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和大舜是谁谁功劳大

  第六章 大舜的执政理念
  (一)终生勤政
  舜登上摄政王位后,面临着十分严峻复杂的执政形势。一是特大的洪灾继续发生,特别是鲧的堵水失败以后带来的社会灾难需要平复;二是南方的三苗威胁尚存;三是在内部有以兜、共工和鲧为首的一批反对派存在;四是国内的管理制度还没有形成,疆土的统治范围还没有完全划定,法律制度尚不牢固;五是一大批治国人才尚未启用。
  受命于危难之际的大舜面对如此艰难的形势,他首先从自身的勤政开始。他深知,要治理天下必须先知道天下,于是,在受命后的一个月就开始了他艰苦的大巡察。
  图片:安徽霍山
  图片:东岳泰山
  《尚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望秩于山川。肆觐东后,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如五器。卒,乃复。
  这一段记述了受命后的大舜2 月就带领众人开始了他东巡的大视察。他首先来到泰山,对这座东夷的名山举行了隆重的祭礼,祭完泰山后,又按顺序对泰山以东的大山进行了祭拜。祭拜完山川后,大舜接见了东方的各路诸侯,先与他们统一协商了四时的季节,以便统一农时,不误农耕,然后又和他们一起商量了音乐、法律、尺度、升斗和斤两等等民间急需解决和明确统一的问题。接着又和大家一起商量了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这五种统一的礼仪。同时又规定了见尊长时所贡礼物的统一标准,不能随意加码,包括的礼物有:璜、璧、璋、、琮五种玉器,红、黑、白三色丝帛,一只生羔,一只生雁,一只死雉。他还和大家一起商定了弓矢、殳、矛、戈、戟这五种兵器的造型和规格。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把上述研究的问题完全统一以后,大舜回到了唐都,向尧帝做了如实的汇报。我分析,此举肯定得到了尧的赞许。
  图片:华山
  图片:恒山
  &五月,南巡守,至于南岳,如岱礼。&
  到了5 月,大舜进行第二次巡察,他带领众人来到南方部族方国巡察,全面考察了解了南方的情况。最后来到霍山,和在泰山一样,召集了各路诸侯,完成了他在泰山和各部落方国研究的所有会议内容后才回到唐都。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尚书》记载大舜到了南岳衡山,实际上史学界多有考证,当时衡山属三苗地带,由于三苗的阻拦,大舜只到了霍山而没有到衡山。
  &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如初。&
  到了8 月,大舜又不辞劳苦带领众人来到西岳华山,和到泰山、霍山一样,先视察了西方各古国后又召开了重要会议,和前两次研究的内容一致,统一了各诸侯国的认识。
  &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如西礼。&
  到了11 月,大舜和众人冒着寒风来到北方视察,完毕,登上北岳恒山,同样召集各部落的首领来一起商讨全国需要统一认识、统一步伐、统一行动的治国安邦大事。
  这四次大巡察,使刚登上摄政王的大舜对全国的山川地貌人情习俗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同时对所有执政的官员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考查。这些来自基层、民间的详细调查对一个刚登上政治舞台的年轻摄政王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大舜绝不是那种不经过调查就乱发议论、滥下指示的领导,他的决策来自他亲自到民间的调查,而绝不是那种前呼后拥只满足于宣传轰动的做样子摆形式的调查。他的治国方略是根据民情国情而定的,他深知主观臆测对民众带来的危害,这种强调第一手资料并且身体力行的调查作风,正是我们执政的共产党人应该深学不已的。
  搞完全国范围的视察后,大舜来到尧的文庙,杀了一头牛进行了祭礼,然后召开大会公布,今后&五载巡守,群后四朝,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也就是说,大舜当众公布,在他的执政期,五年要进行这样一次大的巡视。各诸侯国的首领一年四次来朝汇报工作,让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讲述自己对朝政的意见和建议,从他们的政见中来考查他们的政绩,决定任用的程度,确有功劳的以车、服来奖励他。
