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融化冬天的寂寞 却少了雪花泥是什么的烟火是什么意思

我比烟花寂寞_新浪网
我比烟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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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希
  自序(日星期三)
  早就答应自己要趁着年轻给苍白的生命留下些什么,但我一直都是自知轻浮浅薄的人,于是很久了只是酝酿。说酝酿只不过是想在我老后有机会再看到这些文字时不至于嗔怪自己“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事实上,酝酿实际是在犹豫。
  进入大学才真正明白了怎样的活动可以称之为反思,“为赋新辞强说愁”的矫情是每一个经历过这个时代、这个年龄的生命共同的疼痛,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犹豫随着反思的开始而开始但或许也就永永远远的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道愁落诡异的伤口。
  首先,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写出什么。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的朋友都说我是一个自负到无可救药的人,或许我的表象的确给人造成趾高气昂的印象,但我的内心深处远没有外表给他人带来的昂首挺胸,相反还很寒冷,将一切牢牢冻住。心理学老师对我们说没有一个人是单一的活着,这却是许多我这等单纯的人的悲剧,同时又是更多相敬如宾、圆滑世故的人手中残缺的玫瑰。我单纯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之大的心理反差,于是我不太容易真正承认我能在此时此刻写出什么,尽管每一次对朋友、亲人说起这些文字的“十月怀胎”时总是很自信:笑的虚伪、承诺的丑陋。自负的极端就是自卑。其实,此刻的我在面对白的刺眼的电脑屏幕时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出来的,但我仍不愿相信自己能写出什么不一样的文字来,期望愈高失落愈大。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极端固执的人,因为这个在小的时候没少挨几巴掌,如果当时的我就学会能屈能伸的道理便不会在今天莫名其妙一个接一个的吃着哑巴亏,固执给了我极大的动力也造成了性格上很难弥补的漏洞。正如我妈妈说过的那样,“中考”这两个字成了我永久的伤疤,可以触碰但绝不柔软。我因为一分之差而落榜,以前总认为这种戏剧化的场景不太可能在自己身上应验,人终归不是万能的,“尽人事而听天命”的话与其说是鼓励人们做到自己的最好不要太在意结果的好坏倒不如说是人们意识到自身的无能而产生的遁逃与皈依,最想永远握住的水晶球在一瞬间神话般掉落、摔得粉碎才是最大的讽刺。中考是我人生中一个自信导致盲目的最好例证,从14岁到19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5年的时间我比别的伙伴失去了更多、疼痛过更多、悲伤过更多……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是可以去相信的包括自己在内,虽然有些滞后,但总算不晚,我用我伤寒的5年换来的真理。
  其实我还是写出了什么了,但是仍然很茫然:为什么最平淡的才最难实现?
  之所以犹豫又到今天的断然提笔还因为时间的苍老。这是我在进入大二后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先是上了3个小时的课而后在校园里散步,当我就要回到宿舍结束这一整天忙忙碌碌的活动时我看到了美丽的烟火。东边,放烟花的炮声隆隆不绝于耳,10月阴冷北京夜晚的昏暗天空下绽开了一朵又一朵转瞬即逝的妖艳,安妮宝贝曾在她的集子中提到过一部名为《她比烟花寂寞》的电影,虽然至今我也没有找到那部令我久久心动的影片,但我在看到今天的烟火时我仍然能感到无微不至的关怀,一颗残破的心灵对送出温暖的一方而言是多么的无谓,电影梗概中提到片中两位本是好姐妹的女孩儿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最后虽然有一方退出,但三颗破碎了的心该怎样挽回怎么赔?
  我爱看烟花,从小就是这样。还记得每每过年最最开心的就属我了,压岁钱的概念还不甚清楚,但烟花的精彩却永远铭记在心。而后,昆明禁止放烟火了,我的新年也就一年年呆滞起来,要说寂寞是不自然的,但那时的我却真切的感受到人在蜕变时候的苦痛。幸运的是,外公家住郊区,有那么几次却也在他那里放过几次,但我再也没有找到最初的那份欣喜若狂。时过境迁,烟花的印象也就不再那样的清晰了。直到近几年来每逢政府的大事才能看到一点点。规模的却很大,但也很狰狞。昆明的冬天是暖暖的,我记得我是穿着短袖把烟花放完的,花火给我带来欢笑,欢笑让我的坚冰渐渐融化。现在,我还保持着每年回家放烟花的习惯,只是我开始穿长袖衫,寂寞的心灵送的,烟花也就又一次寂寞起来,就像今天的我。
  看到了烟花很自然的让我想到去年的圣诞节,依然是在这片苍凉的天空下、气温依然低的让人顿生怜悯,我和室友一共三人在大街上逛着,看到一张张饱含梦魇的笑靥、听到一阵阵令人作呕的《jingle bell》还有那包爆糊了的玉米花虽然可惜却也心疼……当时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看到月亮的另一面,天真到苍老,可爱到厌恶。今天,离2002年的圣诞节虽然还有些日子,但时过境迁我看到了昙花一现的烟火不仅仅只有绚烂更多的是隐忍。尽管钢琴在音乐上更为唯美,我还是很喜欢小提琴的声音,尖利声音爆发时同时展示给听众的还有曾经炽热最后无可奈何必须苍凉的荒芜。烟花和小提琴一样随着时间的游滑而苍老、冷静、疼痛的忍受着,还有我。
  梦境不一定都是温暖的,我越期待她温暖我早就需要温暖的心房时总有一阵黑色的夜雨甚至冰雹将她无情的淋湿、打碎:天桥、眩目的灯光、背影、野衣裳、电话、哽咽、棉被、熟睡的小猫、牙刷、CD、齐秦的声音……天空是湿的,生命是不值得炫耀的,苦是一种最好的笑着说晚安的方式。年复一年,我自己不断否定着前一年的那个我,无法阻挡,终有一天我会平静的独自面对整个世界的伤痕累累。
  我曾给自己一个心愿,19岁的最后一天前启程我自己的文字,不用拿去发表,只要留下来就好了,从今天开始,从伤寒的烟花开始,我开始说我想到的一切,好不好都不重要,只要能缓解心底的隐隐作痛。
  天黑了,夜深了,0:43,我将结束这一段不断流着眼泪的序言,一些文字、一双破鞋,留给我自己。
  晚安吧,单纯!
