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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后宫甄嬛传同人)宜修传,第8章 - 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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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同人)宜修传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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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6:42本章字数: 30000
 剪秋想想也是,道,“娘娘,奴婢瞧那个崔槿汐颇有些口才,万一哪天真的帮甘修仪爬上去了怎么办?”
  
  朱宜修道,“甘氏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哪里会真的放心用她。你记住,若是仁安殿把她打发出来,随便找个由头拖去慎刑司,叫她再也不能出来。”
  
  朱宜修原打算杀了崔槿汐以绝后患,可想想与其杀之,倒不如彻底断了她和甄嬛的联系,省得手上添了不必要的孽债。打从朱宜修重生之际,她对鬼神因果之说也信了五六分。
  
  “奴婢记住了。”剪秋虽不明白主子为何对一个侍婢那么重视,可看那个崔槿汐的心眼儿也不是个善茬,早早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崔槿汐的命运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朱宜修彻底敲定了。
  
  赵小媛的肚子跟吹胀的气球般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俨然成了国宝级的保护对象。柔则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叫太后和朱宜修都暗自心惊。
  
  没想到过去最是纯白如雪的柔则居然多次派人下绊子想导致赵小媛流产,幸亏有惊无险,每一次都被太后派去的人化解,赵小媛也明白有人想害她,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朵云轩里待产,轻易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而玄凌也常去陪伴,更早早下旨免了赵小媛每日的晨昏定省,汤婕妤前车可鉴。
  
  百密一疏,终究还是出事了——
  
  乾元四年的新春来得很早,已有八个月身孕的赵小媛按规矩是要出席皇后的生日宴,太医也上报说胎气稳固。
  
  朱宜修原想着柔则再蠢也不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做手脚,后来才发现是低估了柔则的嫉妒心。柔则自幼是天之娇女,成人后又顺利入住椒房,除了满心爱恋的玄凌和必须讨好的太后,谁也入不了她的眼。赵氏抢先一步怀孕给了她极大的压力,中宫无子是柔则的致命伤。她是绝对不容许赵氏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的。
  
  只听柔则娇声提议道,“臣妾与四郎在太液池初见面,所以便想着把今年的生日盖在湖心岛办,不知四郎可愿意旧地重游?”
  
  此言惹得妃嫔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朱宜修,后者表面上神态自若,心里却恨不得把柔则撕成碎片,她是故意揭开这段旧伤疤,生怕没人知道她这皇后之位是如何而来的。
  
  朱宜修的无动于衷,倒叫那些想看她当场变脸的人失望了,娴贵妃的心性真不是轻易可比的,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气得七窍生烟了。
  
  玄凌愣了片刻,道,“难得宛宛的心思,朕自然愿意。”说着握住柔则的手,两人共同登上龙舟走在最前头。
  
  朱宜修和端妃,甘氏,三个高位妃嫔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汤婕妤带着赵小媛等人的船只。
  
  “妹妹,你若是不舒服,不妨先回去休息。”端妃见朱宜修的神情冷漠,想到刚才柔则的话,不免担忧。皇后也太过分了,当众让自己的妹妹难堪。殊不知,阖宫上下有谁真正看得起朱柔则了。
  
  朱宜修拍拍端妃的手背,道,“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我若走了,岂不坐实了临阵脱逃的名声。我朱宜修绝不轻易服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受到冷嘲热讽,习惯了。”
  
  “妹妹性子刚强,是我多虑了。 ”端妃对朱宜修的真心好感倒多了几分。
  
  行至湖中心,乍听后头发出了惊叫,“来人啊,船漏水了!快来人啊!”
  
  “怎么回事?”朱宜修和另外两人在船舱内听到外面的叫唤,忙让剪秋去查探。
  
  剪秋回来后,道,“娘娘,汤婕妤她们坐得那艘船不知怎的居然漏水,幸而发现的早,负责摇船的太监们已经驾了新船过去替换,想来没什么大碍。”
  
  朱宜修和端妃及甘氏交换了眼神,道,“赵小媛可好?”
  
  剪秋道,“那边乱糟糟的,咱们的船又离得远,打听不到。”
  
  朱宜修透过窗户见到出事的船停在湖心,去接应的船正慢慢靠近,道,“你再去外头看着,看着赵小媛有没有出来换到新船上去。”
  
  剪秋自是领命而去。
  
  不消一刻,跑回去神色有些慌张,道,“娘娘,不好了,赵小媛受了惊吓腹痛不止,已经被抬上新船准备回岸上生产了!”
  
  “皇上知道消息了么?”
  
