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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奉宝的中篇小说《谁能解你的爱恨情仇》(1)
【本中篇小说发表在《中国文学》杂志上,有欲将其改编成影视剧者请与作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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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解你的爱恨情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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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河的西岸,有一个小镇,叫做满都户。小镇很有些历史渊源,据说在唐代,满都户一带就有人居住。但正式称其为“满都户”,却是在清顺治、康熙年间。在这个小镇上,生长着许多有意思的人、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从满都户走出来的王公大臣、新科状元、文化名人、能工巧匠就像辽河的鲫鱼一样多。
当然也有例外,眼下在满都户西南角打谷场踢球的这两位却是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在家游手好闲的玩主儿,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却一定会让你跌破眼镜,当然更会令你感慨人生的叵测。其中正在拿球盘带,左突右晃,踢的起劲的叫陈立民,而另一位和他抢球的高个子的则是他的死党靳铁玉。两人整日腻在一起,吃喝玩乐,踢球玩耍,不亦乐乎。
此时两少年正在抢球,人高马大的靳铁玉三下两下就把球从陈立民那里抢到了自己的脚下,仿佛《水浒》里的高俅一般,戏耍自如。然后便盘带向远处跑去。忽地一个大脚,开出足有丈八远,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山响,就见村子西头一户人家的玻璃被踢得粉碎。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狠狠抱住皮球,急赤白脸的声音和人一起跑了出来:
“妈拉个巴子的,这是谁干的?”
男人跑出来环顾四周,就见打谷场上有一人站着一动不动,涩涩的望着他,
“小兔崽子,一定是你干的?”
这时靳铁玉早已不知踪影。陈立民看见这男人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浓眉醒眼,高鼻权腮,身后跟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孩,不禁有些诺诺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那棵大树不成?快说你是他妈谁家的?说!怎么赔偿?”
陈立民见解释不清,又不想把死党供出来,就有些讷讷地说道“我……我……我是老陈家的。多少钱?我赔。”陈立民有些沮丧地说。
听见骂声早就躲在大树后面的靳铁玉则眼睛一眨不眨的把那个男人身后的女孩打量个仔细,只见那女孩杨柳细腰,浓眉大眼,穿着一身白色带有穗花的小衫,粉色的裙子,显得特别的妩媚多姿,那一走路颤颤巍巍的一对如同白面馒头一般的大奶子,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女孩转过身去,靳铁玉则把目光定格在女孩那肥硕的屁股上,心想,屁股大真能生小子吗?靳铁玉看着想着,不觉嘴里已经衔了二尺长的涎水。这时靳铁玉就听见那男人对陈立民说:
“你是老陈家的?哪个老陈家的?是陈机匠家的吗?”
陈立民晓得爷爷早年靠织布发财,赚下一大笔家业,传给父亲,后被共产,定为富农,再后来改革开放,父亲开始经营杂货店养家为生,但陈机匠的名声还是远近名闻,一直延续,不得改更。
陈立民点头称是。
男人立时态度和缓下来,“啊!老陈家的,算了算了。前天还在你家打酒,酒钱还赊着呢。”
“您是?”
“回去和你爸说满西老贺家的他就知道了,以后踢球可要注意才是。”
满都户小镇西面的人家称为满西,而陈立民家住在满都户的东面则称为满东。如果不是死党靳铁玉家在满西住,他是不可能来这里玩耍的。陈立民忙不迭的点头哈腰,说,
“是是是。谢谢叔叔。”
男人遂把球还给了他,然后便走了,屁股后面他的宝贝千金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陈立民站在那里卖呆。陈立民心想,这个美女该叫贺什么呢?
