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x原创男主原创女主感动向

你是我无法拥抱的太阳毕竟你是那么多人的光[赤司&原女BG][食用说明+女主人设+C1
-[食用说明]
.1博主丧心病狂少女心萌动产物/小苹果吃多了的后果/不喜勿喷毕竟是博主一字一字敲上去的好歹也请照顾下心情
.2文章会以女主的视角写作/文风大概会走一种淡淡的温情风吧[别信]毕竟我是亲妈不喜欢虐太多/以及其中掺杂假文艺伪清新[.]
.3时间大概会设定在洛山时期
.4结局也许HE吧其实我也没想好[不你
-[女主人设]
[人设别全信博主绝壁写着写着就OOC毕竟我是毁文小能手√]
哀川 凉[Aikawa Ryou]
淡然安静周身散发着文艺气息.内心隐藏着吐槽役的一面.最讨厌处理麻烦事会让自己觉得十分头疼.成绩优异但自己并不喜欢学数学&物理.爱好阅读绘画擅长水泳.家境普通.
墨色长发及腰齐刘海平日的发式都是将头发编成一条稍显松松垮垮的三股辫.比旁人颜色浅淡的琥珀色双眸.平日着装基本都是规矩的校服.
-[那么正文开始√]
Chapter one
哀川凉站在成绩布告栏前失望地叹了叹气。
又是第二名啊。阅卷老师多给我一两分会死是么。
她的手指滑过榜单上自己那个仅次于年级第一名一点五分的期中成绩时再一次叹了口气。
正当哀川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同学,请让一下,我要查成绩。"
哀川转过头。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约莫比自己高出多半个头的身高在同龄男生中并不算高大,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属于君王的威严与高贵的气场;一头抓人眼球的赤色短发在晚风中肆意飞扬;而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对一赤一金的异色眸子,看了让人心中生畏。
耀眼得,就像高高在上的太阳。
哀川凉一时间有些发愣。
"同学?"眼前那人见哀川并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嗯……?啊,抱歉。"哀川回过神来,微微欠身鞠躬致歉。她侧过身给那人让出位置同时悄悄地观察着那名男生。毕竟这种自身散发着不同寻常气质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想要多几眼的。
她看到他的眼神在布告栏的最上方一扫后便收回了目光欲转身离开。哀川暗自猜测这人的成绩定是十分优秀而且一定是一直都特别优秀的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查成绩的时候只看一眼便得知的,想必只会是那种次次成绩优异而且无比自信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她想着将目光从早已走远的那人投向成绩榜。
嗯……那个男生,不知道是谁呢。总觉得很眼熟的样子。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
哀川凉觉得,她应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那个人,升上高中后半个学期内大大小小的考试都位居第一名,永远比自己靠前一名的那个人。
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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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条系统消息
【黑篮/赤司】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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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赤司】殊荣时之歌cp主要吃维赛其余杂食。黑篮同人均是与赤司有关联。
偶尔有灵感会写耽美原创。
行文风格微凌乱且不定。
排版强迫症患者之一。
没救的逻辑分析废。
其实是个博爱党。【百度@_忽梦年少时】
食用说明:本文首发燃战吧,是为赤司征十郎的同人中篇应援文。此为修改版。女主第一人称视角请注意,文笔渣且叙事跳跃性强。本文共五章,已完结。若有条件,建议阅读时听《宇多田光-樱流》。————————这是我与我最爱的少年的无始无终的爱恋。 ——题记【楔子】四月清和,恰是东京樱花正盛开得极度美艳的时节。空气中也总是弥散着樱花那毫不过分的清甜气息。日阳铺陈下来,于繁密树影间散落一地。我轻踏上去,便尽是残碎光景。即将展开的初中生活画卷并没有让我感到如何轻松,但我对此期待是绝不会少的。这有些矛盾的情绪一直持续着。直到一辆停靠在路旁的黑色的私家车出现在我前方的视线之内。我放慢了步子仔细地留意着它周围的一切。果然,车门很快打开了。先是灼目的赤发映入我的眼瞳之中,之后而来的,是少年有些单薄的瘦削背影。“就送到这里吧,已经可以了。”他微微侧过身对跟在身后的男人说。由于少年逆着光的缘故,我一时之间无法看清他的面容,隐约只觉得很是清秀。