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加油艾米全集的小说全集,麻烦上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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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作者:艾米【出书版完结】
《等你爱我》是艾米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一部作品,也是其创作生涯中最为艰辛的一部作品。作者以一贯清丽唯美的文字,刻画出生命中最能引起读者心灵震荡的角色,那余韵不尽的情感铺陈已臻炉火纯青之境,那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令万千读者心驰神往,整部小说宛若一场爱的盛宴,将我们心底的矛盾挣扎和颠倒迷乱表现得淋漓尽致,读来犹如针扎,情至深处,令人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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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甜琳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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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我爱你,你爱我,一辈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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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lz分享
额滴个神哎,额滴个酱油,额滴个要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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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老婆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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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love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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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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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 【精装本】(艾米著长篇纪实小说、请阅“详细描述”、大32开精装本+护封331页)
开&&&&&&本:大32开
页&&&&&&数:331页
字&&&&&&数:247千字
I&&S&&B&&N:2
售&&&&&&价:26.10元
原书售价:2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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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一版一印【编辑推荐】&&十导演竞相追逐,张艺谋独占花魁!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是我会等你一辈子…… 《亚洲周刊》2007年度华语小说第一名  近年,人们一再看到历史大叙述被个人小叙事所颠覆、冲突的惊人场面,面对所谓的政治正确,人性具有催枯拉朽的爆发力。长篇小说《山楂树之恋》的问世就是明证。  《新周刊》2007年度“十大感动”  《山楂树之恋》再现纯爱年代  在人人从网上寻找无删节版《色戒》下载的时代,《山楂树之恋》让人对“纯爱”有了新的争论。将门虎子老三喜欢上了家庭成分不好的漂亮姑娘,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他为她挡住风雨,直到她所有的心愿都成了真,直到自己得白血病去世。一本书让名利场上的诸多大腕流泪,“有一种爱情叫成全”的观念,触动的是我们早已失却感动的神经。  《当代》2007年度长篇小说读者奖精彩看点:  讲述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感动中国6亿人!  所有男人都想娶静秋,所有女人都想嫁老三。  