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写一部小说,考虑将来出书,如果我现在把它连载在网上会对出版社出书费用有影响吗?

微信究竟写什么内容?一直是范二考虑的问题。术数类的,范二不愿意深谈。神化自己、商业广告或者编一些神奇的案例,卖网友东西,范二不屑去做,也没那功夫。募捐,是出家人的事情,范二不是出家人。范二是有文化的人,所以范二决定写小说了。
范二不是第一次写小说了,2001年时候,在天涯写过一个飘红的帖子。不过那个帖子至今还没有填上坑。编故事容易,编得滴水不漏难。写字容易,写得好看难。依照范二的看法,写《红楼梦》比写《易经》还要难,经书只要如实写理就好了,小说还要把真理融汇到故事里,让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叹服,容易嘛?
写小说,什么题材呢?范二对近代史算是了解的,就写中国近代史。从1911年到1949年,政治文化社会大变革,好玩的人和事情就多。西方的宗教、文化、制度、军事,与中国的原有的礼乐制度冲突和融合,这种冲突和融合至今还在继续,并将是执政党面临的最大问题,范二试图就这个问题,描述事实,寻找答案。范二平生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术数,当然也会恰当贯穿到情节里,这些故事真实、可信,并不面壁虚构。
不少朋友喜欢看玄幻小说,范二是老实人,这部小说里不会有玄幻情节。因为一个小朋友说,他不喜欢看玄幻,喜欢看军事。所以故事会有战争场面,也许会血腥一点,但是每一个场面都是真实的历史。
故事的名字还没有确定,因为主人公也叫范二,所以暂时定名就是《范二讲述的故事》。
嗯,就说到这里吧,希望范二能把故事写完。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微头条立场
的最新文章
想起一个经历很复杂的朋友——气功练习者,周易爱好者,风水师,收藏界打眼之王,侯氏相声门人,邵氏易学门范二旅行了22天,从漠河到黑河,再到白山,逛了东北几乎所有重要的中药材市场。赶路太急,身体有点吃不消读过小说《聂隐娘》的人想必都会注意这样一个片段:出生于武将世家、本领过人、能杀人于无形的聂隐娘,在挑选夫婿时有人问范二:宗教以解脱为目的,比如佛教常常标榜四大皆空,反对术士,那么佛教寺庙建筑,还需要考虑风水吗有人问范二说:风水学如此强调地运,同样一块地,前人发达过,后人直接利用好了,有没有同样的效果?日出版的《自然》杂志上,瑞士的5位科学家公布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瑞士科学家表示,孔子说:“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范二跟孔夫子一样,亦步亦趋,范二想说的是:其实我是一个医生。范二的玄宗在世最后几年,行路不太平。那年头出门在外的人无不在身上怀有兵刃。虽然如此,见到路边躺着喂乌鸦的死人,还是设想人长生不死。星宿问题,关系很大,古地理、方国、历法、阵法、星命、道教修炼、建筑……乃至王朝正朔,人事克应微信究竟写什么内容?一直是范二考虑的问题。术数类的,范二不愿意深谈。神化自己、商业广告或者编 直到现在,外界都在说纪登奎在九号院是“正部级研究员”。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比较符合纪登奎晚年生活待遇和政治很久以来,范二总觉得眼前有蜘蛛丝,好像挂在眼睫毛上;留意的时候就有,可是找不到,扯不掉,梦境一  我大概天生有些冷血吧,从小就对宣传(Propaganda)和迷思(Myth)特别敏感。原本我还以为一般群因涉嫌邹勇一案,王林再度与班房结缘。目前这几乎是最火的社会新闻了。看客看的是热闹,热闹越大越好,神棍近段时间,东北人口加速减少连续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据《中国青年报》报道,东北地区很多工厂周边的饭馆不断关张,纵观历史,人类已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第一次始于18世纪末。1785年,英国人瓦特改良蒸汽机,并将其应用到纺织 西安事变改变了中国的历史几为海内外的共识,只是内涵不一样。对大陆来说,是西安事变促使中国形成了中共倡导的“王林事件还在酝酿。高墙大院,王林年轻时候就熟悉;虽然今番不比往日,依照王林的江湖地位,狱中风光,想必shxwzy范二神游记。热门文章最新文章shxwzy范二神游记。||转:连载小说转:我叫红颜,但不薄命 --被丈夫抛弃的全职太太回复:393浏览:36532我要开始创业了
  我的创业第一步,已经完成,在淘宝上注册了我的小店,我取了个好听的店名,可爱可心童装店,货品是我从朝天门批发市场进的。
   那天下雨,我开着我那白色的索纳塔,挤进了人车混杂的朝天门,出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带着2000块钱,是我初次进货的资金。
   我的车在人群中前进得很慢,我小心翼翼,生怕撞着行人,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就算你多么的小心,也会有人故意往你车上撞,然后敲诈一笔钱,扬长而去,演戏都如此拙劣,但似乎这并不需要什么演技,只要有不怕死的勇气就行,因为万一驾驶员控制不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把车停好,我撑着伞走向儿童服饰批发大楼。
   逛朝天门,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刚结婚那会,我和秦成风每个周末都会来扫货,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在这里买的。
   那时我们刚参加工作不久,每一分钱都是算计着花,我永远都忘不了,秦成风穿着黑色的廉价体裇,拎着同样黑色的大塑料袋,在人群熙攘的批发市场挤来挤去的样子,那件体裇,也是我在朝天门给他买的,50块钱一件,他喜欢穿,觉得那种细质的棉,贴在身上很舒服,不知几何时,他已不再穿这种廉价的衣服,也不知他贴身穿着的,300多的BYFORD,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逛完朝天门,喜欢在那个老太的小摊前吃凉面,她的油辣子做的特别好,秦成风能一口气吃两碗,有时,我还会把自己碗里的挑给他,他会投给我一个感谢的目光,那时,他是不在乎筷子上有我的口水的,甚至我没吃完的,他也能接过去吃个底朝天,但那已成为了记忆,住进我们那高档的洋房后,他不会再吃我剩下的东西,因为,那时,他已是秦总。
   过往的记忆总像关不住的闸门,在我和他共有的事件面前,悄悄的溜出来,每当这时,我面前的一切,变成了黑白,那是老电影才有的颜色,我和他的故事,也已经成为了只有黑白的老胶片。
   路过那个老太摆摊的地方,我特意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老太的身影,现在的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宽大的厚毛衣,样式非常过时,以我敏锐的眼光,她肯定是个进城打工的农民。
   我停下脚步,环视了一下她的小吃摊,她也卖的凉面和凉粉,还有裹着红油的串串,我试探着问,以前那个在这里摆摊的老太呢?
   我以为她会是老太的亲威或儿媳。
   她正忙着收钱,那些零散的钞票在她手里被整理成一叠,我无法想像,她用这数了钞票的手,又去和凉面,那些细菌会不会飞进面里。过去,成了黑白电影
   她抬起头,看着我,不认识的女人。
   “我不知道什么老太。你要吃什么?”她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只关心我是否会买她的食物。
   也许,她确实不认识那个老太,这么多年了,我的婚姻都发生了改变,何况当年已经老态龙钟的老人?
   我放弃了继续的追问,也没有胃口吃她的凉面。
   我走了,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讨厌我,因为我看她的手时,有一种嫌弃。
   儿童批发市场在底楼,我很快就走完了所有的摊位,很失望,以我的眼光,这里的童装没有一件能入我的眼,我家筝儿的衣服都是在太平洋买的,那独特的设计和高档的面料,是这个批发市场里找不到的,我所看到款式稍微好点的衣服要么做工粗糙,要么质地低廉,我要在网上卖这些衣服吗?
   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呀,我耐着性子继续挖掘,还是找到几家不错的,讨价还价的本事,我早已忘却,最后我跳了一大包衣服,老板非常满意我的实在,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讲什么价。
   我扛着那个大塑料袋,幸好今天没有穿高跟鞋,也没有穿我那些昂贵的时装,不然在朝天门的拥挤中,却扫去我全部的优雅。
   我想找个“棒棒”给我提袋子,那个想法只在一瞬间飘过,我马上否定了,我意识到我已不是那个不为钱发愁的全职太太了,我在创业,每一分钱,都是要计入成本的。
   那个袋子很重,扛到车库时,我的内衣已经湿润,我第一次体会到,创业,不容易呀。并非我想象
   货进到了,然后就是上在淘宝上架。
   我的照像技术相当的差,还好,我有一部很好的相机,是秦成风去年到日本出差时买的。
   日本,这两个字跃入我脑海中时,我蓦然想起,去年他去了一趟日本,是否那时,就跟莫雪菲有了牵系?