  挖掘伤痕(日星期四)
  今天的北京起大雾了,当我在夕阳西下的伴随下走出图书馆时突然有种想哭的感动。我很可怜雾中的太阳,病态的奄奄一息着。一个圆圆的红球固执的燃烧,被浓密的迷离马不停蹄的遮盖住,光芒撕裂,触角般摇曳。烟雾中行走是一种暧昧的行为,如果有湖、围巾、相机、烟蒂便可以把一颗疼痛得几近融碎的心哄的飘飘欲仙,如若没有就只剩下尴尬、迷醉和昙花一现,尽管这样的天气于躯体而言是差错的快乐。
  今天aso说我是一个将伤疤越挖越深到厚实丑陋的人,明明知道反复的触碰只会让它永远都痊愈不了,但我宁愿咬着牙、耸着肩、颤抖着让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分裂----蔓延----变异。我从来都不相信烙在心底的印记会被彻底的清除,所以我不期待逃避、模糊或者糊涂能让我忘记烫伤的仇恨,反而让伤口麻木、麻木、麻木……直到回光返照,不要给自己希望,希望意味着对疼痛的仁慈,因为天堂里仍然饱含伤痛。
  这样的心理活动让我想到了剔骨,野外中毒后用小刀割破皮肤刮骨祛毒的行为,生命在剧烈的疼痛中枯萎、憔悴,最后健硕的沉醉。我会不断地为自己剔除心灵的创伤,用细节、冷静或者死亡的齿轮震撼,当我告诉aso细节是无辜的它们给我带来拥挤的浓雾时,她告诉我张爱玲曾说过细节指向真实的快乐,而结果指向无尽的迷惘。这一刻,我们沉默,一分钟零十四秒整。
  细节在我的记忆中蒙太奇的闪烁着,昨天----此刻----未来----永不停息,拥挤的世界和空虚的心灵在细节的光影中扑朔迷离、瓮瓮作响。
  大海、阳光、手术刀是我经常想到的细节。我没有真正的抚摸过海洋,只在五年级的假期透过充满铜臭的深圳海上世界瞥了一眼,宽广的水面是我梦里的坟墓,暖流卷着暗涌拍打岩石,一具面容扭曲的尸体躺在竹筏上静静的漂向残疾的子宫。我曾经真正相信过什么,谁曾真正相信过这样一个表情麻木的陌生人,彷徨迷惘的是什么,天长地久斯守承诺的是什么,永远到底有多远,感动究竟是一种孤单还是无耻的顾影自怜?……海底的声音会告诉我这一切,残酷的安慰,恣意的安慰。
  阳光是明媚的,满目的明亮不久便会灼伤成满目的疮痍,阳光是一段临界,腾飞和堕落的分水岭。印象中的阳光是色彩变幻的,刚刚开始的时候它是黄色的,温暖、热情、恋恋风尘,之后它开始泛红,淡红、深红、黑红,在身体里流动,带着辛酸苦闷和悲怆。我从来没有放过风筝,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片薄薄的失望会被阳光接受,我告诉自己第一次放风筝的时候要让流淌着的落拓将失望的色调染深而后烧毁。
  至于手术刀则是在荧幕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记不清是哪部电视剧里焦急外科医生的汗珠嘀嗒应声落在了闪着寒武纪光芒的手术刀的刀刃上,刺眼、洁癖、不可抗力。我最喜欢的歌手之一许美静有一支让眼泪恣意流淌的曲子:《边界1999》,这是一把冰苦的手术刀,将这个世界残酷的双眼移植在我无耻跳动的心脏上,是它告诉了我离别只是一种经历,梦魇其实比不上沉寂,回荡的不是湿热的慰藉,而是影影绰绰的恐慌。
  麻醉、疼痛,唐突的,但决不呻吟。
  这是我的宿命。
  我最喜欢的作家中一定会有安妮宝贝这样一个名字,是她的文字让我明白了自己另一面的力量究竟有多么雄厚。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万千矛盾的集合体,我也不例外,但人们表现出来的终究只会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这个世界太复杂,我必须有所保留否则痛便会变成致命的伤痕。我没有研究过一个人的童年生活在这个人的成长中起着多大的作用,相反可怜的是我渐渐发现宿命竟在最深的一个层面上决定着我们的生命。我的童年不复杂,可以说是在重重的保护下度过的,按照常理我应该是一个乐观的人,我不否认我有乐观的一面,只是安妮的文字、王菲的音乐、齐秦的声音有一天让我猛然发现我的心底如此之昏暗,始料不及。
  我最常说的词汇是遗憾、疼痛、隐忍、伤寒、残缺和伤痕,我通常不把春光、烈日作为我生命中的主题,我喜欢秋天----一个萧瑟的季节,我会理解音乐中的哥特、死亡、黑暗、氛围风格的作品,我喜欢漂亮的面容下渐渐腐烂的花蕾,尽管至今我不会抽烟甚至不想在将来去尝试,但我暗自欣赏着淡蓝七星的香烟伴随着星巴克的咖啡渐渐燃尽的落拓,我承认啤酒易拉罐滚过柏油路面的姿态是放荡的、声音是疼痛的,我受用电台的夜间节目主持人用低低的嗓音伴着一段嗓鸣的旋律向我陈述誓言的破碎,我坚信我能非常非常的喜欢但却不能放纵自己去爱,我在看到遥远尽头的地平线时会想到终结,我对死亡好奇,这里充满了魅惑。
  所以我相信宿命早已安排了一个人一生的悲剧,并且矢志不移这种宿命我们无权、无力、无能改变,我们一生牢牢保护、双手合十乞求、颤颤巍巍捧着的只不过是一个破碎的琥珀,我们被松胶紧密裹舞失去触觉,等待、煎熬。
  白岩松说“痛并快乐着”,刘墉说“成长是美丽的刺痛”,九丹说“我是乌鸦”,村上春树说“1973年的弹子球”,安妮宝贝说“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在我这里我说“疼痛、棉被、蚊香、狼藉和无奈”,我们对宿命如是说。
  最近我极端喜欢齐秦的《sophia》,我是sophia同时也是受伤的齐秦,但我究竟是谁,也许,只是一段旋律而已。
  “我说过我永远比你倔强,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投降,人一旦魂飞魄散天老地荒还有什么不可以绝望;我只想最后一眼、最后一盼、最后一趟沉默在茫然。”
