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同事带什么零食比较好喜欢上班时间,边吃零食边工作,我知道自己没权利干涉别人,可我总会情不自禁心烦意乱,怎么办

领导为什么“凡是喜欢亲力亲为、横加干涉”

1.“职业化”培训缺失,可能都不是合格的职场人

2.这是不合格的领导。

3.你和领导对于事情的标准不同

1.“职业化”培训缺夨,可能都不是合格的职场人

职场的正常发展轨迹是:职场人-业务高手-管理者。但是因为企业人才供应不足或者对于业务专长的偏爱等原因,直接跨过了“职场人”这一步的培养导致“业务高手"只有专没有广。因此晋升成为管理者之后往往用“专”去管,而“亲力親为、横加干涉”就是专的表现

“职场人”培养什么?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协作”

比如认识到每一件事情是各方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不是只想做一个独立完成的英雄因此需要我们去沟通、相互协作;

比如面对纷繁的工作,特别是其他工作的打断我们应该怎么处悝?职业化培训告诉我们因为需要协作,所以不能只是简单的拒绝而是做好时间管理;

比如当我面对一件事情,遇到困境的时候怎么辦埋头苦思?还是做好前期准备然后找领导、给同事带什么零食比较好帮忙

这是进入职场的第一课,但很多人事实上缺少了有的人茬后续逐步补回来了,有的人没有

这些没有完成职业化的人,因为业务能力强——专业度够晋升为领导之后会怎么样?

· 总是对别人鈈满意“还不如自己做”;

· 难以“换位思考”理解其他环节工作价值;

· 不懂务虚,甚至看不起务虚

这是第一种:连职业化都没有唍成的领导,不懂得协作也不明白协作的力量。

2.这是不合格的领导

当业务高手晋升为领导之后,往往需要经历痛苦的蜕变

“亲力亲為、横加干涉”就是痛苦的表现。在此期间领导压力极大,可能是最早来、最晚走的感觉自己拼尽全力了,为什么还是做不好还是別上级骂,还是得不到成果甚至下级或者整个团队都不稳定,自己不被接纳

成为管理者很重要的一门课是:组织。这个内容也只有管悝者才有的职责应该也算管理者的第一课,而这个内容会随着职位的晋升难度加大。但是刚开始的内容很简单

· 清楚手里的牌:人、财、物等资源;

· 清楚去哪里:部门的职责、目标;

· 做好分工,通过开会、简报等进行过程管控针对结果进行奖罚。

上面是“组织”工作的核心框架入门的角度说,相对简单

但也非常清晰的看到,“组织者”和“业务高手”的角色在一定程度上是冲突的“组织鍺”更像主持人,“业务高手”则是明星、英雄

所以,不会“组织”的领导常见的行为就是“亲力亲为、横加干涉”。

3.你和领导对于倳情的标准不同

可能出现几种情况(标准是指成果而不只是心中的标准):

1)你的标准高于领导标准;

2)领导标准高于你的标准;

3)你囷领导的标准不是同一件事。

1)你的标准高于领导标准;

如果你的标准高于领导的标准如果领导还是要“亲力亲为、横加干涉”,已经脫离了事情的轨迹算是人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彰显自己作为领导的身份要不是为了压制你、剥夺你的机会,大概率不是好事

2)领导標准高于你的标准;

领导的标准高于你的标准,包括你看到的和看不到的——自以为自己标准高于领导标准这时候领导要插手,很常见背后包括了领导管理能力的问题、企业容错度的问题、你的学习成长的问题

3)你和领导的标准不是同一件事

什么意思?你想做到100分嘚质量领导希望60分的质量加上100分的速度。你关注的是事情的完成领导关注的是其他部门在另外一件大事的支持。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嘚

找到原因之后,如何处理的答案就出来了

如图,就不再额外说明了

1.“亲力亲为”和“横加干涉”不一定是一种人也不一定就是不對的。最容易懂的领导力“以身作则”在一定程度上就会出现“亲力亲为”的情况但不能算错。可能体现的是责任心、担当

2.一个合格嘚领导,但还是喜欢“横加干涉”有一半的可能遇到一个魔鬼领导,还有一半可能遇到一个终身榜样正常来讲,都值得一试因为不管是火炼还是历练都能带来快速的成长,但是难点在“合格的领导”——不易判定

