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本恐怖的张震讲鬼故事事不要那种又臭又长的一篇最多不过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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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00后早恋贴吧:MH370上假如154个美国人,马来政府已在国际法庭上;假如154个俄罗斯人,马来政府已在坟墓里;假如154个日本人,日本人已计算出每秒钟马来政府要赔偿多少;假如154个以色列人,以色列早已找到了劫机人;他们是154个中国人,满屏的蜡烛和抗议还有媒体诗人般的抒情。。。。只能说呵呵了!谁能咽下这口气!全体转发抗议!
短篇恐怖故事,看的毛骨悚然,很长很长,适合手机党。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才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弃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见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不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拾你。&      朱敏一边躲闪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食&&真的,哎哟,妈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的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你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鸦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们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然的脸后藏着怎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里,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 想把世上最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但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信错人,让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 着两难选择&&要么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取他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然,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一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一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 乐做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鱼。最后并不是因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家途中又忍 不住买了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 孩子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 就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虽 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 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 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 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 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3.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 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 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 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 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 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 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4.婴灵
     &唔&&嗯&&嗯嗯&&&   快了,就快出来了&&加把劲!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快随着额头的汗水与胯下的鲜血离我而去。   是个儿子!   好歹,我熬过来了。总算把孩子生&&也许是挤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19岁就经历生产之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学校的卫生间把孩子生在地板上,用美工刀割断脐带,用马桶的水洗净血污。   但,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没想过组成的。   Whatever。   接下来,我看着这个沾满黏液,丑陋的像个核桃的小崽子。心里打起了鼓。   我该怎么办?把你抱到郑俊的课堂上,一把扔在他的讲桌上?还是把你放在垫着丝绒铺满花瓣的篮子里送给他老婆当作惊喜?也许,能用你换一笔生活费呢&&   我不会这样做。孩子,如果你了解我,这个在厕所用双腿把你挤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如果把你带出去,虽然能毁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色鬼老师,但老娘还要名声呢!   对不起了,宝贝,下次投胎看准了再投。   当我把一张张浸湿了的面巾纸盖在婴儿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难过。幸好事先用纸团堵住了他的嘴,不然他稚嫩的哭喊大概会让我放弃这种有点点残忍的举动。   第十张面巾纸盖在他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通体透紫,小胳膊小腿不再挣扎。   解决了第一步。很好。   我用塑料袋把他装起来,一层,两层&&五层。这样应该不会破了吧。   我拖着一个孕妇孱弱的身子站起来,用平底皮鞋瞄准那袋子,用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   小小的隔间里回荡着细小、脆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变得朴实、浑厚。好像用木棒槌敲打云吞的肉馅。   噗哒,吧嗒&&   每一次踩下去,我都会很痛。那是下体撕裂的疼痛。   但愿,应噶踩成了肉泥了吧。