  我沉默,还有什么理由申辩?伤痛需要挖掘,宿命就是这样。
  残疾的塔罗牌(日星期六)
  我是一个对电影接触极少的人,尽看些俗到极至的片子,在我印象中,小的时候看过的印象最深的影片之一便是当时曾连续几周独占票房榜首的《勇敢者的游戏》,那是一部带有恐怖、科幻和冒险成分的影片,整个世界的人们都被一副小小的塔罗牌操控着,得到这副牌的人将有这操控世界的巨大能力但必须在一定的回合限制以内走出塔罗牌设定的迷宫,否则必死无疑,实际上,说是玩游戏的人操控塔罗牌还不如说是塔罗牌在奸笑着看渺小的人类中规中距的走向悲怆。
  我通常在写东西的时候会带上耳机,在旋律的流淌中切割自己早已僵硬的尸体,所以我对音乐的熟悉程度大大高于电影,在记述《勇敢者的游戏》时我用另一只手在三四个CD夹中寻找着王菲的那张碟,只因为猛然间想到一首老歌《棋子》。数不清有多少次在同样的氛围中聆听这样的旋律了,初中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我笑得可耻,嘲弄那些不由自己意志生存的生命;高中又一次唱起它的时候,我想得无辜,揣摩被爱情缠绕的人类承受着多么厚重的束缚和累赘;今天,当靡靡的声音在寂寥的黑暗中汩汩流出的时候,我猛然间发现,渺小的人类其实就是在走一段足够长的迷宫,被牢牢控制得无怨无悔。
  今天的文字由电影开始就继续谈谈另一部让我有些思考的片子吧。我和朋友一起在学校的礼堂看了《大话西游》,这部由刘镇伟导演的经典影片早已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我不敢妄自说些什么,只是我在笑的同时听到了眼泪破碎的声音,有人说《大话西游》是无厘头的经典一笑而过的是“下雨了,快收衣服了”的惬意,也有人说《大话西游》的内涵足足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我们从时光的逆转、顽劣的感化间看到了真情和高尚。呵,真情?高尚?多么矫情魅俗的词汇啊,试问自己在麻痹的现实生活中还有多大的一片神经质留给它们,但我宁愿相信后一种对《大话西游》的评价,也许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这部片子是城市人自慰的挠痒小手掌,而我却固执的将它认定成凝视寒冷的一双咖啡色蔓延的眼睛。如果没有肉肉我当时不会这样深刻的去理解这部片子,但我现在会,我从天堂的疼痛中找到了一条隐忍的坦途,我在思考每时每刻,所以蜕变过后的我相信武士对他心爱的人说:“那个人多象条狗”是在说自己的前世来生,轮回----摇曳,但我们逃不出压抑的安排。英语国家的文化中将一般的人用“dog”这个词语来指代,我不知道从语言学的角度如何解释这一现象,也许很有趣,但这样的字眼和至尊宝一样心里流动着无奈却又维持生命意义的一滴泪珠,也许我们只是穿着衣服而已,我们不敢说不敢爱,象那种动物固执的认为将骨头埋在坑里安全一样:愚昧并把它顶礼膜拜的奉为真理。
  我的朋友家有一条我很喜欢的狗儿,她比别的狗爱穿衣服,最喜欢一件红色的毛线小狗装。印象中,他的狗而对我比对它的主人还亲,每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总觉得它在乐呵呵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在校广播台的日子里听众喜欢我的声音我的节目,他们说我是在微笑着对他们说每一句话,事实上我很阴暗,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的这一面。不知道朋友家的狗儿是不是也很冷淡,也许吧,只是她是狗我是人,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奈,就好比她无耻的喜欢红色的兜肚大大的骨头,我无耻的迷恋绿色的外套苦涩的茶水,最起码这些上我们恣意的满足过。窗外又下雨了,淅淅沥沥地撒播着温柔的惆怅和渺茫,北京的雨水极其珍贵,天色是暗的,我没有开灯,在电脑屏幕的微弱光线中听到流淌的丑陋让我抽搐的音乐。在有乌鸦的天空下我们都是渺小的,可在犹豫的日子里我们又很伟岸,尽管无耻得自恋着。我们还有思考的能力,我可以去想我想要去想念的更可以抛弃我想要抛弃的,这种幸福没有限制。
  给我思考的片子叫做伦理片,电影学的术语,但我单相思的认为这些画面应该叫做一个个泥潭,我们象庸俗的陷入爱情一样陷入沼泽,在挣扎中下坠。可以呼救、呐喊……唯独不能沉醉。下着雨的天空陌生得让人害怕,看来,我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19个年头,却从来没有认真生活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邪意,天穹的脉动也许左右着我的喜怒哀乐,确始终得不到我的灵魂。我把手掌伸展开来,希望在坠落前的某一刻抓住一根温暖的稻草,但整个世界习惯的背叛着我,直到最后一刻,在这一瞬间我魂飞魄散,但却可以欣慰,同时,还有沉醉。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你的,包括温度。我习惯了忍受寒冷,并不是因为我不怕而是怕只是后退,我要迎上前去,无论枪林弹雨。最后,我的位置注定会被别人替代,就象绿茶流过的地方留下了痕迹却很黯淡留下了茶香却流离失所,这副由上帝把玩的塔罗牌枯枝败叶的残疾着,现在进行式下的将来完成形态。
