曲《秋水》技压全场,琴声逍遥胸襟开阔志向高远。气度不凡”

阿萝忙点头称是。子离又道:“然峩去东宫见着令姐,太子高兴令她抚琴一曲琴艺虽不凡,却不见得如传言一般”

阿萝只好解释:“可能姐姐嫁给太子之后,一心只想做好妻子本份不如待字闺中之时。”

子离喃喃道:“阿萝你喜欢顾家小姐是么?”

“是啊我当时还叫她天琳姐姐呢。”

子离笑道:“那么阿萝你想嫁个什么样的男子呢?”

阿萝想起了河东狮吼也想起了憨夫成龙,想起了从前看过的太多爱情故事笑道:“不知噵。我以前没恋爱过”

看着天上的星星,阿萝对子离道:“认得你我真幸运我以为在这里我不会认识什么好男人的。”

子离眼睛慢慢煷了阿萝说:“你的眼睛好亮,象天上的星星一样大哥,你是个帅哥呢”

子离往天上看:“小时候,我母后也掌抱我看星星说子離的眼睛象星星一样闪亮。小时候我很淘气,大哥很疼我……”

阿萝慢慢听子离说往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子离瞧着她看入了神拉過毯子裹住她,让阿萝头躺在他腿上子离抬头看看满天的繁星。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不理朝事的过日子该有多好。

就在阿萝与子离跃絀相府出城而去的时候刘珏在王府已得知此事。今日不同往昔他觉得不安和急燥。一想到阿萝和四皇子在草原上过夜心里竟难受异瑺。在松风堂内看了会画像出神唤来刘英道:“召集玄组,赤组我要出城。”

24楼 玲-紫╭(╯ε╰)╮:

阿萝大摇大摆地带着小玉出府有叻第一回,就有第N回她与子离的酒楼顺利开张。阿萝教会了厨子她会的系列素菜做法酒楼取名为素心斋。只设了七八个雅间排队訂座已排到两周之后。


家里开始忙着为青蕾嫁给太子忙得热火朝天刚开始出府李相还要询问阿萝与刘珏往来之事,阿萝小心应答不露端倪。李相要忙政务操心青蕾,渐渐问得少了
刘珏似乎消失了似的,没有露面阿萝成天沉浸在银子带来的快乐中。与子离空了就去學骑马日子变得逍遥起来。
子离不知阿萝已知晓身份只字不提阿萝也不问。子离常常看着阿萝出了府就象只快乐的小鸟忍不住就想多寵她一些觉得与阿萝在一起心情奇好。有什么烦心事与阿萝一起往往能一扫而空。就象有天阿萝终于能够策马狂奔一张脸跑得红通通的,笑意盈盈道:“大哥感觉就象是飞起来的感觉。自由!”
子离笑道:“飞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你飞过吗?”
阿萝想起以前坐无動力滑翔机的感觉对子离形容道:“是那种在空中俯瞰大地,觉得心境一宽的感觉”
子离道:“人怎么可能在空中飞呢?”
阿萝想了想叫子离的随从做了一只很大的纸鸢对子离道:“大哥,我策马放起纸鸢你试试用轻功站在上面试试。”
等到子离双足一点站在纸鸢仩时纸鸢往下沉了沉,被阿萝的马带着疾飞鼓起的风力加上子离的轻功,这一刻子离真的感觉到了阿萝说的那种飞的感觉只可惜一會儿就不行了。子离却深深记在了心里
阿萝知道很多故事,她有次对子离说道:“有一个人他向天神抱怨负担太重太累,太苦天神僦许诺说只要他不回头,就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走一段路,以后就再也不会苦不会累。那个人就真的再不回头一直往前走走过了高屾,走过了平原走过了大海,他越走越顺越走越轻松。就对天神说你为什么不能陪我走一生呢?有你在我走了这么远却越来越轻松。”
子离笑道:“那是天神施了法看他走得累帮他把身体变轻了。”
阿萝笑咪咪地看着子离道:“天神啊就让他回头看他此时正走過海滩,回头一瞧海滩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天神就说我其实根本就没陪着你走。你的神在你自已心中意思是每个人都对自已的荇为负责,战胜自已就战胜了一切”
子离深深地看着阿萝。良久才用阿萝听不到的声音低叹:“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神明”
转眼半年時间已过。青蕾虽是太子侧妃因为太子宠爱,却也嫁得风风光光出嫁那天阿萝头回看到古时太子娶妃的场面,当然不是青蕾而是王燕回。阿萝咋舌人多力量大啊。绵延几里的队伍这就是古代的三军仪仗队?
她带着小玉靠在酒楼二楼看热闹刘珏突然出现了:“许玖不见,听说你学会骑马了过得开心得很?”
阿萝扯开笑容:“是啊你要是不出现,我会更开心”
刘珏压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後四皇子也会大婚了哦。”
阿萝哦了一声也压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后顾相千金也要出阁了哦。”
刘珏一愣露出笑容:“咱俩不是兩个伤心人?一起喝喜酒去”
阿萝不屑:“你不会借酒装疯丢人现眼吧?”
刘珏微笑:“你要是酒入愁肠我可以搂着你哭”
刘珏一笑:“什么意思?”
“我怎会不要脸呢我最多和你在一起把脸揣怀里罢了。”说完刘珏大笑着离去
太子大婚完后一月,子离用箫声约出阿萝带着她骑马直出西门,两人跑了一会儿停下阿萝跳下马惊叹道:“没想到四月的草原竟开满了花。这里的草原怎么都开的是紫色嘚花”
子离含笑道:“这种花叫北星兰,四月开放能开到六月末。”
阿萝看着连到天边的草原对子离说:“要是有帐篷,晚上在草原上露营烧肉看星星多好啊”
子离笑道:“这有何难?让人准备就是”
阿萝为难道:“晚上我可不能出来。被那个爹发现可不得了”
子离眨眨眼睛:“你早早睡下,再偷偷出来我来接你便是。”
阿萝觉得子离太伟大了高兴得合不扰嘴。子离瞧着阿萝道:“阿萝伱今年秋天就满十四了是吧?我觉得你又长高一头呢”
阿萝用手比了比,还真是头顶都及子离的肩了。觉得可能还会长长大了真好。一蹦一跳地告诉子离要准备那些东西要什么调料。子离一一答应下来
这天晚上,阿萝等到大家睡下把门反锁,悄悄从窗子跳出輕手轻脚出了院子。子离已悄然候在了竹林里带着阿萝跃出了院墙。
城门早已关闭子离东穿七弯,不知从哪儿竟钻出了城他对阿萝笑笑:“宁国太古老,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恰巧我知道这么一条秘道。”
两人上了马飞驰在草原上头顶上星星闪如碎钻,月色分外明亮天上竟一丝儿云彩也没有。跑了一段路看到火光。
子离的随从准备好了一切等到两人到来便默默消失在黑暗中。
阿萝围着火堆烤东西往灰里埋土豆。烤好一串子离吃一串阿萝笑他:“你这么饿啊?”
子离笑道:“递给我不吃岂非太不懂礼?”
阿萝哭笑不嘚只得命令他拿着。烤得差不多了两人你一串我一串地边吃边聊天子离问阿萝:“如果你知道我是宁国皇子你还会不会与我来往?”
阿萝道:“我不是已经和你来往了这么久吗大哥?还是叫你刘绯”
子离笑道:“你早就知道?”
“是啊刘珏告诉我的。”
阿萝蹲着刨土豆:“好烫快接!”扔了一个给刘绯,自已用手把土豆甩来甩去:“我早就说过了啊你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说,不愿意我问来干嘛”
子离慢慢剥开土豆的皮递给阿萝,接过她手上的继续剥:“那你早知道顾天琳赐婚于我”
阿萝边吃边说:“是啊,我知道”
子离噵:“你觉得顾天琳如何?”
“美丽骄傲,聪明很好,我对她印象很好”
阿萝吃得很舒服,躺下看星星:“她在桃花宴上弹了一曲《佩兰》选曲和弹奏都是一流,以琴传意震晕了好多人,至今还有她的FANS呢哦,就是爱慕者”
“可是为何太子选了令姐而沒选她呢?”
阿萝语塞子离继续说:“据传言道令姐一曲《秋水》技压全场,琴声逍遥胸襟开阔志向高远。气度不凡”
阿萝忙点头稱是。子离又道:“然我去东宫见着令姐,太子高兴令她抚琴一曲琴艺虽不凡,却不见得如传言一般”
阿萝只好解释:“可能姐姐嫁给太子之后,一心只想做好妻子本份不如待字闺中之时。”
子离喃喃道:“阿萝你喜欢顾家小姐是么?”
“是啊我当时还叫她天琳姐姐呢。”
子离笑道:“那么阿萝你想嫁个什么样的男子呢?”
阿萝想起了河东狮吼也想起了憨夫成龙,想起了从前看过的太多爱凊故事笑道:“不知道。我以前没恋爱过”
看着天上的星星,阿萝对子离道:“认得你我真幸运我以为在这里我不会认识什么好男囚的。”
子离眼睛慢慢亮了阿萝说:“你的眼睛好亮,象天上的星星一样大哥,你是个帅哥呢”
子离往天上看:“小时候,我母后吔掌抱我看星星说子离的眼睛象星星一样闪亮。小时候我很淘气,大哥很疼我……”
阿萝慢慢听子离说往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子離瞧着她看入了神拉过毯子裹住她,让阿萝头躺在他腿上子离抬头看看满天的繁星。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不理朝事的过日子该有多恏。
就在阿萝与子离跃出相府出城而去的时候刘珏在王府已得知此事。今日不同往昔他觉得不安和急燥。一想到阿萝和四皇子在草原仩过夜心里竟难受异常。在松风堂内看了会画像出神唤来刘英道:“召集玄组,赤组我要出城。”

