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何艾霖陈翘楚创作的小说:空芯。是什么时候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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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3:12:56
  一伙人回到局里后,方竹正预备将这次行动跟周陆文汇报汇报。去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却透过办公室半开着的门看见侦查处一科的关玉楠科长正和周陆文聊着些什么。谈笑风生的样子似乎还挺尽兴。  对此,方竹不由得火上心头。不为别的,就为这关玉楠科长正是方竹晋升副处长的最大竞争对手。  
其实,在所有人看来,包括方竹她自己都觉得那个关玉楠科长确实要比她更有资格坐上副处长的位置。因为关玉楠自打在部队转业后,就在海关缉私局工作了12年,绝对是老资格。不仅经验丰富更是在局里深得人心。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说。那就是关玉楠从一开始就是在缉私局干的,不像方竹是从通关系统那边调职过来的。这就相当于从一而终和半路出家。通俗一点说,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亲娘和后娘养的区别。自然,她方竹是后娘养的。谁都知道后娘养的,向来是不招人疼的。  
方竹生气归生气,但不到最后关头,她还是不会放弃。毕竟,周陆文并没有宣布那副处长就是关玉楠的。现在最首要的,就是要得知周陆文的真实想法,然后再对症下药。  
此时的周陆文就像是方竹眼前的那颗红彤彤的太阳。她必须看着这颗太阳奔跑,而不是只看脚下的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负己望地跑赢时间。而现今阶段,最重要的,莫过于就是争取时间了。而争取时间的关键就是争取周陆文。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方竹拉开了百叶窗。向窗外望去,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朵朵仿佛唾手可得的云。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5:21:07
  方竹亲手煲了一锅枸杞猪手汤,用保温瓶装好,送进了周陆文的办公室。  “给你补补。听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现在胳膊有伤,喝这个猪手汤再合适不过了。”  周陆文感动得抓起了方竹的手,由衷地说了一声:“你真好,谢谢你啊!”  方竹玩笑着说:“谢啥谢呀,不过就是一点猪手汤嘛!你要谢就谢猪去吧。”  两个人呵呵地都乐了起来。方竹边乐还边想:“你若是真想谢我,你应该知道怎么才能谢我!”  然后,方竹说了声“你慢慢喝”就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方竹才去周陆文办公室将保温瓶拿了回来。  反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后,她小心翼翼地从装保温瓶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录音笔。  是的,她正是在给周陆文送汤时,用录音笔记录下了周陆文办公室内的一切对话。除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她听到了周陆文和缉私局正局长柴晋的电话。  一听完,她的心立刻就像跌进了冰窖一样。手里的录音笔也摔到了地上。  原来,虽然有季副局长的全力推荐,但正局长柴晋和周陆文还是一致认为关玉楠才是最适合的副处长人选。  完了!她想,连正局长都支持关玉楠,看来自己真的没戏了。  她这时悲情地回忆起来,在她能记起的人生里,似乎总是有多少希望,就来多少绝望。她真是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会对她这样的残忍。  把副处长的位置当作目前唯一信仰的她,以前只觉得身不由己,如今更是有心也无力了。  绝望中,她捡起录音笔,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摔到墙壁上。录音笔黑色的外壳四分五裂地洒落下来。她悲戚地掩着面,踩着一地黑色的碎片走了出去。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2:42:31
  当天晚上,方竹遗憾于自己当不上副处长,整晚都失眠了。翻来覆去地,却在早晨的阳光刚刚照射进来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我其实还有一张王牌!”  她说的王牌其实是她的养母连天虹。因为是星期天,连天虹在家休息。可在缉私局工作的方竹就没这么清闲了。一到办公室,她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借口说一份特别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家里,让连天虹给她送到单位来。  当然,她是故意将那文件落在家里的。  连天虹本来是一百个不愿意,还在电话里将方竹狠狠地训了一顿。“我说你才参加工作吗?既然是很急又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记着点呢?今天早上喝的豆浆你都灌到脑子里了是吧?”  骂归骂,但方竹吃准了她还是会帮自己把文件送过来。不为什么,就为她虽然性格古怪,但对海关的工作到底还是尽心的。  半个小时以后,连天虹果然以一身无懈可击的制服装扮出现在方竹的办公室里。当然,方竹还特意叫来了包括周陆文在内的一帮同事,为的就是在周陆文他们面前清楚明白地对连关长喊一声 “妈”。  连天虹大概没想到方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她妈,顿时愣住了。本来浅笑着的一张脸也顿时定格在那里,连带着所有在场人的笑脸似乎都定格了一样。但谢天谢地,她总算没有让方竹下不来台。放下文件,又跟缉私局的这些下属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她走后,小余他们就羡慕地叫嚷起来。“竹姐,一直听说连关长是你妈,原来是真的啊!”  方竹故意做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还趁势瞟了周陆文一眼。  周陆文这时也加入到小余他们玩笑的队伍。“原来我们的方科长后台很硬嘛,原来她上头有人啊!”  在一片嬉笑中,方竹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正好一科科长关玉楠从门口路过。她于是冲他点头笑了笑。心里想着:你以为有局长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我这儿还有一位副关长呢!  梦想中的那幕戏剧似乎就到了角色轮换的地步,如今该自己的主角上场了,所有期待的鲜花和掌声,最终也该只属于自己才是。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09:48:34
