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巷仲淹掌学这个人吗

---06月03日 03:53渑水燕谈录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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渑:古水名,在今山东省临淄一带。读音shéng,易错读, 池一词中读miǎn。,常见于齐国等古史书册。从体裁上来说,《渑水燕谈录》属于笔记文中的史料笔记。从写作目的上来看, 与众多宋代笔记的作者一样,脱离仕宦,悠游林下,追忆平生经历见闻,笔之于书,博记杂识,主要是为了 “谈谑”。从写作内容和范围来看,《渑水燕谈录》所记大都是年间(1094年)以前到北宋开国(960年)之间140余年的北宋杂事。创作年代作品出处《》作&&&&者王辟之1031年-?,字圣涂,北宋人。
是一种随笔记录的文体,“笔记”之“笔”即文笔之分的“笔”,意谓散记、随笔、琐记。笔记文包括史料笔记、考据笔记和笔记小说。在魏晋南北朝时已有此体,其渊源还可以远溯至东汉。唐代笔记已多,到宋代又有发展。用“笔记”两个字作书名的,则始于北宋的《笔记》3卷。宋代的笔记文以史料笔记一类为最发达。其主要特点在于多就“亲历”、“亲见”和“亲闻”来记叙本朝的轶事与掌故,内容较为切实,不乏第一手材料。《渑水燕谈录》就是北宋史料笔记中的代表性作品。
“谈谑”,也就是说玩笑话。这种“谈谑”式的著述动机,是宋代笔记的普遍倾向,是当时阶层的一种风气与时尚。在作于二年(1095)的《渑水燕谈录》序言中写到: “今且老矣,仕不出乎州县,身不脱乎饥寒,不得与闻朝廷之论、史官所书;闲接贤士大夫谈议,有可取者,辄记之,久而得三百六十余事,私编之为十卷,蓄之中橐,以为南亩北窗、倚杖鼓腹之资,且用志、遣余年耳。”,很直接、明白的写出了自己的创作心理:编《渑水燕谈录》的目的是为了做酒后谈资,做晚年消遣。但是,我们从序言中“今且老矣,仕不出乎州县,身不脱乎饥寒,不得与闻朝廷之论、史官所书”之句能够读出王辟之“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虽然年老但关心政治的情怀;从“有可取者,辄记之”等句看出王辟之在记录、整理佚闻趣事时,是有政治倾向性和审美倾向性的,并不是不加选择,随手编成。所以,从序言中可以看出,《燕谈录》虽然表面上是一部谈谑类的悠闲之作,但实际上蕴含了作者的政治理想和道德判断,是一部创作动机严肃、目的纯正、品位高雅的史料笔记。
《》云:“今考此书,皆记以前杂事”。共分为十七类:、、名臣、知人、奇节、忠孝、才识、、官制、贡举、、先兆、歌咏、书画、事志、杂录、谈谑,记录了360多个故事和片段。
从上说,《渑水燕谈录》的价值有三:
1.内容丰富,体裁广泛,为后世对北宋时期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历史研究,特别是对一些政治家、文学家的生平研究以及山东省的地方史研究、宋诗研究,提供了大量真实可靠的史料。
长期担任北宋基层地方官吏,交际范围主要是官场,所以对统治阶级内部的一些传闻故事非常感兴趣也十分熟悉。书中的前半部分如帝德、、名臣、知人、奇节、忠孝、才识等篇记录了大量明君、贤臣的历史事迹,如“”、“”的宋太祖赵匡胤、“治最为天下第一”并修岳阳楼的、力主革新变法的、品行高尚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以及大将军、名臣等,很有史料价值;同时,王辟之又是一个文人,对诗人、书画家等文艺界的非常关注,如著名文学家、、、,山水画家、著名词人等人的事迹也时时出现在书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官制”、“贡举”、“”等部分,准确、翔实的记录了当时的官制、科举情况,为后人留下了非常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为研究北宋官制和科举提供了大量真实的佐证;“歌咏”、“书画”部分,记录了大量诗人、书画家的创作经历和艺术理论,是我们研究、书画史时不可不读的参考文献。
是人,晚年大部分时间又在临淄度过,所以《燕谈录》记录了大量北宋时期临淄以及周边地区的人和事,比如以著书扶道为己任、著《山东野录》七篇的临淄人贾公疏;、少寡情欲的临淄长寿老人麻希孟;博学醇德的临淄名儒等。书中对知青州的事迹也记之甚详,有近十条之多。
另外,王辟之的《渑水燕谈录》还在有意无意之间创造了几个第一:
第一,《卷八.事志》中有我国对“瓦当”的最早记载,这在瓦当的收藏、研究史上可谓前无古人,因而意义极大。原文是:“作宫,在宝鸡县界。岁久,不可究知其处。元祐六年正月,门之东百步,居民权氏浚池,得古铜瓦,五皆破,独一瓦完。面径四寸四分。瓦面隐起四字,曰羽阳,篆字随势为之,不取方正。始知即羽阳旧址也。其地北负高原,南临,前对群峰,形势雄壮,真胜地也。武公之初年,距今千有七百八十八年矣。游景叔方总刑狱,摹刊于石,置之岐阳宪台之瑞丰亭,以贻好事者。”由此可见,从一千年前的北宋时期开始,瓦当就已经成为文人雅士案头的赏玩了。
第二,我国古典文学史上关于“”并称最早也源于本书。据《卷四·才识》记载:“,少不喜学,壮岁犹不知书。年二十七,始发愤读书。举进士,又举,皆不中。曰:“此未足为吾学也。”焚其文,闭户读书,五六年,乃大究《六经》、百家书说。嘉祐初,与二子轼、辙至京师。欧阳文忠公献其书于朝,争持其文,二子举进士亦皆在高等。于是,父子名动京师。而苏氏文章擅天下,目其文曰三苏,盖洵为老苏、轼为大苏、辙为小苏也。”本书还记载了许多苏轼的事迹,对我们今天研究宋代文学有很珍贵的价值。特别是书中提到,宋使叟奉旨出使辽国,在幽州的旅馆里发现有辽国人在墙上抄录的苏轼诗歌,还听说的书店曾经刊刻苏轼的诗集等事,对我们研究苏轼诗歌的影响和传播有重要意义。
第三,对、范公泉的记载是最早的。《卷八·事志》记载:“皇佑中,公镇青州,龙兴僧舍西南阳溪中有醴泉涌出,公构一亭泉上,刻石记之。其后青人思公之德,名之曰范公泉。环泉古木茂密,尘迹不到,去市廛才数百步而如在深山中。自是,幽人逋客,往往赋诗鸣琴,烹茶其上。日光玲珑,珍禽上下,真物外之游……最为营丘佳处。”
第四,书中对“虹桥”的记载是最早的,以至于不了解历史的某些当代桥梁史专家给王辟之冠以了古代桥梁专家的称号。据《卷八.事志》记载,青州太守夏竦见城中的桥梁常被大水冲坏,便想办法改建。这时,他正好得到了牢城中的一个“废卒”。“废卒”就是关押在监牢的残废士兵。这个人有“”,也就是有超常的智慧。这个“废卒”取来数十根大木,相贯为桥,无柱的虹桥就这样造出来了。这是我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的最早的“虹桥”之一。
另外,“”、“”两个成语源于本书,对点心“蜂糖糕”、江南“”、、麻将的前身“叶子”、椰子等物产的记载也是较早的。书中还有 “用长松治麻风病”的最早药方。
2.作者站在封建的道德立场,歌颂了爱民尊贤、勇于纳谏的明君以及廉洁务实、的清官; 赞美了一些文学家的品质和灵敏机智的创作才华;对弄虚作假、不切实际、残害百姓等丑恶现象进行了讽刺和批判。
