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段电影独白带独白的小说选段

古龙小说中,你最喜欢的一段对白是什么?
可长可短,但必须是俩人(或以上)的对话,请说明理由^_^
按投票排序
“我不是呆子,你是风四娘。”———————————————————————————————————————————补充几段个人喜欢的台词:1、阿飞道:"我要喝的那种酒很特别,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请?"孙小红接着道:"你要喝什么酒?"阿飞道:"当然是喜酒。"喜酒,当然是喜酒。就因为要喝喜酒,所以才要等三年--无论为谁守丧,三年都已足够。孙小红的脸红了。阿飞道:"我什么酒都喝过,就是没喝过喜酒,只希望你们莫令我失望。"孙小红的脸更红,垂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瞧李寻欢。李寻欢的神情很特别,"喜酒"两个字,似乎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我什么酒都请人喝过,就是从未请人喝过喜酒,你可知道为了什么?"阿飞当然不知道,李寻欢也不想要他回答。李寻欢自己说了出来,道:"因为喜酒太贵了。"阿飞怔了怔,道:"太贵?"李寻欢笑了笑道:"因为一个男人若要请人喝喜酒,那就表示他一辈子都得慢慢的来付这笔帐,只可惜我又偏偏不愿令朋友失望。"——《多情剑客无情剑》 2、他(金无望)上下瞧了沈浪两眼,又道:“沈浪今日居然也败了一次,别人想必都要奇怪的。”沈浪面上又泛起了他那萧洒、懒散不可捉摸的笑容,淡淡笑道:“无论任何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只要他们胜利时莫要太得意,纵然失败一次,也就算不了什么……”——《武林外史》 3、郭大路道:“可是??可是??我这相思病,并不是为女人得的。” 王动也怔住了,怔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相思的难道是个男人?” 郭大路点点头,简直好象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动好象很害怕的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悄悄道,“不会是我吧?” 郭大路看着他,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有板着脸道:“我的病还没有这么重。” ——《欢乐英雄》4、郭大路叹了一口气,看看燕七问道:“我情愿让大象来踩我一下子,也不愿被这人踩上一脚,你呢?” 燕七道:“我两样都不愿意。” ——《欢乐英雄》5、谢晓峰道:“有句话你千万不可忘记。”铁开诚道:“什么话。”谢晓峰道:“只要你一旦做了江湖人,就永远是江湖人”铁开诚道:“我也有句话。”谢晓峰道:“什麽话?”铁开诚道:“只要你一旦做了谢晓峰,就永远是谢晓峰”他微笑,慢慢的接着道:“就算你已不再握剑,也还是谢晓峰。”——《三少爷的剑》6、“我在那种要命的情况下把你救了出来,连别人都对我佩服得要命,你非但不感激我,也不佩服我,反而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楚留香摇头叹气,“这一点连我都不能不佩服。”
 “你当然也要佩服我。”胡铁花正经的说,“没有我,你怎么能把我救出来?” ——《楚留香传奇》7、“我喜欢生气,我一高兴就生气。”斧头——《三少爷的剑》8、“我以前有个很聪明的朋友,曾经说过句很有趣的话。他说,世上绝没有喝不醉的酒,也绝没有难看的少女,他还说,他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所以才活下去的。”——《多情剑客无情剑》9、“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著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陆小凤传奇》10、 莫名的很喜欢这一段,看到就会心酸。风四娘笑骂道,“小鬼,少来拍老娘的马屁,我整整比称大五年四个月零三天,你本该乖乖地喊我一声大姐才是。”萧十一郎苦笑道:“大姐,你记得当真清楚得很。”
风四娘道:“小老弟,还不快替大姐倒杯酒。”
莆十一郎道:“是是是,倒酒!倒酒。”
风四娘看着他倒完了酒,才笑着道:“哎——这才是我的乖小弟。”
她虽然在笑,但目中却忍不住露出凄凉伤感之色,连眼泪都仿佛要流出来了,仰首将杯中酒饮尽,才缓缓道:“那柄‘割鹿刀’已在入关的道上了。”——《萧十一郎》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在知乎上贴这段话了,是在太有味道了:丁敖忽然冲过来,挥剑拦住了他的去路,厉声道:“你不能将这人带走,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丁敖又道:“这人是朝廷的重犯,为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  西门吹雪道:“你想留下我?”  丁敖冷笑道:“难道我留不住你?”  西门吹雪额上青筋凸起。  