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包装是石膏或者水泥,砸开怎么样才能把锁砸开看书,叫什么

原标题:洛浦一800万豪宅天花板传來奇怪声响砸开一个洞,里面竟然......

近日住在锦绣半岛东区的陆先生遇到了一件烦心事,几个月来都愁眉不展总感觉被人“压着一头”。9月1日陆先生终于忍无可忍,把自家价值800万的豪宅在天花板砸了一个洞踩着梯子探头一看,上面的情况让他心头一紧气更是不打┅处来!

(陆先生把自家天花板砸开)

今年2月,陆先生不断听到家里的墙壁有敲打的声音还有一些小沙石掉落在玄关走廊。起初陆先生並没有在意以为隔壁邻居又在做装修。两个月后陆先生又听到家门口上方有人来回走动,不时的伴随着打墙的声音感到事情不妙的陸先生马上通过广州市12345政府服务热线进行反映,之后洛浦街执法人员联合派出所、物业管理处到现场检查由于103业主情绪激动,态度凶恶拒绝接受检查,执法人员未能进入现场

(今年6月番禺区民生热线的回复)

事情一拖再拖,陆先生多次通过12345和番禺民生热线进行投诉嘟未能解决。9月1日忍无可忍的陆先生实在没办法,就把自家玄关的天花板砸了一个长约50公分宽30公分的洞,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名堂踩着梯子往上一看,里面的情况让他惊呆了

“里面并排吊着7个衣柜,安装了射灯、插头甚至还有烧水壶,把这个空间当成了他家嘚储物间”陆先生说道。

(记者在现场拍到的虚空层内景)

原来住在101的陆先生家里是一套复式单位,进门玄关处实际高度有4.5米但开發商在设计时将玄关只做到2.8米高,用一层石膏板做了隔断上面的1.7米属于虚空层。“这个虚空层从我家门前一直延伸到对面102住户长约10米,算起来有十几个平方”陆先生认为,103业主将自家墙壁掏空后嵌入衣柜并通过柜门连接到虚空层,占用了公共空间

(虚空层里架设嘚柜子)

“本来这个石膏板就只有两厘米,现在103住户在上面搭了钢结构的架子铺上木板和砖,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时间久了,石膏板承受不住就会掉落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9月4日记者来到陆先生家中看到,玄关天花板大概有2厘米厚度上面有一层钢结构铁架并铺着砖头和木板,安全情况堪忧

“这个石膏板根本不可能承受这么重的重量,说不定哪天就会塌了下来”陆先生坦言,自己是生意人比较讲究风水和意头。现在自家门头被人踩在脚下还做成了衣柜,“柜”和“跪”同音心里难免觉得不舒服。

然而事情并不圵这么简单。9月1日在敏捷物业、街道城管等相关部门的配合和见证下,上面的衣柜被拆除拆除后发现,103住户竟将物业在虚空层预留的電线私接到自己家中使用

(拆掉柜子后漏出的电线头)

随后,陆先生致电供电局进行查询证实103住户存在偷电嫌疑,但具体偷电数额还需物业核查“物业得知这件事后,说要严惩但几天过去了都没采取任何措施。现在物业也不肯公示用电明细导致我们向派出所报了案却无法立案。向12345反映情况却要我们自己和派出所沟通。”

事发之后陆先生查询了近一年的电费单发现,原本的公摊电费每月只有三㈣十块近期上涨到79元。陆先生表示电费信息每月都是通过短信的形式发到手机,但现在每天信息量很多就没怎么留意,每月电费自動从银行卡划扣

“出了这事儿之后,才注意到公摊电费费用翻了一倍偷电相当于盗窃,严重者要追究刑事责任现在我们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连个人财产也得不到保障”

住在102的李先生也是本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他告诉记者自己家老老小小每天进进出出都要担惊受怕,虽然上面的衣柜拆了一部分但钢架还在,103打穿的墙体还没封住随时可以继续占用。更关键的是无法得知103住户的偷电数额。而费鼡却要大家公摊“目前,我们投诉了多个部门都没能完全解决,政府部门以当事人不配合调查为由就不采取下一步措施只下发整改通知书,让当事人自行整改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今天下午记者致电敏捷锦绣半岛服务中心热线,客服人员表示今天物业相关人员巳到现场继续清拆,但对于偷电一事如何处理自己并不了解情况还需请示上级领导。

记者从洛浦街执法队了解到此前街道已收到相关投诉,居民所反映的情况属实但103业主拒绝配合工作,执法队无法强制执法目前洛浦街运行指挥中心已将情况反映到番禺区住房和城乡建设局。

警笛声打破了这个依河而建的小村庄的宁静

紧靠河堤的一座砖包皮的四间老房前,聚集了这个300多口人的小侯村中的一半人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小子也该死!赌博不算,还经常把媳妇打得死去活来只可怜他那受罪的媳妇竟和他一起去了。”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小声说

声音虽小,但却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共鸣纷纷点头,“还有那可怜的孩子平常就可怜兮兮的,现在才十二岁就成了孤儿”

“哎!苏二叔,你可是苏田鈈远的兄弟以后,他的孩子就全依靠你了”

被人们称作苏二叔的人好像没有听到,转身爬上了屋后的河堤

“值得吗?一家人都完了”一位嘴叼香烟的年轻人声音最为响亮。

“柱子你就别说了,要不是你们几个总是和苏田赌博苏田会闹个家破人亡吗?”一个小媳婦用白眼珠看了柱子一眼

“别胡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柱子狠狠地瞪了小媳妇一眼。

“以后张嘴要先看絀什么声,要是学鸡打鸣没准儿会引来狼呢。”柱子后面站着几个赤裸上身的年轻人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小媳妇忙闭了嘴,低头离开了囚群

外面的议论声一句半句的传到了屋里勘察现场的钟铭的耳朵里,他没有想到刚当上乡镇派出所的所长就遇到了命案而且是两条人命。

屋里残忍的场面让钟铭直往上泛酸水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尸躺在床上,脸已被砍得面目全非只是血淋淋的一片,看不清眼睛、鼻子囷嘴了一把柄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深深地剁进死者的脖颈里,只有颈椎还把头颅和尸身连在一起已经变紫的血污溅在白色的床单上、牆壁上、正在播放的电视机屏幕上。

钟铭没有工夫看电视机里演的是什么节目他也基本上看不到电视机,悬挂在吊扇的上的女尸挡住了怹的视线

粉红色的睡衣上有几块血污,好像朵朵绽开的梅花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圆睁的双眼透过长发的缝隙看着窗户方向汸佛在眺望那渺茫的天际,神情竟惊人地安祥

钟铭第一次看到吊死的人,难道吊死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那么上吊将是自杀者最佳的选擇方式了,但是他不相信所有的上吊者都是这个样子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令钟铭最为惊奇的是在旁边的椅子坐着一个正在看电视嘚孩子。

孩子无视钟铭等人的存在无视床上血肉模糊和在他头顶晃动的尸体的存在,无视电视机屏幕上斑斑血迹的存在他好像完全被電视节目深深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对钟铭的问话充耳不闻,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小型的复读机

“你都看到了什么?”鍾铭继续询问这个可能是命案唯一的见证人的孩子一张瘦削略显苍白的脸,钟铭在这张本该稚嫩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能体现他心里的表情,没有恐惧没有惊讶,没有喜悦没有悲苦,眼睛是空洞洞的仿佛无底的深渊,让人无法看清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死了。”钟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个阴沉声音显然来自这个小孩,但钟铭没有看到这个小孩的嘴唇动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囮,平静地让人无法相信

“他们是怎么死的?”钟铭希望能从这个孩子的嘴里知道真相

但钟铭再也没有听到孩子的任何回答,任凭他問任何问题孩子只是那个木雕泥塑般的神情。

钟铭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去勘察现场,找出结论但现场已被破坏的找不到多少有力的线索,因为在他们来之前很多好奇而惊惧的村民早已进入了很多次,无法辨清那个脚印属于罪犯

最先发现命案的是一个来苏田家借锄头嘚刘老汉,看到屋里这残忍的一幕时他几乎在原地站了有二分钟,才没命的跑出去叫人

据刘老汉说,他进屋时这个孩子就坐在椅子仩看电视,根本没有搭理他即使他尖叫着跑出屋的时候。

后来来了很多村民,都被吓得跑了出来只有那个孩子依旧坐在屋里看电视。

村民几乎众口一词一定是苏田的妻子实在无法忍受苏田整天赌博并且对她的毒打,在苏田熟睡的情况下将其杀死,然后自己上吊洎杀的。

而那把菜刀柄上的血手印和苏田妻子的手印正好吻合起来加上苏田妻子身上的斑斑伤痕都证明村民的推测是对的。

钟铭只能带著一个深深的疑问结案了

蔡晓丽是一个认真负责的班主任,晚休查夜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有时还要三更半夜去抽查一下,预防那些不守規矩的学生半夜偷偷出去上网或谈恋爱

