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部小说写的白发董卓玩何太后的小说

白发为妃 大结局【下】,白发王妃 - 牛bb小说网
& 白发为妃 大结局【下】
白发为妃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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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那皇陵的方向她还记得,她武功不好,那是她从小就偷懒,总是想着玩,不过她的记忆力却是出奇的好,就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七年了,她居然还记得那皇陵的方向。&&&&那仿佛就是老天的刻意安排,让她记住了,让她今天一定可以见到她的娘亲。&&&&路越走越偏僻,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云轻微微的有些怕,从前虽然调皮捣蛋的溜出府有数次,却从来也没有如这次这般居然就出了城。&&&&云轻快速的走着,她只想要尽快的到了那小院,尽快的见到娘亲,她要问问娘亲为什么好端端的在这个世上就是不肯见她呢。&&&&又想到娘亲那一头白发,她突然间有了感觉,一定是父王做了什么对不起娘亲的事了,所以娘亲不肯原谅父王,好吧,她就给父王求求情,让娘亲也随她入京,想想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云轻咧开小嘴笑了。&&&&有娘亲的感觉真好,虽然她还没有见到娘亲。&&&&路两边的山层层叠叠的,她一边走一边望去,嘿咻咻的只见那树与草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了。&&&&脚步越来越快,可是越走,她越是感觉背后好象有一个黑影一直在紧紧的跟着她似的,可是一回头的刹那,又什么都看不见了。&&&&是她的错觉吧,自己安慰着自己,还是为就快要见到娘亲而开心雀跃着。&&&&记得再转两个弯,转过两个山头也就到了。&&&&那是皇陵,这样黑的夜越看越让人感到可怖。&&&&一个转弯,云轻身子一闪,立刻就闪到了一旁的树林里,身子贴着一颗树,她还是觉得她身后有人,不行,她得小心翼翼才行,她不能把坏人引到娘亲那里,她可以有危险,娘亲可不能有危险的。&&&&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果然,就在她快速数到了六十个数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眼前。&&&&云轻一动不动的背靠着树,她的心一紧,那人,是想要对她还是要对娘亲不利的呢。&&&&看那人的脚程,步履轻快,那是一个男人。&&&&他是有功夫的吧,想到这里,云轻知道自己惹不得他,那不如就先隐在这里,待那人走得远了她在出去,虽然又要拖延了见娘的时间了,可是她没办法,安全第一。&&&&无聊的坐在草丛中,等了又等,看了又看,那人再没有踅回来,那么就有可能不是跟踪她的,否则跟踪没了,一定会回来寻她的。&&&&这回放心了,云轻又上路了,歇了这么一会儿,人也精力充沛了,走起路来越走越快,就快要到了,那就是娘亲住着的小院,此刻,那小院的轮廓就在她的眸中。&&&&欣喜的冲向那小院的方向,她就要到了。&&&&许是心里急,越急那路越长了一样,终于到了门前时,云轻已是一头一脸的汗,手背擦擦脸,也让她那小脸如鬼画符般的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她记得这里只住着两个人,一个娘亲,一个娘亲的侍女落心。&&&&那院子里好象还有些时常出现的守护娘亲的人,那一定是父王派过来保护娘亲的。&&&&眨眨眼睛,她想要给娘亲一个惊喜,那便不走正门吧,于是,云轻来到了后院的院墙外,那不高不矮的院墙根本不放在她的眼里,皇宫里她都是来去自如呢,功夫不好不代表她的轻功不好,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喜欢来去自如,这才是快乐的她。&&&&描蓦着那院墙,正要飞身而起,突然间身上一紧,纤腰便被人拦腰一抱,一只大手也捂住了她的小嘴。&&&&“呜……”她低叫着,那声音却几不可闻,除了她与身后这个挟持她的人,谁也听不到。&&&&“丫头,别出声,我只想跟着你一起见见你娘,要是那些护卫拦着了,你帮帮我就成。”一道男声送出。&&&&云轻的心一惊,一定就是那个被她放到她前面一直跟踪他的人,想不到他居然还在,倒是她失了算了,她是笨蛋呀,云轻在心里暗叹,“呜……”,云轻想要说话,要是能说话她才不答应,还有这人为什么要见娘亲,他与娘亲很熟悉吗?&&&&“你答应我吗?答应了,我就不捂着你的嘴了。”&&&&云轻拼命点头,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被这陌生的男人碰着了,那让她浑身都不舒服。&&&&男人见她点头了,这才松开了那捂在她小嘴上的大手,“丫头,我多有得罪,可是,我只想看你娘一眼,一眼就好。”&&&&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云轻有些不忍了,“你认识我娘吗?”&&&&他轻轻点头,“认识,从前还是好朋友。”那悠悠出神的眼神仿佛他与娘亲有着什么不该有的瓜葛一样,云轻不喜欢了。&&&&难道他是父王的情敌吗,就是他让父王与娘亲不得不分开的吗?&&&&或者她就带着他一道见了娘亲,说不定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娘亲就会随她进京了呢。&&&&“好吧,我带你去见我娘,不过你不许缠着我娘,你要劝我娘进城与我父王团圆才成。”她霸道的宣布,眼下搓合父王与娘亲复合才是最为重要的。&&&&“好的。”男人答应了。&&&&“那走吧。”男人还抓着她的衣袖,听到她令下,两个人一起飞身跃上了墙头再落了下去,这人似乎没什么功夫的,只是他的身子好轻盈,一定是练过武功再半途而废了的。&&&&两个人影轻轻一落就落在了院子里,立刻就有人冲了过来,“什么人?”&&&&“我要见我娘。”云轻冲出而出,她早就知道这里有人把守,这些人还真是尽责,怪不得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见不到娘亲呢。&&&&“公……公主,是你吗?”天太黑,守卫的人看不清楚,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如假包换,快带我去见我娘。”她有些唉叹,原本想要给娘惊喜的,却奈何这些护卫太尽责了,让她根本没办法,这时候才有些后悔了,要是早先好好练练功夫,是不是就可以避过人了。&&&&“公主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守卫的人有些摸不准状况了,倘若真是公主,他们万万得罪不起,可是京城了也没有公主要来访的任何消息呀,想了一想,又追问道,“公主就只是随着这一个人来的吗?”守卫的人将明书当成了云轻的贴身保镖了。&&&&“嗯,是的,是我父王让我来的。”急了,她真想立刻马上就见到娘亲。&&&&侍卫走到了门前轻敲着门,“夫人,公主来看您了。”&&&&侍卫的话才落,片刻间那屋子里就划亮了火光,蜡烛点燃了,一忽儿,门也开了,云轻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就要见到娘亲了,她好紧张。&&&&“轻公主,是你吗?”落心披着衣衫冲到门前,芸若与太子爷说好了的,孩子大了就再不来这里了,就怕孩子知道了会伤了孩子的心,这突然间听说云轻到了,落心与芸若都吓了一跳。&&&&烛光亮了满院,落心看到了站在门前三步开外的云轻,亭亭玉立的小公主,与芸若是那般的象,不用猜就确认是了,“夫人,真的是轻公主到了,我带她进去见你。”落心欣喜了,原还以为是守卫的人弄错了,此时见了云轻什么都清楚了,她也没注意云轻身边的人,反正只要是轻公主带进来的人一定也错不了,那人始终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倒也识礼。&&&&才向屋子里喊过,落心便热情的拉住了走过来的云轻的手,“轻公主,快进去吧。”&&&&云轻的手一挣,当初落心也与娘亲一起瞒着她了,她要问问清楚,“她是我娘亲,是也不是?”