  治水成功以后,为了更好地发挥生产力的积极作用,大舜根据他对全国详细的调查和考证,参考当时的地理条件中的人口和资源,把当时的九州重划为十二州:冀、兖、青、徐、荆、扬、豫、梁、雍、并、幽、营,每个州都选了一座名山为镇州之山。(注:史书只记载了九州之名山:扬州会稽山、荆州衡山、豫州华山、雍州吴山、冀州霍山、并州恒山、幽州医无闾山、青州沂山、兖州岱山。)
  从此,大舜从摄政王到他去世这近80 年间,每5 年都要在全国巡视1 次,大约得16 次之多。在道路不通、水陆复杂、气候异常恶劣、车辆条件极差的情况下,5 年内用1 年时间对四岳十二州进行一次民间视察,是何等艰难。大舜的考察是实实在在的精装从简,扎扎实实地到民间到基层调查研究,去面对面地对大小官员进行考评,去真实地了解民众在想什么、做什么、需要什么,对执政的方针政策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要求。这个第一手资料是可贵的,这个发言权来自基层第一线,而且来自民众的呼声,是带有很大权威性的,这与我们党密切联系群众的光荣传统是一致的。
  史书没有给我们后人留下许多大舜勤政的事迹,我们只能从他当摄政王开始规定的五年一巡狩的制度来推断他勤政的一生。从大舜这个言必信、行必果的政治家的行为分析,他肯定是严格遵循这个调查研究的制度来行事的。《太平御览》载&舜勤众事而野死&,公正的历史学家司马迁给大舜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大舜最终故世于他巡视的江南九嶷。有权威的史书都做了这个真实的记载,其他的古书如《礼记》、《墨子》、《汉书》、《汉纪》、《国语》等也都承认大舜去世于南巡途中,而葬于现今的湖南九嶷。
  伟大领袖毛主席以豪迈郑重的心情写下了这样一首千古不朽的诗:&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歌颂和肯定了大舜的一生。
  在这里我顺便和大家探讨一下关于大舜葬于九嶷的政治动因。
  大舜到了百岁的晚年,已经把摄政的重任交于大禹了,他为什么还要不顾年迈万里迢迢到江南巡察呢?我认为主要原因如下:
  三苗是最后统一的大部族,三苗的统一对实现尧&公天下&的统一大业极为重要。三苗的统一是在华夏和东夷统一基础上,在大兵压境的形势下完成的。当时的所谓苗蛮,凭借优越的自然地理环境,在农业和纺织、冶炼技术方面并不比江北逊色,经济十分发达。据史书记载,统治三苗的上层部落首领,一部分是历史上被黄帝战败的炎帝的后人,一部分是被黄帝斩杀的蚩尤的后代。这两部分人凭借地理优势、比较发达的经济和雄厚的军事实力长期和北方对抗。前文已述,舜当摄政王时曾想到衡山去,结果遭到三苗部族的反对而只到了霍山。《史记》载:&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在征得尧的同意后,舜曾几次征过三苗。但大舜对三苗不是战征,而是义征。史书称:&三苗不服,禹请攻之。舜曰:&以德可行。&行德三年,而三苗服。&舜是怎样以德征服呢?史书记载舜让军队&执干戚而舞之&,让三苗知道华夏和东夷联盟的强大而不要挑起战争,同时以文代武争得人心。这场大战终于以和而终,这就是大舜忠实秉承尧对东夷不动武而用婚姻联盟的继续。因此,三苗人对大舜十分恭敬,可以说在三苗人心中是德高望重的。
  图片:湖南娥皇女英墓2
  但是,这个强悍而且历史上从未被征服过的族团是不是真心实意地拥护统一?禹执政后对三苗的政策是不是正确?三苗族还有什么样的问题需要解决?百余岁的大舜这次南巡不是匆匆而过,而是做了长时间的民间考察。据有些史学家考证,光在湖南就有上百处遗迹,每一处都有舜巡视的美好传说,其中韶山冲就是传说舜在湘江边一个小山冲奏韶乐的地方。常德地区的德山,洞庭湖的君山也有传说。另外,广西桂林的虞山和东安的舜皇山,广东的韶关等,都产生了与舜这次南巡的有关传说。现在从地理上把九嶷山、南连的虞山、舜皇山、莨山、韶山、德山、君山串在一起分析,自古以来这确实是一条大通道。尽管史学界对大舜晚年是不是真的南巡而且葬于九嶷存在争论,但我是深信不疑的。勤政是大舜一生执政的美德,他绝不是贪图安逸的空头政治家,何况他担负着尧交给他统一天下的重任。现在政务又由大禹来处理,大舜亲自到三苗去视察也在情理之中。我觉得徐旭生先生说得十分正确,他说:&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最初的历史,总是用口耳相传的方法传下来⋯⋯这些史料大多有其历史的核心,也都有历史的渊源。&何况,大舜老年南巡的这些记载不是神话传说,而是有大量史书记载的史实,我们应当相信这段历史。
