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不承认喜欢我喜欢看小说,还和女生承认看言情,还说了很多小说书名,还有情节 男生不承认喜欢我是什么样人?透露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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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关一笑&&&&&&&&小说全文阅读字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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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写在正文前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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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上白草古更新时间: 19:00:18&字数:6968字
白草古 中考结束后的某一天,我正在刷牙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录取书。五年前我映象中的高中生简直就像是大人一样,于是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镜子,觉得五年来我似乎不曾变过,尽管是这样我还是不得不客观的认为我已经长大了,然后梳了梳早晨新乱的头发。我对着我眼前的另一个我说,"我马上要去上高中了,我是大人了!"我后来就读的那所学校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欣源。于是思索着也许是欣赏的源头的意思,其实后来才知道,学校就附属在一个同名的小区内。学校因小区而得名,自然就再没有揣测名字由来的意义了。按通知上说的,我们的军训在8月22日,这一天是小平同志的生日,让人记忆特别深刻。通知上还说我们要去的基地叫白草古农场,名字听起来倒很奇特,颇令人神往。那天学校不知道从那里弄来几辆破破烂烂的巨龙车来,两个班一辆。汽车浩浩荡荡地排满了整条马路的慢车道,许多自行车只好骑到快车道上,人行道上都是顶着烈日的家长。这天的天气预报上说当天的最高温度将超过36度。我原本认为学校在通知上将这次活动写得如此隆重——相信本次军训会对你的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改变你对人生的看法……。那至少也应该是那种普通的旅游大巴吧,不曾想到竟如此艰苦。上了车我得看看那么能吃苦的司机,结果证明我的想法狠蠢,而且多余,他也正看着我们呢。我夹在密集的身体里,冲进车身内小小的甬道里,在很多身体还在晃动的时候,我坐到了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人的身边。他似乎被惊动,迅速回头,看了看我于是又看向窗外,似乎我不该坐在他旁边似的。坐定后我又朝那司机看去,这时他正要发动,便回头看了看人是否已坐好,然后很坦然的用一块发黄的毛巾抹了抹额头,完全不顾后面那个布满灰尘的小电扇。一辆车挤两个班级,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几个男生上来后大发牢骚,一个同来挤车的年轻男老师听不下去于是说:"车挤?你们知道什么叫挤吗?"几个女生似乎没有听出说话的是个老师,反驳道:"那你说啊!""我这个人有新脏病,有一次刚上车就突然发作,晕了过去,你们知道怎么样?"那老师顿了一顿继续道:"过了一会儿我自己醒了,发现我还站在那里,你们想这说明这辆车有多挤,我敢说如果这辆车上所有人都晕过去也没有人会倒下去."他这么说所有人都回头看他,那几个女生才知道原来是老师,便低下头,不敢在说话.汽车终于发动,我是坐在较靠近车头的位置,听到后面好像谁叫了一声,便回头看了看,眼前一片摇动的纸扇,和纸扇后面一张张闪动着的异常年轻的脸。我忽然感到了我的失策,汗水正从我的头上渗出经脸上流下来,大热天扇子总该带上一把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一张餐巾纸,装模作样的舞动着,结果汗水流淌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这时我身边这位素不相识的朋友将一把纸扇递过来。“给。”他显得很诚恳说,“要么。”我朝他笑笑不客气的说,“嗯,谢谢。”扇子看来是新的,好像是什么空调的赠品。不知道他家是装了空调还是又装了空调。我打量了他几眼,确定此人不像是奸邪之徒后说,你干吗带两把扇子。他很好奇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打开包。半人高的蛇皮袋已经鼓的很让人吃惊了,不想他打开拉链后,里面还躺着n把这样的,一模一样的扇子,是某空调的赠品。他家有几个空调呀,这显然不与他的装备成正比,他身上穿着过去初中发的篮衬衫,脚上穿一双回力的老式白球鞋。我问道,“你家是空调厂的,还是扇子厂的,这么多?”他看了看手上的扇子若无其事的说,“我哥哥在商场实习。”我一听很吃惊:实习就开始贪污赠品,有种。极度无聊下我的目光四处摸索着,全车都是陌生人,死气沉沉。目光四处游荡的我忽然在那个蛇皮袋上看到几个用钢笔写上去的字:吴建国。看了我几乎要笑出来,谁还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如果我是他妈一定给他取譬如吴发,吴耀前,吴达宽之类的名字。你看看他那张脸,多福相呀!如果给他换一套行头,他那张脸不动就似乎在对人们说,我发,我要钱,我大款。但我不对他说这些,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给新同学留个好印象。想到这里我坐直身子,故作深沉的看向窗外。眼前的情景让我想起往年的春游,只是没了导游的叽叽喳喳,气氛也够沉闷。除了不知那个白痴有事没事的和班主任套几句近乎外就是汽车的轰鸣,车板夹层间的振声,自己的心跳声。大概是车里的气氛太死的缘故,班主任忽然站起来。她的脸热的通红,她就坐在车前那个隆起的大烤箱旁边,我看她是热的难受了。她先是扫视在场的每一位同学的脸,没人晕倒,一切正常。她用手抹了抹汗说了一句废话:“热不热。”她不说倒也没什么,她这么一说,不禁又泛起一阵燥热。我冲她摇了摇头,想让他别唠叨,但她根本没看我。又说,这几天有你们热的了,先适应起来吧。眼前又是一条没有车的马路,白草古农场的牌在好几十公里,第一次看见是“50公里”。现在只有几公里了,我很高兴。我把大包小包放到便于起身的地方,却见其他人都死人一样坐着,表情呆滞,让我想起鲁迅小说里的祥林嫂。开了很久的车终于停下了,我拿起包站起来,跃跃欲试。这时班主任与司机交流了一下,然后年轻的女教师站起来说,“想要上厕所的人现在去,现在离基地还有二十多公里。”我突然觉悟:我刚才看到的是30公里,不是3公里。也好坐了这么久确实需要去一趟厕所,然而车里竟没人起身下车的,搞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班主任看到这种状况有点不知所措,每个人都在关注着身边的陌生人。这时老师又说,"有没有啊?要是没我叫司机开咯,先告诉你们到了基地,瘪坏了,那里可没有医院啊……"我有点不行了,于是不顾一切的站起来。老师立即停下了,略带嘲意的看着我说,“快去快去。”一边说一边挥着手。我正尴尬万分,但随即听见身后暴发出一片椅子的响动声。我回头看了一眼,班主任也下来了,向厕所大搂走去,并且很快超过了我。我又几乎笑出来。小吴是第二个起身的,跟在我后面,我才觉得他这人似乎很没主见的样子,也没功夫理他,想,“有个人陪也不错,至少不用这样孤单。”所以下车后便故意放慢脚步想让他跟上来,却走了好几步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于是我索性停下来,等了几秒还是没有动静。我回过头,胖子小吴就在我的身后,正用一种疑惑,惶恐的眼神打量着我。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语无伦次地说道,男厕所是在左边还是右边?他迷茫地摇了摇,像是Q版的玩具,露出很无辜的憨笑来。我有点忍不住笑了,忙回过头,边笑边走向左边拥满男生的一侧,他还是始终跟在我后面。我从厕所出来,看到外面有几个兜售纸扇的小贩。心想:“一直用别人的扇子总不太好。”于是走过去,见我有意买扇,立即有人迎上了来说,“小朋友扇子要不要?”但他居然叫我小朋友,于是便没理他。这时立即有另外一个上来了,举起一把就送到我的面前说,“帅哥!扇子可要?”我不好意思了接过来问:“多少钱?”他这回很认真地扫了我一眼说:“三块吧!”我把腿就跑,是不是我长的太善良了,这样地扇子最多用一个星期,三块,他不如抢钱去算了。那人似乎不肯放过这笔生意追了过来,听到后面有人叫道,两元买不买。我立即停下脚步,快速选了把印有满江红诗句的,便开始掏口袋。他乘这时说,“两块钱我们亏本买,天太热!”因为没有零钱我把一张百元大抄递过去,他看了看没敢收下,说,“没零钱么?这么大我实在找不开。”我举目无亲,也只好把到手的“满江红”放回他的手中。我回到车上,班主任正清点人数。一会儿车启动了,突然有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我一看手上的正是“满江红”。车下的人一边跟着车子小跑一边叫道,“一块五两把,一块五两把!”我立即接过扇子,也没想这么多就把那张钱递出去,这时汽车忽地加速了,他的手根本没来的急抓住钱,我们的车就夺路而去。事后回想觉得还好他没抓住。我伏在小胖的身上想把整个头伸出去和他打个招呼,可立即感到一股气流,安全起见我缩回大半个头。他黝黑的脸还是看着这里,我与他对视着,我想把扇丢出去,但没舍得。直到他的黑黑脸融化在阳光里,我才离开了小胖的怀抱。这时他诡异的朝我一笑,我没理他,我确实觉得人家做生意挺不容易的。我又有些想把那把“满江红”扔回去,终于还是没舍得。于是把那长百元钞票放到口袋中。这情景让我想起百万英镑的故事来,我笑了起来,没想到小胖也跟着诡异的朝我瞄了一眼,我也只好扬扬眉毛,这情景就好像我们已经心心相印了。十点过后天空浮起薄雾,无风。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停在了基地门前。眼前是一块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同学们来白草古”。我再也不想呆在车上了,一下车立即发现其实车上还算不错了。刚刚还在车里涂防晒霜的小胖现在又在用餐巾纸抹汗了。我平时不太喜欢嘲人家,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抹了霜,怎么又擦了?他木然的看着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说什么。忽然他的嘴角动了动,迅速放下纸巾,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只不过眼神里满是无奈。我们在自己的汗味里整了队,味道很难闻,但教官还是没有出现,我悬着的心还是没放下,这个人将决定我们这七天的命运。前面的女生却又在揣摩着教官是不是个帅哥。一个骨瘦伶精的对另一个小不点儿女生说,教官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于是我用余光看着说话的地方。瘦的穿着很时尚的短小粉色上衣,如果在长得丰满些我想会很美,矮的穿黑色的运动衫,似乎很值钱的样子。黑衣女子于是道:好一点好吗,你相亲啊?粉衣女子堆起满脸的笑把嘴凑到黑衣女子的耳边。于是两人都笑起来。粉衣女子还在笑,很艳。这时队伍开动起来,那个黑衣女子又忽然看着她的伙伴说,对对,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搞得我又莫名又好奇。