看到结局,所有中国人掩面而泣!内容提要/h2>&&静秋是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因为父亲是地主后代,家庭成份不好,文革时很受打击,静秋一直很自卑。静秋和一群学生去西村坪体验生活,编教材。她住在村长家,认识了“老三”。老三喜欢上了静秋,很喜欢,静秋怕他欺骗她,起初常常躲避。英俊又有才气的老三是司令员的儿子,却是极重情谊的人,甘愿为静秋做任何事,给了静秋前所未有的鼓励。他等着静秋毕业,等着静秋工作,等着静秋转正。等到静秋所有的心愿都成了真,老三却得白血病去世了。那时候,1976年,老三他还很年轻。&目录暂无作者介绍&艾米,女,2005年开始在文学城连载纪实性长篇故事,著有《致使的温柔》(与人合著)《十年忽悠》《不懂说将来》《三人行》及《同林鸟》。&【精美文摘】&&1、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很久才低声叫道:“静秋,静秋,你可能还没有爱过,所以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爱情。等你爱上谁了,你就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你宁可死,也不会对她出尔反尔的---”&  她被他两声“静秋”叫得一颤,浑身发起抖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叫她“静秋”,而不叫她“小秋”或者别的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连叫两声,但他的语调和他的表情使她觉得心头发颤,觉得他好像是一个被冤枉判了死刑的人,在等候青天大老爷救他一命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自己相信他了,相信他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了。她说不出话,但越抖越厉害,深呼吸了几次都不能止住她的抖。&  他脱下他的军大衣,给她披上,说:“你冷吧?那我们往回走吧,不要把你冻坏了。”&  她不肯走,躲在他的军大衣下继续发抖,好一会儿,她才抖抖地说:“你---也冷吧?你——你把大---衣穿了吧---”&  “我不冷。”他就穿着个衬衣和毛背心,坐在离她两三尺远的地方,看她穿着棉衣,还在军大衣下面发抖。&  她又抖了一阵,小声说:“你——如果冷的话,也---躲到大衣下面---来吧。&  他迟疑着,好像在揣摩她是不是在考验他一样,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到她身边,掀起大衣的一边,盖住自己半边身子。两个人像同披一件雨衣一样披着那件军大衣,等于是什么也没披。&  “你---还是冷?”他问。&  “嗯——嗯——也---不是冷——,还是你——穿大---衣吧,我---我穿了也没用---”&  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她没反对,他就加了力,继续握着,好像要把她的抖给捏掉一样。握了一会儿,他见她还在抖,就说:“让我来想个办法---我只是试试,你不喜欢就马上告诉我——”说着,他站起身,把军大衣穿上,站在她面前,两手拉开两边的衣襟,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她坐在那里,头只有他肚子那么高,她想现在他看上去一定是像有了毛毛一样,肚子变大了。她不由得笑了一下,人也不那么抖了。他垂下头,从大衣缝里看她:“是不是笑我像个孕妇?”&  她被他猜中,而且他又用了“孕妇”这么一个“文妥妥”的词,她笑得更厉害了。他把她拉站起来,两手拉着大衣两边的前襟使劲裹着她,说:“这下就不像孕妇了——”但他自己很快抖了起来,说:“你---你把---抖传给我了---”&  她靠在他胸前,又闻到那种让她头晕的气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希望他使劲搂她一样,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些气体,把她的人胀得泡泡的,需要他狠狠挤她一下才能把那些气挤出去,不然就很难受。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些,也不敢用自己的手搂着他的腰,只把两手放在身体两边,像立正一样站着,往他胸前挤了一点。&  他问:“还---还---冷?”于是再抱紧一些,她感觉舒服多了,就闭上眼睛,躲在他胸前的大衣里,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他抖了一会儿,小声叫道:“静秋,静秋,我以为---再也不能这样了,我以为那次把你——吓怕了。我---现在两手不空,你拧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她扬起脸,问:“拧哪里?”&  他笑:“随便拧哪里,不过现在不用拧了,肯定不是做梦,因为在我梦里,你不是这样说话的——”&  “在你梦里我是怎样说话的?”她好奇地问。&  “我做的梦里,你——总是躲我,叫我不要跟着你,叫我把手---拿开,说你不喜欢我碰你。你——梦见过我没有?”&  背她走了一会儿,静秋见他不说话,小心地问:“你……生气了?你不怕我摔跤了?”&  “没生气,怕你连牵手也不喜欢。”