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皓然续写的红楼梦是谁续写的200年来的扛鼎之作?究竟胜在哪里?

& 讀書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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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豪溫皓然炮轟當下紅學界不良風氣
&于& 15:34 &發表
二十一世紀陽春伊始,歷經分裂、異化、淘洗、重組的網絡詩壇,部分先進分子開始了新的思考與行動。尤其是一批女性詩歌的出現,有如一道照亮渾噩的光芒,穿透那些僵化的寫作模式,以及一眾詩壇肖小的行行色色,獨立早春!
她們,以花朵開放的美好、細膩、慎密,在延續和吸納了中外百年來優秀詩人的新詩創作成果,特別是受到了自朦朧詩以來的女性詩人的創作格局的影響,在詩歌這座三生萬物兼容海納的平臺上,在一個有著充份創作自由與研討空間的網絡詩歌園圃裏,盡情飛翔!即使,水平和審美各有不同,但在網絡這個獨具個性的舞臺上,得以熱情互動,所以每個詩人都得到了挖掘潛在創作才能的機會,獲得成功,盡情展露才華!作為同時享有小説與詩人兩棲美譽的著名作家,溫皓然老師可以説是當今文壇的一道獨特的風景。
朱赤:溫老師您好!作為同時享有小説與詩人兩棲美譽的著名作家,您可以説是當今文壇的一道獨特的風景。之前,我一直在陸續給您的新詩寫詩評,您的《秋聲小賦》和《致母親》這兩首詩,是我迄今為止,所讀到過的最為感人至深的詩作,可以毫不誇張地説,我認為新時期以來,再沒有其他任何一位詩人的任何一首詩,可與這兩首詩媲美。而您續寫的《紅樓夢》81——100回,更是蜚聲文壇,被學界權威認為是200多年來《紅樓夢》續書史上的扛鼎之作!説實話,我真的很驚訝,面對當下如此五色迷眩的世界,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溫皓然:其實這對于我而言,並不難。就是天性的原因。換句話來説,那些外表看上去好像很快樂很熱鬧而實際上卻十分畸形的所謂的五色迷眩的生活,根本就吸引、打動不了我。我的本性就是喜歡安靜和獨立思考的。
朱赤:但是畢竟生活在這麼現實的社會環境裏,我知道您本人是不出去上班的。因為和達摩老師交往密切,所以我也很早就知道,您平日甚至都很少走出家門,甚至連達摩老師10多年以上的朋友們,至今都有很多人都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您的。不可否認,您給絕大多數人的印象都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類型。這樣的人,如果出現在小説裏、詩歌中,必然是被謳歌的對象,可是出現在真實的生活裏,尤其您還是一位作家,這樣會不會首先就給讀者造成一種假象,會使大家在潛意識上誤以為您的作品不接地氣呢?
溫皓然:這個從來就不是我所擔心和考慮的問題。我以為凡是能到書店去花錢買書的人,他們要看的,一定首先是書的內容,而不是作家本人。如果我的書真是不接地氣的,我的那麼多小説,又怎麼可能一部接一部出版呢?而且,我需要補充一句的是,真正意義上的作家是必須要具備一種特殊的天分的。那就是,實在不必凡事都必須要自己去經歷,都必須是自己親眼所看見過的,而是本身就要具備一種感同身受的能力。這種能力就是一種深厚的動情力,或是先天的一種悲天憫人的大慈悲心。也許只是作家在聽到身邊的親友們閒談時的一些動人的故事,別人聽過去或者嘆息一陣,冷笑兩聲,就丟過去了。但是作家就很有可能因此被觸動情懷,做出大文章來。就比如,果戈理的《死魂靈》,不就是普希金把自己準備寫成史詩的作品題材提供給他的結果嗎?結果怎麼樣呢?顯然都不必贅言。再有,張愛玲亦是一個顯例。不喜歡參與熱鬧、追逐所謂的時尚,不等于就不了解一切真實生活的本質;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地方,充滿了生命的歡娛之下所誕生出的作品,絕非向壁虛構,反而恰恰是一種更為深沉、冷靜、厚重的珍品。
朱赤:現在的社會上有一種特別不好的現象,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以權威自居。自己既無任何真知灼見,又總不允許別人做出成績。就比如一些所謂的“紅學家”們,你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去談論《紅樓夢》,好像別人怎麼都是錯的,是根本不懂曹雪芹的,整個世界上,好像就只有他自己才是絕對的紅學權威,是曹雪芹的知音,只有他一個人是真正看懂了《紅樓夢》的。一看到別人和《紅樓夢》沾上關係,或是做出了成績,就像挖了他家祖墳一樣。溫老師您作為200年來《紅樓夢》續書史上的扛鼎作家,想必對此應該有著更加深刻的體會吧?
