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江这个名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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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名称: 李得江(个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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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王宏_日志_新疆李得江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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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病百解中西药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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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病百解中西药单方
&&& 鸽病皆起于寒热邪气、过度疲劳与虚火上升所致!解热寒可理百病,呕吐、下泄、发烧只是病兆而非病因。解热消火去病兆,百病常可自然消。鸽病治疗尽早发现,尽快投药见效快!隔离可防止病情再扩散,一天多次细心观察,身体强壮飞不败,体弱血统谈无益!无病鸽群看管理,仙丹难治懒散人!中医论《扶正》乃提高自身的免疫力。老子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不论中药或西药,只要能治好鸽子的都是好药!一开口就是:沙门氏、球虫、毛滴虫或新城鸡瘟、巴拉米哥的,其实是对鸽病什么都不懂!沙门氏菌种一千六百多种,须多方筛选、染色才能在显微镜下判读。简单的说:一般医院专业的检验员,都不容易执行的技术,更何况是咱们普通鸽友呢?沙门氏菌的存活条件,需要潮湿与适温的环境,那有它的存在鸽舍,还能再继续养鸽子吗?
&&& 当洋人推出或发出一种病毒时,立马会推出一种药物来推广销售!不少推波助浪摇身一变,成为济世救鸽的大蠃家,而无知者会立即成为其牺牲的试验品。当这种不成熟的病毒被推翻时,还会有不少崇洋抬轿者,会为自私微薄的利益而继续护航。鸽病源自三把火:上火、中火、下火,火最好的还是咱们的中药单方!中医养生调理法则:天人合一、扶正固本、辨症施治。不言病而论症,乃解症状于前化症而不成病的调理手段。就像很多人用PH质试片来检测:口水、尿液、内分泌物,全部都是呈现酸性反应!以为自己体质变酸,身体即将要出问题了!其实这些物质本来就是酸性。多此一举的这种检测,只会带来无知的心理恐慌,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 鸽界所谓:亚健康《subhealthy;semi-health》是厂家或有心人,忽悠与推御责任的一句用词!鸽子没有什么亚健康之说,就是营养不良、管理不当、过度疲劳、用抗生药过多所产生的不健康。虚劳与药多则会伤肝!再说鸽子的生命力本来就极强,如果没有使用任何注射剂,是不容易轻易的死亡!不当的针剂如同毒蛇液剂,死亡极为快速!在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将机体无明显性质的病变,但是有一些影响其他功能改变的状态称为“第三状态”,我国称为“亚健康状态”。它能使器官有功能性改变,而不是病变;体征改变,但现有医学技术不能发现的病理,确实改变了生命质量变差现象;长期处于低健康水平患有慢性疾病,伴随的病变部位之外的不健康。亚健康是否会发展为严重性的病变,具有其不确定性!
&&& 《半枝莲》《仙鹤草》各10克煮水一斤,供20羽治疗与预防鸽痘发病或漫延。《黄芩》热症:调理呼吸道与肠道。《绿豆》解燥热。《生姜》解寒热。《绿豆青水》:绿豆35克、黄芩5克、生姜三、四片。黄芩与生姜先水一斤,待水开慢火再煮十分钟,关火后再投入绿豆,等等冷却35-40度后灌25-35CC,一日三次即可全愈!平时十天或半个月供饮一次可防感冒火。《生石膏》解重热不食不饮。处方:生石膏10克与糙米等量,合水一碗微火慢熬成粥,米熟即可放入生石膏,约能提供十多羽之量。等冷却35- 40度后灌35CC,一日三次即可全愈!对于嗉囊中空无一物,发烧特别利害者有神奇的效用。《蛇床子》治疗毛滴虫安全可靠。《复方蛇麻子》:蛇床子、川椒、明矾、苦参、百部、薄荷等量研磨成粉。当发现鸽子有:扰头、磨嘴、吐舌、张口、打哈时,再将粉莫投服口腔中100-200mlg,一次搞定!没有这些征兆根本不需要,也没必要打什么毛滴虫。就如同妇女同胞分泌物异味、扰痒或白带过多时,才用药来清洗。没事瞎洗会造成内分泌失调或产生的病变等后遗症。
&&& 《秦艽》可治翅膀下垂。《木瓜》可治双腿无力无法站立。《天麻》热通血:翅膀下垂、软脚。中火上升体温42度以上,脚趾极为冰凉而能导致鸽子中段瘫痪。再高43度以上则造成猝死!别听老外瞎说:绝对不是什么神经型沙门氏菌引起。《独活》《蚕沙》《水蛭》可治歪头。上火太旺容易导致单眼瞎与歪头,别太相信老外瞎吹!什么:巴拉米哥或新城鸡瘟;神经型沙门氏菌。《三补丸》:黄芩、黄柏、黄连等量研磨,每次一耳勺可体内中火。《川楝子》中火:去肝火。驱虫、收敛、肝炎、热性肠炎水痢。《木通》降心火、消中火。《生地黄》《附子》强心。下肢回温。《赤石脂》《枳壳》《升麻》可回鸽子脱肛与脱肠现象。《柿蒂》《陈皮》《霍香》温中下气、止呕。《白扁豆》治泄痢与呕吐。《白头翁》下火:解肠热。肠热则粪便会有沾肛门的现象。《小茴香》开胃增进食欲促肠道蠕动。《番泻叶》消积食胀满。《槟榔四消丸》:可消食满涨清肠道,幼鸽受风寒所引起的积食可用。《薄荷》疏风、散热。
&&& 《口癀粉》:升麻100g、黄连3g.《香连丸》《吴茱萸》理肠道、治下痢。虚劳所引起的甩食现象可用《小承气汤》:大黄25g、厚朴15g、枳实15g、干姜15g.水2,000CC(四斤)供七、八十羽灌服,注意药水温度35-40为佳。快则十分钟;慢不过一小时,立竿见影见效迅速!病后调理:少量多餐,让嗉囊的饲料有一定的分解空间,有利于消化与吸收。泡《人参片》供饮可迅速增加元气!《人参须》有解热的作用。餐后《妈咪爱》《双歧杆菌》:分解饲料帮助消化。《四季保健茶》:金银花、连翘、黄芩、薄荷等量水供饮,可保爱鸽四季平安!并有增大食量胃口大开的作用。《人参海马粉》:人参、海马、小茴香各等分,将其研磨为细末。每次以胶囊100mg投喂,再以温水加盐少许补水。人参、海马为补元气、壮肾阳。小茴香温肾助阳气。用于肾阳虚、元气不足,阳痿腰酸,少气乏力。用以老公鸽不受精,老母鸽不下蛋与倒吞蛋难产的情形,有一定的助益与效果。
&&& 《三糖一盐》平衡运动后的酸硷值。《红糖加陈醋》维护肠道正常功能。《养肝汤》:枸杞、决明子、石斛、菊花各10g,泡热开水两斤。当肝火上升或肝脏病变时,可由鸽眼会突然变淡而得知,十天半月给一次可防单眼伤风。《B12》快速强化内脏运动功能。《叶绿素》可以排去体内的残留毒素,当鸽子新长的羽毛出现怪异现象;投喂过量的抗生素,造成舌尖变黑鸽眼变淡无神,即可看出肝脏积存了不少抗生素的残留毒素。《黄胺片》打球虫。剂量过高很容易损伤内脏。《维吉尼》加强肠道吸收长胖快。《左旋肉硷》或清除饲料中加一些燕麦,可在冬后减肥用,效果佳。《肌酸》生肌造肉外加消除疲劳,短距离300-400公里竞赛,有提速与暴飞作用。《阿维菌素》或《依维菌素》可除体内、外虫:球虫、毛滴虫、蛔虫、毛细线虫与体外各种寄生虫,每年四、七、十一月各用一次为佳。《磷酸钙》增强羽毛与骨质生长,并有效的增加羽管中的磷质储存量,有利于翅膀上下摆动时,关节中的所需的元素,主条前端羽管为磷质的储存点!粮食是鸽子的生命与飞翔动力,磷酸钙是鸽子内外骨格与关节,上下摆动时重要的润滑物质。在治疗感冒抗喂抗生素时,一并食用可避免羽毛出现异样破损的羽质!
&&& 最后祝全国鸽友来年鸽子养的更健康,比赛成绩更满意!
用户名:&密码:◇基础运◇
〖人格与地格四二搭配〗严重不安定,易失去本性,思想变化无常,易患呼吸器官或脑部疾病。
◇成功运◇
〖人格与天格四五搭配〗虽有困难,努力奋斗亦可成功,但大多身心劳累,易遇不平。
◇其他暗示◇
才艺运(富有艺术天才,对审美、艺术、演艺、体育有通达之能)孤独运(妻凌夫或夫克妻)败财运(凶险病弱,家族缘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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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怜可恨李玉娥
  天色向晚,暮色四合。
  临江镇两边的建筑此时看着有些隐隐约约的阴影,错落有致得像是一副水墨画。这恰到好处的夜色把一切都变得美好很多。白日里那卖烧饼油条一类的铺子,门板上的油污墙角的污垢隐藏得无影无踪,打铁铺的吵杂之声也销声匿迹。就连那些低矮的屋子里透出的暗黄一团的油灯光亮,也平添了几分温馨。
  偏偏在这个时候,路边巷子里窜出来的一个女人发出的惨叫声无比刺耳,声音中透着恐惧跟歇斯底里,后面追赶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灯光之中有人影一闪,接着便有些摇头了,“这才消停两天,又这个样子!”
  干脆的扭头进门,顺带把门口的小脑袋划拉进去,“看什么看,以后没得的学这德性!”
