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子青蛙跳井公式……猜歇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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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方言词语
商丘方言词语
&&& 发布时间: 16:23:58&&& 点击:510
溜地崩~~指走路或步行
毛司 ~~指厕所
述迷子~~指高梁杆的皮
各当子~~指高粱杆去皮后的瓤
毛意~~~毛
老马子--指老太太,估计是“老嬷子”的变音、电子游戏镇关的boss。
年轻孩得、小逼孩得-----指年轻小伙子,小孩。
箍脊那儿------指蹲下
咂咂? ----指要干什么。
阿杂~~ 指垃圾
横上~~ 一般是指傍晚的时候
咯几得~~ 比如苹果、梨··上面和树枝相连的小枝
但门音--------故意
毛包--事情很乱
我的儿来---感慨
刮拉板子-拖鞋
杂皮--土气
纥拉--角落
可囊~~ 就是窝囊
恁咋咋啦~~你怎么啦
不叫招~~ 形容词,就是厉害的意思
蛤螬----指跳蚤
蒯痒痒---指抓痒
卖味~~摆架子
各拉支~~腋下
尿抛~~小便
胳拉拜得--膝盖
拜把得~~把兄弟
艳阁~~指昨天
筷得--筷子
面条得--面条
肚脐爻得~~肚脐眼
摆制~~指玩弄
喝菲--指喝水。
吃模--指吃馒头。
褂渣得--指短袖衬衫。
裤头的--指短裤。
赫撒、不愣--指抖动抖动。
赶明--就是以后,改天的意思。
吃馍馍不服,喝非非不开。
佛话 --说话
ZUA来?--怎么了? 弄啥几?--干什么去?
盖体--被子
铺体--褥子
塞觉--------睡觉
佛乏话-----说废话
恁说勒啥家什这是弄啥勒?
真乍=真土!
我勒!这儿恁得劲,没治了!!
中,真中,发戏人---捉弄人
恶囊-----恶心。
管管管。。。。恁不人物!
老师教课:g-uo 龟 中国的龟 b-ai 北 白菜的北。
两个商丘人吵架,一个人说:你想咋咋?另一个人也说:你想咋咋?第三个人来劝架:恁俩zua 勒?
血虎得====壁虎
面面呼得===蝙蝠
马嘎得====喜鹊
小小虫===麻雀
扁嘴得----鸭子
木伏-----梳子
河马可都得-----蝌蚪
赖嘟-----蟾蜍
马扎-----可以合在一起中间带绳的板凳
洋车得-----自行车
麦了----蝉的一种
河马-----青蛙
屋后------是指家的后边
鸡鸟得-----蝉
爬差-----幼蝉
啥家化---什莫东西
颏蛤蟆---捉青蛙
莫即了--最后
裤乍得--短裤
克朗得-骨头架子
洋火--火柴
护弄人、却人--骗人
炯牟得----感觉
出不出----缩水否
门楼得----门框
扑拉蛾得----飞蛾
厥得----木桩
憋勒慌----闷
坷拉----石块
秃蚱得----蛐蛐
洋车子-自行车
洋油--煤油
一个半劲--不停的干什么
装孬--耍无赖
佛瞎话--说荒话
孬种、半扶---骂人的话
清起来--早上
巴巴--大便
屙巴巴―拉大便
胡吊乱、跟得乱、跟得砝-没规矩等
汗 褂得~~衬衣
洋饴得~~肥皂
得劲~~舒服
梭皮----头皮削
气刮得----烟火的一种
闸皮--土气
傍灰---灰尘多
赶明儿---以后
一商丘人在北京闲逛。忽见在一商场外有很多人排队购买减价商品。但排队人秩序并不好,分不清头尾,他想夹塞儿屡被撵出。情急之下他跑到维持秩序的警察那里高声闻道: “同志,哪是老末缺?” 警察一愣:“什么是老末缺?” 商丘人忙答:“就是末及了!”
妈哩个吧得!!----骂人用。
卷人~~骂人
年拈转、碟六~~~陀螺
小二子穿着裤茬子,拖拉着瓜拉板子,骑着个破洋车子,披着个褂茬子,清起来撵上溜地蹦勒 二叔,一砣儿来到夹后茅司里,各老拜子骨咀着,垩的净夜儿个大嫂子赶的秫秫面条子,唉--真壳囊!
好雷狠~~~真得发~~~我的儿爱~~~~没治啦~~~刺激死我也雄! 也雄、算鼻-----------完了
光光听~~蜻蜓
棒子------玉米
伏伏------高梁
你干啥家化得勒--你在干吗?
你白该那耍嘴皮得了--你别瞎说了!
恁请吊能了,我摆制死你!
原与一声-----吭声
单被一---故意
臭娘娘----臭虫
花大姐-----飘虫
“同学们!这道题,这样做也行,那样做也对,其它也管,反景都中!”
格致----挠痒
俺大儿跟他二“府”下地去"kei"“小虫艺得”
一个小孩得,穿得裤茬得,露得鸡嘎得,下地捉蚰得。
回家问一问大嫂得,晌午吃啥饭,下碗面条得,下一个啥菜----豆芽得。
窝憋哩慌-----闷
能蛋-----逞能
列架-------打架
月门地…………月亮
架车得…………人力车
嘣嘣嘣…………机动三轮车
坑 …………小水溏
海得 …………小水溏
负~~~~~~~~~~~~~~树
嫩~~~~~~~~~~~~~~论
屎厥得~~~~~~~~大便
老负~~~~~~~~~~老鼠
色~~~~~~~~~~~~~~sei
笔~~~~~~~~~~~~~北
芹椒~~~~~~~~~~辣椒
得劲、得发~~~~~~~~~~~~~~~~~~~~~~~很高兴
独-----转的快
不粘--不行
马展--马上
左即--苦楚----打皱的意思
佛得---调羹
商丘勒包得厚皮得,
馅得都是豆芽得,
吃得吃得,
我得儿来,
里头有根线头得
这篇有关于商丘方言词语的文章,就为您介绍到这里,希望它对您有帮助。《白马河》 - 寒冰曳的主页
&&&&冯凯&&&&&&&点击:&3284&
《白马河》&
第一章白马河
&白马河上的传说&龙脉&峄山孟姜女&梁祝读书处怀古&英台出嫁&紫蝴蝶她的爱情&哥,你就是梁山伯&祝九红的传说&山东扬琴《梁祝下山》片断&梁祝传说再论&仲家浅仲子路与窝窝赋&仲由之死&仲子故里传说两篇&湖乡霞韵&运河古巷&“草鱼抹锅饼”的传说&林家湾炖鱼&红白宴&济宁城市的兴衰与水的关系&山阳古槐
第二章白马坡
&小村的孙子&小村的一条小路&小庄的春天&那片杨树林&林中的那间小屋&墙坏了我可以再补,而娘我却只有一个&为了母亲的微笑&小村的爷们&秋凉&爹,我不当你的乖乖孩了&毛厨日记&男人自白&货郎&石女&董老太&二的爷走了&刘顺一家&年该怎么过&约人生是戏&喜欢秋天的夜&心境&取经归来&写给贾平凹的一封信&租赁来的小院&文学路上的困惑&敢问路在何方&人生是书,我是作家吗&写作与炒菜&关于出书
第三章白马人
白马河的源头白马河上的艄公砸开文学殿堂的那扇门何处是我心灵栖息的家园?朝圣的路母亲又帮我渡了一个难关孩子病了患病
我小时候总以为这白马河就是唐僧座下的小白龙变的,用了这白马河的水洗过的脸是会变白的。腚洗过了腚也会变白。我就跟人打过赌说为什么乡里放映队的电影布洗的这么白,那就是在家东白马河里摆的……
白马河上的传说
一个小县城有一个很粗的泉眼。一年四季咕咚咕咚往外冒水。水渍遍地,眼看就要进院了。爷爷的爷爷们忙垒起了高高的沿埂,水越来越多,沿高了再高,这便成了一条河。顺河而下,出旧城过石桥“叉河”家东转了个大弧弯,一半的水汇入了古泗河,一半的水缓了许多,常年在这儿晃悠,便生出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水草,很多年都不曾被人发现。某年某月某日,来了一落魄的商人,骑的一匹白色千里马路经此地,走投无路,欲割颈自刎。千里马通人性,见此景而长嘶,用蹄子刨地骑在主人头上撒了泡尿,救活了主人。商人醒来后,见自己未死,后才知是千里马救了自己。而这时千里马也降下一只可爱的小马驹,他觉得这倒是个好兆头,遂存了下来,靠着茂密的水草,牧马为生。后来,商人以大群的牧马又发了迹,建家立业。后人为了纪念这段传说故事,故称此河为白马河,这坡便成了白马坡。
依着白马河有座山,传说这山和峄山是“姊妹山”,一块“长”得。后来,古人用“火连家什”取火时不小心就给烧了,就再也不“长”了。有一天,飞来一对像是孔雀的鸟,村人见了便把此山叫做为凤凰山。
凤凰山里有宝,大家都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省里。上边专门派下来工作队进行勘测,当勘测的钻井钻到地下二三百米的时候突然从井槽里冒出了像是岩浆的红色液体,溢满了半座山。专家们这就忙着组织会诊,分析来分析去,也没搞清楚是什么化学原素。最后一个放羊的老头一句闲话道破了悬机:“要么您打到龙头上了吧?”
