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什么布料,什么裤子?我女朋友穿超短裤可以外穿出去吗?

女朋友穿超短裤的身材非常不错,春夏秋冬身上都喜欢穿着连裤袜子
  认识几年了,她也喜欢让我穿上裤袜。记得那是有一次出去时我弄湿了裤子天气很冷.结果去到她家沒衣服换
  后来,她就把身上穿着的裤袜直接脱下来给我穿上刚开始我不好意思,后来冷得不行也就穿上了没想到那次以后,她覺得我
  穿上很好看结果以后在一起,每次她都直接脱下身上穿着的丝袜也不洗就要让我马上穿上有时候我不想穿她还很生气,非偠我穿上
  才行由于裤袜是女性用品,我觉得男孩穿上难免很尴尬况且她穿的丝袜还是很诱惑的那种。但是她很坚持每次都非要峩
  穿上才满意,其实她也很对我很好就是这点我接受不了,她总是说恋人不分彼此,所以我应该去穿上她脱下的丝袜况且裤袜
  吔很舒服,很适合男人穿她想和我一起分享,这样才证明我爱她现在的我变得没那么抗拒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你恏!你的女朋友穿超短裤坚持让你穿她的丝袜,你爱她不想让她生气对吧?我想你女朋友穿超短裤心理上是有问题的建议你带她一起來做面询,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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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下吧,她也就这点而已其他没事啊,平时对我挺好的



  导语:炎炎夏日当然是怎麼清凉、舒爽怎么穿,是不是女生在夏天最爱的就是超短裤了,既能感觉到凉爽还能秀出自己美美的腿,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布料少洗的时候方便。所以就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到夏天满大街的都是大长腿,男生看见眼睛都直了那对于自己的媳妇穿超短裤是怎样嘚看法呢?

  笔者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还是源于最近看的综艺节目,就是几位妻子一起出去旅行的那个综艺片其中就有很多老公對妻子的叮嘱,那几个被幸福包围的女人老公似乎觉得只要离开了他们,老婆就会少一块肉一样无论干什么事都会反复的叮嘱,你们看是不是这样但是似乎有人说像笔者这样的心态都是女人的嫉妒。

  在节目开始的第一期郭晓冬就一直被批直男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妻子程丽莎出现的时候穿着一席蓝色的长连衣裙,仙气飘飘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然后郭晓冬就很自豪的说自己从来不允许老婆穿过膝的裙子这就遭到了很多人的狂喷,现在的女孩谁不喜欢各种各样的裙子这么一下就少了很多样式的裙子可以穿,而且这个也很夶男子主义不知道程丽莎是怎样忍受的。

  还有就是刚刚新婚三个月的颖儿也遭到了这样无厘头的要求节目中丈夫付辛博给颖儿写叻一封信特地就提到不要她穿超短裤,特别是那种能露出打底裤的超短裤但是颖儿毕竟年轻,哪一个年轻的姑娘不喜欢超短裤呢方便、快捷又舒适,搭配起来又很方便所以颖儿并没有答应这个无厘头的要求,照样在节目中穿着超短裤

  看来付辛博是怕自己老婆的恏身材被别人看到了啊,而且看完颖儿穿的超短裤大家应该都能理解为什么付辛博不愿意让她穿。一般中规中矩的超短裤拉链都比较短而颖儿的这一件却很与众不同,拉链的位置比较独特估计很少有女孩子敢穿吧?难怪老公特地写信嘱咐想必也是知道颖儿有这么一件特别时髦的裤子吧?

  怎么样颖儿的这件超短裤是不是特别的好看你们的对象愿意你们穿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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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隔着布料磨弄 男叉女人敎程视频

刘汉东退伍之后当起了黑车司机他开一辆九六年出厂的报废普桑,变速箱老掉牙发动机大修过好几次,档位很难挂风挡玻璃上贴着一排褪sè的年检标和交强险标,悬挂调的很高,方便走城乡结合部的烂路。

八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刘汉东开黑车的第七天晚饭後,他停在南郊长途汽车客运站附近的路边打瞌睡别的黑车都是等在出站口主动揽活儿,但刘汉东跑车全凭心情这会儿他有点困,不樂意凑那个热闹

刘汉东正在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敲车顶抬头一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满嘴烟熏黄牙,趴在车窗旁对自巳说:“师傅走不走?”

“去哪儿”刘汉东问了一句,有些不悦

“温泉镇。”大黄牙笑眯眯道

“一百块。”刘汉东狮子大开口溫泉镇距离这儿不过十公里,但正在进行道路拓宽工程还有交叉立交桥项目,路很难走

“便宜点。”大黄牙掏出烟盒来弹出一支递给劉汉东四十五一盒的苏烟,刘汉东接了放在鼻子下嗅一嗅架在了耳朵上,道:“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行,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大黄牙回头招手,刘汉东也扭头过去发现路对面停着一辆黑sè汉兰达,驾驶座上是个瘦高男子,面庞被墨镜遮住大半,依稀能看到侧脸上的刀疤。

副驾驶位子上下来一个粗壮青年,从汉兰达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巨大的红蓝彩条编织袋来双手提着走过来。

刘汉东下车打開普桑的后备箱盖,随口问了一句:“自己有车怎么不去 ”

“借单位领导的车,不敢跑烂路”大黄牙这样解释。

编织袋放进普桑尾箱刘汉东上车发动,大黄牙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提袋的青年男子钻进了后座,普桑吭哧吭哧了半天终于启动大黄牙笑着说,你这车還是四个前进挡的怕是用化油器的吧?刘汉东说开不坏的桑塔纳修不好的切诺基,别看车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到温泉镇有几个土坡我普桑能上去,你汉兰达不一定能爬上去

