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级四川大学美术系系的同学能告诉我下么

山东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
05级选专业同学提出问题的解答
作者:张国强 提交时间:
10:27 来源:CMSE 浏览次数:1322
&&&&&&&&&&&& &05
solidworks,photoshop,coredraw,3DMAX,autocad,caxa
1985, CAD/CAE/CAM
&& 学完后的水平,一方面是环境,另一方面是同学自身,只要按要求认真学习,就会达到教学计划的培养目标。
0102350340
无论外国还是中国,包装工程岗位实际分布在以下几类企业或机构中:包装材料、制品、容器的加工制造企业中的技术与管理人员;国民经济各行业,如食品、饮料、医药、轻工、机电、信息、化工、日化、保健、军工等产品制造企业中的包装技术人员;包装印刷企业中的技术与管理人员;政府机关、服务性企业或机构中,从事技术监督、质量管理、商品检验、设计、教育咨询等工作的包装技术人员。
答:包装工程是一个"工(程)"、"艺(术)"结合,多科交叉的应用技术学科。对于四年制本科教育来说,要让学生将学科领域的知识全部掌握是不现实的,而本科阶段的培养目的应当以培养学生能力和多方位适应市场人才需求为主。学生主要学习包装基础理论、包装设计原理和方法、素描、色彩、包装材料学、包装机械设备、包装机械数字控制及其自动化、包装装潢设计、包装测试、包装结构设计、包装工艺、包装CAD、计算机图形软件和包装艺术设计、销售包装和运输包装等基本知识,具备包装系统设计与管理等方面的能力,熟悉国际国内包装标准与法规。
素描与色彩和包装装潢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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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对邹跃进老师的悼念(文章陆续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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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硕士导师邹跃进先生
&& &黄继谦
《美学理论》、《消费文化读本》等,当然也有他自己的那本《他者的眼光》
&&&&&&&&&&&&&&&&&&&&&&&&&&& &&&&&&&&&&&&&&&&&&&&&&&——谨以此文表达深深的哀思和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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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名字叫亲爱的邹邹
&亲爱的邹邹,这是我们私下里给您的昵称。
&您可知道,很想这样叫您,但从未当着您的面这样叫您,您安详的“睡”着了,我想安静的天堂里您能够听得到我们的心声。
&您是否还记得你还欠我们点什么,从我研一到现在,一直在等您曾经说的,等个秋天,要带学生们一起出去玩一次,去邯郸,去那能找老段安排。我一直期待你哪段时间不忙,真的能带我们去,我、老蒋、老段、越越、老杨期盼了好久好久,我们想要您歇息,但不是这样的方式。
&去年9月20日,在万荷堂您还和李社长坛笑风生,您见面还夸我穿的衣服很好看。你只说腰疼,要去看看,想不到半个月后再给您打电话,您已经在医院接受进一步检查。当李老师告诉我病症较重,我真希望那是误诊。
&从05年至今,与您已经相识7年,回首过往,历历在目。05年暑假,我怀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美院,想是否能在美院见到您,我在美院晃荡了一天,得知放假老师们都离校了。正从办公室出来,差点撞上匆忙中要去开会的您,您真人和网上的照片一样,又长又松散的头发都往一边爬。慌忙中我叫了您说明了来意,您心情很好,很高兴,把手机号码与办公室电话号码一并留给我,抱歉说马上要开会,有事电话联系。
&就这样,三秒钟的见面,也许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在近一年多的复习和考研中,亲爱的邹邹,您对一个异地的陌生人给予了太多的帮助;复试成绩出来后,在落榜的边缘,是您给了我机会。进央美是我目前为止认为最幸运,也是最值的一件事情。
&上研之后,才知道我这一届您就招了我一个,你还笑称,我是一根独苗。您把我安排和研二的师兄姐一起参加讨论课。两个星期一次,在您的办公室,每次我都很紧张,讲的很糟糕,怕您骂,但您态度温和,不断鼓励我多看书,多讲讲就好了。
&您希望我们不能太依赖象牙塔的生活,做点实践,但不赞成做那些与专业研究无关的事情,为解决生活问题而放弃学习时间。很感谢您,在学校帮我谋得一份较为稳定的工作,并带着我们一起做美院90周年校庆的回顾展等等学术活动。
&您性格总是那么温和,但是关键时候您眼里还是容不得学术上的那些杂质,讨论会也好、毕业答辩也好、平日里讨论也好,您总要就事论事,总要争个明白,虽然实际上每年毕业答辩学生90%都能过,但是你还是要清楚的告诉学生,论文是存在众多问题的。