“对对对!是,我想起来了是血。蛇血,蛇血啊!淌了大半座山。天呢,打到蛇窝里了,会遭报应的!有一年我们这儿来了位云游的道士手里拎着个椿木手仗,在这片山里转悠了好几天。末了,他说:‘您这山上面是凤下面是龙,是块宝地哩!’白马河新桥建成的那年二月二,东头张家老二在草棵里打了个盹,猛然间就见一条青龙趴在这白马河上饮水哩,醒来后孩子就傻了,傻子的话谁信呢?”
凤凰山就是传说中伏羲女娲兄妹俩滚磨成亲的地方。至今山南还有伏羲庙、爷娘庙,伏羲是传说中的青帝在嘉祥武翟山发现的,东汉武氏石刻里第一组画像就是画的手里拿着规和矩的蛇身人头的伏羲女娲兄氏,尾部勾在一起。这青帝不就是蛇的化身吗?说它是条龙脉一点都不差。
在巨野县城北的雷泽湖就是传说中的“雷池”吗?这些传说事实足已证明了中国“龙”的传说最早就是出现在这一带。
峄山孟姜女
传说说的是:一只山喜鹊飞了七七四十九天从西域衔来一粒葫芦种落在了峄山脚下的一户姜姓农家小院里。春天来了,这粒葫芦种便生了根发了芽,长出茂密的叶子。仿佛是一夜之间便爬满了墙头屋舍,一直延伸到邻舍孟家檐下,并在那边坐了个纽。秋天到了,孟家老夫笑呵呵地摘下葫芦给主人送去。姜家老汉说既然葫芦结在你家就该是你的,你就留下吧。孟家老头说:“可瓜秧托在你家呀,没有瓜秧哪来的葫芦,所以说这葫芦还归你所有。”正当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从外边进来个跛脚的僧人,僧人说:“你们俩谁也别争了,这有何难,说着便从腰里抽出一把刀,一刀把葫芦劈成了两个瓢。这时,不知道怎么就从里边蹦出个活蹦乱跳的小闺女,这可喜煞了两位老汉,因为这姑娘出生在孟姜两家,便取名为“孟姜女”。那僧人传说就是八仙过海中的铁拐李。
而真正孟姜女的原型是根据春秋时候齐国大将杞梁(人们往往说成喜良,范喜良)之妻的故事改编的。春秋齐为大国,姜姓为炎帝之后,用孟姜称齐君长女,也通称世族的妇女。孟肯定是她夫家的姓,究竟是否与孟子有关,还有待进一步考证。齐国大将杞梁随庄公攻打莒国被俘而死,齐侯欲在郊外吊唁,被他的妻子仲姿以郊吊不合理法一口回绝。齐侯只好到他家吊唁,汉代以后才发展出哭倒长城的说法。主要是表现其悲痛贞烈。
《王周玉集》引《同贤记》里称杞梁为避秦始皇苦役,躲在孟家后院。遇孟女仲姿洗澡,孟仲姿因为身体被偷看,只好嫁给杞梁。半年不到,杞梁又被抓去西门关,孟姜女千里寻夫,自知丈夫已死,痛哭于长城下,城墙随之倒塌。因尸骨太多,孟仲姿不知道哪个是丈夫的,便刺破手指滴血认亲,血直接渗入到杞梁尸骨内,她便收了尸骨回乡安葬。明清以后传说才增加了秦始皇要立孟姜女为妃,孟姜女不肯,便投海自尽的情节。所以说这些传说故事的形成不是一天造就的,是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流传下来的。至今在关外,还建有“孟姜女庙”。
峄山在当时齐鲁范围之内,说孟姜女为峄山人,也决不为过。说孟姜女是孟子的后代,大概是仰慕孟子的大名吧。就在山下的一个小村,有位民间唢呐老艺人吹的一曲“孟姜女哭长城”的哀调,其悲凉凄惨的曲子曾打动过许多父老乡亲的心。没有人打听这曲子创作在什么年代,但此时此刻出现在峄山脚下,我想这绝不仅是一种偶然和巧合。
凄凉的唢呐声在空旷悲惨的白马河上随着北风在吼叫,披麻戴孝的孟姜女在远去,远去……后边村里的后生抬着架子的咯吱咯吱声……
梁祝读书处怀古
遥远的你是否还曾想起我们当年同下的那家小店?店里炒的那道加了肉丁的小菜,你夹给我,我夹给你,相视抿嘴你笑了,你脸红了,你脸肯定红了……
小鸟在林间枝头上嘹亮的晨歌,青幽的山间云儿在山腰缭绕,山下是成块的农田和水塘,还有农舍里养的一群寻食的小鸡……
你坐在石条凳上默诵着先生昨日教下的文课,一只蝴蝶闻香寻来了,悄悄地悄悄地落在了你的袖口,你小心的小心的只一捏便捏住了。看那个书呆子正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脸掠过一阵怯喜,逮着的蝴蝶被你夹进了厚厚的课本……
都说峄阳孤桐是做琴的好材料,选了工匠做一架给你。从此,那寒窗里的孤灯边,你瘦弱的身影多了一个叫“红狐”的古琴伴着你,只是那旷世的“高山流水”清音再无人懂。
西斜的太阳一缕缕直射进山洞石缝,羊儿在山边啃着返青的嫩草。放羊的小孩实在困了,便在你们当年的石凳上打了个盹。梦里他梦见娶了邻家的表妹当了媳妇,嘴边带着微笑,拉着长长的口水。许是赶羊的小鞭烙疼了他,他返身在草丛处屙了派屎,回去第二天眼皮上长了个橛眼。
当年的寝舍已被庄户人家圈进了菜园,撒了菠菜,种了青蒜。还有那眼枯井,篱笆葛针上开了一朵迎春的小黄花,灿灿的,灿灿的……
那只晃悠悠的小轿出了汊河,渡船的大娘早早的就等在泗河的岸边。苇席扎蓬的小船悠悠。妮来,走好,别在哭了。泗河的水啊哗哗……
酝酿了十八年的闺香,酝酿了十八里长亭的泪,泪啊哗哗……
低洼的那片芦苇丛里有苇莺长鸣,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该高兴!为什么,为什么……?梁兄啊梁兄,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生活的路啊,它究竟要历经多少的沧桑?!
八抬的大轿颤悠悠,今天的天气真好,亲友们都说小闺女摊了个好天。到了,到了,快到了!很远的就能听见马家请的两班喇叭声声,“抬轿的小哥烦您歇歇脚,让小女子活动活动身子。”轿还未停稳,她一头钻进了芦苇丛里。
“梁兄啊,梁兄!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为了一个弱小的女子去了那条不归的路?”
“苍天啊,苍天!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睁开你的双眼看看……”
七月里的雨啊,哗哗……一口“杨木活(棺材)”哪经得起这风吹雨淋。塌了,塌了,她一头撞向那碑……
紫蝴蝶,她的爱情
爹已催过六遍上轿了,人都死了,你还能怎样?“爹,除非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我是不会上轿的。我要轿前挂两串冥钱,轿后托三丈绫蓝.花轿先到吴桥镇,英台要素衣素服祭奠梁公子。”
“傻孩子你疯了吗?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唉,罢罢罢,都依了你。”
那个曾经心痛的吴桥到了,那劈雳的雷声是柔弱女孩向世俗发出的怒吼吗?
“梁兄啊——等我”她便纵身一跳,跳进了她那恋人张开的怀抱。轿夫们赶忙拽她的裙子,但只扯下了一圈的裙边,便幻化成了翩翩飞舞的紫蝴蝶。
天晴了,花开了,鸟儿也叫了。
哥,你就是梁山伯
跟安哥哭过,背着娘。娘也知道儿心里的苦,但娘又能怎样?听着他在西屋里反来覆去的睡不着,隔着篱笆障子,娘抹泪。
家东的那片黄土地跟安哥翻了二十几年,种下的种子就是收不好庄稼,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诗人,但他多想像个诗人一样长啸一声:——天啊,我深耕收获的那片庄稼地,你究竟在谁家地头上荒着?
