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本都市小说关于暗黑3巫医流派的好像叫夏什么是四鼎巫有个师侄是国家神秘部门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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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明月 &上传: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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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韩家传家之宝的异变】-------------------
  一座高耸的山峰上面,树木丛生,远远望去,绿莹莹的一片树木中却掺着一小片黄,凑近一看,却是一座小小的土房子,由一块块的黄色土砖堆砌而成,大小不过几平方米罢了。
  小土房子中央有一道旧旧的木门,看起来木门仿佛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微黄色的木板下方布满了丝丝青苔。
  在往木门上方望去,却是一个红色的十字,显得鲜艳异常,与土房子显得格格不入。让人很难将这个土房子跟传说中的诊所联想起来。
  但它确确实实还就是个诊所,整个山区唯一的诊所。
  房子中,看起来非常的简陋而狭小,只有一个小小的木柜台,上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药盒子,还有几张木头椅子,柜台后面还有着一张长长的老旧窗帘,将整个小房子隔开成了两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设施。
  房子中,还飘荡着一股轻轻的中草药的味道,细细看去,木桌上面有着几把干干的药草,那股轻轻的味道就是从其中发出来的。
  而此时,一个男的坐在柜台旁边,手中拿着一本普通的医科书,慢慢的翻着手中的医书,不时的发出阵阵翻书的声音,还有男子低声细语的声音。
  男子身形健壮,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微黄色的肌肤,面容看起来居然有点秀气,跟他健壮的身材很是不符。
  而他此时,双目直直盯着手中的医书,状如入迷一般。
  突然,一个女声打断了男子的专注,让男子丢下了手中的书。
  “韩医生,快来看看,小虎突然晕倒在教室了。”一个青年女子突然推开门,跑到了韩国邦的面前,秀丽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额头上方还满是颗颗汗珠,黑色的发丝也湿了很多,贴在了额头上面。
  “王老师,你别急,慢慢来,现在带我过去看看。”韩国邦一把扶住了秀丽的女子,在一旁轻声说道,然后快速的从身边的木柜上面拿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几分钟后,一间小小的教室里面围满了小朋友神色慌张的看着教室中央,刚刚的青年女子也是满脸的紧张。
  而中央的一张桌子上面,一个小男孩爬在凳子上面,双眼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片昏迷之状,而他的身边,一个青年人正眉头微皱的看着他。
  韩国邦将手放在男孩的手腕处,两根手指搭了上去,一会的时间,韩国邦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指从男孩的手腕移到了男孩的鼻下,轻轻的按着。
  “咳咳。”男孩突然挣开双眼使劲的咳了两声,不过还是爬在凳子上面,看起来像是没有丝毫力气一样。
  “韩医生,小虎没事了吧。”秀丽女子见男孩睁开了双眼,脸上慌张的情绪淡了很多,走到了韩国邦的面前,轻轻询问道。
  “没事,小虎只是中暑了而已,等会我开点中药给他服下,过两天就好了的。”韩国邦呵呵一笑说道。
  说完离开了凳子,准备往外走去,却被秀丽女子一把拉住了胳膊。
  “那个,我还没谢谢你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秀丽女子拉着韩国邦的胳膊,双脸微红的说道,脸上很是期待的样子。
  “嗯,晚上我就过去,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了?旁边小朋友可都在看着哦。”韩国邦微微点头,瞄了一眼周围正看热闹的小朋友,笑着对眼前的女子说道。
  “嗯,那你晚上一定要来。”秀丽女子说完,放开了韩国邦的手。
  韩国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山路上面,轻轻叹了口气,阳光下脸上表情却是十分的喜悦。
  一年前,韩国邦还是医科院里面叱咤风云的才子,每一年都是医学院里面的第一名,在医学上面造诣非常之高,而且拿过无数的医学奖项,频繁出现在了新闻媒体之上。
  甚至还没毕业,就有无数名牌医院对其抛出了橄榄枝,许诺给予其无比丰厚的待遇,让韩国邦的同学们看着也是红眼嫉妒之极。
  可是,韩国邦毕业后的选择让无数同学咂舌,令众多医院感到深深的惋惜。
  韩国邦放弃了都市的繁华生活,对所有的优厚条件也都不屑一顾,毅然来到了这个在全国算是最贫困的山区里面,开了一家小小的诊所。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韩国邦从小便是在这里成长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才是更需要他的地方。
  十年前,韩国邦的老爸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等到村人将其送来山外的诊所之时,已经因为时间的关系,来不及救治了。
  就这样,韩国邦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由村里的人抚养长大,送其读书。
  从那时候起,韩国邦唯一的梦想就是学好医术,回到家乡开一家诊所,让山里的人不用在往外跑那么远去寻找诊所,那样就不会出现自己老爸当年的事情了。
  韩国邦打开诊所的门,走进了小屋里面,然后穿过了破旧的帘子,走到了一张床旁边,躺在了上面,轻轻的眯着眼睛。
  这里不仅仅是诊所,同时也是韩国邦的家。
  一张青竹编织成的单人床,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旁边还有一一排排的干柴,干柴上面还有一个炉灶,而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个铁的盆子,里面还有几把青菜,盘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瓶,却是放着一瓶小型的还没开封的二锅头。
  韩国邦休息了一会,然后挣开了眼,微笑着舔了舔嘴巴,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二锅头狠狠来了一口。
  火辣辣的感觉从嘴唇一直烧到了韩国邦的小腹,韩国邦狠狠吸了几口气,两个字兴奋的脱口而出。
  “够劲!”这老李从城里带来货色就是不一样,一年没碰过烈性二锅头的韩国邦此时兴奋至极。
  韩国邦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一个没事的时候来上那么几杯小酒,以抒发下生活中的不快,简直就是个酒鬼。
  不过回到山区后,就戒了酒,不过上次村里的老李从城里带了一瓶二锅头,被韩国邦发现了,马上就被韩国邦搞到了自己的手中。
  “哐当~”正在兴奋中的韩国邦突然乐极生悲了,手中一滑,酒瓶一不小心突然掉了下去,很不巧,还不是掉在床上,因为喝完了韩国邦就站了起来,正准备小吼几声来抒发下内心的喜悦来着,结果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玻璃,一股浓浓的酒香飘荡在小诊所里面。
  此时韩国邦苦着小红脸,喊不出来了,欲哭无泪,心中大骂真***倒霉。没想到只喝了一口酒就没了,这玩意现在可不好搞。
  憋屈归憋屈,韩国邦再无奈也得先收拾一下地上的垃圾。
  于是韩国邦从房子外面拿了个木篓子,放在床下。
  可是那么多玻璃碎片怎么拿进去,总不能直接用手去拿吧,万一不小心感染了破伤风了就麻烦了。
  韩国邦微微皱眉。
  “有了,那玩意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韩国邦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就在木桌子里面翻箱倒柜了起来。
  “就是这个,我还以为把这玩意忘了,居然还在这里。”韩国邦拿着一张似纸又似布的帕子,脸上嘻嘻笑着,“还以为这传家宝丢那里去了,拿来擦擦玻璃碎片正好。”
  韩国邦说完,就拿着那帕子在地上趴来趴去。
  韩国邦手中的这方跟纸皮似的帕子,微黄色,长宽各一尺多长,就像一小根洗脸帕一样,但是光滑如镜,上面刻着无数道细细的黑纹,中间似乎还有两个似甲骨文一般的黑色古文字,看起来有一阵妖异的感觉,明明就是一张厚厚的纸皮,但是却柔顺无比。
  要是韩国邦的先辈们知道韩国邦用家传之宝拿来擦垃圾,估计一个个都得从坟里面跳出来,指着韩国邦的鼻子大骂不已。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只听说是先祖传下来的,而且上次拿到古董店想去卖掉的时候,那老板也说这破玩意根本就不值钱,真不懂祖上传下来干嘛。”韩国邦拿着手中的帕子口中喃喃自语着。
  就是这件小东西,不知道祖上传了多少代了,只知道祖上一再告诫后人死也不能丢了,但是韩国邦一个受了先进科学教育的知识分子,自然不会还跟老一辈那么迷信了,要不是韩国邦老爸临死前也一再告诫他不能丢了这东西,恐怕韩国邦什么时候缺厕纸就直接给把它擦了。
  不过即便如此,韩国邦还是忍不住去古董店问了问,说不定这玩意是古董,就可以卖了给村里好好盖家大一点的诊所了。
  结果那次古董店的老板差点把韩国邦一脚踹出来,明显很不爽韩国邦居然拿这破玩意也当古董。
  在韩国邦想家传之宝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划上了玻璃碎片,一丝血迹从手指流了下来。
  “啊,还出伤口了,赶紧擦干净才行,不然得破伤风就麻烦了!”韩国邦吃痛,轻轻叫了声,将手指放到了嘴边轻轻吹了几下,想也不想就将手指的一方纸皮擦在了伤口上面。
  血液接触到了纸皮上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纸皮诡异的吸收了,字片慢慢的变大了起来。
  “咦,这玩意怎么回事?”韩国邦看着手中慢慢变大的字片,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韩国邦觉得惊讶之余,手中的字片突然射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出来,仿佛要将整个房子撑爆开医院,圈圈黑雾出现在了房中,骷髅头诡异的张开大嘴,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韩国邦整个吞了进去。
  “巫术:轮回!”