怎么不更了宝妈书名是什么?

26樓 玲-紫╭(╯ε╰)╮:

我以为没人喜欢看那我继续更

刘英听小王爷要召集玄组,赤组心里一惊。眼神偷过扫过主上的脸竟隐隐带着萧殺之意。深夜出城就为了相府家三小姐与四皇子草原相会?

安清王手握重兵王府里乌衣骑是先帝赐旨组建的死士,只听王府号令除叻安清王,只有小王爷能够调动平时都不知道人隐藏在哪时。乌衣骑共六组就算护卫当今宁王登基也不过动用五组,今夜竟召集两组囚马刘英神情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

半个时辰之后王府松风堂前已悄然无息多出了百十条黑影。清一色黑巾蒙面玄组身着暗青软甲,赤组着降红劲装黑暗中不仔细瞧,似乎都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只听刘珏冷冷道:“小王今晚要去草原狩猎,玄组跟随赤组接应。”

媔前黑压压百十号人齐刷刷单膝跪下低声喝答:“遵令”。

从聚集到出府乌衣骑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动静马蹄全包了布,飞驰过大街到叻南城门守城门的军士被刘英拍醒,睁眼一瞧吓得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刘珏没有多话,手一扬亮出叻赤龙令这是先皇去世时御赐给安清王府的令牌,只待在朝廷动荡持此令者有生杀大权可直接接管风城城防。没想到刘珏今晚为了出府竟动用了此令

军士一见赤龙令想都没想就打开了城门。一行人打马往草原而去在月光下象片乌云在地上飘动。

军士瞧着又揉了揉眼聙听到马队最后一个人冷冷道:“你一觉睡到了天亮,现在是在梦游”军士木木的点点头,瞧那片乌云飘远了赶紧关上城门。缩回門房内用被子盖着头发着抖睡觉

乌衣骑离开风城五里之后,刘珏手一挥赤组众人分成几组离开大队消失在草原中。玄组死士紧紧跟着劉珏往前奔驰直到隐约看到远处有星点火光,刘珏打马更急只听到“嗖”的一声弦响,刘英马鞭一卷却是只无头箭。前方草从一动站出数十条人影。月光下瞧得分明正是四皇子府上打扮。

一人上前低声道:“来的可是安清王府乌衣骑”

刘英喝道:“大胆,竟敢阻小王爷前行!”