见那男人走了,靳铁玉才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对陈立民说,“那个小妞真好看,尤其那一对大奶子和大屁股更是勾人欲火”。陈立民不动声色地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踢着球往柳堤路方向去了,靳铁玉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沿着柳堤路走了不消半刻钟,陈立民和靳铁玉就来到了满都户小镇南面的秀水河边。只见秀水河河水清澈,有莲花在水中芬芳斗艳,十分悦目。各种水草,杂陈其中。岸边的倒垂柳婀娜多姿,随风蹁跹起舞,好不妖娆。
“大民,咱俩比赛打水漂怎样?谁赢了谁好姥爷?”靳铁玉家境贫寒,赌不起其他,只好赌这个。
“好啊铁子!”陈立民自然不会认输。
“那你先来吧!”靳铁玉笑呵呵的说。
“好!”陈立民把皮球放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土坷垃,助跑,然后用力甩了甩臂膀,一下子就朝河心撇出去。立时河面上泛起了四个美丽的涟漪。
“四个水漂。看我的。”靳铁玉开始发力、助跑、挥臂、撇出。由于用力过猛,一下摔了个屁蹲,才打了两个水漂。
这时,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陈立民和靳铁玉循声望去,两位长的像水仙花一样的女孩正向这里走来,靳铁玉赶紧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位女孩已经到了近前,靳铁玉直摸后脑勺,陈立民和靳铁玉一下就认出来,心想这不是老贺家的大丫头吗?那么另一位是谁呢?靳铁玉于是没话找话地对那个女孩说:
“才刚和大民踢球不小心把你家玻璃踢碎了,实在抱歉。”
那个贺姑娘看见靳铁玉高高的个子,瓜子脸,小分头,生的一表人才,心中暗之欢喜,漫不经心地说,
“没啥。也不是故意的。”眼睛却羞涩地在靳铁玉的脚尖上逡巡。靳铁玉立时来了精神,仔细地端详起两位美女:
贺姑娘名叫贺雨菲,身高1米69的样子,走起路来,快捷如风,说起话
来麻利干脆,从动作就能看出来性格直爽,有点像假小子似地。而站在她身边的穿着浅色小衫,海蓝色百褶裙的长发飘飘的女孩,则是她的闺中密友,姓唐名晓兰。唐晓兰比贺雨菲矮一些,也就1米63的样子。性格看上去和贺雨菲迥然相异,多些阴柔,少些阳刚。
“你们去哪玩?”靳铁玉没话找话地说。
“不去哪儿,就是转转。”贺雨菲答道。其实贺雨菲听父亲说过陈家是大户人家,便对陈立民暗生几分好感。父母让她辍学在家干活供弟弟念书后,她就没了什么念想,只想找个好人家嫁了,适逢怀春之龄,在家是坐不住的,恰好好姐妹晓兰来家,就相约到秀水河边一走,想必陈立民会在此,没想到又冒出来个帅哥靳铁玉。高大帅气的靳铁玉从外形上看要比陈立民吸引她的眼球。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哪个不喜欢帅气的男孩子呢?这时就听靳铁玉说:
“我们一起玩游戏怎样?”
“谁和你们臭小子玩?哼!”贺雨菲淡淡地说道。
女孩子说话往往都是口不对心的,明明喜欢的东西却偏要说不,故意弄出几分矜持来,这恐怕是女孩子的天性吧?也许女孩的魅力也就在于此。
“是啊是啊。我们才不和你们玩呢。”唐晓兰也在一边随声附和道。
沉吟片刻的陈立民说到:“那有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大家一起玩耍打发打发时间呗!”
“是啊是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靳铁玉在一边敲边鼓。
“才不是呢。俺娘说了,不让和你们臭小子玩。”贺雨菲语气似乎不再那么固执。
“你娘又看不见,怕啥?我们一起玩抛绣球游戏怎样?谁输了谁唱歌。好不好?看你们女生能比得过我们男生不?”靳铁玉不无挑衅滴说到。“比就比,谁怕谁啊?”贺雨菲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刚要比,这时就听见远处村子里传来贺雨菲母亲的声音“菲-菲,回-家-吃-饭-啦!”。于是作罢,大家作鸟兽散。
陈立民刚走到家大门口,就见老爸陈机匠黑着脸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等他,他不禁打个了寒战,陈机匠低沉地问道:“你把贺老嘎家的玻璃打坏了?”
陈立民赶忙辩解,“不是我踢坏的……”
“不是你踢坏的?那打谷场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还嘴硬!”陈机匠说着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巴掌就朝陈立民打了过来,边打边骂“叫你嘴硬!叫你嘴硬!”这小子也不动,任由父亲的巴掌如暴风骤雨般劈头盖脸地砸降下来。他也不流泪,就那么梗着脖子在那里挺着,父亲打累了,喘着粗气只剩下骂声了,
“小兔崽子,你整天游手好闲,光吃饭不干活,还给我惹事生非,等我歇歇,看我不打死你。”他边骂边走进屋子里去了。
母亲在厨房做饭,也不过来阻拦。但那巴掌却分明是打在她的心上,心里一阵阵的疼痛。但她又不能来拉架,否则是会被丈夫和孩子一起毒打的。过了大半辈子,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常言说,十个艺人九个犟。陈机匠也属于耍手艺的,靠卖手艺吃饭,当然属艺人范畴。
而儿子陈立民的倔强也是随根的。算命的不是说过,男孩一般都是“父亲的性格、母亲的智慧”吗?果真不假。那个犟脾气随他们老陈家的根。陈立民的母亲心疼儿子又不能阻拦,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刚好把米饭都下锅了,就走出来,想安慰儿子几句,却不见了儿子的踪影,于是急三火四的跑进屋,对陈机匠说,
“老头子,不好了不好了,儿子不见了!”