比如《卷一.帝德》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曾经对一个外放到地方做官的印象很好,称赞他品德高尚,做事得体,答应在合适的时机把他调回中央,委以重任。但是这个郎官回京之后托关系,走后门,到处行贿当朝重臣。事情被真宗知道后,便没有重用提拔他。这个故事表现了宋真宗对那些跑官要官者的憎恨,赞扬了宋真宗坚持原则的品格,对今天的人们很有教育意义。
再比如《卷二.谠论》中记载,的时候,京城出现日食,但由于当时阴云密布,京城的人都没看见。掌管天文历法的官员以此奏请皇帝,认为日食是不祥之兆,可现在在京城却没有看到,这说明皇帝吉祥,天下太平,应该大宴群臣,庆贺一下。劝谏皇帝说:“日食,全国其他地方都看见了而唯独京城看不见,老天好像在说皇帝您正在被阴邪小人所蒙蔽,天下人都知道而唯独朝廷不知道,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不应庆贺。”宋仁宗听从了司马光的劝告,没有进行劳民伤财的祝贺仪式。在这个故事里,司马光仗义执言、耿直机敏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宋仁宗勇于纳谏、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精神也可见一斑,贤相、明君的风范在极端的篇幅里展现无遗。
又比如《卷九.杂录》中有一个故事《游僧》,揭露了江南某寺院让僧人扮成里的罗汉,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伎俩。这个故事说,江南某县郊野有个古庙,只因地僻山险,所以人烟稀少。一次,有位游方和尚到那古庙,便想出个吸引香客的。庙里有500 罗汉,他穿戴上一个罗汉的衣服、笠帽,拄着那罗汉的禅杖,下山到县城去剃头。剃时有意乱动,割破了头顶,这时他就解下了衣带,敷上了白药,并留下那禅杖作为抵押,约好日期叫剃头匠到庙里去,说将要送他一千钱相酬。剃头匠按照约定的日期去了,刚要进庙,看门人就扭住他殴打起来,说:“庙里罗汉丢了禅杖已半年了,原来是你偷的啊!”剃头匠说明了他得杖的经过,与看门的人一起去见方丈。大家感到很奇怪,于是一起打开罗汉堂,只见门上的锁已生锈,罗汉的座榻上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有打开门的样子。剃头匠审视那丢禅杖的罗汉,衣服、笠帽都是他所见到过的,头顶上还有割伤的地方,和药敷的情况也和原先一样。罗汉座前有一千钱放在那里,都是些古钱,穿钱的绳子都快朽烂了。大家都惊叹起来。这件事马上传扬出去,于是天天都有施舍钱财的人来,这古庙也大大地兴旺起来。几年后,和尚中有人为钱财争吵,骗人的把戏才泄露出来。
还比如《卷十.谈谑》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说是时,有些很喜欢谈论水利。有一人说要抽干的水,把它改造成农田。别人便问他:“是古代的巨野泽,面积有好几百里,现在抽干了它的水来造田,如果一秋夏之间洪水汇集,把它们容纳于何处呢?”刘贡父刚巧在屋,不慌不忙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在梁山泊的旁边凿一个大湖,面积大小正好与梁山泊等,不就可以容纳那些积水了吗。”满座的人大笑,那个胡说要改造梁山泊的人,羞得。这个故事既讽刺了一些不学无术、不切实际、的官吏;又赞美了刘贡父的机智、俏皮,让人在忍俊不禁之中深思,很有深度。
总之,《渑水燕谈录》并不是一部完全以介绍知识、记录史实的纯史料性的著作。作者往往以小见大,寓深刻的褒贬于字里行间,其思想内涵还是丰富而深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作品并不是“无为而作“,而是“有为而作”。当然,由于历史局限性和阶级局限性的原因,书中也有不少宣扬愚孝、、玄虚迷信的东西,这是我们在阅读此书时所必须注意的。
3.《渑水燕谈录》在艺术上颇有造诣。其语言简洁,叙事洗练,格调高雅,幽默诙谐。虽寥寥数语,但往往人物形象鲜明生动,寓意深刻。
比如《卷十.谈谑》中记载了一篇欧阳修不喜欢:“欧阳文忠公不喜释氏,士有谈佛书者,必正色视之。而公之幼子小字和尚。或问:“公既不喜佛,排浮屠,而以和尚名子,何也”公曰:“所以贱之也,如今人家以牛驴名小儿耳。”问者大笑,且伏公之辨也。”文章篇幅虽然极为短小,但叙述简洁清楚,行文迭宕,把正直、幽默的性格充分展现了出来,很有喜剧效果,给人看后轻松一笑,有一种观看小品或相声的感觉。
再比如《卷二.名臣》中,作者写品行高尚,德高望重,深得百姓喜爱,没有正面、直接的去写他的爱民事件,而是用“识与不识,称之曰君实”,“下至闾阎,莫不能道司马。”的侧面手法写出了司马光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特别是用“熙宁末,余夜宿青州河马铺,晨起行,见村民百余人欢呼踊跃,自北而南。余之,:传司马为宰相矣。”的典型事例,侧面写出司马光热爱人民、在人民中享有极高威望的事实,整段文章手法巧妙,表现了作者对司马光爱民的由衷敬仰。
总之,《渑水燕谈录》在文学性上是比较突出的,其行文洗练,言简意赅,生动风趣的风格对后世的创作有巨大的影响,甚至在短篇小说集《》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风格的痕迹。
综上所述,《渑水燕谈录》史料性强,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北宋的历史;思想性高,可以帮助我们思考社会、人生;艺术性好,可以帮助我们学习一些人物小传、小小说的技法。所以,说《渑水燕谈录》是一部很有价值和生命力的名著,是毫不为过的。太宗朝,有王著学右军书,深得其法,翰林。帝听政之余,留心笔札,数遣内侍持书示著,著每以为未善,太宗益刻意临学。又以问著,对如初。或询其意,著曰:“书固佳矣,若遽,恐帝不复用意。”其后,帝笔法,超越前古,世以为由著之规益也。太宗在位的时候,有个名叫的人学习,很是得其要领,被太宗任命为翰林,太宗在朝政的空余时间也爱好练习书法,每有心得都派内侍去送给王著看,但每次王著都说不行,太宗又去尽量的模仿的更像,然后又去问王著,王著还是说不行,太宗问他为什么呢,王著说“你的书法外形本来很好,但匆忙的说好,恐怕皇上并不明白书法的深意”后来太宗的书法已是精妙绝伦,超过了很多以前的著名书法家。世人都说这得宜于王著的劝戒。①太宗:976~997年在位。
②朝:一代君主的统治时期
③右军:指晋代著名书法家。
④翰林:皇帝的文学侍从官。
⑤听政:处理政务。
⑥内侍:此指太监。
⑦遽:匆忙。
⑧规:勉励。
⑨益:更加。卷一·帝德
西都北寺禅院,乃太祖之地,国初为传舍。真宗幸洛阳,顾瞻遗迹,徘徊感怆,乃命建为僧舍。功成,赐院额,奉安神御,命知制诰刘筠志之。仁宗初,又建别殿,分二位,塑太宗、真宗圣像,丞相为之记。后园植牡丹万本,皆洛中尤品。庆历末,仁宗御篆神御三殿碑:艺祖曰“兴先”,太宗曰“”,真宗曰“”。今为忌日行香地,去留府甚远,故诗曰“正梦寐中行十里”,此之谓也。
开宝中,教坊使魏某年老当补外,援后唐故事,求领小郡。太祖曰:“伶人为刺史岂治朝事,尚可法耶!”第令于本部中,乃以为太常。
中,、乐史锁厅合格,不得进士第,止以为幕职官。太宗之爱惜科名如此。
庆历中,郎官吕觉者勘公事已回,登对自陈衣绯已久,乞改章服。仁宗曰:“待别差遣,与卿换章服。朕不欲因鞫狱与人恩泽,虑刻薄之徒望风希进,加入深罪耳。”帝宽厚钦恤之德如此,庙号曰仁,不亦宜乎!