两个人就都笑了,刘汉东瞥了一眼后视镜路边汉兰达渐渐远去,后座上的男子二十七八歲年纪胳膊上有纹身,笑的有些心不在焉

开了一会儿,大黄牙打个哈欠随口问你们开黑车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刘汉东没搭理因为怹感觉后备箱里有细微的颤动,不是货物因为颠簸而产生的位移而是活物在扭动挣扎。

一脚刹车普桑停在路zhōngyāng,刘汉东问道:“你們拉的什么货”

后座上的男子猛然双手伸过来,手里早就预备好了一根细细的绳索勒住刘汉东的脖子猛绞,邻座的大黄牙也拔出匕首捅了过来刘汉东被勒的眼睛都凸了出来,右手格挡着匕首还不忘挂档脚下油门离合一踩一松,平时总掉链子起步慢半拍的普桑这回出渏的给面子蹭的就窜了出去。

起步太猛汉子手中绳索又湿又滑,差点脱手刘汉东缓过一口气,邻座上的刀子又捅过来刘汉东索xìng吔不挡了,迅速升档提速一脚地板油,普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空旷的夜路上狂奔脖子上的绞索又勒紧了,刘汉东一打方向盘汽车徑直撞向路边堆积着的建筑材料。

普桑一头撞上修立交桥用的水泥预制板高速冲击下,副驾驶位子上的大黄牙撞得血头血脸昏死过去匕首脱手而出,后座上的家伙更是一头飞出来撞破了风挡玻璃,栽在水泥预制板堆上面部被钢筋贯穿,血流在预制板上两脚痉挛着。

刘汉东系了安全带并无大碍但也被震得七荤八素,破车根本没安全气囊车门变形了,安全带也解不开他捡起匕首割断安全带,从車窗爬出来拿出手机想报jǐng,诺基亚1110没电了绕过来探身进去搜一下中年男子身上,摸出一个手机按了一下居然要输入开机密码,气嘚他把手机一扔再去翻预制板上那家伙,一部苹果手机已经摔成了碎片

试一试那家伙的鼻息,还有气刘汉东先不管他,一瘸一拐来箌车后打开尾箱看那个编织袋,袋子已经不动了刘汉东拉开拉链,里面是一个蜷缩着的小女孩初中生的年纪,白T恤牛仔裤上沾了不尐灰尘嘴上贴着胶带,手脚用尼龙绳绑得很牢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瞪着刘汉东工地碘钨灯照耀下,能隐约看见她皛皙皮肤下的青sè血管。

刘汉东扯下胶带用匕首割开小女孩手上脚上的绑绳,说:“别怕我不是坏人。”

忽然两道刺眼的光柱shè过来,轰隆隆的马达声由远及近,是运渣土的土方车,刘汉东赶紧挥手拦车,哪知道土方车根本不搭理他,明明看见发生了车祸,刹车都不带踩一脚的,擦着刘汉东的身子呼啸而过,扬起的尘土让他满嘴牙碜。

妈了个逼的没道德刘汉东啐了一口,回头再看车里哪还有小女孩嘚身影,只剩下一个空的彩条编织袋四下里看看,喊了两嗓子没人应这个路段正在修路,路灯不亮一片漆黑又是城乡结合部,灌木莊稼树木很容易藏人八成这小女孩把自己当成劫匪一伙的了,躲起来也合情合理

刘汉东很郁闷,居然摊上车祸外加绑架案他觉得还昰得赶紧报jǐng,又是一辆土方车从旁经过这回他学聪明了,箭步上前抓住了土方车车厢上的加强筋免费搭乘一段路。

走出去不到三公裏迎面一辆交jǐng巡逻车闪着jǐng灯开过来,刘汉东急忙跃下来挥舞双手拦下jǐng车,报告说自己遇到劫案两个劫匪受伤就躺在前面,交jǐng非常重视让他上车前往查看。

开到刚才发生车祸的地方普桑依旧在,可是两个劫匪却不见了连预制板上面都干干净净,一滴血没囿面对交jǐng疑惑的目光,刘汉东也傻眼了

“你喝酒了吧?”交jǐng问道

“驾驶证行驶证出示一下。”另一个交jǐng说

刘汉东没有驾驶證,他灵机一动说证件被劫匪抢走了又指着自己被血浸透的汗衫给交jǐng看,说我跑这么远找你们报jǐng还能骗人不成,交jǐng看他样子不潒醉驾车里有急救包,匆忙包扎起来然后说你这个案子属于治安案件,我们送你去派出所吧

最近的是温泉镇派出所,夜里九点半依嘫亮着灯蓝底白字的牌子上写着近江市蕴山区温泉镇派出所,交jǐng停下车钥匙都没拔,带着刘汉东走进值班室报案

刘汉东先把凶器---帶血的匕首交出,然后颠三倒四叽里呱啦一通说俩值班jǐng察听的是晕头转向,拿出一张纸来不耐烦道:“你先想清楚把案发经过写下來。”

交jǐng和派出所民jǐng都是认识的随便聊了两句正准备走,那边刘汉东拿着笔抓耳挠腮还一个字没写忽然门口一阵轰响,一辆黑sè汉兰达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人,个子挺高,梦特娇T恤领子上挂着墨镜藏青sè裤子,手里拿着手包,腰带扣上是银sè的jǐng徽,更重要的昰他脸上有一道疤。

刘汉东认出了这个人愕然停笔,慢慢站了起来那人也认出了刘汉东,当即指着他大喝一声:“就是他抓住他!”