大概,看不出来是个人了吧。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虐猫贴。那个穿高跟鞋踩死小猫的女护士,是不是沉浸在那种践踏生命的快感之中呢?我无从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是一个想尽快解决麻烦同时忍着剧痛的普通女大学生而已。         哎,真想让那个护士帮我踩几脚。      不好,下体又开始流血了。我赶紧掏出一把脱脂棉,胡乱的塞进去,双腿夹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那团东西。虽然够烂,但是估计马桶冲不下去呢。      真恼火!      这一刹那,我突然很想念家里的食品搅拌机。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孩子装进我的背包。      处理干净血迹,我又补涂了一下唇彩和睫毛膏才离开。真是的,还号称不脱色防水的玩意儿,一出汗,都花了。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走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租的房子。      下车时候我才发现,又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在白色的坐垫上烙上了点点梅花。      我接过司机找的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该被师傅骂了。      正要走进小区我突然想起旁边小树林的那几条野狗。平时嫌它们吠的烦,今天也许它们能帮得上忙呢。      于是我临时调整方向,走进树林深处。现在是上班时间,来的人应该不多。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几条瘦弱而肮脏的流浪犬。      乖乖们,姑奶奶给你们带吃的来了。我心里觉得好笑。      奇怪的是,那几只狗看到我竟然全都俯下前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妈的,别是一群疯狗。要是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赶紧扔下碎肉就跑。      走进楼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破居民楼,大白天也这么暗。似乎还有点冷。      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警察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警察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5.邻居
  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价格便宜,小区绿化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房东提供一个冰箱和一个雪柜,这下不用总是跑超市了。吕菲一边拖着黑黑的大行李箱爬着楼梯,一边想着。   就是楼层高了点,6楼,又没电梯。嗐&&想那么多,就这个价钱,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3楼。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大家都去上班了吧。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旧式开放型的楼梯阳光通透,很像孩提时厂里生活小区的红砖楼房,弥漫着一种让人特有归属感的气息。   累了。小菲放下箱子伸了个拦腰。   刚把胳膊放下来,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目光浑浊,胡渣稀拉拉的爬满下巴。   着实把小菲吓了一跳。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小姐你是刚搬来的吧,我住6楼27号,姓周。&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彬彬有礼,削弱了突然出现的不适感。&要我帮忙提箱子吗?&   小菲看他没什么恶意,出于礼貌报以微笑道:&这么巧,我住6楼28号,刚好在你隔壁呢。&   &我听房东说了,隔壁房租出去。那天你来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周先生眯着眼睛,牵强的把嘴角拉向两边,感觉像是在微笑,但明明就只是牵动了那张老朽的脸皮。笑得让吕菲很不自在。   &你是直接通过房东租的房子?那应该比我租的便宜。我是通过中介找的。对了,我姓吕,名菲。刚到这边工作,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关照。&吕菲伸出右手与周先生礼貌地握了一下,被一手老茧摩挲的怪难受。   &我叫周军,你叫我老周也可以。&周军也不容小菲推辞,直接拎起她的箱子上了楼。   这是吕菲第一次见到周军,也是印象最好的一次。   后来吕菲一直很困惑的是:为什么那天完全没有听到周军的脚步声?    住了一个多月。小菲开始觉得这栋楼有些怪怪的。比如,很少看到人在楼里走动,偶尔看到几个大妈大婶在半掩着门做家务,一看到小菲走过,也赶紧 把门关上。又比如,楼道里时常会飘动着纸灰,仔细辨认一下竟然是给死人烧的冥币。这个发现让吕菲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清明、鬼节,谁平时烧这个玩意儿。还有 几户人家终日不见开门,但是经过的时候总会闻到烧蜂窝煤的一氧化碳味道,刺激得呼吸道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连最开始觉得舒服的阳光也变得白生生刺眼的锥 子。   哎&&这是因为心境变了。   至于6楼的邻居,吕菲自从搬来之后就只见过周军一个人。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至少说明周军不是一个人住,但他的另一半始终没有露过脸。而另外三户人家,则从来不见踪迹。除了门口报箱奶箱空了满,满了空说明有人在这里生活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人居的痕迹。   这天,小菲上夜班,快12点才到家。上了5楼才发现6楼的路灯坏了。她也没在意,便往上赶。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楼梯尽头有一双脚&&一双光着的脚站在那里。借助5楼的路灯只能看到那人的脚和脚踝,看上去是个女人。但不确定。   吕菲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慢慢地夹杂着犹豫。   那双脚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小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   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长时间感受不到声音的声控灯,灭了。   整个楼道沉浸在夜的潮涌中。   强反差造成吕菲暂时的失明。一惊之下她尖叫一声。   路灯应声而亮。   那双赤裸的脚,不见了。   这时,6楼有光线透了出来。是周军家的门开了。   只见周军从楼梯扶手上探了个头出来:&吕小姐这么晚才回来啊,有什么事吗?&   &周先生你好,还没睡啊。&虽然接触不多,但就像溺水时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在这种时候看到认识的人总是让人比较安心。   &睡下了,刚去厕所突然听到你尖叫,这不出来看看你啥事儿么。&   &谢谢!&吕菲上了楼,借助着周家的灯光开了自家门,&这路灯什么时候坏的,明天我买个灯泡劳烦周先生你给换上好吗?