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不思量自难忘的意思,自难忘,现用作不思量自难忘的意思,任由去是否恰当?

有些男人的话,只是听听就好。有些男人的深情,只是看看就好。情话说的越好,心变的越快。下面正式开始打脸。-1-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想当年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多么感动啊!事实上元稹《西厢记》中抛弃崔莺莺的张生并无二致。为了自己的仕途,元稹始乱终弃,并依附于当时新任京兆尹的韦夏卿,后同他女儿韦丛结婚,然后入秘书省自任校书郎。韦丛死后,元稹写的那些悼亡诗作真是悲切感人,好像除了韦丛,再没有能令他动情的女人了。事实真是这样吗?然而并没有!韦丛重病卧床时,元稹任监察御史出差去了成都,一下便与大他十一岁的“扫眉才子”薛涛打得火热,彼此诗词唱和,如胶似漆。韦丛死后,元稹回到了长安,就又把薛涛抛弃了。在没有了“沧海水”与“巫山云”后,元稹便到处拈花惹草,风流不羁,江南才女刘采春也曾是他的“枕边人”。没过多久,元稹不仅又娶了妻,而且还纳了妾。所以陈寅恪先生讥讽元稹不仅为“巧婚”,也为“巧宦”。-2-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苏轼写给第一任妻子王弗的千古第一悼亡词,很多人烂熟于心。据说王弗十六岁嫁给苏轼以后,红袖添香,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直到治平二年五月(1065年),年仅二十七岁的王弗去世。十年后(1075年),苏轼已因与当权者政见不和,被转迁至密州任知州,苏轼为王弗写下了“十年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一词。问题是苏轼当时是有老婆王闰之的啊,还是他的小姨子呢,怎么就无处话凄凉了呢?最重要的是苏轼写下这首词的前后还在和妓女鬼混,处处留情。譬如他最有名的侍女王朝云就是在前一年(1074年)还在杭州时从青楼中被赎出的。话说前一年还在携妓游湖各种happy,一年后被贬就怀恋亡妻,好像有作秀的嫌疑……在《挥麈后录》《春渚纪闻东坡事实》《古今词话》《侯鲭录》《扪虱新话》《尧山堂外纪》等文中都有记载苏轼和妓女之间的故事。好像发现了一个规律,苏轼爱的都是“王”的女人!-3-归有光“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常看到有人进行话题征集:“最孤独的一句话是什么”或者“最打动你的一句话是什么”。高票当选的总是《项脊轩志》中的那句“今已亭亭如盖矣”。然而真相总会亮瞎你的眼睛。归有光一生共娶妻三次,23岁时娶魏氏,魏氏是名儒魏校的侄女,当时归有光很穷,但她不在乎。28岁时魏氏卒,仅隔一年,继娶王氏,王氏是安亭望族之女,同归有光同甘共苦,46岁王氏卒,归有光写下《王氏画赞并序》。时隔一年,47岁又继娶费氏。 刚刚还是痛彻心扉的思念与哀悼,寻死觅活的,马上就把新人娶进门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一点过渡和铺垫都没有。对了,归有光还有一个侍女叫寒花,死后为她写下了《寒花葬志》。-4-纳兰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说到这个人物,啧啧,完全是文艺女心目中的男神啊。家世够好,名字够帅,情书一级棒,常常略带忧郁,简直就是韩剧男主角不二人选,想起来都口水直流。根据女作家苏雪林()的考证,纳兰容若结婚之前,曾有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而这位初恋情人,就是纳兰的姨表姐妹,并引了清代无名氏《赁庑笔记》对这段情史作为证明:“纳兰眷一女,绝色也,有婚姻之约。旋此女入宫,顿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结,誓必一见,了此夙因。会遭国丧,喇嘛每日应入宫唪经,容若贿通喇嘛,披袈娑,居然入宫,果得彼妹一见。而宫禁森严,竟不能通一语,怅然而出。”苏雪林认为《饮水词》中的所有凄惋哀感之词,都是纳兰为表妹所作。并从词中窥测出两人分手后的蛛丝马迹,说纳兰当时虽与卢氏结婚,还是不能忘怀旧情,与表妹藕断丝连。表妹一说暂无法考证,不过婚前有恋人是确凿无疑。在卢氏死后,纳兰性德曾作过多首缅怀诗,但之后,又与一女子有情,这也是有诗为证的。关于纳兰容若,脑残粉太多,好像整个清朝只有这一个人会写词而已。也正因为如此,各种畅销书才会去编撰他的故事,弄得越来越扑朔迷离。-5-沈从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和张兆和的故事我就不再赘述了。婚前,沈从文在湘西曾钟情于一个马姓女子,刚从湘西来到北京时,在很短暂的时期对丁玲也流露过爱慕,但不了了之。而婚后,沈从文婚外恋的对象是诗人高韵秀,笔名高青子。沈从文刚开始认识高青子时,她是沈从文的亲戚、民国第一任总理熊希龄的家庭教师。沈从文有事去熊希龄在西山的别墅,主人不在,迎客的是高青子,双方交谈,都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一月后,他们又一次相见,高青子身着“绿地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缘了一点紫”,沈从文发现,这是她格外仿自己一篇小说中女主人公的装束。当他把这点秘密看破,而对方亦察觉了自己的秘密被看破时,双方有略微的尴尬和不安,随即有所会心,于是他们的交往就开始了。沈从文和高青子的关系没有一直维持下去。与长久的婚姻比起来,这短暂的婚外恋要脆弱的多。当情感退潮,理性又回到了沈从文身上,高青子也选择了退出沈从文的生活,这时间大约在1942年。沈从文写道:“因为明白这事得有个终结,就装作为了友谊的完美,……带有一点悲伤,一种出于勉强的充满痛苦的笑,……就到别一地方去了。“张兆和在《从文家书》中的后记中写到:“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并不是想说,上述这些都不是真爱,只是男人们,变心太快。而那些变了心的诗词,还在被我们一次次的引用到情书里,证明自己的真情实意。彩蛋:古代有没有妻子逝去后独身不娶的故事?答:有,那就是王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不过我还是要打碎你们的梦,请继续往下看。①王维的妻子 王维的妻子大约在开元十九年(731年)去世,当时他才31岁。