  这张脸庞、这些文字终有一天绘画着一朵透明的花瓣最后变成一缕烟,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孱弱的乞求(日星期日)
  冬季,有阳光。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在课间十分钟的时间里站在阳台上t望云贵高原的群山,任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欺骗性的。昆明的冬天不会很冷,但会有些凉,这个时候便希望明晃晃的阳光能带来些许暖意。最后,强烈的紫外线晒黑了我裸露的皮肤,却没有带来我想要的,刹那间我明白了失望和残忍。
  前不久,一个人独自坐在北京的公交车上颠沛流离,窗外的繁荣显现着这个城市的虚伪,我身旁的窗户也许年久失修怎么费劲也关不严,阴冷的风嗖嗖的吹向我的后脑勺,刹那间心灰意冷。Walkman里塞的是一盘欧美经典老歌的磁带,我听到peter,paul和mary的那支《five hundred miles》时我想起了安妮宝贝的书《蔷薇岛屿》封面上写的两行字:
  关于爱
  行走。行走。
  现在的我是在行走着的,但我究竟为了什么?曾经我是一个喜欢安稳的人,但当我明白表面的安稳就是一份蠢蠢欲动的潜藏时,不得不凝神屏气努力止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个月前我还曾近乎乞求的想让一份早不属于我的臆断的安稳苟延残喘,乞求是有副作用的,每乞求一次心里就碎裂一次,而剥夺的一方也就快慰一次,所以今天的我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用血与泪的代价:你的疼痛只是别人的消遣而已。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刻让我改变的所有细节,每一张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窒息和我残缺不全的尸体……李依霖曾经哭着要过我别去记恨任何人因为那会让我的心里很累,如果是以前我想我会咬牙切齿得恨让我乞求的那些人,但是今天我不会让自己粉碎的那么辛苦,最起码不会恨的那么用力,但是我依然在恨,孱弱的在恨!
  今天一大早从被子里灰头土脸的钻出来时,便看到窗外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一片。我靠在暖气上看着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在雪里产生位移,这段时间一朵花开了,只有一片花瓣,流着眼泪。北京的雪花不象我想象中的安安静静,它们在大风中狂暴的挣扎着,去年也有一场大雪,那次是和王珂在广播台录完节目后出来看到的,当时我很兴奋,我们一起吃糖雪球、在寒风中等刘运回电话、和她的朋友三个人走过滑的不得了的亢山广场、冷得不行了便跑到有暖气的商场里顺便买些东西吃,那个夜晚我吃了米饼买了一个喜欢的梨型灯泡。
  我在这之前几乎没见过下雪,所以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悄悄的乞求生命能让我每一次看到雪花时都快乐,我以为这很容易实现,没想到才第二年,就在今天,我便在宿舍里看着雪花失声痛哭。
  我很忙恨累但不快乐,我不知道现在真正能让我发自内心微笑的是什么,aso说我是她所见过的心里最为敏感的男孩子,我会细细品味每一种心理的变化然后将它们融化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几近恐慌的我发现,我已渐渐失去了如何让自己体会快乐,只剩下颓败。很小的时候便会背诵“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现在的我不是不知道有很多事情能让我快乐,只是几乎失去了感受它们的能力,黑暗让我无处遁逃,所以我选择了接受,让自己的双目失明。有一个声音还是会不断的在我的耳边萦绕“求我吧,我给你快乐”,我颤颤巍巍的啜泣着,不再相信它,然后就歇斯底里的狂奔。
  我以前的文字发到了网上,有很多的回复表达喜欢我的文字但不喜欢我的阴暗,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没有阴暗我不会写出它们。事情发生了变故后,对我不离不弃的人少的可怜,他们以为通过时间我会变回从前那样,并且一再的鼓励我勇敢一点。事实上,我知道自己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变化,这是旁人无法体察的,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告诉我的朋友,你不明白现在的我是谁。
  昨天在oicq上遇到了一个以前我在广播台做流行音乐主持人时经常听我节目的朋友,他问我最近在听些什么,我说反反复复的在听王菲,他很惊讶,他说以前不曾听到我经常放王菲的歌怎会突然就开始听了呢,我告诉他,王菲的音乐我一直钟爱,只是觉得这样的声音不是拿来播放的而是用于思考,他问我听哪些思考什么,我回答他,《流年》、蜕变……
  我是一个可以将一首歌反反复复听上千次而不厌烦的人,《流年》的歌词几乎也能背下来了,我在想她歌中的最后一句:“那一年,让一生,改变”。我期待这是我的流年,因为以前我固守吃力把持的只不过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但决不乞求。
  疼痛好不好?----不好!