&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牵手……”&  他又抓住她的手:“那你喜欢我牵着你?”&  她不肯说话。他偏要问:“说呀,喜欢不喜欢?”&  “你知道---还问?”&  “我不知道,你让我琢磨不透,我要听你说出来才知道。”&  她还是不肯说,他没再逼她,只紧紧握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下山去。摆渡的已经收工了,他说:“我们别喊摆渡吧,我们那里有句话,形容一个人难得叫应,就说‘像喊渡船一样’,说明渡船最难喊了。我背你过河吧。”&  说着,他就脱了鞋袜,把袜子塞进鞋里,把鞋用带子连起来,挂在自己颈子上,然后把几个包都挂到自己颈子上。他在她前面半蹲下,让她上去。她不肯,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不好意思了,上来吧,你们女孩子走了冷水不好。现在天黑,没人看见。快上来吧。”&  她只好让他背她,但她用两手撑在他肩上,尽力不让自己的胸接触他的背。他警告说:“趴好了啊,用手圈着我的颈子,不然掉水里我不负责的啊。”说完,他仿佛脚下一滑,人向一边歪去,她赶紧伏在他背上,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她感到自己的胸挤在他背上,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挤在那里很舒服一样。但他浑身一震,人像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她担心地问:“是不是我好重?还是水好冷?”&  他不回答,哆嗦了一阵才平复下来。他背着她,慢慢涉水过河。走了一会儿,他扭过脸说:“我们那里有句话,说‘老公老公,老了要人供;老婆老婆,老了要人驮’。不管你老不老,我都驮你,好不好?”&  她脸红了,嗔他:“你怎么尽说这样的话?再这样,我跳水里去了。”&  他突然不吭声了,静秋好奇地问:“你怎么啦?又生气了?”&  他用头向下游方向点了一下:“你二哥在那边等你。”&  吻她&  一路上,他都牵着她的手,说天太黑,怕她摔跤。两个人的手一直抓在一起,有点汗涔涔的。他问:“我……牵着你的手,你是不是……好怕?”&  “嗯。”&  “以前没人牵过你的手?”&  “没有。”她好奇地问,“你牵过别人的手?”&  他有好一会儿没回答,最后才说:“如果我牵过,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是坏人?”&  “那你肯定是牵过的。”&  “牵和牵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是因为……责任,有的时候,是因为……没别的办法,还有的时候是因为……爱情……”&  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别的人直截了当对她说“爱情”这个词,那时说到爱情,都是用别的词代替的。她听他用这个词,感觉很尴尬。她不敢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令她尴尬的话来。&  路过那棵山楂树的时候,他问:“那边就是那棵山楂树,想不想过去看一下,坐一会儿?”&  静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了,听说那里枪杀过很多抗日英雄的,晚上去那里好怕……”&  “那以后有机会再来吧。”他开玩笑说,“你信仰共产主义,还怕鬼?”&  静秋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怕鬼,其实那些抗日英雄就是变了鬼,应该也是好鬼,也不会害人,对吧?所以我不是怕鬼,只是怕那种阴森森的气氛。”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我到西村坪的那天,你是不是刚好也从什么地方回西村坪,在那棵树下站过?”&  “没有啊,”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跑那里站着?”&  “噢,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那天我一回头,总觉得树下站着个人一样,穿着洁白的衬衣……”&  他呵呵笑起来:“你真是看花眼了,那么冷的天,我穿着件洁白的衬衣站在那里?不冻死了?”&  静秋想想也是:“可能是我平常听山楂树时,老想起那树下站着的两个青年,所以看走眼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也许是那些冤魂当中有谁长得像我吧?可能那天他现了形,刚好被你看见,你就以为是我了。快看,他又出来了!”&  静秋哪里敢看,吓得撒脚就跑,被他一把拉住,扯到自己怀里,搂紧了,安慰说:“骗你的,哪里有什么冤魂,都是编出来吓唬你的。”他搂了她一会儿,又开玩笑说,“本来是想把你吓得扑进我怀里来的,哪里知道你反而向别处跑,可见你很不信任我啊。”&  静秋躲在他怀里,觉得这样有点不大好,但又很舍不得他的怀抱,而且也的确是很怕,就厚着脸皮赖在他怀里。他在双臂上加了一点力,她的脸就靠在他胸膛上了。