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九国庆阅兵式年一月六日巳时生人怎样?

我是农历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初九,公历一九八零年一月二十六晚上十点出生的,怎么看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是农历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初九,公历一九八零年一月二十六晚上十点出生的,怎么看自己的生辰八字 100
请高人解释我的生辰八字,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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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日(星期六)10点农历:己未年十二月初九日巳时春节:2月16日节前:己未年节后:庚申年八字:己未 丁丑 戊戌 丁巳五行:土土 火土 土土 火火方位:中中 南中 中中 南南生肖:羊
(参考来源:中华取名网chinaname)出生日期:阳历:日22时阴历:一九七九年 十二月 九日
亥时生辰八字:己未
癸亥 喜用神:八字偏旺,取金、水为用神,木为喜神。
本命属羊,天上火命。后天补救中注意补:金、水、木为宜
1、性格---初九出生之人,身体健康,性格清明开朗,因而容易受到他人的敬重与爱戴。
2、为人处事-----应勤俭行善,并多多劝勉及鼓励他人,使德行能够广批邻里朋友,为自己累积福德。
3、整体大运-----少年与中年时期的运势较为普通。
4、学业及事业 ----虽然没有太突出的表现,却能平顺如意渡过。
5、晚年---运势开始走强,事业及财务收入水涨船高,而自身深厚的福禄也使晚年博得的名声利禄能够长久保存,而深受众人称道,
6、命格----可以说是慈悲勤勉的命格类型。
7、爱情、婚姻------切勿操之过急。23岁及26岁结婚为最好。过了28岁之後,将视婚姻为麻烦。
------双方真爱,互相包容、都能为对方牺牲自己的一切,就是天生的一对。
农历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初九晚上十点出生的,也就是己未年丁丑月戊戌日己亥时出生的,属羊,是天上火的命相,据《梅花篆数图解简略》上说,巳未天上火:午时火旺,未木又生火,此时火势最强。丁丑漳下水,戊戌平地木己亥平地木,你的五行是火旺木盛水适中,火旺生土,你的五行中缺金!
出生公历:日22时0分(北京时间),星期六。出生农历:己未年 十二月 初九日 亥时。
癸亥 (日空辰、巳)藏干
五行个数(不计藏干): 2死水 0囚木 1休火 5旺土 0相金。
五行力量:水40(11.5%)
木11(3.2%)
火42(12.1%)
土238(68.4%)
金17(4.9%)
己生助力量:280(80.5%)
克泄耗力量:68(19.5%)。
阴气:227(65.2%)
阳气:121(34.8%)。
※日主综合得分:239。 日元太旺,喜用木,水(官杀、财星)。忌仇土,火(比劫、印枭)。职业财运:(测适合职业、财运等)
★四柱喜木,应以从事有关木的事业或职业为宜,如农林种植,经营木材,家具,文艺,文学,教师,作家,教育界,书店,出版社,公务界,司法,政治,医疗,宗教等。事业发展利东北,不利西南。
★四柱喜水,应以从事有关水的事业或职业为宜,如外勤职务,奔波流动性事业,制冰,冷藏,行海,旅游,运动家,记者,旅社等。事业发展利西北,不利中南。
★财星为喜用神,大利求财,公私可求,从事商业经营可得财。
★偏财信息:天干不透。地支 1藏,失时无力。
★正财信息:天干 1透,失时无力。地支 1藏,失时无力。暗藏入库。
★正财透干,勤俭踏实,可以勤劳致富。
★地支藏财,钱财可流住,不会虚花多有积蓄。
★财星有库,财多丰厚,发则能存,财运临之,有发财之机会。
★天干透财,支中又藏财,财厚之命。
★食伤为财之原神,今食伤弱,钱财不变,赚钱门路少,得小财而已。
★月支劫财,钱财较难聚,好从事投机活动,喜赌博。财运不佳,重义轻财,为了帮助朋友、亲人不惜奉献自己。有短期性财运,但难持久。平日应勤俭慎用,积少成多。
◆月支劫财,见正印为忌,将因帮人或做保而易受损。
◆月支劫财,见正财,从事投机事业机会相当大,但易导致钱财问题。
★五行需水或命有驿马,宜流动事业或外交职务。
★比劫重叠,不宜为宦或从事工商事业,以从事医生,会计,教师等自由职业为宜。
★木为正官,人格廉直而仁慈,同时也懂得控制自己,而和社会,团体取得协调,适合作行政,司法,总务等管理工作。