丁敖道:“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双剑联手,天下也许无人能挡,但可惜叶孤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这里却还有禁卫三千。”  这句话刚说完,他忽然听到他身后有人在笑!  一个人带着笑道:“叶孤城虽然已经是个死人,陆小凤却还没有死。”  陆小凤又来了!  丁敖霍然回身,喝道:“你想怎么样?”  陆小凤淡淡道:“我只不过想提醒你,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  丁敖道:“难道你想包庇朝廷的重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一点。”  丁敖道:“说!”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不该做的事,我绝不去做,应该做的事,你就算砍掉我的脑袋,我也一样要去做。”   丁敖脸色变了。  屠方、殷羡已冲过来,侍卫们弓上弦,刀出鞘,剑拔弩张,又是一触即发。  忽然间,又有一个人跳起来,大声道:“你们虽然有禁卫三千,陆小凤至少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个不怕砍掉头的朋友。”  这个人是卜巨。  木道人立刻跟着道:“贫道虽然身在方外,可是方外人也有方外之交。”  他转过头来,看着老实和尚,道:“和尚呢?”  老实和尚瞪了他一眼,道:“道士能有朋友,和尚为什么不能有?”  他又瞪了司空摘星一眼,道:“你呢?”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这里的侍卫大老爷们不但都是高手,而且都是大官,我是个小偷,小偷怕的就是官,所以……”  木道人道:“所以怎么样?”  司空摘星苦笑道:“所以我是很不想承认陆小凤是我的朋友,只可惜我又偏偏没法子不承认。”  木道人道:“很好。”  司空摘星道:“很不好!”  木道人道:“不好?”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留下西门吹雪,陆小凤是不是一定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对付陆小凤,我们是不是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那么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跟他们干起来?”  木道人默认!  司空摘星道:“我刚刚已计算过,假如我们要跟他们干起来,我们每个人,至少要对付他们三百一十七个。”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双拳难敌四手,两只手要对付六百多只手,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木道人突然笑了一笑,道:“莫忘记你有三只手。”  司空摘星也笑了。  他们的笑很轻松,在天子脚下,紫禁城里,面对着寒光耀眼的刀山枪林,他们居然还能笑得很轻松。  丁敖他们却已紧张起来,侍卫们更是一个个如临大敌!  这一战若是真的打起来,那后果就真的不可想像了。  看起来这一战已是非打不可!  魏子云面色沉重,双手紧握,缓缓道:“各位都是在下心慕已久的武林名家,在下本不敢无礼,只可惜职责所在……”  陆小凤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们都懂,我们这些人的脾气,我也希望你能懂。”  魏子云道:“请教。”  陆小凤道:“我们这些人,有的喜欢钱,有的喜欢女人,有的贪生,有的怕死,可是一到了节骨眼上,我们就会把朋友的交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决战前后中皇帝和叶孤城的对话。“叶孤城?”“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天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本来就是好剑法。”“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成就是王,败就是贼。”“贼就是贼。”“请。”“请?”“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武林之中已少有人能及,陛下若入江湖,必可名列十大高手之中。”“好眼力。”“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好一个强者为胜。”“我的剑已在手。”“只可惜你手中虽有剑,心中却无剑。”“心中无剑?”“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此时此刻,我手中剑已经够了。”“哦?”“手中的剑能伤人,心中的剑却只能伤得自己。”“拔你的剑。”“我手中无剑。”“你不敢应战?”“我练的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
多情剑客无情剑
第三十九回他不愿阿飞再想这件事,忽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已开了。”
阿飞道:“嗯。”:“你可知道已开了多少朵?”