妻子去世后,王维不再续娶,几十年一直独身。看到这里觉得棒棒哒。②王维与妻子的关系一说王维丧妻后终身不再续弦,视为与妻子情深的最好证明,但,让我们换个角度看:擅长寄情于诗的王维,写给妻子的诗数量却是:0。看到这里故事开始不对了。③写给同性好友的诗:1.裴迪为妻子没写过诗,但是为另一个男人,王维却写了好多首诗。这个男人就是田园诗人裴迪。  王维给他写的诗有:《菩提寺禁裴迪》、《山中与裴迪秀才书》、《酌酒与裴迪》、《赠裴十迪》、《口号又示裴迪》……特别是这首《赠裴迪》,简直是情浓如蜜:  不相见,不相见来久。日日泉水头,常忆同携手。携手本同心,复叹忽分襟。相忆今如此,相思深不深? 当然,裴迪给王维写的诗也不少,翻开《全唐诗》,裴迪所存诗二十多首,都是与王维的赠答同咏之作。2.崔兴宗崔兴宗为王维妻弟,也就是,小舅子。王维也为他写了不少诗,譬如:《送崔兴宗》《秋夜独坐怀内弟崔兴宗》《崔兴宗写真咏》3.李龟年大名鼎鼎的《相思》,就是王维写给李龟年的。杜甫诗中:“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指的也是李龟年。让我们来看看李龟年的生平,你会发现有些意思。李龟年:唐时乐工,李龟年善歌,还擅吹筚篥,擅奏羯鼓,也长于作曲等。和李彭年、李鹤年兄弟创作的《渭川曲》特别受到唐玄宗的赏识。安史之乱后,李龟年流落到江南,每遇良辰美景便演唱几曲,常令听者泫然而泣。李龟年作为梨园弟子,多年受到唐玄宗的恩宠,与玄宗的感情非常人能及,唱了王维的一首《伊川歌》:“清风明月苦相思,荡子从戎十载余。征人去日殷勤嘱,归燕来时数附书。”表达了希望唐玄宗南幸的心愿。唱完后他突然昏倒,四天后李龟年又苏醒过来,最终郁郁而死。嗯?!好像发现了什么!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微头条立场
的最新文章
只愿,那眸中的眷念,有一丝刻着我的脸,青春初冉,抑或白发落肩;岁月走转,只如初见!只愿,那心间的呼唤,有一所有的结果,都是你自己吸引来的,都是你潜意识里想要的,都与童年有关:一岁之前若被接纳、包容和连结,长大后就会作者:马德 来源:马德博客的博客配图:日本Hiroki转自:慈怀读书会 (ID:cihuai_dushuhu莎士比亚说:“人生如舞台。”  
人的一生有前台,也有后台。前台是粉墨登场的所在,费尽心思化好了妆,穿  有一天凌晨跟没睡的几个好友在群里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ex的话题。群里平时一直话很多属于活跃气氛的男生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假若过去的早晨都似地狱那么黑暗丑恶,盼明天干吗呢?是的,记忆中也有痛活着真叫累,有人这么感喟。活着真叫烦,更有人这么嘘叹。
活着真的美丽,而我却喜欢这么对生活总结。寻找了千百如果你是正确的,不要太多争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你是出色的,不要到处显摆,别人会在你的得意忘形中远所谓贵人就是相对以高位,并且欣赏你,帮助你事业发展的人。下面这些要素是贵人经常考虑的,也是你增加遇到贵人的概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而是,我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特殊的感觉!不要说我们有相见恨晚的遗憾,因为相见是最1/15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丰子恺2/15深谋若谷,深交若水。深明大义,酒啊,装在瓶里像水,喝到肚里闹鬼,说起话来走嘴,走起路来闪腿,半夜起来找水,早上起来后悔,中午端起酒杯还是很日子过得太快,转眼一年过了八个月,我们都太忙,忙的都没时间好好聚聚!也记不清楚从那一天起,好像和你没有以前那如果你现在不坚持,你到那里都会放弃!有一种成功,叫永不言弃。有一种成功,叫继续努力。 人们都说:过去的习惯,不论男人女人,常常满身疲惫,却有卸不下的压力与责任。有时候,一肚子苦衷,也有不能说的时候。每个人都渴望,哭了  1、有人问余光中:李敖天天找你茬,你从不回应,这是为什么?余沉吟片刻答:“天天骂我,说明他生活不能没有我真正的好朋友,互损不会翻脸,出钱不会计较,地位不分高低,成功无需巴结,失败不会离去。迷茫的时候拉一把,难过的所谓成长,不是要圆滑到伪善,而是在秉持一团真气里学会随缘。直到那一天,钱不能带走,房子不能带走,孩子不能带走 一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与白菜捆在一起就是白菜价,如果与大闸蟹绑在一起就是大闸蟹的价格,我们与谁捆绑 没人在乎你怎样在深夜痛哭,也没人在乎你辗转反侧的要熬几个秋。外人只看结果,自己独撑过程。等我们都明白了这个《你是如梦的江南》文/风花雪月的梦月光被酒杯打乱思绪悄然翩缱摇摇晃晃的思念掀开栊帘又见了沈园唐诗宋词只是不见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朋友,  不是所有的情都值得你去珍惜。  时间是一剂良药,  它会沉淀最美的感情, 一部手机稳控全局,手机在哪里,你的卖场就再哪里,手机在哪里,你的办公室就再哪里,接单,收款,发货一键搞定!自在如今这个虐死单身狗的时代里,对周围各色的男生评头论足一番,已成闺蜜间最不可缺的茶余饭后。而给男人们制造各种1.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2.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1,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2,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谷子成熟了,就低下了头,向日癸成熟了,也低下了头。事实如此,正应了一句俗语:“低头的是稻穗,昂头的是秕子”植有时会想念一个久不联系的朋友,翻来覆去看着电话薄,终究还是放弃。时光变迁,再无交集,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系的烦恼的根源都在自己生气,是因为你不够大度;郁闷,是因为你不够豁达;焦虑,是因为你不够从容;悲伤,是因为你不够一、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沏的是茶,尝的却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却是艰辛;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车票,没生活不是战场,无需一较高下。人与人之间,多一份理解就会少一些误会;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包容就会少一些纷争。不要绿萝拂过衣襟,是一个人的浮世清欢,是一个人的似水流年。难过了悲伤一下没关系,想哭了哭一下没关系,一个人孤单一如果你变了那么我也就淡了如果你淡了那么我也就算了如果你算了那么我也就忘了如果你忘了那么我也就消失不见了假如有林语堂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翻译家、语言学家。早年留学美国、德国,获哈佛大学文学硕士,莱比锡大学语言学博士
