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诱的无知美少女少女多了,不知张律师指的是哪一个是哪

我是一个江湖骗子加二流子,专门欺骗一些无知少女我是一个江湖骗子加二流子,专门欺骗一些无知少女品味女性百家号图文无关人恢复过前世的记忆,人的前世五花八门,他们前世可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外国人,其次就是前世为动物,不过鸟类很少。都说喝了孟婆汤人的记忆就会被格式化,洗的干干净净,但是总会走例外,人在催眠状态下会搜刮潜意识里的很多信息来构造前世。有些人恢复前世记忆之后,能把事情讲的比百度百科的资料都清楚。有些人在催眠的状态下哭泣,醒来叙说自己是怎么死的,有些人看到自己的生死轮回,有的人感悟人生。今天我要讲的故事,是我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催眠师的时候,所经历的那场心惊肉跳,丧胆亡魂,又神奇无比的经历。1909年由余萍客、刘钰墀等人首先创建了中国心灵俱乐部(后改为中国心灵研究会),开展心理与催眠术的研究工作,解放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催眠术被说成了迷信,在神州大地消声灭迹。但真正的催眠术并没有消失,而是通过师承的方式流传了下来,我就是灵魂催眠师的第四代传人杨晓东。由于年少轻狂,专门干这些见不得光的催眠理疗工作,在条子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加二流子,专门欺骗一些无知少女。其实并不是的,我们的职业很高尚,不但能让人看到前世今生,最牛叉的是能控制人的思维,因为有了一个很大气的名字,叫着心理理疗。能找我们的非官即贵,给的钱也多,让我的小日子过的很逍遥。这一天又来胸大屁股翘的女客户了,她的问题有些棘手,这个女客户是夜总会的一个公关经理,说白了就是高级小姐。她一来就摘下了高傲的面具,恳求我救救她。说自己被一个落水鬼缠身了,鬼穿着古代的衣服,要掐死她报上辈子的仇,每一天都是如此,已经把她折磨崩溃了。我让女客户躺在床上,无论平时她们多么高傲,此时都得任我摆布。她穿着名牌,金项链、金耳环,包里放着最新版的苹果手机。女客户皮肤白里透红,五官修饰的非常精致,超短裤盖不住修长而性感的大腿,低垂的胸衣里,露出让人面红耳热的风景。我咽了口唾沫,打开柔和的音乐,用低沉而有磁力的声音,对着躺在床上的女客户说:“美女现在我们要去探索你的前世,整个的过程中,你的身心会得到放松,你的灵魂会得到升华,现在听我的指示。先在心里先设定一个主题,可以是任何一个主题,开始调整深呼吸,身体深度的放松,用心感受你的每一次深呼吸……”女客户的每一次深呼吸,胸脯都会画出两道美丽的弧线,起伏不定的胸衣,肉色的丝袜,总让人浮想翩翩。我是催眠师,有我的准则。我的准则之一,就是女客户在催眠状态下,绝对不能占便宜。老师方国清告诉我,想做一个真正的催眠师,决不能心怀邪念,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冷静。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欲望,依旧用低沉的声音说:“现在你幻想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而安全的山洞里,你看到前面的光亮没有?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开始数数,现在数十下,我每数一下你就做一次深呼,就会离的光再近一些……”来做催眠的人,大多因内心被生活束缚,被压抑,让人越来越麻木和笨重,对生活失去信心,或者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女客户被我深度催眠,慢慢的进入了状态,脸上浮现出笑容,看来她应该进入了前世空间。只要过上半个小时,我把女客户叫醒,一千块的毛爷爷就到手了。我正想着的时候,床上的女客户忽然出现了意外情况,用双手揉自己的身子,嘴里发出类似于猫叫春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让人有些受不了。本来就不多的衣服,被她用手一揉,更是凌乱,低垂的胸衣扯开了许多,露出白花花的肉,超短裙下的红色内衣,也若隐若现起来。女客户在床上演绎出让我脸红的好戏,身子扭曲的像条蛇,搔首弄姿的,让我这个毛头大小伙子不知所措起来。现在不能叫醒女客户,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怎么办?对,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催眠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想到这里,赶紧转过身子,朝门的方向看去。这时女客户在我后面娇声叫道:“这位大爷,奴家今天是你的人了。”我听到这句话,当时愣了一下,赶紧回头查看女客户的情况,这一看场面让我耳红面赤,女客户的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双腿微微张开,好像在迎合着什么,嘴里发出的声音变的急促起来。女客户上辈子会是什么人?我先前也给一些人催眠,做一些心理理疗,不过他们表现的很平静,就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有时会有一些表情,甚至流泪,但绝不会这个样子。