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小说男主角小说里的薄唇,要去哪里整啊?

他说,喵喵,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能躲到哪里去?
红|袖|言|情|小|说夏以然始终都不敢告诉自己母亲,她现在在厉氏集团实习,而且昨天下午还那么巧合地遇上了厉云峥。放在钱包里那张烫金的名片,虽然不是他亲手给她的,但是夏以然心里很清楚,他在等着她主动去找他。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那么自信。
她家住的小区离厉氏大厦有点远,先是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再换四十分钟的地铁,然后再步行十分钟。
为了那么好的待遇和福利,她也只好认了,谁让她需要钱呢!
因为急着赶公交车,夏以然并没有注意到停在楼下的一辆黑色迈巴—赫,倒是小区里其他居民纷纷觉得好奇,他们这种等待拆迁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好的车呢?
车内,男人安静地坐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除了平静之外,再无其他的多余的表情。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略微暗沉,目光从不远处那一抹纤瘦的背影收了回来,薄唇微微勾起。
似笑,却又透着危险。
喵喵,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能躲到哪里去?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厉云峥眯了眯凤眸,伸手拿起。
“厉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辛苦你了。”
听到唐泽带来的这个好消息,他冷峻的脸庞难以察觉地掠过一丝邪魅的笑。又抬头瞅了一眼那一扇紧闭着窗户,然后熟练地启动车辆,黑色的迈巴—赫很快消失在清晨的曙光中。
整整一个上午,夏以然根本就心思想其他的,因为工作很忙,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不过,只要能够顺利度过三个月的实习期,多忙多累她都心甘情愿。
“以然,吃饭去?”
中午一到,大伙儿都轻松了下来,跟她同来的实习生许燕立刻跑到她身边,跟平时一样叫她一起去食堂用餐。
厉氏集团的食堂伙食是公认的好,上至高管,下至普通职员,都会选择在这里用餐。
“燕子,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夏以然抱歉地笑了笑,“对了,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给我占个座。”
“那好吧!你快一点哦!”
“嗯,很快。”
整个公关部很快就空了下来,夏以然拿起手机给陆钰打电话,很快,那边就有人接了起来,是她一直都熟悉的声音——
“以然,我正好也要给你打电话。”
“是吗?那我们还真先到一块去了。”夏以然微微笑着说道,“对了,我妈说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晚上想让你过去吃个饭。”
手机那端,陆钰毫无征兆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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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本章:1060字和婶子做爱点小说,夜 欧美亚洲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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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小说里的薄唇,要去哪里整啊?
提问者采纳
其实不难啊
去韩国吧,他们至少娴熟一些。我在korea整形看到好多中国人,都是喜滋滋的离开的,韩国人也有。
提问者评价
其他2条回答
我觉得厚点好(女生)我就是薄嘴唇的女生,听别人说薄唇的人薄情寡义!your_mobile_browser! |
& 自己最近写的小说,请大家帮我看下,哪里需要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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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夕阳下,她一袭戎装,勃然英姿,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面具狰狞,如修罗恶鬼一般,眼睑下的那褐色的泪痣为她增了几分柔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孤塚,空气中夹杂了泥土的清香和血的腥味,似乎才下过雨,她的肩头也沾上了不少雨水,而那墓牌上的字似乎也被雨水冲刷殆尽,再也分辨不出是谁。
“少主.”莫离骑着一匹赤兔马,从马上向下一跃,尘土飞扬,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着朝那抹银色身影走去.
赫连初听见了声音,将手中的菊花撒下空中,那菊花也就四散开来,有的飘散在土堆上,有的随风逝去,她伸出了手,却没有抓到什么,悻悻地收回了手,最终自嘲的笑了笑,“莫离,明日,我便可以见到他了。”
这一年,南临进犯北昭,夺下两城,以前所签订的长达十年的和战条约也便算不得数,而北昭王萧景墨龙颜大怒,将领头的将领全部刺死,自己披上了盔甲,亲自带兵前来讨伐,此刻正是驻扎于江临城的一百里外。
带着面具的那人,则是南临国闻风丧胆的“修罗将军”,传闻中,有着丑陋面容,只能以面具示人的将军,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女子,只知道自从北昭国赫连王府被灭后数月,南临都城便出现了这样一个睿智的男子。有人说,她是未亡的赫连初,也有人说,赫连初早就在两年前宫变之时便被北昭王赐死.
三日之后,北昭战败,割出六城,北元帝萧景墨的尸体也被运回北昭,那手里,紧紧攥着那血玉链子.
那修罗将军回了南临,却一言不发,撇下将士,便回了自己的府邸,耳中却依旧回荡着那些话语。
萧景墨本是可以杀了她的,但最终他只是摘下了她的面具,在她的眼上印下一吻,而后缓缓说道,“阿初,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可是她已经被杀红了眼,狠狠的推开萧景墨,“我助你赢得天下,你却杀我全家。”修罗将军将地上的面具捡起,手里也出现了那把匕首,匕首将她的脸映照其上,原来,她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萧景墨只是颓然的笑了笑,将手中的长鞭扔在地上,喃喃自语,“确实是因为我。”
“噗嗤”利刃没入了他的身体之间,瞬间,血溅了她满脸,她只是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看着他的身体倒落在地,她不自禁的问了一句,同时也在问她自己,“为什么不躲?”
“阿初,阿初。”萧景墨只觉得自己多了一分轻松感,从袖中掏出那血玉链子,摇晃了几下,手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而后便没了气息.
她像是逃也似的回了营地,原来她已把他放在心底.
轩辕分四国,北昭建国最久,毗临南临,西攘,东离,现今四国,北昭国力最强,其次是西攘,东离。南临虽弱,但其地势,易守难攻,四国皆蠢蠢欲动,想一统天下,但却没人打破僵局,四国君主只可按兵不动,百姓们却是享受着这难得的安乐.
北昭都城昭陵
赫连王府的下人都在忙上忙下的,产房里面不时传来林素桐的喊叫,孩子却迟迟没有生下来.外面下着大雨,乌云密布,街上的人都不停地奔跑,寻找地方避雨.
赫连卿在门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产房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不由得更是急躁,只看见丫鬟们不停地将热水送进去,这是赫连卿的第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女儿,是府里的宠妾生的,王府内的小妾很多,却没有人能给他生下儿子,所以,更是看中林氏的这一胎.
直到产房里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他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水,忙推门进去,却见室内一股血腥味,林素桐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都是汗珠,此时拖着疲惫的身体硬撑着,想要看看稳婆手里的孩子.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千金。”谄媚的稳婆抱着怀里的婴孩,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却看得他的面色一沉,仿若黑面杀神。
赫连卿抱过稳婆怀里的婴孩,却见那女婴不哭不闹,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眉角下的那颗泪痣却似在隐隐发光,他有些惊讶,却觉得诡异,认为她是妖邪之物,不知该溺死她,还是将她留下,却也慨叹自己怎么又生了个女儿,,脑海里也想起那日大师的话。
“王爷,王妃这次定会诞下千金,却是百年不可多见的奇才,必会响古烁今,言尽于此。”惠真穿着青蓝色的袈裟,手指掐算着什么,目光里满是欣喜,这小子长大以后肯定是国之栋梁啊,不过就是有一劫难逃.
赫连卿却是不相信他的话,大师说好听点不就是和尚,说难听点只是个坑蒙拐骗的乞丐,况且,太医说了自己妻子的肚子有些尖,必是诞下小王爷之象,他当时也是相信了的,以为上天真的怜悯他这些年的辛苦,终于赐给他一个儿子继承王位,当时他却是认为惠真信口胡说,却没想到,竟然成了事实.