“少爷,可主人说过要送您到校门口……”对方谦卑地躬着身子,语气中有些许无奈。“会被人笑话的,”他这么说着,声音中情绪不明,“就让我自由地度过学校生活吧。”男人没有再作声少年便径直向前离去,步伐十分稳健,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在那些瞬间里,我竟会觉得他是在逃离。那么他在逃离些什么、又有何所求?是对这一切不满吗?在希求平凡安稳吗?经过短暂地思索之后,我心中原本的矛盾悉数化为对少年的不解与好奇。但我也终是怀揣着万千心绪步入了帝光中学的大门。此时的校内已经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了,诸位前辈们正为着招揽新成员而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各式的声音交杂串联在一起,仿佛正是一曲满溢着春末气息的挽歌,引人溺人其中。也许因为一直以来散漫惯了,我没有太过注意这些社团的消息。而是顺利地在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它的位置既不太高也不太低,恰好能与高居榜首的人同在一个班级。还算不错。我在穿过如海人潮进入到教学楼内后,扶着鞋柜门松了口气。然而我却在不经意撇过头的一瞬间,得以清楚瞧见了我原先遇到的赤发少年的面容。他恰好位于我不远处,我便眯缝着眼打量了起来。精致的柳眉与妖冶的血色瞳眸,英挺的鼻梁与微抿着的薄唇,他的确也已算得上是俊逸了。我在他察觉之前移开了视线,迅速地离开了那里。直到我坐在教室中时才蓦然发觉,自己竟连他的名字都未来得及细看,便不由得自怨起来。“悠?真的是你?我看榜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清越的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张我所熟悉的娇俏面孔出现在教室门口。那正是我在小学时为数不多的友人。“绘美你也在帝光?”我马上笑将起来对她说,语气里丝毫没有疑问的意思。因为在东京这座城市里,无论在何处与她相逢,我都不会意外。“是啊,可惜我在三班,没能和悠同班,”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我先去礼堂了,你也快去吧。”绘美说罢便和身旁的同学笑闹着离开了。与不善交际的我相悖,她一向如此受欢迎。我也只是她广泛交际圈中的一员。随意地环视了四周后,我便起身独自摸索着朝礼堂走去。再见到那赤发的少年也是在这偌大的、光线有些昏暗的华贵礼堂当中。“下面,有请新生代表赤司征十郎同学发言。” 主持人的语调十分平陈。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作为新生代表走上了演讲台,看不出有丝毫慌乱。冷静、俊逸、卓尔不群,这也就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今日,我们有幸成为了帝光万千学子中的一员……”他的声音被麦克风无限放大,却仍旧如此动听,宛若弦上之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胸腔中悸动,逐渐掩盖住其他声响,最终将我淹没。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那些声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这么呼唤着他的名字。在遇见赤司君后的第二十七分钟,我确认了自己对他的喜欢。这对青春期少女而言,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现在正是我们还可以无所顾忌地喜欢着一个人的年纪。回到教室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如其他人一般地去结交好友,而是拿过纸笔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赤司君的名字。“赤司征十郎”白纸上出现了这么些笨拙而端正的汉字,但我书写的力气之大几乎折断笔尖,字迹在好几页之后仍旧清晰可见。“是赤司君!”本就有些喧闹的教室中似乎有人惊诧起来,众人的目光都随他而去。赤司君非常安静地走入教室,但他与生俱来的夺目却使人无法抑制地想要与他攀谈、结识。我在座位上默然看着这些场景。它们似乎与我无关,却又是如此令我不甘。这情绪应该被称为“嫉妒”,我想。良久以后赤司君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并且出乎我意外地拉开了我右侧座位的椅子。也似乎注意到我的灼灼视线,他侧首状似随意地勾起唇角,算是示意。一瞬间我竟然注意到,那一双深邃如海的赤红色眸子里有我的渺小倒影。“初次见面,我是赤司征十郎。以后请多关照。”他礼貌地开口,声如流泉,清澈悦耳。赤司征十郎,那是位于至高处者的名字。是独属于我所要追逐的少年的名字。“啊……你好!我叫高桥悠,请多关照!”我有些慌乱地说,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偷窥被发现而窘迫还是因为他主动与我交谈而窃喜。即便有些许巧合,这一切还是略显平俗。我却仍不死心地对未来抱有期待。四月清和,我逢上了一位似乎在渴求着自由的不凡少年。他的名字是——赤司征十郎。