◆劫财过多者,好投机,望侥幸,虽一时得利,终必破产。
★月支劫财,命主即使成大富,而自己也多不带钱。
◆八字比劫或伤官为忌神,一生多遇小人。
◆四柱劫财过多,为忌者,男克妻,夺妻财,或损财,财难聚,手足欠和,招背信、诽谤。
★年月无偏财,日时有偏财为喜用,中晚年发达。
◆命局正财、劫财俱现,且为忌,一生易逢小人而破财、耗财。
★身财俱旺,一生乐守家园。
★戊戌,壬辰两日生人,有财来破,则格局败亦,于财不利。
◆四柱有财,衣食不缺。
※提示:职业和财运密切像关,有什么样的职业就有什么样的财运,偏财旺可从偏业、投机性行业得财,正财旺可从正业、传统行业得财。※体质健康:(测身体素质、易患疾病、肢体损伤等)
◆日主高强,一生身体健康,较少疾病。
◆你八字中木太弱或死绝,多有头晕,目眩,气血不调,两鬓消疏而发稀,神经痛的现象,如果严重的话,多有肝胆疾病,腿足损伤等。
◆火土相生而太旺,常觉症状有胃部胀满,食量虽不异常但稍进食即感饱满或重压,咯气,恶心等。
◆刑多终有伤残。
◆三刑失合,破相伤身。
※提示:八字阴阳五行平衡,人的身体就康健无病。过旺或过衰都容易诱发疾病,所主的五行往往是病根之所在。※
有利选择:(指导后天补救、改造命运、趋吉避凶的事项)
☆以出生地或居住地为中心,你的住屋、办公室、坐位、睡姿头部、就业、就学、求医等朝向东方、北方为吉利。
☆创业时机、出门远行等办事时间选在春季、冬季可事半功倍。
☆衣着、首饰、家具、装潢等宜采用绿色、黑色。
☆门牌、车牌、电话号码、抽奖、楼层、房号等选择有数字1,2或有0,9比较幸运。
☆居住地宜选择:温带区域,多树木花草之地居住,或者寒冷之地及江河湖泊海洋之地居住。
☆饮食方面宜吃:温性食物,食肉食动物的肝胆,或者寒性食物及肉食动物的肾膀胱和各种鱼类。
☆药物方面宜吃:温性之药物,或者寒性之药物。
☆朋友上选择丑、未年生的人,因为他是你的天乙贵人,是能给你帮助的人,命主与亥、卯年生者三合,与午年生者六合,和这三年生的人相处较融洽。
※提示:完美无缺的八字是罕有的,找到八字的病处,采取一定的措施补救,可改善命运。主要是取八字喜用神,调整后天环境。※
我是一九九二年农历一月十七出生的
我是农历一九七九年十月十六日晨七点生,生辰八字怎么看。高人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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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农历一九六九年十一月十一日卯时出生的,男性,看看我今年和明年的运气怎么样?    主要是财运?谢谢!
09-10-19 &匿名提问 发布
(公历) 1977年 1月 9日 17点45分   此命五行火旺缺水;日主天干为火;必须有土助,但忌金太多。(1木 3火 2土 2金 0水,4:4 ) (农历) 丙辰年(龙) 十一月 二十 酉时 八字:(女命) 丙辰 辛丑 丙寅 丁酉 五行: 火土 金土 火木 火金 纳音: 沙中土 壁上土 炉中火 山下火 三命通会:丙日丁酉时生,丙以丁为羊刃,以辛为正财,对酉来说,辛居临官禄地,丙处死的状态,丁居长生之地,这就是所谓的刃生身死,应以弃命从财格论,如果自身没有补救,且不得月令,羊刃又遇不到刑冲对手,持此命的人,为人凶狠恶毒,不讲礼节信誉,做事有始无终;如得月令,或自身得到救助,持此命的人,一般身怀精湛技艺。生于癸卯月,癸能克破丁刃而为正官。癸对卯来说正处长生之地,且卯中有旺乙为正印,如果用神得力,且行水木运,贵显。
   丙寅日丁酉时生,年月支是亥卯未,如果能透出官煞的,贵显。其他月份出生,从事艺术工作,衣禄一般。    五行生克制化宜忌 火旺得水, 方成相济火能生土, 土多火晦; 强火得土, 方止其焰火能克金, 金多火熄; 金弱遇火, 必见销熔火赖木生, 木多火炽; 木能生火, 火多木焚. 五行之性 火主礼, 其性急, 其情恭, 其味苦, 其色赤. 火盛之人头小脚长, 上尖下阔,浓眉小耳, 精神闪烁, 为人谦和恭敬, 纯朴急躁. 火衰之人则黄瘦尖楞, 语言妄诞, 诡诈妒毒, 做事有始无终. 四柱五行生克中对应需补脏腑和部位 心脏与小肠互为脏腑表里, 又属血脉及整个循环系统. 过旺或过衰, 较宜患小肠, 心脏, 肩, 血液, 经血, 脸部, 牙齿, 腹部, 舌部等方面的疾病. 宜从事行业与方位 宜火者, 喜南方. 可从事放光, 照明, 光学, 高热, 易燃, 油类, 酒精类,热饮食, 食品, 理发, 化妆品, 人身装饰品, 文艺, 文学, 文具, 文化学生, 文人, 作家, 写作, 撰文, 教员, 校长, 秘书, 出版, 公务, 正界等方面的经营和事业.  