林素桐挣扎着起身,竟是跪在了自己夫君的身下,而腿下还留着刚刚生产完的血,凤眸里满是泪水,却多了一丝柔弱。“王爷,你就放过我们的女儿吧。”刚刚她分明看见了自己的丈夫眼中的杀意,嫁给他,两年无所出,好不容易怀上一胎,就连刘太医都以为是个儿子,却不曾想,是个女儿.
“素桐,本王不仅很喜欢她,而且还要为她请封王位呢。”赫连卿眼里满是笑意,他本是生的俊美,这一笑,竟是让林素桐心里也柔软了不少,但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他的狠辣。
“王爷,女子请封王位,怕是不合适吧。”林素桐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下去,妄想动摇丈夫的决心.
“传令下去,今日王妃房里的人,全部杀了.”赫连卿抱着孩子,心情似乎很好,却忽略了房里人的表情,那稳婆死死的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他的脚,将头皮都磕破了,却是被赫连卿一脚踹开,飞到了房里的墙壁上,一脚毙命,眼里还有着恐惧.,似乎是死不瞑目.
一时间,房间里惨叫不断,血染成的世界,而赫连卿怀里的婴孩却是很享受这种味道,还吧唧吧唧的伸出了舌头。林素桐却是已经昏迷了过去,刚刚生产完的妇人,又见血腥,怕是谁也受不了吧.
赫连卿抱着孩子去了外面,却见雨已经停了,天空已经放晴,祥云绕屋,不由得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看着偌大的王府,有了一丝寂寞感,吩咐周天将产房拾掇干净,便离开了,婴儿却是不爽的撇了撇嘴,见到了太阳,感受到了暖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出了春风阁,却在外院看到了自己纳的小妾,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涂了脂粉,皆笑意盈盈,看着赫连卿出来,都福了福身。
十九岁的怜姬着了件明黄色的水罗衫,内里衬了件月牙凤尾罗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腰若约素,肤若凝脂,仗着自己是宠妾的份上,走上他的身旁,媚眼如丝,“王爷,不知姐姐生的是。。。”
还没等她说完,他厉声打断了她,腾出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似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也配叫素桐姐姐,看来本王平时太骄纵你了”
“王爷,妾身不敢了.”她眼里满是害怕,不住的求饶,眼眸示意与她一同前来的姐妹,却看见她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而脸上尽是蔑视,怜姬心里蓄满了怒火,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暗暗忍着脸上的剧痛。
赫连卿松开了手,却是一巴掌将她的右脸颊打得红肿,摔倒在地,一旁的蝶夫人冷眼望着怜姬,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痛快.“王爷,怜妹妹还小,这些礼数自然是不懂的,还望王爷饶过怜妹妹”蝶夫人着水蓝色的轻纱,内里穿了一件绣着蝴蝶的罗衫裙,阳光照射之下,却显得蝴蝶越发栩栩如生.
怀里的婴儿似乎被吵醒了,变得不安分起来,哇的一声便哭了.赫连卿戎马半生,却不会哄婴儿,却是被难住了.一旁的蝶夫人笑了笑,轻身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婴孩,抱在怀里,不停地摇晃,直到婴儿重新睡过去,这才交给赫连卿.
赫连卿眸子里多了一些深意,直到看的蝶夫人不好意思的羞红脸,下了头,他才收回目光,“怜姬,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定不饶你.”语毕,赫连卿准备要走。
蝶夫人却是弓了躬身,“王爷,不知王妃姐姐生下的是小王爷还是小郡主?”这是她心里的结,也意味着这个孩子会影响着她的未来.
赫连卿怒目视她,却又冷静了下来,“自然是小王爷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身后众侍妾皆咬牙切齿,内心不甘,奈何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女儿.
翌日,报信的太监宣读圣旨:赫连王府新添贵子,封世子,赐蓝田玉二百六十块,靖州丝绸三百匹,黄金千两…
赫连卿喜滋滋的接了圣旨,忙去屋里与林氏说,来到鹤轩堂的时候,里面一片安静祥和。
林氏只披了件外衫,穿的很是单薄,正在逗弄着怀里的婴儿,并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血玉链子为婴儿带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旁边的丫鬟也是喜笑颜开,“王妃,世子爷真是好福气呢.”
怀里的婴儿咧嘴一笑,颊上有着浅浅的梨涡,甚是可爱。
赫连卿在门外看着,却是觉得这样的温馨其实也不错,也许他之前太冷落自己的妻子了,不过那条血玉链子他好像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林氏见自己的丈夫在门外呆看着,不由得轻笑出声,忙让他过来看看自己的孩子,赫连卿却是推脱有事,去了书房.
那日,赫连王府的一众姬妾一大半都被遣送回去.
“世子,你慢些跑,奴婢跟不上了.”丫鬟绿翘紧紧跟在七岁孩童的后面,却不时的被他耍的团团转.
七岁的孩童穿着丹青色的小袍,袍内露出金色木槿花的镶边,腰间系了一块上好的蓝田古玉,披散的头发用玉色的发冠固起,眼睑下的泪痣呈浅褐色,不靠近看却是看不出来,一双眼眸剪秋水,显得很是灵动,杏目微微透出凉意,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绿翘见他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将七岁的孩童拥在怀中,忙用双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世子,不怕。”
“绿翘姐姐,其实我不怕的。赫连初一副老成的样子,毫不费力的便扳开了绿翘的手,捡了一根枯木枝,看了草丛里的尸体,那人似乎死了没多久,脸上的皮肤没有变黑,依旧是雪白的,定睛一看,竟是徐姨娘房里的奴婢连香.
赫连初走上前去,却闻到尸体竟散发出阵阵香味,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刚要用树枝挑弄一下尸体,便被绿翘拦了下来,“世子,我们还是等王爷过来吧。”毕竟府里死了人晦气,若是让小祖宗沾染上,可不知道王妃该怎么罚她.
“绿翘姐姐,有人来了。”赫连初也不反抗,任由她抱在怀里,眼里显出了惊吓的面容,看着领头的是徐姨娘,心里便有了计较.
徐姨娘着了一身白色的曳地长裙,外披了一层玉色的轻纱,肤若凝脂,雪白中透着嫩红,青丝梳成了飞仙髻,凤眸里透露出恐惧的神情,“连香怎么死在了这里,初儿,快告诉姨娘?”
赫连初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害怕的神情,绿翘倒是有些沉不住气,这不就是把脏水往世子身上泼么。“徐姨娘,世子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她不直接回答徐姨娘的问题,却是戳中了徐姨娘的弱点。
“贱婢,如此没有礼节,今日我便替初儿好好教训你。”徐姨娘心中甚是气愤,一个小小的贱婢居然敢骑在她的头上,又看着赫连初十分害怕,以为他也是个软柿子.便招呼了人去捉绿翘。
一个大汉身形高大,眼露凶光,此人正是徐姨娘的胞弟徐阿蒙,就在他要擒住绿翘之时,赫连初却哇哇大哭,“爹爹,有坏人欺负初儿。”孩子的哭声甚大,也是惊吓到了徐阿蒙,手也缩了回去。
徐姨娘见自己的胞弟甚是窝囊,又见赫连初哭了,知道自己再动手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能是跺脚.下人很快便去赫连卿那里报告了事情,赫连卿放下手中的书,面色微怒,忙向柳园走去.刚去却见自己的宝贝哭的脸蛋都红了,忙将他抱了起来。“初儿乖,告诉爹爹,谁欺负你了。”目光却在徐姨娘的身上流转.
“爹爹,徐姨娘说我和绿翘姐姐杀了连香姐姐.”赫连卿这才看向掩藏在草丛里的尸体,将赫连初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鞭子,对着徐姨娘就抽了过去.疼的徐姨娘满地打滚,她的弟弟徐阿蒙也不敢上前帮忙,只能是帮着劝说“王爷,徐姨娘并没有说小世子杀死了连香啊。啊。”话并未说完,徐阿蒙便被赫连卿踢倒在地,往他胸口踹了几脚,直到他吐出来几口血.