&您平时很忙,但是只要学生找您,不管生活和学业还是就业上的问题,你都不会拒绝,只要您在办公室,基本都有人来找您。您的关心总是看得见,毕业时,未等我们开口求您,您主动问我们毕业想留北京还是其他地方都可以考虑,
&毕业后,感觉还如在学校当您的研究生一样,和您联系很频繁,向您请教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您对我们的关心也还是那么贴心,问问我家里父亲身体怎么样,提醒我长沙房价不贵,要赶紧买房准备成家,集团上市了让我考虑也买点股票。
&想要对您说感谢的话,想要叫您一声如父一样“亲爱的邹邹”,想要提醒您注意身体,想要提醒您不要抽烟,一切都来得太迟太迟。您曾经留给我们的是欢笑,现在却带走了我们全部的哀伤。
天堂不会再有凡尘事扰,安息!亲爱的邹邹!&&& 杨小兰&&&&&&&&&&&&&&&&&&&&&&&&&&&&&&&&&&&&&&&&&&&&&&&&&&&& &06级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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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恩师邹跃进先生
&&&&&&&&&&&&&&&&&&&&&&&&&&&&&&&&&&&&&&&&&&& 杨简茹
&&& 我想,人与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16日早晨,我被噩梦惊醒,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只是没想到会应在这件事情上。
&&& 永远忘不了六年前开学第一天和导师见面的日子。那天我生着病,怯生生地看着他,心里有各种抵触的情绪。出于对纯理论学科的畏惧和临时调换专业的变故,我是怕他的。可这正是邹老师细腻的一点。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和病中的窘迫,温和地和我聊了几句,并一针见血给我指出了一条未来我应该走的学术方向。我后来无数次想问他,那天我已经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了,他是不是看到了呢?但这可能永远成为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 对于邹老师非常知名的这个绰号“邹邹”,是05级他的四个研究生——我、彭越、段泽林、蒋文博私下里送给他的。我们觉得像美术史系的传统叫法称呼他“老邹”太显老气了,“邹邹”是我们和他亲密无间的象征。没想到后来这个可爱的绰号被师弟师妹们传开来。
&&& 我自认不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学生,所以做事情永远要比别人早一些,花的时间多一些。也正因为我最初不是邹老师钦点的学生而一直耿耿于怀,也决心不因为专业方面令他嫌弃我。研一时选的第一门课就是邹老师的《视觉文化理论》。那时铺天盖地的西方理论让我无所适从,众目睽睽之下的硕博共选的课堂报告让我提心吊胆煎熬了几个月。为了这门课我询问了无数学长,熬夜翻阅了大量的参考书。辛苦没有白费,最后邹老师给了我95的全班最高分。因他的一再鼓励,我根据课堂报告引申完成的论文《刍议本雅明的“灵光”观念及其在当代绘画语境中的地位》获得了美苑杯的“学术奖”。这次经历给了我极大的信心,也让我明白自己是有做理论的潜力的,为此,我非常感谢邹老师,感谢他给了这个最笨的学生最大的支持。
&&& 邹老师有着极大的人格魅力。他是我认识的真正的君子。我从没在他口中听过任何过激的话语,他也总是以极细腻的心思对我们几个因材施教。他在课堂上的风度很有趣,已经是“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了,但还是喜欢非常大幅度地向后甩头发,每每惹来学生们一阵窃笑。他总是不修边幅,一次讨论会上我们几个调皮的学生看到他穿了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而疯笑了半天。
&&& 我们四个学生每隔一到两周就和他有一次私下的讨论课。每次我和彭都噤着鼻子去刷一只脏兮兮的茶壶,然后沏上各种名贵茶叶便开始了漫长的一下午。很多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侃些什么,但他总能从我们的一派胡言中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思维敏捷至此,让我们叹为观止。还记得最后毕业论文开题前三天的晚上,我们在他办公室里。轮到我陈述时,我因没做好功课而语塞,便索性木在那一言不发。我想,完了,我让他失望了。那种绝望的心情我这辈子也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但邹老师吸着烟,沉默了一会,只是缓缓地说:“没有想好对不对,没事,再好好想想。”终于到了最后答辩的日子前夕。凌晨三点钟邹老师一个短信“速速把论文发来!”惊的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地坐到电脑前。当时还在愤愤地想:这么晚他还不睡来折磨我们哪。
&&& 为了我毕业后的方向,邹老师没少操心。从考博到工作,他给了我诸多建议和帮助,以致最后我已经不忍心再去烦扰他。因各种机缘,我选择去了昆明。邹老师几次和我说话都是欲言又止,我心里明白他的不放心。直到去年他来昆明开会我们师徒小聚了一下,他看我的状态不错,也满意地回京了。