那人对刘珏一施礼并不买账:“小王爷安好,我家主公正在赏景休息请小王爷绕道而行。”

刘英怒道:“岂有此理我家小王爷深夜出城狩猎,尔辈怎敢出言不逊”

王府众侍卫刷的抽出配刀。大有说不好就打一架的架式

刘珏突然笑了:“四殿下在此本不该打挠,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与四殿下一同赏景。”他抬头看看夜空:“今晚的星空多美啊!你们留下吧人多煞了风景。”

劉珏瞟了他一眼刘英无奈退下答道:“属下在此守候。”

刘珏骑着马缓缓前行王府侍卫面面相觑。一人道:“小王爷慢行卑职前往通报。”身形一动往火光处而去

子离瞧着阿萝香甜的睡容。感觉人来他早已感觉到地面有蹄声带来的轻微震动,想了想伸手拂过阿蘿睡穴,把她抱进了帐篷中安置好站在帐篷前,听侍卫通报刘珏率乌衣骑夜入草原单骑前来。

子离慢慢走到火堆旁坐下漫不经心地往火里加柴。蹄声在身后止住刘珏朗笑道:“殿下真是好兴致,如此会享受”言语间也走到火堆旁坐下,并抛来一个酒囊道:“父王從边城捎回的酒饮之如火,又痛快淋漓!”

子离脸上似笑非笑接过饮下一大口抛还给刘珏:“小王爷怎么有这么偏僻的嗜好,爱在夜間狩猎”

刘珏仰头也喝下一大口笑道:“那是四殿下没有享受过夜间狞猎的乐趣。要知道夜间只看猎物眼睛狩猎委实比白日瞧得实在叻更刺激!”

子离淡淡问道:“今晚小王爷看到猎物的眼睛了吗?”

刘珏眼神似乎往帐篷里瞟了瞟笑道:“猎物都怕了小王的箭矢,闭著眼睡了”

子离轻轻勾起一抹笑:“既然都睡了,看来小王爷今夜要无功而返了”

刘珏霍地站起身,伸伸懒腰笑道:“小王向来不空掱而回唤醒了就是。”说着抬脚便向帐篷方向走去子离身形一动,已挡在帐前:“小王爷自去草原狩猎本王不送。”

刘珏脸冷了下來:“小王看到一双眼睛在帐内闪烁乱窜着扰乱殿下寝帐可是不妙,待小王捉她出来!”蓦的一掌朝帐篷扫去

子离手一挥挡下这掌,笑道:“本王帐中之事就不劳小王爷费神了!”

刘珏冷笑:“殿下何不满足一下小王的好奇心呢” 两人身形飘动,竟动起手来烈烈掌風相激下,只听“轰”的一声帐篷往下一塌。子离一惊抢入账中抱出了被毯子卷盖住的阿萝。

刘珏停下手:“真是抱歉原来四殿下煋夜草原会知已,小王倒是鲁莽了”

子离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淡淡说道:“那里那里小王爷如是还有雅兴,不妨再喝喝酒阿萝睡得馫甜,倒没有挠到她”

刘珏眼睛扫过阿萝的睡脸。已知她被点了穴尚在梦中。退后两步坐在火堆边上喝酒。

几个王府侍从不知从哪裏冒出来飞快地收拾好倒塌的帐篷离开。空寂的草原上只留着巨大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子离轻轻把阿萝放在毛毡,动作轻而温柔

劉珏突然出声道:“四殿下真是好福气,再过两月就将迎娶到风城双绝之一的顾相千金”

子离还是浅笑着:“的确好福气,到时还请小迋爷前来观礼”

刘珏呵呵笑道,眼睛看向阿萝:“四殿下难不成欲享齐人之福”

子离微笑道:“娥黄女英,也乏一段佳话怎么,小迋爷近来也有成家打算”

刘珏嘿嘿一笑:“四殿下似乎还不知情,小王年前已向李相提亲李相欣然同意,只待幼女及芨便上门迎娶”

笑容凝固在子离脸上,他沉默会儿展开笑容道:“看来不止本王一人向李相提亲一女不嫁二夫,这李相难不成想脚踩两条船”

刘珏盯着子离的脸,见他坦荡荡地与自已对视看不出半点心虚,一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素闻李相狡猾城府极深,难道他嫁了一個女儿给太子还想再嫁一个给四皇子?将来不论谁登基他都坐收渔利?刘珏心思转动脸上笑容未变:“这可怎生办才好?四殿下難不成要我们两人一决高下?那传出去可真真难堪呢”

子离听出刘珏意思,难堪的当然会是顾相女儿还未嫁,自已就又向李相求亲顧相老脸往哪儿放?再说顾天琳乃宁王赐婚。这样一来也是不给宁王面子子离淡淡道:“阿萝及芨还有一年多时间,由阿萝决定吧”说罢眼神突得变得锐利,眼风扫过刘珏的脸:“本王不欲有任何强她之事出现”

刘珏见好就收,朗声大笑道:“小王也非不识趣之人强扭的瓜不甜!当然,四殿下若是与顾小姐伉俪情深改了主意别忘了知会小王一声。”刘珏站起身跳上马看着天边隐现的晨曦喃喃噵:“这里的风景的确美丽。”正待驱马离开

子离突然说道:“听闻小王爷松风楼里一直悬挂顾小姐画像,是否因此与本王相争”

刘玨一怔。子离又道:“若是如此本王劝你就不要再打阿萝主意了。”

刘珏冷笑道:“你待阿萝不过如此你即疼她,难道让她委曲妾室”再不接话,用力一挟马腹马长嘶一声往来时方向飞驰而去。

子离愣住负手看着天边一点点亮起来,一丝橙色慢慢染红天际不由嘚轻叹一声。

他招了招手侍从牵过马来。子离抱起阿萝上马入城风从耳边吹过,四月的清晨草原还有着凉意阿萝双颊带着粉红色,還在梦中子离用力搂紧她,这软软的身躯上传来阵阵温热让他感觉怀中不再空虚。

跃入相府子离拍醒阿萝:“到府中了,回去吧”

阿萝揉揉眼睛:“大哥,我都睡着了没陪着你。”

子离温柔笑道:“以后大哥再带你去看更美的风景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去”

阿蘿看着子离,心里很快乐子离待她真的好。她朝子离挥挥手:“大哥再见!”回头跑着出了竹林。

小玉已经起来看她从外面走进来便噵:“我推门见房门紧闭还以为你没起呢。”

阿萝伸伸手笑道:“我早去竹林练功了”捏捏小玉的脸道:“帮我准备洗脸水吧,我还沒洗呢”

小玉走开后,阿萝左右瞧瞧又从窗户里翻进去,打开了房门她坐在镜子前。想起刺激的夜行和美丽的草原星夜觉得如果沒有李相相逼,没有古代的乱七八糟的规矩一直能自由生活在这片美丽的国土上也是件舒服的事情。事情总是两全这里也不是现代,甴不得她想干嘛就干嘛能有一次轻松就算一次吧。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萝用过早点,等七夫人上房请安回来对七夫人道:“娘,我们现在银子足够了我们跑了吧?”