女客户的情况,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不知是要叫醒女客户,还是继续让她意乱情迷,享受上一辈的喜悦和激情。我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头顶的灯泡“砰”的一声,接着碎屑乱飞,吓的我差点跳起来。“吱嘎嘎……”本来关的好好的门,像是被人打开了一样,我赶紧跑过去,把门关好,重新插好门。不对劲,好像惹了脏东西了,屋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砰砰砰……”似乎屋里多了一个人,一行水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外进来了。我的娘呀,坏了,这次犯了催眠的大忌,给女客户招来了上辈子的冤家债主。佛教常说人有三世情缘,今生遇到的人和事,前世已经注定,今生修的是下辈子的缘,三世因果,报应循环。有些怨念重的怨家债主,死后并不是去投胎,而是凭着自己的怨念,成为可怕的怨灵,也可以称为厉鬼。按照科学的解释,怨灵是能量体,一旦能量耗尽怨灵就会消失。古人也有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之说,但怨灵会吸人的阳气,让体内阴阳平衡,继续存在于世上,这种情况就是咱们常说的鬼压床。怨灵到了一定程度,通常会慢慢的分向两类,一类心灵受到净化,看透是非,变成了不入轮回的鬼仙,另一类是被仇恨蒙住双眼,一心想报仇,化作厉鬼。女客户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里的声音,变成了男人,朝着自己吼道:“臭*婊*子,你和老鸨骗的我倾家败产,妻离子散,还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水鬼,我今天要掐死你报仇。”厉鬼报仇通常选择在人虚弱,或者运气低的时候,女客户的灵魂神游前世,走出了躯体,整个的防卫系统失效,厉鬼这时可以轻而易举的附身。怎么办、怎么办?我赶紧问自己怎么处理这种突发情况。虽然老师教过我许多处理意外情况的方法,可由于紧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女客户的脸色已经成了紫青色,舌头伸在外边,脸部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我看事情不好,赶紧跑过去,用手抓住女客户的手臂,此时救人要紧,顾不得女客户的衣衫不整了。我也算是练过武术,一般人不是对手,我来了个饿虎擒羊式,使劲的扯着女客户的手臂,想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没想到女客户用粗犷的声音喊道:“你这个姘头,你们合伙骗我的钱财,今天我让你和她一起死。”说完话使劲的一甩手,我直接飞了出去,“砰”的一下子砸在墙上,差点摔的闭过气去。我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气顺了一些,刚站起来,女客户已经衣衫不整的朝我走来。要是平时,这可是难得的艳遇,可此时成了催命符,弄不好我们俩,都得死在附身的厉鬼手里。催眠找来了厉鬼,我肯定不是鬼的对手,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只能对不起客户姐姐了。想到这里,我撒腿就要跑。附身的厉鬼哪能让我跑掉,他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柔软如玉的女人手,此时成了铁钳,深深的掐进我的肉里,器官一下子被掐住,让我连救命都来不及喊。脖颈被掐住,时间一长开始窒息,我感觉双眼凸出,舌头伸着,意识开始模糊,虽然竭力挣扎,可始终挣脱不了。感觉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裤子一热有东西流出来了。在那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之后,我脖子上的那双手,忽然松开了一些,我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吸进氧气之后,咳嗽了几声,发现女客户身上的鬼并没有再使劲掐我的脖子,不过我依然掰不开她的手。这眼看都快要把我掐死了,怎么会忽然放手?难道我和鬼有亲戚?不对,是尿,刚才那热乎乎的东西,是我最后关头身体出现的条件反射。我这尿可是童子尿,是辟邪的好东西,虽然算是一个大童子,但总比没有强,鬼还是怕这玩意的。想到这里,我把尿湿的小腹往前一挺,附身鬼竟然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附身鬼眼里露出惊恐,我看到这里,一个坏坏的主意上来了,双手一下子抱住女客户的腰,说了声:“你给我过来吧。”虽然女客户被鬼附身了,但她终究是个女人,我不吃什么亏,我的双手抱着女客户的腰,身子往前一挺,两个人一下子撞在一起,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男人叫,女客户松开双手,身子一软倒下去。我正抱着女客户的腰,身子前倾的厉害,女客户一往下倒,我也跟着倒了下去。好柔、好软,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香味,这是女客户的什么地方?本来有些窒息的我睁开眼睛一看,当时更加窒息了,我倒下的时候,脸正好放在女客户的胸中间。这算是什么事呀,我赶紧的抽出手想起身。可女客受到了刺激,一下子抱住我,疯一般的朝我啃过来,我吓坏了,想大叫救命。