&&& 没想到再见竟是永别。今年三月我去北京看他时,他已经是重病在身。却只字不提他的病情,只是一再询问我的种种情况,并对我打算做的各项研究提出批评意见。当时看他扶着腰,动脑思考的样子,我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起身和他告别时,我在留下的物品里夹了一封信。我想师母一定读给他听了。开头我这样写道:“邹老师,我不善言辞,很多话我还是写出来更好……”
&&& 我无数次流泪跪着祈求上帝:“我的神啊,我求你用万能的双手来医治邹老师的病!”我知道,病魔和道德无关。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我纠结和不解。直到昨日上午接到噩耗,我因在公共场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今天回来,我真的支持不住了。邹老师,我还要很多新写的文章您还没看呢,学生还要听您的意见啊,期待有一天您不再说:“简茹,你写的东西很好,很耐读,但总是差一点火候,那么一点”,而是说:“嗯,有进步,我很满意!”
&&& 邹老师喜欢抽烟,狠狠地喜欢。他更喜欢夜间写作,狠狠地喜欢。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要狠狠地劝他,一定。
美术史系05级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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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恩师邹跃进老师的信by:彭越
&&& 您好!
&&& 这是我第二次给您写信。第一次写信不知您是否还能记得,那时我还在四川美术学院读本科,信寄往的方向是北京。这封信,没有邮寄的地址,您再也不能读到了。
&&& 在您收的几位学生当中,我想我应该是最先认识您的,不仅因为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同乡,也是因为我最初是学的画画。读高中时,父亲帮我在中央美院的考前班报了名,由此来了北京与您结识了,您帮我和一同来学画画的老乡找了房子,让我们两个背井离乡的小鬼倍感温暖。住下来的第一个晚上,您就找来一个大大的石膏像,指导我们利用晚上的时间在房子里多画画。在那时,我就认识了高火老师,苏新平老师。这段时间,我们这几个小鬼没少整事,调皮捣蛋给您出难题让您操心,您却从来没有对我们生过气,反而还是百忙中抽出时间照顾我们。您的夫人何老师曾经回忆,她怀孕那时都怕打扰您,没有让您为她操心,而我们惹了那么多事,让您像自己的家长一样去担待,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羞愧难当。
&&& 考大学时,曾向您咨询过,最终您建议我报考了美术史专业,还和当时四川美术学院的系主任岛子推荐过我。考研时,对于想报考您的研究生的事情,您是鼓励的,不仅帮我指导必读的书目,还把您上的美术理论课程,也是我最弱的一门课程录下音刻盘邮寄给了我。成绩出来后,英语不理想,您安慰我,最终录取后,您推举我获得学院奖学金,享受了减免学费的政策。
&&& 读研能遇上您这样的良师,是我一辈子都值得去敬仰的。您不止一次地语重心长说:不要懒,要多思考问题,多写文章。读研期间,您组织我们4、5个学生进行每周一次的读书讨论会,鞭策我们多读书,因此,我和简茹、文博经常往三联书店跑,买好下次需要讨论的理论家的著作回宿舍来苦读。印象中读书讨论会的地址换过好几次,有次是在系办公室,那天下午,正好是轮到我分享伽达默尔的理论,晦涩难懂的理论,我照本宣科,心想您肯定会生气了,骂人一顿,最后您却帮我梳理伽达默尔理论,只是说了句下次不能照念书本了。您不怒自威,您也许不知道,除了父亲,我是最怕您的。您也许也不知道,那段读书讨论会的日子,就连师姐也是怕的,每次我们围桌而坐等您来时,我们几个都在说今天谁第一个说,师姐总说她第一个,戏谑说早死早轻松。
&&&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仍然是苦的,并不是说读书苦,而是那种没能很好地理解那些理论,却又要向您汇报读书心得读书笔记时捉襟见肘的窘态,顿觉得对不起您,怎么招了个这么笨的学生。
&&& 我们的毕业论文从选题到写作到完成,每一个过程都有您的参与和指导。在别的学生苦于找不到自己导师时,您却主动催促督促我们几个学生进行毕业写作。末了,还安慰我,论文过是没有问题的,给予我莫大的写作信心。不仅费心费力地指导我们完成毕业论文,您还热心地接待了另外一位苦于没有老师指导毕业写作的学生,帮她分析选题和写作的重点。真是让我们打从心底尊重您仰慕您。
&&& 您没有什么爱好,对美术史和西方理论的研究占据了您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您一生著述颇丰,砖头般厚的著作接连出版。从您的谈论中得知您喜欢看看美剧,看看电影,这些在我们平常人眼里用来娱乐解闷的东西,在您眼里却仍然是拿来做研究的,您总能从西方理论架构中,以视觉文化研究的角度对这些美剧和电影的内容、叙事方式等等进行分析,在家里,您竟然也能和自己的小女儿就黑格尔等西方理论家的观点进行辩论,可见您对学术和研究的执着和痴情,真是不疯魔,不成活!