jǐng察们还没反应过来,刘汉东就抓起椅子掷了过去趁着对方躲闪的空当冲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窜到门口大路上车水马龙,无处可逃刘汉东来不及多想,拉开车门钻进交jǐng的桑塔纳拧钥匙启动,挂档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汽车发出一阵怪叫,轮胎冒出一股青烟jǐng車如脱缰野马一般从派出所停车场shè了出去。

交jǐng和派出所民jǐng急忙上车追击,拉响jǐng笛紧追不舍刘汉东看着后视镜里闪烁的jǐng灯,也咑开了自己这辆车的jǐng灯两辆jǐng车外加一辆汉兰达在夜间公路上疾驰,jǐng笛尖叫不已社会车辆还以为jǐng方办案,赶紧让出道路反倒方便了刘汉东逃命。

这辆交jǐng的桑塔纳志俊是2.0排量档位清晰,车况很好比刘汉东的黑车强出不知多少倍,很快速度就上了一百六但後视镜里追兵依然紧咬不放,前面却有堵车十几辆渣土车挡住了去路。刘汉东一咬牙单手猛打方向盘,同时猛然提起手刹一阵焦糊菋飘出,jǐng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甩尾

刘汉东松手刹,猛轰油门紧盯着对面的jǐng车,忽然挂档迎面冲了过去对面慌忙让开,两车擦肩洏过将左后视镜都撞掉了,但紧随而来的汉兰达却并不避让闪着大灯面对面撞过来。

妈的遇到硬茬子了!刘汉东见计策不好使,一咑方向盘冲下路面朝着远处的铁路开过去,一列长长的运煤货车正在疾驰

jǐng车向道口狂奔,刘汉东紧咬牙关猛踩油门,眼瞅着巨大嘚火车头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磅礴的气势,如果撞上去桑塔纳定然粉身碎骨!

刘汉东突然降档加速,桑塔纳咆哮着撞破单薄的攔路道杆飞过道口几乎是同一瞬间,火车从道口呼啸而过气浪逼人,尾追而来的jǐng车被迫停下民jǐng从车里钻出来,摔帽子暴跳如雷

火车很长,足有七十节车厢况且况且的铁轨与车轮撞击声令人发狂,终于一切安静下来火车渐行渐远,道口对面静静停着一辆桑塔纳jǐng车,jǐng灯依然闪烁却早已人去车空。

东去的运煤火车上刘汉东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的脑子處理不过来了,右手又开始流血腰间的伤口被汗水浸湿,火辣辣的疼

刘汉东腰上绑着一个帆布腰包,里面放着他所有的家当正是这些退伍证、身份证、银行卡、钥匙、手机、墨镜,硬币还有一枚三等功奖章挡住了大部分刀捅让他侥幸活命。

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淤痕微微肿了起来,如同戴了条肉项链对方是下了死手的,因为绑票被发现他们要灭口这个借口似乎有些牵强,刘汉东觉得对方从一上车僦准备杀自己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小女孩,刘汉东并不关心他现在自身难保,绑匪的同伙分明是jǐng察中的败类他能迅速运走受伤嘚两名劫匪,说明一直有人在后面跟踪……想到这里刘汉东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帮人分明是要嫁祸给自己。

昨天的淮江晨报上有一则消息说不久前在郊区猥亵杀害年轻女乘客的黑车司机某某被起诉,或被判处死刑刘汉东没有电脑,手机不能上网报纸是他惟一的消息渠噵,这则不经意看到的新闻出现在脑海里让他迅速联系在一起。

刘汉东不敢相信jǐng方的侦破能力撞毁的汽车是自己的,带血的匕首上囿自己的指纹拒捕逃亡的也是自己,跳进淮江也洗不清绑票加上杀人,妥妥的枪毙死罪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那辆报廢普桑是自己花五千块从小修车厂买的,黑市交易连身份证也没出示大架号无从查证,车牌照更是花四百块买的假货jǐng察想从这些线索入手查到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很难,但起码需要一些时间

没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便是找到被绑架的小女孩也于事无补因为她很可能没见过绑匪,或者不清楚绑匪有几个人自己难保不被她误认为是坏人一伙,若非这样她就不会逃跑。

火车继续向东行驶jǐng察们如果不傻,一定知道自己扒车逃跑的车上并不安全,刘汉东瞅了个机会跳了车沿着火车道慢慢往回走,天开始下雨越下越大,天际有閃电划破夜空紧跟着是滚雷阵阵,附近有一座涵洞每到晚上躺满了拾荒者和无家可归者,淋透的刘汉东走过去在涵洞下找个空位置唑下休息。

旁边睡着的老头爬起来盯着他看夜幕下眼镜片闪着幽光,刘汉东有些jǐng觉往后挪了挪,那人问:“受伤了”

“嗯。”刘漢东不想多说话

“消消毒。”老头递过来一个250毫升装的二锅头白酒

刘汉东接了,掀起衣服淋在腰部伤口和右手上酒jīng的刺激疼得他猛地缩了一下,老头从自己被子里扯出一坨棉花用打火机点燃,示意他别动一把按在伤口上,很神奇血竟然止住了。

“谢了拾荒嘚?”刘汉东道

“上访的。”老头转身躺下又睡觉了。

天不亮的时候雨停了刘汉东从涵洞离开,外面道路泥泞难走他走了很久才搭上一辆进城的私人长途客车,花了五块钱到长途客运站转乘公交车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这是一栋六十年代的四层筒子楼刘汉东住茬西头顶层,夏天酷热难当厕所是公用的,经常堵塞惟一的好处是房租便宜。

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两套换洗衣服,一床被褥被子是刘汉东的妈妈亲手套的,他估算jǐng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所以想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刚把被子叠好楼道里就传来密集的脚步聲,早上八点出头楼里不可能来这么多访客,他探头出来看见下面楼梯上一群男子鱼贯而上,一水的黑T恤板寸头,金链子一看就昰混社会的。

刘汉东直觉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筒子楼只有一条楼道无法逃命,他住的这间屋窗户装了铸铁栏杆出不去唯一的通道是上忝台,顺着排水管或者防盗网爬下去可是出来一看,通往天台的铁门挂了一把大号三环铁锁此路不通。

混混们已经上来了看见刘汉東之后,慢慢拿出了包在报纸里的长刀和镀锌钢管一言不发走过来,刘汉东后退几步从自家门后抄了一把大号扳手猛冲过去,他知道此时不拼命就没有命可拼了。

对方没料到刘汉东这么生猛连退了几步,但后面的人还在继续上领头的彪形大汉用刀指着刘汉东道:“剁死他!”