二车道的马路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当时的状态是颇朦胧的,我记得我就一个劲儿的看着小胖的脚,我跟在后面,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宿舍前。天真热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个纸巾捏成的小球,小胖的汗已经淌到了两胸中间的那块部位,薄上衣变得透明起来贴到肉上,显出很性感的红来。我说,“没纸巾了吗,你的汗已经……”我没说下去好像很体贴的拿出纸巾给他。小胖没接说,“我有。”却始终没拿出来擦汗。我奇怪了问:“为什么不擦?”这下他显得更尴尬了,我说:“反正防晒霜早就被你擦干净了,你看看。”我用手指着淌满汗的地方。他那显得特别不善言词的嘴角又动了动,便开始夸张得擦起胸线以上得汗来。这时正有另一个学校的学生从食堂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回去了,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很诱惑,再看看脸,简直惨不忍睹,都黑的不成样子了,我很失望。小胖依然目不斜视,果然是正人君子。我后面不知谁说了一句:“就是黑了点!”我们走到了b食堂前的a食堂,每个食堂不远的地方都有一块牌子,上面各写着“a区”和“b区”还有一根标明方向的箭头,虽然我至今不明白这样分的目的,但还是不禁想起一个在中国大陆很流行的电脑游戏。来到食堂一个基地的辅导员开始交代任务和注意事项,根据台上那个拿话筒人的意思,我们以后的集体活动集合点就在a区,基地的领导发言时,我忽然琢磨起“白草古” 这个名字意思来,忽然我笑起来,这三个子组合起来正是:白苦。我不觉感到其中的讽刺,不过也许是我多心了。这时那个大个子领导正要结束讲话,于是堆起满脸的笑容说:“欢迎大家来白草古!”十一点左右班主任引我们去各个宿舍,女生三楼,男生二楼,特别规定男生不许上三楼,数数好别搞错了,女生不能在二楼随便逗留,如果鞋带松了,忍一忍,到一楼再说。我所住的是一间十二人的大间,隔壁是一间十一人的,为了有所区别,被叫作小间。老师说今天就别出去了,这一段时间整理内务,等下午我们出去后就会有基地的工作人员开检查,然后评比“十佳宿舍”。鞋子与床沿要平行,被子或毯子要叠出棱角来,而且不能松垮下去,说得夸张点就是,把被子叠成四方形。包要塞到床的最里面,一眼看不到的地方。床上不能有器物。更不能带牌,手机,MP3等娱乐器具,一但发现,后果会很严重,而且东西还要由校方保管。地上自然是要一尘不染的那种。小胖就在我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就看得到。与我邻床的是一个瘦小子,眼睛挺大,一到床上就把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放到床头。在我们这里书还是许看的,金庸我是很敬佩的,看了影视剧后再看书还是很有味道。班主任让一个大胡子当我们的寝室长,大概是觉得他模样比一般人成熟,脑筋也应该比常人出众一些。后来我发现这家伙行事很不阳刚,那时候我们都一致要他为我们老百姓先做些实事便让他把六个水瓶都打满热水。他倒是没推,先是很妩媚地甩了甩头发,然后说,你们怎么这样!然后一转屁股扬长而去,空留下十一双奇怪的眼睛无助地对视着……小胖走过来邀我一起上厕所,我起身,他依旧然我走在前头。走道里全是手持脚盆毛巾的学生。我看到厕所就在走道的尽头。奇怪的是厕所的两边竟没有一处是小便池,我由于的走进去,里面没人。这时让我吃惊的事发生了:在每一个坑床边都有一个放满卫生巾的纸篓,我立即意识倒自己走错了厕所立即退出去,可门上明明贴的男士符号。小胖倒很从容的走进去,他用完后,冲冲手,出来了。于是我也不客气起来。走道上还是充满忙碌的人流,我们的寝室长就在厕所,门口的热水龙头边放水,我一数是六个,心想此人一定臂力不凡,他却叫住了我们说,同学,是五班的吗?我点点头。他于是说,“帮帮我,我一个人不行。”说完他看着小胖,小胖一听身体像被电了似的,走过去就提了四个然后又让我把另两个也放在他怀里,踮着脚,小跑着直奔教室。我有点傻了,看着大胡子,他说似乎很欣赏的样子说,“年轻人,血气方刚。”我点点头。一直看着小胖消失在走道的尽头。这时我忽然想起厕所的事于是我问,
“这里的厕所好奇怪。”“什么奇怪?”“没有小便槽。”“过去也许这里是打算让女生住的,后来学校多了,安排不过来,就乱套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是谁啊!”他神秘的笑笑,然后又不知去了哪里。回到寝室大胡子又把这事告诉别人,于是有人打趣说:“既然如此不擦也问题不大。”于是又一个人说,“你知道之前睡得是什么货色啊。”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表示还是擦一擦比较好。一会儿宿舍里寂静下来,忽然不知从那个寝室传来一个声音:我的席子怎么这么香啊!于是我四周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我拉下蚊帐,电扇就装在靠近顶部的位置,恨不得就把上铺踢下来,但我知道他们恨不能把它换成空调。窗外是震天的知了声。我忽然很想看看小胖在干什么,于是把头探出去,看到小胖也正盯着我这边。我吃了一惊,立即把头缩了回来。并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蚊帐。我的初印象就是这么让人感到奇怪么。我开始回忆我认识的一些人,一开始都是没路人,后来认识,打成一片,然后又慢慢变成没路人。就像是一个抛物线,又像是一个圆。但明知他有可能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总还是尽一切努力想交往下去。朋友就和恋人一个道理,有的是有缘无缝,交往了又闹开了,而有些人又根本无缘相见。中午11:45要到食堂去吃饭,听到号声后五分钟一定要到食堂集合,迟到者会怎样谁也不知道,反正不会让你好过。到了食堂还不能坐下,要听命令然后一起用餐,这时班主任就站在每个班的四张桌子中央的地方,各个关口还有基地领导,校领导把手。我们的一张桌子是10人,班主任的意思是五五开,就是五男五女。饭由桌长(一男一女)来盛。一般来说五官稍端正的女生用来盛饭。否则大家不放心。盛汤的工作一般的男生都可以胜任。至少我们这一桌的情况是这样。用完饭后偏北的日头正晒在头顶。气温也开始接近这一天的最高,走在露天里地面的反光几乎使人睁不开眼。没过多久我又开始出汗,我这个人就一个毛病,汗腺比较发达,走在沙漠里第一个脱水的就是我这种人,所以我从小立志不当探险家。这一桌人我是第三个吃完的,吃饭时我一直想找小胖在那里,好有个照应,但没成功。我匆匆的吃完后急着要去打水,因为怕重我的箱子里只有几个空瓶,不像别人多少带了些汽水什么的。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省钱。基地在宿舍楼与澡堂之间的空地摆上了十来个硕大的饮水桶,基地承诺过这里无限供应大麦茶,当时我们都很好奇大麦居然也能冲茶喝。后来班主任又解释说这东西比你们平时喝的那些红红碌碌的药水健康多了,那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大麦茶呈褐色,还带有些许红色,有些像红茶的颜色。有一种很朴实的香,这种味道不是香精所能调出来的。至少那份淳朴,自然,亲切的香一直到现在我仍旧记忆犹新。我把瓶灌,满喝几口,又灌满,然后满意的朝寝室走去。忽然我发现好像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难道我被人跟踪了?我见情况不妙放缓了脚步,可我终究不确定,也许是别人正巧从食堂出来要回去。我得想个办法,我于是故意绕远路往离食堂较远的那一边楼梯走,没想到真的有一个脚步跟在我身后,我的心里有点紧张,走了二十多米以后几乎看不到一个人了,但身后的脚步声却愈来愈清晰,我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那个人。
序章-中训练更新时间: 19:02:57&字数:5782字
那人正是小胖,不知何时他跟着,我放心很多。前一阵子我一直看恐怖片,弄得我心理多少有些障碍了。小胖看到我回过头来没有很大的反映,只是朝我笑笑。我开始也觉得挺尴尬,但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对他有了不少好感。我微笑着举了举手上地瓶子说:“这水还不错。”他楞了一下,然后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我又说:“今天下午是1;00出操吗?”他点了点头。一脸地诚恳。看来他是把我当朋友了,至少他和我一样需要一个伴来一同度过这些日子。楼道里很静,由于设计的原因楼梯照不到半点阳光,只靠几盏吊灯洒下昏黄的光来,使老旧的墙和残破地天花板折射着古老的幽暗的光泽。这幢楼至少也有三十年的历史。我想回头等他走上来,他却还是一味走在我后面,我回过头继续朝寝室的方向走去。过一会儿他却开始慢慢的逼近我,突然对我说:“同学,借我一点钱好吗?”他用手撑了撑那副连镜片都有些泛黄地眼镜说:“我想买一瓶水,我忘记带瓶子了。”他望了我一会儿又说:“我只带了一个杯子,不方便,等会儿上去还给你。”语气出奇的诚恳。这钱毕竟是我的所有家当,但我又不能在新同学面前显得太小气。我转过身把一只手搭到他的肩上,把钱拿在手中友好地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他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欣然答应了:“谢谢你啊。”这样一来我结识了我高中时候的第一个朋友,人生,真是难以捉摸。八月22日下午一时,我们准时在操场上集合,为了所谓的正规化,基地给了每个班级正规军队的编制——连。我们是五连,45人,一个年级是八个连,然后八个连再组成一个营,又有一个营长来约束八个连长(教官)。我们的营代表我们的学校,按这里的规矩要取一个名字。基地有这样的规矩:营的命名由学校的第一个字再在前面家一个“大”字。这样一来我们营就有了一个名字——大欣营。现实就好像小说一样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安排着。既然是农场当然不会像学校那样有正规的操场给我们。班主任虽说手里有伞可必尽只能避免一部分的可见光,它不是夏日里滚滚热浪的对手。马路上的温度不会低于50度,挂过的风就像是电吹风出出的热气,汗于是越吹越多。我们穿的都是学校规定的白色布鞋,鞋底很薄,脚踩在就像是鞋底在被加热,不一会儿就担心起那层薄薄的橡胶底会不会被融化掉。教官这时候出现了,八个教官并排一起走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谁会带我们,却还是像看西洋镜似的盯着那里,于是他们的出场就有了走秀的味道,他们还要避免有些女生挑剔的目光。班主任这时走过来,她的脸很白,看上去很年轻,似乎是第一次当老师,也和我们一样清纯洋溢,但和我们不同在于,她的年青虽好可却是夕阳,稍纵即逝,而我们正像是头顶上的烈日。老师穿一件紧身的圆领白色T恤,下面穿一件较紧身的牛仔裤衬出修长的腿与纤细的腰。在这样的年轻女教师面前,是男人都不会表现的太魔鬼。我们来到了一条南北走向的马路,马路北接我们的大本营,向南就不知道通向何处了。马路的东侧是一片果园,由铁丝网隔着,里面种着什么就不清楚了,西侧则是点缀有小花的草坪。我们一路走来看到几乎每五十米就有一只水桶立在草坪的边缘位置,上面还有字,一只桶上一个字,一共八只,我们有八个班。我由于好奇一直注意每一个字,连起来读正是:欢-迎-大-家-来-白-草-古。马路两边四楼高的水杉倒下一片阴影,班主任就躲在里面,我们的训练就在水桶前进行,每天有人会在里面准备好大麦茶。我们是五连,于是在“来”桶前停下,这时我终于看清我们的教官了,他与我们的班主任年纪相仿,大约二十五岁上下。他个子不高也就一米70出头一点,可是却显得很强悍,腰圆膀粗的,若我们这里随便站出一个人来决不是他的对手。我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的,特别的眼熟。他看到我们以后并没开口说话,巧克力色的脸上也没有起伏,似乎已没有什么热情。他的小眼睛看了看我们的班主任。