打了多年的石头,四四方方,沟是沟埂是埂。年长的年少的都出去抹皮子挣大钱去了,村里只剩下他一个壮劳力领着一帮老头给东家垒个猪圈,给西家弄个茅子,一天挣十八。我同情跟安哥,但我又能怎样?我又没能力给他找个媳妇。村里的老人都可怜他说“跟安是个好孩子,老实孩子,就是……”前年王庄的小娘们也给扯络了一个,钱也花了,席也办了,入洞房的时候,新媳妇说她身上来了,哥也猜思着反正是到嘴头的馍馍,三十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这两天,五六千没捞着弄。
一星期后,女人含情脉脉地说:“安,我到家里一趟去取户口,回来咱就同房,你放心我呗。你要不放心我,就跟我去一趟。”他说那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又从床底的小甏甏里拿了三千,临行时娘拉着她的手千嘱咐万叮咛,“孩来,早去早回啊!回家问您爹娘好。”这个千刀剐得万人揍得,却再也没有回来。哥,你是心疼那两个路费钱吗?去了又能怎样?那不过是让戏的长度延长了而已,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
娘哭够了,骂够了,躺了个把月,温好的饭凉了又热。安说:“娘吃点吧,已然是这样了!”娘一把把碗推翻在地,“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骂过了,娘又有些后悔,孩子又有什么错?天黑了安要插门,娘说小孩咱别慌慌,再等等,再等等……
在家憋了一个月的跟安哥又出门了,见了人仍是有说有笑。但明显得后脑勺上又添了一撮的白发。上边来人了,说是在他的小园里发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坟,过两天就要来挖了。毁他的麦子,肯定要赔他钱。他步量了量所需的一片,打小就听老人讲梁山伯的那点事,梁山伯实在是闷,在一块睡了三年,不知道九红是个女的。但他实在没想到这故事就出在自己的小园里。
天凉了,太阳倚在小四家的麦秸垛上,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开始找窝了。坐在土井里边的他抽了一根烟,看着如血的夕阳却久久不愿离去……
哥,你就是那梁山伯,不是因为你傻,只是在那个桃花烂漫的季节,你偷了青涩的一颗,从此就掖在了袄里头,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妹又该藏在谁家阁楼上,如果是,孩子也早该会打酱油了吧!
祝九红的传说
有年夏天,南北大路的亭边来了两个外乡的生意人。因为避雨,两个人就啦起来了。越啦越投机,两个人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便要了酒菜,拜了把兄弟。这时两个人的妻子都已怀了身孕。他就给他说,兄弟你要是生个妮给俺当媳妇;我要是有个妮你给俺当姑爷怎么样?酒到正酣处,两个人就扯了个笑谈、闲话。天晴了,两人互递了家庭住址,各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一年后,祝老爹发了财,给小九过满月,家人报说门口来了个梁老汉说是要见老爷。祝老爹捋着胡子自语道:“该来的定会来,你终于来了。”梁老汉是路过祝家庄,穷投无路了,忽然想起了祝文员。两人见面自是一通含暄,相诉分别思念的痛苦。祝老汉说:“兄弟既然来了,咱弟兄俩好好喝两杯,正赶上您小侄(祝老汉多了个心眼,他看梁老头还是那付穷酸相,他没忘一年前的诺言,他瞒着梁老头说添了个小子)过满月。”梁大爹喝的正是高兴,心里猜思说老祝这人不孬,别管怎么说人家混好了没说看不起咱,我没认错人。
就这样祝九红女扮男妆长成了英俊少年。那时候上学的学堂都在高山上,峄山是个中心校,两个人因为两家是好情,自然关系很好。夏天来了这学堂的老师见天热,说你们都别念书了,上河里洗洗澡,凉快凉快吧。九红心里有数,她拐到偏静处到花丛里捏蝴蝶玩。老师看看她的走向,看看她的耳鬓便明白了。马成龙是马坡人仗着家里有点钱,欺负人。他最早发现九红是个女的。他见九红从不在人面前解溲。某一日他爬在厕所的石缝里发现了九红的秘密,九红见马成龙揭了她的短,遂借故说与父母分别多日须回家探亲,这边人还未到家,马成龙就托父亲到祝家求亲来了。爹爹吃了马家的酒,俺娘接了马家的财,你叫个小英台怎么办?
山伯自从九红走后,突然少了个伴好像缺了些什么。师母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他,满心欢喜的梁公子回家给爹一啦,爹一拍大腿说:“这个祝老哥瞒了俺十八年。去吧,给你伯伯说,就说俺爹待家里等着你老人家喝酒呢。
祝老爹却在女儿的婚事上另作了主张,谁家的爹娘不让自己的子女们好。一个文弱的书生哪经得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拿现在的话说就是疯了,成精神病了,上吊死了。听说梁公子,他,他,他已驾鹤西去了。美丽憔悴的九红,望着窗外的秀竹,脑子里尽是梁君的身影。五更天了,爹已来过六趟了,问还不化妆?她对银心说你去把嫁衣娶过来,银心刚走,她一把剪刀便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马郎空车而归。
善良的九红,成了时代的牺牲品。那劈雳的雷声是柔弱女孩向世俗发出的怒吼吗?
山东扬琴《梁祝下山》片断
太阳一出紫皑皑,一对学生下山来。在前边走的是梁山伯,在后边跟的是祝英台。两个人下峄山回家转,梁山伯一边走着把口开:“我的祝九弟,咱一块上学三年整,可惜呀,咱弟兄二人要分开。”两个人商商量量往前走,在前边闪出一道沟,走一沟越一沟,这沟沟里边有石榴。祝英台看见石榴心暗喜,我的妈!我的梁大哥你可听来由:
“梁大哥,你别慌走,您九弟歇歇脚想吃酸石榴。”梁山伯闻听哈哈笑:“我叫声九弟你可听来由啊!”
(道白)梁山伯:“喊声九弟你可听着,你是个八宝男子,又不是女流之辈。你要是个女流之辈,过门一年半载害口才想吃酸石榴,你怎么叫摘酸石榴呢?九弟咱不能摘,咱走。”两个人商商量量把身动,直奔家乡奔前程。
祝英台一边走着心暗想,倒叫她心中酸着个情:梁大哥咱一个床上通了三年的腿,你不该……我的梁大哥,你怎么不聪明?这三年咱俩到堆,你不知道俺是一个女花容也。要是咱两个真分开手,你回你的老家中。你回两城你的家乡,我回到垞河俺娘家庄上。到家里我给我的二老爹娘讲,叫俺的爹娘嫁给我作媒红。祝英台思思想想往前奔,望了望有一个村庄面前迎。
祝英台身大脚小走不动,一腚坐在庄头上:“梁大哥咱别慌走,现在磨得俺的金莲疼。”(道白)梁山伯说:“你胡说八道!你是个大闺女好也。金莲?你是个男的!”梁山伯脑子不清醒,大大方方往下说。祝英台这边转脸笑呵呵:“梁大哥别慌走,我到前边裹裹脚。”你听这个梁山伯憨死芯子了,祝英台已说明了裹裹脚,你听梁山伯怎么说的:
山伯闻听一声骂:“骂声九弟你瞎胡说。九弟来,你可是个男子汉,又不是女孩,还裹什么脚。”祝英台听了没再接,一伸手那就扯裹脚。(道白)“兄弟咱师娘对你一片好心这三年,拿你就给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似的,你不该临走了把她的裹脚条子给偷来!”一句话姑娘没搭腔,拍拍起来进了庄。
两个人思思量量往前走,庄上的小狗瞎汪汪,小狗扯着噪子把山伯咬。梁山伯不言不语的不搭腔,一边走着看狗咬,一边张口把话说:“九弟别叫狗咬着你喽,别叫狗咬着你喽!”一句话祝英台嘿嘿笑:“我的梁哥你可听衷肠。小狗馋得汪汪咬,不咬他娘光咬爹。”
(道白)梁山伯把嘴一撅,说:“你这个熊东西憨死芯子了,你怎么这么憨也!咱俩都是男的,你怎么说我是爹,你是娘的,你又不是女的。”英台小姐心想:我的梁大哥,无怨都说你在峄山上吃芋头长大得——底上不透气,你可真是。两个人一边走着把话说。
望了望前边闪出一道河。走一河越一河,河里边有白鹅,祝英台她往水里留心看,望了望都是公鹅压母鹅。两个人思思量量往前奔。往前行,来到我的泗河。马上二人泗河要分手,长时间没话说,是好是歹算了吧,耽等下回接着……