二年二月十一日,仁宗行籍。就耕位,侍中奉耒。上搢圭秉耒三推,礼仪使奏,上曰:“朕既躬耕,不必泥古,愿终亩以劝天下。”礼仪使复奏,上遂耕十有二畦。翌日,作《籍田礼毕诗》赐宰臣已下和进。寻诏吕文靖公编为《籍田记》。时许开封国学举人陪位,因得。
宝元、间,西方用兵,急于边用,言利者多捃摭细微,颇伤大体。仁宗厌之,乃诏曰:“议者并须究知本末,审可施用,若事已上而无状、事效不著者,当施重罚。”于是,轻肆者知畏而不敢妄言利害也。
仁宗朝,上言:“石碑等银矿可发。”上谓三司使曰:“但不害民,则为;或于民有害,岂可行也”上之恤爱至矣。
晁文元公迥在翰林,以文章德行为仁宗所优异,帝以君子长者称之。天禧初,因得对,命坐赐茶。既退,已,真宗顾左右取烛与学士,中使就御前取烛,执以前导之,出内门,传付从使。后殿,出牡丹百余盘,千叶者才十余朵,所赐止亲王、宰臣,真宗顾文元及钱文僖,各赐一朵。又常侍宴,赐名花。故事,惟亲王、宰臣即中使为插花,余皆自戴。上忽顾公,令内侍为,观者荣之。其孙端禀尝为。
咸平三年,上言曰:“本寺案牍未决者常几百事,近日逾月并无公案。汉文决死刑四百,决死罪三百,史臣书之,以为刑措。今以四海之广而奏牍不闻动辄逾月,足以知民识礼义而不犯于有司也,请载之史笔。”
祥符中,诸王有以翰林使医有效,乞除遥郡,真宗曰:“医之为郡,非治朝美事,厚赐之可也。”仍令宰相谕此意。
真宗一日晚坐承明殿,召学士对。既退,中人就院宣谕曰:“朕适忘御袍带,卿无讶焉。”学士将降谢,中人止之云:“上深自愧责,有旨放谢。”真宗礼遇词臣厚矣。
太祖讨平诸国,收其府藏,贮之别府,曰。每岁国用之余,皆入焉。尝语近臣曰:“石晋割诸郡以归,朕悯八州之民久陷夷虏,俟所蓄满五百万缗,遣使北虏,以赎山后诸郡;如不我从,即散府财募战士以图攻取。”会上即位,乃寝。后改曰左藏库。今为内藏库。
太祖登极数年,等犹典禁卫,赵忠献屡请于上授以他任,上乃守信等,道旧甚欢,从容曰:“朕与卿等义均手足,岂有他耶而言者累及之。卿等各自择善地,出就,租赋之入,奉养甚厚,优游卒岁,不亦乐乎!朕有数女,与卿结亲,庶无间耳。”皆感称谢。于是诸帅归镇,或有至二十余年者,常富贵荣宠,极于一时。前代之保全功臣,无以过也。
真宗宰臣一外补郎官,称其才行甚美,俟罢郡还朝,与除监司。及还,帝又语及之。执政拟奏,将以次日上之,晚归里第,其人来竭。明日,只以名荐奏,上默然不许。察所以,乃知已为伺察密报矣。终真宗朝,其人不复进用。真宗恶人奔竞如此。
庆历中,守,属羌数千人内附。滕厚加劳遗,以结其心。御史梁坚言滕妄费公库钱,仁宗曰:“边帅以啖蕃部,此李牧故事,安可加罪”
仁宗朝,引改京官人李师锡,上览其荐者三十余人,问其族系,乃知使相甥婿。上曰:“保任之法,欲以尽天下之才,今但荐势要,使孤寒何以进”止与师锡循资。后胡宿子宗尧磨勘,以保官亦令循资。帝之照见物情、抑权势、进孤寒,圣矣。
英宗中,燕国惠和公主下降。异时,之家例降昭穆一等以为恭,帝疾之,曰:“此废人伦之序,不可以为法。”思有以厚风俗,亟命正之,尚未遑著于令。及神宗践阼,乃诏公主出降,皆行见舅姑礼。是时,师约父克臣为判官。前一日,中使促就第,受主见,行礼。,遂大设乐。天下荣之。三宫嫔御还者莫不嗟叹,近姻贵戚相与震动,以为天姬之贵尚执行妇道,盖自始耳。唐下降王珪之子,珪坐,令亲执笄,行盥馈之礼,曰:“吾岂为身荣,所以成国家之美耳。”唯我祖宗首正,成风矣。
李延臣顷官琼管,一日过市,有持锦臂鞲鬻于市者,织成诗。取而视之,仁庙景祐五年赐新进士诗也,云:“恩袍草色动,仙籍桂香浮。”仁祖天章,固足以流播荒服,盖亦仁德醲厚,有以深浃夷獠之心,故使爱服之如此也。廷臣以千文易得之,帖之小屏,致几席间,以为朝夕之玩。
卷一·谠论
庆历中,灾,国家遣人凿塔基,得旧瘗舍利,迎入内庭,送本寺令士庶瞻仰。传言在内庭时,颇有光怪,将复建塔。余襄公靖言:“彼一塔不能自卫,逮于民凡腐草皆,水精及珠之圆者夜亦有光,乌足异也。梁武造塔,舍利长有光,之败,何能致福!乞不营造。”仁宗从之。