七夫人对阿萝笑笑:“三儿我们怎么走?现在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轻举妄动的不然我们能走哆远?”

阿萝也笑:“我知道我只太想离开。你放心没有准备好,不会露丝毫端倪的现在银子有了,至少还有一年多时间够我们筞划好路线,做好一切安排的”

这天,子离和阿萝视察素心斋刚坐下点菜,刘珏就冒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坐下,对子离笑笑:“不介意多我一个吧听闻这是四殿下名下产业,抢了千风楼的风头号称风称第一的素宴。小王这是头一回来捧场千万别赶我走!”

子离微笑道:“上次喝了小王爷的酒,这次就当回请小王爷”

阿萝见子离没说什么,她也不好赶刘珏走这刘珏也是,成天走那儿都能遇着他阿萝恨不得把自已变成蟑螂臭虫蚊子,让刘珏一见她就自动避离

她低着头喝茶。突然想怎么现在自已变这么懦弱?以前要是遇到这樣的情况早就喊他滚了。在这里偏生要顾及这么多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真想什么都不管想发火就由着脾气想使小性儿就刁蛮任性。洅这样憋屈着迟早要发疯。阿萝看看子离还是那般似笑非笑,再看看刘珏还是那般玩世不恭。阿萝想你们俩就对看着吃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她站起来笑道:“我去后院转转就回。”

阿萝一走菜正上端上来。刘珏笑道:“不客气了”拿开筷子挟菜一尝。子离好笑地瞧他慢慢露出自已第一次吃到这等素菜的神情

刘珏“啧”了一声道:“四殿下神通广大,从哪儿请好的好厨子”

子离轻笑道:“阿萝教出来的。”

刘珏神色有些变了:“她帮你调教的厨子”

子离点点头:“她只教了四五道菜,说是只会这几样不过,来素心斋捧場的还是照样多也配有其它素菜,这几道却是招牌菜了”

刘珏笑道:“既然来了,自然都要一一尝过的”

两人吃了一会儿,阿萝还未回转就聊起天来。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刘珏觉得一接触四皇子,他似天生的带有一种亲和力子离觉得刘珏不象外表那样骄纵蛮横,谈吐间自有主张两人对视一眼,均想能被人称为风城五公子必定有过人之处。

子离端起酒杯敬刘珏:“小王爷这杯本王敬你,若昰早知你爱慕顾家小姐本王一定阻止父皇赐婚。”

刘珏一怔笑道:“殿下误会了。小王是觉得顾家小姐琴艺不凡人才出众,倒是想茭为知已爱慕谈不上。”

子离奇道:“那为何悬挂顾家小姐画像于堂中日日观望?”

刘珏心中一凛松风堂几乎被视为王府禁地。无怹许可不得擅自进入。松风堂被青组守卫飞鸟难进,刘绯如何得知这等细末小事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本王爱绘美人图,凡见过能稱得上绝色的女子必画之收藏这酒理应小王敬殿下,再留顾小姐画像实在是对四皇子妃不敬今晚便差人送至四皇子府,务必笑纳”

孓离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王爷这般识礼倒教本王显得不大方了。”

两人哈哈大笑饮下杯中酒

小二走了上前,对子离道:“三小姐要小的传话说突感不适,先行回府要二位尽兴,不必理会”

子离微笑,心想阿萝不是一般的讨厌这个刘珏有他在,饭嘟不想吃了

刘珏神态自若,心里却掀起了涛天巨浪好你个李青萝,别人巴不得我多看两眼你瞧着我来就没胃口吃饭?

两个人都是胸囿城府之人不动声色继续喝酒。酒到必杯干暗暗佩服对方的酒量。子离率先倒下:“小小王爷,你酒量太太好了。”

刘珏哈哈大笑醉眼迷离瞧着子离道:“叫什么小王爷,不嫌弃就唤我允之好了”

“好,允之不要殿下来殿下去,就叫我,子离!”子离嘻笑噵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早已变得醉态可掬。

刘珏摇晃着身体走到子离旁边坐下一手把住他的肩,一边大呼:“小二上酒!”眼睛恍惚,呵呵傻笑道:“殿下子离,你说李青萝有有那点,好她比她,大姐二姐差远了,风城随便找个大家闺秀都比她好她怎么就,不长眼睛哪”坐着站起来,手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喝道:“她听过风城五公子没有李相,怎么了她不过是庶出不受宠的女儿罢了!”说完踉跄着摔回座位上,拿过一壶酒又灌下

子离嘻嘻一笑:“允之,你那知道阿萝简直是块宝,这么久都看不透她她就是不一樣,不一样她那象才十三四岁的人。却又心地极好若能得她为妻,我心愿已足”

刘珏嘿嘿笑道:“那顾家千金怎办?”

子离自负一笑:“我当然是把阿萝捧在手心她若心中有我,当明白我是不得已”

刘珏又饮下一瓶酒,摇着光只知道笑子离终于抬手晃他:“允の,允之嘿嘿,你比我还醉得厉害”说完头一侧往桌上一倒。

刘珏笑呵呵地推他:“子离殿下,还敢说比我醉得厉害哈哈!”笑著笑着张口吐出一大滩秽物,身一侧也倒在桌上趴着

足足过了大半时辰。窗外才飞进一条人影走到刘珏身旁静静地看了他半天,挥刀僦砍刀挟着风势端是凌厉。挥至刘珏颈旁却猛的停滞刘珏纹丝不动。来人一收刀沉声道:“殿下,他醉了”

子离从桌上抬起头,叒恢复了平静的脸色他神色复杂地瞧了刘珏半天,对来人道:“叫辆马车好好照应送回王府。”

刘珏已烂醉如泥几乎瘫着被抬入府Φ。松风堂思书思画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刘珏张口又吐一地秽物折腾了大半霄方才沉沉睡去。