“你看你,慌里慌张的熊样,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他跑就跑,爱跑哪去就跑哪去。”陈机匠大着嗓子吼道,然后坐在炕上闷闷地抽着纸烟,看都不看老伴儿一眼。
陈立民母亲一会屋里一会屋外来回地走,最后还是走出了院子,往西走进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不是别人家,而是她的大儿子陈立国家,大儿子结婚分家另过,在她们家西边隔两户人家盖了一座三间大瓦房。陈立民母亲到了大儿子家,见大儿子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母亲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大儿子说了,大儿子陈立国胡乱吃了两口,就赶紧随母亲一起出来找弟弟,陈立国说,“妈妈,你去经常和大民一起玩的靳铁玉家打听打听,我去秀水河找找。”母亲说好。
于是二人开始分头行动。
母亲到了靳铁玉家,靳铁玉就自己在家吃饭,家人都出去了。靳铁玉听说好哥们离家出走了,很是惊讶,也很自责,这老兄是为自己担责受过才遭到父亲胖揍的啊,而且还被贺老嘎一顿臭骂,越想越不是滋味,饭也没吃完,就要随陈立民母亲一起出来找立民,立民母亲竟有些过意不去,便说,“不急,你吃完再说。”靳铁玉说声“没事,不饿”就拿起衣裳边走边穿,和立民母亲一起出门来找立民了。
找了半天,各路人马都回到了陈家,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夜色越加黯淡下来,已经是掌灯十分了,仍然不见陈立民的人影。大家聚到陈家研究方案对策。陈机匠坐在炕头,吧嗒旱烟,一言不发。母亲抓心挠肝,满脸是汗,一时没了主张。靳铁玉坐在炕梢,沉吟了片刻开了腔,“他平时去亲戚家吗?”母亲回答,“不去,从来谁家也不去。”陈立国这时发了话,说道:“秀水河边有不少村里人在那里纳凉,我去问了,没看见大民过来,也没听见水声,估计没有跳河的可能。那他去谁家了呢?”陈立国蹲在地上,把手伸进了头发里,使劲抓挠着头发。俄顷,站起来,说道,“不行再出去找找。妈你不用去了。我和铁玉出去再找找,你在家等着消息吧!”这时靳铁玉也下地了,和立民大哥陈立国一起走出屋,向当街走去。
走在青石板的小街上,靳铁玉耳朵尖,听见当街上柴禾垛有稀稀疏疏的声响,靳铁玉心想天也没有刮风,哪来的声响呢?是有人来偷柴禾?他于是朝柴禾垛走去,就见一只穿着球鞋的脚露在柴禾的外面,不细看是看不到的,靳铁玉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大民的脚吗?他于是喊“大哥过来看!”陈立国转身走回来,和他一起奔向柴禾垛。“大民?大民?”没有声音回答。陈立国上前一把把那条露在外面的脚拽了出来,于是陈立民整个人就从柴禾堆里被拉了出来。陈立民见靳铁玉也在,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陈立国像没事人似的,说,
“快回家吃饭,妈妈都急死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捉迷藏。”陈立民想挣扎,但是陈立国那双大手却像老虎钳子一般,把他的胳臂捉的死死的,他只好跟着大哥和靳铁玉回家了。
见老儿子立民回到家里,妈妈刚才还是拧成大疙瘩的眉头立时舒展开了,走到厨房赶紧去给儿子热饭,嘴里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机匠见儿子回来了,一句话没说,下地穿鞋到外面溜达去了。
乡下的阳光格外耀眼,不带任何的杂质,明晃晃地照射下来,使得大地充满生机。靳铁玉早上起来没出去玩,而是直接来找陈立民,他一天要是不见到立民,就像丢了魂似的。也是,他不爱看书,他一看书就头疼,气得他老爸直骂他“不是书里面的虫叶,一辈子就是跑垄沟子的命了”。他也不往心里去,得逍遥且逍遥,玩够了再说。所以整天和立民飚在一起,铁的不能再铁,就差穿一条连裆裤了。
靳铁玉到了陈立民家,只见立民母亲在杂货店招徕生意,给人拿东西卖,见铁玉来了就说,“立民出门了,和他父亲一起去县城上货了,铁玉你屋里坐!”。靳铁玉说“那不了,我回去了。”。
靳铁玉从立民家出来,不知所往,就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他眼睛一亮,就急三火四地朝着满西打谷场走去,到了打谷场就开始跑圈。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他靳铁玉之意自然不在锻炼,而在乎贺雨菲的山水。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他就那么跑着,也不见贺雨菲出来,他的倔强劲儿也上来了,心想,我就不信等不出来你?靳铁玉跑的大汗淋漓,二十多圈过去,他把速度降下来了,最后竟变成了竞走,也不见贺雨菲出来。他一下跌倒在那棵老槐树下,饿滴亲娘呀,真他妈滴累人啊。他不停地用手擦着汗,心想,我数一百个数,贺雨菲要是不出来,就注定今生和她没缘,他就打道回府。他闭着眼睛开始数数。他数到五十,禁不住张开眼睛看了看,见连个人影都没有,就闭上眼睛接着数数,数到了一百,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怕让自己失望,稍息片刻,才睁开眼睛,也不见贺雨菲出来,就闷闷地站起身,十分沮丧地朝家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大铁门响声,回头一看就见贺雨菲从家推门出来。靳铁玉欣喜若狂,忙等贺雨菲出来好和她搭话。
贺雨菲走出院子,他故意弯腰装作系鞋带,待贺雨菲走到他身边才站起身。他和贺雨菲打招呼:“贺雨菲,你去哪里啊?”