【起始】[上篇]“赤司君已经决定好要参加什么社团了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是因为帝光的篮球部而来的,”他笑说,“高桥同学呢,也决定好了吗?”我诧异于赤司君竟会钟情篮球。在我的认知当中,言谈举止如此儒雅得体的少年应当更为喜欢文学才是。“嗯,是的。因为父亲喜欢篮球所以我也很感兴趣,就想试试当篮球部的经理。”恐怕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所说的谎言有多么可笑。可我说起谎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仿佛这就是我坚信的真实。一切都是为了赤司君。我这么告诉自己。赤司君显然有些意外,但仍然是很高兴:“是这样的吗?那么以后有劳了。”“我才是。”我明明是欢喜得不能自已,表面上的反应却是如此平常。我的言辞过于匮乏,再也未能说出些什么有趣的话语来应对。所幸老师也正从教室外缓步进来,教室中归于一片宁静。对我而言,开学时期每一位老师所说的话语都是千篇一律,但赤司君听得非常专注。也许他对待所有事物都同等细致。我在心中勾勒出他的侧脸,然后别过头朝窗外看去。满眼的绯红,不见一点翠绿。这就是樱花与叶无可逆转的轮回。他不断在面前的笔记本中耐心记录着课上的内容,但面对老师提出的所有问题,他都对答得流畅无比。这大抵就是所谓“站在顶端努力”的天才吧。我由衷赞赏着这份细致认真。课间时的赤司君也并不轻松,他认真应对着前来攀谈的每一个人,或是仔细翻阅着那些在我眼中晦涩难懂的书籍。这样忙碌不肯止歇的赤司君,就是如他所说的得到自由了吗?我无法确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因人而异,强求不得。午休时,我在天台见到了独自蹲坐一隅安静地享用甜瓜面包的绘美——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癖好,她曾接受我在一旁恐怕是因为我的沉默寡言让她很舒心。我对她说出了自己已搬家的事实以及要去篮球部当经理的想法。“那也没关系啦,而且,我可以陪悠一起去篮球部,”她答应得十分爽快但也并不让我意外,“下午我就和你去提交入部申请书吧?”我点点头对她笑了一下作为回应,接着便转身回了教室。我记得赤司君仍在那里,虽然这对绘美有些不太义气。赤司君也确实正端坐在座位上翻阅着泛黄的书籍。风从为未关上的窗口中跑进来,撩动着一旁的净白色布帘从他身侧经过,阳光也在此时退时进,颇有些《情书》里的意味。我走过去轻声问: “赤司君不休息一下吗?” 他说:“沉迷在书海里也是一种休息方式。”“那我就不打扰赤司君‘休息’了。”我笑着,自顾自地拉着不安分的布帘坐了下来,只是动作极轻地不愿再打扰他。看着他安静的模样我总忍不住猜想,打起篮球来的赤司君又会是怎一番风采呢?应当是眉头紧皱地考虑着该怎么突破对方的防守,还是笑得肆意张扬地运着球奔跑上篮?我不太清楚,所以只能够猜想。但直觉告诉我,他的球技十分出色。但是无论赤司君怎样优秀我都毫不惊奇,他本就如此出众,与所有人都不同。午休的时间流逝得非常迅速,同班学友也三三两两地结伴走进来。下午的课程并不太多,气氛也算不上十分活跃,早早地就放了课。“悠你真是散漫死了。”到了新生们观摩各个社团的时候绘美一边埋怨着我的慢动作,一边同我快步往篮球部走去。虽然对帝光中学男子篮球部早有耳闻,但当我们来到篮球部训练馆门前时,却不由得齐齐愣住。我难以形容那是如何的气势,而不仅仅是人数众多。篮球的拍击声、球鞋与优质木地板的摩擦声回绕在馆内,每一个参与训练的人都专注异常,其中便有赤司君。【起始】[下篇]他熟练地运着球,有节奏地以比大多数人都快上许多的速度向篮筐下跑去。强度不低的训练虽然也让赤司君汗流浃背,但他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双赤瞳中有着与平常不同的神采。赤司君一定是由衷地喜欢着篮球,我想。请再让我多看到一些不同的赤司君吧。我还发觉,篮球部经理的工作是丝毫算不上轻松的,一忙起来便没个着落。但能够看到赤司君这一点还是令我非常高兴的。“辛苦了,赤司君,”我悄悄走到正在场边休息的赤司君身旁,“虽然你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高桥同学也是,篮球部经理的工作恐怕并不轻松。”他正用毛巾擦拭汗水,有些气喘。但语调和往时一般平稳。“确实不轻松,但很有趣。我会尽力的,”我抬眼间看到了不远处正招呼我去做什么的绘美,于是低声道,“赤司君也请加油。”他轻笑着点头,目光坚定:“我会的。”然而,遗憾的是,经过几天的测试之后我最终并未能如愿成为篮球部经理,反而是赤司君以及其他几位一年级生出人意料地已经升上了一军。但我和绘美也因而和担任了篮球部经理的那位名为桃井五月的女生熟络起来。“小悠和绘美不担任经理,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来篮球部帮忙我可是很欢迎的。”她亲密地拉着我的手半宽慰半请求地对我和绘美说。“真的可以吗?太谢谢你了五月!我还以为没机会看到青峰君打篮球了呢!”绘美毫无顾忌地暴露了心中的情感,不以为然。这样率真的勇气着实令我钦羡不已。“我也没问题。”我附和说。五月似乎也和绘美一样习惯了我对她们的少言,高兴地拥抱了我。