  古老梵音响彻在房间中,一阵阵黑色的浓雾从天空中射入房中的骷髅头上面。
  此时山里所有的人都跑出了房间,因为天空中不知道怎么突然便的万里无云,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整个山峰,看起来仿佛一下子到了晚上一般。
  “姐姐,刚刚怎么回事?”小虎拉着秀丽女子的手轻轻问道。
  黑云只笼罩了几十秒,就消失不见,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也不清楚,应该没什么事吧。”嘴上这么说,秀丽女子双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
-------------------【第二章 寒氏】-------------------
  茫茫草原,一个个土黄色的帐篷林立在草原之上,这里是东夷十二部落之一寒氏部落的所在之地。
  一个土黄色的小帐篷中,整个帐篷看起来只有几平方米大小,简陋的几件家具放在帐篷内。
  此时帐篷内聚着一大群的老人,老人们身着黑衣,满头的白发,面容枯瘦之极,皱纹满面,但是老人们的眼中,黑色的瞳孔却是漆黑如墨,深沉之极,看起来精神十足。
  老人们手中都拿着一根黑色的木杖,中央处一座石台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少年看起来仿佛十二岁摸样,双目微闭,却是沉睡中。
  少年的头上有着与面容很不相符的白发,面容清秀,但是却是十分的干瘦,脖子只有口杯大小,整个身躯也是如老人摸样,骨瘦如柴。
  仔细一看,少年的脸上有着一道道的细纹,从额头,到脖子,都是黑色的细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黑色的溪流一般,还散发着淡淡的黑芒,裸露的手背处,也同样是这种黑色的线条。
  一个头发雪白的老者,站在少年的身边,口中喃喃自语着,与周围黑衣老者不一样,这个老者身着白袍,看起来与众人格格不入,这个老者面容比起其他老者而言更是恐怖之极,仿佛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尸体一般,下颚足足有一尺长的白须,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白色手杖,像是骨头棒子一样光滑的杖子,而其极其诡异的白瞳正在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准备动手吧!”白袍人口中沙哑的吐出了几个字,手中的骨杖挺在半空中,一个雪白的骷髅头自尾端冒了出来,散发着阵阵白芒,骷髅头口中却是吐出了丝丝黑烟。
  整个帐篷中慢慢处于一种极致的沉静中,没有丝毫的声响,众人目光只是望着中央躺着的少年,然后口中似乎在说些什么,专注之极。
  “大祭司,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愤怒的咆哮声在帐篷中响起,将帐篷内的安静打破,打断了老者手中的动作。
  众老者眼中露出一丝失望,而后马上恢复成漠然的目光。
  却是一个黑衣少年冲了帐篷内,跑到沉睡的少年身边,指着白衣人大声吼道。
  黑衣少年眉毛又如刀削,目光有如星辰,高挺的鼻梁,英气十足。此刻看着老者,双唇紧紧抿在了一起,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白衣老者。
  “你弟弟已经睡了两年了,难道你还以为他还有起来的一天?”白袍人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了一段话语,低沉而沙哑,手中的骨杖却是收了回来,静静的立在地上。
  白袍人就是黑衣少年口中的大祭司,整个部落中最强大的存在。
  “我不管,反正他是我弟弟,我绝不能让你们碰他!”黑衣少年挡在了大祭司的面前,脸上一股煞气勃发。
  “可他已经死了。”一个黑袍老者不死心的上前淡淡说道。
  “你才死了,我弟弟没死,他只是睡着了而已!”黑衣少年一把揪住了刚刚的黑袍老者,冲着黑袍老者大声吼道,黑袍老者只是脸上挂着冷笑,便未在意少年的怒吼,任由少年的吐沫星子射到脸上,以老者的实力,少年根本是碰不到他的,只是,他不屑对少年动手罢了。
  “寒浞,住手!”大祭司沙哑的声音淡淡说道,阻止了黑衣少年的粗鲁无礼的举动。
  “大祭司,这里是我家,现在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寒浞冷冷的下着逐客令,望向大祭司的目光冷冰。
  “寒浞,我们也是为了部落好,你弟弟可以为部落做出重大的贡献,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推荐你成为寒氏下代族长!”大祭司声音沙哑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嘛,你们不过是想将我弟弟练成巫尸,让他成为你们手中的杀戮机器,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寒浞坐在石台上面,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沉睡的白发少年,吐的话语却是十分的冰冷。
  “你弟弟阴煞之体,不可能活过十岁的,从古至今都没有阴煞之体能安然存在世上,他是遭天弃的!”刚刚的黑袍老者口中又吐出淡淡的话语,想要劝说寒浞让步。
  “十岁,可我弟弟今年十二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他的。”寒浞仍旧冷冷的说道。
  将自己的弟弟炼成巫尸,没有思想只知道听令于人的杀戮机器,寒浞心中寒冷之极,对眼前的这群部落祭祀也是十分之反感。
  “不要忘了,你弟弟现在躺的是我寒氏一族的圣物冰玉床,当然我将冰玉床借与你的时候,你可答应过我,两年后你弟弟任我处置。”大祭司雪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声音沙哑之极。
  “你那时可没说要将我弟弟炼成巫尸!大祭司,我这两年为部落做出的贡献还少吗?”寒浞冷冷的说道,目光只是盯着眼前的白发少年,变未看向大祭司。
  “两年前你弟弟还跟普通的少年一样,可是你不要忘了,冰玉床只是延缓他身体的异变,他终究还是醒不过来的,你看看你弟弟现在的样子,他还是个人吗?最多再过一年,他的身体就会腐化成一堆白骨!”大祭司手中拿着骨杖轻轻敲着地上,语气中有一点不耐。
  “大祭司,我敬重你是部落的大祭司,就算我弟弟一年后真的死了,我也决不会将他交到你们手中的!”寒浞话语仍旧十分的冰冷,不做丝毫的退让。
  大祭司望了望身前的黑衣少年,然后将目光转向躺在玉床上面的白发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口中发出一声极其沙哑的叹息,白瞳中闪过一丝失望的色彩。
  “走吧,我们先出去,让寒浞在考虑下。”大祭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坚决,望向众人开口说道,然后一步一步移出了帐篷,身后众老者也随其走了出去。
  “小弟,即使死,哥也不会将你们交到他们手中的。”寒浞对众人的没有丝毫在意,众老者出去之时,甚至瞄都瞄他们一眼,只是冷厉的目光此时变的温柔,口中的话语也是温柔之极。
  突然寒浞的目光一寒,望了望已经众老者消失的方向,口中骂道:“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忘了当初爹为了寒氏一族甚至牺牲了生命,而现在就来欺负我们两个孤儿了,要不是这次我从山中及时赶了回来,恐怕你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寒浞话语冰冷异常,俊脸上此时也是布满了寒霜,随即目光转向了身前的白发少年,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都怪大哥没本事,都两年了,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救你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点点的衰老下去,大哥没用,大哥没用…”寒浞双手紧紧握住白发少年的双手,充满了自责。
  另一个地方。
  阳光明媚,一群老者站在蓝蓝的天空下,眉头紧锁,正是刚刚从寒浞家离开的众人。
  “大祭司,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一个黑袍老者站在白衣人身后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以阴煞之体炼就巫尸,到时我寒氏一族定能成为东夷十二部落之首!”另一个黑袍老者再一旁插口道。
  “恩,巫尸之事,势在必行!”大祭司缓缓开口道,目光坚定无比。
  “可是,寒浞也太固执了,这有点麻烦啊。”刚刚的黑袍老者,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
  “寒明当年为了寒氏牺牲掉了性命,是寒氏的英雄,要是我们逼迫寒浞的话,恐怕部落的人心会散。”另一个黑袍老者担忧似的说道。
  “好了,寒仲的身体最多一年就会消亡殆尽,时间也不算久,我们多等几日便是。”大祭司说完,慢慢走在草原上,一阵清风吹过,将他的满头白发吹的一阵飘扬,白发贴过的脸上,有坚决,也有一丝黯然。
-------------------【第三章巫尸之变】-------------------
  黑色的帐篷内,有着几盏发着微黄光芒的铜灯,照亮了整个帐篷,帐篷内,一群人神色不一。
  “寒伯,你去将寒浞带来!”大祭司沙哑的声音在帐篷中突然响起。
  此时,帐篷中站立着几个黑衣老者,望向帐篷最里面坐着的白衣老者,目光中充满了尊敬。
  大祭司盘腿坐在青石的床上,双眼微闭,脸色漠然,如干尸般的白皙脸庞,白色的胡须微微飘动着,一根白色的骨杖静静的悬浮在他的身旁,一个雪白异常的白色骷髅头立在骨杖上方,一缕缕的黑雾从骨杖顶端流入到白色骷髅头的口中。
  旁边一个中年人听到大祭司淡淡的话语,脸上露出复杂神色,“大祭司,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马上寒潮就要来了,我们不能再等了,寒潮到来之际,黑山族定然会与我族进行交战,寒族已经势弱,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练就巫尸,以巫尸不死不灭之体来对抗黑山族!”大祭司话语沙哑,却是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
  “可是…”寒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大祭司制止住了。
  大祭司轻轻招了招手,语气淡然:“别说了,快去将寒浞带来!”
  “是!”寒明恭敬的说了声,便起身往帐篷外面走去。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准备刻画好巫阵,等寒浞来了,寒缺你直接去将寒仲的身体带过来!”大祭司轻声吩咐道。
  下方一个黑袍老者脸色变了变,变的有点激动异常。
  整个黑色的帐篷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众人不在言语。
  “寒浞,大祭司叫你过去。”寒伯来到寒浞的帐篷,目光扫了扫冰玉床上的寒仲,脸色黯然的对着床边的寒浞说道。
  “二叔,为什么大祭司要叫你来?”寒浞目光阴冷,自然猜到了大祭司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大祭司居然会让二叔来当说客。
  “你要理解大祭司,大祭司也是为了部落的生存,寒潮就要来了,黑山族跟寒族的战斗不可避免,寒族需要你弟弟的力量!”寒伯神色黯然。
  “寒族的事是寒族的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弟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的巫尸的。”寒浞语气坚定,不做丝毫妥协。
  “寒仲已经死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为了部落的生存…”寒伯一脸的忧伤的望着床上躺着的少年,艰难的说道。
  “好了,二叔,你不必说了,我坚决不会让他们将我弟弟炼出巫尸的。”寒浞语气依旧坚定,目光冷厉。
  寒伯轻轻叹了口气道:“难道你忍心看着部落血流成河吗?只要寒仲能炼出阴煞巫尸,黑山族定然不敢进攻寒族!”