&   &没问题!明儿见。&   就在周军掩上门的一瞬间,小菲觉得周军背后有黑影闪过。但来不及看真切,周军家的光就被门缝吞没了。   惊魂未定的小菲坐下来,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想不明白。   直到躺到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在她尖叫之后,周军家的灯光是乍得一下亮起来,而不是藉由门缝的开合,像扇面一样慢慢打开。那说明什么?周军家的门原本就是开着的,只是在刚才突然点亮了灯?   想到这里,吕菲感到一股寒气从凉席弥漫开来,把她层层笼罩,疑似躺进冰棺。   为什么&&大半夜开着门,难道在等我?但那双脚又不像是男人的&&   他到底开着门做什么呢?   也许太累了。虽然受了惊吓,吕菲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夜班,不过下班回家的时候,六楼的过道灯已经修好了。这让小菲多少觉得宽心一些。   就在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正低下头找钥匙孔,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被拖得长长的。   小菲连忙回头,却不见人影,眼睛余光扫视到一个黑影往楼顶窜去。那动作不紧不慢,竟像是在飘。   不会是贼吧。吕菲也不是胆小的小女生,随手操起一根木条悄悄地跟了上去。   管它是什么,总得探个究竟。不然晚上睡下了也不踏实。如果真是贼,就去把通往天台的门锁好。   通往天台的这截楼梯是没有路灯的。晚风吹着天台木门吱呀呀得撞击着墙体,砰,砰&&    走进黑暗之后,眼睛渐渐适应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门的一旁堆放着废弃的鸡笼和一些纸箱,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臭鸡屎的味道。穿过门框,小菲看到天 台上有一条浅色连衣裙在风中飘动。连衣裙的主人是个白肌胜雪的女人。裙摆下方是赤裸的双脚,莫非就是昨天见到的那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秃子。没有头 发的头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才在夜间活动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才好,免得徒增尴尬。   于是吕菲转身想下楼。风逐渐大起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光头女人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不会是摔伤了吧。   小菲赶紧上去扶她。   走近一看,才看真切那个女人的模样,吓得她倒退几步。   定了定神才又走上前去。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到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 怪声又转变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发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 变得急促而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老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 名其妙在变少。虽然记不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自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黑黑 的。扭头一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印!   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 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 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有。&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会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己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丝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 种不明朗却又很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眼 熟?再比如,为什么周军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不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是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是&&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她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半。   奇怪,我去周军家之前不就是三点半吗?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三点半&&不对!下午三点半为什么天还是黑的。我窗帘明明开着。   吕菲再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实是三点半,墙上的挂钟也是三点半。她第三次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日期不一样了,已经是第二天。   她满怀疑惑的推开窗户,原来窗外阳光灿烂。只是窗户玻璃&&被人漆成了黑色!   是谁干的!   吕菲彻底怒了,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疯狂的往地板甩去。   砰!一声炸响。   让她的情绪得以发泄。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周军。   &吕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周军一脸紧张关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吕菲觉得恶心。她讨厌这种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是看热闹的态度。   &没事。&吕菲的冷漠让周军有点自讨没趣。她正要关门,却被周军的话牵制住了动作。   &我昨晚问过小薇了,她说:&她也有听到天台的脚步声&&她觉得那是她&&妈妈。&&   小菲愣住了。原来不止她自己,还有别人也感应到了。   周军推开门,平静地对小菲说:&其实,你这房子之前就有好几户人住过,不过都没有住太久,就匆忙搬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你给我说了那些奇怪的事情,我才意识到&&也许真的有问题。&   吕菲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问道:&什么问题&&难道,真的有鬼?&   周军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我一直对自己说,她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都说自尽的人难入轮回,会一直在往生之地徘徊是吗?