(根据张同卫扬琴艺人唱词、整理)
梁祝传说再论
被列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的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其实早在唐代就已家喻户晓了。曾在冯梦龙的三言中,出现过见《李秀卿义结黄贞女》不过书中写到的祝英台(祝九舍人)家是常州义兴,而梁山伯是苏州人,不是我们济宁这一带。
早在几年前杭州、宁波、绍兴就已争着做“梁祝”的文章了。杭州已投入了先期资金在凤凰山建起了梁祝共读的“万松书院”,现已开放,且收益颇佳;宁波建有“梁祝公园”;绍兴成立并召开了全国性的“梁祝研讨会”。三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大做“梁祝戏”。而一直作为梁祝传说的真正发源地——山东济宁市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对于梁祝的深入考察,曾有人提出结论说梁山伯是微山两城人,英台是微山马坡六里外的九村人。书中提到了祝九舍人,祝是祝姓,“九”是地理位置泗河九曲湾,我想大概是根据这个得来的吧。
生在一片以牧马而得名的苇坡,听惯了老人讲梁祝的故事。不过有些老人讲英台是泗河对岸的垞河人,垞河全村大部人都姓祝,山伯是微山湖里的南阳人。当然所有这些也只是传说谁也没有亲身经历过,在没有可靠的历史证据面前,我想还是以专家的论断更为确切些。事也许有这么回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根深蒂固的民间基础,也不会流传这么久的。至今在峄山上还保留有梁祝读书用的石桌石凳。种种迹象表明,梁祝的传说就出在我们这一带,具体的说是某个位置,已没有什么意义。夸张也是肯定的,这是文学艺术的基本手法。艺术它不仅限于真实,它要的是带人们的一种影响,一种精神上的震憾。故事的流传有两种版本:
一说英台被逼自尽在马家迎亲的前夜。虽未过门但已定婚,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马家大户是不会让未过门的新媳妇进“马家林”,遂拔新林埋在马坡西南的芦苇地里。山伯求亲被拒,后又听说心爱的人已死,悲痛欲绝,从南阳撑船冒雨来吊英台。新埋的坟头,经大雨一冲塌了个大窟窿。悲痛欲绝的山伯跪在墓碑前,回忆三年的同窗共度,痛恨自己的愚笨无用,但一切都已经晚了。精神恍惚的他伤心极至,“唉——就让我一同随她去吧!”。猛抬头一晕就栽倒在墓坑里,后人重新合葬立碑。某年某月某日,有某朝某官员路经此地,听说这个故事深受感动,赐玉碑一块,后来听说被河南人盗走。
二说山伯考功名未果积劳成疾,病死在家中,埋在马坡西南的梁家主坟里。英台出嫁,听说自己深爱的人已死,整日泪眼涟涟。喇叭声声,小轿悠悠,出杈河过泗河迎亲的队伍行至马坡西南的山伯坟前时,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后来说法大致相同,而书上却说山伯临死交待父母把自己葬在英台出嫁需经过的路口。当英台行至这里时,滂陀大雨……
对于这两种说法我更倾向于头一种。因为说娶亲的队伍到达马坡男方家无需再往西南拐个大弯,除非现在的马坡位置有变动。山伯病死,英台出嫁。迎亲的相公是不会抬着自己的新娘从她原来的情人坟前走过的,这一切是不合乎情理的。所以说如果有这么一回事,第一种说法更合乎情理些,稳妥些。
也曾有人提出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根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不过他们都是因为殉情而死的。后人说起自然而然的把他俩说到一块。这样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再加上民间说书的添油加醋的大说一通,写书的加添一笔,唱戏的再改上两句,一个活脱脱的爱情典型就这样形成了。
说到唱戏我还想起了一件事:马坡是个大集,且每年三月都有“会”,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煞是热闹。这年来了一个外乡的戏班,唱了出《梁祝十八相送》,戏还没唱完就被马家的人赶下了场,原因就是戏中的马文才就是马坡的马。唱戏的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亏不说,就此收场,这也只能算作是一场闹剧。至今,梁祝马三家不通婚。这些现象足以证明了梁祝在这片土地上的影响,由来已久且早已根深帝固。
济宁就是梁祝的家。
仲家浅仲子路与窝窝赋
南距济宁市二十五公里地方有个古老的村庄,这就是“仲家浅”。仲家浅旧称“延就亭”,建村历史已相当久远,可以追溯到远古的春秋战国以前。据历史学家说这里是最早的古仍(任)国遗址和鲁国、邾国、成阝国被列为济宁市辖区的四大古国之一。
史载有仍氏或任氏为太昊之后,太昊就是传说中创八卦的伏羲氏,于山阳高平北穴居。后立国范围辖及今天的济宁郊区金乡东北、鱼台北部、邹西及微山鲁桥两城一带。古任国为传说中“少康中兴”中的少康出生之地,到秦始皇统一了六国后,把天下分为了三十六郡,废任国设任城县,旧所还在这里,这就是最初的济宁城了。西汉末年因泰山一带战乱,仲子路十七代孙“世德”由泗水仲家庄逃到延就亭住下来,随后将延就亭更名为“横坊村”,后改“仲家浅”。北魏神黾元年(公元518年)迁至今天的任城路。所以说济宁县最早的旧址应该就是这里。
“仲浅闸”是运河上济宁境内的十几个船闸中的一个在“闸贝”(相当于集市)的西北端矗立着一座明代建筑的家庙——仲子庙。它是为祭祀孔子的弟子仲子路而修建的,庙有两座,另一座便在泗水的仲家庄。
仲子路生于公元前542年,相传这名字就是孔子为他取的。说有一年夏天,孔子出游路过仲家庄。天热路远,孔子师徒口干舌燥想找口水喝,正巧见仲子在井边打水,仲子说想喝水也容易,不过得先认这个字,不然喊三声师傅再说。说完便把扁担往井口上一放,直挺挺的站在井边。孔子师徒围着水井转悠来转悠去,揣摩了半天也没解答出是个啥字。仲子见他们实在猜不出,便哈哈大笑说:“井口一竖念‘中’旁边加一个人念‘仲’,连仲某人都不认识,快喊师傅吧。”孔子满腹经伦却被一个小孩难住了,实在难为情。前思后想,左右为难,只得叹了口气说“神童仲子乃吾师也”。这一说不要紧,仲子扑嗵一声跪下了:“学生有罪,原只想与先生开个玩笑,没想到先生当真了,请受小徒一拜。”孔子又惊又喜,忙扶起了仲子看看路旁的井,又看看井边的路,随口说你就叫仲子路吧,这就是有名的“子路难师”。
自从子路认了师数十年不离孔子的左右,或开路或护卫,成为孔子最忠实的学生。孔子曾说:“自从我得了仲由后就听不到攻击诽谤我的话了。假如有一天,我的主张行不通了,我就乘本筏子到海外去。到那时随我行的,恐怕只有仲由一个人了。”仲由六十多岁到卫国孔悝手下做官。公元前480年,卫国贵族蒯聩与儿子争夺王位逼迫外甥悝发动叛乱。仲由苦口规劝,蒯聩不但不听,反派出两名武士与仲由格斗,格斗中不幸帽缨断了。他在危难中想到一个知礼君子,临死了该把帽子戴正,连忙系好帽缨,扶正帽子。就在这时,敌人上来把他砍成了肉泥,终年六十三岁。当有人提着一罐子仲由的尸肉去见孔子时,孔子痛苦流涕,赶忙命家人把家里余下的肉酱倒掉免得看见伤心。到今天为止,仲浅村及其周围的村庄还有大年初一不吃肉饺子的习俗,原因就是为纪念仲子,传说他就死在这一天。
仲永檀是仲子的后代,天资聪颖,矢志好学,自幼家贫。相传大考之年,他背着一袋子窝窝头赴京会试。因途中染病贻误了考期,在京城的大街上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不禁黯然神伤。无奈以卖文为生,打算积两个盘缠好回家,引来一帮富家子弟的嘲弄:“一个穷要饭的,还想赶考哩!”也有好事者说:“你就拿你的窝窝头作篇文吧!”
