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充满皱纹的黄昏”的诗句的散文诗句的名字叫什么

[转载]中国散文诗刊&网刊版(第0001期)
散文诗《走进红山文化》入选《中国散文诗刊·网刊版》(第0001期),编入“实力诗人作品”栏目,谢夏寒。
问 耿林莽&
淇& 邹岳汉
编委会主任&
寒& 张 帆 &副主编
柳书波 &陈三株
编委(以姓氏笔划为序)
王猛仁& 刘&
虔& 纪洪平&
陈三株& 洪&
烛& 宫白云
高艳国& 夏&
秦兆基&&盖湘涛&&
&&特别推荐&&
本期诗人:皇 泯&
龚学敏& 箫 风
你为何撒落这么一串念珠呢?
又不是北方的糖葫芦、南国的红豆。
从骷髅颈上取下来的骨珠,还残留着圆形的结构。
和尚和尼姑涅槃之日也数不完净界的喜和忧,一代一代默念着心跳的次数。
你说,世界是圆,生活是圆,人也是圆。
丢下一段传说却残缺不全,也不想自圆其说,任人去生发某一个情节甚至细节,听众总是不厌其烦地问,还有呢?还有……
我想拈起那串念珠,把开头和结尾连缀在一起,可惜那根思绪的线被风咬断了。
念珠如泪滴么?
泪,波动于书桌上,书桌,囚禁于关门闭窗的空间——怕风,也怕阳光掳了去,悬挂于不着边际的夜幕。
唯有黑夜才滴着渴念的梦涎,但,谁也不这么说,只道是一颗闪光的流星。
一行大雁,贯于季节的交界处,一路缝合时间的细密针脚。
从小,祖母就要你在雕花窗内学打补钉,她说她这一生就是针头线脑缝拢来的,打了补钉的生活,厚实、耐穿。
你,当然不会忘记,在新裤衩的膝盖和两肩上打补钉的岁月。
可你怎么要走呢?
一去就把时间预支了四年,还说哪一天横吹一支长笛,让笛音擦过矮矮的屋檐,或许弯着脊背拱进门洞,乞讨一把米一瓢汤一个硬币,那门,定会习惯性的关上。
那时,你的影子还来不及跨过门槛。
那一天,你会不会选在梅雨季节,屋檐水,是一挂透明的帘子。
那一天,你会不会选在封冻的元月,屋檐下,只有一把把锐利的刀剑。
那一天,你会带没顶的破草帽么?
那一天,你会拄一根扭曲的枯枝么?
那一天,果真有那一天么?
大雁飞走了,大雁又飞回。
云片,缝了一次又一次,只要有风,天空,仍是缝不拢的碎片。
你还有多少情丝搓成的线?
你可牵着了我目光的线头,搓一根悠长悠长的思念,在线头处,打了一个死结?
既然,天和地的交界处有一行细密的针脚,你和我就该有一行连缀的大雁呀!
纤指,落在弦上,高高低低地奏出一曲旋律来。
荒诞派、立体派、野兽派的无标题音乐,揉轻柔的风和粗犷的雷于一根弦上。
疾雨中,有一方懒散的晴朗,那是温情撑开一把依恋的伞。
阳光下,有一方浓重的阴影,那是幽灵树起的一座纪念碑。
两根弦,总有粗细和高低,人的双脚,一只是父亲的,一只是母亲的。
是人都在奏一曲自己的歌,弦丝,却有的松有的紧,有的锃亮有的锈蚀。
你绷得太紧了吗?
你弹奏得太热烈了吗?
那徐徐的音韵,是心的跳荡,没日没夜没有休止符,不能不说是遗憾。
你那支没有一咏三叹的歌,太长太长,谁也没有这么大的气魄,把那无止境的旋律唱出来。
而你自己也无法重复,能重复的歌,不是自己的歌。
于是,在那堵失真的回音壁前,你成为一堵真实的回音壁,歌便在这真实与失真的对视里,回旋、回旋……
是省略号留下的余韵,串落于苍涼的荒野,诱惑疑问和探索去叩击人生。
是哀乐的鼓点敲碎晶莹的泪,濡湿枯焦的视野,萌芽裹壳的青春骚动。
那一坑坑墓穴,只适合于无羁的顽童去躲迷藏,尽管,成年之后便不再玩折叠影子的游戏。
你还小吗?
一去没有回忆,
前面是地狱的入口。
很多人为依恋而徘徊,踩乱了自己的岁月,一团乱麻便作了巢,千丝万缕,裹着一窝温饱。
遇上鸟巢兽窝和栖人的小木屋,你的目光洞穿如风,你的道路蜿蜒如蛇,留下一丝微笑,
袅袅,如恋家的炊烟。
许多年后,也许还有回忆的话题点燃炉灶,在浓重的晚霞里,被蝙蝠搅得粘糊糊的。
从此,黄昏的色调,飘也飘不散……
你打水漂漂的时候,我的瓦片已沉落了足足四年。
有过一起打水漂漂的日子么,我想是有的,却始终也忆不起是哪一天哪一月甚至哪一年,在哪一条小溪哪一口池塘甚至哪一个河湾?
只记得开始我老是赢,你老是输。后来,我只输了一次,你却再也不赢我了。
因为,你再也不和我一起打水漂漂了。
我也回忆不起再约过你没有,我想,我是有过的,然而,我再也没有找到一块瓦片一汪水。
你打捞起沉落了十六年的瓦片,重新打水漂漂时,我打捞的勇气已沉落了二十年。
谁会惊愕于你的打捞呢?
当生活的平面重新泛开一串水漂漂,我才醒悟,自己曾失落过瓦片。
有人果真去打捞,有船没有桨,浅水滩便搁浅了目光。
有人想去打捞,折了一只纸船,自己的唾液,却灌满了船舱。
我没有真正的船,也没有折叠纸船,齐腰深的水里,一朵浪花,便呛了泳姿,很久很久,喘息于沙滩……
还有人要打水漂漂么?
你那一块瓦片又沉落了,只有水漂漂的波圈,在扩散,仿佛一张没有唱针的唱片。
黎明前,一串宿鸟的音响,阳光从启明星孔里淌出来——
如歌如泣,亮一扇扇窗,敞一方方门洞。
你遗弃家,你没有家。天宇,没有栅栏。
你极力透过雕花的窗,我疾步跨过高槛的门,纵横交错的树枝,囚禁了我的眺望。
有一片羽毛扇落的叶,张开呼吸的毛细孔。风的影子,又汙塞了流汗的坦程。
空空的鸟巢,还会有你的呢喃么?
的虫眼,还会有你的啄食么?
有一挂迎春的鞭炮,吸饱了潮气,但导火索还在,是你离去的时候,未来得及点燃的朗朗的语言。
你归时,可记得驮来火种,唱一曲噼噼啪啪的歌呢。
久久地、久久地,我不敢拆开封闭的鞭炮纸,我怕,那阳光月光灯光会过早的引燃逝去的时光。
于是,我缩回自己的裹壳,躲藏在声响梭不进的屋子里,成为一挂鞭炮。
总有一天,狂风,雷电,会撕开人生的面具,在光的冲动里爆响。
这一天,我坚信。
闪烁的眼睛,是在夜幕阔大的胸膛里明灭不定的萤火。
想烧穿曙色么?
高高的山是床,厚厚的夜是被,你睁着一只眼睛靜躺在自己的影子上,任风,卷走鼾声,卷走带声响的目光。
目光是抛物线,没有定律和公式计算弯弯曲曲的周期。
谁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呢,每天黄昏的夕阳,卡在家乡那棵老槐的枝桠里,都是睁一只血红的眼啊!
你还在向太阳走去么,渐小的身影成为樱阕菏澜绲乃ダ虾腿松谋А
视野,却每天都是新的,你说路没有记忆,无能修改自己的过去。
我为什么抄袭无止境的履历表呢?
人的一只眼睛已经归档,另一只呢?