贺雨菲淡淡地说道:“我去小卖店买点东西”。
“是吗!我也正好去小卖店。”靳铁玉没话找话小跑着赶忙跟上贺雨菲的脚步,他感觉女孩像谜一般深不可测。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静止不动,尽管他的脚步在动。贺雨菲甩了一下头发,也不做声,她有意拉开和靳铁玉的距离,她还第一次和一个男孩走的这么近,她有些局促不安,她生怕被人看出来是和他谈恋爱,就故意说,“哎呀,我忘带钱了”,说完,就风一样跑回家里。
靳铁玉被晾在大街上,他摸了摸脑袋,不知所措。
阳光明媚的照下来,在满都户的街上,靳铁玉却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和幸福的滋味,他此时特别想陈立民。他想陈立民一定在县城闲逛呢吧?县城一定非常非常繁华,车非常非常多吧?他还没去过县城呢,县城该是怎样的一番样子呢?县城有火车吗?火车是老牛拉着跑的吗?他想象不出。
陈立民随老爸来县城上货,这是他第一次进城。他有些眼睛不够用了,川流不息的人,遍地都是小轿车、三驴车,一座座高耸的令他眼花缭乱的大厦。城里人的穿着打扮也是令他意想不到:有的蓄着长长的头发,有的穿着喇叭裤,他感觉像看西洋景一般。他看的最多的是城里的姑娘,那叫一个白呀,穿着也和咱乡下人不那么一样。乡下的女孩,就拿贺雨菲和唐晓兰来说吧,穿的都没人家洋气。虽然都是穿裙子,但是城里女孩的裙子怎么就那么短呢?都快到大腿根了,短的不能再短了。而贺雨菲和唐晓兰的裙子则是快到脚面上了。县城的男孩和女孩在一起走路也是勾肩搭背的,这在乡下是绝对没有的,这在乡下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陈立民还看到了火车。火车也是和他想像的不一样,他想象的火车应该是几头老牛在前面拉着走的,然而现实的火车却是没有牛拉着。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火车怎么没有牛拉着就跑的那么快呢?他真想坐上火车去趟他心中日思夜想的省城盛京。盛京该比这县城大很多吧?县城都这么多大楼了,那盛京的大楼一定比这里还要多很多吧?可是想归想,父亲是不会平白无故就让他去省城逛的。因为那是需要很多很多钱的。他感觉火车的叫声倒有点像老牛叫似的。
搬完货,父亲领他到一家馆子,这让他乐的屁颠屁颠的。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县城里下馆子。父亲要了二两烧酒,割了四两猪头肉,一盘腰花,一斤馅饼,吃的他那个叫香啊,他还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呢,看来这城里和乡下就是不一样,回去一定要和铁玉好好说说。陈立民随着父亲打着响嗝跺出酒馆,然后乘坐小四轮子风风火火地往回赶。
陈立民心想,这县城的见闻够他给靳铁玉讲上三天三夜了。
唐晓兰家住在满东和满西的中间。以前她总是去满西的小卖店买东西的,但自从上次和陈立民一起玩游戏认识后,就情不自禁的总往陈立民家的小卖店跑了。这一点,陈立民母亲是看在眼里的。
陈立民母亲喜欢唐晓兰的文静、秀气、温柔。心想儿子立民要是能找到这样一个儿媳妇,那会让她十分满意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乡下不像城里结婚晚,乡下没事就琢磨那点炕头上的事,所以有的人家的孩子十七八岁就结婚生子了。况且常言道“老儿子娶媳妇大事完毕”,也了去了母亲的一份心事。所以陈立民母亲见唐晓兰来买东西总是笑脸相迎,总是不住的夸奖,有时甚至都不要钱。当然唐晓兰是不会不给的,但心里却像喝了蜜一般,临了,陈立民母亲总是啧啧称赞道,“这闺女长的真材料”。唐晓兰则总是笑眯眯的嘿嘿一声接受这一褒奖。她也越发爱有事没事往老陈家小卖店跑了。如果有几天不去,心里就像长了草一般。
陈立民和老爸陈机匠从县城回来了,上了不少的货。主要是乡亲们生活常用的日用品,如食盐、味素、花椒大料、酱油、小食品、啤酒、散白酒、面包、牛奶、山西醋之类的。陈立民母亲见老头和儿子回来了,也忙从屋子里出来,帮着搬运东西。她见老头进屋了,就悄悄地走过来很神秘地对陈立民说,“老儿子,老唐家的小兰来了。”陈立民边搬东西边说,“哦,来就来呗。”
母亲见儿子没什么反应,就说,“这孩子真不错,你可别错长了眼珠儿,
要不我托个人给你保媒?”。
“什么呀妈?我还不急那。”陈立民有些懊恼地说。其实他心里已经有谱了。只是没和母亲说。
“看看你这孩子,妈不是替你着急吗?你看西头小柱子人家都快抱儿子了。他和你一般大。你可得抓紧呀!”见儿子不回应,母亲搬着货物有些不悦地边走边说,“哼!傻儿子,看你挑啥样的!”