夏竦薨,仁宗赐谥曰文正。父判考功,上疏言:“谥者,有司之事,且竦行不应法,今百司各得守其职,而陛下奈何侵之乎”疏三上。是时,司马温公知礼院,上书曰:“谥之美者,极于文正,竦何人,可当”光书再上。遂改谥文献。知制诰王原叔曰:“此僖祖皇帝谥也。”封还其目,不为草诏。于是太常更谥竦文庄。
嘉祐中,内臣麦允言死,以其尝有军功,特给卤簿。言:“古不以名器假人。允言近习之人,非有大功大勋而赠以一品,给以卤簿,不可以为法。”仁宗嘉纳之。
仁宗朝,司天奏:“月朔,日当食而阴云不见,事同不食,故事当贺。”司马光曰:“日食,四方皆见而京师独不见,天意若曰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尤甚,不当贺。”诏嘉其言,后以为例。
景祐中,赵元昊尚修职贡,进士赵禹庶明言元昊必反,请为边备。宰相以为狂言,流禹建州。明年,元昊果反,禹逃归京,上书自理。宰相益怒,下禹开封府狱。是时,为司录,言禹可赏不可罪,宰相不从,希亮争不已。卒从希亮言,以禹为推官。先生石守道有诗曰“蔡牧男儿忽议兵”,谓禹也。
咸平中,乞于江、淮、荆湖通商卖盐,许商人于边上入粮草,或京中纳钱帛,一年之内,国家预得江、淮、荆湖三路卖盐课额,而又公私之利有十倍焉。为等沮之,遂寝。
贾公疏先生,以著书扶道为己任,著《山东野录》七篇,颇类《孟子》。常奏《谏书》四篇,谓“造作,以诬皇天,以欺先帝,今幸谓奸发,请明告天下,正其事。”无几,又谓“谓既窜逐,犹在,宜还莱公,以明忠邪。”先生终以不偶。既晚,得,不乐为吏。久之,公窃其诰敕送吏部,先生勉就之,官至卒。人李冠元伯、刘颜子望相与谥曰存道先生。初,先生得出身,真宗赐名同,改字希得。
狄武襄公既平,仁宗欲以为枢密使、平章事,庞庄敏公曰:“太祖遣曹彬平江南,止赐钱二十万,其重慎名器如此。今青功不及彬远矣,若用为平章事,富贵已极,后安肯为陛下用。万一后有寇盗,青更立功,陛下以何官赏之”乃以青为护国军节度,诸子皆优官,厚赐金帛。
真宗初上仙,庄献攀切,凡丧祭之礼务极崇厚。吕文靖公奏曰:“太后为先帝丧纪之数、宗庙之仪,不忍裁减,曲尽尊奉,此虽至孝之道,以臣所见,尚未足报先帝恩遇之事。唯是远奸邪,奖忠直,惜民财,拔擢时彦,使边徼宁靖,人物富安,皇帝德业日茂,太后寿乐无忧,此报先帝之大节也。”
祥符中,昭应等宫成,大臣率兼使领。天圣中,玉清灾,庄献泣曰:“先帝尊奉先祧,故馆御以尽祗肃之道,今忽灾毁,何以称先帝遗意”吕文靖公恐后复议缮完,因推《洪范》灾异之端,乞罢营建,恳让使名。玉清遂不葺。
以谠直事太宗,知无不言,深得之体。一日,诣谒赵忠献公曰:“公以元勋当轴,宜自。今百司奏覆必先经堂,岂之义也!谏台章疏令阁门进状,尤失风宪之体。”赵竦然谢之,遽从其言。
卷二·名臣
宰相父祚,少为太原掾属、防御使。既老,溥劝其退居洛阳。居常怏怏。及溥为相,客或候祚,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席,求去,祚曰:“学生劳贤者起避耶!”
公咏布衣时,希夷先生一见奇之。曰:“愿分华山一半居,可乎”先生曰:“非公可及。”别赠以。公曰:“是将婴我以也。”后公贵显,以名德重天下。将赴剑南,以诗寄先生曰:“性愚不肯住,刚要流清拟致君。今日,回头惭愧华山云。”及还,又有诗曰:“世人大抵重,见我东归夹道迎。应被华山高士笑,天真丧尽得虚名。”
王元之尝草《李继迁制》,继迁送马五十匹润笔,公却之。后守永阳,闽人郑褒有文行,徒步谒公,及还,公买一马遗之。或谤其亏价者,太宗曰:“彼能却继迁五十匹,顾肯亏一匹马价耶”
曹冀,前后帅师征讨诸国,凡降四国主:江南、、广南、湖南也,未尝杀一无辜,功名显著,为诸将之首。诸子皆贤令,玮、琮、璨继领旄钺。陶弼观王画像,有诗曰:“搜兵四解降王缚,教子三登上将坛。”其后,少子玘追封王爵,实生光献慈圣太,辅佐仁宗,母仪天下。累朝圣功仁德,天下怀慕,以至济阴,生享王爵,子孙,世世无比。非元功阴德,享报深厚何以及此,虽汉马、唐郭迨无以过此。呜呼盛哉!