在男子篮球部中能有女生相伴似乎让五月很满意。然而当女生们聚在一起时总会忍不住聊起些许少女心绪,绘美就正兴致勃勃地向五月打听着青峰君的状况,自然也忘了手中的事物。“哎呀,请小心一些,”赤司君及时地扶住了绘美即将倾倒落地的身子,轻笑着说,“还有一直以来谢谢你们每天都为球队做了这么多事。”那是我很喜欢的赤司君的笑颜。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赤红的血瞳轻阖起,嘴角的弧度又是如此的温润明媚。莫名地使我想起曾阅读过的那出处不详的汉人古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果然还是赤司大人比较帅气吧!”绘美早已春心荡漾,冲着我们兴奋不已地嚷嚷着。“绘美,青峰君知道了会难过的……”如果被赤司君触碰的是我就好了,看来有些时候粗心一些也会有意外收获。我不得不承认,我在那一刻还是对我的友人产生了嫉妒。这样的自己真是差劲透了。因此直到部活结束我都无力再多说些什么,就连五月和百绘向我道别我也只是挥手作罢。这样消极的态度导致我在车站时连自己所要搭乘的电车已从面前经过都浑然不觉。我正懊恼着,赤司君的声音却意外地在我身旁响起:“高桥同学?”赤司君已经整齐地穿戴好制服,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微湿的发尾证明他曾在学校冲洗过。“赤司君也要在这个车站乘坐电车吗?”我歪着头问。坦诚而言,我的惊喜更甚于疑惑。“没错,”他颔首,语气很轻淡,“但我前几天似乎没有碰上高桥同学。”“可能是时间不同吧,”我叹了口气,接着语调上扬地说,“不过能在这里遇到赤司君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以后都得独自回家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一起走也无妨。”他看向我,似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当然不介意,”我立即答应了下来,“说起来,赤司君每天午休都有在读书呢。”“是的,我最近在读泰戈尔先生的诗集。”他顺着话题回应道。这样的答案确实很符合我先前的想法。“是那位写出了‘失败可以导致胜利,死亡可以导致永生’的那位诗人吗?”我捏了捏衣角,有些忸怩地问。并且下定决心要花费为数不多的零用钱去购买泰戈尔的诗集。“对,但喜欢这句诗的人并不太多……”赤司君笑起来,却在电车到来时就此打住。“赤司君要乘坐就是这条路线吧?”我先他一步开口问道,言下之意他一定清楚得很。黄昏中我的少年在电车上对我轻声说:“再见。”我一语不发地微笑着对厚重玻璃后的赤司君挥了挥手作为告别。你能想象吗?那样的场景。你喜欢的少年在电车上逐渐远去没入光晕之中不见了踪迹。于是你无端地恐惧他再不归来。因为,你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经过】[上篇]之后的日子,就如同是被谁人按下了“无限循环”键,周而复始、千篇一律。笔记本因为赤司君名字的占据而不断更换,我却还是会在午休时无声地坐在一旁看他专注的模样,在他训练劳累时对他说一句鼓励,在车站中错过一次又一次电车只为能与他在等待时有一塔没一搭地聊着彼此喜欢的诗人……也亏如此,我对赤司君的了解也逐渐加深了许多,这让我很是欣慰。值得一提的是,国二时的赤司君从篮球部副部长升任部长,深得教练信任与部员的拥戴。他的领导才能也实在太过出众。即便我明了他的睿智,却还是不免担心他肩上过于沉重的责任:“赤司君如果能休息一下就好了,这对国二生而言会不会太……”“谢谢关心,但我没关系,”他摇了摇头,转而关切地向我说,“反而是高桥同学你们,不仅要为部员奔忙还要费心地收集其他球队的资料,辛苦了。”他似乎已然对这些感到惯了,习惯独自承担重任,从不曾对我们埋怨一句辛苦。赤司君什么才是才会疲倦呢?或者说,他也习惯了疲倦与压力。赤司君,真的自由了吗?我仍旧无法确定。除此之外,我与赤司君之间再无进展,一切似乎静止了。神明对我的眷顾也应当已经到达尽头,但这一切已经足够了。我本就不曾苛求赤司君会注意到平庸无奇的我。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一场浩劫的话。我甘愿溺死在名为“平常”的赤色深海里不再上浮。我在车站里等了许久,行人来来往往,四周是有些刺鼻的混杂气味。电车在我面前作了短暂的停留后,毫无留恋地向前驶去。我第一次感觉到黄昏的夕阳是如此苍凉,它的色彩是陈旧不堪的,似乎在苟延残喘,不甘而又无奈地默望着世间繁华。赤司君还是没有来。最近青峰君出了不小的状况,让所有人都很为难,五月不止一次对我抱怨过这些。会不会……我咬了咬牙,返身往学校的方向跑去。在跑入校园的那一刻我却莫名慌乱起来,若是就这样碰上了赤司君该怎么办呢?我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这一行为?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深思熟虑丝毫没有派上用场。我悄然站在训练馆门外,对内里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我说,我讨厌听比我弱的人的话。”紫原君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语气与发言却让我如此陌生。