  剪秋不确定道,“大约是知道了,那边一出事就划了小船先赶到前头的龙舟报信儿了……”
  
  “传本宫的话,立刻划回岸上,这时候相信皇后也没心思办什么生辰了。”
  
  “是,奴婢这就去。”剪秋急匆匆的赶去传话。
  
  端妃和甘氏沉默不语,久久端妃才说了一句,“不知赵小媛能不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今日之事只怕不是意外……”甘氏冷不丁冒出一句。
  
  “无论是与否,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朱宜修把话带过去,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一旦说出口就很容易溜到旁人耳朵里去。
  
  玄凌得了消息,立马让龙舟掉头,柔则也满脸焦急的跟着,其他人随帝后一同上岸,赶到太液池边的依潭小筑。赵小媛受惊腹痛,也来不及把她送回朵云轩了。
  
  太医和稳婆都被急召了来,宫女进进出出端着盆子,剪子,毛巾,直转得人眼都发晕。帝后坐在门口,其余人都站在一边,朱宜修扫了一圈发现端妃身边的吉祥不见了,暗自疑惑。
  
  “皇上,小媛受了惊吓怕是要早产,可是胎位不正,万一……”负责接生的章弥欲言又止,潜台词在座之人都知道,舍母保子是必然的选择,但太医万万不肯担着干系,一定要玄凌亲口说了才算数。
  
  玄凌的神色凝重,一旁的柔则吓得花容失色,泪水断线珠子似的掉到地上,道,“皇上,赵妹妹她……”
  
  “宛宛莫怕,有朕在不会有事的。”玄凌揽肩安慰了她几句,沉声吩咐太医道,“你只管尽力就是,若真到危急时刻……保皇子!”
  
  “微臣遵旨。”太医得了首肯,方才重新进入产房。
  
  在场妃嫔们的神情都忍不住蒙上一层兔死狐悲的阴影,皇家,便是如此。
  
  屋内连连传出女子的惨叫声,令人胆战心惊,柔则宛若一片秋叶瑟瑟发抖,直靠在玄凌的身上汲取安慰,叫诸妃恨不得活剥了这狐媚子的皮。
  
  赵氏生死存亡之际,她居然还有心思勾引男人!当真是妖孽!
  
  最后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屋内便没了生气,朱宜修心道不好,赵氏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稳婆抱着一个襁褓从屋内走出,道,“恭喜皇上,小媛生了一位帝姬。”
  
  听到是女儿,虽然叫玄凌有些失望,但毕竟也是皇长女了,面上还是有些喜色的,问道,“赵氏如何?”
  
  稳婆面上闪过一抹为难,还是如实禀告道,“回皇上,小媛产后出了大红,已经去了。”
  
  朱宜修敏锐的注意到对面柔则的表情中增加了一丝恐惧,不禁冷笑,害了人又亏心么。站在身旁的端妃则低低叹了一声。
  
  “看这孩子似乎有些不足……”玄凌掀开襁褓望了一眼。
  
  “回皇上,帝姬是早产的,得好好调理才行。”
  
  “既如此,宛宛你就多费些心吧,毕竟也是你的孩子。”玄凌看向柔则。
  
  柔则心中失望,一个帝姬有什么用,平白多了个累赘,遂道,“皇上,臣妾没有照顾过孩子,怕有不周到的地方。不如给妹妹照顾,她到底生养过,经验也比臣妾丰富。”
  
  诸妃皆对皇后的反应齿冷不已。玄凌看向宜修,道,“爱妃,宛宛说的也有道理,这孩子不如就你先养着吧。等她身体好些了再说。”
  
  朱宜修对柔则的冷血叹为观止,她现在确定柔则确实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母女俩一脉相承,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都视如敝履。听了玄凌的话,宜修知道自己不能拒绝,道,“既然是皇上发话,臣妾自当遵命悉心照顾帝姬。不知皇上给帝姬取什么名字呢?好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
  
  玄凌看了看这个皱巴巴哭声又小的女儿,心中并不十分喜爱,道,“既然交由爱妃抚养,还是爱妃起一个名字好了。等满月时朕来定封号。”
  
  朱宜修想着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生母,父亲又是个凉薄之人,着实可怜,沉吟了片刻,道,“依臣妾的想法,这孩子出生时颇受了一番苦楚,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还望她日后事事顺遂平安,就取名叫元安如何?”
  
  “元安,不错,爱妃取的好名字,就叫元安吧。”玄凌点头应允,又道,“赵氏诞于帝姬有功,不幸早逝,追封为悼嫔,按贵嫔礼下葬。”
  
  “皇上仁慈。”朱宜修忙跪下来谢恩,其余人也都齐声称赞玄凌厚德。
  
  乾元四年四月十六,柔则的生辰当天,乾元朝第一位帝姬降生,小名元安。
  朱宜修接过了元安的照顾之责,也怜悯这个小女娃,不想孩子因为早产落下病根,遂请了文世清来仔细医治。文世清最是个仁心仁术的医者,见朱宜修不顾贵妃之尊,整夜不撒手抱着元安,只因为元安一离开她就哭闹不止,连亲生的大皇子也暂时靠后,深受感动,自然是尽心替元安将那些不足之症一一调理。
  
  “娘娘,还是把帝姬交给乳母抱去哄吧,您都熬了好几宿没睡了,眼睛都熬抠了。”剪秋见朱宜修疲累的样子心疼不已,劝道,“娘娘,帝姬又不是您亲生的,何必这么用心,把自己累着了可怎么好……”
  
  朱宜修见怀中的元安正酣然睡着,小心的将她放到摇篮里,坐到榻边,对心腹叹道,“唉,说来也是冤孽……这孩子年幼失恃,你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况且多一个孩子对于我而言也是多一重保障,剪秋,你也清楚在宫里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宠爱,再没有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娘娘,其实皇上还是挺在意您的。”剪秋道。
  