溫皓然:不可否認,這種神經病和自大狂確實大有人在,完全不必去理會就是。我們需要明白的是:天下的事情,並不會按著某個人的一廂情願和自以為是就真的會跟著他所認為的那樣而有所轉變。就比如,如果某人認為,那麼多智量愚拙、面目可憎的人居然在紅學會、曹學會這樣的單位工作任職,這是根本不合適的。是對曹雪芹的一種侮辱。如果僅憑某個人這樣認為,那些人就會因此而被統統開除解聘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我們自己想做事情,就要內心強大,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那些只會打著曹雪芹旗號把自己混得腦滿腸肥,卻從來不肯、也根本毫無能力為《紅樓夢》真正做出一絲實際貢獻,而就只知道一味對別人指手畫腳的人,其實是最為可悲和可笑的。不過,無論到什麼時候,還是要相信,好人總是佔多數的。少數幾個人性扭曲的人,是根本代表不了整個紅學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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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7:49 &發表
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以權威自居。自己既無任何真知灼見,又總不允許別人做出成績。就比如一些所謂的“紅學家”們,你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去談論《紅樓夢》,好像別人怎麼都是錯的,是根本不懂曹雪芹的,整個世界上,好像就只有他自己才是絕對的紅學權威,是曹雪芹的知音,只有他一個人是真正看懂了《紅樓夢》的。一看到別人和《紅樓夢》沾上關係,或是做出了成績,就像挖了他家祖墳一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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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1:41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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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2:06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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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8:22 &發表
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以權威自居。自己既無任何真知灼見,又總不允許別人做出成績。就比如一些所謂的“紅學家”們,你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去談論《紅樓夢》,好像別人怎麼都是錯的,是根本不懂曹雪芹的,整個世界上,好像就只有他自己才是絕對的紅學權威,是曹雪芹的知音,只有他一個人是真正看懂了《紅樓夢》的。一看到別人和《紅樓夢》沾上關係,或是做出了成績,就像挖了他家祖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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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8:23 &發表
不可否認,這種神經病和自大狂確實大有人在,完全不必去理會就是。我們需要明白的是:天下的事情,並不會按著某個人的一廂情願和自以為是就真的會跟著他所認為的那樣而有所轉變。就比如,如果某人認為,那麼多智量愚拙、面目可憎的人居然在紅學會、曹學會這樣的單位工作任職,這是根本不合適的。是對曹雪芹的一種侮辱。如果僅憑某個人這樣認為,那些人就會因此而被統統開除解聘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我們自己想做事情,就要內心強大,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那些只會打著曹雪芹旗號把自己混得腦滿腸肥,卻從來不肯、也根本毫無能力為《紅樓夢》真正做出一絲實際貢獻,而就只知道一味對別人指手畫腳的人,其實是最為可悲和可笑的。不過,無論到什麼時候,還是要相信,好人總是佔多數的。少數幾個人性扭曲的人,是根本代表不了整個紅學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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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08:50 &發表
呵呵,我特別喜歡旅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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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09:04 &發表
最大的邪門是用&石頭&砸&紅樓&.周某有罪?腰斬經典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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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2:55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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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国网:温皓然、孔庆东、赵建忠等谈《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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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也有学者认为是全人类写作的巅峰。《红楼梦》开篇有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涉及到接受美学中的如何理解这部作品的精神向度问题,或如何理解曹雪芹的境界?