赤司君谢绝了五月善意的劝阻,紧皱着眉头沉声道:“这样的话我不能当作没听见,虽然一个球队中队长未必是最强的。但是,如果有人挑衅我也绝不会姑息。紫原,你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来比赛,先进五球者胜。”这是我首次感觉到他的怒意。那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在紫原君面前赤司君稳操胜券。但是他的每一次上篮都被对方盖下。今日的篮球也像是不再受赤司君控制了,几次都被紫原君轻而易举地截下。紫原君扣篮时所用的力气十分大,仿佛是在嘲弄着微不足道的对手,一连取得了四分。赤司君低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无暇再理会球场上正发生的一切。我总是这样永远都无法明晰他的所想所感。紫原君已经逼近到了他的面前,即将要跳起扣篮。我几乎要克制不住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这残酷的场景,但赤司君也就是在这时突然出手将紫原君手中的篮球击落,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这个世界上胜利就是一切,”赤司君的眼神变得如此令人畏惧,语调也出奇的冰冷,“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那一场比赛,赤司赢得很漂亮,打法却又是这般的不同寻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对于自己的想法十分惊讶,但最终还是以理智战胜了惊奇,躲到一旁细心地倾听着场内的动静。“我认输就是了,以后的练习我一定会按时参加的。”紫原君将语调拉得长长的,显得很是孩子气,但他也一向如此,并不奇怪。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与惶恐的反而是一贯温柔沉着的赤司君。“不必太在意那些,”赤司君说,“不来也没有关系。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只要能赢下比赛我便不再多说什么。”我就这么在谁也无法得见的角落之中蹲下身来紧紧捂住嘴,泪如雨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许久的以后五月也像这样喃喃地问我。她低语着,眼泪也怔怔地落下来。我无法始终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是神明怎样的玩笑才造成了这一切?他们如此轻易地颠覆我们的生活却绝不会遭到回击,这样的世界怎么可能谈得上“公平”?然而这些问题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沿按原本的平静轨迹运行着的命运齿轮已崩坏得太过彻底。我猜测着赤司君应当已经快要更换好校服从训练馆中出来了,便擦拭掉泪水起身朝教学楼下走去,想要装作是从那儿过来,并与赤司君偶遇。“赤司君还没有回去吗?真巧,我居然也忘记了带上笔记本,刚回来取。”我在遇见赤司君时流利地说出了编排已久的话语。“是吗?”他偏着头笑道,笑容中却多了与往日不同的东西,我竟然察觉到了压迫感。我连忙岔开话题:“赤司君也刚好是要回去吗?”“是,今天我也和悠同学一同回去。”他说。“诶——?”我骤然间睁大双眼,难以习惯他对我的陌生称谓,以及他先前从未使用过的自称。我抬起头,视线不可置信地聚焦在赤司君的左眼上,原先妖冶的赤红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耀眼如日阳般的金色。一金一赤的眼瞳中神色难辨,鬼魅异常。赤司君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问,却无解。我无法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与赤司君并肩行走至车站的。各怀心事的两人在无比熟识的车站中安静得可怕。仿佛昨日还在此低声谈笑的两人已经死去。但除了这些片面的事情以外,我又了解赤司君的什么呢?性格吗?想法吗?都不是。我坐在电车上将书包环抱在胸前,屏住呼吸将脸埋入其中思考。没错。即便赤司君会耐心而温柔地回应我的话语,会对我长久以来对篮球部的帮助道一声感谢,会与我聊起自己喜欢的事物,仍然会在乘上到来的电车时笑着对我说再见……赤司君与我,还是太遥远了啊…… 可我依然喜欢着赤司君,无论他变成了怎的一副陌生的模样。今天也好,明天也罢;夏天也好,冬天也罢……我就是如此的无可救药。【经过】[下篇]转眼间又是樱花盛开的时节,令人感伤和紧张的毕业季已然临近。也许是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今年春季的雨水格外多。“赤司君想要去哪所高校呢?”我朝与我一同在教学楼下避雨的赤司君提出了疑问。他在短暂地思索之后,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是洛山。”“很有名的高校呢,”我赞叹了一句,“真羡慕赤司君。”我抬头,雨水还在继续坠入尘埃之中,滂沱不尽,没有要减弱的意思。空气中有无法名状的清新味道,大概可以算作是雨水的气息。“真是可怜啊。”