  朱宜修笑着摇头,道,“我没办法与姐姐争夺皇上的宠爱,只能在其他方面叫皇上知道我的好处。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做丈夫最爱的那个,那也一定要做最不可缺少的那个。剪秋,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娘娘,您先歇会儿吧,奴婢让乳母来照看帝姬。”剪秋是一路看着朱宜修到今日地位的人,听到她的话不免难过。明明娘娘才是最有资格母仪天下的人,皇上居然放着娘娘不宠爱,反而去宠着大小姐那样一无是处的女子。
  
  一个月后,元安的满月酒,因是第一位帝姬,宴席场面也很热闹。席上,玄凌给元安定了封号,封为“永泰帝姬”。
  
  太后对着早产的孙女也颇为怜惜,道,“把永泰抱来给哀家瞧瞧。”
  
  乳母将帝姬交给太后,太后抱过打量了片刻,抬头对朱宜修道,“这孩子瞧着并没有早产的症状,可见贵妃是花了心思照顾的,哀家很高兴。”
  
  朱宜修忙起身,道,“太后过誉了,这是臣妾的本分,不敢不用心。”
  
  “你也别谦虚了,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看你瘦了一圈,也别太劳累。照顾孩子固然重要,可自己个儿的身子也得当心。竹息,回头将哀家库房里的老山参找出来,拿给贵妃补补。”
  
  朱宜修称得上是受宠若惊,太后可好久都没当面夸过她了,“多谢太后赏赐,帝姬是臣妾的女儿,臣妾自会好好抚育。”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你如今是儿女双全,这样的福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太后这一篓子好话叫满桌的人都不住的看向朱宜修,而朱宜修明白太后这是在敲打皇后呢,皇后身为嫡母却不愿意抚养帝姬,委实说不过去。
  
  太后吩咐道,“竹息,把哀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竹息姑姑打开一个描金嵌玉的盒子,里头是一把银质的长命如意锁,上头还镌刻着富贵吉祥的纹样。太后亲自给永泰挂到脖间,道,“哀家的第一个孙女自然是要多疼些。”转而看向玄凌,道,“皇帝,你身为人父,也要对女儿多关心才是啊。”
  
  “谨遵母后教诲。”玄凌起身答允。
  
  轮到皇后和妃嫔们依次送上贺礼的时候,柔则起身道,“本宫命人用上等的羊脂玉给帝姬精雕了一块玉佩,愿帝姬长大后似玉温和,如意安乐。”
  
  柔则见太后喜欢永泰也想抱一抱,谁知,永泰还没被乳母交到她手上就嚎啕大哭,着实给柔则闹了个没脸。底下在座的妃嫔亲贵们纷纷嗤笑,暗道连刚满月的婴儿都知道皇后为人不正,不愿意亲近。
  
  朱宜修见柔则脸上笑容快挂不住了,忙把孩子抱回来,哄了两下,永泰才安静下来。朱宜修道,“帝姬还小,还望皇后勿怪她失礼之处。这件礼物臣妾代帝姬收下,多谢皇后美意。”
  
  “本宫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柔则竭力维持着温柔的表情,施施然坐下。心道,这丫头片子果然和她短命的娘一样,是个坏事的料。本来见宜修照顾得不错太后也喜欢,想抱到甘泉宫养。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个帝姬,又不是皇子,帮不上什么忙。
  
  太后冷不丁开口道,“皇后不曾生养过,拿捏不准小孩子的脾气也属正常,待日后诞下皇子帝姬,便会明白个中滋味了。”
  
  太后的一句话叫柔则脸上一白,但又不敢反驳,坐在后座上难堪不已。
  
  之后妃嫔们依次说了些吉祥话,甘修仪还抱了抱永泰,小丫头都没有哭,更衬得柔则先前的遭遇耐人寻味了。
  
  宴席过半,太后起身道,“哀家有些累了,皇后陪哀家回颐宁宫吧,今日是永泰的满月,贵妃在此就可以了。”
  
  柔则不敢不应,“是,母后。”
  
  众人皆起身恭送。
  
  柔则扶着太后回到颐宁宫,太后屏退左右两侧服侍的人,只留下竹息姑姑。站在高阶之上,手握龙头拐杖,目光牢牢盯住下面站着的柔则,令后者垂手侍立,不敢轻举妄动。
  
  这张弱不禁风的皮囊令太后心中不喜,她当初根本没有让玄凌去见柔则的意思就是为此,柔则在后宫中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拙劣的手段只能加速她的死亡。
  
  太后沉声道,“皇后,知道哀家叫你来这儿是为什么吗?”
  
  柔则心中发虚,嗓音难免颤抖,道,“儿臣……儿臣不知……”
  
  太后见她还不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道,“你怎么看悼嫔的事?”
  
  柔则藏在袖中的手不禁发抖,道,“回母后,大约是命数不济,她才早早去了……”
  
  太后“嗯”了一声,道,“命数这东西有时也会为人所操纵,是吗?皇后……”
  
  “儿臣……儿臣不知……”柔则面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好,哀家就当你不知。”太后双目熠熠,锐利的光芒看穿柔则,“不过皇后,哀家要提醒你,你的一切皆仰仗于皇帝,若有一天皇帝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如何呢?”
  
  柔则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堪堪扶住了殿内的柱子才未瘫倒。
  
  “娘娘,染冬有事禀告。”
  
  朱宜修叫乳母把永泰抱走,坐定后道,“叫她进来。”
  
  染冬入内,朱宜修免了她的行礼,问道,“如何?本宫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回娘娘的话,如娘娘所料,确实是皇后派人买通划船的太监做了手脚,凿空了船底,所以行至湖心便有了下沉的迹象。”
  
  朱宜修道,“那人可被皇后灭口?”
  