阿飞道:“十七朵。”
李寻欢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已冻结。因为他数过梅花。 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么寂寞。
上官金虹道:“你本是三代探花,风流翰林,名第高华,天之骄子,又何苦偏偏要到这肮脏江湖中来做浪子?” 李寻欢笑了笑,淡淡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邀本人看古龙的比较少主要是陆小凤系列下面几段比较喜欢一丶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这人一生中,有没有真烦恼过?”西门吹雪道:“你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陆小凤道:“你以前的答案是没有。”西门吹雪道:“你记忆很好。”陆小凤道:“现在呢?”西门吹雪道:“有。”陆小凤道:“什么烦恼?”西门吹雪道:“胡子的烦恼。”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光洁的面容,道:“你为了你没有胡子而烦恼?”西门吹雪道:“不是。”陆小凤道:“不是?”西门吹雪道:“我是为了你没有胡子而烦恼。”陆小凤道:“哦?为什么?”西门雪道:“因为你上次求我帮你忙,我说除非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陆小凤道:“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别人刮胡子。”西门吹雪道:“现在你又刮干净了胡子,所以我知道,我的烦恼又来了。”陆小凤一口喝光杯中酒,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轻轻吸了杯中浅碧色的酒,道:“这酒适合慢馒品尝。”陆小凤道:“我知道。”西门吹雪道:“那你为什么一口喝光?”陆小凤道:“因为我在等你。”西门吹雪道:“等我,等我什么?”陆小凤道中等你一句话。”西门吹雪道:“什么话?”陆小凤道:“解除我烦恼的话。”西门吹雪一口把杯中酒喝光,放下酒杯道:“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陆与西门之间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我大爱陆小凤拿起桌上的筷子和碗,用筷子敲在碗上,高声唱道:“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干关』豪情无限,男儿傲气,地狱也独来独往返!存心一闯虎豹灾,今朝去几时还?奈何难尽欢干日醉,此刻相对恨晚。愿与你,尽一杯』聚与散,记心间』毋忘情义,长存浩气,口后再相知未晚。”歌已尽,酒已空。陆小凤放下碗筷,转身离去。“慢着!西门吹雪随着大喝声站起,走向又转过身来的陆小凤。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他的一双手。他的手紧握着陆小凤的双腕,陆小凤的手也紧握着西门吹雪的腕。西门吹雪激动的轻轻吟诵:“毋忘情义,长存浩气,日后再相知末晚。”西门吹雪眼中已温热。陆小凤放开西门吹雪的手腕,大步走了出去。只听陆小凤的豪放的歌声,犹自在黑夜中袅绕:“毋忘情义,长存浩气,口后再相知末晚。”二丶宫九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的马?”西门吹雪道:“我不希望你的马追上我的朋友。”宫九道:“假如我要追呢?”西门吹雪道:“你的人,就会和你的马—样的下场。”宫九冷嘿一声道:“你有自信吗?”西门吹雪道:“西门吹雪是江湖上最有自信的人。”西门吹雪是我最喜欢的武侠人物,他高雅高贵追求着自己心中的道,对朋友两肋插刀,话不多但永远是那么高贵冷艳先说这些吧
陆小凤叹了口气,在石阶上坐下来,喃喃道:“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二娘忍不住问道:“怎么浪费了的?”陆小凤道:“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二娘道:“还有五年呢?”陆小凤道:“你一定要听?”二娘道:“你不敢说?”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要听,我就说,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我知道钩是种武器,在十八般兵器中名列第七。离别钩呢?”  “离别钩也是种武器,也是钩。”  “既然是钩,为什要叫作离别?”  “因为这柄钩,无论钩住什么都会造成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手,你的手就要和腕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脚,你的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它钩住我的咽喉,我就要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是的。”  “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残酷的武器?”  “因为我不愿被人强迫跟我所爱的人离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明白?”  “你用离别钩,只不过为了要相聚。”  “是的。”《七种武器·离别钩》中的楔子,特别喜欢。