&&&&落心一怔,“谁告诉你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也不是就好了。”云轻兴冲冲的问着,还是要再次确认里面的夫人是不是她娘亲,娘只有一个,她不能乱认的。&&&&“公主,是的,屋子里的就是你娘亲,快进去看她吧,不止是你想她,她也想你了。”明书依然还垂着头,却是在劝着云轻,他巴不得云轻立刻就冲进去,十三年了呀,他也十三年没有见着芸若了。&&&&听说她早已因为暮莲澈的坠崖而一头白发了,这让他心疼而又惦记,芸若呀,她太傻了,就这么独居在这小院里让她的青春逝去了一年又一年,他想要带她离开,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带她离开。&&&&云轻忍不住了,不管对娘亲抛下她有多怨多恨,可是在知道芸若就是她娘亲的今天她还是想要马上的见到娘亲。&&&&三个人,落心带路,云轻和明书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屋子里,芸若已穿戴整齐了,其实在听到侍卫声音的时候她就醒了,想到女儿来了,那份惊喜让她突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静静的站在门前迎着女儿,心里是激动的,七年了呀,回想那走过的时间就仿佛弹指一挥间,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七年来的辛酸与难过,曾经,暮莲卓来过两次,她也只是让他在窗外她在窗里问了问云轻的状况也便让他走了。&&&&她不是不见他,她是不敢见,只怕一见了,就再也离不开了。&&&&心底深处的那份相思早已浓的化也化不开了。&&&&门开了,落心侧到一旁,云轻走进来了。&&&&那是她的女儿,“轻儿。”她轻轻唤,却是倾注了所有的情,终于又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这么久的分别,她只是不想让孩子伤心让孩子知道这上一辈的恩怨,却不想,孩子还是来了。&&&&因为,这是一份割舍不断的亲情。&&&&“娘,你是我娘吗?”望着芸若一头的白发,芸若还是如她小时候所见般清丽优雅,只是那银丝让云轻不自觉的就心疼了,甚至也化开了她踏入房门之前的所有的怨与恨,怔怔的望着,眸中已有了泪意。&&&&芸若点点头,既然老天让女儿知道了自己是她的娘亲,那么她就再也没必要隐瞒了,“轻儿,我是娘,是娘亲。”&&&&“娘……”云轻深情而叫,这一声娘她想了十几年了,此刻,她终于有娘亲了,身子一移,她便趴在了芸若的怀里,“娘,为什么你抛下了轻儿。”&&&&芸若摩梭着女儿的发,那发丝光滑透亮在烛光中,她的轻儿长大了,“轻儿,娘是不得已,娘也想你。”这是她的心声,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云轻,只是,她不能自私的把女儿留在这小院里,让女儿的天空小了,让女儿的世界变窄了,她要的是女儿的快乐和健康成长。&&&&“娘,是不是父王他欺负你了,娘,你跟我回去吧,要真是父王欺负你了,我就不理他了。”云轻睹气说道,她真想与娘亲一起。&&&&轻轻摇头,再拍拍云轻的背,“轻儿,不是的,不是你父王的错,你不要怪他。”&&&&“那就是娘亲的错了?”云轻迷糊了,可是看娘亲的样子,她真的想不出娘亲犯了什么错。&&&&“我……”一时语塞,是她芸若的错吗?&&&&“轻儿,总之我不能回去京城。”澈一直没有消息,她便只能守在这里,这是她的夙愿,已经等了十三年了,她有一种预感,澈就要回来了,回到她与阿卓的世界里,一定的,就会回来了。&&&&劝着女儿,即使她无法理解,她也不会离开。&&&&母女两个就这样相拥了许久许久,直到落心叫云轻坐下吃茶,这才松开了手,彼此都处在那份亲人相见的喜悦与快乐之中。&&&&芸若望着云轻,这是她的女儿,这何其幸也。&&&&举步向茶桌而去,一步步都是轻盈,那是因为心,有了依靠,那让她可以依靠的是她的女儿云轻。&&&&蓦然,身子一紧,芸若被一个人拦腰抱住,“夕儿,我终于见到你了,阿卓他待你并不好,夕儿,随我离开吧。”明书抱着怀中想念了十三年的芸若,十三年了,得偿所见,他再也不会放过带走她的机会了。&&&&“夫人……”落心大叫,却来不及了,明书已紧紧的抱住了芸若。&&&&“大叔,你松开我娘,你不是说只是见一见她吗?你不可以带走我娘。”云轻不应了,这时候她才发觉她可能犯了一个错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止是父王的情敌那么简单,他对娘还有觊觎之心。&&&&“夕儿,随我离开吧,暮莲卓他什么也没有给你,没有幸福,也没有快乐,甚至让你母女骨肉分离,夕儿,看你这一头白发,我真的……”&&&&“住口。”芸若低吼,“都是你和青君,如果不是你当年把我送到这里,阿澈和阿卓也就不会追我与青君至悬崖边,澈也就不会落下悬崖至今杳无音讯,明书,你走吧,阿卓留了你一命就是希望你改过自新,为什么你还不醒悟呢?”&&&&“夕儿,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知道是我不该强掳你到这里,可是夕儿,这十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知道你孤单守在这个小院里,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心疼吗?夕儿,随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给你一生的快乐!”明书一厢情愿的劝道。&&&&“明书,你错了,这十三年来我一直都很快乐,我知道阿卓在等我,我知道我的女儿在每一天都在健康快乐的成长,我也知道澈一定会重新回到我们当中,所以你再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会随你离开的,你松开我。”&&&&“不……不……”明书彻底的崩溃了,他不信守着这样孤清的芸若还会有幸福的感觉。&&&&“人这一生选择的路可以有千万条,我却从来也不后悔我一路走过的这条艰辛的路,与青草与野花,清香伴来,这是我最爱的一条路,明书,你放手吧,这样多少会让我的心里留存一些我们曾经一起的友谊。”芸若苦口婆心的说道,却奈何怎么也挣不开明书的手的钳制。&&&&“明书,你松开我娘。”云轻冲了上来,粉拳捶来,在她的心里,不管娘为什么抛开了她这么些年,但是刚刚娘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体会到了一份浓浓的亲情,娘是爱她的,娘只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罢了。&&&&忽然,明书抱着芸若就向门外闪去,“谁也不许过来,否则我掐死她。”他阴狠的说道,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娘……”云轻大叫,心已后悔万分,都是她,是她引狼入室带来了这个男人。&&&&明书的手指果然落在了芸若的颈项上,“都退后,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们信不信,我真的会杀死他。”他双目充血,等了十三年芸若居然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这让他的精神已经有经受不住的错乱了。&&&&一步一步的退到院子里,院子中的侍卫惊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虽有心要救下芸若,却奈何明书的大手始终死死的扣住了芸若的颈项,让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留神芸若就命在旦夕,倘若芸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根本无法向暮莲卓交差。&&&&就这样,明书带着芸若跳上了院墙出了小院,他身后还是侍卫和云轻的紧紧相追,只要有一份希望,就谁也不想要放弃。&&&&“明书,你的轻功……”芸若记得阿卓说过他早已废了明书的功夫,可是此时的明书却健步如飞。&&&&“哈哈哈,我卧薪尝胆了十三年,从零开始苦练了十三年,为的就是今天,夕儿,你还是我的,是我袁明书的。”他冲天大笑,被身后的人追着,明书慌不择路,竟然奔向了皇陵。&&&&“娘……”云轻始终不松口的大叫,她希望芸若听到她的声音,希望芸若有机会可以逃出明书的魔掌。