  “二叔,我爹已经为寒族牺牲了,你现在还要将我弟弟也牺牲出去吗?这可是你的亲侄儿!”寒浞双目通红,站了起来,瞪着寒伯,声色俱厉。
  寒伯脸色复杂,突然目光一凝,身形急速的射到了寒浞的身后,一手敲到了寒浞的脑后。
  砰!寒浞没有想到自己二叔会对自己突然下手,双目一瞪,脑后受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状态。
  寒伯望着倒在地上的寒浞,双目一红,深邃的目光此时却是一片迷雾,深深的哀伤布满了其脸上。
  “大哥,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也是为了寒族!”寒伯双目通红,口中低沉说道。
  说完,寒伯一把提起了寒浞,目光黯然的瞄了瞄躺在冰玉床上的寒仲,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帐篷外走去。
  “大祭司,寒浞带到!”寒伯一把将昏睡中的寒浞放到了大祭司的身前,语气冰冷。
  “寒伯,你在怪我吗?”大祭司眼睛睁也不睁,沙哑着说道。
  “不,只是,为什么要让我去?我不明白。”寒伯静静站在大祭司的身旁,等着大祭司的回答。
  “你也知道,寒浞太固执了,要是让其他的人去,肯定会让寒浞心生怨气,以寒浞的心性,定然会采取报复,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去的原因,其实,你早明白了,不是吗?”大祭司淡淡说道。
  “嗯,我明白,这是为了寒族,这次过后我会将族长之位让与寒浞,从此不再过问寒族之事!”寒伯淡淡说道,语气坚定。
  “放肆!寒浞年纪还小,岂能当任一族之长!你想让寒族毁灭吗?”大祭司突然双眼爆睁,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戾。
  寒伯沉默不语,静静站立一边,神色复杂。
  “好了,不用多说了,寒缺,去带寒仲过来。”大祭司闭上双眼,沙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是。”寒缺应了一声,脸上一喜,急忙往外奔去。
  几分钟后,寒缺手中提着黑衣白发少年来到了大祭司的房中。
  “寒明,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一切都是为了寒族!寒仲交给我,你们出去画阵!”大祭司起身将白发少年提到了手中,吩咐着众人出去。
  黑袍老者们往外走去,大祭司一手提着寒仲,一手放到寒仲的头上,白色骨杖自一边飞到了大祭司的手中,白色的骷髅头在寒仲头上不断围绕着,丝丝黑气自骷髅头口中吐入到寒仲的头上。
  “阴煞之体,天弃之身,两年前你就该死去了,冰玉床不过是保养着你的尸体而已,如今,你为我寒族炼出阴煞巫尸,也是我寒族之幸。”大祭司盯着寒仲,口中喃喃自语着,然后提着寒仲走了出去。
  几个老者已经将整个巫阵布好,只见帐篷外面,一个跟帐篷大小一样的圆形血纹巫阵出现在大祭司的身前,血纹布过的草地上,根根杂草消失不见,只见一条条跟手指一样大小的血纹,勾画出一个诡异之极的阵纹。
  “去吧!”大祭司喝出一声,手中的寒仲慢慢飘向了巫阵的上方,然后大祭司站了在了阵外,手中的紧紧握住骨杖,淡淡吩咐道:“寒缺,你们五人各站一个方位,结炼尸之阵!”
  寒缺跟另外五个四个老者各站一个方位,跟大祭司一起结成了一个六角形的方位,五人一起念咒,手中的骨杖悬浮在了身前,神色专注异常。
  六人脚下突然出现一道道的红光,一个六角形的阵纹跟原先的圆形阵纹交叠在了一起,正个巫阵中红芒爆现,诡异的往空中悬浮的寒仲身上飘去,围绕在了其身旁。
  寒伯神色复杂的跟几个黑衣人站在旁边静静看着。
  几个黑衣人默默的注视着场中,练就巫尸之时也是不能打扰的,而大祭司这里也是寒族人的禁地,一般很少会有人过来。
  很少有人,不代表没人有人看到。
  整个过程慢慢持续着,距离巫阵半公里处,此时周围渐渐的围绕了一群寒氏族人。
  “爷爷,大祭司他们在做什么?”一个不明白前面正在干嘛的少年拉住了一个老者的手,疑惑的问道。
  “他们在炼巫尸!”老者神色复杂,淡淡解释道。
  很明显这个答案让少年很是不理解,于是少年继续问道:“炼尸是什么?”
  老者看着远方正在举行的炼尸仪式,口中不时的叹着气,并未回答孙子的提问。
  “为什么我觉得大祭司前面那个白头发的那么眼熟?”少年拉着爷爷的手,继续询问道。
  “他是寒仲!”老者神色黯然的吐了四个字。
  寒仲阴煞之体的事,老一辈的都知道,部落里面的祭祀要将其练就一代巫尸的事,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寒仲,怎么可能,寒仲怎么会是哪个样子,爷爷你在骗我。”少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这一幕,不断在围观的众人中上演着,很多人一脸茫然,很多人一脸惋惜。
  巫阵中的少年身体开始不断的旋转着,血红色的光芒不断的射到其身体中。
  古老的咒语响彻着草原上,阵法边施法的六人目光专注,浑身黑气围绕,身前的法杖不断的旋转着,施展着古老又神秘的巫术。
  练就巫尸之体,在神州大陆上便不是没有,很多大部落氏族中都会有很多强大异常的巫尸,巫尸就相当于杀戮机器,没有自己的丝毫意思。
  而一般炼巫尸的,都是将一些族内已经死亡,但是身体保存完好的尸体,练就成巫尸,而巫尸的实力,也是跟尸体本人的实力成正比的。
  练就巫尸的代价非常之大,没有人会将普通人的尸体炼成巫尸,一般都是将族内的强者死亡后炼制而成巫尸。
  因此,古往今来,能炼巫尸的都是强盛之极的部落,一般的小部落想都不要想。
  可是阴煞之体本身实力弱小不堪,但是只要一练成巫尸,就能将自身积累的阴煞之气发挥到最强状态,实力堪比绝顶强者。
  这也是为什么寒族众祭祀为什么要将寒仲炼成巫尸的主要原因,只要寒仲成了巫尸,就能成为震慑一方的强者,其他部落想要征伐寒族就得考虑如何对抗阴煞巫尸。
  大祭司口中喃喃自语着,白皙的脸上此时也浮现一抹红晕。
  只要炼成阴煞巫尸、寒族就能在东夷占有一席之地,寒族的繁荣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大祭司几年没有扬起的嘴角,居然挂上了一丝微笑。
  突然,大祭司脸色变了变。
  巫阵中,原本血红色的光芒此时变的漆黑异常,黑衣少年的身上突然冒出了漆黑如墨的黑光,将大祭司惊骇的差点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回事,这与记载中的不一样啊!”大祭司毕竟老辣,只是震惊了一小会,便恢复了镇定,口中喃喃自语着。
  寒族几百年都是弱小无比的氏族,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过强者了,大祭司也是从古籍中得到的炼尸之法,因此,这是他的处女作。
  另外四个黑衣老者此时也是满脸惊讶,这与大祭司教他们的不一样,很明显此次炼巫尸出了什么变化。
  眼前不该出现如此多的黑气。
  要不要停下?
  寒缺五人心中一阵打鼓,不过见到大祭司仍旧继续专注的施法,因此五人压下心头的焦虑,继续施法。
  巫阵中的变化越来越大,黑芒越来越盛,突然一个暴涨,将阵外的六人完全的笼罩住了。
  大祭司六人此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骇莫名,脸上由震惊之色化为了恐惧。
  寒伯跟几个黑衣祭祀看到六人异常,也没当回事,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过炼巫尸这种盛况。
  巨大的恐惧蔓延到六人心中,六人想甩杖走人,可是,黑芒牢牢的控制住了几人。
  黑色的光芒继续便强,在巫阵的上方一团黑气慢慢变大。此时一团黑云笼罩在了巫阵的上方,想是要将整个天空给吞没了一般。
-------------------【第四章 巫尸寒仲】-------------------
  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向是要将整个天空笼罩了一般,无尽的黑云笼罩了整个天空,一个黑衣白发少年双眼紧闭,静静立于黑色骷髅头的下方,黑色骷髅头口中涌出了无边的黑墨往少年身上泼去,此时黑色的骷髅头仿佛在空中狂笑一般,嘎嘎之声响彻了整个天空。
  黑色骷髅头的下方,阵个寒氏部落的族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空中巨大无比的黑色骷髅头,一副见到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所有的寒氏族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慌,他们想大叫,可是,他们叫不出来,不只是空中连草原上到处都是淡淡的黑墨,缠绕到了每一个寒族人的身上,将所有的寒族人给牢牢的控制住了。
  大祭司望着空中将自己牢牢控制住的黑色骷髅头,心中无比的震惊,同时也万分的后悔。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今日天要亡我寒族吗?
  无尽的黑气自巫阵中涌出,喷入到空中的黑色骷髅中,而黑色骷髅又将黑气喷入下方的黑衣少年身上,少年满头白发肆意的飘动着,诡异之极。
  一阵阵无力的感觉出现在大祭司等人的身上,众人只觉得身上的巫力开始一点点的消失。
  慢慢的,黑色骷髅头开始变小,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的快,但是在底下众人的眼中,却是如天长地久一般。
  黑色骷髅头渐渐消失不见,空中的黑云也渐渐消失,露出了炽烈的阳光,地上的黑雾也的蒸发在了空气之中,化成一缕缕的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巫阵重新便成了一片血红之色,一个黑衣白发少年自空中落下,静静的立于巫阵中央,双眼紧闭。
  砰!~~一个个寒氏族人倒在了地上。
  “大祭司,这是这么回事?”寒伯倒在地上,艰难的爬到了大祭司的身旁,一脸的紧张。
  “这…这跟巫书上…说的根本…就不一样,炼巫尸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大祭司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慢慢的站起身来,一脸的惊慌失措,状若疯狂,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
  疯狂中的大祭司一个踉跄,又摔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大祭司突然从疯狂状态中惊醒。
  巫尸,阴煞巫尸!大祭司目光狠狠扫向了场中静立的白发少年,寒仲。
  成了吗?大祭司脸色从疯狂转为迷惘。可惜自己巫力已经消耗殆尽,不然可以试试操控此尸。
  几人休息了一会,慢慢的在阵外,一个个都不敢进入阵中,几个巫力高深的祭祀已经恢复了行走能力,而普通的寒氏族人却还是软趴趴的爬在地上。
  “爷爷,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动不了,浑身无力?”少年躺在地上,一脸的茫然,望着盘腿坐在草地的爷爷问道。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的,不用担心。”老者慈爱的摸了摸少年的头,然后目光瞄向了远方的法阵,神色复杂。
  巫尸?传说中的怪物吗?
  “大祭司,现在没事了吧?”寒缺站在大祭司的身边,脸上紧张之色还未褪尽。
  “没事,我们成功了,阴煞巫尸炼成,这次寒潮,我们定然可以大败黑山族。”大祭司脸上此时浮现出红晕,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刚刚惊天动地的动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刚有多害怕,而此时也是心中一阵打鼓。
  “巫尸成了太好了!”一个黑袍老者听到大祭司的话,兴奋的说道。
  众黑衣祭祀往向寒仲的脸上都是兴奋色彩。
  寒族马上就能在东夷扬眉吐气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寒伯望着巫阵中静立的少年,心中一酸,眼角挂着丝丝泪珠。
  哥,我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仲儿!如今仲儿成了这样,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的!!