我想,这发问的,该不仅仅是学步的小孩。
我要把所有暧昧的诗句揉成桃花的形状。在今天,放在春天的水中。
我要把所有与毒药有关的书读完,把最毒的那一帖,放在
阴影的下面,仔细地临一遍。
我要学做南疆的传说,那些会下盅毒的苗人,在江湖的词典中,
妖一样晃动。然后,潜回水拍的唐朝。今夜,南疆的客栈中,
妻子正在灯下琢磨那枚从缅甸走来的玉石。
把玉石中有关桃花的的影子,和有关时光的无奈,一同焚烧在
妖娆的春光中。
我要把所有从诗句的缝隙中渗透下来的水,揽在桃树的周围。
纯洁。不带一丝的娇气。
我要把桃花潭捧在手中,细细地把玩,像是画中的老牛,
由着嗅过胭脂的纸,一点点地轻薄。并且,
见不得那水,那些让每个写诗的人痛不欲生的水,和水中的
我要让所有的中药走在桃花的后面。我正在制作的黑夜,貌似最重的
那枚药丸。我要用左手诵读那些与减字木兰花有关的声音,
我要趁着夜色,下一粒种子,长大成材,成发型古朴的茶几,
和玉石的杯。然后,让右手思想。
我要用仅有的爱情,看着桃花路过每一首诗,让她们一夜之间成为同志。
让所有的花朵盛大成四散开来的水,并且,形若荡漾,
盅惑人心。
春风是一只长着桃花爪的动物,从树梢上过去了。
我看见了她的爪,和她的名字。
春风是一件缝着桃花扣的衣衫。
我听了她们的心跳,还有盛满了红颜的玉石的杯子,那些娇好的乳房,
跳舞词牌,和书中写过的春色。我想要解开她们所有的扣子。
我是正在埋头写着桃花诗的诗人。要在桃花命名的隐秘山庄,
要彻夜不眠。要用上好的桃花笺,深潭中绝佳的桃花水。要用桃花满坡地溅,
凭着桃花的栏杆,由着她们
在外面翻红,或者繁衍。
我想要把她们撩乱了。那些诗句已经死在了与春天有关的想象中。
她们靠着水中的倒影,和冷漠的鸭子,用变调的嗓音,
苟延残喘。
在春天,用桃花作成名字的女人,把粉色的靥张贴在水的背面。
水涨一寸,她们的名字便要芬芳一尺。
我不能让这些潜伏在诗句里的水再涨了。水曾经漫过远方的金山。
和她的爱情。我要走在所有桃花的前面,让春风豢养的桃花们无路可走。
她们在我睡眠中,用粉红色的梦境四处逃窜。直到我听见了清晨的鸟鸣,
和我读过的书,还有鱼靠在潭的边上不停扬花的姿式。而后,
心若止水。
在清晨,我要把那些还未开过的桃花放在我的书中,用墨染黑。
染成我腰间系着的词牌,玉树临风,且不乱。
在傍晚,我要把那些正在绽放的桃花放进我的诗歌。让你们无花可吟。
让你们安静,像是我在桃树下给你们写的诗句。
怀念一场雪
很多年了,那场雪一直在心灵深处飘舞……
——题&&记
你知道,江南的雪,一向姗姗来迟。
只有满湖滩满河岸洁白的芦花,千朵万朵,纷纷扬扬,随风飘舞,与北国漫天的飞雪遥相呼应。
可是,毕竟是冬天了。
降温的消息时常接踵而至,令人猝不及防。
而你的叮嘱总比寒流来的更早一些:天冷了,别忘了添件衣裳。
多年如此,使我深深地感动。
我终于明白:爱,其实很简单。
有时就是一句叮嘱,就是天冷了有人为你披件衣裳。
雪,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一朵雪花在梦里盛开。
就像你,常在我的梦中翩翩起舞。
在我这个北方人眼里,没有雪的冬天,多么乏味呀。就像春天没有花朵,就像天空没有云彩。
你说过,有雪的世界是温暖的。
与雪相拥,就是与爱相拥,会使那颗蒙尘的心瞬间纯净起来。
一朵雪花翩然而至,摇醒我的梦……
在江南,邂逅一场雪,是件很奢侈的事。
而生养我们的北方,此刻早已是银装素裹。
打开影集,我又一次怀想生命中那场刻骨铭心的大雪。
我们相约在飘雪的午后。
你牵着我的手,我拥着你的肩,一起在风雪中漫步。
红纱巾在风中飘舞,像跳跃的火焰,点亮每一朵雪的花蕊。
你回转头,凝视着走过的路。喃喃地说:
“这两行脚印多亲密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阵幸福的颤栗自心底涌起,瞬间便漫过周身,漫过那个飘雪的冬季……
想起你,就想起飘雪的北方。
你就是我梦中的雪花啊,就是雪中那朵含笑的梅。
在这寒冷的日子,你的名字就是一个可以取暖的词。想起你,心头就感到异样的温暖。
一朵雪花,就是一分思念。
我站在江南的肩头,眺望着那座北方的小城。
眺望着你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如何妆扮那座城市的妩媚……
命中注定,我们在雪中邂逅。
无法拒绝,也无法选择。
已是冬至时节,能下一场雪该多好。
在这“数九”的寒夜里,我怀想一个关于雪的童话,还有童话里踏雪而来的你……
想你的时候,盼望着与一场雪不期而遇。
从一场雪到另一场雪。
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
谁也不能阻止一场雪的到来,就像不能阻止对你的思念……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这首九九歌,我们一起唱过许多遍,每唱一遍心里就会增添一份温暖。
如今,我客居江南,河面上已无冰可走,我已无法扶起你一串串滑倒的笑声。
没有冰封没有雪飘的冬天,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就像没有你的日子,思念常常彻夜难眠。
在我的梦中,漫天飞舞的雪花都是你温暖的名字。
我知道,我再也走不出那场雪了,正如走不出你思念的梦!
已有好多年没有温习如何在一场雪中相爱。
这样的浪漫,似乎与我们渐行渐远。
怅然若失的心,如一片雪花在掌心渐渐消融。
无雪的日子,渴望一场大雪的降临。
——真的需要一场雪,一场漫天飞舞的大雪,唤醒燃烧的激情。
下雪的时候,我们再牵着手到雪地走走。
像孩子一样,打打雪仗,堆堆雪人,溜溜雪橇。
让心灵盛满雪的纯净。
让爱情在一朵雪花里永久驻留!
“大寒小寒又一年。”
过了大寒,便是又一番节气轮回的开始。
轮回,是自然界的规律。
日出日落。月盈月缺。花开花谢。春去春来……
而人的生命,却是一趟单程车。
你说:“我宁愿相信人生也有轮回,因为来生——我还想做你的新娘!”
因为这句话,我心里暖融融的。
或许这就是爱:朴素。纯洁。自然。
——就像一朵晶莹的雪花。就像大寒门外
温暖的春天!
&&星光闪耀&&
邹岳汉& 王剑冰
宓& 月& 赵宏兴&
古屋遗梦(两章)
紫烟缭绕,梦境在回旋。
一个人走出,又一个人走出,古屋的门总是开着。
迎亲的唢呐和送亲的唢呐,为同一个人所奏。而今,他手指痉挛,嘴唇已干。悬在檐角的红灯笼,已早不见了。
一束紫藤萝,弯弯曲曲,枯枝倒悬于空。能抓住点什么呢?高大的门楼依然巍峨。斑斑驳驳的墙孔,被青苔弥满。脱落的砖齿痕之间,虫子们进进出出。
瓦屋的斜坡,谁的手搬动?一叠叠缺角的嘴唇已无法合拢。
古屋的座钟停在午夜零点,老人的鼾声嘎然而断。
导演喊一声:“停!”一切便停了。
高大的门楼依然巍峨,屋顶的灰翼倦然而卧,像泊在岸边的船,像始祖鸟,像黑蝙蝠。
雨:湛山寺外
满山坡的阳光,怎么说撤就撤了?寺庙,殿宇,庭院,骤然间陷落。
脱不掉的黑袈裟,阴沉沉披散。
这时候,雨来了。
雨,闪过。锡箔之光如念珠,玻璃的颗粒。
被雨淋湿的鸟声,加重了珠子的分量,渐渐沉重。
簌簌抖动的青色叶子,弹拨着雨。
雨呀雨呀,被弹断了。
闪光的丝弦。
我擎一把伞,在寺门外站着。
短墙内,郁郁森森排列着树。一个小和尚,在井栏边打水。
那雨加深了黑,把下午染成黄昏。
雨从站立的瓦楞间哗然而下,如奔马,如瀑布的喧腾。
我擎一把伞,擎不住一天的雨声。
在我身边,一座七级浮屠,岸然而立。
琉璃瓦,翼角飞檐,艳艳虹彩已在岁月漫漫中走失。
风来不动,雨来不惊。塔――
像老人,像一尊佛。
安安静静地,不睡也不醒。
许淇散文诗选
牛仔桔红的月光下变成精怪犹如忧郁的年轻的魔王;野罂粟小小的火炬一盏盏在它脚下闪灼。它沉思的雕像凝固在圆锥体的结构里。
蓝色的乳房下垂天河的斗柄,滴漏夜永,喇嘛的转轮,往返回复。
牧人的咳嗽如受潮的爆炸吓跑了幽灵,让草原变得亲近。
河在梦呓,无休止地梦呓。仿佛古可汗持刀的手石头般压迫胸间。
长嘶的战马追一缕白光跌卧在大河的彼岸。
慵倦的舞姬掉落翡翠的头饰——黎明前一颗苍白的流星。
河在梦呓。牧人在咳嗽。
白的血。新鲜的茶汤。清醇的酒。纯质的诗。
从地下深处,一根神经的触须,是敏感的艺术家的手指。
不自禁的颤栗,猝遇心灵的泉,或曰爱。
颤栗,于是有了酿造和再造。
一切的眼泪和痛苦几经发酵。
设造情景,达到词语的本质。
今日我髹漆一新——青春小白桦。
如同古罗马的哲人,浴后含笑,在白净的手臂上割了一个伤口,让伤口再扩大伤口,
于是思想便化为汁液,仿佛身体里流贯着一条活泼的河流。
起源于根的触须,在地底深处猝遇了真爱。
使神经饱满。每一细胞均蕴藏蓓蕾的忧伤、花朵的愉悦。
听到体内的活泉汩汩地,从无法愈合的伤口喷涌而出——
白的血,一滴,两滴……
亲爱的,请俯上你的唇。
邹岳汉散文诗选
谁的脚步?踏在了夜冰凉如水的背脊上。
踏在了一颗辗转反侧、刚刚得以入眠的心上。
&嚓嚓嚓……是一场南来的骤雨,有声有势地横扫了过来,那么迅疾,那么热切,那么坚定。
所谓伊人?