   我真是健忘,我居然忘了莫雪菲在日本。
   还陶醉在他为我买的6000多的拎包里,还有这部4000多的相机,他说国内要卖6000多,我居然为能省下2000多块钱而高兴,不知道,他们在日本,是不是早已用这部相机照了很多甜蜜的照片?
   当然,我是看不到的,秦成风会在回国前,删掉所有让我怀疑的记录。
   又是秦成风,他像个梦魇一样,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快崩溃了。
   忘了他吧,那个负心的男人,对,我在创业了,认真的做好我的创业,一想到这,我又有些兴奋。
   我把像片照出来,简单的用photoshop进行了修整,这得多亏我买了这本关于photoshop的使用技巧。
   照片上传,我的店正式出现在淘宝的卖家里,输入我的店名,就能看到我那花了不少心思的小店。
   我把店标设计成了一个动态的画面,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荡着秋千,无忧无虑,我希望我的筝儿,也能有这样的童年。
   只要打开我的店,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荡秋千的女孩。
   我把我的淘宝店址用QQ发给曾玲,她回给我一支鲜艳的玫瑰,下面是粉红色的几个大字,祝贺你,红颜。
   我的脸如同出生时,在那刻浮上红润。
   我的第一笔生意成交时,我高兴极了,虽然那件小毛衣只赚了两块钱,我已经有了收获的快感。
   因为刚开店,要吸引顾客,我把衣服卖价设得很低,基本上也只是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加了几块钱,再加上那些买衣服的妈妈天生就会讲价,我已经标得那么低的价,都还得压下去。
   两块很少,以前就算地下掉在地下,我也不会弯腰去捡,可现在我辛辛苦苦从朝天门扛回来的衣服,一件只有两块钱的利润,我却高兴得那天饭都多吃了一碗,毕竟,这代表着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赚钱是次要的,培养顾客才是根本,我不记得是哪本书上说的,或是曾玲给我讲过这样的话。
   筝儿成了我的试衣模特,那些年轻的妈妈往往会对我说,她的孩子多高,多重,该穿什么码?我也没有常识,就只能以筝儿做为标准。
   筝儿也很乐意做这样的事,就像个真的模特一样,把我在朝天门进的货,一件一件试来看,爱美是小女孩的天性,她并不在乎衣服的价格,也根本分不清这些衣服跟我以前给她买的衣服有什么不同,她不知道,那价格只是零头。
   离婚后,我没有再进太平洋给筝儿买衣服了,有时也会在我进的货里,挑几件给她穿,她喜欢新衣服,现在的和以前的,没有区别。
   收获了最初的喜悦后,我渐渐发现,在淘宝上开店,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卖童装的太多了,并且很多钻石卖家她们有专门的进货渠道,可以直接到厂家拿货,特别是上海的卖家,很多卖外单的,那些衣服漂亮极了,只从样式看,与大商场的并无二致,并且价格,低得令我咋舌,我在朝天门也曾看到类似的款式,但光批发价格就与她们的标价无异,可能是因为我是小单进货的原故吧,批发商给我的价格跟零售差不了太多。
   我的生意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好,一周,只卖出了三件,赚了15块钱,一月赚10万,现在在我看来,无异于天方夜潭。我有些灰心了,每天守在电脑旁,就只为看到那个蓝色的旺旺变成红脸,那是买家来找我咨询,我的眼睛都看酸了,也等不到几个买家。
   一个月里,我只赚了100块钱,有点好笑,我总共在朝天门去进了三次货,不是因为卖完了去进的,而是想让店里的款式更多些,才能吸引更多的买家。
   我的书房已经堆积了上百件的童装。
   筝儿好奇的睁着眼睛,“妈妈,这么多衣服,我穿好多年,都穿不完呢。”
   我苦笑着对她说,要是妈妈卖不出去,以后我们筝儿就慢慢的穿那些衣服吧。
钱没赚到多少,还积压了那么多货,幸好我只投入了5000块钱,就算卖不出去,也只损失几千块钱。
   不过并非全无收获,在交易的过程中,我交了几个朋友,因为都是当妈的人,因为孩子的话题让我们走近,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有北京的,西安的,最远的是**的。
   跟我最聊得来的,是西安的那个妈妈,她的网名叫秦岭0611,这个后缀有些岔眼,谁叫注册秦岭的用户太多了,不得已,只能加个后缀,这个0611是个特别的日子吧,按常规来讲,可能是谁的生日。
   因为我们的女儿一般大,所以在刚开始的交流中,就有了好感。
   后来聊得多了,我知道她和丈夫也是分居两地,最戏剧性的是,她的丈夫,就在重庆,我所在的城市。
   对于分居两地,我深恶痛绝,如果秦成风没有去三亚,我们也可能不会结束。
   我像个怨妇似的向她讲述了我的遭遇,有很多话,我是没有向别人说起,包括曾玲和我妈,我不想被她们看不起。
   但对她,我说了很多,反正不认识,她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我需要一个听众,倾述我的不幸。
   而她,也是个很好的观众,耐心的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字眼,那是我的心声,我用了蓝色的字体,蓝色,代表忧伤。
   偶尔,她会发上一句话,表达对我的同情,更多的时候,是默默的看着,我的文字不错,特别是写这些忧伤的字眼。
   我的父亲曾经用美丽的词藻写出一本本诗集,做为他的女儿,我也继承了他文字上的天赋。
   每天晚上,她都会坐在电脑前与我交流,她也是寂寞的,家里只有女儿和她两个人。
   我的故事从短篇,变成了中篇,到最后,变成了长篇。
   她感叹我的文字是这样的漂亮,不用来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写小说?我从未曾有过的想法,当全职太太的那些年,我的思维都钝了,每天都想着怎么打扮自己,来取悦老公。
   她说她是小说网站的编辑,觉得我非常适合写小说,她把他们的网站发给了我。
   我看到很多业余写手在上面发表的原创,有些文字都还很生涩,但人家都有勇气把自己的作品发上去。
   上大学时,我也爱好写作,还梦想着成为作家呢,这也是我父亲的愿望,但后来很可惜,结婚后我专注于我的婚姻,而疏于动笔,我以为自己早没了写字的灵感。
   她以一个专业编辑的身份告诉我,我的文采非常的好,比很多在他们网上发原创的业余写手好得多,不用来写作,真是浪费了。
   “说真的,这些天你在网上给我发的那些关于你婚姻的事情,我觉得就是挺好的题材,以你的文笔,一定能写出相当不错的长篇小说。”用键盘敲了这几行字给我,这些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她后面敲下的几个字,让我产生了动笔的想法。
   “很多网络写手很挣钱的呢,有些专业写手一个月能挣几万,除了在网站上靠VIP收费外,反应好的还能出版,得版税。”
   一说到钱,我的眼睛一亮,写字也能挣钱,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
   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见钱眼开了,有时真恨不得天上掉下个馅饼,让我给捡到,有段时间我天天买彩票,也是想发意外之财,可是命运之神仿佛并不眷顾我这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买了很多,我连中最低的奖金都没有过。
   她又给我讲了个例子,写《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以前也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主妇,可是她写了这部小说,风靡了全球,她的财富超过了英国女王,成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童话。
   我的精神为之一震,虽然我不喜欢看哈利波特此类的魔怪神话,但作者的成功无疑激励了我,那数之不尽的财富,我需要的,是那个。
我已经变成了庸俗的女人,我那架古筝很久未曾弹过,已经蒙上了灰尘,我每天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挣钱上,那些高雅艺术,在钱的面前,都失去了光彩,我甚至计划好的要教筝儿弹古筝的事,都因为我忙着在淘宝上赚钱,而一直没有进行。
   听了她的话,我决定尝试。
   她在我的好友里,不再叫秦岭0611,她的真实名字叫陈艳红,非常有缘,跟我的名字反着念是有些谐音。
我又开始做梦了,完成像罗琳一样的美丽转身,那将是辉煌的蜕变。
   书房里堆积的童装,我也没心思卖了,一心想着要步罗琳后尘。
   我怀着憧憬的心情,建立了一个空白文档,我想写自己的故事,就叫《我是红颜,但不薄命》。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下这几个字时,我开始心潮澎湃,所有的往事一点一点闪过,我要写那个痛苦的回忆吗?
   我的手僵在那里,那些记忆重新翻出来,我能承受吗?