张仆射,以吏部尚书知青州六年,其治安静,民颇安之。好事者或谤其居官弛慢,朝廷召还。公或语人曰:“向作宰相,幸无大过,今典一郡,乃招物议,正如监御厨三十年,临老反煮粥不了。”闻之,深者。曾孙仲平为余言。
真宗晏驾,二府受遗制:“辅立仁宗及皇太后权听断军国事。”宰相欲去“权”字,公时参大政,独执之曰:“皇帝冲年,太后临朝,斯非国家,称‘权’犹足示后,况,何可改也”谓深感其言,“权”字遂不敢去。
祥符中,上言本国饥,来借粟百万斛。大臣皆请以违誓责之,王旦独请具粟如其数于京师,诏德明入京来取。德明大惭,且叹朝廷有人。真宗喜。
真宗朝,宦者刘承珪以端谨事上。病且死,求为节度使。上促授之,王魏公旦执不从,曰:“复有求为枢密使者,何以绝之”至今宦者官不过留后。
王魏公旦与杨文公大年友善,疾笃,大年于卧内托草遗奏,言“为宰相,不可以将尽之言为宗亲求官,止叙平生遭遇之际。”表上,真宗叹之,遽遣就第,名数进录。
谏议大夫,生三子皆登进士第,而伯仲皆为天下第一。晚年与夫人冯氏俱。长子尧叟知,次子尧佐直史馆,少子尧咨知制诰。每对客,三子列侍。客不自安,求去。省华曰:“学生辈立侍,常也。”以陈氏为荣。
晁文元公迥,少闻方士之术:凡人耳有灵响,目有神光。其后听中,若铃声远闻。耆年之后,愈觉清彻。公名之曰:一曰幽泉,二曰清声摇空,三曰秋蝉曳绪。尝闻其裔孙端礼云。
景德中,朝廷始与北虏通好,诏遣使将以北朝呼之,公以为太重,请但称契丹本号可也。真宗激赏再三,朝论韪之。
祥符中,王沂使契丹,馆伴耶律祥颇辨,深自,且矜新赐铁券,公曰:“铁券,臣有之惧,赐之以安反侧耳,何为辄及亲贤”祥大沮矣。
真宗上仙,时虽仲春而大雪苦寒,庄献太后诏赐坐甲卫士酒,独王德用令所辖禁旅不得饮。后以问德用,德用曰:“卫士荷先帝恩德厚矣,今率土崩心,安忍纵饮矧嗣君尚少,未亲万机,不幸一夫酗酒,奋臂狂呼,得不动人心耶”后大叹息,自是有意大用。
李文靖公为相,王魏公旦方参预政府,时西北尚用兵,或至旰食。魏公叹:“我辈安能坐致太平,得优游无事耶”文靖公曰:“少有忧勤,足为警戒。它日四方宁谧,朝廷未必无事。”其后,北戎讲和,西戎纳款,而封禅祠祀、搜讲坠典靡有虚日,魏公始叹文靖之先识过人远矣。
乾兴初,丁谓欲每议大政则太后后殿朝执政,朔望则皇帝前殿朝群臣,其余常事,独令入内押班附奏,传命二府。众以为隔绝中外,不便。公时判礼院,引,皇帝在左,太后在右,同殿加帘,中书、枢密院以次奏事。人心乃安。
皇祐五年,陷二广,诏枢密副使督诸将讨之。言事者以青武人,不可专用,请以文臣副之。仁宗以问庞庄敏公。曰:“向者所以屡败,由大将不足以统一,人人自用,故遇敌辄北。以来,败军覆将莫不由此。青勇敢有智略,善用兵,必能办贼,愿勿忧。”仁宗乃诏行营诸军皆受青节制;贼平处置民事,则与、同议。及捷报至,上喜谓庄敏曰:“岭表,皆卿之力也。”
皇祐五年,王汾擢进士甲科。唱名日,左右奏:“汾,,例当降甲。”仁宗览家状,曰“汾,先朝学士禹偁曾孙。”遂不降甲。其后,汾以便籴赏劳改官,亦以孙超升朝籍。
景祐中,范文正公以言事触宰相,黜守。到任,谢表云:“此而为郡,陈布政之方;必也立朝,增之节。”天下叹公至诚,许国始终不渝,不以进退易其守也。
范文正公以阁直学士帅邠、延、泾、庆四郡,威德著闻,耸服,属户蕃部率称曰“龙图老子”,至于元昊,亦以是呼之。
太子宾客,生平清慎,恬于。晚节乞知西台。寻分务洛中,不接宾客,屏去外事,日览旧编,以代宾话。将终前一日,梦中得诗一章,觉,呼其孙景初录之,曰:“百年奇特几张纸,千古英雄。惟有炳然周、孔教,至今仁义浸生民。”足以见仁义著乎神明,故至死而不乱也。
皇祐末,契丹请观太庙乐,仁宗以问宰相,对曰:“恐非享祀,不可习也。”枢密副使孙公沔曰:“当以礼折之,请谓使者曰:‘庙乐之作,皆本朝所以歌咏祖宗功德也,它国可用邪使人如能助吾祭,乃观之。’”仁宗从其言,使者不敢复请。
陈文惠将终前一日,自为墓志曰:“宋有颍川先生尧佐,字希元,道号知。年八十不为夭,官一品不为贱,使臣纳禄不为辱,三者粗备,归息于先秦国大夫、仲兄丞相栖神之域,吾何恨哉!”
初,范文正公贬饶州,朝廷朋党,莫敢往别,王待制质独扶病饯于国门,大臣责之曰:“君,长者,何自陷朋党”王曰:“范公天下贤者,顾质何敢望之”若得为范公党人,公之赐质厚矣!”闻者为之缩颈。
欧阳文忠公使辽,其主每择贵臣有学者,非常例也。且曰:“以重今代故尔。”其为外夷敬服也如此。
卷二·名臣(2)
景祐末,西鄙用兵,大将刘平死之。议者以朝廷使宦者监军,主帅节制有不得专者,故平失利。诏诛监军。或乞罢诸帅监军,仁宗以问宰臣,吕文靖公曰:“不必罢,但择谨厚者为之。”仁宗委公择之,对曰:“臣待罪宰相,不当与中贵私交,无由知其贤否。愿诏都知、押班保举,有不识,与同罪。”仁宗从之。翌日,都知叩首乞罢诸监军。嘉公有谋。
景祐中,范文正公知开封府,忠亮谠直,言无回避。左右不便,因言公“离间大臣,自结朋党。”仍落待制,黜知饶州。余靖安道上疏论救,以朋党坐贬。尹洙师鲁言:“靖与仲淹交浅,臣与仲淹义兼师友,当。”贬监郢州税。贻书责司谏不能辩其非辜,若讷大怒,缴其书,降授夷陵县令。永叔复与师鲁书云:“五六十年来,此辈沈默畏慎布在世间,忽见吾辈作此事,下至灶间老婢亦为惊怪。”时蔡君谟为《》诗,布在,人争传写,者市之,颇获厚利。虏使至,密市以还。奉使过幽州,馆中有书君谟诗在壁上。四贤:希文、、师鲁、永叔;一不肖,谓若讷也。
狄武襄公青,初以为延州指使,是时西边用兵,公以才勇知略,频立战功。常被发、面铜具,驰突贼围,敌人畏慑,无敢当者。公识度宏远,翕然称之,而尤为韩公、范文正公所深知,称为国器。文正以《春秋》、《汉书》授之,曰:“将不知古今,匹夫之勇,不足尚也。”公于是博览书史,古今。已而立大功,登辅弼,书吏策,配享宗庙,为宋名将,天下称其贤。公初为延州指使,后显贵,天下独呼公为狄天使。