  寒伯心中不断的自责着,眼睁睁的看着亲侄儿被连成杀人机器,心中痛苦万分。
  就在众人兴奋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让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沉。
  “大祭司!!你们好样的!!忘了当年我爹是怎么样对寒族的吗?你们现在就这样欺负我们兄弟两吗?将我弟炼成巫尸,你们不得好死!…”
  却是寒浞从昏迷中醒来,跑出了大祭司的帐篷,看到了巫阵中的寒仲,心中大怒,英俊的面容上此时布满了狰狞之色,红着双眼指着大祭司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好了,浞儿,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你怪他们也没用,再说大祭司也是为了寒族。”寒伯上前一把拉住了寒浞,止住他的大骂。
  “寒族?寒族?凭什么为了寒族我们全家都得为寒族死?”寒浞脸上充满了凶狠之色,目光阴沉之极,冷冷喝问着众人。
  “寒浞,你弟弟两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你真以为世间能有解救阴煞之身的方法吗?如今将寒仲炼成巫尸,也实在是逼不得已!”大祭司嘶哑着声音,脸上也是一阵愧疚之色。
  “好一个逼不得已!你们不就是为了让寒族能够在东夷成我大族吗?现在成了,你们长脸了,你们可以带着寒仲去别的氏族耀武扬威了!我是不是该恭喜各位?”寒浞脸上尽是冷笑,望着众人,说出的话语让人如坠冰窖一般。
  旁边的黑衣祭祀被寒浞阴冷的目光望着,也是心里一阵发毛。
  只有大祭司脸色不变,淡淡说道:“没有巫尸,你知道我们这次寒潮要死多少人吗?黑山族今年像夏朝朝贡是去年的两倍之多,他们从哪里去找那么多贡品,还不是要抢,而我寒族,势弱无比,正是黑山族下手的第一个对象,你想我们寒族灭族吗?”说到最后一句时,大祭司沙哑之极的话语也是一阵冷厉之色。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寒浞哼了一声,红着双眼,慢慢走入巫阵中。
  “大祭司说的没错,小弟你已经死了,可是,如今这个样子,你会好过吗?”
  寒浞进入阵中,看着眼前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白发少年,神色复杂口中轻轻低语道。
  当寒浞目光触及少年白皙的脸蛋时,脸色却是稍微放松了点。
  大祭司见寒浞走入阵中安然无恙,深深吸了口气,也走了巫阵中。
  而旁边的黑衣祭祀对这个巫阵还是充满了畏惧,刚刚的惊天异象还是历历在目。
  “大祭司,我弟弟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寒浞冷冷的在一旁问道,毕竟这个巫阵是大祭司主导的,他也不敢乱碰,只能在一旁看着,怕不小心伤害到了寒仲。
  大祭司望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神色复杂,仔细看了会寒仲,沙哑道“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不怎么清楚,能不能动要等我巫力恢复了试试才知道。”
  “那怎么操控他你总该告诉我吧,难道我这个亲哥哥都不能有操控他的资格?”寒浞冷眼望着大祭司,想要得到寒仲的控制权。
  大祭司看了会寒浞,淡淡呼了口气,道:“以你巫力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驱使的了,不过你是寒仲的哥哥,只要他是为了寒族好,在谁手中都一样。”说完,手中的白色骨杖就递到了寒浞的手中,“这里面有操纵寒仲的方法,你用巫力探进去就可以知道了,记住好好保存着,寒仲现在是我们寒族的希望!”
  大祭司将手中骨杖给了寒浞,细细的叮嘱了一遍,同时往向寒仲细小的身躯,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期待。
  阴煞之体练就的巫尸实力到底如何,大祭司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大祭司,你不会诓我吧,这里面的操控方法根本不对。”寒浞拿着白色骨杖,巫力探入其中,然后试着操控了下寒仲,结果发现寒仲居然纹丝未动。
  “这的确就是寒仲的控物,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控制不了只能说明你巫力太低了。”大祭司望着寒浞,不由吹鼻子瞪眼,白须一阵颤抖,显然对寒浞的怀疑非常的不喜。
  “把骨杖给我,我来试试!”大祭司对着寒浞继续说道。
  寒浞目光冰冷的将骨杖交入到大祭司手中,然后仔细的看着大祭司如何去操控。
  大祭司接过骨杖,望着寒仲,咬了咬牙,不顾实力还未恢复,口中念着古老的巫咒,一阵阵白芒从白色骨杖中伸出,化成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飘入了寒仲的身体,寒仲浑身打了个颤,黑衣动了动。
  “走!”大祭司冷冷喝了一声。
  但是寒仲一动未动,反而在白骷髅入体的时候,几缕白丝笼罩下,眼睛猛然挣了开来,射出一道精光。
  “大祭司,怎么样,能不能操控?”寒浞撇了撇嘴,已经将大祭司当成了老滑头,一脸的鄙视。
  “你~”大祭司被寒浞的鄙视的目光刺激到无语,浑身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的瞪着寒仲,不断默念着,想将寒仲驱动起来。
  难道这巫尸刚刚炼坏了?
  大祭司憋着气,老脸通红,滑稽之极。
  “大祭司,你在干吗?”一个稚气孩童的声音在大祭司跟寒浞耳边轻轻响起,大祭司还有寒浞却如同听到惊雷一般,呆立于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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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炼尸失败?】-------------------
  寒氏部落,寒浞兄弟的帐篷。
  此时,一个老者还有两个青年,静静的围在一张木桌前面坐着。
  大祭司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神色复杂。
  “寒仲,你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大祭司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巫尸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思维,而且现在的寒仲居然跟个普通人一样,除了满头白发,就是个普通的少年。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只是将寒仲的阴煞之体治愈了吗?那巫尸了?寒族崛起的希望了?大祭司心中不甘。
  “大祭司,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睡了一觉,然后起来就发现你跟你大哥了,而且,我怎么发现自己长大了?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寒仲小脸上面尽是疑惑的神色。
  “小弟,你已经睡了两年了,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寒浞满脸的兴奋,急忙在一边抢口说道。寒仲不只没炼成巫尸,而且阴煞之体还已经好了,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寒浞了。
  “两年,我怎么会睡那么久了?”寒仲满脸的惊讶的望着寒浞,似乎非常的不相信大哥所说的。
  大祭司目光仍旧直直的盯着寒仲,想要发现些什么,
  而寒仲,被大祭司专注的目光盯的心中却是一阵发毛。
  难道大祭司还能看得出自己已经不是寒仲了不成?
  现在的寒仲已经不是原本的寒仲了,应该说寒仲还是寒仲,只是身体内的灵魂,已经不在是原本的寒仲,而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与寒仲的结合体,两个灵魂相融而成的新灵魂。
  一个时辰之前,韩国邦从混混噩噩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虚空中,韩国邦看到自己的身子时,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自己死了吗?怎么成鬼魂了,韩国邦此时成了一片虚无缥缈状的灵魂之态,在虚空中肆意的遨游着,更令韩国邦觉得惊讶的是,自己连自己的灵魂都控制不了,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使劲拉扯着他,将他往一个方向引去。
  突然,韩国邦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到了目的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光亮。
  而眼前只有一个光亮处,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韩国邦凑近一看发现眼前有个昏睡的少年。
  少年只有十二岁摸样,面容白皙,但是满头的白发,静静躺在虚空中双目紧闭,浑身散发着炽烈的白芒。
  韩国邦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震惊无比。
  少年除了满头的白发,跟自己十二岁时简直一模一样!!
  奇怪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不是在喝酒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眼前的少年是谁?
  韩国邦脑中出现无数的大问号,但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并没有停止对韩国邦的控制,继续控制着他,往白发少年处飘去。
  当韩国邦灵魂触及到跟自己少年时期一样的身体时,两人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无数的信息往韩国邦灵魂中灌入,这些信息跟韩国邦的认知完全的不一样。
  寒氏?部落?大哥?大祭司?…
  韩国邦苦苦挣扎着接受着一切的信息,直到完全的消化完他。
  然后,韩国邦晕了,又陷入了昏迷!
  当大祭司试图操控寒仲之时,韩国邦醒了,醒了第一眼看到了眼前的两人,并且马上就认出了两人。
  “大祭司,我弟弟现在已经没事了吧。”
  寒浞的话语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默。
  寒浞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阴煞之体谁也不清楚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唯一被大家所知道的,就是阴煞之体遭天弃,生命无多。
  大祭司听到寒浞的问题,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向了寒仲沙哑的道:“寒仲,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的地方?”
  “没有。”寒仲坚定的说道。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雪白异常的骨刀,沙哑道:“把你手伸出来。”
  “大祭司,你想干什么?”寒浞见大祭司手中出现骨刀,马上大怒了起来。
  “放心,只是试一试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他。”大祭司淡淡的说道。
  “大哥,没事的,大祭司没有恶意。”寒仲在一旁轻声说道,然后伸出了右手,到大祭司的眼前。
  “哼~”寒浞见寒仲都没意见,冷哼了一声,然后目光也瞄向了寒仲的右手处,不明白大祭司想干什么。
  大祭司眼光闪烁,手中的骨刀缓缓滑向了寒仲的手背。
  当大祭司的手中闪着寒芒的骨刀接触到寒仲的手背之时,居然连寒仲的皮肤都没有割破。
  寒浞睁大了眼睛,大祭司手中的骨刀之锋利,绝对可以弑杀任何的凶兽,而现在,连一道血痕都没有!
  大祭司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也是神色激动,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但是仍旧没有刺破寒仲的皮肤。
  寒仲瞪大了眼睛看着大祭司的动作,见到骨刀居然伤不了自己的时候,心中也是一阵怪异。
  自己成了什么样的怪物了?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寒仲没有说话,寒浞却是忍不住木讷的问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看到了吗?你弟弟身体已经是巫尸之身了,一般的攻击根本就伤不了他!”大祭司脸上浮现一抹激动的神色,细细盯着寒仲,刚刚熄灭的希望此时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只要寒仲成了巫尸,寒族仍旧可以崛起,哪怕这个巫尸与众不同,有着自己的思想,但他仍旧还是巫尸,强大的足以震慑他族的巫尸!