&&& 从您母亲那里得知您以前也学画画,年轻时非常刻苦勤奋,坐火车也拿出本子来不停地画。当老师了,回老家过年期间,在家也还是不停地学习。我读书时,父亲也没少打扰您,得知您几乎每晚都要工作到凌晨2、3点,父亲经常说您是最优秀的老师,最勤奋的学者,最值得的我学习的榜样。
&&& 您是我们做人的榜样,记得那年您的导师王宏建老师生病住院,正是春节时间,您给我们几位学生都发了短信,叮嘱我们给王老师发个短信表示关心。您一点架子都没有,总是和蔼可亲,忠厚温雅。毕业了,我走上工作岗位了,您还是操心,听我工作单位的老师曾经说,您向他询问了我的工作情况,我的收入低还是高。我们见面了,您仍然还要问我工作怎么样,收入怎么样。我想您对我们都是不放心的,生怕我们在工作中受到不公平待遇,委屈自己。您为我们考虑很多,做得很多,然而,认识您的10年来,我却没有为您做些什么,甚至连关心的一句话没没有好好讲过。不是想不到,而是,您在我们几位学生心中是高大的,坚实的,什么事情也不能把您摧垮,所以我选择了默默地祝福您,感激您!
&&& 为人师为人徒,为人夫为人父,为人亲为人友,您都值得我去学习。
&&& 现在您去了每个人最终要到达的那个地方了,希望您走得安详,平静,不要在天国里还劳累,好好享受那里的阳光。
您的2005届硕士生
那年我们师徒8人同去钱柜唱歌,也是唯一一次和您一起参加娱乐活动。简茹记得您当时说过,您年轻时最喜欢的歌是齐豫的《橄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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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正与学生商讨论文
  到了最后的时刻,总是不能不从最开始的时候想起。
  我所能记得和老师第一次的会面是在2004年的夏天,学期的最后,老师刚从新疆支教回来,给我们这班一年级的学生上艺术概论中国部分的内容,经历了之前将近一年的晦涩理论课,再加上要临近放假,来上课的同学并不是很多,老师有些生气,但是他只用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说了一句“这部分内容(中国古代艺术理论)还是比较重要的”,当时我没有理解老师的意思。后来想想这是老师对学生朴素的期望,他不希望我们在懵懂的时候错过了解知识的机会,话语中流露出惋惜。
  后来二、三年级的“美学史”和“美术理论与批评”依旧晦涩,难于理解,但却让我们看到了逻辑思维和推理的基本方法,由理解理论家的思想的内容,到分析思想的缘起、方式和目的,接着能够描述一般的理论问题、阐述理论问题的基本脉络。虽然,在当时我并没能掌握这些,但是这却对今后知识的学习和积累产生了难以度量的作用。
  作为美学史课的一部分——“讨论课”是我在大学中第一次尝试讨论学术问题,我们分成若干个组,每个组选择一个美学家或美学流派来介绍给其他同学,每个小组在发言之后需要接受其他组同学的提问。当时我们组选择的是阿多诺,许多同学都来提问(最踊跃的是刘军),他问我答,乱作一团。
  最后老师提出一个问题,问:阿多诺理论的核心的否定辩证法与黑格尔那样的传统辩证法有何不同,我没能回答出来。老师说:“传统辩证法包含肯定的内容,即否定之中包含着肯定的内容,否定之否定之后有一个肯定,而阿多诺则是认为否定之后不会达到肯定,即不会循环,要一直否定下去。”
  我之所以对这次课记忆深刻,是我惊讶在我做了大量功课之后我依然没有达到基本要求,而其原因则是我根本不知道原来理解的深度需要达到这样一个程度。在三年之后老师的“视觉文化研究”课上,我选了福柯的《知识考古学》作为演讲的对象,这次老师是微笑的。
  此时,我已在读研究生,有了和老师更多的学习机会,多数时候是在他的办公室——美院北区14号楼二层的一间屋子。一进门一排书架把屋子分成里外两个部分。外边有两张长方形的桌子拼在一起,周围有六七把椅子,这是给研究生上讨论课的地方。里边靠窗的桌子上放着电脑,旁边是一个双人深红色沙发,屋子四周尽是书架。窗外一年四季景色不坏,能看到斜对面紫藤架和很多常随风摇曳的树枝。