  方竹原本以为缉私局的领导们会因为连关长是她妈,而让她在副处长的竞争中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可是很快,她发现她想错了。大错特错!  周陆文在送她回家的时候,问了她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你和你妈的关系好吗?”  方竹连忙问:“为什么这么问呢?”  周陆文吞吞吐吐地不肯回答。在方竹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告诉她实情。  “连关长特意为副处长的事儿找我谈过。我原本以为她是在为你说情。后来才知道,刚好相反!她说你性格冷傲,喜欢独断专行,遇事也容易冲动,所以并不适合副处长的位置。而且……”  方竹急了:“而且什么?”  “而且,她说,这是关里上层党委的决定!”  周陆文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指甲划过座椅的声音。很快方竹就气得大喊了一声:“停车!”  周陆文说:“这一段不能停车。”  正在气头上的方竹哪里管得了这些,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跳。好在周陆文及时地将车停住,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而她却宁可摔死了才好,只因心里有苦却难以言表。从谷底升到云端,再从云端跌进深渊。这般的折腾,简直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0:35:28
  继续      她一路哭着跑回了家。打开家门就看见连天虹正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方竹不理会连天虹的问话,只是用哭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这个所谓的妈。瞪了好一会儿才哭着跑进了卧室,狠狠地摔上了门。  躺在床上,她还是一个劲儿地哭。哭着哭着,竟有了些困意。  也对,连着几天,都因为抓捕肥球而没能好好休息,再加上烦心副处长的事儿,一直失眠。这会儿,她终于想休息,想睡了。经历太多的烦忧,大抵也是累人的。  她还做了一个梦。应该算是一个噩梦吧。在梦里,她不知怎么地掉进了海里。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她害怕极了。在喊救命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养母就在她旁边。她和养母拼命地呼喊着救命,最后终于喊来了一艘小小的救援艇。养母先上了艇,原以为她会拉自己一把,结果却见她无情地将自己往海里推,还说这艘小艇只能载一个人,容不下她。  她吓得立刻就从梦境回到了现实。醒来以后,脸颊的泪水让她一切都明白了。或者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白:养母的风光,与己无关!  在养母的面前,她永远不能光彩绽放,永远。  虽然房间的窗子是关上的,但她还是觉得有风寒彻,吹得她的心脏也丝丝地凉,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  “她的风光,与我无关吗?”她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直到又一次含泪入梦。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4:27:19
  缉私局正式任命关玉楠为侦查处副处长的当晚,在方竹的提议下,处里在缉私局对面的一家酒楼给新晋的关副处长弄了一个小型的贺宴。  
可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一场贺宴,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断魂宴。  
关玉楠因为酒精中毒,在救护车赶来之前就停止了呼吸。  
当所有人都戴着白色的袖挽,为这位年仅36、刚刚才晋升为副处长的同志哭不成形的时候,方竹却在“听风轩”与傅世昌喝得烂醉如泥。  
方竹也哭了。她哭着对傅世昌,或者也对自己说:“我不想,我不想杀他的。”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那场贺宴,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鸿门宴。  她知道关玉楠肝脏不好,喝不了酒,但她还是带着同事们拼命地向他敬酒。但这还不是导致他死亡的最主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那瓶傅世昌找人放在酒楼洗手台上的清洁剂。  
那天晚上,她在关玉楠喝得头重脚轻的时候,假装好意夹菜给他吃,却故意将那菜汁洒到他雪白的衣领上。根据她的原定计划,关玉楠果然就去洗手间清洗衣领去了。回来的时候还没事,直到又跟方竹他们喝了一两杯之后,才突然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和方竹一样满身醉意的傅世昌这时候忍不住地鼓掌叫好。“那清洁剂里含有大量的四氯化碳,无色无味。人在醉酒的时候,用清洁剂擦洗衣领,吸入那挥发的四氯化碳,才会被误认为酒精中毒死亡。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杀人计划!只有你方竹才想得出来。你真是个天才!”  