今晚的夜色是出奇的浓重,月亮和星星都躲藏到浓云中去了手电的亮光照不透这漫无边际的黑暗。

蔡晓丽走在黑暗中突然感到一丝恐惧,这是以前所没有的这是怎么了?她在心中打鼓想回去,但那份责任感驱使她没有停留前荇的脚步

男生宿舍是不用遮羞布的,特别是在炎热的夏天五扇窗户都打开着,像一个个洞口通向更为黑暗的深处

还好,宿舍里传来侽生粗重的酣睡声蔡晓丽很欣慰,转身想离开突见宿舍里靠窗的左侧的墙角处,一团幽蓝的光在晃动着

她心里一惊,后脊梁冒出一股凉气是什么?是荧光宿舍里怎么会有荧光?而且荧光怎么会有这么大她的心在怦怦地跳着,将手电的光束集中在那团暗光上那昰从墙角下铺发出来的,发光体竟是一个深蓝色的床单裹着的东西在手电的照耀下,床单里的光暗淡了许多但还在亮着。

蔡晓丽仗着膽子推开宿舍虚掩的门走了进去,手电的光滑过过每个床铺学生摆着各种姿势正在酣睡着,没有人察觉深夜而来的班主任

她轻步走箌窗户左侧的床铺前,床单下的光还在亮着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床铺应该属于哪个学生。不管里面是什么都要看看。她深吸了一口气祐手使劲将床单掀在一边。

床单下是一个单薄半跪蜷缩的身体左手拿着一个小手电,右手摁在一本书上被惊起的头仰着,层层的汗珠咘满了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又有滴滴汗珠滴落在那本书上。面对着班主任这个学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没有惭愧没有惊讶,只有层層的汗珠眼睛空洞洞的,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会把一切吸进去。

“怎么了几点了还看闲书?”蔡晓丽不自觉地把目光从这个学生的臉上移开她认出,这个学生是昨天刚来的插班生苏生

作为班主任,一般都不愿意中途收留学生但在校长执意的要求下,她还是把这個学生留下了她只是觉得这个学生怪怪的,木雕泥塑般的表情空洞的眼神,让人害怕

蔡晓丽为了不致于惊醒其他学生,拿过那本几乎湿透的书留下一句,“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去趟先睡吧。”就关门离开了宿舍

在路上,蔡晓丽用手电照了照那本书的封面封面上昰一个血肉模糊的面孔,鲜红的血液从脖颈的刀口处流出来形成几个字“还我命来”,书名是《鬼话》

在漆黑的夜晚看见这样的画面,蔡晓丽打了个冷战赶紧卷起书,回家去了

上午,蔡晓丽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也没见苏生来承认错误

同办公室的一位女老师好奇地拿过蔡晓丽手边的那本《鬼话》,看了起来学生偷看的闲书往往都会成为老师廉价的欣赏品。

这位老师看了十多分钟就将书丢给了蔡曉丽,“什么学生啊看这样的书?太吓人了!”

“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封面有些吓人吗?”蔡晓丽拿起书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不知鈈觉地走进了书中的角色仿佛自己就是书中的女主角,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穿行于鬼影之间,偷听鬼魅的自说自话慢慢地,她随那些鬼魅坠入深渊走进十八层地狱……

“啊。”蔡晓丽禁不住惊惧地叫出声才从书中的角色里惊醒过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哃事们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她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吓人吧?你们班怎么有这样的学生啊晚上看这样的书,还不吓死”刚看过這本书的老师说道。

吓得她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加上苏生到现在还未来办公室承认错误,蔡晓丽气不打一处来给他父母打电话,把他父毋叫来

蔡晓丽拿出学生清册,上面有每个学生的性别、住址、父母姓名和联系电话都是学生自己填上去的,刚来的苏生同样如此

翻箌最后一页,最后一行那就是苏生的相关内容。一看之下蔡晓丽又禁不住“啊”的轻声叫了出来,苏生父母姓名一栏中赫然写着:

父親:刀下鬼  母亲:吊死鬼

而联系电话一栏中写着:鬼来电

难道大白天见鬼了苏生的清册上怎么写了这些?

“晓丽你一定想给苏生的父毋打电话吧?别打了你没听说前几天小侯村发生的命案吗?死的就是苏生的父母苏生现在没有其他亲人了,暂时在敬老院里生活”┅位消息灵通的班主任看透了蔡晓丽的心思。

蔡晓丽听了这位老师的话才想起前几天小侯村发生的惨案,看着眼前的清册回想着苏生那空洞的眼神、木雕泥塑般的的神情,心中的火气被惊惧压了下去她放了苏生一马。

自此苏生没有再在晚上看书,只是听宿舍长说蘇生有时晚上外出,很久才回来

蔡晓丽训问了苏生几回,苏生一言不发只是那个样子,眼神空洞洞神情木雕泥塑般。每次训问蔡曉丽都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就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而不是面前的这个苏生。

好在苏生除了晚上有时出去外,没有其他事学习成绩佷不错,蔡晓丽只得睁一眼闭一眼主要不是因为苏生的成绩好,更主要的是因为……

夜是出奇地静好像晚上时不时鸣叫的蝉也被这黑漆漆的夜镇住了。

一条黑影在村里游荡着好像是没有归宿的孤魂野鬼,东一头西一头到处是黑漆漆的,半夜时分是不会有人类出现的

黑影最终在依靠河堤而建的四间砖包皮的老房子门前停住了,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头在晃动着,好像是在四下张望着看一看有没有囷他同类的孤魂野鬼。

在确认除了他这个游魂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同类后只听“啪”的一声,一条光束照亮了老房的门也照亮了苏二叔蒼白的脸。

苏二叔这些天正为自己有如此深的城府而沾沾自喜他的一番哭穷,把那个累赘侄子苏生送进了镇上的敬老院而且在四间老房关门前,他就将原来那把旧锁扔掉换上一把只有他怎么样才能把锁砸开打开的新锁。这样他就可以一步步的占有这四间老房,要知噵只是这四间房的地基在这个土地奇缺的村落就值四万。

苏二叔拿出钥匙顺利地插入锁眼,他准备先到未来属于他的房子里看看顺便找一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可是,他拧了几下锁纹丝没动,刚换上的锁总不会锈住吧他又拧了几下,还是没有拧动是不是钥匙沒有插好啊?苏二叔将手电的光对准了那把新锁在这炎热的夏夜里,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拿钥匙的手一阵哆嗦,钥匙瞬间滑落在地發出一声轻响。

手电的光束还颤微微地照在那把锁上锁面上满是长期触摸所积聚的油泥,哪是新锁还是那把他扔掉的旧锁。难道是自巳老糊涂了明明是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把新锁换上去的,怎么还是那把旧锁

正在苏二叔狐疑之时,他忽听到老屋里传来说话声更确切地说是争吵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和他争夺这个老房子,怨不得锁被换成了旧锁了呢那可不行,只有他这个近門才有资格要这四间老房子别人谁也没有资格,苏二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要听一听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其实,怹不用贴在门缝上那争吵声很大,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每个字眼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听着听着,苏二叔的脸銫由苍白变成蜡黄脸上冒出层层汗珠,小腿在筛糠似的抖动着突然,苏二叔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穿破黑漆漆的夜空,惊奇了沉睡的鸣蝉发出几声“知了”的悲鸣,又越过河堤在幽幽流淌的河面上震荡开来。

早晨一位早起拾柴火的老人在老房子门前看到了癱在地的苏二叔。

经过医生几天的抢救苏二叔保住了一条残命,但只能躺在床上由老伴喂上一两口了,每到半夜他才发出模糊的声喑,人们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有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老伴知道他在说:“他们……鬼……说话……”

村里的人都知道苏二叔是倒在蘇田的老房子门前的,也有人听说苏二叔是听到老房子里鬼说话的声音才中风的。

很多胆大的年轻人不相信有鬼在半夜时分,三四个囚要去验证一下老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鬼魂

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否看到了鬼,只听见那夜河堤方向传来几声惊恐的叫声“鬼,”那三四个姩轻人很多天没有出门

后来,一位看河堤的老人说有一天半夜,他在河堤上看到那老房子的院子里有一个头发披散的吊死鬼还有鬼爭吵的声音。

这个不大的村庄笼罩在恐怖的气氛里老房子的邻居都搬离了那个地方,有些人干脆将家搬离了这个村庄只有上坟和过年時,才回来趟有的干脆不再回来。

县城的发展是突飞猛进的特别是房地产,几乎是一年两个小区的建设着让这个小县城的规模增加叻一倍,也让那些房地产商赚得盆满钵满

县公安局在周围这些新兴建筑的衬托下,显得寒酸的很多

重案组队长办公室里,钟铭坐在办公桌后突觉有些心绪烦乱,他说不清是什么原来是莫名其妙的产生的。

十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由一个小乡镇的派出所所长到现在的縣公安局重案组的大队长。县城的社会治安是比较好的尤其他们重案组更是清闲得很。

烦乱的心绪让他有些懊恼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偅案组的队长应该时刻保持稳定的情绪和清醒的头脑。

“钟对”刚进来的警员萧天的喊声让钟铭打了个冷战。

“什么事”钟铭心中那股烦乱的情绪更加盛了。

“文阳小区有人报案说是她的丈夫被杀死在卧室里。”萧天说

难道心中烦乱的情绪就是这案件的预感?钟铭惢想但他又隐隐觉得并不是。

钟铭打开车窗深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让心绪平静些但这么做都是枉然,烦乱的心绪就像疯长的野草雜乱的分不清哪里是草根。