&&&&夏夜的风清爽怡人,可是此刻每一个人的心里却都如火烤般难耐。&&&&风过,野花的香气飘来,这是芸若十三年以来第一次走出那座小院,清心寡欲了十三年,呼吸着与这山间同样的空气,可是这一刻,明明是明书还在要挟着她,她却有了一种飞翔的感觉,似乎她从此就要自由了。&&&&可是,不……&&&&她不要给她自由的是明书,“明书,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你不会得逞的。阿卓他不会放过你的。”就是眼前的明书害了她与阿卓,却也是明书阴差阳错的让她有了云轻,那御林园里的一切呀,都是明书一手策划的,还有那看园子的老人,也是他为了灭口而杀死的,明书他背负了一身的血债,放过他,让他得已生,已是她与阿卓最大的极限,那是因为她的善良,因为她一直记得那个在蝶恋水榭里为她守住清白的美好的明书。&&&&“夕儿,不许提那个男人,他给不了你幸福他就不配与你一起生活,夕儿,跟着我才是你幸福的选择。”飞跑中,明书还是试图劝芸若回心转意。&&&&“明书,来不及了,我的心早已在烟山寺在你刻意的把阿卓带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彻底的给了他,明书,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你把我推给了阿卓,种下了什么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明书,你放手吧。”她轻轻絮语,她剖析了从前的种种,一切都是天注定,她与阿卓走入了明书与青君设下的圈套中,却也让她也阿卓结下了一份心缘,彼此有爱,那么无论是不是身在一起,都不会变质的真爱,她不后悔。&&&&“不……”明书大叫,他做过的所有真的让他后悔,是他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了阿卓的身边,那是曾经的沧海,只是当初,他以为即使他送走了芸若,他还会收回她的心,却不想错了的就是错了的,永远也无法挽回。&&&&脚下的路已在皇陵中,清冷,肃穆,他仰天大吼,“师父,是你害了我,害了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他不甘,却奈何芸若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从前的所有。&&&&的确,那都是他的错,是他亲手策划了芸若、暮莲卓和暮莲澈的一切,却也是他把自己与芸若拉的越来越远。&&&&手指在颠狂的思绪中慢慢的松开,让始终崩紧了心弦的芸若立刻就察觉到了,这是她逃开明书掌控的好机会,她一定要逃开明书,她还有阿卓,还有云轻,更有澈回归的希望。&&&&不会放弃,不会妥协。&&&&澈,你快出现,你来了,我会微笑着拥抱你,你永远是我生命中的一支蜡烛,给我光明给我希望,其实我更爱你,只是那爱太过纯洁,纯洁的让我有些遥不可及,也让你成为我梦中的一个奇幻。&&&&澈,你出现吧。&&&&澈,我似乎嗅到了你的味道,你就在这周遭,就在我的身边。&&&&举目四望,那是空旷而冷清的还在修建的皇陵,可是芸若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暮莲澈的气息。&&&&芸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挣,她立刻就挣开了明书那本已松了的手的钳制,一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是那般的踏实。&&&&“澈……”她大喊,喊声就在皇陵中就在天地间。&&&&“夕儿,一个已死的人你又何必要记挂他又要为他牺牲了十几年的光阴和快乐呢?”&&&&“明书,因为你不懂得真爱到底是什么,所以你永远也无法体会澈对我,我对澈的那一份真心。”她轻轻说过,内心里却是在悄悄的告诉自己,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会做澈的妻子,即使是平平凡凡的一对夫妻也好让她还了她这辈子欠下他的情债。&&&&“夕儿,你告诉我,你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我的位置了吗?”明书抓住了芸若的双肩,他摇撼着她纤瘦的肩膀,一双眼睛颇为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淡淡的轻笑,“明书,曾经有过,曾经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最重的位置,可是一切就在你把我推给别人,就在你谋划了一切的时候,我的心便彻底的变了,变得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或许美好过的记忆,如此而已,因为,你已不配。”&&&&她的话让明书彻底的绝望,“夕儿,为什么你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因为你卑鄙,因为你无耻,你骗了我进了院子里,目的却是要带走我娘,明书,你是个大骗子。”云轻追来了,她冲上去抓起明书落在芸若肩头上的大手,再狠狠的一拳递给明书,那一拳就打在明书的脸上,让他木然的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夕儿的心里没有我了,没有我了。”他默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那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娘,我们回家,回去京城,我再也不要你留在这荒凉的地方了。”云轻拉着母亲的衣袖,母亲的那一头白发,就是让她的心软了,什么怨什么恨早已消失无踪,“娘,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发会白,你要讲给我你与父王和你口中的澈之间所有的故事,娘,我要听,你再也不能瞒着我了,女儿已长大了。”&&&&“轻儿,娘爱着你父王,可是娘的心里一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三伯伯,没有他,就没有你父王与娘的生,你懂吗,他走了,娘一夜白发,娘的白发就是在等待他的归来,等待他将娘的发重新变回墨色,当年,他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轻儿,我有一种感觉,他一定就在这周遭,轻儿,我们一起去找。”芸若的心里那种暮莲澈就在周遭的感觉越来越浓,浓的让她只想要去寻找他。&&&&“娘,你感受到了他吗?他在哪里?”娘亲简短的几句话却让云轻对暮莲澈升起了无边的好奇心。&&&&芸若松开了云轻的手,“他就在这附近,一定就在的,轻儿,我们去找。”她重复着,也不理会那赶来的侍卫带走了明书,此时芸若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了一个暮莲澈。&&&&皇陵中,井字型的宽敞的路空无一人,一左一右两个方向,两个女人漫无目的的在寻找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会让她们的生命从此**的男人。&&&&夜如织,一只小白鼠可爱的窜到了云轻的脚下,小脚丫一起一伏的跃动中,让云轻不由自主的随它而去……&&&&没有路,只有小白鼠可爱的小脚丫划过青草的足迹。&&&&不知道为什么,那小白鼠就象一个路标一样指引着云轻随它而去。&&&&越走越是偏僻,越走距离芸若越远,可是当云轻发现她已没了娘亲的踪影的时候,她已无法回头了。&&&&因为,小白鼠停住了,那是一个早已建好的陵墓,而小白鼠此时正小身子贴着那陵墓的墓壁,小脚丫也向那上面踢去。&&&&轰,一声响,一道门开了,小白鼠一闪身就冲了进去。&&&&云轻不由自主的也跟了进去,却在她一闪而入的时候,陵墓的门突的就合上了。&&&&一盏盏的蜡烛就在眼前,证明这里是有人迹的,否则也不会有这燃起的烛光。&&&&这是皇陵呀,这是死了的人居住的地方。&&&&云轻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有些后悔没有与娘亲一起走来,可是来不及了,那小白鼠就象一个天生的带路者不知不觉的就把她引了进来。&&&&云轻好奇的随着小白鼠越走越向陵墓的深处走去,眼前,烛光越来越亮,墓内也越来越宽敞。