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会有这样一股令人醉醺醺的气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气息,就觉得有了个人可以信任依赖一样,心里很踏实,黑也不怕了,鬼也不怕了,只怕被人看见。&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好快,好大声。“其实你也很怕,”她抬头望着他,“你心跳得好快。”&  他松了一下手,让身上背的包都滑到地上去,好更自由地搂着她:“我真的好怕,你听我的心跳这么快,再跳,就要从嘴里跳出去了。”&  “心可以从嘴里跳出去?”她好奇地问。&  “怎么不能?你没见书上都是那么写的?‘他的心狂野地跳动着,仿佛要从嘴里跳出去一样’。”&  “书里这样写了?”&  “当然了,你的心也跳得很快,快到嘴边了。”&  静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狐疑地说:“不快呀,还没你的快,怎么就说快到嘴边了?”&  “你自己感觉不到,你不相信的话,张开嘴,看是不是到嘴边了。”不等静秋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她觉得大事不妙,拼命推开他。但他不理,一味地吻着,还用他的舌头顶开她的嘴唇。&  如果他只吻她的嘴唇,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紧张,现在他连舌头都伸进她嘴里来了,使她觉得很难堪,感觉他很下流一样,怎么可以这样?从来没听说过接吻是这样的。她紧紧咬着牙,他的舌头只能在她嘴唇和牙齿之间滑来滑去。他攻了又攻,她都紧咬着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觉得既然他是想进入她的口腔,那肯定就是不好的事,就得把他堵在外面。&  他放弃了,只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问她:“你……不喜欢?”&  “不喜欢。”其实她没什么不喜欢的,只是很害怕,觉得这样好像是在做坏事一样。但她很喜欢他的脸贴着她的脸的感觉,她从来没想到男人的脸居然是暖暖的,软软的,她一直以为男人的脸是冰冷绷硬的呢。&  他笑了一下,改为轻轻搂住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呢?”&  她心里很喜欢,但硬着嘴说:“也不喜欢。”&他放开她,解嘲地说:“你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他背起那些包,说,“我们走吧。”然后他没牵她的手,只跟她并排走着。&  2、  从第二天开始,“K市八中教改小组”就忙起来了,每天都要采访一些村民,听他们讲抗日的故事,讲农业学大寨的故事,讲怎么样跟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作斗争的故事。有时还到一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去参观。  一天的采访完毕后,小组的人就在一起讨论一下,该写些什么,每部分由谁来写,然后大家就分头去写,过几天把写的东西拿到组里汇报,大家提些意见,做些修改。  每个星期要跟生产队的社员们下地劳动一天。社员们星期天是不休息的,所以静秋他们也不休息,小组的成员轮换着回K市,向学校汇报教材编写情况,顺便也休息两天。  每个星期三和周末,张家的二闺女长芳就从严家河中学回来了,她跟静秋年龄相仿,又睡一个床,一下就成了好朋友。长芳教静秋怎么把被子折成三角形,静秋帮长芳写作文,晚上两个人要聊到很晚才睡觉,多半都是聊老二和老三。  西村坪的风俗,家里的儿子,小名就是他们的排行,大儿子就叫“老大”,二儿子就叫“老二”。但对女儿就不这样叫了,只在她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后面加个“丫头”。排行也没把她们算在内,因为女儿都是要出嫁的,一出嫁,就去了婆家那个村,“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就不再是家里人了。  长芳对静秋说:“我妈说你来了之后,老二变得好勤快了,一天几趟跑回来看要不要挑水,因为你们城里的女孩讲卫生,用水多。他怕你不习惯用冷水,每天烧好多瓶开水,好让你有喝的有洗的。我妈好高兴,看样子是想让你作我二嫂呢。”  静秋听了,总是有点局促不安,怕这番恩情,日后没法报答。  长芳又说,老三也对你很好呢,听我妈说,你一来,他就拿来一个大灯泡给你换上,说你住的这屋灯光太暗了,在那样的灯光下看书写字,会把你眼睛搞坏的。他还给我妈一些钱,叫她用来付电费。  静秋听了,心里很高兴,嘴里却说:“他那是怕把你的眼睛搞坏了,这不是你的屋吗?”  “我在这屋住这么久了,以前怎么没给我换个大灯泡?”  后来静秋碰见老三,就要把电费还给他,但他不肯要,两个人让来让去,搞得像打架一样,静秋只好算了。她准备走的时候,像八路军们一样,在老乡的桌子上留一点钱,写个条子,说是还他的。  这些年来,静秋都是活在“出身不好”这个重压之下,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向她献过殷勤。现在这种生活,有点像是偷来的,是因为大妈他们不知道她的出身,等他们知道了,肯定就不会拿正眼看她了。  有天早上静秋起床之后,正想来折叠被子,却发现床上有鸡蛋大一块血迹。她发现是自己“老朋友”来了,把床单弄脏了。