我好想她。可是&&总也见不到她。为什么,她会见你,见我女儿,就是不见我?&   周军沧桑的脸上涌现出无比的落寞与哀伤。   &周先生,你要节哀。毕竟都那么久了。如果&&如果真的是你太太的鬼魂,我该怎么办?&   &给你这个。&周军拿出一把藏刀上面布满密宗的符文。&我早年去Tibet旅行一个僧侣送我的。如果&&真的危害到吕小姐的生命,就请你结果她吧。&他渐渐低下头去,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吕菲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放心,我如果遇到她再不会慌乱了。我会跟她好好谈谈。万不得已&&我才会用这个。&   送走周军,吕菲坐在床边摩挲着藏刀。眼中,一缕恨意。   为什么缠上我!我什么都没做。   到厨房里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喝了点水,已经是晚上了。   奇怪的是这两天真的太累了,困得厉害。   吕菲把刀藏在枕头底下便昏昏睡去。   半夜的时候,她被一阵喧闹吵醒。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裸女人蹲在她客厅里啃着什么东西&&是苹果。   听到吕菲的响动,那女人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就是上次在天台看到的老妇人,也正是周军的妻子。   没有人可以愚弄我,就算是鬼也不行!   顷刻间,吕菲把对周军的承诺抛在脑后,拔刀冲上去,对准老女人的脖子砍去。   力道之猛,以至于那女人的头颅离开脖子之后飞撞到墙上,又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血&&   为什么有血&&   温热的血!喷射四方。   她不是鬼吗?   吕菲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咯哒。   她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透过月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周军。   &很好,正如我料想。你还是把她杀了。&周军面带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释然、轻松的笑。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你太太是鬼?!还有,为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   &我说你就信,哈哈!真是愚蠢。&周军咧开嘴笑了,把常年烟熏得黑黄的牙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第一,我是房东,所以我当然有钥匙&&&   &什么?你是房东,你不是说&&&吕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家里总是被人动过,但又不像来过贼。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只是这个疯婆娘折磨的我实在受不了了。自从三年前我女儿上吊之后,她就疯了。整整三年,我既要承受着丧女 之痛还要忍受她的疯癫撒泼。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我实在受不了了。幸好你单纯,相信世界上有鬼。不然我还真不好借你的手&&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向警察证明 是这个疯婆子要伤害你,你是自卫杀人。你会没事的。但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暴露出去我会随时更改口供,说你威胁我。你仔细想想吧,杀了一个神经病解脱了我,你 也不会有麻烦事。作为回报,我可以免你一年房租&&&   吕菲已经无心听他絮絮叨叨。   原来,那个灵位是她女儿的,但那照片&&看来是他故意换的。   原来,我这两天昏睡不醒是他在我饮食里下了药&&   原来,我早就步入他精心设置的圈套&&   突然间,吕菲好像看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目光越过周军,说道:&你&&你背后&&周太太在你背后&&不,不要过来&&&   周军一怔。慌忙回头过去。   什么也没有。看来这女人也疯了。也好!   周军还没来得及高兴,顿时觉得自己脖子被一股力道揽进屋里。随即房门被关上了。   然后脖子一凉,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喷涌出来。进了他的嘴,上了他的脸,钻进他的肺。带着泡沫的粘液从嘴里不断涌现,带走了他所有的体温。   &你&&&周军用手按住脖子,挤出一个字。   &我也不想害你,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提招惹警察来,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吕菲的脸比月光更冰冷。&知道我为什么相信有鬼吗?因为,我做过亏心事啊&&&   月光照进厨房,落在那个雪白的雪柜上,雪柜里静静地冰冻着一个蜡黄的挂满霜的男人头颅和两条没肢解完的大腿。   头颅冰冷的脸浮现着僵硬的微笑。   终于,有伴儿了。 6.幽洞
  右手胳膊好疼!   不过我感觉应该没有断掉,只是被石壁卡住,血液循环不畅。   如果我要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或是为什么被石壁卡住。   说起来我真是后悔死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我和旅游团一起走进这个位于青城后山的水晶溶洞。碧寒之气让燥热的身心顿时镇定。大家交口称赞大自然造物之奇。感受岩顶低落的水滴,欣赏石钟乳千奇百怪的造型。我们一路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知不觉走入溶洞深处。   在经过一个拐弯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片未开放区域被铁锁围了起来。那是一个岔洞,洞口不大,黑黢黢的没有安装照明设备。只有块&危险,请勿穿越&的告示牌。   通常,告示牌只会激发大家好奇心。大家蠢蠢欲动想看个究竟。   趁着导游和溶洞管理人员拐弯之际,我和另一个女生,外加三位男士悄悄离开队伍越过铁锁,拖着细碎的步子向前探索。   在手机幽幽的光线下我看清前方是一个天然岩壁,石壁与我们所站之处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岩缝。洞穴不知有多深,我们也不敢贸然前行。   我们几个把脸伸出去,只看到岩缝里更深更浓的黑暗。不知道多深,实在看不真切。我相信就算我们有强光手电筒也照不到它的底儿。   一阵阵彻骨的寒气不断从岩缝腾起,喷打在我们身上。好冷!   下面直通地心?还是暗河?又或者是碧落黄泉&&   我有些退缩了。   &算了,还是出去吧。没有照明设备,小心掉下去了!&那个叫晓兰的女孩子最先打退堂鼓。   我一向自命胆大,但也绝不胡来:&我也觉得还是出去吧。知道是个岩缝就行了。在山西的矿场附近经常有这种岩缝。吃人不吐骨头!石壁两侧就像有倒刺一般,人掉下去就很难拉上来&&&   &两位女士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出去吧。&队伍里一胖子一马当先就往回赶。   我心里暗自好笑,我看最害怕的就是你这个胖子,居然走在女生前面。   本来离岔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事实告诉我们:哪怕只有一步,跨不过就是跨不过!   突然,大地震动。所有人都站不稳脚步。   &地震了!