   过去的甜蜜,他温情的话语,我要用我的文字敲下来吗?这对我,可能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折磨。
   我要写吗?再一次问自己,揭开伤疤,会有怎样的痛?
   我还是决定要写,就算被揭得满身是血,我也要写,我要让天下的女人都知道,秦成风是个怎样的男人,并且,我不打算换名字,就用秦成风,让他成为千夫所指。
   我在QQ上给曾玲说了这件事,她也挺支持我的,很多事,要尝试了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她一如既往的给我发了四个字,红颜,加油。
   有了她的支持,我信心倍增。
   我妈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写字能赚什么钱呀?你爸当年就是天天写,除了睡觉,就是写字,哪能挣几个钱哟,倒是常年坐在那里,坐出一身病来,还不到40就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她说得很伤心,眼睛里挤出些眼泪。
   “妈,你这就过时了吧,现在流行网络小说呢,你看书店,那摆在醒目位置的,好多都是网络小说呢,我爸那是写诗,纯文学的,看的人当然少,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就是符合大众口味的通俗小说,人家编辑都说我有潜力,无论如何,我得试试。”
   我最终说服了她,她哪懂这些时尚的东西呀,以前要出书全靠出版社,你辛辛苦苦写它十几万字或者更多,出版社不认可,你的作品就永远无出头之日,因为没机会让读者去看呀,现在不同了,把小说挂网上,自然就有读者来看,要写得精彩,点击率高,出版社求着来找你呢。
   这些话,是陈艳红给我说的,我又录音机似的倒给了我妈。筝儿放假了,但并未如她所愿去三亚晒太阳。
   我做了很多说服工作,也编了一大堆的理由,最终懂事的女儿挂着泪水答应了。
   我怎么能让她去三亚,去遂了秦成风的愿?不可能,我无法忍受我的女儿跟他们一起在海边漫步,在阳光下嘻笑打闹。
   我答应筝儿今年暑假再带她去,那时假期长,她也能多在那边呆一段时间,这只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我把孙子兵法的36计,用到了女儿身上,真是可悲,却也无奈。
   我还承诺带她去海逸酒店吃自助餐,她才答应。
   自助餐,以前我们经常带她去,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的喜欢在酒店吃自助餐,每次去的时候都吃得小肚子鼓鼓的,最后都会因为消化不良而拉稀,但她依然执着的喜欢吃自助餐。
   离婚后,我们的生活改变了很多,我已经2个多月没带她去吃自助餐了,甚至在圣诞节的时候也没有去,我只想着尽量的节约,能省的就省了吧。
   女儿非常的不高兴,甚至发脾气,她还给秦成风打了电话,我想阻止,但她倔犟的扬起小脸,我放弃了。
   “爸爸。”她还没说话,就开始哭了,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估摸着秦成风当时不知道多么的心焦,听到他宝贝女儿的哭泣。
   “爸爸,妈妈不带我去吃自助餐,我好想吃哦。”
   真服了她,除了没带她去自助餐以外,我没做好吃的给她吗?弄得跟我虐待她似的。
   “妈妈,爸爸让你接电话。”她的小手把电话递给我。
   我并不想去接那个电话,他是要教训我吧,我不想听,离婚后,我们都没有过直接的对话了。
   “妈妈,快接呀。”筝儿在催我,仿佛我不接,就不心甘似的。
   我犹豫着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但并不想说话。
   “红颜,你为什么不带筝儿去吃自助餐?我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但筝儿想去,你就带她去嘛。”他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要不是筝儿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我真想砸了那电话。
   他有什么权力干涉我带不带筝儿去?孩子是判给我的,怎么样,都与他无关,我不带她去又怎么啦,他管得着吗?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当着筝儿的面说。
   “我每个月都按时给了筝儿抚养费的,你不会克扣这钱吧?那钱还不够筝儿去吃自助餐?”他像是猜到我是因为钱的原因,才不带筝儿去的。
   的确是这样,但他这句激怒了我,给筝儿抚养费,是他做爸的对女儿应尽的责任,至于我要怎么支配那钱,是我的自由,他有什么权力来说东道西的,心疼女儿,就不要离婚呀,离了婚,就不要操这么多心,筝儿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我真想把这话给他掷过去,狠狠的,可是,我不能当着女儿的面。
   “你的意见我会考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不容他开口,我抢先挂断了电话。
   我很严肃的看着筝儿,为她今天的行为,非常的不高兴。
   “筝儿,以后不要向爸爸说这些,妈妈对你不好吗?我天天换着花样的给你弄好吃的,你还不知足,你到底要妈妈怎样?把心掏给你吃,你才高兴吗?”我竟忍不住的流泪了。
   “妈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给爸爸说这些了。”筝儿看到我的眼泪,慌了。
   “你知道吗,自助餐很贵的,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国人的美德,我们以后都要节约,知道吗?”
   她根本就不懂得这些大道理,但为了讨好欢心,还是使劲的点头。
   她可能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不节约,现在突然要节约了?
   我无法告诉她,那是因为你爸爸不要我们
我的小说从网络开始,我把挣钱的希望,又从淘宝上转移到文字的堆砌上。
   我确实没有想到自己有这方面的潜力,我的手指能在键盘上打下漂亮的文字,原来,除了做饭,弹古筝,我还可以写小说。
   我怎么没有早些发些自己的这个潜质呢?要早几年下笔,说不定也成了知名作家了,就是赶上罗琳,也说不定呢。
   我的生活又有了目标,写字,赚钱。
   程艳红突然来了,她在重庆机场下了飞机,才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她带着女儿来重庆休假。
   是来看她老公来了,她说老公是北京一家科技公司驻重庆的总经理,他们已经两地分居的过了两年。
   命运就是这样的好玩,有着相同经历的两个女人通过淘宝相识了,然后又成了朋友,她的老公和我过去式的老公,都是派驻外地的总经理,所不同的是,她的家庭故事还幸福着,而我故事已经落幕。
   做为朋友,我理所应当的要应地主之谊,况且我也很期待见到这位天天晚上在一起聊天的网友。
   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欢迎来到重庆,带上老公,一起到我家做客,OK?”
   “我也很想见到你,来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难得来重庆,肯定有很多私房话要跟老公说的,我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两地分居的思念,我也曾体会过。
   她是在到重庆两天后,给我打的电话。
   为了她的到来,我做了精心的准备,前天晚上就用烤箱烤了一盘黄油曲奇,筝儿很高兴,说我好久都没有给她做曲奇了。
   离婚以后,我就不曾动过烤箱,那些闲暇时雕刻时间的生活乐趣,在结束婚姻后,就成了一种奢侈。
   奶油很贵,烤箱很耗电,这都是我动用烤箱时会考虑的问题,我不再是那个大手大脚的,因为一点失败就扔掉全部原料的全职太太,我现在用的每一分钱,都显示着我存款的减少。
   秦成风每个月2000元生活费,也仅仅只够筝儿每个月的学费,其它所有的支出我都是动用的存款,50万,早已不是整数了,所以我才拼命的,想要赚钱。
   为了远方来的朋友,我又让厨房顠出了久违的奶油香味。
   筝儿说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眼巴巴的盯着烤箱,等待着那金黄色的小饼干出炉。
   我还专门回我妈家拿了些泡椒过来,我要做她的拿手好菜,泡椒腰花。
   秦成风总是说我做的没有我妈的好吃,人这辈子就是,第一次尝到的美味,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忘记,他说十年后,他都记得那滋味,看来他的记忆细胞有着超常的功能,但为何我跟他生活的十年,那些相爱的点滴在他决定离婚的时候,没有进入他的思维,供他参考呢?秦成风是去那边开发新项目的,也不过才去一年,并没站稳脚跟,也不希望我们拖儿带女的就跟去,影响他工作,但可悲的事,就在这一年中,所有事情都变了,包括我们的婚姻
我起来得很早,我已经不习惯睡懒觉了,不是不想睡,确实是睡不着。
   今天是周末,筝儿不用去上学,她正躺在那床海绵宝宝的被窝里,甜甜的睡着觉,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浓密的遮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我的睫毛没有这么长,这一点,是遗传了秦成风,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不能否认,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们的筝儿继承我们所有的优点,她出生的时候,医生就说,长大了一个是个美人胚子。
   她一直是我和秦成风的骄傲,我们一家三口走出去,必定能收获不少艳羡的目光,不过,那都已过去,我们三个,永远,也不会再牵手出去了。
   我推开客厅的滑拉窗,进到花园里,这个季节只有腊梅了,搬进来的时候,我种了两株黄梅,这个冬天开得特别艳丽,黄色的小花迎着冬风越发灿烂,也只有腊梅,才能傲霜,有着冰清玉洁的美丽。
   我摘下一朵梅花,捧在手心,我的鼻尖因为寒冷而微微冻红,但并不影响我闻腊梅的清香。
   我喜欢这样的香味,在冷冽的空气里,给我世间最美的芳香。
   花园的杂草日渐增多,我已许久没有打整过了,没有心情,只有两个人的房子,我打整给谁看?