&&&&那是一个弯路,云轻继续随着小白鼠走去,七拐八弯间,小白鼠再一转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脚步速移,眼前已豁然开朗。&&&&那是一个石砌的墓穴,因为大周朝的国号才有了十几年,所以这皇陵里的墓穴基本上都是空的,那是暮莲宇极为自己,也为子孙后代嫔妃们建造的皇陵。&&&&好奇心让云轻毫不迟疑的就走了进去,那墓穴中有一口石棺,小白鼠就在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间停下了,小爪子游动着,呼呼呼的就爬到了棺上,云轻这才发现那石棺的棺盖并没有盖上,这里应该没有埋葬什么人吧,听皇爷爷说这皇陵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住进来。&&&&一步步的移向那石棺,棺内已渐渐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小白鼠也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然后,云轻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闭目沉睡中的男人。&&&&他死了吗?云轻望着,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皇陵里的石棺中,会躺着一个人。&&&&而棺中的人当然都是死的了。&&&&可是,为什么眼前这棺中的男人那面容却是栩栩如生的,就只象是睡着了一样的呢。&&&&他真好看,靛黑的发未曾束起铺展在他的身下如瀑,望不进他紧阖着的瞳眸里,但是那如蝶翼般的长睫就如小扇子一样的停伫在他的眼前,薄薄的唇微张着象是要汲取这天地间的精华一样,那一整张脸看在云轻的眼里高贵、魅惑,剔透玲珑,即使睡着了,那气度也是雍雍容容的铺展在他的周遭。&&&&他是谁?他好美,美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就送出了她滑嫩的小手,指尖慢慢的触到了他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云轻的手一颤,他死了吗?&&&&她追问着自己,追问着一个无法给她答案的沉睛中的男人。&&&&小小的头轻轻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居然不怕他,即使他是一个死了的人她也不怕他。&&&&她爱极了眼前的这一张容颜,就仿佛无数次梦里都出现过他一样,她的小脸贴近了他的胸口,许久许久,然后,她听到了细弱的却还在的心跳声,那心跳让她狂喜,他还活着,他是谁?&&&&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他到底是谁?又是如何睡在这里的呢?&&&&他只是睡着了,如此而已。&&&&她的小手再次抚上他的脸,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娘亲的话,娘说她感受到了暮莲澈的存在,可是那个暮莲澈他的年纪应该比娘亲比父王还要大才对,如今至少也要三十几岁了,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小脸一红,瞧她都想了什么有的没的。&&&&小白鼠还淘气在他的身上窜上窜下的跳着舞,云轻拎起了小白鼠的小爪子,“去,一边去,不许来吵我,我要叫醒他,他一定会醒的。”睡着的男人不理她,她对着小白鼠自言自语起来。&&&&小白鼠‘吱吱’一叫,一闪身就跑了开去,云轻也不理它,此时,她的心里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心扑扑的跳,那有力的跳动让她紧张莫名,她这是怎么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一定要叫醒他,他醒了,睁开了那双眼睛,一定更好看。&&&&闲着的一只小手捉了他的大手在手中,真是冰凉,那凉意让她生怜,这一刻的云轻甚至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甚至忘记了石棺里的男人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她一心要做的就是唤醒他,让她望一眼他的眸子里是不是有她?&&&&嗬,好羞人的想法呀。&&&&可是,她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抚弄着他暴露在外的肌肤,是脸上,也是手上。&&&&一身的白衣衬着他的身材即使是躺着也分外的挺拔。&&&&她低低唤,“你是谁,为什么你要睡在这里?这可是我皇爷爷建的陵墓呢,你快醒来,醒了从这里走出去,这可不适合你睡觉呢。”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她从不知道男人睡着了也可以这样好看。&&&&男人无声的,还是不理她。&&&&“喂,你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了?可是不对,你瞧你的脸上不青也不紫的,不象是中了毒了,你受了伤了吗?”想到这里,云轻的小手立刻转移了方向,她没有任何狐疑的解开了男人身上的白衫,衣带悄解,也渐渐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胸膛……&&&&吓,那是一道疤痕,手一移,那小腹上又是一道疤痕,可是那狭长的疤痕却无损他带给她的美丽与震撼。&&&&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她的心突然间为他而狂乱的舞蹈着,那是不同于那个守在太子府里讨人厌的段王爷带给她的感觉。&&&&小鹿乱撞的一颗心全部都投注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即使不相识,他也给了她一份奇异的感觉。&&&&“你会醒的,是不是?你再这样子睡下去,你的亲人一定会焦虑的找你的。”她继续自说话话,她想要唤醒他。&&&&男人依旧一动也不动。&&&&如葱白般的手指就划在他裸露的伤疤上,有些心疼,更有些好奇,他得罪了什么人吗?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多的疤痕?&&&&想到他有可能的悲壮的过去,云轻的眼角竟然不自觉的就流出了泪,咸咸的,涩涩的,沿着眼角滑落再落下,那泪珠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晶莹的一串串敲打着男人的心脏,一下下,是那般的有力。&&&&小手中的大手慢慢的慢慢的微动了一下下,云轻却没有任何感觉的,她依然还是抽泣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看着眼前的大男人,他不醒来,她就是想哭,她一见他,就有了一种天生的想要保护他的渴望。&&&&呼,她是要保护他呢。&&&&她是太子爷的女儿,是当今的公主,有父王宠她,有皇爷爷宠她,她一定可以保护这男人的。&&&&他要醒过来,让他给她保护他的机会。&&&&男人的心口继续搏动,他感受到了一份低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吗?&&&&他听到了她的声音,遥远的虽然不真切,但是,那每一声都让他心动,让他想要睁开眼睛。&&&&有泪珠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真想伸手,伸手为她擦去她眸角的泪意,夕儿,别哭,我还活着。&&&&他私语,他想要醒来,他躺了太久太久了,他想念她,想念那个美丽的世界。&&&&想要看花开,想要看鸟飞,而他,要做一只鹰,翱翔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那是一只小手,那是夕儿的,她在握着他的。&&&&激动,兴奋,他只想要睁开眼睛,他浑身的每块骨头每个关节都在奋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沉重。&&&&回握着那只小手,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他可以醒来的,因为夕儿就在他的身边,她在呼唤他,她在请他醒过来。