  大舜的躯体为什么要葬于三苗而不葬于东夷呢?是当时的交通条件不具备吗?不是!虽然当时的交通条件和现代不可相比,但那时的交通条件完全有可能把大舜运回东夷故里。是大禹不愿意让舜的遗体回东夷吗?也不是!虽然韩非子在《说疑》中说禹功高震主,威逼大舜,但这也只是一家之言。大禹是大舜用自身生命担保推荐给尧的,而且两人同生死、共患难,既是相知相依的君臣关系,又是福祸与共的战友。可以大胆地猜测,二人之间是否有密议,才致使没有把大舜安葬故地。
  郑国茂先生在其《舜帝之谜》中对舜葬于九嶷作了几种分析:
  一是思弟深切。大舜称帝后,为了改造其弟象,以尽兄友之情,把象封在一个十分荒凉穷僻的有庳(今湖南省道县)。为此事后人万章曾问孟子:&象这么坏,舜称帝后为什么还放他?&孟子说:&舜把弟弟封在一个穷地方为了改造他,也算流放。&万章又问:&共工、兜、三苗、鲧都犯了罪,舜都进行了严惩,为什么对弟弟不严惩反而封之?&孟子说:&舜为天子,而弟为匹夫,已经够严厉的了。&以此说明舜是秉公执法,不徇私情的。据史书记载后来象在这里不仅被改造得很好,而且最后也成了当地被拥戴的君子,在这一带很有威信。据传中国象棋就是他发明的。现在象也不在了,大舜从发配他弟弟到有庳以来,一直没有来看他。这使他感到内疚,所以在有生之年来给弟弟的亡灵祭奠,死后以弟弟为伴,以表达他的兄友之情。
  这个猜测低估了舜葬九嶷的意义。以舜的美德他可能思弟,他完全可以在他的晚年对去世的弟弟表示哀痛,以弥补自己在位时的疏远之过。但从他和象的本质关系上看,大舜远不至于从感情上与弟同葬一地。
  二是避免死后被人掘墓。据有的史书记载,大禹的家产已经十分庞大了,可能成为当时全国的首富。而一生清正的大舜,终生一贫如洗,到了晚年,两人在执政路线中代表谁的利益问题上发生了利害冲突,大禹纠集了一批大臣,用逼位的方式迫使大舜下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为了政治上的需要,舜老年被迫南巡,死后不再把遗体埋在东夷,而是就地丧葬。
  这个说法不近情理。大禹可能成了一个大富翁了,但大禹一生的成长和进步,始终没有离开舜的政治关怀。在&外举不避仇&的用人问题上,大舜以生命为质向尧推荐了大禹。在禹整个执政期间,二人如同兄弟,众大臣团结和睦,整个天下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在对内对外一系列重大问题上,两人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禹充分发扬了舜的光荣传统。尽管私有制的兴起使禅让制已经岌岌可危,但禹暮年还是想把位让给皋陶,因皋陶年迈力不从心,禹才把位传给老臣伯益。从禹的这些举措上,丝毫看不出他对舜武力逼位的问题,所以说舜为避禹掘墓而葬九嶷在政治上是站不住脚的。
  三是被苗人所杀。有人怀疑在南巡视期间,三苗上层集团怕舜发现他们之中的不义而秘密暗杀了舜。这个说法没有依据。据史书记载舜这次南巡对上层集团进行了安抚,对下层平民表示友亲,并亲自做《南风歌》与民同乐,整个三苗都沸腾了,老百姓都自觉偎依在大舜的身边。据有的史书记载,舜的儿子商均也紧随其后,大舜的安全是万无一失的。史书几乎一致承认舜南巡是累死的。他为自己终生的勤政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大句号。
  以上三种观点我都不赞同,我认为舜葬九嶷是以身示谊、义服三苗。大舜死葬三苗,肯定事前和禹有协定,大舜用自己的躯体做政治抵押,来保证三苗与北方的统一。大舜深知,三苗部族中的炎帝的后代和蚩尤的后代,本来同属于北方部族,黄帝武征蚩尤留下的历史后遗症是极其深刻的。庄子曾经言到:&然而黄帝不能改德,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又说&世之所高,莫若黄帝,黄帝尚不能全德而战涿鹿之野,流血百里&。&流血百里&对尧、舜两个大帝来讲,教训极深。大舜晚年为什么不顾年迈体弱,还要坚持南巡?一是实践自己五年一巡的诺言;二是他深知三苗是一个十分强悍的族团,经济发达,军事强大,地域广阔,完全有条件和北方进行长期的对抗。大舜的躯体葬于三苗,不仅体现了他对三苗人民的深厚感情,更重要的是北方一年一度对他吊唁祭奠,从客观上保证了南北高层的相互往来,在往来中促进南北的和谐。中国第一个文明社会&夏王朝即刻就要到来了!