  “巫尸之身?那会怎么样?”寒浞没有丝毫激动,反而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大祭司听到寒浞的话,激动的脸色也凝固住了,如干柴般的老脸,此时也是沉静了下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过了一会,大祭司沙哑的声音艰难的说道:“可能你弟弟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他体内的煞气还会不会发作。”
  “什么!”不只是寒浞,连寒仲口中都发出了惊呼!
  永远都是十二岁的样子?再也长不大了?而且,还会爆发煞气!
  煞气是什么,寒仲不明白,但是寒浞非常的清楚,煞气一爆发,那寒仲又会迷失了自我,任凭体内的煞气操控自己的身子,变成冷血的怪物!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寒仲一拳将寒浞咋醒的时候,寒浞第一次看到了寒仲如此可怕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微红的血瞳,眼中只有杀戮,完全的陷入了疯狂,跟疯狂的野兽一模一样,甚至,比野兽的目光更加的让人心悚!
  两年来,那一晚发生的事,无数次出现在寒浞的梦里,然后将寒浞猛然惊醒!
  “大祭司,那现在怎么办?”寒浞急促的问道,双目中充满了担忧。
  大祭司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坚定道:“煞气的本质跟杀气一样,只要你弟弟不动杀戮之心,煞气爆发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寒浞听到大祭司的话时,突然冷静的问了一句:“大祭司,不动杀戮之心?那黑山族的事情怎么办?”
  大祭司听到寒浞的话,眉头紧锁,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黑山族的进攻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了,而以现在部落的实力,在黑山族的进攻下,恐怕会有灭族的危险!
  难道又要逃离这片土地了吗?
  不能杀戮就是不能让寒仲见到血腥了,那巫尸不是没用了!
  大祭司心中反复思索着,到底是寒仲重要,还是部落的生存更加重要!
  “好了,黑山族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们两个小子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大祭司面色一苦,沙哑的说着,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大祭司说完后,杵着白色的骨杖,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出了帐篷。
  此时帐篷之外,早已经聚满了人群,一个个目光都瞄向了刚刚走出帐篷的大祭司。
  族内所有的祭祀,还有老一辈的人物,此刻,都静静的站在寒浞家的外面。
  刚刚的一幕大家都历历在目,黑云压顶,众人昏迷,醒了之后只知道大祭司突然带着寒浞两兄弟进了帐篷。
  “大祭司,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寒伯上前问道,连寒伯都不明白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让大祭司惊慌失措的马上将寒氏两兄弟急忙的带走了。
  作为部落的族长,此时能上前询问大祭司的也只有他了,众人只能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答案。
  “炼尸失败了,出了点小问题,不过高兴的是,寒仲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家不用在担心阴煞之体的威胁了!”大祭司缓缓说到。
  “仲儿身体好了,这太好了!太好了,大哥,你听到了吗,仲儿身体好了!!”寒伯高兴的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底下众人也是深深的呼了口气,同时也露出了跟寒浞一样的担忧神色,巫尸不在,部落拿什么来对抗黑山族?
  帐篷外除了寒伯之外都是眉头深锁着,脸色一片阴沉。
  寒伯激动了一会,也发现了众人神色异常,身体一顿,马上也想到了部落面临的危机,脸色跟大家一样差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目光都是望下大祭司,大祭司是部落最强大的巫者,也是最有智慧的人,面临危机,众人第一个想法就是等着大祭司指引他们,哪怕大祭司为了部落生存,马上叫众人集体自杀为,众人也不会置疑大祭司多皱眉头!
-------------------【第六章 獠牙】-------------------
  微黄的烛光下,一个黑衣白发少年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面铜镜。{&a href=&& target=&_blank&&&/a&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寒仲看着铜镜子中自己的摸样,心中郁闷之极。
  任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突然跑到一个十二岁小孩的身体中,无缘无故多了个十六岁哥哥,还要乖宝宝状天天叫他哥哥,不觉得郁闷才叫怪事。
  寒浞在寒仲身体没有异样的时候,便高兴的外出打猎去了,准备晚上要给寒仲弄顿丰富的晚餐。
  而现在,帐篷里面就剩下寒仲一个人。
  寒仲坐在一张大大的棉木床上面,看着铜镜子中的白发少年。
  除了一头白发之外,跟自己少年时期一模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寒仲的嘴角抽了抽,手中的镜子被丢到了一边,然后他爬上了木床,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着。
  “夏朝?中国古代的夏朝吗?可是,为什么差距那么大?不过,不管这里是哪里,韩国邦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寒仲,寒仲这名字不错,好听多了。”
  寒仲脸上一喜,接受了这个事实,对突然多出来的家,开始有了一份特别的感情。
  韩国邦从小便对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很不爽,可惜那个时候改革开放不久,而且韩家又住在落后的深山老林里面,因此他老爸很封建的给他取了个兴国安邦的大名,在老一辈眼中这确实是好名字,但是当韩国邦去了县城上高中起,才发觉自己的名字在同学中是多么的怪癖,甚至一度有改名的想法,不过考虑到是父亲取的,也就打消了改名的念头。
  寒仲望着头顶的帐篷,心中感慨万千。
  这里是夏朝,但是跟寒仲所了解的夏朝很不一样,比如说九州早就存在了,而不是从禹帝才开始的,而禹帝更是天下中最强大的存在,寒仲从小便听过无数关于禹帝的传说,对禹帝很是崇拜,而禹帝,现在是天下的共主,夏朝的开国之君。
  真正让寒仲觉得惊讶无比的是,夏朝并不是历史上面的第一个王朝,夏朝之前的朝代居然是唐朝,当然,寒仲也知道此唐朝非彼唐朝,唐朝只有一个大帝,那就是尧帝,而尧帝统治了整个天下五百年,寒仲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活那么久?而且史书上面不是说中间还有个舜帝吗?但是转念想到自己从二十一世纪都能来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历史也不是一定准确的。
  尧帝死后,九州又陷入了战乱之中,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了,终于一百年前,禹帝崛起了,带领着他的部落,征伐天下,五十年间,就结束了天下混战的局面,一统了九州。
  九州,是在尧帝时代就已经确立了的。
  而寒仲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九州之一的夷州,跟古书上面记载的东夷族是一个地方,而寒氏部落就是东夷各族中一个小小的氏族。
  更令寒仲觉得惊奇的是,这个时代有着极其强盛的武力,部落中有大祭司,还有部落战士,身上都具有巫力,能力十分之强大,这些有着巫力的都称为巫者。
  巫者,也分很多种,比如法巫,**虚弱,但是可以用运用各种法术,玄妙之极。而力巫,虽然巫力很少,但是**力量非常的强悍,还有部落中的巫医,可以救治族人,医人伤病。
  而寒浞,就是一个力巫,仅仅十六岁,就已经踏入了巫师之境的天才,而整个寒氏部落青年一代中,能达巫师之境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个比寒浞还大三岁,却是在寒浞之后进入巫师初级的。
  寒仲抬了抬手,看着手臂上面黑色的细纹,寒仲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异类,跟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体内有极大的煞气,这些细纹就是部落里面的巫师给自己刻的,目的就是为了压制自己体内的煞气。
  这些细纹若隐若现,但是纹理玄妙之极,让寒仲捉摸不透。
  而就是这些巫纹,寒仲从小就不能修习巫力,在部落里面,不只是个怪物,同时也是一个废物,所以人都是对寒仲报以同情的目光。
  正在寒仲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影快速的冲了帐篷之中。
  “小弟,快出来看看,大哥打了一头野豹子,等会我给你烤好吃的!”寒浞此时狼狈不堪,黑衣上面,全是血红,如个血人一般,手中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铜刀,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之极。
  “大哥,你又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我们家不是还有干肉吗?”寒仲看着寒浞,心中闪过一丝异常,却还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问了句。
  眼前的家伙,太年轻了,还得要叫哥哥!
  寒仲有点无奈,不过看到寒浞为了自己,弄的浑身血污,那份无奈也淡了很多。
  “好啦,没事的,你今天身体刚刚好,怎么能吃那些干肉了,自然要给你弄点新鲜的肉来!”寒浞高兴的说道,然后在帐篷角落里面拿了一把干柴,就带着寒仲走出了帐篷。
  寒仲跟在寒浞身后,望着寒浞身上的鲜血,突然眼睛冒了一阵光芒,口中不由有了饥渴之意。
  一堆篝火燃烧在了帐篷的外面,火光照亮了帐篷的周围。
  而寒仲此时眼睛直直的盯着野豹子。
  一头深黑的豹子,身上到处都是红红的血痕,深深吸引了寒仲的目光,寒仲看着豹子身上的血液,狠狠咽了一口吐沫。
  一股怪异的想法出现在寒仲的心中,寒仲整个人微微的颤了颤,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到血液,居然兴奋异常,寒仲使劲的舔了舔嘴唇,望向黑豹的目光中充满了炙热。
  火光下,寒浞还没有发觉寒仲的目光,却是一手提过了豹子,一手拿住了手中的铜刀,然后走到了火堆前。
  这头豹子是寒浞下午去很远的野山中猎回来的,在东夷,山峰是很少了,一般都是草原,有山的地方,就有着穷凶极恶的猛兽,甚至还有精怪妖兽,一般人根本不敢生存在山中,而敢进山捕猎,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寒浞手中的铜刀狠狠的插入了黑豹的脖子处,黑豹马上飙出了一大道鲜血,溅落在地面上。
  “小弟,大哥…”寒浞兴奋的转过头来,准备教寒仲烤肉的,突然发现寒仲表情有点不对,脸上兴奋的表情顿时变的惊慌了起来。
  寒仲此时双瞳已经变的血红,整个人仿佛呆住了一般,直直盯着黑豹的脖子处。
  这种目光,寒浞曾经无数在梦中见过,每一次,看到寒仲的这种目光,寒浞都会从梦中惊醒!