  屋子里的妇人听见,招呼孩子吃饭,嘴里念叨,“这安生日子不过,三天两头的这么打着,可怜的还不是那一双儿女,何苦来着!”
  只可惜那男女根本听不见这些人的念叨。
  终于,那女人摔倒在地,手掌磨破了也顾不得,身上软的没有什么气力似的,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甚是心酸。看来是放弃了奔跑。
  男人追了上来,倒是有些不着急了,或许觉得这女人反正是跑不出自已的手掌心,指点着她骂,“你跑啊跑啊!下回把你腿打断,看你跑!”
  女的一边哭着,一边含糊的吐出几个字,“呜呜……就知道喝酒……家里……娃儿……”
  那男人倒是恼羞成怒了,说话都不太利落,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哼!你能够做些什么,家里都吃不饱!我什么我?我的东西还不都是叫你败光的!受得住就受,受不住就滚!还不是我收留着你,不然你还能做什么?你娘家那边可是还要你,到时候你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你留在身边做个丫头就不错了!还念叨,看你还念叨!”一拳头已经打了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地上的人竟然不哭了,也不闹了眼神之中有些迷茫似乎眼前这些事情并不是自己的生活。
  见她反而不说话,那个男人以为她是故意的跟自己撑着,更是怒气腾腾,“不打断你的腿你就不老实 不是?”
  地上的女人终于说话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又怎么样了?不是我出去挣银子,你吃什么喝什么,孩子吃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就硬气了是不是?我就把你卖给安乐堂做丫头,那老东西巴不得呢。看你这样子换个几两银子,你要做多久的工?”
  终究有些着慌了,“那……那娃儿呢?”
  男的冷哼一声,觉得自己已经碰到了她的软肋,“这还不简单,我再娶一个小寡妇也比你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走着瞧!”
  女人过去抱着那男人的腿,极力忍着。那男人举起手,一耳光甩下去,“你个不要脸的!”
  可惜那声音戛然而止,男人那手臂被一只手掐着,半晌动弹不得转脸一看,见前面一辆马车,除却抓着自己手的这个汉子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人,身上均是怒气腾腾,只可惜不太看得清楚样子罢了。
  他也不怵,冷笑一声,“哼,多管闲事的还真是不少,我管教自己的婆娘碍着你们什么事情?”
  话音一落就被抓住的手上传来一股力,差点就被捏碎了一般,他抽了一口冷气,终于软了下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一旁大步走过来另一个汉子,跟抓着那手臂的有些相像,“烂皮头,你是活腻了是不是?我们家的人你也敢打,现在知道好好说了,得泉!”
  车上下来的这一群正是谷雨一行,本来听见那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寻常的打斗罢了,哪知道听着却不是滋味,谷雨眼尖听出了玉娥的声音,这才叫停下来。
  李得泉也不多说,一整天的怒气正是没有地方发泄,又被亲眼看见这烂皮头打玉娥,玉娥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姐姐,自己爹娘可以教训可以不来往,但是要是别人要作践她,他们也必定第一个不同意。
  烂皮头正是那拿着玉娥辛苦钱去喝酒闹事的当家人,他大概都不太记得李得泉了,但是李得泉月才看着他那对着玉娥拳打脚踢的样子,怒气更甚,手上下力更重,趁机一脚又踹往腿肚子,烂皮头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地上。
  李得江一把扯起玉娥,“起来!我们家没有这样的软骨头!这第几次了,怎么也不回去说!”
  谷雨的心思此时很复杂的,刚才眼尖叫停下来的是她,但是玉娥这番样子她原来总是以为玉娥不外乎的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小利的姑姑罢了,哪知道看着被那所谓的姑父打的时候却那般可怜。
  有些事情一时间的想通了,或许不是想通,是可以理解罢了。家里一个这样当家的人,要靠玉娥一个人养活,哪怕这男人是瘫痪了或者是残了什么的都好,总好过这个样子,吃饱了发疯还打人。难怪玉娥会常常回娘家打秋风,难怪回去要装作一副镇里人的样子,多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罢了。况且回到娘家看着几户人家相亲相爱的样子,她要是想到自己家里的模样,要不给别人添点堵,她就不平衡了!
  理解,但是还暂时无法原谅。
  只是这个烂皮头,敢如此张狂,他们也定然不能放过。
  玉娥看到得江得泉兄弟二人,眼泪一直的往下流,就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地上的烂皮头在那地上苦苦哀求,李得泉就当没有听见。见李得江在一边问:“你倒是说说,谁借你的胆子!要不是她,你能够活到今天,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竟然敢把她卖了!你有胆你就试试!”
  李得泉不怎么说话,一手搭在烂皮头的肩头。
  他顿时矮下去一截,嗫嚅着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李得江没有打算好好放过他,“你还是不是人,她要不是被你逼着,能整日的回娘家算计,这到头来反而落得一身的不是了!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打死了喂狗也没有人管的着!你看看你有没有点骨头,就这样还好意思打人?要不是玉娥顾着你,你就是个破落户还不如,早晚饿死你!”
  李得江这真是气得有些恼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地上的烂皮头却是当真了,他早就听说玉娥娘家那边发达了,那一大个家具铺子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还有那边的酒楼也是有份的,在镇子上遇见桃庄的人,都是说那边的好。他原来让玉娥回去过几次,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以为那边跟玉娥不亲,想着自己沾光不上,就有些变本加厉的打人。无奈玉娥怎么打,也是再也不回娘家,每日里在安乐堂做哪些纸人老衣,日子还算是能够过得下去,就是十天半月的都见不到一丝肉,那两个娃儿竟然也站在她那边,把铜板藏得死死的,他喝酒的钱都没有了。就这么三天两头的打一回出出气。
  见到这边的这么一群人,他怎么能够不怕,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着玉娥跟那边看来还行,以后自己过去讨点东西总归没有问题的。语气就软和了不少,“玉娥,玉娥,我错了,让你兄弟绕过我吧,再没有下回了,我是个不好的,可是还有两个娃儿在家里啊!”
  玉娥听着那孩子,心里扑腾一跳,一瞬间有些心软,望着地上那个人,见到他眼睛里寒光一闪,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着以前他也是好的,只是后来生意没了就整天喝酒,起初就是动手打了她也会哄着,哄好了之后下回继续的打,却是更重。此时看着他的模样,玉娥再是明白不过,今日要是就这么放过了他,以后哪里还有活路。
  李得江却是私自做主了,硬气道:“这样,你回去收拾一下,把我那两个外甥一起带上!”
  玉娥一时半会的反应不过来。
  李得江冷笑一声,恨不得再踢地上的那个人两脚,“我这就带着他们娘几个回去!谁说没有娘家!你就自己作死吧你!自己养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养活他们娘几个了,什么时候去接人!别跟我耍心眼,我会叫人盯着你,看你这个德性!”
  烂皮头可是多少年没有做过活计了,他自己也想不通,玉娥却已经被他打得心灰意冷,听见李得江要给自己做主的样子,也不答话,抹泪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很快的就牵着儿女过来,站在一边,似乎地上没有烂皮头这个人。
  烂皮头这才慌了,“那我……我怎么办?”问完这句似乎有些不妥,转而说道:“这都入冬了,荒得很,也寻不到什么活计,这不是……”
  李得泉这个时候却知道了李得江的用意,反正寻个人看着倒是难,笑道:“有手有脚饿不死!去我们铺子抗木头,那边自然有事情给你做!”
  烂皮头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玉娥带着一双儿女上了马车。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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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心酸真相
  李得泉认出了那白姑嫁的那汉子是木匠之后。地上的白姑一脸的不管不顾,加上又被自己男人当场教训了一下,把仇怨都算在了这铺子头上。
  “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看还有没有人买你们的东西!生生的逼了我们这样子,你们没有回来的时候多好,这几个庄子就有一个木匠,从来没有人会乱伸手。你们倒是好啊!仗着有银子,就想着独占了,全部都是血汗钱啊,你们心里到底亏不亏得慌?”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坐在泥地之中,咬牙切齿的怒骂。
  这边大部分都是汉子,自然也不好去跟她对嘴。
  陈氏是个忍不住的,又受过苦知道好歹,“闹够了吗?这是什么事情,我们有没有逼你你自己心里清楚,货比三家谁也不欺谁,我们亏得了什么?我们这铺子可是有故意不让别人去你们家里做家具,镇子上那么多的铺子那么多的酒楼,难不成的都像是你这样?我们还没有说你,你倒是好了,跟着自己的娘弄烂了新媳妇的东西怪在我们头上,难不成的我们拆了铺子你们就有营生?你们算算这木头这做工这费了多少时日做出来的东西,就值得这个数?做人可不兴这样,你没有吃过苦头就想着高人一等吗?我三哥从小就出门学手艺,这多少年磨下来的事情,吃过什么苦头你不知道?还不是从小木桶卖起,这开了铺子也不是逼人,是为了让乡亲们用上好东西?我们那里错了?错的是你!要不然的就去学学手艺,不然就安安心心种田,有手有脚的还能饿着你不成?这绝路还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一席话下来,就连原来觉得小满那么快原谅了陈氏有些心里不喜但是又甚是佩服得很。陈氏算是明白过来了。
  那看热闹的人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之后,本来也都是明白过来,但是见那白姑哭着甚是可怜,又听传闻说这个铺子赚了很多钱,有眼红的不在少数,陈氏这番话说出来都有了计较,这么多家子人做这些事情,算来算去果真盈利也不会太多。
  果真不是吗,自己不如人也就算了那木匠手艺还不是可以做别的,实在不行就种田,那么多人没有什么手艺,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闹到这样的地步,那边小河庄的人自然觉得没脸,有的人已经开始甩手走了。剩下看热闹的倒是还有些兴致勃勃的盯着脸色青白的老妇,这一家子的事情真是丢脸大了。
  那两个媳妇原来还不太对付,这个时候倒是对地上的白姑倒是出奇的一致,新媳妇刚才的那些话已经豁出去了,这个时候有些隐隐的后怕,好在八叔那边也没有再提开宗祠的时候,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那嫂子则是有些不管不顾了,仗着这些年为家里做的事情,白姑那边本来就比家里宽裕,当初姑爷做木匠的时候就没有怎么帮衬家里,白姑每次回来就是家里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挑三拣四,偏偏还只是有话没有银子,自己的闺女当娘的向着,为此她没少受罪,这个媳妇就是怎么当都不合婆婆的心意。此时见到她这个模样,又想着竟然自己的血汗钱贴补了她,有些着恼,“娘,我们一家子还不就是这么过,偏生我们吃的苦头白姑吃不得,也要看自己的本事,今天还闹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青苗怎么嫁人?”