  大舜用自己终生的勤政,赢来了夏王朝的诞生!大禹治水的积极意义
舜上任后,开始治理天下,首先要解决的是九条大河泛滥成灾的难题。
当时担任治水的首领叫鯀,由于鯀采用堵的方法,不但没有治理好九条河,反使洪灾年年泛滥。给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极大损害。
舜撤掉并杀掉了鯀。任用鯀的儿子大禹抓九河的治理工作。
大禹没有记恨舜,反而汲取了父亲治水失败的教训,采用疏导的方法,依照山脉地势,通水源,因势利导,是水经过整治的河道流入大海。经过13年,终于将九条河驯服。
大禹治水之所以成功,原因有四:一,亲临实地考察测量,为了平治水土,大禹历尽艰苦,走遍全国,到处留下他的足迹。二,发动群众,全民参战。他深入到各个部落去,动员各氏族都来参加水利工程建设。三,改堵为疏,根据九条大河的具体情况,因势利导引河入海。四,舍小家顾大家,治水的13年中,他三过家门不入。就是老婆分娩,他在门外都听到刚出生儿子的哭声也没进屋看看儿子。
大禹治水的成功范例对我们今天也是有积极意义的,大连市解决占道经营的问题,不是取缔了事,而是给经营者集中一地,分划地块,优惠税收,提供方便等方法,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化堵为疏,因势利导,也是我们每个管理者应掌握的一门管理技巧!
附文一篇:
大禹治水给事业中人哪些启示 ( 09: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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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转载]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也说大舜和大禹及上古时代禅让制
细细读来,挺有理&
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也说大舜和大禹及上古时代禅让制
大禹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人人传颂。
有关大雨的故事大致有两个,一个是治水,一个是禅让。两个故事形成了两个美德:一个叫三过家门而不入,说的是大公无私;一个是让贤,当然,尧舜禹都能算。
让我们先看看历史传统的说法是怎么样的,禹的故事主要记录在《史记·夏本纪》里,大致的过程是这个样子的:
史学界普遍认为,禹大约生于公元前2297年,死于公元前2198年,活了大约100岁(古人基本上都是长寿——当然,可能大概都有长寿的秘方或者古人年龄的算法和我们不同,反正活得都够长的)。
禹的祖先是黄帝,由于各种原因后来迁徙到了西方,后来又迁回了中原,所以才有“禹出西羌”的说法。禹的老爹叫鲧,禹小的时候,就跟着老爹迁回了中原。鲧被尧封到了崇(大约就是现在嵩山附近),成了一名部落首领,被称为崇伯。
当时中央政府的情况有些微秒,作为国家元首的尧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对国家的统制能力,由舜在摄政。恰好当时在闹水灾,尧(实际上就是舜,尧当时估计也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王)便命令鲧去治水。大概鲧也懂点水利,就当了水利部长。鲧部长带人治水治了9年。结果大家都知道,采用堵的办法,9年没有成功。舜(当然,还是通过尧这个橡皮图章)就以“治水无状”为名,在羽山杀了鲧。
鲧被处死之后,禹举贤不避仇,就向尧推荐,让鲧的儿子禹继任水利部长,完成治水事业。禹以国家利益为重,兢兢业业,跋山涉水,花了13年终于把洪水治理好。当然,其中最让人感动的就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传说连老婆给他生了儿子都顾不上看,确实让人感动。