忽然觉的不对劲,女客户感情不是咬我,而是亲我。脑袋缺氧变的迟钝,任着女客户亲。辛亏我的初吻给师妹琳儿,不然真是吃大亏了。我反应过来,我赶紧推开女客户,从地上站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太可怕了,我有些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女客户也在地上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胸衣和裙子,走到我的前面,一下子把我抱住,嘴里喃喃的说:“抱紧我,抱紧我,我好冷,我浑身好冷。”看女客户浑身发抖的样子,本着雷锋的精神,勉强的抱着女客户,女客户比我的个子矮,抱着她朝下看一览无遗。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娇喘吁吁的对我说:“大师,不,好弟弟,你以后叫我雯姐,姐的身子你随便看,你陪陪姐,姐一会给你发红包。”我可是正经男人,虽然有些痞和色,但我有色心没色胆,我那小师妹琳儿要是知道我嫖的话,还得揍死我不可。想到野蛮的小师妹,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推开女客户说:“雯姐,你到床上坐着休息一下,我给你倒一杯热水去。”女客户点点头,我扶着雯姐坐在床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说:“雯姐,你刚才在前世的催眠中看到了什么?”我这么一说,雯姐用颤抖的手,端着纸杯喝了口水,放下纸杯双手插进头发里弄了几下,低着头说:“我看到的是我前世做的孽,今生做小姐,真是报应呀。”接着雯姐哭了起来,我赶紧说:“姐,你别太伤心,你就把刚才催眠看到的景象,别当真就行。”雯姐摇摇头说:“不,我看到的是真的,那一切很真实,梦我能分的清,那不是梦,那就是我的前世,刚才的鬼是讨命鬼,是我上辈子害了他。”雯姐说完之后,看着我说:“弟弟你知道我上辈子是什么吗?我上辈子也是一个小姐,只不过那时候叫窑姐。我被你催眠之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楼上,那楼叫翠红楼,我穿着古代的衣服,是楼里的头牌窑姐,在老鸨子的管理下,整天给她接客挣钱。一天来了一个屠夫,到翠红楼找刺激,他看上了我,你也知道,从古至今,我们这一行就是供男人玩乐,赚男人口袋里的钱。那个男人玩上瘾了,把家里的钱都给了老鸨,身无分文还迷恋我,最后被老鸨打了一顿,扔到翠红楼后面的河里,没想到一下子呛死,从此就变为厉鬼,找我寻仇。”我赶紧说:“雯姐,你也不是没钱,等这件事过了,你找法师做个道场超度一下,也许就能化解。姐,姐,你怎么哭了?”雯姐哭着说:“我哭自己命苦,上辈子是个窑姐,这辈子又做了窑姐。弟弟,姐不瞒你,姐在夜上海当领班,手下有十几个小姐,可这是表面风光,心里比黄连都苦。我从小娘死的早,我爹吃喝嫖赌抽,终于在我十七岁时,输光了家里的一切,就剩下我了,我求爹不要再赌了,重新过日子。可我爹喝的醉醺醺的,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骂我是赔钱货,不知道出去买挣钱。打完之后就出去了。我自己在家哭了一夜,第二天我爹高高兴兴的回来了,还给我带回了一件好看的连衣裙。我听雯姐这么一说,心里不是个滋味,别看她衣着靓丽,打扮的时髦,没想到她的经历会那样凄惨。不过像她这种人,都是在逆境中混出来的,一般都是心狠手辣,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才会吐露心里的弱点。擦干眼泪之后,就会变成另一种人,所以她的秘密,我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赶紧说:“雯姐,往事不好再提了。”“不,我要说出来,这么多年,我憋在心里难受,也只能和你说说了。当年我爹把我卖给老光棍,点着钱贱兮兮的走了,我永远忘不了他的那张丑陋的嘴脸。老光棍把我关进小黑屋,不给我开门,不给我饭吃,还一次次的摧残我。我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决定装作屈服,等老光棍放松了警惕,再找机会逃跑。可是我跑了好几次,都没有跑出大山,每一次都会换回狂风暴雨般的打骂。我恨透了我爹,恨透了那个老畜生。有一次老畜生喝醉了酒,又想占我的便宜,我心里的仇恨暴发了,一下子把老畜生推倒在地,然后狠狠的踹着这老畜生的命根子一脚,直接把卵给踹碎了,这一脚老畜生疼的身子弯成大虾,抱着裤裆哭天喊地。哈哈哈,我当时就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老畜生。老畜生有了内伤,不能打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整日里弓着腰,没有几天就死了。他们村里的人,怀疑是我害死了那个老畜生,但老畜生有错在先,又不敢报案,最后一个好心人伸张正义,让我走出了大山。我一个人到了城市,做了一个小姐,吃尽了苦头,最后在夜上海扎下了根,成了公关经理,这些事姐从来没有跟别人说。弟弟你是个好人,那些臭男人都是想占姐的身子,可是你没有。姐送给你一件东西,算是咱们姐弟的见面礼。”说着话,把自己的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卡,递给我说:“弟弟,这是我们夜上海的VIP金卡,你拿着它,以后去夜上海,吃喝玩乐十天,不用花一分钱。”