  那老妇原本撑着一口气,已经闹得这么没脸,媳妇还在这里小算计,“罢了罢了,我管不得你们那么多,操心是为了谁,你们爱做啥做啥,回头就把家分了!”
  新媳妇此时也缓过劲来,这分家她可是乐意,要是不分还要帮着那两房养儿女呢,自己两个劳力还怕过不好不成,于是也管不得那么多,“八叔,这事情还请您看着,我们都信着你呢。”说完像那做嫂子的使使眼色,两人一同拜托之后,又扶起地上的白姑,回到牛车上,这就算是散去了。
  还有那没有过瘾的说着怪话,“哎呦,这讹了人银子不成就能这么走了,那咱们镇子上的生意还怎么能够做得下去?”
  “就是,我们赶明儿也学学人家这手段,讹得了就讹得了,讹不成也少不了半根手指头的,这种无本买卖真是妥当。”
  那几人臊得一脸通红,就是不敢说什么,围观的人这才兴致寥寥,人家本家还没有开口呢,也轮不到他们瞎操心。
  那个被小媳妇称为八叔的倒是对着他们很不好意思的拱手,“几位兄弟,今天都是我们小河庄的不是,现在这事情还乱着,你们也收拾一下,要是有什么话到时候叫我们过来再商议就行,甭管是赔银子还是别的,只要合情理我们都认下,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也不会耍赖了去。这实在是……我是小河庄的何大满,进庄子一打听就知道。”
  就因这么一番话,陈永玉倒是高看了他一眼,加之平日里已经得知了这个人的名,只不过在这样的境况之下遇见倒是有些苦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汉子已经走出了蛮远。
  待人群都已经散尽,周围安静不少,陈氏难得的一改刚才的伶牙俐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刚才她的那些话,让谷雨对她的看法改变了不少,过去扶着她肩膀,“四婶,你想什么呢?”
  陈氏抬头的时候有些鼻音,“我瞧着刚才那一家子,想着我以前……以前真是混账!”
  谷雨没有安慰她什么,这些事情还是她慢慢的消化比较好。
  李得泉跟大林把东西放好,然后看着铺子里的东西,一时间的百感交集,“千想万想,我们就是没有料到这还是会家子弄出来的事端,要不是他们机灵一点,差点就被毁了。”
  陈永玉倒是不以为然,或者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得泉你跟大林都是心实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没有把人往坏处想,只是想着可能竹钉的问题才会这样,人家已经准备了要坑害你,这提防的事情总是难说,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影响,谷雨,你刚才?”
  谷雨伸手出来,很是老实的坦白,“就是再这个扎的。”
  一根细长的银针,要是这么扎下去谁不跳起来才是奇怪。李得河憨憨笑了,“你也真是胆大的,这要是人家真的伤了又碰到可如何是好?”
  “伤不着,锦轩哥说了,他们过去搬柜子的时候就觉得那个新媳妇不太对劲,哪里有一个整日躺在床上的人还是那般神色,况且,我是看着她那伤口包扎得实在太过干净了。”谷雨倒是很有把握。
  心情稍微平静一下,进门收拾了一下刚才闹乱子的地方,李得河看见那被砸的一个扶手就恼火,“黑子大哥,都怪我今天回去了,改日的就守着,谁敢再来我跟他拼了!二哥三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李得泉眼神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着刚才那个粗壮汉子的拇指,想着自己当时弄伤了的手指,还被那主家拖欠着不给的工钱,这去扛活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叹气,“想不到我们想着自己做好生意,竟然差点害了别人家,这还真是……”
  “这是他们技不如人罢了!”
  李得泉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大林把刚才的东西重新给打磨好。
  陈永玉跟李得江就想着到时候要他们那边怎么赔偿,或者至少的要弄鞭炮过来烧去去晦气,那些银子什么的就算了,弄一猪头供在这门口两天,以后传出去才不会惹到了这铺子的声名。说完看着李得泉跟大林在那忙碌,又过去唤了一声,“得泉,这个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总归的我们做我们的生意没有害人,他们去干什么跟我们也没啥关系,当时世和的酒楼卖不动东西,也不能去找别的酒楼的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知晓了。”虽然是如此说,但是李得泉皱着的眉头终究没有松下来。那么多年学成一个木匠,谁能想到会落得这个一个下场,从做伙计到开始拜师,还有木材刨、锯、削、砍、凿&&好不容易练成了本事,到头来竟然一点用处都用不上,他想着自己回来时候的样子,心里苦苦的。人的命怎么总是生的那么苦,自己赚钱养活家里有错了吗?有错又是错在哪里,要是没错怎么的就有人被逼成那样?
  事情解决之后已经是傍晚,冬日天黑得早,幸好的是有太阳,还残留着一些光亮。黑子大哥再三保证着会看好铺子,再说了他媳妇也在,但是李得河终究放心不下,家里反正也没有啥事情可以做,就想着让陈氏跟着谷雨他们一行回去,哪知道陈氏却是干脆的说道:“我也留着,反正家里也是闲着,在这里跟我那妹子搭个伴也是好的。”
  于是,安锦轩跟陈永玉,李得江谷雨等人坐着马车回家。一路上各有心思,谁也不想说话。任着马车悠悠然的行着。
  很快的就到镇子上,天光越发的黯,加上有些许风,道上的人已经不多。
  突然之间,从巷子里奔出来一个惨叫的妇人,迈着脚步在那一边跑一边叫,后边追着一个汉子,手里还拎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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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永远是故事,竟然有这种人·
命里有时总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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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得谷雨的提醒,那小媳妇斜眼偷偷望了一下那老妇人的神色,却见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看她。她也是一时间的拿不定主意起来,手扯那碎花的衣袖,有些不甘又不太敢说。
  谷雨过去伸手准备扶着她,“这伤的可真是不轻啊,怎么包成这个样子?这被砸伤的不及时医治可是要烂的,可惜了这年纪轻轻的以后要怎么办……啧啧,赶紧解开了才好。”
  说着见谷雨就要伸手过去,那小媳妇也顾不得红红的双眼,一边叫着那老妇,“娘——”一边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
  谷雨看在眼里就有了底气,说话越发的着急,甚至有些严肃的样子了,“看你着急什么?我可不是骗你的,镇子上的苗氏医馆知道吗?那老先生是我师父呢,我虽然没有学到家,但是看看对你一点坏处都是没有的,毕竟是我们家的铺子做出来的东西砸了你,我也要尽点力才是,不管是你们要关铺子还是要赔银子,总归的也是要我们看看才心安啊,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人受罪不是,这可是本末倒置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人重要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的在理,一旁又是都同情那小媳妇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自然要好好看看的好……”
  “要不然你去苗氏医馆那边也成,怎么样?”
  小媳妇脸色竟然有些不太自然起来。“我听娘的。”
  那老妇这才转身过来,“自然是由我们医治,只是还是先把这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也是不迟。”
  听她这么说话,那小媳妇咬着嘴唇,眼圈又是一红稳隐有些寒意。
  谷雨看着要去劝,无奈那一旁的刚来劝说的妇人甚是热心,把谷雨挤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针实实的扎在那小媳妇身上。
  那边离得远的人只是听到一声惨叫,那小媳妇竟然跃下了那低矮的牛车,眉毛倒竖,“谁,是谁敢碰到我!”
  人群一片寂静,各自的瞪大了眼睛。这刚不是说砸伤子的人,竟然成了这番模样,李得泉走过来瞧了瞧,还是没有说话,毕竟有没有砸伤人家,那柜子也都出了问题。人群之中只有安锦轩跟谷雨倒是在意料之中。
  谷雨正要趁机解开她那已经抖得有些脱落的腿上绑着的布条,却见那边这小媳妇的嫂子更是吃惊,愤愤然过来,躬身就把那布条扯下来,哪里有什么受伤的样子。于是一手指着她的脸就骂,“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这多少天了,难不成的你以为进门就是做你的大小 姐!做梦!还想着你伤了腿脚不方便,我们家青苗才多大?这冷天的这么早就起来烧火煮饭,你也好意思躺在床上!要真是这样,你就躺着十年八年的好了,还有脸来这里哭!人都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娘,您可是看见了,要给媳妇做主,不说这阵子的辛劳也就罢了,这样的媳妇怎么得了,生生的把我们都欺瞒住了。”
  那老妇有些色变,似乎怪那二媳妇多事,看来这个新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的有些心力交瘁,又不能功亏一篑,讪笑着对陈永玉这边道,“那也罢,反正人倒是没有伤着,更不能说是你们怎么样,好歹也是你们的柜子出了问题,不然的就拆了铺子,我们这边就不用赔偿什么银子了。”又回到了主题上面来。
  谷雨咬紧了牙关,真是嫌丢人不够的!