月日时命理 十一月生: 此月生人,前年二月受胎,大雪节后出生。伶俐却性急,近贵却多计较,易招障害。务得人和,作事努力,名位自得。初限难为,中年灾涉色情,晚运大好,享子孙福。诗曰:自觉早年成立家,生平衣禄有荣华,亲戚兄弟全无靠,交接好友胜其他。 二十日生: 此日生人,刑克上少成多劳,心身多烦,波澜重见,男人离祖,租业难富,亲朋无靠,山外得财,有贵人助,晚景大幸,昌盛之命。 酉时生: (下午五点起下午七点止为鸡时辰)幼时辛苦,兄弟分离,父母无缘,乏子宜养,女人多情,善多机密,自尊心强,暴发好争。适业:仳学、采访、文艺、新业事业、加工业。忌土类。凶年:十九岁、甘五岁、卅二岁、四十九岁、七十八岁寿终。您出生于日17点45分(阴历丙辰年(龙)年十一月二十日酉时),今年33岁,五行骨重为4.1两,命书如下(仅供参考):  此命推来自不同,为人能干异凡庸;中年还有逍遥福:不比前时运来通。   说明:  此命性直气高, 有口无心,祖业未交,离别他境,万事可成,六亲骨肉不得力,自成家计。学习经营四方闻名,初限奔波驳杂,不能聚财,交过三十八九,方可成家,四十五六方能顺意,末限犹如三春杨柳,枝枝生绿叶,晚景处处红, 妻宫两硬无克,子媳真假送老,寿元四十七,过此可到六十六,卒于九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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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狗包弟 作者:巴金  
  一个多月前,我还在北京,听人讲起一位艺术家的事情,我记得其中一个故事是讲艺术家和狗的。据说艺术家住在一个不太大的城市里,隔壁人家养了小狗,它和艺术家相处很好,艺术家常常用吃的东西款待它。“文革”期间,城里发生了从未见过的武斗,艺术家害怕起来,就逃到别处躲了一段时期。后来他回来了,大概是给人揪回来的,说他“里通外国”,是个反革命,批他,斗他,他不承认,就痛打,拳打脚踢,棍棒齐下,不但头破血流,一条腿也给打断了。批斗结束,他走不动,让专政队拖着他游街示众,衣服撕破了,满身是血和泥土,口里发出呻唤。认识的人看见半死不活的他都掉开头去。忽然一只小狗从人丛中跑出来,非常高兴地朝着他奔去。它亲热地叫着,扑到他跟前,到处闻闻,用舌头舐舐,用脚爪在他的身上抚摸。别人赶它走,用脚踢,拿棒打,都没有用,它一定要留在它的朋友的身边。最后专政队用大棒打断了小狗的后腿,它发出几声哀叫,痛苦地拖着伤残的身子走开了。地上添了血迹,艺术家的破衣上留下几处狗爪印。艺术家给关了几年才放出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几斤肉去看望那只小狗。邻居告诉他,那天狗给打坏以后,回到家里什么也不吃,哀叫了三天就死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又想起我曾经养过的那条小狗。是的,我也养过狗,那是1959年的事情,当时一位熟人给调到北京工作,要将全家迁去,想把他养的小狗送给我,因为我家里有一块草地,适合养狗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的儿子也很高兴。狗来了,是一条日本种的黄毛小狗,干干净净,而且有一种本领:它有什么要求时就立起身子,把两只前脚并在一起不停地作揖。这本领不是我那位朋友训练出来的。它还有一位瑞典旧主人,关于他我毫无所知。他离开上海回国,把小狗送给接受房屋租赁权的人,小狗就归了我的朋友。小狗来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名字,它的译音是“斯包弟”。我们简化了这个名字,就叫它做“包弟”。  包弟在我们家待了七年,同我们一家人处得很好。它不咬人,见到陌生人,在大门口吠一阵,我们一声叫唤,它就跑开了。夜晚篱笆外面人行道上常常有人走过,它听见某种声音就会朝着篱笆又跑又叫,叫声的确有点刺耳,但它也只是叫几声就安静了。它在院子里和草地上的时候多些,有时我们在客厅里接待客人或者同老朋友聊天,它会进来作几个揖,讨糖果吃,引起客人发笑。日本朋友对它更感兴趣,有一次大概在1963年或以后的夏天,一家日本通讯社到我家来拍电视片,就拍摄了包弟的镜头。又有一次日本作家由起女士访问上海,来我家做客,对日本产的包弟非常喜欢,她说她在东京家中也养了狗。两年以后,她再到北京参加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看见我她就问:“您的小狗怎样?”听我说包弟很好,她笑了。  我的爱人萧珊也喜欢包弟。