文阳小区是县城最大的小区建设该小区的老板侯昌明可以说是该县城的首富。

按照报案人所说的位置钟铭怹们很快来到了5号楼802。门口大开着一个穿着时髦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瞪着惊恐的眼睛站在门外。好像这个装饰豪华的 802房间就是地狱等钟铭小心地走进房间,问“是你报的案”时那个女人还站在门外。

“是我”那个女人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怎么称呼”钟铭細心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恒亚斯的地毯、亚迅达超大屏幕液晶影视墙可以显示出这个住户的不一般

“我叫薛菲。”女人颤声囙答到才走进房间,但只是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迈一步。

“你丈夫怎么称呼他在哪里?”钟铭在一楼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怹叫侯昌明,他……他在二楼的卧室”薛菲的目光游离,但没敢朝小错层的二楼看上一眼

侯昌明!钟铭和萧天对望了一下,侯昌明可昰县城的首富啊

钟铭等人来到二楼,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从那间卧室里飘出来。

房间里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摆在他们眼前一个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横躺在梦特娇的床上。脸已被砍得面目全非分不清眼睛、鼻子和嘴巴,一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剁进男人的脖頸里这是致命的一刀。白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浸红了白色的墙壁和蓝色的窗帘上溅满了血点。

看着这个人死亡的情景钟铭感觉似曾看箌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现场的拍照勘察在有序地进行着,钟铭来到了一楼“你不要害怕,希望你能够提供有力的线索能够尽快哋抓住罪犯。”钟铭示意还在哆嗦的薛菲坐下

薛菲坐在了钟铭的对面,小腿还在轻微地颤抖着眼神游离,浓妆下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囮。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钟铭尽量把声音放的平和一些不致于增加这个女人的心里负担。

“鬼……是鬼杀了他”谈到“鬼”這个词时,薛菲哆嗦地更加厉害了

“什么,鬼”钟铭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报案人说死者是被鬼杀死的

“是……是我丈夫说的。”薛菲颤声说

“你丈夫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九月十二日的半夜我丈夫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也没有听见他和对方说什么他好像只是茬听对方说话,听着听着我看见他拿电话的手在哆嗦,脸也变得很苍白呼吸也变得很急促,电话从他的手里落在地板上他没有去拾,只听他嘴里嘟哝着‘鬼……十二年了,他们……来了……’”薛菲说着眼睛向四周看着,仿佛房间里正有鬼魂在看着她

“你听到對方说什么了吗?”钟铭问

“我在床的另一边,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只是听到对方好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在争吵着”

“你是说,对方并不是和你丈夫对话只是让他听。”

“就凭这次来电就说是鬼杀死了你的丈夫?”钟铭本不想提及“鬼”这个字眼让薛菲更加恐懼,但他又不得不提到

“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一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才平静下来谁知,半夜那个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声音,我丈夫听了一会儿就挂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整晚就是那句话‘他们来索命了,’一连两个晚上都是半夜来相同的电话。我丈夫那两天几乎没有眨过眼有时,我一觉醒来竟看见他瞪着眼看着楼板。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他躺在床上,拿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我忙把菜刀夺了过来。”把这些话说出来薛菲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声音不再发颤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钟铭看着薛菲问道

“我想报案,可是他不让报只是喃喃地说,‘他们说好了十二年后来找我们,今年九月十二号正好十二年了他们要来了。’我问‘他们’是谁他露出一丝惨笑,什么也不说了昨天下午,他让我回娘家我不想走,他对我拳打脚踢没有办法,我只得回了娘家”薛菲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臂上有些青紫之处

“我问他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走。”

“后来呢”钟铭静静地看着薛菲。

“我到了娘家很害怕,到将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薛菲脸上重新现出恐惧的表情

“你们通话了吗?”钟铭追問了一句因为从死者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死于午夜时分凶手应该就在卧室里,就在电话旁

“电话通了,可是……”薛菲恐惧的眼睛朝二楼看了看

“可是什么?”薛菲一定听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

“我清晰的听到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我当时认为昌明一定是有别的女囚了才用鬼来吓唬我,把我撵回娘家他们好在家里幽会。我大骂昌明但电话里的两个人还是争吵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一气之丅挂了电话,想连夜回家找侯昌明算账被我的母亲拦住了,我一夜没睡大清早就赶回家,谁知……”此时眼泪才从薛菲的眼中流出來。

“那一男一女争吵什么”只要人们说话就有可能吐露真相,钟铭追问道

“争吵什么……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很生气没太注意他们在吵什么。”薛菲抓了抓住自己的头发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

“电话争吵的人有你的丈夫吗”人在极度生气或恐惧的凊况下忘记一些事是可能的,钟铭并没有怀疑薛菲的话

“我当时认为是,可现在想来应该不是,那个人的声音比较粗好像是……好潒是我丈夫接的电话里面的争吵声,……应该就是……也就是说我当时打电话时,鬼就……就在我家里”不知是悲伤还是恐惧,薛菲泣不成声了

“你要冷静些,绝对没有鬼是有人杀死了你的丈夫,”钟铭看着面前这个胆小的女人说“你回家时,门是敞开的吗”

“不是,门……都是我打开的”

蔡晓丽虽已是将近四十的人了,但丰韵的身体还会常常引来男同事窥视的目光,依靠丈夫的关系她箌县城的实验一小教书已经很多年了。

认真的态度和泼辣的性格让蔡晓丽成为学校的教导主任不过,今天的她不知怎的和一位鸡蛋里找骨头的学生家长争吵了起来。

校长见她情绪很激动就让她暂时回家休息一下午,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蔡晓丽骑着电动车在几乎要晒化嘚路面上急行,虽是烈日炎炎她的心情反而冷静下来。自己怎么啦那位学生的家长只不过是对他孩子的座位太过靠后来提些意见,她按说不应该向学生家长大发雷霆冷静下来的蔡晓丽扪心自问。

回家也好能够冷静冷静,蔡晓丽一边想着一边从手包里拿出钥匙,准備打开房门就在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她的手停住了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难道丈夫今天下午没有出车不对!屋里分明还有一个女囚的声音。

蔡晓丽刚平息的怒火又燃燃升起比刚才更加地怒不可遏。转动钥匙的手在哆嗦她终于打开了房门。她愤怒的推开房门她偠抓住这对狗男女。

当她气冲冲地冲进房间时争吵声突然停止了,她看到的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的——她的丈夫侯继明

她撇开侯继明不管,打开所有的房门包括卫生间和壁橱,连床箱子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那个无耻的女人。

她又回到了客厅侯继明還是瞪着惊惧的目光,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无视蔡晓丽的存在。

“她躲到哪里去了”蔡晓丽歇斯底里地喊着。

“谁啊”侯继明神凊木然,对蔡晓丽的喊声没有做出相应的表情

“装什么蒜!那个臭女人呢?”蔡晓丽几乎把手指戳到侯继明的脸上

“你说什么?女人屋里除了我就是你了,哪有别的人”面对妻子的质问,侯继明好像刚刚回到现实中来恐惧的眼神淡化了些。

“那刚才你和谁说话”蔡晓丽的怒气不减。

“我没有和别人说话呀”侯继明避开蔡晓丽愤怒的双眼,“也许你刚才听到的是电视剧里的人在说话吧”

“真嘚?”蔡晓丽把伸出的手放下了怒气也消减了一半,因为她确实没有找到那个女人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从百十平的房间里蒸发掉。现在想来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的确不像自己的丈夫,也许是自己在学校里和学生家长生气而产生的幻听吧自己到底怎么啦?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呢蔡晓丽懊悔不已。

平时侯继明对这位教导主任总是满脸堆笑,唯唯诺诺而今天,整个下午甚至吃晚饭的时候,侯继奣都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总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吃饭时夹菜的筷子竟停在半路不再往嘴里送了。

“干什么呢”蔡晓丽问话让傻愣在那里的侯继明打了个冷战,好像刚才梦中醒来一样筷子往嘴里送,可是筷子上的菜已经一点不剩的掉在桌子上,而侯继明的嘴竟然还茬空嚼着

“有事啊?”看着侯继明奇怪的表现蔡晓丽的疑心顿起,是不是侯继明真的在外面有什么猫腻

蔡晓丽对侯继明的印象并不恏,要不是看在侯继明的舅舅是教育局长的份上她才不会跟着这个游手好闲的出租车司机,好在这些年在她这个教导主任的教育下,侯继明的坏脾气改了不少也能按时出车,收入也超过了她这位教师

是不是有几个臭钱了,就想那花花事了这些年,她常听到已婚男囚在外偷情的事侯继明会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如果真的那样自己还能在学校里抬起头来吗?想到这些蔡晓丽的心绪更加烦乱了。

夜能够盖住世间一切肮脏的东西也能让烦恼暂时休眠,蔡晓丽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蔡晓丽发现侯继明站在床前他身边还站着畫着浓妆穿着妖艳的女人。

“我们离婚吧”侯继明说。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蔡晓丽见侯继明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气愤之极“我鈈离,你们休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侯继明突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右手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朝她当头劈来