  看着话题就要被转移,那个发怒的二媳妇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是要闹一场才行,免得回去了就和稀泥什么都过去了,自己银子没有捞着也不能白白辛苦这么久。“娘,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样还想着骗人家铺子里二两药银的媳妇你怎么也不说说她!”
  谷雨似笑非笑的开口,“我们要赔银子还不行,原来是来讹人的?真是车怪,开了铺子果真是见识了。”
  那老妇恨二媳妇多事,又怪那新媳妇不是个省心的,想着早早解决了事情算了,“你还在那看什么看,滚回去!也真是有脸了,他叔看着办吧,我们家真是被你丢光了脸。
  那瘦长脸汉子脸色很是不好,本来听着嫂子来求,听说遇上个不讲理的铺子,就过来讲理而已。哪知道过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家倒是干脆,这边一而再的逼人,他就有些心烦意乱恨自己不该应下这样的事情,此时又闹上一出装病讹银子,一脸都气黑了,“回去开宗祠!”
  一听这宗祠,那新媳妇就有些害怕了,“娘,您倒是说句话啊。”
  妇人弄着脸子不应,“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晓错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媳妇有些恨了,这开宗祠意味着什么她就是没有见过也该是知道的,念及自己并没有犯什么大错,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以后一辈子都没有脸做人,干脆的豁出去算了。见那妇人还是板着脸,也就不再客气,冷笑一声,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娘!媳妇可是被你逼出来的。大家听好了,这哪里是什么我们新房的东西出了问题,哼,还不是娘心疼自己的闺女,不把媳妇当人看。我进门这么久,这些东西算是我的陪嫁,一半都是我爹给我买的,这铺子里的东西又好又实在,买着不好吗?偏生的就把好好的彩礼给少了,说什么?这些东西靠你那女儿也能做,我白花了冤枉钱,我们家不把你们家闺女当自己人?……你女儿是好闺女!我就不是我爹的好闺女吗?!”
  “你……你……你忤逆!”那老妇人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她叔,让你见笑了。你还愣着做啥,还不拉走!”
  那二媳妇被这么指责,作势去拉,却也不用力,心里好奇得很。
  这更是刺激了那新媳妇,“我忤逆?真是好笑得很,是谁把我的柜子悄悄的弄烂了的?是谁养的好闺女回来哭诉了的?还把我蒙在鼓里吗?二嫂你也不要傻了,她就当我们是傻的,平日里接济那些东西也就算了,你们母女是什么东西,悄悄的去我那婚房之中把拒子弄烂,我要是不装伤了,我能整天守在房中,我还不知道现在房间里还有没有剩的下的东西!这都是你害的,还借机来要银子,要人家关铺子!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小算盘我可是知道一清二楚!八叔,你说这究竟是我忤逆还是她为老不尊!”
  这下子倒是闹腾起来了。谷雨在一边看着也是吃惊,安锦轩刚才告诉她的是去搬柜子里的时候有些古怪,那个小媳妇似乎不太像是有病,还以为是一家子齐心来讹诈,这一试倒是好笑得很,没想到牵连出这么一串事情来。
  大致就是婆婆不太满意新媳妇陪嫁的东西,竟然伙同自己家的闺女去弄烂了,恰好的被媳妇得知,就这么借机行事的说是砸伤了腿脚,躺在婚房之中不肯出门不肯干活,而婆婆这边就正好的借此过来讹诈铺子……谷雨气得笑了起来,只是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这婆婆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好端端的弄烂了自己媳妇的柜子?这婆媳几人,就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哪里是个头绪。
  陈永玉这边的人饶是再是好脾性,听明白这事情的始末之后都有些个恨意了,也不理那老妇人,就直直的跟眼前的汉子说话,“这位老兄,你们是要来拆我们铺子的?这行事怕是有些过了吧。”
  那个瘦长脸汉子被那小媳妇叫八叔的,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生生的接了这样的事情过来,这真是左右为难,偏偏还不适宜在这人前动气,“哪里的话,弄清楚了自然的是我们的不是。”
  安锦轩闷哼一声,“要不是刚才突然,我们的铺子岂不是就被你们拆了?本来泉叔的手艺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既然看着不像是你们自己弄坏的,就想着给你们些银子,哪知道还得寸进尺才闹到今天这种地步,要不然就算是给银子,我们的铺子声威如何?以后的生意如何?加大家子如何?当真把人往绝路上逼?”
  人群哗然。这一出戏看来看去,倒是越有看头了,回去还不知道能说上多久的,自己竟然是亲眼看见的,真是不赖。
  那个叫白姑的刚才被拖出人群,此时挣脱了那个汉子,急急忙忙的往里面挤,“你说谁逼人绝路?老天爷啊,不长眼睛啊,这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一下开了这么大的铺子,又是送东西又是新花样的,闹得所有的人都找你们铺子买东西,我们当家的这一年就接了一家的活计啊,还看人脸色,我们才是过不下去的。这新进门的人还要你们的东西,这可是自己家里的啊!要不是我跟娘想这么一出,我们还有活路吗?”
  什么个情况,她倒是受害者了?
  人群里进来一个汉子,就是刚才拉着白姑的那个,有些粗壮,见这么闹腾一巴掌过去,“说你不要闹还不信,手艺不如人家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偏生闹成这个样子!你自己闹去!”说完就挤出去走了。
  李得泉却是眼尖,见那男人一只手的手指断了半个拇指,这才反应过来,“你当家的是木匠?”
  白姑一双眼睛充满了恨意,“要不是你们的铺子,至于让我们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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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似有隐情
  场上这气氛一下偏向一边,周围议论的人群之中也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般,甚至还有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这铺子我还买了东西,哪里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还拿过人家的木桶?再说了你看这么大的铺子坑人不是自己找麻烦不是?哪里在意这么一点点的?”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好的坏的搭着卖,出一点问题自然不计较的,这一回还不是砸到了人家的新媳妇才闹出事情?越有钱越黑心呐!一个木桶算什么东西?就能收买了你不成?”
  李得泉跟大林蹲在那看半晌,皱起了眉头,“大林,这个木棒接口处……”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大林却急急的应下来:“这个您平日里教导我要注意的,那时候虽然赶工……”
  师徒二人根本没有说什么,又都是少话的,但已经知道了对方心思,李得泉担心大林心急对那个木棒之处有些个不在意惹出了麻烦,大林的话没有说完李得泉就有底,怕不是大林的错了。
  那边为首的瘦长汉子,见他们的表情,有些猜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准儿就是他们铺子黑心……”那矮胖妇人见此机会继续说话,竟然有些个得意了。
  话音未落,那老妇人一脸似笑非笑,跟那矮胖妇人对视一眼,再转过来对那男子道:“你在这瞧着我们还放心些,哎——”
  中年汉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大嫂你就放心吧,他们自然会给一个公道。”
  李得泉跟大林有些闷声闷气的样子,却也不好反驳,因为看样子确实是不太清楚这问题从何而来倒是有些个怀疑了,“这东西……按理来说是不容易这么砸下来的……”
  “啧啧,啧啧啧,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的我们自己弄了柜子砸自己的媳妇不成?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永玉见李得泉跟大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怎么?”
  大林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我查过了其余的都是没有啥问题,只不过是那木棒接口处断裂的奇怪,要不就是木头没有晾干等做好东西之后,那晾干了之后就不合适了,要不然就是竹钉出现了问题,这才……”
  这么说来,无论是这两个问题的哪一个问题,铺子怕是都逃脱不了责任了。
  那边已经面有得色。
  小媳妇已经不哭了,却在那里擦眼泪继续博同情,“大家伙的也看见了,可怜我这撞上了什么血霉!刚刚出门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人受苦倒是没啥事,就怕以后的运道不顺利,况且也不能服侍婆婆还让她老人家受苦,也累的我那嫂嫂……呜呜……”
  这一来,人群之中的竟然都向着小媳妇那边了,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果真的是那新人这霉运,以后日子长着,倒是真不知道如何办了。看着那秀气的小媳妇哭的那般凄惨,倒是还真可怜得很,谁家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堵得慌,难怪当时来的时候就是有些激动也不过分。
  瘦长脸的汉子问道&&“你们可是觉得该如何?”
  陈永玉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也怪不得得泉他们,铺子里这么久,他跟大林也忙着,自己忙不上忙不说,此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自然是一起扛着过去。“自然是刚才说好的,是我们的错的话,你们家里但凡买了我们的东西,全部都退回银子,这……药银也自然由我们出。”
  那边的汉子倒是点点头,似乎没有想到那么干脆。
  李得泉抿着嘴,眉目皱成川字,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那边小媳妇听说得了那些退还的银子,就在那哭诉,“这东西退回来不也是个不好的,我这好好的人,也不要你们多的,就给我二两银子去医治,好了自然是我的福气,就是不好……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陈永玉原来还怕他讹上了这边,听说二两银子虽然有些多,但是能够解决麻烦,自然也就点头同意了,“成!”
  “你可是做得了主?”老妇斜眼望着陈永玉。
  陈永玉拍着胸口保证,“自然做得了主,我们桃庄人向来说一不二,我陈永玉这点倒是能够担保!”
  这样一来,原来人群之中已经完全的偏向了那边的,见原来是陈永玉,且已经不知道从别人耳中听到了多少回,那柳坝子的事情之后更是传开了,见到本人自然的就是有些吃惊了,这等有威望的人,自然是不必要做那等投机取巧的勾当的。
  听着陈永玉这么说,对方的瘦长脸汉子倒是有些沉吟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着了,小河庄的也自然不会做那些落井下石的勾当,大嫂,你觉得读样如何?”