别人有着怎样的生活,走什么样子的道路,旁人永远无法真正了解。所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指责评论别人,因为未1一杯清水因滴入一滴污水,而变污浊,一杯污水却不会,因一滴清水的存在而变清澈。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一朵花,开在深夜,幽幽的一束光照见它,它视而不见,意韵幽幽地开着,这样的花朵有静气。一个人,专心一件事,别的
龙应台在他的散文集《目送》中写到: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来源:鲜创意 微信号:xianchuangyi888图/日本画家:Maori Sakai不必那么介意孤独,或活着真叫累,有人这么感喟。活着真叫烦,更有人这么嘘叹。活着真的美丽,而我却喜欢这么对生活总结。寻找了千百种理“把自己放在最低处”  不管身在何处,不管与什么样的人接触、交往,都要把自己放在最低处。你把自己放在最低《一棵开花的树》多么美的一首诗!估计大家对席慕蓉最熟悉的作品便是这个了!诗人萧萧对席慕蓉 《 世纪诗选 》
  世间最珍贵的  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做一个简单的人,  有自己的 小编今天为了大家整理的微信号,有你意想不到的精彩哦,快快点击关注吧。1.长按二维码,选择“识别图中二维码”在这个以苗条为美的年代,减肥几乎成了所有女性都热衷的话题。上至五六十岁的阿姨大妈,下至十几岁的小妹妹,不论胖wenxue365文字之美感动心灵,每日提供精彩语录,幽默文学,励志名言,短篇文学,现代古典美文赏析,及唯美哲理故事,在这里你可以视享文化大餐,寻找最有价值的东西!。热门文章最新文章wenxue365文字之美感动心灵,每日提供精彩语录,幽默文学,励志名言,短篇文学,现代古典美文赏析,及唯美哲理故事,在这里你可以视享文化大餐,寻找最有价值的东西!。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出自]:苏轼《江城子》
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宋四家&;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欧阳修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南宋辛弃疾并称&苏辛&,共为豪放派词人。
[原文]: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江城子》又名《江神子》。双调,七十字,平韵。
乙卯:熙宁八年(1075)。
孟启《本事诗&徵异第五》载张姓妻孔氏赠夫诗:&欲知肠断处,明月照孤坟。&
幽梦:梦境隐约,故云幽梦。
小轩窗:意指小房的窗下。
两人一生一死,隔绝十年,音讯渺茫。不思念吧,但本来难忘。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没有地方与她交谈凄凉的景况。即使相逢也料想不会认识,因为我四处奔波,灰尘满面,鬓发如霜。
晚上忽然在隐约的梦境中回到了家乡,只见妻子正在小窗前梳妆。两人互相望着,没有言语,只有泪千行。料想年年断肠的地方,晚上明月照耀着长着小松树的坟山。
这是一首悼亡词。作者结合自己十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遇和无限感慨,形象地反映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
作者写此词时正在密州(今山东诸城)任知州,他的妻子王弗在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死于开封。到此时(熙宁八年)为止,前后已整整十年之久了。词前小序明确指出本篇的题旨是&记梦&。然而,梦中的景象只在词的下片短暂出现,在全篇中并未居主导地位。作者之所以能进入&幽梦&之乡,并且能以词来&记梦&。完全是作者对亡妻朝思暮念、长期不能忘怀所导致的必然结果。所以开篇使点出了&十 年生死两茫茫&这一悲惨的现实。这里写的是漫长岁月中的个人悲凉身世。生,指作者;死,指亡妻。这说明,生者与死者两方面都在长期相互怀念,但却消息不通,音容渺茫了。作者之所以将生死并提,除阐明题旨的作用之外,其目的还在于强调生者的悲思,所以,接下去立即出现&不思量,自难忘&这样的词句。&不思量&,实际上是以退为进,恰好用它来表明生者&自难忘&这种感情的深度。&千 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二句,马上对此进行补充。阐明&自难忘&的实际内容。王氏死后葬于苏轼故乡眉山,所以自然要出现&千里孤坟&,两地睽隔的后果,作者连到坟前奠祭的时机也难以得到。死者&凄凉&,生者心伤。&十年&,是漫长的时间;&千 里&,是广阔的空间。在这漫长广阔的时间空间之中,又隔阻着难以逾越的生死之间的界限,作者又怎能不倍增&无处话凄凉&的感叹呢?时、空、生死这种种界限难以跨越,那只好乞诸于梦中相会了。以上四句为&记梦&作好了铺垫。上片末三句笔锋顿转,以进为退,设想出纵使相逢却不相识这一出人意外的后果。这三句有很大的含量,其中揉进了作者十年来宦海沉浮的痛苦遭际,揉进了对亡妻长期怀念的精神折磨,揉进十年的岁月与体态的衰老。设想;即使突破了时、空与生死的界限,生者死者得以仍然&相逢&, 但相逢时恐怕对方也难以&相识&了。因为十年之后的作者已&尘满面,鬓如霜&,形同老人了。这三句是从想象中的死者的反映方面,来衬托作者十年来所遭遇的不幸(包括反对新法而乞求外调出京的三年生活在内)和世事的巨大变化。
数据统计中!!