温:正如书中第一回,借二位仙师之口说:“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其实,一个人既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一种精神境界,又何必鸣神沥血、花费毕生的精力去著述立说呢?也许,这就是我们在脂砚斋评语里多次看到的那样:“作家秉刀斧笔,具菩萨心”,曹雪芹是想要借这一部《红楼梦》,写尽人世万象,同时旨在喝醒大众。
孔:其实这与接受美学没有多大关系。文学作品的价值同样也分绝对价值和相对价值,《红楼梦》作者强调的是其绝对价值很难遇到知音,自古圣贤皆如此。大多数人接受其一般价值即可,不要一个个都装得很懂《红楼梦》,那未免是荒唐之上更荒唐了。
赵:《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这话没有错,即使放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毫不逊色。可以说《红楼梦》是历史文化的“全息图像”,这部巨著的问世,标志着新的人文精神的崛起,与一般优秀的文学作品相比,《红楼梦》的精神向度也更为深广。研究者不能单纯从考证、索隐的角度把《红楼梦》视为“学问对象”,当然也要避免“文本细读”论者对《红楼梦》“碎片化”研究倾向;应视《红楼梦》为“审美对象”,特别是精神开掘和生命感悟的对象,文学评论家刘再复曾出版过著作《红楼梦悟》,他认为,生命的欢乐就在于与伟大灵魂相遇并产生“灵魂共振”,我以为这话很到位。
《红楼梦》被喻为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小说,书中涉及的领域非常之深广。尤其令人叹服的是,曹雪芹作为一个男性作家,居然能为读者刻画出那么众多的,令人过目不忘的女性,她们或情或痴,或冰清雪聪,慧比灵珠,或大度汪洋,勇敢刚烈,请问温皓然老师,作为200年来《红楼梦》续书史上最优秀的续书作家,您认为在这部书中,哪位女性是最美丽的?凭证是什么?
温:正所谓,各花入各眼。在贾宝玉的的眼里,自然林黛玉是最美的。这在原著第29回里有专门的文字描述:说在宝玉看来,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这就是证明。而在贾珍贾琏的眼中,尤三姐的绰约风流,又是他们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们皆所不能企及的。如果单从文字描述来看,我个人认为,警幻仙姑是最美丽的。大家可以去读读里面那篇著名的《警幻仙子》赋,就知道了。
《红楼梦》是否完成?红学界有很多研究者引脂砚斋批语认为“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意思是说曹雪芹未完成这部旷世巨著就去世了,现代著名作家张爱玲在《红楼梦魇》中也有“《红楼梦》未完”的命题,对此有何看法?
温:大体应该完成了,后面的文稿在其朋友们传阅的过程中,遗失的可能性较大。
孔:断臂的维纳斯雕像,原来到底是不是有“完臂”?可能永远不给出终极答案,才有意思。
赵:《红楼梦》主体部分应该完成了,从内证上讲,根据就是作品第一回明明白白写着的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纂出目录,分出章回”这几句话。我们很难设想,一个作家改了十年,都改的是前八十回,皓然是作家,你觉得那样符合创作规律么?当然还有外证或者说旁证,即早期《石头记》抄本上那些脂砚斋的批语,作为这部巨著作者的亲密合作人,脂砚斋知悉整个创作过程并看过八十回后的内容,他才有可能写下批语,很多条批语实际上透露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情节。我推测,八十回后的文稿应该是由于种种原因遗失了。
主持人:《红楼梦》后四十回是否为续书?新红学奠基人胡适、俞平伯当年的考证就认为是续书且是高鹗所续。对此有何新看法?
赵:《红楼梦》后四十回,在红学研究中历来被认为是一个热点问题。我个人认为后四十回主体上应该算续书,但不排除存在一些曹雪芹残稿。确指后四十回为续作的首推清人裕瑞
。他在《枣窗闲笔》专著中指出“细审后四十回,断非与前一色笔墨者,其为补著无疑”,真可谓目光如炬,在那个时代,能有如此文学鉴赏力,洵为难得!当然,从判断是否续书的角度看,裕瑞的方法也给后人留下了可商榷的余地。他虽然指出了后四十回在人物塑造方面的一些失误及情节接榫处的一些漏绽,但仅仅从人物塑造、结构安排等方面入手,这种标准的伸缩性本来就很大。对续书问题进行认真考辨并在红学史上产生了划时代影响的,应算是新红学的奠基者胡适、俞平伯。1921年胡适发表了《红楼梦考证》。他对程伟元、高鹗在程刻本前的序言进行了辨析,并断定后四十回为高鹗所续。1922年,俞平伯《红楼梦辨》的出版,又从“内证”出发,补充完善了胡适的考证。从方法论上看,俞平伯的研究思路正如他自己所说“我所用的总方法来攻击高氏的,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他既说八十回和四十回是一人作的,当然不能有矛盾;有了矛盾,就可以反证前后不出一人之手。我处处去找前后底矛盾所在,即用八十回来攻四十回,使补作与原作无可调和,不能两立。我们若承认八十回是曹雪芹作的,就不能同时承认后四十回也是他作的。应该看到,考辨后四十回是否续书,是不能靠单纯逻辑思维来判断的。每一种方法都有它的局限性,如果采用综合、系统的研究方法,或许能得出比较接近情理的结论。
孔:红学界的看法错综复杂,莫衷一是。但我们可不可以另做设想:即使完全由一个人写作的长篇小说,由于篇幅巨大、时间漫长,以及创作主体可能发生的种种奇遇,作品的各个部分会不会发生严重的不均衡现象?