&队伍里叫黄朗的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喊,一边冲上来拉着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的手。&快把手拉在一起!蹲下,蹲下!&   强烈的摇晃让我们如同失去小脑一般,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重心所在。好容易把五个人牵在一起了,还没来得及蹲下,就听晓兰一声惨叫&&她滚进岩缝了。   这下可好,本来就站不稳,加上被人这么一拉,我们几个顿时倒在地上。然后像簸豆子一样,全部被抖进了岩缝。   地震持续了至少2分钟才停止。   溶洞里回荡着大地的轰鸣声,游客的尖叫声,也许是惨叫声。主洞里的路灯在一分钟前就灭了。黑暗像沾过水的长发一般紧紧将我们裹住。   惊吓之间,我昏过去了。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被挤压得难受,右手胳膊被凸起的岩石卡得死死的。我试了试抽动手臂,除了感觉到皮肤被摩擦的 疼还觉得手臂桡骨似乎被挤压变形了,痛的很麻木。全身就头部与左手可以活动。屁股也被死死得卡住,小腿和脚能稍稍挪动一下。我试着动了动小腿,踩到一块凸 起的岩石把身体向上挺了挺,这下胸腔得到些许放松,臀部也没有哪么挤了。   &喂&&喂!你们都还好吗?&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了视觉,没有了距离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自己坠落到多深的地方。    黑暗中的恐惧感和不适感是压迫性的。只有在完全不着光线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原来光明是如同羽绒般轻柔,而黑暗却浓稠的像巧克力酱。我觉得气 息越来越慌乱,脚下不断喷涌的寒气似乎要把我冰封起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我面颊上吹气,嘴里含着冰块吹气。每一口气都要吹进我的骨头里。   &江小姐,是你吗&&你受伤没?&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人答话了。我听出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在我上方。   &我还好。就是被卡住,动弹不得。&我本来想问胖子是不是也被卡住了,但又觉得似乎是明知故问。&你也掉下来了吗?其他人呢?&   &是啊。我也卡得严实,不过还好没有受伤。就是头昏&&&   听胖子声音,他现在状况似乎也不太好,说话有些气虚。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声音离我明明很近,但是我左手挥了挥却没有碰到他的身体。而且,感觉他好像就在我正上方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江&&小姐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下面的寒气灌上来冷得我难受。对了,其他人还好吗?&   &最先掉下去的是晓兰吧&&我听到她的叫声了。但是她自从叫了那一声之后,我就再没听到她别的响动。大概&&大概掉到深处去了。也许是摔晕了&&&胖子尽可能往好的方面说。   听他这么说了,我开始觉得由下而上的冷风里似乎夹杂着女人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但又听不真切。冷冷的,幽幽的从我的脚钻进我的身体。   我想起了另外两兄弟:&那黄朗和黄强两兄弟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黄强好像折断了腿,跟我聊了一会儿就没力气说话了。刚才还听见他在&呜呜&地哼哼&&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应该在你的左边。黄朗&&要么没有掉下来,要么就掉到更下面去了。我也不知道。&   我心里一阵难过,这两兄弟一直是团里的开心果。性格开朗大方,又照顾女同胞。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胖哥,我们掉下来多久了?&   &唔&&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浑身被岩石夹住,只有脑袋能稍微转动一下&&头好胀&&&   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拉成一条线飘到我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但我用手搓了搓,不像是血。既然不是血那应该还好,至少他没受伤。   也不知道掉下来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多久才会被搜救人员发现呢?   时间&&对了,我手机应该在左边裤兜里。我试着用手一摸,果然在。   我掏出来,按亮屏幕:,15:53。距离我们掉下来约摸有1个小时了。   如同我料想的一样,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赶紧把手机设置成离线状态,避免频繁搜索信号造成电量浪费。   接着我举着手机往上照。这才弄清楚为什么胖子说话离我那么近我却摸不到他的身体。   原来他是倒着掉进来的。脑袋对着我,眼睛、面颊浮肿得厉害。嘴巴也合不上,有口水滴落下来在空气中拉成亮晶晶的丝。   他看到光亮似乎欣慰了许多:&江小姐,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总算知道活在黑暗中的人是多么可怜,是多么应该得到关爱。&胖哥,你还好吧。我看你的脸好像很难受,确定没受伤吗?&   &应该没有,我没感觉到有出血。就是倒吊着难受&&&   是啊,倒挂一小时了,头部血管恐怕胀到极限了。   我突然想起了黄家两兄弟。便动了动手机。 这时我看到就在离胖子大概三米多的斜上方,有一双脚。一只鞋子已经脱落,另外一只挂在脚上。我认得那鞋,那是黄朗。而脚的上方,岩壁已经合拢&&   我当时眼泪就情不自禁的飚出来,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惜无能为力。   &呜呜&&呜呜呜&&黄朗他&&呜呜&&&   胖子大概猜到我看到了什么,连忙安慰我:&别哭&&千万别哭&&这种时候哭起来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江小姐你一定要坚强,活着等到救援队伍!&   我好容易止住哭声,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这跟听到晓兰掉进深渊的消息不一样,我们总会用好的状况来安慰自己。看不到确切结果,就有希望。    哪知道我刚把手机晃了晃,我就看到胖子脸色大变。我赶紧把手机照回刚才的位置,顺着光线看过去。黄强果然在我的左边,也就两三米的位置。眼睛 闭得紧紧地,脖子歪向一边,好像在安睡。眼镜滑落到一边,也没用手去扶。看上去是如此安详,没有任何外伤。直到我把手机照到他的下身&&他的腹部被尖利的 岩石刺穿、抵开、割裂、磨烂。肠子、大便、血浆沿着石壁淌了不知道多远。两条腿已经断了,流出来的肠子被风吹着轻轻的晃动。因为风一直是从地底往上吹,所 以我和胖子一直没有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哇&&啊&&呜呜呜&&&胖子终于崩溃了,止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哇&&&   一听他哭,我也忍不住了放开喉咙就嘶声痛哭。   胖子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往我脸上招呼,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好像哭得越用力,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好像哭得越用力,时光就会倒流;好像哭得越用力,人死就能复生&&   殊不知,越是悲恸的哭喊,越是惊扰到那些不愿离世的幽魂。   