&&&&云轻的泪继续一串串的落,那一双大眼睛就仿佛两个小喷泉一样的止也止不住的泪落,长这么大她从没有这般哭过,这一刻她似乎要把她十三年来攒住的泪腺一次性的暴发出来。&&&&不懂为什么,反正他不醒,她就哭,哭给他看,哭到他醒了为止。&&&&呜,一定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她才冲进来就让他迷住了心神,她只想看着他醒了看着他无恙了她才要去找娘亲,她是不是很坏,她与娘亲才刚刚相认呢,可是,她却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而留伫在了这里。&&&&“你坏,你快点醒过来,不然我娘亲要哭了,娘亲想我了呢,嗯,还有那个澈,他也是坏人,失踪了那么久,也不给我娘亲捎个信,你说,他出现了,我娘的发会不会又黑了呢?不过,娘的发白的也好看,什么颜色的都好看呢。”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出这些话,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全部都抹到了身前那白色的长衫上。&&&&男人,又捏了捏她的小手,他在做最后的努力,他要醒来,他要看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微微的有些痛呢,云轻低下头看着她小手中的大手,平放在掌心中,咦,大手竟然动了。&&&&云轻大喜,她摇撼着眼前的男人,“你醒了,就快点睁开眼睛,要不我走了,你就一个人继续躺在这里吧。”慢慢收住了泪,她不哭了,他的手能动了,那就证明他要醒了。&&&&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人的脸,她在期待,期待着那一直紧闭着的男人的眸子突然间的张开在她的眼前。&&&&男人听到了她的呼唤也听到了她的渴望,他又在拼尽他的力气,他的眸子正在缓缓的张开,眼前,一道亮光,一个模糊的却又绝对熟悉的容颜乍现。&&&&重重的手臂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女子的脸,“夕儿,我终于又见着你了。&&&&男人听到了她的呼唤也听到了她的渴望,他又在拼尽他的力气,他的眸子正在缓缓的张开,眼前,一道亮光,一个模糊的却又绝对熟悉的容颜乍现。&&&&重重的手臂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女子的脸,“夕儿,我终于又见着你了。”&&&&眼泪止住,小脸惊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醒了,那一双黝黑的眸子里仿佛写满了无限深情,那是对她吗?&&&&可是不对,他唤着的却是娘亲的名字呢。&&&&小手拍掉他的大手,“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娘的名字?我是云轻,我不是夕儿。”她不喜欢他唤她娘亲的名字。&&&&大手一沉一落,暮莲澈眨了眨眼睛,他努力让眼前的女人清晰再清晰些,没错,这是他的夕儿,那张脸就是夕儿呀,还是那般的明艳动人,让他魂牵梦绕。&&&&“夕儿,你是夕儿,你怎么会不是夕儿呢。”他再次抓住女子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然后移到他的脸上,让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不住的摩梭着,真软真滑。&&&&“喂,我都说我不是夕儿了,你口中的夕儿是我娘亲的名字。”她知道明书也是这样唤娘亲的,虽然她还来不及追问,但那必是娘亲的小名了。&&&&暮莲澈的心一震,他再次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这张小脸,是的,是与夕儿有些微微的不一样,那张小嘴就有了一点点的差异,而那年纪……&&&&他狐疑了,“你多大了?”&&&&“十三岁,你呢?”她乖巧答了,然后反问,他也要回答她,这样才公平。&&&&他迷糊了,“你真的是夕儿的女儿吗?”&&&&“是的,我刚刚才与我娘亲相认,你是谁?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多大了呢?”这个很重要,她才见他就很喜欢他,她是要保护他的,她不能再让他无端睡在这样的地方。&&&&“你是暮莲卓的女儿?”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沉睡了有那么多年吗?十三年,然后芸若就生下了她这个女儿吗?&&&&“是的,那是我父王,你怎么睡在我皇爷爷建的皇陵里了?还有,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多大了?”小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都告诉他了,他还不说,恼人呢。&&&&“我二……”他停住了,不对,照这样算起来他应该是三十五岁了,“我应该是三十五岁吧。”他大概的说着,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呵,自己老了。&&&&吓,她瞪圆了眼睛,“你胡说,你看起来顶多才大我一点点。”瞧他的样子他绝对不会大她那么多的。&&&&望着眼前的女孩那双慧黠的大眼睛,她与她母亲真的很神似,只是她又多了一份清灵一份调皮,他郑重点头,“如果你是夕儿的女儿,如果你十三岁了,那么,我就真的是三十五岁了。”&&&&“胡说。”她还是不信,身子已站起来,她想要找个镜子让他亲自看看他自己的模样,他有三十五岁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五岁了?怎么可能有样貌与年龄相差这么多的。&&&&“你在找什么?”他试着起身,她四处搜寻的目光让他迷糊,望着眼前的小女孩,他心中充满了疼惜,她是夕儿的女儿呢。&&&&“镜子,我要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你哪里有三十五岁了,最多也就二十五岁。”云轻一边翻找着镜子一边说道。&&&&“小丫头,他是真的三十五岁了,因为,他昏睡了十三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侧的石壁中传到了石室,让云轻和暮莲澈不由得一怔。&&&&“你是谁?”两个人异口同声问道。&&&&“暮莲澈,十三年前我将你带到了这个石室,我用内力延续了你的性命十三年,可是尽管我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你都不醒来,却不曾想这小丫头的出现立刻唤醒了你,你醒了,也了了我的一个夙愿,我也该走了。”&&&&老人说罢,一条人影就从云轻和暮莲澈的眼前晃过。&&&&“恩人,你是谁?”暮莲澈试着起身,却奈何他昏迷了十三年,一时之间竟无法恢复体力追过去。&&&&“青君,他欠了你欠了你娘一生一世,而我,只是不想让他的罪孽太过深重,不必谢我,也不必找我,那孽徒他已经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只可惜我来的太晚太晚,他竟因青莲的死而生恨而谋划了颠覆大周朝的阴谋,幸亏是芸若,是她大义凛然的挽救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因为有她才让百姓安居乐业,暮莲澈,我走了,这之后的路,你好自为之吧。”老人的话越飘越远,终于没有了声息。&&&&暮莲澈懊恼的捶了捶石棺,他从老人的话中知道老人必是青君的师父,可是为何老人会说青君欠了他和他娘一生一世呢?&&&&摇摇头,暮莲澈缓缓坐了起来,再踏出那躺了十三年的石棺。&&&&何其幸也,他还活着。&&&&踏出石棺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串快速而来的脚步声,“云轻,别找镜子了,快去看看,谁来了。”&&&&云轻向出口而去,身后紧紧相随的是脚步有些踉跄的暮莲澈,躺了那么久,这一走,他浑身就象是散了架一样的痛。&&&&“娘……”云轻看到了黑暗中秉烛向她走来的芸若和落心,还有侍卫。&&&&那一声娘,让正扶着墓室墙壁粗喘着歇息的暮莲澈缓缓抬起了头。