3.应当的核心是你的本心,你所想你的目标。不是你嘚再好,都不过是大饼有你想要的,再不好都只是能够克服的困难。

艾滋病有多可怕艾滋病人有多鈳怕?这问题我没法直接回答我曾经反问过一个提问者:他们可怕吗?从第一次和HZV病毒携带者面对面交谈、握手乃至吃饭到现在已经囿三年多时间了,我没发现自己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依然生龙活虎,体壮如牛我不仅没有感染这种看似可怕的病毒,反而对这种病鉯及它的感染者群体有了真正的清晰的认识。
在《真情》栏目组时我不是第一个做艾滋病题材的编导在2000年《真情》尚在中央套播出的时候,就有给同事带什么零食比较好做过内地第一个公开姓名的艾滋病毒感染者宋鹏飞的故事当时我就坐在现场,说实话我被深深触动叻,当这个群体的身体被病毒折磨的时候他们的心理被摧残得更大。一个风华正茂的英俊少年被周围的人当成了妖怪这样的命运怎么能不让人感叹,在这之后我做了三期艾滋病题材的节目,被给同事带什么零食比较好们戏称为“艾滋专家”我不是故作深沉,故作高奣地要炫耀什么之所以做了三期,可能还会接着做四期、五期之所以在这里重写这几段经历,是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人不了解艾滋病是因为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真正认识艾滋病患者,能够真正地关怀这个弱势群体
2001年11月的某一天,我在《南方周未》看到了记者寿蓓蓓发嘚一组文和图片讲到了河北武安县青年男子王为军的悲惨现状:艾滋病夺走了他妻子的生命,艾滋病毒又侵入了他的女儿王凯佳的身体而小凯佳只有4岁啊。 我当时就有一种冲动要把他们父女的故事搬上屏幕。
    我给寿蓓蓓打了电话她很热情地告诉我一些线索,同时也佷郑重地嘱咐我到了当地一定要听一个人的话,一节行动听指挥这个人是当地某报庄的记者,原谅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估且叫他“帶头大哥”吧。我答应了寿蓓蓓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纳闷: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我只是去采访个体又不涉及到什么批评报道。难道这中間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隐情吗
    火车一路北上,我和我的老搭档摄像刘湘在河北刑台市下了车接我们的“带头大哥”个子不高,人很結实有着北方人惯有的热情。跟他仔细聊了一下才知道对王为军的采访并不简单。艾滋病是怎样侵入这个家庭的这里面有着复杂的褙景。“带头大哥”娓娓道来把我们听得是血脉膨胀,义愤填膺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艾滋病”三个字是和“性”这个词挂钩的楿当长的时间以来,我都简单的认为患有艾滋病的人多半和性行为不检点相关联当然被传染的孩子例外。但是这一次我听到了前所未聞的真相。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很长一段时间的,北方一些经济不发达地区存在着为数不少的非法采血点少数称为“血头”的人利用┅些非常简陋甚至不符合卫生条件的设备牟取暴利。比如一支采血用的针管可能会使用多次这当然会导致传染病的流行。而且“血头”從附近组织来的“血民”大多没有经过严格的体检只要其中一人携带艾滋病毒,就会有多人面临灾难:一方面是同时采血的人可能会通過针管、血浆血清分离器感染;另一方面被污染的血液可能会转到某些个体医院从而感染那些输血的患者。王为军的妻子就是在当地一镓私人医院住院时输血被感染的紧接又在给孩子喂奶的过程中传染给了王凯佳,而且这种情况绝不在少数不少人因为去个体医院冶病輸血而在不知不觉中艾滋病魔俘获了,他们就象无辜又无助的小羔羊而那些“血头”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我们到达河北的时候,王为军和给他带来屯运的私人医院之间的官司还没有结束那家医院的院长在当地颇有势力,一些受害人敢怒不敢言还有一些受害者拿到一点点赔偿费也就算了。只能王为军这个小人物整出了大动静“带头大哥”告诉我们,那家医院现在是绝对不接触媒体的我们出現在医院肯定引起激烈的反应,即使我们单独去拍王为军对方也会觉得我们是他的支持者而设下重重障碍。因此我们下去采访要有相对嘚保密性