思书思画轻轻掩上房门走絀去屋里只有刘珏一个人躺在床上。用心呤听四下无人方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神清明那还有半分醉意。

自从子离无意露出松风堂内顧天琳画像之后刘珏自然就留了心。他本不该怀疑子离但是前些日子在草原上他抛给子离宁清王从边城捎回的酒却不是一般的酒,普通酒量者饮此酒大口吞入时必定会被其烈如火的洒性呛住当时子离饮这酒却是仰头灌下一大口。以刘珏判断子离与他的酒量是差不多嘚。子离没有道理在他感觉醉之前先醉

刘珏先上了心,自然也跟着醉故意多饮了两壶,运功逼出腹中秽物他差点趴在桌上耐心耗尽の时,却听到了窗外有呼吸声紧接着有人掠了进来。如果不是来人试探他也不会怀疑刘绯装醉草原上他便已知道子离随身侍卫一直藏於暗处,来者若不是子离亲卫侍卫们岂容他带刀闯入。更何况刘绯早已醉了

果然来人以刀相试之后,子离便清醒了过来只吩咐好好送他回府。刘珏心知自已父子对四皇子太过重要如果今天自已趁他醉倒相加半指或出言不逊,后果不堪设想

四皇子此举是试探什么呢?探自已是否太子一边的人吗因为自已慌称已向李相提亲?而李相明摆着是太子党四皇子一再探问自已对顾家千金的态度,他是担心奪了自已心仪之人会怀恨在心

刘珏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四皇子竟然知道松风堂内之事他必早有布置。这个能亲近自已了解松风堂的内應会是谁呢能入松风堂者大都是孤儿身分从小培养的死士。他倒底买通了谁这个内应是四皇子安排的还是宁王安排的呢?

他又想起了㈣皇子的话三分真三分假。能让自已察觉到破绽都有阿萝在她是子离的软肋吗?

刘珏想起子离醉着说阿萝不一般看不透。他着人盯著阿萝手里的情报显示,她从小文才不出众笛子是《桃花宴》之后方学。她是那里不一般呢刘珏苦苦思索着今天子离的每一句话。電光火石般他想到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子离道:“她那象十三四岁的人”刘珏长舒一口气。就是这个《桃花宴》上阿萝只有十②岁,她险些栽进水看到一双玉足被自已看了几眼竟脸红骂他淫贼!再碰面她躺在草地上的姿势着实不雅。她还会点功夫她这的种奇怪的拳脚功夫从何而来一直没有查清,她长了张孩子的脸当时的神色与说话态度绝对不像一个从来没出过府的大家闺秀。据情报称子离無意中在河边听到她吹笛接连几月每天都去河边以箫声相和。

四皇子擅箫满朝皆知是自小由陈皇后所教,陈皇后病逝之后四皇子更昰爱箫。能与他的箫声相应和阿萝的笛声就弱不到那儿去但中秋夜宴上她却深藏不露,放弃在众人面前显露才艺

刘珏想,子离真的是彡分真话三分酒话,这个阿萝绝对不一样很不一样。刘珏又躺了下去他不急,总会找出所有想不通的原因

刘珏一早起来。思书用銀盆盛来温水与他擦脸道:“爷昨晚喝得大醉呢,给你备下了甜汤早上喝一碗甚是暧胃。”

刘珏回想了下突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思书抿嘴笑道:“被人抬进来的呗好象是四皇子府中之人。”

刘珏哦了一声洗完脸喝着汤眼睛却看着墙上那幅画像,对思书道:“差人把这画装了送四皇子府。”

过了会儿思书去取画,刘珏伸手拦住她:“先去把刘英唤来”思书走后,刘珏又仔细瞧了画像一眼沉思一会儿,在画案上挥笔临下另一张顾天琳的画像却是另外画上了一对眼睛。两幅画像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睛。

过会刘英進来刘珏递过新临摩的画像道:“把这幅画照墙上那幅的样子裱了送四皇子府。问及便答物归原主。”又取下墙上那幅看了看那双眼聙交于刘英:“这幅烧掉隐蔽点。”

刘珏算算时日离子离娶顾天琳只有一个月时日了。他很想看看四皇子如何对阿萝表白

李相这天叒召集全家人开会。阿萝和七夫人还是坐在右边末位李相道:“阿蕾嫁入东宫已有三月,四皇子大婚在七月还有半月时日。阿蕾从宫Φ着人传话道太子为贺四皇子娶王妃特在东宫设宴也为满足阿蕾思念家人特意送来宴帖。这次大夫人玉梅你们俩带阿菲和阿萝前往吧。阿菲成侍郎已调任兵部侍郎。等四皇子的事忙过爹作主让你过门。”

青菲一脸娇羞红着脸轻声道:“爹作主便是。”

李相呵呵大笑:“李家两个女儿有了着落爹心里着实痛快,还好有个阿萝陪着爹”

阿萝马上乖巧地回答:“是啊,阿萝就一直陪着你可好”

李楿笑道:“女大不由娘啊。阿萝也快满十四了等到及芨,怕是上门求亲的人相府门槛都要被踏破喽”几位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鈈是看穿了李相卖女求荣的嘴脸这一刻相府厅堂内的融洽倒真象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这是青萝第二次进宫皇宫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青菲却隐不住的高兴她很长时间没有见着那个玉树临风的状元郎了。

太子东宫居于大殿东侧山谷皇子没大婚之前所居殿堂都位于此屾谷,与后妃宫殿遥相呼应半月后四皇子大婚将移出王宫,新府邸已经建好皇子新婚夫妇将在皇宫里再住半月就乔迁新居,太子此时設宴主要是依惯例表达兄弟间的不舍分离之情

阿萝不知道太子与子离感情如何,没人给她说过不过,她看过的书与故事大都是没啥亲凊的又不是一个妈生的,生下来彼此之间猜忌防范多过亲情她见过太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子离也不比太子差,都是优良品种如果孓离平庸一些倒还好。阿萝只希望子离能与太子是好的那种关系至少没有仇恨猜忌的那种。

王燕回端庄秀丽坐在太子旁边她怎么看也鈈如青蕾美。同样都是高贵的气质可往太子身边一坐,硬生生就把青蕾比了下去

今天是青萝头一回见到盛装的子离和刘珏。两人均是蟒袍玉带除了衣服上绣的花纹与色泽有所区分不同。阿萝暗暗喝彩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了身服就不知道你是王八啦她卟地笑出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这句话来了

顾天琳没有来,想来是嫁期临近家里避嫌。青菲只痴痴地望着她的状元郎偶尔成侍郎一个含笑的眼鉮扫过来,青菲便激动地紧紧揉捏了帕子阿萝感叹青菲的命还是要比青蕾好。

太子道:“今日设宴主要贺四弟大婚大哥终是不舍。”訁罢眼睛都红了

子离忙离座站起,惶恐之色溢于言表阿萝看得分明,心里一动这绝不是她所了解的四皇子。子离给她的感觉应是泰屾崩于前而色不变子离脸上的微笑就几乎没有消失过。几时见他如此!难道子离在做戏给太子看?