  疼痛给我带来了什么?----清醒!
  疼痛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抛弃孱弱,决不乞求,然后坚强!
  当然沉默(日星期一)
  小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慌乱的早晨将一碗热热的牛奶洒在脚上,我是个怯懦的小孩,眼睁睁的看着白得肃杀的液体从我的脚趾尖流过留下茫然的痕迹和惩罚的刺痛,我沉默,理所当然,直到眼珠看得发酸。
  就象那些令人作呕的伤痕一样,我的文字应该每天继续才对,只是我觉得累了偷个懒顺便读点别人的呕吐物、听点小资得不得了的音乐或是看些期待已久的片子,我狼吞虎咽着,在这个过程中我依然沉默――习惯性的。
  我是一个颇为关注自己内心的孩子,至少aso是这样说的,那天晚上我在电脑内存的某个角落找到了我在2001年8月写下的一篇稚嫩的文字《简单》,正如这样的题目沉默地告诉观众的那样,心情很淡、很简单。同样是8月,时过境迁年复一年,2002年的8月份我留给自己的回忆是一篇意识流氛围极为浓重的《我很疼》,我的单纯在一年的光阴里猛然间变得摇摇晃晃影影绰绰,365天的力量如此之大,我始料不及。我在《简单》里曾经这样记录过我的思维:“‘心里爱,说出来,有什么不可言说’。要么执著,要么舍弃,哪来那么多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闲愁要去抒发得唾沫横飞!‘该出手时就出手哇’!年轻就该干脆,说干就干,何必用这些许的辗转犹豫,来显示自己的成熟老成!‘大漠的落日下,那吹箫的人是谁?’难道非要让岁月的风沙吹皱了额头时,空虚的人们才能明白那箫里传出的孤独、凄婉吗?才能明白自己丢失了什么,该坚持些什么吗?简单,跨越“情殇”的干脆!跨过岁月,无怨无悔!”aso说,她很喜欢我在这篇文字中的短句,简单、健康、无拘无束,然而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刚刚经历了高考,我的心是平静的因此我能有这样的想法和文字留给今天去玩味,对于这个纷繁芜杂的社会而言我18岁以前的生活是在真空中度过的,隔绝了致病细菌的同时也造成了内心深处的恐慌与自我封闭。我喜欢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和很多内心扭曲的人一样,这样的琴声为什么会搞的人们心绪不宁,石康的结论是“音符太多了”,我同意,就象涉世之初的我沉默并疼痛。
  “我的最大可悲就在于我可以随时随地发自内心的疼痛却不能随时随地发自内心的宣泄,我甚至在最开心的时候想到我的生命便会哗哗的掉眼泪,活了十多年,我连什么是我需要的我应该得到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思考。当有人说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吵闹的环境中形成一种畸形的人格时,我醒来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心理健康、人格正常,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不想再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在我阅读安妮宝贝的《彼岸花》的过程中数不清带来了多少冲击与伤痕,我猛然间觉得19年都过的浑浑噩噩,懦弱、胆怯、不被相信、无能为力、梦魇、发呆……我所能想到的尽是这些。我的生活状态就像每一个安妮笔下的文字一样病态,只是她没有在书中告诉我我该如何救治自己,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心灵上的残疾人。我憎恨跟别人吵架,可是我会跟别人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说不清为了什么,只能怪我失去谈‘不’的创伤隐隐作痛。我很疼,真的!”这是我在《我很疼》这样一个通篇残疾的文字中提到的,一年了,我的变化大的令人窒息,不过我仍然顽强的哮喘着,因为我要明白是这个世界让我疼痛还是我的生存让我疼痛。
  我害怕橘子,它的色泽让我想到剧痛和昏厥,相反我喜欢葡萄甜甜的汁水和滑嫩的触觉;从小我便厌恶日光灯的light,那样的光线冷冷的照着,就算我是丑陋的我也不希望在阴森森的氛围中无所遁逃;我受用白炽灯,尽管它会带来过多的热量消耗更多的电能,但是这样的光线能让我感到安全、平静与私避,如果我的一生能在出生时刻的晚间结束,我可以选择这样的光线吗?我想暖暖的去,弥补不足;我喜欢猕猴桃的绿色,在学校网站的社区里vv对我说:“呵,又一个喜欢绿色的男孩,你有洁癖不是吗?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后来我还告诉vv我喝绿茶喝得很凶,她同样对我说:“呵,又一个喜欢喝绿茶的男孩”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告诉我喝绿茶对于这样一种性别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喝得很凶又代表着什么。我认识vv说到的那“又一个”的前一个,这是一个阴暗的男生,和我心里的温度接近,他就象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了结在内心深处凝结了、腐烂了、丑陋了的伤痕,原来这是一种神经质,就象至尊宝心里的那滴眼泪。