后来,舜看到禹这么有才能,就让禹摄政16年。经过16年的考察,舜想把王位禅让给禹,禹“三辞而不受”。不久,舜到苍梧(今湖南宁远县)巡视狩猎,病逝于此。舜死后,禹推荐舜的儿子商均即位,自己躲到自己封地的一个叫邑阳的小城里,这一躲就是3年。3年里,天下诸侯都不去朝见商均,反而跑到邑阳来朝拜禹。又过了3年,禹实在推辞不掉,这才在天下诸候的拥护下登上王位。
故事大致就是这样。在这个故事里,禹(当然,也包括舜)的各种美德也为后人所传颂,但是在这个故事里,有3个问题让人产生很大的疑惑:
第一个问题是鲧的被杀。鲧部长被杀的原因,官方的解释是“治水无状”。说老实话,这个罪名很牵强。鲧治水确实没有成功,但鲧部长辛辛苦苦干了9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这属于明显的罪不致死,起码是量刑过重。当然,古代和现代的法律制度是不一样的,按照当时乱世用重刑的标准,处死鲧也可以说的过去。但还有一个问题。根据《淮南子》等书的记载,舜在摄政时,天下就有很多诸多部落不服,其中的代表就是北方的共工,南方的三苗,还有一个就是尧的儿子丹朱(又叫欢兜)。对待这些不服的部落,舜的手段就是武力镇压,结果“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史记·五帝本纪》)。
共工、三苗和丹朱是什么人?是反叛,是谋逆,但把鲧也列为“四罪”,把一个“渎职罪”的“罪犯”和3个乱臣贼子并列,舜为什么要这样?这明显的是不合适嘛!
第二个问题是禹的继任。对禹来说,舜是什么人?是杀自己父亲的人,一个人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还要替他效命,这不是认贼作父么?一个人肯认贼作父,他要么是没心没肺的,要么是忍辱负重的,禹会是前者么?当然,还有一种解释,禹是大公无私嘛,但这个解释很难让人信服。
第三个问题是舜的死亡。《史记·五帝本纪》的说法是“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位,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江南九疑,是为零陵”。这个更奇怪了,按照这个说法,舜“南巡狩”时,年龄是100岁,就算我们打个七折,就算当时舜70岁,要知道,当时华夏民族的活动中心是在黄河流域,南方的长江流域是荒蛮的不毛之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年纪胡子一大把,还要横渡长江跑到湖北去打猎,这可能吗?除非舜是个打猎迷,临死还要过把瘾。
所以,很久以来,就有很多认对禹的故事,以及尧舜禹三代的禅让制提出质疑。法家的代表人物韩非子就在《说疑》中揭发:“古之所谓圣君明主者……逼上弑君而求其利也。舜逼尧,禹逼舜……”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谓的禅让都体现在一个“逼”字上,在那些谦让的表现下,其实是隐藏着一种阴谋和逼宫。
后来,一本叫《竹书纪年》的书更是赤裸裸地揭开了这个谜团。大约在晋朝的时候,人们在魏襄王的墓葬里发现了一批竹简,共13篇,后人把这批竹简命名为《竹书纪年》。《竹书纪年》据说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史官所著。《竹书纪年》所记载的史料和传统史书有很大差异,但不少史学家认为,《竹书纪年》是未经秦“焚书”和汉“罢黜”的“整理”,恰恰是可能接近历史真相的史书。
《竹书记年》对尧舜禹的禅让说的让人触目惊心:“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舜篡尧位,立丹朱城,俄又夺之”。按照《竹书记年》的说法,这哪里是什么彬彬谦让,分明是暴力和阴谋的夺权!
那历史究竟可能是怎么样的呢?