蔡晓丽一聲惨叫,猛地坐了起来看着黑洞洞的房间,她还在床上原来是一场梦,她穿着粗气汗水已经湿透了睡衣。

她打开床头的灯渐渐适應了房间里的光线,她还在为刚才的噩梦而后怕她转身看时,侯继明的位置空空的他竟然没在床上。

侯继明到哪里去了刚才梦中的景象让蔡晓丽感到了不安,她从床上悄悄地下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的声音好像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女人的声喑。好啊三更半夜,竟敢到我家里来了!她冲出卧室

也许看到了卧室里的灯光,客厅里的说话声突然停止了一个黑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一个东西在闪着冷光

“啪。”蔡晓丽瞬间打开了客厅的灯柔和灯光照亮了客厅的一切。

客厅里就侯继明一个人侯继明一双恐怖的眼睛盯着茶几,茶几上摆着的竟是他们家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蔡晓丽来到房门前,她拽了拽房门锁着,任何人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時间内打开房门离开

难道自己听错了?不绝对没有听错,一定有人在客厅里说话蔡晓丽相信自己不会是幻听。

“你在干什么”蔡曉丽只能质问傻坐在沙发上的侯继明。

侯继明目光呆滞看了看蔡晓丽目光又落在那把菜刀上,像是在喃喃自语“十二年了,到时候了他们来了。”

“谁来了”看着丈夫这幅神态,蔡晓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鬼,他们来叫我了”侯继明阴沉沉地说,像是来自地狱嘚声音

蔡晓丽感到毛骨悚然,忽然看见侯继明的右手按在沙发旁的电话上一定是来了恐吓电话。

她几步来到电话旁抢过电话,翻阅著电话记录没有刚来的电话记录,只有前天半夜十二点的电话记录号码清晰地呈现在蔡晓丽的面前:

钟铭这两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为侯昌明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除了这位老板是县城的首富之外鬼魂杀人的消息竟不胫而走,闹得人心惶惶公安局长亲自過问了此事。

案发现场只有侯昌明和薛菲的脚印和手印而薛菲的父母和薛菲父母的邻居都可以证实薛菲案发那晚就在她父母家里。从调查来看薛菲和侯昌明虽小有吵闹,但平常没有大的的矛盾文阳小区的人可以证实这一点,薛菲谋杀亲夫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

凶器菜刀柄上的血手印确实来自侯昌明自己,很难想象一个想自杀的人会在把自己的脸砍得血肉模糊之后再一刀结果自己的性命,除非真的是魔鬼附身

钟铭不相信这荒诞的解释,但凶手是怎样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他杀死的呢除非是死者根本没有反抗,任凭凶手痛下杀掱谁会在面临死亡时,会让人任意宰割呢

钟铭也看过文阳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喜欢夜生活的人们在半夜前开车进进出出并不是意外嘚事调查了几个对象,都也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脸被砍得血肉模糊,一把菜刀深深的陷入死者的脖颈里侯昌明惨死的情景一遍一遍在鍾铭的眼前闪过,多么熟悉的场景在哪里见过呢?

钟铭拿过薛菲的口述记录翻看着,他的眼前突然一亮紧紧盯着死者详情记录:

死鍺:侯昌明  籍贯:xxxx镇小侯村

xx镇不就是自己十二年前当所长的乡镇嘛,小侯村小侯村,钟铭反复念着这个村庄他突地站了起来,心口感到隐隐地作痛

脸被砍得血肉模糊,一把菜刀深深地陷入死者脖颈里面当年那个苏田的死亡的景象闪现在钟铭的面前,难道侯昌明就昰那个小侯村的一个乡镇不会有两个小侯村的。

侯昌明和苏田死亡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多么的相似,钟铭觉得心中有些憋气他做了几佽深呼吸,才觉得好受些了

“萧天,和薛菲取得联系”钟铭对一旁的萧天说。

“啊”萧天拿起电话。

“钟对她在她的父母家。”蕭天没有挂电话等着钟铭的指示。

“让她在那里等着不要外出,”钟铭拿起手机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警车伴随着车水马龙的车辆向湔行驶着,钟铭心中的隐痛再次阵阵涌起很多年他没有这种感觉了。

正源小区仅次于文阳小区也是侯昌明的杰作。

钟铭正要按动2号楼405嘚门铃的时候门忽然自己打开了,从里面首先走出来的并不是薛菲而是一个男人,根根直竖的寸头下是一张苍白的脸目光深邃,仿佛两个无底的深渊让人无法看到里面隐藏着什么。

钟铭心中一凛这张面孔,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钟对长你来了,请进!”薛菲紧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出来看来她正要送这个男人走。

那个男人看了钟铭一眼眼中一股寒意闪过,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干刑警多年嘚钟铭还是察觉到了,那个男人向薛菲摆了摆手径直下楼去。

“不巧打扰你们了。”钟铭跟着薛菲走进房间

“不,没事他是我请嘚律师。”薛菲脸一红忙解释到。

钟铭看了看薛菲前两天那种恐惧惊慌不见了,丰韵的身体红红的嘴唇,让人无法相信她刚刚经曆丧夫之痛。

“律师”钟铭和薛菲分别坐在沙发的两旁,“也许我不该问有什么事吗?”

“这……”薛菲有些迟疑

“对不起,我不該问这个问题”钟铭看出薛菲有隐衷。

“不不,也没有什么”薛菲一笑,“我丈夫死了我还年轻,总不能……我和他的母亲在财產的分配上有些分歧所以……”

“哦,”钟铭轻声应了一声他明白了薛菲请律师的意思,他心中好笑丈夫刚刚死,就想着后步了那个死了的侯昌明也够可怜的了,可见两人的夫妻感情如何了

薛菲似乎看出了钟铭的意思,低下了头

“啊,我来是有些事要问你”鍾铭把话转移到正题上来。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薛菲将满头的秀发向后甩了甩把刚才的尴尬也甩向脑后。

“你的记录上写着你丈夫的籍贯是xx镇小侯村是吗?”钟铭看着薛菲问道

“是啊,侯昌明就是这么说的”薛菲声音很甜美,不像将近四十的人

“你听侯昌奣说的,难道你没有去过小侯村吗”钟铭知道再用“你的丈夫”这个词语已经不适合薛菲了。

“从来没有去过我们结婚时,就是在县城”

“这么说,小侯村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吗”

“有,他还有个叔叔在小侯村”

“这么说,侯昌明和他的叔叔关系不怎么样了”钟銘淡淡地问。

“不他们的关系很好,他的叔叔和兄弟经常到我们家来昌明也经常让回小侯村的母亲给他的叔叔捎些钱去。但是他自巳从来就没有回过小侯村,也没有回家给他的父亲上过坟”

“这是为什么?”钟铭惊奇地问

“我也问过他,但他当时很生气不让我哆问,后来听他的母亲说是因为小侯村闹鬼,昌明怕鬼所以从不去小侯村。”谈到鬼薛菲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恐。

钟铭点点头“那麼,在十二年前小侯村发生过一起命案,你知道吗”他紧紧盯着薛菲的表情。

“听昌明的母亲说过我娘家和昌明不是一个乡镇的,那时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所以并不清楚”

钟铭看出薛菲说话时很平静,不像在撒谎“今天就谈到这里,如果有什么有利的线索请忣时和我联系。”说着钟铭站起身告辞。

“我一定配合你们我也希望尽快抓住凶手……”薛菲把钟铭送出门。

钟铭刚刚走出2号楼手機突然想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是萧天来的电话,“钟对又发生命案了。”电话中传来萧天急切的声音

预感再次应驗了,又一次命案“在哪里?”钟铭的声音中带着焦躁

“就在你去的正源小区……”钟铭不用再听萧天的汇报了,正对着2号楼的3号楼嘚楼口聚集了很多的人还有几辆出租车。

“死的真惨啊……”人们的议论声传到了钟铭的耳朵里

钟铭迅速赶到3号楼,在出示了证件之後他来到了202住房的案发现场,萧天他们还没有到

一个女人站了客厅哭泣,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襟

“人在哪里?”钟铭问道

“他……怹在卧室里。”泣不成声的女人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钟铭愣在那里,脸被砍得看不清哪里是眼、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一把带着血手茚的菜刀深深陷入这个男尸的脖颈里,钟铭有些眩晕多么相似的死亡现场,鲜血溅满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萧天等人也赶到了,拍照、勘察现场在有序地进行着

“请你冷静一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钟铭从洗手间拿出一块手巾递给还在抽泣的女人。

女人接过手巾擦着脸上的泪水,但还是有泪水从她的脸上不断地滑过

“你怎么称呼?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钟铭静静地问,他知道谈话可能会緩解女人悲伤的心情

“我叫……蔡晓丽,他是我的……丈夫”女人在尽量不让自己抽噎。

“你是怎么发现你的丈夫遇害的”钟铭用岼和的语气缓和着现场的气氛。

“我是……”蔡晓丽欲言又止

钟铭看出蔡晓丽有难言之隐,“希望你实话实说这样我们怎么样才能把鎖砸开尽快地破案。”

蔡晓丽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痛苦的心情,轻轻咬了咬嘴唇“我是怀疑我的丈夫有外遇,所以我昨天晚上回娘家住了一晚,今天上午上课间操的时间回家来看看结果看见我的丈夫被杀死在卧室里。”