我身边那一个精瘦的男生忽然小声对我说:“他的脸又方眼睛又小,像不像兵马俑里的人啊。”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似乎见过的样子。”老师这时老师走了过来说:“这位就是我们的教官,张教官,张教官为人和蔼,大家都要客气些知道吗,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你们有什么事找他找我一样。”她停下来看了看站在前排的女生又说:“现在欢迎我们的新教官。”于是带头拍起手来,我们也很配合地鼓起掌来,就是有一点没搞懂:什么叫“新教官”难道还有旧的不成,再讲不都说好是自己人了吗,还加一个新。不过教官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挥了挥手,于是我们停下来。教官第一天的内容很单调,也果然显得很温顺,很有耐心,这一点无可非议,因为整个下午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看齐。”这样我们度过漫长的第一天,这一天没有人倒下,前几天的时候电视里报道说有学生在今年的军训中不幸猝死,弄的人心惶惶的。明天我们的一切日程会正常化,6;30起床,7;00准时到操场集合站30分钟军姿,8;00时一起去吃早餐。回到寝室后整理内务一直到九点出操,三个小时后回去,然后吃午餐,下午一点继续练习,四点再回来,休息一会儿后去吃晚餐,吃完饭后一个班接一个班的洗澡。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我们有足够宽余的时间洗去一天下来的污垢,和疲惫,就是回不到原来的白皙,然后在盛夏落日的余晖里拖着香喷喷的身体慢慢的荡回寝室,这个时候的女生也最妩媚,在夕阳余晖下飘满香气的空气里将半湿的发淌到肩上或是从用梳子梳到前面然后再从耳侧甩回去,拖下半匹遮住半边清秀的容颜。可是我却遇到了一个大问题:经过白天的强烈的日光暴晒,我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这不禁使我惶惑不已。回到寝室我不停的做眼保健操,可还是不管用,就像是得深度近视一样连近在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模糊。阳光似乎把我的眼也融化了。但到了第二天我的眼睛又奇迹般恢复了。这使我大为欣慰,可我知道到了晚上我的眼前又会变得一片模糊,我之前从没听见过这么稀奇的事。但我还是要出操,就是到了晚间无法欣赏美景,这才知道眼睛不好是一件多麻烦的事。这七天里,我们的卫生老师也真辛苦,这么把年纪了还要开赴前线,卫生老师的临时营帐就在里我们不远处的空地上,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随时可能倒下的我们,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预兆。班主任倒是不错,走过去和卫生老师侃起来,我就担心教官会不会是个伪君子,老师一走就兽性大发,结果还好,就是有几个人因为中指没有贴到裤缝被打了手。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妙,心想:“老师你快回来吧,我们需要你!”她果然不聊了,缓缓走过来,我立即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教官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身后给我也来了一下:“啪”。我气的要命,大家都不过混口饭吃,何必这么认真!大约十点教官看着表吹响了口哨,我们全体坐下,每到一个正电我们都会有这么一个较长的休息时间。地上烫的坐也坐不下去,虽然还没到把上面爬来爬去的蚂蚁烫死的地步,但想一屁股坐下去绝对是要一些勇气的。在我们后面的一个班级分明漾开了歌声,我们都回过头朝那里看去,是一个女生带着大家唱周杰伦的断了的弦。那女孩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所有人,断断续续地飘到我们的耳中。这时又有一个班的教官领着同学唱起来,歌声悠悠扬扬飘荡在汗味里,显得特别的清纯洋溢,那个教官还手舞足蹈的指挥起来。刹那间不知那个班又暴出一阵掌声来。我们的教官这时忍不住,终于把头慢慢地回过来,然后说:“看他们多好,我们这有谁,也来一支。我看到班主任此时也慢慢踱过来了。每个人都低下头去,没有任何反应。教官眼里掠过一丝失望,走到路边伏下身去拔了一根马尾草轻轻敲打起自己的掌心,与我们一样低下头去。我原来也想看好戏,唉,都这么没有,我万念俱灰便起身想去倒些水来喝。我站起来,朝水桶走去,没想到这是教官忽然抬起头来,然后所有人都看着我。教官见我站起来立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说:“你, 干什么。”我着才意识到自己站的确实不是时候,于是立即解释道:“我想倒点水。”可他似乎根本没听到立即向我说:“过来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招手让我过去,又说:“唱一支,怎么样?”我知道这时候需要冷静,于是我说:“我就喝水行吗?”“不行不行,唱一支再能喝!”他嘴角露出笑意,语调像是在开玩笑。我心想不喝也罢便转身正要回去。但不知教官做了什么,所有的人都用力鼓起掌来,声响声音震耳欲聋。刚才有唱有笑的几个班级此刻都停下了笑闹,掌声过后都看着我们,而一直待立在一旁卫生老师也被掌声吸引,眯着眼慢慢跺过来。教官的脸色出奇的好,他最好掌声再响些,让其他八个班的人都听见。大事不妙,我脑子里正乱成一团,脚却不知不觉得移到了队伍的正前方,手竟也有点颤抖起来。我真的不会唱什么歌,便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教官。他说,“没事儿,随便来一支,不好没关系。”我极力搜索着我从小到大所听过的歌,竟没有一首是可以完全背下来的,在读初三时我觉得流行乐离我是多么遥远。这时班主任又说了什么以后,底下又一次爆发出震耳的掌声。我的脑袋彻底乱了。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叫……”我故意拖了很久然后说:“国歌。”于是我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我知道逃不掉名誉尽失的尴尬,于是更加唱的肆无忌惮,傻乎乎地把歌唱到最后。教官见我唱完了,这回很认真的看了看我,可还是堆起笑脸说:“很好很好,大家鼓掌!”于是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大声鼓起掌来……。听到掌声我们前后的班级不知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回过头来羡慕的看向我们这里。小胖同情的看着我,我也只好装作没什么似的冲他傻笑。教官吹响了号子于是全年级重新站起来,在满是汗味的队伍里继续对抗烈日。这件事之后总是觉得对我的形象有多大的影响,担心从此没什么人愿意主动和我讲话,我一直觉得我算不上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善良,勤劳,特会体贴人,有进取心,现在还不是很有钱,但我相信我将来一定会扬名利万,但只是不会唱歌而已。这么想着,似乎是在恳求即将离我而去的女友重新回到身边的感觉。于是我愤愤而行,嘴里一直骂着一个词:“靠!”竟然没发现小胖又跟在我身后。他见到我如此怪异的行为笑了出来。我便回头看见了他,顿时感到小胖从未有过的亲近。为了有所表示我问小胖:“我叫林霁峰,你叫什么名字啊。”“吴浩一。”他显得兴致很高。又问我中考考了几分。我两于是解下友谊,他后来告诉我说:“那个用来装衣物的蛇皮带是他父亲曾用过的,吴建国是他父亲的名字。而他父亲好几年前,死于车祸中。军训的第三天诸事平安,所有的人在这天之后都黑的不成模样。这天我也有所收获,我发现我前排的女生里有一个身材很棒,整个一天的军训我都瞧着她的背影,望着望着,便忘了时间。三天里居然没人中暑,卫生老师的小屋一只冷冷清清的。到了第四天气温依旧保持在35度以上,天空似乎也怕热,干净的一丝不挂。那时一直就纳闷:“从前八月末很活跃的台风天气哪里去了?”第四天里不断有人中暑倒下,几乎每个二十分钟就会有脸色惨白的学生背送到卫生老师那儿。我也终于人中暑的模样原来这么可怕,整张脸就像是死人一样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了。大概十点左右送来的那个人连知觉也没了,由四个身高马大的男生抬过来。这情景就像是战争影片里的抬伤员,如果仅是受伤只需两人各夹住他的一只胳膊,如果一人是要四个人同时抬出战场的,那不死也是多数残废。由于中暑的人太多,又每每在我们面前走过,众人都没心思好好练习。你看看刚才那个人不省人事的样子,心想他父母亲在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怪不得学校三令五申不许家长来基地探望来着。当时我们正学走正步,像我们这样的水平本来就不能把手和脚保持很好的协调,这么一来连练了三天的队伍也走不整齐了。于是教官让我们一遍一遍的走下去,他说:“你们走不好也不要休息了。”其实群体的意志一旦发生变化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改变,就像打仗的时候军心一旦动摇,如果断时间扭转不过来,将军就可以考虑撤退的事了。而我们只是一群地位卑微的“士兵“而已,所有的老师教官,辅导员都告诉我们说:“你们唯一的事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实事就是如此,而这天我们的状态是很差。教官一遍一遍地做示范,可结果让任何人都很失望。办主任在旁边一定也很着急,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教官于是说:“走不好就一直这样走下去,不要休息了,我就不信你们不长记性。”但教官看我们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对抗的神色,目光也终于柔和下来。这时又有人被送到卫生老师那里,一开始由人扶着走得好好的,眼看快到了不知怎地就虚弱的跪下去,那两个扶着他的男生也都被这惯性带着踉跄了两步,卫生老师见了一脸的紧张,忙不迭地过去帮着扶。这回教官也忍不住看那里,一会儿转过来说:“看你们这些上城里的孩子身体多差,这么容易就倒下,再有文化有什么用。”他看我们没有反应又说:“我们那时候练的比你们苦多了,也没见有人这样吗。”“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们初三的时候一个学期上不到几节体育课,那个时候谁管我们身体差了,难道身体好,现在让太阳晒一晒就……”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她说地又急又快,却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楚。这时班主任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往下说了。教官到是不生气,他淡淡的说:“你们就这个毛病,以为自己是谁,看齐!正步走!”遂而眼里充满了无奈,这时候的阳光正把他的倒影往东北的方向托得越来越长,他把双手插在腰间,一遍又一遍得吹响哨子。虽然这样下去没个底。但我禁不住想起那些毫无血色的脸孔,觉的简直就可以拍中国校园版的“午夜凶灵”了,看见了他们那一张张没有血色的脸孔,我不禁产生一种疑问,究竟是什么吸走了他们脸上的血?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时间就像我身体里的水分,慢慢流逝。教官在该停的时候没有让我们停下休息,他在用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寻求心中的平衡点。这时有人叫了一声,“老师”我立即回头,只见小胖脸色痛苦,体态萎靡的举起一只手。一边的班主任也看见了,脸上掠过一丝不安,随即又镇静下来,教官已经大踏步的朝这儿走来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序章-下离开更新时间: 20:48:38&字数:3566字