我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悠同学是在说什么?”赤司君敏感地皱眉,但极好的素养使他耐心向我问道。“我是在说雨,”我急忙摆手,看着赤司君疑惑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它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一定很不情愿吧……之类的。”“的确。我想它并不情愿。”他抿了抿唇,语调仿佛是在说自己一般的沉重。位居至高山巅的赤司君若是跌落下来的话,就一定会疼痛致死吧。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我如坠冰窖。哪怕紧紧环抱住自己还是寒彻骨的冷。他绅士地脱下外套递给正抱臂颤抖的我,关切地说:“如果这时候着凉的话,恐怕会有不小的影响。”那件本就洁净无比的外套后来被我仔细地用冻得通红的手清洗,连一向不愿对我作过多干涉的母亲都忍不住责怪起来。但接踵而来的毕业考让我无心顾及太多,赤司君也从篮球部引退,与其他人一样专注投入到学业当中去。我还同他开了个玩笑说:“赤司君终于和我们这些平凡人一样了啊。”他却笑而无话,低下头去继续为他的毕业考作准备。虽然我认为他并不需要如此忙碌。“圣战”结束的那一日,大多数学子都近乎疯狂起来。我问赤司君感觉如何,是否有把握。他照惯例答道,并不太满意。听到赤司君这句话我就已经能确定典礼上毕业生代表的人选了。不会再有比赤司君更优秀的人了,我笃定着。所以,当毕业典礼时赤司君应声起身走上演讲台的那一刻,我比任何人都更为用力地鼓掌。那就是我喜欢的举世无双的少年啊。我骄傲地想,甚至笑出了泪来。他根本不属于我,一丝一毫都不属于我。“京都离这里真远呢。”我在他送走他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父亲之后前来廖无几人的教室中收拾自己并不太多的物品时,轻声说。“370.55公里,”赤司君流利地说出这一数据并问,“悠同学之后还是留在东京吗?”“要是能这样就好了。因为我爸爸要调往大阪工作,所以我们只好搬家到那里了。”说着这话的我已同赤司君一起离开了教室。我转身最后朝教室望了一眼,后排的黑板上还写着大大的“毕业快乐”几个字——那是布置板报时我在赤司君的推荐下写的。“悠同学的字体很端正,写这样的内容再合适不过。”那时他是这么说的。“悠其实很喜欢赤司君吧?”我恍惚间也想起绘美在赤司君未回到教室前曾这么问我。“去告白吧,悠。青春这么短,千万不要留有什么遗憾,”她双眼红肿地对我说,“哪怕被拒绝了也没关系的啊……”【尾声】“赤司君……”我轻声叫住了走在前方的他,紧紧攥住胸前领口,声音也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得全然不像话。我猜想,此刻的我在他眼中一定是一副奇怪的模样。“怎么了吗,悠同学?”他礼节性地转过身对我说着,”我在听。”“我……”我认命地闭上双眼。“包括紫原君挑衅赤司君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只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惊愕地在心底疯狂呼喊着,泪水在忽然之间涌出了眼眶。“但是我觉得赤司君是真的很喜欢篮球,虽然赤司君从未开口说过这些。我很羡慕这样的赤司君……”“无论怎样我都希望赤司君都能像这样一直喜欢着篮球,一直关注着队伍中的每一位成员,这样的赤司君真的就像是领袖一样……”然而尽管非我所愿,这些话语依旧不受控制般地从我口中流泄出来。“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以后还能看到这样的赤司君啊。虽然毕业之后我再也不能为赤司君帮忙,但还是希望赤司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加油……如果是赤司君的话,一定能带领出一支优秀的队伍吧,就像帝光时的大家一样……”话及至此,我已然完全哽咽。在帝光的大家身上发生了些什么,我实在再清楚不过,我同样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赤司君所要背负的一切,究竟有沉重我都了然于胸,所以我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何还要倾吐这番话语……如果……如果我能够像绘美一样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哪怕被拒绝也在所不惜。可是我却真的完全无法做到。完全无法做到。这些字眼宣判了我的死刑。啊啊,谁让我总是如此笨拙呢……但是赤司君始终都在耐心地倾听着,他不曾离开,甚至不曾皱眉。就像是一直以来习惯性的温柔。他沉默地将纸巾递至我眼前,待到我伸手接过之后方开口:“我很意外也很荣幸你能对我说这些。谢谢你,悠同学。”“我一定会如你所说的,在洛山继续引领好每一个人。”赤司君的笑容温柔如昔,唯一不同的是夕阳的余晖从一旁的玻璃窗外大片大片地泼洒进来,将他好看的眉眼映得温润异常。我在一瞬间有了最初的赤发血瞳的温柔少年已然归来的错觉。赤司君太耀眼了啊。我的眼泪又怔怔落了下来,打湿胸襟。“今天也是一起回去吗?”他忽然问我。“可以吗?”我反问,“赤司君没有讨厌我?”“一起回去吧,好吗?”