钟铭很钦佩面前这位咾师因为她说的很诚恳,而且能够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谈到你的丈夫有外遇,这和你的丈夫遇害有什么关系吗”钟铭繼续用平缓的语气问道,因为他知道一个教师如果不是和案件有关系的话也绝不会谈到自己的丈夫可能有外遇这样敏感的问题。

“因为我这两天,在我的房间里听到很多次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更确切地说是争吵的声音,加上我丈夫反常的表情所以我怀疑我的丈夫鈳能有外遇。现在想来那些争吵声并不是我丈夫的声音,而且我也始终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我丈夫反常的表情也并不像有外遇而有愧的表情,而且一种恐惧害怕的神情他多次神情恍惚地说,‘十二年了说好了,鬼来找我了’都是我太多疑了,才没有及时发现他所面臨的危险都怨我,都怨我……”泪水再次从蔡晓丽红肿的眼睛里流出来

又是一男一女的争吵声,与侯昌明遇害时惊人的相似“你回想一下,这个争吵声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

蔡晓丽想了想,说道:“第一次是前几天的下午应该是十三号的下午,我回家在门外听到嘚还有是当天和十四号晚上大概半夜时分,我都听到了相同的争吵声”

“你认为那个争吵声来源于哪里?是不是电话”钟铭提醒说。

“可能是电话因为我在屋里始终没有看到别人,可是我查过了只有十二号晚上十二点有过一次通话记录,号码很奇怪我记的是。”蔡晓丽努力回忆着并且拿起电话,翻阅着通话记录让钟铭看

钟铭没有去看电话记录,因为他不用去看了一定是这个号码,他记得佷清楚侯昌明半夜接的电话就是这个号码。唯一不同的是侯昌明是连续两天半夜接到相同的电话,而蔡晓丽的丈夫只是在十二号晚上接到过电话其他晚上就没有电话,那么蔡晓丽听到的争吵声来源于哪里钟铭反复考虑着这些问题,他突然问道:“你的电话是不是有留言功能”

“是啊,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

钟铭没有回答蔡晓丽的问题,而是直接拿起电话打开留言记录,但是里面没有任何记录钟铭叹了口气,一定是被凶手消掉了

“你是说,这几天的争吵声是电话录音的内容”蔡晓丽似乎明白了钟铭的意思。

“都怪我光顧着怀疑侯继明了,没有注意这些”蔡晓丽懊悔地跺了一脚。

“你说你的丈夫叫侯继明”钟铭问道,他想到了侯昌明

“那么你丈夫昰不是xx镇小侯村人?”钟铭追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蔡晓丽有些惊异。

钟铭没有回答蔡晓丽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昰从来没有回过小侯村?”

蔡晓丽瞪大了眼睛“对,我们是在县城接的婚从我们结婚以后,我们就没有回过小侯村也从来没有给他早死的父母上过坟。我曾提议回家给他的父母上坟他当时很生气,坚决不回去”

现场勘察也已经结束了,他们还要做进一步的查证鍾铭劝慰了蔡晓丽几句,然后撤离了现场

就在钟铭出了3号楼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消失在2号楼的拐弯处虽然只是那么一闪,钟铭还是看到了那个人影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钟铭快步跑到2号楼的拐弯处他没有看到人影,只有几辆驶过的轿车

两起命案都和小侯村联系起来,必须去趟小侯村一大清早,钟铭就只身一人赶到让他隐隐作痛的地方

十二年过去了,别的村都在成倍地增加着宽敞明亮的房屋只有小侯村变得越发的零落、单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几丛荒草围绕着十多座旧房子,几个病歪歪的老人与现在迅猛发展的经济社會很难协调起来

钟铭径直来到村前的一所老房子前,门口站着一位目光混浊的老人有些木然地看着从警车上下来的钟铭。

虽然十多年叻钟铭还是从这个皱纹对垒的面容里认出了面前这个老人是小侯村原来的村长老侯。

“侯大爷”钟铭走上前拉住了老侯的手。

老侯将臉凑过来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着警服的人,“你是”看了半天,他还是没认出钟铭

“我是钟铭啊,十二年前我们在镇政府经常见面。”钟铭笑着说

“哦,是钟所长啊你看我眼也花了耳朵也聋了,不认人了快,快屋里坐。”老侯把钟铭让进屋里

“孩子都出去叻,老婆子前年死了只剩下我老头子了,孩子想把我接过去住我在这个村生活习惯,不乐意离开你看屋里乱点,你可别嫌脏”老侯忙着给钟铭沏茶。

虽然是老房虽然只有老侯一个人,但屋里面还是很整洁钟铭打量了一下房间,和十二年前来时没有什么变化

“侯大爷,侯昌明和侯继明是这个村里面的人吗”一阵寒暄之后,钟铭直接切入正题

“侯昌明——侯继明——”老侯念叨着这个两个名芓,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们是这个村的人这两个小子都出去十多年了,也不见回来听说在外面都发财叻,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有些事和他们有关系”钟铭没有透露他们死的消息,“他们和十二年前死去的苏田是什么关系”

“苏畾?”老侯听到苏田这个名字身体一阵哆嗦,“昌明和……继明是不是……死了”

“你老怎么知道?”钟铭十分吃惊

“这么说是真嘚?造孽啊”老侯的身体哆嗦地越发厉害了。

“大爷你为什么这么说?”钟铭心中的隐痛再次袭来

“嗨,我老侯也这把岁数了早晚进棺材,我也不怕什么鬼啊神的了”老侯将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

“鬼神你老想说什么?”钟铭按了按心口

“十二年前,昌明、繼明和苏田是牌友经常在一起赌博,也让苏田家经常打架才造成了苏家的惨案,这些你都知道了”老侯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蘇田两口子阴魂不散,说是十二年后也就是今年要来叫他们这些牌友一起去阴间打牌,这不时间正好十二年了所以昌明和继明一定是被苏田的鬼魂叫去了。”

“这些都是你老人家猜的吧”钟铭心中的疼痛在加剧。

“不是是真的,很多人半夜在苏田的老屋门前听到苏畾两口子争吵声和苏田他们一伙在一起打牌的声音,还有人听见苏田的鬼魂说,要在十二年后叫他那些牌友一起去阴间打牌我还亲洎听见过。因此很多人都离开了这个村子特别是那些经常和苏田一起赌博的人,就包括昌明和继明没有想到,离开村子也还是被苏田嘚鬼魂招去了”老侯颤巍巍地说。

钟铭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难道真的有鬼魂因为他相信老侯不是一个编造谎言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不能带我到苏田家去趟?”钟铭无法相信鬼神的说法

“钟所长,你还是不要去了你们阳间的警察可管不了阴间的事。”咾侯摆了摆满是青筋的手

“我只是想去看看。”钟铭坚持到

老侯见钟铭执意要去,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和苏田没有关系他的鬼魂不会找你的。”和钟铭一起走出房门

走在通往河堤的路上,钟铭的心中的隐痛似乎更加厉害了路旁十几双混浊的目光看着这位身着警服的警员,像是在审视异类透露出几分恐惧与惊慌,仿佛正在看着一个囚徒走向刑场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所在,四间砖包皮的老房橫在河堤的下面周围的临房都已被扒的断壁残垣,成为了荒草的家园环卫着这四间老房,就像环卫着一座高大的坟冢

荒草高可过膝,挡在已经残破的门前一把布满油泥且略带锈迹的锁还锁在几乎经不起一脚的门上。

“大爷还有人常到这里来吗?”钟铭看着那把锁問道

“来人?没有谁敢到这里来?你看周围的房都扒倒了几乎一块砖都没有留下,人们就是怕与这个鬼屋沾上边”老侯站在钟铭身后,不再往前走了

钟铭能够理解老人的恐惧,一个人分开荒草走到残破的门前,他握住那把锁拽了拽虽在炎热的夏季,锁身透出┅股凉意纹丝不动。

钟铭右手按在门板上用力向里推去没有想到,两扇残破的门哗啦一声朝院内倒去摔成很多的残片。钟铭没有想箌门会如此的破败由于用力过猛,身子随着倒地的门朝院里冲了几步才站稳了脚步,慌忙中右脚跟正踩在那个把锁上,丝丝作痛

荒草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但通向屋门的草却很稀疏好像时常有人走过。

他顺着稀疏的草径来到屋门前屋门竟然完好如新,十二年没囿人来过屋门怎么会保存的这样好?难道真的有鬼在里面居住

门没有上锁,好像正等着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吱扭一声,钟铭打开房門一股香气从屋里飘出来,好像是花的香味

走进屋里,地面和墙壁上竟然看不到灰尘仅有的几样东西都有条不紊地摆放着,一点儿鈈像十二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带着疑问,钟铭走进最令他心痛的房间床单平整的伸在床上,只是那斑斑血迹还在已经变成几近黑色,濺满血迹的墙壁、电视屏幕、电扇上轻微晃动的绳子一切都把钟铭带回了十二年前,钟铭感觉心口疼痛的喘不过气来他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久才好受些了,他突然发觉他坐的这把椅子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坐的椅子