在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每次到文化俱乐部吃饭,她总要向服务员讨一点骨头回去喂包弟。1962年我们夫妇带着孩子在广州过了春节,回到上海,听妹妹们说,我们在广州的时候,睡房门紧闭,包弟每天清早守在房门口等候我们出来。它天天这样,从不厌倦。它看见我们回来,特别是看到萧珊,不住地摇头摆尾,那种高兴、亲热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感动,我仿佛又听见由起女士的问话:“您的小狗怎样?”  “您的小狗怎样?”倘使我能够再见到那位日本女作家,她一定会拿同样的一句话问我。她的关心是不会减少的。然而我已经没有小狗了。  1966年8月下旬红卫兵开始上街抄四旧的时候,包弟变成了我们家的一个大包袱,晚上附近的小孩时常打门大喊大嚷,说是要杀小狗。听见包弟尖声吠叫,我就胆战心惊,害怕这种叫声会把抄四旧的红卫兵引到我家里来。当时我已经处于半靠边的状态,傍晚我们在院子里乘凉,孩子们都劝我把包弟送走,我请我的大妹妹设法。可是在这时节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礼物呢?据说只好送给医院由科研人员拿来做实验用,我们不愿意。以前看见包弟作揖,我就想笑,这些天我在机关学习后回家,包弟向我作揖讨东西吃,我却暗暗地流泪。  形势越来越紧。我们隔壁住着一位年老的工商业者,原先是某工厂的老板,住屋是他自己修建的,同我的院子只隔了一道竹篱。有人到他家去抄四旧了。隔壁人家的一动一静,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从篱笆缝里也看得见一些情况。这个晚上附近小孩几次打门捉小狗,幸而包弟不曾出来乱叫,也没有给捉了去。这是我六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抄家,人们拿着东西进进出出,一些人在大声叱骂,有人摔破坛坛罐罐。这情景实在可怕。十多天来我就睡不好觉,这一夜我想得更多,同萧珊谈起包弟的事情,我们最后决定把包弟送到医院去,交给我的大妹妹去办。  包弟送走后,我下班回家,听不见狗叫声,看不见包弟向我作揖、跟着我进屋,我反而感到轻松,真是一种摔掉包袱的感觉。但是在我吞了两片眠尔通、上床许久还不能入睡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包弟,想来想去,我又觉得我不但不曾摔掉什么,反而背上了更加沉重的包袱。在我眼前出现的不是摇头摆尾、连连作揖的小狗,而是躺在解剖桌上给割开肚皮的包弟。我再往下想,不仅是小狗包弟,连我自己也在受解剖。不能保护一条小狗,我感到羞耻;为了想保全自己,我把包弟送到解剖桌上,我瞧不起自己,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就这样可耻地开始了十年浩劫中逆来顺受的苦难生活。一方面责备自己,另一方面又想保全自己,不要让一家人跟自己一起堕入地狱。我自己终于也变成了包弟,没有死在解剖桌上,倒是我的幸运……整整十三年零五个月过去了。我仍然住在这所楼房里,每天清早我在院子里散步,脚下是一片衰草,竹篱笆换成了无缝的砖墙。隔壁房屋里增加了几户新主人,高高墙壁上多开了两堵窗,有时倒下一点垃圾。当初刚搭起的葡萄架给虫蛀后早已塌下来扫掉,连葡萄藤也被挖走了。右面角上却添了一个大化粪池,是从紧靠着的五层楼公寓里迁过来的。少掉了好几株花,多了几棵不开花的树。我想念过去同我一起散步的人,在绿草如茵的时节,她常常弯着身子,或者坐在地上拔除杂草,在午饭前后她有时逗着包弟玩。……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满身的创伤使我的心仿佛又给放在油锅里熬煎。这样的熬煎是不会有终结的,除非我给自己过去十年的苦难生活作了总结,还清了心灵上的欠债。这绝不是容易的事。那么我今后的日子不会是好过的吧。但是那十年我也活过来了。  即使在“说谎成风”的时期,人对自己也不会讲假话,何况在今天,我不怕大家嘲笑,我要说:我怀念包弟,我想向它表示歉意。??日2.《雾 失 楼 台 》  作者 黄秋耘    早在十年动乱的前两年,我由于受到“中间人物”事件的株连,已经无法从事正常的工作而处于“靠边站”的状态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最后一篇文章是在一九 ***年六月间发表的。从此以后,我就再没回去编辑部上班,在家里过着“员外郎”的生活。“员外郎”的生活,可能是恬静闲适、自得其乐的,也可能是百无聊赖、坐困愁城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所能过的生活只能是后一种。    