温:以我的写作经验,现在120回通行本的后40回,一定是续书。因为后面40回的文字,正像俞平伯先生当年所批评的那样:“思想境界、美学旨趣,跟曹雪芹不仅是差距问题,许多根本点简直是相反的。”就比如,原著中已经死去的人,续书里又活了。再比如贾母对林黛玉的态度的莫名其妙的大转变,不管怎样,一位嫡亲的外祖母,忽然之间就对自己的外孙女发生了这么巨大的转变,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而且居然还是在黛玉临死前,没有心肝到了那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是熟悉《红楼梦》的读者,大家都应该知道,前80回里,单是贾母因为宝黛二人拌嘴怄气,就当众哭过多少回!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自明。前80回里,我们明明看到的是在整个贾府里,贾母对黛玉的疼爱,除了宝玉根本无人能及,可是在后40回里我们看到的却是根本让人无法接受的莫名其妙的一个巨大的变化。而且,我认为,无论一部书的篇幅再怎么巨大,创作时间再如何漫长,一个作家起码的文风和应有才华是不可能变的,越变越好当然是可能的。没有越写越差的道理。我们看看现在120回通行本的后40回文字,和前80回真的不仅是差距,很多地方,简直就是天堑。
主持人: 既然《红楼梦》后四十回存在续书问题,那么是否可以重续?俞平伯先生当年提出了“凡书都不可续”的命题,对此诸位有何新看法?
孔:承接前问,即使一部作品本来没有续书现象,他人和后人也可以续之,何况后四十回确实存在着与前八十回不均衡的问题呢?俞平伯先生的“凡书都不可续”,意思是怎么续都不是原作者的意思、原作者的风格,这是一种高境界的学术厘清。但谁又规定续书就是要伪装成原作者呢?假如某人写了半部小说未能出版,后来他的儿子续写了后半部出版了,也照样能够成为畅销书,而且一般读者也看不出来啊。
温:就此问题,我非常同意孔老师的观点和智慧。我也不止一次说过,一个人心中的丘壑,除他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复述得出,描摹得一模一样,即便是其最为亲近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何况是曹雪芹这样一位大师、伟人心中的丘壑,又有谁可能真正描摹得出来呢?但是,我们是否应该换个角度,从更大更广阔处去着眼思考问题呢?曹雪芹为什么要耗费自己毕生的精力,去写这一部小说呢?我个人认为,他看到和经历了人世间太多的丑恶和黑暗,他的心中有太多的血泪伤恨和无奈,他惟有借助文字来聊以自疗、思念或者排遣。古人和今人的区别,从外在来看,不过就是换了一副装束、行头而已,内在的,也无非就是各自时代的制度、观念的差别而已。而人性的善与恶,美与丑,正与邪之间的较量、争斗乃至厮杀,清明灵秀与残忍乖僻之间的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则是这世间万古不变的实相。我们谁都不能否认曹雪芹的伟大与不可逾越,但是,无论他再如何伟大,他也毕竟只是一个人,他所经历的每一件事,绝大部分也都是来源于人世间真实的生活。他的如椽巨笔忠实地为他申述了自己内心的情感,我们后来的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借助自己手中的笔,去大胆地记录自己世界中的爱恨情仇呢?