  每次进到办公室老师总是习惯的放下包,取出电脑或手写板(老师不会用键盘打字。之前数十万言的《新中国美术史》是老师口述由打字员打出的,其中之难易可想而知),然后随手把水壶递给我说:“弄点茶喝啊……”,当然很多时候更随手点上一支烟,同时也递给我一支,必定要说:“抽一支,抽一支,好烟……”。老师的茶都是很好的,烟更好,老师不挑茶,挑烟,无论什么茶都只用纸杯泡之,而烟则基本上是在软蓝芙蓉王、中华的品级以上。
  在这间屋子中,老师和我们第一次的会面的内容是布置研究计划,当天参加的出我之外还有刘晋晋、李莎,所布置的内容我和李莎是阅读民国和新中国的历史书,主要以剑桥那套为主,刘晋晋的是西方哲学史。并说好争取每两周一次讨论各人读书的内容。这是我四年研究生(由于我延期毕业所以有幸跟随老师多学习一年)与老师一同参与的最多的事情。
  这时候我们对于学术工作已经有了一些认识,讨论中老师基本让我们先说完,然后说一句“进度有点慢啊”,“还是用了些心思的”……什么的,便紧接着就具体的问题表达他的看法和意见,有时候直接指出了我们的错误,有时候是表达他对某些问题的质疑,这时候讨论也时常形成了,老师从未以霸权的方式主导这个讨论,讨论的结果往往是开放的。
  当然这时候我们也开始上老师的一门课“视觉文化理论研究”课程的主要内容是介绍结构主义语言学、西方马克思主义、英国的文化研究、后殖民主义、阐释学、接受理论、女性主义等方法对于以视觉文化为对象的研究和理论成果,据我所知,在史论系开设这样的课程老师是先行者。
  由此更使我参与到了一项具体的学术写作工作中,即现在以圣维克多山作为封面的《艺术导论》。参与的人还有我的师兄邹建林、吴雪山、段泽林、蒋文博、刘晋晋。这本书以老师历年的讲课录音为基础,由于时间的紧迫,分别由我们几个人将所需要的内容加以丰富,完整,梳理语言,配上合适的图片,所有的文字最后都由老师加以审定,并最终敲定。在这个过程中老师一直在说:“还很不完善,两年之后一定要再版修订”,但是还是有了一些突破,加入了一些比较新的,相对处于理论前沿,大家讨论比较多的东西,比如如何认识理解“当代艺术”的问题,其中涉及到了对挪用、拼贴等概念和方式的介绍,这在之前的艺术理论教材中是没有的,如果不仅仅把艺术视作审美的、绘画的,这本《艺术导论》应当是具有开创性的。
  今天人们都知道老师是有名的美术批评家,但实际上老师的精力是集中在美术理论特别是视觉文化理论上的,批评和新中国美术史的研究更多的是他理论思索的实践。
  老师曾对我说过:“我们研究新中国时代的美术,更多是要将它视作整个时代文化的视觉样式和表征,目的还是要问它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样怎么样?而不是看那件作品画的好,技术更成熟、完善”。老师原本在大学时代学习绘画,但他却并不狭隘的仅仅关心绘画自身,其中缘由恐怕很难说清楚。
  有此,在新中国美术的研究中,按老师自己的话说他始终想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来介绍这段价值判断横行的历史。也正因为这样,文革美术不仅仅是极左思想的产物,其中也表达出了许多大众的、普及性的、中国性的艺术方式,而这无论是否应当“被打到”,都应当得到客观的呈现;同样在85之后的内容中,不仅有关于新潮美术的内容,同样也有官方艺术的一席之地。
  在老师看来,存在的、产生影响的、哪怕是被嗤之以鼻的,都应当因为它在历史当中曾留下过一道痕迹,而应当被人们所了解,而阐释它们则是史家的责任。
  老师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人,他以最真诚、淳朴的感情面对所有的人。在他的为人中,在他的课堂上,在他的著作中,无处不显现出熠熠的光芒,温暖着我们,这也就不能不让人们对他抱有着非常的尊敬。
  他留给我们很多。当我们徘徊在在自己的书架、图书馆中,当我们匆匆的走过14号楼的门厅,站在元旦晚会的舞台上,当我们坐在五号楼的大阶梯教室中,翻开自己论文的参考书目,他就留在那里,点上一支烟,泡上一杯茶,和我们说着湖南的普通话。
  郭怀宇
  中央美术学院 2007届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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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的“老邹”