教官一走近,哄声四起:“哎哟,这个人不行了。”“呀,是中暑了呀。”“倒了,倒了!”果然,小胖应声倒向了我这边,我义不容辞,向前迎上一步,却不想小胖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还不容我做好充分的准备,他的重量打乱了我的重心,现在,我自身难保。其实小胖的倒地使我如释重负,我想趁这机会佯装倒下,摔破个皮什么的说不定可以享受特优待遇,哪知教官膂力不凡,一下就托住了我们两个。我稳住重心与教官将小胖抬到一边。有人中暑毕竟是在倒在体罚之下的,教官回到队伍脸色和语气都软了一大半说:“这样,我们走最后一次,做好了,我们就休息,好不好!”语气似乎是在恳求。没有一个人说话,个个都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教官见我们不温不努的,也无任何反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竟也拿我们没了办法。站了这么久,人又累,根本不可能走好,但终于能动动手脚了,谁不愿意,于是我们在走出今天最差的队形之后集体终于坐下休息。教官摇摇头,看看表:“这一遍,走的比先前好多了,算了刚才让大家站这么久,我这里跟大家道歉。”我们默默的看着他的嘴唇停了下来,于是又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晚上集合完毕大家回到寝室,经过前几天的消耗,大家的零食可以说所剩无几。因为前几天晚上,大家都有泡方便面的习惯,当晚我拿出一包面,开始准备我今天的晚点心。但等我泡好了仍然没人跟着做。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食囊已穷的模样。我掀开盖子,食物的浓香瞬时传遍整个寝室。终于有人忍不住说:“大哥,大家要睡了,你这样大家睡不着啊!”我对过床位的也开口了:“就是呀,你这样引诱我们,是不道德的!”他们一说我到确实有点吃不下去了,我看看碗里浓香扑鼻的面条,觉得那是我父母用血汗钱买来的,要不真的要到走道里去吃吗?我想了想,打开行李包,剩下的三包面还在那里,因为是超市里最便宜的,所以也就不计较数量带了7包,即使如此也只花了我3块几角钱而已,而且味道看来实在也是不错。我心想:“既然大家都没了,以后我一人独吃也没多大意思。”便决定那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我于是拿了两包请刚才说我的同学一起吃,他们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推辞后还是收下了。于是吃面的人又增加到了三人,寝室里浓郁的面香又填七分。吃面时那两人显得特别的友好,一人问:“你这面味道真不错,一定很贵吧。”“我好像以前也买过,是两块多一包吧?”另一人说到。“好像是吧。”我虽然囊中羞涩,却还是这样说,眼前的情形实在不容解释。“真有钱,带这么多。”那人越说越夸张:“你还有吗?”“不够吗,好像还有一包。”我客气道。“够了,够了!”我只是问问。第二天早上众人起床,发现水瓶里的水空了,便怪罪昨晚与我一起吃面的两人把大家的水都用完了,让那两人为大家打水,两人双口不敌众人的指责,无奈只好接受苦差使。我躲在一旁,却见众人并不针对我,那两人昨晚受我“一餐之请”也不好意思拉上我,虽然我不好意思,却不想到老远的走廊另一头去倒水,于是坐在一边一直不曾说话。两人倒水回来,正巧班主任到我们寝室视察情况,见两人气喘吁吁的回来,眼里立即露出欣赏的神色说:“哟,怎么就让你们两为大家打水啊,他们都干什么啊!”两人立即一脸的诚恳说:“没什么,就打几瓶水,真的没什么!”我一听觉得浑身不爽心想:“两人之前在众人指责之下还推三推四,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便实在气不过,于是说:“那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还是你们来倒吧!”班主任一听,立即收起笑容,厌恶的看我一眼说:“干吗老是想让别人倒啊,我最狠的就是那种自己懒的要命还要别人做这做那的人了,明天的我就让你来倒,也为大家做做好事,听见吗?”全寝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我点点头说道:“噢。”这时军号又响起了,几天的严酷训练,使我们这些毫无组织性纪律性的家伙变得雷厉风行起来。晚上回来看看自己又黑了一圈。一个身材健壮男生号称在我们班里找到了美女。本来就无聊之极的几个家伙,瞬时围了过去:“你说的那个是我们班的吗,哪一个呀到底?”“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在吃饭的时候看见的,很不错,我准备追她了。”身材魁梧的家伙激动万分。“什么时候指给我们看看呀!”“没什么,过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们来看就是了。”那人故意压低声音,搞得寝室气氛颇为神秘,众人胃口都被吊起。因为现在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众人都想凑个热闹,便开始联想刚才讨论那女生的容貌来。一人先开口:“朋友,你真的确定那女的很漂亮?”“骗你干吗!”“唉,我也听说,欣源中学是出美女的地方!”“真的啊,看来我没白来这个学校啊!”我回头看说话的人,见他眼神迷离,瞳孔发亮,就好像找到羊群的狼。几人嘻嘻哈哈开了半天无聊的玩笑后谈话渐渐稀疏下来。吃饭的时间到了,那个发现美女的男生约了同寝室的几个志同道合的家伙一起去吃饭,看来是要去向那女孩表白了,为了壮胆,他硬是叫上包括我和小胖的几人同去。虽然我很不情愿真的有美丽的女孩被这样的家伙套住,但碍于同学的脸面还是跟在大部队后面。这时走道上楼梯上已满是手捧碗筷的学生,我们十来人到了食堂,教官与班主任也站在那里,众人只好各就各位,不敢放肆。我暗自庆幸终于摆脱那群无聊的家伙,草草吃了晚餐,走到楼梯口之间拐角处,突然看见那里拥了好几人,我走过去,他们认出我也是同班的学生便向我招招手:“快来看,开始了。”我还没反映过来什么开始了,便径直走过去排在最后,在队伍最前的那人正从墙角露出半只眼看拐角那边的情形。后面的人显然很着急问:“长怎么样,长怎么样?”那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看众人,脸上的肌肉故意憋得有些僵硬,最后终于挤出三个字:“自己看。”众人不解,于是又换一人扒在墙角看,几秒钟后也转过身来,我们就又一起看向他,他却也故意买关子,只摇了摇头,叹一声:“哎!”便走了。他这么一叹,大家多少猜到一些眉目,便有人说:“原来如此,不过人各有好吗,其实不看也罢。”而我,本来就对这样的事情兴趣寡然,这样听他们一讲半点兴趣也没了。于是独自回了寝室。直到晚上没有听见有人再议论这件事情,明天是最后一天,上午每个班级都要经过检阅,大伙按班级为单位在操场上把几天来的内容走一边,然后评出个一二三名来。因为是在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于是下令晚上不用晚点名,站军姿,基地将组织所有师生看一场电影。众人听了都挺高兴,虽然我一听很是纳闷,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电影院,但还是特别欣慰。洗完澡,我们在操场上集合,整个年级在那儿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然后辅导员拿起话筒对大家说道:“现在全体原地坐下!”然后就见大门里开进一辆卡车,几个工作人员从里面运下一些简陋的设备和几台音箱。我们倒也不吃惊,从小没看过露天电影现在看看也别有韵味。经过几天枯燥的训练,虽然是讲解放战争的老电影,我们却看的出奇的津津有味。看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雷声隆隆,眼看大事不妙,这情景是台风来了要下雨了。基地的领导眼见情况不对,宣布由于台风,露天电影取消!众人兴殇,各自回了寝室,室内的空气却还是出奇的闷热,倒不如在外面吹吹风。我们寝室的窗户朝北,白天被白天晒不说,现在屋外狂风吹过,屋里却吹不进多少风。偏这时天外的响雷一声声的接近了,又有老师进来吩咐千万把窗户紧闭,还让靠近窗户的同学尽量往里睡。此时时间尚早,寝室却是死寂。正在这时不知是谁在墙上敲了一下。片刻后,隔壁不知是谁也在同样的位置回了那么一下。那敲墙之人自己觉得有趣,于是又敲三下,果然隔壁也回了三下:“咚咚咚!”这下全寝室的人都兴奋起来,一人更用力的拍了三下,隔壁于是也回三下。一人于是用器物撞击,对方果然也不甘落后回应之后发出更响的声音。我们这边也不甘示弱。在右侧墙壁响声不断的同时,睡在左侧的人也以同样的方式效法起来。果然也收到了很强烈的回应。不多久周围的寝室都开始了这种无聊的闹剧,顷刻间“乒乒乓乓”乱成一片。一会儿之后不远除响起了老师的声音,似乎还和同学发生了口角,众人听那边老师和学生吵的怪可怕的,总算楼道内安静下来。第二天我们就启程回校。回去的那天我们没有看见教官的身影。我们整队慢慢走出基地,大概今天还会有其他学校来基地,门口一个员工正在将来时曾经用来欢迎我们的布条重新挂到上面,这时正好有另一所学校的车队正赶到我们的基地门口。我回头看去,那位员工已经完成的他的工作,那块布条看来被清洗过了,上面写着一行醒目的黄字:欢迎来白草古。
缘起(代序)更新时间: 11:19:53&字数:1755字
我曾在写完序章的时候把颓园卉的原稿给我的母亲看,看完以后她告诉我说,这样的文章在文革的时候是要拿出来批斗的。这不禁让我感觉到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至少对于一个写手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读者朋友觉得我的小说尚可一看,那也不妨笑一笑。在奇幻玄幻小说满天飞舞的今天我却写一个纯粹现实的校园故事,有时候自己也很难说服自己,但既然已经动了笔,也就不妨将它写完。既然是小说,做为我这片小说首先考虑的,便是它的格调。因为写一个这样的校园故事,格调重不得,轻不得;重了仿佛就不像是校园故事,轻了,就像是小儿科了。所以如果读者有任何问题希望可以向我提出意见。文革结束后,最早将校园小说推向一个高度的我想应该是刘索拉,而将校园推向首个高峰的应该是韩寒和晴文俊,这两人出名的时候我还在读中学,对小说还没有一个很系统的概念,只知道像他们那样出书很赚钱,很多人看你的书,很爽。等我慢慢长大,自己也开始写小说了。刚开始写的时候我是没有安排序章的,我把军训的整段故事归到了正文一起,但是当我开始回忆我高中的生活,觉得军训那段故事完全可以脱离整个后来的故事。但是撤去了又很不忍,于是我将它编成了序章。写现实的故事不比写历史故事,历史故事有史实,就好比一篇小说有了骨架,接下来是要将肉填丰满;而现实的故事是没有这样的骨架的,就好像织毛衣,从无形到有形,但心中要事先想好这件毛衣是什么样式的,也就是现实意义的故事针对现实,或批判,或讽刺,或歌颂,或揭示生命的真谛……在确定这些之后,才可以写好一篇小说。现在很多的校园小说很难将它和爱情故事区别开来,因为发生在校园里的爱情究竟说是校园小说好还是爱情故事好。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爱情可以说已无处不在,小到刚如中学的孩童,大可以是耄耋老者。似乎脱离了爱情就无法写好校园小说了,然而什么才是爱情呢?春天的时候,公狗看见母狗疯狂的扑过去,这是不是爱情?校园里男生看见美女,多瞧了眼,然后冲过去对她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交个朋友。”那又算不算爱情呢?这就是现在很多写爱情的作者,很难将“爱”和“欲”分开的现实。当然说了许多大家容易想起三重门,想起挪威的森林,当时很多人迷恋这些书,但是我觉得比较起来挪威的森林才是更值得一读的作品。