赫连卿见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初儿,解气了么?”上一秒还是寒气逼人,下一秒便温暖如初。
赫连初停止了哭泣,绿翘急忙上前帮他擦干泪水,“爹,徐姨娘好可怜。”脸上虽是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但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徐姨娘却见得真切,想起身上的鞭痕,更是对他恨透了几分。
赫连卿笑了笑,将鞭子收起放在腰间,乌黑深邃的眼眸放在了赫连初的身上,心里却越发高兴了,看来,他的“儿子”果然如惠真所说的那般.“徐阿恬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必不饶你。另外,周天将连香好好安葬。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
徐姨娘忙在地上磕头,“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却抬起头来,狠狠盯着赫连初,那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着实让人看着心软,看来她真是低估了他.
“爹爹,您应该还连香姐姐一个公道,应该把幕后杀她的人找出来,不然连香姐姐的魂魄会一直在王府的。”赫连初自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恨意,一个小小的妾室也想骑在王妃的头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她想找死,他不介意送她去.
徐姨娘却似有了希望一般,拂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跪在赫连卿的脚边“求王爷为连香做主。”
赫连卿有了一丝困惑,原以为自己的儿子贪玩错手杀死了小婢,有心包庇他,才没有追究,可是现在初儿竟是主动提起,莫非另有隐情,但看徐姨娘眼里的癫狂,似乎是希望自己追究的,一瞬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不知如何选择。
赫连初也有些诧异,若是徐姨娘杀死连香,她又怎会答应要彻查此事,若是没有杀死,那么她的时机把握的也太好了。“爹爹,如果您不查清这事,那就是认为初儿杀了连香姐姐.”
“王爷,奴婢早上看见了王妃怒骂连香呢。”徐姨娘身边的楚绫跪倒在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是紧张万分.
赫连初冷眼望着她,心里也已经如明镜一般明亮,原来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啊。
赫连卿薄唇微抿,似是思考着什么,这些年,暗里的争斗他见了不少,但只要不出阁,他却是不想管的,如今.也只有让素桐过来了。心里有了主意,吩咐了周天“请王妃去轻妙堂。”周天领了命令行了礼便离开了.
赫连卿也带着一行人往轻妙堂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后,徐姨娘露出鬼一般的笑容低声,“赫连初,你一定想不到吧。”声音很低,如蚊子般。
赫连初露出白白的牙齿,似乎在说,走着瞧。直气的徐姨娘眼里尽是怒火,直到身旁的徐阿蒙推了推她,才回过神来,面色如常.
“王爷,林素桐挽了朝月髻,着了一件梅花纹纱袍,内里穿了对襟羽纱裙,不施脂粉,凤眸直直盯着赫连卿,“何事?”
徐姨娘和屋里的众丫环和嬷嬷也对她行了礼.赫连卿望着妻子竟发起了呆,与往常不一样,穿的如此素雅,也没有在像以前那样穿金戴银,当初娶她也是因为仰仗她家族的势力和财力,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了感情.
“娘。”赫连初咧起小嘴,忙往林素桐身上跳去,林素桐差点接个不稳,却也是有惊无险。赫连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你看爹都看呆了。”小嘴咯咯的笑着,眼角的余光却瞧见徐姨娘眼冒怒火.不由得心里更是开心.
林素桐将视线从丈夫的身上移开,笑意盈盈刮了刮自己赫连初的小鼻子,直盯得徐姨娘肚子里全是气。
“王爷,连香的事还没调查呢。”徐姨娘连忙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却也忘了向王妃行礼。
赫连初从王妃身上跳了下来,又跳到徐姨娘的身上,对准她的脸就扇了过去,只听得清脆的巴掌声,徐姨娘又不敢还手,心里更是憋气,却用哀怨的眸子盯着赫连卿.
赫连卿挥了挥手,示意赫连初下来,“初儿,莫要调皮.”
“爹,姨娘的脸上刚刚有只蚊子在吸血,初儿是帮她的呢。”赫连初嘟囔着小嘴,摊开手掌,一只压扁的蚊子静静的躺在其中,直看得赫连卿忍俊不禁.
徐姨娘同梅云一起跪了下来,眼里盈满了泪水,却是徐姨娘开了口“王爷,今日我起身之时并未看见连香,原以为她有什么事耽搁,却没想到。。。”说着还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楚绫更是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王爷,连香与我情同姐妹,昨日与我说了在王妃房里的事。。。”
连香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王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将袖子里的玉镯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王妃便差使手下的王嬷嬷狠狠上前掌掴了连香,“若有下次,必定不饶.”
“后来连香姐姐就被人叫了出去,但是一直没有回来。求王爷替连香姐姐伸冤.”梅云说完以后连忙在地上磕头,直到头上磕破了皮,见了血,方才擦去脸上的泪水.
徐姨娘一脸的梨花带雨,紧紧抓住赫连卿的腿,“王爷,连香这丫头我平日里最爱她为我梳妆了,求求王爷替这可怜的孩子伸冤啊。”
赫连卿虽征战沙场数十年,但最见不得女子流泪,忙将徐姨娘扶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林素桐,徐姨娘见状,忙往他怀里一躺,赫连卿也顺手拥住了她,目光也从林素桐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美人在怀,他也被迷了心智,直觉得徐姨娘那双眼如同漩涡一般,直直的让他看不够,“恩,阿恬放心,我一定替那丫头讨回公道。”
林素桐心里则是有些紧张,看着梅云和徐姨娘,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直直望着赫连卿,“王爷,你信我么?”
赫连卿听着有人唤他,下意识的恩了一声,却是更被徐姨娘的眼睛吸引住了,只觉得徐姨娘此时美丽的紧,是他见过世上最美的女人,握着徐姨娘的柔荑,心里也传来阵阵暖意,“素桐,你身为王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人,将王妃押入地牢。”而林素桐此时则是泪盈满眶,未曾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会如此。
府里的下人皆是面面相觑,一个都不敢上前,直到徐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使唤她的表哥去将王妃擒住,却看见赫连初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王妃面前.
赫连初握了握林氏的手,小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却是让她回过了神,拂袖将脸上的泪水擦去,知道此时辩解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站在原地,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但心里终究是有些疙瘩。
赫连初挑了挑眉,跳到赫连卿的背上,滚圆的小手按了按他的太阳穴,赫连卿一脸的迷茫,见到怀里抱着徐姨娘,忙将她放开,徐姨娘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在地,眼睛仿佛啐了毒一般,狠狠的盯着赫连初,心下却一阵惶恐,自己学的媚术竟然轻而易举的被破解。
赫连卿将背上的儿子放在地上,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便知自己中了圈套,不由得更是喜爱自家儿子。
“爹,我在连香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说完。赫连初拿出一小块碎布,并在徐姨娘面前晃了晃,“而且,连香的身上有着一股香味,那香是蔻兰花制成的云丹香.”语罢,便观看着徐姨娘脸上的表情,直到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紫。
徐姨娘被赫连初盯得发毛,又怕赫连卿不相信自己,于是跪在地上,拉着赫连卿的裤脚,“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害连香,云丹香我那里的丫鬟每人都用的.”
赫连卿一脚踢开他,本来在家仆面前与妾室亲热就已经丢尽自己的脸,现在这女人又不打自招,不由得更是厌恶,“徐阿恬,本王未曾说是你所为。你如此,莫非真是你?”
赫连初笑了笑,“徐姨娘,你可知这云丹香的香味能持续多久?”
徐姨娘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赫连初,都怪自己太大意,灵光一闪,“王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眼里露出可怜的神色,嘴唇也咬出了血来.