  “奴婢去的时候说是他当差不利,被太后下令杖责一百。”
  
  朱宜修道,“那也和死没区别了,看来太后还是帮着皇后的。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往下查了。”又道,“绘春跟你学的怎样?”
  
  染冬答道,“可以出师了。”
  
  “那好,本宫要把她调回身边服侍,你继续留意各宫的动作。”
  
  “是。”染冬对朱宜修的命令无不听从。
  
  朱宜修轻笑了两声,道,“看你身上的衣裳有些旧了,这里有两块料子,你拿去裁些新衣,到底是我身边的人,出去也别太简省。乳娘的身体还好吗?”
  
  “谢娘娘关怀,娘亲的身体很好,舅老爷家的大公子正准备进京赴考了。”染冬的声音中多了两份暖意。
  
  朱宜修从盒子里拿出两封银子,递给染冬道,“一半给乳娘,算是我对她老人家的心意;另一半拿去给孟家,京里处处都要用银子,手头宽裕些总是好的。”
  
  “是,多谢娘娘。”
  
  入夜,传来消息说玄凌要来昭阳殿,朱宜修并不意外,今日是永泰的生辰,他来是意料中事。
  
  玄凌见到朱宜修身穿常服,发髻松松绾着,一派悠闲安然的姿态,道,“爱妃好自在。”
  
  “蓬头垢面叫皇上见笑了。”朱宜修扶着玄凌的手起身,顺势就被他握住了。
  
  朱宜修也不抽手,只管叫玄凌拉着,脸上略微浮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羞涩,倒叫玄凌有些迷住了,道,“往日见爱妃总是端庄沉静,原来也有这般风姿。”
  
  朱宜修莞尔一笑,道,“皇上越发油嘴滑舌了,要是臣妾也如姐姐那般,岂不是叫皇上左右为难了?”
  
  玄凌笑道,“爱妃心思细密,是朕的解语花。与宛宛又是亲姐妹,朕有福气才能得你们二人。”
  
  “皇上只管取笑臣妾,臣妾蒲柳之质,岂敢于姐姐相较呢?”
  
  玄凌把朱宜修揽进怀里,道,“宛宛与爱妃各有千秋,说来爱妃身上的长处,宛宛亦是有所不及的。”
  
  朱宜修躺在玄凌肩头,道,“皇上的夸赞叫姐姐听见可就要吃醋了。”
  
  “宛宛的性子尚有天真,小孩子脾性重些,朕心里有数。说来永泰这孩子天生体弱,爱妃既要照顾她又要照顾沣儿,朕也觉得太过劳累你了。”玄凌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
  
  朱宜修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玄凌,轻声道,“那皇上拿什么赏臣妾呢?”
  
  玄凌少见朱宜修这般妩媚笑意,床幔洒下掩住一室春光。
  
  次日,绣夏给朱宜修梳妆时道,“娘娘,奴婢看皇上走的时候对娘娘可体贴了,还吩咐不要叫醒娘娘呢。”
  
  “哦……”朱宜修不以为然的把玩这一串玛瑙手链。
  
  “娘娘,您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皇上宠爱你是天大的好事啊……”绣夏搞不懂主子的心思。
  
  “娘娘,李长来了。”剪秋从外头进来禀道。
  
  “给贵妃娘娘请安。”
  
  “一大早的李公公怎么来了?剪秋,赐座。”朱宜修坐下,吩咐剪秋道。
  
  “娘娘客气了。”剪秋搬来的凳子李长略沾了沾,“皇上吩咐奴才给娘娘送些新进贡的玉器赏玩,还传话来说晚上会来昭阳殿,还请娘娘到时候准备着。”
  
  “有劳公公了。”朱宜修一个眼色,剪秋拿了荷包递给李长,“我们娘娘请公公喝茶。”
  
  分量不轻的荷包叫李长揣进袖子里,起身更加恭敬道,“多谢娘娘,奴才还有差事要当就不多坐了。”
  
  “李公公自便,剪秋,去送一送。”朱宜修含笑道。
  
  “恭喜娘娘,皇上果然是知道娘娘的好了。”绣夏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本宫也确实该多和皇上见见面了,不然倒白背了贵妃的头衔。”朱宜修嘴角勾起。
  
  姐姐,一枝独秀的日子到头了。
  又逢夏日,皇室前往太平行宫避暑,除了帝后和朱宜修,端妃,甘氏,汤静言几个高位妃嫔外,苗氏也被带上了。玄凌后来也宠幸了她几回,她亦学乖了。
  
  因朱宜修带着皇子公主,玄凌便将修葺一新,仅次于帝后的宜芙馆赐给她住居,不仅更为凉爽且离玄凌的水绿南薰殿路程也近。
  
  这宜芙馆乃是前世甄嬛居住的地方,倒叫朱宜修心中有些不自在。
  
  朱宜修见殿外就是一大片荷花塘,吩咐道,“荷花夏日里最容易招小虫子,叫底下人仔细些,别叮着皇子和帝姬。”又见屋子里摆放着冰盘,风轮转动带出阵阵凉风,道,“小孩子体弱,骤然吹了冷风怕是禁不住,乳母那边别用太多的冰。”
  