因为当一个作者懂得了再多得的知识,他要做的是让读者通过他的作品理解到一种较为深刻的东西,受到一种浓缩了的生活的感动,而不是单纯的在读者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写出一些纯粹卖弄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文字,否则这样的作品即使畅销,也容易很快被别人忘记。初读颓园卉的序章,很多读者觉得一些人物的出场很荒诞,一些心理和人物的描写太过裸露,而且通常小说里应该有一个只得大家敬仰的人物。然而现实的生活不正是那样,生活有时候很残酷,有时候很莫名其妙,有时候很讽刺,有时候很巧合,有时候很气人,所以这样写也算是一种迫不得已。然而一些看来十分真实的故事也许恰恰是虚构出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可以达到自己行文的目的。我开始构思我的小说是在高三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情有足够压抑,通常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写出好的东西来,但却不允许这样做。我把小说里主人公军训去的那个农场叫做“白草古”,在序章里我解释了名字的意思,因为我觉得在我们的生活里,还存在这许多不合理的现象。譬如考试的存在本来是为了检验学习的效果,然而时间就了,人们忘了,主次也颠倒了,变成了一切学习都为了考试。起初语文习题里的阅读分析是为了让学生阅读课外其他的文章时可以更好的理解,而现在的学生大量的看课外的文章只为了更好的做课内的阅读分析题。但小说是一种很特殊的文体,它不想杂文可以直接把想说的告诉读者,它的表达要比散文更加含蓄,所以作为一个作者,更希望读者看完情节之后不止是一笑了之,而是想一想,那些荒诞的背后,导致这些荒诞的究竟是什么,这时候作者的思考也就带给了读者。胡扯了很多废话,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东西了,但作此文的目的却是希望得到更多书友的支持和鼓励,因为你们的支持是我们写作最大的动力。当然如果大家对小说有什么看法和意见可以联系本人的QQ:。
第一章传说更新时间: 19:39:53&字数:3866字
中国人考学校都带着小鬼投胎的意味。很多家长自己舍不得买衣服,穿孩子穿剩下的校服,却舍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孩子找家教。初三那时候所有的家教老师都认为我考一个区重点应该不成问题。出成绩那天其中一个收费最高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到我家。电话那头的声音倒还是那样恭敬:“这里是林霁峰同学家吗?”“是。”接电话的是我母亲。“哦,我是他的家教,他,考的怎么样啊?”“不好,估计只能进一个普高了。”“哦,这样啊。”那头一听,立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有别的事吗?”母亲冷冷的问。“哦,没了,我只想问问。”于是那人识趣的挂断电话。起初我觉得那位家教不过一番好意想来道个喜,不想却碰了一鼻子在灰,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但转念想起初三那会儿我和几个同学保守估计了一个家教每月的收入将超过一万元时,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还是自己和父母,和本该成为我将来遗产的那一部分的钱。那以后我意志消沉了几天,也不知道在和谁赌气,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也不去吃,父母来催,我就故意装得一脸的懂事的模样说:“我不想吃,你们先吃吧。”然后一脸愁容的看着窗外。就这样闷在我的小屋里饿了3天,他们每每来劝,我都很有志气的摆摆手,让他们走。到第四天我实在饿的不行,想想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但转念又一想,决不能父母面前显得没有志气。于是乘他们白天出门上班偷偷地打开冰箱,找找他们晚上吃剩的饭菜,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有满满一碗红烧鸡块,为了让他们不知道,我只在表面取几块来吃,然后用保鲜膜原封不动地包好放回去。等他们回来依旧紧闭房门佯装绝食。第五天,我依旧打开冰箱,里面的伙食比昨天丰富很多,鸡鸭鱼肉尽是我爱吃的,我心想:“这样的话,我在每个盘子里取一点来吃,他们也不会知道。”然后依旧包好放回去。以后这样每天我都到冰箱里寻找事物,而每天我都能找到一大堆,满意而贵。几天下来我不刷牙也不洗澡,当然也我没功夫照镜子,想必是不成人样了。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我打开冰箱,里面竟然放着两只清蒸的整鸽,我心想不妙,如果动了他们一定发现,我脑筋急转依旧没有办法。我在那儿楞了半饷,心想:“难道只能再饿一天了吗?”正想着,突然发现,那盘子下竟然后一张纸条。取出一看,上面写着:“吃东西前,先刷牙。”我一看,整个人都傻了,眼泪夺眶而出。就着样我不好意思再吵着让他们给我复读,便去了欣源中学。九月初上海的天气依旧炎热异常,九十年代后全球气候变暖,上海便时不时的由于气温过高,全市中小学生停课的情况。但我知道自从进了高中以后这样的好事再也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军训过后,我整天都躲在家里,希望到了开学时候的肤色看上去不会太糟糕。庆幸的是我家到学校的路上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即使被太阳晒也不会怎样。我刚读高一的时候,上海市区东部还有一大片没有拆迁的私房,从这里往西,离最近的一个繁华商业区有20分钟的车程,十多年间这里兴建了大量的居民住宅,安置那些买不起或是不想买商品房的拆迁户,这些小区大都以所属马路的名字命名,然后编成××一村,××二村,××三村,占据了这个地区方圆数十平方公里内的大大小小的街区。而我们的学校就嵌在这些大小不一小区中的某个较不起眼的小区内。学校成立后,校领导就简单的用了该小区的名字,在后面加上一个“高级中学”,在学校一切纳入正轨后每年从本区招收300—400名学生。学校虽小,设施却在上海的各中学校园里算是中上水平,除去足球场每年有3/4的时间处于秃顶状态,其他的一切基本都是新装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学校的好坏,与它建校的时间跨度有着十分微妙的联系。建校十年里,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里没有一个考进复旦,交大,同济这三所本地名校的。本科率一直徘徊在15%左右,本科率,生源,教师质量被誉为本区公办高中海拔最低点,素有市东教育三大盆地之首的美誉。优点当然也有,首先它的分数线在公办高中里绝对算是平易近人,学费也让很多作为“四零五零工程”帮助对象的家长深深的接受,他们都说:“学校虽然小,口碑也不怎么好,但价格实惠,老百姓能接受的起,读书主要靠的是小孩自己,他们自己争气,在哪里读都一样!”奇怪的是在初三的时候竟然没人告诉过我这些。而且争气的人能来这里吗,争气的人早就去重点中学,或者去了复读班,或者就已因为和家长赌气,绝食死掉了。一进学校,传言四起:上届的毕业生没有一人上得一本的分数线。这就是大胡子当了班长后为我们带来得第一个消息。结果话一说完,底下竟没起一丝波澜,似乎没人能听懂他的话,于是我看了一眼班长的反映,即不知他此话的真假,也不知他的目的。而我身边那个骨瘦嶙峋的男生,只是打一个哈欠,然后把课桌上的书稍微理一下,望着窗外出神。初三的时候我发誓要考进重点中学,知道自己成绩以后曾准备复读,后来父母担心出现范进那样的悲剧,把我送进这所学校。他们说:“林霁峰,你自己没有考进你想要的学校,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就在这所学校好好学习,考进重点学府,那才是真的好样的!”当时我被他们说的心潮澎湃,于是满口答应了。为了表示我是一个时刻进步向上的好学生,我瞧了一眼我的肤色白净,体形精瘦的新同桌,然后问他:“同学,你中考考几分来着?”“你呢?”“我那时候没考好,就比欣源的分数线高了8分。”我知道这样的分数在这个班里算是一流,于是语速流畅的继续说道:“你将来打算考什么大学呢?”“你连这个也想好了吗!”“人总要想的远一些,不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你晚饭吃什么啊?”他的大眼睛此时略带笑意的望着我。我这才意识道,此人是智商原来不在我之下。便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交个朋友,我叫林霁峰,你叫什么?”他也没急着说,只是那了一本化学书,然后翻开第一页让我自己看。我们高一学的化学书第一页上有一段专门介绍各位杰出化学家的文字,而他书上这段话上所有出现人名的地方已经被他用水笔划去,然后在边上换上自己的名字。于是这句话现在读起来就是:为化学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天才化学家余恒。我看的不禁的一笑,问他:“你很喜欢化学吗?”“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好玩,喜欢化学的人会把化学家的名字钩去,再添上自己的名字吗?”他说话时眼里总是带着笑意,我也觉得此人有点意思,便从此对他有了些许好感。此时底下讲话的人越来越多,班长还站在讲台上,但依旧没人理他。坐在第一排的一个长相清纯的女生似乎挺同情我们的新班长,于是抬起头似乎是让他说的再响一点。班长终于鼓了鼓勇气将声音又提高了两个八分,道:“大家请静一下,请静一下!”四下闻之若无,不禁让我也产生丝丝的同情,不过也难怪,没有经过民主选举,而仅是班主任胡乱任命的班长也就是这样的命运。他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我和余恒都同情的看着他,他也朝我们笑笑,道:“他们都不理我。”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男友面前发嗲的女孩,天气炎热而我和余恒听了都是为之一颤,顿时生出一丝寒意。但他模样到还算可亲,我也表示理解的笑了笑。不想余恒却朝他招了招手,那人过来,我才认出,他就是我们军训时的大胡子寝室长。余恒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虽然我很好奇,却没能听清。余恒说完,两人对视一笑。班长随即回到讲台上,刚要说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到门口往门外张望一番后把教室的门也关上。他这么一做已经引起了四下一些人的注意。班长在讲台上站定,有些人抬起头来看着他,而他却故意压低了声调:“我跟大家说呀,刚才我在老师办公室,听带上届高三的一个英语老师说我们学校上届一个考进一本的学生也没有!”“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底下一人似乎很失望。班长看他一眼,不慌不忙继续说:“不是呀,但这个老师长得恶漂亮哦!”只听四下女生发出一片“切”生。班长却不依不饶想继续说。但底下一些男生一听终于有了反映,一个粗犷的声音响道:“那又怎么样?”“她说今年来带高一的新生,我估计我们班是她带。”“是吗,是吗,究竟多漂亮啊!”“知道林心如吗!”话一说完,四下又是“切”声一片,一个女生愤然说道:“这种女人也能算美女的啊!”她这一说,别的男生都不敢再做评论。班长看到响应的人这么多早忘了我们,只见他说的眉开眼笑道:“是的呀,林心如没有我们这个外语老师漂亮。“听她的口气似乎与这位美女老师关系有多熟似的。“干吗,干吗,你想搞师生恋啊。”有一个女生冷冷的说道。班长一听似乎很惊讶,手足无措的看向说话的人。笑着说:“这也被你看穿啦。”话一说完立即有另一为女生说道:“这是你说的哦,大家都听见了啊!”班长似乎意识到女生话语里没带好意,于是说:“不说了,反正过一会儿就是外语课,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班长走下去果然班里静了许多。此时门外走进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众人一喜抬头都看向这个人,不想确实一个男的。那人见大家反应这么激烈,脸颊微微一红问道:“教师里的灯都没坏吧。”“嗯,都挺好的。”班长站起来略带官腔,一本正经的回答。原来是学校的电工。那人一走,上课铃声随即响彻全校,果然走廊那头传来了高跟鞋敲击水泥地板的声响。“橐橐,橐橐……”由远及进正向我们教室而来。脚步声终于停留在了教室门口,她在门口看一看门上的教室牌,终于走进来。