一瞬间,除了赫连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梅云的身上,梅云看着徐姨娘的手势,无奈只能跪了下来,“王爷,是奴婢瞧着您宠幸王妃,便想替自己的主子出口恶气,才会将连香杀了,诬陷王妃的。求王爷饶了姨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梅云连连磕头,目光却依旧盯着徐姨娘。
徐姨娘上前甩了她几巴掌,直到她脸上红肿,也跪了下来,“贱人,居然敢如此害王妃,你就以死谢罪吧。”语罢,便让他哥哥徐阿蒙过来,要将她就地正法,梅云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便被徐阿蒙掐住了脖子。
赫连初不知何时站到了徐阿蒙的身边,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就往徐阿蒙脸上撒去,徐阿蒙的手顿时放了下来,眼中露出迷惘的神情,“急什么,本世子还有话没问。”赫连初命小厮将周阿蒙带了下去,“主子还没说什么,狗倒先叫了。”语罢,看了看梅云,又继续说着。
徐姨娘心里恨得牙痒痒,屋子里的人都在掩嘴偷笑,等着看她的好戏,却也不能发作,只想着趁着机会将梅云灭口。
梅云却是吓得冷汗直淌,倒是没想到自己一直忠心的主子不救她也就算了,还要将她推上死路,只可惜,自己的弟弟在徐阿恬的手里,但心里必然是不服气的。
赫连初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微微沉思了一下,对着徐姨娘说道,“爹,不知你想不想知道徐姨娘是谁?”
徐姨娘看了眼前七岁的孩童,心里越发的紧张,思绪却是飘了很远,那是很久以前,她才十二岁。
徐阿恬这个名字是柳营被处斩之后,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而改的,她的原名是柳飞苑,而徐阿蒙的名字则是柳远,那年,柳营贪污了朝廷的赈灾款,官场里的水很深,谁敢保证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清白?
而那次,是柳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柳营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提前一个月将他们两个送了出去,但她知道,爹贪污钱款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娘身患重症,家里的底以见空,直到遇到一个神医,说能治好娘的重病,但其中有一味药材十分珍贵,黄金万两,她的爹那时刚好监督渭河水患,从中取了一些银子,一开始的渭河水患真的不严重,直到后来饿殍遍野,而赫连卿那时却被朝廷派下来查看原因,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柳飞苑是恨赫连卿的,但同时她更恨自己,如果自己那时答应嫁给那个痴傻儿也许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但柳营却说,“爹不愿意你一辈子痛苦.”
直到柳营进了大牢,她去找赫连卿,却被阻拦在门外,她在赫连王府门外跪了三天,却并未见到赫连卿,直到柳营被处斩,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柳营临死前,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照顾好你娘。”
她回去的时候,疼爱她的娘竟已自杀身亡,那天,复仇的烈火在她的眼里熊熊燃烧,她想要向赫连卿报复,但赫连王府守卫极其森严,更何况,她没有武功.于是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要被送进王府被挑选的徐
云,然后她在徐云的茶水里下毒,徐云便死去了,那时的她,已经麻木了,以至于以前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疼半天的她连杀人居然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但这一切只是开始,她顶替了徐云的位置,那一天,赫连卿一开始并未看中她,幸好她早有后招,预先服下了毒药,然后很自然的她晕了过去,赫连卿走到她的身边,差使了身边的下人请了大夫为她医治,直到她醒了过来,泪眼盈盈的望着赫连卿,跪在地上叩谢大恩,赫连卿也是被她的美色迷倒,便封了她做姨娘,于是,夜夜缠绵,与杀父仇人在一起直让她呕吐,但她却忍了下来,一直等待机会,赫连卿很谨慎,从未在她的地方过过夜,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去。她开始一步步的计划,正巧,那时,柳远来了,于是兄妹两一起筹划复仇.
她看了很多书,最后下定决心,每次赫连卿来的时候她便点燃安魂香,想要在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只可惜造化弄人,每次都被赫连初这个小鬼打扰,于是,她在赫连卿的饭菜里面下毒,那毒不会致命,也不会看出来,只是一点点的累积在身体里,直到三个月以后才会毒发,五脏溃烂而死.但这仅仅还不够,她弄死了他最爱的宠妾蝶夫人和怜姬,怜姬临死前,苦苦的哀求她留她性命,但她最终还是杀死了怜姬,毁了她的容,而蝶夫人则是被她推进井里,活活淹死,她经常会做噩梦,梦中那些被她杀死的人都向她来索命,但想到自己的爹她的心也更狠了,她想要赫连卿唯一的儿子也下去陪自己的爹娘,于是她开始了另一步计划,几次下毒不成,她却并不气馁,只叹是赫连初运气太好,于是,她杀死了连香,想要嫁祸赫连初,却没想到赫连初倒打一耙,她也忽略了赫连卿,但这件事可以把林素桐拖下水她又为何不做。
“柳飞苑,其实当初的事情,不是我爹的错.”赫连初直直的盯着她,诚然,柳飞苑可怜,但是这里并没有人欠她.
赫连卿有些明朗了,“其实那时我并不在王府,而你爹确实做了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想起数日前,自家儿子给他吃了什么补丸,当时他也只是夸初儿有孝心,却未曾想到,自家儿子早已看出自己的不妥.
柳飞苑眼里尽是哀伤,仿佛又看到了柳营在自己面前头断血流的场景,不由得吐了一口血,心里的恨她已经积郁了太久太久,即使知道了真相,她还是认为赫连卿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从手里拿出匕首,就往赫连卿刺去,赫连卿轻易躲过,柳飞苑便朝着柱子撞了过去,当场气绝身亡,但脑海里已经浮现小时候的场景.
赫连初叫了小厮来收拾柳飞苑的尸体,“好好安葬姨娘,另外,将徐阿蒙送府里的庄子上。”她知道什么是绝后患,但终究狠不下心.
林素桐急忙握住赫连卿的手,“王爷,您中的毒如何了?”
赫连卿拥住了她,往鹤轩堂走去,小声的嘀咕些什么,而后林素桐羞红了脸,两人的身影很快不见。
赫连初不由得瞪了瞪自己的老爹,每次都将烂摊子扔下来给她,这次的事,还好她派人去查,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梅云,你弟弟我已经让周岩救回来了。”语罢,赫连初便走出了轻妙堂,独留梅云在身后不停地磕头,并发誓,以后自己便是赫连初的忠仆.
赫连初走到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顿时心生惆怅,那个世界,其实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吧,但至少这里还有爱她的家人,还有她一直最敬重的外公林晚风,那个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出现的老人.
赫连卿下了朝回来,看见门外停了顶软轿,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还问了在那轿子旁的小厮,那小厮说是陆府小姐的轿子,他再入门一看,却见自家儿子跟陆零家的女儿玩的不亦乐乎,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又想起几个月前,自家儿子将那些私塾老师都给气回去,至此,昭陵无人敢做赫连初的老师,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但自己忙于国事,也没有时间,想了一会,他似是有些明了,往鹤轩堂去了.他离开时却未曾发现,自家儿子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背影,继而露出了一抹笑容,直到小伙伴陆轻声唤他,才回过神来,小时候的陆惜便生的一副美人模样,双瞳剪水,杏雨梨云,朱唇皓齿,粉妆玉琢,与赫连初交好,也是陆零心中所想,攀上王府世子,这一门亲也是结的不亏.
“阿初,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玩,娘请了昭陵有名的戏班子呢。”陆惜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楚胤表哥也会去的,阿初你就陪陪我吧。”她自然知道自家爹爹的心思,只可惜,她喜欢的并不是赫连初,但林家这几年能风生水起,也是托了赫连王府的福,她对赫连初不仅仅是感激,更多的是信任.