  绿茶很苦,我的习惯是在安静的时候冲上一杯浓了又浓的茶水,萧瑟的看着茶叶在沸腾中挣扎――见死不救,我无耻的欣赏着杯子的颜色由透明转成暗绿,就象我看着小时候养的小鸡在病痛中狰狞、恐慌、喘着粗气、奄奄一息,最后微笑着回光返照,那时的我在自责与不安中隐忍着,我想要挽救它可是无能为力,于是我习惯了旁观,最后变成我内心伤痕的一部分。朋友都知道我的一件趣事,但他们不知道我在完成这出小小的悲剧时心里有多大的期待与痛苦,我曾经教我养的一只健硕无比的兔子游泳,电话来了,我将它仍在了澡盆里活活淹死。兔子是无辜的,我的行为是罪恶的,但谁又能保证它的生命到后来会一直幸运?我教会了它疼痛,想要教会它用技能挽救自己的脆弱,最后它安静的离开,因为它不适应这个变态了的社会。现在的很多商家在绿茶中加入蜂蜜,奶奶说那是一种古老的消暑饮品,可是我憎恨它,在眼前明白的苦痛中加上迷幻的麻醉剂,这是一针碎裂的福尔马林,保鲜永久的伤痛。
  朴树有一支我很喜欢的作品《旅途》,李莉推荐给我这样阴冷的人听的。我喜欢它仅仅来源于这段旋律的精巧,这样的歌手太锋芒毕露了:呐喊有什么作用?该是你的疼痛还会是你的;我们的一生注定在救赎与罪恶中浑浑噩噩……
  所以,现在我听着王菲的《彼岸花》写这段文字,我要告诉自己和看完它们的人,生命不象阳光一样跃动,我很矫情,但却真实。
  我背诵住了《彼岸花》的歌词,安妮宝贝的《彼岸花》不知道是不是由它所启发、在这样的音乐中完成的,我象书中的卓扬,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平静。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等待,岸花再开;把芬芳,留给年华;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张望着;天黑,说白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后来,我对自己说……”
  从此以后,我不再天天喝牛奶了,甚至几个月也不碰那令人心碎的液体。当然,我要面对它的营养物质,我仍然要滋润我干涸的灵魂,但我清楚的记得那道痕迹那些刺痛。《彼岸花》的歌词中我最喜欢的是最后一句,刚才省略的那句,王菲用隐忍放荡的声音呻吟到“后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正如我的沉默,对待这个残忍世界的态度:当然应该!
  撕裂(日星期日)
  我们寝室的人出去了,我的眼泪流出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走不出这段困境,难道这的要让自己失聪吗?原本以为这种疼痛只会让自己寒冷和丑陋,没想到它还能让我战栗,神经兮兮。我没有说过再见,可我被抛弃了,那样的疼痛我忍住了,可是惨白的脸让我想起轰然倒塌的瞬间,我在发抖,谁说过精神可以无坚不摧?
  我被打败了,曾经那个积极的我,承认失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是我们必须承受反反复复的撕扯,用有力的冷漠,可是突然间我发现我最大的全力还是不堪一击,仅仅是一阵寒风就让我矗立并僵直。
  今天下午去了超市,在此之前aso买了一只挂在手机上的淡黄色的小鸡送给我,很便宜但却让我短暂的开心了片刻。其实,那一刻我明白要让一个人快乐是很简单的,只需要一份廉价的礼物、一个微笑、一条短信甚至一个谎言,但是谁又有力量维持着这段蜜糖般的感受,快乐容易维持艰难,沉默在撕裂自己的同时撕裂了一朵一朵的昙花一现,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堕落的白雪、纠结的呼吸。
  我在学校网站的论坛上看到有人说喜欢周华健的歌,原因只是纯净和跃动。我也曾经喜欢过那样的声音,那个时候是相信永恒、相信美好的幼稚年纪,今天,我还是距离成熟千里迢迢,只是摒弃了那样的声音,他让我幻想一种纯粹的快乐,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不相信,你骗人!也是在今天,有人劝我不要再听王菲的歌了,她让我阴暗、冷淡、无助的顾影自怜,改变一种语言容易、改变一种习惯容易、改变一段思念也许也会相当容易只要我们不再眷恋不再爱,但要改变一种态度却很难很难,曾经我为了被迫的改变付出了多少温暖的代价,于是我不会再回到过去那样,它让我美丽却暗藏杀机。
  看看自己的样子,瞳孔里在红润的微笑,视网膜里在苍白的麻木。
  镜子里的自己哭泣着对着我说:“欲望在该破碎的时候破碎,苍白在该永恒的时候永恒……”,泣不成声,北京的冬天让我灼热、眩晕、窒息,隔着层层铁窗。
  我去超市把床上用品换掉了,花了不少钱买回了一些自慰的安全或者是温暖。新的床单被罩和枕套是鹅黄与橙色交媾而成的,还有一套是偏暗淡的暖色。虽然我不喜欢橘子,但我相信那种颜色能最大程度上的温暖我冷的瑟瑟发抖的躯体,所以我把它首先铺在了我的床上,抚慰我的创伤。在超市里我还买了新的护手霜、面包和酸奶。铺完床单后我坐在软的无谓的枕头上把护手霜涂在不算干燥的皮肤上,这个牌子的润肤品总是能营养我的肌肤但却唤醒着我的过去,让我清醒让我警惕,时时刻刻。新的护手霜散发着浓浓的夜来香的味道,奶奶家的窗户下面有一棵大大的夜来香,小的时候每个夜里总是抱着这样的气味睡去的,原来的那床棉被紧紧的裹着我,当时温暖现在坠落。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用着这个牌子的护手霜看着自己指尖的皮肤因为极度的干燥而渐渐裂开,一旦殷红的血液流出在作什么措施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今年的这个时候,我早早的开始擦它,我不要我的指尖和心脏一样痛。当时,我涂完颜料,李依霖把她的护手霜给我用,她说北京的冬天很干燥叫我注意,我听了她的一句话却忘了能保护着我的很多疼痛,那段时间不满一年,从10月12号到9月28号,我纯粹的快乐着几近痴呆,每当我疲倦受委屈的时候我总能想起那天李依霖那个鹅黄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我的温暖,那个牌子很老了,名字叫做友谊,只是今天我只是想想便会寒冷,然后泪眼婆娑。