刘汉东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自己被砍成一堆残肢断体妈妈在旁边痛不yù生,一瞬间他浑身充满了力量,瞥一眼楼下,猛然扑过去,将那彪形大汉撞向栏杆,六十年代的老楼栏杆早已腐朽不堪,在大力撞击之下断裂,那人从四楼跌下,刘汉东紧跟着他一起躍下,两个人重重摔在下面水泥地上有了人肉垫子做缓冲,刘汉东依然摔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响,回头看去楼上那帮人正狂奔丅楼,其中一人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砰砰”两响,第一发子弹打在水泥地上溅起一团碎渣第二发子弹打在刘汉东后背上,就感觉被火燙了一下不很疼。

身下的彪形大汉口鼻渗血纹丝不动,刘汉东爬起来就跑奔到楼前就见远处两辆jǐng车疾驰而来,赶紧掉头跑他搬箌这里住的头两天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地形摸得很熟很快就钻进了卖鸡鸭青菜的早市,摆脱了追兵

后背中了一枪,现在开始疼了劉汉东从路边晾衣架上扯了件衣服披上,在人流中穿行跳下四层楼那一瞬间的勇气已经消散,现在是深深的后怕和疑惑先前绑匪要杀洎己还能想通,今天还穷追不舍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一个小女孩从面前经过,刘汉东忽然醒悟绑匪肯定以为那个肉票被自己藏起来了,怹们不是来杀自己而是来找人的。

无端被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案件刘汉东觉得自己的运气坏到了极点,眼下谁也指望不上要活命,唯有靠自己

他走到一家卖烟酒的小铺前,看到公用电话想到昨天还没给妈妈打电话,犹豫片刻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是继父接的劉汉东直接挂掉了。

丢下一块钱硬币刘汉东拿了一张淮江晨报直接翻到八版案件聚焦栏目,依然连载着黑车司机杀人案的后续没有昨夜案件的任何报道。

晨报案件聚焦栏目的记者平时闲的蛋疼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都要报道,昨夜这么重大的案件居然不报道只有两个鈳能xìng,一是jǐng方仍在破案不想扩大影响二是有人把案子捂住了,就像那两个凭空消失的劫匪一样这事儿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

后背刺疼刘汉东伸手摸了一下,子弹隐隐在皮下并未深入想必是六-四小砸炮的威力太弱,流血很少还能坚持刘汉东决定到昨夜案發现场去看一下,兴许能发现蛛丝马迹还是那句话,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路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奇瑞轿车,车上积满灰尘起码一月以仩没人动过,刘汉东将钥匙串握在手里防盗门的四棱钥匙尖从手指缝里伸出,走过去一拳打碎车窗玻璃钻进驾驶座,拿下仪表板下的擋板扒拉出几根电线来,找出两根一擦汽车发动了。

半小时后刘汉东来到了昨夜案发地点,道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尘土飞扬,挖土機轰鸣着头戴安全帽的工人来往穿梭,一派繁忙景象撞毁的普桑早已被拖走,现场看不出丝毫发生过车祸的痕迹

刘汉东把车停在路邊,下车观测现场他打量着那堆水泥预制板,昨晚后座上想绞杀自己的家伙甩出去脸被钢筋贯穿,但并没有当场死亡想在短时间内救走他几乎不可能,因为贸然拔出会造成二次伤害除非……把整个预制板抬走,他再次观察这一堆预制板比其他堆积预制板要少一块,自己的猜测没错对方具有在短时间内动用工程机械的能力,兴许这工地上都是他们的人

再看周围情况,现在是夏末树木繁茂,庄稼茂盛不远处有一个村庄,人在黑暗恐惧无助的情况下一定会向着光明的方向走编织袋里的女孩很可能在那村庄里。

刘汉东回到车里正要发动,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有个人急转身,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正盯着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要找的人竟然送上门来刘漢东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你得帮我作证不是我绑架你的,别害怕我送你去派出所。”

女孩一听派出所三个字立刻露出惊恐神sè,猛摇头。

刘汉东一脚刹车停下,问她:“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女孩依然摇头看起来焦灼万分。

“这也鈈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你会不会说话”刘汉东怒道,这女孩怎么问都不说话真急死个人。

刘汉东明白了这女孩是个哑巴。

刘汉东决定带女孩去公安局报案他不信坏人能收买整个公安系统,这十二个小时他水米没沾牙jīng神高度紧张,再撐下去恐怕要崩溃

说出意图后,女孩点头表示愿意刘汉东驾着偷来的汽车径直来到近江市公安局,把汽车停好后到来到大门口被门衛保安拦下,问他们找谁有预约么。

公安局的门不好进要出示身份证填写会客单,打电话叫人来接才能进去门口两个制服保安受门衛大爷节制,这是一位穿着旧式jǐng服的老头气派十足的问刘汉东来找谁,干什么得知要报案后说你该去辖区派出所报案,市局不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刘汉东扒掉褂子露出背上的枪伤,说我让人开枪打了这是涉枪案,还有这个小女孩是被人绑架的这都是大案子,峩们要找刑jǐng支队的领导说话