不想,这句话却刺激了方竹。她似乎酒醒了,“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用力地抓着胸口。“我说了,我原本不想杀他!我不过是想让他去医院躺一段儿,我不过是想要那个位置,我有什么错?”  
突然,她面目狰狞地指着傅世昌喊:“是你!是你干的!那四氯化碳的量原本不至于的,是你!是你想拖我下水,是你想把我变成魔鬼,和你一样的魔鬼!”  
说完,她发泄一样地掀翻了桌子,又死命地踹倒了几张椅子,径直往门外走。在门口,她还回头瞪着傅世昌,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她说:“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尽管她也知道,那地狱带给她的只可能是万劫不复。  
在她的背影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带着一脸阴笑的傅世昌才说了两个字:“欢迎”。  
欢迎的意思是,欢迎来到地狱。  
作为地狱的使者,他等这一天似乎等得太久了。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0:35:17
  连着几天晚上,方竹又是拿着傅世昌给的钱四处消费奢侈品,搞得那些LV、PRADA店的导购小姐都认得她,像对待老佛爷一般地殷勤伺候。她也心安理得地受用着,临走时还不忘给那些导购小姐们大把的小费,并自嘲说,如果地狱比天堂还美丽,那地狱又有什么不好呢?  
或者,她已经适应了地狱的生活。  
一身名牌的她走在城市的灯红酒绿下,夜景的糜烂似乎要将她包裹至窒息。  脚下一步一步的,似乎也不像是坚实的地面。因为每走一步,她就像是踮走在虚软的水面上,一波一波的水纹,呼唤着想叫她陷到深底,直至再也浮不出来。  不时还有路过的小男生向她吹口哨。她也恬不知耻地冲他们抛着眉眼,像是故意招徕他们来吃自己的豆腐。  
突然,她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伸手想要触摸,却发现即便这样靠近,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虚无得无从把握。  
不!她这才发现那并不是镜子。只是那前面的女孩穿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又一样让人调戏着,才会让她觉得那是镜子里自己的影子。  
她看了看那“影子”,突然觉得那女孩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是她!”  
终于想起来了,在肥球女友在鲁县的房子里,有一张肥球女友和这女孩的合影。因为那女孩太漂亮了,所以才会让此刻的她记忆犹新。  
顿时,浑身的酒都醒了。她推开自己身边那两个猥琐的男生,然后朝对面调戏女孩的男人一记扫堂腿。男人应声倒地。  不等那男人爬起来,方竹再次出腿攻击那男人的下体,然后用拳打得那男人鼻血飞溅。最后那男人哪里还敢还手,顾不得擦鼻血就屁滚尿流地跑远了。先前调戏方竹的那些男生见状,也都识相地逃走了。  
可那漂亮女孩见了,却并不感激方竹,反而还责怪她多管闲事。方竹这时用Hermas的丝巾擦了擦手上的鼻血,恼了,给了女孩狠狠地一巴掌。  
漂亮女孩也恼了,但鉴于刚刚见识过她的功夫,也不敢怎么样。正欲要走,却被她拦住。  
方竹冷笑着说:“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那女孩见她这般气势,吓得撒腿就跑。方竹也并不着急追,反而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自己的发型,然后才脱掉高跟鞋,作了个助跑的动作……  
她这样自信是有道理的。百米11秒8的成绩,那女孩根本就跑不了。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3:57:46
  当她拎小鸡一样抓着那女孩的衣领。那气喘吁吁的女孩赶忙跪地求饶。“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还跑吗?”  