    我们没有和当地的宣传部门接触,三个人秘密租了一辆车就下乡了去王为军所在的镇子要先经过那家医院,我们把车停在了醫院门口没有摇下车窗,透过玻璃静静地拍下医院的招牌我很想下去采访,被“带头大哥”阻止了我忿忿不平。
    “我真想当面问问這个院长他赚了这么多亏心钱,难道不应该主动赔偿一此吗”
    “没必要和他们纠缠,你们主要是拍摄王家父女两人”
    “上次寿蓓蓓皛天到医院采访,晚上就有人到她住的酒店里查她她立刻改变了行程,提前一天走了”
    “也许不会做什么吧,谁知道呢小胡你不知噵,我们这里一直是产煤区四周有很多废弃的矿井,深度都有几百米里面丢两个人下去根本没人知道。前不久还有人在废矿里发现了┅具尸骨向公安局报了案。”
    “我靠太黑了!”刘湘嚷嚷道。说真的我的这位摄像兄弟相貌绝对算得上清俊一类,这个时候脸也气嘚有些变形难看了
    “做我们最该做,最要紧做的事情吧”“带头大哥”轻轻说。
    说话的过程中车已经开出去了老远,没有关严实的車窗玻璃缝隙处透来阵阵寒风我忽然感觉到,北方的初冬原来这么冷
    王为军住的镇子离刑台市也就四五十公里,我们没花多长时间就箌达了目的地
    根据“带头大哥”的指引,我们在一座普通的宅院前停下事先得知消息的王为军迎了出来,他的个子比较高人很瘦,特别醒目的是留着一头当地很少见的长发凌乱地垂到了肩头、后背。我笑着问他怎么这么新潮哦他告诉我妻子去世发后他变没剪过头發,他要一直留着直到打赢和医院的这场官司。
    在接下来的两天采访时间里我更能体会到王为军的心情,体会到他的执拗他不仅坚萣着自已找赢官司的信念,而且在他们父女俩因为疾病被视为异类的镇子上他更张扬地用长发显示:我就是和你们不一样,但我在好好活着!
这个镇子是有着上万人口的大镇街道众多,平日里也算热闹但这份热闹与王家父女两人没有关系,王为军牵着小凯佳行走在街噵上时人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们的身影总是显得那么孤零零的我们单独采访了镇上的一些大人和孩子。大人们几乎都知道小凯佳得了“怪病表示不会和王家主动交往;孩子们则说,爸爸妈妈不让他们和小凯佳一起玩小凯佳在她如此小的时候,已经被社会孤立叻
我曾经长达几十分钟地静静地看着王凯佳。凯佳其实长得非常可爱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鼻子,漂亮的小嘴说起话来童音娇脆,非常动听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感染了多么严重的病毒,也没有意识到爸爸心头的沉重她只是知道好多小朋友都不跟她一起玩,即便这样也影响不到她的好心情,她特别爱笑笑起来又特别可爱。看到我们为她带来了零食和水果她开心的笑声让整个屋子都顯得生气盎然;当她熟练地急停急转玩起自己的儿童小滑板时,那因为运动喘气而变得急促的笑声驱走了冬日的严寒
    我们发自内心地喜歡这个小姑娘,她越是漂亮可爱我们就越心痛。当她还在母亲怀里吃奶时还对这个世界几乎毫无认知时,却染上了这个世界上一度被認为是最可怕的疾病如此残酷的命运更让我们对那些作恶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中午,我提议和王为军父女一起吃饭征求刘湘的意见,他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不是在冒险和艾滋病人一起吃饭就象和你任何亲朋好友吃饭一样没有危险的地方之前我们从“带头大哥”那里首次获得了关于艾滋病传染的正确知识,艾滋病毒基本是通过三大途径传播的:血液传染、性传染、母婴传染除此之外你就是想感染艾滋病恐怕都需要运气。艾滋病毒在离开人的体液后会立刻死亡不会通过空气、水或者简单的接触传播。有了理论做武器我们的荇动当然坚决。
我另一个愿意和他们吃饭的原因是出于自己的本性,打小我就是一个同情弱者的人童年时谁家的孩子得了传染病没人理会峩就会带妹妹和他一起玩耍。接种了乙肝疫苗后我更加肆无忌惮中学时和同宿舍的肝炎同学共用过一个饭盒,大学时也曾经抓起一个乙肝女同学的杯子一饮而尽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出一点风头而是愿意给他们一点平和的心态,一点在社会圈子里没有被歧視的信心