   今天有客人要来,我要打扫一下,不然让人家见笑。
   很久没有在花园里劳动了,我竟然出了虚汗。
   我剪了几枝花朵繁茂的腊梅,插在客厅的玻璃花瓶里,霎时,腊梅香便传遍了整个屋子,这个空间已经被我心中的尘埃蒙了太久了,今天才有了些生气。
   筝儿叫着妈妈醒来,她每次都这样,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过来。”
   我过去了,她的嘴边还有流过口水的痕迹,她已经把被子掀开,穿着单薄的睡衣暴露在冬天的寒冷里。
   我没有开空调,为了省钱。
   “筝儿,你忘了答应妈妈的事了吗?”我故意马起脸。
   她吐吐舌头,赶紧把被子捂在身上。
   我曾经给她约法三章,晚上刷觉前要刷牙,睡觉的时候要解便必须喊我,早上起床必须把被子盖好等着我来。
   除了第一条,其他两条,她都做得不好,这个星期已经尿了两次床了,害得我半夜三更的起来换床单,换被子,结果是把自己给弄感冒了,她依然流尿。
   这几天我坚决不准她晚上喝水,连汤也少喝,看来效果不错。
   “妈妈,今天真的要来一个小伙伴跟我玩吗?”筝儿很孤独,我们这个小区跟她同龄的孩子不多,以前我还经常在晚饭后带她去小区转转,能碰到些孩子跟她玩,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这心情了。“是的,是西安来的小朋友,跟你一样大。”我也很期待着他们的到来。
   “那我要准备一件小礼物,送给我的新伙伴。”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她是个大气的孩子,什么东西都想跟人家一起分享,心里才舒服。
   “那你好好想想吧,不过现在要起床了,说不定小伙伴马上就来了呢。”今天要把她打扮漂亮一点,我喜欢我的女儿被别人称赞。
   我给她穿上秦成风从日本给她买的小大衣,粉色的,质地非常的柔软,领子上是雪白的狐狸毛,当时我打开标签,一看那日元,心里很快就行了折算,天哪,2000多人民币,我瞒怨他太奢侈了,小孩子家的衣服买这么贵干嘛,孩子长这么快,要穿不得了多可惜呀。
   他还呵呵的笑着,筝儿这么漂亮,要打扮一下,就成了公主了。
   他是喜欢宠着筝儿,这么贵的衣服也买,做为父亲,他是称职的。
   他离开后,我把她给筝儿买的衣服全部打包,扔在了衣柜的最角落,我不愿意筝儿穿他买的衣服,我看着扎眼。
   今天不知怎么的,我又把那包衣服翻了出来,在里面挑出了最贵的这件,可能是我的虚荣心在作崇吧。
   筝儿穿上这件小大衣漂亮极了,像极了电视上的有钱人家的小公主。
   吃早餐的时候,我特意给她带了个围裙,生怕她把那件昂贵的小大衣弄脏了。
   她也小心翼翼的,筝儿是个爱美的孩子,就算不用那围裙,她也不会把衣服弄脏的,不过我总是预防着,小孩子家,万一有个不慎,也有是可能的。
   陈艳红一家人在11点钟的时候,准时来了。
   他丈夫开车过来的,我们这个小区非常出名,做为在重庆已经呆了两年的他,要找到这里是很容易的。
   我和筝儿到小区门口去迎接的他们,陈红艳说他丈夫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
   我们这里的奥迪A6很多,但很奇怪,他们车子从远处开过来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觉得那就是他们的车。
   果然,在车子向我靠近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还没接,车窗放下,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向我挥手。
   她,便是我的网友,陈艳红,在这以前只用文字交流的朋友。
   她跟我想象并无二致,干练的职业女性,戴着一副透明的无眶眼镜,虽然因为是在度假穿得很随意,但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个很讲究的女人,只不过北方的干燥让她的皮肤显得粗糙,她与我同龄,但明显比我显老。
   她的丈夫很高大,典型的北方汉子,脸形是硬朗刚毅的轮廓,浓眉大眼,有着男人的阳刚。她女儿长得很像爸爸,也是短发,简直跟他爸是一个巴掌拍下来的,可惜用在他爸那里是阳刚,用在小女孩脸上,就显得有些“蛮”了,这是我们重庆的用语,形容长形不够细致,筝儿跟她站在一起,就像温婉的小公主,而沈小鱼更像一个假小子,她的嗓门也很大,不像筝儿,说话细声细气的。
   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竟生出了嫉妒,多幸福的一家人,阳光明朗的站在我面前,那幅温馨的画面,让我久久怅然。
   孩子之间有着天生的见面熟,筝儿和陈艳红的女儿沈小鱼很快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仿佛她们的相识,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
   大人倒没有她们的那种快速来电,我们很礼貌的握手,陈艳红向我介绍她的丈夫,沈正扬。
   他宽厚的手掌很有力,握手的一刹那,我只是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并无其他。
   筝儿早已带着沈小鱼进了她的房间,那个粉红的世界。
   沈正扬进门先看见我的古筝,在这现代风格的房间里,古筝就像一个古董,仅仅作为一个装饰摆在那里,却与周围的风格,相映得并不协调。
   秦成风曾要求我把古筝放到书房或者卧室,但我执意的要把它摆在客厅,我喜欢进门就看见它的存在,其实也是我的虚荣心吧,我希望进到我们家的人,看到这个古筝,显示我还有些独特的气质吧,后来秦成风也看惯了,偶尔吃完饭,听我弹几曲,还别有风情。
   小时候我家并不富裕,但我妈对我的期望很高,她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可以我们家的条件,学不起钢琴那种昂贵的音乐,她便让我去学了古筝,是她的一个朋友,很有些造诣,我妈觉得女孩子会这些,平白的就能添几分气质,她说得不假,我并非倾城红颜,但能奏得这古老的乐器,便自添了几分优雅,可惜我很反感我妈这种望女成凤的教育模式,一直不肯下苦功去练,所以并不是学得很精,连级都没有去过,一直只是当成我的业余爱好,我现在倒生出些悔意,要当初好好的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把级过了,现在我也可以去当老师教教古筝什么的,也能赚钱。
   陈艳红提意让我弹奏一曲,她说在网上听说我会弹古筝,很是佩服,现在这个社会,能弹这种乐器的人并不多。
   我欣然应允,先试了试琴弦,指尖拨动,奏出一曲《梁祝》,那有些遥远的琴音从我的指尖泻出,那凄婉的爱情故事便转化成音符,在房间四处飘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弹这首哀伤的调子,本不该这样欢迎远方的朋友,但我坐在那里,真的情不自禁。音乐的穿透力能否渗入人心,以前我不知道,但后来我听说了,就是这首《梁祝》,打动了他的心,陈艳红的丈夫,沈正扬。
   他说我的泡椒腰花做得非常好,我看他也喜欢吃那泡椒,他在重庆生活了两年,可能早已习惯这种舌尖的刺激。
   陈艳红吃了一个泡椒,辣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并不擅长吃这种辣
沈正扬要了黑椒牛排,7成熟的,他居然跟秦成风有着相同的爱好,秦成风也只吃七成熟的牛排。
   我常笑他是野人,那么带血的腥也能吃得下,真是饮毛茹血。
   沈正扬也只吃七成熟的牛排,我始料未及。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早已不是害口矢羞的少女,所以直接就把话提到他请我吃饭的目的上。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感谢你上次的盛情招待。”
   原来是这件事呀,我立马放松了警惕,我真的他给我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他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哪怎么能行呢,我都是被第三都给踢出局的,我怎么能也去做可恨的第三者呢?况且他老婆还是我朋友,这种事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幸好只是我丰富的想象力所构想的情节,他只是来感谢我上次的招待,或许是受陈艳红受托呢。
   但那天我醉了,在熟悉的餐厅与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的那顿晚餐,肯定是因为那该死的音乐,总是在我来这个餐厅时奏响,而恰好击中了我那受伤的心,让我想起我那段失败的婚姻。
   我并没有喝多少红酒,但是我醉了。
   沈正扬是个正人君人,他开着我的车,把我送回了我那座空荡蒎的洋房,来餐厅之前,我把筝儿送到我妈那里去了。
   我的家,空无一人,只有黑漆漆的寂寞。
   我居然流泪了,在那个男人面前,我并不熟悉他,但我就那么的想哭,我一直坚强着我的外表,却在红酒下怀后,失声痛哭。
   他知道我的境遇,从陈艳红那里。
   我看不到他的眼睛里有同情,却发现了一丝痛惜。
   我的心并没有醉,只是我想麻木自己的神经,我想有那么一刻的麻醉,离婚以后,我从来没有喝酒买醉。
   他把我扶到我那张2万多块钱的床上,我竟恍惚,叫着成风。
   “红颜,要喝水吗?”他没有叫我陆小姐,叫了红颜。
   我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他为我脱去了靴子,用被子把我盖住,我喝了酒,浑身燥身,就算不盖也不会觉得冷,但他的这些举动,让我感动。