女孩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不跑了,不跑了。”  
方竹这会儿才回归正题。“说吧,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肥球和她的女人藏哪儿去了?”  
女孩愣住了,但立刻就反应过来:“你……是警察?难怪这么好的身手。”  
“少废话!快说,肥球他们哪去了?”  
女孩说:“我也不知道啊。肥球就是我的一个未来的远房表姐夫而已,我哪里会知道他们去哪了?我连表姐都好久没见了。我跟她们不是很熟的。”  
方竹料定她在撒谎。因为肥球他们若是跟她不熟,那藏身的房子里又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呢?世事有因才会有果。一切都是必然。  
“你以为你死鸭子嘴硬我就没办法了?”  
方竹说着就从口袋的钥匙环上取下一把瑞士军刀,不由分说地就在女孩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很快,血就出来了。  
“啊!”女孩吓得脸色惨白:“你要杀我?救命啊,救命啊!”  
方竹拼命地捂住她的嘴巴。“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你不快点说,等血流干了,就算神仙也帮不了你了!”  
女孩泪眼汪汪地盯着手腕上流出来的血,终于说了。“我表姐和肥球,他们逃去X市了。只知道他们在X市,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  
“X市!”方竹立即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然后,她送女孩去了医院。其实她刚刚的分寸拿捏得很准,并没有割到血管。所以女孩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再然后,她将女孩带到了缉私局,并在去之前威胁女孩不准告她刑讯逼供。并将肥球他们在X市的消息告诉给了周陆文。  
周陆文激动得将她抱了起来,还说:“方竹,你又立功了!”  
方竹却说:“现在就说我立功还太早了,因为我还有立功的机会。”  
见他和干警们莫名其妙,她才告诉他们:“我突然想到了。我们不是一直再猜测肥球的那个密码1204是什么意思吗?”  
众人更激动了。“怎么,你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猜想的是:滨城有一座超级豪华游轮,名字就叫‘12海上皇宫04’。而这搜由台湾始发的‘12海上皇宫04’途径公海,其终点站正是在X市。”  
话一说完,大伙一齐将方竹抛上了天。  
正如她说的,她又要立功了。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0:34:08
  X市的夜幕下,‘12海上皇宫04’号游轮缓缓靠岸。不等船上的游客登岸,缉私处的干警们就一溜烟地冲了上去。   甲板上的喇叭不停在广播:“游客朋友们,本油轮遭遇海关例行检查,请大家待在原地,稍作等待……”  
乘客们大多有些不耐烦,几个刚刚在公海输了家底的家伙甚至朝干警们骂起了娘。但干警们却并不介意,他们真正介意的是,到底今晚能不能掀开肥球的老底。  
通过和边防站的合作部署,周陆文他们对邮轮的机舱区、生活区、甲板区以及以往那些偷渡分子可能藏身的逃生孔、烟囱、救生艇等重点部位进行了详细检查,尽量做到不留任何死角,不放过任何可疑痕迹。可最终,竟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走私油,没有走私物品,甚至连存放走私物的空间和迹象都没有。难道方竹的思路是错的?  
方竹也很纳闷。“不应该啊!”  
紧接着,周陆文下命:“查旅客,仔细地查!”  
旅客一个个井然有序地通过边检的检查,看起来也并无任何异样。周陆文摇了摇头,对方竹叹息:“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无用功了。”  
方竹却指着那个刚刚通过了检查、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你看,他们是不是有些奇怪?”  
周陆文不解。“有什么奇怪,不就是当妈的带小孩出去玩?”  
“这一艘是超级豪华游轮,是要途径公海的。上公海的游客通常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赌博。可是你想想,有哪个当妈的,会带着自己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出来赌博的。”  
一句话点醒了周陆文。周陆文不禁大喊:“不好,你看她要跑!抓住她,抓住那个推婴儿车的。”  
那年轻妈妈闻讯狂跑,但跑的时候仍不忘推着手里的婴儿车。有婴儿车的拖累,不一会儿,她就被小余他们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呀?”被拦下来之后,她还在装傻。  
“我们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方竹说着,就和同事金大姐一起对这对母子进行了仔细搜查。在母亲和孩子的身上仍就没有收获。周陆文于是又对婴儿车进行了搜查。翻来覆去地查找了半天,结果那婴儿车竟也没什么问题。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6:36:47
  正当大伙即将放弃的时候,抱在方竹怀里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  
方竹看着周陆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会不会……”  
周陆文立刻明白过来,朝婴儿的母亲狠狠地骂了一句:“你这个畜生!”  