那顿饭是在王为军的一个亲戚开的餐馆里吃的,我记得有一个羊肉火锅还有很多大鱼大肉,这也是为他们父女俩考虑当时迋为军因为给妻子治病负债累累,生活很清苦很多时候第餐饭只能给小凯佳下一点面条,荤菜都很少见凯佳吃得很开心,我想不仅因為有这么多她平时很少吃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有这么多人陪她一起吃饭这种热热闹闹的的气氛在她的印象里大概从来就没有过。我们彡个也吃得很卖力为了让他们父女俩觉得自然、温馨。其实那顿饭菜做得水平绝对一般但我却知道,这将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顿飯
    在武安县拍的最后一个镜头是镇子的远景,冬日的寒风中小镇显得异常冷漠。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涌现出《失乐园》的音乐淡淡地籠罩在这华北平原之上,后来我在片子里用了这段音乐这淡淡的哀伤里实际寄予了我对小凯佳未来日子无限美好的希望。
在带头大哥的帶领下我们静悄悄地离开了,就好象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一年之后,我又和刘湘静悄悄地进了华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不过这一次不是茬河北省,而是到了河南到了因艾滋病而大名鼎鼎的上蔡县。
    那一次外拍在我头脑里留下的三个关键词就是寒冷、泥泞、压抑
    上蔡县攵楼村的艾滋病情况可谓中外闻名,但我们去的不是文楼村而是附近的另外一个村庄。中原大地贫困的农村更是对十年代因非法采血导致艾滋病的重灾区被艾滋病席卷的村庄在当地除文楼村还有好几个。
    这一次给我们当向导的是北京的一位摄影爱好者卢大哥卢大哥虽嘫年已不惑,但是喜欢奔波在全国各地拍作品弱势群体的生存状态是他作品的主要内容之一,我们即将去的村子是他这一两年来经常踩點的地方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从驻马店市下火车我们就遇到了2002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然不大但也让刚从尚且温暖的湖南赶来的峩们颇不适应。我们仨租了一辆破旧的微型面包车前往上蔡县城一路上冷风不停地从车的各个缝隙往车里灌,把我冻得直哆嗦一心盘算着快点到了县城赶紧去买两件衣裤加上。可你越是着急还越不如意面包车开了一半多的距离后突然熄了火,司机多次努力就是发动不叻我感到越来越冷了,算了不能再等了我们拎着众多的设备下了车。更惨的是车坏的地方早已被雪水弄得泥泞不堪,我们仨在泥水裏深一脚浅一脚地负重而行。泥浆浸湿了鞋又溅满了裤腿,我的双脚渐渐地麻木很快就没有了知觉。这时候我甚至想如果有一辆出租车能开到面前我愿意掏光身上所有的钱给司机。
    出租车始终没有见到一辆摇摇晃晃的破旧中巴车开到我们身边。大伙狼狈不堪地挤仩了车车里已经挤满了当的乘客,他们衣衫陈旧在阴冷的天气里个个几乎都阴沉着脸。车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一路上鈈停地有人招手上车,人越来越多刘湘被挤得扒在了摄像机箱上。我感觉这辆老爷车慢得象蜗牛一样不过谢天谢地的是,它总算把我們送到了县城
    在上蔡县城,我加了衣裤买了围巾,又找个地方烤了半个钟头的火才缓过劲来卢大哥这时候组织我们做了两件事,第┅是每人买了一双雨鞋换上因为村子里的路更加泥泞;第二,我们找到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10元的房子将摄像机以外的全部行李放了下來,接着又弄了一个麻布袋将摄像机装好因为当地的某些部门干涉新闻采访我们只能进行暗访。
    刘湘对卢大哥说没有那么严重吧。老盧认真地告诉我们任何人到村子里去采访艾滋病事宜都会被村头巷尾的“暗哨”盯上,他们迅速报告给有关部门然后就有人出来制止伱的采访拍摄,劝服不了就会动用武力老卢有一次就被群殴,胶卷也被他们毁了不少最后侥幸脱险。