第二章之初更新时间: 20:53:20&字数:6332字
脚步刚一踏进教室,四下就发出一片哄笑之声。那老师自己也被搞得莫名了,张大眼睛看着底下的我们,问:“有什么问题吗?”她用长满青春豆的脸孔做出一副十分郁闷的表情说:“你们这样算是欢迎我咯!”她走下讲台,随即看见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是一张似笑非笑的声色,便问:“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啦,你们都这副表情。”她穿一件深色的T裇,说话时短而肥胖的身躯微微的扭动。我见此情景心底不禁的一阵失望,转而想想自己是来学习的又不相亲,失望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在男生失望的同时所有的女生都向这位新来的女教师投去了善意的同情的目光。我们读高一那年,教育部门为了在上海这样的国际性大都市学生都能更好的学习英语,当时就又编了两套全新的教材,而我们学校所属的区作为新教材的试点区,首先新教材就从我们这一届的高一学生开始用起。那天外语老师为了和我们培养感情,从新教材的使用,一直讲到到自己的大学生活时的风流史,听得我们班所有的男生都开始疑惑,难不成考进大学的人都得读书读成瞎子不成,最后她终于讲到英语的学习上。她先向我们解释说以自己外语水平是完全可以当一个高级外企秘书或是私人翻译,但是他们家世代都是人民教师,于是为了这阳光下最伟大的事业,她决定放下对金钱和名誉的追求深入教育的最基层,来当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说完这些,众人刹那间对她的好感倍增。但她忽然话锋一转她说:“大家有没有看过沙翁的书啊!”众人一听很是迷茫,以为沙翁必也是那个很有名,并且出身和她相似的人民教师,然后说过一段什么话,正好应验了她今天的一番理想,众人浮想联翩之间她又说:“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们教授对我们说过,如果一个人没有度过沙翁的书,根本不能算是真正学过英语。”底下于是有人问:“到底谁是沙翁?”于是老师真大眼睛似乎是很难理解的神色说:“你们连沙翁也不知道是谁啊?”她摇着头,一脸假笑说:“那莎士比亚你们总听到过了吧!”那人还是没明白过来,于是又问:“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老师竟也忍不住掩面而笑道:“看,这么傻的问题问出来,大家都笑你了吧。”她见众人已有反映于是又问道:“你们这里有人看过他的书吗?”“看过。”有个女生回答道。“是原版英文的?”“不是。”“那还说,我问的是原版英文的,不过我真的建议你们都去看看,你们想,你们从小学倒现在读了这么多年英语,没读过沙翁的书,这十年英语不就白读了吗。莎士比亚他无论是用词还是语法都堪称完美他一生所写的剧本,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都是绝对的经典啊,他的所有喜剧人们后来称之为”人间喜剧“,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人间所有的喜剧在他的书里都能找到。”她说道这里,慢慢走回讲台,然后翻开一本黑色的备课笔记匆匆的看了一眼。我记得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我们的语文老师说过“人间喜剧”是巴尔扎克小说的统称。但我看到老师刚才自信的表情,心想:“也许是我自己记错了吧。”这是底下一人又问道:“那他的悲剧叫作什么啊?”“人间悲剧呀!”另一人道。“不要乱说哦,没有人间悲剧这种说法的,你这样说出去当心被别人笑话。”老师笑了笑,看了那人一眼说:“你在课堂上问问不要紧,出去这样说要被人家笑的。”那人见老师毫无怪罪的意思更加起劲,问:“为什么不叫它人间悲剧呢?”“那是说明,莎士比亚的悲剧再伟大,他也只是写到了一部分。”几人听了频频点头,刚才提问的那人似乎刚明白了一个天大的道理似的说:“原来是这样!”“对啊,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吗,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个的不幸,说明世界上的悲剧是没办法讲完的。”底下众人听了又是频频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句话。老师见状于是说:“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一下想不起来了,是谁说的啊!”“好像是鲁迅。”底下一人于是说道。“对,好像是他,鲁迅,好像是鲁迅说的!”我之前在看托尔斯泰的某本小说的时候曾看到过这段话,但此刻心想:“班里所有人都已经认为这句话是鲁迅说的,我再说就是跟大家作对,于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听她说。所有人都听她说的津津有味,一人突然问:“老师你姓什么啊?”经他一问我这才发现,她说了这么久连自己姓甚名甚也没对我们说。偏偏此时下课铃声响起了,老师没有听见那人刚才的提问,夹起包说:“有什么问题我们下节课再说。”于是在众人还沉浸在她的“说教”之中时,便已消失在了教室门口。我们对英语老师产生好感,最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可以完全不按照课本,海阔天空的给我们讲课,第二她从不托堂。大凡经历了毕业班的人都对老师拖堂和霸占体育课这两项恶迹深恶痛绝。从前我在初中的时候,有一个人因为主课老师强占体育课而和老师发生口角,偏偏那人一届匹夫,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竟与老师缠斗不止。最后无奈,家长和校长也出面干预此事,由于那时临近毕业,班主任需要给每个学生在档案里写各人评语,那人的家长意识到事态的重要性,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给了他儿子一个响亮的耳光。但那以后师生两人的关系依然很差,班主任还有意无意的暗示平时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人和他“划分界限”,只要上课时有人胆敢和他讲一句话,班主任必定迁怒此人。最后此人在班主任的封锁之下成绩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大幅上升,后来竟然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区重点。从这以后我总认为一个人命运时常被一种所谓无常的东西控制着,就好像我看电视剧神雕侠侣,杨过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终南山,偏偏和那里的道士不合,于是生死一线之间偏偏小龙女又出现了。生活中黑暗与光明总是交替出现,只是凡人在黑暗中不能预见到光明即将来临,在光明的时候也不能知道黑暗何时就即将到来。这句话结果在开学的第二天得到应验。这天我们迎来了高中的第一节体育课。在这之前,班主任才对我们说过,这几天我们将会遇到高中阶段的很多第一次,她认真的对我们每个人劝导说,人生的每个阶段只会经历一次,要我们好好把握。于是惨剧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过去。那时我校足球场的草皮还在养草期间,我与几个忠实得足球迷于是在跑道上玩起传球的游戏,只听得不远处,篮球场上一人惨叫一声,便看见一大群人围了过上去。我正感到无聊,便和余恒一起过去凑凑热闹。人群中央,一人坐在地上,满脸的痛苦的神色。众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同他一起打篮球的大个子男生走过去,用粗犷的声音说:“朋友没什么事吧?”便伸出手去想要扶他起来。那人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慌张,说:“别别,别碰,断了!”几人闻言大惊,都在回忆刚才打球时是不是自己弄到了他,一人叫道:“哎呀,断了,断了,怎么会断,什么断了啊?”一人道:“你说那里断了啊?”“开学第二天就断,太夸张了吧。”“要不要叫老师啊,断了以后可麻烦了,去医院吧!”周围的人也看的苦笑不得,好好的怎么就断了。我们说话之际那人已经疼的脸色惨白,吃力的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来:“妈的,我怎么知道啊,今天早上眼皮就乱跳,妈的,没想到现在就断了!”此时众人见老师从体育组走出来,闪开一条路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体育老师小跑过来,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问:“要去医院吗?”那人痛苦的点点头。体育老师心知事情不妙,叫道:“谁到外面叫一辆车进来!”那人到了医院,诊断出来是右腿膝盖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治疗。俗话说,伤胫动骨一百天,估计那人短时间里不能再来学校上课。本来高一初的课程就很难跟上,班主任知道以后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人,真的没!”这年,学校为了贯彻教育部门素质教育的实施,决定从今年的高一新生每周二下午要增加一个叫做“研究性课程”的东西。那天学校浩浩荡荡的列出了几十个课程项目,然后让每个同学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然后学校再汇总把一些没人选择或是冷门的课程排除,留下几项来再让大家选一次,最后一共开设了17个课程。我那时候因为一时没有完全摆脱初三时候留下的“毕业班综合症”,一心只想着三年后的高考,对学校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放在眼里,心想学校不过在教育局面前做做样子而已。那时候的每天一放学,我就往新华书店跑,物色各种教学辅导用书,但很快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我做这些题目的时候发现当我做错的时候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我正头疼异常,转念觉得学校给了我这样一个好机会很是不错,我就可以有这许多的时间去办公室问各种题目。坐在我旁边的余恒也伤透脑筋,他对讲台上的班长说:“我对一个也没有兴趣怎么办啊?”“你去死!”班长回答道。班主任把收表格的任务给了班长,他在讲台上看着台下抓耳挠腮的同学们说:“班主任说过,不可以不参加!”我和余恒犹豫不觉之时突然看见了位于报名表中央偏下有这样一项:课程
带领教师课外阅读鉴赏