夜上海是市里最大的夜总会,能进去的人非官即贵,像我这种连门都到不了,就会被保安轰走,我想把手里的卡还回去,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我只好把卡先装进口袋,随口骂了句:“麻蛋,这谁呀?你大爷……”开门一看,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原来门外站着一个女警察,女警察上下看了我几眼,皱了皱眉,捂着鼻子,鄙视的看着我说:“你是催眠大师杨晓东吧?”说完之后,直朝我裤子上看,我当时脸红到耳朵根,太丢人了,刚才湿的裤子,还没有来的及换,这丢人丢大发了。我红着脸说:“正是本大师,警察同志,请您稍等,我先换条裤子去。”“不用,你这么穿着凉快的很,你们大白天的关着门干什么?里面的女人是谁?”我赶紧解释说:“她、她是客户,刚才我催眠了,结果她被鬼上身,我……”“你觉的你编的故事不可笑吗?能不能再编的像一些?你这种行为,一般罚款五千,拘留十五天。”“吆?孔雀警官,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大白天的能做什么呀?你们警察不会捕风捉影,随便抓人吧?”说着话,雯姐手里挎着包,扭着屁股走过来,不得不佩服女人化妆的速度,就在我和女警察说话的时候,雯姐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画好了妆,虽然衣服有些脏,但看不出多大的问题,只是我比较狼狈了些。“张雯?你怎么在这里?”“我来看看我弟弟,顺便做个心理理疗,犯法吗?对了,你来不会是专门查我们的吧?”看来雯姐和女警认识,听口气雯姐并不怕孔雀警官,这事就好办了,没想到孔雀警官冷冷的说:“无可奉告,我在执行公务,请您不要妨碍。”“屁公务,弟弟不要怕,有什么事,可以到夜上海找姐,姐帮你摆平,先走了。”说完雯姐扭着屁股就走了出去,上了她的车,消失在胡同里。剩下我和孔雀警官两个人瞪眼,我的气场明显没有孔雀警官的气场强,赶紧低下头问她有什么事。她虽然看我的眼神有些鄙视,但还是给我这个大师敬了个礼,说道:“同志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孔雀警官,今天是为了调查本市少女失踪案……”此话一出,差点又把我吓的尿裤子。最近市里失踪了八个少女,传言被外地来的杀人狂魔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警察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要是被列为怀疑对象抓进警局,不死也得掉层皮,小黑屋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自从娘死后,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连衣裙,我爹把裙子递给我,让我穿上,告诉我,他在城里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吗,还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我看到我爹改过自新,非常高兴,觉的自己的新生活要开始了,高高兴兴的随着我爹到了城里,没想到我爹没有领我到城里,而是把我卖给了一个比他还大的老光棍。”出处:弹丸阅读书名:《灵魂催眠师》未.心-对话框回复【催眠】后续精彩不断!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品味女性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精致妆容,潮流服装,有型搭配是扮美法门!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从无知少女到人人唾弃的富家太太,全世界都说她是踩着前夫上位,前夫却表示“一切都是我自愿”
冬日,地面落了厚厚的雪,外头肃杀的天气却不能遮掩院子里的热闹。
客厅里的布置格外华丽,看起来美轮美奂,香槟酒和康乃馨的香味扬遍全场,处处都是恭贺之语。
今天是陆家玄孙女的满月礼,陆家上下齐聚一堂。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道纤细的身影。
苏霓特意穿了一件窄肩礼服,裙摆及踝,只在走动时若隐若现。上面精致的蕾丝衬着她身段明显,尤其迷人。
她本是陆家长媳,理应出席。
“大少奶奶,夫人和老太太都在上边。”
有人提醒,她便扬起眼眸径直往前方那襁褓里的婴儿身上看,里头乌乌沉沉的情绪,都敛了起来。
苏霓走过去,忍不住伸出手,将那软嫩嫩的婴孩抱到了怀里,心跟着她每一个表情而牵动,痒痒的。
“你看起来挺喜欢她的。”
女人轻声开口,声调扬得高高的。
“是啊,他这么很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不远处却只传来一声轻哼,“我看咱们顾家的孩子,你每一个都很喜欢吧。”
“自家的孩子,当然是。”
文宁眼睛微睁,面上的急不可耐早已不受控制,“既然如此。怎么也不见你和长铭赶紧要一个?”
场面气氛渐渐冷了下来,顿时周围人都不敢再开口。
苏霓抱着婴儿的手指微顿,“妈,孩子的事急不来……”
“这话你一年前就说过了!”
“也不看看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你们结婚五年还没要个孩子,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嚼舌根?”
文宁凑近在她身侧,低声道,“要不是老太太护着你,我早就不是陆少奶奶……”
文宁略有停顿,而后轻嗤,“我现在听你叫我,都浑身难受!”