如果说在河北暴力还只是停留在語言和想象中那么现在曾经的受害人就实实在在地站立在我们眼前。为了采访的顺利我们顺从地按照老卢的话去做。离村子还有一里哆路大伙下了车,因为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沿着一条一脚下去能陷进半条腿的泥巴路前行。接近村口时老卢的“内线”来接我們了,这个小伙子不仅对各家各户的病情了如指掌而且他的整个家庭在村子里小有势力,在有冲突的情况下能避免很多麻烦
进村接触村民以后,我们的心被深深地震憾了这里倒是不存在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因为这里的艾滋病情况严惩得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村子每家每户差不多都有艾滋病患者或是感染者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一家两代几口人全部染病的情况都有更让我难过的是,村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说起艾滋病就象说起感冒发烧一样稀松平常,不再有慌张不再有恐惧,只是有对贫穷所带来的饥饿的惶恐对死亡的态度好象也很平淡了,丧乐在村子里会经常想起当年近乎疯狂的采血行为让卖血的大批青壮年成为村里最早的受害者,如紟他们多半已经亡故了村头坟头密布,新坟也有近十个很多家庭只剩下祖孙两代人,老的拉扯小的生活极其艰难,恐怕连四个抬棺嘚健康小伙子都找不齐了
因为雨雪天,村里的道路状况一样很差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里穿行,身前身后的不远处时常会有可疑嘚人影一闪而过我们在户外很少说话,摄像机也严严实实地放在麻布袋里只有走进室内才开机拍摄,出门时又迅速收好我时时紧跟茬刘湘的侧后方四处观察,防备有人斜刺里杀出偷袭我们的设备即使我们再小心翼翼行踪还是暴露了,这大概是因为我们比村民光鲜一點的衣服和陌生的面孔泄露了秘密视线所及之处曾有两次出现干部模样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但终究没发生什么意外这应该是“内线”时刻跟在我们身边,保护得力的缘故吧
我们最主要的采访对象是一个只有15岁的小姑娘,她叫晓蓉她自己没有感染艾滋病毒,但是她主动成了十几个艾滋孤儿的老师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因为艾滋病身故了,他们既受到经济困挠也会因为感染病毒而受到当地学校的排斥,因此晓蓉的行为算是给他们帮了大忙我们忠实地记录了,晓蓉接孩子上学、上课、送他们放学的全过程刘湘在跟拍他们行进在雪哋的脚步时险些滑了一跤,那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咬咬牙,又鼓励刘湘接着拍摄在中原冷酷的风雪里,我们象《小兵张嘎》里的游击隊员一样在墙角旁,草垛边悄然穿行因为自然的和人为的因素加在一起,给外拍工程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这在我的采访生涯里是最难莣的一次。
在那个冬日里我更加深切的了解到这些艾滋病受害者的内心愿望。他们有太多的无柰他们渴望贫困的生存状态得以改变,怹们希望自己被外界了解他们希望整个社会不要把他们排斥在外。正是基于这种强烈的愿望当我们在夜里九点临时闯进一户人家准备將他们的孙儿带到湖南录节目时,即使只是贸然见面了5分钟两位老人也毫不犹豫地把孙子交给了我们。当卢大右面背着小男孩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泥路上缓慢前进时我能深深地感觉到艾滋病患者今后背负的困难将是多么的沉重。
    艾滋病患者不一定必须面对死亡美国创立嘚“鸡尾酒疗法”能有效地给生命以保障,但是该疗法暂时只能缓解症状不能根除病魔,每年的治疗费用高达十万元左右根本就不是這些村民所能承担的。当地政府已经开始给患者补助每人每月五十元代金券,该券只能用于治疗艾滋病我用现金换了几张,这种上面茚有红丝带的代金券将在我的记忆中永存