注: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浩学历史网的立场,也不代表浩学历史网的价值判断。
2014年04月刊
·VOL.10-->
历史人物更多>>
和熹邓皇后 -------------------------------------------------...
历史 (9.8)在位,在位8月明宗,名和世,元武宗长子。...
商纣王(商纣)子寿 在位52年 商纣,姓子名辛,一名受,古音受,纣...
李白 (701762年),汉族,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四川江油人,唐代...
(一) 舜帝,姓姚,传说目有双瞳而取名“重华”,号有虞氏,故称...
Copyright@ all rights reserved 沪ICP备[转载]不思量,自难忘
看到写陈大哥“那弯弯的嘴角”,真是音容宛在。大哥是我们寝室的,真是“亦师亦兄亦友”,当年我的唁电中记得也写了这六个字。
这个清明节,特别思念那几位远在天国的同学。30年过去,音容宛在眼前。QQ群希望童鞋写文章纪念,俺正好有话说,便上了BLOG。
特别怀念的是毕业留校在古代文学教研室的C大哥。他是老三届高三,入学前在我的母校,一所省上著名的中学任教,俺应该叫C老师的。C同学的古典文化修养特别好,博览群书,于书画,特别是书法颇有见地。因为俺爱好书画,又是美术学院落榜,特别爱听他海阔天空地神聊。于是乎在大教室上课,我坐在C边上,不听课光听他聊了,王羲之张旭怀素颜柳欧苏之类的话题他自是不在话下,苏黄米蔡的“米芾”,他用方言念成“fei”,俺还真不会念这字,心下窃喜,终于知道念法了,否则米芾字帖好几本却不晓得这个大小米的fei字。于是一直“费”到用电脑拼音打字,出不来。只好一路瞎蒙蒙到米芾(fu)。C老师还从顾恺之一直聊到晚清近代的西泠印社。说到兴奋处,他把珍藏的一本包世臣的《艺舟双楫》借给俺读。谁知俺一读,便黄鹤一飞再没回,到现在留下一个永久的心结。记得我毕业后去团省委,3月文明礼貌月和头们在市中心扫马路,恰逢C骑车过来,见我手拿大笤帚的模样,跳下车咧嘴大笑,那笑容,那弯弯的嘴角,那浅色的眼镜架加玻璃眼镜片,至今在我的脑海里栩栩如生……
C不久就患了肝癌,我想,生活过于艰辛所致,C是一个陈景润式的学者,读书之外未免有些呆子气。也不太关注养生之道,人刚到中年,便罹患绝症。我和叶子一起去看他两次,第一次他还在医院的走廊里和我们谈笑风生,调侃自己的毛病。出来时我和叶子都不信他会是绝症;几个月后,得知情况不好,我们又去了医院,见到了骨瘦如柴的C,我吃惊,圆圆的C,怎地变成这副模样?我从没见到过瘦成这样的人——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架子外贴着一层黄色的皮膜……两次我包里都放着那本书,就是拿不出来,不敢。写到这里,眼眶湿润了……。《艺舟双楫》我包上书皮,和许多书装箱漂洋过海运到彼岸,也一同一去不返,愧对C大哥啊。葬礼上,我见到C的男孩三四岁的样子,人事不懂,在母亲怀里玩弄自己的小玩具枪……三十年过去,不晓得这孩子怎么样?
再说C二姐,为何叫二姐?是宿舍里的女孩叫开的,她因为是老三届高二,比高三的大姐小一点,所以叫二姐。二姐住在隔壁寝室,似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典范。二姐未婚,学习特刻苦,成绩特优秀。还有一丝冷幽默的味道。二姐毕业后去了一所农林高校,二姐也找到了爱人,自己大学一位文革前的大学生。二姐还生了娃娃,我听到这喜讯特别开心。可是命运特别不善待我们贫苦一生的二姐,二姐结婚生育晚,罹患了女性器官方面的恶性肿瘤。得知这消息后,我还侥幸:听说这类癌症死亡率不是特别高,不想二姐不久便离开这个世界,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儿……不晓得这长大的孩子现在过得如何?