赵:老一辈红学家俞平伯之所以提出“书不能续”的断言,原因是他认为“凡好的文章,都有个性流露,越是好的,所表现的个性越是活泼泼的。因为如此,所以文章本难续,好的文章更难续。为什么难续呢?作者有他的个性,续书人也有他的个性,万万不能融洽的。不能融洽的思想、情感,和文学的手段,却要勉强去合作一部书,当然是个四不像。故就作者论,不但反对任何人来续他的著作;即是他自己,如环境心境改变了,也不能勉强写完未了的文章。这是从事文艺者应具的诚实”。在此理论基础上,俞先生还进一步阐述说明了续《红楼梦》,比续别的书,又有特殊的困难,所以就更容易失败。因为“第一,《红楼梦》是文学书,不是学术的论文,不能仅以面目符合为满足。第二,《红楼梦》是写实的作品,如续书人没有相似的环境、性情,虽极聪明,极审慎也不能胜任”。总体而言,这番话还是深中肯綮并大体符合续书创作实际的,可以说是深谙创作三昧同时又熟悉红学状况的甘苦之言。然而,续书是中国古代小说史上屡见不鲜的重要现象,而且确实也有过成功的个案。晚清的金松岑(天羽)撰写了一部小说的前6回,后转手曾朴去续写,最后完成的作品很不错,这就是著名谴责小说《孽海花》所由来。再有就是《水浒传》的几部续书如陈忱《水浒后传》、青莲室主人《后水浒传》、俞万春《结水浒传》等,在同类续作中堪称翘楚,这在明清小说研究界已成共识。不独我国如此,《飘》的续集在美国出版后亦备受推崇,人们争相购买,以先睹郝思嘉是否与白瑞德团聚。这些情况表明,续书的优劣也是因人而异的,不可一概而论。
主持人:温皓然老师刚才说过“作家秉刀斧笔,具菩萨心”,不知怎样才能算得上是秉刀斧笔呢?
温:这是一位优秀作家所必须具备的特质。是老师教不出来的。这是一种天分。正像前人所说的那样:“一张楮纸,三寸毛锥,锐若戈矛,严于斧钺,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写古今悲欢离合,记中外治乱兴亡,从心所欲,信笔而书。敢施造化补救之功,不让《春秋》褒贬之笔。”
主持人: 请问孔庆东老师,您认为续写《红楼梦》的依据是什么?赵建忠老师在给温皓然老师的《红楼梦》续书写评论文章时,说温续是200年来《红楼梦》续书史上的一部扛鼎之作,请问赵建忠老师您的依据又是什么?
孔:一部《红楼梦》续写史证明了,每位续写者的依据是各不相同的,有的是“我注六经”,有的是“六经注我”。但不同之中又有相同,那就是对《红楼梦》前八十回的认真细读和反复沉吟。好比足球赛的下半场,可以改变打法,可以更换球员,但总要踢的还是足球、总要代表的还是上半场那个球队吧。
赵:在所有名著的续书中,《红楼梦》续书数量最多,堪称“续书之最”,寻波讨源,续书子群繁衍不息的生命力来自于《红楼梦》强烈的悲剧意蕴——这种悲剧倾覆了人们崇尚圆满的一贯心态。贾宝玉的命运、与相爱之人难以厮守的憾恨,极其强烈地唤醒了世人悯人悲己的情怀和渴望圆满的天性,成为他们重补离恨天、续写《红楼梦》的直接缘起。更重要的是,《红楼梦》包孕之丰厚、思想之深邃,远远超过了中国古代的任何名著,人们称它为中国社会的“百科全书”、中国历史的“全息图像”、中华民族的“文化小说”,的确,它提出的问题太多了,社会的、家庭的、伦理的、婚姻的、道德的、科举的……它吸引着人们试图去解答这些问题,很多人正是在续书中糅进了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独特看法。然而,当每部《红楼梦》续书问世后,人们都议论纷纷,总体上看,都可以用鲁迅的一句话概括:“行文造事并逊。”按照当下红学已积淀的文献和初步成果,如果想把《红楼梦》续好,至少有几方面是不能绕行的:第一,《红楼梦》本身内容尤其是第五回判词要深入理解;第二,古本脂评系列的批语应研究透辟;第三,清人有关红学的文献要进行认真梳理和研究。从前的《红楼梦》续书,对上述几方面并没有认真研究或者研究不透,也有的当代作家甚至名作家虽有一定研究但曲解文献;而我经过细读温皓然的续书,发现她在以上几方面都下了相当大的功夫,并且有自己独特的悟性,这就是她能够在续书上超越前人的原因,很不容易!说是200年来《红楼梦》续书史上的扛鼎之作,绝非虚誉。
主持人:有专家学者认为,《红楼梦》中,甄士隐对《好了歌》的那首解注,其实就代表了整部《红楼梦》的核心精神,诸位怎么看?