哈,久久没有回答只是因为....先生的书里面喜欢的对白实在太多了,恰逢最近重看陆小凤和楚留香,就把记忆犹新的几段摘录下来^_^1.《大金鹏王》里,陆小凤上万梅山庄找西门出手,喜欢这段纯粹是因为俩人这种心照不宣的情谊陆小凤道:“不管是什么人来求你,不管求的是什么事,你都不肯答应?”西门吹雪道:“我想要去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我,否则不管谁来都一样。”陆小凤道:“若有人要放火烧你的房子呢?”西门吹雪道:“谁会来烧我的房子?”陆小凤道:“我。”西门吹雪笑了。他很少笑,所以他的笑容看来总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陆小凤道:“我这次来,本来就是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的,我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一直是我的朋友。”陆小凤道:“所以我才来求你。”西门吹雪淡淡道:“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不管从哪里开始烧都行。”...西门吹雪道:“我后面的库物,有松香和柴油,我建议你最好从那里开始烧,最好在晚上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一定很美。”2.然后是出门时,遇上过门不入的花满楼,觉得这段对话非常直接地刻画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物形象,非常生动,同样喜欢花满楼走到万梅山庄前突然叹一口气说不进去了他当然也看不见跟着陆小凤一起来的西门吹雪,却微笑着道:“西门庄主?”西门吹雪道:“花满楼?”花满楼点点头,道:“只恨在下身带残疾,看不见当代剑客的风采。”西门吹雪凝视着他,忽然道:“阁下真的看不见?”花满楼道:“庄主想必也该听说过,花满楼虽有眼睛,却瞎如蝙蝠。”西门吹雪道:“阁下难道竟能听得见我的脚步声?”他也正如独孤方一样,忍不住要问这句话,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剑法,都同样自负,他的轻功也实在值得他自负。花满楼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西门吹雪道:“但你却知道我来了!”花满楼笑了笑,道:“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杀气!”西门吹雪道:“杀气?”花满楼淡淡道:“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会没有杀气?”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花满楼道:“哦!”西门吹雪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特的光亮,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他忽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暮霭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他的人忽然间就已消失在暮色里。花满楼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怎么会练成那种剑法的了。”3. 这个是陆花的一个小互动,没什么特别,但就是最初读到的时候会莞尔一笑:花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那里。陆小凤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从来没有坐空过?”花满楼微笑道:“你希望我坐空?”陆小凤也笑了,道:“我只希望你坐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女人身上。”花满楼道:“这种经验你比我丰富。”4. 陆花去找欧阳情,寥寥数句又把花公子的形象刻画得更鲜明....真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角色啊....花满楼道:“你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当面揭穿她?”陆小凤道:“因为我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人。”花满楼道:“可是她不能不虚情假意,她要活下去,假如她对每个人都有真情,在这种地方怎么能活得下去?”他微笑着,接着道:“你够义气,够朋友,甚至已可真是个侠客,但你却有个最大的毛病。”陆小凤只有听着。花满楼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虽然很可恶,很可耻,但他们做的事,有的也是被逼不得己的,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从来没有替他们想过。”陆小凤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有时我的确不喜欢跟你在一起。”花满楼道:“哦!”陆小凤道:“因为我总觉得我这人还不错,可是跟你一比,我简直就好像是个混蛋了。”花满楼微笑道:“一个人若知道自己是混蛋,那么他总算还有救药。”其实楚留香里也有好多类似这样的香帅和胡铁花或者姬冰雁的对话,但现在一时想不到^_^
来一段温馨的。虽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但是觉得很暖。陆小凤和皇帝面谈之后。皇帝说可以答应他任何一个要求。名、利、女人、权势,岂非正是一个男人幻想中的一切?除此之外,他还能要求什么呢?司空摘星道:“也许他要的不止一样,这小子的心,一向黑得很。”老实和尚道:“不管怎么样,他要的总是我们猜的这几样事其中之一。”忽然之间,永定门里有人道:“不是。”一个人大步从里面走出来,神采飞扬,容光焕发——陆小凤终于出现了,大家立刻迎上去,抢着问道:“难道我们全都猜错了?”陆小凤点点头。老实和尚道:“你要的究竟是什么?”陆小凤道:“不可说,不可说。”他分开人丛,大步向前走,随便人家怎么问,他也不开口。他好像决心要让这些人活活憋死。可是,这些人也并不是那种很容易就肯死心的人,陆小凤在前面走,他们就在后面跟着。老实和尚拉了拉司空摘星的衣袖,悄悄道:“你是这小子的克星,天下假如还有一个人能让他开口,这人一定就是你。”