   做为这些,他关上灯,退了出去,然后,我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走了。
   做为男人,并没有乘人之危。我和他,本是人生轨迹上平行而驶的两列火车,却因为他的妻子,让我们相识,我本不愿有任何的交集,可命运却不按我的设想,他正慢慢的走接我的生活,我想躲,却没有方向。
   那天后,他偶而会以朋友的身分到我家来拜访,他说喜欢听我弹的古筝,每当累了的时候,听一曲悠扬的音乐,身心都在那刻放松。
   而我做为单身女人,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一个男人的帮助,所以,我不排斥把他当朋友,他也从来没有做出任何超越界线的行为。
   从我们的接触中,我发现他是个正直的男人,他的内心和他的外表一样诚实。
   我跟秦成风10年的感情,我都没有办法看清他的内心,因为他是个喜欢隐藏自己的人,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内心,睡在一张床上,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沈正扬,他没有秦成风那样的帅气,但我却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他给人的感觉是很踏实,是值得信赖的人。
   我们就这样,淡淡的成为知己,
   虽然这样,但我并没有把跟他成为朋友的事,告诉陈艳红,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也许,我不想自找麻烦,本来很普通的交往,不想让她产生猜疑。
   我的写作仍在继续,但有时,心里会有些急躁,以至于思维堵塞,字不成句。
   写了这么多,我回头再看我的文章,却觉得它只有华丽的外表,没有深沉的内心和自然的意味深处,我更多的是在用我的文字痛陈那个负心的人,像极了一外怨妇。
   我嘎然止笔,这样的小说,可能更适合做大字报。
   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动笔,又或许是我做全职太太的时间太长了,每天脑袋里充斥的都是些物质上的虚荣,我的文字,没有灵魂。
   我在网上给陈艳红说了我的困惑,她建议我先停下来,多看下名家的文章,可能会有所启发。
   我听从她的建议,停了下来。
   我书房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柜,当年我们装修房子时我专门到青田家私选的,我一直要想一个大书柜,读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买书,也喜欢看书,在我们以前那个小家,没有大书柜,我的书就只能全部堆在一起,用纸箱装着,暗无天日。
   结婚那会,我幻想的就是有一个大书房,能装下我的书,还有我爸留给我的那些书,他的诗集,可能无人问津,但对我,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即使做为女儿,我也没有认真的拜读过他的文字,但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图腾,代表着一种精神,我爸去世后,留下的仅有那一大堆书和他发表的几本诗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妈经常在爸面前发的牢骚,书能当饭吃吗?你把本来就没几个的工资拿去买书,难道我们一家人看着你那些书就能吃饱吗?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但凭着我的记忆,如果我爸能活到现在,没准他们早就离婚了。
   我妈是个心气很高的女人,从她老了都这么讲究的就能看出来,可能当年嫁给我爸就是因为他的才气,可能嫁了之后,才发现,才气不能当饭吃。
   我爸一个清高的知识份子,在那个时候,能挣几个钱呀,他还喜欢买书,我妈最痛恨的就是他自己出钱,把诗集拿去出版,我记得有一次,他们吵架,就是因为这个事,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发疯般的把他的书收扔了一地,我当时非常的害怕,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的烦燥,我爸却只是默不作声的拾起他的书,长长的叹息。
   爸这一生,过得并不快乐,他的诗,有着孤芳自赏的傲气,也有不被关注的沮丧,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是郁郁而终的。
我妈也当第三者?
   我开始看书了,从王安忆的《长恨歌》开始。
   我妈突然打电话,有让我过去一趟,有事要跟我商量。
   我疑惑,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我带着筝儿去了,正好也不想做饭,去她那来蹭一顿也不错。
   筝儿看到外婆,亲了又亲,外婆每次看到她,都是最高兴的,这个小精灵,嘴也甜,外婆的那喜欢劲,我小时候也不曾这样宠着。
   在我印象中,小时候我妈用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红颜啊,妈这辈子也就这么样子,就希望你能有出息呀。
   然后就是天天逼着我练古筝,一副要把我打造成最有气质的女人的架式,无非也是想我有了这些本事,将来嫁个有钱人。
   我跟秦成风谈恋爱,她并不是非常满意,因为秦成风当时除了帅,家里也什么背景,我们的婚事,她也答应得很勉强,后来秦成风发达了,她还暗地里给我说,幸好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不然他要成了别人的老公,才要后悔死。我把她的话翻译成时下流行的句子就是,幸好找了秦成风这个潜力股,这不,现在涨停了,幸好我给买上了。可是她没预料到我们的结局是,涨停被打开,我被扔下涨停板,而后,他继续的封了涨停,我,只能在下面,看着。
   “妈,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脱下高跟鞋,把提包往那已经有些历史的沙发上一扔,然后整个身子就陷进了里面,把脚放在沙发前的那个暗红色的茶几上,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了随意。
   “你进来我再给你说。”她还挺神秘的,有什么事还要跟我咬耳朵才能说。
   筝儿已经很自觉的打开了电视,她非常熟悉的33频道,那是她最喜欢的少儿频道,正在演蜡笔小新,她马上就很专注的进入了角色。
   她已经痴迷上了电视,让我很头疼,经常让她关掉电视的时候,都会很不情愿的嘟着嘴,甚至会为了这个而跟我怄气,这个性格有点像她爸,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会憋着,你要不去哄她,她会一天不跟你说话,就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这小小年纪怎么弄得跟林妹妹似的,你看她那眉眼,还真有些像红楼梦中所描写的林黛玉,但我不希望她有那样的性格,林妹妹最终的下场多惨?
   我可不想我的女儿,长大了也来个什么枉凝眉。
   “筝儿,少看一会,半小时哈,时间到了我会提醒你的。”
   这是我给她规定的时间,每次看电视,不能超过半小时。
   “知道了。”她适应得很爽快,但很多时候都会在关掉电视的那阵,做出很受伤的样子。有时我也会不忍心看到她那样子,时间是我掌控的,我并不能做到铁面无私,经常都会在40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后才叫停,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有因为我的施舍而感激,始终都会在关电视后闷一会儿。
   不晓得电视究竟有何魔力,让这些孩子沉溺期间,现在最热播的家有儿女,我都不知道演些什么,她把人物,事件搞得清清楚楚,连谁叫什么名,都不马虎,我真是无语。
   对了,妈叫我有什么事呢,她已经进了她的卧室,我也跟着进去了。
   妈和颜悦色的坐在床边,我怎么从她脸上,看到了久违的一种表情,该怎么说呢,喜悦,还有一丝少女才有的羞涩。
   她是中大奖了,还是捡到金元宝了?
   “红颜,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她吞吞吐吐,终于开口。
   “说吧,只要不是坏事,我都愿意听。”我现在可禁不起什么打击了,只喜欢听好事。
   “我,想结婚了。”她慢慢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卸下了心中的石头般轻松。
   我,使劲的咽下一口口水,她的话,让我措手不及,就像秦成风跟我提离婚那天一样,只不过现在没有惊雷,但对我,也绝对不亚于一个烟花爆炸所迸出的火花,我的眼睛就那么“噌”的一下,闪了亮光。
   “跟谁?”我的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其实就我内心而言,我并不反对她找个老伴,她已经守了那么多年寡,现在老了,想要找自己的幸福,我可以理解,只不过太突然了的给我找了个后爸,我还不适应。
   “你王叔。”她说得很轻。
   “我王叔?”这下真把我给雷倒了。
   王叔,王政江,我妈的同学,我的工作,当年也是他给解决的,他在政府部门当官,有权,这是我妈唯一拿得出手的朋友,可他不是有老婆吗?我妈不会是成了第三者吧?