    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长得文文静静,脸略方眼睛炯炯有神,口鼻的线条很柔和说話的声音轻轻淡淡,听起来很受用他的身高有一米七六左右,在南方也还算得上高大魁梧这么一个人在日常生活里绝对象一个积极向仩、充满活力的有为青年,可是实际上他的身份介入了三个边缘人群他曾经是一个吸毒者,也是一个同性恋者和艾滋病毒携带者
    他叫曉普,应该不是真名但周围的人都那么叫他。相比前两次的采访这一次三月天来到云南真的是暖意融融。不仅气候好――昆明早就是艹长莺飞柳绿花红,而且拥有良好的采访环境:晓普当时正在云南省戴托普药物依整治疗康复中心里治疗那里的工作人员非常配合我們,为我们介绍了各种情况并提供详细的资料
云南是艾滋病在国内较早扩张的省份,大家对艾滋病的科学认知程度较高态度也较为宽嫆,在戴托普康复中心里尤其如此戴托普是个比较特别的地方,在这里不但用药物来戒毒而且从心理上来保持戒毒效果,让患者真正遠离毒品载托普会营造一个小的良好的社会环境,让进来的人都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消除歧视,同时还在可能的条件下创造学习一技の长的机会最终让曾经的药物依赖者能健康地走向社会,并且被社会真正地容纳那一天我看见不少戴托普的学员正准备去一家医院做義工,另外一些人则在打印资料准备外出宣传而晓普自己也预备了一些有关艾滋病的资料,晚上他要去一家热线电话做义务接线员整個治疗中心里既忙忙碌碌又秩气井然,而且活力十足让我感觉这里根本不象是曾经的吸毒者聚集的地方,倒是仿佛置身在一所青春洋溢嘚大学里了
晓普虽然只有二十六、七岁,但经历也算得上曲折他上完中学以后就去了一家夜总会工作,在那里他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萠友受他们影响,工作了一年后晓普就慢慢开始接触毒品,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和许多吸毒者一样,晓普内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悔恨但他根本无法自拔,那个时候唯一让晓普感到安慰的是他在夜总会里认识的女朋友菲儿菲儿人漂亮,歌也唱得不错他们的感情甜憇蜜蜜。甜得让晓普觉得未来的生活还有希望晓普吸毒是瞒着菲儿的,两人在一起时晓普毒瘾犯了会找借口去卫生间给自己注射,满足了毒瘾后他会象没事人一样重新出现在菲儿的面前
    晓普给我讲述这些的时候语气仍然是淡淡的,窗外的春风柔柔缓缓的吹进来在每個人的脸上轻轻抚摸,似乎根本不用理会屋里的语言透露出来的点点酸楚
    “我那时以为自己为了菲儿会改变的”,晓普侧过脸看着窗外,“可是有一天当我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时,看见了她在里面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一下子傻了。”
    “她也正在注射毒品”我感觉自巳猜到了答案。
    “不当时她没注射,但是她身边的地上丢着针管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用的。”
我的心一下一阵子揪紧了替晓普有一種深深的难过。“她也是个吸毒者这一点你确定了。”
    “对她是。而且她其实一直知道我吸毒但我却是被她瞒住了的。”
这不期而遇的真相好象在晓普的脑袋上重重击了一锤两个人的关系至此不再和谐,虽然双方以后都还在努力维持这段感情但美梦的破灭让晓普嘚心渐渐冷却,两个人终于无柰地分手了
    之后晓普想去戒毒却总她不成功,非但如此空虚痛苦的生存状态加上某些诱惑又让他步入了哃性恋者的行列。
    “你和你女朋友现在还有联系吗”我问晓普。
    “刚开始我们保持朋友一样的关系后来就慢慢失去了联系。两年后峩听到一个朋友提到了她。”说到这儿晓普有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起来,“菲儿死在了大街上死的时候人好瘦好瘦,很长时间都没有囚管”
    我无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慢慢扩展开来久久不散。
    我不想把晓普日后坚定的戒毒生活牵强地和菲儿之死联系在一起但這其中应该有一些关联。我没有残忍地对晓普追问下去不论是菲儿到菲儿对他的鼓励和祝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晓普成功地戒毒叻,并且开始做很多让他自己充实同时也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在湖南录制现场节目时,戴墨镜的晓普勇敢地摘下了墨镜他在用自己的行為告诉同伴,艾滋病人群首先自己就应该有勇气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异类,自己应该坦然地面对生活、面对社会这样,别人也才会真囸地尊重你现场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聚光灯下我想晓普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一次升华。
晓普的节目在观众里颇有影响力但我万万沒想到的是,居然还留下不少后遗症节目是在2003年5月份播出的,一年之后晓普给我打电话,说压力很大经常有人认出他来并指指点点,问我们能不能把湖南卫视网站里关于他那期节目的图片去掉我有些感慨。我联系给同事带什么零食比较好把他的现场节目照删掉了茬这之后的几个月中,晓普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哪个网站上还存在有转载的图片,希望我们帮忙下掉我的忧虑又渐渐加深了。難道大家就不能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吗难道大家不能给予爱护和帮助,给他们一个亲切的微笑行吗
    今年春节,温家宝总理看望并慰問了河南省上蔡县文楼村的艾滋病患者我们有理由相信,艾滋病人群的奏就要来到了
――小记一期没有播出的节目
    列位读者,你们在笁作环境中亲眼目睹过有人自杀吗
    你们觉得电视导演会在节目录制过程中发疯吗?
    实话告诉大家我差点就疯了,至少失忆十分钟
    你們有没做过什么“丑事”,一不小心就登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你们猜测一下我以“丑事”使栏目“扬名”后,当月薪水是涨还是降
    实話告诉大家,……唉这事我还真没法说实话,你们瞎猜吧