那么出乎意料,或是正如所料。
嚓嚓嚓地,近了,近了……
那轻快的,熟悉的,蹬蹬有力的脚步声!
刚踏到初熟的梦的门口,又影子般踅过去了,踏上另一条伸向远方的、充满风雨泥泞的路。
没有半点迟疑,没有片刻的停留。
嚓嚓嚓……渐息,渐远,在梦与醒的边沿,最后消逝。
一朵梦的昙花,在夜雨来去匆匆的脚步声中,嫣然开放,又愀然谢落。
急迫的黄昏,将静寂的书院一长迭古旧的长廊与梯间,布置成一座深邃莫测的迷宫。
穿过去,灯火辉煌,满室烟雾。
&呼唤出一阵不拘礼数的迎迓。
我是迟暮中归来的不速之客。
桌上无山珍。摆开古老的话题,捧上年轻的笑声。无忌惮的热忱,在友谊的圆桌上鼎鼎沸沸,烹调出一盘盘绝妙的美味。
冬夜的寒冷,已溶化于额角上冒着热气的汗珠,使之显得琥珀般晶亮;窗上初凝的冰花,于一小块被切割的天空,挂一枚淡薄如痕的新月。
咸、辣、多、热、抢,构成一部快节奏的五线谱;七手八脚,抒写一支锅盆碗盏奏鸣曲。余音绕梁,定然三日不绝。
心年轻了,牙还老着。
于是,困守在狼吞虎咽的包围圈里,慢咽细嚼,暗自品味着面前一小碟火爆的、半生半熟的菜肴。
暗自品味着青丝白发间半生半熟的人生。
王剑冰散文诗选
我们无从知道雕凿者的构制方式,布局何以偶显零乱又条理有致。
创造的才华,覆盖了整座山峦。即使是局部也这般生动。这是古阳洞、宾阳洞和卢舍那大佛的铺垫。
洞窟使北魏这个小朝代在中明亮了许多。第一声凿音就是从那时响起,一直响了四百多年。叮当的敲击,如潮水漫过美丽的伊何。
冷峻的山岩,不开花,不长草,不生温柔,只生佛。假如赋予这些洞口以语言,漫山遍野回荡的,必是一片雄浑的诵经声。
这是大大小小拥挤的永不打烊的铺面,每个都储藏了巨大的精神物质。风雨之中,万念之上,佛端坐其中,不仅经营着信仰,也经营着艺术。众多的脚步自喧嚣中走来,在这里找到各自的收获。
其又是龙门山的一个个穴位,摸索这些穴位,整个东方都灵动起来。
这是真正的“丝绸”之路,于茫茫天际,抖展着金色的绫罗。驼铃那是精美的提花。多年前,中国的绸缎在西方人眼中是一种再造的皮肤。粗糙的西方人,总是望着丝绸之路寱寱发呆。现在这条路,已成为文明的化石。
这是神秘的西域女儿国,无数细腻与柔美,似仰似卧,似曲似伸,尽享天浴的快乐。
这是一条香蜜流水线,浓重而光鲜的巧克力浆液,不知从何处,不知向哪里,源源涌动。
静静的无风的画面,带来遐想。这是沙漠的美妙变幻,是自然的魔力,这种魔力不由地让人心悦诚服。
思念,漂泊的红帆(两章)
傣族牧牛姑娘
摇碎昨夜的新梦,思念的叶子落满竹楼小窗。你出发了。
牛的音符,湿透了的晨光,没有许诺的春天……汇成你酸楚的心潮,流向天地拥抱的远岸,没有尽头。
寻找遗失的绿洲。
脚下是干燥的忧虑,头顶是火烧的浮云,地平线上,觅不到熟悉的身影。只有你像酒一样浓的春情,燃烧着痴痴的企盼,染绿了身旁的垂柳,醉红了一路野花……
你是夏,我是秋。
脚下的路,纵横交错。世俗的风,来来去去,季节花开了又谢了,往事如烟。只有你,依然站在那儿等我,无声地呼唤,无望地企盼。
……而今,我来了,却找不到你。
三百六十五个燃烧的梦幻,在你伫立芬芳的空气中,凝成爱的永恒。池边的小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我一次又一次站在你等我的地方,捧一捧带露的晨光,以一颗内疚的心,等你再度从春宵中走来。
背影(两章)
时光的背影
当你走过,不再回头,我深知,今后,永远只能看到朦胧的背影。
直面和回忆不是一回事。现实有许多场景,细节。回忆却是有选择的:印象深刻的,有兴趣的,美好的,或者可怕的。
背影不是真相,包含着情感、假想和利益。
于是,关于时光,有了不同的版本,甚至成为令人费解的罗生门。
不死的枯叶
严寒和狂风肆虐,树木凋败。
无意中,一只不死的枯叶吸引了我。仿佛天外来客,骄傲地站在一棵树的高端。
满树的叶子并非一次变天就能落尽。可以想象,该经过多少次与风霜雨雪的搏斗、撕杀、坚守,它才成为唯一的不败者,幸存者。
叶子很小,极象一片红叶。又象一面旗帜,一团火焰。
久久地仰望。致敬。
醉在那拉提(两章)
不是只有站在山巅,才能感受到辽阔。
雪峰下的夏牧场,每一朵花,都是一簇火焰。每一棵草,都敢跟奔跑的小马驹一起浪漫。
六月的那拉提,盛大的欢宴才刚刚开场,每一寸光阴都闪烁着金子的光芒。
在油画里复活的牛羊,伫立在影子里的野,被绿毯簇拥的白色蒙古包……端坐亿万年的雪山,也禁不住要放牧流云,放牧阳光……
墨镜、帽子和相机是多余的。矜持,是种矫情。任由干净而狂野的风,肆无忌惮地撩拨。让阳光穿过身体,让青草味、野花味、牛粪味把你飘起来。当头发舞成草丛,当裙子开成花朵,当你醉成红霞,你就能听到成吉思汗西征大军的马蹄声,你就能看见猎鹰在天空翱翔,你就成了草原上疯长的生命。
有多么空旷的宁静,就有多么恣肆的狂欢。&&&&&&&&&&&&&&&&&&&&&&&&&&&&&&&&&&&&
有多少勇气和豪迈,就有多少丰腴和惊艳。
在那拉提,用酒把自己浇透,你就是真正的你了。&
你选择了噤声。
你隐去了自己的姓名、身份和性别。
你本来是花,却只想做草。
当我经过时,灵魂就充满了你清冽的芳香,久久不去。
从此,我爱上了你深深浅浅的紫色,爱上了你开花时的娇羞模样。
我喜欢在你的芳香中入梦,在你的芳香中醒来。
你让我相信,爱情只有一种:香。
烦躁在你的味道里宁静,伤痕在你的抚摸里痊愈。
你的香,让你成了薰衣草。
你一定懂得,美,不能太张扬。爱,也无须喧嚣。
你不想过早地凋零,更不想枯萎得那么残忍。你选择了含蓄,选择了以草的平淡,去孕育一缕绵长的芬芳。
你不断抱紧自己,连绽放都小心翼翼。
把香味紧紧地捂在怀中,只为等待那个懂你的人。
你要让他,在最平淡的日子里,也衣襟含香。
他们在走,路上的桥梁和驿站,连结着身体里的筋骨。
与他们脐带相连的道路从村口伸出。
一棵树的枝头是多么高啊,一片云的踪迹消失在一片庄稼地里。
脚步上的泥泞粘着沉重,他们不能停止。
遥远的城市,一块巨大的飞轮在旋转,切割着从城里到乡里的时光,他们的许多人进来就溶解了,再也没有回头。
乡下的草房子,土坯墙开始发黄,腐朽在一场夏雨后。
丰腴的土地上,生长出新人崭新的身影。
你的家在哪里?我的家在山那边——
那里有风,绿的;
那里有水,绿的;
那里有阳光雨和老人的笑涡,也是绿的;
而孩子的童年在那里却是金灿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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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在哪里?我的梦在山那边——
在鸽子的翅羽里,迎着晨风在蓝蓝的天空里呼啸;
我的梦是一支嘹亮的鸽哨。
在夏晚的草坪上,故事的星光闪闪烁烁,以凉爽的气息,撩起月牙湖的记忆;
我的梦在这里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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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日子在哪里?我的日子在山那边——
告别了吱吱呀呀遍体哀伤的楼道,阴暗的走廊停滞在昨天的门槛上;
新日子被裹着阳光的风轻轻打开,像启明星打开的每一天,
沾着露水的语言叙述着新的季节,那是一片嫩绿的叶子;