赫连初面色微变,仅仅是一瞬间,便又恢复正常,楚胤,凌楚胤,五皇子的侍读,家世显赫,乃是北昭四大家族的凌王府,就连并位的赫连王府见着他老爹凌允都得礼让三分,其势力遍布昭陵,这次去陆家想必是为了拉拢,为将来的太子之位做准备吧。既然以后要继承王府的爵位,自然是要观察形势了,但却不能过于高调.外公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一刻都没有忘记.“成避相辅,如履薄冰。”这是赫连雪那件事发生之后,外公特意让惠真告诉自己的,
“你是不是喜欢楚胤表哥啊。?”赫连初捂起了嘴偷笑,眼角下的泪痣隐隐透着光亮,眼里望着她,却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阿初,你就知道取笑我。”陆惜脸红似苹果,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还记得初见凌楚胤,梨花树下,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在地上洒下一片光晕,将他笼罩在其中,为他增了几分仙气,长衫似雪,乌黑的头发在头顶高高的束起,微微飘拂,脸如桃杏,瞳仁灵动,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下嵌着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双手抚着琴弦,仿若天人,那年她六岁,凌楚胤十二岁.自那时起,她便时时出现在有他的地方,只可惜,凌楚胤从未注意过她.
赫连初也不再开玩笑,径直拉着她便出了赫连王府,门外的守卫自己世子要出门,忙派了一队护卫跟着他们,暗处,着黑衣的男子放飞了手中的鸽子,瞬间便消失不见。
下人去赫连卿那边回报的时候,赫连卿气的脸都呈猪肝色,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整天玩乐,毕竟现在朝堂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自家儿子这顽劣性子,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素桐,该好好管管初儿了。”
林素桐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我省的,我只希望初儿平安便好。”林氏却不似丈夫那样认为,自家孩子说的却是,私塾的那些老师层次太低,都是被自己的文学造诣给气跑的.
赫连卿想想还是不妥,但惠真的话已是深信不疑,自家儿子真能辅佐未来的天子?小聪明倒有,本事也挺大,就是有些优柔寡断了,赫连雪的那件事,他至今还不能释怀。
“素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赫连卿抚了抚她耳际的碎发,如果不是自己的错,初儿也不会一心玩乐,不谙世事了吧,其实他不知道,赫连初早已忘了这茬。
林素桐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以示安慰,作为母亲,她的确没有好好给初儿做榜样,柳飞苑的那件事如果不是初儿提前发觉,只怕,现在不在人世的已经是自己了,还有,赫连雪的事.
周天在门外站了许久,见两位主子还没有出来,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宫里来的公公又是不好惹的主,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赫连卿放开了林素桐,整理了衣物,而林氏则是细心的为他拂去折皱,便去打开了门,见周天一脸的焦急,忙让他进来。
“素桐,晚上我再过来。”赫连卿走了出去,周天紧紧的跟在身后.
入了轻妙堂,见着拿着圣旨的公公一脸的不耐烦,赫连卿忙笑着赔礼,“俞公公,小王有些事耽搁了,还请俞公公别见外。”说着,忙让周天拿了一盒银子给了俞朝.
俞朝掩着嘴笑了笑,让手下的人收下了银子,“王爷这是说哪的话,圣上让我带了些话.还请王爷跪下听旨.”看着赫连卿跪了下来,他才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嗓音直听得赫连卿很不舒服,却又碍着俞朝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不好发作.
赫连初和陆惜没有坐软轿去陆府,两人在街上追逐打闹,而那些护卫则是觉得自家主子无碍,便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不一会,两人便去了陆府的观戏楼,这楼分两层,第一层,是府里的女眷看的,第二层则是男人在楼上谈事情的场所,而那陆府的大夫人因着要安排雅座,便坐在二楼看戏,只见观戏楼里人山人海,声音嘈杂,却在一声锣鼓声后便雅雀无声,众人皆盯着戏台.
凌兰芝梳着垂云髻,一脸的雍容,外披了件乌金毓秀斗篷,皮肤细润,保养得宜,内穿了一件朱色的曳地长裙,群上绣着富贵的牡丹,倚在湘妃椅上,不时地磕着瓜子,与周围的夫人谈谈笑笑,丫鬟们皆站在身后小心的伺候着。
戏台上唱着白蛇传,此时唱的正是水漫金山那一折,青蛇白蛇与法海斗法,而许仙则被关在塔里,白蛇救人心切,不得已罔顾生灵,最终酿成大祸,但那薄情的许仙得知真相,竟不愿与白蛇离去.最后的那一幕,白蛇直叹那许仙的无情,最终,戏终,戏子们都去后台化妆,准备下一台的戏.
“楚胤表哥。”陆惜瞧见了凌楚胤,忙走上了二楼的雅台,男子温婉如玉,笑着同她打了招呼,又坐了下来,与陆零商量着什么。
陆惜见自己被冷落,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刚想说些什么,看见凌兰芝唤了她过去,浑然不觉,她已将赫连初弄丢了。
赫连初找不到陆惜,便在一楼挑了个凳子,坐着看戏,周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却只想到了一句,热闹是他们的,前世,她也是个戏迷,自己还会哼唱两曲,不过最喜欢的便是梁祝了.看到那白蛇凄惨的模样,不由得慨叹了声,“最凉不过人心,最薄不过人情。”
“公子这话说的是许仙的无情是人之常情?”身后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响起,赫连初回过头望去,叹若天人.
那人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锦袍,袍上绣着竹纹的雪白滚边,与腰间月白祥云纹的腰带相得益彰,腰间配着一块貔貅的玉玦,玉玦是由上好的墨玉做成,色泽通透,灿若明霞,手里执着一把山水画的折扇,目若寒星,肩似削成,一双丹凤眼多了几分邪气,眉若卧蚕,俊逸飞凡,眸子里射出寒光,直盯着她.
赫连初本就比一般的女子高了许多,站了起来,却比眼前的男子矮了半个头,不由得讪笑道,“我只是随意说说,公子切莫放在心上。”
那男子合起了扇子,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了二楼,薄唇微抿,若有所思,待回过神,刚刚的人却已不见,一切与梦一般,于是也不多做纠缠,往二楼走去,见着自己的好友,在他的身边落座.
陆零见着今日家中来了两位大人物,面若桃李之色,刚要向那人行礼,却见那人挥了挥扇子,陆零也重新落座,继续刚才的话题.
凌兰芝让身边的小婢去添了一壶茶水,将陆惜拉到身边,“惜儿,世子没过来么?”