他摇头,就这么对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他并肩走在街道上,盛开着的樱花远看过去就如同是绯色的云霞:“就算我们离开了,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这里的樱花将一直盛开,我们却可能被彻底遗忘。”他的话语令我意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应和我有些消极的情绪。“樱花的凋落,是在同一时间里像雪一样被风刮下,还真像我们这些学生啊。”我把落在肩上的花瓣取下来,放入了胸前的口袋里。“赤司君知道我最喜欢的作家吗?”我们在车站如往常一样说着有关文学的话题。“是莎士比亚吗?我记得你总是提起他。”赤司君很快想了起来,试着问。“她叫张爱玲,是一名中国的女性。”赤司君说:“她也非常特别。总把自己与世间隔绝,却还能熟知人心。”“知世故而不世故。”我补充了一句。今天的电车意外地到来得很快。我眨了眨眼睛,努力笑对他道:“我要和赤司君分别了。”我们要分别了。这是怎生简短而又哀愁的话语呵。就像张爱玲小姐在乱世中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一样。“再见,悠。”他在车窗外笑着对我道别,向我往日一样地轻挥着手臂。我见此,焦急地将双手撑在玻璃窗上,努力地睁大双眼,却颤抖着发不出任何声音。「赤司くん大好き。」我拼命地尝试着对他作口型,希望能够传达哪怕只一点我的心意。他微微蹙眉,也许是明白了什么。然而就在赤司君开口的那一刻,电车无情地驶离了站台,窗外的景物在一片模糊之中逆流成河。神明眷顾了我三年,让我能与我喜欢的少年一直同在一个班级,却在忽然之间失去了全部耐心。我蓦地拨开人群,从车门处疯跑至车厢末尾不顾一切地想要再看赤司君一眼,似乎想要确认某些事物。我所庆幸的是赤司君还站在原地,他侧过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可他的面容却因距离而变得模糊非常,就像我初见他时一样。那时他逆着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看不清楚他的一切。并且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对自己说一声“我很了解赤司君”。国中三年,我的生活中有关我最爱的少年的一切,都在那一刻以眼泪终结。我们从此相隔两地,唯有这一片苍穹将我们联结。大阪与京都,沿着电车轨道相隔不过四十多公里。这根本不是无法抵达,然而我们却像是相隔着整个宇宙。“可我还是要谢谢你最后对我这么温柔……”【终末】我在大阪生活得十分安稳。没有再参与任何社团,不再接触篮球,不曾有喜欢的人。但其时也有人向我表达过心意,然而我却在无比认真的他面前故弄玄虚地说:“如果是那个人向我说这些话就好了。”那位少年当然也是不甘地问我,我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我说,那个人就在我初中时的笔记本里。然后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笑起来。我坐在前往东京的电车上,将那几本写满了赤司君名字的笔记本从背包中取出来,细细摩挲着告诉自己,只有我清楚自己对那少年所说的并不是玩笑话或是谎话。“我要去见你了,赤司君。”我还说。若要说到我前往东京的缘由,时间就不得不倒退回几日之前。我在书桌前从泰戈尔的诗集中抬起头来,拿过一旁不断聒噪的手机看也不看地就按下了接通键,因为知晓这个号码的人除了赤司君便只有五月和绘美。我也明白赤司君是绝不会拨打这个号码的。“悠,今年在东京举办的冬季杯的决赛,你应该会去看吧?”除了询问这件事之外,绘美还告诉我赤司君已有了女友的事情。不得不提,在电话那头的她的声音的确不一样了,似乎失却往日的清脆,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平淡而无感情。“好,我会去的。谢谢你告诉我,绘美。”我听完后平静地作出了回应。“悠你说话的语气已经越来越像赤司君了,你知道吗?快改改吧!”她哀嚎着挂断了。东京的街头巷尾仍旧千回百转,它就是这么一座会呼吸的城市。所以你无论在何处遇到何人都不会显得新奇。“好久不见了,赤司君。”我坐在观众席上笑着对他打招呼,语气竟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我的座位与球场间的距离丝毫算不上长。从这里,可以最为清晰地目睹着场上球员的一举一动,将其尽收眼底。“很久不见,悠特意到东京来看球赛吗?”他显然有些意外,语气却还是很轻松。“是啊,”我笑答,“赤司君今日还会像以前一样赢吗?”“胜者会是我,是洛山。”他的倨傲仿佛与生俱来无法磨灭,超出义务范围的努力使得他甚至能够俯视所谓“天才”。“那就请让我看看吧。”赤司君的篮球若让我只用一个词以形容,那便是——“所向披靡”。即使比分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洛山也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赤司君与队友默契的空接扣篮几乎令全场沸腾,也给了对手巨大的心理压力。我甚至以为,这场比赛可以就此终结了。然而诚凛却出乎意料地坚韧。