我闲中也读点书,再没情绪去读长篇小说了,只好以吟诵旧诗词和校点古籍自遣,偶尔在王国维的《人间词》中读到他的一首《浣溪沙》:    掩卷平生有百端,饱更忧患转冥顽。偶听啼怨春残。坐觉无何消白日,更缘随例弄丹铅。闲愁无份况清欢。    尽管时代不同,忧患的内容也不相同,但这首充满着感伤情调的词,倒是十分贴切地描绘出了我当时的情怀和生活的。    我的住处是一个很幽静的四合院,平日上午八点钟以后,大人上班去了,孩子上学去了,独个儿坐在书斋中,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但是这个四合院的隔壁却有一座破旧的两层小楼房,恰巧俯瞰着我的书斋。楼上不时传出小提琴的琴音,总是那么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牵动着我的忧思愁绪。我虽然对音乐并不内行,但一些熟悉而深情的乐曲,比如说,《骊歌》(Auld lang Syne)、《肯塔基老家》、《老黑人》、《伏尔加船夫曲》、《花江上》、《渔光曲》等等,都能把我引进一种感情微醺的境界;有时甚至潜然泪下。我自问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前半生,我大部分时间都过着戎马生涯,什么悲惨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呢?什么残酷的场面我没有看到过呢?也许人到中年,就更容易伤于哀乐吧!那把小提琴拉出来的乐曲,特别是莫扎特的那支《安魂曲》总是像梦魇一样的折磨着我的心灵,使得我悲从中来,泪湿青衫。    我听得出来,小提琴的琴音是出自两个人之手的。有一个是很熟练的甚至相当高明的小提琴手,另一个是初出茅庐的但天分很高的小提琴手。我对音乐的欣赏虽然远达不到周瑜的水平,“闻弦歌而知雅意”,但夹杂着无限怅惘与哀愁。另一位小提琴手的感情是随着乐曲的情调而转移的,他大概是个“为艺术而艺术”派吧,他把《西班牙斗牛士》演奏得那么肃穆庄严,又把《小夜曲》演奏得那么缠绵悱侧。    奇怪的是,我虽然几乎日日夜夜都是跟这两位小提琴手“神交”,但是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他们的面,他们是男性还是女性。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我都一无所知。我也不打算结识他们。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中,我冒昧地登门拜访两位素昧平生的邻居,恐怕是不大合适的吧。患传染病的病人应当回避别人,何况我患的是“政治性传染病”呢?    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了解到这两位拉小提琴的芳邻的一些情况。一位女民警到我家来核对户口。按职务来说,我当不算是个起码的“高干”,政历上又并无任何可疑之处。至于文艺界的风风雨雨,谁受批判,谁犯错误,只要不转化为敌我矛盾,公安人员向来是不过问的。在那位女民警的心目中,我俨然还上个“首长”,让“首长”了解一下邻居的一般情况,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在闲谈中,女民警告诉我,住在隔壁楼上的那人只有父女俩。父亲名叫江韵,已经四十六岁了,原来是一问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教师,五七年“犯了错误”,下放劳动了两年,六○年摘掉了帽子,又回到音乐学院工作,当然再不适合“为人师表”了,让他当了个教务员。他的爱人在他下放劳动期间就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一个女儿,叫江薇,有十七岁,还在高中三年级上学,她的性格本来是很活泼开朗的,但由于父亲的不幸遭遇和母亲的悲惨死亡,难免给她的青春抹下一层淡淡的哀愁的色彩。    从女民警的简略介绍中,我对这两位芳邻的身世稍微有些了解了。经过反复考虑,加上由于难堪的孤独感所驱使,我下了决心去拜访他们。我想,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政治性传染病”已经算不了什么可怕的危险。何况,我上他们家里,无非是想听听音乐,决不会谈到政治或者其他“干预生活”的话题的。尽管程度不同,我们都是命运的“弃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第二天碰巧是星期六,这是一个深秋的晚上,北风从老槐树上刮下最后的残叶,沙沙地滚过庭院,路灯把黯淡的光芒投射在我们两家的门前。