老头子走过来,陈母立时闭了嘴,只顾搬货了。
每逢1、3、5、7、9日便是满都户镇集市的日子。也就是说满都户镇逢单日为集。
就见市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有将家里的家禽鸡、鸭、鹅、狗、蛋及猪肉、马肉、驴肉等拿到集市上来卖的,也有将自己编织的渔网、鱼捂子、筐、篓、簸箕、炕席等拿来卖钱花的,当然更少不了农村的土豆子、大白菜等蔬菜来卖的。
在众多的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贺雨菲。她的苗条风姿太鹤立鸡群了,使得人远远望去一眼就能从人群里将她认出。此刻,贺雨菲正在吆喝着叫卖鸭蛋。鸡、鸭、鹅屁股可以说是乡下人的银行。乡亲每家养鸡、鸭、鹅大多是为了指望这些家禽能给下蛋换钱。自己家不到年节是舍不得吃的,自然贺雨菲家也是概莫能外。
贺雨菲正在叫卖,这时走过来四个腰别扁担一般横逛的家伙,其中一个还轧耳钉,为首的一个戴墨镜的家伙问道:“小姐,这鸭蛋多少钱一斤?我包了。”
贺雨菲看了那个黑墨镜的一眼,回说:“五毛钱一斤。”(那时五毛钱顶现在的五块钱)
耳钉男说:“太他妈贵了,便宜点。给我们丁四爷便宜点。”
贺雨菲瞪了他一眼,说,“就五毛,爱买不买。”
“小妞,难道你不认识我们丁四爷吗?哦?”耳钉男唏嘘一下。
“就这个价,你们爱买不买,不买赶紧走开,别耽误我做生意。”贺雨菲有些生气,白了他们一眼,不客气地说道。
“小妞儿,还挺有性格啊?”耳钉男说着就朝贺雨菲的下巴摸来。贺雨菲用手一搪,反手就给了那家伙一个嘴巴,耳钉男一下被打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弱女子竟然敢打自己,于是恼羞成怒地抡起了拳头朝贺雨菲的脸上打去:“妈的,你敢打老子!你活腻了吧?”
“住手!”一个男人的胳臂一下横在了他的拳头前。贺雨菲一看,这不是那天一起玩抛绣球游戏的陈立民吗?
耳钉男一愣,瞬即,将拳头在空中画了个弧线朝陈立民打来,“你他妈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陈立民一下就把他的拳头拦截在空中,“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也别想在这里立棍儿!”
戴墨镜的丁四一听,心想,谁这么横啊?于是愤怒地说道,“你他妈的狗拿耗子是不?老子今天就叫你尝尝我丁某的厉害!给我打!”戴墨镜的一声令下,这四个人一起朝陈立民打来,陈立民且战且退,这时靳铁玉拍马赶到,
一阵混战,骂声吵杂声混在一起。贺雨菲看见陈立民被那耳钉男和另外一个黄毛按在地上,她跑上去拿着秤砣朝那个耳钉男就打去,耳钉男一下脑袋溅了血,赶忙从陈立民身上跳下来去追贺雨菲,另外一个黄毛则被陈立民一下打倒在地,陈立民抬头看见耳钉男在追打贺雨菲,于是就跑去追耳钉男。靳铁玉则身大力不亏,将戴墨镜的丁四和一个小个子肥仔收拾的满地找牙。靳铁玉腾出手来,就来援手陈立民,靳铁玉就见陈立民头上挂了彩,鲜血直流。这时有人喊警察来了,于是打斗和围观的人们都作鸟兽散。只有靳铁玉还在追赶耳钉男在打,结果两人被警察抓个正着,带到派出所讯问。
贺雨菲把鸭蛋交给旁边摊位的邻居帮卖了,自己则架着陈立民来到医院包扎伤口。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陈立民伤势重需要住院拍片子、做脑CT及身体部位检查,才能最后确诊。贺雨菲赶忙办理住院手续。
陈立民家里,陈机匠正把货往货架上摆放,陈立民母亲则在当陈机匠的下手。这时见没人,便压低声音地说道“老头子,你说老唐家的四姑娘怎样?”
陈机匠边拿货边心不在焉地说,“干嘛呀?没事你一天闲的呀?”
“那丫头看上咱家大民了。近来老往咱家跑,可有眼力见了。人好手巧,模样长的还俊,大民要是娶上这样的媳妇也算咱们老陈家烧高香了。”
“啊,是这样啊?她爸唐老蔫这人就好,没有玍古心眼子,不像满西的贺老嘎那么多心眼子。”陈机匠说到。
门外有脚步声,人没到屋里声音却到了屋里。“不好了不好了,大民被打伤住院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唐晓兰脸色惨白地跑来报信。“大叔、大婶,大民、在集市上、被丁四那帮地赖子给打了!”唐晓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陈机匠赶忙跳下椅子,和唐晓兰一起往满都户医院奔,立民妈妈干着急,也不能去医院,因为还要留守小卖部。
到了医院,陈机匠见有一长得漂亮的女孩在护理陈立民,陈立民躺在病床上正在睡觉。就问那女孩,“大民怎么样?”那女孩说“已经做完了缝合小手术,脑袋缝了5针,没啥事了。”唐晓兰见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闺蜜贺雨菲,就不免有些吃醋,但不知为何自己的脸却腾地红了。贺雨菲倒没什么尴尬的感觉,和唐晓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您是大叔吧?我是大民的同学,都是我不好,大民是为保护我和那几个地痞流氓打起来的。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贺雨菲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陈机匠忙安慰道,“别哭了姑娘,别说你们是同学,就算不是同学,他见义勇为也是应该的。”
这时病房走进来两个穿公安制服的男子,一个是胡公安一个是李公安,说道,“我们是派出所的,来做个笔录。”贺雨菲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细说了一遍。临了,胡公安说,“按个手印吧,等候处罚。”“什么处罚?”贺雨菲不解地问道,李公安很生硬地说,“你们打群架斗殴,触犯了公安条例,当然要受到处罚!”刚才还是文文静静的泪眼婆娑的贺雨菲,现在则变得猛张飞一般,“什么打群架?你弄清楚一点好不好?那几个小流氓调戏我,大民和铁玉他们站出来见义勇为,你们不表扬也罢了,怎么会给人家也扣上群殴的罪名?还有没有公道了?”胡公安正了正一下帽子“我们不讲公道就罚你们更多了,好了,我们本来要罚你们一千元的,就罚五百元好了。”陈机匠一下怔住了问道“什么?五百?”贺雨菲用手指着胡公安的鼻子,愤怒地质问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胡公安被贺雨菲质问的恼羞成怒,“我们说话就是法,
爱咋咋地!”胡公安对李公安说:“咱们走!”