几分钟以后,这对母子被带到了医院。经检查发现小婴儿体内有大量异物留存。经及时排毒处理,竟先后两次从小婴儿的体内排出高纯度的海洛因20粒共55克。  
最后,那当妈的也招认了。正是肥球的安排,才有好些个跟她一样的年轻妈妈在金钱的诱惑下泯灭了人性,铤而走险,前仆后继地出演了这一幕幕相似的悲剧。  
当年轻妈妈哭着请求干警们宽恕,说她自己也很后悔、也很可怜的时候,方竹气得上前就是两巴掌。  
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段没有爱的童年。  
“你可怜?你再可怜能可怜过你的孩子吗?你既然不愿意爱他,又为什么要生他出来呢?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能忍心让他一来到人世间就遭受这般巨大的苦难?你有想过吗?他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如何消除你曾经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如何解除那即将捆绑他一生的枷锁呢?”  
在周陆文怀抱的安慰下,她依然还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泣血般地自问自答:“难道做父母的都不知道吗?他们应该知道啊。那孩子若是知道你没有爱他,他今后的一生都将是空虚的。空到什么真实的感觉都没有!”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9:09:41
  或者因为劳累,也或者因为周陆文怀抱里传递出来的安全感。在骂完了那禽畜一般的年轻妈妈后,方竹竟渐渐的有了困意。待周陆文将她轻轻地抱回办公室以后,她竟然还做起了梦。  
她梦见了自己的亲弟弟。在老家她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如今在梦里的是她的大弟弟。  
那个弟弟明明小她5岁,但是在重男轻女的农村,他的地位却分明比方竹高5倍还不止。而跟弟弟在一起时方竹所受的苦难也何止5倍。家里有什么粗重的活计那都是方竹的,可家里若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那就理所应当的被认定为是该属于弟弟的了。  
在梦里,她被父母要求着去几里以外的水井挑水。父亲还说须把家里的水缸加满,否则不给她吃饭,丝毫不管她那只有50斤的柔弱身体是否扛得起那般的重担。冒着满头的大汗、吃力地挑回一担水后,却见弟弟正晃着脑袋、津津有味地吃着她一直都很馋的咸鱼干。于是她哀求弟弟,乖,给姐吃一点吧,就一小点。  
弟弟不肯,小小年纪还刻薄地说,你是丫头,丫头吃鱼没用。  
方竹于是火了,仗着年长跟他撕抢起来。不想却被回家喝水的父亲看到,抡起扁担就是一顿狂打。可怜她全身都是瘀伤,连连求饶才让父亲稍微停下手来。  
浑身是伤的方竹之后还得去挑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终于将水缸加满后,却发现那刻薄的弟弟居然站在水缸旁的高台上,朝水里撒了一泡尿。一缸好好的水,全毁了。  
连带着先前挨打延续下来的怒火,方竹疯了一般地将弟弟扔进了水缸。不明所以的弟弟一开始还觉得在水缸里嬉戏挺好玩,后来才发现那水缸并不是玩乐之处,因为姐姐方竹正发疯地将自己的整个头使劲地摁压进水里……  
弟弟死了。整个家族都沉寂在痛苦之中,只有方竹。不仅不觉得哀痛,反而是相当的愉悦。因为在她看来,她的快活日子应该开始了。家里餐桌上的鱼也该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了。在没有人觉察的时候,她的嘴角甚至还弯曲成了幸福的曲线。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以后,母亲的肚子里又孕育出了一个新弟弟。方竹的嘴里又尝到了咸咸的滋味。她该知道,那样的咸永远不会似咸鱼一样的鲜美。只因咸中还带着苦。像最苦的苦胆一样,决绝的痛苦。  
带着那样的痛苦,她从梦中醒了过来。又回想起了掐死胜子的那一次。这才发现那叫胜子的男人并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人。  
原来她早已是杀人惯犯。杀人犯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是惯犯。看来她这一辈子都别妄想再有满实的好日子过了。  
放空眼界,放空思想。在强迫的压抑下,她的面前还是出现了一颗孤苦的竹子。  
竹子从中间裂开来后。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4:51:43
  周陆文他们设了一个局。他让那位运毒的年轻妈妈去跟肥球“正常交易”。可当干警们在交易地点埋伏了一整晚,肥球也未出现。难道他警觉了?  