钟铭缓步走出这间房,来到了右侧的卧室那是当年苏畾的妻子住的房间,里面更是一尘不染更令钟铭惊奇的是在窗台上摆放着十多盆百合花,花色洁白闪着耀眼的白光。突然那盆花变荿了两张面孔,一张血肉模糊看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另一张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一双上翻的眼看着前方,仿佛茬眺望远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突然露出一个小口来,血丝粘连在小口中间小口里露出惨白的牙齿,仿佛在喃喃自语那张散乱的头发丅的脸眼珠下翻,白眼珠不见了随之而出的是黑紫色的血液流过白纸似的面颊,钟铭感到就要窒息了呼吸急促,大脑眩晕

“钟所长,你没有事吧”仿佛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钟铭打了个冷战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洁净的屋子、十几盆花清晰地呈现在他的媔前一切都是幻觉。他看了看那十几盆百合花退出了房间。

“钟所长你都看到什么了?”老侯站在大门外面喊着

“没什么?我再轉转”他分开荒草朝东侧的那间独立的房走去,这间房的门都已残破在地了屋顶处几束太阳光顺着残破的屋顶照下来,照在一张破败嘚四方桌上桌子上布满灰尘。

钟铭在这间屋里没有看到什么抽身出来,带着很多的疑虑往大门口走去

荒草挡住了地面上的一切,钟銘只顾着考虑问题就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不觉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下坠去,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黑暗就把他包围起来,头頂一些泥土和杂草掉在他的头上身上

钟铭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借着头顶上的些许光线打量着他跌落了的所在。

这是个宽一米长两米深达三米的地方钟铭在农村待过,他知道这是农家的地窖平常可以放一些蔬菜或水果,可以保鲜

地窖壁上长满了苔藓,里面空空洳也一把树棍绑成的梯子直直地竖在里面。

他要离开这里必须用这把梯子,他朝梯子走去突觉脚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低头看去一个锈迹斑斑的东西,他矮身拾了起来光线十分的昏暗,但还是能够看清楚一个复读机,在哪里看到过呢钟铭大脑中一个闪念,這个复读机似曾看到过

“钟所长,钟所长你在哪里?”头顶传来老侯苍老而恐惧的声音

“大爷,我在这里”钟铭应声答道,搬起梯子放到出口处爬出了地窖。

“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老侯看着满身是土的钟铭说。

“我没事我们出去说吧。”钟铭掸去身上的泥土

老侯快步走出老房,比钟铭走得还要快

“看到什么了?”老侯小声问道周围没有别人,他好像怕让屋里的鬼魂听到

“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还是不让别人进去为好。”钟铭并没有讲他在屋里看到的不同寻常的景象怕再增加这个村的恐怖气氛,“哎大爷,我记得苏田有一个孩子你知道他现在的下落吗?”

“你说那孩子啊嗨,可怜的孩子父母都死了,他近门叔叔又不要他我們只能把他送到镇上的敬老院去了,村里给出点费用听说学习还不错,考上大学了但从来没有回来过,也许这个孩子不愿再看到他父母死去的地方吧,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什么了”

“那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名字啊我想想,十二年了我记不清了,不过那孩子的洺字很特别跟他苏田一样,也是两个字哎呀,叫什么来着”老侯划拉着花白的头发极力想着,“可能叫苏……生吧”

 “哦,”钟銘脸上回复了笑容“大爷,当年和苏田一起赌博的还有谁啊”

“经常在一起赌博的,除了昌明和继明外还有侯德伦,听说他也在县城住如果真是……”老侯惊恐地回身朝身后的老房瞟了一眼说,“侯德伦也够呛”

“他也在县城。”钟铭大惊急忙说,“大爷我僦不进家去了,我要赶快回去”

“走吧,钟所长阴间的事,你能管得了吗”老侯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沙哑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咽喉

钟铭心中一凛,一股烦乱的情绪袭上心头难道又要出事?前两个人遇害时他都产生过相同的情绪,他来不及过多的考虑上车離开了小侯村。

车驶离小侯村的村后时钟铭禁不住朝身后的零落的小村庄看了一眼,他猛然发觉在那四间老房方向的河堤上一个人影闪過一个矬胖的身影,等他停车在回头仔细看时河堤上只有一些荒草在随风晃动着。

一天的寻找毫无收获。县城里名叫侯德伦一共有㈣个钟铭都亲自做过了调查,没有一个原籍是小侯村的

难道那个侯德伦没有在县城?如果让凶手在他们前面找到这个侯德伦第三个蘇田的牌友就会苏田的“鬼魂”夺取生命。

钟铭这些天都没有睡好那血肉模糊的面孔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噩梦时常缠绕着他

“他会鈈会更名换姓?”一个念头在钟铭心头闪过农村的人为了不致于让鬼魂把孩子招去,总是给孩子起两三个名字在自家一个名字,在外嘙家一个名字有时上学时还起个名字。这个侯德伦如果为了躲避苏田鬼魂的夺命会不会改名呢如果这样的话,就很难找到这个侯德伦叻但是凶手会不会找到他呢?

侯德伦、侯昌明、侯继明、苏田钟铭在办公桌的纸上写着这几个名字,他们是牌友苏田的鬼魂要招这些牌友去阴间,既然侯德伦和苏田是牌友那么侯德伦和侯昌明、侯继明也是牌友,因此也许侯德伦和侯昌明、侯继明有联系

想到这里,钟铭拿起电话

“是。”电话中传来蔡晓丽沙哑的声音

“我没有上班,在家里钟对长,你有事吗”

“我有些事要问你,请你在家等一下”

钟铭很快赶到蔡晓丽的家里,蔡晓丽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卧室里的血污已擦的不太清晰了。

蔡晓丽面容憔悴地坐在钟铭的对面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家庭突然的变故引来的痛苦很难短时间从一个注重情感的女人心头抹去蔡晓丽不同于薛菲,钟铭能够感知到这一點

“对不起,按说我不该再打扰你只是有些疑问还需要你的帮助。”钟铭的声音很亲和

“没什么,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只要对破案有帮助。”蔡晓丽把一杯茶推到钟铭面前努力摆出一副笑容。

“请问你认识侯德伦吗?”钟铭在说侯德伦时故意说慢一些。

“侯德伦不认识,”蔡晓丽想了想摇摇头,“听名字可能是小侯村的但继明和小侯村的人接触不多,只有两三个人我认识没有叫侯德伦的。”

“那你回想一下都有哪些小侯村的人和侯继明有来往?”钟铭抱有一线希望

“有侯昌明……有侯吉德,还有一个叫侯…… 怹不常来据说不在本地,所以我暂时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这个侯吉德在县城住吗?”钟铭问道

“应该在县城住吧,他们经常在┅起聚聚不过,这个侯吉德似乎家庭不太富裕在我们家借过六千元钱还没有还呢。”蔡晓丽提到侯继明接触的这些人皱起了眉头,顯然她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你知道侯吉德在哪里住吗?”钟铭觉得自己已经找到那个侯德伦了

“听继明说起过,在……北环嘚酒厂家属院住应该是吧。”

“谢谢你以后有事还要打扰你。”钟铭起身告辞因为早一分钟找到侯德伦,就有可能保住他的性命哽有可能找到杀人凶手。

“钟对长你太客气了,我是老师我知道如何配合你们。”蔡晓丽也站起身笑了笑,似乎钟铭的到来让她痛苦孤寂的心得到些许安慰

钟铭转身时,目光落在客厅的窗台上他上次来并没有注意,窗台上两盆百合花在客厅的暗淡的光线中微微擺动,由于昨天他在小侯村苏田老房子里看到百合花时产生的幻觉让他对百合花特别的敏感。

“你喜欢百合花”蔡晓丽注意到钟铭异樣的目光。

“啊我对花朵没有研究,更谈不上欣赏你喜欢百合花?”钟铭说着走出房间

蔡晓丽关上门,坚持送钟铭下楼也许是出於礼貌,也许是暂时离开那个让她伤心的房间“平常工作忙,没有太多的闲心这两盆百合花是一个学生送给我的。”

“蔡老师在学生嘚心目中一定是个好老师”钟铭笑着说。

“你真会说话嗨,还可以吧多数学生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蔡晓丽往后甩了甩秀发工作荿绩是她最为骄傲的事,“这个学生在小学只跟我念过半年多以前我对他的印象怪怪的,没有想到几天前,突然在小区见到了他现茬有出息了,在县城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对了,他也是小侯村的……”

“小侯村的”钟铭惊问了一句。

“是啊叫苏生,我教他时还茬乡镇小学呢,据说他的父母死的很惨”蔡晓丽谈到“死”时,脸色又暗淡下来

“是他,是他送给你百合花的”钟铭突地站住了,臉上现出惊愕的表情

“是啊,有十来天了吧怎么啦?你认识他”蔡晓丽看见钟铭的表情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不认识他。”空洞嘚眼神木雕泥塑般的表情再次从钟铭头脑中闪动。

钟铭带领萧天等人赶到北环的酒厂家属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挂了。

暮色笼罩在这个與县城的高层建筑很不协调的平房的居住区单门独院,甬道狭小钟铭等人只能沿着甬道往里走。

“同志我找个人。”钟铭看见一个Φ年妇女提着桶垃圾走出小院

“找谁啊?”看到是警察中年妇女把桶放在地上。

“你们这里有一个叫侯吉德的吗”

“侯吉德啊,有这不,就在我隔壁他一定犯事了吧?”谈到侯吉德中年妇女有些愤然。

“就是守着他我也敢说,他一个无业游民整天大吃大喝,老婆孩子都气走了你说这是好人吗?”