最后说Y姐,有着一双深沉忧郁眼睛,话极少,总是在默默地瞧着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Y姐也是老三届高中生,念书很好,话虽不多,但常常很经典,于是涉世不深的年龄小一些的女生也把她当做人生导师请教。我和Y姐的接触,是在毕业后出差,我在团省委,常常下去,她在县妇联,团委妇联办公的地方往往是一栋楼,我便能碰到她。一见面,就听到她说对专业的向往,对机关的不适应,我当时也不适应,大家一起牢骚几句。谁知,她的不喜欢是内心深处的。Y的文笔非常好,水平高人品好。不久就被任命为县妇联主任,不久,又被任命为分管文教卫的副县长,那还是80年代毕业不久,仕途极顺利。我以为Y从此春风满面了。谁知她是真正清高的知识分子,不久主动辞去县长,去修方志。也许是官场黑暗见多了,她一直压抑抑郁,终于有一天投水而逝。那时我还不晓得有抑郁症的说法,现在看来是的。Y在同学中威信很高,她的女儿从考大学录取到毕业求职,很多同学竭力相帮,比自己的孩子还起劲——同学之间感情,胜似亲人。
愿天上的灵魂安息,愿他们在天上微笑地看着我们每一个活着的童鞋一起聚会,快活地QQ聊天,并和大家一同开心欢笑。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论文发表、论文指导
周一至周五
9:00&22:00
不思量,自难忘
&&&&&&本期共收录文章13篇
  李进的信 中国论文网 /5/view-2120572.htm        在江苏文艺界担负过领导工作的老一辈作家中,李进是我接触最少、近于陌生的一位。虽说很早便知道有个作家“夏阳”,知道他的《在斗争的路上》是建国以来江苏出版的第一部长篇,《红色的种子》(和人合作)拍成电影、《雨花台下》(和人合作)上演于舞台,都产生过较大的影响,理论著述和诗词作品也颇受注目,可我跟其人从未谋面、素不相识,连夏阳就是时任江苏省文化局长的李进也是很迟以后才知道的。   这就不难想见,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在苏北小城教书的我,忽然收到他的一封来信并题赠一首七律,是如何倍感意外――彼时我刚开始发表了几篇稚气的评论文字,自度没有给他留下印象的必然性。当时的未曾“回复”是以为他并不一定需要我回复,回封信去他也并不一定有必要去看,如今想起来自觉有些不合礼节不近情理。   五六年前的这个日子,李进去世了;其时对他已不再陌生并心存感激,打算写篇文字寄托思念时想到那封信,可总也找不到。后来发觉搬家时丢失了一只小皮箱,才记起有札信放在那箱中。信是找不回来了,那封信包括那首诗写了什么也从记忆中失落,可我对李进的追怀还得从那信说起。   李进是“居庙堂之高”的长者,给我写信应该是出于关怀,可仍能记得的是信里面其实没有谈任何具体问题,没有“鼓励”、“希望”一类的套话,我想,那是一封相当“纯粹”的信,纯粹是一位文艺部门的领导者跟一个初涉文坛者之间的普通“联络”。   坦率地说,那封信当时让我感动之处,只在于李进的“工作精神”。及至后来,才被别人陆续告知:在那封信之先,李进已然多有不为我知的关注和关心,比如,他在一次各市文化局长会议的会场上作报告,谈到“发现作者”、“发现作品”时,特地向我所在地区的文化领导问及是否知道我的情况,嘱咐关心我的写作;比如,他在担任文联主席期间,又几度提起调我来省文联的动议……仅就他给我的那封信中丝毫未透露这些事,就不能不让我生发一些“工作精神”与“组织原则”之外的联想。   到了那年我应邀去参加《文艺报》组织的读书班,回来经过南京,在《雨花》当编辑的好友刘静生君说:李进一直关心你,是否该去看望一下?这就有了在静生伴同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登门拜访。记得复成新村那个独门独院幽静中略显古旧,让我感到“规格”不低却并无“深几许”的感慨,摆满书架的客厅里,有以稻壳为燃料的火炉装置,暖和中多了几分亲切;夫人送上沏好的茶水,清澈着散发几缕幽香。可没有想到,面对面了,他依旧如同没有发生过那些惦记、关顾于我的事,淡淡的交谈几句后,便是沉默无语。这让不善辞令又不懂“汇报”的我很为尴尬,也让我进入对于那“沉默”的品味。沉默原是难以捉摸的,但我分明从中品味出了几许属于一种人格的简朴和美丽。   我调到省作协时,作协已跟文联分了家,跟担任文联领导的李进好多年一直没什么接触,没想到过了几年,作协的一位领导闲聊间跟我说起,晚年的李进在组建班子的考虑中,提到调我去文联任职的事――是希望我为文艺工作多做点事吗?他似乎总避免当面跟我说什么,他的“不露声色”的关注和期望,也让我无法向他表达什么。唯其如此,有种感情就差不多成了内心的“郁积”……回想起来真有些后悔,总以为来日方长,也总以为无事的造访差不多等于打扰,直到他去世,竟就没再去探望过他,没有能够对这位事实上促成了我的职业和专业方向的前辈说上几句话。   话是说不上了。对李进似乎仍旧“陌生”。唯有一些零散而深度的记忆还鲜活着:记得在进入“新时期”思想解放之初的一次聚会上,针对文艺界“心有余悸”、踟蹰观望的状态,他有一番妙语,说我们别成了一篓子螃蟹,你钩住我,我钩牢你,谁也动弹不得,剩下嘴巴里吐白沫……还记得一次会上谈创作问题,他抨击概念化、非议“三突出”、“高大全”,说得兴起,竟猛然站到身后的座椅上,嘲弄地摆出一个当时舞台上“英雄人物”习见的动作架势,引出全场会心的热烈掌声和哄堂大笑……   时过境迁,在时光的流水中,逝者如斯,谁也免不了淡出公众的记忆。