  眼见的这麻烦就要解决了,铺子这边虽然也受了影响,毕竟是对于名声不好,只是这么大方的赔偿,倒是让别人心里嘀咕了,自然的还是肯相信的,要是到时候买到不好的岂不是还赚了银子?还有那边得了银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似乎已经很 圆满,那个老妇人却是沉吟着不答话。一旁的矮胖妇人似乎有些不在意这个说法,“哼!就知道你们会耍赖,那个是不是你们桃庄的?什么说一不二?刚才明摆着说要是你们的问题就要关了铺子的!这个时候以为弄点银子就了事?”
  这话本来就是不太靠谱有些不合情理了,但是偏偏刚刚李得泉确实说过了这么些话。
  气氛有些僵住。
  谷雨跟安锦轩看不下去了,这种种都是逼着铺子来的,似乎有些怪异,于是朗声一笑,“这位大娘,您为啥这么喜欢我们关铺子呢?”
  所有的人都望向这个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藕色夹袄,一身长裙眼神熠熠生辉,主要是那气度,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怎么匹配,竟然是一点都不为难也不惊慌的,只是那么问着,似乎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由此,那些人又心里嘀咕,怪李得泉不守信的同时,又想着这妇人倒是也逼人得很,难不成的还有什么目的。
  果然那个白姑就有些气结,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随即又一副豁出去的派头,“又不是我说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说的,难不成你们说了做不到吗?这铺子大了就能随便欺负我们买主了?”
  谷雨又是甜甜一笑,“那你们商量过了吗?是要我们关铺子,还是要我们退银子?总不能什么都叫你说了去吧?”
  这其实是谷雨下的一个套,刚才听那妇人的语气似乎对这个新妇就没有什么好感,这妯娌新进门,按理来说这灶房的活计自然要表现表现,嫂子们就能在这个季节松一口气,谁不是从新媳妇熬过来的,再看那个婆婆,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所以自然是意见相左的。
  果然,这话音一落,那白姑跟那新媳妇同时得出了两种答案,“自然是要银子!”“关铺子!”
  谷雨轻轻一笑。
  那为嫂子随即也是站在了要银子那边,这新来的妯娌本来就下不了地了,什么都要她做,好不容易得了银子,这还没有分家,自然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到时候即便累一点,也有点贴补还算说的过去,关不关铺子跟她有何瓜葛?“娘,我看还是要银子吧,也不能太过欺人是不?白姑,这我们家的事情自然有娘做主,你也不要太过操心了。”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是外人,根本也管不得人家的事情。所有的眼睛刷的就在那老妇一边。
  她倒是也喜欢这种当家作主的派头,一瞬间谷雨心里冒出了李何氏,都是媳妇熬过来的,这个时候也该威风威风了,“刚才她叔也说过了,既然你们桃庄的说一不二,那么我们也自然不会为了这么几两银子就这样,再说你们要不是有什么,为啥要给我们银子,难不成是要堵我们的嘴不成?要我说还是白姑的意思,要是你们关了铺子,这银子,我们也不稀罕要了,咱们虽然没钱,但是也要硬气一点。
  这一番话很是说的过去。这边的人到底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车上的小媳妇继续哭起来,说自己的腿要是没有银子治就要废了以后可是怎么是好一类的话。最难的还是推给了李得泉几个,刚才一时气说出来的话,被这么些人一逼,似乎不关铺子,就没有退路了,要不然就承认了自己言而无信,这对于做买卖的人家来说,在这镇子上多半都是口口相传的生意。
  人群之中挤出来一个人,黑着脸,一句话不说,“来这里捣什么乱!回家去!娘,你们还是领了银子回家吧。”说完拖着白姑就要走,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有些个奇怪。
  但是跟李得泉他们也没有啥关系一般。大家还是盯着这变化。
  安锦轩轻轻拉子一下谷雨的袖子,她会意的走过去,一直到那小媳妇身旁,“这位大姐,刚过门可不兴这么哭呢,要不然你说怎么办才好?这不是你自己房里的事情吗?伤的也是你,还是你说的算的。”
  谷雨手里捏着一根针,她记得安锦轩说过的话,也想着要冒险了,这群人来了这之后的种种,绝不是为了要一点银子了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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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什么事了?
命里有时总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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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是非难辨
  待安锦轩换好齐整的衣裳,又因刚说谷雨凶被谷雨的白眼甩过去,他确是当作夸赞一般通通领受了,还笑完了眼睛,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后院出来。
  门口围成一圈不规则的圆,几个男人都是坐在一边,李得泉身后站着陈江生还有刚喘着粗气看来刚赶到的大林,陈永玉双手撑在膝盖上,两手交握,浓眉一抖一抖,直视那说话的人。那边就坐着三个中年汉子,剩下的人站在一边,而那外面,还是围着看热闹的人,挨得倒是很近。就这么一层层个包裹着。
  之前那沸反盈天的架势已经收了起来,要不是此时听着,倒还真不知道会是他们来闹过一般。
  那妇人见谷雨出来,鼓鼓气,正要一口唾沫吐出来,见陈氏撑腰怒目站在一旁,气势就有些落,只好忍住了却把头扭到一边。
  刚才那么闹腾,这个时候才看清,那边看着能够做主说得上话的是一个大约四十的汉子,一身的衣裳甚至还沾有泥巴,看着就像是刚刚从田地里回来一般,脸色略微有些长,是那种长期做活计的黑红脸色,看着倒也不像是那种不讲理的主。
  此时在那开腔说话也不是咄咄逼人,反而有些沉重的意味:“大兄弟,你们铺子里做的是买卖,图的无外乎是个银子,这生意还是长长久久做下去才是生财的路子,不怕你笑话,我这刚去菜地里淋水,也无非是想弄点稀罕的卖了换点银子,没成想过来会闹成这般,之前的对错我们就暂且不提,如何?”
  陈氏嘀咕一声,“差点砸碎了东西,现在倒是卖乖了,哼!”
  陈永玉有些不喜陈氏的做派,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心知这个汉子必定是有些威望的,看着那边的人都望着他说话便知。样貌也不是奸猾之人,这番话下来多半是要讲道理了,虽然刚才的情景很是让人火大,但是还是解决问题是首要的,与这个比起来,其他的倒是真可以放在一边在说。于是陈永玉也很是干脆,“这个自然,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解决,这位老哥一看也是爽利的,自然不会任着胡来?砸烂了我们这铺子,你们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不是?何苦闹到那种地步!”
  “怎么没有……”陈永玉话音刚落,刚才被谷雨教训过的矮胖妇人就嘀咕一声,谷雨望过去便是有些好奇了。
  那瘦长脸挥挥手,“这说来也是奇怪,秋收后我侄子成家,这好好的看着来你们这里选了一整套的东西,没成想……这东西看着都是好好的,可惜昨日那新媳妇在那收拾东西,柜子愣生生的就出了事情,还砸到了人!现在躺在床上倒是下不来的,你说也不怪我们不讲道理,这婚房里面的东西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家子都接着倒霉呢,以后怕是也不好,这才来讨个说法。”
  李得泉听完就瞪大了眼睛,腾的站了起来,“当真是那柜子砸下来?倒是不知道有没有认错,我作出来的东西可以打包票,不然你们就拆了我的铺子!”
  这话太满,或许也是这对方侮辱了他的手艺,李得泉有些耿着表态。
  对方的那矮胖妇人趁机两眼有种喜色,“当真?可不要白说说?”
  李得泉怒目过去,响当当的说道:“自然当真!”
  瘦长脸汉子跟李得泉进铺子里看到,指着那立柜,确实说的就是那柜子。
  李得江看着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也有些不找头脑,“这些东西运走的时候可都是好好的,该不会……路上颠了?”
  李得泉很是肯定的道:“即便是怎么样的颠簸,也绝不可能砸下来!”
  他的话或许只是对自己手艺的一种了解跟自信,才敢下这样的定论。但是那边的妇人不服气了,“难不成的我们就坑你不成?!这好好的人家婚房里的东西,平白无故的就出了岔子,新媳妇动不了,可怜的还不是我!哼!人家说新媳妇进门就要学着做事,这倒是好……”说着说着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
  一旁黑脸膛粗壮的汉子转而盯着他,“你就少两句!你们一家子三个媳妇了还争什么争,伤了一个自然还有你们两个,灶头灶尾的活计还不是轮着做,这些也都出来讲,能上天去了是不是?!也不怕丢脸!”
  由此内战倒是歇了下来,只不过问题摆在这里实在不好解决了。
  陈永玉沉吟了一会,“既然这么的,要不然就把带我们过去看看如何?虽然你们说是砸下来,但是我们……”
  “不成!人家的婚房,再说新媳妇还在屋子里,你们几个大男人进去成什么样子,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
  李得泉瓮声瓮气的回答:“那也行,把东西运出来看看,要真是我们的错,包你们修好不说,所有的家具跟那媳妇的医药银子我们都出了!”
  人群哗然,见李得泉看着就是个实在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信服,更是觉得要是那柜子有点问题多好,白生生的得了一笔银子呢。
  哪知道那矮胖的却哼了一声,“这算什么?新房里的东西怎么能够挪动,日后要是误了什么东西不得了了怎么好?”
  李得泉的拳头又握紧了。
  还不等他说话,人群中就有那看不过去的,“哎呦,人家不能进也不能搬,平白无故的就说是人家铺子的问题,要是我啊,就在这买一个东西,回去自己劈了过来讹银子,也真是能过上好日子啊。”
  “你真是笨,既然没有人看得见,还劈什么劈,干脆红口白牙,嘴皮子一翻,银子不就是来了?”