陆惜拍了拍额头,一脸的内疚,“娘,我跟他走丢了。”说着,透过二楼的栏杆,望着下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抹丹青色的身影,这才知自己闯了大祸,“娘,怎么办,世子不见了。”
凌兰芝摸了摸她的头,知道这也不是她的错,“惜儿,你好好跟娘说说,世子是如何不见的。”却又打了手势,让府里的家丁去找赫连初。
“娘,今日我与世子。。。。。”陆惜喝了杯水,又继续说道。
二楼的包间内,下人去陆零那里说了发生的事情,陆零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脸上也浮出了怒气,“赶紧把惜儿给我叫过来。”
“老爷,夫人说小姐不过来了,已经差使人去找了。”小厮哪里见过主子这么生气,顿时吓得跪了下来。
凌楚胤和萧景墨对换了眼色,“陆大人,可是府里丢了东西?”萧景墨将手里的扇子放在了桌上,
凌楚胤将茶杯放在桌上,“姑父,我和公子也许可以帮忙。”
陆零见着隐瞒不过去,只得将事情和盘托出.凌楚胤和萧景墨要了赫连初的画像,便往一楼去了。萧景墨望着画像上的人,直觉得眼熟,总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陆惜看着他们两离开了观戏楼,也紧随其后,小脸已是吓得苍白。凌楚胤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陆惜感激的抹了抹眼泪,目光探向了萧景墨,却是惊羡于他的俊逸非凡,萧景墨注意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轻咳了几声,提醒道,“楚胤,该去办正事了。”陆惜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手指不停地绞着手帕,凌楚胤牵了她的手,却见萧景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前面了,忙大步跟上.却见城内的捕快贴了新的告示,画像上正是赫连初,“楚胤,赫连王的势力也不可小看啊。”萧景墨看了看告示,心中的熟悉感更甚,如果画功再精一点便好了,这样兴许自己还能想的起来.“阿墨,先去找人把。”凌楚胤无奈的耸了耸肩,四大家族的势力都不能小看好么。正在家里绣花的林氏正疑惑自家儿子怎么还没回来,刚抬起头,就看见赫连卿进了里屋,身后还跟着赫连初的侍卫.赫连卿本来是想去瞻翠坊给林氏添点珠宝首饰哄他开心的,没想到挑选的时候,见着侍卫在街上乱走,他将他们拦下,才知道自家小祖宗失踪的消息,并第一时间赶回了王府,派遣自己的手下去外面寻找,并去了官府,现在全城都贴了赫连初的告示。林氏手里的剪刀掉落在地,眉头也蹙了起来,眼里已经有些许湿意,想起今日早上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孩子现在竟然会失踪,不由得气血攻心,晕了过去。赫连卿急忙将娇妻放在床上,让周天去找了大夫,差遣手下的小厮去陆府报信,据说,陆零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成为昭陵一时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王爷,王妃这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用这方子调理便可。”宫里的御医替林氏把了脉,便去书桌上写了方子,交给了周天.
赫连卿坐在她的床边,似乎没有听见大夫的声音,直到周天将药碗端了上来,赫连卿一把拿过,亲手喂她喝了下去,还细心的用帕子将她嘴边的药汁一点点的擦去,目光里满是温柔,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纳妾.
赫连初回到家的时候,都不明白赫连卿居然跟看怪物一样望着她,直到看到她毫发无损,身上的衣服还是早上的那套,一点灰尘都没有,而府里的侍卫都跪了下来,等她降罪,就连绿翘的脸上都挨了巴掌。
“爹,您这是怎么了?”赫连初靠在门框上,一脸的漫不经心,她不就是去了戏台后面,后台的人都不认识他,但是那个本来演出的人去了茅厕,一直没出来,她就被画了一个花脸,上了台演戏,过足了她的戏瘾.
“。。。”赫连卿一脸的无奈,自己这么急,自家儿子还一副怡然自得,不过幸好,没发生什么事,温言道,“下次去哪儿与周岩说。”说着,便让府里的侍卫丫鬟都起了身,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赫连初白了他两眼,入了鹤轩堂,却见林氏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似乎做着梦魇,脸上不住的流下汗珠,赫连初瞥了赫连卿一眼,却见自家爹爹背对着他,肩膀不断地抖动,不由得感叹道,逗比,声音说的极小,赫连卿也没听清楚说什么,只是一直不愿意转过身来面对她.
“娘,初儿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惹娘忧心了。”赫连初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替她盖好被子,后又坐在床边,不由得想起五岁那年的冬至,大雪封城,瘟疫盛行.
赫连卿出去打仗,家中只有林氏打点,生活上的点算,还有庄子上的账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偏在那时,赫连初又感染了风寒.三岁的孩童抵抗力弱的可怜,那小小的风寒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大雪封路,差使下人去外面找大夫,却迟迟没有回应,她只能抱着赫连初,坐着马车去了城里找大夫,那时林氏是怕今年天气寒冷,于是搬去城外的别庄住的,却没有想到,车马行驶竟会如此不顺.不得已,只能抱着孩子徒步去大夫的住处,这才发现为何下人迟迟请不来大夫,过河的桥因为积雪断了,而河已结冰,但却没人敢过河,因为冰层谁也不知道薄还是厚,万一破裂便是掉入河里,也许等不及救援便冻死了,于是下人们只能等第二天木匠过来修桥了。
林氏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小脸已冻得通红,还不住的咳嗽,她便知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会丢了性命,下人丫鬟都劝阻她不要过河,等木匠来了再过去,她只是将孩子负在背上,裹紧了斗篷,便小心翼翼的踩在了冰上,许是她偏瘦,冰层并没有破裂,就在要到达对面的时候,水面上的冰也破了开来,她一脚上了岸,还有一脚踏入了冰冷的河水里,也顾不得脚上的冰冷,便背着孩子去找大夫。
到了药庐,她的脚已是毫无知觉,那刺骨的寒冷真是要把她的脚冻了起来,那大夫见着她,将她骂了一顿,若不是及时救治,只怕那条腿都要废掉.。。。
“初儿,你没事了?”林氏看着眼前的儿子,惊喜之情不意言表,忙坐了起来,掐了掐自己的手,这才确定不是梦境,刚刚在梦中,她可是见着自家儿子被歹人所害,只找到了尸体,真是个可怕的梦.
“娘,我没事了.”赫连初靠在林氏的怀里,只觉得无比温暖,她在前世便是个孤女,没有体会到亲情的温暖,这一世,却是幸福了许多,只是她不会告诉他们在戏结束之后,她去了哪里,那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赫连卿听见妻子的声音,擦了擦脸上的泪,也走了进来。将赫连初推开,搂住了自己的妻子,“初儿,你娘身体还虚弱,你还不赶紧回去,让你娘好好休息。”
赫连初从来没觉得自己爹爹这么啰嗦,不过看在自家娘亲和爹爹感情这么好的份上,她也只能离开了鹤轩堂,那晚,鹤轩堂的灯很快便熄灭了….
赫连初入了抄手回廊,却见自己的房里有人影闪过,便躲在门外,隐在黑暗里,却并未听见门内的声响,不由得更是疑惑,却听得身后一阵风声,便将头往旁边一偏,从袖中拿出了软剑,这剑周边尽是寒气,剑柄处刻着竹纹,直直往身后刺去。
那人见扑了个空,又见来势凶猛便往后退去,而后站定,捋了捋嘴边的胡子.“初儿.”
“外公。”赫连初收起了剑,一脸的惊讶,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外祖林晚风,也是早已消失在江湖之上的“暗影”,传说只在黑夜中杀人的影使,后来却销声匿迹,做了边界的宝石生意,积累了万贯钱财,人脉甚广,赫连卿也因此做了他的女婿
“初儿,今日之事可与你母亲说了?”林晚风见自己的外孙武功又精进了许多,眉角里尽是笑意.
“母亲不用知道,我护她便好,只是,那人会一直纠缠不休吧。”赫连初迎了外祖进了里屋,为林晚风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道,自己的暗卫却还是不能查清那人的行踪,真是将她气的吐血.不过,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
林晚风呷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办法。”林晚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示意她打开。
赫连初有些疑惑,手上抚着那盒子上的花纹,心里狂喜,这不是一个月前她在惠真师傅那里看上的宝贝么,缠着惠真数天,他都不愿给自己,怎么外祖一出马,竟然就给了。“外公,你给了惠真师傅多少?”她赶紧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静静的躺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尾端刻着初字,削铁如泥,之前他在归云庄玩耍的时候,差点把归云庄所有的树都给砍了,那时候师兄慕归云都有想把自己阉了的冲动.
“我当时只跟他说了一句话。”林晚风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惠真死死的护着这宝贝,说死也不给赫连初,后来林晚风便让下人要将惠真送去妓院,惠真本事很大,唯一不会的就是武功,于是,便给了他匕首,还替赫连初卜了一卦,得出的结论就是万事小心。“初儿,万事小心。”林晚风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赫连初虽然很相信外公的话,但那个人却让她不得不防,即使外公说了不许插手,她还是忍不住让暗侍继续追踪,可却一直没有消息.