李雯我看到这一项时正要告诉他,就看见余恒也像是发现了金子似兴奋的拍了一下手,然后把那张表格塞到我的面前说:“看,李雯。”我一惊道:“那有怎么样啊!”“美女。”“靠,你是不是美女想疯了啊!”“你不是说连李纹也不认识啊。”“就是名字有点像而已,你知道她脸张的怎么样啊。”“你怎么知道又不是美女了呢。”“你想啊,如果真是美女早就找一个大款,养小孩或看孩子去了,然后当个秘书,公关什么的,来这里辛辛苦苦当老师,只赚一千多块钱,有毛病啊。”“你说的有道理,小小年纪很不容易!”“谢谢夸奖。”“那你说了这么多,你打算怎么样呢?”“和你一样。”“靠,那说这么多不全是废话!”“我是觉得图书馆的环境会比较好一点而已,你这人太感情用事了,见风就是雨。”就这样我和余恒虽然志向不同还是走到了一起。听上去像不像是感情经历的独白?但当时走在去图书馆的路途上,我们确实都是怀着对形式主义和表面文章的轻蔑。我们背着包,走在周二下午第二节课以后充满忙碌寻找研究性课程教师的高一新生的楼道里。从一楼到四楼的图书室,我们都没说话,气氛很是尴尬,我正想要说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余恒开口了:“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靠,你现在还在想这些啊。”“你怎么思想这么腐朽,我说过是在想美女吗?”“你思想不腐朽吗,那我有说过你是在想美女吗。”说话间我两已经到了图书馆门口,却见到哪里黑压压的拥了二十多人,当时我和余恒斗嘴开玩笑正酣,根本没功夫理会门口站着的那么多人,也没管紧闭着图书馆大门,就一把推了进去。当时我正在和余恒从娱乐圈里真美女多还是假美女多,一直讲到现在妙手似仙的化妆技术,讲着讲着就感觉电视里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全是假的,余恒对这些津津乐道说的自己曾经就是明星似的。我说:“你能不能别讲了,这么美好的东西被你讲的,都那么丑陋。”“本来就是这样,很正常的事情。”“以后我看她们时心理有阴影怎么办啊?”“但也不会所有人都是假美女,也有几个本来就不错的。”“但我分不清啊!”“你又不跟她们那个,这么计较干什么啊。”“我最恨伪善的东西!”我说话时几乎没有控制住音量。才发现自己已经推开图书馆的大门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室内空空荡荡,才担心是否走错了地方,心想:“难道我们学校还有两个图书馆不成。”我和余恒对望一眼正要调头回去,里面突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说:“谁最恨伪善呀,怎么就你们两进来呢?”我两闻声回过头去,看见靠近西南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端坐着一位丽人,想必就是我们的带领教师了,怎么刚才就没注意到?我们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摄住,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外面一群人终于也破门冲了进来,我特别看一眼老师的反映,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惊讶,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那群人进来,室内立即充满各种声响,一人似乎很气愤说:“靠,我还以为不能进来呢,害的我在外面站了这么多时间。”“门只不过是掩上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人知道推一推呢?”老师此时站起身来,示意我们都围中间坐下。余恒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我说:“刚才图书馆的门是老师故意关上的。”“你又知道了?”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怀疑。果然不久以后,老师就叫来我和余恒,然后让我们两做组长,她说:“你们怎么不和他们一样等着,却知道把门推开?”我们被她问的更是不知所谓,她看我们无以应答便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们两还是不错的,但你们谁当正谁当副自己决定吧。”余恒一听立即就摇头表示自己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而我虽然对什么研究性课程怀着很深的成见,虽然我也很欣赏余恒淡泊功名的气度,但心想:“能够成为这样一位美貌的老师的左右手也不错。”于是便一口答应了。老师略带惊异的看一眼余恒,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这时众人都已围到图书馆阅读区的中央,老师用她甜美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们的课题组还是比较幸运的,别的组都在教室里上,我们的课程只有一学年,不可能读很多书,我们不如就围绕一本书或者某个人的书讨论一下。”她款款而谈,起初让我门研究红楼梦,后来一人竟不知道曹雪芹是男是女。后来她又说:“其实边城也不错,很适合学生读。”结果又大多数人都表示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本书。最后老师无奈,却依旧用她那甜美的声音说:“那你们自己现在图书馆里找找有什么喜欢的书没有,等结束的时候大家讨论出来。”然后她又告诉我们这个图书馆学校当时花了多少多少钱来装修,还说这里是学校文学社活动的地方,汇集了本校人文之精华。我和余恒正听的云里雾里,果见我们眼下的课桌上刻有一首诗:窗前明月光帐下奸成双举头望明月低头私顾香我两看毕正要大笑,突然又见诗下隐约还有落款,我们好奇间低头细看,果然看见一行淡淡的笔痕写着:思无邪。尽管如此,我对什么课外阅读毫无兴趣,就以前初三的时候,为了响应中考语文的阅读理解题,确实看过不少的散文和短篇小说,但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忘的干干净净。结果语文还是考的不怎么样,从此我觉得所谓的文学作品似乎于我毫无意义。当天我就捧着我随身带来的数学辅导与训练坐到了一个角落里,研究起上面的例题来。但我总觉得老师的眼睛似乎在什么地方能看见我的行为,于是我只好到书架上随便找来一本放在那本辅导书上做做样子。时间将尽,老师又一次把我们找来。这是大家才纷纷放下手上的电影杂志,或是服装杂志什么的。然后老师问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生:“刚才看了什么呢,有想法了吗?”那人果然是死皮赖脸,说:“还没。”老师欲言又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于是有把目光移到我手上的那本书上来。问:“你看了什么啊?”我一心眷恋数学题根本没看刚才拿的那本是什么书,便索性把书递过去。老师看了书名说:“可以,这本可以。”我原以为我那是逢场作戏借了本书,不过掩掩耳目,没想到老师看了这么说,于是我方认真的看那书名,正是儒林外史。老师把这本书的好处一一给我们解释,不就下课铃响,众人于是纷纷散去。我们离开图书馆,看见不远处的英语办公室门口站着一群人,定眼一瞧全是我们班的,我和余恒对望一眼,不知所谓,便朝那里走去
第三章我被玩了更新时间: 19:59:07&字数:5444字
不久前学校举行了一次摸底考试,班里的外语平均成绩出乎所有老师的预料,全年级倒数第二。班主任教的数学,也没办法,说:“你们不挺喜欢你们的外语老师吗,怎么就考这么个熊样!”“她上课的时候从来就不讲语法,也很少分析试题。”一人答道,话音才落,众人响应,班主任于是也不好说什么。“我觉得她上课挺好。”一人又道。听完那人的话,一个男生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反驳道:“没用的呀,谁要听她讲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啦,沙翁海明威跟高考又没关系的咯,高考么不讲,妈的……”他越说越激动,刚要骂人,想到班主任在讲台上,便停下来。我原来也觉得我们的外语老师不错,听他这一说,也觉得她可恶,简直是拿我们大好的时间白白的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直到我们的讨论声渐渐消逝,班主任依旧冷冷的看着地板踱步,众人见她如此,都以为她将要宣布什么十分重要的决策,于是不再说话。果然,老师跺到讲台中间,续而扫众人一眼说:“你们就别指望学校会给你们换老师,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没得选择,你们有什么意见自己跟你们得外语老师说去。”说完她明显是很认真得看了谁一眼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余恒听完似乎很是为大家的前途担忧。我说:“年纪轻轻,皱什么眉头?”“下节就是外语课,我就是担心外语老师一下子冲进来,听到我们这样说她。”“你小子懂什么,冲进来才好。”“你怎么这样。”“不是我这样,本来就是这样,这样下去确实不行。”余恒似乎也被我说服,不再说话。下午第一节课众人尚在气愤之中,预备铃一响,外语老师熟悉得高跟鞋声又一次自远处渐渐接近。以我的经验,考的不好,估计老师进来就要发火,而我们的情绪刚刚受到扇动,年轻人易冲动,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师走进来,众人都眼光冷冷的看她,她却似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说:“恭喜你们啊!”众人一听都不知所谓,顿时楞了。只听她继续说:“恭喜你们这次数学成绩全年级第一。”说完,众人终于听明白,教室的气氛也瞬时缓和许多。众人以为她要说到外语考试的事情,不想她只是稍稍提了一下就继续上课,却丝毫没有改变上课的方式,众人也只是默默地听。结果上课上至一半,她突然问我们:“你们想学好外语吗?”众人又被问傻了眼,只是抬头看她要说什么。于是她就把要我们背课文的计划说了出来。我们所学教材的外语课文奇长无比,当时就有人惊讶的叫道:“啊!”老师又说:“你们想不想学好?”这样问,没人再敢说不,于是她道:“我也知道课文很长,我也没让你们一下子背出来,看到我手上的本子了吗,你们每个人来我都会有记录,你们可以在下课或是其他有空的时候来我这里,我根据你们背的情况给你们打平时成绩。”那天我和余恒从图书馆出来,就有很多人在站在那英语办公室门口,我和余恒一想,离这篇课文完结只剩两天了。我问余恒:“你背出来了么?”“应该差不多了吧,你呢?。”“我也是,没想到人这么多。”我朝里一看,至少有十多人在我前面,就算每人背五分钟也要一个小时才轮到我,但开学至今我一直以好学生自居的,于是索性豁出去,打算晚回家,和余恒排到队伍最后。不久,又有人来,队伍越接越长,看来和我们一样都想要拼命。我们背课文的要求极为严格,如果有两处以上的提醒或者三处以上的错误,就算不通过,需要重新背过。我前面的人,五上三不过,于是又拿着书,排到队伍的最后。终于就要轮到我了,老师担心的看一眼窗外渐黑的天色,说:“后面的人不要再等了,明天再来!”众人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老师于是加大音量又说:“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啦,今天不背了,到此为止。”无奈间,于是众人都离去。我和余恒交换一个眼色,等众人都离去,依旧站着,老师奇怪的看我们一眼。余恒装出一脸诚恳说:“老师我们排到现在,让我们背算了。”"就是,每次都这么多人."我也学着余恒的神情说.老师朝门外看,见人也已走远,于是答应我们,我让余恒先背,不想他疙里疙瘩的错误百出,起初老师背我们的执着所感动,连连提醒他,后来似乎也失去信心。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在他背后小声的提醒他,没想到背老师发现。她无奈的噘噘嘴说:“回家背背熟再来,还有你。”她看着我说:“也回去背背熟。”"你小子怎么背成这样?”回教室的路上我这样问余恒。“妈的,我也不知道,在家里好好的,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了。”“我看你不像是心理素质特差的人。”“操,排那么长时间的队总想一次通过吧,妈的就越想越紧张。”“行行,不如咱们明天一大早来就守在办公室门口怎么样,下课的时候人牛多。”“一言为定!”