我终于鼓起勇气,从侧门走上隔壁的阁楼,轻轻地敲了敲这道油漆早已剥落的房门。    “谁啊?”门里响起一个沙哑的男中音,它远不如小提琴琴音那么美妙悦耳,主人带着诧异的神色给我开了门,他是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中年人。    “江老师,我是住隔壁的,姓黄,您叫我老黄就得了。好几个月来,我一直欣赏着你们演奏的小提琴,有时令我欢乐,有时又令我伤心和痛苦。今晚我特地登门拜访,一来是表示感谢,二来也想就近听听你们的演奏,我是十分喜欢音乐的,可惜是个外行。”    江韵瞪大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唔,黄同志,原来我们是邻居,怪不得那么面善。欢迎!欢迎!我们在这里练琴,不会打扰您吧?不瞒您说,您真是个稀客,五年来,您是第一个登门来看我们的客人,一个素昧平生的‘知音’。您不会见怪我这样冒昧,管您叫作‘知音’吧?”    江薇一边收拾着饭桌,一边稚气而天真地瞟着我说:“黄叔叔,您不认识我,我倒认识您呢!前几年,我就经常在报纸刊物上读到您的作品,您不是写过一篇《杜子美还家》的小说,还写过一篇《中秋节的晚餐》的散文么?我还为那个叫做小兰的女孩子掉过泪呢!可是近来很少读到您的作品了,您大概是生病了,您的脸色不大好。您喝口热茶提提神吧!”她给我沏了一杯滚烫的浓茶。    “谢谢!我没有什么病。哈哈,你的爸爸管我叫‘知音’,那么,你也可以算是我的‘知音’了!其实,你大可不必为那个女孩子伤心,她死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倒是死得其所,比我们许多人都死得有价值得多。”    “黄叔叔,我们的老师和同学有时候也议论你,他们说,您的作品都是挺忧郁的,不健康的,这样不好,一点也不好,缺乏‘时代精神’。不过我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倒挺喜欢读您的作品,读了直叫人掉泪!”    我不想把这样的谈话继续下去,这很容易会牵扯到政治问题上去的。我呷了一口热茶,为了转个话题,就很有礼貌地建议说:“江老师还是让我们的音乐会开始吧,我来您这里,是为了听音乐,我请求您为您的‘知音’演奏点什么,然后,我也希望我的‘知音’给我演奏点什么!”    江薇的脸唰地红了:“我什么都不会,还是让爸爸给您演奏吧,”    那天晚上,江韵给我演奏了好几支古典音乐的名曲,有肖邦的,有贝多芬的,有莫扎特的,有柴柯夫斯基的,有舒伯特的……他的指法真是没说的,从琴弦上拉出来的旋律,真好像行云流水一样,有时是轻轻地拂过,有时是沉重地触动着听众的心弦,虽然只有我孤零零一个听众,他仍然一丝不苟地在演奏。我想,这样的音乐就是在中山公园的音乐堂里给几千名听众演奏,也会博得经久不息的掌声的。在我的恳求下,江薇最后也演奏了一支萨拉萨蒂的《茨冈人之歌》也许,她是想冲淡一下这沉重的气氛吧!    从此以后,不管是雨雪霏霏的寒夜也好,还是黄埃散漫的刮风天也好,几乎每一个星期六晚上,或者是星期天下午,我们都举行一次这样三个人的音乐会(包括两个演奏者和一个听众)。有时在江家的阁楼上,有时在我家的客厅里,无论是演奏者也好,听众也好,都是全神贯注,如醉如痴。    这种现象很难解释,人们的心灵有时是那么不容易相通,共事十多年也没有说上一句推心置腹的话;但有时又很容易相通,通过音乐作为媒介,我跟江家父女不久就成为真正的“知音”了。我们谈音乐,谈文学,甚至彼此都敞开了心扉,谈到人生的意义和命运的奥秘,谈到少年时代某些悲惨的往事和甜蜜的往事,使人永远难忘的往事和使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当然,我们还是小心谨慎地回避开政治性的话题。    我有两个朋友了,两个“知音”了……这意味着多么甘美的幸福啊,特别是正当我的心境十分荒凉孤寂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友谊虽然还未达到倾心相许、剖腹相示、生死患难与共的程度,但几乎可以无话不谈了。我真是得天独厚,倘若真有所谓上帝的话,上帝赐给我的幸福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了我那坎坷的命运。由于我有了可以倾诉、可以慰藉的朋友,这么一点点精神上的委屈毋宁是值得欣慰而无可抱怨的事情了。    好景不长。史无前例的十年动乱终于打断了我们这个小小的音乐会,同时也割断了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友情的纽带。