&&&&十三年了,即使昏睡中,夕儿也是他魂牵梦绕中一个美丽的梦,“夕儿……”他轻呓而出,声音已哽咽,那真的是他的夕儿呀。&&&&可是,为何她的发是那么耀眼的白,“夕儿……”他步履蹒跚的冲向芸若,她的白发让他心疼,让他禁不住的为她而担忧,她过的不好吗?&&&&芸若慌了,墓室外的小白鼠引她而来,她以为只是女儿在里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样的一刻见到了等待了十三年的暮莲澈,“澈……”她轻唤,一步一步的移过来,“我是不是在做梦?”&&&&摇头,“我一定是在做梦。”她走到暮莲澈高大而真实的身体面前,她定定的望着他的容颜,“澈,别让我的梦醒来,好吗?”&&&&泪水,在所有人的眸中倾然落下……&&&&“夕儿,你的发……”他关心的是她的发为何这么耀眼的白,她不说他的心就一片刺痛。&&&&芸若望着他的脸她看到了他眉头的轻皱,这是真的,似乎不是梦,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于是,她笑了,那还闪着泪光的眸子里刹那间就绽开了笑花,“澈,我终于等回了你。”她忘情的扑向他的胸怀,十三年呀,她终于等到了他的生,心,也在这一刻狂舞而笑。&&&&暮莲澈圈紧了她纤瘦的身子,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还在他与阿卓与夕儿同时坠崖的那一刻,然而当他醒来,云轻已来到了世间,夕儿却已一头白发,他紧紧拥着夕儿,他真想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爱她入骨。&&&&如果时间可以停伫,他真想让这一刻永远也不要止息,他抱着他的夕儿,这就是他的满足。&&&&宁静,所有人都屏息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其实每个人心头泛起的都是感动,夕儿等了这一刻等了足足有十三年呀,老天不负,他终于又回来了。&&&&一道急切的脚步声打乱了这温馨的宁静,也扰醒了暮莲澈与芸若的心,那脚步声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让芸若的心有些疼,阿卓,他来了。&&&&可是,她的心却无从选择,在见到暮莲澈的这一刻,她更加无从选择了,她突然发现暮莲澈坠崖前的那一个画面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心,再也无法挥去,而云轻,那是她与暮莲卓的女儿。&&&&一个家,有女儿,有阿卓,似乎才顺理成章。&&&&她迷糊了,却还是紧贴在澈的身上,她不想离开他,她需要他的温暖来填补她十三年来漫长的等待的孤清,或者,她从来也没有寂寞过,因为澈,因为卓,他们的心一直陪着她。&&&&暮莲澈却动了,他所有的理智回归,十三年已经改变了一切,阿卓与夕儿的孩子也这般大了,而他,有理由截断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吗?&&&&心头有些哽咽,他松开了紧紧环在夕儿腰际的手,恋恋不舍的是心,是无法改变的心,他依然那么深那么深的爱她。&&&&然而,他更想要的就是她的幸福,所以才在坠崖前的那一刻,他选择了让阿卓与夕儿的生。&&&&疼痛就如一把刀划过他的心头,却是他不得已的选择。&&&&芸若不舍的抓住了他的手,“澈,为什么?”就在暮莲澈松开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又一次的放手了她。&&&&两只手还握在一起的时候,暮莲卓到了,他怔然望着眼前的一幕,先是欣喜,然后是心慌,随即却是释然。&&&&他欣喜暮莲澈突然间的生还,他心慌夕儿不舍暮莲澈的神情,然而随即他释然了,十三年,谁又能说夕儿不是幸福的呢?&&&&其实夕儿是幸福的是开心的,因为,她终于还是等到了暮莲澈,那一头白发呀,就在他的注目中一寸一寸的神奇的由白而转为黑。&&&&“夕儿,你的发……”暮莲澈笑了,夕儿的发终于又黑了,她还是从前的夕儿,不染纤尘的夕儿,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他的最爱。&&&&“娘,你等到了他,你该与我回家了吧,轻儿想你了。”云轻奔到母亲的身边,扯着母亲的手,她原本对于暮莲澈的好感,却在这一刻自私的转变为了一种敌意,父王来了,如果多了一个澈,那母亲还会不会随父王和她回家了呢?&&&&云轻想要幸福,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而阿卓,他更想,他做梦都想要这样的幸福,夕儿等了十三年,又何尝不是他守候了十三年呢。&&&&暮莲澈转身,他面向了墓室的石壁,他的心狂乱无比,也是在这瞬间,他下定了决心再一次的放弃了夕儿,就如他昏睡前的那一刻,他把夕儿推向了阿卓。&&&&人生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会是最艰难的选择,可是想到云轻的笑,云轻还是一个孩子,想到阿卓的雀跃,四个人,三个都可以幸福,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犹豫的呢?&&&&再次的转过身,他笑了,他走到阿卓面前,伸出手,“五弟,不欢迎我回归吗?”&&&&阿卓紧紧的握住了暮莲澈的手,“三哥,你好狠的心呀,一别就是十三年,你害的夕儿因为你的离去而白了发,你害的她守在那孤清的小院子里等了你足足十三年,三哥,你该打。”阿卓笑意盎然的拍打着暮莲澈的肩膀,象是要把这十三年来夕儿的等待寻补回来一样。抉择就在夕儿的手中,而他,则会尊重夕儿的决定。&&&&“什么,这十三年你们没有在一起?”暮莲澈不相信的追问。&&&&“三伯伯,娘为了等你,连我也不见呢,只是小时候偶尔才见过几天,从我八岁过后到现在,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娘亲。”云轻有些摸不准状况,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她并不十分清楚,所以她只说一个事实,娘等澈确实已等了那般久,父王说的没错,可是父王这般,难道是想放弃母亲吗?&&&&她小小的心好乱好乱,想到三伯伯也孤单的躺在这墓室里十三年,她也忍不住的为三伯伯而心疼,可是父王呢,这十三年来,父王也不好过,父王从不说,但是每每在静夜里他的笛奏都诉说了他所有的心事。&&&&惜姨,那是王府里的又一个牺牲者,想到这每一个人,这一切都如一团麻绞在一起,乱得让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也理不清了。&&&&云轻只想拉住母亲,她只要跟在母亲的身边,就足矣。&&&&落心看到眼前的一切,她的泪一直在悄悄的流,那是感动的泪水,她冲上前,她打破了眼前的落寂,她知道每个人所有的一切,从头至尾看着暮莲澈、暮莲卓与芸若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之后的选择她无法确定,但是,她希望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夫人,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一切才能够有了定论。&&&&芸若点点头,白发已全然变黑,那发果然是为澈而白,又为澈而黑。&&&&随着落心的话语,每个人都静静的无声的一个个走出了暮室,当阳光乍现时,十三年没有见过阳光的幕莲澈只觉一片刺目,这才想到他还不能够马上见到阳光,他要慢慢的适应了才可以,他闭上眼睛,再用衣袖遮住,世界似乎又恢复到了黑暗之中,可是他的心却是一片光明的。&&&&醒了,活着,最美,最好。&&&&云轻乖巧的走过来,“三伯伯,别伤了眼睛,我扶着你。”&&&&那一声三伯伯,是亲切,也是告诉他,他真的没有理由夺走夕儿的幸福。&&&&想要逃避,却奈何每一道目光都在期待着他的回归。&&&&人生,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给予爱给予幸福,如果心里有真爱,就一定可以做到。&&&&小院子里,第一次热闹非凡,兄弟两个把酒笑谈,再也没有了隔阖,经历过生死才能把人生看得更加透彻,其实该在意的不是名也不是利,而是幸福和快乐。&&&&幸福,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只有真正懂得其中意义的人才能拥有幸福。