  矮胖妇人见他们那么议论,也不觉得丢人,反而要讨回一些面子一般,“说谁讹人呢?担心老天爷收拾你!”
  偏偏有那等促狭的躲在人堆里笑,“老天收拾不收拾倒是不知道,刚才还不知道谁被人一个小姑娘收拾了!”
  眼见又已经偏离了轨道,对面那个瘦长脸的汉子站起来道:“白姑!吵什么吵!”
  “哎呦,叫白姑啊,看不出来哪里白了,黑不溜秋吓人。”人群中有人怪话,又惹来一片笑声。
  “好,求志,你带人回去搬那些东西过来,要看过才知道什么回事,也就是这个理!”那个瘦高脸跟一边的人吩咐道。
  安锦轩此时朗声一笑,“也不麻烦你们,免得到时候又说我们不是,我跟江生赶着马车跟你们回去,不然大家也是难等的。这快去快回,小河庄又不远。”
  陈永玉点头,心里暗道安锦轩是个识大体的,这个时候回去自然就不怕他们动手脚,再出什幺虫蛾子的。再说他身上还有一点底子,也不怕对方闹,两个壮小伙,也该是扛事情的时候了。
  等了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就回来了。
  接着便是那个叫求志的带着人把那柜子抬下来,放在地上。李得泉背着手过去看,大林自然也是跟着。这方面没有谁帮得了他们的忙,也只好的等在一边。
  片刻之后,师徒两都有些不解了,这柜子看着果真的就是……上面的木板不稳掉下来的,既不是劈的,也没有再多别的痕迹,反正就 一整块的,果然就是能够掉下来。
  “真是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人群闪开一条缝,进来一辆牛车,一个蓝粗布的老妇下来,眼神扫过场上的人丝毫不怵,倒像是精明能干的。车上坐着一个小媳妇,看着也就十六七的样子,穿着一身小碎花衣裳,尚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呜呜的哭上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好好的刚刚成亲,还没来得及伺候婆婆啊,就遭了这种罪,我究竟是犯了哪一方的神仙啊!这以后可是怎么活,人家可怎么想啊——”
  那老妇由着那媳妇哭着,一开始有些不满说话的人把头扭到一边很是不屑的样子,到底还是过去哄了哄。谷雨看着大概的也清楚了一下他们的关系,这个老妇大约就是婆婆了,刚过去哄着的那个听她刚才的话应该是家里的大媳妇还是二媳妇,那砸伤的就是小媳妇了,那矮胖的原来还不清楚什么来头,正好她唤了老妇一声娘,就再也清楚不过了。
  老妇人一边打量这周围的人,一边过来看着李得泉,也没有甚凶,“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看这一整个的这么掉下来,不是坑人吗?这以后我们可咱办?”
  大林还蹲在地上察看,李得泉也没有说话。
  安锦轩却悄悄的拉着谷雨,示意她到一边有话说。
  这下子,就连陈永玉几个也心里头打鼓了,这木头是好木头,但是却不是木板出了问题, 是一整片的往下掉,掉下来也是没有砸烂一点的样子,难不成真是这边的责任,是不是得泉跟大林那阵子赶工作出来的没有看仔细。
  李得泉跟大林又看了片刻,交换了一番颜色。那小媳妇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长得本来就还秀气,这样子真是得了不少的同情分。加上李得泉这边迟迟没有结论,倒是又偏向了小媳妇一头。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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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彪悍陈氏
  周围这一片沸腾之中,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态势。一边围观的人见这吵架刷是围观的多,劝解的少,何况真正情况是什么样子怕是也弄不清楚,就是两眼放光的听着那互骂之中透出来的信息,这个冬天怕是都有事情可以说道了。
  陈氏撑着腰拧着脖子的样子甚是“卖力”,要不是谷雨亲眼见到险些就有些忘了她原本的样子,只以为那个变得有些谨小慎微的四婶才是陈氏的常态。眼前的这个好斗的母鸡一般的妇人,撑腰骂着,是不是的还推搡一把的人果真就是陈氏吗?对面的三五个妇人竟然有些颓败的意思。
  来不及多想,又见安锦轩跟李得河那边推推搡搡之中,矛盾眼见的就要白热化,拳头已经使出来。
  安锦轩也是忍到了极限,这些人明摆着是来闹事的。今天要是真的动上了手,且不论是谁对谁错,传出去终究也是不好,只是他这么想着就难免的有些忍让,在对方看来就是示弱了,他们就一步步的被对方逼到了铺子门口。
  李得泉见这样的事情,自然三步两步的就跑了过去,拦在锦轩得河身前,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这才大喝一句,“住手!”
  那些人被他这么撞过来,原也没有当回事,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出了几步,正莫名其妙,这才看清楚了那个汉字三十多岁的样子,甚是精壮,横眉倒竖着,由于气愤胸脯一鼓一鼓,手已经握拳,就有些畏惧之色。又想着此行的目的,硬冲肯定是不行了,转而就想寻找舆论支持。“你们瞧瞧,有这么欺客的吗?好不容易就想着过来讨个说法,怎么的就是店大欺客!竟然连这样的人都请了来。”
  人群里有些不明真相的果然是被鼓动了,“就是,你瞧瞧这架势,人家花了银子,难不成的还不让人家松快一点,要我说他们这里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铺子,保不准的还真是有那等不齐整的东西,要不然的怎么那么快就出活计……”
  也有一些看着不像的,没有顺着那些话头说下去,“这有什么,人家可是做大买卖的,有这样来说理的吗?要是我是店家,也不能这样的脾性!”
  意味不明的还是居多。
  陈永玉几步过去,自然李得江也是跟上的,他们两不是个嘴笨的,还算是有些威望名声,说理的事情不用太过担心,再说有李得泉在那那群人也讨不了便宜。谷雨松了一口气,见安锦轩甚是狼狈,想着有可能是那群人刚来的时候那些妇人出了手,安锦轩自然不能跟妇道人家见识,只能躲着,却见衣衫有些狼狈了,脖子那还有隐隐的抓痕,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觉得幸好陈氏来得快一点,一边心里不爽,望向陈氏对峙的几个人的目光便是不善。
  陈氏见那群人被李得泉喝止住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心思吵过架,一直夹着尾巴度日,再说人也变得乖觉很多,这一回难得的有这个由头,还是用得上自己的地方,那个卖力程度自然是不用提的,见几个妇人还没有噤声的意思,又扭头见谷雨的目光凶狠,她素知自己这个侄女是个不简单的,此时这么一瞪,倒更加没有熄下去的意思了。
  待松了一口气,又见那边几个妇人趁机嘀咕对方人多势众有以多欺少的意思,陈氏一口唾沫吐出去,生生在那离得近的妇人脚前的泥地上惹起一点灰,接着就是一手撑腰一手指着那人骂,“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眼珠子是做什么用的?那嘴巴竟然是什么都能说的?放什么臭屁!数数你们多少人我们多少人!”骂着还超常发挥的也知道跟一旁围观的众人互动起来,“大家伙说说,有他们这么来讲道理的吗?还什么以多欺少?呸!你以为大家的眼珠子跟你们一样啊?大家伙是看到的,到时候可是要为我们做个证,你们也是看到的,一开始是谁人多是谁人少!这一伙子人,就想着欺辱我那个侄儿!”
  说完忙不迭的跑过来,拉着锦轩就扯了过去,“你们瞧瞧,这不是他们抓的是什么?可怜我侄儿面嫩,竟然成了这般。哎哟喂——真是没法活了,到头来还是我们欺辱了他们?红口白牙啊,老天看着啊,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人群中果然是有人响应的,“对,我们看着,就是讲理也不是这个讲法,人家就那么一个小伙子在,都说了等当家的来了才说清了,还不放过,摆明就是来闹的。”
  “难不成是眼红?这看着人家赚点银子就坐不住,黑心肝呢。”
  那些妇人面面相觑,没成想的却是有些不敌了,兀自强撑着,“我们不过是来讨个说法。”
  抓住了话头的陈氏正要借此发挥,“你们瞧瞧有这么讨说法的吗?就这么直直的上手!我侄儿从小就命苦,这还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被这么欺辱,你们可以去看看里面,讨说法差点想拆了铺子啊!我们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看着这个铺子,可是哪样不是钱,这木头是上好的,这做工也是三哥从城里学回来的手艺,传出去也不怕你们说道,买了这里的东西或者是来看过的,可是有什么不妥?平白无故啊就要冤枉我们?你们那个能说我们的价钱比人家的贵了,左不过就是辛苦的银子,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可是几大家子啊,要是真赚了黑心钱,爹娘还用得着住在那茅屋子之中吗?就这好没有讨一个好啊,就不让我们活啊——”
  这一咏三叹的调子,倒是真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加之一开始这铺子开始宣传造声势的时候送出去的不少小东西,倒是也有挺多人向着铺子说话。谷雨不由得有些想笑了。
  那边的几个妇人既然能够闹上门,也自然不是善茬,被陈氏压着这么久,果断的就要爆发了。眼见安锦轩是个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伸手指着安锦轩就道:“这个什么小伙!可不要这么冤枉人,你倒是说我们是谁动的手拉扯到你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手就伸过来拉住安锦轩的衣襟,想借机讨回一点公道的样子,在刚才那样凌乱的状态之下,安锦轩自然是认不出谁来的。
  安锦轩有些苦笑的还没有从陈氏刚才的话回过味来,就已经惹上了麻烦,正要反驳,却见那妇人本来一个人出来,剩下几个自然跟着骂。顿时像进了鸡窝一般的有些头大。
  谷雨心里头那股子火,刚才见那几个妇人被陈氏骂着还不了口的时候已经被压下去,此时腾的就烧了起来,过去一把拉过那还放在衣襟上的手,抓住小指,也不怎么使力,就往外面掰,那个妇人吃痛大叫,竟然奈何不得谷雨半分。
  谷雨还是不解气,“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倒是没有见,这个时候还扯着锦轩哥的不就是你!”说完扭头看着安锦轩脖子上的红印,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那嚣张妇人眼泪都出来了,又动弹不得,身子顺着谷雨掰的方向硬是拧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安锦轩面上波澜不惊,眼神却满满的笑意。
  人群中的人有说话的,“这小哥没有看清,我可是看清了,就是她刮伤了人家脖子还好意思在这乱说的!”