我们先从禹的前任——舜说起。
舜是个什么人呢?在史书的记录中,舜无疑是个十全十美的君子。和鲧、共工这些部落首领不同,舜出生在普通贫民家庭,舜之所以能够被尧注意并一步步提拔进入官场,凭借的是他出了名的孝。但是,舜的孝伟大的让人生疑,伟大的让人作呕。
据《史记·五帝本纪》的记载,舜的家庭里几乎没一个好玩意——当然,除了舜先生。舜“父顽、母嚣、弟傲”,几乎都是混蛋,但舜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孝得不能再孝的人,父母和弟弟两次都要谋杀舜,但舜都奇迹般化险为宜——然后“复事瞽叟,爱弟弥谨”——像没事一样继续孝顺和仁爱。
老实说,这种人不是大奸就是大仁。是大仁吗?尧认为是,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下嫁给了舜。很快,舜先生凭着乘龙快婿的身份,凭着天大的“孝”名,进入中央,“摄行天子政”。
如果舜是大仁的话,那就更无法解释我们的第一个问题:舜为什么要量刑过重,杀了鲧,还把鲧和共工这样的反贼并列?
韩非子透露了其中的玄机:“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传之匹夫?……共工又谏,尧又举兵而诛之于幽都。于是天下莫敢言”。也就是说,在舜逐渐掌握大权的过程中,尧对于王位的安排咨询过鲧的意见。尧说,我想把王位传给舜,你看怎么样?鲧说,王位传给舜是不祥之兆,哪有把天下传给一个平民出身的人呢?
鲧的这个说法呢,从逻辑上讲简直是混蛋逻辑,分明就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但是鲧的这个话,从事实来讲,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是鲧自己的看法,怎么想就怎么说嘛。问题是舜听到这个话会怎么想?会怎么想?说闹羞成怒那是轻的。要知道,鲧的话不仅明确代表了一个部落明确反对舜当“天下共主”,而且揭了舜的短处——“孰以天下传之匹夫”?从这番话里,你可以看出鲧对舜的轻视,我们可以想象,舜听到鲧的这段话,估计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韩非子顺便还说了一句“共工又谏”——尧还咨询过共工的意见,共工的意见和鲧一致,结果是舜找个借口,打着尧的旗帜讨伐共工,把他囚禁起来。
对鲧的所谓“治水”看起来就不像是国家利益的任命了,而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一个借口罢了。不管鲧最终治水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最终都会成为“四罪”之一——因为鲧和共工一样,是“反舜派”成员之一。
舜灭掉共工、三苗、鲧这样的反对派,“天下莫敢言”,“天下咸服”——这简直是废话了,谁还敢拿着脑袋往石斧(那时候还没有青铜铁器呢)上撞呢?铲除了异已,舜还得扶植亲信,拉自己的人马——“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举八元,使布王教于四方”。这“八恺”“八元”,在尧的时候是没任用的,或者说是没重用的,“八恺”“八元”是东方夷部落首领,自然是尧所不能用的。
等尧发现自己完全成了摆设的时候,舜“摄政八年而尧崩”。但怎么崩?《括地书》引《竹书记年》说的就不客气了:“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使(其子)不与相见。”
尧崩了,但舜还不敢即位,因为还有“一罪”:丹朱。舜假惺惺“三年丧毕,让丹朱”,丹朱敢不敢做?做了没做?都不重要,因为皋陶、伯夷、彭祖这些重臣都是舜的人马,丹朱估计是反抗了,但很遗憾,被镇压了,最后也被流放了(放欢兜于崇山)。
在清除反对势力的斗争中,舜的位子还不塌实:还有两个问题没解决,两个问题集中到一个问题上:第一,舜杀了鲧,但鲧的部落还在,这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尤其是鲧的儿子禹;第二,洪水还没有退——舜这些年都忙着镇压异己了,没功夫治水。
既然两个问题集中到一个问题,舜就想出了一箭双雕的办法——让鲧的儿子禹继任水利部长,去治水——如果治水失败了,就再除掉禹;如果成功了,就借此消耗掉禹部落的实力,再除掉禹——真是天才,舜先生搞阴谋那真是很有一套。
我们不知道禹在接到继任水利部长失心情如何,但我们知道他做的如何。做的如何?实在是太精彩了。
禹做了两件事:第一是认贼作父,麻痹舜。禹非常“愉快”的接任水利部长,在舜面前没有任何不满——只要禹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估计立刻就会被舜的石斧队砍下脑袋了。当孙子当的很愉快,这也让舜很放心——一个人,你杀了他老爹,他依然很崇拜的跟着你干革命,这不是孙子是什么?