我们第一次接触邹跃进老师是1999年的外出写生课,邹老师和易英老师两个湖南人带我们色彩写生。不记得具体去哪儿,大概是去昌平吧。邹老师之前的绘画功底很好,偏灰色调层次丰富的风景画画的深入细致,很有味道,自己跟去探班的皮力戏称是“乡土写实主义”。
之后的全面了解才是邹老师的“本业”课上,他开设的《美术概论》。当时,几乎没有人认为这门课有趣。高中知识背景的人,看着讲台上那个老师发呆。但老邹依旧兴味盎然、自得其乐的沉浸在他自述为“思辨的乐趣”中。下面十几人基本都头疼万分,我有几次是睡去的。他也知道我们跟不上,在不断的引导我们,说给我们书目,如果有兴趣的话,还可以问他这里多了解些信息。我写论文时候的《拉康文集》,还是邹老师借给我的。
老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面,性格中有着湖南人非常倔强的一面。善辩并且爱辨。不管对面是较劲的的学生还是同事,或者是老先生,他都是淡定的阐述自己观点,毫无惧色,气定神闲。他待学生很平等,脾气好,这样,我们那时很多学生都乐意和他一辩。老邹绝不记仇,真的很宽容。
邹老师一直以来关注理论研究的精力和热情大于史的研究,这是他的特点。记得博士论文答辩的时候,答辩委员多是做当代美术史的专家,对他的思维方式和学术观点争议很大,一度辩论很激烈,记得那时不止一场的答辩会都有这种情况出现,现在,却不多见。
我本科硕士论文都由邹老师指导。本科时期,诸家的课都要修,最后根据自己的爱好来报选题,分导师。三年级尹吉男老师带的专业写作课上,我报了新中国美术史的一个选题,尹吉男老师给了很多指导意见,之后系里根据我报选题的方向,把我分给了邹老师。经过一番写作的煎熬后,我通过了答辩,但老邹对我的论文还是不满意。我硕士是在职读的,过了国家统考英语后,选导师。本科没有解决的问题在我心里仍然是个结,我依然还想继续探讨。跟邹老师商量后,还是请邹老师为我的硕士论文指导教师,延续本科方向进行进一步深入。但遗憾的是直到读博士阶段,才有了诸位全日制学友那种有一位导师定期上内部讨论课那种经历,硕士时期,只是论文写作阶段,才和邹老师一对一的讨论问题。
专业上,记得邹老师对我有过两次肯定,其它时候就是很明确的表态不行。看来是我治学态度和用功程度的问题啦。第一次是我三年级艺术概论课发言,准备的很充足,一口气讲了一个半小时,老邹很肯定,认为如果人人都像我这么认真就好了。我记得很清楚。第二次是我硕士论文写好初稿,发给他看,他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诚惶诚恐。他认为写的不错,要我去在他的课上给本科生讲一下,那是对我最大的褒奖和肯定了。之后的答辩会上,他也一再的肯定我,也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其实在理论研究上的素养积累不厚,而且和老邹的思路很有差别。
当时二厂时期,各种条件简陋,但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近。老师就住在南湖渠学生宿舍的后面,听说王府井时期,老师学生之间的关系更近,倒是搬到花家地南街以后,各项设备完善了,大伙儿反倒疏远了。记得我们经常见老邹骑个单车,后车架上面是一个儿童座椅(儿童座椅是汽车里面用的,这样的称呼不太准确),穿一个大花格子的厚棉布衬衣,特征非常明显,因为我们同班的李清潭也有一件这样的大衬衣,我们经常拿他开玩笑。那时系里有一间屋,专设了乒乓球台,苏进带领大家从上到下运动。记得当时美术史系学生到老师,乒乓球技术是美院第一,大概和这有关系。老邹水平也不错,就记得他和李军对战,刁钻旋转的球让勇猛的李军有点难过,老邹还用气人的语气说“别想一下弄死我”。李老师总是想几下就抽死对手,结果是老邹胜出。他的球风和思维方式一样,他自称自己的思维方式就是“绕”,球路也一样,看似很软,但旋转一会,对手就有点找不到北。