“妈的,简直土匪!”陈机匠骂道。胡公安和李公安装作没听到,麻溜地走了。
再说靳铁玉和耳钉男正在追打,被赶来的公安抓个正着。于是被胡公安和李公安带回派出所审问。
胡公安先把靳铁玉带到一个大铁笼子里,李公安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外面开始审问:“你们为嘛打架”?
靳铁玉慢吞吞地回答道:“我看见耳钉男他们一伙欺负良家妇女,于是我就冲上去,见义勇为了。”
胡公安走过来坐在李公安的旁边,“别尽挑好听的说,什么见义勇为?往轻点说你们是打架斗殴,往重点说你们就是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秩序!知道不?”
靳铁玉急了,忙说道,:“什么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秩序?他们好几个地赖子欺负一个女孩,我上去帮助那个女孩怎么不对吗?”
胡公安不温不火地边问边记道:“别和我狡辩!哦,那个女孩是谁家的?叫啥名?”
靳铁玉说:“老贺家的,叫贺雨菲。”
李公安凶巴巴地问道:“还有谁参与了你们的打架斗殴?”
靳铁玉沉默了一会,平静一下语气,说:“没有谁了,就我和丁四、耳钉男、黄毛、肥仔他们四个人。”靳铁玉心想不能把陈立民也参与打架说出去,那不是出卖朋友了吗?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叛徒。
李公安啪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我们是知道都有谁参与斗殴的,看看你说实话不?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哦,不对,说反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靳铁玉一下扑哧乐了。
“乐什么乐?你给我严肃点!”李公安感到很没面子,厉声说道。
靳铁玉强收住笑,然后就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了。两个公安见问不出来什么,就说,“那好,那你就在这里反省反省。”于是用大灯泡子照明的伺候,两人回到了办公室喝茶、聊天、看报。
靳铁玉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次日,就见胡公安来把大铁笼子的门打开,漫不经心地说到,“出来吧,签个字,接受治安处罚,罚款800元。”靳铁玉一看这么多钱,傻了,杀了他的心都有。愤愤的说道,“你还是把我放回到笼子里吧,我家没钱。”靳铁玉站在笼子里不愿走出来。
“咦,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小子没被家伙伺候是吧?你自己说的不愿意出去啊?那就别怪我们了”胡公安说着就把铁门给锁上了。刚要走,靳铁玉开了腔:“我们就打个架,你就罚那么多钱啊?你们整明白点,我们是行侠仗义,又不是地痞欺男霸女?干嘛罚那么多钱?”靳铁玉有些气愤搂不住火地说道。见靳铁玉决意不走的样子,胡公安见这家伙是个穷鬼就来了个顺水推舟:“那我和所长研究一下,给你少罚点,你小子可要记得我的好啊?是我帮你讲情的。你等等!”说着走进了所长办公室。不一刻,走了出来。走到靳铁玉面前说道,“算你小子走运,今天所长高兴开恩,罚你500元。再少就
不行了。签字吧!”靳铁玉心想罚就罚吧,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于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签了字。
靳铁玉仿佛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终于被放飞了,心里禁不住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一走出派出所,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这时他忽然想起受伤的铁哥们陈立民,心想他伤的怎样呢?一定还在医院里吧?于是他朝医院走去……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子,使得医院的病房里暖洋洋的。
贺雨菲扶着陈立民在病房的屋子里开始慢慢地来回走动。
陈立民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有贺雨菲的精心护理,陈立民觉得幸福在心中荡漾,病情恢复的也就快,看来爱情真是一种莫名奇妙的力量。从未这样近的和一个女孩接触,有时贺雨菲帮他换药几乎挨近他的身体了,他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霎时觉得有一股暖流涌遍了周身。医院里的人以为他们俩是两口子呢,这使得他更是有种喝了蜜一般的感觉。他没有觉察到伤口的疼痛,相反却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他战胜这一切。