禹把当孙子的表演也发挥到了极致——那可真是演技派人物——完全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知道有爹有娘,只知道埋头治水的傻小子。关于这段历史,有两种说法,一个是儒家经过阉割的说法:“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孟子·滕文公上》)。但《史记·夏本纪》的说法是“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司马迁真是伟大的史学家,一个字说的非常传神——请注意,是不敢入,不是不入!
为什么不敢入?两种解释:第一解释是太忙,治水太重要,没时间入。这个解释只有傻子才信。洪水肆虐20多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进个家门喝口水能耽误什么事?第二个解释是担心舜的猜疑。如果禹回了趟家,这说明什么?说明禹还有良知,还有亲情,那禹将来肯定要报杀父之仇,那估计不等治水完毕,舜就会再给禹来一次“羽山之变”。如果禹连家门都不入,那说明什么?说明禹完全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连亲情都不要了,这样的人还会将来给老爹报仇么?
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扩大人马。舜的本意是想用治水来消耗禹部落的势力,但禹借用治水的大旗树立威望、拉拢人心、扩充实力。禹的办法很简单,治水么,自然要行驶权力,那借着行驶权力的机会把中央的权力转移到自己手里。禹“命诸侯百姓兴人徒以傅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搞大串联,借着“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庋九山”之便,大搞基层权力再分配,势力范围再调整,“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声教讫于回海”。
举一个例子,《史记·夏本纪》记载:“禹命后稷予众庶难得之食,食少,调有余相给,以均诸候。禹乃行相地地宜所有以贡,及山川之便利”。这种作法已经是古代赋税的雏形了,可以看出,禹在治水过程中,是一步步把权力变相集中到自己手里的。而朝中大臣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种权力转移,他们也纷纷调整自己的立场,向禹表示忠诚。连中央的重臣皋陶,“敬禹之德,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
治水即将成功,禹的夺权也接近尾声。禹虽然感觉到羽翼丰满,但这些年的斗争有没有效果,禹的心里也没有底,他决心试试,看看自己的权力究竟有没有用,有多大用,于是一个叫防风氏的部落首领就成了牺牲品。
据《述异志》的说法:“昔禹会涂山,执玉帛者万国。防风氏后来,禹诛之,其长三丈,其骨专车”。历史是何等的相似,同样是治水,同样是一个部落首领,同样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老实说,防风氏有错吗?有,有多大错?没多大错,这个错比起禹他爹鲧的“治水无状”简直不值一提。开会迟到,那年头既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迟到一两天又有什么?但禹还是把他杀了。
禹的涂山会议,无疑达到了两个目的:第一,检验了禹的号召力,“执玉帛者万国”;第二,杀防风氏,没有一个部落敢提出异议,检验了禹的权力。禹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舜先生终于体会到了几十年钱他的前任尧的心情——他已经是个光杆帝王了。舜很清楚,禹很快就会报杀父之仇——禹当孙子当了几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舜很孙子般的告诉大臣们,他很希望传位于禹,但这个迟来的孙子状已经不能让禹满意了——禹已经是没有挂名的王了,他想做的,就是羞辱杀父丑人——于是,舜先生就在自己百岁高龄之际去南方打猎——这是司马迁的说法。
但是《淮南子·修务训》的说法更可怕:“舜南征三苗,道死苍梧”——这简直就是赤裸裸谋杀了。三苗和禹他老爹鲧可都是反舜派,“四罪”啊。一个百岁老头,说话放屁都困难,还要御驾亲征,这不是送死吗?