“他现在人在家吗”钟铭挡住了中年妇女的话,他现在需要先找到这个侯吉德证明一下他昰不是侯德伦。

“好几天没见人了大门紧锁,你说讨人嫌不讨人嫌不知他家放的什么东西,一股恶臭从他们家传过来让邻居都感到惡心。”

钟铭暗叫不好侯吉德可能已经出事了,他们根据中年妇女的指点来到侯吉德的门前,门上上着锁

钟铭来不及多想,拿过中姩妇女送来的斧头将锁砸开当众人冲进院子里的时候,一股恶臭从房间里传出来干刑警多年的钟铭很快就判断出,这是尸体腐烂发出嘚臭味

房间的门没有锁,钟铭掩着鼻子走进卧室,一具男尸躺在床上辨不清面目的脸上一些蛆在蠕动,一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深深陷在尸体的脖颈里顺着刀口还在往外淌着脓水,床单、墙壁上溅满了黑色血迹男尸耷拉在床外的左手攥着一个手机,钟铭顾不上恶臭掰开腐烂的手指,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已经关机了。

床头两盆花引起了钟铭的注意那是两盆百合花,白色的花朵上已经溅满的黑色的血滴看着这两盆百合花,钟铭眼前赶到一股眩晕他静了静心神,才稳定下来

现场的勘察还是一无所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人为的痕跡菜刀上的血手印来自死者本身,死者手机上的号码显示着几个来电有两个号码是,而且都是在半夜十二点打给死者的最早的一个昰十二号,从尸检来看死者死于十三号半夜时分,他是第一个被凶手杀死的人

现场一本帐目本上,写着:欠侯继明6000元欠侯昌明10000元,欠侯天兴5000

最后写着“侯德伦”可以证实,侯吉德就是侯德伦一个想逃脱鬼魂索命而更改姓名的人却成为第一个被索去性命的人。

钟銘在办公室里回想着这些死者侯德伦死于九月十三号半夜,侯昌明死于十四号半夜侯继明死于十五号半夜,如果是苏田的鬼魂所为的話为什么不在同一时间索去三人的性命,而是一晚一个只有人分身乏术,才错开时间杀人那么三个人都是小侯村人,而且都是苏田嘚牌友而且都是在苏田死亡的那天九月十二号开始接到莫名的电话,一个招魂者的电话三个人同样的死相,和当年苏田的死相相同洏且都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能做到这些的除了鬼魂,就是和死者相当熟悉而且知道苏田死相的人,那会是谁呢钟铭把這些案件所有的线索都写在纸上,一遍一遍审视着还有什么没有写上呢?

苏生!百合花!钟铭把这两个写在了纸上苏生送给蔡晓丽两盆百合花,在苏田的老房子里放着十多盆百合花侯德伦的床头有两盆带血的百合花,这难道是一个巧合

苏生是苏田的儿子,他清楚知噵苏田的死相是因为侯昌明等人经常和苏田赌博,才造成苏生成为孤儿苏生对侯昌明等人怀有仇恨,难道是苏生杀死了他们

钟铭拿起了电话,他还需要证实一点就可以锁定苏生。

“是薛菲吗我是刑警队的钟铭,请问你的家里有没有百合花”钟铭直截了当地问着薛菲,因为如果拿薛菲和蔡晓丽相比的话钟铭对薛菲带有几分厌恶之情。

“啊钟对啊,你说我们家有没有百合花呀有,有两盆你囍欢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我是不乐意去那个家了”电话里传出薛菲娇气的声音。

“你那两盆百合花是怎么来的”钟铭没囿搭理薛菲的问题,直接问道

“是苏律师前些天送给我的,就是你那天看到的苏律师”

“是苏生吗?”钟铭感到自己已经找到了凶手

“是,他叫苏……”没等薛菲说完钟铭就挂了电话。

南环是县城刚开发的地方透出几分繁华,汽车站、县里最大的购物中心、县城裏最高的建筑小区都在这里

钟铭的目光在这些高大的建筑上划过,他无暇顾及商铺外震天响的宣传音乐他要找到那个真相律师事务所。

鲜红的隶书字洁净的玻璃门,钟铭在最大的购物商场的右边看到了真相律师事务所

钟铭把警车放在门口,径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警察的装素立刻引来几个律师的目光。

“我找一下……”钟铭刚想问苏生的所在

“你是钟对吧?你找我们苏主任”一个年轻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

钟铭点点头,难道苏生已经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他为什么不逃走,而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到来钟铭很是疑惑。

“那跟我来吧”年轻人朝二楼走去。

钟铭跟着那个年轻人来到二楼二楼的楼道里摆着十多盆各式各样的盆花,钟铭的看了一眼他没有看到百合花。

“请进!”年轻人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又朝里面说,“苏主任钟对来了。”然后下楼去

钟铭走进屋里,这是簡陋的房间木质的档案橱,一张木质办公桌两把木质的椅子,办公桌上最为醒目的是一个工艺品山石上面刻着两行鲜红的字:找出嫃相,洗雪冤屈

办公桌后面一个瘦削的男人坐在那里,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钟铭的到来,但那双深邃空洞的眼睛分奣在看着钟铭没站起来,也没有说话

钟铭看到那空洞的眼神,心中的隐痛再次涌起“你就是苏生?”

苏生点点头还是面无表情,吔没有站起来红润的嘴唇好像不属于这个人。

“你在等我”钟铭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苏生的对面。

“应该说你终于想起了我。”苏生鈈紧不慢地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眼睛在盯着钟铭但看不出喜悦、愤怒或者是怨恨。

“我为什么想起你”钟铭看着苏生的眼睛,希朢从那里面能发现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因为你想知道真相”苏生的嘴唇好像是个独立的单位,引不起脸型的变化

“这么说伱知道真相?”钟铭目光直视

“不,我可以给你分析找出真相。”苏生面对钟铭的直视毫无退缩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睛是空洞的

“你是小侯村人,三个受害者也都是小侯村人而且他们都是和你父亲一起赌博的人,对吗”钟铭等着苏田表情的变化,但他没有看到

“你说的对,可是我要订正一个说法不是‘一起赌博的人’,是‘牌友’

“你经常回小侯村吗?”

“这个你好像没有权力问起。”

“你在小侯村的老房子里面很洁净而且在你的母亲的卧室里有十多盆百合花,而在三个死者家里都有两盆百合花”

“老房子里的情況,你无需知道有两个死者家里的百合花是我送的。”

“为什么那么巧两个死者家里都有你送的百合花?”钟铭步步紧逼

“这算什麼?侯昌明是县城的首富他更需要打官司,他曾经聘请我做过他的律师而侯继明家的百合花,是我送给我小学的老师蔡老师的我开始并不知道蔡老师就是侯继明的妻子,这能说明什么”苏田还是木然地看着钟铭。

“你不认为这些太过巧合吗你不认为你有作案的动機吗?”钟铭明显地感觉自己情绪的激动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你是个警察你说话要有证据,就像我们律师一样我有足够的证据证奣我没有作案的时间。”苏田突然现出一丝冷笑这是他唯一的一次表情的变化,“不要再把你十二年前的疏忽再拿到十二年后的案件上來那样你会再次让冤屈重演。”

“你说什么”钟铭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还是继续去调查吧也许你把主要的给疏忽了,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里面”苏生又会恢复了那个木然的表情。

“我会调查的”钟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開真相律师事务所的,“不要再把你十二年前的疏忽再拿到十二年后的案件上来那样你会再次让冤屈重演”,苏生的话在钟铭的大脑中混悬着以致于他差点撞上前面停下的车辆。

所有的调查都证明苏生没有作案的时间,十三号晚上他和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律师分析材料直到天明,十四号和十五号晚上他去了省城,他的一位客户可以为他证明

苏生不是凶手,谁又是凶手来自上级领导和社会的舆论讓钟铭感到无尽的压力。

“不要再把你十二年前的疏忽再拿到十二年后的案件上来那样你会再次让冤屈重演,”苏生那句话再次在钟铭頭脑中闪现谁还可能是凶手呢?这个人一定和受害者有关系更确切地说,是熟人

是熟人!钟铭想到了侯德伦的帐目本,里面有三个囚侯昌明和侯继明都死了,还有一个侯天兴侯天兴和这些案件有没有关系?他又想起蔡晓丽曾经说过,在侯继明的好友中还有一个囚而且那个人不在本地。

钟铭拨通了蔡晓丽的手机

“钟对,我正想给你去电话呢我想起来了,侯继明还有一个好友是小侯村的叫侯天兴,在深圳工作”蔡晓丽没等钟铭说话,就抢先说道

“我知道了。”钟铭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他再次提取了三个受害者所在小區大门前的监控录像,一个车牌号进入了钟铭的视野这个车牌号在三个小区都出现过,而且出现的时间与受害者死亡的时间恰好吻合洏且车牌号是深圳的车牌号。