一九六六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三月里,街道上还是积雪没胫,好不容易盼望到丁香花盛开的五月上旬,天气变得暖和和舒适起来,香椿树也吐出嫩牙来了。可是政治气候却越来越冷酷,呈现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征兆。在这种气氛底下,谁还有心情去欣赏音乐呢?我闷坐在书斋里,从窗口仰望着那座小楼房,房子似乎被一层浓雾笼罩住了,只露出一个灰色的若隐若现的轮廓。它曾经对于我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么值得留恋,那么深情地抚慰过我那受尽了创伤的心灵。但,如今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踏上这座小楼的楼梯了,仿佛有一个隐形的魔王在那儿君临着一切,监视着我和我的邻居的一举一动。    五月底的一个黄昏,夕阳把忽明忽暗的余晖投射在那座小楼房上,窗户虽然紧闭着,那里面还偶然传出几声小提琴的琴音,琴音是那么轻,那么低,仿佛是悄悄的絮语,生怕叫别人听到。但即便是这样,我已经感到无限安慰了。我知道那座小楼里还有人居住,我的朋友还好好地生活着,没有受到迫害。我那个琴弦上的好梦啊,至少还没有完全破灭,完全消逝。    天已入黑,满天星斗,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阵槐花的芬芳,这是一个多么美好、多么柔和的初夏之夜啊。平时在这样的夏夜里,该有多少对恋人在公园里、在东长安街上,携手同行,偎依并坐,享受着青春的幸福。可是,在这个不平凡的夏天里,青年男女们全都打着“造反有理”的大旗,穿上草绿色的套上红袖章的“红卫兵服”,拎着标语和浆糊桶出入于大街小巷,去“破四旧”,去“抄家”,去“揪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去“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哪里还顾得上去谈情说爱呢?虽然在战争时期也会有人谈情说爱的,但,这是一个比战争时期还要严酷得多的年代啊!    忽然,从小巷深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有跑步声,有喊口号声,有唱语录歌声……越来越近,我有点紧张起来,以为这股“革命洪流”准是冲向我家里来的,但是我猜错了,他们经过我家门口,冲上了隔壁的小楼。    接着,小楼的楼梯给踩得咯吱咯吱直响,至少有二十个红卫兵上了楼,接着就是一阵震天价响的口号声:“坚决打倒老右派江韵!”“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口号声像一颗颗重炮弹,集中轰击着这座小楼,这座本来早就摇摇欲坠的破旧楼房好像快要被震塌了。掺杂在口号声中的是砸东西的声音,从各种不同的声响中,我大致分辩得出砸的是什么东西,首先是那个紫红色的大花瓶,接着是那个雕花的竹笔筒……这些毫无疑问都是属于“四旧”,最后大概是有人发现了那个小提琴,要拿来砸,江韵边喘着气边恳求:“这个……这个请你们不要砸,这不是‘四旧’,是乐器,你们大家也都拉过的。它是我的命根子,砸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江薇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了,可是她没有哀求,她知道哀求也是无济于事的,况且她是个有骨气的、倔强的孩子呢!    小提琴不是被砸在地上,而是用大力拍打在江韵的头上,琴盒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江韵啪的一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立刻涌上来一些人,推的推,搡的搡,把他架起来拥下楼梯。有一个年青小个子还大声吆喝着:“别躺下来装死!把他揪回学院去批斗,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听说前两天这个老右派还在偷偷地拉他的小提琴呢!阶级敌人都是一个样儿,像大葱似的,皮烂肉焦心不死!”    这场可悲的闹剧不到半个小时就收了场,街坊邻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其实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在那个年头,这样可悲的闹剧在整个北京城里不间断地演出,每条胡同,每个小时都在演。