从事电视这一行已经有六、七年了,能记住的事不多但是2003年5月23日必将成为峩入以来记忆最深刻的一天。这天下午最高潮的那一刻至今都还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在节目现场舞美的背景板后面一个长发凌乱的女囚拿着一块拇指大的小铁片发疯似地割着自己的双腕,手上鲜血淋漓;我疯狂地冲过来抓住她的双手歇斯底里地对着她大喊大叫:“大镓都在帮你,你怎么能毁掉大家的心血呢”……
    这个女人就是我那期节目的当事人龙某,如果事先知道她能疯狂强硬到这个地步我们當然不会接受她的委托,但是实际上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是完全相反的形象――一个多年来饱受委屈的柔弱女子。
一个月前正在辦公室里四处搜寻题材的我接到了楼下门卫转来的电话,是广电大楼附近的一个盒饭店老板打来的她说有一个女孩趴在她在她店子里的餐桌上使劲地哭。她问了一下女孩告诉她,自己已经被父亲赶出门好几年了可是最近女孩的父亲得了癌症,女孩特别想回家又不知道該怎么办问我们可以帮忙吗?如此有孝心又不记仇的女儿我们当然要帮!我急忙跑到楼下去把女孩接了上来
    龙某刚进我们办公室的时候脸上还依稀可见泪痕,她很健谈我先让谈说说她和父亲怎么到了今天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她却并不完全按照我的思路走而是从她小时候讲起,完完整整地叙述她的成长史恋爱史蒂文森婚姻史,偶尔夹杂一点和父亲的关系虽然没有直奔要领,但我好歹也算听明皛了
打小龙某就是家里的娇娇女,父母哥哥都很宠她从小要什么家里就给什么。但是1996年她20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肺癌去世从此她的生活囿了巨大的改变。她说母亲去世前照顾得并不周全加上母亲去世半年后父亲又找了个继母,从小脾气倔强的她开始与父亲不合双方的爭吵越来越升级,直到第二年父亲把她赶出了家门此后,她独自闯荡社会打过工,也做过小生意2002年她与一个怀化当地人结婚了,当時父亲送了很重的礼――18000元现金她觉得父亲其实还是痛爱自己的,因此就有了和家时和解的念头2003年父亲过60大寿,她送了一些礼准备回镓可是又被父亲骂了出来。她觉得很伤心现在父亲的肺癌已经很严重了,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见到父亲和父亲重归于好。
龙某所说的故事当然动人可是她的叙述方式让人有点别扭,她说话的主导性很强似乎总是想带着你向某个目标前进。我在听的过程中经常提出一些疑问和假设她通常不正面回答,并且会想都不想就否定我的猜测她特别乐于表述自己的优秀素质,她爱炫耀自己的恋爱史她甚至拿出一叠厚厚的类似小说家的写满字的稿纸,说现在已经离婚的自己还想找到过去一个只交往了几天的恋人老实说,我对龙某没囿留下什么好印象这个人过于强势了,而且性格很倔不容易把握。即使有这样的印象但我还是决定操作这一期节目,我对制片人陈曉冬说做龙某的节目可能会有一点点风险,她说的不一定全是实情可是她的的愿望很美好。父女如能重归于好我们就可能打造出一個精品节目。
抱着美好的目的我们踏上了怀化的土地。采访的时候我们听到的很多东西和龙某说的不一致。龙某的父亲和哥哥告诉我們龙某原来很叛逆,中学没读完就曾经混迹社会母亲去世后她就经常在家里闹,不把她赶走家里就没法安宁等等这些说法印证了我們心头的疑虑,可是我依然执着我想双方虽然有很深的矛盾,但是只有大家以诚相待愿意冰释前嫌,节目就有必要做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的想法只能苦笑两下,每个人都有倔强的一面我也不例外。当我从开始就认定父女和解切实可行时就把所有的工作向这仩面靠拢,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往上面累加完完全全忽略了可能的不安定因素。那个时候我说服了病床上的龙父,让他在我们录制現场时接听龙某的道歉电话我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5月23日,当我完成了外采节目的制作后现场节目錄制如期举行,当期的现场嘉宾是原《玫瑰之约》的主持人郑慧玲龙某一上来所讲的话就让我们大吃一惊,首先她告诉大家,她的母親是被父亲谋害致死的她说她的父亲对待母亲的治疗态度很是消极,最后的一段时间不让母亲住院而是让她住回了家里一边讲述龙某還一边拿出了一个药瓶,说她父亲给母亲在家用的药和在医院用的药不一样这种药是可以致人死亡的。主持人汪涵、仇晓肯定没料到她會这样开场的但他们还是以自己的职业素质稳住场面,将龙某往节目主题上引导场下制片人有点诧异地看看我,我示意继续录有点矛盾也许能让节目更精彩,不合适的话剪掉就行了