   一想到第三者,我就深恶痛绝,可是我妈,她不会••••••?我不敢想下去,真要那样,我可脸都没啦。
   “他离婚了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离了。”她说得简单干脆。
   “是因为你吗?”我很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看见妈的脸,霎时变得煞白。
   我说到她的痛处了吗?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王叔跟发妻离婚,我绝不能理解他们的结合。
   “他们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王叔过得很苦,他虽然在外面很风光,但他的家庭不幸福,他的妻子没什么文化,脾气也很暴躁,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可是为了孩子,他一直委曲求全,现在他也退休了,子女也成立家业了,他想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半年前就离婚了,子女也理解他的选择。”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离婚半年了,我妈今天又突然直接提出要跟他结婚,那他们肯定早就已经有了关系,我妈保密工作还做得好,连我都不曾告诉。
   那天,我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最终理解了他们,也衷心的为他们的结合祝福。
   我想用旁观者的身份讲述这个故事。
   林南(我妈)和王政江是一块长大的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林南18岁那年,正好遇上文化大革命,她也成了知识青年大下乡中的一员,因为出身不好,她被分到很偏远的农村,那时他已经进了工厂当了工人,他说要等他回来,可是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他最终没有等到她回来,就迫于母亲的压力,娶了厂里的女工,她回城时,已是9年后,他的大儿子都已6岁,女儿2岁。
   林南伤心欲绝,离家时18岁的少女,已经27岁,她没有多少青春可以等待,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业余诗人陆峰,也就是我的父亲。
   岁月已经流逝,他从一个工人自学成才,跻身政府机关,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他的婚姻也早已不幸,但他要注意公众形象,还有对子女的责任,所以他对林南的抱歉只有给她默默的帮助,就像当年让我进了那个很俏的单位。
   现在他已退休,就连儿女都已经看不下去他们日复一日的争吵,劝着母亲放手。
   为了自由,他净身出户,现在还住在儿子家里。
   他离婚了,可以给林南39年前就给该的幸福,他来找她,向她求婚。
   我妈跟我父亲的婚姻也并不幸福,父亲对文学的热爱,远胜于我们母女,但他们更多的是冷战,而不是急烈的战争。
   我已经不幸,我妈也已经不幸了很多年,在她的晚年,我想让她幸福。
   我搂着她,我伟大的母亲,为了我,20年没有再婚,今天,女儿要为你祝福,愿你和王叔白头携老。最后一次,在那里美容
   我用最快的速度,为我妈和王叔操办了婚礼,简单而朴实。
   王叔搬进了我妈家,成了我的后爸,但我很多年没有叫过爸了,还不习惯,所以还叫他王叔,他也并不介意,筝儿嘴甜,让她叫外公,她就软着声音叫了,听得王叔很是激动。
   我妈从此不再寂寞,这也是我多年的愿望。
   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蜜月旅行,不远不近,永川竹海,张艺谋的四面埋伏曾在那里取景,本来想让他们坐飞机旅行的,可考虑到我现在的情况,就只报了个周边游,不管怎样,是我的一个心意吧。
   忙完这一切,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我的心却高兴着,似乎也忘却了那些烦心的事。
   我去了美容院,我已经在那家高档美容院里洒了很多银子了,去年办的卡还有几次吧,我得把它用完。
   美容师一边给我按摩胸部,一边提醒我,陆姐,你的卡要划完了,现在我们正好在搞活动,要不要看一下?
   她并不知道我已离婚,我也无心在这里继续办卡,这里的最低档次,都是我目前的经济状况所不能接受的。
   我撒了个谎,我说我要搬家了,以后再来这里可能不方便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没有能力再来这里了,因为我跟她们已经很熟了,她们已经知道我有一个会挣钱的老公,平日里还羡慕我,还想着将来找老公也找个像秦成风那样的,挣钱给老婆花,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了。
   此时我并不想让我的例子成为反面教材,我丢不起这脸。
   “是要搬别墅了吗?陆姐真是好福气,嫁了个好老公哟,又要从花园洋房搬到别墅了。”我躺在美容床上,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能想象她眼睛里肯定全是羡慕。
   我的心很酸,为这样的谎言,但又不能去戳穿,因为那将让我蒙羞,反正以后也不来了,不用打交道了,她要这么认为,就随她吧。
   签单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今以后,我将不再享受贵宾式的服务了,美容后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喝着美容院免费的的提供的滋养容颜的雪梨银耳汤,所有这些,都将成为历史。
   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是暂时的告别,陆红颜还要奋斗呀,我的前面有路,是罗琳铺出来的,我要沿着那条路走下去,那条路的终点,是金山,闪闪发光恐怖电话,午夜惊魂
   这几天忙着我妈的婚事,把我累得够呛,从美容院出来,就去接筝儿,也没做饭,就凑合着去面馆吃面条,筝儿喜欢那里的刀削面。
   回到家,天色已灰暗,我筋疲力尽。
   筝儿很乖巧的帮我捶着背,还像模像样的,小手有节奏的在我背上敲着,虽然她的力量并不能让我解乏,但我很感动。
   我想起曾玲说过的这样一句很经典的话,夫妻不过是社会关系,因为一纸证明,结合在一起,如果这张纸证明没有了,社会关系也就断了,比不得有着血缘的亲情,无论怎样的改变,血缘却是永远断不了的。
   如今的我,也只剩下了母亲和女儿而已,丈夫跟我,连社会关系也谈不上了。
   把筝儿安顿好,我也早早的上了床,很困,没有过渡,我进入了梦乡。
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我从梦中扰醒,我下意识的拿起电话。
   “喂,找谁?”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我马上过来来强奸你。”一个男人压着嗓子,缓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被那恐怖的声音吓坏了,扔掉电话,随即电话也断了,只发出“嘟,嘟,嘟”的忙音。
   我顿时毛骨怂然,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怯怯的扫视,窗没关,米色的纱帘被风撩拨得飘起来,我似乎觉得阴风惨惨,墙上的钟闪着荧光,指着2点10,午夜,我突然想过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午夜惊叫,那个女人也是在午夜接到一个电话,说要过来杀她,结果,真的,来了一个男人,要杀她。
   我吓坏了,那个幽灵一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不知是从几层响起。
   我拿起电话,拨打了110,我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发颤,齿尖生风,我的话也因此而含糊不清。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警,她听了我的叙述,安慰我,说不要害怕,这很有可能只是搔扰电话,他们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她的话,并不能让我安心。
   “这样吧,再过一会,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再派警员过来。”也许,她已经见惯这种恶意搔扰,所以并没有打算立刻安排人过来。
   无论我怎么的说着我的害怕,她都一个劲的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我快疯了,如果真的出事,他们再派人来,那黄花菜都凉了。
   她尽力的说服我,这只是一个恶意电话。
   我没被说服,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来试试,此时此景,一个女人和一小四岁的孩子在空落的大房子里,外面是一抹漆黑,还有一个恐怖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看她害怕不?
   她最终没有派人来,我只有求助于物管。我那两块多一平米的物管费真是物有所值,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们马上安排了一个女保安过来,并且加强了在我房子周围的巡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那个电话已经完全扰了我的睡眠,接下来的时间,我盯着天花板,数着数字,结果数到2000,口干舌燥,依然不能入眠。
   那确实只是一个恶意的搔扰电话,什么人这么变态呀,知道我孤儿寡母的,来欺负我呀?