“少见多怪”嘛,见多了,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当天晚上十点多钟,已经是更深人静了。我冒着很大的风险(谁知道那些红卫兵会不会卷土重来呢!),悄悄地爬上隔壁那座很熟悉的小楼,房门已经被砸烂了,房子里好像经过一场大地震似的,一切都给翻得乱七八糟。小江薇抱着那个破碎的小提琴俯伏在床上,捂着脸啜泣着。琴弦全断,她就是想拉一曲悲歌来排遣排遣自己的哀愁和痛苦也不可能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小薇,这儿住不得了,到我家里去住一宿吧。你跟小梨睡一张床。(小梨是我的女儿,那一年只有十二岁,比小薇还小五岁。)至少今天晚上,我家里还安全的。再说,你大概还没有吃过晚饭吧。好孩子,快去,我叫蔡阿姨给你煮碗鸡蛋挂面吃。”    江薇双手绞着那条湿透了眼泪的小手绢说:“谢谢您,黄叔叔。可是以后的日子怎样过呢?明天大清早,我还是到温泉公社白家疃我大姨家里去住吧。她家是庄稼人,不会有事的。我明白,在您家里住下去,会连累您的。再说,您家很快也会给抄家的,您的命运不见得会比我爹好多少。”    江薇第二天早上就走了。我噙着眼泪给她收拾行装,送她上车。她的话,果然不幸而言中,一个星期以后,发生在江家的那种可悲的闹剧又在我家里重演了一遍。我自己,也被造反派宣布为“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漏网右派”三合一的罪犯,隔离审查。    我的运气还算好,到了一九六九年以后,“文化大革命”的重点转移到抓“叛徒”和“特务”,什么“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漏网右派”等等,都已经构不成多大罪名了。因此,在被隔离审查整整三年之后,到了六九年的晚秋,我就被“解放”,完全恢复自由了。    恢复自由后的第一天,我就回到自己的老窝去,还好,除了被抄走了一部分书籍、手稿和信件之外,人口平安。连那只小花猫也安然无恙,不过已经长了三岁;变成老猫了。我稍事安顿下来,就爬上隔壁那座小楼上去,想打听一下江家父女的下落。住在小楼上层的是一个公共汽车司机的家,他们是六七年年初才搬进来的,根本不认识江家,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这座小楼从前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了。    我还不死心,又向住在楼下的那一家人打听,起初他们什么话也不说。后来一位好心肠的老大娘把我拉到一个旯旮里,悄悄地凑近我的耳边说:“老同志,您不是住在隔壁的那个老黄吗?您刚回家来?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您来了。您打听的那位江老师,早两年就去世了,听说是死在学校里,怎样死的,咱说不上来。他那个小闺女,叫什么小薇薇,怪可怜的,一直没有再回来。有人说,她上山下乡到北大荒插队去了。像她这样的人,这时哪里还能住在北京城里呢?小薇薇,多好的孩子,又聪明,又听话,又懂事,又孝顺他爹,她招了谁,惹了谁啊?唉!这世道!……”    我独行踽踽地、心情黯淡地沿着那条柏油路面的小胡同来回走着,走了一段路,又痴痴地回过头来望那座小楼房一眼。这是一个忧郁的晚秋的日子,眼前的一切景物都被淹没在傍晚的苍烟和夕照当中。当年我常常跟江家父女俩在这条胡同上散步,我们一边走,一边谈音乐,小江薇跟在后面哼着她所喜爱的曲调,有时是气势雄壮的进行曲,有时是情调低沉的小调。而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了。    “雾失楼台”。我所失去的不仅是这座小小的楼房,而是我在患难中结识的两个挚友,一个大朋友和一个小朋友。爱和友谊,是永远不能忘记的,永远。虽然已经经过十五年了,这一件刻骨铭心的往事,我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忽然记起聂绀驽同志的两句旧体诗:“今朝日出云开了,旧侣念悲酹一觞。”我想借用这两句诗,献给我的亡友江韵在天之灵。我甚至还在想,总有一天,我会打听到那个可爱的小江薇的下落的,没准她在哪里偶然读到这篇文章,会突然给我写一封信,通过出版社转给我,告诉我她生活得很好,很幸福。现在她已经人到中年,可能是一个很出色的小提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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