“你放心,很快就听不到了。”
苏霓轻叹,忽然扬起眼,将娃儿递了回去。而后轻提起裙摆,几步走到台前。
文宁只当她是随口一说,便抱着孩子转过身去,可就在那瞬间,听见那道清脆的音。
声调清冷安静,飘散在空气里,惊扰了寂静的夜。
“今天陆家又添了一名成员,是大小姐所出。当然我很遗憾结婚五年始终未能替陆家生下一儿半女。
“正如妈所说、我和长铭,早该离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宁声音有些抖,反观苏霓却还面带着笑意,那面目清冷的模样,像极了一朵在雪夜里绽放的花,清冷独立,仿若被众人注目的并不是她。
于是柔声开口,声音清脆,“我决定和长铭离婚。”
清冷的声透过话筒传遍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瞬间安静下来。
下一刻,全场哗然。
阵阵喧扰声响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正前方的台上。
“没孩子就没孩子,陆家每天逼她做什么?”
“谁不知道陆家还有私生子在虎视眈眈,人家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一阵纷扰声响起,“多少人盼着他们离婚,今天的场合,倒是赶巧了……”
苏霓笑了笑,仿若未闻。
她只是紧紧掐着掌心,目光缓缓扫过,正待继续开口之际,便听见耳边传来文宁低哑音。
“陆家待你不薄……苏霓,你嫁过来五年没生孩子,陆家始终不曾驱赶你,现在还敢自己提离婚?”
苏霓苦笑,“妈,生不出孩子只是我的问题么?”
“我自认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五年来没有小孩,难道就没有人怀疑,是不是我丈夫的问题?”
文宁气急败坏,被人扶着似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下,她再也顾不上压低声音,狠狠指着苏霓,“你怎么还敢怪长铭?!”
“我为何不能?”苏霓扬起唇,眼睛里的光芒带了丝丝冷意。
她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尽都是嘈杂,多数都是鄙夷之意。
而此刻,文宁倒抽了一口气,也顾不上是否有宾客在关注,便冲着她大声叫嚷,“你别忘了,和你结婚之前,雅薇和长铭也在一起过,她也是……”
骤然听见这个名字,苏霓瞳孔紧缩,那被她重重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
莫家大小姐,她丈夫的青梅竹马,那个在婚后仍被陆长铭小心珍藏的女人!
猛然间苏霓脑子里又浮现出五年前莫雅薇离开时,陆长铭绝望的神情。
她眼眶通红,耳边听着文宁的话,仍用力掐紧掌心,任凭尖锐的刺疼钻入心脏。
“长铭在你之前和雅薇好好的,他身体如何我这个当妈的知道。既是生不出孩子,又如何能怪到长铭身上,要怪只怪你自己不争气……就算要离婚,也是我们陆家提,轮不到你先开口!”
苏霓咬紧唇,有些不敢置信。她冷眼扫过全场,见到的大多只是鄙夷和幸灾乐祸,便缓缓深吸一口气,笑着开口……
“可如果,我的丈夫不碰我呢?”
沁凉的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院子,外头冷风呼啸,里面却只余清冷的音,“你以为我们只是结婚五年没有怀孕?不、这五年,我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既是如此我为何不能提出离婚?”
这话一出,席下议论纷纷。
苏霓大约能听见那些不愿相信、不肯相信的话。
她低笑,声音像在喉咙里摩挲了许久,带着淡淡自嘲,“我不得不怀疑,也许我的丈夫根本不行呢?”
话落,席下喧闹更甚。
文宁几乎气晕过去,她扬起手狠狠指着苏霓,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甩她一巴掌。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宾客云集,连媒体都来了不少。
她几乎不敢去想那些人会用什么样的标题和字眼来形容这场闹剧!
而就在此时,“咔嚓”一声,院外铁门终于被打开。
冷风顺着这道口子钻了进来,吹得里面的人有些发慌。
就在一片萧瑟里,一道身影走过院门,出现在众人视野内。他身上还带着冬日寒凉气息,脚上皮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陆长铭好巧不巧的出现,只听见了最后两个字。
此刻他便径直朝台前走去,肩上沾惹了的细细雪花随着他的脚步飘落在地上。
几秒之后,终于停在苏霓面前。
“离婚?”
他勾起唇角,竟未因苏霓刚刚的话而生厌,只缓缓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佣人,纤细修长的指尖露出淡淡青白颜色,“什么时候要离婚,我怎么不知道?”
正主一出现,周围吵嚷的声音渐渐也小了下去。
苏霓瞧见男人深黑的眼,比冬夜里深沉的天空更可怕。
也不知是气温又下降了、抑或是因为他的存在,她竟觉得背脊一阵凉意。
“现在知道也不晚。”
“嗯……只是通知我?大少奶奶、我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他低低开口,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摩挲了许久,带着嘶哑。
话音略顿,便又好整以暇地靠近她,当着许多人的面,轻声开口,“怎么,就因为我在床上没伺候好你?”
