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老聂十说
老聂下棋时风采依旧
聂卫平漫画
如今老聂更多的时间是观看弟子下棋
豪爽的语气，犀利的观点，直来直往的性格，尽管年届花甲，聂卫平还是当年那个快人快语的“聂旋风”。昨天，来沪出席陈毅首届中国围棋年度大奖的聂卫平在下榻的酒店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纵论棋道，指点纹枰，对于中国围棋，老聂侃侃而谈。而说到自己的家庭、性格，年届花甲的老聂也毫不避讳，“我的个性不会变，从来没想去伤害别人。听不听是别人的事，说不说在我。”
　　一说荣誉
　　今天下午的陈毅杯首届中国围棋年度大奖颁奖典礼上，聂卫平和陈祖德是两位中国围棋终身成就奖获奖棋手。在不少棋界人士眼中，这个奖项几乎最没争议，两位棋手堪称实至名归。不过，对于获得“终身成就”，老聂颇为淡然。“这是大家对我的肯定，我很高兴。”
　　当年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创造的，迄今是中国围棋无法逾越的一座巅峰。如今，回顾当年举国轰动，千万人关注中日围棋擂台赛的盛况，老聂最欣慰的，不是自己的成就。“要说贡献，我只是为中国围棋添了把火，让很多人喜欢上了围棋。”即便性格高傲如老聂，依然非常看重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我的贡献多大，我说了不算，结论在老百姓口中。”
　　二说境界
　　十几岁的小孩便能击败古力、常昊这样的顶尖高手，围棋冠军低龄化越来越明显，像胡荣华这样的棋界名宿更由此提出一个尖锐的疑问，都说围棋深奥、艺术性强，为何十几岁小孩就能打败功力深厚的大师？对于这个问题，聂卫平似乎早有自己的思考。“这恰恰说明了围棋作为一个竞技项目，符合的自然规律。拳怕少壮，老的赢不了小的，哪个项目不是如此？”
　　不谈境界，只谈技术；不讲艺术，只求攻杀。如今的围棋界，快餐文化盛行。不少年轻棋手，凭借网络练棋，俨然成了“熟练工”，水平进步很快。但在聂卫平眼中，棋手这样的成长过程并不可取。“这样的小孩我见得太多了，一下子冲上来，赢了几盘后，很快就没了声音，昙花一现。”聂卫平坦言，围棋无论到何时，都要讲境界，“不讲境界，只能当凡夫俗子，成不了大师，要取得古力、常昊那样的成就，必须具备对围棋有深厚的理解。”
　　三说遗憾
　　中国围棋第一位获得“棋圣”称号的棋手，中日擂台赛时凭借惊人表现，一人力抗日本超一流军团，获“民族英雄”美誉。淡出一线后，如今桃李满天下，古力、常昊等高徒更是成为中国围棋代表棋手，但在聂卫平看来，自己的职业生涯依然有遗憾。“三次闯进世界大赛决赛，都没能拿冠军，从棋上讲，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1989年的首届应氏杯决赛，聂卫平在决胜盘不敌宿敌曹薰铉，那场失利至今让老聂刻骨铭心。“本来大家都看好我能拿世界冠军，第四盘都赢飞了，偏偏当时重感冒，几次错过获胜机会，最后不多不少，输了一点，当时太痛苦了，从没那么伤心过。”那次对决也被认为是中韩围棋发展的一个分水岭，之后韩国围棋开始突飞猛进。而聂卫平受此打击后，一度沉沦了很长一段时间。
　　四说对手
　　上月的湖南洪江，聂卫平和久未碰面的宿敌马晓春对弈一局。当时，这场“聂马会”也吸引了不少关注目光。如今，像聂马这样的昔日名宿，都淡出了一线，要看一局对决，已是奢望。而与之相比，在日本围棋界，70岁的林海峰还征战在职业赛场。对于一些棋迷对老将们缺乏职业精神的质疑，老聂回答相当直率。“日本棋手如果不下棋，就没收入了。我们不一样，不下棋反而得更好。”
　　如今，聂卫平每年都会出席一些元老赛或者是表演赛，目的，也只是推广围棋。只有这些比赛，聂卫平才能碰到一些昔日对手，像曹薰铉、武宫正树、林海峰等。对于这些争斗了几十年的老对手，聂卫平早已没了当年的胜负心。说起自己最欣赏的对手，老聂首推武宫正树。“他的棋不仅仅是宇宙流这么简单，很有艺术性，有内涵，几百年之后人家还要看他的棋谱。”