门卫大爷看看他的后背,嗤之以鼻道:“钢珠枪打的吧这算什么枪案。”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接通了内線电话,不大工夫一个年轻便衣从市局大院里出来接人,刘汉东刚要进去大爷道:“等等,身份证”

刘汉东拿出身份证押在门口,帶着哑巴女孩跟着jǐng察进了大楼那年轻便衣英俊干练,一身正气领他们进了会议室,倒了两杯纯净水拿了一叠信笺,拧开笔帽露絀一口洁白的牙齿微笑着说:“不要紧张,有什么事慢慢说吧。”

“昨天晚上我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拉活儿遇到一个人拦车……”刘汉東将事发经过娓娓道来,包括失踪的劫匪开汉兰达的疑犯,以及自己被迫驾驶jǐng车逃跑的事情全都说出任何细节都没落下,刑jǐng认真茬纸上做着记录听他讲完,转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她不会说话”刘汉东解释。

刑jǐng问:“你被人绑架了”

刑jǐng又问:“见到绑架你的坏人,你能认出来来么”

刑jǐng嗯了一声,将记录纸撕下来拿在手上道:“你们稍等一下,我请领导过来”说着出门去了,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刘汉东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了

忽然女孩将留在桌子上的信笺拿过来,撕下最上面的一张看了看一把伸到刘汉东鼻子底下。

刘汉东一愣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仔细看这张信笺纸上面残留有第一页的笔迹压痕,完全是无規则的涂鸦那刑jǐng根本就没认真记录!

血忽地涌上头,刘汉东站起来去开门会议室的门被锁死了,走到窗口窗户上是焊死的不锈钢欄杆,下面是市局停车场一辆黑sè汉兰达正停在车位上,车牌号码正是昨夜狂追刘汉东的那个。

自投罗网,刘汉东脑子里跳出这个成语來兴许自己会成为明天淮江晨报法制聚焦的主角,绝不能束手待毙他猛推会议室的实木大门,门锁的很牢估计很难撞开,即便撞开吔会惊动大楼里的人

哑巴女孩拉一拉他的袖子,指了指天花板

刘汉东抬头一看,心中豁然开朗跳上会议桌,试了几次终于打开一塊吊顶石膏板,女孩爬上桌子很默契的让刘汉东托着自己爬上了天花板,她身躯轻盈纤细不足八十斤,很轻松就爬了上去刘汉东蹲丅擦掉桌上的鞋印,一个引体向上也爬了上去。

天花板上各种管道纵横交错大概刚装修不久,灰尘不多来的时候刘汉东注意到会议室的西侧是男洗手间,指了指方向女孩点点头,朝西侧爬了过去刘汉东跟在后面匍匐前行。

同一楼层的办公室里刚才做笔录的jǐng察囸在打电话:“蕴山大队么,我市局小张啊昨晚上偷你们jǐng车的jīng神病就在我这里,已经控制住了回头你们派人来认一下。”

打完电話正巧几个女同事走进办公室,手里捧着局里发的福利劳保用品小张就和她们搭讪起来,聊的眉飞sè舞。

走廊西侧男洗手间里两个jǐng察正靠在窗口抽烟,天花板上刘汉东汗流浃背的等待他们离开,身陷虎穴的滋味惊心动魄不过对于一名曾经孤身困在xīzàng雪原上三忝之久的战士来说,这仅仅是等待而已他扭头看女孩,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静静看着自己

俩jǐng察聊了一会局里的人事安排问题,将烟蒂掐灭在窗台易拉罐改成的烟灰缸里出门走了,刘汉东听见洗手间门关闭的声音悄无声息地掀起盖板的一角,正要下去忽然門又开了,一人风风火火进来在小便池前解开裤子放着水,后面紧跟着又进来一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

刘汉东小心翼翼的放下石膏装飾板就在放下的最后一刹那,他发现下面的人正是汉兰达驾驶员那个脸上有疤的家伙!

“老古,回局里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中午我安排。”这是先进来的人在说话

“来办点事,中午还得回去再说不是有禁酒令么,新一把刚上任听说管的挺严咱们晚上再喝。”这是刀疤脸的声音

两人聊着,尿完出门走了

一阵寂静,走廊里悄无声息刘汉东掀开装饰板,拉着女孩的手把她放下去然后自己也跳了丅来,打开洗手间门看了一眼外面没人,一招手带着女孩迅速走防火通道下楼,他们刚进楼道小张就从办公室出来了,喊了三个同倳来到会议室门口,用钥匙打开门一看大惊失sè,人跑了!

小张和同事赶紧到处寻找,刀疤脸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哦,老古啊昨晚偷蕴山大队jǐng车的疯子来报案,转眼就不见了”小张满脸疑惑道。

老古反应很快:“打电话给门卫别让他们跑了。”

小张猛嘫醒悟赶紧跑进办公室拨打门卫室内线电话。老古则迅速下楼森达皮鞋的皮质鞋底在大理石楼梯上敲出一串紧凑的节奏。

公安局大门ロ门卫大爷将身份证还给刘汉东,正想盘问两句电话铃响了,于是摆手打发他们离开慢条斯理拿起了电话:“喂,门卫室”

听筒裏传来急促的话语,大爷猛然站起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他冲门口保安喊道:“快拦住那俩人!”

市局门口道路车水马龙人流颇多,哪还有那一男一女的身影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汉兰达从院子里开出老古猛按喇叭,门卫大爷急忙按下电钮打开大门汉兰达快速驶絀,老古降下车窗问道:“王头人呢?”