话虽轻,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可透过话筒,却仍旧能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
苏霓全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永远是这样。
五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体贴,甚至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可偏偏在外人面前,却待她温和体贴。
一如此刻,他缓缓挽着她。
男人身上的气息是苏霓曾渴望许久的,那带着淡淡薄荷香味的气息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
可如今,她却只用力将他推开。
“陆长铭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这场婚姻本就是我强求而来,你既然百般不愿离婚岂不正好遂了你的意?”
陆长铭挑眉,眉宇处青筋跳动了几下,面上情绪却没有波动。
这副表情只让苏霓心中怒火更甚,她咬着唇,再也无所顾忌。
“整整五年……陆长铭,你把她的东西锁在书房里,把她的照片藏在钱夹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半夜做梦叫过多少次她的名字?”
“可她呢,她爱的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她爱着别人,却还恬不知耻地想嫁给你,这样的女人,你还心心念念忘不了!”
也不知是她话里的哪个字眼刺激到男人,让陆长铭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他双手紧握成拳,冰冷的目光入利刃一般狠狠刺向她。
“我的事你确实清楚,但你更应该清楚,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是我。”
苏霓苦笑,那涩凉的意味,几乎入了骨子里。
“所以你恨我。但我要是你,早就离婚去牢里质问她……”
五年前,她没有留情让莫雅薇去坐牢,而她成了陆家长媳。
没有人知道,她说这些话费了多少力气。
然而整整积攒了五年,于他每日的冷漠和厌恶、以及对莫雅薇的思念之中得到勇气。又或许,是来自于对这场婚姻盛大的期待到无尽落寞之间的差距感。
苏霓无从得知。
她只是倦了,一千多个日子,耗尽了她所有心力。
于是往旁边走去,再没有多看其余人一眼。
可就在她经过男人身侧时,忽然手腕一紧,被人狠狠拽住。
“我出差在外月余,妻子独守空闺,看来已经对我不满至极。”
他低笑,顾不上苏霓挣扎的动作,便将她揽在怀里,低笑,“似乎只有在床上才能好好解决这件事,大家慢用,失陪了。”
下一刻,陆长铭陡然将挣扎不休的苏霓抱起,半强迫半拖拉地将她带离会场。
他确实是太放纵她了,竟让她当着宾客的面闹事。
陆长铭发誓,他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苏霓是被他直接甩到床上的。
夸张的声响并未传出卧房外,同样的,外头的喧闹也听不见分毫。
苏霓可以想象在两人离开之后,陆家会将今天的事压下,除了些许蜚短流长,并不会有太多影响。
而此时,男人身上冰冷的气息渐渐窜入到她身体里,那湿濡的吻落在她颈侧,或啃咬或厮磨,没有半分怜惜。
他狠狠咬了她一口。
“陆长铭,你放开我!”
男人眼眸里迸出一抹冷意,手上动作并未因这句话而有任何停顿。只是面无表情,强压着她到身下。
沁凉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动作,将她挽起的发打散,裹着的外套扯开,连那贴身的礼服,也被撕扯掉。
黑丝凌乱铺在雪白枕头上,她衣衫不整地被他制住
指尖碰触到裸露的皮肤,终于激起阵阵颤栗。
苏霓用力挣扎却挣不脱,只能任由他将之探入到衣内。
“还要跟我离婚,嗯?”
“非离不可!”
他轻挑起笑,瞧见她满脸绯红的模样,终于停顿了一小会。
那狭长的眼尾勾勒出一丝纹路,目光幽暗,将面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妻子很美,清丽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白日里优雅得体、到私下却又风情万种……
于是骤然眯起眼,挑开她的衣扣。
“无非是因为我没有要你,若是饥渴难耐到这个地步,不如早些提醒我。”
陆长铭低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动作十分迅速,早已将她的衣服扯开,压了上去。
“陆长铭,你别胡来!”
苏霓尖叫出声,双手胡乱握着他的想阻止,却被陆长铭随意拨开。
他轻描淡写地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缓缓勾开唇角,“脱自己老婆的衣服,也算胡来?”
“苏律师熟读律法,你说说看?”
她脸颊通红,说不清是因为他的嘲讽抑或是他羞人的动作。
“你何必为难自己?”
过去五年,他从未真正取悦过她。
哪一回,他不是带着怒意或酒气,不然就恶趣味的逗弄着她,逼她开口求饶,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家上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唯有苏霓自己知道,她的丈夫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于是垂下眼,清冷的眸微微扬起,落在那张英俊的面庞上。
男人挑眉,动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来你的确饥渴难耐。”
“我没有!”