  寒仲不能见血腥,自己把这个给忘了,寒浞暗自责怪着自己。
  “小弟,你怎么了?”寒浞大喝一声,一把丢下了豹子,迅速冲了寒仲身前,双手抱在了寒仲的肩上,使劲摇了摇。
  被寒仲紧紧的摇了摇,寒仲终于回过了神来,一脸的惊慌。
  “大哥,我这是怎么了?”寒仲一时也害怕了起来,刚刚那种状态,自己好像已经入魔了似的。
  “小弟,你的牙齿!”寒浞没有回答寒仲的话语,却是一手指着寒仲的嘴,惊慌道。
  此时,出现在寒浞眼中的是,刚刚寒仲说话的时候,小脸下方,嘴巴中露出了两颗比普通的牙齿长了数倍獠牙,在微黄色的火光下,却发出了淡淡的白芒,看起来恐怖之极。
  寒仲听到寒浞的话,下意识的拿手往唇上摸去。
-------------------【第七章巫老】-------------------
  夷州,寒氏部落。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荡,一个个帐篷立在青青的草原上,此时已是深秋,青草中还夹杂着许多黄黄的杂草。
  “大祭司,我想学习巫术,可以吗?”寒仲站到了大祭司的面前,恭敬的问道,脸上很是期待的神色。
  白袍依旧,寒氏部落的精神领袖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方,双眼微闭着,白色的骨杖放在身旁,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着,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摸样,这就是部落里面最强大的存在,让寒族人尊敬无比的大祭司!
  不过在寒仲看来,眼前的大祭司简直就是神棍中的神棍,但是今天寒仲有求于人,因此语气非常之恭敬。
  大祭司从冥想状态中醒来,望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白发黑衣的少年,心思复杂之极。
  自己本想将对方炼成阴煞巫尸,成为寒族震慑他族的武器,没想到成功了,但是这巫尸却也太过怪异了一点。
  从寒仲的眼中,大祭司发现了寒仲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那种沉静。
  “寒仲,你的情况你也清楚吧,你想学巫术干嘛了?”大祭司没有回答寒仲的问题,反而意味深长的问了寒仲一个问题。
  “我清楚,可是我现在不一样了,巫纹可以退下了,我相信自己可以克制住煞气了。”寒仲坚定的说道。
  从昨晚开始,寒仲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成了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伸张自如的獠牙,坚硬异常的皮肤,除了僵尸,寒仲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去描述自己。
  僵尸看到血液就会疯狂,而且自己对肉食也不在感兴趣,只对鲜血有着极度的渴望,没有鲜血,才会饥饿。
  当然自己吸血的事只有寒仲跟寒浞知道,而寒浞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弟弟吸血,答应以后每天为寒仲弄鲜血,在寒浞看来,只要弟弟没事,哪怕给寒仲吃人,以寒浞狠戾的性格都干的出。
  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吸血的事情,只能两个人知道。
  成了僵尸般存在的寒仲,也开始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因此,寒仲将注意打到了巫术上面。
  而且,寒仲对所谓的巫术抱有极大的兴趣,对于传说中可以移山填海的巫术,寒仲怎么可能不向往了。
  而现在的僵尸之体,跟力巫的本质差不多,但是寒仲向往的是法巫。
  “给你褪下巫纹?那怎么可以,万一你煞气爆发了怎么办?”大祭司摇了摇头,拒绝了寒仲的请求。
  “可是,大祭司,有这些巫纹存在一天,我永远都不能修炼巫法,我必须去掉它才行。”寒仲坚定的说道。
  巫纹的存在,不仅仅压制住了寒仲的煞气,而且也阻碍了寒仲的修炼,有巫纹,寒仲根本不用想去修炼巫术。
  在寒仲看来,自己体内的煞气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因为从以前的记忆中,寒仲是可以感觉到煞气的存在的,就仿佛每天都感觉有蚂蚁在身上乱爬似的,但是现在没有了那种感觉了,说明煞气应该被炼尸的时候,给炼化了。
  大祭司看着眼前的少年坚定的语气,不由觉得一阵怪异,此时的寒仲说话的语气仿佛一个成年人一般的坚决,那里像个小孩子。
  “这样吧,你去跟我找巫老,我让他给你看看,至于能不能消去你的巫纹,我说了不算,要巫老才能决定。”大祭司脸色总算了缓了缓,勉强算是答应了寒仲。
  “多谢大祭司!”寒仲脸上一喜,恭敬说道。
  “好吧,跟我走吧。”大祭司说完,站了起来,手中杵着骨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寒仲心喜,慢慢的跟在了大祭司的身后。
  一个充满着药味的帐篷,跟寒仲两兄弟的帐篷差不多大小,里面放满了各种药草,摆放的整整齐齐,此时里面只有一老一少。
  “爷爷,是寒仲哥哥!”小孩见到寒仲跟大祭司的到来,看到寒仲的白发,吓得赶紧躲到了老者的身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怯怯的说道。
  寒仲望着小孩露出了一个关爱似的微笑,浑然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孩。
  “巫老,寒仲说要解掉巫纹,你看怎么样?”大祭司望着身前的老者,话语十分的客气,对老者似乎很是敬重。
  寒仲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巫老,就是这个老者,给自己刻下了巫纹,要是没有老者刻的巫纹,恐怕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岁都是个问题。
  眼前的老者一身黑衣,面容枯瘦,但是满头乌黑直发很难让人将他跟老人联系起来。
  这就是巫老,巫老并不算是寒氏族人,而是十几年前流落到此地的,当时巫老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这片草原上,看到他的寒氏族人,急忙将其带到了当时的族长,也就是寒明的身边。寒明见老者摸样凄惨,便将其救醒,老者醒来了之后,便请求留在寒族,当时很多寒族人都反对将老者留下来,却是寒明力压众议,将老者留了下来,而后来证明寒明的决定便没有错,老者不只不是个简单人,而且还是个巫医,能够医人治病,十几年来,无数的寒氏族人在老者手上起死回生,因此,巫老在寒氏部落中也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你要去掉巫纹?”巫老看着寒仲,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当初将巫纹刻入少年体内的时候,少年还只是个婴儿,如今过了这么久了,煞气肯定更加的深厚了。
  而两天前,练巫尸之事,老者也是亲眼所见,自然明白,此时的寒仲绝对不在是一般人了。
  “是的,巫老。”寒仲恭敬的说道,对老者,寒仲也有着深深的敬重。
  巫老目光聚焦到寒仲的身上,眉头一片紧锁,仿佛要将寒仲整个人看穿似的,“寒翼,这巫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巫老看着寒仲,淡淡的说出了另一番话,很明显,这话是问大祭司的,寒翼就是大祭司。
  大祭司急忙上前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跟古书上面记载的根本就不一样,当日的事情,我也是按照书中所记载的一步一步来的,没想到那日情况居然会如此的惊人,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大祭司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巫老看着寒仲,然后伸出了右手,缓缓的放到了寒仲的头上,一丝丝的白雾从手心冒出,然后飘入到寒仲的身体内。
  巫老目光中突然闪现了一丝诧异之色。
  “他身上的煞气还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聚集在了心脏部位,奇哉,怪哉!”巫老将手从寒仲头上放下,咂了咂嘴,一副深思的摸样。
  “爷爷,那寒仲哥哥会不会出事啊?”一旁的小孩虽然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但是对寒仲却还是有点担心。
  寒仲望着小孩,心中也是一热,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个小孩跟自己稍微熟一点,而且对自己的怪物摸样也从没害怕过,只是,这个小孩被经常被他爷爷管着,很少能走出去跟部落里面的其他孩子玩。
  而且这孩子还有一个跟性子很像的名字,这名字也让寒仲看到了这小孩的时候,才想起来,心中更是怪异之极。
  这孩子居然叫伯乐,那谁是千里马?
  “没事,现在巫纹对他已经不管用了,就算褪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老者拍了拍少年的头,慈爱的说道。
  “那麻烦巫老了,仲感激不尽。”寒仲听到可以解下自己的巫纹,脸上一喜,下意识的说道,说的非常的客气而有礼貌。
  说完就后悔了,这像一个十二岁小孩说的话吗?
  果然,如寒仲所想,大祭司还有巫老听到寒仲说的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非常的精彩。
  还好寒仲的脸皮够厚,在两位老者的注目礼下,脸不红心不跳,淡淡问道:“大祭司,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这小子睡了两年睡精明了?
  大祭司心中暗想到,“没事,只是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似的。”大祭司直接说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
  让寒仲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来扮小孩装可爱,还不如叫他死了算了,太难了,也就在寒浞面前,他还能稍微装装。
  “好了,你过来,我帮你褪下巫纹来吧。”巫老看了一会寒仲,便不在多想,示意寒仲跟他过去。
-------------------【第八章我是寒仲!】-------------------
  寒仲又做了一件让大祭司还有巫老很无语的事情。
  当寒仲身上巫纹被褪去的时候,寒仲突然瞄到了巫老床前一个药篮子中的药草,双眼一瞪,脱口而出:“曼陀罗!”
  声音虽然小,但是巫老还有大祭司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大祭司不明白曼陀罗是什么,因为他不是巫医,只是他奇怪的是,从寒仲的表情来看,寒仲应该认识此种药物,寒仲怎么清楚这药草叫什么?
  巫老则不一样了,这种药草连自己都不懂叫什么,而寒仲看着它说曼陀罗三个字,难道寒仲认识?因此,巫老看着寒仲,眼神怪异之极。
  “巫老,你怎么会有这个药草?”寒仲没有在意两人的表情,反而从巫老身边拿起了一株曼陀罗,眉头紧锁。
  这曼陀罗可是毒花来着,以前寒仲在大学的时候,对毒类药物研究的是最多的,因此一眼就认出了这毒花,而且这还是白色的曼陀罗,这玩意要是不小心弄到了别人身上,那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此草是我无意间自山中采摘而来,不过,你怎么会认识?”巫老怪异的问道。
  寒仲刚想说以前从书中看到过,不过抬眼看到巫老的老脸,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是寒仲了,什么书上才会有这个?
  一时,寒仲沉默了。
  巫老还有大祭司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寒仲,等着寒仲的解惑。
  “我好像在梦里见过因此才会知道它的。”寒仲憋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梦中可以识药草?”巫老自然是满脸的不相信。
  大祭司也是满脸的狐疑之色。
  “的确,我这两年内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寒仲目光坚定,决定继续大扯特扯,反正除了自己,谁还能知道真假?