  “对,就是她!”
  陈氏很有意思的看着那妇人就这么生生被谷雨制住,很是好笑,“哎呦,这个大妹子,刚才那股子劲道去什么地方去了?你这个样子是学给谁看?人家一个小丫头还能怎么你?”
  那妇人已经痛得出不了声,又被陈氏这么奚落,一张脸皮已经紫涨得很。
  那边的几个男人见这边妇人有些吃亏,作势又要围过来。
  谷雨手指一松,那妇人便倒在地上,刚才的窘态都被人看了去,又羞又恼。一个汉子过来,看样子是有些个心疼,“死丫头!”扬起巴掌就要打谷雨。
  安锦轩面色一拧,手握住那男人的手臂,硬是让他动弹不得。
  李得泉已经恼火,门口一张简易的木凳,愣是被他一掌打掉了那扶手,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讲理的!愣是你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怕了去,有本事的就动手试试!”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生怕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下场。
  陈氏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你们瞧瞧,要是我们存心要欺负他们,刚才也不会平白的让着他们得手,我们这边可是练过的!找人闹事的真是找错了人。”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面色都不太对劲。
  但是竟然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陈永玉见此有些不解,却也没有赶人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就坐下说个清楚,要是再闹腾……哼!”
  这样一来就连围观的人都已经静下心来,却是蠢蠢欲动的,好奇得很。
  谷雨见安锦轩身上的划痕跟那衣裳凌乱的样子,“锦轩哥,我们到后头去。”
  安锦轩微不可见的一笑,已经迈出了腿。
  到了后面又见谷雨一连串的问,“刚才没有被伤到什么地方吧?这衣裳这么乱这里有没有换的?怎么你一个人也不动手,平白的还被那些妇人伤了去!”
  安锦轩眼波里的笑意越来越满,似乎就要溢出来一般,嘴角轻扬,“谷雨,想不到刚才……你真凶。”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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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闹事
  转眼冬日将至,夜晚一天比一天凉,北风也呼呼而起,谷雨已经垫上了棉被,早早的也穿上了夹袄,惹得大家一通笑的。
  自惊蛰离开这些日子,家里的气氛总是有一瞬的凝重,虽然大家极力的表现出开心一点,却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的,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平日里惊蛰不在家里也是不觉得,只是想着反正在镇上,这一次回到城里真正要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王氏看着就首先有些魂不守舍,“惊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了,在外面可是没有人在一旁顾着……”
  李得泉有些好笑,“回去哪里还有个差的,把心放肚子里。”
  好歹也是养了几年,是块石头都捂热了,更别说那情分还在,王氏心底里就把他当成了惊蛰,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现在一个去了远门,反正就像整齐的门牙掉了一颗,这就是再怎么遮掩,自己也是清楚的。王氏见李得泉不太在意的样子,有些着恼,“你懂个什么,苏大人自然对惊蛰没的说,可是屋子里两个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得好的?大事上倒 没有啥,我也不怕惊蛰不好,就怕在这细枝末节的地方委屈了他!你想想谁给做饭谁洗衣裳谁给棉袄絮棉花的?”
  说完见没有人接话,又一晃神,“这么冷的天色,爹娘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师父也是一把年纪了,那铺子还开着,万一的遇上那些不讲理的主顾可如何是好?娘的眼神也不太好了……”每每说着就要垂泪。
  谷雨几个看在眼里,想着要是不回城里,这心结怕是解不开了,一时间倒是不好往哪里劝说。从那天冬日回到桃庄算起,已经呆在这里四年了,平日里还不知道王氏是怎么熬过来的,当时碍于那事情不好说出来,总是为了大局着想,再怎么的也算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其余的到要让在一边。而今事情解决了,现在却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却又想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果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小满跟小荷进门来,“娘,是不是又想着我姥姥了,爹不是说了吗,等这边的事情弄个清楚,明年春就能够回城里了?城里大哥在那边,姥姥他们必定的是不会受什么苦头的,也不差这么一时半刻,难不成娘是见女儿嫁出门了恨不得赶紧走,就不管我死活了是不是?”
  小满此时面容安静恬淡,说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了。王氏见她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略一思索却是也是这个道理,自己爹娘在城里也不算无依无靠,左右还有那些邻居呢,惊蛰也是个孝顺的,走的时候再三的跟自己说过不要忧心,自己还是急了。“你个丫头!嫁人了还不知道收敛一点,越发的不像样子了,我理你还能怎么的?你文婶子比我还疼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 这么说,气氛却难得的轻松了不少。王氏只是觉得今年这个冬天怎么就如此漫长起来,手里在做夏至的棉袄,一不小心就扎破了手指。
  一同做活计的许氏见她这样子,也是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叹息了一声,“他们正在江生那边商量着呢,等这边办妥了以后岂不是还是回去的,只是爹娘这边你表现的太过明显,老太太可是怎么受的了?幸好现在得河媳妇能够宽解人,那一巧嘴要是不存有坏心思,倒是我们都比不上的。要不是她,万一出门有谁在娘跟前一编排,娘又是那样的性子,少不得的又是一桩忧心的事情呢。”
  她这么一提醒,王氏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每日话里话外的就是自己家里那边的事情,对李何氏这边果真是忽略了,总是觉得呆在身边还能有什么事情去不成?强忍住心神道:“是这个理,我倒是急起来了,差点闹了笑话。”
  许氏原来只是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见她自责上了又是有些不安,“你放心罢,夏至在那守着呢,你看这几日,他哪天不是过去,老太太开心着呢,我看着这一点,这些小辈的谁也比不上他。”
  谷雨心里嘀咕一声,那也是李何氏一开始就疼夏至,要是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分家李何氏就疼着这边,用得着有后面的事情吗。想着又摸摸自己的屁股,想着李何氏的鞋底子,有些丝丝的抽疼。
  突然院子里跑进来一个人,带着一阵风的就已经进了屋子。也不管那么多,四下里张望一回,面色焦急的很,还喘着粗气呢,见没有一个男人在,就要扭身,走了两步回过神,“得泉大哥他们去哪了?铺子出事了!”
  谷雨见黑子大哥的神色,又见裤腿上站着一层尘土,在这天气竟然也是汗流浃背的,就知道他是跑着回来,难不成是有了事情,也不多问,不想耽搁太多时间,“黑子大哥,你在这等会,我去叫我爹他们几个回来便是。”
  小满忙忙站起来倒茶,却差点烫到了手,也不敢多问,只是想着他们必定是要出去的,就想着还是去套车。一时间也上不了手。
  片刻之后李得泉得江陈永玉几个齐刷刷的到了,陈江生也抿着嘴角跟在身后,往里看着。小满见此赶紧细语交代他去备车,“铺子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必是要走一趟的,这就去套车的好。”
  黑子大哥低头喃喃道:“也不是啥,有人闹事,锦轩还在外面看着叫我回来叫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走了没走。”这没头没脑的话在他们听起来确实心惊肉跳的。
  谷雨赶紧问道:“那锦轩哥在外面可怎么是好?”