她的“老朋友”总是这样,一遇到有什么重大事情,就冲锋在前。以前但凡出去学工、学农、学军,“老朋友”总是提前到来。  静秋连忙把床单换下来,用一个大木盆装了些水,偷偷摸摸洗掉了那块血迹。乡下没自来水,静秋不好意思在家里清床单,估计也清不干净。那天刚好是个雨天,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雨停了,她连忙用个脸盆装着床单,下河去清。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沾冷水,她妈妈很注意这点,总是把经期沾冷水的坏处强调了又强调,说不能喝冷水,不能吃冷东西,不能洗冷水,不然以后要牙疼,头疼,筋骨疼。但今天没办法了,希望沾一次冷水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静秋来到河边,站在两块大石头上,把床单放进水里。但她够得着的地方,水很浅,床单一放下去就把河底的泥土也带上来了,好像越清越脏一样。  她想,豁出去了,脱了鞋站到水里去清吧。正在脱鞋,就听见有人在说话:“你在这里呀?幸好看见了,不然我站在上游洗胶鞋,泥巴水肯定把你的床单搞脏了。”  她抬起头,看见是老三。自从那次叫他“三哥”被人笑了之后,她就不知道叫他什么了。不管叫他什么,她都好像叫不出口一样,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切有关他的东西,对她的嘴来说,都成了禁忌,而对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心来说,则成了红宝书----要天天看,天天读,天天想。  他仍然穿着那件半长棉大衣,但脚上穿了双长统胶鞋,沾了很多泥巴。她有点心虚,今天这么个雨天,她在这里洗床单,恐怕谁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她生怕他问她这一点,急急地在心中草拟一个谎言。  但他没问什么,只说:“我来吧,我穿着胶鞋,可以走到深水地方去。”  静秋推脱了一阵,但他已经把他的棉大衣脱了,放到她手中,把床单拿过去了。她抱着他的大衣,站在岸上,看他袖子挽得高高的,站在深水的地方,先用一只手把胶鞋上的泥巴洗掉了,然后开始很灵巧地抖动床单。  洗了一会儿,他把床单拿在手里,像撒渔网一样撒出去,床单就铺开了,漂在水面,上面的红花在水波荡漾下欢快地跳动。他等床单快被河流带走,她也吓得大叫起来了,才伸出手去,把床单抓回来。这样玩了几次,静秋不怕了,所以他再让床单漂走的时候,她就不叫了。  她不叫,他就不去抓床单,这次真的漂走了。漂出几米远了,他还没伸手抓回来,她忍不住大叫起来,他才呵呵笑着,在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把床单抓了回来。  他站在水里,回过头望她,大声问:“你冷不冷?冷就把大衣披上。”  “我不冷---”  他跑上岸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打量她一会儿,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啦?”她好奇地问,“是不是----很难看?”  “不是,是衣服太大,你披着,像个蘑菇一样----”  她见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担心地问:“你---冷不冷?”  “说不冷就是撒谎了,”他呵呵笑着说,“不过快好了。”  他又跑回河里去清床单,清了一会儿,他拧干了床单,走回岸边来。她赶快把大衣递给他,他穿回去,拿起装着床单的脸盆。  静秋去夺脸盆,说:“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拿回去,太谢谢你了----”  他不给她脸盆:“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我上班的地点移到这边来了,正好去大妈家休息一下。”  回到家,他告诉她后面屋檐下有晾衣服的竹竿,他找了块抹布帮她擦干净竹竿,又帮她把床单晾了上去,然后找了两个夹子夹住。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仿佛是手到擒来,很熟练,也很自然。静秋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会做家务?”  “常年在外,都是自己做---”  大妈听见了,打趣他:“夸嘴呢,你的被子床单都是我家长芬拿过来洗的---”  他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吹了。静秋想长芬一定是很喜欢他,不然为什么替他洗被子床单?  那段时间,老三几乎每个中午都到大妈家来,有时睡个午觉,有时就跟静秋聊两句。有时他会带些鸡蛋和肉过来,让大妈做了大家吃。不知道他在哪里搞来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凭计划供应的。有时他会带些水果来,那也算是稀有的。所以他每次到来,都能让全家人大开其心。  有时,他叫静秋把她写的东西给他看,他说:“作家同志,我知道你们大将不示人以璞,不过你写的可不是璞,是村史,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静秋拗不过他了,就给他看。