我和老师的接触,是近距离的,说起来,1998年入校,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记忆和经历。我们这些学生跟他接触很随便,没有太多老师和学生的界限,虽然见面还是要叫老师的。他跟我们也不外。记得他在1999年第一次带我们去色彩写生的时候,晚上在农家院还放歌一曲,唱的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的很好,后来才知道他以前学过戏。完了还笑呵呵的说,“我只是起个头,你们继续啊”。所以当知道老师离开我们的消息时,当时本科同学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音容笑貌犹在”。他那包含情绪的话语、口音和手势,给我们上课、带我们画画时候留给我们的非理性的记忆,实在是太鲜活、太让人难忘了。在我们心中,老邹,更胜于任何的称呼,如邹老师、美术理论家、教授、美术批评家等等。在我们这拨学生心中,没有那个出席双年展执话筒的美术批评家邹跃进先生,我们的记忆永远凝固在那一刻,他就是那个踩单车的“老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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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老师,相信您还在用眷顾的眼神看着我们,相信您会听见我们对您说的话。
10月16日上午,同学打电话来说邹老师走了。恩师离开,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印象中的邹老师还是去年“迎新会”上大家一起在潭州吃饭的样子,邹老师在询问了我在美院美术馆的工作情况和待遇之后,鼓励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他的叮咛还在耳边回响,而我却被告知恩师已不在。常言道“及时行孝”,不要等到亲人不在时再追悔莫及。前些天还与刘晋晋约好去看邹老师,没想到他这么快却离开了我们。
邹老师是我的研究生导师,一手指导了我的毕业论文。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邹老师是我永远的父亲。
邹老师十分重视教学和研究。2003年本科入学时,他教我们《艺术概论》、《美学原理》、《中外美术史》等课程。2007年,我成为了邹老师的研究生,攻读“新中国美术史研究”方向。
邹老师老提起研一时没有多抓抓我们的学习,给我们开的讨论课太少,让我们放了一年羊。邹老师是十分重视讨论课的教学的。这样大家可以在自学之后,有一个交流的过程,通过讨论和交流更加促进我们的学习。但是,我们几个学生都认为邹老师并不需要自责,因为研一这一年,您已经给我们开设了一门叫“视觉文化研究”的课程,我和郭怀宇也都参与了一些“视觉文化理论”方面的学习,这个学习对我们的美术史研究十分重要。我们也上了讨论课,我当时选的课题是“女性主义”,学习如何用“女性主义”理论和“女性主义”的视角来理解和分析艺术现象、艺术作品等。一直想听邹老师讲“新中国美术史”这门课,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开设。研一这一年,我们被布置读“剑桥史”,还成立了小组,进行讨论、考察和研究。同届的很多同学都十分羡慕我们,可以有那么多跟老师面对面开小灶、上讨论课的机会。
在这里讲一个小插曲,我在邹老师的几个学生中应该算是最不“称职”、最“不务正业”的一个。因为我参与的展览最多。虽然邹老师在毕业档案里面说:“该生在读研究生期间参与了很多实践活动,有利于专业的学习和研究,适合进美术馆工作。”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听邹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因为邹老师一直告诫我们千万不能因为工作而耽误了专业学习。而我在后来的实习中有一段时间,因事情太多而没有跟上大家讨论与学习的步伐,也没有太多时间读书。邹老师不仅这样要求我们,他也是这样做的。虽然邹老师参加了那么多批评讨论会,策划了那么多展览,但是邹老师始终是一个非常重视对学生教学和进行艺术研究的好老师。邹老师被大家公认为“护犊子”,说的就是他十分关心学生的生活、学习、工作,时常询问、帮助、提携。
一直以来,我都有些困惑,“新中国美术史”这门课究竟怎么学。我是从央美本科毕业后直接读研的,所以对邹老师的教学方法一直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偏重理论教学和研究,不熟悉是因为他在用视觉文化理论研究美术史。后来我明白了,学习“新中国美术史”在邹老师那里首先需要了解和学习视觉文化理论,然后用理论的视角来解读美术史料。邹老师一直强调要动脑筋,看事物的视角很重要。