苏霓眼眶通红,气愤难忍。
她大口大口喘气,紧紧盯着男人幽暗昏黑的眸子。
陆长铭动了下,摩擦着她。
他眯起眼打量她,瞧见了她眼睛里的决心。
怪不得连这次晚宴,都没有人通知他。
陆长铭轻起身,身体仍悬在她上空,那低沉沙哑的音就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或许让我的妻子独守空闺,是过份了些。”
于是俯身,气息浓烈,眼底闪烁着戏谑和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苏霓心骤然一紧,垂下眼吐出几个字眼。
“她提前出狱了。”
她听见耳边传来的嘶哑声音,却许久没有回应。
便只是扬起眼,面无表情盯着对方。
许久,才轻启红唇,清冷淡笑,“还能有谁?”
是莫雅薇。
五年前因为一场官司入狱的莫家大小姐。
苏霓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很快便能很明显地察觉到身上那变得僵硬的身躯。
男人深沉的眉眼在那瞬间又暗淡了几分,因着安静的夜色,让人心底生凉。
“当事人因防卫过当伤人至重伤,但事出有因。我国刑法第20条第2款规定,对于防卫过当,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他张开唇,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些字眼。指尖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光裸的手臂,不紧不慢开口。
“五年前,你在法庭上说出的这段话,我每一个字都还记得。雅薇一如你所说判了刑,算算日期,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苏霓怔怔瞧着他说不出话,那几个生冷的字眼,像一道道闪电直击她心底深处。那是当年她为莫雅薇辩护时说的话,法官最终同意了她的建议,选择从轻处置,判刑五年。
“她表现好,提前释放的文书批复了。”
苏霓扬起眸,幽幽开口,“最快下周,你就能见到她。”
她眼睛一闪不闪地盯着陆长铭,不需费意便能清晰地瞧见男人眼底闪过的惊喜。
陆长铭的情绪极少外露,可如今却因为莫雅薇,毫不掩饰。
心又是一凉,苏霓忍不住掐着掌心,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察觉到她的颓丧,陆长铭缓缓敛起情绪,沁着凉意指尖从摩挲改为紧抓。
苏霓躲闪开来,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我想我们的离婚证,会是你给她很好的礼物。明天,就去办了吧。”
话出口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信仰一般,颓然靠在床边。
陆长铭冷哼蹙眉,心底某处不知怎的像被什么东西戳刺,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你以往费尽心机嫁给我,为了和我结婚不惜让雅薇身陷囹圄,现在还想让我相信,你会因为她出狱而主动与我离婚?”
他声线低哑,那深黑的眼眸里藏着的光线都那样冰冷。
“苏霓,我是受够了你。可结婚遂了你的意,难道连离婚,也要按你的意愿来?”
约莫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让陆长铭打从心底无法接受。
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忽然瞧见房间四周已经有打包好了的行李。
她竟连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立时便有一口气梗在陆长铭胸口,让他再也忍不住狠握紧拳,“你当我陆长铭是什么人,想嫁便嫁,想甩便甩?!”
“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起身,身形一顿,斜觑着看向她。
苏霓知道,他从来都那样厌恶她,厌恶到这五年在私底下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而此时,甚至没有给她回应的意思,便要走出房间。
于是猛地起身开口,“我只是识趣,你应该知道的。”
“我现在不离婚……难道还非要等着你亲口提出来、让苏家的脸再被你们家狠狠踩一次?!”
“陆长铭,你别太过份……”
回应她的,是房门被甩上时发出的尖锐声响。
苏霓追了出去,却只瞧见他那辆银色宾利消失在视野里。
车子渐渐行远,她才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走出了房门,正光着脚站在屋檐下。
地上冰冷,院子里早已没有人,空荡荡的。
等到回过神来,苏霓才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一片湿濡。
四周是深沉的黑暗,浓如墨色一般的天空向她压过来,苏霓忽然觉得全身冰冷仿佛要呼吸不过来。
早已该习惯了的不是么。
偌大的房间,向来只有她一个人。
昏暗的灯下有时钟,已是凌晨一点,她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闪过许多幕情节。
那个眉目清冷的男人,是不知何时开始入了她心的。
从多年前的相遇到多年后的苦守,苏霓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少心机,才终于能嫁给她。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陆太太,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却不想直到如今,他仍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没有睡下,楼下传来些许动静,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苏霓回头,瞧见好友的身影。
“你怎么回事,忽然要和他离婚?”
“我刚过来就听见其他人议论纷纷地出去了,说你当众宣布要和陆长铭离婚,因为他没碰你?”