庆历中,仁宗服药,久不视朝。一日,圣体康复,思见执政,坐便殿,促召二府。宰相吕许公闻命,移刻方赴召。,中使数促公,同列亦赞公速行,公愈缓步。既见,上曰:“久疾方平,喜与公等相见,而迟迟其来,何也”公众容奏曰:“陛下不豫,中外颇忧,一旦闻忽召近臣,臣等若奔驰以进,虑人惊动耳。”上以为得辅臣之体。
自盐铁副使除直昭文馆,知相州。先是,三司副使例得待制,而贯独得直馆。或唁贯者,贯曰:“与其居天章作不才待制,何如在昭文为有道学士。”唁者愧服。贯子安石,今为;女嫁文潞公。
康定中,赵元昊既虏刘平,遂约毋与中国通,阴相为援。朝廷患之,择能使绝域者,将以恩信谯让?角氏。上书请行,间道驰至,谯唃氏。皆顿首悔谢,请以死捍边。因尽图其地形,并誓书还奏。仁宗嘉叹,进直昭文馆。俄而元昊臣服,再加刑部郎中,赐金紫。初,涣之奉使也,或数日不得食,于佩囊中得风药数粒咀润咽喉原本注云:下疑有脱文。唃嘶啰吐蕃呼佛曰唃,如厮啰译为“儿子”二字,称佛之儿子。更鼓自昏达旦,三挝而已。每有公事,量大小以绵裹其讼牒,物多者为有理。
王武恭公德用,宽厚善抚士,其貌魁伟而面色正黑,虽匹夫下卒、闾巷小儿,外至远夷君长,皆知其名,识与不识,称之曰黑王。北虏常呼其名以惊小儿,其为戎狄畏服如此。皇祐末,仁宗以为枢密使,而以富韩公为宰相。是冬,契丹使至,公与之射,使者曰:“天子以公为枢密使、富公为相,得人矣。”上闻尤喜。
中,夏国泛使至,将以闻于天子。未知其何事也。时太常少卿祝谘主馆伴,既受命,先见枢府,已而见丞相韩魏公,公曰:“枢密何语”谘曰:“枢密云:‘若使人言及十事,第云受命馆伴,不敢辄及边事。’”公笑曰:“岂有止主饮食不及他语邪”公乃徐料十事,以授祝曰:“彼及某事则以某辞辩,言某事则以某辞折。”祝唯唯而退。及宴见使者,果及十事,凡八事正中公所料。祝如所教答之,夏人耸服。祝常以谓魏公真贤相,非它人可比也。
元丰中,尚书省百官谥曾鲁公,始曰忠献,礼官驳曰:“丞相位居三事,不闻荐一士,安得谓之‘忠’,未尝济一物,安得谓之‘献’”众不能夺其议,改谥曰宣靖。
司马文正公以全德,大得中外之望,识与不识,称之曰君实,下至闾阎匹夫匹妇,莫不能道司马。故公之退十有余年,而天下之人日冀其复用于朝。熙宁末,余夜宿青州北溜河马铺,晨起行,见村民百余人欢呼踊跃,自北而南。余惊问之,皆曰:“传司马为宰相矣。”余以为虽出于野人妄传,亦其情之所素欲也。故子瞻为公《》诗曰:“先生独何事,四海望陶冶。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盖纪实也。
七年春,文太师既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对御赐宴,顾问温渥,上酌御盏亲劝。数日,朝辞,上遣中使以谕公留过清明,饬有司令与公备二舟,溯汴还洛。,锡宴玉津园。公作诗示同席。翌日,上用公韵属和,亲洒,就第赐公。将行,特命三省以上赴琼林苑宴饯,复赐御诗送行。公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锡宴者三,锡诗者再,顾问不名,称曰太师。宠数优异,近世无比。
富公熙宁中罢相镇亳,常深居养病,罕出视事。时幕府诸公事须禀命,常以状白公,公批数字于,莫不尽其理。或有难决之事、诸公忧疑不能措手者,相与求见公,公以一二言裁处,徐语它事,诸公晓然,率常失其所疑者。退而叹服,以为世莫可及也。公早使虏,以折狡谋,尊中国。及总大政,视天下事若不足为者,矧退处一郡乎!
韩魏公元勋旧德,具瞻。熙宁留守北都,辽使每过境,必先戒其下曰:“韩丞相在此,无得过有。”辽使与京尹书,故事,纸尾止押字,是时悉书名,其为辽人尊畏如此。每使至于国,必问侍中安否。其后,公子忠彦奉使,辽主问尝使中国者曰:“国使类丞相否”或曰类,即命工图之。
国朝享国百三十余年,人臣为太师者,惟献、文潞公二人耳。庆历二年十二月,诏拜吕文靖公司空、平章军国重事。元祐三年四月,正献公又以司空、平章军国事。父子继以三公平章军国,古所未有也。
范文正公守邠州,暇日率僚属登楼置酒,未举觞,见縗绖数人营理葬具者。公亟令询之,乃寓居士人卒于邠,将出殡近郊,赗敛棺椁皆所未具。公,即彻宴席,厚赒给之,使毕其事。坐客感叹有泣下者。
清节纯德,泊于。事太宗为右史十余年,每侍殿陛,侧身轩楹以自屏蔽,不欲当上顾盼。其恬晦如此。琴德尤高,尝著琴静室,往往通夕,妻、子罕见其面。
庆历末,富文忠公镇青州,会河决商胡,北方大水,流民坌入京东。公劝所抚八州之民出粟以给,各因坊村择寺庙及公私空舍,又因山崖为窟室,以处流离。择寓居官无职事者,各给以俸,即民所,籍而受券,以时给之。器物薪刍,无不完具。不幸死者,为收瘗。自为文,遣使祭之。明年夏,大稔,计其道理,资遣。八州之间所活者,无虑五十余万人。其募为兵者,又万余人。仁宗嘉之,拜公礼部侍郎,公曰:“恤灾赈乏,臣之职也。”卒辞不受。
嘉祐中,仁宗已不豫,久不御殿,虽宰臣亦不得见。富文忠公求入视疾,内侍以公未有诏旨,止之,公叱之曰:“安有宰相一日不见天子!”遂趋入见。因乞祈祷,留宿殿中。自是,事无巨细皆白执政而后行,上下晏然。
司马温公忠厚正直出于天性,终始一节,故得天下之望。居洛十五年,天下之人日望以为相。神宗上仙,公赴阙,卫士见公,皆曰司马相公也。民遮道曰:“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所在数千人观之。公惧,径归。诏除知,过阙,留拜,遂为左仆射。及薨,京师民刻画其像,家置一本,四方争购之,画工有致富者。公之功德为民爱如此。
孔公道辅以刚毅名闻天下。知谏院日,请明肃太后归政天子;为中丞日,谏废郭后。其后,知日,近臣献诗百篇者,执政请除龙图阁直学士,仁宗曰:“是诗虽多,不如孔某一言。”乃以公为龙图阁直学士。