仲永檀手捧窝窝头,略一沉思出口诵道:
“窝窝头仰面大笑,远看是将军之帽,近看是染靛紫袍。是馒头而无底;是烧饼而又高。昔日年丰岁秽到处家家富豪,主人翁绝不挂齿,主人婆懒怠所造,常为奴婢作伴乞丐相交。又将俺水里煮,火里烧,烧的俺混身是泡,遍体俱焦。还用俺喂猪喂猫,俺受尽了委屈,有口难道,气得俺干发燥。
忽然间年荒岁饥。风雨不调,物价陡涨,名声倍高,足登贵品面目改了。主人翁回嗔作喜,主人婆欣喜所造,奴仆们个个盼我到我怎能朝夕来了。求我的街头喊叫;离我的光棍抱瓢;寻找的逢门哀叫。叫了多少爷爷奶奶,也难见俺的容貌。不是我卖威弄权,非是我拿腔拿调。我不到肚子似如火热,喉中冒烟,口干舌燥;我不到榆柳遭殃叶皮去了;我不到大舜伊尹耕过荒郊,夷齐采薇,首阳饿殍;我不到朱买臣挑了柴担吕蒙正忍饥破窑。世上人往往轻我,惹的我时常冷笑。笑的是笑我者两手捧我,轻我者今才知道。得我之人整日面目不改,失我之人三日容颜变了。请知礼的君子论一论谁长谁短,谁低谁高?你连我窝窝也不胜,还充的什么人物,寻得什么腔调。”
这位圣贤之后,总算没有白读诗书,没有白吃窝窝头。以通俗的手法,借窝窝头之口讲出了人间第一字,也是最简单的道理:民以食为天。通过这首小赋寄托了自己怀才不遇的情思,也正因此这首小赋传入宫中,竟被破格录用补了进士及第,封官晋爵,与刘墉同朝为官,做了一辈子清官,后卷入“俞君弼”事件被害。
仲由的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影响着武士在我们心中的英雄形象。要了解仲由的死因,首先得了解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我们就从“子见南子”中的南子说起吧。
南子原是宋地一绝色女子,年轻时与自己的堂兄弟关系暧昧,但这种乱伦的关系只能在私下里偷偷幽会,却不能结婚。他们的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南子嫁到卫国做了卫灵公的夫人后。灵公老来得美人就像唐明皇宠杨贵妃一样,他明明知道南子的行为却又怕失去她只好忍辱戴了一顶“绿帽子”。朝中大臣怕乱了国纪朝纲欲向主公挑明此事,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好,最后决定叫公子来挑明此事。蒯聩对母亲的风言风语早有所闻,为了顾全大局,洗雪宫帏奇耻大辱,隧雇杀手杀之。不料刺客失手,事情败露,蒯聩只好逃往国外。
灵公死,南子按遗嘱把皇位继承给另一个儿子郢,但郢却并不接受,原本该蒯聩继承的王位只好给了蒯聩的儿子。蒯聩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坚决拒绝蒯聩回国。蒯聩的姐姐孔姬为了达到独揽大权的目地,支持兄弟回来与侄子争夺王位。事情的关键需得到孔悝的支持,孔悝世袭父职嗣为承相,对于舅舅回来与表兄争夺王位很不赞成。所以当母亲叫他表态的时候,他借故上茅厕乘机想溜走。他的这点“猫腻”早已被母亲看穿,早早派人守在墙外,当他跳下墙的时候,就被夹着架着抬到了大厅。母亲逼迫他发誓把他捆了个结实,把他带到了高高的木料搭成的盟誓台上,上面已摆了血淋淋的猪头。
仲由是孔悝手下的大将军,听说孔悝被挟,前来迎救,站在祭坛下对了上面的人就喊:“你们快放了丞相,你们父子俩的矛盾何必把丞相绕进去。”孔姬往下一看是仲由喊道:“大将军,你快回吧!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休要来管。”“你放不放,你不放我就放火了。”仲由边说边准备在坛下放火,蒯聩一看急忙派壶厌石乞下来与他格斗,战了六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的仲由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且一直是用自己的短剑对敌人的长矛、画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只见孔悝大声喊:“将军小心背后。”一转脸被砍折一条胳膊,帽子也掉了。只见他大呵一声:“慢!”台上的台下的都被震住了,他从容的从地上捡起帽子扶正帽缨,出其不义的割颈自尽了,宁可死在自己剑下也不死在小人手中。敌人怕他不死,上来把他剁成了肉泥,终年六十三岁。
早在受孔悝的邀请仲由到卫国去做官的时候,听来人说卫国有政变,孔子已料到由必遇难,他的这种江湖的性格铸就了他的人生命运。仲由的死对孔子的打击很大,也就是在他死去的第二年,孔子也就相继去世了。
仲子故里传说两篇
草帽顶在锄头上
乾隆爷的龙船出了京城一路威风凛凛下江南,不久便来到了“微山湖”。在农田干活的农夫们老远就看见皇上的船队浩浩荡荡,大家都想看个稀奇,看看皇上长个啥样,就指使张天师念咒语。晴朗朗的天顿时乌云密布,龙船被迫停在仲浅闸坝上。皇上身边自有先生出舱一看便明白了,心里猜思着说:“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拦皇上的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先生对着北天这么一比划,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天空“轰——”一个雷,吓得张天师赶忙躲在了农夫顶在锄头上的草帽底下。到今天为止,凡雷雨天,在湖里干活的人还有把草帽顶在锄头上的习惯,原因是怕雷劈人哩!
运河的河蟆——干鼓肚
乾隆爷因为天突然要下雨心正烦,这时快马有报说家中(朝廷)有事。这时正赶上六月天,河里的青蛙“喂哇喂哇”地叫着,叫的老爷子心烦意乱,对罗锅子说:“老刘,看看外边什么东西在扰爷?”这话让撑船的船公听见了,忙说:“爷!是蛤蟆。”
“河马?我不管是什么河马还是牛马,叫它不要叫!”船公笑了,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皇上也不行啊!”语刚毕那蛤蟆嘎根(方言立刻)不叫了。船公一慌,心里说:坏了坏了,这回真让我碰到皇上了!吓的他把篙往水里一撑,一头钻进水里去了。皇上是金口玉言,是圣旨,谁敢违背呢,就连蛤蟆也不例外,它怕惊了驾哩。从此便有了这么一句歇后语:运河的蛤蟆——干鼓肚。不信你去河边听。
古老的运河驿道只剩下一滩滩忽隐忽现的死水坑,上面浮了一层猪草或飘了腥臭的垃圾。一只废弃的小木船搁置在浅滩里,横七竖八的树枝上憩了一只灰头的叫不出名字的小鸟。裸露出水面的百年古柳札根张牙舞爪的像是喷了墨的乌贼鱼,牢牢地吸在坑涯上,护涯的柳条子也有一人多高了,但都不成材,倾斜的汪长。割了的苇子倚在树上一大垛,老头说:“得!来年春上就卖喽它……”
桔红色的残阳里,小猫在洗脸,抓挠着一团的苇花,老嬷嬷专心在编席。她寻思着给闺女家编领淘淘粮食,铺铺盖体用用。篱笆障子摸泥的小厨房里支了个小耳朵锅腔子,给儿早分了。他们也常来弄点鱼也可这边提。来个客,也过来啦呱,这不甭好么。老嬷嬷挺自足,小孙子会会来,来了就到奶奶的筐子里翻果子吃。
老太太端起身边的茶对嘴吹了吹,“呦”,茶叶棒竖着。准许得来客山东人就是邪!她正揣摸着客就进院了。
“姥姥,姥姥,俺娘叫你上俺那里住两天去。”“噢!是俺二妮子。来来来,过来让姥姥看看。”“孩子来,回去给你娘说去,说俺姥姥哪里也不去。你爷爷给您舅看着鱼池,您妗子又那样,我这一走,他连个汤水也摸不上。”一句话没讲完,媳妇一步赶到。
“娘(nià),你去完喽。你走了还能饿着他老人家吗!”老嬷嬷停顿了一会:“那也好,走一回就少一回。小孩来你等等我,我到里边拾掇拾掇。”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一瞬间思想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也许她正生着媳妇的气。二妮子用三轮车推着姥姥走在运河的大堤上,余红的太阳照的娘俩身上披了一层金光,惊飞了路旁一只落巢的布鸽……
这一幕让一个叫大川的汉子看在眼里,这便试着记了下来……
古老的小镇只留下一条街,古色古香的小巷沿运河的东岸沿伸了很远。临近夜笼,远处传来“梆梆”的沿街妇女捶衣洗浣的回荡声,继而是张瘸子的吆喝声“豆腐——脑里”。南来北往的客船聚在这儿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马灯什么的。也许载的是给那皇上的贡品,也许是那回乡的举子。长途跋涉的人们三三两两都上了岸,到剃头铺里剃个头,找个临近的酒馆喝上一瓯,睡一觉,天亮了好继续赶路。
竹器店的老板忙活着叫伙计们赶快卸货,他则和穿长衫的老板钻进了“杏花楼”喝茶去了。“听说了吗?称杆子李家又从南边领回个伙计,精瘦的孩子又得给他端上三年尿壶。缺德吧你,小心生个儿子没腚眼。”张瘸子挑着担子忙活着给熟人打招呼,后边跟着东头的傻子,“嘿,嘿来一碗,来一碗……”
“去,去,去,北边看出丧得去,山前的‘叭啦哈’(唢呐)多好呗,回去给你爹说去,说那个卖豆腐的个人说得,叫你领上俺嫂听戏去……”
深巷的铁炉铺里传来叮叮口当口当的打铁声,王麻子早死了,几百年的老屋还在。古老的门,古老的椽,古色古香的小巷,孙子接过了那活,只是脸仍旧麻。门外头狗顺正往屋里拾辍家什,狗链子、铁斧什么的。“顺,您爷喝呗?”“怎么嘛哥,来碗?”