  黑子大哥见说不清楚,越发的着急起来,“就是,就是我们的东西不太好,然后有人来闹,差点打起来,反正……我们也不太懂的,还是要得泉大哥出去看看,大林我也是寻不到,这闹起来要我们赔,还说要去砸铺子,这……锦轩跟得河在外面挡着,我赶紧回来。”
  到这个时候陈永玉也顾不得说什么,见江生急急的已经把车拉了回来,就赶紧的招呼几个上车,“这要赶紧的,万一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得了?”谷雨也趁机爬了上去,他们几个也是不拦着了,反正拦也是拦不住的,再说自从知道上回那混混被她弄脱臼之后,他们也不是那么担心,这丫头吃不了亏。再说他们还在跟前呢。
  一路疾驰扬起一地烟尘,好在并不遥远,陈江生在前面赶车,车厢里的人正在问黑子大哥究竟是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早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反正这个时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去了的,我想着就要去镇上买上一点东西好做吃的,哪知道这刚进去就听见吵闹得不成样子,做好的东西,还被砸了一点子,锦哥正在那招架,怎么的好不容易弄出门口要说什么话,眼看着他们怒气很大差点拦不住……”黑子大哥似乎还没有从那惊魂之中回来,说话颠三倒四的。
  谷雨趁机插嘴问道:“那群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捣乱?还有你回来时候……”说着住了嘴,先问清这两个再说。
  黑子大哥松了一口气,“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谁,倒是也没有怎么见过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庄子里的,就说我们坑人,卖出去的东西不好,出了什么事情了又蹙眉头,之前还在那好生说话的,哪知道他们那边就要动手,还是锦哥儿把那人拉到外面。那外面围着好多人的,有几个妇人还趁机的在那劈头盖脸的问,我们哪里顾得上说话的……幸好的得河跟他媳妇要去镇上置东西顺道过去看,得河过去挡住,他媳妇在那跟那几个妇人对嘴,锦哥儿这才叫我回来叫你们。”
  事情倒是弄清楚了,到底如何谷雨还不好说,只是想着陈氏在那跟那几个妇人吵架的样子,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别的心思,至少一时半会的她也吃不了亏去,那边还有锦轩哥跟四叔在,黑子大哥这么一路跑着回来,应该也用不了多久,看来那边还是相持不下的场景居多。
  得泉拧着眉头,“咱们这么久可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再说我跟大林作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出了问题?按理说铺子开张之后,作出来的东西我不敢说,十年八年的准是过得去的,这么快就过来……”
  李得江有些恼怒起来,“那就是过来闹事的!这年头,不是你不去惹人家就没事的,这就要到了,到时候看看存了什么心思!我们这么瞎想也 没有办法的,你没见当初小寒舅舅的酒楼,哪里惹上什么人了,差点还不是被人家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话间马车已经横过镇上,路上的人倒是不多,谁也没有什么闲心看着外面怎么样,只是惦记着快点到而已。
  铺子在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是马车上的人却已经看见围着的人不少,多半是看热闹的,这里离镇子上不远,有个什么动静的,那些闲人还不是就这么跑出来看热闹,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的一些人在那围观。
  等他们下车的时候,陈氏那尖利嗓音穿透了人群直刺耳膜,“你们这满嘴喷粪的!这铺子又不是单单卖与你们一家子,难不成的就要坑你不成?谁知道存了什么心思!赔银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啊去啊……赶紧去毁一件试试……你算什么东西!我侄子还是举人老爷呢!……小河庄啊,凭你到天边也……”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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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无不散之筵席
  由此,遮在李得泉心里的一丝乌云已经彻底的散开,很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心里总是有些负担,想着苏恪守那边的事情是不是有了眉目,想着惊蛰要念书自然也要走科举的路子,又隐隐的担心以后委屈了他。
  现在好了,苏恪守他们一行,李得泉觉得自己有一种熬出了头的感觉,至少惊蛰以后的事情,可以由苏家自己操心了,他也不必要担忧委屈了他。再有就是,跟师父还有谷雨姥姥姥爷他们也用不着这么两地相隔一年半载都见不上一次,王氏也不会暗自垂泪。他甚至庆幸了,老天待自己真是不薄的,原来在城里娶妻生子,但是长子夭折,小满小小年纪就会顾家,懂事得有些心疼,谷雨从小体弱。当把惊蛰带出来的时候,他一时间的有些手足无措,实在无法,只好回到庄子里生活。
  没有想到区区几年,谷雨身子好了不说,人也变了一个样子,小满寻到了一门好亲事,惊蛰的事情也有了着落,夏至懂事乖巧,家里的事情也基本上都理顺了。家具铺子已经小有名气……
  一切美好来的有些突然,他还觉得有强烈的不真实感。于是便喝醉了躺在床上说着胡话。
  这几日苏恪守跟着住了下来,每日的由惊蛰锦轩几个带着四处里逛逛,还去过酒楼铺子里都转了一圈。见安锦轩跟惊蛰不分彼此,又跟庄子里那几户人家来往密切,起初苏恪守还以为是一大家子,待一一弄明白之后,倒是感慨颇深,“子墨,没有想到这里倒是你的福地。要是你……”
  那些话晚上父子二人已经说过,苏恪守的意思失势让惊蛰自己选择,要是想留在这里过也好。惊蛰却说什么也是不甘心的,这么多年的委屈不提,他也不可能呆在这里一辈子,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就是好好念书,做一个父亲一样的好官,要说现在多了一些什么目的,不外乎就是把这几年的辛苦讨回来,还要让李家也过上好日子,而呆在临江镇的这么多日子,他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看着谷雨劳心劳力自己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实在有限,他怎么甘心。
  “爹,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呢。”
  苏恪守看着惊蛰的样子,经此一事他倒是觉得要是惊蛰愿意,呆在这里平平静静的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心意已决,做父亲的自然也希望他回到自己身边,以后身旁也有一个帮手,再者就是惊蛰这些时日并没有荒废,以后要是能够用得上,也是一桩欣慰的事情。
  三朝之后,小满回门,又是一番热闹。
  李得江跟李得泉倒是为了一件事情头疼得很。
  “得泉,这当初惊蛰的事情你这么瞒下来,要是爹娘现在知道,他们怎么受得了,要不干脆的就不说了算了。”李得江倒是想的清楚,这个架势,眼前这个惊蛰自然是要出去了的,那么当初早夭的那个侄儿怎么办?这么多年老李头跟李何氏都是不知道的,突然告诉他们,万一一时半刻的接受不了,就是自己也难受的紧……
  李得泉一开始只 顾着高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苏大人这么多年了寻来,惊蛰自然跟着去才有前程,只要没事就好,就是他不来寻我也想着不要耽搁了惊蛰,爹娘那边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只担心苏大人会急着认下惊蛰,这一来爹娘也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哪里好去说的。”
  哪知道并不用他们去说,惊蛰已经安排妥当了,认倒是认的,其实追根到底也没有认不认的说法,无外乎当时苏恪守把苏子墨托付给了老实忠厚又不会有什么牵扯的李得泉,正好李得泉的长子惊蛰夭折了,看着风声太紧,李得泉就把苏子墨当成惊蛰养着,带回了桃庄。
  惊蛰此时已经想好了对策,要孝敬他们也不在这一时,还是狠下心来,“爹,娘,我想着跟我爹回去,明年春闱……这边就不要让爷爷奶奶知道了,我就是原来的惊蛰。”
  李得泉再也无话可说。
  难说的话已经说了出来,惊蛰并不打算后悔。出门寻到谷雨,看着她有些晃神起来,心里翻江倒浪一般,想着回来之后病恹恹的谷雨,想着当初一家人在柴房时候,之后还是谷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怎么样能够慢慢过得好一点,他竟然是不如她的。当时他就暗暗下过决心的。而今,该是他做事的时候了,以后他希望谷雨什么都不要操心,他们永远是一家人,“谷雨,我要走了。”
  谷雨自然明白惊蛰句话是什么意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惊蛰的亲爹来了,他自然是要离开的,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只是这一天来的时候,谷雨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不成是以前已经习惯了有这个哥哥的存在?“哥,别难过,反正以后没准我们也会搬家到城里,到时候还是在一起,只不过我们大了总要有各自要做的事情,是不是?”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是有些轻松下来,谷雨是安慰惊蛰没有想到却安慰了自己,惊蛰也是点头,反正也不是阴阳相隔,只不过以后没准真的都在云州城里,就像自己在镇上念书一般,时不时的都回来,倒是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分别,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当初还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现在想想倒不是失去了,而是得到了,李家这边有一份牵挂,苏家那边又是有一个家,自己果真是幸运的。只是自己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以后会是如何,念及于此,惊蛰面色一滞。
  谷雨见他面有忧色,以为他还是担心家里的事情,“哥,你不要看姐姐出门了,但是还不是平日里一处?我你更是不用担心,夏至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是个能吃亏的?你放心回去,家里有我呢。”
  刚才谷雨也是顺嘴这么一说,临到最末这句,自己也突然之间醒过神来,怎么着的,有点……哥哥你去考秀才,妹妹在家里侍奉爹娘的意味。心里紧张也不说话。
  惊蛰嘴角一咧,温润笑了。
  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七八日,该是启程的时候。大家好生吃了一顿团圆宴,只是对李何氏二老说是惊蛰在城里的恩师,惊蛰此去就进云州的书院,来年定当尽力。李何氏看惊蛰的眼光越发不同,赶紧的嘱咐着好好念书也好光耀李家门楣云云。倒是李得泉见苏恪守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他们却是浑然不觉一般,只是顺着李何氏的话头往下说。
  次日清晨,收拾好的行李一包包的放在车上。王氏一百万个不放心的,却还是被王宁氏劝住了,“闺女,你也不要忧心我们两个,女婿在那,你就在那,这嫁了人就当如此。”
  王氏虽然应了,也不好在王宁氏二老跟前哭,心知他们不知道有多伤心。等车一直看不见了,她终于忍不住,进门里畅快的流眼泪。
  李得泉看在眼里,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起了要回城的念头,爹娘这边至少还有三个兄弟在,也是不需太过忧心的,况且小满嫁了人家以后自然也会代替自己尽孝,只不过城里师父也是老了,还有岳父岳母也是一把年纪,哪里能够放心他们三个老人带着城里的,当初娶王氏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侍奉他们,要不是惊蛰那事情断不至于回来这么几年的。再说即使回去了,以后还可以隔几个月回来住上十天半月的,这些年也存下一点银子,倒是也耽搁不了什么工夫,难道自己不干活还会饿着不成?
  自从惊蛰走后,谷雨心里想的也跟李得泉差不多,特别是看着王氏那么伤心之后,越发的确定了要回去的心,况且,安锦轩也是要回去的,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呆在外面。
  既然要安生回城,谷雨也大致的想过会有一些阻碍,一来是跟感情关,自然就是看李得泉的心思,不过这点以后经常回来什么的倒是问题不大,想必老李头也能够通情理,毕竟也不可能让三个老人在外面。二就是不知道安锦轩的那边忙活得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时机。三来就是这些各种生意,要理出头绪才行,
  本来当初一起做生意,就是想着刚刚开始原始积累,要是自己家人手不足怕是难以发展,而现在已经上了轨道,不必要太多人,免得以后会生枝节,还是要分开的好。这方面谷雨也大致想了一下,脱粒机也就是赚点辛苦钱,想必留给老李头另外几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大林跟李得泉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就把家具铺子留在留给自己跟文婶子一家,桃酱生意就留给陈永玉那边,至于酒楼那三成股的问题,就留给二伯父得江……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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