这次痛哭是以另一起悲剧结尾&&我在拿手抹去脸上的胖子的口水的时候,手机掉了。   正当我觉得手里一空,暗叫不好,已经晚了。   眼光追着手机往下望去,只看手机在岩壁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噗&&一声不见了。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寒风似乎刺骨起来。   恐惧战胜了悲痛。   胖子渐渐平息下来,努力吞着口水:&刚才看手机掉下去似乎这个岩缝并不深&&而且它落地的撞击声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正在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听到胖子这么一说,我也立即把思维放到分析我们所处的环境上:&对,我也发现了,似乎&&对了,那个声音应该是水声!难怪这里的空气这么冷,下面应该是有条暗河!&   我突然灵光乍现。而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胖子的认可。   &难怪空气中有隐隐的呜咽声,之前我还以为是谁在呻吟。而且据我观察,这个岩缝好像是喇叭状的。越到下面越开阔。&胖子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要求生估计只能往下走了。我的身体被卡住,而小腿卡得特别紧,我猜岩壁上方已经合拢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是的&&上面已经合拢了,刚才我看到的是黄朗的腿被夹在合拢处。&   胖子一声叹息。   &江小姐,要不你往下动动试试看吧&&虽然不一定是条活路,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在这个岔洞里要被人发现,还要等到他们凿开石壁救我们&&希望太&&太渺茫了&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胖哥,你还好吗?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   &我没事&&只是头昏脑胀,想睡觉&&困了&&&   我知道想睡觉在这种时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他一旦睡着了我就绝无可能把他唤醒!   &胖哥,你可不能睡!你睡了哪个陪小妹我爬下去呢?你不是要我一个女孩子只身涉险吧!&   &嘿嘿&&我李胖子不是那么怕事儿的人,我不会让女人去开路!只是&&只是我确实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我最怕他丧失信心!   &对了,胖哥你们湖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带小妹去吃喝玩乐啊&&之前老听你说湖南好,美食丰盛。我没吃过可不会相信的!&   &一定一定,如果出去了,江小姐到我那里费用我全包!嘿嘿!&   &胖哥,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嗐!我这把岁数了&&不瞒你说,我刚离婚&&出来旅游散心就是为了忘记那段不幸的婚姻。&    &这么说,现在是感情空窗期。李大哥,不瞒你说,小妹现在也是刚分手。如果出去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知道,现在胖子生死一线,得下 点重药才行,决不能让他睡着。&别说我脸皮厚,我觉得胖哥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一路上总是偷偷在瞄我&&就连进这个山洞,你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进来的。是不 是?&   &嘿嘿&&&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语气里透着激动。&想不到江小姐对我还有这种想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陷入沉默。好像四周的黑暗蜂拥而至,把我们的眼耳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胖哥?!&   &嗯,我还好。谢谢你&&我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为了鼓励我&&&   被他揭穿了,我一时语塞。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大地却不愿意沉默。   轰鸣,震动。   我感觉上面的岩壁又靠拢了一些。   &胖哥!胖哥!&我急急地叫喊!   但很快我闭上了嘴。   因为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浓浓的血流动的声音,似乎还有脑浆。当这黏糊的液体浇得我劈头盖脸的时候,我已经叫不出声来。
   我小时候经常做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人埋到土里。腥骚的泥土慢慢填满我的口耳眼鼻,钻进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长发,玷污了我最爱的红粉公主 裙&&还不止,我感觉身体痒痒的,是蛇虫鼠蚁在舔舐我的肌肤。一口一口,咬下去,咽下去。我感觉自己像海绵一样千疮百孔。还没来得及腐烂就变成了他们的粪 便化作新的泥土。   每一次我都在尖叫中醒来。记不清父母带我看了多少次心理医生,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地不再被这个古怪的梦困扰。   直到上个星期,我接到白戈的死讯。   我从出生到工作,一直没有远离这个江南小城。除了大学四年基本上都在这个城市生活着。这里有我眷恋的亲人和朋友。我舍不得离去。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在街上乞讨了十几年的疯婆子。每一次,她被路人唾弃追撵我都会觉得一阵心痛。她的故事我不甚了解,只是依稀 记得她一个寡妇,早些年丢了孩子,便疯了。也没人愿意要她做工,只得沦落街头乞讨为生。每次我看到她,总会施舍一些钱物。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由衷地怜悯 她。朋友们都笑我傻,但我觉得做了善事后会舒心。   在追悼会上,白戈的母亲哭得快断气,他父亲这个部队退下来的坚强汉子也哭得老泪纵横。这是我没想到的。   后来我听到薛辉的描述我才知道白叔叔为什么也那么难过。   因为,白戈的死并不简单。    白戈身体一直很好。但是最近不知什么事情总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有时候,朋友或同事冷不丁拍他一下肩膀,他会神经质哇哇大叫跳开老远。也就 是近半个月的事。在他死前一个星期,父母总是听到他半夜在房间里哀号&不要过来!呜呜&&&&甜甜&&&之类的话语。但是等父母细问,他却含糊其辞,只是 说做了噩梦。   就在前几天,他不吃不喝,只是说胃疼没胃口。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人就走了。光天化日,就在饭桌上两眼一翻倒下去就再没起来。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就在父母眼前烟消云散,试问谁能接受这样突兀的告别?   白戈的父亲坚持让儿子做了尸检。检查结果对他们老两口无疑又是一次打击。   白戈的胃里面塞满了东西。但不是食物,是满满一包头发。   那头发不知在什么力量的驱动下,钻出了他的胃,导致胃部大量出血致死。而且,那乌黑的头发似乎有生命力上至食道,下至肠道。   法医用剪子层层剥开那团乌发,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连皮碎肉。所有的毛发都是从这块肉皮上长出来的。   