祥符中,天下大蝗。近臣得死蝗于野以献,宰臣将率百官称贺,王魏公旦独执不可。数日,,飞蝗蔽天,真宗叹曰:“使百官方贺而蝗遽至,岂不为天下笑耶”
张忠定公咏知通进银台司,并州有军校笞他部卒至死,狱具,奏上。法官谓非所部,当如凡人。公执奏之曰:“并接羌、胡,兵数十万,一旦因一卒法死一校,卒有轻所部之心,且生事,不若杖遣,于权宜为便。”上如法官议。不数日,并卒怨本校,白昼五六辈提刀趋喧,争前刺校,心胃狼籍尸下,遂窜去。朝廷方以公向所执为是。
忠定公为,一日于行香所,宰相呼参知政事为,及它语尤鄙。公以非所宜言,失大臣体,遂弹奏之。齐贤深以为恨。后于上前短公曰:“本无文,凡有章奏,皆代为之。”禹?前在翰林,作《齐贤罢相麻词》,其辞丑诋。及再入中书,禹偁亦再知制诰,故两中伤之。公闻,自辨曰:“臣苦心文学,缙绅莫不知,今齐贤以臣,是掩上之明,诬臣之非罪也。”上曰:“卿平生著述几多可进来。”公遂以所著进。上阅于龙图阁,未竟,赐坐,曰:“今日暑甚。”顾黄门于御几取常所执红绡金龙扇赐公,且称文善。公起,再拜,乃纳扇于几,上曰:“便以赐卿,美今日献文事也。”
忠定公后自入,苦脑疽,未陛见,御史ト门累有奏,上宽其告,俾养疾。公恨不得面陈所怀,乃“近年以来,虚国家帑藏,竭生民膏血,以奉无用之土木,皆、王钦若启上侈心之所为也,不诛死,无以谢天下。”章三上,不报,出知陈州。
孙明复先生退居太山之阳,枯槁憔悴,鬓发皓白,著《》十五篇,为《春秋》学者,未有过之者也。故相李文定公守兖,就见之,叹曰:“先生年五十,一室独居,谁事左右不幸风雨饮食生疾,奈何吾弟之女甚贤,可以奉先生箕帚。”先生固辞,公曰:“吾女不妻先生,不过为一小官人妻。先生德高天下,幸婿李氏,荣贵莫大于此。”先生曰:“宰相女不以妻公侯贵戚,而固以嫁山谷衰老、藜霍不充之人,相国之贤,古无有也,予不可不成相国之贤。”遂妻之。其女亦甘淡薄,事先生以尽妇道,当时莫不贤之。
卷三·知人
希夷先生,语人祸福,合若符契。与韩见素、赵谏同诣先生,世则伪为仆,拜于堂下,先生笑之曰:“侮人者,自侮也。”揖世则坐于诸坐之右:“将来科名,君为首冠,诸君之次,正如此会。”明年,世则举进士第一,余如坐次。
河东柳先生开,以苦学为世宗师,后进经其题品者,翕然名重于世。尝有诗赠诸进士,曰:“今年举进士,必谁登高第。及,外复有丁谓。”未几,何、仅连榜状元,谓亦中甲科。先生之知人也如此。
孙何、孙仅,学行文辞倾动场屋。何既为状元,王黄州览仅文编,书其后曰:“明年再就尧阶试,应被人呼小状元。”后榜仅果为第一。黄州复以诗寄之云:“病中忽开颜,记得诗称小状元。粉壁乍悬龙虎榜,锦标终属鹡鸰原。”并寄何诗曰:“惟爱君家棣华榜,《登科记》上并龙头。”潘逍遥亦有诗曰:“归来遍检《登科记》,未见连年放弟兄。”而、尧咨兄弟亦前后相继为状元,士林皆以为盛事。
庆历二年,仁宗用范文正公参知政事,韩魏公、富韩公为枢密副使,天下人心莫不欢快。先生石守道作《圣德》诗曰:“惟仲淹、弼,一。”又曰:“琦器魁磊,岂视&户占&楔可属大事,重厚如勃。”其后,富、范为宋之名臣,而魏公定策两朝,措天下于之安,人始叹先生之知人也。
卷三·奇节
国初,御史中丞博学纯厚,动必由礼。父讳岳,温叟终身不听丝竹。尝令子和药,有,温叟见之,亟令致奠埋于郊。五代士人鲜蹈礼义,独温叟笃行,为世所推。
端拱初,太宗诏访天下。前青州麻年九十余,居,召至阙下,延见便殿,赐坐,语极从容,询及人间利害,对之尤详,听纳。它日,访以养生之理,对曰:“臣无他术,惟少寡情欲,节声色,薄滋味,故得至此。”诏以为尚书工部郎中致仕,赐金紫。工部好学,善训子孙。子景孙,兴国中登进士甲科。孙温其、,祥符中相继登进士第,为天下第三人,衣冠以为盛事,而天下称麻氏教子有法。予祖母君,工部孙也,故闻之详。
好学善著述,太宗擢知制诰,逾月,卒。子东之亦有文才,前以职事死塞下。家极贫,三女皆幼,无田以养,无宅以居。仆有嗣者,久事舍人,义不忍去,竭力营衣食以给之,虽劳苦不避。如是者十余年,三女皆长,延嗣未尝见其面。至京师访舍人之旧,谋嫁三女。见宋翰林白、徽之,发声大哭,具道所以。二公惊谢曰:“吾被衣冠,且与舍人友,而不能恤舍人之孤,不迨汝远矣。”即迎三女归京师,求良士嫁之。三女皆有归,延嗣乃去。徂徕先生石守道为之传,以厉天下云。
徂徕先生石守道,少以进士登甲科,好为古文章。虽在下位,不忘天下之忧,其言以排斥佛老、奸邪为己任。庆历中,天子罢二相,进用韩魏公、富韩公、范文正公,增置谏官,锐意求治。先生喜曰:“吾官为博士,雅颂,吾职也。”乃作《庆历圣德》诗五百言,所以别白邪正甚详。太山孙明复见之,曰:“子祸起矣!”由是喧然,奸人嫉妒,相与挤之,欲其死而后已。不幸先生病卒。有以媾祸中伤大臣者,指先生之起事曰:“石某诈死,北走胡矣。”请斫棺以验。朝廷知其诬,不发棺。欧阳文忠公哭先生以诗曰:“当子病方革,谤辞正腾喧。众人皆欲杀,圣主独保全。已埋犹不信,仅免斫其棺。”先生没后,妻子流落寒饿,魏公分俸买田以给之。所谓大臣,乃先生尝荐于朝者;奸人,即先生诗所斥者也。元祐中,执政荐先生之直,即诏官其子。
公当轴,以厚重镇天下,尤抑奔竞。久次馆阁,博学有时望,而不事造请,最为鲁肃简公所知。一日,中书议除知制诰者,鲁盛称张才德,沂公以未识为辞。鲁密讽张见沂公,不往。鲁屡讽之,张重违鲁意,始缘职事一往。沂公辞不见,张大悔恨。他日,中书复议,鲁无以易张,曰:“向已为公言之矣。”沂公曰:“器识行义足以为此,然尚有请谒耳。”逾年,方命掌诰。沂公之取人如此,故当时务以冲晦自养焉。
庆历中,张宗晦以秘书监致仕,居洛阳。一日,谒留守,其子庚言:“唐贺监知章以道士服归会稽,明皇赐以。今洛中嵩、少佳景虽非朝廷所赐,大人可衣优游其间,何必事请谒”宗晦曰:“吾作白头枕书而眠,何必学贺老作道士服邪”时以为名言。宗晦,英公齐贤子。