司空摘星眼珠子转了转,道:“一点也不错。”他也大步赶上去,拉住了陆小凤,道:“你是不是已决心不说了?”陆小凤道:“是。”司空摘星道:“好!”陆小凤道:“好什么?”司空摘星道:“你若不说,我就……我就……”然后,他在陆小凤的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陆小凤忽然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怔了半天,长长叹了口气,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司空摘星立刻也怔住,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同时吞下了三个鸡蛋、两个鸭蛋和四个大馒头。陆小凤又开始大步往前走。司空摘星也跟着往前走,刚走了第一步,就开始笑了,大笑,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老实和尚又拉他的衣袖,道:“他告诉了你什么?”司空摘星一面笑,一面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老实和尚道:“莫忘记刚才是谁教你去的,而且,假如你真的不说,我就……”他也附在司空摘星耳边说了几句话。司空摘星也立刻停下脚步,发了半天怔,也在他耳旁边说了几句话。老实和尚也怔住了,然后也笑了,大笑,笑得就好像如来佛刚配给他三个大尼姑、两个小尼姑和四个不大不小的尼姑。然后,木道人又逼着他说出了那件事,魏子云又求木道人说了,丁敖、屠方、殷羡、卜巨,也就全都知道了。然后每个人都开始在笑,大笑……九月十六,夜,天阶月色凉如水,陆小凤沿着月色凉如水的天阶,大步前行,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全身都充满了活力。他没有笑,可是跟在他身边的每个人却全都在笑,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就像是一群孩子。他们大笑着走过天阶,走入灯火辉煌的街道,路上的人、窗子里的人、店铺里的人,都在吃惊地看着他们,没有人能想到,这些人都是当今天下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绝没有人知道,永远没有人知道……
楚留香最后一部《午夜兰花》里的最后一句“喝不尽的杯中酒,割不完的名人头”读罢油然而生一种怅然之感。
那讣闻般的请帖背面,已多出了几行字,是用筷子醮着辣椒酱写出来的字,很模糊,也很零乱: “我走了。我一定压麻了你的手,但等你醒来时,手就一定不会再麻的。他们要找的只是我一个人,你不必去,也不能去。你以后就算不能看见我,也一定很快就会听到我的消息。”模糊的字并更模糊,因为泪已滴在上面,就像是落花上的一层雨雾。——我一定压麻了你的手,可是等你醒来时,手就一定不会再麻的。她懂得他的意思。——我一定伤了你的心,可是等你清醒时,就一定不会再难受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伤心难受。
两个无名氏的对话: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麽会远?”  “明月是什麽颜色?”  “是蓝的,就像海一样蓝,一样深,一样忧郁。”  “明月在那?” 
“就在他的心,他的心就是明月。”  “刀呢?”  “刀就在他手!”  “那是柄什麽样的刀?”  “他的刀如天涯般辽阔寂寞,如明月般皎洁忧郁,有时一刀挥出,又彷佛是空的!”  “空的?”  “空空蒙蒙,缥缈虚幻,彷佛根本不存在,又彷佛到处都在。”  “可是他的刀看来并不快。”  “不快的刀,什麽能无敌於天下?”  “因为他的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极限!”  “他的人呢?”  “人犹未归,人已断肠。”  “何处是归程?”  “归程就在他眼前。”  “他看不见?”  “他没有去看。”  “所以他找不到?”  “现在虽然找不到,迟早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一定会找到?”  “一定!” ——《天涯明月刀》
别人要拿冰塞入你脖子时,你会觉得很害怕,但等到冰雪已流在你的身上,你反而会觉得有一种残酷的愉快之感,仿佛得到了一种解脱,因为你们害怕的事,终于已经过去了。
  只因为人们所真正惧怕的,通常都不是事物的本身,而只不过对那件事的想象而已。
  人们畏惧死亡,也只是因为没有了解死亡之神秘,所以才会对“死亡”这件事出生许可怕的想象。
叶开忽又一笑道:“还有一件事。”红衣女道:“什么事?”叶开笑道:“像我这样的男人,遇见像你这样的女人,若连你的名字都不问,就放你走了,岂非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你。”
——《边城浪子》这样的搭讪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仇恨的本身,就是种武器,而且是最可怕的一种。所以我说的第四种武器也不是多情环,而是仇恨。”
《英雄无泪》司马超群听牛皮讲述钉鞋之死“一开始的时候,本来是老狮子和那姓高的小子占了上风的,可是后来就不对了。”
  “为什么?”
  “常言说的好,双拳抵不过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老狮子虽然雄风不减,可是到底只有两个人。就算别人伸出脖子来让他们砍,他们的手迟早也会砍酸的。”
  牛皮又说:“看到这种情况,本来已经被老狮子威风震住的那些雄狮堂的弟兄,好像也想动了,想乘机打一打这条落水狮子。”
  陌生人在点头。
  他的想法也如此,当时的情况一定会演变成这样子的。
  “只要那些人一动,老狮子和那姓高的恐怕就要被剁成肉酱。”
  牛皮又叹了口气:“那时候俺已希望他们能赶快跑掉,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跑,要是换了俺牛皮,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狮子没有跑?”