　　五说隐忧
　　纵观当今棋坛，日本围棋迅速衰败后，中韩争霸已经成为主流。不少棋界人士都认为，目前中韩旗鼓相当。不过，老聂并不认同，“我觉得，要比整体的厚度，我们现在已经超过韩国了。最近5年世界大赛的冠军，我们比韩国拿得多得多。每次预选赛，韩国出两百多个人，我们几十个，最后入围本赛的人都差不多，这就很说明问题。”
　　不过，经历了世界棋坛的风雨变化，起起伏伏，聂卫平也对中国围棋的发展，有一丝隐忧。“你看日本围棋，20年前多风光？现在呢，都是一些年纪大的人在下，年轻人都不下棋了，都跑去玩游戏了。”在聂卫平看来，中国围棋必须避免走日本老路。“现在是网络时代，对孩子来说诱惑实在太多，如果不管教，不约束，以后中国也没人下围棋了。”
　　六说弟子
　　放眼世界围棋界，论门生的数量和影响力，鲜有人能与老聂并肩。曹薰铉培养了一个李昌镐，而聂卫平则有包括常昊和古力在内的九大弟子。而眼下棋界最火的新人檀啸，也正是老聂最小的徒弟。说起当年收徒的典故，老聂颇为得意。“我的眼光不用说了，当时檀啸只有十多岁，我就说这孩子有出息，现在看怎么样？”
　　九位弟子中，聂卫平毫不掩饰自己对常昊和古力的偏爱。“确实，我最喜欢他俩。首先，两人人品都很好，棋又不错，做师傅的怎么会不喜欢？”不过，说起两位高徒，老聂依然直言其不足。“常昊和古力要是中和一下就完美了，常昊再多点霸气，古力则霸气过剩，如果他们能再自我调整，还有提高空间。”至于檀啸，老聂表示，只要继续努力，“将来可以拿世界冠军。”
　　七说性格
　　快人快语一直是老聂最标志性的个性，从当年评价郎平引发争议，到之后炮轰央视直播乒乓球，再到最近的“国棋之争”，老聂堪称棋界第一话题人物。尽管多次引来是非，一度被棋迷称为“聂大嘴”，但老聂依然如故。“我只是说了我个人的观点，人家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和我无关。”
　　说起依然余音不断的围棋、象棋的“国棋之争”，老聂仍激动。“我就搞不懂了，我只是转述了一些专家说的‘围棋是国棋’的观点，从来没攻击过象棋，象棋的人跳出来干嘛？太莫名其妙了。”至于谁是国棋，在老聂看来毫无争论必要，“显而易见是围棋，琴棋书画说了几千年了，里面的‘棋’就是围棋，这点毋庸置疑。象棋界的人如果连这也不承认，我只能说他们太无知了。”
　　八说感情
　　“被人说成智商高、情商低，一个人都有过3个老婆，而且一个比一个好，情商怎么可能低……”不久前，署名为“聂卫平”微博上发出的这段话，一时间让外界哗然，不少棋迷显然都不解老聂为何如此“吹嘘”。不过，昨天说起这个插曲，聂卫平断然否认是自己的意思。“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我的微博都是别人代写的，我已经骂过他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三次婚姻，三个子女，老聂的个人感情生活显然也是外界颇感兴趣的话题。从孔祥明到王静，再到如今的夫人兰莉娅，在棋坛上书写无数传奇的聂卫平，感情路也算坎坷。不过，年届花甲，聂卫平说起以前的两段婚姻，早已释然。“上次在一个比赛中还碰到孔祥明了，再见面也没什么。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挺好，顺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九说儿子
　　岁月如梭，当年聂卫平在擂台赛上的英姿至今让不少棋迷津津乐道。一晃20多年，如今，儿子孔令文也已步入而立之年。跟随母亲孔祥明，孔令文一直在日本发展。尽管老聂对未能亲身陪着儿子成长遗憾至今。但让聂卫平高兴的是，成家立业的孔令文现在经常主动打电话给父亲，“他有这份孝心，我很知足。”