难道白戈吃了人?!这个古怪的念头吓了我一跳。   白戈、薛辉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至于白戈口里的&甜甜&那是我们的&女儿&&&小时候办家家酒的一个洋娃娃。但是时代久远,我已经想不起那个洋娃娃,我曾今的最爱,遗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莫非,白戈叫的是另外一个叫&甜甜&的女人?   &辉,你说白戈喊的&甜甜&会是谁呢?&我以为薛辉会比较了解白戈的红颜圈子,&总不会是我们小时候那个洋娃娃吧?&   看薛辉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你认识白戈的朋友圈子里有个叫&甜甜&的女人么?&   &没有。我也奇怪,确实没有&&除非是昵称。&   &这样看来,难道真的是我们小时候那个&女儿&?&我随口说说。   没想到薛辉脸色变的死灰:&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诶!&   我没想到他真的生气了。但我没说错什么啊,郁闷!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一回头,看见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似曾相识,但确实不认识。   &徐乐乐?!&   &你是&&&   &你什么记性,居然把我忘了。我冯理啊!&   我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确实想不起有这么号人物。   看到我一脸茫然,冯理似乎有些尴尬,没趣地慢慢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我讪讪地说:&唉&&真不好意思。能给点提示吗?&   &你忘了啊,小时候我们一起游泳,捉知了,我们还一起在学校后山办家家酒。你还有个从香港带回来的洋娃娃呢。叫什么&&甜甜!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想起好像那时候确实经常去学校后山玩。有白戈,有薛辉,还有&&他吗?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你看我&&过了十几年了。好像还真记得有跟你一起玩儿呢!&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好笑,但也为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遇而兴奋。   冯理见我想起来了,也微笑起来,露出皓白的牙齿:&主要是我小学没毕业就没在这里读书了。你忘记我也很正常。这次回来就听说了白戈的惨事&&真是,哎!小时候的兄弟居然遭此不测。&   冯理唏嘘不已。   &节哀吧。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我安慰冯理也安慰自己。   &对了,留个电话吧。这次回来我会在家里待比较长一段时间。有空约你吃饭!&   &好的!&   我和他交换了电话便回家了。   回到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想,今天追悼会上我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戈是我死党,但是今天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好像心里被什么别的情愫干扰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即将大爆发,以致于其他的一切,万籁俱静。   追悼会回来,我又开始做那个被活埋的梦。我知道这是内心不安,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但就不能遏制。   有时候半夜惊醒我似乎还能听到老鼠悉悉索索啃我耳朵脆骨的声音,还有蚂蚁在我汗湿的后背、脖子、面颊上来回爬行的痒感&&而且最近脱发变严重了,早晨起床总能看到枕头上一缕缕的长发。   莫非是&&鬼剃头?   我总是担心头发,这次总算出事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没有做噩梦却突然醒来。莫名其妙没有睡意。我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厨房倒一杯水喝。   今晚月色很好,明亮亮雪白白。以致于不开灯我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厨房门口,一个黑色的轮廓正向我走来。我以为是老爸,正要打招呼。没想到他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走到亮出我才看清这是白戈。   白戈容貌还是那样安详优雅。他对我笑着,笑得那样甜。我心里一阵荡漾,只想迎上前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念他。   还没等我走过去他已经有所动作。   只见他双手伸进自己怀里,撕开肚子,掏出一团黑黑的,张牙舞爪的毛发呈现给我&&那哪里是一团毛发,更像是美杜莎的头!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啊&&!!!&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气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也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就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来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地方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开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了。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恼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不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嘟,嘟,嘟&&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上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病房,水果撒了一地。   薛辉死了。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地。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不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炜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度昏 迷状态。医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肠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 话也没留下。&   然后,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的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的。