交易地点位于X市的一座山里。等到天亮的时候,周陆文下令对整座山进行搜寻。最后竟在山角下发现了一辆疑似爆炸报废的汽车。  
那辆车已经完全被烧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扑在方向盘上的那具尸体绝对是肥球的。从体貌特征等各个方面来看,都是。  从现场的痕迹基本可以判断出,肥球的车是从30多米的山谷摔下来后受到冲击引燃了汽油,最终才导致了爆炸。  
这是场意外,或者也是肥球应有的报应。老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肥球即便逃得了先前的追捕,也最终难逃老天爷的惩罚。  
肥球的死,周陆文他们虽然很遗憾,遗憾于不能从他嘴里亲口得到缉私局爆炸案以及先前的“猎鼠”行动的来龙去脉。但是根据几位涉嫌运毒的年轻妈妈、肥球女友的表妹以及一系列证人的证词可以断定,肥球正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这也就是说,缉私局爆炸案和先前的走私汽油案彻底告破。周陆文、方竹、小余、金大姐……还有所有缉私局的干警们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他们也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作者:陈翘楚 提交日期: 15:10:00
  这个星期天,滨城市政协三届三次会议在市政协议政厅召开。方竹难得空闲地在家里观看会议直播。  电视里,一位政协委员的一句“要有社会责任感”的发言引起了与会者的共鸣,也吸引着电视机前方竹的注意力。  这位发言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刚刚被评为市政协反映社情民意先进个人的市政协委员、滨城市世天集团董事长傅世昌。  作为企业家代表的政协委员,傅世昌既要处理好企业经营的大量事务,又要消耗大量精力关注社会反映民情、积极带动滨城经济发展、为党政领导决策当好参谋。他的精神在记者的吹捧下,简直可贵到了极致。  方竹看到这里,嘴角忿出了一丝轻蔑。嘲讽道:“什么花大力气关注社会反映民情,不过就是弄了个‘山寨110’罢了。而所谓的积极带动滨城经济发展,也不过就是搞走私、跑偏门、见不得光的勾当!”  方竹这会儿还回忆起了肥球的案子,捋了捋头发,不禁又笑了。她笑周陆文他们头脑太简单了,或者也不应该怪那些同事。因为他们毕竟不了解傅世昌,或者也因为傅世昌至今还没能有机会入他们的法眼。  不过傅世昌是何许人也?商界大鳄、政协委员、杰出企业家、“民间110”的幕后老板……有这一系列名头的他,又怎么会只牵涉到那每次仅仅55克左右的走私毒品案。  那么不起眼的毒品数量,像傅世昌那天对方竹亲口说的那样,不过就是他送给侦查处的一点小小礼物。其最终用意,不外乎只有一个——避重就轻。  记得方竹那天还曾夸赞他:“你不仅懂得避重就轻,更难得的是你还懂得弃卒保车。牺牲最小的利益来保住你硕大的走私天下。”  一句话把傅世昌说愣了。“哦?你知道?”  方竹饶有兴致地消灭了两只“鱼挞”,又喝了一整杯的水,满足地休息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这世间的确有太多的巧合,但在我方竹看来,我的眼皮底下至今还没有发生过巧合。”  “你指的是?”  方竹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开车的姿势,说:“现场的痕迹确实像一场意外,但是汽车油料表的指针却接近零处。试想一下,油箱若是根本没有多少油,又怎么会燃烧到车体几乎成为灰烬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摔下山的汽车上又浇了一些汽油。而这些汽油的点燃才是肥球的真正死因。”  傅世昌听罢,动情地鼓起掌来。“你真是个天才。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方竹却反驳:“我可不是什么蛔虫。你也不会让我当你肚子里的蛔虫。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只有一个目的。你想让我做你的眼睛。一双安插在缉私局内部的眼睛。因为透过我这双眼睛,你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不是吗?”  接着,她又问傅世昌:“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眼镜呢?你完全可以找别人啊。比如我们那个副局长季梧州,你有他一只眼睛替你盯着还不够吗?”  傅世昌伸出右手的食指摇了摇。“No,no,no。你错了。季梧州绝不可能是眼睛。