&赵:从前受庸俗社会学研究方法的影响,认为第四回体现了《红楼梦》“主题”,因为有“护官府”的描写,所谓暴露了“封建官场黑暗”云云,其实第四回的描写主要是为薛宝钗出场作铺垫,让“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构成冲突,形成小说的张力。作为复调小说的《红楼梦》也许真的很难归纳出一个主题,但这并不意味着《红楼梦》的“核心精神”不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讲,《好了歌》的这首解注确实在相当程度上代表了《红楼梦》的“核心精神”,可惜以往研究者挖掘的不够。《红楼梦》是写一个家族的兴衰过程,那么《好了歌》的解注对此反复渲染,说明作者这方面“情结”很浓厚的。
温:这种论点不无道理。也可以说很内行。如果我们把《红楼梦》比喻成是一颗原子弹的话,那么这首《好了歌》的解注就是原子核。
孔:我认同甄士隐,但这是否就是《红楼梦》的核心精神,恐怕是个陷阱。好比中学老师问某篇课文的“中心思想”,谁规定一篇文章必须有一个“中心”思想?谁又规定一篇文章必须有“一个”中心思想?
主持人:《红楼梦》故事背景究竟写的是南方还是北方?土默热红学认为背景是南方杭州,据此提出著作权问题,即《红楼梦》的作者是洪昇而非曹雪芹,对此诸位怎么看?
温:其实我实在不愿意讨论这样的问题。我们读书切记的就是不要死读书,读死书。在一点小问题上纠结不已。这样很容易因指忘月。就比如,在书的第一回中,就十分清楚地说出,空空道人见一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因此被石头笑道:“我师何太痴也!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这难道不是作家在假借石头之口,要向我们所有的读者发出的心声吗?一部小说既然朝代年纪都不必拘泥,又为什么非要追究到底写的是南是北呢?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这就好比现在的某些自命不凡的所谓红学家们,一见面就要因为各自些微不同的观点,而去脸红脖子粗地掐架,其实谁都未必有什么真知灼见,无非就是想要抓住一切可以宣传、显示自己的机会,趁机兜售自己的观点罢了。其实,他们很多人的真实水平和能耐,不过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说几句无聊而没用的闲话罢了。否则,你让他哪怕续半回出来试试看,他马上就傻。现在很多人自以为是的人,表面看起来,他爱《红楼梦》,似乎爱得比曹雪芹本人还要更爱,甚至比曹雪芹本人都更加理解《红楼梦》了。可事实上,这些人的内心却是一片黑暗和狭隘,他不为衣食名利去算计、奔波都困难,这样的人,你说他们能懂得《红楼梦》吗?他们时时处不忘制造一些惊人的舆论和观点出来,并且恨不得竭尽全力去挑剔除了他们本人之外的一切人之时,不过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极度脆弱的暴露无遗而已。至于《红楼梦》的著作权问题,我始终坚定不移地认为是曹雪芹无疑。
孔:如果发现一部小说的语言是流畅的北京话,就认为其作者不可能是南方人;或者相反,发现一部小说充满了地道的广东生活气息,就认为其作者不可能是山东人。我在学术界见过了太多的这类可爱学者。不过从总体上,我也喜欢红学界的热热闹闹,有利于提高乡亲们的智商。
赵:近年来出现的《红楼梦》作者“洪昇说”,由于此说的提出者土默热对《红楼梦》的创作缘起、时间地点、故事本事、人物原型以及评点题名、抄录问世、版本源流等都做出了全面的解释,自成体系,因此颇受人们关注。