　　除了职业六段，孔令文的另一个身份是日本棋院任命的中日友好交流大使。对于儿子的这份使命，老聂相当欣慰。“让他做点中日围棋交流的工作，我觉得非常好。”尽管棋艺上无法和父亲比肩，但作为围棋界人士，孔令文也算子承父业。另一个儿子聂云青倒是颇为低调，很少在媒体面前亮相。由于不喜欢围棋，老聂也不强求。“他现在在英国留学，挺好。”
　　十说爱好
　　除了围棋，老聂的爱好很广，而其中的最爱，当属桥牌。老聂曾有过一句名言，“围棋是我老婆，桥牌是我情人。”如今，闲暇之余，老聂几乎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桥牌上。“桥牌和围棋一样，也是一种交流的艺术。以牌会友的道理，和围棋一样。”让老聂得意的是，他的桥牌水平如今已可媲美国家队选手。“和围棋比还差点，但比网上那些牌手强太多了。”
　　下了一辈子围棋，打了几十年桥牌，老聂还看了几十年足球。对于中国足球，老聂永远有讲不完的话。作为名人炮轰中国足球的急先锋，聂卫平已经无数次对中国足球口诛笔伐。“如果你想伤心绝望，就去看中国足球。”说起如何才能振兴中国足球，老聂反复强调一点，必须将足协从上到下，全部换掉。“去个韦迪，来个卡马乔，都没用。中国足球整个体系全坏了，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必须全换掉，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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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聂：规则统一无关痛痒 胡荣华：相信围棋人智慧
　　作为一项智力运动，本届亚运会是围棋首次进入洲际综合性运动会，这对围棋的发展和推广无疑将产生重大影响。然而广州亚运会围棋开赛首日便发生了韩国棋手试图利用规则达到赢棋目的的情况，继而引出了围棋规则能否实现统一的话题。
　　据中国围棋协会副秘书长张文东介绍，本届亚运会由于在中国举办，因此围棋比赛采用的是中国规则，即黑贴三3/4子。组委会确定亚运会比赛规则的做法符合中日韩三国对比赛采用规则的传统做法，即谁办比赛就采用谁的规则。
　　围棋规则不统一已经延续多年，关于统一规则早已是旧话题了。现在旧话重提只是因为围棋进入亚运会所引起的。亚运会之前，记者就此问题曾采访了原中国棋院院长陈祖德，他介绍说，早在他当中国棋院院长时，中国方面就曾经对统一围棋规则做了尝试和努力，因为作为一项竞技体育项目，围棋应该有统一的比赛规则。为此中国棋院先后召集过有关方面的权威专家开会，对此进行论证。但是推进这项工作难度很大。不过多年来，大家似乎也都习惯于规则的不统一，也不影响比赛。这样以来，大家都接受了规则不统一的现实。但规则不统一的确是件麻烦事，目前看来，统一规则还是一时难以实现。我们只能朝着统一的方向去努力。
　　棋圣聂卫平则认为，围棋规则是否统一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中日韩三国比赛进行20多年来，一直采用不同的规则，这既没有影响棋手的技术也没有影响围棋的艺术，因此这个问题不值得讨论。
　　但聂卫平同时也表示，围棋规则如果能够统一当然是件好事，但不统一也没什么。下届亚运会在韩国仁川举行，如果保留围棋，那么就采用韩国规则。假如再下一届在多哈举办亚运会的话，那么就让国际业余围棋联盟决定采用什么规则。大家没必要担心这个事情。