生活在这里是丛丛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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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歌在哪里?我的歌在山那边——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无数花瓣舒展着明媚的窗扇,漂泊的灵魂在这里驻留,挽一缕夕晖,酿制一壶黄昏酒,浸泡过的醇香的歌子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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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山颠的一声呐喊,以探照灯的力度,洞穿大山的胸膛,打开一条隧道,任阳光驾着汽车鸣叫着追赶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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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波涛涌动着太平洋的底气,聚成建设者的风度,叩击着山岩,叩击着亿万年的沉寂——
倾听山泉流淌着梦的呓语;
阅读岩层书写的大地的秘密。
然后以大海和帆船的思想与北风对话;
甚至说些家长里短,老婆孩子以及晚饭桌上的菜蔬与酒……
炊烟是久远年代的事儿了,管道从昨天直达明天。
回故乡,在春季中断想
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回到故乡。&&&&&&&&&&&&&&&&&&&&&&&&&&&&&&&&&&&&&&&&&&&&&&&&&&
干涸的河床上,不知流走了多少美好的岁月和时光。&&&&&&&&&&&&&&&&&&&&&&&&&&&&&&&&&&&
但远古,那写满记忆的的河床上,探头探脑的小草把春天挠醒,散布着遍地春梦。
&我的记忆,伸出一双打捞岁月的手,重拾远逝的童年以及童年的那些童话。&&&&&&&&&&&&&&&&&&&&&&&
春之声,漫过了花香的脚步,也漫过了故乡冬季残留的遍野衰草的黎明。
鸟鸣声声,伸到故乡的杨柳树枝上,以及饱满的柳絮上微微颤动,&&&&&&&&&&&&&&&&&&&&&
似乎在对我深情地诉说着什么。
这时的露水还没有生成,露珠的在阳光下,眨着眼盯住草芽的意向&&&&&&&&&&&&&&&&&&&&&&&&&&&&&&&&
为春天的鸟鸣采集了一段段录音,宛若悠扬的歌声。
&山谷,被一条河流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记忆蹒跚着,打开岁月的天窗。&&&&&&&&&&&&&&&&&&&&&
春天,一朝苏醒的小草正如迟来的春潮,一朵凋零的玫瑰在我的瞳孔里盛开。&&&&&&&&&&&
美丽,芬芳四溢,在古韵斑驳的月光中、在夜的黑暗中喃喃低语。
&屋脊之上,飘渺的红尘高过少年时的梦想。&&&&&&&&&&&&&&&&&&&&&&&&&&&&&&&&&&&&&&&&&&
落叶片片,一如我的哀愁;炊烟缕缕,伴着我的叹息。&&&&&&&&&&&&&&&&&&&&&&&&&&&&&&&&
风铃,曾摇过我的思念,惊动了深秋蟋蟀的低吟。&&&&&&&&&&&&&&&&&&&&&&&&&&&&&&&&&&&&&&&&&&&&&
路边的荆棘,一不留神刺痛了我的一段心事。&&&&&&&&&&&&&&&&&&&&&&&&&&&&&&&&&&&&&&&&
残垣断壁,以及河道中的瓦砾,有的诉说着别离的忧伤,有的却在感叹时光如流水。&&&&&&
捡起一片落叶,亲人们的血脉在树叶的纹路中苏醒,故乡曾经的笑声开始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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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炊烟,袅袅升起。&&&&&&&&&&&&&&&&&&&&&&&&&&&&&&&&&&&&&&&&&&&&&&&&&&&&&&&&&&&
回到故乡,总有太多的思绪。&&&&&&&&&&&&&&&&&&&&&&&&&&&&&&&&&&&&&&&&&&&&&&&&&&&&&&&&&
我从袅袅炊烟中看到了母亲的白发,那丝丝缕缕的白发中写满了母亲的思念。&&&&&&&&&&
荒原的门四面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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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枯的野草还在荒山的冬天里休眠,生命的意识却被一阵春风召唤。
&塞外之春的荒原,&&&&&&&&&&&&&&&&&&&&&&&&&&&&&&&&&&&&&&&&&&&&&&&&&&&&&&&&&&&&&
在一个诗人的诗行中长出黄的粉的红的紫的以及白白的嫩蕊。&&&&&&&&&&&&&&&&&&&&&&&&&
红尘,缀在整个故乡的枝头,&&&&&&&&&&&&&&&&&&&&&&&&&&&&&&&&&&&&&&&&&&&&&&&&&&&&&
&如夜晚的星光闪闪,若爱情的经典诗句&&&&&&&&&&&&&&&&&&&&&&&&&&&&&&&&&&&&&&&&&&&
化作我心中的永恒。
&女诗人部落&
姚园(美国)&
榕(香港)&
姚园(美国)
我迷失在枫叶绚烂的时节,分不清哪一片叶子是因为感性潮水的高涨喷薄而出的殷红,哪一片叶子是因为理性翅膀的丰润优雅而出的从容?抑或都不重要了,在这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不可能才是诱人的花朵。
只是让人心情湿了再湿的雨还在窗外绵延着,夜更深了……
但我相信次日的阳光会在窗外招展。然,谁能握住那阳光的温度?谁又能挽留那一树树的斑斓?
没有任何预警的风正朝着我们亦步亦趋,我为风华正茂的叶子捏了一把汗。而担心是一条枉然的河流,大街小巷的落叶缤纷便是一个有力的证词啊。不必伤感,也不必忧郁。谁的生命最后不像叶子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辉煌也好,低微也罢,最后都摆脱不了既定的宿命。曾经到最后似乎不过是片聊以自慰的夕阳。
只是转眼及至的红叶萦绕的蓝莓园比挂满果实那会更容易让人投以注目的双眸。而一旁的湖水依旧一泓澄静,几只野鸭也是静静地漂浮,我望着湖水发呆……
此时,天空盛开的蔚蓝也似乎在我的眼底静谧。我独享着这样的静,这千金买不来的奢华……
此刻的安宁胜过传说中的十全大补;
此刻的愉悦胜过缥缈的天长地久。
因为只有当我们不奢望什么的时候,才是属于自己属于他人的,也才可能是一匹自由的风……
透过白桦林的晨曦
文榕(香港)&&&
不知你是如何在我心里鸣啭的,白色的快活的鸟儿,你也听见了苏格兰风琴的旋律了吗?昨夜我刚在黑夜的山岗徘徊。
宁静的光影,你的火焰是一束燃放的丝带,缠结在森林的发梢上。来回地旋舞,迎着云朵的笑纹。
无法细细描绘你,如描绘港湾的浅醉。从秋到秋岁月的磨砺,风霜没入流年的折痕?
昨宵,红帆船在梦里犁开水花,暗夜觉察不到,像一点微甜飘荡在白桦林中,镀上神秘风采。
那就再度缠绕思忆,捕捉昨夜风声,月色和树干祥和有序。回首处,海仍是海,街角守候故事。
清晨,透过白桦林的梦境,我深入鸽子秀美的表情。
紫色的言辞
这些汹涌的紫,疯狂的紫,澎湃的紫,高贵的紫。
这忧伤而孤独的紫,流畅而抒情的紫,缤纷而奔腾的紫。
这沛然而洋溢的紫,风过之后簌簌作响的紫,裙过之后噙满清香的紫……
一群写诗的女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叹得无所适从,她们掏空内心陈杂的记忆,让清香填满赞美与敬畏。
她们在薰衣草的海洋里,寻到了久违的纯真时代!