  剪秋应道,“娘娘放心,奴婢会交代下去的。”
  
  傍晚夕阳渐落,微风习习,朱宜修便带了予沣和永泰在翻月湖边乘凉,正巧吉祥扶着端妃从练桥的另一端过来了。
  
  “姐姐来了。”朱宜修笑着打了声招呼。
  
  “屋子里待久了着实烦热,倒不如出来走走。”端妃打扮的很素雅,脸上总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本宫看这两个孩子都这么乖巧可爱,也不知道该更喜欢哪个才好了。”
  
  “端母妃……沣儿给你花儿……”予沣伸手往旁边池子里的荷花伸手,乳母哪里敢让他碰,便折下一支。他转手就拿了送给端妃讨好了。
  
  端妃很高兴的接过,笑得格外灿烂。
  
  朱宜修佯怒道,“都是姐姐平日里太宠着沣儿了,他便紧着姐姐卖乖。”
  
  “妹妹的好福气真让本宫羡慕的很……”端妃的语气中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玄凌对她不过情分上的应付,她入宫最早却没有子嗣,想来长夜漫漫不知她是如何度过的。
  
  后宫中的女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心酸。
  
  这时候甘氏也来了,大家互相行了礼数后,甘氏抱怨道,“这太平行宫上次也来过,可也没今年这么热啊,稍微走动两步就汗流浃背的。”
  
  “天气反复无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朱宜修摇着扇子笑道,“妹妹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格外觉得热了。”
  
  甘氏道,“听说这次避暑京中各家亲贵文武百官全来了,闹到这方圆二十里内都被羽林军包围起来。又成了一个紫奥城!”
  
  端妃抱着予沣,道,“我们到哪儿都是一大群人跟着,习惯也就不打紧了。”
  
  甘氏点点头,道,“端姐姐说的是,我听说晋康翁主也来了呢。”
  
  朱宜修心头一跳,“晋康翁主?”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不就是处心积虑要谋算后位的胡蕴容之母么,不知道那个贱人有没有随着一起来。想到前世被胡蕴蓉和甄嬛联手陷害,朱宜修就恨不得活剐了她。
  
  甘氏以为朱宜修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细说道,“贵妃姐姐不知道么?晋康翁主是皇上的姑奶奶舞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就连皇上也要叫翁主一声‘姑母’呢。”
  
  朱宜修佯装吃惊道,“妹妹认得她么?”
  
  “晋康翁主的夫婿与家父乃是故交。”甘氏解释道,“这次连她的女儿也来了行宫呢,不知两位姐姐可听说过那胡家姑娘的传闻?”
  
  朱宜修是再清楚不过的,可也假装不知道,道,“愿闻其详。”
  
  “胡家姑娘据说生来手便不能舒展开来,只待有缘人帮助她恢复正常呢。”
  
  朱宜修和端妃对视一眼,道,“那倒真是稀奇。”
  
  安顿下来的第二日,玄凌于扶荔殿内设宴款待一同来行宫避暑的本家亲贵。柔则并未出席,据说是病倒了。朱宜修猜测应该是与太后先前单独与她的谈话分不开关联。
  
  汤静言对赵氏的死深觉可惜,到底是她推荐的人,谁知竟早早的殁了,因而对永泰也很是喜爱,问了朱宜修两句。
  
  朱宜修现在是唯一后宫中有子女的妃嫔,位分又仅次于皇后之下,难免成为众人的焦点。上前进酒恭维的人络绎不绝,好在她最是八面玲珑的人,应付起来倒也能宾主尽欢。
  
  玄凌对本家亲贵素来圣宠优渥,这次避暑之行,表姑母晋康翁主特意带了自己八岁的女儿,胡蕴蓉一道前来。据说她生来手便不能舒展团握成拳,故希望能借帝王之气看能否令她得以张开双手。
  
  玄凌偶尔在行宫内听到这则传闻后甚为感兴趣,便叫了她到眼前。朱宜修坐在一旁看着胡蕴蓉,两只手紧紧握着藏在织金流云的袖子底下,脸上除了紧张还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臣女胡蕴蓉,叩见陛下。”
  
  上首的玄凌道,“起来吧。”转而朝晋康翁主道,“姑母教女有方,小小年纪能如此镇定已具大家风范。”
  
  晋康翁主自豪道,“皇上过奖,小女出生时便有方士道其命格贵重,非一般女子可比。”
  
  玄凌听后一笑,道,“姑母的女儿自然是不错的。”对胡蕴蓉道,“抬起头来。”
  
  胡蕴蓉不过八岁,却生的极为娇艳,眉黛唇朱,肌肤胜雪,已可窥见日后的鲜艳容色。玄凌心中对这个表妹的印象颇佳,道,“举止有礼,生得亦好。”挥手招她到身边,道,“朕听说,你自出生后双手便不能展开,是么?”
  