  “哇,寒仲哥哥,那你还梦到什么了啊?”一旁的伯乐没有最初见到寒仲白发的害怕,此时也是小脸微红,听到寒仲做了奇怪的梦,满脸的好奇。
  寒仲看着这满屋子的药草,突然心中一动,像突然决定了什么似的,望着巫老,坚定道:“巫老,不如我在此跟你学习巫医如何?”以寒仲十二岁摸样说出此话来,自然让巫老还有大祭司觉得更加的怪异。
  “你想学巫医?”巫老压下心中怪异,淡淡道。
  “没错,我对这些药草有极大的兴趣,还望巫老成全。”寒仲话语仍旧坚定。
  此时寒仲已经不在意二人如何看待自己,反正再这么觉得自己怪,自己仍旧是寒仲,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看到这些药草,寒仲仿佛已经看到了从前,自己为了求学而刻苦专研医道,每日都是跟这种药草打着交道,而回到山中开诊所后,因为西药的缺少,寒仲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山中的药草,对中药更是研究的非常之透彻,想不到,来到这里,自己还有机会看到以前的老伙伴。
  寒仲想着,嘴角挂起了满足了微笑。
  “你说你做了个奇怪的梦,那我问问你,这些药草你认识多少?”巫老没有答应寒仲的请求,反而指着地上的一堆堆的药草看着寒仲,淡淡问道。
  “天冬、木通、乌韭…”寒仲一个个将药草的名字念了出来,不过好几种就连他都没有见过,觉得很是奇怪,不过这世间万物如此之多,不认识也不算奇怪。
  “不错,你说的几个都对,不过好几个都与我知道的不一样,你确定你没念错吗?”巫老看着寒仲一个个的将药草名字念了出来,脸上也是一阵惊呀,虽然寒仲念的不一样,但是看寒仲那种毫不迟疑的态度,由不得巫老不相信。
  寒仲却是不觉得奇怪,自己能认出的这些都是现代整理出来的,跟几千年的夏朝当然是不一样的,要是完全一样,那才叫怪事情。
  大祭司望着寒仲,脸上表情却是丰富之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想问寒仲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到寒仲的表情,恐怕能说真话那才叫怪事情,现在的寒仲,跟两年前简直判若两人,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那个眼神,都透出了一股成熟的味道,难道寒仲知道自己将他炼成巫尸的事,因此心性大变了?
  大祭司想想就将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要知道,死了一次的人,心性没有变化那才叫怪事。
  还是寒仲知道此时大祭司的想法,一定大声称赞大祭司好人啊,这理由真的棒极了!
  寒仲也不在意两人的目光,只是沉静的问道:“巫老,我现在可以跟你学医了吧?”
  “可以,没问题,不过巫医跟其他的巫是不一样的,巫医只是医人,可不能杀人,你可要仔细的想好了?”巫老微笑着说道。
  虽然寒仲看起来非常的怪异,不过能有一颗学医的心,这点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在九州大陆,战乱不断,很多人都是为了保命而练习自保的巫术,而想巫医这种一般只能救人的巫者,简直少之又少!
  “我明白,不过我决定了,就不会放弃。”寒仲坚定道。
  “那好吧,你可以留在这里跟我学习,而且,我也会指导你修炼巫术的。”巫老脸上脸上此时也露出了丝丝的微笑,很满意寒仲的态度。
  “好了,既然寒仲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寒仲,你在这里跟巫老好好学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我。”大祭司看着寒仲沙哑的说着,然后跟巫老告别了。
  “寒仲哥哥,你怎么会对这个有兴趣啊?爷爷就是教我我都不愿意学,要不你跟我学巫武算了?”一旁的伯乐笑嘻嘻的说道。
  “伯乐,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们,我跟寒仲有话要说。”巫老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示意伯乐出去。
  “哦,那我先出去了。”伯乐听到巫老的话,脸上却是有点郁闷,然后走出了帐篷。
  “寒仲,寒仲,你真的是寒仲吗?”巫老在伯乐出去后,突然冷眼看着寒仲说道。
  “巫老,寒仲不明白,你这是?”寒仲故作惊慌道,老者虽然目光冰冷之极,但是却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坏的想法。
  “寒翼他们不明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跟寒仲相处过十年,寒仲什么心性我会不清楚吗?你也太不会装了,睡一觉就变了?你觉得谁会信你?就连寒翼,对你也是不信的。”巫老淡淡的说道。
  “不管巫老信或是不信,我确实是寒仲,只是,两年的沉睡时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因此变化有点大,而且我现在长大了一点,性格当然也会有所变化啊。”寒仲一脸的委屈,装的非常的累,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挤出几颗泪水。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咬定事实不松口。
  “你!”在寒仲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巫老直接一把掐住了寒仲的脖子,将寒仲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寒仲目光坚定无比,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望着巫老似乎有那么点疯狂的说道:“我是寒仲!我爹是寒明!寒仲就是我!”
  寒仲之所以这么冷静,因为以前的寒仲性格也是极为的孤僻,除了父亲还有寒浞之外,对任何人都是十分的冷淡,体内存在煞气,从小寒仲骨子里面就有一股疯狂的因子,而现在,自己就是寒仲!巫老想刺激自己。
  越是害怕就要表现越疯狂,这才是寒仲的本性!
  “好啦,我相信你了!”巫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寒仲一把放在了地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巫老也是无可奈何。
  “难道真的是我搞错了?不是他人借尸还魂了?”巫老口中喃喃自语到,目光闪烁。
  “那个,巫老,我是来学医的,你看是不是该…”寒仲从刚刚的事件恢复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第九章禹帝逝、天地悲!】-------------------
  帐篷内,一个黑衣白发少年盘腿坐在木床之上!
  寒仲手中此时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骷髅头,这就是巫老给他的巫器,一个可以施展巫术的巫器。[无弹窗小说阅读!]
  这眼前的骷髅头,看起来是某种野兽的头颅,头颅上方还有两个小小的尖角,寒仲已经拿了一个星期了!
  寒仲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然后一丝黑色的气雾出现在了骷髅头的周围,缓慢的流动着,拖着黑色气流的骷髅头从寒仲的手心,慢慢的上移,移到了寒仲的眼前!
  至于是什么巫术,那得看寒仲怎么使用它,比如现在寒仲闭着双眼,手中的骷髅头居然悬浮在了空中,这只是最低级的巫术移物,每一个巫者凭借本身的巫力就可以施展,而巫力跟你所移动的物体的重量是成正比的,巫力强大着,可移山填海!
  寒仲看着眼前悬浮的骷髅头,小眼微眯着,嘴角扬起,简直想仰头大笑,一个星期自己就会了移物这一巫术了,虽然只是移动一个小小的巫器,但这进步,让寒仲非常的高兴。
  “小弟,你这么快就可以运用巫术了?”寒浞从帐篷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寒仲移动的骷髅头,跟寒仲一样,也是非常的高兴。
  “大哥,这只能说明我太聪明了!哈哈!”寒仲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
  “对了,小弟,这个给你!”寒浞弯下了身子,高兴的将手中的一只兔子放到了寒仲的面前。
  雪白的兔子此时被捆绑住了双脚,瞪着兔眼的望着眼前两个主宰着自己的人类,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小嘴一个劲的张着发出粗气!
  寒仲原本高兴的心情在望到小兔子的那一霎拉,脸色变的极为的阴沉,雪白色的发丝下,脸色变成了一片煞白!
  自己还算是人吗?寒仲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一个多星期的生食鲜血的生活,让寒仲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深深感到了厌恶,寒仲曾经想过不要吸血,吃熟食,可是寒仲的味觉已经淡化到只能感觉到血液的味道,熟肉,在寒仲的口中,简直就如同嚼着石头。
  而一天不吸到鲜血,寒仲就会饥渴难耐,整个人就会变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而这样的生活,更加的坚定了寒仲迫切想要得到力量!巫术力量的强大让寒仲有着极大的修炼**。
  寒仲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肯定与巫术有着必然的关系!
  韩家传家之宝,那张小小的古卷,跟这个寒氏部落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而寒仲为什么跟自己如此的相像?这一切都需要自己站在足够的高度才能去揭开这一切神秘的面纱!
  “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山里见识下,可以吗?”寒仲从哀伤中恢复了过来,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
  “那怎么可以,山里面太危险了,到处都是野兽!”寒浞摇了摇头,不答应寒仲的要求,寒仲刚刚脸色的变化寒浞都看在眼中,那白到妖异的小脸蛋,露出的伤感,寒浞看着也是心酸,但是,在寒浞的眼中,即使小弟再这么奇怪,仍旧还是小弟,不能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可是,大哥,我现在比你还厉害了,不是吗?”寒仲故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露出了调皮的微笑。
  也就是在寒浞的面前,寒仲才会有这样的微笑,也许是以前寒仲的心性使然,寒仲对这个哥哥,感情也是极为的好!
  “可是,实力不代表一切,你不懂的,现在很多的野兽都非常的狡诈,甚至会故作陷阱引诱敢进山的捕猎者,太狡猾了!我不放心你进山,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练习巫术,等你实力增强了再进去!”寒浞坐到了一张木凳子的上面,望着寒仲轻声宽慰道。
  寒仲说的没错,以寒仲现在僵尸之体的肉身力量,比寒浞这个初级巫师还要强大数倍,而且,寒仲的速度非常的快,连寒浞使劲全力都赶不上寒仲一半的速度。这还是寒仲故意放慢了脚步,寒仲可以跑的更加的快!
  整天呆在房子里面?现在的寒仲可不是以前的寒仲,以前的寒仲力量薄弱,只能在整天宅在家里,可以现在的寒仲,绝对有了自保的力量。
  “大哥,你就带我去吧,明天我就要跟你一起进山打猎!”寒仲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丝哀求的脸色,这才像一个小孩该有的表情。
  “好吧,明天你跟我进山,但是,只能在外面,不能太进里面去了,要紧紧的跟着我!”寒浞心软了,勉强答应了寒仲。
  “太好了,整天呆在家里实在太闷了!还是外面好玩多了!”寒仲脸上一喜,却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好啦,别这么激动了,好好练习你的巫术。”寒浞见寒仲都得意忘形了,不由催促道。
  “嗯。”寒仲听到,又闭目冥想了起来。
  轰隆~~
  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阵阵天雷,青天白日下,惊雷阵阵,黑云马上笼罩了整个天空!
  “咦,这是?”寒浞走到了帐篷的门口,看着帐篷外面的雨滴,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之色,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血红色的雨!”寒仲狠狠的舔了舔舌头,两根长长的獠牙让人望而生惊,不过寒仲马上就收了起来。
  只是一刹那的失神,寒仲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小弟,你没事吧?”寒浞脸上一片担忧的神色。
  “没事,这只是红色的雨罢了!”寒仲笑了笑,便未在意,这种雨看起来更像是酸雨,只不过,寒仲以前从没见过。
  “我们去找大祭司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寒浞说着,就淋着红雨望外走去。
  “这是!”寒仲站在天空下,感到身体一阵凉爽,这红色雨滴中居然有着淡淡的巫力!自身的巫力竟然在慢慢的增强!