　　“象棋总司令”胡荣华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表示，不管是中国规则、韩国规则、日本规则还是后来的应氏规则，其实都大同小异，并不影响什么，如果需要围棋统一规则才能留在亚运会的话，那么“我相信围棋人有智慧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一个体育项目如果要达到向世界普及和推广程度，恐怕还是要有统一的规则，否则肯定会影响这个项目的普及和发展。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围棋规则的统一只是时间的早晚。(陈君 广州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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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聂回应：我贬低象棋了吗？ 为何胡荣华指责我
　　老聂：我贬低象棋了吗？
　　记者谢锐杭州报道 围甲安徽宁国市政VS贵州百灵之战结束后，老聂在等待出外用餐的短暂时间内，打开一台电脑看新闻，看到各大新闻网站棋牌主页充斥着类似“聂卫平贬低象棋，引发国手大争论”这样的报道时，不禁大吃一惊：“啊？都是说我的啊！我什么时候贬低象棋了？”
　　老聂大致浏览一遍报道后，找出了两大火力点：一是他提出“围棋是国棋”的说法；二是他明确指出“琴棋书画”中的“棋”指的是围棋。至于包括那种他当年被让九子还输给许银川、从而对象棋“怀恨”等其他说法，老聂认为都是“令人喷饭”之说。
　　担心自己之前在博客和微博中有过不当之词，老聂调出他谈及象棋的博客和微博，看完后他愈发觉得自己无辜：“我也没对象棋说什么过分的话啊，怎么胡荣华、徐天红都要指责我呢？”
　　在那篇《围棋更适宜叫国棋》的博文中，老聂说道：“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有些舶来品，我们玩的好，这是好事情，对身心健康有益的，我们都不会排斥，而且会支持，但仅能说我们发展的好&&像国学、国术，都是我们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是几千年来的积累沉淀，非别人的发明创造，冠以&国&字天经地义，别人想学只能跟我们学，我们是向外输出民族智慧和文明。”
　　老聂说“围棋是国棋的说法来自总参林建超将军，我对他的说法表示支持。既然围棋是我们自己发明的，而且又具有那么深厚的文化历史内涵，称之为&国棋&并不过分吧？”
　　对于琴棋书画中的“棋”指的是围棋一说，老聂表示，“让我去考证肯定不现实，但据我的理解，象棋中有&炮&，那肯定是在火药发明之后才定型的，至少也该在唐朝之后了，但在尧舜禹时代就已经有了围棋的传说，春秋战国已流行围棋，孔子、孟子等多次提到围棋，所以据此来看，琴棋书画中的&棋&指的是围棋应更为合理些。”
　　令老聂深感委屈的是，他仅仅是说说个人看法而已，并非针对象棋，更无贬低象棋之意。作为围棋中人，他力挺“围棋是国棋”一说亦合情合理。但正如象棋特级大师徐天红所说，“足球最早还是在中国起源，最终成为国球的反而是乒乓球。”因而，到底是围棋还是象棋或者其他棋更适宜称作“国棋”，见仁见智而已，何来“贬低”一说？依此逻辑，乒乓球被称为“国球”，岂不是对足球、篮球、排球的贬低了？
　　至于“围棋的子越下越多，象棋越下越少，围棋越下会越复杂，象棋越来越简明。”之说，老聂承认他用词含糊，导致歧义。“我说象棋越来越简明，是说现在象棋技术秘密越来越少了，电脑也能掌握，打败人类。当然即便如此，人脑要全部搞清象棋变化也还需要N多年。我也下象棋，当然知道象棋的每局棋越到后来就越复杂难解了。”
　　老聂自始至终强调，绝无贬低象棋之意，“贬低”一词是外界刻意加于他头上的，如果非要他有“贬低象棋”之意，还请看清他的意思再来开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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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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