而快乐,更是生命中的极致追求。&&&&暮莲澈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终于明白了恩人离去时所说的话中玄机,原来自己并非暮莲宇极亲生,想到母妃的死,心中也更多感慨,青君已带着母妃而去,那飘逝而去的身影谁又能说在母妃离世的那一刻她是不幸福的呢?&&&&至少,青君的心已回落在母妃的身上。&&&&芸若望着他们兄弟两个总是浅浅而笑,她开心他的归来,可是这之后呢?&&&&芸若牵着云轻的手,这是她的女儿,左看右看,自己的女儿最美最好,她爱女儿,却又狠心的抛下了她那么久那么久,“轻儿,娘亲对不起你。”&&&&知道了所有的过往,谁还又会气呢,云轻不气不怨,娘亲是对的,没有三伯伯就没有娘亲与父王的生,而如今每个人都还活着,这是上天对所有人的眷顾。&&&&夜凉如水,却无人有睡意,只想这样一直坐下去,即使无言,相视的一笑也能让心快乐欢畅。&&&&马蹄声响,那是宫里来人了,“太子爷,三王爷,还有夫人和小公主,皇上宣你们入宫团圆呢。”&&&&暮莲澈的心一紧,青君如此那般,让他真的汗颜去见父皇,他迟疑了,“五弟,你代劳吧。”&&&&暮莲卓抓住了他的手,两个男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三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哥,走,我们一起入宫。”&&&&见吧,总要见上一面,是暮莲宇极给了他父亲般的亲情,这是一辈子也不能改变的事实。&&&&玄清宫,当暮莲宇极快步迎来时,他老泪纵横,总以为这一生再也看不到这个他最爱的儿子了,所以这一刻他的心真的很激动,“澈儿,你终于回来了,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帅气,澈儿,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儿。”十三年呀,暮莲宇极已苍老了许多,他亲切的拍了拍暮莲澈的肩膀,“朕等着这一天等了十三年,三王府朕还给你留着呢,府中的人除了一个丫头嫁了人以外全部都还在府中,澈儿,回来帮父皇吧。”&&&&眸中绽着泪,却生生的忍了下去,暮莲澈没有回应,他只是更紧的抓住了父皇的手,“父皇,在澈儿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澈儿的父亲。”是父亲而不是父皇,那其中的意义只有他与暮莲宇极最为清楚。&&&&芸若与水离坐在莲斋堂前的亭子里,而云轻则快乐的为芸若捏着肩,“小姐,你终于守得云开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谁也不知道芸若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那屋子里的两个大男人却都是淡定的很,谁也不争谁也不抢了,可是水离知道,这样的结果更让芸若难以抉择,两个人,都是那般的优秀,取舍已成了最难。&&&&芸若轻笑,回首怜爱的望着云轻,“只要轻儿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这是一个母亲最真实的告白。&&&&在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都是最重的。&&&&“可是,你自己呢?”水离忧心,看着芸若一路走来,有着太多的坎坷与忧伤,如今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蓝天下了,她希望芸若的天空再也不要有阴霾。&&&&浅笑盈盈中,谁也无法猜测出芸若在想什么,那一天在莲斋堂,所有的人都是快乐的,因为相聚,因为十三年后的再聚首。&&&&出了宫,一辆马车两匹马,马车里是芸若与云轻,两匹马上是暮莲澈与暮莲卓。&&&&那一个街口,往左是三王府,往右是太子府,马上的兄弟两个人没有迟疑,也没有道再见,扬尘而去时,彼此的心都是尊重,他们会尊重芸若的选择。&&&&“轻儿,真的不怨娘亲了吗?”马车里芸若轻轻的问。&&&&云轻点头,“娘,轻儿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只要娘幸福了,轻儿也就幸福了。”母亲的心是为她,她又何曾不想母亲幸福呢。&&&&一行泪落,“有轻儿,是娘的福气,我想去见见你惜姨。”&&&&马车拐向了太子府,可是芸若却没有与澈说再见,甚至没有挥别。&&&&暮莲澈的心却不忧伤也不落寞,虽然他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也会自私,他也想要把夕儿重新拥入自己的怀中,可是,她等了他十三年,这便足矣,足矣让他感动一生回味一生。&&&&暮莲澈的马没有回去三王府,该见的人都见了,永远都在的是牵挂,既然十三年前他成全了夕儿与阿卓,那么十三年后他又怎么能够再自私的剥夺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呢?&&&&马蹄声飞向了城门,没有回首,只有他一颗泰然的心,如若有来生,当他再遇蝶恋水榭那一个如烟般的女子时,他一定会从最初就珍视她的一颦一笑。&&&&是她,让他懂得爱与被爱,是她,让他从母妃的纠虑中得以重生。&&&&暮莲澈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就如一道轻烟,乍现了之后是轻轻的飘去,再也无回转。&&&&太子府,人还未进,管家已乐颠颠的迎了上来,“太子爷,惜夫人的病大好了。”&&&&“真的吗?”暮莲卓大喜,直奔楼惜的无心斋而去。&&&&屋子里,楼惜正坐在佛灯前一下一下的拨过念珠,祈福无数。&&&&“惜儿,你的病好了吗?”暮莲卓捉住了楼惜的手,她陪他陪了十三年,没有任何回报的陪了他十三年,而他给她的就只有这一处小院,一份孤寂,心里,更多的是愧疚,是惭愧。&&&&“是师祖,是他来为我治好了病。”楼惜轻笑,师傅留在她身上的苦难皆因为师祖的出现而去,此刻,她真的再也没有不满足的了,了无遗憾,她很幸福。&&&&芸若牵着云轻的手走了进来,两个女人十三年后再一次的相见,芸若却将女儿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楼惜的手心中,“把轻儿交给你,我才放心。”这十三年来芸若虽未亲眼见,但是她一直知道楼惜视云轻如己出。&&&&“夕儿……”&&&&“娘……”&&&&暮莲卓与云轻在这一刻早已读懂了芸若的心,那一声低唤便证明了他们的不舍,可是接下来,谁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去,芸若匆匆来了,又匆匆去了。&&&&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胭脂无泪,只相留醉,无恨而无怨,只是守着这时光让年华易老,红颜易逝。&&&&马车再次扬尘而去,却只是孤单离开。&&&&没有约定也没有承诺,只是一颗心随着另一颗心远走天涯,他在哪,她的心亦在哪。&&&&当万水千山走遍,在那花树下,如果偶遇,她的眉会为他而弯,她的心会为他而舞,她的笑会为他而绽放。&&&&于是,人生只若初相见。&&&&[全文完]&&&&青莲番外&&&&阳春三月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几天几夜了,就这般不大也不小的雨一直的下着。&&&&我坐在窗前,手指伸出窗外,接着那雨丝,成串成串的泛起一团团的雾,那雨意,真美。&&&&蓦然,手中的一块绢帕随着雨随着风飘落而去,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窗外的树上,然后随着那树枝轻轻的摇动,我撑了伞淘气的奔出了我的绣楼,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拾回那绢帕,但是我想要试一试。&&&&我的绣楼就在风府里最边最清静的西北角,而那株树居然好巧不巧的一半在府内一半在府外。&&&&“小姐,你要做什么?”丫头小环发现我走进了雨中,她顾不得还下着雨,顶着雨就向我追来,生怕我淋了雨染了风寒。&&&&我指着那树上的绢帕,“我要取下它来,小环,拿梯子。”&&&&“小姐,让老爷知道又要骂了。”&&&&我轻轻笑,“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一定不知道。”