  胡蕴蓉明眸大眼望着玄凌,片刻后轻轻点头,“正是,母亲想了许多法子也无用。”
  
  玄凌亲自伸手去掰,似乎没有用半分力气,胡蕴蓉的双手就自然伸展,掌上露出一块剔透玉璧,闪耀着璀璨光彩。
  
  朱宜修冷冷一笑,举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正瞧见晋康翁主眼中得意的神彩。
  
  这对母女联手演的好戏,什么天意吉兆,皆是人为假作。前世胡蕴蓉日夜都盼望朱宜修跌落后位,她好取而代之,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落了个哮喘而死的下场。
  
  想不到胡蕴蓉的野心早在稚龄就已经萌芽生根了。
  
  玉璧上刻有“万世永昌”四字,并镌有神鸟东方发明图纹。玄凌细细看过后,叫李长拿到下面给众人观赏。苗氏深受其父影响,武将最见不得这等以讹传讹故弄玄虚之事,瞥了一眼。那玉璧虽说看着精致,也不是不能仿制的,又见胡蕴蓉小小年纪生得颇有姿色,心下便不舒服,嘲讽道,“皇上,臣妾曾听说过前朝钩弋夫人也是生来握拳,直到见了武帝才舒展开来,手中握有一玉勾,故名‘钩弋夫人’。没想到我大周朝也出了这样的稀罕事,只是那钩弋夫人入宫后勾结宦官诬陷戾太子逼死卫后掀起血雨腥风,不知胡家小妹将来会如何了?”话中直指胡蕴蓉居心叵测。
  
  朱宜修心中大赞苗氏的犀利言辞,这个女人往日胡搅蛮缠,今日终于说了句靠谱的话。只见晋康翁主脸上瞬间掠过慌张,又强自镇定,道,“皇上明鉴,小女年幼,岂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机?”
  
  玄凌微微一笑,道,“爱妃多虑了,胡氏年幼弱女,翁主又是朕的姑妈,怎会存有动摇国本之心?想来不过是天生残疾,因缘巧合,由朕而解罢了。”又对晋康翁主道,“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姑妈也该让蕴蓉多学些女子德行,细心教导,方不负皇室宗亲的名声。”
  
  晋康翁主心中气恼好好的祥瑞之兆被苗氏一搅合倒让皇帝说成了“天生残疾”,传扬出去女儿的身价怕是要大跌了,但见玄凌虽脸上含笑,却眸沉似水,心知他听了苗氏的话,已有不悦。遂不敢再多言,只得诺诺应了。
  
  “李长,赏她一盘果子,入席去吧。”胡蕴蓉虽然长得娇俏,到底不过是个八岁女童,玄凌又怎会真的在意,挥手便打发了她。
  
  朱宜修唇边不易察觉的掠过一丝笑,即便胡蕴蓉将来还想进宫也休想再拿这所谓的“祥瑞”做文章。
  
  宴席的气氛因为刚才胡蕴蓉一事显出一丝紧绷,亲贵们也都不敢随意谈笑了。
  
  正值尴尬之际,柔则身边的听雪匆匆步入扶荔殿,跪地禀道,“奴婢参见皇上。”
  
  “可是皇后的病情有何不妥?”玄凌对柔则的身体状况格外紧张。
  
  “皇上不必担忧,皇后娘娘刚刚被御医诊断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奴婢奉命特前来禀报。”
  
  玄凌在听了听雪的话后狂喜之情溢于言表,他一直盼望能有个和柔则的孩子,今日梦想成真,怎能叫他不激动呢?胡蕴蓉虽在刚才大失颜面,却极会看人眼色,立刻朗声道,“蓉儿恭贺表嫂有喜,愿表哥得一麟儿。”
  
  玄凌闻之大悦,也不计较她的称呼,立刻道,“蓉儿说的好,赐赤金手镯一对。”
  
  “贵妃娘娘,皇后有喜,怎不见您高兴呢?”苗氏端起酒杯笑得极为娇媚,敬向朱宜修。
  
  汤静言面上浮出一丝憎恶,其余人皆关注着朱宜修的反应。
  
  “贵人说笑了,皇后有孕自然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只是这孩子还不到三月,未免冲撞胎神,本宫觉得还是谨慎为好,何况姐姐素来为人谦和,必定不愿意为一己之事兴师动众。皇上,您说臣妾的话对吗?”朱宜修吟吟浅笑,望向玄凌。
  
  玄凌此刻听什么都是好的,又见是朱宜修开口,哪里会驳了她的话,赞同道,“爱妃的话言之有理,宛宛不是那等爱铺张招摇的人,等胎象稳固再庆贺亦不迟。”对听雪道,“如此你服侍皇后更要用心,万不可不半点差错。”
  
  “皇上英明。”朱宜修先干为敬。
  
  苗氏讨了个没趣儿,悻悻的坐回原位。周围的妃嫔都暗暗耻笑她自不量力。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去和贵妃杠上,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回到宜芙馆,朱宜修靠在几上,扶额道,“姐姐怎会有身孕?”柔则服食的生子药方朱宜修都看过,明明其中有多味药都是药性相克的。
  
  剪秋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啊,许是药性虽然相克,但也未必会完全绝育吧。不管怎么说,大小姐可有精神了。若是生个嫡皇子,就算六宫都看她不上,也不得不对她这个皇后俯首帖耳。”
  
  朱宜修道,“皇上给皇后派的是太医院的老学究了,你叫染冬帮本宫把每一份方子都抄一份出来,本宫要知道姐姐这胎能不能保得住。”
  