“来您奶奶得熊,这阵子没见你,嘛去来?顺,从他后边拿罐臭豆腐,别给他钱。”
“老哥你要说拿钱啵,你就别吃。咱两个人谁跟谁,这两天光在家里锻磨来,不知道哪个龟孙连我的炝锅铲子摸跑了,我拿着把完喽?”
“走,走,走,净沾爷的光……”
“豆腐——脑里。”
清冷的腊月,有三三两两从湖里上来个人给小孩们捎上一碗,也还是赊着。“瘸子明了叫小孩们一块给你送来。”“行行行,别忘了叫小孩的娘给我舔干净就行。”
于是在一阵笑骂声中离去了。夜深了,北风刮过小巷,刮得孙家酒馆的招牌摇摇晃晃……
“草鱼抹锅饼”的传说
说微山湖的南阳岛上有个老嬷嬷。老伴死了多年,跟儿关系不和,独自在运河边搭了个棚子,支了个耳朵锅单过。日子相当凄凉。在城里开饭店的外甥女、女婿老远来看她,见姥姥孤孤单单的过很不忍心。她也寻思着她店里缺个人帮忙拾掇拾掇,有意把老人揽过去。吃饭的时候,老人炖了一锅鱼,贴的死面锅饼。吃惯了城里菜的女婿乍吃这渔家饭,眼睛一亮连说好吃好吃,比我饭店里雇来的厨师炖的好吃多了。什么一级厨子,二级厨子,就不如个乡下老嬷嬷炒的菜好吃。这更坚定了把她揽过去的决心,老嬷嬷也自觉生活无望,破门一锁就进了城。
从此这道正宗的微山湖“姥娘炖鱼”系列菜——“草鱼抹锅饼”带进了城,一同带去的还有半船的苇子。老嬷嬷炖鱼相当讲究,火要苇茬子火,黄酱要用玉堂的,且每天早晨锅台上要烧炉香。至此外孙女的饭店因了老嬷嬷的一道“草鱼抹锅饼”卖遍了半个济宁城。这店据说原来在草桥口一带,后来拆迁拆得不知道搬到哪里,不过这个菜就此留了下来,成了一道正宗的微山湖菜。
在以后的变化过程中,四印大锅换成了小铁锅。苇喳子火换成了煤气连同小锅一同上桌。但无论现在的厨师怎么下功夫也做不出当年的味了,火是一方面,水和鱼又是一方面。烧香肯定个迷信的说法,但随年穿衣随年吃饭。我相信以运河文化为背景的微山湖,渔家菜一定会走出渔船,进入高档餐桌宴席的。
林家湾炖鱼
传说中的林家湾在今天的东方红影院、青年饭店附近,卖鱼的邻家大嫂不但人长的俏还烧的一手好鱼汤。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但凡老济宁进城没有不到竹竿巷的,到了竹竿巷不拐到林家湾喝碗鱼汤这城也就白来了。
林家湾的鱼汤是选用的扎把大的小草鱼。不去鳞,不挖鳃,取净内脏直接下油锅。沥油然后倒入飘着红油的老汤中,温火细炖直到骨头酥软,满屋飘香。吃时再撒上许青蒜、香菜,味就更浓了。林家湾炖鱼的成功之处在于它的汤,就像西安的有家羊汤锅五百年了,都没清过,这汤的历史比美国的历史还长。其次是它的价位的适中:一块钱的酒,一块钱的汤,外加一块钱的锅贴不足三块钱。
拉脚的、唱曲的、剃头的都是爷们儿的常客。要一碗老酒,来碗飘着红油的鱼汤,醉眼迷离间看着门外过往的行人,真有些隔世孔乙己的感觉。末了,在旁边的缸贴锅上要块钱的干粮,直吃的满头冒汗。抹抹嘴,拍拍身上土,上的岸来该干啥干啥去。
达官贵人绝不会来。既便想吃,也是让人盛了回来,用个细瓷的小碗一勺勺的舀着吃,决没咱爷们吃的畅快。哪怕吃着吃着扑哧放个屁那也没啥,只当谁的车气刹了。我相信这林家湾炖鱼,有一天和济宁的甏肉干饭一样,小吃也是会有大文章可以做的。
乡下人家娶媳妇喝喜酒多半看在春上和秋后。春上天长,秋后没什么事,天不冷不热又没蝇子。而发丧得多又集中在年前年后。天寒地冻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能抗过去的就抗过去了,抗不过去的就得喝豆腐汤。至于发丧,而又为什么叫喝豆腐汤,倒也没有听说类似的典故。
红事白事根据主家的事大事小。一般忙活都在两三天,管事的叫“总理”,这差事相当于朝里的宰相。这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角色得由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帮忙的都是本家的兄弟爷们,从外村请来的老师傅指挥着徒弟们支锅杀鸡宰猪,他则坐在堂屋的八仙桌边和主人家一句没半句的扯着关于天冷天热的寡谈话。一门说现在支个炉子都用砖了,每仨(从前)头半个月就脱好了坯晾着,经过这十多天的风干早就晾透了。炉子可支有对面灶、并排灶、单灶,形状就像咱家里的鸡囤子。底下留有风道烧焦碳,炉口与炉口之间是高汤锅,支好的炉子外边就地取材,用泥和了麦糠抹上它一遍,这样糊出来的炉子不漏气不挣缝还拔劲。
农村人看主家的席厚席薄只问杀了多大的猪。猪大席肯定孬不了,拉出来的肉分档摆在案门上、浅筐里。那猪头下货用水卤了是备了凉肴的;内外三层的五花肉一半剁下来做扣碗的,一半是剁肉馅下丸子的;剔下的里脊后腿是留下切丝的。没有余料,没有废料。剩下的大骨头被扔进了高汤锅。榨花椒油的葱姜花椒剁进了肉馅子;过油的油渣子拌进了“萝卜和菜”。你说他是瞎打堆着吃?不,其中所汲取的美学口感及职业道德值得借鉴。谁家不娶媳妇,谁家不打发老人?这延续了几千年的风俗习惯你说他是错?你可以看不起他鄙视他,但你决不能说他是一种多余。
面上收钱的叫“外栕”;里边支东西的叫“内栕”。清早帮忙的兄弟爷们吃饭叫“点心”;中午外栕的吃饭叫“吹风”;丧事请重的吃下午饭叫“打拢”。三种不同的叫法都是一个意思“吃”。有人说中国的文化就是吃出来的文化、喝出来的文化,哪天不吃不喝了,中国人也就觉得没事可做了。
供是要摆下的,鸡、鱼、肉、丸子。开刀礼也是要拿的,也只有这会儿,老师傅才会出面象征性的弄上他一弄。师傅有三种场合出面:一是摆供,摆供是要拿供钱的;二是开刀,开刀是要拿开刀礼的。所谓开刀就是在“离娘肉”上拉上一个小豁口,主家人就会顺着老师傅的这一刀割下来。一半留下,一半让娶亲的带回;三是事完了,主人家拿上好烟好酒准备谢厨了。一并说下一套客气的话:“兄弟爷们受累了,跟着忙活这两三天,没吃好没喝好。什么也别说了,我给四叔倒瓯子酒……”至于收钱不收钱那要看主家与师傅的关系了,还要看今天喝好没喝好了。这边席还没吃完,早有一帮妇女、孩子拿着方便兜等在一旁了,说是撤个鸡骨头、鱼头,回家喂狗喂猫,其实谁都知道这没动的整鸡整鱼是回了家用锅热了吃的。
第二天送送家什,兄弟爷们分分账,喝上一顿杂菜汤,这事也就完了。忙完事的老公公孝子,多半要睡上它三天三夜的……
济宁城市的兴衰与水的关系
济宁城的兴衰与水可以说有着渊远的关系。历史上的古黄河曾多次在山东段决口,咆哮的黄河水一泻千里,遂行成了这八百里的水泊。八百里似乎说的有些玄乎,连贯漕渠四水栕经泗河入淮河加起来也不过四五百里,显然这是文学的夸张。古时的旧济州就是因为地势低洼,常招水患,而后才搬到渔山高埠处筑城的。
元朝大运河的开通,曾给济宁带来前所未有的繁荣,一时济宁成了商贾云集,舟车林立的江北最大码头。如果你到现在的大闸口看看,沿着青石板的小巷走一趟,古老的门椽瓦砾间还依稀看到她昔日的辉煌。流走的已不可能再回,不过那几百年的渔市还在,还有巷尾老爷爷讲的那玄秘的传说……
说大运河开通以后。明朝的时候,在运河上建立了一座寺庙,就是咱们的这东大寺。这东大寺是建在东西一条中轴线上的,当这庙快完工的时候,有几个南方的小木匠为这望月楼上装窗扇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打开了向北天的一扇小天窗。这窗据说对着紫禁城皇上宫殿的什么门,沾了一块好风水,东西南北四通八达,这在当时确实是这样。南菜市的鱼,一天卖不了,三天都不坏,谁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一天来了一位云游的道士,溜着没事就登上了望月楼,随手就把这扇小窗户给关上了,从此也就把济宁城通向京城的大门给关上了。济宁城在运河上的历史彻底衰退了,鱼贩手中的鱼变的一天卖不了就臭了烂了。传说总归传说,你无需相信它的真实性,至于济宁城真正原因的衰退是因为运河的停运,清政府的腐败无能造成的。