难怪柏杨先生在看待舜的南行时做了如下分析:“不是武装押解,不得不往,就是追兵在后,盲目逃生。”是狩猎还是亲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禹终于看到了他最满意的结果——杀父仇人在被玩弄于掌股之中被折磨而死。
舜死后,他的两个老婆娥皇和女英,千里迢迢赶到南方,痛哭一番,投湘水自尽,留下了泪痕斑斑的湘妃竹的凄美传说。几千年后,大诗人李白写下了一首让人回味的诗《长离别》:“雷凭凭兮怒欲吼,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或云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连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这首诗写得非常精彩,借自然界的风云暗示所谓禅让的政治气氛:尧无奈,禅舜;舜无奈,禅禹。两位帝王的结局都很悲惨:尧被囚禁——估计是毒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舜也好不到哪儿去,死在野地里。
禅让,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舜死后,权力出现了真空,禹就把当年舜玩的把戏又那出来再玩了一遍。朝中的重臣(基本上都是禹的死党)和天下的诸候(基本上都是禹的盟友)都劝禹即王位,禹谦让说“做不了,做不了”,然后跑到自己封地的一个小城里,一躲就是3年。
禹为什么要躲3年?难道是禹对舜太有感情而伤心?肯定不是,舜一死,估计禹是前歌后舞,高兴的不得了。这3年,禹干了什么?在观望。别忘了,禹是几十年生死斗争过来人。舜死了,舜的儿子和残余势力还在,这中间有没有不服的?日久见人心,禹的办法就是等,而且要等上3年,看看谁是对自己真正的忠诚。
好歹朝中重臣和诸候们都经受住了考验——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王位血雨腥风的斗争让大家都格外政治敏感。3年,整整3年,重臣和诸候们都一如既往的跑到禹那儿朝拜——如果谁没坚持下来,少去了一年,呵呵,估计就是新的“四罪”了,禹同志的石斧队早就候着了——防风氏的骨头被当作车骨碌的事大家都记忆犹新着呢。
3年后,在朝中重臣和天下诸候的重望所归的期待中,禹终于出山了——大家要求这么强烈,不再当王有负这么多人的厚爱啊!
顺便提一句,禹死后,禅让制也彻底完蛋,禹的儿子启继任王位。这又是一个迷。
按照《史记·夏本纪》的说法,禹死前,“帝位虽授益”,“然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就是说禹也假模假样搞了一次禅让,把王位让给益,但益资历浅,朝中重臣和天下诸候又一次选择了禹的儿子启,都去朝拜启,结果启就即位了。
这个说法很可疑。益资历不够?谁够?益是什么人?益是舜时代的重臣、辅佐禹登帝位的两朝元老皋陶先生的儿子,是东夷部落的酋长,禹时代的朕虞(农牧部部长),是帮助禹“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庋九山”的左膀右臂之一(另一个是后稷),这么一个重臣,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佐禹日浅”?
司马迁没有把话说透,有人说透了。《战国策·燕策》里说的很清楚:“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实令启自取之。”《竹书纪年》里说得就更不客气了:“益干启位,启杀之”。
根据《史记·夏本纪》的说法,禹在会稽(郭沫若先生等人考证,当时的会稽不是现在的苏州,而是在今河南嵩山南边一点)巡视的时候病逝——估计是早年治水和斗争耗废了太多心力,也搞坏了身体。禹在临死前做了很狡猾的安排——名义上把王位这个虚名让给益,“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安排启的死党进入朝中,担任要职,“以启人为吏”。益虽然跟着禹耳濡目染多年,但在政治上还是太嫩,禹给他个棒棰,益就当真了,真以为自己就是王了。启可根本没把益放在眼里,启是什么人?禹的儿子,老爹栽培了多少年了。看到益这么不识相,启也不客气,照会天下诸候:跟我还是跟益?结果,天下诸候都嘴里高呼“吾君帝禹之子也”,立场坚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启这一边。启有了朝中重臣(就是他老爹替他安排的死党)的支持,也有了天下诸候(就是他老爹当年的盟友)的拥护,启干净利落的把益打得满地找牙。
难怪韩非子在《说疑》里感慨地说:“古之所谓圣君明王,都不过是构党与(通羽)、聚巷族,逼上弑君,以求其利也。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一个“逼”字,彻彻底底说出了了“禅让”的真相。
正因为如此,《三国志·曹丕传》里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的说法:“帝升坛礼毕,顾谓群臣乐:舜禹之事,知之矣!”——尧舜禹当年所谓禅让,今天我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当我们以怀疑的眼光审视历史上尧舜禹时期的禅让制度,就会发现这个传说中的和平权力交接和让贤方式或许并不存在,温情脉脉的文字记载背后隐藏着暴力和仇杀的行为。这或许正如伟人所说的那样: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历史,或许就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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