他认为,《红楼梦》立意为“闺阁昭传”的十二个女子,原型是“蕉园诗社”的十二个成员。她们都是当时杭州洪黄钱顾“四大家族”的女儿,她们的命运随着“四大家族”毁灭而全部惨遭不幸,正所谓“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由此他进一步推测,《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原型就是洪昇及其“蕉园姐妹”共同的故园。《红楼梦》创作过程中,还大量借用了流行于当时的南明时期江南才子与“秦淮八艳”的事迹与作品。应该承认,《红楼梦》中确实较多地保留有江南文化的诸多特征,土默热这方面的深入研究拓展了人们的视野,将这部作品的成书时间放在康熙朝并认为体现了清初独特“遁世”观念和“情教”哲学并与“晚明文化气脉”一脉相承,这种看法也是有价值的,并有文本内部的具体描写作为支持。这个问题当年戏曲专家戴不凡的文章中也指出过,但他是基于这部小说地点“忽南忽北”的混乱描写,而作为曹雪芹将贾府从南京“搬家”到北京的“内证”而论,“原始作者”最终还是落实到了曹氏家族;土默热就不同了,他红学的核心论点是“洪昇著书说”,尽管土默热也谈到,康熙四十三年洪昇到南京江宁织造府演《长生殿》并给曹寅留下了《稗畦行卷》,后来曹雪芹在此基础上“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使《红楼梦》在乾隆年间开始流传,但这仅局限于承认曹雪芹对《红楼梦》所起的传播作用,从根本上说,就是剥夺了曹雪芹的著作权,况且这种大胆的猜测也没有文献支撑,目前并无直接的史料证据去证明洪昇留给曹寅的《稗畦行卷》就是《红楼梦》手稿,不久前去世的章培恒所著《洪昇年谱》也没透漏出任何这方面信息,这就使土默热的立论失去了根基;再有就是大观园“原型”问题,过去曾有代表南方的“随园说”、代表北方的“恭王府说”等,其实《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以南北各地园林为“原型”并加以艺术处理的,地名景名的相近或相同,在中国地名文化中本来司空见惯,不能看得过死。
主持人:对《红楼梦》中“贾宝玉”这一角色如何理解?
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很真实。有优点,也有很多缺点。
孔:这可能不是采访式的问答所能讲清的问题。我要是贾政,我也会狠狠揍他;我要是黛玉,我也会深深爱他;我要是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我也会没心没肺折腾他。这一切都因为,他不是他。
赵: 贾宝玉有贵族气质,不俗,有书生气,不伪,有平民情怀,博爱。在这一主人公身上,体现出人生永恒的两大主题:1、 爱与不爱的问题(爱情与婚姻)2,干与不干的问题(功名与事业)。因此,林黛玉与贾宝玉的爱情是中国文学中最有文化含量和灵魂含量的爱情。《红楼梦》解构了圣人话语权,小说满纸是人的宣言。红学研究应该关注人类命运的形上思考。
主持人:《红楼梦》是否“爱情悲剧小说”?对这一命题今天如何理解?
温:如果《红楼梦》仅被认为是一部爱情悲剧小说,我深心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太狭隘,境界过于小了。
赵:《红楼梦》不仅仅是爱情悲剧,所谓“爱情悲剧”说既不符合《红楼梦》的版本实际也不符合《红楼梦》的描写内容。《红楼梦》前八十回并无多少爱情描写内容,“黛死钗嫁”在97、98回了,属于续书内容,因此不能用非曹雪芹的笔墨去论证《红楼梦》的思想,这个话题实际涉及到曹雪芹的创作构思。
孔:前边讲过,一部作品未必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同理,一部武侠小说也可以同时是言情小说、历史小说、政治小说、财经小说。《红楼梦》流行版中的爱情悲剧占据重要地位,或者说打动甚多读者,故说它是爱情悲剧小说,自然成立。这与你想说它是阴谋小说、哲学小说并不矛盾。凭什么就根据当下某人的研究断言这个不成立那个不符合呢?焉知过上若干年,不会有人出来把尔等骂得狗血喷头呢?
主持人:《红楼梦》是否算一部形象揭示“封建社会走向衰亡”的暴露小说?对这一传统命题今天如何理解?
赵:《红楼梦》有暴露,但也有赞颂,曹雪芹对家族是矛盾的,从文本实际描写看,主人公贾宝玉也不算“反封建斗士”。《红楼梦》从女娲补天写起,这段历史比所谓“封建社会”要漫长的多,曹雪芹实际是要描绘中华民族的漫长历史画卷。
孔:这个问题比前边更加狗血,而且此种武断语气仿佛是曹雪芹他爹再生了。你既然啥啥都知道了,而且能够推翻一切前贤,还让别人回答个茄子啊?你唯恐别人看不出你上过大学啊?