旧时人们的出游运输大部分选择的都是水路,今天的人们出行首选的是民航、铁路和高速汽车。济宁城东有京广,西有京九,谁也挨不上。这座夹在“孔子与宋江之间”的小城就这样沉积了多年。江南有个水镇周庄,我们是江北小藓州,我们何不再做回去呢?南水北调大工程的开通,处在东线中段的济宁城,城区又有众多的阡陌曲折小河。月没船头,李白把酒临风。太白茶馆品壶茗茶,听段地道的山东柳琴戏,这是何等一种雅致韵味。我深信未来的济宁城,在当前的形式下一定能再现当年那种繁华苏秀。
这是个相当久远的故事。
有位老渔夫,这天出门去深水里打鱼。晴朗朗的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就变的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待到风平浪静时,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隐隐约约得就看见前边里有座雾蒙蒙的山。他把小船慢慢地划了过去,近了他已看见山脚的那棵冲天大槐树,树上的那个硕大的老鸹窝,树后有座土帝庙。他便系好了船到庙里上了柱香磕了两个头,出了破烂的柴门阳光直刺得他眼都睁不开,那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躺着一个打柴的樵夫,他便走了过去问路。樵夫说:“老人家你从哪里来,你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真不好回答。我只知道从俺爷爷的爷爷的那辈起逃荒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来时就带了这么棵小槐槐,看它今天就长成了这么粗。”
老渔夫听也没有听过,说水的这边还有这么座山,还有这样一座仙境般的世外桃源。老人孤身一人,也自觉回去没啥意思,搭了个棚子住了下来。开一片荒地,喝一盅老酒,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以后又过了许多年,陆陆续续的又从四面八方搬来一些逃水灾的乡民,这便人烟渐渐多了,水退了就成了镇子。十年九涝的日子人们实在过怕了,人们就给他取了吉祥的名字“济宁”,取的就是济水安宁的意思。那山就是后来的渔山。
还是那棵老槐树。这年夏天来了一位赶考的书生,天高路远人困马乏,他躺在树下打了个盹。梦里他梦见自己金榜题名做了槐安国的驸马,呼风唤雨的日子过了十年。皇帝换了,自己的岳丈人得罪了新皇帝被株连九族,他也得了个银铛入狱的下场。书生回想自己十余年的寒窗,又十余年的风光,不禁黯然神伤,人生的潮起潮落,就是在这转眼的瞬间。行刑了,刽子手起刀落,当下他号啕大哭,吓得出一身冷汗打一个颤禁。梦醒了,太阳从浓密的树叶间照的脚下影影绰绰,一群忙碌的小蚂蚁正出入这古槐树的枯洞口。书生抬头看看天,天瓦蓝瓦蓝的,他背起行囊拍拍身上的土,又投入了这茫茫的人群……
都说老槐树已活了多年成了精,化成了蒲松龄笔下的槐公子,去了江南踏青玩去了。农历的三月三,他手持宝扇走在江南的小街上与陈家的小姐撞了个满怀。人家丫鬟可不依,非要他赔礼,陈小姐见他眉目清秀说:“算了,算了。”只在那一刻槐公子的眼睛定格了:天呐!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秋香姐吗?如此这般打听到陈府,老夫人见他一表人才,像个官宦书香子弟,有意把女儿许配与他,不多日,便完了婚。小两口恩爱有加,生下一子。不知不觉,出门已有三年有余,槐公子十分思念家乡遂告别妻老儿小,归宁了。人们惊奇的发现死了三年的古槐又活过来了。那边孩子想爸爸,媳妇想男人,老人家便准备了车马送女儿外孙出门。临走时槐公子交待好得说:“如果想我就到山东济宁的南门口‘山阳古俊’,那便是咱们家。”陈小姐来到济宁南门口,逢人便打听槐公子,人们都说不知道。一个背井离乡的妇人还带着孩子,可想当时的孤寂、无助与无奈。坐在大槐树下哭开了花,猛一抬头见树后的小庙上多了一副山阳古俊的牌子。联想到槐公子的话,又看看这搂抱粗的树,陈小姐便明白了,知道他原是古槐树的化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娘俩买了香烛、供果,对着大槐树祭奠哭了一番,就回了江南。这古槐树活了几年又死了,人们纷纷都说他是又去了江南和他妻儿团圆去了……
今天的古槐,它真的老了,一去就再也没有醒来。几年后从它的怀里抽出一棵小槐槐苗,他是槐公子的娃娃吗?他还是山西老鸹窝的那颗古槐槐种吗?答案是:“是是是”。
小村的孙子
他生在那个小村,村边地头上埋着他的祖先。他说他只是坟头钻出的一棵苦楝树,把树枝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爷爷的孙子们也都大了,也该到了说媳妇的年龄。在城里谋的一份享福的差事,吃的白胖。反而他又觉得自己是浮在天上的一片云,谁也够不着。
他不属于农村也不属于城市。喝点酒,他只有自个,谁也不属于。像爹一样,儿子永远是儿子,儿子也会是爹,说不准多少儿子做了爹,也说不准多少爹有了儿子。世界之所以有了我,那就有我生的理由。有生的日子写下了永恒的一笔,写下养我的小村。在我临死的时候,我就可以无悔得对任何一个人讲,我从小村走来,又从小村走去……
小村的一条小路
小村的这条小路,我不止走了一次。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头,才接上通往城里的柏油马路。这么多年,她依然。路旁的小草长了一年又一年,路边的小树筏了一茬又一茬。我是那即将成熟的庄稼,希望能有个好收成。
临走的时候,娘赶了一双麻线千层底的布鞋给我。我从小路走过,那时小村还未醒,有露水打湿我的新鞋。小路送我,走过的地方,那儿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布鞋印。像我一样的年轻人,从这儿走了一笺又一笺……
小村依旧,小路依然。回来了早已忘记了那双千层底的布鞋丢在哪儿。走在路上有黄土打满我的皮鞋,小路迎我,前边是两行刚刚轧过的地排车印,也许是爹刚刚拉过的粪车……
小庄的春天
这是微山湖畔的一个自然小村,村里没有人会打鱼,仅靠着村边的那点薄地种着他们的日子。偶尔吃点腥头,也还得到三里外的闸贝上去称,回来用五印大锅加点粉条、萝卜条子的炖炖,一家人吃上好几天……
槐花浸香的黄昏,我终于又回到文人称作的故乡了。走在村边的那条绿荫荫的林中小路上,夕阳把我和树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幽幽的凉风刮的大杨树哗啦哗啦地响,一只欢快的斑鸠唱着银铃般的歌声从远处飞来划着树梢迎着风又飞远了。“拐咕……拐拐拐咕……”
我贪婪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感觉在说春天真美,年轻轻也真好。屋后林边自留地里种着两畦老芫荽,都已开了花,还有秧的几沟葱秧子。母亲赊下的小公鸡,窜在丛中叽嘹叽嘹得跑开了花。那个干吧腚眼的一只终也没有被妈妈的葫芦瓢盖上木鱼般的敲击声唤醒,被扔在南边沟里去了,晚上会有青蛙为它歌唱。
干完一天活的人们搬个小桌放在院里的梧桐树下,唠着家常,斟盅小酒,那份忧闲那份自在真是无与伦比。菜不一定有好菜,但必须会有蒜苗炒鸡蛋,因为家家房前屋后都插上两畦。晚上零吃的时候,就个锅饼还得吃上一头两头。真的那份温馨,那份实在,曾是我在那些流浪岁月里的最美的幻想。
回家真好!年轻也真好!