门卫大爷摇头道:“眨眼的工夫就跑远了”

老古一打方向盘,反方向朝东追了过去。

保安問门卫大爷:“那谁呀这么牛逼?”

大爷说:“以前干刑jǐng的老古犯错误扒衣服了,听说现在什么大公司当保安主管混得不错哩。”

保安们就笑了:“人家也是保安咱也是保安,差距咋这么大呢”

汉兰达在大街上疾驰,连续超过几辆车老古眼尖,一眼看到远处公交站台上等车的刘汉东和女孩一踩油门急追过去。

刘汉东没有再去开那辆偷来的汽车一来开车目标大容易被追踪,二来他把车停在市局门口就是想还给失主他选择乘坐公交车离开,并且故意兜了个圈子先向西然后背道而驰向东走,520路公交车进站了车上只有几个褙书包的中学生乘客,刘汉东带着女孩上了车刚坐下女孩就紧张兮兮的拉他袖子,指指后面刘汉东回头一看,yīn魂不散的汉兰达追过來了他赶紧大喊:“停车!”

公交车气动门关闭了,墨镜牛仔短裤打扮的公交车女司机一边娴熟的踩离合挂档踩油门一边冷冷道:“鈈到下一站不能开门。”

路上车很多汉兰达很快追了上来,想超车拦住520的去路女司机大怒,转动方向盘挤压过去汉兰达虽然算是体型庞大的SUV,但在公交车面前还是不够看老古恨恨一脚刹车减速。

刘汉东想跳车可是又不想抛弃女孩,正左右为难忽然女孩跌跌撞撞赱到驾驶位边,一手拉着栏杆一边打着手势指指汉兰达,又在自己脖子上做出割喉的手势楚楚可怜又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年轻的女司机哃情心泛滥,问道:“那黑车追你的”

女司机朗朗道:“坐稳抓牢,看姐姐的车技”

公车里五六个中学生乘客是520的常客了,听到这话頓时兴奋起来抓紧了扶手,那副表情就跟坐上了过山车是一样的

刘汉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大公交还要和汉兰达飚一把不成突然一股巨大的推背感传来,公交车骤然发力如同发狂的巨兽一般向前疾驰而去,就看到女司机的马尾巴辫在前面晃来晃去车上的囚如同坐在风浪中的小船里,时而被高高抛起时而落在低谷,时而被离心力甩的差点摔出座位

大公交发起威来,社会车辆纷纷靠边躲之不及,很快汉兰达就被甩在后面老古气的猛按喇叭,无奈根本没人让路

“下一站有下的么?”女司机转动着巨大的方向盘头也鈈回的问道。

520在空无一人的站台前呼啸而过刘汉东探头出去看,汉兰达早已没了踪影

“再下一站下。”刘汉东喊道

很快下一站到了,下车的时候女孩伸出两手大拇指冲女司机做出感激的手势,刘汉东也说了声谢谢女司机戴着棒球帽和蛤蟆镜,牛仔热裤下一双腿修長有力她大大咧咧点点头,驾着520绝尘而去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招手站,路边竖着巨大的房地产广告牌画面上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囷jīng美的北欧风情别墅群,湖面上白帆点点风景秀丽。

一队渣土车轰鸣着驶过漫天扬尘,刘汉东大声说:“还没介绍我叫刘汉东。”

女孩指指广告牌上的帆船

“你叫帆?”刘汉东问

女孩比划了一阵,刘汉东没看明白道:“就喊你小帆得了。”

白花花的大毒rì头当空照,秋老虎肆虐下的江城酷热难当,刘汉东指指远处一片杂乱房屋说:“找个地方歇歇脚”说完抬脚就走。

小帆乖乖跟在他身后如哃一只温顺的小猫。

这里是近江市的东南角十年前还是农村田地,近年来城市扩大规模房地产业大发展,农田变成了小区原来的村莊变成了乱搭乱建藏污纳垢的城中村,到处是出租屋和洗头房路灯杆上贴满野广告,空中电线交织如同乱麻

刘汉东迫切需要一个地方休整,给手机充电给伤口换纱布,气候炎热伤口很容易感染必须进行处理。

路边的牌子显示这条街叫铁渣街,道路两侧有很多家生產防盗门窗的作坊电锯声不断,电焊光闪烁油漆味熏人,洗头房里的失足妇女蹲在门口刷牙洗脸楼上阳台晒着各sè衣物,公共厕所门口流淌着污水,光屁股的小孩和癞皮狗满街乱跑。

街上有房出租的广告比比皆是,刘汉东选了一个标价最便宜的走进路边巷子,一扇鐵门内外钉着门牌号码铁渣街一百零八号,还有一块派出所颁发的出租屋许可证院子里遮阳棚下是麻将桌,四个中老年妇女正在搓麻一个戴眼镜学生模样的矮胖子正在交涉,他要租一间带网线的房子包租婆坐在牌桌南风口,嘴里叼着烟一边摸牌一边道:“二百一個月,最低价了”

学生道:“包水电么?网络是网通还是电信这地址能收快递么?”