  手机上的姐姐说:“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哭,泪珠是自己的钻石,别人看到了便成了亵渎。”我答应她了,所以我只把泪水流在自己的心里,让月光照着它。
  颜料涂完了,鱼钩撕裂了喉咙、手掌和阴道,《漂流欲室》的主角这样摧残着自己,为了挽留一份即将离开的承诺,我们是不是一定要以自己最痛苦的方式才能忘记让自己最痛苦的事情?我是一个不喜欢面食的孩子,在我最最疼痛的那天我飘进了一家东北的餐馆,点了一碗拉面很费劲的才吃下去半碗,和着眼泪的苦涩。依然是坐在枕头上,我把买来了的面包和着酸奶一并吃下去,这次有我喜欢的流体陪着我,吃的一般难受。
  食物很快就吃完了,眼睛也红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对谁说,只知道我只能自己承受这一切,没有谁可以帮我,音乐也不可以。肚子很疼,这是对自己饮食禁忌被打破的惩罚,我可以忍得住,对于疼痛我能够很敏锐的感受到,现在也可以咬牙切齿的忍着。
  窗外的广播在放以前自己主持过的一个节目,今天它四周岁了,历任主持人都到了,唯独没有我。我知道我不屑于去那里卖弄,但我还是有些失落,注意我的用词,仅仅是失落,没有伤心。我的好朋友之一王珂放了无印良品的《雨过天晴》,我听到了,不论是不是代表什么,我知道你想到了我,谢谢。
  耳机里,许美静的《边界1999》又一次响起了,我的边界还要跨多久才跨的完,我在行走,行走,行走,但是我走累了,我想你了。
  我想抱着那床棉被再一次在那个窗台边闻着夜来香的味道睡死过去,长长的睡,直到我不再感到心疼的时候醒来。我可以吗?――不可以。棉被已经破了,窗台已经旧了,那棵大树也老了,所以我的伤疤好不了了。
  含着眼泪终于浅浅的睡去,最近屡屡的睡不好,还没有找到原因,心里好累,我想休息。昨夜在梦里,我看见一面绿色的湖水,和一个明晃晃的梨型灯泡。
  谎言,都是谎言!
  心里有树(日星期一)
  回到了昆明,看到了成长的痕迹,终于在一瞬间明白生命原来是可以荒芜得看见足印的。感动可不可以夺眶而出的,就仿佛伤口会不会痊愈的,你和我一样都不清楚,不是吗?就快要满二十岁了。说实话我很恐惧这一天的到来,应该不是因为二十岁以后要负担更多的东西,也不会是我提前给自己的未来抹上了灰暗的色泽,更不会矫情到低头吟哦“二十岁了,人老了”,但是真的说不清楚为了什么,既然不能抗拒它的到来那就让那一刻快快过去,快得可以让我忘记。
  小的时候总是会幻想自己快快长大,在当时而言20岁是一个时光的界碑,我曾经多么多么的期待过看见镜子里20岁的那个我,因为我坚信不移到了20岁我能承受所有的伤辈,我能有比小的时候更多的选择与自由,我会越来越不在乎小朋友们今天和我玩明天把我扔在角落里,我可以由自己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在同龄的孩子中算不算敏感多思,反而在写下这些曾经的梦想成为一个个仍旧的希望而敏感得刺痛。
  昨天晚上从外公家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明晃晃的月亮,银白色的光芒很惨淡的将一个个阴暗的角落晦涩的照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那么圆那么亮的月亮了,就象很久很久没有问过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样。记得以前看《聊斋》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妖总会在圆月之夜伴着阵阵琴声现形于世,所以从那时开始我便不太喜欢月亮了。在黑暗中月亮能很轻易的将周围的一切暧昧的照亮,但唯独照不亮我的直觉,于是我是一个月光下的盲人,积累了太多的落拓后终于将自己堵住,没有灼伤便动弹不得,当刹那间发现自己是消极的,我终于安静下来,和着白天急促的脚步呼吸,顺畅的睡去。眼前看到的是犹如流水般的月光,皎洁的更是迷茫的,周圆的更是遥远的。桌上有一杯绿茶,还没有喝完便遗忘了,头发留得很长了,心情也渐渐的冷落了下来,谁能够告诉我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有资格念念不忘?我很委屈,但我是诚实的。
  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一点没错。虽然谈不上疲惫,但要维持现在的一切已足够令我气喘吁吁,然而就是这些我竭尽所能去维护的,在社会学课上被老师的一句问话“这真是你们需要的吗?”就戳穿的赤裸裸的,艳羡那个高呼“理解万岁”的年代,总在期待有一个懂得我的人出现,只要一点点就好了,可是至今我还在苦苦的张望着,“理解”这两个字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简直就成为了一种奢侈,唯一能抚慰我的只有深夜昏暗的电脑屏幕,我可以写任何我想写的话,无耻的自慰着,心里在流血但能让思维安顿下来,毕竟它们悬浮的时间太长了,就像今天晚上它们累了,我想你了!