者,也。长厚不忤物。晚年家颇丰富。一夕,盗入其家,诸子擒之,乃邻子也。令仪曰:“汝素寡悔,何苦而为盗邪”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如其欲与之。既去,复呼之,盗大恐。谓曰:“汝贫甚,夜负十千以归,恐为人所诘。”留之,至明使去。盗大感愧,卒为良民。乡里称君为善士。君择子侄之秀者,起学室,延名儒以掖之。子?侄杰、仿举进士第。今为曹南令族。
顾方,笃行君子也。皇?末,登进士第,再调明州县令。视事之初,召邑中父老,询问民间利害及境内士民之善恶。善者,访而亲劝之,使勿怠;恶者,喻而戒之,使自修。又建学舍,率其子弟之秀者教之。暇日,亲为讲说,掖诱使进于善。逾年,民大化服。俄而病,邑民相率出钱诣塔庙祈祷者数千百人,为者十三人。方竟不起。百里之内,号泣思慕如失父母。与立祠,以岁时祀方。余观近世为县者,类以期会为急务,鲜有能及教化者,而方独以仁义教治其民,使民知爱慕如此。丹阳钱君倚、毗陵胡完夫皆为方记其事而刻石祠中,以遗美者不可胜纪。顾予贱,不得列其事于史官,传为循吏,每以为恨。
胡文恭公宿,平生守道,不以进退为意,在二十余年。每语后进曰:“富贵贫贱,莫不有命,士人当修身俟时,无为造物者所嗤。”世以为名言。
近年,士大夫多修佛学,往往作为偈颂,以发明禅理。独司马温公患之,尝为《解禅偈》六篇云:“文中子以佛为,信如文中子之言,则佛之心可知已。今之言禅者,好为隐语以相迷,大言以相胜,使学之者伥伥然益入于,故予广文中子之言而解之,作《解禅偈》六首。若其果然,虽中国可行矣,何必西方;若其不然,则非予之所知也。”
“忿怒如烈火,利欲如?锋。终朝长戚戚,是名狱。”
“甘陋巷,孟轲安自然。富贵如浮云,是名极乐国。”
“孝悌通神明,忠信行蛮貊。积善来百祥,是名作因果。”
“仁人之安宅,义人之正路。行之诚且久,是名不坏身。”
“道德修一身,功德被万物。为贤为大圣,是名菩萨佛。”
“言为百世师,行为天下法。久久不可掩,是名。”
徐积仲车,博学志行。父石少亡,积终身不登山,行遇石,必避之。尝冒暑,道遇奔丧者,辍马以遗之,徒行还家。憩户外,风乘之,得聋疾,年仅四十。勉从母命作诗赋,一举登进士第。久之,丧母,哀毁过人,乡里化之。葬母,助葬者数千人。
河东先生柳仲涂,少时纵酒酒肆,坐侧有书生,接语,乃以贫未葬父母,将谒魏守王公祜,求资以给襄事。先生问所费几何。曰:“得钱二十万可矣。”先生曰:“姑就舍,吾且为子营之。”罄其资,得白金百两,钱数万,遗之。议者以郭代公之义不能远过。
刘温叟以德义世其家,当时推服。为御史中丞,家极贫。时太宗,知其贫,致五百千以赠温叟。温叟拜受,以大匮封贮御史之西廊。或有诘之者。曰:“晋王身为,兄为天子,拒之则失敬;吾方为御史,受而用之,则何以清流品也。”初,温叟之生也,其父岳曰:“吾老矣,他无所欲,但冀世治民和,与此儿皆为温、洛之叟,耕钓烟月,酣咏太平之化足矣。”温叟忆父语,遂以为名云耳。
范文正公轻财好施,尤厚于族人。既贵,于近郊买良田数千亩。为义庄,以养群从之贫者,择族人长而贤者一人主其出纳。人日食米一升,岁衣缣【缣:细绢】一匹。嫁娶丧葬,皆有赡给。聚族人仅【仅:将近】百口,公殁逾四十年,子孙贤令【令:善,美好】,至今奉公之法,不敢废弛。
【注释】①缣(jiān):细绢。②仅:将近。③令:善,美好。
轻视财富,喜欢施舍他人钱财,尤其对待族人时特别宽厚。他富贵之后,在姑苏靠近外城的地方买了好的田地数千亩,当做义庄,用来养活跟随他但比较贫穷的人,他选出一个辈分高而且有贤能的人来管理他资金的进出,每个人每天吃一升米,每年拿一批细绢做衣服,另外婚丧嫁娶,都会给他们钱。聚集的族人将近有一百口。范仲淹死了之后四十年,子孙贤明善良.一直都尊奉范仲淹的规矩做法,不敢废止。王辟之,元祐年间(年),担任河东县(今山西省)知县,曾“废撤淫祠之屋”,作庙,以“贵德尚贤”闻名。
二年(1095年),知忠州(今重庆市)。在任期间,政绩卓著,“拊养,锄治奸滑”,使境内人民。曾经有手下的官吏受贿,别人在告发这个官吏时把也一块告了,王辟之神色不变,对上级来调查的人说:“白头老翁安能畏吏苛民耶?”意思是说自己是清白的,不怕上级调查,也决不对错告他的老百姓打击报复。后来上级查明了,证实王辟之是无辜的。王辟之对古代先贤十分思慕敬佩,不但为曾经在忠州做官的(唐代理财家,曾被贬为忠州刺史)、(唐代骈文家,曾被贬为忠州别驾)、(唐代地理学家,曾被贬为忠州刺史)、(唐代著名诗人,曾被贬为忠州刺史)修了“”,而且以这些名官为榜样,“兴旧起废,慨然不倦”,以、务实爱民赢得了当地百姓的拥戴。北宋著名词家、书法家在《忠州复古记》中,高度称赞他“知务乐善,击强拨烦,才有余地”。
四年(1097年),从忠州任上致仕还乡。回到家乡后,他隐居在渑水河畔,过着饮酒赋诗、的生活。渑水发源于小城西由南向北,经长胡同、督府巷、东石桥、邵家圈,至王青庄南分为两支,北流经入博兴者为渑水,西流经梧台入画水者为系水。民国九年《临淄县志》载:“渑水与系水同源。”渑水附近,齐文化内涵丰富。《左传.昭公十二年》(公元前530年)记载:晋昭公与在宴席上投壶,齐景公说:“有酒如渑”,形容其酒之多。《》载:善于烹饪的宠臣易牙,能尝辨出淄水与渑水的味道。《史记.列传》记载:鲁仲连谓“黄金横带,骋于淄渑之间”。在渑水河畔这个人文荟萃的地方,喜欢文学的经常和朋友们欢宴,追古抚今,指点江山,畅谈一些风土人情和官场趣闻。后来他把这些听来的故事,整理成了《渑水燕谈录》十卷。《郡斋读书志》、《》、《.艺文志》、《》均著录于子部小说家类。《郡斋读书志》题《渑水燕录》,作王辟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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