  “当然没有跑。”牛皮又挺起胸:“老狮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俺牛皮这样的无名小卒。以他的身份和脾气,杀了他,他也不会跑的。”
  “所以他没有跑?”
  “没有。”
  “可是我知道他也没有死。”
  “他当然没有死,老狮子怎么会死得了,”牛皮叹息:“可是钉鞋死了。”
  “钉鞋?”陌生人问:“钉鞋是谁?”
  “是条好汉,了不起的好汉,”牛皮的脸因兴奋而发红:“俺牛皮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他那样的好汉,要是他不死,俺牛皮情愿每天替他洗脚。”
  “不但俺佩服他,只要是个人,就不能不佩服他。”牛皮说。
  “为什么?”陌生人又问。
  “他本来只不过是老狮子的一个跟班而已,平常看起来就像是个孙子一样,老是被人欺负。”牛皮涨红了脸:“可是到现在俺才知道,平时在他面前充英雄的那些个人才是龟孙子,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说到这个人,牛皮全身的血好像全都热了起来,一把扯开了身上那件破棉袄的衣襟,大声说:“那天俺看得清清楚楚,他全身上下一共被人砍了十九刀,连鼻子都被砍掉一大半,只剩下一层皮搭拉着挂在脸上,只要他一动,挂在脸上的那大半个鼻子就跟着他直晃。”
  “他怎么样?”
  “他就索性把鼻子连皮带肉扯了下来,一口吞下肚子。反手一刀,又拼掉一个。”
  听到这里,一直表现得冷淡的陌生人,也不禁喝了碗酒,大声赞道:“好汉,果然是好汉。”
  牛皮用力一拍桌子:“可惜这么样一条好汉后来还是力竭战死了,直到两条手臂一条腿都已经被砍断的时候才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从别人身上咬下来的一块肉。”
  “后来怎么样?”
  “看到他这么英勇惨烈苦战死战,俺们这些人都看得忍不住要哭出来,就连那些本来还想作乱的雄狮堂兄弟,也被他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牛皮又说:“老狮子没有流泪,老狮子流的是血,他的眼角都迸裂了。鲜血像眼泪一样不停地往下掉。虽然也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但是奋起最后的神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钉鞋身边,抱起了他这个一直像狗一样跟着他的朋友。”
  他用力擤了一大把鼻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眼泪汪汪地接着道:“那时候钉鞋还没有死,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       ×       ×
  血洗长街,小高仍在苦战。
  朱猛抱起了钉鞋,想说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从眼角迸出的鲜血一滴滴掉在钉鞋脸上。
  钉鞋忽然睁开了已经被鲜血模糊了的一双眼睛,说出了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报告堂主,小人不能再侍候堂主了。”钉鞋说:“小人要死了。”
×       ×       ×
  冷风一直吹个不停,把馒头店外屋檐上的积雪一大片一大片的吹下来,牛皮脸上的眼泪也一直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掉。
  陌生人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可是双拳也已经握紧,仿佛在尽力控制他自己,生怕自己有泪流下来。
  过了很久很久,牛皮才能开口。
  “钉鞋说完了这句话就断气了,可是那条街忽然响起了一阵雷一样的大吼声,非但雄狮的兄弟们再也憋不注,连俺也憋不住了。”牛皮大声说:“忽然间大家全都一下子冲了上去,把那群满手血腥的王八蛋宰了个干净,连俺牛皮都宰了他们几刀。”
白玉老虎,唐玉和大风堂乔稳的那段对话。乔稳站在窗口,看见窗外珠帘般的大雨,他本来想关起窗子的,却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这里是个乾燥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麽大的雨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暴雨来临时,是在去年的九月底。  他记得这麽清楚,因为那天晚上来了两位稀客,一位是曲平,一泣是赵家的大小姐赵千千。  那天正是个标准的秋老虎天气,白天热得要命,晚上这场暴雨,正好洗清了白天的燥热,他准备了一点酒菜瓜果,正想喝两杯。  就在那时候,曲平和千千来了,样子看来好像是很狼狈。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已经在九华山上住了两个月,为的是要去找无忌,谁知非但没有找到无忌,凤娘反而失踪了。  那泣大小姐的脾气很坏,对曲平总是呼来叱去,很不留面子。  曲平却一点都不生气。  