  剪秋不敢怠慢,紧赶着去了。朱宜修留在殿内,望着门外摇曳生姿的荷花,想着柔则突然的怀胎,比前世足足早了一年。重生之后诸事皆有变化,不知这一回柔则是不是还会生个皇子出来。若真是这样,自己少不得要为予沣筹划一番了。
  
  入夜,玄凌自是去陪伴柔则,剪秋给宜修换了一身寝衣,道,“娘娘,太后知道大小姐有孕,派了芳若去照看。”
  
  “芳若?”这个名字朱宜修也非常熟悉,甄嬛崛起少不了这个奴婢的帮忙。道,“太后看重姐姐的胎,派人去照料也无可厚非。”
  
  “可这样一来,咱们的人要打探消息可就麻烦多了。”剪秋道。
  
  “倒也不必过分忧虑,姐姐的汤药喝得太多,心神又重,只怕这孩子在肚子里也未必能安生,你吩咐下去,不要轻举妄动,省得太后怀疑本宫要对姐姐做什么。”
  
  “奴婢明白。”
  
  朱柔则得知自己有孕,欢喜得简直要跳起来。她终于怀孕了,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动摇,也不用再担心玄凌的心会被别人抢走了。
  
  听雪送上安胎药,道,“娘娘,这大夫人送来的药虽然灵验无比,可奴婢担心您的身子……”
  
  朱柔则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虽说是借着药物催孕了。可只要我安心养着,自然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你可得记住,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皇上和太后一定会责怪我的。”
  
  听雪当然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立刻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敢泄漏半句的。”
  
  柔则见芳若来了,连忙恢复平时柔婉的表情。碍于太后的命令,她没办法把芳若调走,所以也异常小心。近身的事情只叫听雪和观星做,不让芳若沾手,生怕被看出她的身孕其实另有玄机。
  
  殊不知,这样一来,反倒帮了宜修,她更能断定姐姐的怀孕有问题了,苦于暂时没有办法验证,只叫人暗中留意。
  
  玄凌体贴柔则初初有孕,身子又一向娇弱,待三个月的危险期过去后御驾返回紫奥城,六宫事务的大权又送回给了朱宜修。
  
  “娘娘,听说最近北方旱灾,数十年来从未遇到过这么严重的旱情。大臣们都上折子请皇上拨款赈灾呢。”剪秋站在榻边给朱宜修扇凉。
  
  “朝堂上的事情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是有旱灾,那就从本宫起裁去些不必要的开支当是后宫的心意吧。”朱宜修懒懒道。
  
  “是,那皇后娘娘那儿……”
  
  朱宜修半睁开眼,道,“这话问得糊涂了,皇后有孕怎么能将就呢?皇后那儿的份例不动。”
  
  “多谢娘娘提点。”
  
  柔则有孕自然是千娇万宠,源源不断的赏赐流水般的送进珠光殿,六宫妃嫔恨得眼珠子出血也无可奈何。殿内外被太后和皇帝把持的一丝不漏,纵然想使些手段也没辙。
  
  妃嫔们每日齐聚宜修处议事,如今宫里高位的妃嫔不过只有端妃,甘修仪和汤婕妤而已,其他的都是五品以下的小鱼小虾,成不了气候。
  
  端妃与甘氏素来与宜修交好,汤静言更是受过宜修的恩惠站在她这一边的。正事料理完了,端妃的哮喘又发作了,便提前回披香殿,剩下几人便在一起聊聊闲话。
  
  绘春上了果盘,是用井水冰镇过的紫葡萄,颗颗饱满圆润还沾着水珠,煞是诱人。朱宜修见了讶异道,“前两日不都是西域蜜瓜么,今日怎么换了?”
  
  “回娘娘,内务府说皇后娘娘有孕,爱吃甜的,进贡的蜜瓜都先紧着她那儿,别的宫暂时换其他的瓜果。”
  
  甘氏听后,冷笑道,“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一朝有孕,金贵得很,来日若生个皇子出来指不定得上天了。”
  
  朱宜修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道,“甘妹妹此话差矣,皇后乃国母,生了孩子就是嫡子,再怎么金贵也是正常的。”
  
  甘氏撇嘴道,“不是臣妾爱在背后说人闲话,皇后成日做出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来,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皇上?”
  
  烟视媚行多是用来形容不正经的女子,甘氏如此直言,可见对柔则的不满非一朝一夕了。
  
  “就她的德行也不一定能生出皇子来,若是生个如她一般的帝姬,那才真的是丢皇家的脸面。”柔则间接害汤静言掉了孩子,汤静言自然也不会说她的好话。
  
  “她纵然不好,有皇上和太后宠着,咱们这些人自然得靠后了。”朱宜修望着外头开得正盛的荷花,幽幽叹道。
  
  “娘娘您到底还有皇子和帝姬在膝下,比嫔妾之流强得多了。皇后乍然有喜,皇上就跟生根扎在她那儿似的,眼里再不入别人了。”汤静言黯然的垂下眼睫。
  
  大家都提不起精神,略坐坐就散了。
  
  “娘娘,奴婢今早去摘花,听花房说今年的菊花大夏天的就全开了,也不知是吉兆还是妖异?”绘春一边插瓶,一边道。
  
  朱宜修心神一动,道,“果真如此?”
  