  感受归感受,寒仲的脚步也没有慢下,紧紧的跟在了寒浞的身后!
  两人来到了大祭司的帐篷外面,此时大祭司已经跟一群黑衣祭祀站在了天空下,静静的站立着,全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寒仲看着眉头深锁的大祭司,脸上有很不好的预感。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寒浞直接上前大咧咧的问道。
  大祭司将目光从天空移到了寒浞两兄弟的身上,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突然开口解释道:“这血雨,千年未见了,如今一现,大凶之兆,这是圣帝的鲜血所化,圣帝逝去,天地同悲!整个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我寒族又该如何?”最后的一句话,大祭司双手伸出抱天状,却是望向了远处的天际!
  “圣帝逝?大禹死了?”寒浞的目光也变的冰冷了,语气却是毫不在意,“这大禹也死得太早了吧,按他的实力,起码还能统治夏朝五百年!怎么可能才五十年的时间,大禹就死了?”
  寒仲看着空中不断闪现的惊雷,还有掉落的红色雨滴,心中思索着。
  难道大祭司说的是真的,夏朝开国之君禹帝挂了?
  帝皇归天,而当今夏朝天下才立五十年,恐怕马上就会有人揭竿而起,做那陈胜吴广之流,欲夺夏朝基业!
  而要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必须要有强盛的武力才行!
  寒仲望着远方,咬紧了牙关!
-------------------【第十章 天下大乱、万族始动!】-------------------
  血红色的雨滴还在不停的下着,整片天空仿佛染血了一般,不只是在夷州,整个九州之地,都是被一片血雨所笼罩着,所有九州臣民敬仰的望着高空之上。
  九州之神州之地!
  安邑城!大夏国之都!整个大夏的中心之地!
  一座巨大的白金宫殿,城墙林立,无数金龙盘刻在城墙之上,宫殿四周跪满了身着金龙之甲的士兵,血雨滴在了龙金甲之上,滴入每一个士兵的身体之中。
  也有无数的宦臣宫女满脸的惊骇,跪倒在了宫殿白玉石板之上。
  整个宫殿笼罩着一片深深的沉寂之中!
  白金龙宫的正中央的主殿,外围大夏朝九座青铜巨鼎耸立在主殿之外,每一座青铜巨鼎三足而立,鼎身之上纹满了龙形刻纹,无数的蝌蚪文字,散发出绚丽夺目的光芒,此刻血雨滴落在鼎上,给巨鼎笼罩了一层血红色的光芒,让原本看起来的神圣无比的九鼎此刻看起来多了那么一股子妖异。
  这就是大夏镇国之鼎,禹帝铸之以镇九州的巨鼎!
  一群群老臣面露哀伤,跪倒在地,口中发出低声轻泣之音,而此时,九鼎的中央处,还站立了十五身影!
  “父王终究还是失败了!”一个身着金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哀伤的说道,脸上却是坚毅无比。
  “启,禹儿既然失败了,那天下必将打乱,要整乱世,那就按照他生前所说,奉你为帝!”一个青色长袍的老者在中年男子的身后缓缓说道。
  众人闻老者之言,都跪了下来,口中齐呼:“参加启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启听到众人呼声,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冷笑。
  万万岁,父王就是为了这个万万岁,才死的如此之惨,为了长生,这代价,太大了!
  想到最后,夏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目光瞄向了众人,目光坚定,淡淡道:“众卿家平身!”
  “谢吾皇!”跪倒的众人满脸恭敬之色,然后站立了起来。
  突然,十二道身影降临在众人面前,一个个静静的看着夏启,并未行跪拜之礼。
  “帝江、句芒,你们还不见过启帝!”青袍老者望向这十二道身影,然后目光停留在最前方一人身上,淡淡的喝了一声。
  十二人却是脸色不变,仍旧静静站立着,漆黑如墨的黑衣飘扬在空中。
  “好啦,他们不用如此多礼!”夏启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望向了众人,脸上却是不喜。
  “启帝,天下即将大乱,为了万千生民,我们需要用九州镇压各州,还望启帝理解。”被刚刚老者称为帝江的缓缓上前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们十二巫殿做事还需要问我吗?直接拿走不就是了,现在我父王死了没人镇的住你们了是吧,不要忘了这九鼎是我夏家的!”夏启脸上已经怒了。
  “不用多说了,我们取了鼎了走了就是,废话那么多干嘛,这小子让我很不爽!你夏家的?你知道个屁!”一个火红色头发的老者出来大声叫道。
  “好啦,祝融,怎么说他也是禹帝的儿子!”帝江淡淡说道。
  祝融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天下将乱,万民将陷入苦难之中,九鼎必须在我们手中!”帝江望着夏启,淡淡说道。
  “你们要拿拿走便是,我还能说不吗?”夏启看着眼前的帝江,脸色愤怒至极。
  “告辞!”帝江淡淡说了句,十二道身影就消失在了夏启的眼前,同时消失的还有大夏镇国之鼎。
  “一群混账!”夏启低声咒骂了一句。
  空中的血雨还在不断的下着。
  “老大,我们取九鼎也是为了大夏基业,那小子真是不识好歹!”祝融在空中对着前面的帝江不满的说道。
  虚空中,十二道身影正在飞驰着。
  “当年大禹力压我们十二巫殿,抢我巫族传承之器,铸之九鼎,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天道,真是痴心妄想,死了活该!”一个蓝发老者在祝融发言之后,也抢着发表了对禹帝的鄙视。
  “好啦,共工,别说了,我跟你还有祝融、句芒执一鼎镇这神州之地,其他八人各执一鼎,前往其他八州,以镇天下!”帝江飞驰在口中,淡淡吩咐道。
  斩龙台!
  “哈哈~!夏禹你个王八蛋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老子早晚出去杀光你的子孙后人,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老子要灭你全族!…”
  一条巨大的红色洪流瀑布从半空中留下,里面不断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龙形身影,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瀑布不断的发出震荡之声,整条红色瀑布中间一鼓一鼓的,煞是吓人,同时还伴随着传出了一阵阵的咆哮之声!!
  幽州、薄姑氏姜家。
  一个厅堂之内,此时聚满了一众中年之人,还有一群老者,一个个肃目庄严,凝神而立,而厅内最前方一个老者双眼微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族长,如今禹帝已亡,我们是不是?”一个老者忍不住上前说道。
  “天下暗流涌动,我姜家实力虽然强盛,可也不用做那出头之鸟,还是继续等待为好!”一个中年人上前淡淡说道。
  “姜尚,我们姜家现在难道还用顾忌他夏启吗?夏启可不是他老子,废物一个!”刚刚的老者厉声说道,对夏启很是不屑。
  “姜坤,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被称作姜尚的中年人还是淡淡的说道,不怒不喜。
  “好了,你们不用说了,我们姜家现在还没必要参合到这个天下去!”最前方的老者淡淡开口了。
  厅内又陷入了一片沉静,而姜尚的眼中却是目光闪烁,嘴角微微勾起,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西北蛮荒之地,荒州!
  一座古老的祭坛上,此时血雨从空中倾盆而下,一群群身着树叶的老者,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骨头杖子,在祭坛上面身形乱颤,却是跳动着诡异无比的步伐,围绕着祭坛中央的一个黑色石台翩翩起舞,口中吐出古老的音符。石台上,刻满了古怪之极的纹路,而石台上方,一个黑发青年,面容俊伟,双眼禁闭,一副沉睡之态,但是那股气势却仿佛像天神一般让人心中生出一股敬仰!
  南部万妖之州
  妖族圣庭之地,一众妖皇立于虚空之中,有些面色阴冷、沉默异常,有些妖皇望着空中不断滴落的红色雨滴,一个个却是目光兴奋之极!
  “赤霄,你怎么看?”一个女子的声音打破了一众妖皇的沉默。
  一个背生绿色双翅的女子,如冰雪般雪白的肌体,有着极为妖艳的容貌,一双媚眼仿佛勾魂夺魄般迷人,一身绿色薄纱笼罩在其身上,却仿佛如透明一般,丝毫遮不住女子的身体,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引人生出无限遐想。
  “夏禹死的活该!”被绿衣女子问到的红发男子言简意赅的吐出了几个字,面色却是有点阴沉之极。
  “我们被夏禹那王八蛋驱逐到这个鸟地方来,现在夏禹死了,我们当然要杀回神州去,要不然凭小小人族也敢骑到我们妖族头上了!”一个黑发中年人脸上不爽之极,望着血染的天空,目露凶光!
  “哦,黑蝉,那你去找武侯单挑试试,只要将他打败,我妖族入神州轻而易举!”绿衣女子咯咯一笑,妖艳的面容,更是显得诱人心魄!口中吐出了媚人之极的话语。
  “让我去找武侯单挑,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妖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刚刚的说话的黑蝉此时却是脸色变的十分之难看!
  “夏禹虽然死了,可是大夏还有武侯,还有相胤,更有十二巫殿,我们妖族要想回到神州,就得等大夏从内部分化了才行!”一向沉默寡言的赤霄此时却是引的众人侧目。
  “孔茗儿,你有什么办法?”黑蝉望向绿衣绝色女子吐出了淡淡的话语。
  “办法?除了打架杀人之外,这种动脑力的活可不要叫我哦~”绝色女子倾城般的笑容绽放的更加的迷人!
  东部夷州
  寒氏部落的邻居。
  有穷氏族!
  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此时背着一柄弓箭,正骑在一头凶猛异常的虎豹背上,在树林中缓缓前进着。
  只见此兽虎头豹身,摸样怪异之极,但是身形非常之高大,双爪锋利无比,走过的路上,留下了半尺深的脚印。
  面容冷峻的青年,双目如星辰般的闪烁,刀削般的面容,肌肤微黄,身高八尺,一身白衣,高大异常,令人望而生畏!
  天空中突然落下来血雨,青年骑于猛兽背上望着天空中的血雨,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冷厉的笑容,背后的弓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青年的冷厉的目光只是在树林中一扫而过,一支箭不知何时竟然从树林中穿过,射入到一棵大树之中,留下了一个细小的深洞。
  砰!一头巨大的黑熊,脑袋之上插着一根黑漆如墨的弓箭,然后发出了一声绝望之极的怒吼,身躯直直砸在了地上,血雨滴在了黑熊的身上,跟黑熊的头上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这天下从此便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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