凤娘失踪了之後,他们孤男寡女在深山里,发生了些什麽事乔稳当然没有问,也不敢问。他一向是一个很稳重,很本分的人,虽然没有做过什麽大事,却也没有犯过大错。  他虽然觉得曲平未免有点势利,可是也不讨厌这个肯上进的年轻人,如果曲平能够娶到这位大小姐,他也很高兴。  所以,他又叫人加酒,加菜,准备客房。  赵大小姐却坚持当天晚上就要走,他们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找他要盘缠路费,要三千两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可以走很远的路了,这位大小姐准备到那里去?  乔稳也没有问。  多做多错,多言实祸,知道的事越多,烦恼就越多。  这是他做人做事的原则。  就因为他一直把握这原则,所以他能在这职位上一待二十年,过了二十年太平日子。  去年,"行运豹子"那件事,他并不是没有听到风声,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那个"行运豹子"就是赵二爷的大公子。  可是无忌既然没有找上他,他就不妨装糊涂。  今天轩辕一光叫也去接的人是谁?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可是人家既然不说,他又何必多事?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一个十多岁的人,难道还想出什麽大锋头,难道还想往上爬,去做堂主?  现在他已经有了点积蓄,在城外有了几亩田,分租给几个老实的佃户,每年按时收租。  自从他的妻子得了喘病後,他们就分了房,可是他从来没有再娶小老婆的意思,家里的丫头们,也更连碰都不碰。  大风堂的规矩很严,也不能让人说话。  可是城里"留春院"如果来了新鲜乾净的小姑娘,总会派人来通知他,他偶尔也会安排一个稳的地方,去享受半个晚上。  那是银货两讫,彼此都不吃亏的交易,他既不必为此羞愧,也不怕惹上无谓的麻烦。  何况,在他这种年纪,居然还能有"馀勇"来做这种事,他心里多少总有点沾沾自喜,每次事後,都会觉得精神特别振奋,活力特别充沛。  对於这种生活,也已经觉得很满足。  天气又开始有点凉了,他想叫保福去准备点酒菜,下大雨的晚上,他总是喜欢喝两杯。  保福是他的忠仆,已经跟了他二十多年,平时总是不离他左右。  可是,今天他叫了两声,居然没有回应。  保福的年纪也不小,耳朵也没有以前那麽灵了。再过一阵,也该让他享几年清福。  保福,保福,一个人要知道怎麽样保住自己的福气,才真正的有福气。  乔稳心里叹息着,慢慢的走到门口,又大声叫了两遍。  外面果然有了回应。  "来了。"  他刚听见这两个字,就有个人飞了起来。  不是走进来,也不是跑进来,是飞进来的,就像是恨木头一样,斜斜的飞了起来,然後又像一根木头般"叭哒"一声,落在地上。  这个人的确是保福,只不过已经没有气了,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人拗断。  乔稳全身冰冷,就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窖里。  又是一声霹雳,闪电一击。  他看见了一个人,手里撑着把油纸伞,站在对面的屋檐下。  可是等到第二声霹雳响起时,这个人忽然就已到了他面前。  一个很年轻的人,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里透红,看趄来就像是个女孩子。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唐家子弟之中,心最狠,手最辣的唐玉。  可是以他多年来的经验,他已感觉到这个人一来,他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  他看着这个人慢慢的收起油纸伞,放在门後,他一直在尽力控制着自己,尽量保持镇定。  唐玉终於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道:"保福已经来了,你还要找谁?"他笑得很愉快:"你分舵里四十三位兄弟都已经来了,都在外面院子里等着,你一叮就到,只不过他们当然都不会自己走进来了。"乔稳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人虽然笑容满面,轻言细语,却带着种刺骨的杀气。  这种人如果说他已经杀了四十三个人,就绝对有四十三个人的体躺在院子里,绝不会少一个。  乔稳知道自己全身都在冒着冷汗,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无法控制。  四十三个人,四十三条命,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兄弟。  这个人是谁?为什麽要对他们下这种毒手?  唐玉微笑道:"你看不出我是什麽人的,因为我手上没有戴那种又笨又重的鹿皮手套,我的一暗器也不会放在那种该死的皮囊里,我不想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我的来历。"乔稳道:"你是唐家的人?"..唐玉道:"我就是唐玉。"乔稳听见过这个名字,听见过不止一次。  