那片杨树林
不会再有人记起那片杨树林,还有那三株不知被编织成多少美丽传说的大杨树。的确她已不复存在,幼时的伙伴也已长大,儿时的“小花”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十八岁的她再也说不出过家家时嫁给我的话。
真想回到那个春天,看看曾经载着童年风筝的大杨树,捉一只秃了尾巴的山喳子,再吃上一顿奶奶熘的菜团子。那个开满桃花的春天,杨树上的“毛毛虫”(树上结的)随着风飘在我们的胳膊上、脖子里,我们跑啊,追啊……春天似乎过的很快,还没等我把手中的泥巴捏完,太阳已从浓密的杨叶间,把我黝黑的屁股晒得生疼。
记忆中的杨树林常年透着绿。那讨厌的知了总会在你靠近它的时候,洒泡尿在你脸上,唱着歌儿又飞走了。末了我会爬上一棵带杈的树枝躺上去,睡过那个烈日下的夏天。一睁眼总会听到母亲喊着吃晌午饭的声音。裤子不提,我就会跑到家挨上一顿臭骂。雨后天就晴了,我们在场里扑蜻蜓,追逐着刚刚学飞的小麻雀。它焦黄的小嘴抖着沾水的羽毛拿眼睛看我们,“小花”总会把它放了,飞不多远就又停下来。就这样追着跑着,夏天过的飞快。
喝过小姑的喜酒,天就凉了。穿着她织给我的花毛衣常常躲在树后想她,树叶砸在头上都不知道。起风了,我才默默地从那条林中小径上回家,不多时就什么都都忘了。拿了针线去穿那吹落的杨树叶,一串一串挂在门前,风干了。就像小姑的两条长辫,透着幽幽的光……
“山西老嬷子”死在那个冬天。没人知道她叫啥,听大人说是从山西老家逃荒过来的,住在俺们队的牲口院。死的那天下午,她去树林边的沟里拾柴禾,一头栽下去,就再也没有上来。那年冬天,一直听大人讲闹鬼的故事,所以那个冬天很少出门。隔了相当一段时间,我路过土沟,看见一条红白相间的花蛇盘在那儿,吓得我一身冷汗,打了一个尿颤,那夜发起了高烧……
林中的那间小屋
金色的余晖斜照进村边的杨树林,一群放学的孩童唱着我那儿时的歌谣跑来,又追逐着跑远了。“山喳子尾(音同依)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三棵被纺织成无数美丽传说的大杨树也让队里卖给郑庄的金喜给他爹打了棺材。要是往常,这会儿树枝上的那窝老喜鹊早就唧唧喳喳地调情报喜了,耳边但却听得两声清脆悦耳的鸟鸣。是她一家,一定是那对老喜鹊又回来了,儿子又有了儿子,老两口却跟旁人说,说是个念旧。其实谁都知道,儿媳妇进了门早已没有了她们住的地方,树林里盖间小屋,安乐晚年。
篱笆墙跟柴禾垛旁的大杨树上搬来一对老喜鹊。它们相依为命,悠然自得安己。泥皮抹墙的小厨房里冒出了袅袅青烟,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刷碗声。不一会儿,从里边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紫黑的脸爬满了三九天枯萎的豆角秧,粗蓝布对襟褂子、黑裤子,一双不大的小脚还裹着脚布。几千年的束绕圈套她已成了习惯。她并不觉得和别人不一样,她一手端个边缘很浅的土罐子,一手支棱着刷帚吆喝着她的鸡儿快来觅食,“咕……咕咕咕……”“咯……咯咯咯”
“嘘噢——”,她吓飞了一群前来觅食的麻雀。篱笆墙根调皮的公鸡追逐着刚刚下过蛋的母鸡跑远,又被几声喊着吃晌饭的声音唤回。雄壮的公鸡似乎有些不满意,老妇的几声吼显然是破坏了它的显情雅致,好事。撅着漂亮的大尾巴:咯咯咯得给母鸡们争食。此刻的它早已忘记了倾刻间的卿卿我我,这熊东西,猴着呢。
门坎上老头披着个羊皮袄,吸着旱烟,吭腔得拾掇着什么萝卜壳蒌、菠菜种子什么的。屋后的那点自留地他想来年撒点嘛?空着他寻摸着不是个事。老窗户棂子底下放着个鸡囤子。鸡快上飞了。他往边挪了挪腚,泥皮墙上揳了个扒钉,上面吊了一串老玉米,一个干瘪的苔蒌……
作者后话:【盖屋的人到头来却没有屋住,只有凑和着在大平房的旁边搭间可以容身的安乐窝,出尽了力,吃尽了苦。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太多的生活理解,反正天明了就下地,饿了就吃饭。盖口屋,给孩子娶个媳妇就是他们的生活宗旨,全部的责任任务。
在现代经济思想的传统的道德观念发生冲突的时候,已没有了他们栖身的地方。也许是老太太还可烧烧锅带带孩子,而老头仿佛就成了“废物”,树荫下打打牌,啦啦呱,喝盅酒算是一天。也许是在夜猫子笑的一个晚上,他们半夜夜起就突然栽倒在鸡窝旁,悄无声息地走了。没人知道,第二天总会传来有人哭爹的声音……】
墙坏了可以再补,而娘我却只有一个
醒后的我泪流满面,25年里从未有过。25年里日夜牵挂我的依然是我的老娘,儿有了新家,爹在我新家的院落里垒了个猪圈,很整洁的墙头上让他掏了一个大窟窿,为的是出粪方便。我火冒三丈训斥着爹:“谁叫你在这里掏的窟窿?”“就是,谁叫你掏的?叫你在这里住就不错了,你还给我瞎捣估。走走走,您明天就搬出去……”
娘立在一旁,娘是宰相夹在爹和我之间,她什么话也没说。爹说:“那好,咱走。上自留地里盖间小屋,早就给你说早点搬出去,早点搬出去,你就是不听!这回怎么样,叫人给撵出来了,走走走!……”
娘走了,委屈得很,挪着缠足的腿。我气走了娘,是我气走了娘,大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娘低下头穿过满街筒子的人,她不知道该上哪里去,那个说自己有福摊了个孝顺儿子的娘走了。挨门四大娘牵着羊从北边走过来了,说:“小大川,你还不看看你娘去,她手里拿着‘敌敌畏’瓶子得,有人见了说是上‘黄鲁桥’了。”
我光着脚丫子,在刚刚下过雨的泥路上跑啊追啊!娘,娘,我是错了,是我错了。墙坏了咱可以再补,而娘我却只有一个啊……
泪流满面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儿时的歌谣:山喳子,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是我结婚后的一年零四个月,梦醒后的我忙洗了把脸,给老家的娘打上一个电话,“娘,你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呗?……”
为了母亲的微笑
母亲的伟大就是生了我,把我养大。教了三十年小学一年级的她,从爸爸到孙子她乐此不疲。我愧对母亲,我未曾给她带来一丝荣耀,甚至连一件毛衣都不曾给她买过。相反在我二十二岁提亲的那年,她花去了工资的三分之一,给我买了件衬衣,一条“的卡”深蓝色裤子。我!我无言。
我爱我的母亲!无论我在外受到多么大的伤害,回到家,她总是能为我沏上一杯浓浓的酽茶。再多的是委屈,再多的辛酸,都在母子那一刻溶洽的氛围中消失殆尽,第二天我又充满了对生活的信心。
那一年,我会永远记得我小学数学考了4分的那一年。那是我一生的耻辱、母亲的耻辱。“曹安娥的儿考了四分。曹安娥的儿考了4分……”人们纷纷传说,我无地自容,甚至幼小的心灵曾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回到家,母亲的脸色很难看,但她一句话也没说。饭桌上我吃的极少,母亲却一个劲得给我夹菜。这更使我感到难受内疚,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泪水,趴在那张小木头床上抽泣。
那个灰色的童年,母亲和我一起走过。我说过,长大了我一定要报答母亲。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母亲的头发也白了。唉!说了那么久的诺言,难道只是成了一句空话?母亲,我能为您做些啥?
母亲你要等着我,等着我,一定一定。只是为了那乡人互相传吟的啧啧赞叹声:“你看人家那孩,曹安娥的儿!”这便一定让我热泪盈眶,这一天一定会来!你要等着我!等着我,母亲!
小村的爷们
出门干活的大多都回来了,天一冷也就不能干了。有挣得多的也有挣得少的,还有等着要钱得。勤劳善良的冯庄爷们把挣来的千把块钱连同借来的二百凑了个整数,一块都存到维青那里。过了年,准备着翻盖屋。
屋越盖越好,也越盖越高,而小街仿佛是越小越窄,最后也就成了一条沟。拉粮食的车子,到了大门口的崖子根本就拉不上去,过二年得爬梯子了。有智者名曰:“我要盖就一步到位。两层八米的檐头,我盖一层,当地下室。小孩们有能力就叫他们往上接,没能力拉倒!”真是智者,虑者,俱往甚远也!
大街上无人,都猫在家里看电视。年已被人们淡化成一个线粹意义上“吃”的节气。各人心里都有本账,收入多少支出多少,猪多少粮多少,小孩头年得初六买的衣裳。十六就下“大启”,连见面礼算上六七千,你光说咱一个庄稼人家上哪里弄去呢?——唉,该花的还得花,没有,你借也得办,这是小孩们一辈子的大事。
春节刚过,小村的爷们又都鸟一样得外出觅食了,头麦得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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