延绵的眷恋,弥漫着一种梦幻般的气息,浅浅的芬芳温饶了她们持久的热情。
把一个时代的漫长从更年期的混乱中从新抽离,把一个风景的隐喻演变成另一场风景。
在这个嘈杂的时代,我们多么需要高处的仰望与低处的感恩,多么需要精神的自省与纯净的心境。
他身体的气息来自麦地,这种阳光与麦粒混合的气息,让我深深着迷。
这是在五月,我独自在臆想的麦地里守望。
他象一株挺拔的麦子,站在空旷的麦地里,俊朗的面容和麦粒色的皮肤裸露在我的眼前。
仿佛遁世多年的麦地诗人海子,带着梦想的麦芒,在五月的阳光下复活。
不,他是天界的一粒麦种,遗落在我荒芜多年的麦地,在我颗粒无收、欲哭无泪的季节,一夜之间长成了吸满阳光的麦穗。
此刻,他带着不可抗拒的五月的气息,吸引着我向他靠近。
一阵凉爽的风掠过,麦地刹那间长满了郁郁青草。阳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梦游。
他柔情似水的眼睛阅读着我的忧郁。在他的目光里,我屏住呼吸,开始颤栗。
当我惊惶地转过身去,他张开麦秸一样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象虚弱的婴孩倒在了麦垛里,弥漫的麦香将我窒息。
我睁开眼睛,绝望的对他说:我爱麦地,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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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苏醒的时间,坐在死灰的边缘
这是北方,这是冬季。天空无意婉转,大地明显生硬。
空气冰冷。石头般的城市冰冷。尘土冰冷。灯火冰冷。身形冰冷。
树枝空着,没有花朵。几只灰喜鹊安静。
冷寂的月亮安静。方圆百里的鸡犬安静。流水成冰的小河安静。往事安静
每一次沉入,每一次隐隐地生出疼痛,“多么热烈,都是灰烬”
我在喊,喂——”*
空旷的回声泊在黑夜,来来回回空荡。
当黎明深睡,一些苏醒的时间,坐在死灰的边缘
像墓碑坐在死者身旁。
像亡灵坐在成堆的生者之间。没有人会重视死者的内心,没有。
蚌壳无意于内心之珠。这一条河流从不为了另一条。
马头琴是琴不是马,有常不必感激无常。荆棘鸟找到荆棘时就是命陨时刻
绝唱盖住了所有的悲怆。你看,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埋葬。很多人走着走着就丢了,许多事想着想着就记不起来。
冬眠的蛇,它沉睡着等待惊蛰
仿佛绿在最深的根部
而我并不拥有,根深叶茂的财富。
我像一只蚂蚁在骨头与象牙间忙碌,不愿意细细分辨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虚妄。从清贫迈向富足,心怀某种图景,
像盲人寻找光明
一生就是这样。无非是悲凉。无非是每天挤公车,穿梭大街小巷。
无非是坏天气当成好天气。无非是暮色中的江水,鸟一样掠过。
无非是面对镜子抹去眼中的茫然。
无非是蹲下身来,捂住肺腑的疼痛。无非是时常把一些隐喻用来用去
但怀着虔诚。黑发诞生着白发,二月的春雷酝酿着血性。
总有些石头与青苔息息相关。
我站着或匍匐都是命里的定数。当我一次比一次绝望,
我已习惯避开那些泪水,就像避开那些死者
躲在内心,静静地倾听肉身化为灰烬时
灵魂的声音……
在变得素白的城市之上——
我看到你,那么幸福。
注:*为孟浪《是献上生命中鲜花的时候了》中的诗句
这一段黄河,风情万种。
她哼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穿城而过,与城市毗邻而居。两岸,灯火温暖,人流如织,古道热肠的兰州人,扯住她的衣襟,她慢下来,再慢下来。
古城的蓝天,洁净如镜,她照自己一身的风尘。她回味最初的清澈,想起那个叫贵德的地方。她把从兰州以上带来的泥沙、树枝、枯草,所有浊的颜色,在古城的阳光下静静翻晒。她想,这不疾不徐的时光,总能让一些浊褪色,镀上太阳的光亮。
她打开心扉,把雪域高原的圣洁,黄土高坡的质朴,玄奘一路向西的信仰,文成公主在日月山上的凝望,还有丝绸之路上的驼铃悠悠,王昭君西出边塞琴声的苍凉,一点点捡拾,交付古城如洗的月光。月色无言,洒一帘清辉,照她慈爱的目光和九曲回肠。
她又将皋兰山的峻拔,中山桥的伟岸,五泉山的清秀,还有古城人豪放的情怀,追梦的身影,揽进怀里。她宽阔柔软的胸怀啊,装满了两岸人家的烟火人生,一场场的风霜雨雪,还有百万朵玫瑰的醇香。她真想停下来,与两岸挺拔的国槐耳鬓厮磨,浪漫抒情。看一只大雁,贴着她的肌肤,飞向南方。
她忘不掉曾经的单纯时光,也忘不掉一路曲折一路沧桑,她早已蜕变成一个母亲,她今生的宿命就是在路上。她背负着蜿蜒而下的悲喜,弹奏着古老文明的乐章,越来越多的孩子需要母爱的滋养,越来越多的灵魂需要指引。
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她把一段路程留给古城,把柔软的时光渗进古城的风骨。走出古城的门槛,一路向东,一路向东。身后,巍峨的古城,默默凝视她的身影,青山不语。
古镇长街,寒号鸟的低飞,是一池春水盘旋的苦守。
冰封,想必就是拒绝自身。
携带着沉默的光源,总会发现透明的静止与背后的涌动。
推开半叶心窗,万物萌发出某种隐含的气息,仿佛点燃了无数种舒适的因由,于天地间,撒满宁谧而纯净的暖。
激动地聆听,面向朝圣者祈祷的余光,猝不及防的梵音,也开始变得从容与淡定。
翅膀醒了,夜的围墙顷刻坍塌,飞翔的意念妖娆而上,沉重的躯壳,尚在渴望梦境的莽野,那隐藏纵深的伏笔,还要多久才能够轻轻溅起与安然而落?
羞涩的青鸟是辗转的风声,穿进游移的花枝,湖水轻点叶子纷乱的光影,一壶浊酒里晕出满树的浅浅花影。
惊蛰敲响,苏醒的鼓点渐远渐近。那樽蚀骨的酒杯,早已碰翻了漫天的思念。
席卷,我浑身的颤栗。
孔子与老子
老子:你说的高潮已经落幕,难道你没看到这些事物的肌理,在夕阳中难以挂住的藤蔓撒手悬崖,回音从山谷中传来。这是事物的魂灵穿过纵横交错的命运,还有追逐的鼓点。血与水可以交融,因为都是取自骨头:大地和我们的。之间泅渡的春花秋月是年华的蹉跎,与相遇到的石头草木纠缠,饱受世俗的非议无法释怀。这时血液是有病毒的,在水的押解伴随下洒落满河祈祷词。而一些没有修成正果的水,打开它们凝固点的门窗掀出披头撒发的阴谋,在反复否定中用无形化解有形。“道非道,非常道。”这是真实的幻觉,方中的圆满。“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如果非要追问细节,这些事物内部的逻辑因为人为提拉走形脱节,又在爱的属性下回归清静无为。但因此在宇宙闪烁的光芒是天道自然,物与理之间的属性。而神是存在的,这就是大道。它占据了神的本身
孔子:弟子知道所有爱和担当都是人生之重,也是忧伤苦难的根源。唯有《易经》可以解释之间的相通之处。我们在梦中陶醉推理演绎,没有惊醒一些老时光和事物,哪里有庄稼儿童,阳光扎得心痛。可这是用爱抚摸梦,光环中充满色彩空气。那些从缝隙中低落的水滴,才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写满世道的艰险,命运的沧桑。真理就是心中火热的阳光褪去最后一丝阴影后,用骨头顶起天干地支。黄昏死去不代表世界没有禽兽,与其以手合十,不如打马问路。阳光穿过雨水时梦依然阳光灿烂,阴阳八卦中的相生相克,只有安居乐业才能去凶避险。真实的存在,才能最后用水洗白骨头灵魂
孔子:天道无常,有不死的灵魂用雨水飞雪编制纯白的花环。用转身的执着背对不舍昼夜的岁月,打开的心向着尘世,就算被风一刀刀划过。而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阳光把万亩果园还给尘世,我就挺直腰板合着树叶击鼓奏乐。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用这些狂欢的树叶告诉它们立足大地,头顶青天,放开翅膀飞舞就会托起一片阳光。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人在应答,并用抬起的手臂挪开悬浮的事物
纵使日月自燃
谁能拂去世界的尘埃
云的影子是空的
却有雨水的梦
而雨水潜入的梦
是不朽的歌唱
赶路的人却沾满灰尘
亦步亦趋容易踉跄
捕风捉影无法与石头对唱
我在这句台词中组合
你在那些画面中抽离
感悟虚虚实实的界限
但我们都爱
爱尘世和世人
从不同的角度反光
照亮每一个角落
我是您的弟子哦
就用这种更积极的方式
在你的大爱中复活
跪着站立成石头
向着你和家国
我总是不断勾勒你模糊的面孔,
独居梅林,听落梅朵朵&
风情万种。
为了那次命定的承诺,我从黑夜取走了誓言,从枝头取走了鲜绿。步入孤寂的梅林,
身边除了诗歌,就是一如既往的痴情。阳光和雨水,叠印多少相望的日子……
还有什么比真爱高贵?为了梅,你曾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负重的情感撕裂着难以愈合的伤口,为你至高的勇气,我伸出了双手,羞涩地承受这缘定的爱与泪水。
这是一片真实的梅林啊,玉洁冰清的梅林。在雪的飞舞中,一位身着梅装的公主,捧出四十种心的叶片,捧出四十种血色梅花,焦渴地等待做你的新娘。我就是那位焦渴的新娘啊,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
将一杯晶莹剔透的梅露,轻轻地放在你的面前,此刻,不知你是饮下还是放弃?而我乞望的双眼如一头柔情的鹿,奔跑在温暖的雪地。时间萧萧,冷风相随;至今,我无法明白生活的全部意义,为什么苦心寻找爱情的你,却沉默地选择了离去?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么?带着深深的歉意。只是我伤心的面孔,总是映照着你真实的名字。
水月镜花,夜色无声;没想到,我用一生真爱拉开的情弓,倒下的竟是我自己?