   一想到这里,我又打了个激凌,知道?难道是我周围的人,晓得我离婚了的?我不寒而栗。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曾玲和陈艳红,她们不约而同的说出了相同的话,还是得赶紧再找一个男人。
   此时,距离我离婚,已经4个月零12天,我居然能清楚的记得,连多少天都清清楚楚。
   我的心,还能接受男人吗?10年的感情都如此的不堪一击,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我没有把握。
   感情的事随缘吧,我希望如果真有下次,我得擦亮眼睛,那我要从现在起,练就一双如孙悟空一样的火眼金晶,外表不重要,关键是要看清他的心,但男人的心,是变化得如此之快,我的眼睛,能适应他们变化的速度吗?我并不确信,所以,对婚姻,我没有信心。
   新年在人们的喜气洋洋中如约而至,夜空中美丽绽放的烟花,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们,春节到了。
   而我没有往年的喜悦和期盼,就如烟花过后掉下的灰烬,温度在瞬间冷却,只在地上,成为尘埃,那就是我彼时的心情。
   筝儿却欢天喜地,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秦成风打过电话,只是她兴高采烈的告诉我,爸爸今天晚上回来。
   我正在电脑上敲打文字,听到她的话,我的手指僵硬在键盘上,再不能敲下任何的语言。
   他要回来,来给女儿演戏吗?如果他执意要充当这样的主角,为了女儿,我也只能去做好配角。
   可那将是怎样的可笑又可悲的场面,已经离婚的两个人,在女儿面前,做出恩爱的夫妻模样,却是心猿意马,也许,我脸上的笑会挤得非常的难看,我从来不擅长演戏,而秦成风,却能算得上一个专业演员,就像他跟莫雪菲好上以后,却还在电话里说着爱好,我竟然听不出一丝的虚伪,如果生活也上评金像角,保不准他真能当上最佳男主角,成为可恶的影帝。
   我不想给他打电话证实筝儿的话,我已经厌恶听到他的声音。
   如果他真要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在女儿面前,演戏。
   我把我妈和王叔都接到我宽大的房子里,一起过除夕。
   4个人,人数跟往年一样,只是男的换了人,去年是秦成风,今年换成了王叔。
   我喜欢家里有着这样的热闹,才能掩盖我无处可放的寂寞。
   我妈和王叔很幸福的样子,他们一直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王叔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他看起来比刚结婚那会要年轻许多,看来,与我妈的黄昏恋,让他枯木逢春。
   我妈打主力,王叔就在一边给她打下手,洗菜,剥蒜,连筝儿也加进了他们的行列,可她去的作用只有一个,添乱。这个时候,我就插不上手了,这也怪我妈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学习好,弹古筝好,其它的家务活,她没有对我进行培训,也不指望我今后成为油盐柴米的家庭妇女,刚与秦成风结婚那时候,我必须得成为那样的女人,所以还特地上她那里学艺,后来,不用了,秦成风忙得不着家,我费心费力弄的菜没人欣赏,筝儿周一到周五都是在学校吃三餐,我也只是在周末的和她放假的时候为她准备营养餐食,平日里大多时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胡乱应付自己的肚子。
   “妈妈,你给爸爸打个电话,问他好久到哟。”筝儿从厨房飘出来的声音,不大,但我相信,我妈,王叔,还有我,都被这声音给惊住了。
   他们不知道筝儿给秦成风打电话的事,所以听到秦成风要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有打电话,因为这时,秦成风真的来了。
   他是敲的门,钥匙早已在离婚那天交了出来,但即便如此,我仍然换了家里的门锁。
   “我爸爸回来了。”筝儿欢天喜地的跑去开门。
   离婚后,秦成风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与几个月前比,他并无任何的变何,但是我敏感的觉得,他是更加容光焕发了,是离开我后,心情舒畅所至,或莫雪菲让他激情万丈?我无法得出结论,却只是希望不是因为离开我才会有这样的焕发,否则,那是对我,最深重的打击。
   我尚憔悴,他却精神抖擞,叫我如何能心理平衡?
   除了筝儿,屋里的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他依然慈爱的抱起了筝儿,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爸爸,有没有给我买礼物呀?”筝儿最关心的是这个。
   小孩子总是这样,家里的玩具已经多得装满一整柜子,可每次到了玩具店,还是对那些新鲜的玩具爱不释手,我已经不再轻易给她许诺,随便的因为她的一句喜欢就给她买玩具了,那些离婚后才有的变化,筝儿并没有察觉到,只是有时候会发牢骚,说我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我那里是不爱?仅仅是因为我的爱,从原来的一昧满足,变成了选择性的满足,而她却没有适应。
   他那一提箱里,全是给筝儿买的东西,玩具,衣服,还有海南的零售。
   他以为用这一提箱的东西就能弥补对她的伤害吗?
   可怜的筝儿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只是补偿,她还抱着秦成风,亲了又亲,说爸爸最好了,筝儿喜欢爸爸。
   如果她知道爸爸已经不要她了,她还会说喜欢他吗?
   我不想再直视他的面孔,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妈和王叔都没有说话,当时的场面,尴尬之极。秦成风的手机响了,我猜,是来给他解围的。
   果然,他接了电话后,对筝儿说:“宝贝,爸爸公司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今天就不能陪筝儿了。”
   真是幼稚到极点的谎话,这只能骗骗筝儿而已,当然,现在他所需要的,也只是骗一下筝儿,他没有必要,对我们欺骗。
   我很敏锐到感觉到,那个电话是莫雪菲打了,她可能就在我们家不远处,并且早就跟秦成风商量好,在什么时间,打响电话。
   他走了,从进门到离开,他的影子在这个家里仅仅只呆了10分钟不到,他用这有限的时间,向筝儿表示着他的父爱。
   还要瞒多久呢?他还要演多少出这样的戏呢?
   他本来就不再属于我们这个家,所以他的离去,并未让我们伤心,唯有筝儿,在他走后,还嘟着小嘴巴。
   今年的春晚小品,没有像往年一样,让我开怀大笑。
   只有在倒数新年钟声时,让我有了对新一年的憧憬,也许,我的小说,将在这一年,以锐不可挡之势,横空出世。
   那样,我才能扬眉吐气大年初一,无法安静的睡一个好觉,从昨晚到现在,零星的爆竹声总在耳边不时的响起。
   筝儿醒得很早,也是被这节日的噪音吵得醒不着了。
   “爸爸。”这是她醒后发出的大声叫唤。
   她以为像往常一样,爸爸虽然回来得很晚,但早上始终是能看见他的。
   昨晚我又骗了她,我说爸爸加班去了,要晚些回来,所以她才肯才床睡觉。
   我真的很累,为了这无休无止的谎言,不知道秦成风是何感受。
   “筝儿,小声点,外公外婆还没起床呢。”我赶紧着披上睡衣,去到她的房间,阻止她的进一步大叫。
   我妈和王叔也出现在她的房间,老年人早已没有晚起的习惯,就像我前三十年,总觉得睡不醒,过了三十,却总也睡不着,现在我经常都在吃睡宝,已经有了依赖了,仿佛离开那蓝色的小药片,我就只能口干舌燥的数数,至到筋疲力尽,就算那样,还是无法入眠。
   “外公,外婆,妈妈早。”筝儿总是这么嘴甜。
   “筝儿早,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呀?”年老的外婆用起了童声。
   “不好,总有大灰狼要抓我。”筝儿撅着小嘴。
   “下次再有大灰狼来,告诉外婆,外婆帮你把它赶走,好不好?”外婆的脸舒展着,为筝儿的对话,是件很开心的事。
   “大灰狼要吃外婆,爸爸给我讲的小红帽,外婆就是被大灰狼吃了呢。”筝儿不相信外婆的话,她认为老外婆是没有力量赶走大灰狼的。
   “那外公来帮忙呀,实在不行,让妈妈也来,咱们这么多人,总能赶走大灰狼了吧?”王叔也参加进她们幼稚的对话中。
   “还有爸爸,他力气最大了。”筝儿满脸的兴奋,说起爸爸,就是崇拜。
   “我爸爸呢,怎么没看见他?”她忽然发觉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除了她的爸爸。
   “爸爸早上就走了,他看你睡得正香呢,就没叫你。”我很无奈的说着谎言。
   筝儿是不可能会怀疑我的话的,她是个诚实的孩子,从不说谎,也永远想不到,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会对她说谎,她只知道,说谎的孩子,要被狼吃掉的。
   早餐是我妈和王叔包的汤园,新年,要吃汤圆,才能团团圆圆,可我吃了汤园,也不能团团圆圆了。
   难道是我去年春节的时候没吃汤圆的缘故吗?那时我和秦成风都同时选择了吃面,说汤圆太腻了,我妈还抱怨都包了这么多,结果我们都不欣赏,最后只有筝儿和她吃了,剩下的全放进了急冻室。我记得很清楚,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下了两碗面,秦成风最喜欢吃我下的麻辣小面,我的料放得很重,再加上我妈自己做的油辣子特别的香,秦成风每次都会把汤都喝光,本来我并不想吃面的,看着他吃得有滋有味,就给自己也下了一碗,面确实好吃,但吃过的结果是,没有了团圆。
   真是命吗?难道去年的初一我们吃了汤园,就不会离婚吗?如果时间真能倒回去,重新播放一遍,我愿意试试,看看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不可能了,生活不是倒带,走过了,就不能回头。
   收到陈艳红的短信,是给我的祝福,文字非常简洁,不是那种转发的优美或幽默的祝福语言,我曾经收到几个朋友发给我的祝福,内容一模一样,只是最后落款的时候换成了谁谁谁祝贺,很明显都是把那些人家发过来的短信换成自己的名字,又转发给其他人,秦成风也曾给我发过这样的短信,情真意切,我以为是他自己写的,还很感动,后来有一次,曾玲也给我发了同样的短信,我才知道,秦成风,也不过是转发。
   沈正扬也给我发了短信,“永远开心,快乐。”这就是他发过来的几个字,绝非转发,那是他一字一字摁出来的。
   我的心有些异动,我的异性朋友不多,其实仔细想想,就算以前上班的时候有过的男同事,也在我成为全职太太后,基本就没了联系。
   我的空间在那几年,早已被压缩得,只有我们那张全家福,那么大了。
   沈正扬是在初夕前一天,回的西安,走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些很普通的,朋友之间的话。
   现在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吧,而他们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给我发了新年的祝福,陈艳红可能会告诉他,给我发了短信,他却不一定会给陈艳红说,并非我们之间有什么暖昧,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女人的心,总是敏感的,陈艳红也不例外,她曾经在网上跟我聊天的时候,很担心的说,她也怕她的婚姻跟我一样,因为两地分居,而最终破裂。我还安慰她,沈正扬跟秦成风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应该有很强的自控能力,而秦成风,本来就是有前科的人,他要出轨,始终是迟早的事。
   她说相信沈正扬的为人,但毕竟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难免有人会去勾引他,毕竟沈正扬也是有地位,有魅力的男人。
   我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话来让她宽心,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何况是人家的丈夫?我自己就根本是个反面教材,我的话又会对她,有什么说服力呢?