对于李进来说,其角色位置注定某些身不由己的同时,还不免造成几许“争议”。只是人们在不无道理的往事梳理中,并不可漠然于必备的历史态度。   我无力也无意去“鉴定”历史抑或去做出“历史的鉴定”,李进也应该还不是什么“历史人物”。于他离世多年之后,有时仍会像寻找一封信之类地寻寻觅觅,大体是忘怀不了一些好的精神、美的情操……前年有机会读到几篇缅怀李进的文字,了解到他的一些很见精神而不为周知的情事,感受到他作为当年的文艺领导者和文艺创造者的品格,还“双重”地活在不少人的心中,能够如此,就已经够了。         顾尔镡的电话         记得顾尔镡给我打过那次电话,是因为那是他生前跟我唯一的一次通话。彼时他已退休有年,我们没有什么“工作关系”了,素来也并无个人之间的交往,这足足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话,不能不有些始料未及。   那么长的时间谈了些什么,已无法具体追忆,能够记得的是,自始至终谈的都是文学上的事,中心意思是对文学现状的不满,中心要求是“你要出来说话”。当时自然想到,用上“出来说话”这样的语词,来表达对一个能力有限的、普通文学批评者的“要求”,过于“大词小用”了。然而我知道,老顾说事总是那么大大派派而指涉全局的,他其实是有所痛感了,痛感于批评未能“出来”的“缺席”和说不出“自己的话”的“失语”。   这让我感动,原以为他已从文坛“淡出”,没想到竟还读了那么多作品;原以为他该退而含饴弄孙、享其天年了,没想到他仍就是那个无法休止的顾尔镡。在我的有限的接触和零散的印象里,“仍就是”云者,大体主要指作为《雨花》总编的顾尔镡。   那是《雨花》的“鼎盛时期”。那一阵正值“思想解放”之初,文学的事体跟社会的事体空前地“同步”,在“标准”上正历经着“凡是”与“实践是”的较劲。彼时,比较起求真的“能力”来,求真的“勇气”更显见出先决和前提的意义,“顾大胆”对《雨花》的造就该是包涵了一些风云际会。   我正是在这当口从这本文学期刊学步于文学批评。此后便多有接受“组稿”、应约“与会”的事。那时的“稿”和“会”多体现解放思想的鼓呼,老顾于此风发着敢为天下先的劲头。记得他在一次会上风趣而正色地说:解放思想要有股一往直前的冲劲,万一有什么声音传来,让“停!”,你不妨还是向前冲几步再说,你可以声明“刚才没听到叫停呀”。谁都不会以为他是“大话戏说”,是“唆人作恶”,反而充分反映出其固有的那种排难解缚的急切心理和不避险阻的精神锋芒。这样一个老顾后来遭遇“突破”带来的麻烦,让大家为他捏出一把汗,乃至须得当时的总书记做出批示才得以解围,实在是不足为怪的了。   说老顾在工作中常会“雷霆”似的发作顶顶撞撞的脾气,人们纵然未经亲历也不难想见;然而,要把他跟诸如“小情趣”、“小儿女”一类“细微末节”联系起来,那就很有难度了。没有想到他也有“玩物”的兴致,算得个小小的、不成气候的收藏家。记得早年有一次没头没脑地问过我:“你们那地方会不会有些古铜钱?”彼时没当回事,并非因为我于此一无所知,只是不了解这原是他的一项收藏,是一个“收藏家”对于一个在偏僻乡镇有些根系者的咨询。历代的瓷器、瓷片也为老顾所好,估计藏品不多,品类亦不详,却不乏爱不释手的。“爱不释手”的一件明瓷瓶被孙子拿出来让小朋友传阅,摩挲间不小心跌碎了。老顾事后告诉别人说:“你猜小家伙怎么了――他倒哈哈大笑了”,说完自己也好一阵爽朗地大笑,笑得开怀,笑得能让熟悉他们祖孙不少“生活故事”的人品味出这样一层意思:用件爱物换来爱孙一次天真的绽放,值得!这样的“品味”自然已经搭进了我的遐想,想到面对“孩子”的“老人”通常会有的那种“精神回应”与“心灵交感”。说“童心”、“童趣”、“童真”是饱经风霜的老顾的可贵保留,不如说是一个作家必要的品格。所谓返璞归真,是生命的自然现象,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和艺术的追求。
  依我看来,老顾固然在他的创作中投入了他赤子般真诚、真率,只是相对于那些剧本、小说呈现的精彩,更能让后来者长相忆念的是其作为(文学)事业家的精诚。在那次电话中感受其热切关注、苦心叮咛的时刻,我一下子想到了许多,想到他在文学与社会的结合部上殚精竭虑的思考,想到他为当年江苏创作、批评队伍的重振付出的心血,想到他曾经为一份刊物注入的分量、承受的压力,不能不由衷认同一个富于才情的创造者用了质朴的言语吐露过的心声,他说过:“一个人一辈子只要办成一两件有益的事情,就算对得起自己了,个人作一点牺牲,值得。”         遭遇阎纲         我写这组应该归入“记人”的短文,大体只是依凭了自己的遭逢,对所记对象其实都称不上有多熟悉,更无论知与识。阎纲亦然。   阎纲是评论家、作家、编辑家,“首先是什么呢”?这不太好说的话一定要让我来说,那就宁可说成首先是一位编辑家。这样说是据了他在《文艺报》工作过二十六七年,有过《人民文学》、《评论选刊》、《作家报》以及《中国文化报》的履历;当然,强调其编辑的身份,更主要的是从我为之动情、为之铭心的个人体验出发。   虽然,他的名字最初还是以评论家的角色为我所知。彼时,我正在一所高中孜孜??地读书,他则在刊物上洋洋洒洒地发表国内长篇年评。一年一度地读下来,印象就日见其深。