尽管你留下的仅仅是一个背影,我心中仍然雕塑着你神与魔的姿态。冰雪纷纷,我无助支撑着慌乱的年龄,立于梅林深处。并努力穿着梅的装束,成为你永远的新娘。
月是故乡(组章)
那怀乡的人站在秋里,倚着西风吹笛。
一轮明月,瞬间苍老。
从一棵树、一堵墙,从一块泥、一个雪人,童年的翻越,是故乡到城市的距离。
笛声,溅起时光的流水。
吹笛人坐着。天空深远,大地静谧。
故乡的风吹着,仿佛人间,最美的抒情。
蒹葭,水岸,月色,篱笆墙。
一切,都慢下来。
雪在中秋落下。
一地的相思,苍苍茫茫。
静,无迹可寻。
今夜,有人遥望,有人酩酊,有人写诗,还有人踏着露水和秋草,奔赴家乡。
时间之上,谁用方言呼唤归来?谁家游子长跪不起?
八百里乡愁,一饮而尽。
人在他乡。人在他乡。
一些诗句,彻夜失眠。一些往事渐渐辽阔。一些月光,越来越疼。
穿过母亲的村庄,它淌着。
把眼泪流成河,把流浪的中秋,淌成万家灯火。
月,含情的照着。用苍茫的白,说出一个季节蒹葭的消瘦,说出流水深处一尾游鱼的孤独。
远村之外,一个丢失了故乡的人,似石头,淹没于周遭的静。
目光潮湿,内心匍匐。
世界,便在画中,迷离。只有小河弯弯,弯向远方。
那顺流而下的,是飞掠的时光,是连绵的乡愁,还是露珠儿浓浓的叹息?
散落一地。
那些虫鸣,草木,花朵,还有一年一度,被季节渲染的秋风。
城里的月光跟在谁的背后,走了很久很久,与缠满牵牛的篱笆两两相望?这个夜晚,一曲相思,纷纷扬扬。
将经年的盼望藏在诗中——
等你路过。
在故乡。一杯酒安静,一篱牵牛安静,肥肥的秋草和斑驳的木门安静。小小的村庄,披着岁月的风尘,它寂寞地歌唱——
月是故乡,月是故乡。
与自然签约(两章)
曾有那样的时候,一切还只是莫名的期待?
窗前,唯有一株樱桃树,让春天染绿了天边的原野。
一抹晴空祥云霎时濡化成淡淡的忧郁的眼睛。
雨,叮铛作响。萦绕蓝色的窗,一滴在提琴的弦上滑落,一滴溅起一片金黄的倒影。
仰望里的樱桃,一触即溢的思念,让心折磨成幻想的形状,披挂起柔柔的蜜意,绵延万里的香甜。
你来了。翩翩。
把田野裱成七彩的画面,有黄的,红的,蓝的,紫的。
聆听着鸟儿的歌声,纵有大自然赐给我的丰盈馈赠,惟难忘你――
一缕香魂。
叮铛的梦境
我饮了一杯又一杯酒,欣然醉倒于落花的夹竹桃旁。
迎面下的一片柔光,悄悄渗透孤独的心境。
内心渴望的一种情感,便在饮了一杯酒后,形成一种美丽的姿势,和一场绵绵的醉。
很多时候,我想在你的门前,置一片绿地,放牧我的臆念。
而你,总是掩起窗,让那个伤感的主题,在窗外徘徊。
在月色叮当的梦境里,遥想一颗孤零的星在远行。
怎敢回首,满地黄叶,纷纷扬扬。
我走不出你的生活,时光已长满了青苔。
而你,却在我的柴门,看芳草萋萋。
紫婷子词牌名散文诗
◎ 秋色横空
秋,总让人飘飘然。
秋雨滴答,绵绵长长,似诉,似泣,似呢喃,洗去了浮躁,洗去了烦热,让大地安静下来。
一寸秋雨,一寸秋心。
带着雨的轻灵,安静了一个夏季,飘然了一季心田。
让嘈杂的都市喧闹声在雨中渐渐退却……
恍兮,惚兮!
色,总让人想入非非。
稳重的红,成熟的蓝,优雅的绿,忧郁的紫,收获的黄……一切的一切,是画家的调色板?是天边的彩虹?
省去“萧瑟”好了,略过“悲凉”好了,也忽视“寂寥”吧……
不要“老气横秋”,不要“一叶知秋”,也不要“多事之秋”,来一个“平分秋色”好了!
宁兮,静兮!
叶落,秋静。
人静,岁月安好!
仰望,一种表情。
与高远的天空咫尺,你就是天涯。
阅尽世间繁华,此刻,你的眼里只有纯净的蓝,一如那颗重生的心。
平静,安宁。
人生是一本无法改写的书,趟过黑暗河流的人,更珍惜光明。
古镇斑驳的墙上,一朵错过季节的花,开在“小雪”的日子里。
生不逢时嘛?你想起一位智者的感叹。
微微一笑,这是你对生活的态度。
不纠结昨日的灰暗,不幻想明天的高度,每一个脚步,是你认真对待命运的解读。
你是树,独立荒原之上,在历练的风雨中成长,随四季荣枯。
你是孤独的鹰,飞翔在追逐梦想的路上。即使关山重重,也要寻找一条抵达精神峰巅的路。
仰望,一种姿态。
其实你更愿意自己是水、是花、是绕指的柔情、是再多沧桑也无法消磨的美好与天真……
雨从南方来
认识南浔,从一个女子开始。风、水、云彩,夹竹桃盛开。她荷花红的旗袍,荷叶绿的裙子,端坐廊桥水岸,巧笑嫣然。
一场雨不期而至,她轻轻一拂——&亭榭、垂柳、乌篷船,以及那年的月亮,都醉倒在浔溪里。
雨,从来不肯弯曲,如扁担。一头挑着天,一头挑着地,挑着寻不着来龙去脉的故事。
雨下得很小心,生怕扯出了记忆——雨也知道了,落下来,将再无法回去。
雨从南方来。南方的海滨小城,有她的一个家和一个故乡。那头是根。这头是命。
用沙土堆砌一个无法圆满的结局。那些日子里,就连一片乌云,和一叶浮萍,都在搬弄是非,来来去去。你就不肯选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晒晒行囊里的花红粉绿。你就安心做石匠的妻、泥水匠的妻。
&实力诗人作品&
范如虹& 韩树俊&
沙& 陈三株&
我赶紧将脚上的鞋脱下来,揣到怀里。
这是母亲纳的千层底,干了一天农活的母亲,在微弱的油灯下,一针一线,睡梦中我在一声小小的惊叫声醒来,母亲正吮着流血的指头。
鞋底上浅浅的血迹,野花般鲜艳在脑海里。
牛背是汪洋中一块小小陆地。
我也舍不得骑牛。轭勒紧的部位已渗出血,牛虻和苍蝇趁火打劫,它的眼睑流下了黄色的眵目糊。
牛在前头移动,硬蹄践出细碎的雨花。
我跟在身后,一双小脚踩在牛的脚印,不会滑倒,还有些暖意。
鞋,似乎知冷知暖,几次要跳出脸怀,都被我用力按住。
这么多年了,那双鞋,还贴身带着,伴我行走天涯路。
一条河已经干涸,饥渴的桨橹,只好在一首诗里洇渡。
每一个文字都藏着一片水域。几千年的历史,在一尾残缺的鱼化石上,酣然入睡。
选择伤痛,一粒水稻无法穿越。没有波涛作伴的河流,终归变成一个枯萎的笑。
小鸟的尖喙,凿穿了石头。
渐渐苍老的河,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水。一种丰沛的墒情由浅至深,洇染了河的丰饶。雪天的路
以雪花的名义,以路的形象,以比珠穆朗玛还要高远的天空,问候。
掘地三尺,我们寻找一条河。攀缘绝境,我们采撷百草,扼杀世上晦涩的痼疾。
雪凸显为视觉上的假象,一些捕捉猎物的陷阱,随时准备吞噬,突如其来的惊惶。
道路四通八达,需要提防的,是雪后被掩埋的曲折与锋利。
走进红山文化
红山碧玉龙
翻江倒海的飞腾凝固成一块千古碧玉——凝固了,我依然能听到六千年前你升腾时挟带的电闪雷鸣;
呼风唤雨的飞腾定格在亘古的史前红山文化——定格了,我依然能嗅到六千年前你栖息的草的芬芳。
通体墨绿,光洁圆润,周身卷曲,吻部高昂,毛发飘举,级富动感的飞腾的龙身首尾几近相接,成就了一个完美的圆。
就是这个圆,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又向前推进了一千年;就是这个圆,成了远古初民图腾的标志。
红山碧玉龙的出土地赤峰市翁牛特旗因你而荣膺“玉龙之乡”的美称;
红山碧玉龙是当之无愧的“中华第一龙”。
弧形的头颅,弧形的体态,弧形的双乳,弧形的腰,弧形的腹,弧形的股,弧形的腿……
你由一块坚硬无比、棱角分明的山石雕琢而成。
隆起的前胸,隆起的腹,你是女人的形象,你是母亲的雕像,你是我们民族代代相传的生命的象征。
对母亲的崇敬,对生命的敬畏,全都凝聚在这一尊用单纯的弧线构成的古朴而圣神的女人石雕像。
你有如山的硬朗。
你有如水的柔软。
这是西部中国的一首绝唱。
在青藏高原的腹地,生命常常发出抗争的嘶鸣。绿色的生命拨动着琴弦,奏鸣千年马帮喧啸的旋律。游牧的月亮笼罩着风雪纷至沓来的踪迹。
进入玛曲草原,我们在千年雪野里寻觅人类与自然相通的脉络。
鹰群和羚羊在逐水草而居的地方繁衍生命,同时也繁衍着藏民族的执着和甘甜。马兰扑倒在地,格桑的笑颜印证着草原的兴旺,经幡摇曳世纪雪域展望的歌声。我饱尝艰辛的黄河母亲,今夜一个远方的游子正急迫地接近你首曲的怀抱,正在进行一次生命的祭祀。
这是青藏高原的神秘地带,龙头琴划破了千年沉睡的夜色,沙哑的朔风迷漫着整个草泽。远处,犬吠已随夜雨的清冷而独自消沉。
在一个叫梅朵赫塘的草地上,牧人卓玛的歌谣颤栗着飞动。一群来自南方的灵鸟伫立在河曲北岸,远远地眺望高原的草泽,如同流浪的我,不知何方安身?