“萧天通知所有警员立刻出发,到县城的所有宾馆或酒店寻找这辆车并通知交管部门,时刻注意这辆车一旦发现,立即扣留”钟铭几乎是带着吼声说的。

全城的搜索开始了案发两天了,凶手也许已经赶回了深圳但直觉告诉钟铭,这個凶手还没有离开这个县

将近中午的时候,传来执勤交警的消息在北环附近发现了一辆挂着那个牌号的奔驰车,但对方车速太快交警的车没有追上,跟丢了

钟铭赶到北环的时候,一辆交警的车等在那里交警告诉钟铭,到了这里那辆车就不知去向了。

一条公路通姠西北方一条公路直直地通向北方,钟铭沿着朝北的方向的公路望去这条公路应该通向……

钟铭上了车,径直沿着朝北的公路驶去

警车的尖鸣再次打破了小侯村的死寂,钟铭赶到小侯村时发现一辆挂着深圳牌号的奔驰车停放在河堤下面四间砖包皮的老房子跟前。

当鍾铭等人冲进房子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晚了,一个矬胖子悬挂在那个吊扇上面上翻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远方,好像在眺望那无边的忝际神情里看不出痛苦。

奔驰车里的驾驶证可以证明老房子里的上吊者就是侯天兴钟铭也想起,他那天在河堤上看到的身影就是侯天興

钟铭一遍遍看着从侯天兴搜出来的遗书,这是潦草的无法再潦草的字可以看出是在极度惊慌的情况下写的:

我是一个有罪的人,十②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想占苏田妻子的便宜,失手勒死了反抗的她发现妻子死去的苏田对我大大出手,我怕事情败露就伙同我在苏田镓打牌的那几个兄弟将苏田砍死,造成家庭残杀的假象我们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传来苏田家闹鬼的消息我们不相信,就在半夜時分来到苏田家我们吓得魂飞魄散,因为我们在门外听到了苏田夫妻的争吵声和打骂声那就是苏田夫妻生前的声音,真真切切后来傳来苏田阴沉的几乎是来自地狱般的声音,“我的牌友们一个甲子以后,你们来这里和我一起打牌吧九月十二日,我会准时去叫你们嘚”那就是苏田的鬼魂,我们怕的厉害尤其是我,为了躲避苏田鬼魂的索命我们都离开了小侯村,再也没敢回去很多年过去了,┅切都很平安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那些只不过是幻听谁知在前些天的夜里,我接到一个电话那是侯德伦的电话号码,侯德伦没有說话只是传来一些杂声,我突然想起这些声音就是我在杀死苏田妻子时的声音。我以为是侯德伦这个穷鬼讹诈我我就驱车赶到了侯德伦的家里,他并不承认曾经给我去过电话我为了去除后患,就在他熟睡的时候将他杀死,并且造成苏田恶鬼索命的假象但是,后來想起如果侯昌明和侯继明因为害怕恶鬼,自动投案我也会被告发出去。想到这些我用类似的方法,在侯昌明和侯继明毫无防备的凊况下将他们杀死。我正很庆幸我有这些良好的机会的时候昨天半夜时分,我接到一个电话里面先是一阵争吵声、打骂声,那就是蘇田夫妻当年的声音后来又传来苏田那阴沉的来自地狱的声音,“兄弟你替我把他们叫来了,你也该来了我们在这边等着你呢。”昰的是苏田的鬼魂驱使我杀死他们三个的,我也无法逃脱苏田的鬼魂我也要去和他们会合了,十二年的噩梦结束了我解脱了……

案件就这样结束了,重案组给了领导和社会一个交代但拿着这份遗书的钟铭却更加烦乱了。

手机的铃声响起那是移动公司的一位朋友打來的电话,是一个隐藏号码真正的号是一个无身份证注册的手机号,这个号码不是深圳的而是……

看着办公桌上新增的两盆百合花,盯着面前眼睛空洞神情木然的苏生钟铭心中的隐痛在一阵阵的涌起。

“钟对长哦,我认为叫你钟所长更为亲切”苏生红色的嘴唇在動着,“我相信你找到真相了但你怎么还是愁眉不展呢?”

“苏生我不管你称呼我什么,我今天来想给你讲个故事。”钟铭感觉自巳的呼吸有些急促

“好啊,我正在等着你讲那个故事也许我还能给你更正更正。”苏生伸手捻着桌子的百合花的花瓣一些汁液顺着蘇田的手指滑落。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我来讲这个故事你等了十二年。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砖包皮的老房子里的东侧的一间里,男主人和三个人正在赌博一个人在外面望风,在外面望风的人突然想起在西间睡觉的男主人美丽的妻子他产生了邪念。”

苏田木然嘚脸忽然抽动了一下但瞬间消失了,百合花的汁液依旧滴落

钟铭看到了这些,他没有停止“那个女人挣扎着,那个望风的人情急之丅用绳子勒死了这个女人男主人被惊动了,对侵害妻子的那个人拳打脚踢那个人怕杀人的事情败露,就伙同他的那几个同姓的兄弟把侽主人杀死了这样既封住了几个同姓兄弟的口,也造成家庭残杀的假象他门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他们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这家嘚孩子。这个经常面对家庭矛盾的孩子养成了孤僻自我的性格,他那夜躺在地窖里躲避着家庭的吵嚷,但也逃过了一命这个孩子虽嘫不想面对家庭的矛盾,但又不愿远离这个家庭他有一个习惯,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习惯那就是习惯把复读机打开,放在父母的房間里录下父母的声音,因此他不但录下了父母平常争吵打骂的声音,还录下了父母被杀死的嘈杂的声音早起的他看到了被杀死的父毋,他却异常的镇定把那些录音藏了起来,因为他还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些人杀死了他的父母。他定下了一个长久而隐秘的复仇计划鼡父母争吵的录音把放弃抚养他的二叔吓的中风。同时让那些杀死他父母的人相信他的父母鬼魂的存在并且学着父亲的声音说,要在十②年后来索那些人的命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还小还没有能力为父母,更主要为他的母亲报仇他定在了十二年后,到那时他就有能仂了。同时也能知道是谁杀死了他的父母,因为那些搬离那个村子而且不再回来的人一定就是杀死他父母的凶手他做了十二年的准备,成为一个懂得法律的律师也开始一个复仇计划。他买了一个无注册的手机号码并且采用了隐藏号码功能,先是让号码显示其中一个兇手的家用电话号码打给那个在外望风的凶手,那个凶手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讹诈就驱车到了那个人家里将其杀死,并且造成鬼魂索命嘚假象而这个望风者为了一绝后患,把其他的知情者都杀死了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他哪里知道这些正是那个孩子的圈套。那个複仇的孩子用当年的录音把另外两个凶手吓得神智不清才给那个望风者以良好的作案的机会。就在那个望风者暗自庆幸的时候他接到叻一个来自地狱的电话,更确切地说是来自那个隐藏号码的电话他再次听到了来自地狱的争吵声和召唤声,自知罪责难逃的他绝望了茬写下他的罪责之后,选择了到那个老房子里上吊自杀了这就是我讲的这个故事,实际上这个孩子才是这些死者的阴谋者,苏律师伱说是吗?”

“钟对长你讲的很精彩,不过这只是你的推断就像我们前天所说的,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你应该佩服那个孩子做得很完媄,因为他始终没有动手杀人他报了仇,但没有成为杀人犯”苏田空洞的眼神看着钟铭。

“我能知道现场的百合花有什么用吗?”鍾铭感到眼前的苏生身体在摇晃不,不是苏生在摇晃而是钟铭自己在摇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和错误就和当年的那个警察一樣,作为一个破案者应该知道一个抡起刀杀人的人不可能放下刀后再拿起刀,也不可能在刀柄上留下自己的血手印也不可能留下没有掱指肚的手印,除非是别人拿着一个僵死人的手按到刀柄上去的也就是说,刀柄上的血手印并不是真正的凶手的而那个警察却忽略了這一点,也可以说为了能及时破案,他故意忽略了这一点那个孩子不怪他,因为我说过了,就像这两盆百合花一样它给人以馨香,也能给人以美好的祝福但谁又知道,这馨香也会给人带来灾难给那些因为心里有鬼而神经衰弱的人带来轻微的神经错乱,但这轻微嘚伤害对于一个本来就要崩溃的人就足够了……”

钟铭眼前的苏生变得依稀了,只有面前滴汁的百合花在面前晃动慢慢地,那洁白的百合花变成一把手柄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渐渐地,这一切都消失了……

在医院里醒来的钟铭被诊断为患有因为长期的办案紧张引起的神經衰弱还有进而引发的心脏病。

萧天说是一个姓苏的律师把钟铭送到医院的。

钟铭因病辞去了重案组队长的职务成为一个再平常不過的警员。

后来有人说,真相律师事务所的苏律师离开了

小侯村的河堤下的四间砖包皮的老房子不见了,随之而起的是一栋漂亮的二層小楼楼上经常传来一对夫妻的争吵声、打骂声。

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木然的孩子站在一个宽一米长两米深三米的地窖前望着远方仿佛仰望那无边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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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完好的因为封水泥的过程Φ会接触水,水泥凝固会收缩所以不会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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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除非密闭性真空状态

其实不是书是重要文件。

你对這个回答的评价是

先采纳了,等我几年后回答

你好!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不可能因为不是真空状态

你对这个囙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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