因为他经常出入听风轩,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有交情。要知道,做眼睛的只有藏在暗处才会更容易洞察一起。所以像季梧州这种处在台面上的,是做不了眼睛的。”  他说着就走到方竹的跟前,盯着方竹的那双寒星美目,感叹地说:“多美丽的眼睛啊!从你这双眼睛里,我已然看到了智慧的光芒。”  对他的靠近,方竹却显得异常厌恶。一把将他推开来,狠狠地说:“你太异想天开了!我方竹绝对不会做你的眼睛!”  此刻,对着电视里夸夸其谈的政协委员傅世昌,方竹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做你的眼睛,绝对不会!”  “因为做眼睛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方竹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想起了缉私局里的那面廉政警示墙。墙上挂着的正是缉私局近几年的真实反面教材——一些落马官员和警员的照片材料。  1999年缉私局侦查处的处长、2003年缉私局情报处二科科长、2005年缉私局法制处副处长、2007年缉私局侦查处副处长……这些都是走私分子安插在缉私局内部的“眼睛”。这些“眼睛”最终的下场不是挨了枪子儿就是被走私集团灭了口,最好的结果都要吃15年暗无天日的牢饭。  想到这里,方竹不禁有些害怕。但她最清楚,害怕是没用的。当初傅世昌正是利用胜子的死,设了一个局让自己无奈地做了他的“眼睛”。那么如今,自己是否也该设个局,让自己摆脱他,摆脱做他“眼睛”的命运呢?  可是,设个什么局呢?    两天以后,缉私局的柴局长、侦查处的周陆文处长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 “12海上皇宫04”号游轮涉嫌组织走私运毒。  举报信说得有鼻子有眼。说“12海上皇宫04”号游轮的老板表面上看是“民间110”的队长阿浩,但其幕后的真正老板却是世天集团董事长傅世昌。并称傅世昌之所以能屡屡逃过缉私局的法眼,正是靠着和内部人员之间的私相授受。而这内部人员指的就是副局长季梧州和侦查处科长方竹。信中还以两人和傅世昌同桌共饮的照片为证。  这封举报信正是方竹自己写的。  是的,她把自己给举报了。她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要给傅世昌来个下马威,虽然她也知道缉私局最终并不能查出任何端倪。但至少这样一来,能或多或少地将大伙的目光吸引到傅世昌这个人物的身上。总而言之,就是要将傅世昌放到缉私局的枪口下。  第二个目的,则是为了吓一吓季局长。这年头越是做贼的,就越怕捕风捉影。因为那些虚无飘渺的影子,说着说着就可能变成真的。  第三个目的,当然也是将自己放到枪口上。尽管周陆文和小余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但是经从季局长的口,傅世昌应该能得知,她方竹也被盯梢了。被盯梢的人如何做得了眼睛?  举报信犹如春日的一声惊雷,响声彻天。缉私局连着几天都在议论纷纷,当然,他们都是背着方竹在议论。因为要避嫌。  也正是为了避嫌,方竹被周陆文放了三天假。这三天,她像没事儿人一样,悠闲地看电视、悠闲地逛街、悠闲地干任何悠闲的事情。她自信三天以后,她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三天以后、方竹来单位上班的时候,小余就告诉她一个消息:季局长因病提前退休了。她听后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举报信里的人物构造得那么真实,尽管如今并未查出什么,但还有不到两年就将退休的季局长,怎么可能不担心在这最后的关头阴沟翻船呢?  看来,其中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那另外两个,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傅世昌都没有再跟方竹联系。方竹得意地想,看来我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用对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但愿从此恢复成一具自由魂,不再属于任何人,去留全由自己。  在无人的洗手间里,她对着镜子擦洗自己一双还算明亮的双眼,痛痛快快地骂了一句脏话:“去他妈的傅世昌,去他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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