第二天我和余恒一直从早上七点就来到英语办公室门口,一个坐在门口的老师见我们的举动所动,看了我们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终于从包里掏出一块煎饼和一杯奶茶出来吃。香气溢过办公室的门,刺激着我们口鼻。余恒说:“娘的,我饭还没吃呢。”然后两眼发直的看着正吃早餐的老师,似乎就要扑过去跟她抢食。我说:"你别这样看人家,还让不让人家老师吃饭啊.""这个老师就主在我们家附近.""你又知道了.""我也天天吃那老头的蛋饼,啧啧,特别香,不过他挺可怜的,他老婆肝炎在家,奄奄一息.""那不不要传染的啊,还有,你怎么就知道她吃的就是那个老头子的蛋饼啊.""因为他做蛋饼用的脚盆从来不洗,所以饼的颜色比较黄,比较好看."余恒说话把音量提的很高.我看见那个正吃着早饭的老师边吃边皱起眉头.我立即使颜色给余恒,叫他别说,但他似乎没有看见,继续说道:"还有做饼用的鸡蛋从来不洗,鸡屎也在上面,所以味道特别香."那个年轻的正在吃早饭的女英语教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手上的早餐收起来,用一种疑惑和恐惧的眼神打量她之前吃过的东西.然后厌恶的把它丢到一边.余恒看我一眼说:"怎么样,不吃了.""她吃饭样子挺美的,我还想欣赏呢,你他妈的也太坏了吧." 我和余恒一直等到做早操的铃声响起,也没见到老师的影子,身后也已多了十多人在同等,老师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刚打算回去做操,看见老师背着包从楼梯上来。众人几乎绝倒,还是忍不住问:“老师啊,我们等到现在了。”“你们有毛病啊,这么早来,不过我记住你们了,等第一节课下课你们来,我给你们先背,好了吧。”说完,她也没看我们一眼,就走进办公室。第一节下课一下课,我和余恒刚站起,只听的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只见几人像是抢黄金似的向英语办公室冲去,脚步声响彻楼宇。我和余恒对望一眼,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我说:“算了,不如下去买点东西吃吧。”“也好。”他答道。我们学校在校门的北侧按了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卖部,出售一些零食,和少量的杂物。每天下课,这里都成群的学生,涌向这里,于是本来就不甚宽敞的小卖部就回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瞬间变得拥挤异常。在我们小卖部工作的是一个微微上了年纪的妇女,因为双手接钱的速度奇快无比,记忆力也让人佩服,所以在校的几年人们都叫她千手观音。当时她可以迅速地接过五六人的钱后可以瞬间记住付钱人口里所喊的物品的名称,然后精确的把东西送到几人手中。然后说:“你是面包,你是奶糖,你是矿泉水,你是薯片,你是锅巴。”然后看他们一眼,问:“对不对?”几人一起答道:“对!”但有时即使如此依旧不能满足在后等待的学生的需要,他们个个把手伸的很长然后口中喊道:“阿婆粽子!”旁边的人也不示弱喊:“阿婆干脆面!”这时一个等了很久依旧没买成东西的人终于爆发,喊道:“阿婆‘乡巴佬’呀!”我们当时在二楼,感觉去小卖部要比楼上地学长们尚有优势,不想走出一看门里门外拥了一大群人,我对余恒说:“你手比我长,不如你帮我一起带了吧。”“你嗓门比我大,你带。”“靠,你怎么这么小气,亏我们还是同学。”“那好,钱给我。”说着他伸出手来。我于是递过去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不一会儿余恒出来,把我买的百事可乐,和找下的钱给我。我一看他放在我手上的钱,自己也愣了一下,我说:“你给我怎么多钱干吗啊?”他回过头来,看看我手上的钱,然后笑了一下说:“你有毛病。”“没跟你开玩笑,我给你我是块,你看,怎么你给我八十七块。”我说完把手上的钱给他看。他依旧半信半疑的样子说:“她给我就是这样,靠,我自己还没发现,她一定是错把一张五十元当十元找你了吧。”我两大笑。上化学课时我说:“老余啊,这次多亏你,不然我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说着我给了他十块钱,他也没推辞就收下了。于是我又说说:“小卖部的阿婆手脚虽利落,眼睛却不怎么好使,你想,我们开学才两个多星期吧,按着样下去一个学期二十周,就是四百,三年下来就是两千四,怎么样。”“你那是做梦,小卖部不早就关门啦!”“我这是科学推理的结果。”“照你这么说,小卖部开着干什么呢?”“你没看见它那门上写的什么吗?”“唔?”“为全校师生服务。”“你想钱快想疯了吧。”“还行,君子爱财吗。”“取之有道。”“我这也不算无道啊。”我说完这句话,讲台上的化学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我们如此无视她的劳动成果。于是她让我站起回答她的提问,而我刚刚在前不就的化学考试中以92的成绩名列全班之首,对于老师上课时即兴提问,答案脱口而出。她不无惊讶的望我一眼后,叫起了我身边的余恒。余恒与我不同,他对于化学的感情就好像一对夫妻生下一个没手没脚的“怪物”,想扔却又不能。但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有志青年,背负着建立祖国的重任,必须在语数外化物得到全面发展。余恒败倒在老师的突然提问下,一直站到了下课,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作为老师大抵最头疼两种学生,第一种学生上课认真听讲,作业认真完成,成绩却始终不能及格。第二种,不怎么乖,却成绩优异。她当时冷冷的对我说:“我到想看看你下次还能不能再考全班第一。”听完此话我大为光火,决定放学以后到书店,再买一本化学教辅回去研究,当下就看中一本,到了收银台我拿出学校里小卖部阿婆错找给我的五十元给那人。钱刚塞进验抄机,位于机器上方的红灯就闪个不停,随即又响起“嘟嘟”的警报声。新华书店的阿姨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然后把那张钞票还给我说:“同学,你这张是假抄,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收。”其他等候结帐的顾客一齐带着异样的目光等待着我的反映。而我一边使劲的从我的钱包中挖掘所剩无几的零用钱。然后狠狠的说了一句:“靠!”走出书店我充满被愚弄的困惑失落与气愤,然后把那张五十元假抄撕的粉碎扔向了马路边上的画坛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惊异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以一种奇异的口吻对我说:“朋友,你刚才扔掉的是什么来着?”我眼神呆滞的看着马路上奔跑不息的车流,心不在焉的回答到:“没什么,废纸。”他被我的话弄糊涂了,走到我“洒钱”的花坛边捡起一些碎片仔细的确认一下,然后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中对我说:“以后如果你还有这种纸,废纸,就打这上面的电话给我,不要扔掉,我用好东西跟你换,好吗。”我此时已经哭笑不得,只点点头。他于是又用怪异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继续赶路。但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大声问:“你会打电话吧?”我心里觉得好笑,故意傻傻地点点头,于是他才放心的快步走远了。回家后我把钱包打开,里面只剩下十几块,想想离下次发钱还有一段时间,一阵伤感突然而至,又后悔自己撕了那张钱,好歹也留个纪念,以后遇到这样地事情应该告诉小卖部地阿婆,你找错钱了。这样一来我就感到刚才买地那本化学习题书特别的贵重,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本书,越看越喜欢,认真的做起来。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余恒,他很吃惊的看着我说:“你把那张钱撕了!”“你不知道,那时我特郁闷,还遇到一个傻瓜,以为我疯了,给了我一张名片。”“那后来你那本化学书买了吗?”“当然。”“你这样划不来,你化学已经学到这地步,再花这么多时间,能提高几分?”“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回去就把那本书扔了。”“别扔,你不要给我。”他说完调皮的一笑。这时班主任走进来,看到她严肃的表情众人都不敢讲话。开学数周来,她不是在全班面前危言耸听的说这说那就是大呼小叫的嚷着要找家长,在班里向来说一不二,无人胆敢违拗。于是在她的铁面之下,我们的数学平均分超过年纪第二的班级十分之多,她害怕其他的数学老师开始她是否有泄题行为,于是她一声令下,所有人扣五分记录学生手册,还让我们不许在其他班面前炫耀数学分数。她说:“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五十步笑白步的人。”余恒小声对我说:“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啊?”“就是说譬如你考试59分,还有一人58分,于是你就笑那58分的人说他怎么智商这么底只考这么些分数。”“你说的不对,我觉得应该是我考试100分,但你只有50分,然后我笑你怎么智商这么底,只考这么几分。”他说完看一眼老师,于是我也不敢再说话,只静静的等她开口。
第四章鸟死之谜更新时间: 15:31:23&字数:5709字
她冷冷道:“知道我想说什么吗?”说完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我们。众人听得都是心头一惶,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听她又说:“下面这些人站起来。”众人于是更是紧张起来。在班主任执教的两年里,从没有发生过落井下石,公报私仇,教室暴力的事件,但她站在讲台上都对所有人会产生一种威慑力。这让我想起,电影里黑社会里的蛊惑仔向人逼债,每每都不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总先问:“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么?”后来我发现她在教室里的冷俊和在办公室里的热情洋溢产生了极大的反差,才明白我们面前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但即使这样想,每当她在讲台上冷冷地踱步,依旧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考试结束了,各科考分最高的同学站起来。”话一完,众人不犹松一口气,事不关己。我依靠化学第一也在那些人之中,心头暗感自豪,脸上却假装一脸的迷茫和谦虚,站起身来。她说:“班里一个同学开学时腿骨折了,现在还在家里,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集体的一份子,我委托你们给这位同学辅导一下,如果觉得自己太忙,不愿意也可以,我另外安排人,有不愿意的举手。”没人举手。“那好,等会儿会有课代表来交代你们具体的事。”过了片刻一个大个子的男生走到我跟前说:“你就是林霁峰?”“是。”“我是化学课代表,跟你说辅导的事。”“嗯。”“给”他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上,我打开知道就是他写给我的地址。他说:“先前一直是课代表给他补,现在都下岗了。”我微微一笑说:“你们给他补些什么?”“补?”他朝四周看看继续说:“我自己化学也考不及格,你说我给他补什么;他有钱人家,电脑,PS2都有,你说我补什么?”“那他不是什么都不会,他家人不说你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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