来的人是温月,苏霓的闺蜜。
她侧身让她进到房间,自己则走到窗旁,许久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你能嫁给他,好不容易达成了多年夙愿,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
“霓霓,谁都知道你爱他……”
“也都知道他不爱我。”
苏霓淡淡开口,脸颊一侧被倾洒了些许月光,透亮透亮的。
全世界都知道她爱陆长铭,却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爱让她感到多累。
“前几天,我在公寓里发现他书房抽屉里,放着几张照片。照片一角甚至开始泛黄……我不敢想他曾拿起来看过多少次,像我看着他一样。”
“最近莫雅薇快出狱了,我突然发现他在外头置办了一处房产,位置很好、就在中区。我偷偷过去看了,里面的布置,和莫家以前,一模一样。”
常有人说,陆家大少爷做事稳当妥帖,甚至能在多年后还顾及到莫雅薇的心思,将那公寓装饰成和她曾经的住处一样。
苏霓垂下眸,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这是他们在陆家的卧室,逢年过节便会住在这里。
然而,房间里没有任何他的东西。
“我现在只庆幸和他没有孩子,分开也了无牵挂。”
她抚了抚小腹,想着自己曾为了怀孕做出的努力。
勾引诱惑不过是小儿科,她甚至试过才安全套上戳洞。
可陆长铭谨慎到连偶尔发生一次的事情,都会自己带装备。
温月闻言,却只挑了挑眉,“真的没有牵挂么?”
她接着起身,给苏霓递过去一杯茶,在旁边坐下。
“放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我和徐晋南分分合合了多少次,前几天,又睡在了一块。”
“他说,我们会这么纠缠一辈子……”
苏霓知道温月和徐晋南的故事,一段维持了快十年的床上关系。
见状,温月干脆拍拍她的肩,轻笑,“我和老徐也就这样了,可你和陆少不一样。霓霓,你爱他,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若是因为深爱而离婚,会不会太让人难受?”
苏霓怔了怔,眉眼却还清亮。
她深爱陆长铭,爱了许多年不曾改变过。
“我不愿放弃,可这份爱,太沉重了……”
苏霓连夜提着行李和温月一块离开,她实在不愿在清早去面对陆家上下的目光。
在温月的住处住下,她却一夜未眠,到早上九点,整个人却还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事务所。
“霓姐,早!”
庆安律师事务所已经创办多年,她在这里从实习生走到今天的首席律师,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霓姐,昨天下午你不在收到的批复我都给你放桌上了。另外这个案子指定由你接手……”
苏霓点头,接过资料便走了进去。
桌上的文件有三份,苏霓略一翻看,唇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忙碌了一阵,她瞧见时间已是11点,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
她本想自己离婚应该是十分容易的事,只要陆长铭同意随时可以办理手续。
他们俩结婚五年没有孩子,他心头所爱即将回来,而她也早已心死。这样的婚姻,要结束实在太容易。
“霓姐,上月这个案子,对方已经放弃上诉,可以结案了。”小静站在办公桌前,一板一眼交代清楚。
苏霓顿了下,想起那有些棘手的事,蹙眉开口,“确定是他们自己放弃的?小艾那边……”
“小艾主动提出的,没有人逼迫。”
苏霓这才点头,瞧见小静还想开口,却因为虚掩的门外传来的阵阵纷扰而迟疑了下。
“外头怎么回事?”
小静迟疑了下,支支吾吾的,“大家都在讨论,你和陆少是不是真要离婚……”
“霓姐,其实我们都不相信的。陆少和你那么恩爱,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还会提出离婚呢。”
苏霓摇摇头没有理会。
这五年陆长铭偶尔会来公司接她,在外人面前,他虽少言却总将她照顾得分外细致。
谁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原是那样冷漠。
小静正要开口,似还要说些什么,却正好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惊扰。
苏霓几乎是反射性地拿起来接通。
里头传来男人低哑又熟悉的音,“我在你公司楼下,待会上去。”
苏霓放下资料,提着包便要起身,“不用了,我这就下去。”
可话音未落,手机里便传来一阵“嘟嘟”声,她蹙眉盯着屏幕,怔了下。
两分钟后,她已经走到电梯旁。
“滴”的一声,苏霓提步欲踏进电梯,却在扬起眼的同时,对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还上来做什么?”
陆长铭微愕,浓眉紧蹙。
他此刻的模样看起来不太好,平日里总熨烫整齐的衣服,此刻皱巴巴的搭在手臂上,连头发都有些凌乱。
苏霓可以想象他应是一夜未眠,然而到了嘴边的关切却被她收了回去。只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12点民政局下班,我们别耽搁了,这就过去吧。”
苏霓走进电梯,催促着他关上门。
可狭小空间里的气息却陡然有了变化。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脸色骤沉,而后将她拽到身侧,“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陆长铭气急败坏,她竟以为他要来和她离婚?他的生活因为这场婚姻改变了太多,岂是她说离就能离的?
“陆长铭,她马上就回来了。”
苏霓不愿放弃,她拽着他手臂将刚刚拿到的批复文书塞了过去,仰起的眼尽是无奈。
他视线往下,扫过被紧握的手臂,而后主动走出电梯。
“你向来不顾及我,至少顾及老太太!”
“她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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