贺雨菲也是神情气爽,她想不到自己会这样的和陈立民接近,更想不到通过护理使得她越来越喜欢上陈立民。他的仗义,他的淳朴,他的厚道,他的诚实都是她所欣赏的。她俨然自己就是陈立民的未婚妇一般,把陈立民服侍的周周道道舒舒服服。她很能干,也很有眼力见。什么事没等陈立民或者大夫说话她已经把事情做好了。使得大夫没少在陈立民面前夸奖她,这也使得她在陈立民心中加了不少分。如果说陈立民是痛并快乐着,那么她则是幸并快乐着了。她无疑是幸福的幸运的庆幸的,看看好姐妹唐晓兰那嫉妒的眼神,她就读出了几许幸运和庆幸。她从陈立民母亲那天在医院对唐晓兰的客气就明白他家里是喜欢温柔善良的唐晓兰的,她看得出来唐晓兰比自己有心计已经先赢得了陈家母亲的心了。她知道自己没晓兰那么柔情似水,相比晓兰她似乎有些刚烈,有些争强好胜的霸气。这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从父亲贺老嘎身上遗传来的?她不得而知。
男人的命运可以通过家传或者自己打拼改变,而女人的命运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己所嫁给的那个男人命运的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祖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爱情都是自私的。尽管自己和好姐妹晓兰那么亲密,那么无话不谈,那么不分彼此,但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问题上,她是无论如何也大度不起来的。爱情是不容分享的。
陈立民走累了,她就扶着陈立民躺到床上去。自己则端坐在病床前给父亲织着毛衣。
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贺雨菲想会是谁呢?就喊了一声:“请进!”
来的不是别人,是刚从派出所出来的靳铁玉。贺雨菲对靳铁玉说到,“来了!谢谢你啊铁玉,那天多亏了你和立民。”
靳铁玉则回说,“恩,不客气。没啥,应该做的。哥们嘛!”
陈立民见靳铁玉进来,用下巴指了指床边,示意他坐。
靳铁玉坐在床边,问道“伤势怎样,大民?重不重。”
陈立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重。
贺雨菲见陈立民不怎么爱搭理靳铁玉,马上就明白了,是因为派出所来
找他做笔录,他怀疑是铁玉告发了他。但她不想这么尴尬,就打圆场回道,“好多了,过几天会出院的,现在他有些烦躁,不爱说话。”
靳铁玉说,“那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没伤筋动骨也是要恢复些天的。”
贺雨菲问道,“铁玉你从哪里来啊?”
“我刚从派出所出来,他们是不能羁押嫌疑人超过24小时的,所以就赶紧把我放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改天等立民好了我请你们俩吃饭。”贺雨菲放下手中的毛线活说道。
“没事的。谁见到地痞欺辱女孩那样的场面都会主动上前相救的。”铁玉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见得,现如今的人呀,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我还是很感谢你们俩的。”贺雨菲很动情地说道。
陈立民闭上了眼睛,靳铁玉见贺雨菲对陈立民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有些醋意,于是就告辞了:“那我回去了,我老爸老妈还惦记我呢。”
贺雨菲说,“还没回家就赶过来了啊?你们俩关系真是铁啊。”
靳铁玉说着站起了身,“大民好好休息吧,他困了让他睡会,别打搅他,你好好护理吧。”
贺雨菲送靳铁玉到楼下,目送他走远,才返回楼上病房。
这时陈立民已经睁开眼睛,在朝外看,见贺雨菲回来了,就说,“他走了?”
“恩,走了。你怎么不搭理人家?”贺雨菲有些微词。
“我最讨厌叛徒!如果他不说出我来,胡公安和李公安能追到医院来问口供?”从陈立民的语气里贺雨菲听得出他还有些气愤。
“那也不见得是他说的啊?兴许是丁四和耳钉男那帮王八蛋呢?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不理人家也不好吧?更何况人家刚从所里出来就跑来看你?”贺雨菲说着说着便有几分激动。
“……”陈立民见贺雨菲说的也在理,是啊,干嘛就断定是铁玉说的呢?还没弄清楚就这样不理人家是有点欠妥当。他见贺雨菲这么明晓事理心里很是高兴,他发现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鲁莽了,似乎更多了些柔情。看来,爱情能改变一切啊!我和贺雨菲这算是爱情吗?陈立民在心里问着自己。
世间的事,有时往往坏事会变成好事。陈立民很快就康复了。但是由此和贺雨菲建立起来的情谊却与日俱增着。陈立民沉浸在那种妙不可言的恋爱感觉当中。
陈立民经常和贺雨菲约会,没事俩人就到秀水河边、小树林里、静静的麦田旁去玩耍,腻在一起。要是一天不见贺雨菲,他的心就像干涸的麦田十分渴水了一般。
突然有一天,陈立民发现好些天没见靳铁玉了,就颇有些想念,他是有些忽略铁哥们了,难道他也是重色轻友的主吗?他笑了笑,人啊人,有时自己也难以控制自己呢,难怪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来人在情场也身不由己啊!