据说这个人曾经创下过一夜间杀人最多的纪录——盘踞在川东多年的"斧头帮"中一百零三个兄弟,一夜间全都死在他手里。  乔稳忽然问道:"你真的在一夜间杀过一百零三个人?"唐玉道:"那是假话。"  他淡淡的接着道:"我只杀了九十九个,还有四个是自己吓死的。"乔稳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好像也不是你的对手。"唐玉道:"你绝不是。",乔稔道:"你准备什麽时候杀我!"唐玉道:"我并不一定要杀你。"  乔稳道:"我这个人是不是对你还有点用?"  唐玉道:"有一点。"  乔稳道:"我要替你做什麽,你才会饶我这条命?"唐玉道:"你能为我做什麽?"  乔稳道:"大风堂的人都很信任我,现在我的兄弟虽然都死了,可是我只要编个故事,他们还是不会怀疑我的,所以我还是可以在这里做这个分舵的舵主,可以把大风堂机密供应给你们,你们有人来了,我也可以想法子照应。"唐玉道:"太好了。"  乔稳道:"我甚至可以替你们把赵无忌诱到这里来,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杀了他,斩草除根。"唐玉道:"完全正确。"  乔稳道:"我虽然已经是个老人,可是越老的人越怕死。"唐玉道:"我了解。"  乔稳道:"我很喜欢过现在这种日子,实在舍不得死,所以,时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我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怎麽办?"唐玉道:"你说呢?"  乔稳道:"我的武功久已荒废,就算跟你动手,也是自取其辱。"唐玉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乔稳道:"所以我早就决定,如果遇见这种情况,我只有出卖大风堂,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慢慢的接着道:"一个人只有一条性命,无论什麽事,都不如自己的性命珍贵。"唐玉道:"完全正确。"  乔稳道:"所以,一个人如果为了别的事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人一定是个笨蛋。"唐玉微笑道:"你当然不是笨蛋。"  乔稳道:"我是的。"  唐玉显然很意外:"你是笨蛋"  乔稳道:"直到今天,我真的遇见了这种情况时,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死并不是最重要的,有时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唐玉道:"难道你情愿做个笨蛋?"  乔稳道:"我情愿。"  乔稔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扑上去,挥拳痛击唐玉的脸。  能够独当一面,主持大风堂的分舵,当然绝不是太无用的人。  他也曾苦练过武功,他的"大洪拳"练得很不错,近年虽然已很少出手,可是出手仍然很快,这一拳他用尽全力,拳势更猛烈。  他是在拚命!,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唐玉。  他的拳头挥出时,唐玉的手指已戳断他的喉结。  他慢慢的向後退了两步,慢慢的倒了下去,就好像一个疲倦的入睡到床上去一样,显得出奇的平静。  在临死前的这一瞬间,这个怕死的人竟完全没有一点恐惧。  因为他求仁得仁,现在,终於如愿以偿。  他自觉已对得起大风堂,对得起院子里那四十三个兄弟。  他也已对得起自已。  看着这个自己情愿做笨蛋的人倒下去,唐玉心里怎麽想亍他杀人时总是带着微笑,可是这一次他的笑容消失了。  他杀人後总觉得有种残酷的满足和兴奋。  这次他却觉得很空虚。  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无趣。  现在他才明白,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平时看不出的。  平时懦弱无用的人,面临生死关头时往往会显出过人的勇气来,慷慨赴死。  平时总是拍着胸脯说不怕死的人,到这时候反而会临阵脱逃了。  唐玉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我是乔稳在今天这情况下我会怎麽做"他不想知道答案。  他很快的大步走了出去。  如果乔稳真的不惜出卖朋友来保全自己的性命,唐玉还是一样会杀了他的。  那时唐玉杀人後的心情就不同了。  他会觉得很愉快,因为他又把"人性"玩弄了一次。  可是现在他已明白,人性中也有尊严的一面,任何人都不能轻侮否认。  这使得他对"人"也生出了一点尊敬——至少在他走出去的时候,他的感觉是这样子的。
有的人即使神刀在手,也难以成为刀中之神
“朱猛,朱猛,你在不在?”“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英雄无泪》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沪剧求萍选段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