我的谎言从初一说到初五,筝儿再也忍不住了,又乘我不注意,给秦成风打了电话,前几次她说要打,都被我阻止了,我说爸爸很忙很忙,筝儿可不能打电话去打扰他,不然会影响爸爸工作的,爸爸要是没工作了,咱们家就没钱了。
   筝儿当真听进去了,她也怕爸爸没了工作,因为,她知道,妈妈准备用来挣钱的那些童装还在书房里堆着呢,如果连爸爸也不能挣钱了,我们就惨了。
   可是,到了初五的时候,她也顾不上爸爸能不能挣钱,非得要给他打电话,因为秦成风大年三十走的时候说过要带她去动物园的。
   她是打完电话,才给我说的。
   “妈妈,爸爸说下午就要带我去动物园。”她一脸的幸福样。
   “我好高兴哟,好久都没去过动物园了,爸爸还说,去了动物园还要带我去吃自助餐呢,妈妈,爸爸好好哟。”
   听到她对秦成风的赞美之词,我气得无语,这个小丫头,完全不能明白我心中的怨恨,我当时冲动得就要脱口而出,他不是你爸爸了,他不要我们了。
   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那话,被我生生的又从嘴边给吞回肚子里,这太残忍了,我做不到,去伤害我宝贝的筝儿。
   秦成风又来了,穿着他那件Aquascutum的淡蓝色棉服,还是我去年冬天我跟他一起去美美百货买的。筝儿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他的到来。
   看到他进屋,筝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哆哆的叫着爸爸。
   “走吧,妈妈。”筝儿和他出了家门口,她才发现我连衣服都没换,并且还在屋里,没有挪动脚步。
   “妈妈,你好啰嗦哟。”她不高兴了。
   “筝儿,妈妈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跟爸爸一起去吧。”我用手摸着头,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我的演技,比秦成风还差。
   可筝儿不乐意了,她多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动物园。
   但我不能去,与秦成风同行,我会无比难受,相信他,也会相当的不自在。
   “筝儿乖,妈妈不舒服就让她在家好好休息。”秦成风说话了。
   我的眼睛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他没有注意到,只有一秒钟,因为筝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能让她觉察到。
   筝儿很不情愿的,跟他走了,但我相信,很快,她就会高兴起来,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稍微哄哄,就马上雨过天晴。
   不知道莫雪菲会不会跟他们一起?我心中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们走后,我打开电脑,继续写我的小说。
陈艳红说,我可以边写边发的,可我不愿意这样,我怕自己会有压力,我喜欢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写东西,这样不至于让自己太被动,因为一旦在网上发了,而我遇到断路,写不下去了,就无法持续的发文,而我在这种状态下,脑子发生断路的时间很多,太多跟秦成风剪不断的枝枝丫丫,总在我脆弱的时候,戳痛我的神经,所以我想完整的写完以后,再到网上发表。
   她说也好,用自己最佳状态写出的文,才会有感染力。
   我的第一篇小说,我想竭力让它完美后,再进入读者视线,因为那是我自己的故事。
   秦成风是在晚上把筝儿送回来的,然后很自然的,编着瞎话,离去。
   我问筝儿今天是怎么玩的?她兴高采列的跟我讲述着一天的活动,话中并未提及有一个阿姨。
   我好奇的想知道到底莫雪菲有没有去。
   “筝儿,就你和爸爸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阿姨,她对我可好啦,陪我去坐小火车呢,还给我买了玩具。”她扬了扬手里拎着的毛绒绒的小熊。
   她果然闪亮登场了,还用这些小计俩赢得了我女儿的心,真是可恶。阿姨叫什么名字呀?”我最后一次的想确认,是不是莫雪菲,他换了其他女人,也是有可能的。
   “爸爸说她是莫阿姨。”筝儿说。
   看来没换,我很失望,我多么希望是另外的女人,我幸灾乐祸的,希望她也被秦成风一脚踢开,换作谁都可以,哪怕是风尘女子,也比她占着秦成风的位置强,我对她,有种强烈的仇恨。
   那是女人间的战争,10年前,她输了,10年后,我败了,如果10年前的结局反过来,该多好,或许我在另外一个家庭里,幸福的生活着,而不是像现在,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曾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们朋友这么多年,她很少主动请我吃饭。
   “发财啦?”我疑惑。
   “发了一笔小财。”她的语气相当的愉快。
   既然发财了,我就不客气的敲诈她了,我说吃冷锅鱼。我喜欢那种麻辣的味道,辣得全身都舒畅,她爽快的答应了,真是难得。
   我到的时候她还没来,我就反客为主的先点了餐,等我点完,她也来了,非常职业的,准时。
   今天周末,她没有穿职业装,一身休闲打扮。我喜欢她这样的装束,更加自然,她曾经对我说过,喜欢自由的活着,那一丝不苟的职业装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羡慕我可以随性的生活,但现在她可能不这么想了。我以前那样的生活,是需要用我30多岁以后的人生,来作为代价的,如果可以选择,5年前,我也绝不会选择那样的生活,就像菟丝花,没有独立的生命能力,没了附着物,将如何枯萎?
   “说来听听,怎么发的财。”我对这样的话题相当的敏感。
   “我炒股了。”她放把包放在椅子靠背上,然后端起茶水润了下口。
   “炒股,那得多大的风险呀?”我一直认为炒股是投机,风险太大,而我以前乐于安逸,是不会选择这样既费脑筋,又冒风险的事来做的,而他们说,这叫理财,可我不会。
   “现在是大牛市呢,乱买都赚钱,我一客户有内幕消息,他前几天给我说了支股,我买了,三个涨停板了,我投了2万,三天就赚了6000多呢。”她兴高采烈的给我描绘着她的生财之道。
   2万块三天赚6000,我还有40多万的存款,如果也买到三个涨停板,那我不得赚10多万了?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我也是第一次跟他的消息买股,所以只投了2万,早知道这么准,我就把家里的存款全放进去了。”她为少赚了钱而感到遗憾。
   “这种好事,你怎么不给我说呀?”我抱怨她没有告诉我。
   “这也是冒风险的吧,我还不是第一次跟他买,万一给套了,我自己的钱都没事,你现在视钱如命,把你给套了,我可于心不忍。”
   “现在不是证明人家消息准吗?下次他要再说什么股,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说。
   “好,我当然也想有钱一起赚嘛,对了,你有证券帐户吗?”
   我摇头,我从来没想过炒股,也就没去办过什么帐户。
   “那你得先去开个户。“
   “咱们吃完就去。”我心里已经急得,连胃口都没了,就想着赶紧开户,然后赚涨停板。
   “红颜,你可真没常识,今天周末,证券公司不上班呢,周一再去吧。”她的话一下子熄灭我心中正熊熊燃烧的火,还得等到周一呀,我都等不及了。
快速回复您需要后才可以发帖-(C)&西安妈妈网&www.xamama.net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出版社出书费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