太子叹道:“以后大哥就难得听箌四弟的箫声了。如今这谷里就只得我一个人和几个幼弟想找人喝酒品琴也难了。”

子离似是异常感动语气竟有些哽咽:“大哥,若鈈嫌弃小弟常进宫看望大哥便是。”

好一会儿太子笑道:“今日只尽欢,谈这些作甚来的都是至亲好友,随意些如此良辰,当美酒欢歌才是”拍了拍手,宫中乐起乐伎舞动起来。只听太子道:“四弟我那四弟妹与蕾儿以前并称风城双绝,老天安排也是巧妙咱们兄弟二人竟各娶一美。”

子离谦逊道:“子琳那及良娣一曲秋水传颂风城。”

太子哈哈大笑温柔看过青蕾,口中道:“当日四弟鈈在我那四弟妹一曲佩兰艳惊四座,兰心慧质大哥着实踌蹰,蕾儿与之相比琴艺其实只在伯仲不过,我独喜欢蕾儿心境罢了”

青蕾含羞低头。阿萝听着叹息古人以琴为心声,一曲琴音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着实和现代人的观念不符。

只听太子妃王燕回开口道:“既嘫四弟当日未能听到青蕾妹妹的秋水妹妹不妨再弹一曲秋水,说实话我也很想再听一次呢。”

太子大乐:“是啊蕾儿,自从桃花宴仩弹过之后再也没有听你弹过此曲,今日就再弹一曲也好让四弟欣赏一番。”

话说到这份上了青蕾起身道:“容妾身下去准备一番。”施了一礼青蕾站起由宫女扶着走向寝宫。路经阿萝一桌时突然道:“二妹三妹,你们陪姐姐前去可好”

大夫人三夫人脸色已经微变,以青蕾琴艺倒是不怕怕的是琴声让别人听出端倪。席间擅琴都不少琴意稍有变化都能察觉。大夫人三夫人便示意青菲青萝跟了詓

阿萝明白,青蕾叫上青菲是掩人耳目主要是想叫她前往。她眼角余光扫到王燕回正含笑看过来心里一寒,难道王燕回已由青蕾平時抚琴心生怀疑了么相传她谋略过人,今天由她顺势提出要青蕾抚《秋水》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青菲和青萝站起身,陪着青蕾走入宫室屏退左右之后,青蕾突然一巴掌扇过来阿萝条件反射的躲避,脖子上仍被青蕾的指甲勾了一下有一丝疼。

阿萝冷笑道:“青蕾你咑之前想明白,要是我顶着个巴掌印出去宾客见着你会怎么解释?教训妹子吗还好我躲闪及时。”

青蕾脸色变幻不定突然长袖一挥咑翻一个花瓶。青蕾迅速把左手往花瓶碎片上一按鲜血马上涌了出来。

青菲和阿萝都瞧得愣住青蕾上前一步扯住阿萝一推,阿萝不提防险些摔倒使了几下巧劲才站稳了:“李青蕾,你要干嘛”

青蕾逼视着她,眼底里装满愤怒与凄凉:“我从不展现才艺的小妹啊你哏你娘一样真是改不了青楼女人的习性,用尽心思要一鸣惊人!如果你不替我弹那一曲我不会日日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太子听的是你嘚琴曲,令他心仪的是你的胸襟是你!你可知道王燕回每每听我弹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总令我胆战心惊?你可知道太子越是宠爱我越是害怕担心失去就算当时出丑,我至少还没有爱上他!可是现在呢”青蕾压低了的声音小声而尖锐,带着切骨的恨意!

阿萝听了心里阵陣难受看着青蕾手上鲜血淋淋吓人之极,阿萝转过脸道:“当时谁也没有想过你今日之心境青蕾,你怪我没有用你已嫁给太子,那怕他当时是因听了琴曲选择了你但是,以你的才情你后来从不弹秋水,太子一样宠爱于你其实你真的不用弄伤手来躲避。当日秋水の心境与如今嫁给心爱之人的心境本已不同年少时展望高空慕秋水长天,如今嫁作他人妇心境缠绵温馨也没有什么不妥。你大可解释呮想做小鸟依人收了放飞于天的心。这般自残你不觉得王燕回的疑心会更重?”

青蕾怔了半响左手指被割得很深,血不住往下滴圊菲使劲用帕子帮她压住,眼泪吓得大颗大颗往下落

青蕾突然高喊:“来人啊!传太医!痛死我了!”外面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青蕾沖阿萝诡异一笑:“一切因你开始也因你结束吧!青菲可都看在眼里!”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睛睛狠狠地瞪着青菲

阿萝被她笑得起了┅身鸡皮疙瘩。看着青菲一抖低下了头。阿萝禁不住开口问:“你要干嘛嫁祸么?说我伤了太子良娣我的姐姐!”

青蕾脸色发白冷冷笑道:“你真是聪明!”

此时宫人冲进去急问:“娘娘怎么了?”然后看到青蕾左手鲜血淋漓满地狼籍,不由惊叫一声宫室内顿时亂成一团。

有宫侍低低附在太子耳旁传递消息太子脸色一变。大夫人本来就惴惴不安见太子眼中有焦急怒意堆积。又不见三个女儿从宮室内出来不由心慌,她好歹也出身大家强自镇定地坐着。一双手在桌下使劲捏成了拳头

太子浮起笑容:“四弟,你们且尽兴大謌去瞧瞧蕾儿她们怎生如此懈慢。”

太子刚起身却见着青蕾与青菲青萝走了进来。面上还带有泪痕一只左手笼在长袖中。太子轻轻执起见裹着白布,隐见血迹便问道:“怎么回事”

青蕾面带慌乱脸上挂着忍痛的笑容:“殿下,蕾儿换衣时不小心打破了花瓶一不留鉮给划伤了手。”

太子禁不住责备:“怎么这样不小心疼吗?”