东离进犯北昭,赫连卿受恩圣上,自荐出征,离别之日,林氏为夫送别,二人皆依依不舍,那一日,赫连初只觉得这和平盛世不过只是虚假之象,其实北昭早已在北文帝的治理下民怨纷起,只是官官相护,那些地方上的惨状不让皇帝知晓罢了.
八岁的赫连初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忧伤,她知道,这一仗,必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只需数月便可班师回朝,这一去,不知是否能安全归来,她接过绿翘手中的古琴,甜甜的笑道,“爹,儿子祝您凯旋归来。”语罢,手指便抚上琴弦,微调琴音,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动,一曲便倾泻而出,时而曲调上扬,只听得千军万马奔腾之声,厮杀,惨叫一时间汇成一曲,众将士们皆士气大涨,直觉余音绕耳,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也浮现了那幕与敌人厮杀的场面,时而婉转,竟似女子的低低叹息之声,将士们也想到了自家的娘子孩子正等待着自己回去,便更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将来全家团聚。接近尾声的时候,那琴音又突然上扬,如同流淌的溪水,洗涤了各自心中的不安。
琴音戛然而止,人群中响起了鼓掌声,众人皆觉得不过瘾,“世子,再来一曲。”
赫连初只是推辞道,“若是耽误了你们出关的时辰,皇上可是要砍头的。时候不早了,你们出发吧。”她将古琴交给绿翘,自己则是带着林氏回了王府,赫连卿则是望着自家娘子与儿子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那背影再也看不见,这才号令三军,“出发。”一瞬间,战马嘶吼,这军队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赫连初回了王府,却见赫连老王妃回来了,不由得心里一惊,自己老爹刚走,她却回来,不是什么好事吧。
“祖母。”赫连初上前行礼,而林氏也行了礼,“母亲。”
老王妃端坐在中堂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见着自家孙子,眸子里尽是喜意,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依旧是风华犹在。“初儿,到祖母这里来。”
赫连初印象里记得似乎从出生起只见过老王妃一次,听下人说老王妃一直在明昭寺诵经修行,为南征北战的儿子祈福,再见身旁的林氏还不敢起身,便知这婆媳关系不好。
林氏是外祖的嫡女,被外祖保护的极好,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有受过,见了赫连卿便芳心暗许,当时林晚风一开始是不愿将宝贝女儿嫁给赫连卿的,因为怕她卷入大家族的纷争,只是 女儿一直坚持,这才嫁给了赫连卿,而赫连卿本就是为了自家的势力和财力,对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林氏之前的日子一直很难过。
那些侍妾,宠姬都从未把她当过王妃,只因她是商贾之女。
“祖母,娘还没有起身。”赫连初没有走到老王妃的身边去,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陪着林氏一起跪着。言外之意便是,娘不起,我也不起.
“哼,那女人你不必管她,快来祖母的身边。”老王妃心里有些不快,便当场发了出来,林氏拽了拽自家儿子的衣袖,示意她起身去祖母那里。
赫连初意识到林氏的窘迫,毕竟在丫鬟和小厮面前薄了王妃的面子, 她却将身旁的母亲扶了起来,那老王妃见她如此,只叹她极有孝心,对林氏依旧嗤之以鼻。
赫连初面色一沉,“不知祖母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老王妃见自家孙子如此没有礼貌,眉间也有了一丝不快,忙将身旁侍奉她的妙龄女子推了出来,“这是卿儿的堂妹,祖母做主,将她给你爹做侧王妃。”
赫连初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眉清目秀,落落大方,着了件鹅黄色的暗花细丝褶缎裙,外披了件粉红色纱衣,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柔若无骨。
林氏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女子,拳头已经攥紧,赫连初则是对她报以一笑,示意她别担心,“祖母不是在外修行么?六根还未清净,竟想插手爹爹的事,您不怕爹爹回来将这不知哪里捡来的堂妹休了?”眼中虽笑,却多了几分冷冽。
那女子听着她的话,顿时梨花带雨,暗忖这八岁的小童竟如此不给她面子,“姑妈,您瞧瞧,我这还没进门呢,就被羞辱了。”
老王妃的脸上也不太好看了,一时气火攻心,将搁在椅子上的沉香木拐杖拿起来,便要往赫连初头上敲去。
赫连初只是靠近了那女子,躲在了她的身后,老王妃依旧不肯罢休,将自己的侄女往旁边推去,那女人也着实倒霉,居然撞到了雕花木兰桌上,一瞬间额头处便血流如注。只听得哎呀哎呀的惨叫声.
林氏急忙上前查看那女子的伤势,却被那女子一把推开,险些撞到柱子,赫连初将自家娘亲扶了起来,却看那老王妃去查看那女子的伤,心里不由的更是窝火,连声音都带了些许怒意,“竟敢伤害赫连王妃,谁给你的胆子?嗯?”语罢,便缓慢的走向那女子,如同一尊神望着她,那女子则是吓的半句话不敢说,只是依偎在老王妃的怀里,而旁边的丫鬟则是不停的替她擦头上的血,却没有人出去请大夫,那老王妃气的是拐杖也扔了。“初儿,你怎么如此心狠?”
赫连初只是淡淡一笑,“父亲这才刚走,也不知是福是祸,祖母您那么多年的清修都是做样子的?”
那老王妃则是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林妙云也不管头上的伤口,将老王妃抱在怀里,“姑妈,姑妈,快去叫大夫来啊。”
府里的小厮见赫连初点头应允,这才敢出去找了大夫,而林氏却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眸子里多了些许深意,她知道自家孩子是在为自己立威,这么多年,她其实只有丈夫和儿子在府里的时候好过些。
“周岩,若是祖母醒了,将她送回明昭寺。至于那女人,顶撞王妃,掌掴二十下,再放出府去,还有,我希望以后不会再看见她。”她自然查过老王妃的底细,只不过是赫连卿的生母死了,老王爷才将她这个妾室转正,私下里却对自己老爹克扣用穿,甚至还打骂自己老爹。
“是,世子爷。”周岩领了命令,便让小厮们将那二人带回了客房。
归云庄内,林晚风正与惠真下棋对弈,惠真摸了摸圆圆的大脑袋,有些阴险的笑了,“老头子,你这局可是要输了。”
林晚风则是捋了捋胡子,一脸的忧愁,“那老王妃回了王府,可不知要如何刁难素桐呢。”
“哈,你可有个好外孙,那老王妃和那带回来的女人都被弄出去了。”惠真则是脑海里闪过往日被捉弄的场面,瞬间就不好了。
而林晚风则是看着自己的老朋友,目光里多了分狡黠,“这下省的我出手了。哈哈。”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便到了冬季。而赫连卿在外征战已经三个月,依旧没有回来。
鹤轩堂内烧旺了炉子,里屋更是暖和,赫连初推开了门,却见自家娘亲正在缝制皮裘,见了她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替她掸了掸头上的雪。“初儿,冷的话就去娘的被子里躺会。”目光里满是慈爱。
“娘,初儿不冷,倒是你,还不多穿点。”说着,便将林氏搁在床上的狐裘给她披上,“上官家的请我今日去醉仙楼,中午我就不回来了。有什么事叫匀珠。”她目光有些躲闪,屋中虽热,却捂不热她的心。
“初儿,辛苦了。”林氏似乎理解她,似乎为了让她放心,便将匀珠唤来了,还让她早去早回.
赫连初只是将莫离带在身边,便去赴宴了,今年的雪下得异常的大,就连王府门外的那两株梅树都被压弯了,风不住的往她衣服里钻,就连那雪也仿若跟她有仇一般,不住的往她眼里飘去。
她反而停了下来,望着这漫天大雪,心里却是思念着那个在边境打仗的老爹,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自己专门派了人去查,也没有消息,但至少没有坏消息传来,也许是件好事.