  “奴婢哪儿敢骗娘娘啊,千真万确。”
  
  “吉兆妖异还不是人说了算的……”朱宜修看向绘春。
  
  “娘娘的意思是……”绘春经过染冬的调-教,今非昔比,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朱宜修不经意的说了句,“皇后初有孕,听说她每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本宫委实有些担心呢……”
  
  “说不定这胎怀的就是个妖孽……”绘春接话道,“否则怎么皇后一怀上就来了旱灾?”
  
  “别露痕迹,把话传出去,对姐姐不满的人多着呢,不知道他们听了作何感想……”朱宜修吩咐道。
  
  “混账!谁说本宫怀的是妖孽!”朱柔则在殿中大发雷霆,连砸了好几个茶碗。
  
  “娘娘息怒,等娘娘诞下龙子,看那些小人还有什么话说!”听雪赶紧安慰主子。
  
  “你去给本宫查,是谁在外头造谣生事!拖去慎刑司打死!”柔则因为怀孕,越发的脾气乖戾,除了玄凌能看到她温柔的一面,其余时候她动不动就会生气。
  
  “娘娘,您别太生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倒顺了那些小人的心意,肚子里的龙子可禁不起呢……”听雪劝道。
  
  柔则抚着自己鼓胀的肚子,道,“再忍四个月,等孩子落地,看谁还敢污蔑本宫!”
  
  “娘娘宽宽心,该喝安胎药了。”听雪端过药碗,里头黑乎乎的汤药让柔则一阵反胃,道,“拿走,光闻着味道就想吐了!”
  
  “娘娘忍一忍吧,权当是为了孩子。况且这安胎药太医说是每天都要喝的,奴婢另外还煮了大夫人给的保胎药呢。”
  
  柔则厌恶的瞪着面前的药碗,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一咬牙统统灌了下去。
  
  “娘娘,大小姐那儿每天都要喝好几种安胎的药呢。”剪秋给朱宜修边按肩膀,边说道。
  
  “好几种?这药又不是糖,本宫怀予沣的时候天天喝一种还苦得倒胃呢,亏姐姐喝得下去。”朱宜修笑道。
  
  “可不是么,大小姐除了喝太医的安胎药,还喝大夫人偷偷送来的药呢。”
  
  “我看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撑不住了,娘胎里就是个药罐子。”朱宜修轻叹道。
  
  “是啊,也就是皇上还蒙在鼓里,连芳若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大小姐根本不让她近前伺候,像是怕她看出什么似的,太后也就顺水推舟把她调走了。”剪秋继续说道。
  
  “太后多半也看出姐姐这胎古怪,她老人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你没见连皇上说要我去照顾姐姐的事情我都推了么,我可不敢接近姐姐,万一她要有个好歹赖到我身上,我可吃罪不起。”朱宜修这一次远远的躲着柔则,等着看她自取灭亡。
  
  “娘娘英明。”
  
  后宫众人对柔则的怀孕也是议论纷纷,道,“皇后这胎可真是蹊跷。”
  
  “可不是么,她一怀孕就遇上大旱,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是个什么投胎的,别是那旱魃转世的吧?”
  
  “呵,谁知道,瞧着她那么小心的养着,一日要宣太医去个四五回,没准肚里的货早就不成了呢!”
  
  “妹妹,别乱说,人家是皇上的心尖子,要是听见了气得早产可怎么好啊。”
  
  “那就看皇上是心疼她还是心疼皇嗣,是舍母保子呢,还是舍子保母啊……”
  
  “依我看,皇上肯定是要她了,谁让人家比悼嫔能歌善舞呢。”
  
  ……
  
  “娘娘,您别生气,和她们那群算不上正经主子的人计较失了身份。”听雪看柔则柔媚的脸庞气得扭曲。从未见过主子这般模样,令她心中也害怕得很。
  
  “去把她们给本宫叫过来!快去!”柔则扶着肚子,厉声道。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那几个碎嘴的妃嫔小主见朱柔则来了,也不晓得她站在那儿听到了多少,难免心虚起来。
  
  “你们几个刚才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柔则一贯往常的轻声细语,疾言厉色的模样叫跪着的妃嫔们着实吓了一跳。
  
  刺头儿的苗氏最是看不上柔则,道,“回皇后,嫔妾等只是闲聊两句并没说什么。不知皇后这般生气是何缘故?”
  
  柔则被反将一军,更是愤怒不已,道,“贱婢胆敢如此无礼!”
  
  苗氏打小也是娇生惯养,其母虽为妾侍,却是苗将军最宠爱的贵妾,连苗夫人都要礼让三分,家中又只有她这个独女,自然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哪里忍得住被柔则这样辱骂,冷冷回了一句,道,“嫔妾是太后下旨选入宫的妃嫔,不比娘娘是皇上亲眼看中的,自然没有娘娘高贵,先许将门又入皇家。”
  
  苗氏的话实是讽刺朱柔则勾引玄凌悔婚入宫,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柔则怀着身孕本就喜怒无常,被人揭破丑事更加难堪,道,“贵人苗氏以下犯上,言行无状,本宫就罚你在日头底下跪上两个时辰,到日落西山方可起身!”
  
  “你……”苗氏怒视柔则,道,“皇后有意为难嫔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敢诽谤本宫,来人啊!”柔则被苗氏的反抗态度彻底激怒,两旁的内侍应声待命,只听她道,“给本宫看住苗氏,若然她敢随意起身就将她的膝弯打折,到日落后才可放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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