他很认真地看了,还给她,说:“文笔是没得说了,不过让你写这些东西,真是----浪费你的才华了。”  “为什么?”  “这---都是些应景的文章,一套一套的,没什么意思----”  这些话,总是把静秋吓一跳,觉得他真的近乎反动了。不过她也实在不喜欢写这些东西,但不写没办法。  他一见她为写东西犯愁,就安慰她:“随便写写就行了,他们要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这些东西,不用费那么大脑筋。”  她见没人的时候,就问他:“你总说‘写这些东西不用费太多脑筋’,那写什么东西才值得费脑筋?”  “写你想写的东西的时候,就费点心思。你写过小说诗歌没有?”  “没有。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写小说?”  他饶有兴趣地问她:“你觉得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小说?我觉得你是个当作家的料,你有很好的文笔,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有一双诗意的眼睛,你能看到生活中的诗意----”  静秋觉得他又开始“文妥妥”了,就追问:“你总说‘诗意’‘诗意’,到底什么是‘诗意’?”  “按以前的说法,就是‘诗意’;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革命的浪漫主义’。”  “你懂这么多,为什么不写小说呢?”  “我想写的东西,肯定是没人敢发表的东西;能发表的东西,肯定是我不愿意写的东西。”他笑了笑说,“你可能一进学校就是文化大革命,但我是读到高中才文化大革命的,我受资产阶级的影响肯定比你深。我读书的时候,一直想考大学,进清华北大,不过生晚了点---”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工农兵大学生?”  他摇摇头:“那有什么意思?现在大学里什么都学不到---。你高中毕业了准备干什么?”  “下农村。”  “然后呢?”  静秋很难受,因为她看不见自己会有什么“然后”。她哥哥下农村好几年了,总是招不回来。她哥哥小提琴拉得很好,县文工团和海政文工团都有心招他去,但一到了政审,就给刷下来了。她有点伤感地说:“没有什么然后,我下了农村,肯定招不回来了,因为我家----成分不好。”  他很肯定地说:“不会的,你一定能招回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别想那么多,别想那么远,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说不定到你下农村的时候,政策就改变了,就不用下农村了。”  静秋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会有这种事情?他一定是在安慰她,反正她下不下农村,能不能招回来,跟他无关,他这样说说也不用负责。说到这些,静秋就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说过他父亲是当官的,虽然也挨了些整,但现在似乎已经没事了,他没下农村,直接进了勘探队。她觉得他这样的人,跟她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他不可能理解她的那些担心。  “我要写东西了。”她懒懒地说,然后就装模作样地写起来,他也不再说什么,有时坐那里打个盹,有时跟欢欢玩一玩,到时间了,就回去上班去了。  有一天,他给她拿来一本厚厚的书:“<>,你看过这本书没有?”  “没有。”  他把书留给她看,说这只是其中的一集,你看完了这本就告诉我,我再拿其他的给你。  后来静秋问他:“你怎么有这些书?”  “都是我妈买的。我爸是当官的,但我妈不是。你可能听说过,解放初期,颁布了新婚姻法,共产党的干部都把他们乡下的老婆离掉了,在城里找了年轻漂亮、知书识礼的女学生做老婆。我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女学生,资本家的小姐,可能为了改变自己的政治面貌,就嫁给了我爸爸。  但她觉得我爸爸根本不能理解她,所以她内心永远都是苦闷的,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书本之中。她爱买书,她有很多书,不过文化革命的时候,她胆小,就把很多书烧掉了。我跟我弟弟两个人藏了一些。这书好不好看?”  静秋说:“这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但我们可以批判地吸收---”  他又像看小孩子那样看着她:“这些书都是世界名著,只不过----现在在中国遭到这种厄运,但是名著终归是名著,是不会因为暂时的遭遇就变成垃圾的。你还想看吗?我还有一些,不过你不能看太多,不然你的教材写不出来了。要不,我帮你写?”  他信手帮她写了几段,说:“西村坪的村史我熟得很,先写几段,你看看你老师同学看不看得出来,看不出来,我再帮你写。”  后来小组讨论的时候,静秋把她那几天写的东西拿给大家看了,似乎没人看得出那几段不是她写的。于是他就成了她的“御用文人”,他每天中午帮她写教材,她每天中午就看他带来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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