研一暑假前,邹老师将小兰姐、老郭、晋晋和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给我们分配了一个展览任务——参与“人民·历史”展的策划工作。我当时协助邹老师负责“文革美术”部分。记得邹老师原想将美院老陈列馆的整个三层都刷成红色,还原“红、光、亮”,形成一片“红的海洋”。但是后来考虑到一些老艺术家的感情接受程度,才将红色改为灰色了。如果说红色是一种还原,那么灰色便是反思了。展示作品也改以创作稿为主。应该说在这个展览策划上,邹老师做出了妥协。他无论是美术史研究还是展览策划,都讲求实事求是。他是一个十分乐于表达自己见解,而不怕得罪人的美术理论和美术史研究者。这个展览在9月份新学期来临时告一段落,我有幸参与了老美院陈列馆的最后一个纪念展览的策划工作。
在研二这一年的学习上,邹老师总是在百忙之中来给我们上讨论课。我们的讨论课是一个月一次的。邹老师带了两个专业的研究生——视觉文化理论研究和新中国美术史研究。而讨论课他提倡合着上,这样两个方向的同学可以互相学习、相互交流。邹老师给我们每个方向分配一个讨论课题,大家去查资料、读书,再在讨论课上讨论心得和成果。邹老师给我和老郭布置的是在研一读“剑桥史”的基础上,读20世纪历史和美术史,着重从各家的研究方法上着手阅读,知道他们研究的方法和角度。他说基本史料都是类似的,关键是看问题的角度。“现当代美术史”距离我们相对较近,史料相对古代美术史来说也较容易获得,所以论述的角度和方法便成为关键。上学期看了很多书之后,下学期我们便进入了毕业论文选题阶段,大家为此都颇为头痛。后来我向邹老师表达了想从学院老艺术家的个案入手这一意愿之后,邹老师指出可以从“改造”的角度切入,研究艺术家和艺术作品在新中国是怎样被改造的这一问题。后来几经周折,我最后定下做“郭味蕖的花鸟画改造”这一课题的研究。邹老师主张花鸟画的改造在新中国美术史上首先是人的改造,是艺术家的改造,而改造方针、经验可追溯到延安时期,追溯到“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因为这与新中国的文艺政策是一脉相承的。邹老师让我不要避讳政治斗争,可直面“改造”。因为他说那是事实,是不可回避的。吕澎老师说邹老师是一个好人,在学术上无私地分享资料给他。其实,邹老师在重材料的同时,更重视研究视角。因此,他率先与尹吉南老师提出教授和研究视觉文化理论这一方向和课程。邹老师的美术理论为他的美术史研究作了很好的支撑,因此他的美术史研究总是那么深刻、那么透彻、那么耐读。
开题结束后,研三这一年我们也是通过上“讨论课”的方式来推进论文的写作。这一年我与大家不同的是我在邹老师的推荐下参与了“素描六十年”展览的策划工作,协助高天雄老师做“基础教学”版块的展览。本来是最多三个月的实习,结果被拉长到六个月。因此,我便无法拿出很多时间看书和学习。邹老师在得知情况后,怕因此耽误我的学习,主动提出可以跟高老师说一声,希望给我多一些时间看书和写论文。邹老师就是这样一个“护犊子”的老师,一个大家喜欢和敬爱的好老师。
我一直都十分感激邹老师的提携和帮助,因此当我在美术馆工作的时候,得知邹老师生病、无法辅导学生,便主动找到张慧、丁澜翔等师弟、师妹们来美术馆实习,以给他们增加一些实践机会。但我总是不忘告诉他们一定要在保证学习的同时再接触社会、进行实践。一定要好好学习,在学习美术史的同时也要学习美术理论知识。这对我们现当代美术史的学习非常重要。在学校上学时,请听邹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好好看书,不要为了生活、为了工作实践而耽误了专业学习。因为这是一位敬职敬业的老师对我们的忠告。
邹老师虽然走了,但是他的教学思想和研究方法并没有也不会磨灭和被忘记,在美术史教学和学术研究上,邹老师永世长存。
邹老师,一路走好。
&&&&&&&&&&&&&&&&&&&&& &&&&&&&&&&&&&&&&&&&&&&&&&&&&&&&&2007级研究生& 李莎
2009年大家与邹老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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