莫离只是望着她的身影,发起了呆。
远处,阁楼里的那抹白色身影则是一直盯着这看雪的人,嘴角也扬起了弧度。
上官子澄见窗户一直开着,饶是屋子里烧了炭,也感觉到了冷意,但见着那人一直望着窗外,便好奇地走到他身边,直到看到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下面那看雪的人,这才笑道,“景墨,你在看赫连家的小子啊。”屋里的人也跟着起哄。
那男子收回了目光,瞥了他两眼,淡淡的说道,“我在想某人的爹肯定很想某人。”他着了一身素白的锦袍,面如雕刻一般俊美,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闪耀着光芒,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上官子澄一脸的窘迫,便也不敢嘲笑于他,上次他爹追着他跑了三条街,还罚他去祠堂跪了两天,可把自己的膝盖跪惨了,想到这事,他便缩了缩脖子。
而此时敲门声想起,子澄去开了门,却见是赫连初,雪飘落在她的发上,却似最好的点缀,虽然才八岁,眼里却多了几分成熟之感。
“上官兄。我来迟了。”赫连初带着莫离进来,却见满屋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不由的有些害羞,便选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坐,身旁却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我们也才刚到不久。”南宫钰想着自家妹妹对她之前的戏弄之举,似是为了赔罪,为她沏了杯茶。却见她眸子尽是凉意,手也不住的悬在空中,像是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将那杯茶水递给了莫离,莫离只是微微对他颔首,笑了笑,表示自家主子不喝,她也不愿意喝。
本是极暖的屋子里,众人却觉得心里止不住的凉意,本想调侃赫连初,现在也都闭口不语,而赫连初则是拿起了筷子,似是要挑哪道菜下手,而后,夹了些菜,放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碗里,众人见她生性冷淡,便也不计较许多,也开始吃了桌上的菜,只是没有人开口打破僵局.
萧景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心里也对她产生了好奇,脚踢了踢子澄,子澄会意,对他挤眉弄眼,“赫连兄,这些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嘿,你先别忙着吃,听我介绍呀。”说完,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娇嗔。
见有人提起她的名字,赫连初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从袖中拿出一方秀帕,将嘴上的饭粒擦去,那帕子上绣着梅花,于雪地里独自盛开,清幽淡雅,坚韧顽强。
子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的那方帕子,此时小腿一痛,也收回了心思,“我来介绍,这坐在你身旁的呢,是五。。啊,萧公子,南宫家的你认识我就不多说了,这坐在西边的呢,是定远将军府的长子柳亦风,那凌楚胤今日有事,便没有来。诸位,这便是我经常与你们提起的赫连家的世子了。啧啧,那日你那祖母还真是被你整惨了。”子澄眼睛瞪了瞪那人,他的小腿此刻可是钻心的痛啊.
赫连初只是听着,待子澄嘲笑他,只是丢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便面无表情的继续吃碗里的饭菜,莫离见她饿极了,似是怕她噎着,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子澄此刻却觉得自己正赤裸着站在雪地里,忍受着北风的侵袭。
那着青衫的男子则是端起了手中的酒,“赫连兄,今日能认识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语罢,便一饮而尽,赫连初见状,自知酒量不行,端起那杯茶水回敬了他,“柳公子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胜酒力,只得以茶代酒。”
席上的气氛似乎又活络起来,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而赫连初也被众人说的不好意思,自罚了三杯酒,那酒是果酒,味道甘甜,喝了下去,胃里也有了一丝暖意.
这聚会的几人皆是至交好友,酒量虽好,却因肚里积累了许多,基本都醉倒在桌上,而角落旁的那白衣少年却浑然不觉,只是独自饮着杯中的酒.
莫离见自家主子脸色酡红,已有了些许醉意,于是开门出去向掌柜的要了醒酒汤。
赫连初本来喝的果酒不知何时被人调换成了桂花酿,三杯下肚,胃里翻腾,脸上如火烧一般,眼神迷离,左摇右晃,嘴里也不知道呜呜的说些什么,连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没有了。
只觉得头晕脑胀,看见了前世自己被逼跳楼身亡的场景,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痛,原来只是被她藏在心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那些嘲笑声仿佛又出现了,她最终因心死而跳下楼去,直到看到自己的尸体,血肉模糊,她却觉得如此可笑。
萧景墨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目光里多了些许玩味之色,作为一个男人竟在酒后哭泣,他自然是没见过的。
妹子我不太会看古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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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大劫,神圣皆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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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的排版好可怕……
一品之物,可定日月,可安鬼神!待我荣华富贵,许你十里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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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召唤吧
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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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网管利用游戏修仙,并将仙侠世界变成大网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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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袭戎装,勃然英姿,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面具狰狞,如修罗恶鬼一般,眼睑下的那褐色的泪痣为她增了几分柔美.
我天……这一波三折的外貌描写……
用词不恰当,修饰用词汇太多
人物形象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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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袭戎装,勃然英姿,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面具狰狞,如修罗恶鬼一般,眼睑下的那褐色的泪痣为她增了几分柔美.
我天……这一波三 ...
修饰太多了么。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用它做第二元神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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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求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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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袭戎装,勃然英姿,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面具狰狞,如修罗恶鬼一般,眼睑下的那褐 ...
。。。。主要刻画的是女主赫连初
一品之物,可定日月,可安鬼神!待我荣华富贵,许你十里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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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饰太多了么。
修饰不是问题……用的地方不对。你自己就没察觉到吗?
泪痣——魅惑。
既然面目狰狞,怎么柔美?
勃然英姿从何而来?
戴着恶鬼面具是这样一个形象吗?不应该是可怖,冷厉的吗
天地大劫,神圣皆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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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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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饰不是问题……用的地方不对。你自己就没察觉到吗?
泪痣——魅惑。
既然面目狰狞,怎么柔美?
勃然英姿从何而来? ...
从背影看的是勃然英姿
不一样的玄幻,不一样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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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影看的是勃然英姿
勃然英姿可以说得通,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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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然英姿可以说得通,剩下的……
我把泪痣那段删了
穿越大明的逆袭传奇,一本难以释手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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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召唤吧
我才来两天。。。。。新手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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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泪痣那段删了
楼主别难过也不要玻璃心,既然是求评论的,那么心脏得坚强起来,有批评才有进步,么么哒
穿越大明的逆袭传奇,一本难以释手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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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别难过也不要玻璃心,既然是求评论的,那么心脏得坚强起来,有批评才有进步,么么哒
恩恩,我知道啦、
不一样的玄幻,不一样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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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排版……………………
天地大劫,神圣皆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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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排版……………………
额。。。我能说我写小说段落都挺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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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我说话直,爱吐槽,你莫太当真啊。首先,你这帖子我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了,第一遍,因为排版,憋着一口气看到了女主出生,没有回帖,第二次,排版前半部分好了些,后半部分还是原来的样子,我继续深吸了口气,然后笑了,没有回帖,第三遍看这帖子有些冷清啊,所以我鼓起勇气回复你了。总体来说两个问题比较明显,一是人物刻画,二是情节安排。抱歉,我知道你写的不是喜剧,可就如前面有人说道,那一波三折的人物刻画真是让人接受无能,你写作之前,应该是有构思过女主的形象和性格,但是在第一段,你在设计女主出场时,应该再深思熟虑一下。第一章楔子,交代环境太多,实际情节太少。后面出生到童年,情节没新意,人物刻画太脸谱化,不够生动。看得出是新手,进步空间大大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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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我说话直,爱吐槽,你莫太当真啊。首先,你这帖子我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了,第一遍,因为排版,憋着一口气看到了女主出生,没有 ...
新手第一次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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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第一次写啊.
摸摸大,不怕不怕,多写点就找到感觉了。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用它做第二元神怎么样?
龙空站务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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