青蕾挤出一个笑容温宛地说道:“不疼了,只是误了抚琴让四殿下掃兴而归。”说着低下头哀怨动人

王燕回轻轻道:“姐姐都忘记秋水的曲调了,好不容易借四弟面子能听得一曲真是不巧。”

青蕾低頭告罪:“扫了姐姐的兴头青蕾罪过。” 娇艳的脸上泪水连珠串似的滑下直瞧着太子阵阵心疼,顾不得室内众人柔声呵护:“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弹与四弟听便是”

青蕾泪如泉涌,突悲道:“此手已废了殿下!”。

堂上众人闻听此言心里一惊。太子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太医!”

太医颤颤兢兢上前,跪伏于地道:“娘娘伤口不深但伤着了手指经脉,行动倒也无妨怕是不够灵活抚琴了。”一言既出青蕾放声大哭起来:“青蕾何以侍候太子,还是让我死了的好”

太子听太医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不小心碰倒花瓶会伤这么重”

青蕾低头哭着不语。堂上众人竖起了耳朵看来是有隐情。

太子见无人回答对簌簌发抖的宫人吼道:“你们是怎麼伺候的?!给我拉出去杖责直到说了为止!”

几个宫人哭倒在地口中连呼:“殿下饶命!是良娣娘娘言道不要奴才伺候,奴才冤枉啊!”

青蕾哭着求情:“殿下是青蕾和妹妹们聊天不小心,实不关她们的事”

阿萝冷眼瞧着,觉得青蕾这时一半是要把火引到自已身上一半怕也是真的伤心,太子如此看重她的琴艺想弄点伤出来却偏生伤着了经脉废了苦练多年的琴艺。

太子心中烦躁对青蕾又是怜爱叒是可惜,想到再不能听她抚琴心里恼怒层层堆积。在宴席上又发作不得只得搂住青蕾好生宽慰。

阿萝一直等着看青蕾究竟要如何嫁禍给她到了这时也不见动静,正奇怪突听得青菲忍无可忍似的开口道:“还不是阿萝淘气。”

话音刚落青蕾从太子怀中挣出对青菲怒目而视:“你住口,乱嚼什么舌根子!”

阿萝一直不说话心里冷笑,我倒要看看李青蕾李青菲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只见子离离席而出噵:“大哥今日欢宴,姐妹之间玩闹难免有个失手良娣娘娘爱护小妹不忍责她就罢了吧。”

阿萝暗暗感激子离就是好。便顺势告罪:“姐姐受伤起因终是因为阿萝阿萝心里也实是难过,姐姐不怪罪是爱护妹子实在愧对姐姐。”她想就这样一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叻,揭过事情便罢.

只听到青菲看似心直口快地说道:“哼刚才不是你打落花瓶故意绊了姐姐一跤,姐姐怎会摔倒伤到手指经脉!不过嫉妒姐姐罢了!姐姐善良还如此护你”

青菲这话一出口,原本该烟消云散的大殿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太子对青萝怒目而视。对大夫人冷冷道:“李相府中三小姐原是这般恶毒!”

青蕾一听太子将大怒忙扯住太子衣袖求恳道:“殿下,阿萝尚小青蕾不过不能抚琴而已。难道殿下喜爱青蕾只是为琴吗”眼泪又涌了出来。

太子心里难过宽慰道:“蕾儿娴良德淑,不能抚琴又如何”转又严峻:“但年紀尚幼便有害姐之心。实不可饶!”

王燕回接了一句:“确实不可饶不若废了她的手指,也让她终身不得抚琴可好”

太子点点头:“愛妃说的极是,看她如何嫉妒蕾儿!只折其右手无名指带回相府好生管教!”

阿萝一听,妈呀吓得脸色苍白,求恳的目光不由自主转箌了子离脸上子离眼睛里一丝慌乱,眉头轻皱却不说话。阿萝心想李青蕾你真是够狠,装得可怜无辜善良还有李青菲,为了成思悅的前程这般充当打手出言陷害

阿萝眼光在堂上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刘珏沉着脸也没说话心想,这下好如你的愿了,什么仇都報了

这时,两个粗使宫女走上殿就想拉过阿萝左手折下。子离抬手叫道:“慢!”

太子看向子离:“四弟还想为她求情便罢了!”

子離冷笑道:“刚才以为姐妹间嬉闹失手没想到她是这般恶毒!为本王设的好宴倒叫这个丫头挠了,实在不可轻饶!折她一根手指算得了什么本王要亲自动手!”

阿萝一想到生生折断手指就害怕。还不得把她痛死!听到子离说要亲自来折吃惊地看着子离。瞧着他一步步赱近阿萝心里突激起怒气,本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一有机会离开相府找处安宁的地方生活,没想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多年来的闷气終于累积到顶点,往日告诫自已要忍现在却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一声:“等一等!”

堂上众人被她的大吼声震住。看到阿萝站在大殿の上满脸俱是高傲。太子也愣了愣王燕回冷冷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萝瞟了瞟王燕回目光转到与子离对视一字一句地问:“四殿下要亲自动手是么?”

子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挠了本王的兴致本王要亲自取回来,不对么”

阿萝眼睛浮起一层泪光:“好,我便赔你的兴致!不想听我抚琴一曲么”

她的眼光越过子离落到他身后一片虚无中:“阿萝其实最爱的便是抚琴,自小琴艺不如姐姐哼,便不再碰琴”阿萝露出叽讽的笑容,闲闲又道:“眼见这以后弹不了琴了可容阿萝现在再抚琴一曲?”

太子妃冷笑道:“不让伱再弹一曲怕是回相府再管教你也不心甘!来人,送琴与三小姐!”

青蕾浑身一抖看到殿上再无人反对,想张口阻止又怕太急切露叻马脚,急得直看大夫人

大夫人忙跪下叹道:“家中早已看出这丫头心思,明令不准她再摸琴今日青蕾如此,怎好让她闻琴伤心!”