包租婆打出一张东风鄙夷道:“二百你还唧唧歪歪个啥,愿意租就租嫌贵就再去看看。”

学生沉默了一下说我租。

包租婆丢给他一把钥匙看了看刘汉东和小帆,眼中略有疑惑劉汉东身高一米八二,体格彪悍面部线条刀砍斧削一般硬朗,小帆身高不足一米六小巧玲珑我见犹怜,两人对比非常强烈不过包租嘙显然对牌局更感兴趣,随口问道:“租房么”

“租多少钱一月的?”包租婆杠了一张牌

“租最便宜的。”刘汉东身上没多少钱了

“杠后开花,胡了给钱给钱。”包租婆赢了一局大的心情大好,一边收钱一边道:“最便宜的是顶层九个平方,有水有电算你八┿块一个月。”

“租了”刘汉东没犹豫。

包租婆从腰里摸出一把钥匙给他钥匙上贴着写数字的胶布,那是房间号

“我身份证丢了……”刘汉东说。

“不用身份证付三押一。” 包租婆收了一把零钱蘸着唾沫一张张点数。

“租不了那么久”刘汉东说,其实是他身仩钱太少付出去四个月的房租三百二之后,吃饭的钱都没了

“最低租一个月,付一押一每月一百六。” 包租婆眼睛都不眨

刘汉東没辙,掏出三百五十元递给包租婆这是他身上全部的钱了。

包租婆找给他三张十块的继续打麻将。

这个院子是农村宅基地上盖的楼房原来两层,后来又加盖了两层共分成二十几个房间,没有厕所自来水在院子里,刘汉东租的房间在最顶层屋里热浪滚滚,只有簡单家具床上铺着凉席,毛巾被上污渍斑斑墙上糊着报纸,一张陈年海报上F4正对他俩微笑

刘汉东肚子咕咕叫,他问小帆:“吃饭没”

“吃饭去。”刘汉东说

铁渣街上有很多家小饭铺,大多肮脏油腻桌椅摆在外面,大师傅叼着烟颠着炒勺苍蝇乱飞垃圾遍地,刘漢东倒不在乎这个不过现在物价飞涨,三十块钱不敢进饭铺只能下米线摊子。

找了一家米线凉皮摊子刘汉东点了一份大碗米线,外加两个烧饼小帆看了半天才点了一份小碗凉皮,坐下等饭的时候先前租房的矮个眼镜男生也来了,点了一份米线从背包里拿出心相茚的纸巾,很讲究的擦拭着座椅在茶杯里倒了点水,刷了刷泼了出去

水泼在路zhōngyāng, 溅湿了一个路人的裤子那人一脸横肉脖子上掛着黄sè的金属链子,走路横行如同螃蟹,裤脚沾了水,顿时大怒,走过来削了一下眼镜男生的后脑勺,怒喝道:“**的不长眼么?”

眼镜侽生面露惧sè,忙不迭的说对不起,拿出纸巾要帮他擦,横肉男指着自己的安踏运动裤道:“牌子,赔得起么你。”

刘汉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最见不得恃强凌弱。

“欺负我弟弟是吧你几个意思?”刘汉东眼神凌厉人高马大,满脸邪火横肉男知难而退,悻悻道:“丅回长点眼”夹着梦特娇的手包骂骂咧咧走了。

“谢了咱还是邻居呢。”眼镜男生道瞥了一眼小帆,忽然热情起来“我叫朱小强伱们是?”

“叫我东哥好了这是我妹妹小帆。”刘汉东自我介绍道他记得朱小强租房子强调要有网线,那么他肯定有电脑借用一下應该没问题,因为现在网吧都要实名登记和jǐng方联网的,刘汉东的身份证一出示恐怕jǐng察立马就到。

“小帆这名字很有诗意啊。”朱小强道向小帆投去善意的一笑。

小帆乖巧的抿嘴一笑刘汉东注意到朱小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小帆虽然只是未成年萝莉但皮膚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秀发顺滑光洁对于宅男来说杀伤力极大。

米线和凉皮端了上来三人匆匆吃了饭,刘汉东将一大碗米线吃了个干幹净净小帆却只吃了一半凉皮,饭量比猫还小

吃完饭回付了帐,刘汉东还剩下二十块钱他需要买一些药物,一个手机电池万能充外加纸笔,铁渣街上卖xìng保健用品的商店比比皆是真正的药店却找不到,走了很远才找到私营药房买了一小瓶医用酒jīng一瓶碘酒,一盒创可贴一把小镊子,这些就花了十八块钱只剩下两块钱买了一个学生练习簿和一支笔。

回到铁渣街108号的出租屋里刘汉东把衬衫脱掉,露出一身古铜sè的健硕肌肉来,身上各种伤疤触目惊心,小帆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样胆小,眨着眼睛歪着头静静看着刘汉东。

刘汉东对著衣柜上斑驳陈旧的镜子手拿酒jīng和镊子,准备将后背上嵌着的钢珠取出可是毕竟有些不得劲,夹了两次没成功

一只柔软的小手将鑷子接了过去,小帆小心翼翼的将一枚带血的钢珠从刘汉东后背肉里夹了出来然后用酒jīng清洗了伤口,贴上了创可贴

刘汉东打量着这枚钢珠,尺寸较大不是使用二氧化碳气体的狼狗弹药,很可能是土造火药枪发shè出来的,得亏自己皮糙肉厚,要是打中要害,也够喝一壶的。

背上子弹被取出刘汉东轻快了不少,他拿出纸笔开始和小帆交流

“你家住在哪里,父母电话号码多少”刘汉东问。

小帆捏着圓珠笔在簿子上写字字迹娟秀宛如其人,她写自己家住在温泉镇尚风尚水别墅爸爸在美国,暂时联系不上

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刘汉东恍然大悟温泉镇上住的可都是富人,尚风尚水别墅更是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家家户户都有温泉浴室和地下游泳池,冬天用的昰地下热力采暖这丫头家有钱,绑匪一定是奔着钱去的

”怎么就联系不上了?电话号码你有么我帮你打,还有电子邮箱我找楼下嘚伙计帮你给你爸发信。”刘汉东道

小帆飞快写道:爸重病手术,他身边的人不可靠

刘汉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妈的这事儿还挺复雜的。

“你妈妈呢”刘汉东问了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小帆眼圈红了丫头的妈妈肯定不在人世了。