陈立民的母亲发现儿子出去疯玩回来越来越晚了,有一天竟然快到十二
点才回来,去靳铁玉家去找大民,才知道大民好久没找铁玉一起玩了。她马上意识到儿子在谈恋爱。女人的心都是细腻的敏感的,后来她发现给儿子洗衣服时,竟然有女孩的头发,她敢断定那绝对是女孩的头发,虽然不似唐晓兰的头发那么长,但也不短。她之所以敢断定是女孩的头发而不是女人的头发,是因为她观察过女孩的头发都非常柔软、洁净、细嫩,而且充满光泽,女孩和女人虽然只一字之差,却是不同,而女人的头发则是干枯、焦燥、老成,没有光泽。她马上想到了贺老嘎家的大丫头贺雨菲。日久生情,莫非大民住院期间他们之间产生了感情不成?想到这,他走出屋子,对正在给园田里白菜浇水的陈机匠说:“老头子,快,你进来一下。”
“干嘛啊,有话就说呗,进屋说啥?神神道道的。”陈机匠继续给白菜浇水,颇显得有些不耐烦。
“有重要事跟你说呗,不然能让你进屋说?这个死老头子!”陈母不无嗔怪道。
陈机匠一脚泥水地走进屋,“说吧,啥重要事?”
“大民八成是和贺老嘎家的大丫头恋爱上了。我去铁玉家去找大民,铁玉说大民好久没找他玩了。”陈立民母亲边摆弄货边说。
“妈拉个巴子的,他敢!他要是和贺老嘎家的大丫头搞对象,我打断他的腿。”陈机匠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说道。陈机匠和贺老嘎结下梁子是一次酒后话不投机两人打了起来,陈机匠那里是贺老嘎的对手啊,结果被贺老嘎给一顿老拳。
陈立民母亲见老头子来气了,便有些息事宁人地说,“把他们搅黄就行了,干嘛打断他的腿,我们到老了还要指望他给我们养老送终呢。”
“贺老嘎那人多操蛋啊!欠钱不还,就知道喝酒,不知道过日子,家穷的叮当三响。”
“是啊,还是唐老蔫那人靠谱,他闺女也错不了。你看人家晓兰多贤惠啊,每次来都大姨长大姨短的。不笑不说话。”陈母把货摆好说道。
“大民上哪儿去了?你去给我找回来,不能让他一天吊儿郎当的了,不行把小卖店交给他,让他来经管。你也该歇歇了。”陈机匠发号施令道。
“好。我马上去找大民。”陈母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了屋子。
靳铁玉见陈立民和贺雨菲好上后就疏于和自己来往了,于是就有意和陈立民有些疏远了。尽管不和陈立民一起玩自己很难受,但是想想自己喜欢的女孩贺雨菲和陈立民好上了,自己便很有些个难受。几次他都不知不觉地习惯性走到陈立民的家门口了,他又强迫自己走了回来。
这天,他有些落落寡欢,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瞎逛。他在街头一下就碰见了唐晓兰。其实难受的不止他靳铁玉,唐晓兰也是有些不爽的。唐晓兰满以为靠走陈立民家母的路线会走进陈家的大门,成为陈立民的媳妇,可是没想到的是贺雨菲抢了先和陈立民好上了。这无论如何使她高兴不起来,整日介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这时,唐晓兰也一下看见了靳铁玉,她的眼睛不由得亮起了精神。她知道靳铁玉追过贺雨菲,作为闺蜜的贺雨菲和她是无话不谈的,自然也把靳铁玉如何如何追她的事也告诉了唐晓兰,所以见到靳铁玉,她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去哪里啊晓兰?”靳铁玉走上来搭讪道。
“不去哪里,没事瞎转转。”唐晓兰抬起右手捋了一下头发。
“那我们去三界地麦田边走走啊?”靳铁玉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晓兰。
唐晓兰沉吟了片刻,说,“好吧!”
“听说陈立民和贺雨菲好上了。”唐晓兰对靳铁玉说道。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我说大民好些天不找我玩了呢?感情是重色轻友啊。”靳铁玉说。
“人家两人正稠密的很,哪有时间和你玩呢?”唐晓兰醋味十足地说。
“恩,也是。”
“这绿油油的麦浪真好看。”唐晓兰望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麦田,不禁有些心情好起来了。
两只小鸟在天空嬉戏。
“是啊,今年的麦子长势真好。”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麦田边,在地头找块草地坐了下来,两个人你言我语地聊了开来,同是天涯失落人,两颗孤寂的心,很容易聊到一起。
靳铁玉发现唐晓兰很温婉,性格也柔和,不似贺雨菲那般火爆。两只眉眼也周正,看上去越发楚楚动人。唐晓兰和贺雨菲是两个类型的人,贺雨菲看上去就会让你过目难忘,但唐晓兰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受端详。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了三四个小时,直到依稀听见远处村里母亲喊“晓兰吃饭了”,他们两个人才慢慢地朝村里走去。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圆圆的太阳就像一张大饼一样高高地挂在天空,看起来十分诱人。两个人心情很爽,唐晓兰感觉脸上红彤彤的,如天边的夕阳一样,心里则像喝了蜜一般。
两个人相约以后去白桦林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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