他的年复一年的通览和概述,应该是我后来所归纳过的一种“工作性阅读”、“工作性评说”,不能像“专论”那样,从研讨的深度感、学理性上代表其水准。只是作为一个有志于“知识天地”却还茫然于“天高地厚”的“文学少年”,对那些服膺于框框套套的当代批评已多生疲倦而少有兴致,读阎纲的文字却有些例外。回想起来,跟他的思路运行、语言表述上多有不落框套之处有关,更能令人信服的是:他点评到我所读过的一些长篇时,每有些“立论”的缜密并“中的”的精准让我为之击节。前些年他接受采访,论及到其故土成就卓著的作家们的得失,说出“憨厚而不洒脱,忧愤但欠深广”这样的话,我立马就想到读他早年那些文字的感受。他能说准、说精、说到底的能耐,实在就是年深日久的阅读研思中磨砺出的功力。   没有想到至70年代后期,阎纲会成为我一篇文章的编者。其时我在小城教书,如同一切爱做文学梦的青年那样,业余写点东西不算,还不管好歹地向报刊投寄,就有一篇到了正任《人民文学》编辑的阎纲那里,准确地说,是他从成捆的来稿堆里选取了这篇文稿。虽说跟写稿的人素不相识,这作者是在偏僻小城的一所中等学校教书,却在提供联系信息中标明无误。他把这篇“自由来稿”发到他主持的叫做“学点文学”的专栏里,就不免“破格”――那栏目原是一律约请名家撰稿的。多少年后,我读到阎纲回忆《文艺报》一位同事的文字,称道这位前辈处理稿件的“不讲情面,不顾出身”,当下还不无慨叹:面对正直编辑们代代承传的那一点精诚,如今的编辑们不能不有些愧疚了。   接下来仍然是没有想到,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我在小城接到去京的邀请函,参加了《文艺报》举办的长达一个多月的“长篇读书班”,就是后来被文艺界“追认”的“黄埔一期”了。在报到处,我第一次见到被称为《文艺报》“四条汉子”中的阎纲和刘锡诚,稍后又见到另两条“汉子”唐达成和谢永旺。冯牧与罗荪先生,丹晨、泰昌、艺兵、兴万、雷达、洪波、炳银诸公等《文艺报》的全班人马,也先后多次一起聚会并交谈。来自北京、河北、江苏、浙江、陕西、山东、部队的六七个人,住在装甲兵司令部招待所,除了读新出版的包括刚出了大样的长篇,就是去参加编辑部、各出版社、创作与批评界的各种大小座谈会。没有当下时兴的“高层”、“高端”的标榜,与会者却多为“声名满世”的文坛宿将;没有那“报告”、“讲座”的系统与规模,即席漫议中却多有开启思路的见解和开扩视界的信息。我至今对读书班的那些日子深深眷恋,那是一段未经再历的简朴、和煦、紧凑、属于文学而受益良多的日子。   读书班也是写作班,虽然不作硬性规定,几个人却都把写出并修改好一篇文稿当做须得认真完成的“作业”。大概因为选题过大而驾驭乏力,我写得很不顺手,勉强成篇后自知不能及格,可来不及另砌炉灶了。未料回来不久,那篇文稿被寄了过来――主动把稿子要过去审阅的阎纲,还是执意由他动手修改这篇作者自己否定了的稿子,而且差不多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添加了许多文字。感动之下,一改“废稿”一律毁弃的习性,特心特意地把它保藏进那个小皮箱,它跟前面提到的那封“李进的信”的一起丢失,一样让我至今惋惜。前些天读到阎纲的一篇回忆文章,说当年侯金镜先生“为了修改我的一篇文章,他熬得两眼红肿”,自然又联想到了这件往事。我不知道阎纲那回是不是也为我熬红了眼,却清楚地记得:把那改得一片红的稿纸一页一页翻过去的那一刻,我怦然心动地体味到了一位编辑的心血。   人们不会缺少这样的感受:无论是前辈、同辈还是晚辈,都会有些从各自的意义上应当恭恭敬敬地称其为老师的;对于我来说,阎纲是很为贴实、很为突出的一位。         走近庞瑞垠         庞瑞垠如今七十岁了,年轻一点的朋友称呼他“庞老师”、“庞老”是很自然的事。可我们认识之初,亦即其主持《雨花》工作那阵,编辑部的同仁都是称其为“小庞”的。这也很自然,编辑部的属下多年长于他,且当年作协这样的单位,彼此之间不喊“老某”就喊“小某”,不像政界、军界、商界那样通常须得带上头衔。我不习惯也从未这样称呼他,除了彼此同龄而又陌生,还该有一个小县城人“仰视”于一位“少年得志”者这层因由。   “少年得志”的庞瑞垠不会缺少年轻人的脾气和文学人的个性,包括能够被理解的和并不被理解的,包括可以归结为缺撼和不必归结为缺撼的。然而据我的感受,不无少年意气、不避显锋芒的他,其实也不失老成宽和、不失通常体现于老编辑那里的一种唯文是举的平等态度和求真务实的顶真精神。那年我投寄的一篇文稿,大样排出来两页挂零,编辑按常例把那挂零的两三行处理成“下转某某页”。他看清样时,觉得就那几句话下转到另页,版面上难看也不便于阅读,让编辑删去几行。这在道理之中,未料就出现下列对话:编,“试过了,不好删呢”;庞,“什么经典,几句也删不了”;编,“不信你再试试”。当下,庞瑞垠接过来连看两遍,边笑边念叨“还真是……”,就不再坚持。几年以后听说了这件小事,当然有些意料不到,却并无什么“自得”的意思,也没有去多想:一个无名的业余作者的一篇普通文字居然“删不了”几句话,是否真有点活见鬼了。当下的第一反应,便是对两位油然而生几许敬重;特别是庞公,在那情势下该是“赌”了点“气”的呀,怎么说也不至于真就删不了几行字吧。“还真是”云者,不过是出于文理上的过细审慎,出于对作者及其文字的充分尊重、高度负责罢了。