这是大鸟飘落的草原,我带着虔诚踱进去,苍茫和野性正徘徊在历史的深谷里,正在向文明迈进!
马骨被游牧的情绪点亮。牦牛的双足承接着玛曲草原的远古沧桑。面对高原,当秃鹫在冬季里悬空嘶叫,当夕照下第一缕炊烟滚起,我的灵魂步入安详。这千年冰雪煨暖的一隅风景,永久地美丽在西部的焦点位置。
玛曲,玛曲,生命召唤的故土。神骏昂首环顾,在欧拉草地,在河曲北岸,在阿万仓的草泽里,一种震天的嘶鸣回响在岁月的巢穴里,环绕在青藏高原。
三个农民工是三个忘我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生命举起一片天空。
三个忘我的人,像轻轻举起蓝天的空无所有的空气一样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像托举着无边春色的一片片小小的叶子一样忘记了自己,
刘新军、杨明、贾晓玉,凌空举起不慎从4楼阳台滑落的89岁的张金梅老人。
这是突发的一刻,老人倒悬半空,
死神一步步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两只手远远地伸过来,两只飞快的手,徒手!穿过大地、街道和人群,抢在救助的消防车到来之前迅速举起危在旦夕的老人。
托举三兄弟像听见一声神圣的召唤,忘记自身的安危,用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生命举起一片天空。
他们不是风,却像风一样快,从一楼飞身而起,足踏三楼陡崖,徒手托着老人。
他们是人而不是钢铁,徒手举着,像举着一座山,会随时跌落,粉身碎骨……
三个农民工是三个忘我的人,徒手托举着,用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生命举起一片天空。
一秒、两秒……,十分钟、二十分钟……
他们用颤抖的手高高举着,忘记了他们播下春天种子的土地、也忘记了父母、妻子和孩子,用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生命举起一片天空。
抢在救助的消防车到来之前迅速举起老人,
托举三兄弟的手是一双神奇的手,舍生忘死的手,
让命悬一线的老人获得了新生。
用自己的生命为另一个生命举起一片天空,三个忘我的人,
像轻轻举起蓝天的空无所有的空气一样忘记了自己,&&
像托举着无边春色的一片片小小的叶子一样
忘记了自己。
古村落情思(选章)
绿荫环抱的顺德北滘桃村,一条历史悠久的古村落,屹立着古色古香的曹氏大宗祠,见证了七百多年变幻莫测的沧桑岁月,见证了一代代族人艰苦磨砺奋发图强的灼灼风姿!
中堂上,“永思堂”三个灿然的大字,闪烁着祖祖辈辈智慧的光芒,教诲着子子孙孙博学慎思明辨笃行,传承革故鼎新开创宏绩伟业的精神!
祠堂门外一字儿排开的旗杆夹,一根根挺拔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面旗帜,叙说着族人成功与自豪的风采!
像卫士一般守护在村头那株古树,是一株沐风栉雨三百余年的龙眼树。
它,扎根在沃土,吸吮大地的营养,枝繁叶茂,四季葱茏,丰硕的果实,既爽脆又甘甜。
一代又一代的孩提,在它编织的绿荫下,听着老人们讲着一个个往昔的故事长大。
老人们说,这龙眼树不仅果实甜美,用这龙眼树叶泡的茶特别香滑,用这龙眼树叶泡的茶泡饭特别爽口。
村子里,谁没品尝过它的果实,谁没喝过它的叶子泡的茶?远在异国他乡的游子,一到龙眼成熟的季节,便会自然而然地回味起它的滋味,从心底里泛起缕缕思乡的情愫。
古老的龙眼树,是古老的村子的象征,是村人们心灵的寄托与牵挂。
我坐在山崖上,拦截歌唱。
我拦截云朵和鸟儿的歌唱,在黎明的门槛。
我坐在太阳遗留的手稿上,阅读来之不易的温暖。在垦荒者简单的素描中,我看见了儿时的玉米林,我闻到了玉米的清香……
我伫立灰白的墙壁,你惯用的铅笔,一条条画出父亲脊背的汗水和母亲的慈祥的微笑。
父亲远去了,庄稼的父亲。
母亲也远去了,河流的母亲。
我站在旷野里,振臂高呼,像那些脱去叶子的枝条。
我看到色彩的文字飞翔。
我看到思想的色彩飞翔。
你无声的歌唱,风一样掠过我的苍穹,在梦幻的窗口,我停下来聆听。
一条河独自流淌,千百年的低诉,只有一个人垂泪,为他的父亲,也为他的母亲。
云过,水中的阳光闪烁。
鸟至,羽毛滑过树的边缘。
我飞不出你的画面,在你的手中朴棱。你惯用的铅笔,将风留在纸上。
薄薄的纸,滴水而穿。
想起邻家小妹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诗经·关雎》
重温《诗经·关雎》,想起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爱吃青梅,好骑竹马,也学蝴蝶花中飞。
邻家小妹皓齿如雪,娥眉似月,一颦一笑都是醉。
左肩布袋,揣着笔墨和书本;右肩竹篓,装着镰刀和青草。邻家小妹,追星逐月不嫌累。
邻家小妹初长成,隔壁大哥娶进门。左手执鸡去娘家,右手提鸭回婆家,怀抱胖娃娃,背负一个家。路途遇我不抬头,风风火火被谁追?
邻家小妹叫小芳,婀娜摇曳如蔷薇。
湿地几乎没有地。它们大片大片地被掩没在水和芦苇的底下。
水是浅浅的,被芦苇分割成一块块镜片镶嵌于其中,忽闪忽闪地亮着;芦苇是野生的,高高低低地从水中窜了出来,蓬乱地生长着。
夕阳将最后一滴残血全部倾泻给了它。
当我走进你,那是做了一次逃离。
逃离了钢筋的城堡,逃离了水泥的森林,逃离了汽车的尾气,请大地之肾做一次透析。
洗去血液中的三氯氰胺、地沟油、重金属、农残。以轻盈、健康的身体
做一棵芦苇,在夕阳和晚风中摇曳;做一株苔草,在水面上浮动;
做一匹马,在滩涂边吃草;做一头牛,钻进乱草丛;
与丹顶鹤一起在水边散步,与白天鹅一起在水面上飞舞;
当然,还要像一个撒野的女孩子,在披散的头发上插满红的、黄的或白的野花!
洽川,一条干涸千年的河川,由黄河生出一片滩涂,一条滩川,一块湿地。
原生。野性。苍茫。
一个不修边幅的美男子。一个穿花布粗衣的村姑。
拨开视野而极目放远,稻谷飘香,荷芙争艳,塘蛙咀嚼骚词,溪虫吟哦缠绵。南望楚天,看朱雀凤鸾在舞。仰首慷慨,让欲望与烈日交融。打开门扉,纳四海之祥瑞。敞露胸襟,容天地之眷恋。中原的草木稼穑,以执着而恒久,走向更加辽阔、更加遥远。以中原独有的厚重、包容、温润、热烈而行走,用中原丰厚的哲思、辩证、坚韧、勇敢而站立。识五洲而育化荒蛮,知四海而启眛愚顽。于是,中原成了天下人的梦呓,心魂的家园。而今,沉甸的黄土地上,热情的太阳雨再次书写新的传奇,让全球瞩目啊,——中原。中原之夏,情愫沸腾,润泽田园!