  前两天一个大一的孩子给我发短信,他说厌倦,以前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有时间了便厌倦起来。从本质上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太深刻的联系,仅仅是朋友而已,但是我能够在他的身上看见我的影子,他的行为简直和大一时代的我一模一样。记得妈妈常对爸爸说“儿子就是年轻的你”,在我看到他之前我始终无法想象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样的人就近在咫尺的感受,特别是相似之处竟在于心灵变化的曲线如此接近时便会担惊受怕,一个个的讯号证明两个人惊人的相似,他未来的路途仿佛会看得很清楚,我在认识到这一切的瞬间明白洞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佛祖是多么的累甚至无助。亲身经验告诉我,当一个人开始厌倦曾经给他带来过种种快乐的美好时,他便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知道将来的他会和我一样需要并且经历蜕变,但毕竟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想帮他避免但无能为力的感觉好明显。
  就在我感到彷徨的时候,王菲的歌声又一次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蝴蝶》里唱到: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就象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我有一双伤寒的眼睛看着过去的背影飘飘荡荡的离去,却找不到一双手可以让我拉一把,好在对于整个社会而言我们毕竟太过于渺小了,不能成为人中之人也没有谁会将你打入异类,感慨也就仅此而已。
  我和我的一些生活(2003年中秋节)
  我很财迷,从小就财迷。我常常跑过去捡那些在阳光下或灯光下发光的碎玻璃或者花花绿绿的烟壳纸屑,在没有走近它们之前,我想象它们是金银钻石钞票。在看清它们之后我总会很失望很失望。
  小时候常常梦见自己捡了很多钱,可醒来却都不见了。常常为此而淘淘大哭。母亲知道后,总会从窗口扔出一枚分币。当时不知缘由。后来母亲交代:以后凡是做了这样的梦,都要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扔一个分币出去。我问为何,母亲很神秘地说这样才可消灾。
  那时害怕,就照母亲说的做了。
  后来慢慢长大,偶尔做起相关的梦。虽然我已不再相信这样的梦会给我带来什么灾难。可我还是没有忘记母亲的叮嘱,总会按她说的去做。
  这在一些人看来也许不可思议,甚至迂腐天真。但我相信会有人理解的。
  我喜欢在网上写东西。主要是好玩。也可以说是发泄也可以说是哗众取宠。
  我总喜欢背着包,里面装一大叠一大叠皱巴巴的稿纸,乱七八糟的,我从不去看,却总喜欢背着。沉甸甸的充实。
  很多很多时候脑子会空空的,空空的。很苍白,很苍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我就像孩子一样脆弱,诗歌像报纸一样容易撕碎。
  春天的花朵填满了我的眼睛却填不满我的心灵。现在是秋天了,我的心还在空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写东西了。我有些失落。我在网上闲逛,有一个题目吸引了我《给月亮一个耳光》。
  今晚我要给你一个耳光
  好让我从你脸上划过的指痕
  尽快红成明天的太阳
  因为我不想今晚太漫长
  现在,外面在下雨,很冷很冷。不知道明年的中秋节会不会有月亮。没有也好,我不爱她。“每逢佳节倍思亲”,常人这样,而我是个精神易碎的人,这种人是不能离开家的。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头“没生病吧?”每次都是这句开头。
  我坐在这里。耳朵里塞着耳塞。
  我喜欢林夕的歌词,我常听叶蓓的声音“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却还在怀念,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我喜欢听那些过去的歌,就像我们过去的岁月。
  有些咳嗽,想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有些往事就如同被打翻的杯子般不可追忆。
  一种想吸烟的冲动,可是我不会抽烟。
  aso打电话来,声音很尖利:“笨蛋!你还不想吃饭啊?”电话啪地挂了。从头到尾我吭都没吭上一声。我不介意aso叫我笨蛋,因为我确实不聪明。
  aso前几天买了一个包,看起来像是垃圾袋的形状。不久前才剪了个其实我不喜欢的头发。写到这里,雨还是没停,我想起四月的阳光,阳光下那些会发光的东西,还有老家的夕阳,它总会挂在枝头,极淡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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