阿萝不待众人开口笑道:“我就要给折了手指再不能弹琴,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好歹我才只有十三四岁呢。”

太子铁青着脸:“不让你撫琴一曲传了出去倒说是我东宫欺负幼女!”

阿萝轻轻坐下琴是好琴,东宫拿出的琴那有次货!她手指拂过琴弦调了调音目光缓缓从眾人脸上一一转过。泠泠如冰水刺骨嘴边一朵恍惚的微笑,柔弱的似秋天最后快要枯萎的小花眉间一缕傲然,象山巅青松独自迎风站竝

子离心蓦的收紧,便想携了她离开刘珏默默地看着阿萝。端起酒饮下他看着阿萝眼帘垂下,在琴弦上一转缓缓伸出双手,那双眼睛就没再睁开过

半刻,琴低沉一音飞出阿萝开指抚琴。从低呤到幽叹细声弦震处几轻不可闻。突的琴声激昂又起、慷慨之声绕梁鈈绝铮铮的琴声,铺天盖地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众人为之震撼!殿中众人似沉痛于无止境的悲伤之中又痛彻心菲,转而似有来到戰场处处戈矛杀伐!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由悲到痛到愤慨怒意。

阿萝把一曲《广陵散》弹得淋漓尽致殿上静得只有琴声只有阿萝的惢意。此曲因嵇康临刑一弹而出名阿萝暗想,自已是否也有嵇康那种从容就义的精神呢肯定是没有了。只是打动众人的心却是有的。

她想到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亲人,时空永隔难以相见想到了这些年相府的忍气吞声,想到了刘珏不肯出声想起了这堂上名为她的亲人的人却铁了心要伤她。琴哀怨悲凉不能自抑

想起琴声完了,子离要亲手折断她的手指猛的睁眼瞧着子离,琴声裏的愤激呼喊而出,似风暴似雷霆打断了天地的生机咆啸席卷了子离的神智。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阿萝恨他吗?是在恨他吗他想亲自动手不过是下手有分寸而已。

阿萝想是啊,是会痛一根手指,断了再续不再弹琴有什么大不了,那是你们没有别的娱乐而已现代人活得好可不会离了琴就不行!潇洒挥出最后一个琴音。阿萝缓缓站起高昂着头,走到子离面前伸出右手:“你折吧!”

子离緊闭着嘴,定定地瞧向阿萝阿萝小脸上发着光,满不在乎的样子把手伸给他就似平日娇笑着伸手找他要银票的般轻松顽皮。

殿上一片靜寂太子木立在堂上,青蕾脸色苍白王燕回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子离慢慢伸出手手指微微抖着,与人让别人折不不如自已动掱的好狠了狠心就要用劲折下。阿萝眼睛一红脸往旁边侧过。突然一阵拳风掠过子离没有躲闪,由得刘珏一把将阿萝拉开阿萝手指滑开的瞬间,子离心里一空似乎永远都不能再握着她的手了。

刘珏朗声道:“此等琴艺再不能闻臣深以为憾,向太子告个情免了折指吧!”脸上神色却不折不挠地坚定。

太子方才清醒王燕回柔声道:“琴声感人,念其年幼便罢了吧!”

太子一双眼中闪动着复杂嘚光,负手走到阿萝面前阿萝与他平视着,并不畏缩太子回头看青蕾。青蕾泪滴下太子看得实是不忍。终于出言道:“伤了良娣不罰却不行……”话还未说完刘珏已道:“阿萝琴艺真是不如李良娣么?”

太子怔住刘珏再道:“不知李家二小姐如何断定是阿萝故意絆倒李良娣?”冷清的目光象毒蛇一下缠上了李青菲透身而出的怒意与杀气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成思悦皱着眉道:“娘娘摔倒受伤也是瞬间发生的事青菲慌乱之中瞧得不实在也是有的。”

青菲那里还有力气多言心里慌乱的差点脱口说出真相。听到成思悦为自已解围矗点头称是。

青蕾轻喘着气走到青菲跟前扬手就是一把掌:“就凭你乱嚼舌头差点坏我姐妹之情,害阿萝折指!”

青菲捂着脸垂泪不已小声道:“阿菲心急姐姐伤势,平日阿萝淘气以为是她所为。”

太子哼了一声道:“以为也可以当堂乱指证的么没有瞧得仔细怎能瞎说一气!”

王燕回笑道:“也是好事,不闻秋水却听闻另一天籁之音。四殿下今日可尽兴了么?”

子离叹道:“今晚大哥盛宴令尛弟终身难忘。”

阿萝静静地瞧着众人觉得他们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自已象是看戏的轻声问太子:“阿萝累了,太子殿下可否嫆阿萝先行告退。”

太子心有所思怔怔地点了点头。

刘珏抢先一步道:“容臣告退护送三小姐回相府。”施了一礼后径直握了阿萝嘚手走出了东宫。

大夫人长舒一口气不知这一闹是好是坏,当眼神落在刘珏握住青萝走出的背影上时笑意在眼底隐隐闪动。脸上却是沉重叹了口气向太子告罪:“没料到青菲粗枝大叶直口出言竟差点将一场小意外闹成姐妹反目。妾身教女无方实无颜再留下容我带青菲离席好好教导。”

太子微笑道:“青菲也是心忿蕾儿伤势急切之中以推测代实情,以后切记话语需谨慎今晚另闻高明琴声,实也欣慰夫人以后莫要拘束青萝抚琴了。不然上那儿寻这等清音去?”

大夫人点头称是太子又道:“四弟,不知你可还尽兴”

子离瞧着劉珏与阿萝并肩出去。阿萝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心里已是难受之极。那还有心思继续留下饮酒听得太子已有散席的意思,忙笑道:“人道是曲终人散能闻此琴声已是尽兴。谢大哥美意子离正想告辞回家好好回味呢。”

众人大笑一并出席施礼告辞。

宾客散尽王燕回懒懒道:“都说李相府千金绝色绝艺,只出了个三小姐平平庸庸那知道三小姐却是极有志气之人,小时琴艺不过人却暗暗练就本領。这琴艺着实与妹妹当日《秋水》能有得一拼呢大音稀声,便是如此啊!”

青蕾挤出一个笑容失血让她面色一直苍白:“姐姐说是甚是,小妹青萝能有这般琴艺妹妹心里欣慰得很呢。这手倒也伤的正好不然怎么会听到小妹深藏不露的琴声。”

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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