我要爬墙,爬上墙了,伸手向那树枝上一递,那帕子也就取下来了。&&&&小环不情不愿的,但是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她还是为我端来了梯子,我把裙摆系了又系,生怕被裙摆绊倒在梯子上再摔下来,那可就惨了呢。&&&&呼呼,梯子的一端已贴上了院墙,我一级一级的爬上去,一会儿的功夫就站在了墙头上,迎着风,向那绢帕伸出了小手,来吧,我要拿下它。&&&&却不曾想,我手臂轻送的一刹那,那墙头的泥土一松,“哗啦”,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就向院墙外倒去,“啊……”我大叫,随即就闭上了眼睛,落下去,我不摔残也得痛上三天三夜,呜呜,最重要的是,爹爹一定又要骂我了。&&&&来不及哀嚎,我的身子就如落叶一般飞快的下落下落……&&&&“扑……”没有我预期的疼痛,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睁开了眼睛,抬首,一个男人刚毅而英俊的脸庞映在我的面前,微微的笑意让我一刹那间失神了,“小姐,你没事吧?”他低醇的嗓音真好听,好听的让我忘记了要回答他的问题。&&&&“小姐,你没事吗?”男子又一次的问,我这才恍然回神,脸已红了半边。&&&&“我没事,你快……”我想请他放我下去,可是话要出口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贪恋起他的怀抱了,这怀抱,让我安然,让我温暖。&&&&“没事就好,以后要小心了,再不可爬那么高了。”他依然还是微笑,让我迷失在他的温柔之中,这样的一个男子,就仿佛一抹阳光突如其来的送到了我的面前一样,在这雨天给了我灿烂着的美丽。&&&&我手臂微挣,他便会意的放了我下来,“小姐,我送你回去吧。”&&&&我点点头,便随在他的身后向府门走去,那一刻,我突然间希望那一条路可以长长的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可是,当风家的大门就在不远处时,我叫住了他,“公子,请问你可不可以悄悄从院墙再把我送进去呢?”我不确定他有这个本事,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继续他灿烂的笑,“怎么,怕家人骂吗?”&&&&我笑,他好聪明,“嗯,我爹会骂我淘气调皮。”我要入宫了,我是皇太后亲自选定的皇妃,如果我与眼前的男人发生的一切被人看到了,我只怕风家都会遭到外人的风言风语。&&&&“好吧,我送你回去。”他毫不迟疑的竟答应了。&&&&沿着来路又踅了回去,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那棵树,树下,他伸出手,“小姐,暮莲宇极我多有得罪了。”&&&&那一刻,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做暮莲宇极。&&&&他抱着我,把我送上了墙头,再倾身一跃,就连那绢帕也拿在了他的手中,他的轻功真好,就如鹰一样的会飞翔,他轻轻的就把我放在了院子里的草地上,那绢帕也递向了我,我没有接,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丝毫也不理会绣楼前东张西望的小环,小环早已换了一身湿衣,拿着伞,想必是要悄悄潜出府外接我进来而不让我爹爹知道吧,却不想,我已被人送了回来。&&&&“小姐……”暮莲宇极轻轻叫。&&&&我笑,“我叫做青莲,青色的青,莲花的莲。”说罢,再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也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那块绢帕,而我之所以会从树上掉下去,全部都是因这绢帕而起,我留给了他,也留下了一段情。&&&&暮莲宇极来提亲的时候,父亲大发雷霆,他只说暮莲宇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皇太后内定的皇妃,又岂是一个平头百姓可以娶过门的。&&&&父亲的话我懂,我也知道我的命早已被注定,可是,我还是想要争取,我不喜欢皇上,皇上是一个远近皆知的暴君,百姓也因他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我落在暮莲宇极怀里的那一刻,我的心便随他而去了,从此,再也不属于我自己。&&&&我在等机会,等我可以离开家,去找暮莲宇极的机会,我只想随着他远走天涯。&&&&却不想世事无常,就在暮莲宇极向我提亲的几天后,宫里就传来了圣旨,要我入宫为妃。&&&&也是到那时我才知道暮莲宇极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就是他让朝廷日渐风雨飘摇,随时都有灭亡的可能。&&&&他悄悄的潜来了,他要带我走,我拒绝了,我一家的生死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我在犹豫在想办法让我可以脱离开皇上对我的掌控。&&&&那时候,暮莲宇极与朝廷的战争正打得如火如荼,他正缺粮饷,而我又无法嫁给他。&&&&我的拒绝让他选择了娶了另一个女人,他说,他要夺下这江山,待他夺下江山的时候,就是他娶我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他的女人。&&&&我笑了,我哭了,一个女人可以嫁两次嫁两个男人吗?&&&&他说可以,他不在意,他只要我。&&&&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承诺呀,多少次的鸿雁传书,我真希望他可以马上强大起来,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足以独霸天下,他需要军饷……&&&&我终是含着泪的入了宫中,从此,与他再难相见。&&&&战争在我的煎熬中每天都在进行着,我成了皇上的妃子,他是个暴君,然而奇怪的他却爱我,独宠我,即使我冰冰冷冷的从未对他笑过。&&&&这就是我的命吗?&&&&这样的一个我,他却喜欢。&&&&我有了皇上的骨肉,我要生了,而暮莲宇极也渐渐强大了起来,他终于还是打败了朝廷的军队,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要来接我了。&&&&然而,他可知道,我早已因为他而背叛了我的夫君,我遣人泄露了朝廷的秘密给他,我助他成就了他的大业,一切,只缘于那一回院墙外的偶遇与我对他永远的爱……&&&&我一直以为他是对的,是皇上他太过残暴,也是因为如此他才失了民心,为了爱,我害了皇上,害他失去了他的江山。&&&&也或者是他自己的乱政害他失去了一切。&&&&但我终究是愧对了他。&&&&一个女儿,那是皇上的骨血,托付了楚忧儿带走了她,我相信楚忧儿一定会善待她的,那是我在宫里曾经一个最亲近的宫女。&&&&舍别女儿的那一刻,一把刀就在我的眼前,那刀光,融入了我多的爱与怨念。&&&&此生,是我负了暮莲宇极。&&&&此生,也是我负了皇上。&&&&心去也,人去也。&&&&奈何桥上,那碗孟婆汤我洒在了水中,暮莲宇极我要把你记在心里,这一辈子做不了你的妻,下一世,你便是我唯一的良人……&&&&【全文完】&&&&推荐点新文《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绝对精彩,不容错过!&&&&那年那日,初见,他指着她说,这个女人我要了。&&&&那年那夜,他强吻了她。&&&&奉旨成婚,却远离所爱,她慢慢卸下心防夜夜与他成欢,却在失了心时才发现,原来,他对她的宠她的爱只是一种假象。&&&&他要她,却不许她怀上他的孩子。他宠她,不过是因为他的心里没有她。&&&&可当她毅然离去,却又是谁在那茫茫草原上安静等她——归来。&&&&/book/index_208179.html&&&&推荐点新文《冷宫胭脂泪:邪王的弃妃》&&&&六岁,她随他入宫,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十六岁,他纳她为妃,大婚当夜,她才知道他是她弑父、杀母的仇人,原来,他从来也不是她的良人。&&&&欢迎您转载分享并保留本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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