老家人对山里的一草一木富有情感,对满山遍野的山稔子特有情怀,植根在心。乡亲父老从幼小的心灵深处,对山稔子都打下烙印,且越生发浓郁的情感和思念。
老家人钦崇山稔子顽强的生命力,更膜拜山稔子在外界强恶势力下不屈服的精神,他们视山稔子的倔强,像自己从中原迁徒到南方一样,在艰难困苦中自强自立。老家人都说:山稔子是客家人思想境界共有的崇高品质,是山里客家人的真实形象。
老家山村的房前屋后,崇山峻岭,岗峦溪边都生长着生机勃勃的山稔子,每年仲夏来临,稔花怒放,红白点点,如光耀夺目的珍珠,如琳琅满目的玫瑰,缤纷绰约令人可爱。
山稔子不因刀砍镰割而折腰媚人,不因牲畜践踏而顽强生长,它咬定青山生根开花,以倔强的意志、旺盛的生命力绽发芳华。老家人把那些老而益壮,鞠躬尽瘁,操劳一生,贡献一生的人比作是山稔子,赞扬他们像山稔一样的情操,像山稔树那样高风亮节,平凡而又令人佩服。
老家流传着这样一种礼节,凡是村里有老者逝世,都要送一扎山稔花,或用山稔扎成花圈送给逝者。用山稔表达深深的怀念,肯定对逝者无愧于人生而有贡献于社会。
春姑娘来了
北风是冬的伴侣,冰雪是冬的步履。
冬偷尽了人间的光和热,终于,北风停止了,冰雪消融了,寒冷退去了,冬成了强弩之末。
沉睡的寒冬大地苏醒了,田野里涌动浓浓的绿,河堤旁的柳梢泛着朦胧的嫩黄,池塘里的水也变得绿汪汪的。
啊,春天来了,春姑娘来了!
瘦弱的春姑娘,踏着萋萋的芳草,步履蹒跚,款款走来。她伸直腰杆,赤着双脚,踏冰冒雪,不畏严寒,与冬顽强地抗争。世间万物都因春的到来,显示出旺盛的生机。于是,淡绿的,浓绿的,浓浓淡淡,不知不觉绿充满了田野,充满了乡村,充满了人们的眼睛,满目的绿主宰着世界。
人们脱去冬的臃肿,变得眉头舒展、精神抖擞。
田野上,混杂着泥土芬香的新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麦苗碧绿了整个田野。一簇簇粉红的桃花,像点缀在田间的红霞,吸引着一群群蜜蜂翩翩起舞。
喜鹊、麻雀等一群群鸟儿,在树林中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传递春的讯息。
大地上所有的植物都在窃窃私语,萌动的种子正在孕育一个新的节气。
春姑娘来了,欢乐吐芽了,千枝吐翠了,万物竞秀。
我们行走在淌流着郁郁葱葱的春天里,迎春风,饮春雨,赏春意,让生命去接受春天的洗礼!
把一滴血滴在土地上,鲜花更加灿烂。
江山是一株草,也是一棵树。有英雄打马而过。
夕阳已经坠落,丹红映满天穹。
炊烟升起,大漠之上的风与云腾起。
一个满腹心事的人,迎着凛冽的风,用沙石摩擦的嗓音反复吟唱着一支歌。
满天星星,涌上额头,我静静地躺下事,听一听自己的心跳。
那么,我就以山以水为界,一手守护着自己的爱人,一手经营着自己的梦想。
那时,门前的泡桐花还在飘落。柳梢上的喜鹊窝寂静。夜带来孤独,也带来甜蜜。
记忆中的黑墨水倒在了童年的矮桌上。父亲在月光下喝酒,家规是一根带刺的藤条,总能找到下手的路线。
农家的门槛的确是那么低贱。一个夜行的路人跨进来,借水缸里的一瓢凉水,讲述柳堡沿途的细节:土地庙里真的闹鬼,柴滩上隐约听见枪炮的声音,长瓜的侉子拐了一个大奶子的婆娘,不知跑到了哪个省的天边……我似懂非懂,不敢笑,也不敢勤学好问,细细打听。
池塘里的青蛙,偶尔白天也练练嗓子。荷花开时,会把两只幽会的狗,吓得各自逃向东西两边的树林。
星星如同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咛。梦里也挣不脱,一只粗糙的大手拎着我的耳朵,奋力前行。
打更的铜锣早已过了通知开会的钟点。“天干物燥,火烛小心”,才像一把永不生锈的针,把因劳累而变得粗枝大叶的心,时时叫醒……
一切皆已过去。今夜的过宿,我找不到柳堡半点熟悉的梦境,只听见从城市移民过来的喧嚣,让忠厚不再的老家纸醉金迷,飘飘欲仙。
全国艺术家走进内蒙古采风观光笔会暨
第二届“玉龙艺术奖”全国文学作品大赛
作家、诗人、书画家、摄影家等艺术界同仁:
全国艺术家走进内蒙古草原采风观光笔会暨第二届“玉龙艺术奖”全国文学作品大赛由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北方文学杂志社、中国散文诗刊社、意文杂志社和韩国韩亚华商报中文编辑部等单位联办。相关内容说明如下:
一、本次活动主要内容:
一、8月3日报到;报到后,自由活动,在赤峰市区游红山文化发祥地——红山、赤峰市博物馆及南山契丹辽文化广场;
二、8月4日上午举行开幕式、颁奖会、集体合影;
三、8月4日中午,举行隆重的欢迎欢庆午宴,安排蒙古民族歌舞;
四、8月4日下午举行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扩大会议,选举(增补)理事、主席团委员及副主席等人选;
五、8月5日上午去贡格尔大草原,沿途观赏风光,中午约12点在克旗政府所在地就餐;
六、8月5日下午,深入贡格尔草原深处,沿途观赏草原观光,晚宿蒙古包;
七、8月5日晚餐后,举办篝火晚会;
八、6日早8点,去白音敖包,观赏中国独一无二的沙地云杉,中途停车留影;半小时后继续去中国北方著名的阿斯哈图石林,游览观赏雄伟的石林草原风光;
九、6日中午黄岗梁野餐;
十、6日下午游览大兴安岭最高峰——黄岗梁,观赏森林草原风光;
十一、6日晚宿热水,在乾隆皇帝沐浴的天然温泉沐浴;
十二、7日上午,龙口漂流,午餐后,返回赤峰市区,本次活动结束;
十三、活动之后,国内出版社正式出版获奖作品集;
十四、参加本次采风活动并获奖作品,《意文》刊登。
二、第二届玉龙奖奖项设置、征稿对象与参赛要求:
一、文学类奖项设置:分散文诗、散文、新诗三项。各设一、二、三等奖及优秀奖若干名,颁发获奖证书;
二、征稿对象: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各级作协、散文诗学会、诗歌学会、散文学会会员及广大文学爱好者;
三、参赛要求:散文诗每人限1组(章),每组1000字内;散文每人限1篇,每篇2000字,最长不超3000字,择优评选;新诗每人限1组(首),每组120行内。来稿请注明详细地址、邮政编码、电话及邮箱等联系方式,同时在作品末端附个人150字内简介。本次大赛从即日起开始征稿,到2015年7月25日截稿。
三、获奖作品发表、出版与其他相关事项说明:
1、本次大赛获奖作品分别由《意文》文学杂志出获奖作品专号,结集在出发社出版(届时将根据作品篇幅长短,决定出版办法)。
2、凡参加本次大赛并获入围者,可直接填写《入会登记表》参赛,并寄来2吋免冠照片两张,吸收为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
3、了解本次大奖赛的详细事项及动态、请登录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官方博客(百度搜索即可)。
四、未参赛者亦可参加本次采风活动:未参加本次玉龙奖大赛的文学、摄影、书画或其他行业的各界人士、愿意同文学界朋友交流者亦可参加草原采风观光活动,可按要求报名。
六、拟定参加本次活动的联合主办单位负责人及嘉宾: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主席、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洪烛;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北方文学杂志社主编佟堃;黑龙江省作家协会诗林杂志社主编潘红莉;散文诗刊社主编、著名散文诗作家冯明德;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意文杂志社执行主编张帆;
七、相关事项说明:
1、此活动系采风观光旅游类的自费活动,按旅游消费标准收费,北方草原旺季旅游仅有七八两个月,所以消费高,故每人承担就餐、住宿、包车、门票等费用如下:单位报销,开发票的,每人2500元;无需开发票,个人承担费用的,每人2300元;本会会员交2000元即可。
2、由于活动时间,是旅游旺季,凡参加本次采风观光活动的,应提前把费用打到指定账户,以便保证妥善安排食宿和包车。本次活动不接受身体条件欠佳者参加!
3、仅仅参加玉龙奖评奖活动者,作品一旦入围则交四年会费360元即可(评奖不再收任何费用);已经是协会会员的,交费200元。
4、参加采风活动和玉龙奖评奖者,请将2寸免冠照片、会员登记表填好后发至专用信箱,办理会员证。
5、活动结束后,凡获得优秀奖(含优秀奖)以上的获奖作品将由国内出版社正式出版专辑,每人赠送2本。
6、获奖名单将在《意文》文学月刊、《中国散文诗刊》和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官方博客等多家媒体公布。
采风观光费或会费请选择以下账户:
邮局汇款:024000赤峰市红山区邮政局45号信箱,
收款人:钟淑琴;
邮储卡户名:钟淑琴
卡号:00 (请短信注明姓名)
建行卡 户名:钟淑琴
卡号:00 (请短信注明姓名)
大赛投稿指定专用邮箱:
&&大赛指定通讯地址:(024000)内蒙古赤峰市红山区邮政局45号信箱,玉龙奖组织委员会&&&
电话:0476—8807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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