一开始只不过是一个人力挽狂澜,到最后却所有人都像重生一般。洛山的得分手失去精准度,小前锋看似无敌的运球也被破解,大前锋更是只能起到吸引视线的作用……洛山陷入了困境。我胆敢断言。赤司君像是曾经一般地在对方即将跳起扣篮时将球阻断,说:“我会让你们清楚,什么是身份的差距。”他抛开队友独身一人穿越全场,得分如同探囊取物。但盛极必衰一句也在赤司君身上得到验证,那样的爆发似乎已是他的极限。“赤司你到底在搞什么?!这种小学生一样的传球是怎么会是?!”他的队友抓住他的胸襟厉声质问。但赤司君的消极态度也如同当初那一场浩劫一般,直到有人道出一句:“你谁啊?”他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面上神色。他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笑着开口:“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黛。”“很抱歉,可以让我继续留在场上吗?有劳你们了。”他请求。赤司君你回来了。我甚至想走上去这么说。当然,也没有人会拒绝这拥有着与“胜利”等同的名字的人。洛山骤然间脱胎换骨,他技艺精湛的出色传球常引得观众侧目,但那却并不是惊叹,而只是惊诧……他们本能地抗拒着赤司君。“同情弱者”无非是人之常情。我了解得很。可即便如此,心底的躁动不安却仍要令我窒息。比赛已然进入关键时刻。如若再不削减对方的劲势也许洛山将就此沉寂。然而赤司君之所以被称为领袖,也是因为他拥有着在关键时刻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扭转乾坤的能力。赤司君过人时的动作向来极为干净利落,接着一个急停,跃起投球。篮球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稳稳落入框内。 “胜者会是洛山。”我听到他这样说着,目光坚毅。“这个时候居然……”“赤司真是太可怕了!”…………耳畔是阵阵嘈杂,然而他们的语气中只有惊诧与畏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般别样的“喝彩”听起来分外刺耳。“洛山!洛山!加油!”我没有再多精力去顾忌这许多。旁人诧异亦可冷眼也罢。怎样都好,我全然无谓。这是我能够为我所珍爱之人所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然而在那一刻,我是有悔意的。因为我所呼唤着的,是“洛山”,而不是“赤司征十郎”。那不是我所最爱的少年独一无二的名讳。我看着赤司君奔跑在赛场上,慷慨呐喊地指挥着。汗水顺着他的面颊不断淌落在地,一双红眸中却神采奕奕。“结束了,黑子!”最后两秒,他不顾一切地高高跃起意欲以盖帽来终结整场比赛。却仍是在黑子的一记传球与火神的大力灌篮后败下阵来。在此之前我绝然无法相信,有人能在历经一败之后,仍如帝王。他倔强地高昂着头,一身傲骨。在他的连胜生涯就此终结的那一刻,他固然失落,却没有落下丝毫泪水。这也并不适合他。短暂地惊愕与心理纠结之后他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回过身,对他的队员们沉声说:“很抱歉我并没有能将你们带往胜利。我失职了。”他语气沉重以至于其他人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难以应对。“小征用不着自责,”黑色长发的高大男生最终舒展开眉头既无奈而又欣慰地笑叹,“正因为有小征在,所以,我们也称得上是‘虽败犹荣’了。” “谢谢你,实渕。”血红色的妖冶双瞳微微阖起,秀眉轻皱,赤司君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如此的明媚,而又令人心碎。四周灯光刺眼近乎致盲。“下一次再赢吧,赤司司。”“我想我们该离开了,”他说,“接下来的时间只属于胜利者。”我在那一瞬间无语凝噎,紧紧咬住下唇,任凭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我也很抱歉,高桥。”他生生止住脚步,带着莫名的歉意对我开口。“没有的事,”我忙抹去眼泪,哽咽着向他扯起嘴角,“在我心里,赤司君已经赢了。这是我看到过的最棒的比赛……”他一怔,也朝我微笑起来:“高桥的特别一直都没变。”唯一说我还没有改变的人恐怕正是赤司君。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只在他的面前袒露最真实完整的自己。在那场终结他胜利的比赛中,我始终认为我是代他一哭,因为这是他绝不能去做的事。他不被允许哭泣,所以只能微笑。我望着他瘦削而有些单薄的背影 。一切在此定格,故事也只能画上一个并不圆满的省略号。 “我喜欢过你。”我在登上前往大阪的电车时掏出手机朝赤司君原来的号码发了这么一条短信,然后将自己手机卡拔出来扔入垃圾篓。 尽管从起始到终末皆尽是我一厢情愿。但这无始无终的爱恋便是我关于我最爱的少年的,全部纪念。它们全都归结为同一个名字,欲图从我唇齿间倾倒而出。“赤司征十郎。”我开口,却无声。这名字太过沉重。就当一切是我顾自呓语。————全文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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