&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他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有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嘟&&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到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连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是冯理。   他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理开的奥迪A6说明他混得还不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下山路上,我先是浑身冷汗,随后心烧火燎得燥热难耐。盯着窗外,远远的有什么红光闪烁。   仿佛是学校后山。   说也奇怪,薛辉走了半个月,我一次噩梦也没有做。   这段时间都是冯理来接我,陪我。也许是因为心有了依靠,所以不再胡思乱想吧。   这天下午,冯理神秘地对我说一会去拜祭一下两位好友。   我想了想,也是。白戈和薛辉说走就走了,我一直没能跟他们好好倾述一下。做个告别。   冯理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后座放了些香烛纸钱。   &我们去哪儿?&   冯理说公墓不是一个倾述的好地方,人死后,总喜欢去生前留恋的地方游荡。   &我们去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吧,他们一定能听到&&&   看着冯理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没有争辩什么。   反正逝者已矣,生者也就图个心安。   只是,我没想到冯理带我来的地方是学校后山。   他在荒芜的山坡上一下子就找准一个地儿:&就这儿了。以前我们经常玩儿的就是这里!&   我跟过去一看,地上竟然有烧过东西的痕迹。似乎是香烛纸钱纸车之类的。 莫非冯理已经来过一次?   &乐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什么游戏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时候,我们四人就喜欢在这里玩家长孩子的游戏。你当妈妈,甜甜是女儿,薛辉是儿子。白戈和我经常为争爸爸的角色而争执&&&   他仰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   我蹲下身去把香烛摆放好,点燃纸钱。   眼泪随着冉冉升起的火苗徐徐下落。   &还记得那次,本来轮到我当爸爸。但是白戈耍无赖,拿着甜甜不肯交出来。我一急,就跟他争。他揪着甜甜的头发,就把脑袋拧下来了。你当时只会哭&&&   他说的,我都没太多印象了。   &然后那时候薛辉不是和白戈是铁哥们儿么,他也上来抢甜甜,一下子就把甜甜的胳膊拧掉了。我那个心痛啊。甜甜可是我和你的女儿!于是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渐渐地,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一层层剥开,记忆似乎雀跃地想要钻出来。   &再后来,我被他俩摁在地上打&&哪知,白戈把我推倒的时候我脑袋就撞在这块尖尖的石头上&&就这块!&他一边说一边用脚指了指石头给我看。   我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慢慢站起身来望着他。他没有理我,继续说。   &当时我头那个疼啊,其实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我的脑袋就被凿开了。白戈还使劲抽我,薛辉用脚踹我肚子。你就在旁边一个劲的哭。我断气的时候手里还拽着甜甜呢&&&   我的脑子如同一个闷雷砰的炸开&&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我小时候一直做噩梦,以致于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尘封了一段记忆。没错,小时候我的玩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白戈和薛辉把他打死的。就埋在后山。还有我最爱的玩偶&&甜甜。但那个人的名字似乎不叫冯理&&对了,叫李峰!   冯理,倒过来就是李峰&&原来他是&&   我惊恐的指着他:&你是李峰!&   &你总算想起来了啊,我的小公主&&&冯理,应该是李峰扭过头看着我,他的皮肤急剧萎缩发黄变黑,眼窝钻出老鼠和蜈蚣。嘴巴开合间,牙齿伴随着蟑螂和蛆虫不断掉落。   &桀桀桀&&你可算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   我转身想逃,谁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跌倒在地上。   土里伸出来一只洋娃娃的手,正四处摸索着。然后一个断头没左胳膊的洋娃娃穿着黑黑的脏裙子从土里爬出来半截身子。不一会,她从土里摸索出一枚脑袋和一截手臂,自顾自安插上去。   甜甜!正是我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甜甜。   车,我要赶紧回到车里。   可是当我望向车子所在之处时,又一次被骇到了。那辆奥迪在我眼前幻化成灰烬,只剩下一个纸车燃烧后的残骸。   李峰身体逐渐缩小,变成十几年前的样子,声音也变得稚嫩:&乐乐,我和甜甜都等你太久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是我伤害你的!白戈和薛辉都是你杀的,还不够吗?&我声嘶力竭。   &对,他俩都该死。薛辉在白戈死后来我这里烧了一些香烛指望我原谅他。他倒是聪明,马上怀疑到我身上。不过,既然老天给了我复仇的力量,就说明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逃不掉的。&   &那我呢?你为什么揪住我不放!&   &你确实没有杀我,但是你眼睁睁看着我被杀。而且十几年,知情不报!&   原来小孩子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凶恶,甚至比成人凶狠起来更可怕。   我确实无言以对。   李峰接着说:&你还记得街头那个讨饭的疯婆子吗?那是我妈!&   这句话如同一把锥子,刺痛我的耳膜。原来&&原来我的内心一直不安是因为这个。我早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却一直没有告诉她,她的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在了。也没有尽更多的努力帮助她。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包含着悲伤、恐惧与懊悔。   甜甜的身子战栗着,又徐徐向上爬升。等到她完全出土,我才看到一只化作白骨的手紧紧地捏着她的双腿。   不用说,我知道这是李峰的遗骸。   那白骨突然放开甜甜,任由甜甜一步步向我走来。   就在甜甜扑向我的一瞬间。我昏厥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仰望着天。看到有警察,有我的父母、同学,还有医护人员。   我听到医生说:&伤者已经深度昏迷。需要送回医院做进一步观察治疗。&   随后,他们把我&&不对!是另外一个我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如果那是我,那我是什么。   我努力扭了扭头,很不适应。但只是余光一瞥,我已经看清自己的手臂&&那是洋娃娃的手臂。   我已经被困在甜甜的身体里。   而且我感觉自己身下,一只手正在以看不见的速度把我一点一点&&拉近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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