温:呵呵。
主持人:对新旧两版《红楼梦》电视剧怎么看?对旧版涉及的“黛玉之死”情节板块的处理如何理解?
温:有关这个问题,我曾经和87版电视剧编剧周岭老师谈起过。据周岭老师说,当年拍旧版《红楼梦》电视剧时,国家只给拨款350万。后来是河北的一位企业家,他很热爱《红楼梦》,自己又给剧组投资了300万。那么,总共是650万。而新版的《红楼梦》电视剧,据说花了1.8亿。钱的差距很大,但在艺术的差距上,两者却正好是相反的。对于旧版涉及的“黛玉之死”情节板块的处理,我认为这是旧版电视剧的一个很大的失误和不足之处。黛玉之死,一定是需要浓墨重彩的。需要一种震撼人心的大悲凉。
孔:80年代那一版,当时很多学者和大学生都不满,意见指责一大堆。有激进者甚至认为除了插曲一无可取。然而到了新世纪,舆论发生巨变,仿佛看见恶心无比的丑媳妇登场了,大家才发现,还是老婆婆端庄优美。这属于“比较美学”。我倒是想和几句稀泥,旧版没那么好,新版也没那么差。“黛玉之死”固然拍得令人不满,但这个板块也可能属于怎么拍都不得人心的难点,就好比武松打虎,怎么拍都是吃力不讨好。
赵:演员、造型、配乐、旁白,这些最直观的表现成了新版《红楼梦》电视剧争论的焦点。虽然李少红导演对于演员非常满意,但是很多观众并不认同。同样借鉴了昆曲元素的配乐部分也遭到网友调侃,称其幽怨绵长的曲调颇有几分《聊斋》的阴森鬼魅,昆曲作为《红楼梦》中的“戏中戏”,用在新版《红楼梦》里味道是合拍的,但那“呀”、“伊”好似鬼叫的声音,和大众审美拉开了距离。《红楼梦》属于雅文化,搬到银幕,应该属于“文戏”,在配乐方面追求些新颖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用力过猛。不少观众反映,新版《红楼梦》的旁白很突出,旁白过于突出确实是个“硬伤”,也算是这部电视剧最大的败笔。因为影视艺术同小说文本不同,它一个明显特点应该是用人物语言和动作去表现,既然有了形体表达,还用得着那么多的旁白么?况且有的地方运用得也有错误,比如旁白说着‘逢天气晴和’,但画面上却是雷雨交加。
主持人:如何评价“红学热”?
温:如果这种现象是真实的,当然是非常好的。对于经典的热爱,至少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内在涵养。但恐怕事实并不是真的如此吧,据我所知,现在很多高端的知识分子群里,真正完整看过一遍《红楼梦》原著的人,都少的可怜。
孔:没看见“红学热”,好像丢了一个字吧,应该是“红学热闹”。
主持人:《红楼梦》近日被英国媒体评为“亚洲十大小说”榜首,如何看待?
温:当然是当之无愧的。但我同时更认为,我们的《三国》《水浒》《西游记》,甚至是《岳飞传》《封神榜》这些名著,即便是放在整个世界文学之林,也绝对堪称翘楚!一个如此堂堂的中国,从古至今,不知孕育出多少盖世英才,写就了多少不朽的佳作。到现在,却仅在一个亚洲区域,就只有一部《红楼梦》上榜!这真是让人无比感叹:历史的尘埃,不知还要妄想掩埋多少早已不朽的英才俊彦!
赵:应该说,这是当之无愧的,也是迟来的追认。我认为,不仅是亚洲,甚至在世界文学范围内,以文学最为发达的欧洲来说,即使将《红楼梦》与欧洲的任何一部一流作品相比,亦毫不逊色。研究《红楼梦》的学问“红学”,早已被国际汉学界公认为是中国的一门“显学”。作为中国学者,有责任将这门“显学”发扬光大。
孔:这种排行榜是媒体噱头,不值一论。英国人要读懂中国古典小说,可能还需要经过三次达尔文意义上的从猿到人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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