我历来不介意编辑改稿,从未有过“请勿改动”一类声明,以为人家除了“改进”也还有“需要”;只是有几次文稿被报人弄出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形,便想到这件旧事,想到那种时下已并不多见的务实与顶真。   在我“从文”的路上,有些“第一次”跟庞公主持的《雨花》有关,比如文章第一次在刊物上刊出,第一次发表可以充做“评论”的文字,第一次接受编辑部的约稿,第一次应邀参加座谈会。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不一定谁都知道的则是它对于一个寻摸于文学之门者的意义,特别是对于身处文学偏土瘠壤而又操持“文学批评”者。多年以来,很为赞赏什么名家显贵的稿件都叼得到手的那些编辑人,可更为尊敬的是那些在来稿堆里苦苦扒梳的寻觅者,他们未见得是名编大编,可他们造就的“第一次”,分明成就着文学的姻缘、文学的发见和增添。记得第一次去六合参加“座谈”,跟庞公初次相识,连几度选编了我文稿的静生兄也还是第一次见面,那与会的七八人,也差不多都来自基层而名不见经传,足以由此见出编辑部有意为之的良苦用心。来的人中间我该是文界最为陌生的一个,不免有些缘于自卑的腼腆,加之大大咧咧的庞公一经而过,没有个别交谈也没留下印象,乃至以为我之来大概就只是理论组不经意的“圈定”。后来跟静生闲聊中才约略有知,出席名单也是经过“过堂”的,“过”到我时庞公就说:省内搞评论的不多,尤其苏北基层,正该提供培养的机会……我知道这确实是一次机会,心理上也便对他有了一次亲近。
  不知离开编辑岗位是否系他所愿,因此成全了他的创作却没有疑问。仅以近年来出版的八卷本的文集而言,就并非一个要尽心尽力于编辑者能够在业余完成得了的。我的进一步“走近庞瑞垠”,固属跟来宁后几度一同开会、一起出行有关,更主要的还是靠了读他的作品。   在熟识的不少作家里,有的“为人”跟“为文”很难对得上号,庞瑞垠则属于读其“文”可以想见其“人”的一类;在堪称优秀的作家里,或可从一种角度以“智性”与“心性”加以区分,在这个区分上庞瑞垠该属后一类;在以“史”与“诗”为作业区的作家里,有一类是把“史”作为“诗”的一种触发或者一点因由,庞瑞垠则属于奉行“史”与“诗”结伴而行的一类。这样参照“左邻右舍”而不惮片面地“区分”,在这里自然还不只是为了给庞瑞垠作品印象的表述提供一定的范畴与便捷,主要仍然是服膺于概略其人的需要。   在盛行“巧智”抑或“反智”、崇尚“唯美”抑或“审丑”的文学生态里,一个强劲着“身心相许”的投入意识、追求着“大含细入”的史诗情韵的作家,需要一点坚执的艺术良知并“守旧”的艺术勇气。说进一步“走近庞瑞垠”是靠了读他的作品,不是指读他那些广有影响甚至引发过“文学事件”的佳作,主要是指断断续续地读了他关涉秦淮、故都的一系列长卷、特别是被人们誉为文学“清明上河图”的《秦淮世家》三部曲之后――我从这里读出了作者自己。   论者不会不注意到家族、命运、成败兴废、悲欢离合、生死荣辱这些演化于中外长篇的传统关目,不会不注意到文本对一个城市历史人文与地理人文相得益彰的传导和入骨浸肌的描摹,不会不注意到作家于时代、社会、人生、人性一体化的经营中表现出的融通性和包举力;由此也充分体认出一种传统艺术的修炼和“现实主义”的功力;却比较容易忽略,他在大制作中恢弘开阖的大气势,在历史与生命的哀婉中流淌着的国族关爱,在社会与时代进程中表现出的人文憧憬及文化批判,连同其艺术追求上的“我行我素”,大体都注疏了作家自己的一个“心性”。尤其容易忽略的是:在庞瑞垠创作历程的纵向梳理上,分明可见的一种创造意识的觉醒和提升。我说的是这里发生了艺术运思和艺术把握上的某些演化,由“时事”而进入“世事”,由“事件”而进入“事情”,由“情感”而进入“情绪”,由“意思”而进入“意味”,其表现机制及效应生成的可能,包括那种浓浓酽酽地流布全篇的沧桑情怀和生命意绪,恰恰只是以作家的刷新历史观与强化主体性、亦即以实践“现代”与“自由”的双重进入为必要前提和可然途径的。我始终以为,“现代”云者,并不是“手段”和“技法”的命题,艺术的“手法”乃至“主义”永远可以出新也永远只是选择的题义,以现代的精诚和自由的心灵去感悟故往今来,才是一个作家抵达艺术真谛和生活底蕴的无可规避的要点和法则。无须就庞瑞垠几十年的创作做远程比较,仅就“故都”系列跟“秦淮”系列的题材取向到文本建构做一番衡度,这点意思当不难理喻。   如今,生活中七十初度的庞瑞垠也许多了些宁静和淡泊,然而,彼心依旧跟体格一样强健着。他依旧跟他的同仁一起,浇灌“为大众、写大众、大众写”的一方园地,依旧在一些场合慷慨激昂。这很可佩也很为平常:生命的法则会提醒人们的自身调适,精神的法则却提醒人们拒绝止息地追寻。      责任编辑 刘琳琳
转载请注明来源。原文地址:
【xzbu】郑重声明:本网站资源、信息来源于网络,完全免费共享,仅供学习和研究使用,版权和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不愿意被转载的情况,请通知我们删除已转载的信息。
xzbu发布此信息目的在于传播更多信息,与本网站立场无关。xzbu不保证该信息(包括但不限于文字、数据及图表)准确性、真实性、完整性等。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不思量 自难忘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