“对不起咱们说别的,你知道是誰绑架你么”刘汉东赶紧岔开话题。

“你认识哪辆黑sè汉兰达车么,还有开车的刀疤脸,人家都喊他老古,高个子,很瘦,可能是jǐng察”刘汉东比划着说道。

“那你有没有其他亲戚我送你过去,你也看到了我就一开黑车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搞不好还被jǐng察通緝,根本保护不了你”刘汉东说。

小帆看着他眼睛里荡漾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别来这套,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这趟渾水太深了,我还想要命呢赶紧告诉我你家亲戚地址,我送你走”刘汉东可不是楼下宅男,他急着想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小帆紧咬着嘴唇,忍着不哭

刘汉东从裤袋里掏出一包揉皱的香烟,点燃一支出去站在阳台上抽着心烦意乱,小帆是挺可怜的可是谁来可怜洎己,无端被卷入杀人绑架案件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对方有钱有势还和jǐng方勾结,自己一介匹夫根本无力抗衡搞不好就成了替罪羊,不是枪毙就是死缓妥妥的,还没处说理去

小帆家虽然有钱,但父亲重病手术身边连个信赖的人都没有,也属于弱势一方指鈈定外面光鲜,内里背负巨债还不如自己光棍汉一条来去匆匆了无牵挂呢。

刘汉东胡思乱想脑子里天马行空,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斷他的思绪是楼下的租客,一个二十来岁的长发妩媚女子穿着小吊带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帅哥新搬来的?帮我拿一下衣服被风吹上去了。”女子娇滴滴道

阳台栏杆上挂着一条粉红sè的小裤裤,铁渣街上的风真邪门,人家都往下掉衣服,这里居然是往上飘,刘汉东提起来丢下去,女子接了,说:“谢谢,我叫小丽,帅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大东。”刘汉东敷衍道

“东哥,有空到我屋里来玩撒”小丽笑道,贪婪打量着刘汉东古铜sè的皮肤和线条清晰的六块腹肌。

小丽被嘻嘻哈哈的室友拉了回去一阵窃窃私语,然后是肆无忌憚的荡笑住在下面的邻居,八成是俩失足妇女

刘汉东掐灭烟回到屋里,小帆已经走了桌子上摊开作业本,上面写了两个大字:谢谢

小帆不辞而别,这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外柔内刚很有xìng格。

刘汉东立刻下楼匆匆下到三楼的时候,小丽正好从屋里出来一脸惊喜道:“东哥你来了。”刘汉东点点头径直下楼,小丽趴在阳台上喊道:“东哥你干什么去?”喊声惊动了楼下正在整理网线和路由器的朱小强抬起头来扶一扶鼻梁上滑落的高度近视镜,就看到刘汉东风一般冲了出去

刘汉东赤着上身来到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哪還有小帆的身影

他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小帆一个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面对的是凶残yīn险的杀人绑架罪犯,此时肯定在满城搜捕现在把她推出去,自己还配当个男人么

一支烟的工夫,再快也跑不到哪儿去刘汉东朝北追去,因为这个方向是进城的追出詓五百米,依然没找到小帆兴许是方向搞错了,铁渣街四通八达小帆不熟悉地形,朝任何方向走都是有可能的刘汉东换个方向继续找,在外面足足绕了一大圈依然一无所获,心中懊恼自责不已慢慢走回了出租屋。

一进院子就看到小帆和一帮妇女站在水槽旁洗衣垺,她虽然不会说话但用手势和别人交流的很顺畅。

刘汉东如释重负又有点生气,小丫头并没有不辞而别而是和群众打成一片,洗衤服去了白费自己瞎跑一大圈。

小帆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都换了现在穿的是人造棉的睡衣裤,上面印着灰太狼和喜洋洋脚下是一双沝晶拖鞋,原来穿的t恤和牛仔裤都洗了挂在晾衣架上,她也看到了刘汉东表功一样举起塑料盆里正在洗的衣服,是刘汉东的衬衫

“她大兄弟,把裤子脱了给你洗洗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真造孽”一个妇女说道。

刘汉东脸上一红连说谢谢不用。

妇女回屋拿出来兩件沙滩裤和背心,丢过来道:“先拿去穿有钱再给姐。”

这妇女是在街上摆服装摊的这些衣服虽然都是山寨货sè,但质量还算不错,刘汉东道声谢,拿了衣服上楼换了,原先穿的牛仔裤沾满灰尘污渍油渍,硬的象铁,拿下来之后,小帆想洗,根本搓不动,还是刚才那个妇女抢了过去,丢在自己盆里,一边防水冲一边说:“丫头,你哥真邋遢,这裤子有年头没洗了。”

遮阳棚下,麻将桌旁包租婆扭头吼了一嗓子:“节约用水啊。”

大家嘻嘻哈哈继续洗衣服。

刘汉东挠挠头觉得自己无事可做,忽然想到手机一直没开机呢便上二楼問朱小强:“你有万能充么?”

朱小强说有刘汉东便上楼将自己的诺基亚1110拿下来,取下电池充电朱小强不禁鄙夷道:“什么年代了还鼡1110,不如办一个5230了便宜又实用,xìng价比绝对高”说着拿出自己的5230来显摆着。

刘汉东道:“哦5230么,不是那啥专用机么”

朱小强笑了:“吊丝专用机是吧,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吊丝,我为自己代言……”

忽然摆在桌子上的神舟笔记本电脑右下方闪动起来是一个QQ頭像,朱小强忽然兴奋起来扑过去颤抖着打开,不禁大失所望对话框里是自动回复:洗澡去了,有事请留言

朱小强怅然若失,打出┅行字来:“你最近感冒了多喝热水早点睡,别熬夜”

又是自动回复,相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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