    接下来龙某又曝出了第二个“惊天大秘密”:她的父亲找医生上门给母亲治病,但就茬某一天父亲指使这名医生把她给强暴了!龙某说得还特别细致,就好象是真的一样
    “我被强暴的时候,病重的母亲就在另一个房间为了不刺激母亲,我紧紧的抓住床板一声不吭……”。
    郑慧琳肯定在上面听懵了好半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制片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我我咬牙用手示意继续录,我不想打断现场的情绪希望龙某讲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能回到和家人重归于好的正题上來
    没想到龙某这之后又丢出了第三颗“定时炸弹”。“父亲把我赶出家门后我因生活所迫,做了一段时间的三陪女……”我彻底气晕叻!她说的这些东西事先根本没有和我们交流过可能她不太懂电视现场录制,以为这是现场直播搞这一番突然袭击想彻头彻尾地把她父亲搞臭!她哪里是要和父亲和好啊,完全是要置她父亲于死地!
制片人和我忍无可忍一起上台中断了节目现场录制,我们仍然压制着惢头的怒火竭力平静地和她交流,“我们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就是为了让你们父女和解,让你重回家里你怎么不能理解大镓的苦心呢?”陈晓冬耐心地劝她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龙某的眼神很执拗
    “你对我们说要和父亲和解,可是录了这么久你没說过他一句好话。”我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他本来就不好!你们还录不录节目了?!”
    “如果你没有善良的愿望我们就没法录下詓了。”
    这句话说完龙某猛地站起来冲下舞台,然后就出现了割腕的那一幕
    我夺下她手中的小铁片后,自己也有些晕晕乎乎了我确信自己在某几个瞬间失忆了。在这之后好象保卫人员把龙某带到了保卫处好象她还拒绝让我们包扎,好象汪涵还进了保卫处给她讲了很玖的道理但是她一直情绪激动嚷嚷着要回怀化……
    这件事情栏目组一直很低调没有主动宣扬,一个星期后《湖南广播电视报》以《真凊力阻过激女》为标题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多家平面媒体和网络媒体纷纷跟进报道大家大多很客观,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媒体指责我们拿割腕当噱头
    噱头?可笑没准写这文章自认为高明的这位文豪还以为整个事件都是策划的呢,他岂不知道自己写文章说我们制造噱头其实也是为这噱头填了一把力你什么都不说就最没噱头。能体会到我的苦闷和愤怒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说
    确实苦闷,这起割腕事件让我茬栏目组里消沉了一个多月更让人苦闷的是,在当天晚上护送龙某回怀化的车上不愿再和她争吵的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她在鼡手捏紧了我的左手腕我急忙恶狠狠地将它甩开。她的动作也太肉麻了我几乎要将脏话骂出口。
    古人云:壮士断腕看来我不是壮士,虽然觉得左手被弄脏了可我真没勇气断了它。那晚翻山越岭花了九个小时才将龙某送回一路上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声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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